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最后的主角总是要娶如花美眷来凸显幸福，总不能让他携手一爷们就算完美，观众也不答应啊。”王威回答他。

李蔚华抓过身边陈卓的手握着，忽然想起来问：“那么家宁在这部电影里有没有戏份？”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个你演的角色刚出狱时候收留他的那个酒吧老板算是有点家宁的影子吧？不过家宁没有那么倒霉在黑帮火拼中被牺牲掉。”陈卓回答他。

“不可能的啊？这起码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啊？那时候家宁才多大？十几岁吧？”

乔叶站在一边冷哼：“年纪是很小，可是架不住人家有权有势有气魄。锦朝这样的场子，都有本事一拍手送出去：经营管理你说了算，股份我占59%，下剩的全算你的。”

“锦朝是家宁的？我一直以为是乔先生你的……”

“我送季飞多少场子人也不稀得替我管。所以我只好整天泡在锦朝了。”

李蔚华又疑惑了，看向王威：“我记得我们头次见面就是在锦朝，那时候家宁可不象老板。”

王威哈哈大笑：“家宁只有那么坏的了！那时候他装被包养的小明星装了两三年，我被他耍的团团转。到结婚以后才慢慢发现自己似乎是娶了位国王，过程只有惊悚可以形容。”

95.

心里有了冲击，接下来的首映礼各种过程李蔚华也只是维持着表面一切正常，心却早不知道胡思八想到哪里去了。脑子里小小音量回旋的都是乔叶嘀咕的那句：“人人都爱陈家宁。”

首映其实很成功，李蔚华终于应付完各路媒体，各位祝贺的嘉宾回到家的时候，陈卓已经洗好了澡，披着一件浴衣在等他。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只小小的蛋糕，还有开了瓶在冰架上醒着的一瓶好酒。

李蔚华脱了外套就扑上去，几乎把陈卓刚倒好的酒碰翻。

骑在他身上，手扣住他脑后的沙发背，李蔚华咬住他手里的酒杯将两杯酒都慢慢饮尽，又哺一大口给他：“我们单独的庆祝吗？”

“是啊”扣住他的后脑吻他，陈卓微微倾身将酒杯放回茶几上，李蔚华却已经开始热情的撕自己的衣物，很快就在陈卓的帮助下将全身脱了个干净，又把陈卓的浴衣也扯下来。两人搂抱深吻，坚硬的下体互相挤在一起。

一吻既毕，李蔚华微微带着喘息伸手够到蛋糕，挖了一团奶油就往自己的后穴塞，匆匆涂抹抽插两下，蹲起身来将陈卓微微扯低，扶着他的巨大缓缓下坐。

终于将对方整根吞进，进入的太深，太满，似乎被插在一根火热的铁棍上，整个小腹都被充满涨鼓鼓的，李蔚华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尽力的起伏身体。

被抚摸胸腹，掐弄乳尖，揉捏屁股，李蔚华终于忍不住的一边扭摆起落身体，一边断断续续的呻吟，整个胸腹脸庞已经潮红一片，只恨自己腿软无力。

陈卓终于把住他的双臀帮助他激烈上下，自己也快速的在下方顶弄，李蔚华仰头挺胸，手撑住对方的膝盖和沙发，被颠弄的高潮迭起，眼前白光乱闪，发出长而颤抖的破碎尖叫，精液飚的到处都是。

将微微有点失神的他放倒在沙发上，陈卓俯在他身上也缓缓神，刚才差点没守住精关。现在对付这个家伙可不能轻易缴枪。

粉红色的脸庞微微有些汗湿，眼睫半合微露一线水光盈盈的眼波，肉嘟嘟的嘴唇也微微张着，陈卓尽情的咬上去，然后伸舌顶入。芳香甘甜的小舌滑动了两下，发出慵懒的“唔~~”声。

陈卓尽情享受着柔软的唇舌和滑腻的肌肤，整个手掌覆到肌肉弹性绝佳的胸膛上，感受着手心被小小的硬凸颗粒弄的微微发痒，开始了缓慢的动作，轻轻抽送三五七下，再来一次凶猛的连根插入，每一次都让他粹不及防的哼叫出声。

