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上+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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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翼是茫然了又茫然,道:“厄,给你脱衣服,量尺寸啊。”

“……哦,真不用,我自己量吧”

楚翼看着楚言煞白的脸,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什么也没抓住,只觉得这个楚言有点儿奇怪,而且刚才推自己那一下子,摆明了功夫不弱,虽然不及自己,可是还是能过两招的,于是手便痒了起来,左右想了想,说:“那你就自己量,然后送到城西的又来布庄,掌柜叫周布,跟他说你是武安王府的人就成。”

楚言点点头。等了半晌,见楚翼还没走的意思,就问:“还有事?”

楚翼舔舔嘴唇:“你会功夫。”

“恩。”

“而且还挺不错。”

楚言低着头:“三角猫的功夫,见笑了。”

楚翼摸着下巴:“在下功夫是主子侍卫里最好的,有机会咱俩比试比试,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三脚猫功夫,怎么样?”

楚言抬头看见楚翼满眼的认真期待,心里又是惊讶又是高兴,竟是不敢相信:“你要和我比试?”

楚翼见他面无表情,但是整个人散发着‘好高兴’的气氛,很疑惑,回道:“是啊,怎么你不愿意?”

楚言忙摇头摆手:“不,不,我愿意。”

“那成,咱俩明日卯时在南边的练武场,可不许迟到。”说完,楚翼挥了挥手转身出了屋。

番外一:面人

大雁国地处内陆,与硫国以伊山山脉分界,国东、国北及国南三面靠海,水运发达,经济繁荣。百姓称颂‘北有香沙,出奇珍;南有玉林,盛美香;西有广文,闻诗书;东有水城,多金宝’,可见大雁之繁盛,四方皆有特色。

天都,便是大雁的首府了。毗邻贯通整个大陆南北的蓝水河,乃是全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天福宝地。天都经济繁荣,早有早市,晚有夜市,每隔一十五天又有大型集市,为期三天,各地商家均纷纷来往,买的都是奇珍异物,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楚言戌时出了王府,便直奔城西又来布庄,一路上,灯火通明,竟如白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楚言停停走走,左看右看,终是到了布庄。

又来布庄的掌柜周布,年约三十有七,略微发福,个子不高,满脸的商家讪笑,听说楚言是武安王爷新收的侍卫,便句句恭维,词词献媚。

“楚爷,您放心,您这衣服,三日就送到,包您满意。”

楚言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抬腿要走,停了停又回过身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布笑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搓搓手,道:“楚爷您初来乍到,有所不知,今天刚好是大集市,东西便宜又齐全,直到两日后戌时才结束。”

楚言出了布庄,慢慢走着,眼前的一切他什么也没见过,也从来没奢想过,看着嬉闹的孩子跑来跑去,商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大声询问的买主,楚言觉得自己现在终于不再是个牲口了,而是个有血有泪有知有感的人,狠狠掐了掐自己,觉得挺疼,那这一切就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妄想。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确确实实救了自己,跟自己说话也那般温温柔柔的,还亲手喂了自己药,允许自己跟他在一个马车里,给自己做衣服,帮自己瞒着自己的过去,让自己跟在他身边,每月还有俸禄拿,这一切以前就算是被打死,也万万不敢奢望,但是,那神仙般的人物随意笑了笑,唤了声楚言,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了自己。楚言止不住的笑了又笑,麦色的脸上隐隐透出两抹粉红,拿手搓了又搓,嘴角还是咧个不停。

他就这样转了又转,左右不舍得离开,就光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觉得天宫仙女也不会有这么快乐幸福。

楚言拐了个弯,停在了一个插满了小人的摊子前,看着形形色色的小人,两眼发光,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问:“大爷,您这做的是什么啊?”

面容慈祥的老爷爷,看着面前的这位公子容貌不俗,身材挺拔,穿的虽然朴素,却是上好的料子,觉得应该是不通世事的富家公子,便回道:“公子,这是面人,能收藏,也能吃。”

楚言看着面人红红绿绿的,一脸惊奇:“还能吃?”

