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陵 下+番外——乐乐威斯
乐乐威斯  发于:201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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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炎育陵奋力要把薰从身上推开,一次推不动,他吸气要再推,中稻薰突地抓着他两手手腕压在床上,下半身重重压在自己腿上,然后像个俯冲猎食的鹰,张嘴含住自己的唇。

“嗯!”炎育陵使力挣扎,却徒劳无功,感觉薰的舌头在尝试锹开自己的唇,便下意识紧紧闭着。

“别怕,我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薰不硬闯炎育陵口腔,只用舌头去舔他唇。

炎育陵不敢张口,怕薰趁虚而入,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的腿有活动空间,才可以把这野兽踢开。

中稻薰感受到炎育陵的挣扎,便干脆双脚离地,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制炎育陵。原本就有浓浓酒意,加上长期压抑的暗恋情怀,还有年少无知的冲动,在身体与身体这般激烈摩擦之下,中稻薰的欲望忠实地转化为了生理反应。

“滚开!”察觉到中稻薰硬挺的器官在触碰自己,炎育陵羞愤交加,张口大喊。

“不滚。”中稻薰再次吻住炎育陵的嘴,舌头长驱直入,肆意在炎育陵湿热的口腔滑动。

炎育陵顾不了情面了,狠狠往嘴里那根肥大疽虫咬下去,中稻薰立即大叫,起身后退。

桎梏一解,炎育陵飞快跳下床,从衣柜抽屉拿出手机,快步离开房间。

“莫名其妙……呸!”炎育陵把嘴里的血吐出来,从联络簿找到芦绍宗的号码,正要按拨打键,中稻薰突然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师兄,做过就知道了,你会喜欢我的……”中稻薰空出一只手探入炎育陵内裤,宽大的手掌像掌握篮球,抓着炎育陵的浑圆翘臀。

炎育陵没办法转身,手臂被抱着使不上力,他一边努力挣脱,一边按下按键,将手机贴近耳朵。

中稻薰轻易把手机抢走,扔到面前不远的沙发上,并掏出放在裤袋的润滑霜。

“这牌子是我试过最好的,味道也很香。”薰恢复用两手紧抱着炎育陵,令炎育陵的挣扎更无效用。他好整以暇地把雪白冰凉的膏状物剂到手中,弯身下压,再伸脚去绊,又在一次把炎育陵压趴,不过这次是在地上。

“放开我!混蛋……啊!”炎育陵好不容易挺起身体,又被薰压回地面,膝盖因此大力撞在坚硬的地板,登时痛得大叫,想要再接再厉,膝盖却已酸软,还不断袭来刺痛。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只是很久没发生,炎育陵知道这时就算没人压着,自己也站不起来。

“这就对了,师兄,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中稻薰不晓得炎育陵膝伤发作,只道炎育陵放弃了挣扎,即喜形于色,搂着炎育陵的腰坐起身,将一只手伸到炎育陵内裤里,熟练地伺候裹在里头的器官。

中稻薰单手激烈地上下移动,一边尽情地吻怀中人的脸颊、耳垂,还有颈项,暂时还不敢再去侵犯那张不老实的嘴。

“师兄……你好美……”

炎育陵咬牙忍受膝盖疼痛,几次要站起身都无法如愿。中稻薰断断续续说着肉麻又露骨的赞美,炎育陵只觉恶心透顶。

“怎么还没反应?”中稻薰停下手,把炎育陵身上仅余的遮掩给拉下,将终于见光了的诱人东西温柔地捧在掌心。

“师兄,你还是比较喜欢从后面吧?”中稻薰凑近炎育陵耳边呼气。

炎育陵不想多费唇舌,致力于挣出中稻薰异常有力的臂膀,当发现中稻薰松懈了点,立刻使出所剩无几的全力,把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抓到嘴边,张口狠咬。

咬人这招数的确很娘儿们,但炎育陵除了口中两排牙齿,再没其他具攻击力的武器。

“呃!”中稻薰吃痛,炎育陵咬得狠,一时还不松口,“放开!好痛!”他厉声吼,用力把手抽回来,坐着倒退几步,见手臂留下两排明显的齿印,还咬出了血。抬头看炎育陵已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沙发要去拿手机,中稻薰不由得无名火起。

“你要打给谁?又是芦绍宗?那古板的大叔有什么好?”中稻薰暗暗不满芦绍宗已经很久了,过去几日明明有机会能和炎育陵两人共享晚餐,芦绍宗却偏要来加一双筷,而且对炎育陵开口闭口都是嘘寒问暖,还老是摸头搂腰地,似在炫耀什么!

