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嚣张(穿越)下——落花囿毅
落花囿毅  发于:2014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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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秦柏一骨碌的爬起来,“能从墙上飞过去,就像大仙你一样?”

数日后,季寿成等在一处密林内,这里已是东山的山脚下,天色眼看将近黄昏。忽然从前面疾奔过来一个人。

“王爷,人都朝这边来了,但是他们执意让秦公子同行,秦公子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也跟着一起来了!”

“什么,秦柏和他们在一起?!”季寿成一惊。他们带上秦柏一路,恐怕已经起了歹意,秦柏的处境凶多吉少。

“他怎么能如此莽撞!通知下去,计划有变,一切皆以确保秦柏的安全为准!切记切记,必须护得秦柏的周全!”

第65章:关心何事……才是真的爱?

秦柏爬上一个土坡,感觉自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样四面漏风,吸进去的空气不知都去了哪里。夏日的骄阳穿过不算稠密的树叶,让人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他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口空气,心里却十分的雀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说法只是在兵书中见到过,今天他的“孤胆英雄梦”也快要实现了。他用力的拄着一根木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紧紧的跟着众人。

不过他踉踉跄跄的速度却早已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满。

“带上这个痨病鬼干什么?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几个人在后面窃窃私语。

“稍安勿躁,宗主说这个人留不得,等到了地方我们就……”另一个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可是这都下午了,才走到这个地方,到时候宗主怪罪下来……”

“可这50名壮丁是这个痨病鬼找来的,他要是不在了的话……”

“你怕什么?都到荒郊野外了,到时候在再杀上几个,还怕他们不听话?”

就在这些人说话间,几个衣衫褴褛的苦力有意无意的靠近了这个方向。

“你们几个,别磨磨蹭蹭的!往前走!往前走!”一个腰上挎剑的人吆喝着将苦力们推搡开。

“秦公子,让他们几个领着这些苦力先行前往。咱们在此地歇息一下,稍后就去拜见宗主。”

秦柏擦了擦头上不断涌出的汗珠,用木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们先把正事干了吧……然后再拜见宗主不迟。秦柏这投名状……咳咳咳……若办的不好,恐叫宗里的人轻看了。”

“秦公子这么说就见外了。宗主早就说过,你不受那些无知流言蛊惑,心向我宗,他早就有与你相见之意!我们还是莫让他老人家久等,快快前去才是。”说完朝前面使了个眼色,催促着前面的人将五十名苦力向前驱赶。

秦柏带来的苦力其实都是瘸腿三的手下,还有些易容的王府侍卫,好几个都认识秦柏,此时都感到暗暗心急。季寿成猜测白云宗需要这么多人手是用于修建他们的核心建筑,或者秘密工事之类。

瘸腿三和季寿成两人明里暗里不知查了多少次,却始终没有查到白云宗的总部所在,这次正好是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机会。所以在出发前季寿成告诫众人切莫轻举妄动,一切以深入内部探听情报为主。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白云宗竟然挟持了秦柏同行。为了避免引起他们的怀疑,秦柏一口应允,拄着个拐杖一直从城里跟到了城外的山脚下。只是白云宗的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眼看就要对秦柏不利,苦力里的几个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又能救得秦柏性命?

眼看着前面的人越走越远,后面的人也不打算再掩饰了,一个人把刀背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秦公子,其实成仙得道还有一条捷径,我这就告诉你……”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啸响,不知从何处射出了一只粗粗的利箭,从他的喉咙激速穿过,巨大的惯性把他掀翻在地,牢牢的钉在了地上。长箭把他未说完的话封在了喉咙里,从血洞外汩汩的冒着血泡。

李四叼着一根草站在一个山坳中四面环顾。看了一会儿后扭头猛踹地上的一个人,“叫你给老子胡扯,叫你给老子胡扯!这里满山都是大石头,哪里有水井可挖?”

那人鼻青脸肿,衣衫破烂的比苦力还不如,“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宗主的确是要我等带着苦力来此地的啊,我绝无半点虚言啊!”

“放屁!你说,你们宗主要这么多人,究竟有何勾当?”

“官爷爷啊,我只是宗里管杂事的小人物啊,平日都是听命行事的呀,我只要按照宗主的要求把人带到这里来就行了啊,其他的小人一可是概不知呀。”

“还说不知道!还说不知道!”李四气不打一处来,跟着这些人绕来绕去来到这个山坳,但却一无所获。“先带回去,严加审问!”

说完又挠挠脑袋,“我说哥几个,来都来了,大家四处看看,挖一挖,要是有何异常赶紧报告!”

