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了吵醒的夏天(穿越)——不想忧郁
不想忧郁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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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干嘛?偏心也不至于偏到外太空去吧?”韩胜蝉起身抗议。

“咋的?谁叫你是火星来的孩子,我就不待见了,怎么着?”韩母不等韩胜蝉开口,就飞身离开了。

等韩胜蝉再去看他的苹果,那苹果只剩果核了。

韩胜蝉为夏小天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着自己的一股脑塞进一个旅行袋里,背起,拉着夏小天的手,直奔外公家。

用时两小时成功到达外公家,问候兼寒暄用时一小时,吃饭用时一小时,饭后被迫散步半小时,散步后喝茶半小时。那么,这一天的白天时光,差不多就这样交代了。

时间是晚上,地点是床上,人物有韩胜蝉和夏小天,事件就是两人的会谈。

“夏小天?”

“嗯,什么事,知了哥哥?”夏小天迷迷糊糊的回应。

“夏天天?”精力充沛的再次呼唤。

“知了哥哥?”把头捂进被子里。

“嗯?小夏天?”把夏小天的头拉出来。

“嗯,知了哥哥,我困了,你莫叫了。”又把头缩进被子里。

“夏天,要听故事吗?”把自己的脑袋塞进被子里,虽然有点热。

“嗯……什么故事?”因为太热了,把头探出被子外面。

“好听的故事,熊外婆的故事,听不听?”跟着把脑袋探出来。

“嗯,你说,我听着呢。”侧着身子,面向韩胜蝉。

“嗯,好的。”侧着身子,面向夏小天:“从前,有一对姐妹,爸妈外出了,让她们的外婆来陪她们过夜。晚上睡觉的时候,妹妹和外婆睡一头,姐姐一个人睡一头。午夜时分,姐姐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了,也自觉脚边一片粘滑,于是就问外婆原因。外婆说,没事,是老鼠在啃床脚呢,而且,你妹妹尿床了。姐姐狐疑,用脚不动声色的探查情况,天哪……”

“什么?知了哥哥,你别做那怪声,我有点害怕。”夏小天一边说着,一边往韩胜蝉的怀里钻,死死的搂着韩胜蝉的脖子。

“嘿嘿,没事啊,其实就是她妹妹尿床了,别怕啊,小夏天乖啊。”假意的安慰,真心实意的吃豆腐。

但是小夏天似乎被韩胜蝉的怪声音吓着了,就是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吃了谁的豆腐?

翌日,吃罢早饭,不敢稍作停留,就拉着夏小天的手,说要到处转转,领略一下外公家乡风景如画的景色,外公乐呵呵的放生了。

到达岩石林地,直接找到那个神秘的岩洞,夏小天紧紧的抓着韩胜蝉的手,手心里冒着有些微凉的汗水。

“小夏天不要害怕,没事的。”韩胜蝉反握住夏小天的手,难得温温柔柔的安慰他:“你对这个地方有什么记忆吗?”

夏小天摇头,咬着嘴唇,似乎有些抗拒这个地方。

“还记得我舅舅说的那个故事吗?那个男孩有可能从这里穿越了,你信不信?”韩胜蝉心想,大概是穿越剧看多了,脑子被灌水了。

夏小天眨巴着眼睛看着韩胜蝉,表示自己不理解。

“唔,对哦,你只是一个破小孩,怎么能懂这么高深的问题呢。”一脸恍然大悟,继而很有男子气概的道:“我们进去看看吧,你拉着我,不会有事的,我保护你。”

“嗯……”

生命的奇迹是没有任何东西可超越的,居于生命以下的奇迹,衡量的标准众多,所以也就没有统一的准则来说明奇迹到底要有多奇才能留下痕迹。

但是,无疑的,这一次发生的事,对于韩胜蝉和夏天都是奇迹。带着不可预知,带着伤感,带着悔痛,其实也蕴含着无限的希望和生机的。

韩胜蝉拉着夏小天走到岩洞的尽头,被时间流卷入了时间的夹缝,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还不是最狗血的,最天雷的是,他们在时间的夹缝里被一股强力分开了。