终于从失神中再次被挑起了激情，李蔚华环住对方的肩背脖颈，声声低唤“阿卓！阿卓~~  呃~~ 阿卓——”

再一次到达顶点之后，两人在沙发上侧卧相拥闭眼休息了良久，李蔚华才张开眼睛去吻他下巴：“阿卓。阿卓。”

“嗯。”陈卓扶住他后腰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再紧了紧。

“阿卓，我爱你。我爱你！阿卓！”

陈卓抵近他，眼中似乎有两团火苗在烧。他似乎是梗了梗，才亲亲他后撤，笑着逗他：“终于说出这三个字了啊！不是说永远只爱家宁吗？”

李蔚华伸双手捧住他的头：“你呢？你也只爱家宁吗？”

陈卓瞬间有点狼狈：“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想到这样！！！”

“我爱过家宁，尽管我不了解他。可是现在我只爱你。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也爱过家宁？自己的叔祖，不可言说的爱情？我爱你，坦白有助于我们互相了解，爱情不应该有互相隐瞒。”

“你究竟从哪里想出这种故事的！我只是为家宁工作而已。另外我们算亲戚，也算是朋友。”

“家宁爱吃的每个菜品你都做的最好，而且每次他来吃饭你要是动手的话就会心情格外愉悦。”

“我喜欢烹制美食。每次能为你做我也很开心。”

“你和家宁相处根本既不象长辈晚辈，也不象上级下级。比朋友近，比情人远。”

“从哪里看出的比朋友近来？最多就是朋友和家人罢了，至于你说的不象长辈晚辈，难道你要我象陈冲陈越他们一样管他叫Grandpa？上级下级什么的，本来在家宁的概念里这些东西就不分明，而且他基本不管这些公司的事物，最多看看年度财报和年度计划。只要保证企业经营的好就行了。”

“你对兰花并不钟爱，家里的兰花却被照顾的格外好。”

“这个自然，毕竟那里也算他的家。”

“丸子的那个狗牌，你放在桌子上把玩了好几年。是什么意思？当然后来你把他又埋到了丸子的墓前。”

陈卓终于不耐的坐了起来：“留住一个雕刻的小东西也有问题吗？我只是觉得特别而已！现在当然不需要了，因为我在期待什么时候你能专门为我雕一个！”

李蔚华躺在沙发上看着他：“还有很多家宁的小习惯，你不但清楚，你也一样保有。比如说放水果在卧室，或者喝糖水，还有其他。”

“……我们在一个家庭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后来也常常来往，生活习惯相同能说明什么？蔚华，你是自己放不开家宁吧？你到底在追寻什么？”

偷偷的小声说一句，其实我觉得我的每次每个配角出场都是在走情节或者推动人物心理或情感的发展。当然多是很多了。修文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删减？

这天晚上两个人分别洗了澡还是上了同一张床，可是两个人都别扭着，谁也不理谁。第二天一早李蔚华醒来的时候陈卓正在卫生间，李蔚华披上睡袍就上自己那套房间洗漱去了。过后带了点牛奶点心就出了门。

早上去了的是宴山亭的片场，下午四点又飞机直奔外景地，接下来是插花演的那个变态杀人狂的几个外景镜头，故事背景定在N市。

晚上七点多到地方，随便吃点东西就开始上戏，预备这个晚上就把几场夜戏都拍完。到了晚上十点来钟，终于接到陈卓的电话，李蔚华木着的脸才顺利的撕开一条小缝隙。

随口答应着陈卓逗哄他的话，李蔚华其实还是在纠结关于互相敞开心扉和互相建立信任之类的事情。不过时间不允许他们多说，要接着赶工。晚上把夜戏赶完，明天白天还有几个镜头。李蔚华就嘟哝着要挂，陈卓说：“那好，那我明天一早再打给你。”

“九点吧。太早了可能我还在睡。晚上也不知道会赶到几点。”