“是啊,公子,都是面做的,颜色都是用的各种菜汁果子。而且,不是老头子自夸,老头子我但凡见过一次的人,都捏的出来,保准一模一样。”

“真的?”

“当然,老头子何苦砸自己的生意,”说罢便拿起几个面团,揉揉捏捏,捏出个楚言来。

楚言看得脸上更是粉红,憋了半天,说:“这个我要,大爷你见过武安王爷吗?”

老头子摇摇摆摆的说:“公子说笑了,咱们大雁国的大英雄,谁没见过啊”

楚言一听更是高兴:“那大爷,您能帮我捏一个王爷吗?”

谁知老头摇头,道是:“公子啊,您可别吓唬老头子,王爷的面容,老头子哪敢染指啊!”

楚言的眼睛立刻就暗了下来,是了,那人那般的高高在上,是谁也不敢染指的,自己怎可奢望呢……可是……楚言咬咬牙,拿出在回都路上东陵曦赏他的银子,那人说是让自己卖点没吃过玩过的东西,本来是想一直藏着的,不管怎样也是那人第一次赏的东西,狠狠心拿给捏面人的老头子,说:“大爷,这银子都给您,您就帮我捏一个吧”

老头子一看这么多银子,手也痒痒,可是自己明明只卖十文的面人,却要拿人家整整五十两,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楚言看老头还在犹豫,低下声来:“大爷,我仰慕王爷许久,想留个纪念,您给我捏了,我就藏着,谁也见不着,成吗?”

老头子看着眼前的公子满眼诚实,又觉得他有礼尊长,实在难得,心里软了软,捏出个武安王,给个楚言,却仍收十文,说:“公子看得起老头子,便多来光顾,银子确是不能多收的。”

楚言拿着东陵曦和自己的面人,高兴的不知怎么好,又转了转买了个精致结实的实木盒子,便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进了自己的屋,楚言把门紧了紧,便在烛光下拿出面人来,放进了实木盒子里,看着盒子里躺着两个面人左右是止不住的喜欢,脸上更是红了又红。

楚言收了盒子,环视着整个屋子,刚刚平稳下来的心情,又开始荡漾,拿了湿布,又开始上下里外的一通儿擦拭,约莫到了寅时,觉着没有丝毫困意,便出了屋,见整个宅子都黑沉沉的,只有夜巡的普通侍卫走来走去,他转了又转,实在无事可做,可不想闲着,要是让主子觉得自己收了个什么也不干的,把自己赶出了王府,楚言是死都不想见到那一天的,以前只奢想着自由,只要不是军营,哪都成,现在可不行,他就只能在王府,哪也不去,就在王府伺候主子。楚言走到伙房,看里面都没什么人,想是实在太早了,就拿起斧头,劈起了柴。

等到了卯时,回屋洗了把脸,就去了练武场。

番外二:军奴二十三

十四岁那年,我拿着满手的高粱饼,眼眶干干的,什么也流不出来。

从我自出生,有了记忆以来,耳边听到的,眼里看见的,亲身感受的,都告诉我我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没家,没国,没有作为人的权利去活,去死,我没有名字,二十三活着的时候,我叫她二十三,别人叫我小畜生,等二十三死了,我就成了二十三,军奴二十三。

三岁那年,看着营里的士兵大爷们,在我和二十三的帐子里进进出出,觉着奇怪,怎么别人都是洗马,拉车,二十三却老躺在帐子里不出来。等到接近申时,二十三就把我拽进帐里,双手抵着我的后背,不知干什么,我就只觉得热,浑身上下,有道热气在身体里转了又转。就这样,我白天干活,晚上就被二十三抵着后背,匆匆过了七年。

