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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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的内部,不在族城里。”

容惜旒月有些讶异白祁韵的话,但还是肯定他的说法。“没错,氏族里分成两种族人,直系和旁系,旁系住在族城里,直系成为辅佐族长的长老,住在氏族真正的族城里。”

“你呢?”

“我?在成为族长前是住在总部,不过下半辈子都得住这儿了。”

白祁韵耸耸肩,“那你们擅长什么?王朝为什么不如氏族?”

“军事。”说到这些,容惜旒月难得地露出了不屑和轻蔑的眼神。“剩下的氏族自古到今一直是名门高派,站在大陆的顶端,那些的二三流的氏族有何可比性?我们都拥有着上古传承,他们虽有人才,但没有好的技能源,他们的佼佼者放在我们族里,也只能算是最下等的。氏族的人全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而王朝的人,全是被人民养着的,这就是差距。”

这就跟仙侠小说里的门派差距一样,有修炼秘诀和没有修炼秘诀的不同。专业与非专业的差距。

“龙祁兰呢?你呢?”

容惜旒月似想到了开心的事,笑容更深了。“兰是要继承王位的王子,不过,他太霸气了,氏族是不会允许他存在的,所以空有王子的称号,为这事,兰没少受他父王的气。而我是被选定的王,不过我还是觉得兰更适合,所以硬把兰推上王位。事实证明我的决定十分明智!”

难怪,龙祁兰会说我堪比江山,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清儿哥呢?”

“清儿?”容惜旒月烦躁地皱了皱眉,“清儿是没落的贵族,当官那会儿被我给带坏了。”说着又笑了起来。“呵……那可不是我故意的!清儿太聪明了,总是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最好。”

“你的收入源于什么?”

“俸禄,贩卖军火,给其他国家出谋划策。”

白祁韵点点头,和他想的差不多。“嗯……我知道了这些,又有族长的象征,看在你的氏族有点厉害的份儿上,我可以计划判变了。”

听闻,容惜旒月真是哭笑不得。“我听说你在帝都时,日日到花楼里,整日不归家是罢?”

“那不是我的家。”

容惜旒月头痛,重点不在于此啊!

见容惜旒月直看着自己,白祁韵不自在地别开了脸。“我……我只是……”

“听说你还带着君儿一起逛花楼?”这个行为太恶劣了!

“这……诶……子凰他只跟我,我只好……只好……嗯,君临,我饿了。”

“君儿呢?”容惜旒月想起他一个上午都没见着子凰了。

“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容惜旒月愣住了,这种事他还真的闻所未闻。

“那他在想什么事情?”

“不清楚,不过,他告诉你的时候,记住他的结论便是了。”

容惜旒月好像有点明白了,子凰自小跟这白祁韵,所谓言传身教,白祁韵也从未把子凰当小孩子养,只怕子凰从来就不知道小孩子应该做些什么。

若是子凰生在修炼的大陆,定能站在大陆的顶端。白祁韵遗憾地想。

“在想什么呢?”

不给白祁韵回答的机会,容惜旒月便扣住白祁韵的脑袋,细细密密,如蜻蜓点水般在那人的脸上亲吻起来。

第三十五章:来了

容惜旒月发现,白祁韵还没进入成人阶段。就从白祁韵尽脑汁、不择手段、不惜使用装乖政策日日带着子凰背着他偷偷出去玩,一整日不归家可以看出,那人还处于乳臭未干时期。容惜旒月记得白祁韵是喜静的,时常一整日一个人待着。

这日容惜旒月趁白祁韵偷偷去带子凰的当儿,到白祁韵出门的路上等候着。

果然,白祁韵又一次要偷偷出去玩。

“去哪儿啊?不是说要陪我看账的吗?”

