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嚣张(穿越)下——落花囿毅
落花囿毅  发于:2014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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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太爷说,你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告诉小的。”

“我这里有三封信,你帮我按照地址送到地方。这两份带着火漆封印的需要秘密的送。另一封没有火漆的要光明正大的递到,并且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另外你跟那些秦家的暗卫说一声,不要全都化妆成采野菜的人,在我马车周围整日转悠。野菜还没发几个芽儿呢,哪有那么多人采野菜?人比菜都多,连小宝都看出那些人不正常。我给你一个腰牌,你让他们去附近找一个脸上有痣,头发有点黄的小儿子男人,他这两天应该是叫花子,没准腿还看起来有点瘸,他喜欢装瘸子。拿着这个令牌找他,让他协助你们暗卫的工作。和我这边的人在一起,他们两拨就能轮流休息,也没有那么累了。”

等季寿成和来人将后续事宜细细的讨论完,时辰已经不早了,不知不觉夜风骤起,还有些冷。看着和小宝说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与那人分手后他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小宝是个很慢热的人,对变化的适应性差,这一路上的陌生环境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更加渴望被季寿成爱护。季寿成一想到小宝期期艾艾的表情和像章鱼一样把自己缠住的姿势,就恨不得三步两步的蹦回卧室去。

拐过一个回廊,小楼的楼梯尽在咫尺。季寿成刚要踏上楼梯,突然从左右两个角楼里穿来两声低低的闷喝,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他心道不好,急急的收住身形,猛的往后一撤,一道黑影迅速划过他刚刚站立过的地方。黑影一看扑了个空,一条腿轻巧的点地,从半空中调转身形继续扑向季寿成。

季寿成化解了最初凌厉的攻势,渐渐发现不对了,这人身形看起来很眼熟,虽然极力的掩饰,但是能看出来他一条腿似乎有些不利索。随着两人的动静,四周守卫的暗卫迅速的聚拢过来,准备将来人一举拿下。

看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这人虚晃的几招后,轻飘飘的飞上屋檐,向外逃去。季寿成也追了上去,脸上还带着笑意。他示意暗卫来的是熟人,不要跟着了。但是影卫哪里敢掉以轻心,不近不远的缀在他俩身后。

跑到一棵大榕树下,黑衣人停住了脚步。

“三,是你吗?”

黑衣人转过来看着他,似乎也难掩心中的激动。

小宝抱着腿坐在床上,眼睛不住的盯着随风摇曳的蜡烛。蜡烛快要燃尽了,只剩下一点点烛芯和一滩蜡水。如同黄豆般大小的火苗在蜡水中艰难的挣扎着,一如小宝的心情。

季寿成已经撇下小宝很长时间了,以前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他答应过蜡烛快燃尽的时候一定会回来。小宝现在很盼望小火苗能再支持多些时间,可以等到季寿成回来。在这里他感觉不舒服,被褥虽然都是新的,但是没有季寿成的味道。窗外风起,吹动树影不住的晃动。门窗,桌椅,柜子,在斑驳的烛光里都显得那么陌生而诡异。

小火苗在抖动了几下后,再也无力支撑,陡然间熄灭了,室内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就在火苗熄灭的一瞬家,一个炸雷突然响起,巨响仿佛就在小宝的耳边。小宝吓的“噌”的一声坐了起来。惶恐四顾,但是满眼都是陌生家具的黑影和窗外无边的黑暗。

第一声炸雷只是一个序曲,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接二连三的雷声响起,一时间雷声轰鸣,房屋仿佛都在震颤。明晃晃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树枝,投射到窗户上的树影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妖怪在不住的晃动。在闪电的照耀下,房间内的桌椅板凳变的更加古怪狰狞。小宝蜷缩着身体往床里面躲了躲,张开嘴想喊季寿成的名字。但是隆隆的雷声将他细若蚊蚋的声音掩盖住了。

没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下,房屋外电闪雷鸣,树枝狂舞,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好害怕……

小宝抽泣的爬起来,穿上鞋子将门打开一条门缝,向下的楼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季寿成的身影。“轰隆隆!!”又是一阵炸雷,小宝穿着单薄的衣裳向楼梯冲下去,他不想再呆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他可以站在外面等季寿成回来。

值夜的侍卫看到小宝跑出去,连忙向李四汇报,谁知在这大雨夜,李四竟然不在房间。他去会老朋友了。

季寿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李三。他原想到了京城后再和李一李三联系,因为他们毕竟是两个“不存在”的人。没想到李三他们虽然混迹在民间,但是却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竟然知道了自己将要回京的消息,并且根据蛛丝马迹准确的估算出了自己落脚的地点。

这三年来,李一和李三在京城的灰色地界混出了不小的名堂。并且如蚂蚁搬家一样悄无声息的进行了一项巨大的工程。这项工程可以使季寿成在别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秘密的潜出城外,甚至也可以到达皇宫。如果他愿意,李一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以让他换个身份长期滞留京中。

李三的出现,带给了季寿成莫大的支持。季寿成第一次觉得自信满满,明里暗里都可以和他那个沉不住气的弟弟周旋一二了。

外面虽然电闪雷鸣,但是季寿成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和小宝头上,似乎不再悬着什么要命的宝剑了。

推开卧室的门,屋里一片黑暗。季寿成刚想开口喊,一个湿漉漉的身体就缠在了他的身上。

第39章:归程四

小宝浑身都湿透了,冷的要命。湿衣服已经被他甩到了一边,现在只想从季寿成这里获得温暖。

“你怎么又乱跑了!”这里不是西疆军营,脱离保护能招来生命危险。季寿成要生气了!