于是,他和他的故事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时间也变了。

XXXX年X1月X1日(知了)

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计时,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三天六时四分了。这里,貌似是清朝,因为照顾我的这一家人穿的都是清朝服饰,而且从前面舅舅讲的事件推断,我应该是被狗血淋了,被天雷击了,所以我穿越了。

但是,现在的我,很悲伤,难过,恐惧,害怕,因为夏小天没在我身边,我问照顾我的这一家有没有看见一个与我一般大的,长得帅帅的男生,他们摇头。我以为他们是听不懂“帅帅”的意思,于是又问,见没见过一个长得很俊秀的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他们继续摇头,又加了一句:我们在河边捡到你的时候,没看到任何人,只有一只小蝴蝶探着脑袋在瞧你。

我挣扎着要爬起床,可是身体很不听使唤,就是想一团烂泥一样摊在床上。他们说,你好像受了什么迷幻药,所以身体疲软,一时半会儿可能下不了床。

我真想哭,不见了那个小破孩,我的心宛如刀割。我真的害怕,他只有十岁孩子的智商,面对这样险恶的世界,他一个人该如何生存?

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答,原名韩胜蝉,先名韩念夏,意指韩胜蝉思念夏天的念想。

我问他们的名字,大伯说你就叫我林伯父,这是你婶子,就叫婶子,还有这是小女,林笑儿。

林笑儿很漂亮,是小家碧玉型的。

这一家是猎户,住在一处悬崖峭壁处的谷凹里,有些于世隔绝的韵味。

三天六时十分,我准备起床了,要去寻找他,我的小夏天。

XXXX年X1月X1日(夏天)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叫做“桃分”的小倌馆,大概是借“分桃”的典故命名的。我醒来的时候,传说中的老鸨,正睁着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我看,挺好看的一个女人,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是胖就是丑。店里的人除了有几个与她关系亲密的人叫她姐姐外,其他人都叫她老板娘。

我的吃惊和害怕自然是有的,但是那又能怎样?

如果说这是对我的惩罚,我是不是该低垂着脑袋接受而不做任何的抵抗?如果说这是对我的考验,我是不是该扬起脑袋奋力反抗?

我在这里已经待了4天了,每天服药,我大概能闻出是些镇静安神的药,吃的也还好。老板娘每天都来瞧上一眼,他问我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事,我不想回答,只道忘了。她也没逼我,只是让我好生养着,等身子好些了再谈以后的事。

在我的理解里,以后的事大概就是陪客的牛郎要做的事。我心里十分的抗拒,我心里计量着,等我身体好些了,我就要说我是那家的公子,因为贪玩才会来这里的。

因为我好想找到韩胜蝉那呆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私下里问过老板娘身边的那个好看的伙计,他摇头说不知,从发现我的时候,我就躺在这张床上了。

嗬!也许这真的是一次惩罚,是不是?

但是偶尔抗争一下,会不会有好的结果呢?

8.

“念夏哥哥,又在想那个人了吗?”一袭白衣裙飘飘的林笑儿站在韩胜蝉身后,不过现在的他叫韩念夏。

“笑儿,现在什么时节了?”韩念夏并不转身,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声音里有幽幽的悲伤。

“晚夏了,过两日便是立秋,天气会转凉,人也会舒适一些。”林笑儿走近韩念夏身边,脸颊微红,手指交叉在一起,看得出有些紧张,走至距离韩念夏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念夏哥,你已经寻他近三个月了,也许,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而留在了你所说的那个世界了。”

“不会的,我明明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来到这里的,而且我直觉他在这里。只是,我和他之间被一些什么东西给阻碍了,所以,我现在找不到他。”韩念夏说着转过身,脸上似是有憔悴的神情,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坚定。

