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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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念清儿哥了。”

“我也是。”

两人谈论着,很快便走到了大厅。本来还笑靥如花的白祁韵转眼看见与白父相谈甚欢的陈逸时,笑不出来了。容惜旒月亦是眉头轻皱。

陈逸看见白祁韵也是一愣,而后笑道:“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是白家失踪多年的大少爷!我们还真是有缘呐。”

白父笑吟吟道:“既然你们认识,我也不多说了,韵儿,来。”

白祁韵看了眼容惜旒月后,不情不愿地走前去。

白父的心情似乎很好,难得笑得这么开心。“陈家与我们家也有往来,陈逸游玩至此,听闻你回来了,因此特地过来看看。”

白祁韵点点头,他想,这个陈家与我们家大底是不熟的,否则这个陈逸不可能认不出我来。毕竟当年我失踪爹爹那么着急,定会把我的画像拿给他的好友,请他们也帮忙寻找。看爹爹如此开心,想来这陈家是很有势力的。兴许是官场中人。

“韵儿,你平日也无事,便带陈逸出去走走罢,尽尽地主之宜。”

闻言,白祁韵蹙眉不语。

“好了,你们聊罢,我还有些事。是了,韵儿,晚膳过后你来书房一趟。”

不是罢?!白祁韵抬脸看向容惜旒月。后者淡笑道:“做账这种事你比我厉害,不是吗?嗯?”

白祁韵抿嘴看着容惜旒月不语。

容惜旒月最怕他这般模样了,僵硬地别开脸说道:“天色还早,不如你带陈公子出去走走,嗯?”

“祁韵,听闻这里的承恩寺很有名,我们去看看罢!”

白祁韵点点头,面色冷淡。

容惜旒月紧皱眉头看着白祁韵和陈逸并肩走出府邸,转身向书房走去。

“爹。”

来这里几天,白祁韵一直在教他念音标,因为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实在太慢了,所以白祁韵先教容惜旒月音标,把习字大全(就是字典啦)添上音标让容惜旒月念,他当初便是这么教子凰的。容惜旒月现在已经会说些日常用语了。

“噢,旒月啊,何事啊?”

白父是很喜欢容惜旒月的。大底是因为容惜旒月待人处事都很大气罢,他也是见识广博、阅人无数的人,他一眼便看出容惜旒月是久居上位的人,是个睿智的人,他也是出自对有才能有气势的人的敬佩罢。而且他看得出容惜旒月很宠爱白祁韵,并且很尊敬白祁韵,并没有把白祁韵看成是他的男宠或者是一个附属品,白祁韵在容惜旒月心里,首先是一个男子,其次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最后才是爱人。

的确,容惜旒月对白祁韵,首先是敬他,然后是爱他。

容惜旒月给白父斟了杯茶后道:“爹,您是知道的,韵儿不大喜欢商场的事,所以,您若是有什么话便同旒月说罢。”

白父赞赏一笑:“你别太宠他了,他就是懒散。”,白父起身领容惜旒月到外间坐下道:“其实也没什么事,爹听他说他看见丝绸庄里的客源大多都是熟客,他觉得这样不大好。实际上我们大多商号也都是以熟客为主,所以爹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容惜旒月了然地点点头,“如此,旒月也没法帮他逃避了。”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起来。“说起来旒月也有些想法,也许能用。”

白父高兴地拍掌道:“洗耳恭听!”

陈逸侧脸看白祁韵,冷淡的面色掩不住他的艳丽,漂亮的眉眼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他笑,想看看他笑弯了眉眼的模样。挺直秀气的鼻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捏捏。尤其是那红润的嘴唇,有些薄,但很漂亮,抿起时好像受了委屈一般,若是扁起嘴……

白祁韵皱起眉,他旁边这个人从出了白府便一直盯着他看,像是没见过别的男人似的!

突地,陈逸感叹了一句:“祁韵,你真的好漂亮!”

白祁韵听得心惊肉跳,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被一个男人夸漂亮,真让人无法接受。“陈兄,你这话听着可真让人开心不起来。”

“噢!抱歉,是我失礼了,你别生气。”

承恩寺的著名不在香火旺盛,而是因为寺里的大师和寺院后的那片草原。那片草原上有一片桃林、一片毛竹林、一片梨树林,其中有许多亭子可供人伫足休憩,而且寺里的大师常常在里面品茶论道。

现在白祁韵和陈逸便在其一亭子下。这时节人间芳菲皆尽,只有那毛竹勃勃蓬发,苍翠欲滴。

白祁韵双手交叠环胸倚在亭柱上,眯眼看着远处的桃林。若是早些来,便能与君临一同看这满天飘舞的桃花雪了……

陈逸看着失神的白祁韵心中猛地悸动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想独自拥有这个人。他有些着迷地紧盯白祁韵。

我大底是爱上了这人了罢?陈逸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他竟然会喜欢一个男子?!

