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养的野兽 下+番外——鬼丑
鬼丑  发于:2014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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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辜慎和辜自明谈话的内容少,但是沉默的时间长,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门外站着的正是袁宇歌和辜仁,两手空空的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

辜自明讪讪的放手,面容一滞,抿着嘴,一言不发。

袁宇歌先是一愣,看辜自明苍白的脸和微微发红的眼眶;辜慎一脸阴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尴尬的笑笑,打破冷场:“我和辜仁刚才想去买点吃的的,谁想这医院附近连家饭店都没有。只是门口有人现做现卖鸡蛋羹,听说很适合刚做完手术的人。”袁宇歌一边说一边推了一把辜仁,对她说:“你帮老师盛到碗里啊。”

辜仁深深的看着辜自明,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被袁宇歌推了一把,也不生气,脱下厚重的外套,提起袖子就帮辜自明拿筷子,端碗。

辜自明缓缓地坐到床上,再也没有看辜慎。

医院里面的鸡蛋羹没有什么腥气,但是看起来也并不好看,只是好消化罢了。

辜仁将勺子递了过去,眯起眼睛,竟有些危险的意味。

她一点都不傻,怎么能看不出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从进门看着辜慎被辜自明拉着手腕,就感觉自家的男人被调戏了一样,再也没有把辜自明当成什么好人,只想将他完全驱除出境才好。

辜仁向来不爱说话,只是一说话就颇为惊人。

辜仁走到辜慎身边,毫不客气的挽住辜慎的手,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站在一起。

袁宇歌和辜慎都是一愣,只有辜自明淡淡的看了一眼,右手颤抖的拿着勺子去挖那固体状的鸡蛋羹。

辜仁用手稳住了想要挣脱的辜慎,悦声道:“话说回来,我有一件事情觉得不妥。”

病房里一片死寂,竟没有人想要接她的话。

辜仁转而面向辜自明,自顾自地说:“按理说,辜慎叫您父亲,我叫您舅舅,只是不知道,我嫁给辜慎之后,应该叫您什么?”

辜自明的手狠狠一抖,几乎要将碗打翻,好不容易稳住,低声说:“……自然是随你喜好。”

“我当然是更想叫您爸爸……”辜仁的声音很是悦耳,但是到了辜自明那里就显得刺耳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肯定是要随着辜慎这边的。”

“……随意吧。”辜自明掩饰着吃了一口鸡蛋羹,随后面色一变,竟像是要吐出来一样。

辜慎一看辜自明的表情,反射性的瞪了一眼辜仁,不让女人继续说下去,谁想女人根本没看辜慎,飞快的说道:“可是辜慎已经和您断绝了父子关系了,那可怎么办呢?”

女人说话速度很快,倒像是想过了无数次,辜慎还来不及阻止,女人就已经说完了。

辜自明手里拿着的勺子铿然落地,就看那人伸手捂住嘴巴,紧紧皱眉,一脸的难过。

辜慎连忙拿起呕吐袋,冲上前去,看着辜自明止不住颤抖的后背,理所应当的帮他顺气。

辜自明用手按住嘴,拼命的咽了下去,随后就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干呕,眼泪都流了出来,想咳嗽又不敢咳嗽。

辜慎眼看辜自明的创口流出了不知道是血还是药的液体,惊慌之余连忙按响了床头铃,见辜仁还是一副要说话的模样,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辜慎此刻的眼神,凶狠狠戾,只要看过一次,就绝不会想看第二次。

第七十六章:无限接近于爱

辜仁显然也没想到会把辜自明气成这个样子,心里一惊,看辜慎百年难得一见的焦急表情,也明白了些什么,眼神黯淡了一下,转身走出了病房。

医生跑过来将辜自明创口处的医用带撕开,涂上了药,消毒,然后重新贴上医用棉、胶布,叮嘱道:“你要多吃些东西啊,就是因为太长时间不吃东西才会引起呕吐感的,在这样下去迟早有问题。”

辜慎见辜自明偏着头不愿意看自己,也不想说什么了,恰巧袁宇歌开口,附耳到辜慎耳边,小声的说:“咱们晚上还有签售会……你是在这里陪着老师还是和我回去?”

辜慎看了看站在医院外的辜仁,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保姆,沉声道:“我和你回去。”

辜自明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一言不发。

辜慎对保姆说:“他晚上如果发烧了,体温超过三十八度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了,才和袁宇歌一起离开了病房。

从楼上坐电梯下来,辜仁仍旧站在医院的门口,不肯走,很是生气的模样。听袁宇歌劝了两句,更是火上浇油,冲上前,对辜慎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想搞父子恋爱?”

