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 上——南枝
南枝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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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非常详细,从清境的家庭情况,到他的学业情况,交友情况,过往恋爱情况,等等,一一概括在内。

看到他的父亲居然是新升了少将军衔,虽然因为他是做技术设计的,手下没兵,很快又要退休,权利也很有限,但还是让人有些忌惮。

他母亲是大学音乐教授,是个端庄而优雅的女性,附着的照片,是她荣获什么奖时候的照片,应该是很正式照片,但她的神态里也隐隐含着忧郁,清境那傻乎乎的样子,倒是和她不像,虽然在长相上有些相像,气质则完全不同。

要说她妈妈是只高贵的白天鹅,他就只是一只模仿白天鹅不像的傻傻的笨白鹅罢了。

想到这个形象的比喻,冯锡自己都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想得太准确了。

又看清境从小到大就学的履历,得知他是少年大学生,学数学的书呆子,现在才二十三岁,他就又惊讶了一番,心想清境这小子还不错嘛,看他样子的时候,还觉得傻乎乎的,没想到在学习上这么不马虎。

而他的交友情况,里面几乎都是他的同学,不过交往也并不深的样子,有写他喜欢一个人待着,教研室,自习室,图书馆,校门口咖啡馆,都是他经常去的地方。

他的恋爱经历,则是无。

暧昧的女性,也是无。

女性朋友多,但总是被人找他帮忙,老实巴交的老好人形象,现在社会,眼睛变得很利的女人往往看不上这样的男人,会觉得懦弱无能不能支撑家庭。大约也就不愿意和他交往吧。

冯锡在心里这样想着,又拿着清境的照片看起来。

照片里的他,裹在长款风衣里,系着围巾,头发有点乱,脚上趿拉上棉拖鞋,手里端着饭盒,刚从食堂打饭出来。

这副尊荣,直接让冯锡笑出了声来。

要说,清境这样子,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资本,不过,冯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看着他不想转眼。

能够把照片里的他,从眉眼到嘴唇到下巴,到耳朵,全都仔仔细细地描摹好几遍,明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偏偏能够从里面看出一朵花来,看得心痒难耐,然后,他大手一挥,把照片扔到桌子上,拿起电话,给人拨了一个电话,如此这般说了一阵子,他就等着猎物被送上门来了。

清境和周家的关系只限于他是周念老婆的学生这一点,而他的父母则远在天边,清境又和家人关系不亲密,联系不密切,即使把他上手,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就是考虑到了这些,冯锡才觉得拿下清境,毫无难度。

清境把被冯锡猥亵过的事情都忘掉了,毕竟记着也无用,还不如忘掉来得轻松。

这几天,楚慕一直在关心他的身体,他都说没事,让楚慕不要担心,但楚慕还是让家里人给他送了些营养品来,让他好好调养着。

这一天,温管事一大早又开了车来接他去医院里复查,复查结果出来,他肚子里的淤血因为药物作用已经散了不少了,再坚持吃药,不久就能够全好,于是又给开了药,让他接着吃,再过半个月去复查。

清境一一应了,又被温管事送回学校去。

清境是住的学校里博士生最好的公寓楼,宿舍是套一的设置,一间卧室,卧室里有床、衣柜、书架、书桌兼电脑桌,还有一个阳台,卫生间,然后有一间厨房,厨房清境不是经常用,他会做饭,但是却懒得做,更多时候是去食堂吃饭,还有一个原因是只要他在寝室做饭,必定有师弟师妹跑来他这里蹭吃蹭喝,被蹭吃蹭喝他没有任何意见,但是这一群人来了,总是能够在他的房间乱翻,他又不好发脾气骂人,只堵在心里烦躁,等他们走后,把东西收拾好,他就发誓以后再不在寝室做饭了,甚至为了贯彻实施,还把菜刀菜板送了人。

这一天被温管事送回学校,他突然心血来潮,就想着买菜自己做饭好了。

去超市买了一切都收拾好的排骨,又买了香菇,回寝室之后就炖上,自己坐在书桌前看书,闻着从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觉得生活真是美好,一点没想过,他马上就能够从天堂落进地狱里去。

清境等排骨炖好的过程中,又去阳台上侍弄花草,他养的一盆栀子花,在此时叶子依然绿油油的,只是上面沾上了灰尘,便拿了小手巾沾了水一片片地轻轻擦拭过。

已经临近黄昏,太阳从远处的高楼旁边要落下去了,余辉晕在校园里,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