陈逸忙别开眼,但不知觉下又把目光移到白祁韵脸上。他有些害怕这样,他从来没有这样关注过一个同为男子的人。

“看够了?”

白祁韵的话让陈逸心中一惊,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里只有竹子,也没什么好看的。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等陈逸反应,白祁韵先走一步,陈逸心虚地低着脸,没看见白祁韵脸上的冷笑。

在白祁韵的表妹来之前,陈逸日日一大早便来白府寻白祁韵,风雨无阻。

今夜月色迷人眼,而这月下两个相拥着的人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白祁韵窝在容惜旒月怀里,同裹一张毯子,两人坐在后院伸进荷花湖的亭台下下棋。应为两人坐同一边,对方的布局、走向都了若指掌,生生给这棋局提高了几分难度。

白祁韵此时有些昏昏欲睡,但他不能睡,他得熬过今夜,明日便能睡上一天,任谁也不能让他起床,尤其是他那个可怕的表妹。

“我的头快要裂开来了……熬夜真难受啊~君临,你看,你千万不要学我半夜不睡觉,很痛苦的!”

容惜旒月弯下眉眼,伸手抚抚白祁韵的额头,好让他不那么难受。其实容惜旒月可以把白祁韵拖上床好好疼爱他一番,直到天亮。但他还是不敢,一来他怕白祁韵受不了,要生病,二来白祁韵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白祁韵也怕容惜旒月身体难受,而且他不不想容惜旒月变得荒淫无度。好罢,那就下棋呗!下棋挺好,增进感情又提升智力,是个好乐子。

“是了,过几日我们去承恩寺喝茶、说说话。嗯?”

容惜旒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人儿,定定道“好。”

白祁韵撅嘴,“不许亲我!”害我好想睡!

容惜旒月抿嘴笑了笑,低下脸在白祁韵脸上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果然,不多是白祁韵便沉沉的睡熟了。容惜旒月轻笑,略显低沉的声音很是迷人。

等到天大亮时,白祁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他和容惜旒月裹着毯子躺在亭下的回椅上。

所以,我昨晚睡着了?白祁韵一个激灵便清醒了。

“醒了?”

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容惜旒月,白祁韵有些气急败坏道:“我说不许亲我,你又违规!”

容惜旒月揉揉白祁韵的肩,薄薄的丝绸里衣触感很好。“我们回房……”

“你再说一遍?”

容惜旒月笑地无邪,一张俊美的容颜把白祁韵迷得今夕不知何夕。“爹今日不得空,他去接你弟弟了。”

白祁韵看了容惜旒月许久,最后糯糯地“嗯”了声。

容惜旒月抱起白祁韵,眉眼尽是得意之色,他总有办法打破白祁韵的计划,然后作出最好的解决方法,并且绝对顺利地进行。

结果,毋庸置疑地,付小妮到达白府时,白祁韵刚好昏迷过去。身子还有些烫,容惜旒月便同付小妮说白祁韵昨晚受凉,所以有些发热,要好好休息。那付小妮也没多想便信了。

“小妮啊,你来了便好了,你表哥近日心情不大好。”,容惜旒月煞有其事道:“有个人总是缠着你表哥,害得他整日没甚精神,这才受了凉。”

付小妮一听,原来他表哥遭人欺负了!“是吗?谁啊?好大个胆!”

“也没谁。你看,你表哥这病需要静养……”

看着容惜旒月皱紧了一张俊美的容颜,付小妮有些脸红道:“兀的那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他!”

笑看着付小妮远去的背影,容惜旒月摇头,多好的一个姑娘呀!三言两语便骗到手了……(汗颜!此人极其腹黑)

关上门,容惜旒月脱了外衣把白祁韵拥进怀里,他也有些累了。

傍晚,白祁韵是被容惜旒月吻醒的。

容惜旒月宠溺地笑道:“该起了,嗯?”

白祁韵睁着湿漉漉的小虎眼很努力地想看清容惜旒月的脸,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容惜旒月便低声笑了起来。

白祁韵揉揉眼睛,糯糯地开口:“……你要帮我更衣。”

“好!”

容惜旒月很喜欢听他偶尔糯糯的的声音,心里暖暖的,很满足。

“肚子饿了吗?”

“嗯!”白祁韵趴在容惜旒月怀里,沮丧地垂下小脸,身体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容惜旒月吩咐人去准备晚膳后便扶着白祁韵在府里走走。白府果真是气派,极尽地势之优,造设如同人间仙境(大家可以想像一下苏州圆林,兽兽乃写景小白),这人住久了,大底也能成仙的。

“比之族府,如何?”

“嗯,这里做工确是鬼斧神工,而且占了地势的好处,是个人间仙境。与族府很难相比,各有千秋罢。”

“嗯,我觉得可以用一个词形容,修身养性。白府以修身,族府以养性。”

容惜旒月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还是你聪明!”