“念夏哥,如果你找到了他,你是不是就会带着他离开?”林笑儿低下头,绞动着手指。

韩念夏并未觉察到林笑儿的异样,嘴角一扬,满怀美好的回答:“嗯,我会带他回家,我答应过他母亲的。我会带他回家的,回我和他的家。”

“这里没有任何能让你有所眷恋的事或者……人吗?”林笑儿鼓起勇气抬眼帘,温和而期待的看着韩念夏。

韩胜蝉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一时语塞了,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才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觉得伯父伯母和你很好,所以会想念你们的。但是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么,我就不会想那么多。”

林笑儿有些难过,她在她念夏哥心里,只是一个于他有恩的人,别无其他情分。但她也是个聪慧而自爱的女子,她懂得如何进退,明白如何让自己得到最好的保护,所以她纵不会贸贸然的去揭开某些事情的面纱,朦胧就朦胧吧。

如若果真有缘,总会在一起的。便也笑了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相对无言,有些尴尬了,林笑儿就问:“念夏哥哥,明日镇上有庙会,你也去罢,指不定会遇上他。”

“真的诶,去,一定去,到时候,你要叫我。”韩念夏有些雀跃。

“嗯。”林笑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次日,韩念夏不等林笑儿来叫他,他便洗漱好催着林笑儿要去镇上。林笑儿就笑他傻,说庙会要等天黑才会举行。

韩念夏蔫了,伸出两个爪爪抖了抖,苦了张脸闷声闷气的道:“十几个小时,好煎熬人的。”

林笑儿忍俊不禁,捂着嘴唇笑的弯了腰,最后也不愿见韩念夏不开心,便忍住笑道:“你也莫要泄气,白天我要去镇上购置一些物品,你随我一起去吧,也顺便打听他的下落。”

听完就猴急猴急的要网镇上赶:“真的吗?那快些走吧。”

“唉,等吃了早饭再去,路程有些远的,你就耐心等会吧,我马上做好饭。”说完隐入厨房忙活去了。

快速吃罢早饭,韩念夏撒了欢儿的奔向集市。

另一边“桃分”小倌馆内,夏天已换了装扮,一身素白,头插墨绿的发簪高束长发,端坐于二楼珠帘后,面前放一古琴,楼下就有男女起哄或叫唤。夏天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十指轻轻挑动,悠扬的琴声便丝丝入耳。

一曲作罢,众人要求再来一曲,一小倌挑帘而出,微笑着对楼下的众人道:“各位客官,今日夏公子已弹奏了数曲,业已有些累了,实在要保的身子以便以后带个各位以更多的欢乐,大家便各自另寻趣儿吧。”

“再来一曲吧,要不,夏公子露个脸面儿让大家一睹风采也行,是不是了大家?”一男子朝珠帘人影挥舞着双手,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而众人也一窝蜂的哄叫起来。

那小倌为难了,扭头去看夏天,只见夏天一脸不耐烦,似是要发作了,只好耐着性子,堆着笑脸对欲求不满的众人道:“大家不要强求了,夏公子保证每日五首曲子,今日已完毕,大家也不要违了这个规矩。且又夏公子答应来这里奏曲,是因老板娘答应了不要夏公子露面,不要夏公子作陪,如有违逆了这些,夏公子可随时走人。”

“这是威胁了么?才来几日,就让自己的尾巴翘上天了么?不就弹了一手好曲儿么,你也莫要蹭鼻子上脸的,得罪了顾客,以后看谁还会来这里。”另一男子挽袖准备掐架的姿势道。

“哟,这位客官言重了不是?”老板娘连忙出来救场,“我们家的夏公子不是故作自傲自负,只是因为他来自另一番天地,与这儿的习俗生活有些个冲突,现如今我们的夏公子还在适应期,大家多体谅了。”

