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再造情人(FZ)——笙字烧香
笙字烧香  发于:201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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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还没有察觉……

“教授!你知道[一见钟情]吗?”四字成语,老头子望天一笑,摇头。“就是……丘比特的箭!好像把我和他,同时射中了。我无法不去想他,无法不去保护他。也许他人早已化作一缕青烟,可我总是被他身上的魔力吸引着,操控着,他在我的梦魇里附耳私语,近乎乞求一样的语气却是天籁般动听:救救我,救救我。”常小池怔怔的说,泪水潸潸的流。

老头子动容,眉毛皱成山字型,幽幽道:“我已经公布消息,下周一开始,解剖尸身做实验,且院里的每个人都要参加……”

常小池的双腿跟着就软了,几乎要瘫在地上。

“傻孩子,别做梦了,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死去了一个世纪,你怎么救他?”

常小池脑子飞速急转,把瞬间想到的理论想法全都说出来:“我愿意用纳米技术试一试,母体DNA配合碳氢氧鳞等,培育成新生命的DNA,再像试管婴儿一样,或者体外受孕,制造一个类似子宫的环境来孕育……可以的相信我!教授!”

“那样做出来的,就是类人的人造人,并不是真真切切的他,不是么?”

“不!那是他的母体孕育出来的,就是他!”

“但这么做,触犯了我们科学界的规矩,这是反人类!”

“一旦失败,孕育出来的怪胎,我亲手毁之。倘若成功,我定会给予全部的爱,跟对待亲生骨肉一样,哺育成人、不离不弃。我发誓,无论成功与否,一切后果,我以性命做担保。”

老头子眯着眼睛,想这常小池向来头脑精明,做事也谨慎,却硬卡在情关里,迷恋成痴,实在让人不忍心伤害,他压低了嗓子,如同神明一样,“这是你我两人之间的秘密,切勿让第三人知道。”常小池感动的潸然泪下,等他欢天喜地的离开,老头子踱进冷冻室,掐着放大镜隔着那水晶棺材细细的打量,宛然,那年轻人囊裹冰中如琥珀,即便玲珑却失了温度,是某种特殊情愫,神化了他在常小池心中的地位。老头子退步然后笑咪了眼,心想,还真是个红颜祸水。

第15章

常依怒气冲冲的开门冲进来,剑眉直竖,火目圆睁,阿阙正在跟一伙人打牌,玩得好不热闹。

“呦,大师傅来了,咱们还是撤了吧。”阿阙的朋友们纷纷散去。常依坐在桌案上纳闷,店里这么好的生意不招呼,躲起来打牌的阿阙还真有闲情雅致。

“那些不肯让我纹身的人还不都是排队等你大驾光临,怎么,谁又惹你不高兴了。”阿阙吸着烟,吞云吐雾状。

“哼,除了常小池还能有谁!”常依愤然,想来两个人正在床上尽享鱼水之欢,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扫了兴致不说,这常小池竟然胳膊肘朝外拐,什么叫“恶心”,因相爱而结合,叫恶心?!也不知道是谁在底下叫的欢,一直喊着还要还要呢。常依越想心越痒痒,差点没把牌桌掀了。“这只丑王八,长得真是变着法儿的猥琐!”

“常小池?丑王八?你骂谁呢。哦~一定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阿辉?”

“阿辉?哼,跟丑王八比起来,阿辉都是神仙了。”

依阿阙看来,这次的确是个更讨人厌的主,就怪那常小池长得艳,招蜂引蝶。不妙不妙。

夜里,阿阙睡自己的卧室,常依就窝在楼下的沙发上睡,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看着天都快大亮了,他还在生闷气,要说这丑王八虽长得不好看,样子却似曾相识……他霍地蹿起身,翻着上次丢进垃圾桶里的名片。果然,名片上明晃晃的几个黑体字:丈古川一郎,别号:朋克牛仔。原来他便是上次那个骑着马冲进店来的怪人,原来他就是这个叫丈古川的。

真的是他!

