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掐了小乐一把，两个人跌跌撞撞冲出舱门。扶住甲板栏杆，

李蔚华一边干呕，一边看水面情况。万幸的是船并没有出海，还在江面游曳着。两岸高楼峻起，灯火辉煌。

李蔚华呕了两下，想起马二爷的尊容和那条黑虫，真吐了个天昏地暗。一边吐啊吐啊，一边还小声和小乐说话：“小乐，你游泳怎么样？要是现在跳，你有多少把握到岸？”

小乐傻傻的：“啊？”

谢泽元扶住李蔚华的胳膊，递给他一杯水：“真醉了啊，去床上躺躺吧。”

“谢哥，我真不成了，一会还有戏，也不敢在您这歇。您靠靠岸，让我们上去就成。”

谢泽元也不多说，一手搂腰一手架胳膊就把李蔚华架回去了，桌子下面，于烁倚在马二腿上，嘴角带着一点白浊。那个昆哥手里托着早餐面包大小的一包，从里头摸出个小包扔过去。于烁抖抖嗦嗦的接过去，抖在一张锡纸上，捂住一边鼻孔开吸。

昆哥见谢泽元把李蔚华架在沙发上坐定，托那一大包走过来送到李蔚华鼻子底下：“哈哈，大明星，来一口试试？包你如入仙境~”

李蔚华一把架开他的手，拔腿就往舱门跑，没跑两步被人一把抓住腰间皮带往回拖，看不出马二这矮胖子力气还挺大，李蔚华一个踉跄扒住沙发背，冲着还在门口发愣的小乐喊：“快跑！”

昆哥走过来，脸上带着些被砸到的白色粉末，一把薅住李蔚华的头发：“草你妈！一巴掌漏了老子好几万的货。”李蔚华长腿一抬，一脚踹对方肚子上，头发被薅下一大把，拿出吃奶的劲撕开矮胖子的手，刚起步，腿弯挨了结实一脚。跪倒在地。“草，小婊囧子一脚踢的还挺狠~？”昆哥又追着连踢了几脚，李蔚华被踢的满地乱滚，眼看到得窗边，只见挨窗堆着几个油漆桶，抡起几个没头没脑的向着冲过来的人群砸去。

所有人似乎一下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似乎是在叫嚷着：“别动！”“放下！”之类的。有椅子冲着李蔚华抡过来，他被吓疯了，手上背上挨了好几下，，拼命抵挡着用剩下的两个油漆桶砸开窗玻璃，跳出仓，连滚带爬的跳下江去。

李蔚华并未逃脱。没游出多远就被七八根海钓竿压在水里猛抽，等被捞上船时灌了半肚皮的水，已经去了半条命。刘老板慢慢踱过来，踩住他的肚子冷冷吩咐道：“出海。”

接下来李蔚华被好好照顾了一番。拳打脚踢中，李蔚华才算慢慢听明白，那几个放在窗根不起眼的油漆桶藏了刘老板一大批“货”。他好死不死，扔下江三桶。由于之前把他压在江水里猛抽了十几分钟动静太大，似乎已经引起岸上的注意。所以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打捞。

李蔚华双手被捆在栏杆上，身上无处不疼。风吹在湿淕的背脊上象要结冰，脸上却全是疼出来的热汗道子。他哑着声向刘老板道：

“我赔你钱。”

“毁了你多少钱的货，我赔你钱。”

刘老板嘴角一歪，眼下的肌肉抽搐几下：“赔？ 我两千七百万的货，你说赔就赔了？看起来现在的大明星很好赚嘛。”

李蔚华心中一沉，这么大一笔钱，他确实没有。就算卖房子想辄，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在心中紧张的思索，目前的情况，也许只有那个人能帮他了吧？

“刘老板，我一定会赔你钱的。您宽限两天……”

“空口无凭。要不留下一只手做赌注？我给你冰着，二十四小时之内，还接的上。”