容惜旒月幽幽的声音传进白祁韵的耳朵里,那人的身体明显地僵直了。

“我……”

容惜旒月拉过白祁韵,把子凰抱下来,让他回了院子,这才对上白祁韵的眼。明亮的小虎眼此刻心慌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容惜旒月。

“出去玩什么,日日不着家?”

“没……没有,我只是带着子凰出去玩儿,我没有玩儿!”

容惜旒月却被白祁韵的说辞逗笑了,“我说不过你!”

“我希望子凰在出去学习之前是由我亲手带大的,虽然在做人这个问题上是君临的事,不过我想但凡是子凰在性格、思想上与他人有异的地方会是因为我。”

白祁韵确实是为此而日日带子凰出去玩。在没有子凰之前,白祁韵从未把云府当作自己的家,自是要日日和朋友一起了。

容惜旒月把白祁韵拥入怀中,轻拍他的背。

“我要嫉妒了,快快把君儿送走罢!”

“行呐,那我告诉子凰,大爹爹不要他了。”

“今日不去玩了罢!一起去凉亭坐坐?”

“好。”

容惜旒月坐在凉亭下的长椅上的一角,背靠着雕花圆柱,白祁韵面对着容惜旒月,把腿伸出凉亭,懒懒地趴在容惜旒月身上,容惜旒月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白祁韵的背,他发现,那人很喜欢他做这个动作。亭子被荷塘围着,那荷子叶又圆又大,撑起水中的一片片绿色大陆,风吹来,是一阵阵荷叶的清香。

白祁韵享受地眯起眼,嘴边是甜腻的笑。这一刻,端的是天长地久的韵味。

许久,白祁韵挣扎着坐起了身子,笑道:“要睡着了。”

容惜旒月宠溺地揉了揉白祁韵的头发,亦笑,“睡一会儿罢。”

“要掉下去的。”

闻言,容惜旒月愣了愣,却是大笑起来。白祁韵便静静看着容惜旒月,沉淀了时光赋予的美,被打磨后更是如日光般耀眼灼目。白祁韵爱恋地想,当真是迷人!

容惜旒月好笑地看着白祁韵呆滞的容颜,不动声色。忽地,白祁韵揪住容惜旒月的衣襟,亲了上去。伸出小巧的舌头慢慢地摹着那人的唇,尔后轻轻地吮吸起来。容惜旒月亦任由那人喜欢,迎合着那人的动作。

“以后你带子凰沐浴!”

“为什么?”

白祁韵却不回答,只趴在容惜旒月身上。

“韵儿?”

白祁韵蹭了蹭容惜旒月的胸膛算是回应了。

“我把一给你,好不好?”

听此话,白祁韵抖了抖,拧着眉看容惜旒月。

“怎么了?”

当初一给白祁韵治腿时的情形是白祁韵的噩梦。一根本不听白祁韵的话,只按自己的意愿去做,没有麻醉药,只能自己熬过去,那真的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白祁韵还记得当时几次哀求一停手,他想不治了,但一只说“对不起,白公子您受苦了”。

“嗯?你知道,一的能力是最好的。”

“为什么?”

“你觉得族里能同意我们吗?韵儿,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定要坚持到最后,我会陪着你的!嗯?”

看着容惜旒月深邃的眼眸,白祁韵亦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族长。”

那下人低垂着脸,侧对着容惜旒月,眉眼间尽是鄙夷之色,看来是不能接受白祁韵和他们族长的事。

“何事?”

“药族二小姐来访,在大厅等着您呢!”

“嗯。”

白祁韵起身整了整衣裳,“我去玩儿了。”

容惜旒月抚了抚白祁韵柔顺的长发,终是让他出去了。

大厅里,有七八个着华丽流苏长裙静立于大厅中央,拥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生得确是闭月羞花之姿,小巧莹白的下巴微微抬起,骄傲如美丽的金丝孔雀,一袭桃红色及地长裙更显得女子的娇媚动人,又带着些许俏皮,当真是倾城美人!