天大亮,常依竟然一夜未合眼。他盯着清晨的皑皑露气,街上有几个上学的小学生,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电线杆上贴传单,还有拉起铁皮门的商家、赶公交的上班族。屋檐上一大滴露水落到常依睫毛上,他抬头,看着万里晴空,抹去露水,一股无端的不祥感,翻滚着袭上心头。

噔噔噔——一阵鲁莽的敲门声,店门几乎被推倒,隔着门缝望去,啧啧,一辆十来米长的豪华轿车,外面层层叠叠站满了黑衣人,活像一群乌鸦黑压压一窝。常依开门探出头,“乌鸦们”各分两排,整齐鞠躬。房车门打开,走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马戏团董事,这个老家伙一脸奸邪相,让人过目难忘。不过,他来这作甚?

“常依,巴普桑德都没能请动你,在下亲自过来接您,赏我个薄面吧。”他左右两撇八字须,笑容奸诈,声调不讨喜。“你演砸了我的戏,可不能坐吃山空。”

“哼,何来坐吃?何来山空?”常依本来心情就不明朗,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自动献上的人肉靶子供他发泄,可要大展拳脚了。

只怪机不逢时、寡不敌众!一伙“黑乌鸦”蜂拥围堵过来,将常依五花大绑塞进车内,还“卑谦有礼”道:“董事有话说,多有得罪。”

常依不理不睬,泛着恶心地呸了一声。进了车里跟董事两个人相对而坐,四目交汇,充满敌意。董事将一张合同书拍在茶几上,等同卖身契一样。一旦常依白纸黑字签订,他就是马戏团的人,为这一脸奸邪相的董事所利用……

“呸!做梦!老子生是常小池的人,死是常小池的鬼,谁敢强迫我?!”常依又使出癫狂的架势,上次的工钱就是这么讨回来的,他发疯一样无畏地对着董事大吼。

阿阙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一边骂道:“不睡觉就滚回家去。竟在老子这里撒野。”然后打窗户缝往外看见常依被那伙人架上车行远了,“真是料事如神了。”因为打昨晚上开始,常依就一直说右眼皮跳的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旦我出了什么不测,帮我安顿好常小池,就说我出去玩几天,让他放宽心。”

于是常依整个大活人,在赌气离家的第二天晚上,就被马戏团的人强行带走,拘禁起来。在家等候的常小池竟然同样一夜未合眼。天色大亮之后,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穿好衣服打算下楼出去寻常依下落。

果不其然,还是被丈古川拦下,丈古川指着他的黑眼圈说道:“你看看你,顶着这么大的熊猫眼……常依也不是孩子了,他能有什么危险。再说,据我所知,你之前生病一直昏迷不醒,一切生活都是常依打理的。放心让他去吧,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话虽是句句在理,可是丈古川又不是常小池,他怎能体会得了常小池心中的急苦。若真去找,一来常依走的匆忙没带电话,联系不上,二来也没有头绪,虽是小小的麟龙岛,地方不大,但这里又没有警察,凭他一个人,上哪去找?也只有听前辈的话,等着常依回来。

且日子一长,常小池对常依的思念越是严重!几乎到了寝室难安的程度,他已经瘦的皮包骨头,要不是有丈古川照顾,恐怕他又要大病一场。

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夜,常小池两抹无声的泪滚下来,两天来,常依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让常小池后悔莫及,心中汹涌着万千情愫:“兔崽子!话也不说一声,撒腿就跑!害我担心的要命,看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打你一顿!让你长记性。”

这时门铃响了,原本倒在躺椅上对着窗外发呆的常小池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噌地跳起来,飞似的冲到门口,将门迅速打开,已经做好抓住这兔崽子暴打一顿的准备。可来的人并不是那个一向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常依,而是一个陌生男子,常小池那满脸的失望暴露无遗,像被打入无底洞一样,瞬间全是伤心和委屈了。

