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一只攻——莉莉少爷
莉莉少爷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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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年闻言朝过来看他,

少年继续畅言着,“不管是欧洲,还是南美北美,以后大叔想去哪里呢,我都陪你去,这样等我们都老掉以后,就会有很多一起的回忆……”

许沉年看着他年轻绝美的侧脸,心里讶异,好半天才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脑袋,笑着说,“傻孩子。”

你还这么年轻,老掉对你而言,是多么望尘莫及的事情。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连今天在你身边是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忘记了吧。

他又摸了摸修泽棕色的悠扬的头发,笑着说,“傻孩子。”

从佛罗伦萨大教堂下来,两人去了著名的佛罗伦萨学院美术馆,因为已经临近关门,所以人很是稀少,在美术馆内拖沓着走几步,就有浅浅的回声。

也没来得及把美术馆的几个厅都走遍,两人只看了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和“圣殇像”,以及15、16世纪佛罗伦萨画派画家的一些作品,就被工作人员催促要闭馆,最后还是拜倒在修泽电力十足的“PLEASE”下,让他们逛完了图斯卡尼厅①才算完。

好歹今天修泽也是病人,逛完美术馆许沉年表示差不多他也该回去休息了,可是修泽愣是不肯,一定要去行程单上的米开朗基罗广场。

“大叔,一定要去啊,你不会后悔的。”

最后站在南端高地的广场上,眺望佛罗伦萨市的全景。

中心区,观景城堡、圣十字大殿,佛罗伦萨的老桥,主教座堂、旧宫、巴杰罗美术馆……

正是日落时分,老城如同暮色中融入氤氲,夕阳给予了这片大地最后的、朦胧的光,覆盖之下,繁华雍容顷刻间融成一幅古老而妩媚的油画。

广场上有一些观景走动的人们,也被这样美不胜收的景色给滞住了脚步。

修泽看着远处的灯慢慢亮起,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大叔,你知道么,对我来说在国外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需要任何遮掩,所以我现在非常想做一件事……”

他侧身,手搂过许沉年,然后在广场的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他。

①图斯卡尼厅:(佛罗伦萨学院美术馆隶属于成立于1562年成立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该学院是欧洲最早的一所以教授艺术为主的学校,也是世界最古老的美术学院,世界美术最高学府。其教学的内容包含了素描、绘画和雕刻等。)图斯卡尼厅是馆内用于展示十九世纪学院学员部分作品的一个厅。

22.【小剧场】之《姐姐》

(大家用来感受下修泽和刘振的变态好了——远目)

(其实我很想求意见)

PS:跪!跪!我又文艺了!我发誓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这样坑爹了!我发誓!

许沉年整理房间的时候,在CD机上看到了前一天许乐和她同学在家里重温的电影——《姐姐》。

这也是修泽第一部主演的影片。

许沉年看着CD愣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内心的好奇心,仔细地把它放进CD机里,并按了PLAY键。

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安静地盯着屏幕。

漆黑一片。

没有任何画面,也没有任何声音。

这黑暗维持了半分钟,终于在天边一角,露出一丁的光亮……

似乎是一种延伸,渐渐地,那一点光亮愈加清晰,化为一米阳光,一格格地照亮整个画面。

最后整片的纯白。

那是一片冰天雪地。

周围是皑皑的白雪,厚重又荒凉。

少年的呼吸声透过屏幕传达进许沉年的耳朵。

画面上,修泽在不停地奔跑。

单调又富有节奏的喘息,被放大无数倍,像是冰面上的敲击声,一下一下,让人彻骨。

少年的侧脸,美丽到不可方物。

拍摄这部片子的时候,他才17岁。

“姐姐……”

少年的声音单薄又凄凉,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

四周开始嘈杂,画面逐渐透明、叠影,被带入回忆之中……

“她是我永不能征服的幻境,是我的天堂,和地狱。”

故事的开端温柔如水,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响溢在四周。

主人公就如同一般家庭里面寻常的两个孩子,活泼懂事的姐姐,和安静乖巧的弟弟。

两人的母亲很早就过世,父亲又忙于工作,于是弟弟几乎是姐姐一手带大,

左不过也就大他5岁而已,姐姐却已然像一个小妈妈,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小时候,她总是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腿上,给他说小学校园里面有趣的事情,逗得弟弟咯咯笑。

