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受君——金陵酒
金陵酒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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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的话!我不会喜欢上你这个贼头的!一个连自己部下都管不好的人有何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公瑾的说话如同当头一棒,语境如此的相似!张申伟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力。轰的一声,他的心碎了一地,直接戳中他的要害。老深三番四次地对公瑾起了色心,但是自己却是一直放任不管。他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老深的缘故——

他不要让别人爱上自己。就连公瑾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这是他的心,他只允许龙大哥在自己的心里面,容不得其他人的进入,哪怕只是停留一刻,他都会觉得这是对龙大哥的亵渎。他情愿这辈子一直孤独,静静地守候着龙大哥,一直到老。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此刻在不停地颤抖,他的心像是想要挽回着什么,想要回头看着那个一直追赶着自己的人。可是,当公瑾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后面根本没有张申伟的身影。忽然一股失落感涌至心上。是失望了吗?为什么自己好像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张申伟立在原地,他的心在思索着刚才公瑾所说的话。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顾及兄弟才会将事情弄成这样的吗?是不是自己从来将兄弟至上而忽略了某些人的感受了?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现在改,他愿意为公瑾而改,改掉了自己过分看中兄弟间的情义这个习惯,他愿意如同朝廷军队那样严格训练他的部下,再也不要出现之前的情况。

是的,他可以改的。想到此,张申伟恢复的信念,转身追赶着公瑾,这一次,他不要再错过了。

因疲惫,公瑾的步伐开始变得慢下来了。忽然,在停下来的那一处见到一些明显的树枝被折的痕迹。

蹲在地上面,查看着周围,发现有两道明显的痕迹,像是一辆马车碾过的痕迹,地上被碾的叶子上还残有一些水的痕迹,但是痕迹不太明显。幸亏的是这里的气候比较湿润,谁的痕迹不容易干,不然,想要追回容弦,恐怕是海底捞针了。想到可以找到容弦的希望,公瑾的心一下子变得不那么的绷紧,害怕的心现在有点放松下来。

“公瑾!”后面传来的,是张申伟。

“你还跟着来干什么?!”气的公瑾掉头就走。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

“公瑾,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会愿意为了你而去改的,我不会再让自己的部下的纪律那么松散了。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相信我。”

“这不干我的事!你滚开!”

“公瑾!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对不起,我的心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不可能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哼,你省省心吧。”他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他知道自己这样很顽固很无理。但是,他的心就是这样。

“难道你真的不能够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可能!即使你将我困住,你也永远只得到我的人,但是,你懂的,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说着径直地走,公瑾不想再跟此人纠缠了!而张申伟快步追上公瑾。

突然——

先是一片黑暗,再而是头顶一片光亮!两人身上都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张申伟比公瑾受伤得更严重,只因为张申伟的本能反应,在跌落的瞬间将公瑾抱得紧紧的!

他们掉进了一个捕兽坑里面!

“公瑾?公瑾你没事吧?”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张申伟迫切地想要知道公瑾的伤势。公瑾跌落后睁开眼,发现一股液体自额头留下,摸了摸才发现是流血了。

“公瑾你没事吧?让我看看。”说着想要伸手,但手臂瞬间的剧痛让他止步。“嗯——”痛得低哼,眉头紧皱,样子极为辛苦。

公瑾见状,才知道张申伟是因为要保护自己才致使他忍受这样的疼痛,倍感抱歉,“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看张申伟的样子,应该伤得很重吧。

“呃?没,没事,只是抱你跌下来的时候擦伤了一点,没事。”一股暖流涌至心上,张申伟眉开眼笑,似乎忘了身上的疼痛。公瑾见张申伟神情的变化,心情一阵变化,想一想,投去一阵厌恶。

张申伟以为公瑾真的不理睬他的,但刚才见公瑾这样的担心自己,他心里面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你呢,你有没有事呢?看,你的额头都流血了。”用另外一只手强忍着后背带来的疼痛,想要为公瑾抹去脸上的肮脏的东西,却遭到公瑾的拒绝。公瑾一手打开张申伟的手,转身到另外的一边。

仰头望着上面,这个捕兽坑足足有十三四尺之深,宽有八九尺,想要爬上去并非易事,若是张申伟没有受伤的话,应该是能够逃离这里的,但是。公瑾扭头看看受伤忍痛的张申伟,如今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这里人迹罕至,野兽可能时而出现的,即使不是饿死或者渴死,也会成为野兽的美餐的。他要尽快离开这里,这样的话才能更快地找到容弦的。

“你怎么了?”见张申伟的神情变得极为的痛苦,脸色越来越差,怕是他有什么不适,便上前蹲下。

“没,没事。”

“什么没事,看你脸上直冒冷汗,告诉我,你到底还伤到哪里了?”