五十名衣衫破旧的苦力挺直腰板同声称“是!”一反之前散漫懦弱的表现,训练有素的成扇形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芸祉清和李四对视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这里平淡无奇,交通甚是不便利,挖井更是南辕北辙的笑话,唯一的可能是白云宗需要人挖出埋于土里的什么东西。但是这里全是乱石,土壤也丝毫没有扰动过的痕迹。看过一圈下来,他和李四的判断一样:这里恐怕不是苦力们的最终目的地,而是为了掩人耳目设的中转站。

如此的大费周章,甚至连宗里的人都要隐瞒,恐怕这个白云宗主要做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简单。

他到底要干什么呢?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思考。

******

房间内燃着淡淡的檀香,还有些不知名的药草气味,能够安抚人的心智令人镇定。秦柏呆坐在房间内,眼里还是那时喷溅出的鲜血。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日,但是那种温热的感觉和腥甜的气味仿佛还萦绕在他的周围。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秦柏迅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晃了两晃,又力气不支的坐了回去。

“他们供述的总部地址没错,已经抓住大部分人了。不过几个骨干包括他们的领头人依旧在逃,还有那些小孩子仍然没找到。”

“季二哥,若不是我没用……咳咳……这次就能把他们一举歼破……”

“没有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季寿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他们的余孽难免对你怀恨在心,所以要立刻把你送走,我今日就去与你父母说明。”

“我,我不想走……”

“怎么,你不是一直想到军营去的么?你哥已经在西疆军营等着你了。”季寿成俯下身,把秦柏低垂的身体板直。

“不一样的……这是当逃兵,我不想当逃兵……”

“呵呵,”季寿成笑了,两只手用力的将秦柏的头发弄乱,“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也熟读兵书,没有听说战略性的转移吗?你不是逃兵,是秦家的骄傲。”

秦柏出城的那一天,秦父一身戎装送出城外十里。这个注定不能进入宗谱的小儿子,终于还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倔强的走向了边疆。秦母强打着微笑给他整理行装,闲下来就偷偷的盯着儿子看,恨不得将他一根头发都不落的记在心底。

秦柏走了,带着满心的向往,家人的不舍,以及季寿成给他准备的大包草药,向众人挥了挥手,奔向了他向往已久的天地。

芸祉清和季寿成站在一起凝望着那个远去的消瘦身影,默然无语。芸祉清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季寿成心里也明白,秦柏的身体原本沉疴顽重,加上吃药戒药的反复冲击,根本不可能承受住西疆的寒冬。秦柏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朝着短暂的梦想飞的义无反顾。

他曾经问过季寿成这么帮助秦柏是为什么。季寿成回答,“只关心他吃饱穿暖,不是真的爱。”

“关心何事……才是真的爱?”

季寿成不说话,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第66章:破裂的玉圭

聚善堂的后堂内芸祉清依旧不知疲倦的忙碌着。虽然对面的案几上已经堆积了无数成包的草药,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

季寿成坐在一旁,看着芸祉清一双好看又修长的双手裁好一个又一个的方笺,将称量后的各种药材按配比放在纸上,然后变不知怎地,薄薄的牛皮方笺三下两下就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药包。起初他只是望着芸祉清那双葱白的双手出神,后来思绪便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这道似有似无的视线并没有影响到芸祉清的工作,相反让他有种暖暖的感觉。似乎只要在他的注视之下,所有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变的不再是难题。

就好像这次的干旱,季寿成早早挖成多个深水储水窖已经开始发挥它的作用。耕地灌溉是不可能的,但是却能够保证部分人的饮水之用。所以每天不分日夜,总有人在各个水窖前面排起长队,等待分发限量的饮水。包括提前在各个粮仓储备的粮食也可在寒冬里应对一些时间。所有的一切,比起自己最初的设想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季寿成能够这么做,除了相信自己的预判外,和他本质的善良绝对脱不了干系。

原来在冷血无情的皇家之中,还能有这么一个柔软内心的温柔性情。芸祉清数月来一直冷眼旁观他与小宝,与李四,与秦柏,甚至与福伯等人的相处,看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其实离他还很远。被他温柔坚毅呵护的那个圈子看似就在眼前,但对于芸祉清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芸祉清知道这是多年来积累下的相互信赖,与己无关。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累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会。预防疫症自然要争分夺秒。而且现在水源紧俏,村民喝了不洁之水,腹泻的现象也越来越多了。”

“休息吧,你都包了几百包了。几十两银子一盒的保和丸你不去配,偏偏没日没夜的包这些几文钱的一包的赔钱草药。你可知只要你包一包,我就要赔一包?”

“那些药材都是和中理气,化痰散瘀的,不服也没有大碍。这些却是能救命的,孰轻孰重自然立见分晓……”

“没有那些,哪有这些。”季寿成从他手里将药包抢了下来,“歇歇,让别人去做吧。”

端着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芸祉清问,“还没有找到那些孩子们吗?”