十岁那年,二十三拿着小木条教我怎么挥,然后,又教了四年。这四年,二十三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已经动不了了。她握着我的手,断断续续的告诉我,记住那些招式,不论遇到什么都要活下去,抗过去,活着才有希望。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流泪,听着她说对不起,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的眼泪,我抹了又抹,总是还有更多的眼泪从眼里淌出来。

到了十四岁,二十三死了,我成了二十三。她死的那一天,我在帐子里,右手还抓着她热热的手,左手就被士兵大爷拉着,硬拽出了帐子。后来我时常想,当时的那种疼,是什么也比不了的,不管是鞭子抽,烙铁烫,还是被好多人围着揍,都没有那个疼。有时候,缩在角落里,捂着耳朵,还是能听见那些士兵大爷在自己耳边喘气,还是能感觉到他们抓着自己胳膊,按着自己脑袋的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活着。

到了十七岁,有天晚上士兵大爷扔给我一尺厚的一打纸,叫我抄,明早来取,说抄的好晚上放过我,抄不好给我糖吃。我不想要糖,只想好好睡一宿觉,就拿着纸抄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几位大爷过来拿,看着我抄的东西,就踹了我一脚,说狗都比我写的好,然后拿了个黑药丸塞进我嘴里,其实后来到底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等清醒了,大爷们不但给我高粱饼,还给我个白馒头,说我叫的好听。从此,大爷们总是喂我黑药丸,总是让我抄字,我也明白了,抄纸上的字抄的好就放了我,也是骗我的。

十八岁的时候,别的军奴有的骂我是光会伺候男人的兔爷,有的看着我的脸叹气,但都是有个机会就把活儿都扔给我,他们都有朋友,有说话的对象,没有人理我,就像以前的她一样。偶尔想起她说的话,说让我活着,可我不知道什么是活着。

二十岁的冬天,我趁趴我身上的大爷忙着,就一手扭断了他的脖子,脚踩着白雪,向外跑,跑出军营,跑出去活着。不到半夜就被抓了回来,那次的惩罚,我永远没忘过,太痛苦,太可怕……我哭出来的时候,听见的只有一声高于一声的笑,一下重于一下的刑。我昏了又疼醒,醒着又疼昏,我不想活着了。

二十二岁,我看着大爷们表情丰富,军奴们却是终年一张脸。我恨我的脸,我想别的军奴都活的比我好,就是因为他们的脸。我毁过无数次,都没成功过。大爷们不是揍我一顿,就是整整一夜的可怕酷刑,渐渐的我也放弃了。望着黑的渗人的夜空,我不知道什么是哭,什么是笑,什么是悲伤,什么是快乐,我想我可能从来就没活着过,我一直在畜生道里受刑抵我上辈子犯的罪。

二十三岁的秋天,凌国来犯。军营一下子变的繁忙,说是大雁国的战神要驻扎在这里。那天风刮的猖狂,可那人的周围却看着如有春风,我抬头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了头。这般的神仙,如是被我看一眼,便是脏了,我千死万死也不敢侮了那般神风俊朗的神仙。此后的两年,每当那人从我身边走过便有一股青梅的香,淡淡的,却让人心神舒畅。那人不许士兵大爷们欺负军奴,抓到的还真的被打了军棍,我的日子也好过多了,我打心里感谢那人,每日给那人烧洗澡水,是我一天最开心的时候,觉得自己离那人很近,都能听见他划动水的声音,我终于知道我还活着,还会开心。

到了二十五岁,知道那人该离开了,我的心也随着离那人离开日子的临近,慢慢的不跳了。庆功宴那天夜里,我躲在枯井旁的拐角里,听着别人快乐的声音,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遇见两个喝醉的大爷时,反抗是本能的。那人还没走,还在那边的营帐里,可是黑色的药丸进了嘴,意识还是控制不住的远去了。等再有意识时,青梅香就这么扑进了鼻子里,睁开眼,那人就这么直直的出现在眼前,耳里听见那人说了什么。真是可笑,这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和我说话呢,我翻下床,跪在地上,除了彻骨的寒冷外,只剩下满心的绝望和黑暗。