“……后脊椎那里,有点痛。”

“这里?”

“啊!痛!”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申伟这一叫,差点吓倒了公瑾,轻轻将手伏在张申伟的背部。

“这样还疼吗?”

“……好点了。如果,躺着的话,可能会比较舒服。”

公瑾见身处的地方到处是碎石头烂泥,想一想,便说,“你躺在我的双腿上吧,这样的话会比较好的。”

“真的?”其实张申伟心里面已经开心得不得了了,在公瑾的扶持下,慢慢地躺着。

“你不要以为什么,若不是你为我而受伤的话,我是绝不会让你睡在我的腿上的。”

“我知道,我知道。”张申伟嘴角微笑,却是不明显。

公瑾一股脑地气着,但是他的还是一般的温柔,他有点内疚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但是,张申伟的伤就的确是自己的错了。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张申伟没有受到严重性的伤害的话,他的心便安定了些。

“公瑾?”

“——”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就不可以跟我正常地说话吗?”

“……”

“我现在后脊椎受到了这么大的挫伤,而且现在这里也是人烟稀少,恐怕我能够活着离开这个鬼坑的机率少之又少。我怕——”

“你不会死的。”毫无感情的话语。

“你这么肯定?”

“我都说了不会让你死的!”一个大力,不小心牵动了双腿,弄到了张申伟的脊椎,“啊——”痛得张申伟眼泪直下。

“诶,你没事吧?”公瑾感到自己有点激动,连忙询问张申伟。

“没,只要请你不要那么的激动的话——”

“那是你自己先惹起我的气!”

“呃?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公瑾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腿上的张申伟是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跟自己说话,却将他给惹火了。公瑾真不懂自己最近的心情是变化得如此之大。

第三十四章:面圣

冠龙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静,是因为缺少了容弦在自己的身边。在他的生命里,离开自己的容弦就像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样,就像宴席散尽后的风凉,人去楼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冠龙感到极为的不舒服,他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了——他的娘亲的离去就像是不曾存在,没有任何的记忆了,时间的长久几乎模糊了冠龙的记忆,只是,他还记得娘亲的笑容。他唯一依靠的人就这样的在一场意外中离他而去了。

现在,容弦的离开几乎夺去他所有的精神力量。而且,冠龙不明白容弦为什么当初不愿意跟自己一组,明明上一刻答应不要离开彼此,但是,等到公瑾进来之后的那一刻,容弦却是变了卦似的,坚持与冯德为一组。

容弦,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你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麻城皇宫。

多栾殿中,一盏茶的时间,殿中的桌上便是摆满了各色美味的小吃,看得一旁的容弦目瞪口呆。容弦从来没有见过在一桌之上会有那么多的小吃的。

“琮风太子,这是——”

“欢喜不?特地为你做的,不同地方的御膳师弄的,你说过好像吃想各地方的小吃的,看!现在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琮风拉着容弦坐下,自己拿着筷子夹起一块小吃,递到容弦的嘴边,但容弦还是不习惯,连忙请琮风太子坐下。

看着桌上众多地方特色小吃,容弦觉得即使每一碟只吃一点,都足以饱死了。心里面琢磨着,便对着琮风太子说,“琮风太子,你也吃吧,我一个人肯定吃不了那么多的。”

“不行,那是你喜欢的。难道,你现在不喜欢了?如果是的话,我现在马上命人倒掉!”说着想要站起,却让容弦制止,“不是,只是太多了,若太子不吃的话,那我也不吃了。”说着,装作生气地放下筷子。

琮风见状,立马摇头说不是,自己也拿起筷子,“我吃便是了,那你也吃吧。”

容弦笑了,他感觉自己就像哄着一个小孩似的。只要耍了一点小手段,琮风太子便是听话。容弦心里满意地看着琮风太子,或许琮风太子需要他吧。

“圣旨到!!”一声长鹤引鸣的喊声传入多栾殿,是皇帝身边的那位太监。

容弦和琮风两人双双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请容弦公子到多铬殿。钦此!”

“谢皇上!”容弦上前接过圣旨,望着一面厌恶的琮风太子。

“琮风太子?”

“不能去!”

“为什么?”

“我说了不能去!”

“可是,这是皇上懿旨,怎能违抗?”