小宝把头扎到季寿成的怀里,气咻咻的说:“怕。”然后又抬起头,指着季寿成的鼻子说:“晚。”

等待过程中的恐惧,找寻过程中的企盼,满满的溢在小宝的心头一直无法排解。看见季寿成后,汹涌的情感迫切的需要得到宣泄和倾诉。让原本不爱说话的小宝变的不矜持。

季寿成就像一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不仅迅速的瘪了下去,还有些飘飘荡荡不知今夕何夕。“宝,是我错了,你说我吧!”心里则内牛满面的想,这孩子可算是会表达了!

头上又是一个炸雷响过,不知这春雷为何总是如此的响亮。小宝又吓的一哆嗦。把头埋进季寿成的怀里不说话了。

季寿成把湿漉漉的小孩放在床上,用布巾给他擦着身上的水。

擦着擦着就想到自己第一次帮小宝洗澡的场景。那时候的小孩精瘦精瘦的,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肚子上就薄薄的一层皮儿,隐隐约约有个田字格。但是现在不同了,人长个儿了,四肢变修长了不说,身上也结实多了。虽然眼底还是那么的纯净,却配上了一个微微上翘的嘴角,现在正在歪着头看着他,格外的撩人……

季寿成低下头去,含住了小孩薄薄的嘴唇。一双手划过小宝冰冷的肌肤,给他带来了温暖的安全感。小宝立刻四肢并用的缠住了季寿成,努力的和他贴近以换取更多的爱抚。

房间外风雨交加,房间内却一帐春风。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纠缠在一起。今天小宝格外的缠人,而季寿成也不想就这么早结束。他探下手,给小宝轻轻的抚慰。

“恩……”小宝轻轻的喘息着,却想索要更多。他刚才好害怕。雷声和闪电都好吓人,他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雨水冰凉。小宝有些气季寿成,但是一看到他气就消了。他现在只想和季寿成融到一起,让他和自己永远都不分开。小宝搂着季寿成的脖子,用舌尖做着更多的探索。吓人的闪电和雷声此时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互相抚慰,但是今天却像饮鸩止渴一样得不到有效的慰藉。小宝本能的觉得自己要和季寿成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要……”小宝低喃,身体还不住的在季寿成身上蹭。

“要,要什么?”季寿成结结巴巴的问。你可要了我的命了。

“生,小崽崽……”小宝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低喃已经几乎变成梦呓,只有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才能听见。

“生……?!”宝啊,你不要一开口说话,就这么的有跳跃性刺激性……

季寿成吞了一下口水,将手探到了后面,试着轻轻的深入。小宝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乌黑的瞳仁一如既往的清澈,还有隐约的期待和坚定。

“唔……”当季寿成伏上来的时候,小宝感到了一阵疼痛。他迷迷糊糊的想,难怪那只母猪会叫的那么惨。不过没多久疼痛就被一阵酥麻代替,在季寿成的引导下,俩人都迷失在了这个雷电交加的风雨夜里……

第二天一早,季寿成破天荒的没有在天亮前起床。一直到上午他才施施然的从卧室走出来。然后以“昨日雨大”为由,命令在此地多休整一天。

李四不明白“昨日雨大”怎么就影响到今天行路了呢。早上天就放晴了,空气清新,正是赶路的好时候。季寿成还让把早餐中餐晚餐都送到房间里去。元帅啊元帅,您是不是忘了您还顶着回京的皇命呢?

季寿成一手捏着肉包,一手端着粥碗,正在尽心尽力的饲喂着蜷缩在床里的小人儿。

“宝,你再吃一个……”

“疼。”小宝惜字如金,但是言简意赅。

“那我再给你揉揉,下次就不疼了。”小宝的语言表达能力一开动,杀伤力100%。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下次”的季寿成按住了小宝的骶骨,轻轻的按摩着。

其实小宝这会儿早就不疼了。季寿成温暖的手掌已经足足给他按摩了一个早上。

刚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想翻身起来都非常的困难。昨日奇妙的经历和今天身上的痛楚让他有些惶惶失措,眼睛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小宝这样,季寿成自然心怀愧疚,搂着小孩又哄又亲,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着安抚的话语。

“宝,知道我们昨天……怎么了吗?”

“恩。”

“喜欢吗?你告诉我。”季寿成一边按着小宝的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小宝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那你还想么?”换个方式问问?