容惜旒月也不免有些讶异,因药琳琳并无傲人之姿,他还以为她的妹妹亦是。不过看过了白祁韵安静的艳丽,犹如白雪般洗净了旁人的色彩,清高而惑人,他是再难动心了。

容惜坐上主位,笑道:“药族二小姐,请坐下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一番话,让本还不愿的药琳菲起了兴致。她是听说过容惜旒月喜欢一个男子的,因此当她听到族里的长老要把她指给容惜旒月,她还闹过,但现在却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容惜族长真会说笑,琳菲奉族长和众老长老之命来容惜族城小住几日,望容惜族长莫要嫌弃才是。”

小住几日?怕是不打算回去了罢?容惜旒月面上依旧笑靥温和,不过看她不像传言般可怖,反而十分端庄、不显轻浮,大底都是讹传罢。

“药二小……”

“唤我琳菲即可。”

“想必琳菲一路赶车分外辛劳,这会子定是劳累至极罢?看我,光说话了,这就给你收拾院子,快些休息罢!”不给药琳菲反驳的机会,容惜旒月已命人领药琳菲去后院了。

送走药琳菲,容惜旒月也没什么事可做,便去寻白祁韵了。

再说,药琳菲领着一众女仆来到容惜旒月给她的院子里,那院子离主院倒是近得很,院子后边连着荷塘,院子是四合式的,中央有个小花园,中间有弯弯曲曲的小路,那屋子更是做工精细,大方别致。

药琳菲立刻指使她的女仆放置行李,又叫来府里的下人盘问关于容惜旒月那男宠的事,完全把自己定位为族长夫人、这府里的女主人了。

药琳菲是药族正统血脉,与药琳琳同父异母,自小便是众人的掌上明珠,美貌、技能皆是上等。如此一来追求她的人更是多如星辰,而她亦沉醉于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挑挑拣拣,夺人所好,分分合合,因此,放荡不羁的男子视其为女神,居家好男人视其为女巫。

如今,她盘算着应该用什么计谋让容惜旒月对她死心塌地,用什么方法把那个男宠除去。心里的算盘打得霹雳啪啦作响。

第三十六章:开始了吗?

白祁韵和药琳菲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次日用早膳时。白祁韵一进厅堂,便见药琳菲坐在他的位置上(白祁韵一直是坐在容惜旒月的左手边,便于容惜旒月给他弄膳食)优雅地吃着早膳。白祁韵心想,不似敖清说的那般,大底是藏得太深罢了。然而,不论药琳菲是藏得太深亦或是并非谣言所说,在白祁韵眼中都是一样的,谣言虽假,却是无风不起浪,况且他信敖清,也没兴趣去了解药琳菲的为人。

容惜旒月则面色风轻云淡地煮着肉片和青菜,细细地看,那都是白祁韵常吃的。知是白祁韵来了,容惜旒月抬起头笑道:“快来用膳。”

药琳菲亦转过脸看白祁韵,眼里有不屑、高傲,随后看向容惜旒月。

“我去玩儿了。”说罢便要走。白祁韵自不是因了药琳菲坐在他的位置上而如此,他没那个兴致,只是他不想亦不屑于同一个女人在这儿争男人。

“用过早膳再去罢,嗯?”容惜旒月是不会挽留白祁韵的,他是知晓那人的。

白祁韵没说话,出了去。

药琳菲此刻却是鄙夷又愤怒,她还以为白祁韵是个有底子的人(听下人说的),今日看来,白祁韵在她心里却只是一个善妒、任性、目中无人、自以为有点姿色的男子,她当然鄙夷。而愤怒,当然是因为白祁韵没正眼看过她及容惜旒月的纵容。

“旒月哥哥,那是谁啊?”

容惜旒月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不用管他,用膳罢。”

药琳菲是知道“食不言”这古训的,因此也没再说话,但用完膳便央着容惜旒月带她出去转转,一来是让城里的人知晓她;二来她想多和容惜旒月相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这月早有人得了,但她有信心能把这月给夺来;三来,她心里是想着若是有机会便要气气那该死的男宠!