辜慎眯起眼睛:“没有。”

女人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儿,但是我告诉你,现在你是要和我结婚,别让我再找到你们两个的流言蜚语。”

“我也完全可以现在就和你解除婚姻关系。”辜慎淡淡的说,非常清淡,像是随口说了句玩笑,“别试图控制我,也别想伤害辜自明,我只警告你一次。”

女人被辜慎打击的面色苍白,更是生气,站在门口就不走了。

辜慎和袁宇歌都是公众人物,并不想引起多大的轰动,连忙走的远了点,只留袁宇歌好声好气的劝着辜仁。

辜慎带上墨镜,遮挡了自己的身份后,也不顾形象了,找了个角落,蹲在地上,点上了一根香烟。

他讨厌这种烟的味道,非常讨厌,每次闻到就会想吐,所以只有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会吸烟,这时候就吸的没有节制,十几根都有可能,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像是慢性自杀一样的摧毁自己的肺部。

辜慎只将那根香烟点上,没有吸,那烟雾就一层一层的开始蔓延,呛得辜慎眼圈红通通的,一片狠戾的模样。

医院里有本来有些乞讨的人,因为不好直接将他们赶出去,医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一个看起来腿脚不便的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土色了,见辜慎落魄的蹲在这里,小心翼翼的靠近,开口就是:“行行好……”

怎么行好呢?那孩子却不说,只是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看着辜慎。

辜慎也抬头看了一眼那孩子,抿嘴吸了一口烟,在肺部打了一个圈,又轻轻吐了出去,哑着声音:“你过来。”

小孩儿吓了一跳,犹豫着没有很靠近,只是在不远处站住,然后也蹲了下去,他的视线和辜慎的视线达到了同一个水平线。

辜慎一言不发的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钱包,也不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径直递给了小孩儿:“都给你了。”

小孩儿面容纠结,似乎在考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半晌才接过来,赶紧跑远,想了想,从里面将现金抽出来,然后又把钱包还给了辜慎,嚅嗫的说:“谢谢。”

辜慎将钱包放回口袋里,摆摆手,说:“你走吧。”

看到小孩儿走了,辜慎蹲在地上,低着头,眼眶充血,猛然站起来,只觉得头脑发晕,几乎无法呼吸。

袁宇歌开车开到辜慎身边,等到辜慎坐上来后开玩笑:“你被人打劫了吗?”

辜慎不说话,也不看后座的辜仁,闭上眼睛斜躺在座位上。

辜自明,我该怎么对待你才好?

他欠辜自明的,早已经在上辈子就还清了:做一个称职的好儿子,从未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争吵,到后来压力大的选择了自杀,也没有和辜自明抱怨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辜自明。

像是刚才他给那个孩子钱,就让孩子觉得感谢,到了辜自明这里却是完全行不通的。

辜自明不缺钱,甚至可以说,普通人需要的,他都不缺。

就是因为辜自明什么都不缺,所以辜慎才觉得苦恼。

苦恼,怎么才能让辜自明满意。

普通人家的小孩儿只要是事业有成,家长大多都会满意。只是到了辜自明这里恰恰相反。前世的辜慎金融界玩转,这世转行音乐照旧风生水起,却没有让辜自明觉得半点骄傲。普通人家的小孩儿多陪陪父母,父母会觉得高兴。到了辜自明这里就会想尽办法的让你走远,距离只能适中,不能远不能近,辜慎是怎么都看不透这个男人的。

辜慎之所以将自己身上的现金都给了那个小孩儿,是因为,他想多少了解一点,辜自明的心理。

辜自明收养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没比那个乞讨的小孩儿好到哪里去,都是身世落魄,一身疾病。辜自明看到这样的辜慎,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想法。

辜慎给那个小孩儿自己的钱包的时候,没有任何想法。

不痛不痒,像是在镜头前作秀,没有帮助别人而觉得高兴,也没有少了钱而难过。

只是很淡然,事不关己。

辜自明,也是这样的吗?

闭上眼睛的辜慎蹙紧眉端,心底一片冰凉。

一个星期后,辜自明出院。出院那天辜慎也来了,只看辜自明整个人被亲属围得严严实实,连一眼都没看见辜慎,就讪讪的站在圈外,等到辜自明上车之后,回到了公司。

一个月的沉静,辜慎自从出院后就再也没见过辜自明,袁宇歌那边忙的很,像是怕辜慎闲着一样,拼命给他找工作。本来就不清闲,被他这么一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了。

辜慎再也没收到辜自明的消息,很平静,那人就像是从世间消失了一样。

就在辜慎以为那人再度淡出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保姆的一则电话打破了平静。

凌晨十二点,辜慎赶到辜自明的家里,看着醉倒在床上的男人,一脸复杂。

保姆絮絮叨叨的说:“先生可是不能再喝酒了……但是我说他他都不听,只念着要找你。你说你也是,先生回来这么多天,你就不能抽空过来看他一眼?”

辜慎摸了摸男人的额头,不热,就问保姆:“他为什么又喝酒了?”说完掀起辜自明的上衣,看他手术后的创口,已经长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保姆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你,以后有时间要多过来几次。”眼神躲躲闪闪:“别把辜仁带过来了……上次先生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两个,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辜慎点点头:“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辜慎第一次看到手术后愈合了的辜自明的伤口。

微创手术创口在肚脐,手术过后就恢复不到原本的模样了。只是辜自明那里洁白晶莹,愈合后也没有什么怪样子,反而实在是有些可爱。

辜自明在辜慎来之前先是吐了一次,这会儿又说胃疼。辜慎给他找来胃药,喂他喝了温水,然后像是在医院里的那样,细细的给他擦身体。近来回温很快,已经不用穿棉服了。为了保险起见,辜慎还是把空调开开,调到了适应的温度,然后把辜自明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底裤,用毛巾将辜自明的脚擦得通红,只让那人眯起眼睛躲闪。

辜自明睁开眼睛盯着辜慎,倒是没有丝毫的困意,声音沙哑:“你来了?”