“没,接连捣毁了他们的数个窝点,都没有找到这些小孩。而且他们的所谓宗主和数个骨干依旧不知所踪。恐怕就是他们将小孩藏了起来。而且我有种预感,他们之前要五十个壮丁去办的‘大事情’,恐怕和他们购买小孩子有着什么关联。”

“哦?王爷何时也相信这些玄妙之感了?”芸祉清抿嘴轻笑。

“自然是在认识你之后了……对了,夏太师邀我明日一同到奉国寺,参加奉国寺高僧主持的祈福仪式,随我一同前去吧?我一直都想让你好好的帮我看看,这个小老儿到底还有几年的寿命?这些日子他总是在朝堂上阴阳怪气的映射于我,说我分水是赚功绩,囤粮食是有所图,总之是烦人之极。”

“面相之术,原也做不得准。倘若他真的能活百十年,你又当如何?”

“自然是把那白云宗的药丸给他送去!”

“小宝也想去!”

“都是大和尚念经,烦都烦死了。小宝不是最不爱听唱戏的么?”

“那,你也别去了吧?”

“我要去办正经事,傍晚就能回家了。”

“不!”成这些天也不知都在忙什么,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小宝很不高兴。这次上山不带着自己,他一定不依!

俩人在前厅拉拉扯扯,四只条狗在周围打转转。

夏去秋来几个月过去,小狗们都已经长成了皮光水滑的大狗。尤其是小黑长的格外健壮,季寿成经常拍着小黑的后腿质问它是不是有马或者是驴子的基因。小黑听完后总是用呲牙来回应他。现在它们和小宝整日在府里成双入对,前呼后拥的“宝少爷”好不威风!

这会狗狗们都在季寿成和小宝身边打转转,也许都在琢磨自己应该帮着哪一个?帮那个高的吧,可是给自己吃饭帮自己洗澡的是矮的那一个。帮那个矮的吧,他自己还得高的那个喂饭吃呢。有一天晚上‘耳朵’还听到他光着屁股被人给弄哭了。所以这么说,它们应该巴结那个高个儿的吧?对吧?

四只狗还没想出结论,芸祉清却满脸苍白的匆匆赶来,“今日……可否不去?”

“奉国寺是皇家寺院,这次也是奉了皇命为干旱做祈福法会,我和夏太师同去的事情早已上报朝廷,在礼册中备记了。除非皇帝下令取消,否则必须前往。”季寿成注意到了芸祉清的脸色,“出了何事?”

“没事……既然如此,我们速速启程吧。”

“小宝也去。”小宝依旧挂在季寿成的身上不肯下来。

“你呆在家里!”从来没有跟小宝说过一句话的芸祉清突然开口对小宝说道。

小宝嗖的一下从季寿成的身上跳下来,和芸祉清怒目而视。这个漂亮先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最近总是和成呆在一起。竟然还这么大声的和自己说话!

“小宝乖……”季寿成赶忙把小宝拉到一边,他的小爪子给芸祉清来上一下子他就受不了。

“我们马上就要出门,你莫要不懂事!王爷,还请尽快启程。”

季寿成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撇下眼泪汪汪的小宝即刻出门。

车队出了王府,却没有朝着奉国寺的方向,而是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先生,为何要我带上双倍的护卫,还要绕路而行?”

“……没什么,只是早上突然有些心慌……小心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芸祉清没有告诉季寿成,就在今天早上,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玉圭突然在占卜期间毫无预兆的裂做两半。因为命格的问题,芸祉清算不得季寿成的祸福。但是今天早上却不知为何突然很想为自己卜上一挂。随着玉圭的应声而裂,芸祉清立刻联想到了今日的奉国寺之旅。

自己整日都会和他在一起,如果自己有事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季寿成有同样凶险?

带着一份忐忑不安的心情,芸祉清命令车队绕过了大半个京城,到达奉国寺的时间比平日多花了一倍。

在奉国寺山脚下遇到了夏太师浩浩荡荡的队伍。

“怎么样?你看那老头,是长命之相吗?”季寿成透过马车的气帘指向对面。

芸祉清打起精神看了夏太师几眼,“既然而偏怒者,不正之人,不足为虑。神短无光,浮而露睛,不会长寿,恐怕还有恶死之相。”

“真的?那太好了!”季寿成靠在椅背上,先生说的话,他越来越信了。

两只队伍合并成了一队,变的更加的浩大,顺着山路蜿蜒向山上走去。

芸祉清坐在车中感觉有些气闷。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众人这一路上一直平安无事。难道那对玉圭真的是因为时间太久不堪使用而破碎的?是自己多虑了吗?

他掀开车窗的纱帘,向远处望去。举着旌旗的队伍顺着山路的走向起起伏伏,倒也构成了别样的风景。看着顺应山势越走越细长的队伍,芸祉清心中一紧,立刻想到了什么。就在他刚要开口跟季寿成说话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了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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