容惜旒月无法,只得陪同着去了,谁知这一去,城里便起了流言:族长本是有未婚妻的,只是被白祁韵迷昏了头做了错事,现在人家未婚妻来管家了。流言有许多不同的版本,但最多的便是这个。

药琳菲真正能与白祁韵说上话的是一日午后。白祁韵正在后院的荷塘边那凉亭下想事,那会儿白祁韵坐在亭下围栏上,背靠着顶梁柱。

药琳菲上前去大声的喊了声,“喂!”

白祁韵被吓得不轻,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掉下荷塘里了,偏这时候白祁韵眼睛一瞥,见着了水下的一个令他心惊胆颤的东西。那是一条将近有他腰身粗的似蛇的东西,通体黑色,眼是吊梢眼(倒三角形,好像是这个“梢”),暗红色的,那嘴一张便是血盆大口。吓得白祁韵猛地一颤,使劲儿滚了两圈这才滚到了地上,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药琳菲不知竟有这种效果,嘲讽地笑了片刻便皱着两条细细的柳眉道:“白公子,您没事罢?我真不知道您的竟是如此娇贵!”那讽刺说得明明白白。

白祁韵思索着那到底是什么,也没回话,只慢慢地站起身子,认真地拍落衣裳上的灰尘。

药琳菲气得不轻,重重地“哼”了一声,笑道:“白公子果然眼际高!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药族二小姐,并且是旒月哥哥的未婚妻,我这次来便是要来熟悉这族城的!”

二小姐?还真是够二的。白祁韵心里好笑,转身要走。

药琳菲见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很显然,白祁韵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她,让她的自信心严重受挫,面上笑得好看,嘴里的话语却是刻薄十分。“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不就是一个男宠么?呵……床上功夫很了得罢?不过,就凭你这点姿色,你以为你能得宠到何时?”

白祁韵的脸顿是黑了下来,却也没有说话。

见白祁韵不说,药琳菲理所当然地当白祁韵是被说到痛处才不敢回嘴。“呵呵!被说到痛处了?你这人尽可夫的该死的贱货!怎么?被男人疼爱的滋味如……”

白祁韵听得那是气得直想把药琳菲捉了凌迟处死,让她挫骨扬灰!转身便抠了药琳菲一巴掌,白祁韵打架从来都是拳打脚踢,从未打过别人巴掌,下手也不知轻重,但单看药琳菲嘴角溢出的血和那半边脸的红肿便知打得多重了。

那一刻,药琳菲真的以后世界要毁灭了,不然,为什么她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浑身都在痛?等她意识到自己是被打了之后,那怒火简直要烧化了她的身体,见白祁韵要走,忙起身冲过去,挥手就要打。

白祁韵现在心情很不好。白祁韵现在想杀人!

不过他没疯,只挥开药琳菲的手。

药琳菲当然不会就此放过白祁韵,又扑了上去。这已超过了白祁韵的底线,一次次和一个女人纠缠算怎么回事!

白祁韵捉住药琳菲扑过来的手,却没料到她竟然会用脚,他的腿本来就不好,这下立即便摔在了地上。这一刻,白祁韵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且巨大的冲击,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那些张着一张刻薄嘴脸的泼妇,不可理喻而又蛮横。他想到了那些失宠的宫妃,用尽手段、满手鲜血,仍然被遗弃在冷宫里,疯狂、尖酸。

药琳菲当然不会因为白祁韵失神而放过他,反而这正是她的好机会。但当她正要上前时,却见一个黑影掠过,地上的人就不见了。

“主子?”

一担忧地看着白祁韵。白祁韵没说话,白着一张脸,神色恍惚地走进了浴室,迫不急待地躺在浴池底下。白祁韵潜水能力很强,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躺在水底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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