白祁韵便笑弯了漂亮的眉眼,“跟你学的。”

他们从不吝惜对对方的夸赞和倾慕。

“表哥!表哥!”

白祁韵来不及反应,便觉得怀里一重,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幸而容惜旒及时扶住白祁韵。

“表哥,你怎么这般弱不禁风?”

付小妮生得一副小家碧玉的美人模样,这番不满的模样在她脸上显得很是孩子气。

白祁韵只是抿嘴不语。容惜旒月担忧地给他揉揉胸口问:“撞疼了?”

付小妮一听这话,愣了会儿后竟皱着眉旋泪欲哭了。“表哥……”

白祁韵真恨不得晕过去,他最怕女生变脸了,完全没法猜透她们在想什么,又常常口是心非。

“我没事。”

“那表哥,你今晚陪小妮去看庙会罢?嗯?嗯?嗯?表哥最好了,是不是?”

白祁韵无奈的抚抚额,之前就有一次,付小妮非得拉他去测姻缘,结果测出他的姻缘不是付小妮,把付小妮气得直言要拆了寺庙。“好罢,只是去看看,到时候不许拉我去测什么姻缘。”

“是!”付小妮拉着白祁韵的手臂,答应得很爽快,但她是不是口是心非就无人知晓了……

三人匆匆用完午膳便往寺庙出发了。

“没了缠人的家伙,虽然多了个更缠人的,但好受多了。”白祁韵侧脸对容惜旒月笑了笑。

“表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有什么秘密?不行!表哥是我的!付小妮气愤地想着。

容惜旒月随意地笑笑。“他应该不知道你罢?你这祸害!”

“是啊。”白祁韵冷笑。“不过,谁让他敢打我的主意!嘿嘿,他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女子,所以不敢跟我说明白。”

容惜旒月有些头疼,不知道的人大底会以为白祁韵是在对付情敌呢,哪知……

“表哥表哥!你怎么不理小妮!”

白祁韵和容惜旒月相视一笑后转头对小妮说道:“他还不大懂这里的话,我要给他说说庙会的事。”

付小妮笑嘻嘻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妮就原谅表哥这一次罢。”

白祁韵抚额。我用不着你来原谅罢?

进了承恩寺,便可以看到庙会的热闹了。童男信女执手求缘,才子佳人在灯海中留连忘返,有情人言笑晏晏、互诉衷情。

白祁韵与容惜旒月十指相扣、深情凝望。

“小妮,我和旒月有些事要谈,你自己在这儿玩儿。”

付小妮皱眉,“不要!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我不能听吗?”

“嗯。”

不去理发发脾气的付小妮,白祁韵拉着容惜旒月走向寺庙后院。

“其实也挺好对付的。”

“今天是个意外。”

白祁韵倚在后院里一个亭子的亭柱上,容惜旒月站在他身侧,伸手抚着白祁韵滑腻的脸颊。

“何时回去?”

白祁韵有些惆怅地叹口气,“过几日罢,怎么也要看看我那弟弟啊,看看这份家业他能不能撑住。”

容惜旒月浅笑,“其实在这里也很好,我很喜欢。”

白祁韵莞尔一笑,他知容惜旒月说这话不是在安慰他。“我们还真没有默契诶,我倒更习惯在宁国。”

“哎,这里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你这么说太对不起这片土地了罢。”

“不是啊。”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啊……“现在好了,你拿着我给你的玉留在这里照顾我爹,我拿着你的九天、凤莲做容惜氏族长。”

容惜旒月转身背对着白祁韵,淡然道:“好,就这么办!”

白祁韵抿嘴轻笑。

“祁韵……”

闻言,两人皆回头看向声源处,而后一齐挑眉。

陈逸……

“祁韵,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日不见,陈逸竟然如此憔悴,似乎遭受了什么难以接受的打击。

白祁韵看向容惜旒月,后者露出一似安心的心便退开了。

“你说罢。”

听着白祁韵淡漠的声音,陈逸心中一凉,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想,也许你会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很难接受,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祁韵,我喜欢你。从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白祁韵冷笑,“喜欢?喜欢我哪一点?你我同为男子,你有什么我没有?”

陈逸连忙否认道:“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世人盛爱牡丹,牡丹确实美丽,人人都有可能一见钟情。你只是被我的外表迷惑了,久了,你会发现,我和市井上的那些男子都一样,赚点小钱,上上青楼,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

白祁韵也不想伤害他。“你别急着否认,有时候你认为的、执着的,或许并不是你心里想的。你没经历过生离死别,没经历过刻苦铭心的情仇爱恨,你现在不懂,慢慢地便会明白了。”

陈逸皱着眉,愣愣地不知要如何反驳,他确实没有经历过这人所说的,但那不能成为剥夺他去感受的理由啊!

“你的喜欢只是你的错觉,很多女子跟你一样,我见得太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看着远去的白祁韵,陈逸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被摆了一道。

白祁韵也是很纠结的,果然自己不适合说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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