“不痛,就想……”从枕头里传来闷闷的回答。

******

重重宫殿深处,一个与季寿成面容神似,但是却年轻很多的身影在伏案工作,桌案上的奏章堆积成了一个小山。不是他不勤政,而是这个国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很忙,但是忙的很满足。

很小他就对父皇心存深深的敬畏。那个身着明黄服装,高高在上的身影从来都不会多瞧自己一眼。那个人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自己跟在后面则只能仰望。

不过那人掌管天下人的生死,却唯独不能掌管自己的生死。临死之前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满脸鼻涕眼泪,苟延残喘不愿离去。想到这,他轻笑了一下。原来他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个位子赋予了他一身华贵的金光。

而现在,自己也得到了。拥有了这个位子,也意味着得到了他所期待的全部东西。为了能够当好一个皇帝,他每日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重视每一篇奏折,珍惜每一寸光阴。而他勤勉的作风,也换得了朝堂上的一片赞誉。他陶醉在赞美和成就之中,连自己的新婚妻子也没有时间多看一眼。

他还得继续努力,他才十八岁,身上挑了这么重的担子。而且,他还有一个巨大的威胁。一个比他还优秀的威胁。

老皇帝还健在的时候,常常有人将他俩做比较。他知道自己的二皇兄人正品端,军功卓着。一些军旅出身的鹰派官员甚至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因为他没有继承皇室应有的骁勇。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低着头,看向地面。

现在,那些鹰派官员已经被他和夏太师调的调,贬的贬,耳边不再聒噪了。只是不知“他”回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岳父认为应该坚决的斩草除根。可是他的根基那么牢固,一个不小心,不仅不能“斩草除根”,可能还会“引火自焚”。夏太师甚至建议在他回来的路上截杀,再推脱给“山匪作乱”。

可是就在季信成考虑这个方案的时候,儿时的启蒙太傅突然送进宫里一篇发黄的习文。那是他小时候和二皇兄共同临摹的字帖。那时俩人只在一起读了一年书,后来季寿成就从了军。

季信成人还小,字当然也写的不好。总觉得二皇兄用的纸张和笔墨比自己的要好,要不怎么篇篇字迹都那么漂亮?所以非要在季寿成写了一半的纸张上临摹剩下的一半。就这样,一张纸上留下了两种字迹。

太傅送来字帖的目的不言而喻,时间也恰到好处。季信成苦笑的看着自己儿时稚嫩的笔迹,想起过往种种,也开始反思是否真的只有那一条路。如果真的是这样,身为皇帝又该如何面对身后事,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背着这笔命债,自己的后半生恐怕日夜煎熬,永无宁日了。

那时候的我,是人,还是鬼?

此时的夏太师,也在自己晦暗的书房里翻阅着厚厚的卷宗。

季寿成的履历太漂亮也太干净了。夏太师哼了一声,“没有谁会这么完美,即便是季寿成”。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但是季寿成从几岁起就显得进退得体,连小错误也犯的那么恰到好处。这些履历一定是秦家“动过手脚”的,但是那些刺史文官一个个嘴巴严实的很,夏太师威逼利诱也没有找到任何造假的证据。

更要命的是,京中百姓开始流传一个说法,说二皇子是武曲星转世,四皇子是文曲星转世。文定国,武安邦,文武合璧千秋万代。

这两人要是缺了一个,天上就要降怒人间,以后连年灾祸,国家不保。现在武曲星已经在路上赶来和文曲星汇合了。

这种说法像病毒一样在市井迅速的蔓延开来,以京城为中心开始向其他城市散播。所有的百姓都在翘首期待武曲星和文曲星汇合的那一天。

“武曲星”这会正在距离京城很远的地方,拉着李四咬耳朵。

“元,元帅喂,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李四本能的夹紧了双腿。

“你哪来那么对废话!给我挑最好的拿……”说到后面,季寿成像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左顾右盼。

“哎呦,你怎么不带李武出来呀,他晚上随便翻墙进去俩手一夹就能夹上来好几瓶!”李四哭丧着脸,他这个元帅侍卫长,管吃管喝,衣食住行样样操心,想在还要帮季寿成去买“那个”!

不过对象不是自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人了……

李四观察进进出出的小宝,看他不仅没有一点点委屈的样子,反倒整日带着天真而满足的笑容。这样李四也就放心了。元帅是个好人,小宝也是个好孩子,他俩水到渠成的走到这一步,也是两个人的缘分……

想到这,李四狠狠锤了一下自己脑袋,“你还有闲工夫想这个。还是想想‘正事儿’该怎么办,我又不好这一口……我,怎么能跟人家开口啊?”

第40章:归程五

几日后。李四低眉臊眼的塞给季寿成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季寿成拿到这个瓷瓶如获至宝,开始和小宝“潜心研究”。

他俩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一个不知羞,另一个不屑世俗礼法。一个对季寿成言听计从,另一个早已等待多时。每当夜深人静,两个年轻的身体总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沉湎在两人隐秘却炙热的情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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