第二天早上准时被电话闹醒，李蔚华爬过去拿到手机又继续缩到被子里，心中在哀嚎：“陈卓还真是准时。我是早上四点才睡下的……不过还是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生日快乐，小夜猫子！睡醒了没？”

赫！！原来今天12月7号了吗？可不是。最近其实时间过的都有点不知数了。

弯着嘴角说了谢谢，李蔚华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一开工就总是忙忙乱乱的，都忘记了。”

“是啊。而且我还得麻烦你挤点时间才能和你在一起。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吧？想给你庆祝一下。”

“定好的是下午六点的飞机回来。到家都八点了。你别等我吃饭了。给我准备点甜点哦，要你亲手烤的蛋糕。前天晚上那个都浪费了，一口也没有吃到。”

陈卓在那边呵呵的笑：“你吃到了哦，我明明看见你塞了一大团进去。”

“下流！！！”尽管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李蔚华还是红了脸，一时只觉得后穴有点空虚。“我不和你说了，准备起床去片场。今天有六个镜头，拍的还得挺顺才能按计划回去。”

“嗯，那我等着你。亲一个~”

李蔚华顺从的在手机上波了一口，才挂了电话去洗漱。

下午的时候陈卓又电话了一遍确认他们拍的比较顺，应该能按时回去。五点的时候又在此确认他们已经赶到机场，准备安检进去。

可惜天不从人愿。李蔚华一行顺利通过安检，顺利登上飞机，在飞机上李蔚华还发了短信告知已经登机。可惜等了半小时没有起飞，因为没有起飞机组人员和乘客发生了争执，那几个偏激的乘客敲打舱门要下机，要改签要赔偿。闹了一通的结果是所有乘客全部被赶下飞机。这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李蔚华怕陈卓等的急了又开机给他打过电话去，告诉他飞机误点了，不要着急，反正今天晚上铁定回去，就是不知道几点。陈卓非常失望，不过还是说：“我等你回来。”

等到将近九点半还没有结果，目前改签只能改到明天早上九点过的飞机。李蔚华只得电话回去告诉干脆不回去了。没时间耗，还不如回酒店睡觉。明天再过来。陈卓也只有无可奈何的赞成。

李蔚华不知道的是陈卓请了一众宾客在21栋别墅的家里，准备一是给他一个惊喜，二是算两人在亲朋好友面前的一个真正共同亮相。

接到李蔚华确定不会来的电话，陈卓只得主持着切了生日蛋糕，为不在现场的寿星公做了祝福。然后陈卓自己的两个结交的好友，以及百盛，欧盛，欧尚的几个公司的重要老总和身边常在的几个助理，秘书什么的都辞别离去。只是家宁等一些较亲近的人留了下来又陪他喝了几杯，才慢慢散去。

最后走的是乔叶季飞陈至张眩。这都是过惯夜生活的人。夜对于他们其实才刚开始。出门后陈至回头望望孤独站在门口的陈卓，叹一口气说：“我想陈卓自己也明白，他就算是将一颗蒙尘的珍珠擦净放入宝盒，最终可能还是不得不将他送到别的人手里去，甘苦自知。也许他享受这个过程。”

季飞问：“何以见得？”

“年龄是不可逾越的差距。陈卓的儿子甚至都比这个年轻人要大好几个月。就象一株小树苗，有棵大树在上方为他遮风挡雨，可是只要他需要长成大树，总要绕过大树的荫蔽，甚至是长成歪脖子树，也要挣得自己的阳光和天地。陈卓对他的样子，象是一直在鼓励他自己长成树而不是缩成花。”

“可是树也会长成交柯树。”

“树也许有几百年可以长，人只有几十年。而且十年的差距已经够大了，何况是十七八年。”

“你们说话时不时就会变得很文艺！！”乔叶摇头。

96.

