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螣第一次随着月歌拍戏,他懂的不是很多,只觉得制片主任的话令他很生气,再看看月歌,似乎和制片主任的想法一致,擦了两下头发丢下毛巾就朝着那边去了,不大一会儿,夜螣就看见月歌为了不要自己的嘴巴里在导演的镜头中看见哈气,硬是剥着冻橘子在那一口一口的吃着,其他的演员也是如此,夜螣有些茫然了,他不懂月歌为何要如此拼命?明星纵然风光可身体不是更重要吗?忽然之间便不喜欢月歌再做什么明星了。
心里结了个疙瘩,这一晚上夜螣都不痛快,却没有在面子上表现出来,跟着月歌忙前忙后,端茶递水到深夜,才陪着月歌回了寝室。
十万火急的给月歌放了一大盆热水,月歌只觉得好笑:“蠢蛇,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毛手毛脚呢,呵~”
“笑,你还笑?你不要命了?”夜螣第一次对月歌板起脸。
“这种事情是家常便饭,瞧你那傻德行!”月歌戏谑着夜螣,抬起双手像皇帝一样由着夜螣伺候他更衣沐浴。
“我要惩罚你!”夜螣冷言冷语,还真有那么点凌厉的架子。
“快乐事情我乐此不疲,嘿嘿~”月歌眨着如钻石一般闪亮的眸子淫笑着,再也——不会抗拒夜螣的亲昵。
“红~”夜螣温柔的打横抱起月歌落进了水池中。
“嗯?”月歌的眼睛在盯着夜螣的长发看。
“你为什么要做明星?”夜螣小心翼翼的抱住月歌在自己的怀中,让他冰凉的屁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呵~”听到这句话,月歌的嘴中泻出一丝嘲笑,他仰起脸扭头看向身后的夜螣,那眼神似在挑衅一般:“你说呢?”人之初性本善,每一个杀人犯初来到这个世上也都是纯净善良的,不过是受到的诱惑大了,随着年纪的增长最终的初衷也就跟着变了,夜螣你问我为何要做明星?我要该怎么回答你呢?好难的一道题。
“我可以养你~”夜螣的吻随着他的话一并落了下来,在月歌白皙的颈子上游走着。
夜螣的手被月歌猛地扣住,小男人喘平了一口气才道:“你又为何要成龙?”蛇修千年成螣,过天劫成神龙……便为兽境之主颛帝呢!
眼圈忍不住的有些发红,知道结局的故事总能令人望而胆怯,可自己却独独执拗的想着也许可以出现奇迹来改变故事的结局,即使无力去改变也可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过程。
月歌猛地回身揽住夜螣的脖颈,微笑着勾起眼睛露出一股子青涩的魅惑:“来吧~我们做快乐的事~呵。”被水汽蒸的湿润的唇齿依然贴上蛇男的唇畔啃食起来。
美好的一夜,只要不去想那些令自己头痛的事情就好……
当夜螣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时,也只不过觉得自己和月歌才睡下而已,打开台灯看着腕表,果然只是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可是月歌已经又起来穿上衣服准备去赶那场预先就知会过的决战到天亮的戏码。
掀开暖和的被窝看着窗外,天还没有亮呢,夜螣也一个挺身翻下床来,忙着为月歌打理起来。
“要不你继续睡吧?”月歌轻声说着:“其实也用不上你什么~”
“你觉得这样好吗?”夜螣为月歌系上了针织围巾调笑道。
月歌也笑着摇头说:“不好~呵呵。”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寝室,很快便随着剧组的工作人员没入漆黑之中,更还深、露也重。
106.对戏
黑漆漆的山水间,射灯的光打的很亮,四周有工作人员在紧张布景,衍横早已上好了妆站在那里等月歌,他们在戏中似敌非友,关系扑朔迷离,而《血2》的剧情也完全颠覆了之前《血1》的剧情,《血1》讲的是西方玄幻,但《血2》则是由原版人马演的东方武侠。
而这一场戏却是出奇的暧昧,竟是两人月下纹秤,妆后的月歌蓝衣明净,面若白云,月色下更是鲜灵生动、凤姿玉样,就那么自远处走进被射灯打亮的场地。
各就各位后,山河导演懒塔塔的倚在椅子上看着镜头,副导演喊了一声action后,再看衍横与月歌便就进入了戏中。
王爷扮相的衍横纤罗襟袖、金光闪闪,花前月下,一樽芳酒掩风流。