“你是……”

“我是常依的朋友,我叫阿阙。”

一听说是常依的朋友,那一定知道常依的下落,常小池马上就晴天了,他急忙把客人让请进屋。这表情三番变化都被阿阙看在眼里,他打心眼里觉得常小池可爱,但眼下也不是说笑的时候。阿阙正襟危坐,常小池端来咖啡,简单客气几句之后,阿阙表情严肃道:

“常依跟我聊了很多,他那个时候心情,不是很好,”阿阙看着常小池,又抬眼看了看旁边的丈古川,心想,常依口中的丑王八不会就是这个人吧,他忍笑,这个人长得……也算是人吗?身材蝼蚁的像只斗鸡,一张烙饼糊焦似的黑脸,八字须、蒜头鼻、虾米眼儿,啧啧,真是变着法儿的丑!难怪常依骂他丑!不过,跟这种人吃醋,常依真犯不上!他们两个人简直没有可比性,好比,一个是天上的太阳、一个是阴沟里的老鼠……在常小池面前,常依怎么连这丁点的自信都缺失了?!

“他决定出去散散心,又怕你会担心,临走前嘱托我,一定要过来跟你说一下。”

“他去哪里散心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阿阙早就预料他会这么问,急忙又帮着常依撒谎,说道,“去哪里他没说,他只是说,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嘛……等这只丑……这位离开你们家,他就会回来。”阿阙差点没被常依感染了,一句“这只丑王八”险些说出口。

丈古川轻哼,心想,敢情是变相地赶我走!哼,我偏不走了。

“哦~”常小池若有所思的应和,叹了口气。心里是不像之前那么焦躁了,却更加难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常依,让他何来的伤心,甚至离家出走。

——情感篇·完——

离间篇:

第16章

“前辈,你这次来麟龙岛找我,是有什么事?”常小池问。

丈古川眯了眯豆大的细眼,挑了眉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小学弟了?”

常小池没兴致跟他鬼扯,牵强的笑了笑,说:“感谢前辈对我的照顾,可要不是前辈总是……大大咧咧的,常依也不会跟我闹不愉快……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请前辈先回去吧。”

“呦,这是在赶我走了?”丈古川咂巴着嘴,不乐意了。“你看你,我在这麟龙岛,无亲无友,住你这里不是相互有个照应。大不了我付你吃住钱就是了。”

“千万别这样,我没这意思,您自己在酒店开的房,闲置不住,实在太浪费了……”常小池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了亮话,这只丑王八简直树懒上身,贴着身就摆脱不掉了还。再说,也不是很亲近的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总是不方便。

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又怕伤了和气,常小池反复思考,想了个折中的主意,“不然这样,你住我这,我去住你的酒店,一来免得浪费钱,二来,”常小池瞄了眼窗外的夜幕,叹了口气,“住在外头,找到常依的机会更大。”

“这不是鸠占鹊巢么,我怎么好意思。”丈古川说的就是客套话,估计这话的意思跟“那我就住在这了,”没什么区别。

常小池没看见丈古川那一幅得逞的相,他收拾了东西,接过丈古川的房卡,出了家门。

在便利店门外,他看见了一伙围坐在长椅上吸烟的高中生,他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人像极了常依,于是上前抓了那孩子的肩膀,等那人回了身抬头莫名其妙的看他,常小池才晓得自己认错了人。是有八分相似,眉宇间,多了几份娇宠,没有常依那股糙劲儿。

“对不起,认错人了。”但他真不想离开,哪怕是一张相似的脸孔,相思之苦也能带来莫大慰藉。他迈不动脚步,只想这么多看几眼。

几个少年纷纷看着眼前绝美的男人,美的让人咂舌,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像天使一样圣洁,让人不敢亵渎。像常依的少年跟伙伴们面面相觑,那几个人使了眼色,少年领会,挽住欲离开的常小池。“大叔!能不能帮帮我们?你一定会帮我们的吧?感觉你很善良哦。”