炎育陵混不理会,从沙发拾起手机,发现居然是在通话中,而且电话另一头竟然是骆禾羽——打错电话了,手机联络簿里,骆禾羽的名字就在芦绍宗下面。

向骆禾羽求救好吗?

炎育陵顿了顿,但这时候哪有多余时间给他思索?待他察觉中稻薰走向自己的下一秒,手机就被抛向了厨房,不偏不倚滑进冰箱底下的缝,手根本探不进去。

“是你逼我的……”中稻薰脱下自己的长裤,三两下就把炎育陵双手反绑在后,让他腹部靠着沙发扶手,压下他背,再分开他腿。

赤裸双臀间的私密处,终于展现在眼前。

中稻薰呼吸粗重,恣意地搓揉炎育陵双丘,臀上那些骇人的疤在视频中只略微闪过,并不明显,如今近距离看,才发现整个屁股几乎没有半寸完好的表面。

“师兄,你口味真重……”中稻薰吸气,把手伸到臀缝,充分地给里面细嫩敏感的肌肤抹上霜膏。

“好热……”中稻薰性致高昂,下身昂扬已经呈四十五度角。

这间中,炎育陵没有片刻停歇地呼救。他曾考虑过这种情况让别人知道的话,自己也会很麻烦,但现在别无他法。

中稻薰被炎育陵的呼喊闹得不耐烦,便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炎育陵嘴里,边道:“喊够了吧?没用对不对?师兄,我不是笨蛋,住隔壁的今晚有课到清晨,楼上基本听不见,楼下的就算听到脚步声也不会起疑,之前我很常半夜跳绳,再说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这里的人都很把握睡觉的机会,不会那么容易醒的。”

炎育陵挣不脱手臂的绑缚,想直起身,腰部以下却被中稻薰紧紧贴着,他已筋疲力尽,却还是动不了分毫。

“师兄,我本来不想强迫你,但你要是回国我就没机会了,你别怕,做过你就知道我有多好,告诉你,我第一个男朋友一开始也很不愿意,后来我说分手时他还哭得死去活来……”

中稻薰滔滔不绝,但口齿不太清晰,听得出还处于酒醉状态。他时不时单手轻轻把挺起身的身下人压回去,另一手则迫切地让自己的武器更凶狠。

炎育陵几次挣得用力,中稻薰便把绑缚收得更紧,再用力挣时,左臂陡然一阵剧痛,随即便完全使不了力,竟是脱臼了。

肉体的疼痛可以忍耐。

心里的恐惧和屈辱,却像铺天盖地的浓浓烟雾,驱之不散。

炎育陵无法不像想到中稻薰得手后会做些什么?八成以上会拍照留念。若自己不如他所愿和他在一起,照片可能就会变成威胁。

炎育陵确信自己不会就范。可是,有谁会相信自己是被强的?

淫、贱、堕落、放荡、不自爱、不要脸……类似的谩骂,自己究竟还要承受几回?

看吧,为什么不早点回家?看吧,又栽在厄运手上了吧。

以前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觉得自己恶心。

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连呼出来的气,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

第六十八章:罪

骆禾羽从没这么狼狈过。

他出门时被门槛绊倒,一头撞在对面邻居的门,捂着肿起的额头向火速开门察看何事的邻居道歉。

他也从没这么焦急过。

守卫处的栅栏还没完全打开,他便冲了出去,不仅车身严重刮划,还撞歪栅栏。

穿梭在台北这个不夜城,骆禾羽见车就骂,骂他们干嘛三更半夜出来挡自己的路?

