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羁绊之偷欢(FZ)——怪阿姨成长史
怪阿姨成长史  发于:201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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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霖如不可遏:“才两天?你是不是还嫌我来得太早了?!要不要继续住个十年八年地再回去?”

父子俩平时在家就经常拌嘴,郑浩本来因为理亏还有点怕他,被这么一激,也扬起了脖子,嘴巴张了张正要反击,但是在看到郑霖一脸怒容的样子后,顿了顿,又往回缩了缩。

再开口时就换了调节气氛的笑嘻嘻的摸样:“你不要那么激动嘛……那多不好意思……”

郑霖被他的样子弄得没了脾气,如果郑浩要真跟他对起来,他还能板着脸继续刚才的教训,但郑浩这一笑,就把他身上的气都抽走了一半。表情也缓和了些,转过头叹口气,在郑浩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道:“离家出走还要我上门来领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说完见郑浩还笑着,就又道:“去叫你徐叔他们出来。”

郑浩松了一口气,悄悄地抚了抚胸口,忙进去叫徐清岩。

徐清岩和郑霖本就是旧识,平时在工作中也有些来往,后来因为儿子是同学又是这么好的兄弟的关系,就有点了朋友的味道。两人留在客厅里说话,徐竟和郑浩进房间收拾东西。

房间里,徐竟看着郑浩一脸喜色的样子,觉得好笑,把手里的衣服丢给他,道:“既然这么想回去,干嘛还非得等到你爸来接?你几岁了?”

郑浩一脸理所当然:“你不懂,要是我先回去,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关了的。”

“那你不怕他回去再跟你算账?”

“切,过都过了,他还好意思秋后算账?!”

徐竟叹了口气,像是颇为郑霖无奈:“做爸爸的做到你爸这个程度也不容易,你就知足吧你。”

郑浩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我知道,他一个人把我养大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我甚至都从来没想过没妈怎么样,总觉得自己虽然没妈,但是跟你们也是一样的。但是在一起久了,就想出去看看,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出过泾城呢,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吧。”

“等你去了外面,就又会想念家里的好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这样说,不过没去过又怎么知道?”

“那你就舍得你爸?”

“舍不得啊,不过我也始终要长大离开他的,不可能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吧?”

“怎么不可能?”

“怎么可能?”郑浩转头奇怪地看着他:“我又不可能不结婚生孩子。”

徐竟看着他的侧脸沉默了。

郑浩提着东西出去,郑霖最后跟徐清岩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虽然徐竟不是太了解郑霖,不过看他那个表情跟眼神,真不像回去不和郑浩算账的样子。

不过那也是郑浩的事情了。

倒是徐清岩自郑浩父子俩走后就一直坐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徐竟有些不解,问他在想什么也不说,只是依然端着茶在那儿静静地坐着。

徐竟重新打开了电视,坐在他身边,看一会儿电视屏幕就转头看他一眼,见徐清岩只是一味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转回头继续盯着电视,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徐清岩站起来进了卧室。

徐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眼睛看着电视画面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他不知道徐清岩在想什么,猜也猜不到,这种始终隔着一层膜探究的滋味太不好受。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虽然和他天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离得那么近,自己却始终只是仰望的姿态,只有远远的遥望,急切地想靠近却苦于找不到方法。即使现在两人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他依然不知道徐清岩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有时候,他真恨不得钻进他心里去!

徐竟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徐清岩已经睡了,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反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人。走近站在床边叫了他一声,依然没有动静。

在床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徐竟轻轻地脱了衣服,爬上床去躺在他身边。徐清岩侧躺着,徐竟只看得见他的后脑勺,耳朵里是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时不时传进来的人声。时间还早,很多人家都还没有休息,所以灯光混着月光一起照进来,房间里显得比平时明亮很多。徐竟在那微光中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感觉到徐清岩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又紧了紧手臂的力量,将他更紧地抱进自己怀里。

徐竟知道他醒着,也许现在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着眼睛。但是他不说话,也不转过头看他,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是默许还是纵容?

眼里变得有些潮湿,徐竟眨了眨眼,将头靠过去埋进他的后颈里。脸贴着他温热的皮肤,鼻腔里都是他身上暖洋洋的味道,额头被他后颈的头发扫过,微微有些麻痒。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心仿佛都因这些感觉而酥麻了,却又夹杂着淡淡的酸涩,只有靠身上真实传递过来的体温来缓解。

徐清岩静静地躺着,他确实一直醒着,清楚地感觉着徐竟的一举一动,从他进门开始到现在躺在他身后脆弱又固执地抱着他,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要是他真是要糖而已,徐清岩觉得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就给他,从小到大,虽然他称不上一个十分合格的父亲,但是只要是徐竟想要的,自己能给的,又有哪样没有答应过。只是这次他要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得起。

但是腰上霸道的触感太过真实而鲜明,仿佛明白昭示着身后人一腔浓烈而无处宣泄的感情,让他无处躲闪也无法忽视,特别是后颈皮肤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和喷在上面的湿热的鼻息,都让他许久没有过波澜的心在这个堪称温情的时刻不由地开始动摇……

这是他的孩子,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还有比这更深的羁绊吗?

