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鬼魂殉葬奴+番外——异逍遥
异逍遥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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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墙上的,大多是中规中矩的水墨画,可在众多意境深远中规中矩的画作中,偏又夹杂着类似于Q版卡通的帅哥图。小胳膊小腿小衣服,有的只画着一个人,有的则是两人配对。双人的图描绘地极为生动,画面却大多不怎么和谐。

虽说此时民风开放……但凭着萧小笑融合的记忆和他自己的切身体验,这些图画,怎么看都不符合古人的价值观。联想到明显不应属于这个时代的椅子,萧小笑不禁对这个传说中的落霞山庄的主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和玉默念口诀打开山洞石门,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堆满夜明珠和各样矿石的房间。

房间正中,摆着口寒玉棺。邀请他们来的人,就直挺挺站在玉棺边上。

如今天气算不得热,可还是有阵阵寒气自玉棺而生,又被围住玉棺的阵法吸收排出。

此时棺盖已经打开,里面的人白面白衫白鞋,只有一头披散的长发黑得发亮。

忌贫心中惊讶,不过凭借良好的自制力将视线移开玉棺,定在直立在玉棺边的男人身上。萧小笑无所顾忌地继续看,忽然觉得这里就像是金庸大师笔下的活死人墓——却不知寒玉床上睡着的是过儿、还是姑姑。

单寒薄唇微动念念有词,末了从怀中掏出一个莹润的纯白玉盒,打开,透明精巧的染尘神菇就立在玉盒当中。

三月三阴灵之气较别日更浓,却又恰到好处不至于招来其他孤魂野鬼。这一个月里,其他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今天是最后一步——召回他走失的灵魂,再利用灵药唤醒身体,与灵魂融合。

单寒突然双膝跪地,嘴巴不停,双臂上举——房内突然开始晃动。如地震一般的震动没有让墓中的三人变色,却让围观的萧某人心中一凛。就在刚刚,他的魂魄突然朝外飘去,若不是侥幸控制住,恐怕已经成了尸体的补品!

萧小笑再不敢乱看,老老实实抱元守一默运心法,好不容易才摆脱掉那股撕扯之力。

好奇心能杀死猫,他不死心地继续外放灵力观察,却见躺在棺材里的青年男子已不再颤抖,绷着脸的单寒也已挪到玉棺边半跪下,手里捧着的……正是用自己的生命培育出的萧蘑菇。

将染尘菇捧在掌心,单寒略一迟疑,便低下头轻咬了口手心里流光溢彩的东西。顺着咬出的小孔吸出灵液,甘甜冰冷的东西刺得他喉咙直发痒。液体迫不及待地朝他喉咙里钻,单寒生怕一不小心吞下去,只好尽量分泌唾液抵御这种诱惑。

面瘫男人仍绷着脸,腮帮却微微鼓了起来。

萧小笑见单寒直到吸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动作。空余的一手扳开沉睡的人的嘴巴,俯身下去将汁液喂给那人。

啧啧啧,古人真开放。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忌贫看见这幕时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萧某人看着……好吧他才没有研究两个人的接吻姿势。

******

肉身一死的人没有意识无法配合,单寒又怕浪费了灵液,喂他的动作时停时续。一口东西喂得辛苦无比。好在,沉睡的人喉结动了动,将他度来的不知掺杂了多少唾液的灵药吞下肚里——事实上,单寒在这一个月里已给自己填了许多大补的药材,吃得时常鼻血横流嘴唇发干,为的就只是这一日。

短时间内吃得太多吸收不了,又施以秘法,才会让多余的营养留在体液里,传到对方体内——这消息是那人说的,单寒不懂,却记得清清楚楚。

好像与那人相识后那人就知道有一日会身神分离,才在潜移默化中教授他这些知识。

一口药喂完,单寒面无表情舔掉嘴角溢出的液体,又将瘪了的染尘菇捏成各种形状吸干净,又将剩余的不多汁液尽数喂到那人嘴里。

末了,看着只剩一层薄皮的染尘菇,习惯了绷着脸的男人欣慰地舒缓了嘴角。

跳入棺中将人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单寒双手抵在他背后助药液扩散——哪怕有阵法相助,这项工作还是极其耗神,不多时,流出的汗与寒玉的冷气纠缠萦绕,在他头发面上凝出点点白霜。