“中稻薰!停止!你放手!”

开启扬声器的手机断断续续传出炎育陵的呼喊,还有另一个男人毫不掩饰旺盛性欲的言语,不难判断电话另一头正发生什么事。

快要抵达炎育陵居住的宿舍时,电话陡然停止了通话,骆禾羽尝试拨回去,却打不通。

接到炎育陵打来的电话时,骆禾羽很怀疑为什么炎育陵会找自己,而不是芦绍宗?于是他也就不联络芦绍宗,心想炎育陵可能是故意不找芦绍宗。但刚才从电话听见那个叫中稻薰的人提到芦绍宗,他才恍然炎育陵大概是不小心才拨了自己的号码,这件事之前炎育陵在宣传唱片时发生过一次,他还记得炎育陵当时的语气极度不好,随口道了歉就马上挂电话。

骆禾羽原本还在思索该用什么方法,可以最有效地从宿舍舍监口中问到那个中稻薰的房号,并被允许单独进入,这种事情要是被不相关的人知道就不好了。不过现在最快的方法当然就是问芦绍宗。

“快接电话……”骆禾羽等芦绍宗的电话响了两声便不耐烦,响到第四声时他已经下车朝宿舍管理处走。

“喂?骆老师,请问……”芦绍宗在电话里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还要嘶哑低沉。

骆禾羽不等他说完,低声打断:“育陵出事了,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宿舍楼下,告诉我他的房号,待会儿我把电话交给舍监,你请他允许我单独进入。”

芦绍宗只停顿了半秒便回道:“我马上过去。”

骆禾羽把电话靠近嘴边,将声量放得更低,“有个叫中稻薰的混蛋在强要育陵,育陵不小心拨了电话给我,我一直在听现场直播,等你就来不及了,你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相信我。”说完,电话另一头沉默近五秒,骆禾羽才得到了房号。

奔往炎育陵所在之处时,骆禾羽在心里默默地念——爸爸来了,爸爸来救你。

不久前在网上看到一个这样的新闻——某个退休运动员父亲,杀死了强暴自己女儿却没有被警方逮捕的几个人。

骆禾羽这一刻突然也有了类似的想法。他妈的。他暗骂。一定要杀了这个中稻薰!这样的想法如此强烈,他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挑战自己的理智。

气冲冲地来到门前,原还想可能会需要踢门,没料到门把一转,门就开了。

客厅里没有人,客厅地上有条白色男装内裤,还有一滩滩的不明浓稠液体。闷热的空气里,混杂着汗水和酒的味道。

骆禾羽突听一扇敞开的房门内传出摄像快门,立刻把厅门关上,跑进房里。

房里的人应该是听见关门声,慌张地跑出来,差点和骆禾羽迎面撞上。

“骆老师!”中稻薰惊呼,他在公司欣赏过骆禾羽和炎育陵以及To Exit的女孩们一起练歌。

骆禾羽认出这个人的声音就是电话里那把男人声,顾不得体型和年龄上的差异,二话不说就向这人挥出一记左勾拳,再抬膝狠踢他赤裸着的命根。

中稻薰猝不及防,痛得捂着下身跪地呻吟,骆禾羽这才看见房里景象。

炎育陵双手反绑跪趴在床,颈项被一条领带缠着绑在床头低处,致使他无法直起上身,双膝则被一条看似跳绳用的塑料绳子给固定,令他只能保持跪姿,高高抬着臀部。

这绑法不仅给受害者给予莫大耻辱,也会造成难忍的痛楚。视觉上、和心理上都猛烈地打击着骆禾羽。

“育陵……”骆禾羽心痛如绞,绕过中稻薰跑到床边,轻声安慰‘别怕,没事了’,即动手解开炎育陵身上的绑缚。他对绑缚之术相当熟悉,很快就解开所有绑得非常扎实的结。碰到炎育陵左手臂时,炎育陵猛地往旁躲,脸现痛苦神色,却紧抿着唇不吭声。

“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你……别多管闲事……”中稻薰一边穿上裤子一边吞吞吐吐说道。他酒醒了一些,见有人来了,不免有点胆怯。

“玩?”骆禾羽转身,手上拿着那条塑胶绳,瞪着中稻薰,冷冷道:“你觉得这是游戏?”