第二天回来李蔚华直接赶的是宴山亭的片场，晚上十点多才回家，连陈卓专门为他烤的心型小蛋糕也只塞了几口，就嚷着要睡觉。陈卓赶他去洗漱了，回来两人一起躺下，陈卓笑他：“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要约你的时间好困难啊。”

“明天，明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也不要在家做，好久没同你一起出去约会。明天算约会……”李蔚华喃喃着。

其实前一天听过电话李蔚华就反思过了，现在确实每天闹的自己好像比陈卓要忙的多，随时都是陈卓调整自己的安排来凑他的时间。事实上他的那些公务很重要吧？他决定也要凑凑自己的时间。今天都有和导演说过了能不能近期宴山亭凑凑他的戏先拍，导演回答他要看情况。

不过明天浮云万里就又开机拍下半部了，前尘接下来也还会有些宣传工作。还是会很忙……说来这两天都没关心前尘上映的情况怎么样……

李蔚华觉得很困，要陈卓转过身去，他最喜欢这样的姿势搂着他睡觉，感觉很舒服。

隔天晚上的约会，陈卓选了市内很著名的商业大厦位于九层的一家餐厅。到大厦前面李蔚华还在嫌弃陈卓选的地方太热闹，进了餐厅他就呆了。

餐厅还是不大，两百平米，不过每一桌每一桌的卡座，都是到顶的热带鱼缸隔断的。碧绿婆娑的水草，色彩绚丽的热带鱼们，一屏又一屏的分布着，简直仿似踏入了水晶宫。他们定的桌在最里靠窗，一路走进去李蔚华也看不够。

座下后他问：“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见陈卓微笑，又改问：“欧盛旗下的餐厅？”

“嗯，你提供了一种奇思妙想，我让他们试试，效果还不错。每天都有人慕名前来定桌。”

不过餐厅看起来还是只是半座，想来定餐肯定价格不菲。

餐品也都精致美味，本来李蔚华还想和他聊聊关于坦白与了解，关于信任与忠诚，谈谈家宁，谈谈小隋。可是这么罗曼蒂克的场所，让他不忍心去破坏气氛。唯恐一个不慎又闹的不欢而散，破坏两个人难得的约会时光。所以他们只是随意的聊些其他的，都很愉快。

出门时两个人说说笑笑靠的很近，虽然没有任何肢体动作还是显得非常亲昵。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他们碰上了另一对男女，李蔚华瞬间有点发愣，错了错脚步有点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是他三姐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人看起来优雅内敛，风度翩翩。

三姐看起来也看见了他们，目露惊异，不过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那个男人转目过来看见陈卓却连忙趋步上来打招呼：“陈董，您好。居然在这里碰见您。”

李蔚华只好也招呼：“姐姐。你也在这边吃饭。”

这个男人本来扫了李蔚华两眼就不再多看，想来也认出来了，只是没有多言。听到李蔚华的招呼不由得惊异的去看自己的女伴。

李蔚佳答应一声：“蔚华。”伸手与陈卓握手：“你好陈先生。”

陈卓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称呼，不想也“李小姐”的叫回去。最后只是微笑着握手：“蔚佳。很久没见。”

男人的惊诧状态很快就调整了回来，自释的笑了：“李蔚佳，李蔚华。蔚佳你从来没有提过你弟弟是大明星。”又伸手给李蔚华：“你好，我是肖云川。和你姐在同一个集团公司。”

打过招呼后四个人又寒暄两句分头离开。刚坐上车李蔚华就收到姐姐短信：“一会儿去我那。我等你。”

看过短信李蔚华苦恼的爬爬头发，他和陈卓是分头来的，这是自然也是分头走。这时只得电话给陈卓。“我姐让我过去她那。晚上说不定不能回家了。

陈卓沉默了一会说：“和姐姐好好说话。有什么也不要着急。随时给我电话。”

因为是换了车出来秘密约会，所以其实只有司机和小崔跟他出来，到了姐姐的公寓楼下干脆让他们都先回。小崔却无论如何不肯，告诉他会一直在楼下等。明天早上李蔚华再走也等。车上也能睡觉，让李蔚华千万出了门要电话他们：“让你离开视线独自一人我就是失职。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