“我说了不可以去!”琮风走过桌边,一下子扫过桌面,桌面上的一半点心几乎被扫到了在地上面。琮风耍着脾气,拳头紧握。

“琮风太子,我很快会回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

“……好。”就这样,好好的一顿美食就因为一道圣旨而草草结束了。

不知道皇上因何故要诏他过去呢?侧头观察琮风太子的表情,看似皇上与他有着莫大的仇恨似的。容弦的心忐忑不安,多次想要询问,却又欲言而止,无法出口。

“等一下无论那个老头对你说些什么,你都不要在意。”

“你怎么能够这样称呼皇上的呢?”

“那是他自找的!”

那一刻,容弦感觉琮风太子的意识是无比的清醒,完全不像刚才的那个天真模样的人。但是之前在第一次向皇上跪安的时候,琮风太子的态度并不是这样的。想起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容弦感到一股寒流直涌心泉。琮风太子这是真的是一个性情多变的人,还是只是在掩饰着一些事情,一些情感,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琮风太子?

琮风眼神里面露着前所未有的英气,撇去了之前所有的欢颜,他的脸上只留下了一脸的严肃,他知道他的父皇的!他知道的!

“请到里面。”一名侍卫恭敬地低头,左手望着右腹搭去。

两人走到大殿之内,少了几分的堂皇,多了几分的优雅,完全有别于多栾殿的风格。进殿后,左侧一个人站着,手持一柄白长须。

是那位太监。

幕帘后。

“你先退下。”

“是。”言罢,脚步轻微地从容弦的身边经过,在经过的那一刹那间,容弦感觉到那名太监对自己有一种蔑视的的感觉。难道是错觉么?  回过神来,只见皇帝琮德从龙床上坐起,模糊的身影只能猜测着一部分的动作。

“琮风,你先出去。”慈祥的声音。

话语传下,然而琮风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一面坚定地站着。容弦则是用眼神示意琮风太子不要这样子,要听从皇上的命令。

见到容弦对自己的恳求,琮风自己实在无奈,只得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留下容弦跟皇帝琮德两人。

“容弦是吧?”

“回皇上,是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多礼。你走过来些。”

“是。”说着,往前走了十几步,走到幔帐前面,可以清晰地看到皇上老态龙钟地坐着,心感一阵酸楚,这让他想起了他的爹爹。

“你并非本国人,有何缘故到此呢。”

“其实,此话说来话长。”容弦不知道该往哪里说起,“是因为之前因为某些原因被当做人质,那些贼匪将我扔进湖中后,我便晕了过去,之后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身在琮风太子的马车上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为什么琮风一直叫你为明升?”

“嗯,只是知道一点点。琮风太子应该是很欢喜明升这个人的。”

“嗯……”琮德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但是转瞬神色变得沉重,“但是,你知道为何说呢么明升一直不出现吗?”

“这个——”这正是容弦想要考证的问题,他其实已经疑惑已久的了,只是没有遇上适合的时机而已,如今皇上说起,容弦便来了疑问,“容弦并不清楚,只是,琮风太子对我说过明升的故事,就好像事情终止在昨天的那样。”

“嗯,两年了,琮风一直是这个样子。”

“两年?难道说——”

“对,明升离开了琮风已经两年了。”

“……”

“我这辈子做得最对不起琮风的事情就是明升的了。”琮德侧头,用手支撑着脑袋,一面疲倦歉意,“若不是我对明升痛下死令,或许琮风就不会变成这样的了。当年朝纲动荡,恰是皇位的转移,我的各位皇兄皇弟实力相当,而我手中就只有琮风这个得力的皇儿能够辅助我坐上皇位,然而琮风却整天只是想着明升这个人。我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那万人争夺的皇位,便下了密令将明升杀死。我以为——”说着,一阵哽咽阻断了琮德,他的心在痛着留血,鬓白两耳。

“我以为这样琮风就弄够专心地辅助我走上皇位,然而,当我走到琮风的面前,我才发现,我错了。琮风的记忆一直停留在等待明升出现的那个时间。他痴痴等待明升的再次出现,每天每夜地等待。我的心前所未有的痛,我知道我毁了琮风的一生了。我真不该——”

“皇上——”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容弦的心感叹着,皇位这个位置其实不只是夺去了明升,或许还有更多的人,明升的死只是这场政变的牺牲品中的一个而已。

“我叫你来,只是想知道琮风他怎么样了,他很封闭自己,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透露着自己的心声,而你,跟明升长得真的很想,而且,自从你来到之后,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你,我想,他愿说出他一直以来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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