“刘，刘老板，您让我打个电话，让我打个电话，我一定马上想办法……”

刘老板盯着他，尽管头发一条一绺的贴在额上，脸上略有两道擦伤，嘴角也有点青肿，脖子上更有着鲜艳的红痕和血迹，却更显得肤色又白又透明。不显得狼狈，倒像是英雄片里头男主的战斗妆。肉嘟嘟的两片嘴唇也有点失了血色，一张一合的，让人想伸手扒弄。他们没打他的脸，他想。

示意手下拿过一只手机。“号码？”

李蔚华迅速说出的，是吴飞的电话。

小弟开了免提拨通，凑在李蔚华嘴边。铃声响了两三下，很快接通，传来吴飞懒洋洋的“喂~”

分手以后，这是李蔚华八个月来第一次打他的电话，一时还有些结巴：“吴哥……吴总……”

“蔚华？什么事？”

“我，那个，吴哥……我现在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我……”李蔚华在心里迅速计算着，自己的股票基金啥的投资，大概有五六百万。现金大概更是只有个十几万，差的还很远。

“……我现在急需要一笔钱，数目很大……”

那边沉默了片响，“多少？”

李蔚华忙一口气说下去：“大概两千万的样子，吴哥，我是借，我那几个房产证，你都见过的，全都可以押在你那里，您只要借我几个礼拜就行。或者直接把房子转给吴哥也行。还有车子。不够的数我给吴哥打借条……”

那边停了片刻嗤笑道：“我并没有开借贷抵押公司。何况这里头有一大半的东西倒是我送出去的。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李蔚华一时不知道如何描述眼前的状况。只得道：“我认识了几个投资人想投资电影，不过……”

“李蔚华，你傻了吗？为了拍电影你还打算孤注一掷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犯傻！或者，你可以继续利用利用你的身体嘛。听说你陪了大肚子老宋两夜，他让你上了贺岁剧。你放心，公司里想喝我洗脚水的还很多，要多加利用！”

“……”

免提开着，李蔚华白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边等了片刻，吧嗒一声挂了机。

“哈。是你老板吴飞吗？你老板建议你钱债肉偿呢。”谢泽元一直站旁边没吭声，此时却玩味的笑着弯下腰抚上李蔚华的脸，大拇指直插到他嘴里去。

李蔚华使劲偏着脸，连声叫：“让我再打一个！让我再打一个！刚才没有把话说清楚，让我再打一个！”

刘老板沉着脸“货掉水里的是我。也要有个先来后到。”说完接过手机按下了重播键。电话接通后刘老板直接说到：“吴老板，你的人欠我两千七百万。你要有心呢，就送钱来赎他。要不管呢，以后他算我的人。”

那边吴飞直接骂道：“靠，你谁啊。”

“我姓刘。刘伟华。”

“我不认识你，傻囧B.”

李蔚华在那边急的直着嗓子喊“不要挂，吴哥，吴哥！”却见刘老板冷笑一声，把电话随手一扔，提起李蔚华强迫他转身，将他压在栏杆上。

由于手腕绑着的角度关系，李蔚华身体手臂都扭曲着，半扭弯着腰，左脚半蹲半站，右脚只有脚尖能点着地。他用尽全力想挣扎，却被刘老板顶着肩膀，很快扒掉了裤子。炙热的肉囧棍顶了上来，身体紧绷着，根本进不去，对方使劲用两个大拇指扒开臀瓣，呸了两口唾液上去，就开始硬顶。

李蔚华觉得手臂八成是脱臼了，疼的他冷汗一头一脸。头和一条小腿挂在栏杆外，身体其他部分被压迫绑缚在栏杆里头，后穴里已经被热楔胀满。对方用力抓着他的臀瓣往两边撕，一边开始顶弄。

