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下+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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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可安详?”

楚井抹抹眼泪,默默地点点头。

东陵曦黯然,心中叹了一口气,话到嘴边,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抿了抿,挥挥手,遣走了楚井。

想来也是,那般的样子万没有救活的道理,就算是救活了,人也未必能周全,楚柳虽是小孩子心性,却也带着一股子傲气,心气也高,如果残疾,又或……一直昏睡,于她,还不如死了干净,可是……

东陵曦垂眸,眉头渐渐蹙起。

可是,……就像楚言说的,活着才有希望,活着的话,……

那丫头……

还是活下来的好……

楚言这边刚刚把新报上来的消息一一划分、整合完毕,捧着一大摞的宗卷回书房,就看见自家主子坐在窗框上,沉默地遥望着屋外的天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压了低。

放下宗卷,走到东陵曦身旁,不言也不语,只是随手拾了件外衫给东陵曦披了。

楚柳的事,他也是刚得的消息,楚章来找他的时候,高壮的男人硬是看上去瘦弱了几分,连脸都是蜡黄蜡黄的,眸子也没了神采,肩膀塌了下去……

“楚章那小子,应是喜欢柳儿的吧……”东陵曦并未回头,自顾自的说道。

楚言眨眨眼,轻轻嗯了一声。

“呵,连你这木头都看出来了,真是,”顿了一顿,东陵曦慢慢转过头,抬眼看着楚言,嘴角挂着嘲讽,“造化弄人。”

“……是。”

扭过头,重新看向天空,东陵曦的语气淡淡的,“和其他的人不一样,那丫头是我当初从火堆里,连着自己的命,一起拖出来的,腿脚还不利索的时候,就开始主子前主子后的唤我了,自小一起长大,我本是当成自己的小妹妹,一直好好护着的,琢磨着等差不多的时候,就找个那丫头喜欢,也对她好的人嫁了,也想看看那丫头儿女成群,双鬓皆白的橘皮样子,没想到,竟是还未满双十,人就没了……”

楚言静静的听着,嗓子很干,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口拙,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何况是这样看似没事,其实心里在流泪的主子,他没见过,也没想过,也许,自己不应该坚持继续救楚柳,白白托了这几天,让那个小姑娘活受罪,也让主子他们空想了几天。

东陵曦自言自语的,没管楚言是否有回话,仅仅停了一瞬,便又接着说道:“那丫头被我惯的很皮实,又实在刁蛮任性,却偏偏都是小打小闹,不带半点儿黑心思,不出大错,这样的话,我也就随她了,只是苦了楚章,”轻呵一声,回手拉了楚言,摆正脑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边磨搓男人的手掌,边叹息地说道:“几年的打打闹闹,成就了一双小鸳鸯,到了今天,成了一‘阴’一‘阳’的一对儿。”

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楚言,把人拽的更紧些,“……我很怕死的,楚言。”

不可查的撑了撑眼睛,楚言认真的看回去。

“我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很懦弱。”

楚言抿抿嘴,下意识的点点头,点到中途,发觉不对,又生生变成了摇首。

“呵,傻小子,”站起身,抚上了男人的脸颊,冲着对方淡色的嘴唇,东陵曦轻吻一下,而后脸贴着脸,说话时震得两个人的脸蛋都麻麻的,“我真的很怕死,以前怕刘九枫死,柳儿被抓了后,心里又怕柳儿死,现在怕你死。”

“不会的,”楚言直视前方,任东陵曦死死抱着,自己的手也慢慢的放在了东陵曦的背上,安抚性的缓缓滑动,“楚言绝对不会死。”

“没有人是不死的,任何人都要死。”

“是,楚言是说,楚言绝不会死在主子前面。”

“你怎么知道?”

“楚言是为主子活的,自然也要为主子死。”

“……”

“您活着的时候,楚言当然是不能死的。”

冬日里暖暖的下午,小小庄园的书房里,两个男人抱的很紧,一个面目平静,静中带伤,一个目光坚定,无波无澜。

一身白衣的那个,嘴里时不时的嘟囔个‘楚言’出来,一遍又一遍,间或夹杂着几个亲吻,落于另一个的颈间。

一身黑衣的那个,面无表情,眸子里却满是柔和,手不停的轻抚着另一个的后背,任另一个吻了一次又一次。

接下来的三日,八门出奇的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安静的忙碌着。

庄园的边边框框,乃至大门围梁,都挂起了白白的布条、黑色的布花。

新来不久的杂役逮个空儿,小心翼翼的询问,得了回答,知道了是门主的义妹前几日刚刚去了。

叹息遗憾之外,倒是惊讶占了大半,原来那随心冷心的门主也会为了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义妹伤心难过。

又过几日,诸事都办齐了,选了个合适日子,将柳丫头出了殡。

所谓‘出殡’,也不过是转个弯,在山庄后面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搭了个木头围子,将棺材烧了。