辜慎也不回答,将辜自明身上的被子盖好,说道:“以后你不许再喝酒了。对身体太不好了。”

辜自明竟然笑了笑,只是越笑声音越像是在哭泣,惊悚的吓人:“对身体不好……但是对心脏好。”辜自明喃喃的说:“我的心好疼啊……但是不记得你的时候,又觉得好受了点。”

辜慎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放心就这么把辜自明一个人留下,刚想出去搬一个凳子整夜陪着辜自明的时候,那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死命拉着辜慎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辜慎看他脚步不稳,也不好推开他,半拉半就的任他拉着,然后像是在医院里一样的亲吻辜慎的脖颈。热烈却没有章法的留下糟糕的红痕。

辜慎被他亲的血气贲张,和辜自明一起呼吸都乱了。

多久没有碰过这个人?多久没有被这个人碰过了。

随便算算都超过了半年。

这半年两人都没有找过其他的人,辜慎工作忙,连自己解决的想法都没有,早就是一忍再忍,只觉得再被他碰一下就忍不住了,连忙推开了辜自明,喘息,呵斥:“如果你再随便碰我,我就永远不会单独见你。”

辜自明好像听见了,因为他的动作停了停;又好像没听见,因为他拉着辜慎的手握在辜自明的腰上,轻佻的踮起脚尖,凑到辜慎耳边:“把我抱到书房——我要在那里和你做……”

辜慎眼神一黯,摁在辜自明腰上的手狠狠缩紧,然后被烫了一样赶紧放手:“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儿子。”

辜自明好像真的喝醉了,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说:“又不是没做过……辜慎,我只和你一个人做。”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就算你要结婚……偶尔想起我来,也可以回来找我。”

辜慎冷冷的说:“你就这么点志气?和别人的老公偷情?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话说的凌厉,手上却被辜自明禁锢住,放到了辜自明的臀部上,不知轻重的揉捏起来。

辜自明被摸的呻吟,呼吸间,口中是香醇的酒味儿。被辜慎刚才的训斥打击了一番,反而没有刚开始那样大胆,缩手缩脚的让辜慎摸,转过头,黑暗完好的掩饰了他满是液体的眼眶。

辜自明虽然喝了酒,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被辜慎说了两句,神智也回来了。他不害怕辜慎说自己,骂自己。他害怕辜慎拒绝。

所以在辜慎的手稍微要放开的时候,辜自明整个人就贴了上去,死活不放开。

辜慎卡住辜自明的腰,想了想,凑过去,恶狠狠的亲吻辜自明的嘴唇。

探入口腔中,舌尖的纠缠,怎么都不放开。黑暗中能听到两人的呼吸都浓重了起来,肢体交缠,辜自明按住辜慎的头,死活都不让他抬起来。

辜慎从后面将辜自明的手抽开,拒绝再和辜自明接吻,那人才满脸通红的对辜慎说:“辜慎,和我和好吧?行吗?辜慎,我们再重新交往吧,别结婚……”

辜慎低头啃咬他的喉结,阻止他发声,其实内心也是不明不白的。他只觉得,要是辜自明再说两句,他肯定就同意了。

辜自明模模糊糊的任由辜慎摆弄,不知不觉的张开腿,下半身磨蹭着辜慎的那处,唯一的底裤都湿了。

辜慎的喘息浓重起来。

以前觉得辜自明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只要自己碰碰他,他就露出惊愕的表情,害怕辜自明生气,在分手的前几个月都没有碰过他,仔细算算两个人做这事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只是辜慎能忍罢了,不然谁能几个月做一次?憋都憋死了。这次是辜自明自己惹火上身,就算酒醒了也不会怪自己这么对待他吧。

顾及着辜自明的伤口,辜慎让辜自明站着,贴在墙上,然后走到他的身后,手禁锢在辜自明的腰上,胸膛贴着他的脊柱,吸血一样的咬住他的脖颈,手指沾着润滑剂来到那人的后方。

久违了的热情让辜自明几乎抖得丢盔弃甲,努力自己放松,等到辜慎真的进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鼻翼颤抖,忍不住的大口呼吸。

这孩子从小就对自己的非常冷漠,即使是交往的时候,也不长和他有肢体触碰。辜自明自然是希望辜慎多和他亲密的,只是辜慎对他的亲密多是表现在对外的妒意,两人半年以上不做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辜自明理所应当的觉得辜慎本来是喜欢女人,而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对于年轻的辜慎来说,辜自明自然是没什么吸引力。

当辜慎告诉辜自明,他要结婚的时候,辜自明只觉得心底冰凉一片。

他还以为,再也不能和这个孩子亲密到如此地步。

辜自明闭上眼睛,很想抱住辜慎,但是因为姿势的原因,只能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防止自己发出过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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