没有——他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他的孩子爱他,而他也爱他的孩子,他们是相爱的!

第十七章:送葬

凌晨四点的时候,徐清岩放在床头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响亮和刺耳,徐清岩迷迷糊糊地抓起来按下通话键,林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声就传了过来:“清岩,大姐,大姐去了,你快过来!”

徐清岩被这消息刺激得立马清醒了过来,支起上身,忙问道:“什么时候?”

“晚上我去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我起床去上厕所,顺便去她房里看了看,人就已经走了。”

徐清岩皱紧了眉:“那现在那儿只有你一个人还是王嫂也在?”

“王嫂的孙子生病,她昨晚回去了,就我一个人在这儿。”说完只剩哽咽。

徐清岩急忙道:“你别怕,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说完挂了电话就开始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回头见徐竟还在睡,又伸出手去推他:“小竟,快起来,你大姨去世了,我们要马上过去,快点儿!”

徐竟闻言翻过身惊讶地瞪着徐清岩,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脑袋似乎还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消息,直到徐清岩又催了一遍,才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找衣服穿,边穿边不解地问身边的徐清岩:“怎么回事?我们前几天去看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会……?

徐清岩正在往腰上系皮带,脸色也十分不好:“我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下去了就知道了,你妈现在一个人在那边,我们要尽快赶过去。”

徐竟看了看他脸,然后飞快地穿上衣服,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深夜的空气带着潮湿的冰凉扑在身上,一出单元大门身上就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谁也没心思注意这些,甚至想不起伸手去搓一搓。比起死亡,生人的这点儿难受简直微不足道。

车子一路飞奔到郊区,刚刚停下来,林芳就打开门跑了出来,看见徐清岩立刻跑过去扑在他怀里放开地哭出了声。即使是医生,见惯了生死,但是在面对自己的亲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变得脆弱而痛苦。

徐清岩一手抱着她,任她趴在自己胸口哭泣,一手在她背上安抚地轻拍着,脸上的表情也很沉重。

徐竟站在一边,脸上除了因死讯带来的悲伤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高彩华是自杀的,医生开给她镇痛和安眠的药片缓解了她的痛苦之后又要了她的命。徐清岩他们走进房间时,看到她除了头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好好地盖在被子下面,就像睡着了一样,仔细看才能看到死者面部特有的僵硬,但是神态安详,走的时候应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

床头柜上放了一封遗书,除了表达了对林芳的感谢外,还提到希望死后能够回到老家和丈夫葬在一起的意愿。下面放了一本存折,应该是她这半辈子的积蓄。

林芳拿着那张薄薄的纸坐在一边哭得泣不成声,但是也没说太多的话。这一个多月她天天守着她,知道她经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到了这一步,病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许这样走了也算种解脱。

只是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心酸,难受。

高彩华早已没有了亲人,徐清岩和林芳火化了她的遗体,下午就带着她的骨灰坐上火车回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

那是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山区,高彩华的第二任丈夫就是从那儿走出来的,死后也被葬回了那里,现在高彩华也去了那儿,夫妻俩就团聚了。

生前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死后则可以慢慢厮守。

村里的长辈虽然不是很热情,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不欢迎的样子,到的第二天就带着他们去选定了地点,然后请了人来修建坟墓。

丧礼办得十分简单,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仪式,但是徐清岩和林芳都知道,像高彩华这样的情况也不能要求更多了,也许高彩华也并不会在意这些,她最大的愿意也只是能够和丈夫葬在一起。

下葬的那天早上,天色还只是蒙蒙亮,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衬着周围的山景,一切都是雾蒙蒙的。这样的雨天在山区是很常见的,但是却给整个葬礼增添了环境所带来的更深的伤感。

林芳站在一边又一次流下了眼泪,用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着,徐清岩站在她旁边单手搂着她的肩,一声不吭,只是嘴唇紧紧地抿着。

徐竟双手捧着高彩华的骨灰,也是一脸的凝重,只是他作为小辈,与高彩华的感情难免没有林芳那么深,而且也不会有林芳和徐清岩那个年纪面对死亡才有的体会。

火车票买的是第二天的,晚上还要在山里住一晚,林芳吃了晚饭就进了屋里休息,徐清岩留在堂屋里和长辈们闲聊,徐竟就在一边坐着,听他们说,偶尔回答几个问题。

虽然是盛夏,但是山里却很凉快,刚吃完饭也不觉得热,就是蚊子比较多,时不时地绕在身边嗡嗡地飞来飞去,几个长辈一手拿一个扇子,时不时地在身上拍两下。徐竟从小就不招蚊子,身上倒也不觉得痒,习惯了那嗡嗡的声音也就不去管它们了。

