“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凌夜话音刚落，就猛然抽出手指，紧接着，一双大手掰开我大腿，死死地朝上压。

双腿被抬高呈M型，最隐蔽的地方一下子暴露在凌夜面前。

凌夜一声低吼，肿胀坚硬的分身狠狠地刺入我的身体。

后方一下子被撑起来，撕裂般的疼痛随即袭来。

“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疼得叫出来声。

GV里爽到家的感觉，都是骗人的。除了痛还是痛！

简直就像是有一把刀子，直接刺了进去。而且刀锋不断旋转，几乎要把人撕裂。

“啊！哈……疼！”

“放松……悄悄……你夹得我太紧了！来，呼吸，放松……”

理智找回了一半，我开始为自己的草率决定懊恼不已。如果要偿还凌夜，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至少，应该还有可以让我好过一点的办法……

“不……啊啊——停！”

凌夜眯起一只眼，咬着牙：“现在怎么可能停下来……悄悄……悄悄……”

火热的欲望缓缓抽出，又猛然地整根没入。我被撞得身子一抖，只感觉痛得令人发疯。

“啊……别……嗯啊……”

“悄悄……”凌夜的声音有些恍惚，“别哭……我轻一点，你别哭……”

凌夜拿开我挡住脸的手，轻柔地说：“别露出这种神色……我会心疼的。”

第十九章

拂晓，我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凌夜，磕磕绊绊地下床，赤脚走到浴室。

走进浴室之后，双腿开始发软，我勉强支撑着洗漱台才没有倒下。还好之前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否则我连支撑着站起来都很困难。浑身乏力，四肢酸痛，尤其是屁股里，疼得让人抓狂。每动一下，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就好像还有一根大棒子在里面搅动。

“呵、呵呵……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不小心带动了下身，疼痛无比。

我的第一次经历，给了凌夜。这是他应得到，我也没什么后悔。有一点令我生气的是，凌夜竟然没有用安全套。现在后面黏黏腻腻，双腿只要大幅度一动，就有东西从大腿内侧流下来。

我哆哆嗦嗦地走到淋浴前，冲了个澡。

从宾馆里走出来的时候，街道上还是一片冷清。清晨的寒气有些逼人，路边的花草上还挂着漂亮的露珠，我笑了笑，太阳才刚刚升起。

刚一打开家门，就见刘浪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地跑到我面前：“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去哪了？你……”

看着刘浪这么关心我的样子，我轻声一笑，把手上一直攥着的两朵野花放到刘浪面前。

刘浪愣了一下，对我眨眨眼。

我心里一下子明朗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把那两朵白色的小野花掖到刘浪的耳后。

“真漂亮。”我看着他亮晶晶的黑眸，吃吃地笑。

“呃……”刘浪愣住，别扭地摸摸鼻子，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昨天和同学玩得过火了，我累了，想去睡一觉。”

刘浪点点头，说：“哥，你去睡吧。”

今天的一切都特别美好，无论是阳光，还是刘浪淡淡的微笑。

一沾枕头，所有的疲惫席卷而来，这一觉，睡得又沉又踏实。

S大的录取通知书被我接到手里的时候，我有些激动，又有些坦然。或许我天生头脑好，但更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S大正取，对于我爸来说，也是又一件值得他炫耀的事情。他甚至专门办了一桌酒席，请了了了的几个亲戚和旧友，庆祝我考取了S大。当然还有那个庄梅阿姨，作为主人接待了所以的来宾。

对于亲戚朋友们或真或假的贺喜，我照单全收。但只有在刘浪开心地抱着我的脖子，兴奋地说“哥~你真棒”的时候，我才感觉最幸福。

话说，凌夜自从那夜之后，就没有联系过我。或许他早已察觉到了，我要和他了断的意思。

正准备去找兼职的时候，我接到了流沐的电话——

“刘悄……你，是去S大吗？”

“是。”我说。

“太棒了！你说过你会选中文系的吧……”

我“嗯”了一声。

“如果在一个班的话，我们睡一个寝室吧……”

“啊？”我还没缓过神来，就听流沐说：“我也会选中文系的！”