楚井哭哭啼啼的跟东陵曦解释,说是那噬命蛊死不了,只有烧了,才能一了百了。

东陵曦无所谓,不就是火化吗,没什么新鲜的。

只是苦了楚章……

挫骨扬灰,死无全尸,在这个时代,是最恶毒的诅咒。

大火熊熊燃着的时候,红通通的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亮了。

楚井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直叨念着‘对不起’。

黑柳娘表情淡淡的,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大火。

楚章攥着拳头,用力到发白,手背上出了一条条的青筋,脸绷的死紧,与往常相反,总是嘻皮笑脸的男人,此时,安静的就像一棵树,扎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言却是糊涂伴着清醒,原来万般努力后,成功是不一定的。

在八门众人之外,远处的一颗松树上,一个身着紫衣的冷面女子,遥遥向这边望着,身侧的右手心里握着一条项链,项链坠子微微地晃动着。

大火烧了多久,墨夷雅就看了多久,之前急忙赶去搭救,本是想把柳丫头完完整整地还给东陵曦,没想到竟反而将人害了……

如此的话,墨夷雅垂眸,看着手心里的链子,这八门还能回吗……

第八十七章:虫蜇

书房里,黑柳娘与东陵曦坐了首位,楚姓的几个都聚了齐,狱良带着两个狱字开头也站了稳。

每个人都面色沉重,阴郁之气弥漫。

东陵曦看看下面的一众手下,抿抿嘴,又向黑柳娘点点头,轻轻问道:“师叔可否把具体的说说?”

黑柳娘挑了挑眉毛,见东陵曦一脸平淡,没什么起伏,语调中竟透出几丝诡异的轻松愉悦,便知道,自己这个小师侄怕是已经快气疯了,呼口气,特有的沙哑嗓音缓缓响起,几句话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儿说了个明白。

原来起初绑走楚柳,不过是为了东陵曦手上的五行石,地城本就和风回谷有合约在前,因此只是将小姑娘软禁了起来,并没有给与为难,直到大约三个月前,楚柳莫名的在地城消失,又过一个月,全身红紫的小姑娘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黑柳娘的茅屋前。

那时,蛊毒对楚柳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侵害,至多有些肤色不正常,小姑娘也只说自己没有大碍,央求黑柳娘把身陷地城的楚章等人救出,黑柳娘倒是痛快,想着把这几个人都一并给东陵曦送回来也好,就爽快的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待她带着四个男人回来茅屋时,楚柳已经开始全身剧痛,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了。

东陵曦听得认真,末了还是不愿放弃地问了问:“柳儿可向师叔提过,是何人将她劫出?”

黑柳娘摇摇头,“那丫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去地城救人。”

歪头看看一脸若有所思的师侄,豪爽的女人蹙了蹙眉头,带着些劝慰的说道:“东陵,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柳丫头中的是蛊毒,蛊毒必然和苗疆有牵扯,更何况还是个噬命蛊,凡是涉及到苗疆的事儿,有哪一件不是沾满了血腥味,这几年来你不理阴阳家的召回令,自顾自的创了这八门,不就是想离那些打打杀杀远点,过自己的悠闲日子吗,现在你想破了自己的初衷,去招惹苗疆?”

“不是我去招惹苗疆,”东陵曦眸子深邃,声音暗哑:“是他们招惹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跟那些野蛮人打一架?”

轻呵一声,东陵曦摇摇头,“师叔这话说的,让东陵听了都觉得害怕,我哪有胆子去跟苗疆打架,我只是想让他们告诉我,楚柳中的噬命蛊,是谁做的而已。”

“然后呢?”

“再找出用这个的人。”

黑柳娘嗤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那些苗疆人会把自己人出卖给你这个中原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虫子虽然麻烦,也不过是一把火的问题。”

是夜,万籁俱寂,微风拂过,偶有虫鸣。

东陵曦仗着楚言在旁,只穿了件双层的外衫,就舒服的边饮着墨米酒,边看着天空的淡黄残月。

楚言怕自家主子着凉,也就下意识地跟人靠的更近些,本是合适的双人榻,硬是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马上就要春节了,”东陵曦捏捏楚言的手臂,拿了杯酒往男人嘴边递去。

楚言嗯了一声,随即歪头躲开,他实在是不喜欢喝酒,热热辣辣,没什么好喝的,手下却不停地包着桔子,往东陵曦的小碟子里放。

“明明是米甜甜的,”喝了一小口,东陵曦咂咂嘴,很有感触地说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呢?”

楚言想了想,抿抿嘴,小声回道:“太辣。”

“辣?”东陵曦笑笑,凑到男人的鼻子底下,抬眼看上去,声音沙哑:“墨米酒你都觉得辣,Whiskey可怎么办?”