收到手势后的月歌则缓步自黑暗中朝着衍横走来,道具师是时候的开启风扇,呼的一下子便起了夜风,吹扬了月歌那一头墨发,吹起了枯黄的树叶,使得这皎月如盘的夜变得凄楚起来。
捏着黑子专心致志钻研棋局的衍横轻声说:“你——来了~”男人的眼并未看向一脸杀气的月歌,仍旧悠闲自得的享受着自己给自己下的死结。
唰的一下,月歌朝着衍横拔出了他的剑,压抑内心的暴怒低吼着:“丝柔在哪?”杀气腾腾的问话,独自手谈的衍横却不惊不恼,从容自得。(丝柔是红珠扮演的女主)
他撵着一颗棋子落下,仍旧没有抬头去看月歌,只是淡淡道:“陪本王下了这盘,吾便说,呵呵。”
镜头此刻拉到了月歌手中的那把剑上,只见特殊的灯光下,月歌挥起的手中剑锋似冰,剑光如银,登时纹秤碎裂。
衍横神色变幻,曝出一股子煞气抽刀迎上前去,不多时,两人便在戏中拆了几十招,完全都是按照之前武术指导的要求来演练的。
维亚起,衍横一个腾空翻身落至月歌的身后,他也在瞬间低声询问月歌:“小月~你的身子好点了没?”
月歌眼神不屑,正好符合剧情中的人物,劈刀砍去,瞬间刀气横流,压低声音说:“抱歉,剧本里没有这句对白~”
就这么两个人又近身来了几十招,而且衍横似是明显的在借机揩油,一双大掌虽然是按照武术动作在做,可却十足的过了一把手瘾在月歌的身上身下、身前身后游走着。
月歌虽然生气却忍着一条条的拍过,一个小时后,月歌和衍横分别下去补妆,接下来是他们二人要在两个场地分别与红珠和柴静搭戏,其他有戏份的配角都在一旁候场看着剧本熟悉着台词。
再接下来的一场则是柴静剧中饰演的角色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而月歌饰演的角色要跳下去救她,红珠饰演的女主角丝柔却恰巧看见这一幕,然后有些心伤。
本来一切安排的好好的,没想到编剧滕树非要吹毛求疵,要么临时加了一段戏,要么就临时改变了已经背好的台词,无论他如何要求,似乎都是和山河导演沟通好的,月歌他们也就更没有去说什么的权利。
从凌晨就起来赶拍戏份的月歌,一直忙到了下午两点才得空吃上夜螣为他留的剧组餐,夜螣左手一个热水袋右手一个保温瓶,全部都是给月歌准备的,最夸张的是还有什么护膝护腕之类的东西,说什么都要给月歌穿在戏服里面,月歌拗不过夜螣,便被夜螣半强迫着扒下了衣服,而这一幕恰巧被推门进来休息的衍横撞见。
“小月?你们?”衍横的眼睛充满惊讶与好奇,尤其看向夜螣的眼神令人一看便懂,那是一种被侵占了自己所爱时露出的带有攻击性的目光,这也要夜螣警觉起来,他被与月歌的甜蜜冲的忘记了衍横这个人,这个自己前世兽影的男人。
由于休息室是公众场合,月歌也没权请谁出去,而他和夜螣也的确不雅,似乎自从两人那样之后,关系就变得大大亲昵了,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变化了的,如果不是衍横突兀的出现在门口,月歌还不会发现他现在和夜螣的亲密程度早已经超出了一般助理与明星之间的关系。
还是夜螣最先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因为被衍横撞见他与月歌玩闹变得惊慌失措,反而一派的沉着冷静、行云流水,继续为月歌套着护膝和护腕,只是大大收敛了两人之间的小暧昧。
月歌很配合夜螣,他不是要故意刺激衍横,仍然还是那股子莫名的厌恶,就是没理由的讨厌衍横,不愿去看衍横的眼睛,月歌扭着头假装看向窗外,由着夜螣服侍着他也不回答衍横的话。
“小月~我这里有保暖贴,如果你需要。”没等衍横说完,月歌就扭过头来打断他的话说:“不用,谢谢。”
“呵~还真是热闹啊~”红珠的声音打断了三人之间的小尴尬,顺声望去,柴静跟在她的身后一并进来了,看来大家都下了戏。
红珠的眼睛在衍横的身上扫了一圈后又在月歌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才落到了月歌身后的夜螣身上,笑得有些发怔,红珠靠了过来微笑着对月歌说:“呵呵,终于要我逮到你的助理了~”勾魂的眼神射向了一旁的夜螣,声音变得柔媚了许多:“今晚没有他的戏了,你不用跟在他身边忙来忙去了,我就做主给你放个假,呵呵~”
“我不去。”夜螣冷冷的开口道。