清境简直想要作一首诗来赞叹一下,奈何他一个理科男,虽然本科时候仙侠小说看得够多,但此时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只会说出诸如“啊,美丽的黄昏,黄昏真美丽”之类煞风景的赞语。

在阳台站得有点久了,也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人在看他这里,但是四处去找视线又没找到,他以为是他的心理作用,便也不多想了,厨房里传出的浓郁的香味甚至飘到了阳台上,他进屋去,拉上阳台拉门,就去厨房里关掉电煮锅,拿碗出来舀肉吃。

清境一吃就吃多了,肚子胀得难受,只好出门去散步。

夜幕降临,渐渐地,整个校园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路灯光淡淡地晕出温柔的夜色,清境脑子放空,什么也没想,把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头上戴了毛线帽子,又裹了围巾,散步得非常惬意。

从冬日亦绿意深深的小叶榕树小道穿过去往寝室走时,突然有人从前方朝他走过来,清境当时一点也没有多想,当要擦身而过,对方突然拿着一个手帕捂上他的口鼻,他才惊得只剩下惶然,不过,他也不能多想,因为马上就晕过去了。

学校里,冬天晚上本就人不多,加上清境走的又是小道,根本没有别人,清境很快被人抱上了一辆黑色奥迪,这种车是这个学校里最多的,车朝着校门口开去,融入校外的车流之中。

像清境这种一个人住的理科博士生,又是学数学的,不需要每天进实验室打卡,要是没人有要事找,失踪十天半月,不会有人发现。

例如,学校就曾有过类似事情发生,人在寝室猝死了十天才被人发现,而且还是因为夏天太热传出的尸臭让人注意到了。

如果不是夏天,恐怕会更长时间没人发现吧。

清境迷迷糊糊有点意识的时候,就是想到的这个事情。

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件事。

去年夏天,放了暑假,他没回家去,在寝室里生了病,一个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甚至没法起床去医院里看病。

他就想过,要是自己死在房间里了,是不是身体腐烂到楼下都能够闻到味道了,别人才会发现他已经死了。

不由心里很是悲哀。

然后发现这种死状十分恶心人,他不得不爬起了床来,硬撑着去了校外诊所里打吊针,这样才熬过了最难受的那几天,人好了起来。

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法和任何人说的,但是那时候的悲哀,至今也忘不掉。

此时,他就想,要是导师不找他,他这样被人绑架了,失踪下去,到底要过多少天,别人才会发现呢,或者发现了,又能够依靠什么方法来找到他?

中国每年那么多失踪人口,真正被找到的,又有多少?

想了这些,才来想,到底是谁抓了他来,抓他来做什么?

他身体无法动弹,脑子依然晕乎乎,但是应该可以感受光的眼睑却什么也没感觉到,那可说明,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黑暗的。

身体下是柔软的触感,像是一张床,身体上还盖了被子,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头上的帽子,颈子上的围巾,身上的大衣,脚上的鞋子,都被脱了。

清境理智的想着,这样好的待遇,难道是他父亲出了事,他被XX局的人给带来关押等待审讯?

他想,他不知道他父亲的任何事情,恐怕没什么能够交代的。

除此,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毕竟,谁要是绑架他要钱,他家里可并不富裕,要是是想卖他的器官,他觉得也不用对他这么好……

所以,当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一个人在床上坐下来,他感受到床边向下陷了一点,他努力睁开眼睛来,对上冯锡深邃的黑眸,他就完全愣住了,理解不能。

第七章:所谓包养

清境愣愣看着冯锡,一时完全不能理解,他把自己绑架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要说,自己曾经打搅了他的好事,又把他打了,那么,那一天,他做出那样猥亵他的事情,还侮辱他喝酒赔了礼道了歉,那天的恩怨,也就在那天完全了结了。

他不认为冯锡是一个闲得一直把那么一点点恩怨记得这么久的人,甚至还要大费周章让人把他绑架到这里来。

要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出事了之后,没有任何地方让他申诉的人,他家里也是有一定能力的,而冯锡这样对他,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虽然身体还在因为迷药而发软动弹不能,脑子却已经可以顺畅地运转了。

清境直直和冯锡对视,并没有任何示弱和怯弱恐惧,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甚至还有点好整以暇的意思,似乎是要看他到底要怎么样。

冯锡看他这样,不免就笑了。

伸手在他白嫩的脸颊上抚摸,清境不知是怎么保养皮肤的,一个大男生,皮肤像女孩子一样白嫩光滑,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又摸了摸他的耳朵,白白的,耳朵显得薄,精致可爱。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在清境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我这几天一直想着你。”

声音淡淡的,眼神却深,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对一面之缘的清境动了感情,也不知道自己平淡说出来的一句话含着怎样的宠溺和爱意,只觉得自己说这一句,和对以前的床伴说的没有任何区别。

清境却因为他的动作和他的话皱了一下眉,慢慢地,能够发出一点声音来了,他说,“冯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却因为气弱而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软糯和故作强硬。

冯锡知道他现在身体还无法动弹,撑着手臂俯在清境上方,道,“是这样的,我对你有些兴趣,跟着我一段时间,如何?”