他并不是多话和活泼的孩子,只依赖着唯一的一个人。

听她说话,看她哭,看她笑,懂她的幸福,懂她的神伤。

故事竭尽所能,在前一部分营造一种温馨的气氛,像温水般温润多情,把观众编织进这一张虚无的亲情之网。

许沉年看着看着,情绪被充分带动起来,心里充满了剧情带来的饱胀的美满感。

谁说平淡不是幸福呢,这一份相互相依的倚靠,是人类内心最放不开的牵挂。

生活如同周围蓬勃生长的树,冬去春来,一寸寸变化。

长大后的少年愈发沉默寡言,偶尔流露的笑容,只对着她。

姐姐容貌并不出众,出生的时候是顺产不行再剖腹产下的,母体失血严重,所以孩子身体也不是很好,成长带给她的,除了愈加羸弱的身体,和她日益温婉的性子,再没有其他。

而作为补偿般的出生,弟弟长得却是极其漂亮,美丽似乎是一种罪。

他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因为服用药物失误致死,父亲的公司倒闭破产,最后举家搬迁到一个很小的县城。

小城的天空,是终年不散的阴雨。

他仿佛一朵妖冶的罂粟,绝美却散发着剧烈的毒。

不是他的错,又似他的错。

他离人群越来越远,

世界被隔离,徒留一个唯一。

他逐渐地,爱上了他的姐姐。

无论现在,还是从前,又或是更早,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

这一份禁忌的痴恋,让他陷入无比的痛苦之中,他开始无法遏制地去窥探姐姐的隐私,疯狂地迷恋她的一切,他趁她出门,躲进她的房间,一遍遍抚摸她写过的纸,穿过的衣服,睡过的床……

他贴近墙壁,去听那根本无法闻见的属于姐姐的缓慢的呼吸声。

深夜里,他为自己的失控而自责,躺在床上像濒死的鱼,肌肤的每一寸都因为思念而疼痛,他只好不停地自我伤害,用尖利的剪刀,划伤自己内侧的手臂。

血液粘稠,这一室的暴虐,隐秘而残忍。

他清楚这是魔障。

但清醒之后,也永无法逃离。

导演用了一种很另类的手法去拍摄这一整段,画面里尽是深色的惆怅,和第一部分的温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夏日里咯吱咯吱摇曳的吊扇,故意拖延的肢体语言,大段大段的细节,整片整片的乌云、暴雨……

大提琴低调的仿佛挣扎般的吟唱,被刻意浓重化的禁忌绝望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整个故事,此刻仿佛是为少年而生,随着他的脚步,他的动作,他的触摸而衍生开去。

故事的高潮部分,是姐姐爱上了同班的一个男孩子,陷入少女欣喜的单恋中。

这让少年完全无法忍受,

他们第一次出现了激烈的争吵,温婉的姐姐因为少年的无礼而震怒,重重地关上门,并把弟弟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丢出门外。

那是少年积攒很久很久,为姐姐买的一副小提琴。

他捡起有裂痕的小提琴,突然察觉自己的悲哀和孤独。

他终于在内心下了决定。

画面倏然跳转,

那一幕残暴而血腥,

少年抓着小提琴,用提琴底部疯狂敲击女生的右额。

满地鲜血。

女生倒下之后,少年端坐在血泊之中,伸手抚摸姐姐血淋淋的脸,然后把鲜血痴迷地抹到自己颤抖的雪白脖颈上,

他做这一切熟练又自然,面无表情,只是在触摸到女孩身体的时候,有无法控制的颤动。

他的手伸进女孩胸前的衣裳,停留在左上方,听着那许残存的心跳。

扑通,扑通……

这声音传进他心里,如同整个世纪的挣扎……

片刻之后,他察觉到了什么,又突然慌起来,然后惊恐地跑去求救。

姐姐并没有死,破碎的身躯像是弥留,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终日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声。

众人并不知道弟弟的所为,只是以为有罪犯潜进了屋子,伤害了这个可怜的女生。

少年日日都会过来陪伴姐姐。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跟天堂一般美好。

她只属于他,在他面前,任他触摸,任他观看。

少年每天都会和姐姐说很多的话,最近遇到的开心的事情,难过的事情,顺利的,不顺利的,繁杂枯燥。

她都安静地闭着眼睛,无声无息。

他的世界里,他的姐姐一直温婉地笑着,不厌其烦地听着自己的诉说。

他站起来,抚摸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子,和嘴唇。

他把身子俯下去,脸贴上女生,摩挲得暧昧又浓烈,

冶艳的面孔和少女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就那样贴着,微笑着告诉她,

“姐姐,我爱你。”

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誓言,

也是通往烈焰地狱的暗语。

即是美好,也是丑恶,

即是幸福,也是痛苦。

即是温情,也是残忍,

即是希望,也是绝望,

即是天堂,也是地狱……

故事的尾声,姐姐再也没有醒过来,只维持了三年的植物人状态,便停止了呼吸。

荒芜的墓地旁,是少年空洞的眼神和毫不置信的执迷。

镜头又回到那所两人长大的小房子,人去楼空,少年打开门,进到姐姐昏迷后依旧保留的房间里面。

她那时候才只有22岁,爱笑又很爱美,房间的梳妆台上,还放着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他坐下来,盯着台面看得仔细又认真 。