红珠勾起嘴角,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夜螣看,须臾,她笑了,笑得好像带毒的罂粟,美丽却致命:“我想你误会了。”故意用暧昧的眼神向夜螣看去,随后露出得意的眸光:“我要约的是月歌,呵呵~”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月歌自己在内,也没想到红珠会这么毒,居然在夜螣撅了她的面子之后会这么给自己找台阶下,在看夜螣的脸色已经是青一阵白一阵了。
红珠冲夜螣耸了耸肩说:“晚上我们需要对剧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冒出来打搅我们~呵呵。”
红珠说完之后没事人似的走了,剩下的人都各怀鬼胎,面面相觑了片刻也径自散去。
果然,月歌在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就没了戏,忙了整整一下午的月歌脏的跟个泥人似的,夜螣急忙为他披上棉服回去卸妆了,之后又一起回到了月歌的寝室。
夜螣手脚麻利的为月歌放好了温热的洗澡水,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很是不舒服,站在浴缸边上也不像每日那样与月歌动手动脚、贼眉鼠眼的。
月歌发现了夜螣的异样,仰起头安抚他说:“怎么了你?”夜螣不语:“对剧本也是正常,在说就算不对剧本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总不好弄僵了关系。”
夜螣这次看着月歌却还是不说话,月歌垂下头去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不是有句话?唯有女子小人难养也,女人是老虎啊,会吃人的~呵呵。”看似玩笑的话,却是月歌在告诉夜螣大家做事都该圆滑一些,尤其身在这个大染缸里。
“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夜螣看着月歌的眼睛斩钉截铁。
“可是它却不喜欢她~”坐在浴缸里劈着腿的月歌笑着用手指着自己腿间的分身说道。
“不,男人的这个东西最信不过!”对于男人这种一般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来说,夜螣并不相信月歌所说的话,毕竟月歌之前是那么排斥同性喜欢异性的身体,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过是他缠在月歌的身边软磨硬泡,若是再给月歌一个抱女人的机会,夜螣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能大到要月歌从此忌了女人的身体。
“呵~蠢蛇,那你说要怎么才相呜嗯~呼。”没有说完的话全被夜螣炙热而又疯狂的吻压住。
水中的肢体剧烈交缠在一起,勾起片片水花,夜螣醋意大发,竟似发狠的用蛇身死死地缠夹着月歌赤裸的身体,要他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快要被勒死的月歌不悦的吼了出来:“嗯啊,混蛋,你个混蛋~想要勒死我么?到底发什么疯?”
“再说一次!”双臂搂住月歌的夜螣一遍遍吻着月歌的面颊深情款款的说道。
再说一次?月歌觉得自己有时候根本无法理解夜螣的举止,就比如夜螣突兀的对他说再说一次这句话,再说一次什么啊?再说一次他是混蛋吗?蠢蛇,还真是没事找抽型。
夜螣搂的他很紧,男人英挺的面眸一个劲的贴在月歌的脸颊上摩挲着:“红~再说一次那日你哭着对我说的话。”
夜螣的长发落在了月歌的面眸上,却遮掩不住月歌满脸登时浮起的红晕,这一刻,他明白了夜螣的问话,也想起了那日自己是怎样哭着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的。
脸一红心就跳,月歌白了夜螣一眼薄怒道:“不知道,我忘了!”然后就开始拼命的往浴缸外推拒夜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