“体谅?他夏公子怎么不体谅体谅我们大家,今天说到这儿了,我们还非得见到他不可。如若他真有让众人叹服弗如之色,我们从此便就不再为难于他,但是如果没有呢,那他就得每日增加五首曲,可好?”第一个起哄的男子挑眉刁难。

“这个,这个……各位客官何以用容颜来衡量人的贵贱和工作强度高低?”老板娘不让人察觉的沉了沉脸,继而有堆起惯有的微笑,“芸芸众生,有人拥有绝世容颜,但是不一定才情卓绝,有人拥有过人智慧,但是长相泛泛,奇丑也不一定。能才貌双绝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才貌平平的人却是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的共性。你们大家,包括我在内,就是属于这大部分人的范畴。大家觉得呢?抚着自己心口问问看。”

楼底下众人噤声了几秒,接着就是面面相觑,再来就有人嘘声了。

不等有人说话,老板娘又发话了:“可是,纵然我们平平凡凡,不也要活的开开心心的,不强求自己,也不勉强别人,是不是?”

“哟,老板娘真是能说会道的,兜兜转转原也是为了帮夏公子开脱和说情,不过大家信服了老板娘这些话,且就不去为难了夏公子。大家,各自玩乐去吧。”人群里某个华服公子摇着一把象牙骨扇,表情不明的看着楼上的老鸨。

众人齐齐盯着摇扇的公子,皱了皱眉头,便慢慢散了,自寻乐趣去了。

老板娘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摇扇的公子,嘴角微扬起来,不失风仪的道:“向公子,许久不见了,安好!”

“好,老板娘多日不见,也越发的靓丽迷人了。”向公子收起扇子,不顾形象的屁颠屁颠的跑向二楼,靠近老板娘身边倚着栏杆,邪邪的看着老板娘。

“我说向公子,怎不去黏你家阳秀儿,跑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老板娘嘴角带笑,戏谑的说。

“烦啊,我家秀儿不愿我黏着他,他嫌我烦,不搭理我,我觉得闷极了,来讨姐姐的一个漂亮小倌儿解解闷,可好?”向公子半弓着身子,拉着老板娘的衣袖扭扭捏捏起来。

老板娘拿面巾捏住向公子的手,把他的爪爪扒拉开自己的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向优向公子,这话你都说了不下百遍了,每一次我都应你的要求,给你一个最漂亮的弟弟,可是每一次你都只是拉着人家的袖子,抽抽嗒嗒的诉苦,也不见有什么行动,害的那些个弟弟满腹的郁闷。你要知道,以你这面容,他们也是把持不住的。”

老板娘身后的小倌痴痴的笑了起来,向优连连后退三小步,抚了抚额头,扯过老板娘手里的手绢,一阵狂擦汗。“那个,其实吧,我是听说最近你们这里来了个姓夏的小公子,只奏曲,但是可否陪人聊天?”

“这个怕是不好,刚刚我还明令拒绝了大家的要求,现在要应了你,岂不要说我偏心或者言行不一了,失了信誉,我还怎么开店?”

夏天在珠帘后对向优观察了好一阵,觉得眼熟,想来自己来这里除了和店里的人有些交集外,其他的人都没有际遇过,难道只是恰巧和某人长得相像吗?

思绪至此,又闻那向优嬉皮笑脸道:“我偷偷的,偷偷的,不让别人知道,行么?”

老板娘哑然,哂笑,继而莞尔道:“不行,且不说我不答应,就算我应了,这也要看当事人的意愿,是不是?”

夏天有些懵懂,不过他自认为他的记忆不会有错,见过就是见过,而且还是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见过,于是心想先谈谈,也许能够忆起一些什么,便起身隔着珠帘道:“老板娘,让他来我房间吧。”

“啊?”小倌“呃?”向优。

“嗯……”老板娘也愣愣,转而挥手嘱咐身边的小倌:“好的,小六儿,带向公子去夏公子房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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