这样啊，其实多个朋友照应没什么不好，可是我这样的人和流沐在一起，恐怕会拖累他。

就这样，一个炎热的暑假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临行前，刘浪站在车站给我送行。他也不说话，站在站牌旁看着我，车子渐行渐远，他小小的身体显得越来越单薄。直到那单薄的身影变成模糊的一个小点，我转过头，再也没忍住，抱着行李包就哭了起来。

真正要离开Z城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曾经想要摆脱的东西，都一直拼命地珍惜着。比如刘浪，离开他，就像在滂沱大雨中丢掉遮雨的伞。没了伞，在大雨中逆行，更是步履艰难。

我晕车，胃里一阵倒腾，刚一下车差点吐出来。

正好校门口有超市，我进去买了两包话梅，才把胃里的难受压下去几分。

说来也巧，刚进教室就看到了流沐。他又变成了那个乖学生的样子，微长的黑发，俗气的眼镜，呆板的衣服，倒也亲切。

流沐这人有些奇怪，说话做事好像随着衣服变，穿得开放时话也多，现在又有些结巴了。

“刘、刘悄……你来啦！”说上两句话竟然有些脸红。

“嗯。”我嘴巴里有话梅不想讲话，对他点点头，坐在了他旁边。

中文系女生较多，这个班30多号人，一大半都是女生。

老师又讲了很多琐事，最后安排住宿事宜。

S大的环境特别好，地方也大得可怕，高中的时候寝室与教学楼之间的距离走两步就到了，大学就是不一样。

徒步十几分钟，终于到了男生的寝室楼。

刚到大门前把我吓坏了，最前面的一栋寝室楼上有一条巨大的横幅。红底白字，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新来的学弟们你们听好了，学姐是我们的，学妹是我们的，必要时，你们也是我们的。”

“咳咳！”我差点没把话梅核吞进肚子，果然大学不是一般的奔放。

找到合适的寝室，我和流沐把包放下，把洗漱用品都摆好。寝室都是由学生自己选的，每个寝室住四个人。

过了一会儿，寝室里闯进两个人：“这屋里有空铺吧~”

“有的，有两个空铺。”流沐说。

“太好了！乔子，咱把东西放下吧~”头发染成红颜色的男生冲着身后的男生说。

“欢迎新室友~”流沐笑着招呼道。

“哈哈！”红头发的男生摸摸脑袋，爽朗地一笑，眼角的泪痣显得有些可爱，“以后咱都是哥们儿了！穿一条裤子……”

“裤子……”红发男生身后的男生突然开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到裤子，哥，你的裤子穿反了。”

“啊？叶子乔！你他妈不早说！”红头发男生炸毛地朝身后的高大男生吼道，“我们今早可是从一张床上起来的吧！”

有这样吵吵闹闹的室友，似乎也不错。

那个红色头发的男生叫叶子若，个性爽朗，竟然当着几个人的面直接把裤子扒下来换了。害得我有些失措，不自然地别过头。

“对了，还没有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呢！”叶子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揽着流沐的肩膀问。

“我叫流沐，他叫刘悄……我们是好朋……”

“刘悄？”叶子若突然拔高音调，冲着我问，“你是刘悄？”

“是……”我愣了愣，有什么不妥吗？

“你是Z城高中的？”

“是……”我点点头。

叶子若愣了愣，然后一皱眉，对着身后的叶子乔说：“咱们走吧，换间寝室。”

“哎！等等！”流沐不解地上前，拉住叶子若的手臂，“为什么要换宿舍？这个刘悄有什么关系？”

叶子若还是皱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流沐，对他说：“流沐同学，你还是考虑换间寝室吧……”

两人拿着行李走掉了，留下我和流沐面面相觑。

第二十章

后来寝室里又纷纷来过几个新生，但他们一听我的名字，都避讳不及，提着行李就跑。我有些纳闷，我也没长得很吓人吧？再说，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心情被扰得有些差，我和流沐商量着出去吃点东西，也顺便散散心，去S城的夜市上逛逛。

刚准备出门，就听见房门被大力地撞开，紧接着是熟悉的声音：“悄悄——”

我愣愣地看着来人，惊得长大嘴巴：“凌……凌夜？你怎么在这儿？”

凌夜没有说话，脸上是惊喜和安心，他放下行李便朝我冲过来，把我抱个满怀，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闷闷地低喃：“悄悄……”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凌夜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考上了S大？不可能！虽然我之前给他补习过，但是他的水平我还是清楚的……