第六章:比武

楚言卯时刚过,准时到了练武场,抬眼望去,只见楚翼站于练武台中央,一身黑色短身劲装,挺得笔直,双手抱剑于胸前,双目紧闭,似在调息。

楚言看了看,从武器架上那了把长剑,就窜上了练武台。

楚翼双目一瞪,精光四溅,双方行了礼,谁也没说话,就斗做了一团。

楚翼长剑一个右横划,足尖一点,左手成爪,直逼楚言面门。楚言身子向右一倾,剑竟从身后直取楚翼咽喉。楚翼长剑一拨,反身一脚,楚言左脚一搪,飞身一转,剑又从身体左边撩向楚翼左臂,这样你来我往斗了几十回合,楚翼是越打越疑惑,他知道楚言内伤颇重,但是内息却稳定,可见服了上好的疗伤圣品,而且,楚言的这一招一式有的光明正大,直来直去,有的又是阴险毒辣,飘忽不定,实在奇怪。这厢,楚言本是右砍的长剑,突然直刺,楚翼一惊,向右一翻,长剑戳地,一个飞天跟斗,稳稳落地,接着右脚又是一蹬,飞身而起,长剑劈下。楚言用剑一挡,后力不足,腿一发软,跪在了地上。

“我输了。”

楚翼伸手拉起楚言:“你内伤未愈,手脚滞待,我胜之不武,这次不算,等你好的透透的,咱们再重新比过。”

楚言站起身,恩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楚翼见他沉默少言,但心里又实在痒痒,觉得那剑法似曾相识,便张口问道:“你用的可是九合剑法?”

楚言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是谁教你的?”

“我……我母亲。”

楚翼的眼睛闪闪发亮:“在下可有幸见一见令尊?”

楚言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沉声道:“家母已过世多年。”

“不好意思,冒犯了。”

楚翼满脸抱歉的看着楚言,楚言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时两个男人,都没了话,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就在楚翼挖空心思,想挤出点儿话来的时候,一个大嗓门打断了两个男人的沉默。

这来人就是楚章了,只见楚章傻大个儿的边嚷嚷边跑了过来“楚翼啊,我想死你了,昨儿你哪去了,我想你想的昨儿晚上都没睡好觉啊楚翼”

这个傻楞子!

楚翼冷着张脸,眉毛一挑,冲着楚章:“有事?”

楚章见楚翼毫无表情,声音也淡淡的,那叫一个委屈啊,六尺多高的汉子扒着楚翼:“你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你忘了当初是谁给你换尿芥子的啊,你忘了当初是谁喂的你米糊糊啊,你忘了……”

楚翼拽开楚章,掸了掸衣裳:“全是你做梦梦的吧。”

楚章作势又要扑过去,被楚翼一个反手,背扣了双手,抬腿要踹,就听楚章嚷嚷:“主子有命令,让楚言过去。”

楚言一听,拱了拱手,窜身上房,没了踪迹。

“放了我吧”,楚章抖着被死攥住的双手。

楚翼放了手,张口问道:“这人主子在哪收的”

楚章转着手腕:“军奴。”

“楚言是个军奴!”

楚章看着楚翼难得这么丰富的脸,觉得这个楚言收的还是有那么点儿价值:“是啊,惊讶吧。”

楚翼皱着眉:“一个军奴……哪国的”

楚章摇了摇头:“没国,营里头生的。”

楚翼瞪大了眼睛“主子就这么带回来了?”

楚章嘿嘿一笑,搂过楚翼的肩膀,说道:“哪能啊,主子让楚轸抹了他的奴籍,还让楚星把两个欺负他的士兵给当众活刮了。”

一时间,楚翼脸上出现的表情,加起来比二十四年的总和还多,真是太吃惊了!楚章看着楚翼变幻莫测的脸,又低声道:“主子说告诉你和楚鬼,不能告诉楚柳楚井两个丫头,咱们五个还得照顾点儿他,别让人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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