时间匆匆而过,感到那人逐渐有了心跳,单寒缓缓睁开眼,将人摆正躺平,自己……则抱着他躺在棺中。

单寒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同躺在玉棺里的青年,从仪式开始时起,阵法外的和玉二人就再没能入了他眼。他甚至连自己都已忘记,整个世界,就只有面前这昏睡的……男人。

“你是我男人,不许始乱终弃,”那人一身华服,媚眼如丝——上过多次当后,他已清楚这个强势男人朝他装可怜的爱好,却还是每每为之心疼。认认真真应下,果然瞧见那人展颜,“小寒记住,对别人要摆着面瘫脸,对我要笑哟要笑哟要笑嘛。”

“我夜观天象,西北那边恐怕不太平了。”那人一袭白衣,望向他的眼神无比深沉,紧接着却又坏笑,“所以,等会儿我们在朝北开的那扇窗前做?”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咱要活在当下不是?”那人眼里写满疼惜,他却只能沉默以对,那人捏捏他眉心——自己的也跟着皱起来,“总苦着脸,我会心疼的疼着疼着就老得快,老了你就不要我了……嘤嘤嘤。”

怎么回答的?

哦对,我比你先老。

任凭回忆充满心房,向来坚毅果决的男人眼眶渐渐湿了。终于忍不回溢出的泪水,单寒偏过头用袖子擦擦眼睛。然而不等他转回来,便听到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依旧虚弱、却无比……轻浮的声音。

“哎呦小寒寒,你果然听话唤醒我了——向英雄救帅哥那样吻过我么?”

单寒慌慌张张坐起来,顾不得被衣袖折磨得通红的眼睛,回答的郑重无比:“吻过了。”

“对嘛我就说我没骗你,你不许再应付我……”

“不会了,”单寒松了口气,抱着无法凭一己之力坐起来的某人靠在他怀中,柔声道,“以后都听你的。”

“真乖,来香一个。”

单寒低下头任他亲了,又听那个轻浮的男声啰啰嗦嗦道:“小寒你腰变细了,好在胸膛还是这么结实,嗯屁股更翘了。来,让我检查检查里面……”

单寒握住某人乱摸着试图剥掉衣服的手,“别闹。”

“呜小寒我睡太久你不爱我了么。”某人靠在单寒怀里,撒完娇忽地正经起来,“我没事了,对不起事先没说清楚……吓到你。”

“以后不许这样。”

“嗯嗯嗯,以后你主外我住内,你射外面我射你里面,你叫我快我绝不慢,你叫我停我绝不继续——憋死都不!”

“……别闹,有人。”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小忌贫早羞红了脸,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脚面上。阳光少年因为主子活过来的兴奋劲头还没过,瞪大眼直直看着俩人调情。至于住在匕首里的萧某人,已经因为发现这世上有比自己还猥琐还不要脸的人这个事实,生生打击得不会思考了。

便在这时,醒来后一直聒噪不断的人在单寒的搀扶下爬出棺材,缓缓蹭到忌贫面前,躬身一礼,然后瞪着两只黑亮亮的眼睛盯住小奴隶胸口:“在下姓白,名潭,行二,兄台叫我白二就好。”

“我……”忌贫喃喃。

白二不理他,笑容淡了,视线也从胸口下滑到他腰间:“兄台既已来到此地,为何还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第四十四章:原装货

白潭问出话的同时,躺在忌贫怀里的某人突然被一股极强大的灵力包住——就像他自己吞噬灵魂的时候那样。

他现在没有实体,真真与那些被吞噬的鬼魂一般无二。如果被吞噬,同样也是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最初的震惊过后,萧小笑很快镇定下来,将灵力凝成针状刺向包裹他的薄膜。那股灵力不与他硬碰硬,在被刺的前一刻突然躲开,却又无比灵活地缠住他未来得及护周全的灵魂。

“嘶……什么鬼东西!”