我已经决心要摆脱的过去，又要重新面对。比起吃惊，我更多的是气愤。我猛然推开凌夜，他恐怕没有料到我会推开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悄悄……”凌夜微微一愣，然后一脸委屈地耸肩，慢慢向我靠近，“你怎么了？为什么推开我？我惹你生气了？”

我一咬牙，快步上前，拽住凌夜的衣领，把他按到床铺的栏杆前，低声问他：“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上了我之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别这么说……”凌夜的眉毛委屈地蹙成一团，“屋里还有外人呢。”

我这才记起流沐也在寝室里，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凌夜。

我转过头，对凌夜说：“出来。”

松开凌夜的衣领，我朝门外走去。

凌夜跟在我身后，经过流沐的时候还孩子气地“哼”了一声。

“悄悄……”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只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有我的地方，你不要再逾越一步。当然，我也会尽量离你远一点。”

“什么？！”凌夜的声音有些急躁，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让我面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冷冷地打开他的手，“我刘悄，再也不欠你什么，咱们从今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凌夜愣了愣，忽而一笑：“呵呵，悄悄，你闹什么别扭呢，我们不是刚刚开始吗？我们……我们不是已经做了吗？第一次没有让你舒服，是我不好，我以后……”

“以后？”我冷笑，“你以为我们还会有以后吗？”

如果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在我叫停的时候停下。你知道被人插的时候有多痛吗？如果你心里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在意我，又怎么会在做过之后，自己一个人酣然大睡，你知道精液留着身体里有多难受吗？你如果心里真的想过我们之间有以后，为什么不在那晚之后找我？

以后？你说的以后就是你想要发泄的时候，随时可以上我是吗？

别说笑了，我们现在两清了。欠你的人情，我可是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再玩下去，抱歉，我不能奉陪了。

“悄悄……”凌夜很贱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滚！！”我瞬间感觉到一阵屈辱，几乎下意识地抬起手，准备给凌夜两个耳光。

手掌就要拍到凌夜的脸上时，手腕突然被他死死地攥住。凌夜的表情开始有些认真：“悄悄，你认为我会放手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你可是要爱上我的。”

爱？

脑袋里一阵眩晕，我被这个字冲击到了。

“为了杀了那三个男人，你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呀。悄悄……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

“你说什么？”

“我既然有能力让那三个男人死，又不被警方找上麻烦，自然也有能力再找出三个像那样的男人……如果说刘浪被糟蹋你就会和我在一起，那我完全可以这么做。”

我咬着牙，狠狠地说：“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啊呀呀~小野猫生气了~”凌夜一皱眉头，又露出委屈的神色，“怎么办，我好怕……”

“凌夜！”我生气地朝他吼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凌夜轻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我想要的可是一直没有变……那就是你的心……”

“你他妈多大了！你幼不幼稚！老子是欠你的、但老子跟你亲也亲了、床也上了、你他妈还想怎样？！”我拼命甩开被凌夜握住的手，也不管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朝着凌夜吼道。

凌夜不说话了，他眨眨眼，好像很吃惊我能说出这番话。

半晌，凌夜开口：“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现在，只是在追求你。”

我被噎得哑口无言，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朝着寝室里喊了一声“流沐，吃饭”，便一转身下了楼。

身后跟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我回头一望，不仅流沐，凌夜也跟了过来。

下定决心无视他，我回身拽住流沐的手，朝着校门一路狂奔。

流沐体质不好，跑两步就喘了，脸上也变得一片红。

“刘、刘悄……你和凌夜，到底……”

“流沐，我说出来你恐怕会很恶心，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告诉你。”

流沐一愣，喃喃地自语：“朋……朋友？”

“对，我把你当朋友，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把我看做朋友。”

“不不不！”流沐矢口否认，“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只是怕你不……”

“那我告诉你，我把凌夜的女朋友上了，他现在很恨我，所以变着法的找我麻烦。你可要帮我……”我明知道刚才和凌夜的对话很可能已经被流沐听到了，依旧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我当然、一定会帮你的！”流沐坚定的口气让我有些感动。

我回头一望，凌夜还是跟着后面。我心一横，看来是甩不掉这家伙了。

直到出了校门，凌夜还是一直跟着我们身后。我每次一回头，他就很高兴你朝我挥手，笑得如沐春风。这尼玛就是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