“切!”中稻薰不屑,“反正做都做了,再说,他明明就玩过更重口味的……”

骆禾羽理智崩溃,紧握着绳就要冲上前。

“老师……”炎育陵虚弱的呼唤,让骆禾羽停住了脚步。

“骆老师……”炎育陵抬起右手,轻轻抓住骆禾羽衣角,缓缓收紧五指,声音极微弱地道:“带我走……”

骆禾羽怔了半响,炎育陵彷徨失焦的眼神,和遍布在身上的绯红印子,提醒了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儿子。

眼前这个中稻薰人高马大,骆禾羽自知没有击倒对方的能力,刚刚能得手纯粹只靠出其不意。他禁不住感到失落,这时候,比起芦绍宗和韩封,自己竟是如此没用。

“你要走?你不是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吗?”中稻薰急切地问。

“你这个人,还有你对我做的事,走出这扇门我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照片你想怎么用,随你。”炎育陵半垂着头,话声微弱却很冷静。

“妈的!你骗我!”中稻薰怒吼。

“你期待什么?”炎育陵抬眼瞪,突然变得凌厉的视线令中稻薰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我可以今天暖你的床,明天就去找比你更猛的对象。你拍的照片,网络搜一下就能找到类似或更露骨的,稀有了吗?我电话随便拨个号码,就会有人和我上床,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炎育陵撇开视线,嘴角撩起一抹冷笑。

闻言,中稻薰一脸震惊。

骆禾羽虽觉惊讶,但他明白,炎育陵正在用偏颇的方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这孩子,似乎已放弃守护自己的尊严。与其拼力往上爬,结果一摔再摔,他选择躺平任人践踏。

“呸!”中稻薰往地上啐了口唾液,开口欲骂,却骂不出口,心里的愤怒,一时分不清是因为受辱还是失恋,在门前踱了几步,握拳重重捶了下墙,便转身走开。

骆禾羽四下看了看,在床边找到一个曾见炎育陵的助理提过的行李袋,打开来拿了一套衣裤,小心地替炎育陵穿上。炎育陵抬不起左臂,便只好将就地把外套披上。

“行李袋里有钥匙。”炎育陵语调平稳,说着指了指上锁的柜子,续道:“我的皮夹、平板电脑,在里面,帮我都放到行李袋去。”

任何安抚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骆禾羽这么想,照炎育陵的话去找钥匙。他快速翻了行李袋里的所有口袋,都没有钥匙的影子,转头要问,见炎育陵居然正朝房外走,右脚有点瘸,但脚步一点也不慢。

骆禾羽追出去,炎育陵走进了厨房,中稻薰也在那里,背对着炎育陵,手上有罐啤酒。

“喂。”炎育陵唤,中稻薰没有马上转身,只很不耐烦地应了声‘干嘛?’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骆禾羽纳闷,走上前想把炎育陵牵走。

“哼。”

隐约听见炎育陵的冷笑,但骆禾羽不以为意,中稻薰也似乎没在意。

应该要在意的。

骆禾羽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就会猜想如果在场的人是韩封,抑或芦绍宗,他们应该会把炎育陵的每一下呼吸都听得很仔细。

他的一颦一笑。

一举一动。

他的眼泪。

他的血。

他的伤。

爱一个人,非常艰难。

如果你以为爱就是放手,就是站在一旁观望,一切只要顺其自然,船到了桥头就会直,那船如果意外沉了,你会吓得做不出最快的反应。

看见炎育陵举起厨房角落一张木凳子时,骆禾羽只来得及眨眼。

凳子第一次砸在中稻薰后脑勺上时,骆禾羽只来得及和中稻薰同时发出喊叫。

“育陵!”当他跑上前喊着炎育陵的名字,中稻薰转过了身,凳子第二次落下,砸在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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