船已经开至海面。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带走李蔚华的痛嘶悲鸣。

第一次狂烈的顶抵没持续多久，刘老板就泄在体内，将李蔚华放坐在甲板上，，手里捏着东西在他脸上口唇上蹭弄：“是你自己老老实实的舔，还是要老子卸了你下巴插？”后脑勺顶着栏杆，手臂吊在头顶限制着脑袋活动范围，李蔚华只能闭着眼微微的偏脸，却将湿黏腥臭的东西蹭的满脸都是。对方被这个动作取悦，用手里的东西抽了他五六个小耳光，然后毫不客气的顶进去。“牙收好，弄疼一下切你一个指头。”

含着的东西慢慢的更硬，更大，逐渐刺到他喉咙深处，还不断变换角度，让他止不住的呜咽干呕，然后又牢牢控制住他的头享受喉咙舌头在呕动时的那一阵紧缩。这一次的折磨似乎漫无止境，李蔚华张大嘴，集中注意力去感受船在海面上的颠簸摇动和一波又一波的哗哗海浪声。

刘老板终于发现他的走神，将他的脸纠的仰起来：“少点激情啊，给他弄点K粉来！”。

李蔚华猛醒过来，连忙求道：“不！求求你，别给我毒品！ “

下面的小弟很快拿来了一小包药粉

，刘老板只略一撕开，就把整袋往李蔚华鼻子上捂。李蔚华拼命挣扎，在脱力的情况下，也只是无用的扭动。被对方的手牢牢捂在脸上三四分钟，放开手时，只是带着满脸的白色粉末喘气哑叫：“不，不要了，我会乖，我会听话的！别让我吸毒……”

刘老板哼声一笑，把肉具往他眼前一送，满意的低头看着他卖力上下摇晃的脑袋。

吸入的毒品慢慢在起作用，李蔚华渐渐模糊了意识。有时候时候只觉得自己在天上旋转飞舞，快意的风掠过耳梢，象过山车一样的猛力停顿和撞击，刺激的他吐出尖啸。忽而似乎是骑在马上，一边被颠弄的快散架，一边被无数的马蹄踏过全身，酥麻快感象是电流一样从尾椎和阳具处扩散。有时候又似乎泡着满池子的热水，好象有一千双手在给他揉弄按摩，舒服的他只想哼哼。

吴飞的电话打回来时，刘老板已经泄了三次，正收拾干净了靠在椅子上，看着老谢和马二爷也不嫌弃李蔚华身上还留着他的体液，将李蔚华按在沙发上一前一后的疯狂操弄着。刘老板接通了电话笑道：“吴老板，你的大明星被我操的爽翻了，你是多久没喂他了？”一边将电话靠近李蔚华口边，示意马二退出来。

“嗯……唔……啊~~”

“爷操的你爽不爽？”

“啊~呜~~要死了~……嗯……”

“爽不爽？”

“唔啊……爽^啊……爽……嗯~~”

刘老板收回手机，刚说了一句：“带上两千七百万过来赎人”就听对面砸掉了电话。

马二见老谢已经泄了，急不可耐的要和他换边。一边又嫌弃李蔚华叫的没有刚才浪，让小弟再上包K粉。旁边爬跪在地上，正被三四个小弟操弄的于烁连忙爬过来扒着马二爷的腿求道：“马二爷，他第一次吸K，上太多怕是会弄死人的。”

“滚一边爽你的去！”马二爷一脚踢开他，示意小弟将第二包K粉捂在李蔚华脸上。

4.