威、湿、……什么?楚言疑惑的看过去。

小鹿一样黑漆漆的眼珠子,东陵曦愣了一下,而后真是打心里笑出了声,伸手摸摸,怎么能这么招人疼呢,怪不得我会栽在你手里。

“Whiskey,”东陵曦重复到,“威士忌,一种酒,以前我心烦的时候,常会喝。”

脸蛋子上凉凉的,这人明明用的是火,身子却偏偏是凉的,楚言没多想什么,抬手就把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握住了,嗓音低沉:“那现在呢?主子还喝吗?”

翘起嘴角笑笑,埋首在男人的肩窝,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不喝了,有你就不用再喝了。”

楚言面上一热,搂在东陵曦腰上的手却又紧了紧,让人几乎完全挂在了自己身上。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

寂静中,安然与幸福缓缓流淌着,东陵曦闭着眼,踏实地任男人抱着自己,几天来的沉重和烦闷,随着耳边的夜风都渐渐消散,睡意也一点点地溢了出来。

男人突然甩了甩手,东陵曦睁开眼,抬起头。

“怎么了?”

“没,”楚言扭过头,“惊到主子了?”

点点头,东陵曦坐直身子,有些埋怨道:“差点就睡着了,吓我一跳。”

男人眨眨眼,低下头,“对不起,楚言的错。”

撇撇嘴,东陵曦问道:“甩什么手?”

“也没什么……”很小声的回道,楚言似乎有些不想说。

东陵曦却紧追不舍,戳戳人家肩膀,“没什么是什么?”

楚言见躲不过去,心中叹口气,认命说道:“刚才有只蝴蝶飞过来,楚言以为是传信的,就伸手捉了,没想到那蝶上好像有刺……”

“扎到了?”

“是。”

东陵曦翻白眼,这么大人怎么跟小孩似的,坐着都能被虫子蜇了。

被虫子蜇了……

眼珠转转,好像有利可图的样子,东陵曦坏笑,伸出手,轻佻地说道:“我看看。”

楚言一听,有些惊讶的看向东陵曦,手却不着痕迹地背在了后面,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觉得……挺丢人的,而且,主子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

“不用,主子,楚言没事儿。”

“诶,”东陵曦不赞同地摆摆食指,“万一是条毒虫子怎么办,给主子看看,乖。”

一身的鸡皮疙瘩啊,楚言微微抖了抖,手更往后的背了背。

东陵曦看楚言一脸拒不交出的样子,嘴一抿,探手就抓了楚言的裤裆一把。

楚言骤的一惊,急忙弯腰躲开,再起身时,手已经被自家主子捉了过去。

嘿嘿坏笑,东陵曦仔细看了看,嘴里边嘟囔着‘你看都红了,’边用舌头舔了舔。

楚言顿时一僵,身体猛地就不动了。

顺着男人的手指,东陵曦逐渐向上吻去,待至脖颈时,微用力咬了咬,随后冲着喉结,狠狠一吸。

“唔!”

“坏小子,”东陵曦低低叨念道:“这里不舒服吧,不舒服就要告诉主子,主子会给你治好的……”

“……”扁扁嘴,楚言就着东陵曦的力道躺了下去,仰起头,他就觉得主子根本不是关心他被虫子蛰了,太坏了。

第八十八章:水乳交融

楚言脱力地斜躺在双人榻上,微喘着气,眼睛半睁,身上就盖了一层薄薄的夹被。

东陵曦从后面把人抱住,下巴还时不时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蹭蹭,还有些红红的脸颊昭示着此刻的无比满足,慵懒中夹杂着愉悦的声音缓缓响起:“南方就是好,刚要初春,便不见半丝冷意,微微凉的小风儿一吹,反而一下子清爽许多,你说对吧,楚言?”

楚言惯性地点点头,不过估计没把东陵曦的话听进耳朵里,他只一门心思防着那只四处乱摸的手,被子里的这只手自从那个之后就没有半分闲着过,一直胡乱撩拨,似用力,又似轻抚的,又全挑的是自己招架不住的地方,让人平白躁动起来。

“楚言,”东陵曦声音低哑,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楚言的耳廓,手慢慢揉滑着,这揉着揉着,就渐渐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手指些微按了一下,就瞬的探了进去。

身子猛然僵住,楚言伸手就想拉开,却意外落到了一个异常火热又十分湿滑的地方……

还,毛毛的……

毛毛的?

楚言眨眨眼,扭头垂眼看过去……

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吧,虽然有过很多亲密接触,但是这么清楚的看见肯定是第一次……

第一次……

看见……

主子的……

这个,这个……

自己的手,还放在上面握着……

主动的,握着……

!!

‘唰’地一下,楚言的脸就跟掉进染缸里似的,变得血红,眼角还一抽一抽的。

抬眼看看自家主子,见东陵曦一脸意外收获的猥琐笑容,男人这回连脖子都上了色,手立刻就要放开,说话就要收回去。

这边收着,楚言心里边悲催的念叨:主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主子得乐子,自己做什么非得反抗这么一下,这回倒好,弄的好像自己那个什么不满似的,无缘无故地让主子看了笑话,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反抗了,全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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