镜子里反射出的少年的脸,依旧是美丽得一塌糊涂。

他缓缓伸出手,遮住半张脸,只留自己优雅性感的唇。

这是唯一的,他和自己的姐姐相似的地方。

仿佛魔魅般,他拿起台面上的一支口红,打开,抹了一点在唇上。

他松开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愣神。

“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永不会回来。”

“而这生命如此冗长……”

少年像受了刺激般地站起来,慌张地抹掉唇上的口红,抡起椅子,“呯——”地用力砸向镜子,

桌面的瓶瓶罐罐被推到地上,颓败成一幅苍茫绝望的画,

少年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这一片的冰天雪地。

皑皑白雪。

少年奔跑在雪地里,浓重喘息。

与影片的开头呼应,这是电影最后的最后。

他跑到姐姐的墓地前,疯狂地用手抚开被雪覆盖的平面墓碑。

映入眼帘的,是墓碑照片上姐姐温婉秀气的笑容。他在雪地里深深地跪下来,第一次哭得声嘶力竭。

过去的画面一幕幕在少年眼前放映,温情的,残酷的,都是曾经生命鲜活的象征。

而此时,

四周是一片死寂的雪,

他对着他曾经的,整个世界,不停地恳求——

“姐姐,救救我。”

“姐姐,救救我。”

“姐姐,求求你,”他捂着脸倒在墓碑前,“救救我……”

“她是我永不能征服的幻境,是我的天堂,和地狱。”

“没有带走我,亦是她对我最深刻的复仇……”

画面逐渐地暗下去,由那一米阳光的陨落,最后笼罩了一片的黑暗。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伴随着黑色屏幕的滚动,宣告影片的结束。

许沉年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言,最后缓过来的时候,心里依旧颤动莫名,他上前去把CD收好,又坐着发了会呆,想起画面上修泽绝望又寂寞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想见他本人。

想见他乖巧安静的面庞,想看他偶尔像小动物一样撒娇,任性别扭什么的都好……

只要他的笑容就好了,许沉年想着,然后庆幸电影只是电影,又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23.上床X床上

一个多月的拍摄即将结束,任务圆满完成,剧组休憩整顿预备回国。

许沉年其实也有点想家了,一个多月没回去,不知道女儿怎么样。

除了刚来那几天事情一件接一件,后来的日子过得还算平稳,偶尔和吕超喝个茶,看修泽拍戏,看吕超和兰谦斗嘴,小日子很惬意。

只是……

他很是兢兢业业地整理好了行李,刚拉上旅行箱的拉链,修泽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贴上他的背。

许沉年僵了一下,默默流汗。

“大叔,我买的冰箱贴放进去了么?”少年在许沉年的肩头处探出脖子,伸出手,拨了拨已经扣好的旅行箱锁。

“嗯,都放好了。”许沉年诚恳地答,侧了侧头,准备找个空隙把身子挪开。

修泽立刻就着他侧过来的脸,“啪叽”地亲了一口,然后松开他,蹦蹦跳跳地走了。

许沉年多少有些尴尬。

这一个多月来,少年的亲近有增无减,最后已经发展到了只要有空闲就会偷袭自己的地步,

更过分的举止倒是没有,只是再强大的心也抵抗不住这样的暧昧啊。

许沉年勉强打起精神,趁着下午得闲,到吕超的房间把他上午丢在片场的专辑策划书给他还回去。

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兰谦。

“嗨,沉年,你过来找小超超吗?”男人难得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穿着浴袍靠在房间门上,笑得很是让人心惊胆战。

“额……是啊,他在么?”

里面迅速飞出来一只拖鞋,砸在兰谦的右肩上,然后是吕超咆哮的声音,“我靠!别用那么恶心的名字叫我!”

“他怎么了?”许沉年好心一问。

“没什么,他大概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说话……”

还没说完,又一只拖鞋砸出来,“狗屁!快点去死一死!”

许沉年:“……”

兰谦转过头朝里面说话,声音又不正经了几个度,“是我太失败了么?你看起来依旧很精神的样子嘛~”

许沉年顿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立刻把手上的策划书递了过去,“看来他不太方便,麻烦帮我转交一下,我先走了。”

兰谦随意地接过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说完最后和许沉年摆了摆手,慢慢阖上门。

许沉年刚一转身,里面立刻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隐约还有吕超含糊不清的鬼叫。

“放手啊白痴,你是种马么!”

“我要把你的所作所为都报给媒体,你等死吧你!”

“喂!!”

凶残的叫声后是突然细碎起来的呻吟。

许沉年并不傻,细想之后觉得腿都要软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修泽的关系已经够不正常的了,结果没想到还有吕超和兰谦这一对。

而且看样子,已经进展到非一般的地步了。

他想的有点多,最后俨然是把这种事的对象想成了修泽和自己。

难道说,

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么?

由于第二天的飞机很早,于是这天晚上大家都早早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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