白潭缠住萧小笑后就停下了动作,萧某人从擒住自己的灵力上读不出恶意,而是感觉出几分戏谑几分欢喜——看见熟人时恶作剧那种。

刚刚自言自语了句,他便发现缠住他的那股力量忽然放出股诱人的味道来。

同源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不等他反应,苦苦练出的灵力就被那人吞掉一大股。萧小笑怒了,再不顾虑白潭的来世背景,聚集能量狠狠撞过去!

“停!”白二聚灵挡住他的攻击,怒道,“好个不知礼的小辈,吾的灵术怎会落到你这没教化的顽童手上?”

小辈?顽童!

毕竟同源的灵力货真价实摆在那儿,萧小笑犹豫着要不要推翻原先的设想,乖乖给这只年轻老鬼请罪认亲……

哪知忌贫已先迈出一步,冷声道:“忌贫受单公子邀请站在这等您复活,进来后便是连脚步都未移动分毫,何来偷偷摸摸?”

他二人身高相仿,一个淫笑连连一个一脸肃穆,针锋相对着鼻尖都几乎挨在一起。

又争论了两句,白潭忽地挑起忌贫下巴,轻浮地朝他耳边吹口气,道:“主子不怎么样,养得男孩倒不错……”

“啪——”

清脆地声响由脸蛋与掌心的碰撞而产生,回荡在石室中,久久未消。打完人的忌贫收回手擦擦下巴,语调又冷了几度:“染尘菇已发挥功效,忌贫打扰多日,就此告辞。”

“啧啧还挺烈,”因为刚醒来而行动不便的某人郁闷地摸摸下巴,见忌贫已走到门口,突又扬声道,“你真愿意躲在那死物里,慢慢地,等魂飞魄散?”

忌贫一下子停住脚步,站定,不动。

“白某不才,对阴灵一道略有研究。若兄台愿意让白某看看,或许还能……寻出条生路。”白潭慢悠悠踱回单寒旁边,视线在呆立的单寒和僵硬转过身的忌贫身上转了圈,最后停在单寒绷紧的脸上,“举手之劳,我不稀罕你们谁做牛做马。”

一句话,说的忌贫变色,单寒皱眉。

类似的话,忌贫以为萧小笑死去的时候,也说过。

没想到这人死了还能知道自己行踪,单寒沉默地扯了扯趾高气昂找场子的人的衣袖。

忌贫也静默着,片刻后原路返回,走到白衣的俊美男人面前,垂下了纤细但富有力量的脖子,鞠躬道:“忌贫冒犯,还请公子……尽举手之劳。”

他二人原本差不多高,这下子忌贫虽未跪下,却也凭空矮了一截。白潭愣了愣,满面古怪地避开他,戏谑道:“好办好办,只要你劝你家男人乖乖叫我声‘师兄’,一切都好说。”

******

萧小笑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众人无视的苦逼感觉。

在白潭开始调戏他家小奴隶的时候,他就警告白二不许乱来,结果白二挑了忌贫下巴;在白二吓唬小忌贫的时候,他叫唤着让忌贫别理那娘娘腔,结果忌贫挪回来给白二鞠躬;在他用意念和白潭吵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白二悠悠喊出声,让小奴隶劝他叫人……