下面英雄来了，还一下就来了四位！

滚滚的黑色浪涛镀上了银边，天色慢慢亮了。船舱里弥漫着雄性的气息，地上随便扔着些保险套和卫生纸。老谢，马二和刘老板靠窗坐着抽烟。几个人还不死心的摆弄着完全没有反应的李蔚华。其他人或站或坐的看着。角落里，于烁裹着一张沙发巾缩在那里。

“给他灌点水，手下悠着点，别弄死了。”马二冲着那几个还在玩的人叫道。

“刘老板，要不我多派点儿人手，在江底拉网看看？”

“不必了。我的兄弟办事放心的很。让他们继续找就行。”

“刘老板还是信不过兄弟我嘛。”谢泽元豪爽笑道。刘老板抽抽嘴角没有答话。

一个小弟捂着话筒举着一只手机靠过来，“谢哥，乔叶乔老大！”此话一出，听见的人都是一愣。乔叶，S市的教父，S市黑道的真正主宰者。虽说近十几年致力于漂白，但是S市的灰色势力，大部分还是掌握在他手中。二十年的经营，在S市算是黑白两道都趟平的人物。他不做毒，所以才给了谢泽元冒头的机会。但是他有事打声招呼，谢泽元还是得卖这个面子。

谢泽元拧着眉头，接过电话，口气却显得十分热络恭敬：“叶哥！好久不见啦，您今天……”

“……”

“哦？有事您吩咐！”

“……”

“哦……是，是。是有那么个人，我们请他吃个饭。最近不是琢磨着投资电影嘛”

“……”

“人确实还在这里……哦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兄弟们和他开心开心。”

“……”

“这个……叶哥……这个事其实不是我的首尾……一位南边来的老板，他把人的货给扔江里了！”

“……”

“叶哥，这怎么能到劳您大驾呢，您说个地，我们过去……哦……哦……好的，好的……那行……一会儿给您回过去……”

挂了电话，谢泽元沉声道：“乔叶说受人之托，要来带那小子回去。他已经出海，要我们的航标。海上碰头。”

刘老板没有说话，马二冲那边嚷道：“行了，都别弄了。收拾收拾”

乔叶的船来的很快。一共两艘，都比他们的船要大的多。当头那艘得有180英尺。两艘船微微摆成八字形停下，三四个人换了小艇过来。

上船的只有四个。当先的是乔叶本人。看去似乎只是三十许年纪，气势迫人。紧跟在他后面的一个，面目英俊气质锋锐，看去也只是三十五六。谢泽园却认得这是二十几年前就名震全亚的岭东飞龙季飞。现在虽然早已经退出江湖，道上的人多半不认识，而他认识只是因为曾做过季飞的小弟的小弟。后面两个却是不认识，一个着黑西服，看去温文儒雅的如同大学教授。另一个面白俊挺，整个人的气质却如同一把出鞘的刀。

由乔叶负责和谢泽元几个寒暄交涉，季飞却是径直走到李蔚华身边蹲下，首先径直去探了颈大动脉，然后看过青黑的几乎连成了一片的肩背。满是白浊的臀瓣也没有嫌弃，轻轻扒开查看了一下，略有些血丝混着白浊淌出来。随后想要轻轻将他翻个身时，李蔚华吃痛哼出声来，才发现他右手肩，肘关节都已脱臼。季飞看他微微眯眼，托住他腋下半抱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听的见吗？我是季飞。忍着点，你肩膀脱臼了。装上可能有点疼。面白俊挺的那个走过来，随着李蔚华两身惨叫，干脆利落的替他正了位。

随后查看正面。胸口脖颈青肿红紫，大腿下腹红肿青紫。头脸只是些擦伤划伤，下身只是没力气的萎垂着，肋下有两个巴掌大的青痕看起来伤的较重。

李蔚华半倚在对方怀里，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晕死过去。来的四个人，他都认识。乔叶，黑道老大；季飞，S市最有名的夜场“锦朝”的幕后老板。陈至，国内最大的保全公司的幕后老板。那个给他接关节的叫藤真，是日本籍。不过据说是季飞早年失散的兄弟。

那边刘老板深吸口烟，：“叶哥，不是我不给面子。我99纯度的“美金”，让他扔江里三桶。2700万，不是个小数目。如果今天没个凭据，就着么过了，恐怕以后我这碗饭也吃不下去。就是眼下，这么多兄弟都看着呢。”乔叶不说话了。空气忽然变的粘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