常小池不解的看着他。

下一刻,他被这几个孩子涌进放映厅,灰头土脸的捏着一沓成人电影票出来分给每个人,那几个孩子跟遇到贵人了似的,对常小池百般尊敬。

常小池红着脸,刚才在里面,售票大婶用何等眼观扫视他,简直看到外星人似的:“长得斯斯文文,真看不出还有这癖好。”

孩子们拿着票,心满意足的想要支开常小池,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觉得过河拆桥不妥,就把常小池又叫过来:“大叔家住哪里啊?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我们送你吧?”

常小池摇头。

“那你还总跟着我们做什么?”几个孩子觉得他有点痴呆,便不屑去理会他。他们一窝蜂进了电脑房,每人霸占一台机器,“今天该你请客了!”他们拍着“常依”的肩膀,“常依”不乐意的走到柜台,伙伴们又交头接耳:“你看!那个奇怪的大叔跟进着进来了。”

常小池走到柜台前,抽出一张票子,替“常依”付了钱,“常依”诧异的观察他,常小池正笑的春光灿烂,急忙别过头,低声说:“实在抱歉,我认错人了。”说完,他匆匆离开,一口气跑到酒店门口,望着天上的皎月,俯下身坐在石阶上,抱紧双臂,吹着冷风。

等吧,等吧。只是这漫长的等待也蹉跎了岁月,然而一切仍石沉大海。

这边在家里等的如坐针毡,那边的人也不好过!马戏团董事为了把常依培养成摇钱树,不惜拘禁、绝食、拷打、下药……各种残忍的手段来逼迫他,为的只是要他在白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儿。

原来,这伙“黑乌鸦”都并非善类!之前提到,巴普桑德、格希他们这些在马戏团表演杂技的孩子都是流浪儿或是监狱管教所里低价买回来的少年犯,而这伙“黑乌鸦”全是马戏团老板从监狱里购买的成人杀人犯,各个都杀人不眨眼、变态扭曲、凶狠残暴的亡命之徒!这帮亡命之徒上上下下加起来,就有500多人!

常依穿着来时的那身衣裳,一直没换洗的,他增长速度又快,没几天下来,又高大了十几厘米。掐指细算,半年来,常依的年纪差不多有正常人的28、29岁的样子了,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大截,眼窝深陷,目光呆滞,满腮胡须,今天下午又被那帮黑乌鸦打的血肉模糊。巴普桑德夜里偷跑进来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了对象。

“是常依吗?”他探测性的询问。

铁笼里的人儿整个被吊绑挂起,像断气了一样。妈的!巴普桑德心里暗骂,董事可真他妈不是人!这么做可是犯法!只可惜麟龙岛疆土小,百姓思想淳朴,因此无匪也无警!若是在外头,擅自拘禁他人且动刑暴力,是要吃枪子儿的!

几天的严刑酷打让常依只剩一口气在了,他动了动耳朵,支撑起眼皮,果然,黑人在黑夜里有着蹊跷的消融,常依但瞧见一片漆黑之中,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在飘动……刺眼的白。巴普桑德急了,拿着地上的石子往常依身上打,不偏不倚打在他的伤口处,常依吃痛惨叫,挣扎了几番。

“一定还没吃饭!我把饭菜放在这了,趁热吃!挺住啊,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

“忍你爹!都是你这扫把星,自打认识了你,我倒尽霉了!滚远些,别在这晦气……”其实,常依只是抱怨,他万万没想到,众星捧月的大明星巴普桑德还记得他,会在这里出现,带了饭菜不说,还说要救他出去……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他巴普桑德是谁,是马戏团头头口中的肥肉!暗结狗党,以下犯上,他巴普桑德势力再大,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常依骂的难听,无非是让他明哲保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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