鬼知道这师兄从哪儿冒出来的。虽然……他俩练的功法同源同宗都那么诡异,好吧,或许他该庆幸喊的是师兄而不是师叔师伯师祖这种更加诡异的称呼。

他在这边纠结,却见大胆抗命后的小奴隶犹犹豫豫地握住匕首,同时在心里呼唤他。向来不善于表达的男孩还不是很适应这种意识流的交谈方式,唤得格外……婉转。

让你随随便便就被别人牵着走,后悔了吧后悔了吧!萧某人不再纠结那个称呼,痛快地将注意力转到某个窘得不行的人身上。

看得正欢时,小奴隶的心语忽然顺利了起来,他说:“白公子亦是为了您好,性命攸关,请大人唤您的师兄一声。他已复活即牵挂您的安慰,恐怕也是担心紧了……”

老实的小奴隶被那人直渗入脑海的怒气弄怕了,哆嗦两下又坚定地重复一遍。等半天没得到回应,忌贫愈发心慌,忐忑地在心底唤道:“忌贫知错,事后任凭大人处置。”

“你叫我什么?”

萧小笑闷闷地问。

“……萧魂哥。”

“噗——”

萧小笑曾经很为这个名字郁卒,看在小奴隶一脸懵懂地叫销魂的时候特诱惑人的份上,他才渐渐习惯。所以现在笑喷的,不是得意并郁闷着的萧某人,而是大梦初醒憋得难受的白二。

“噗哈哈哈你叫销魂!师弟你什么时候改名了,改得真TM销魂啊哈哈哈哈。”

“小二?”

单寒扶住笑得东倒西歪的俊美男人,眉头皱得更紧——这般自言自语,是患了失心疯,还是没完全召回灵魂?

******

单寒扶着不良于行的白二爷走回他的房间,和玉斟茶倒水后恭顺地退了出去。白潭被单寒搂着靠在床上,忌贫独自坐在房里,从宪王陵墓中带出的匕首则躺在他旁边的矮几上。

他直挺挺坐着,双手别扭地扶住膝盖——如此一来再无法与生气了的萧魂大人交流,小奴隶也有些郁闷。

白潭歪歪扭扭靠在单寒身上,邪笑着朝那把刀打了个响指:“销魂哥别急,这就让你说话。”

“我@#%&!”各种不堪词汇的排列组合瞬间出现在众人脑中,瞧见忌贫和单寒的怪异表情,正不遗余力骂着白潭的萧魂同志一愣,转而道,“忌贫?能听见我说话?”

“是。”忌贫兴奋地握住匕首,又触电般松开。

“烫着了是不?”白潭小人得志地说,“我施术法调整了他和我们沟通的频率,现在这把刀可和烧红的烙铁没啥区别,多烫两下,就能吃铁板烧了。”

“娘娘腔,你到底从、哪、来?”

白潭的笑脸唰一下没了,他瞅着跟别人一起嘲笑自己的面瘫男,恨恨道:“小寒我饿了,快收拾收拾,去床上等我哦”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闪,低头偷笑的单寒已消失在房中。

“宝贝儿,我和师弟多年未见想交流交流感情,你……”赶走了一只,最讨厌被人叫娘娘腔的白二爷又把目标放在另一只忠犬身上。

“忌贫,先回房。”

萧小笑忽地开口,严肃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令小奴隶身子一僵。

忌贫顺从地起立,想了想,朝桌上的匕首深深鞠了一躬,才全身僵硬的走出这个套间。临出门时见那男人轻挑地抓住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匕首,忌贫脚步顿了顿,转身关好房门。

“你到底是谁?铁板烧、频率又是什么?为什么会这邪术,还有……”

“停,先来后到,貌似应该我问你?”

话被堵回去,萧小笑嗯了声。

“天朝来的?”

白潭转着削铁如泥的匕首,说出个地名——正是出事前,萧小笑约男友旅行的地方。萧小笑又嗯了声,听见白潭说出个日期,恰也是他穿来的那天……甚至白潭也是踩了东西才穿来的。

一切都与猜想吻合,白潭满意地点点头,语调不再轻浮:“果然是老乡,哥们你身体呢,怎么混成这德性了?”

他说着,把夹在指间的匕首又转了几圈。

萧小笑被他转得头晕,不耐道:“为了救你,采蘑菇的时候被丧尸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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