堂屋前面是一片不大的竹林,夏天了也是苍翠碧绿的,在夜色里入眼一片墨绿,很有些幽深的感觉。风一吹,竹叶就沙沙作响,带进来一阵凉风。

徐竟听着听着就走了神,直到一个身影走进视线里,才发现徐清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堂屋,已经走到了竹林边上,站在那儿停了一会儿,又继续抬脚朝屋外面走了出去。

夜风吹起他衬衣的一角,徐竟借着堂屋投在屋前的灯光一直看着他走过菜地,才站起来也跟了出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山里的月亮比城里圆很多,银辉洒下来,照得山里一片朦胧的银白色。徐清岩慢慢地在前面走着,瘦削的身体在身后投下一条细长的影子,两条手臂随着走路的动作在身侧微微地晃动,不复刚才在堂屋里的谈笑风生,在夜色里显得沉默又孤凉。徐竟看着脚下的小路,一时竟不敢追上去,只能隔了一小段距离在后面静静地跟着。

前面不远是一条小溪,顺着山势一路而下,虽然不大,水流却有些急,在夜里“哗哗”的水声显得尤其清晰,看着徐清岩走到溪边停下脚步,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徐竟才慢慢地走上前去,弯腰也坐在了他身边。

山里安静,这里又离人家户隔了一段距离,所以就显得尤其静谧,除了偶尔有一两声夜归的鸟啼声,月色下只能听到耳边悦耳的水流声,仿佛天地都为之安静了。

第十八章:心甘情愿

徐清岩不说话,甚至没有侧过头看徐竟一眼,只是出神地看着面前的溪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徐竟叫了他一声,才略微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明明亮亮的,不知道是水光还是倒映的月光,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怀。

徐竟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叫了他一声。

徐清岩淡淡地“嗯”了声,依然看着他。

“你怎么了?”

“没事。”

徐竟想开口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甚至不知道徐清岩是不是在为高彩华的死而难过,还是由人及己,面对死亡产生的伤感?

又坐了一会儿,徐清岩都没有再开口。静默中,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徐竟却总觉得那瘦削的身形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越发显得飘忽不定,心里突然就涌起一种害怕的感觉。于是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肩膀,仿佛借着这点身体之间的接触,就可以留住些什么,让不安的心不至于那么慌乱。

徐清岩侧头看了看环住自己的手,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将脸转过来面向了徐竟,这次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亮光,只剩一片沉寂的黑色。

两人默默地对望了许久,徐竟看着他近距离的脸,仿佛全部的月光都汇聚在了面前的这张脸上,一颗心狂乱地跳动着,在夜色中仿佛都带着“咚咚”的声响,连带着环住他肩膀的手臂都开始颤抖,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相贴的地方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徐竟脑子里轰一声炸响,这下连指尖都颤抖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心里越激荡,唇上的动作反而越发轻柔,不同于前两次的狂热,徐竟这次吻得十分地温柔细腻,舌头伸进去细细地舔舐了一圈,才勾住徐清岩的舌尖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生怕弄痛了他似的,缠绵又温情。

直到感觉到徐清岩的手臂抬上来环住了自己的脖子,才终于忍不住加大了吮吸的力道。但是仅仅接吻却无法真正缓解内心深处的渴望,徐竟环住徐清岩的手臂越来越用力,然后终于在越来越紊乱的呼吸中忍不住一把将他抱在了自己腿上,更加近距离地吻他。双手也开始在他后背上不停地抚摸着,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越来越炙热的吻让徐清岩不由地发出了呻吟,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无异于雷鸣般在徐竟耳旁炸响,全身都像着了一层火。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进了徐清岩的衣服里急切又焦躁地抚摸了起来。

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徐竟将额头抵在徐清岩的额头上,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我想进去……可以吗?”

徐清岩因为刚才的吻,嘴唇还微张着,脸也有些红,见徐竟问他,就点了点头。

徐竟脸上闪过不可抑制的狂喜,凑去过又吻住了他,调整他的姿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边在他嘴里狂热地翻搅,一边伸手去解两人的皮带。

等到全无阻碍了,才将手伸到徐清岩下面轻轻地按压他后面的穴口,感到徐清岩轻颤了一下,又沾了水慢慢地试探性地伸进去一根手指,模仿抽插的动作动了一会儿,渐渐将手指增加到了三根,才扶着颤巍巍的欲望渐渐进入了那具极度渴望的身体。

进入的不适让徐清岩皱眉痛呼了一声,扶住徐竟肩膀的手指也一下子加大了力道,差点陷入他的皮肉里。徐竟立刻停下来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等他适应了才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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