清境最开始简直无法理解他这话的意思,脑子打了结,慢慢才消化掉了,不由在心里大骂冯锡,面上绷着,嘴里说道,“你指被包养那种意思?”

冯锡笑着点头,“嗯,是的,你挺爽快的。”

清境想要是他能够动弹的话,一定抬手就给他一拳,去他妈的!

清境因为从小受母亲的优雅温柔的耳濡目染,而且被母亲严格教养不能爆粗口,所以一直是一个说话懂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此时却在心里连连骂冯锡,心里不忿极了,嘴里却说得比较温和,“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以冯先生这样好的条件,我想有更好的人选供你选择。”

他之前一直没搞懂冯锡为什么让人绑架他来这里,现在明白他居然是这个意思,对冯锡就更是看不上了,只觉得这个人仗势欺人,淫乱无度,估计自己也没什么本事,靠着家里荫庇为恶,欺男霸男之类。

冯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清境贴上了这样的标签,继续好言说道,“有更好的选择,那是我要去选择才行,现在,我就是看上你了,别的选择,以后再说。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如何?”

清境心想不如何,滚你娘的,有多远滚多远。嘴里却说道,“我没什么好,不值得冯先生这样对待,再说,我不是同性恋,没有办法接受和男人在一起,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冯锡看好说清境根本不听,便也不大耐烦了,道,“你现在没有过多的选择,只能听我的。我上次就说过,你坏我好事的账还没有算呢,你现在,就当是对我的补偿。”

清境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瞪着他,“没有你这样的高利贷,我不会答应的。”

冯锡道,“我和你好言相说,只是觉得之后你要陪我一段时间,把关系弄得很差没有意思,要是你一味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清境咬了咬牙,身体已经稍微能动,但是还是没有过多的力气和冯锡对抗,只好说,“你这样,不是完全逼迫人吗?你总要让我好好想一想才行。”

冯锡道,“没什么好想的。这段时间,你跟着我就是了。也不用想我会一直束着你,你不用想那么多,等一段时间,我心思淡了,自然放你走,你到时候是同性恋,是异性恋,都随你。”

清境心想你把别人当成随意个物事呢,供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看你的喜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清境平常是个软性子,其实骨子里坚硬无比。

此时说道,“我要是还是不愿意,你能把我怎么样?”

冯锡对着他的眼睛,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又用手指去勾画他的唇形,因为突然用力,让清境感受到了疼痛,不由皱起眉头来。

冯锡这时候才说,“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我总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清境被他惹起了执拗脾气,说,“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嘴里的东西,要是你是个东西的话,请便。”

冯锡被他说得笑了,道,“上一次倒不知道你嘴这么利。”

清境不再理他,他头偏到了一边去。

冯锡直起了身,道,“我事情很多,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磨,希望你能够尽快适应我。”

清境在心里彻底蔑视他,心想他把自己当成皇帝呢。自己上次虽然吃了他的苦头,但是痛也痛了,现在才不怕他了。

他能把自己怎么样,杀了分尸砌进水泥墙,滚他的吧。他现在是要命一条,绝对不会服从他的。

被他包养?

被包养?

想到这个词,清境就觉得好笑,好像自己遇到了一个外星人在和自己说外星文,根本就是在他理解范围之外的,既然在理解范围之外,那就不理解好了。

清境没有想过冯锡到底会有多无耻,多没有道德,多丧尽天良,所以,他此时还处在精神大义凛然的状态,最主要是被气得大义凛然的。

因为生气,脑子里也不愿意去想细致的东西,自然就完全没有服软的可能性。

没过两分钟,房间里进来了两个身体强壮的女人。

清境眼睁睁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直到他被她们扶起身来,清境才茫茫然问,“你们……要做什么?”

女人什么也不说,只把清境扶到一边的一扇门里去。

清境开始有点着慌了,心想她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当被人扒衣服的时候,他就彻底受不了,大叫起来,“你们做什么?”

虽然在他想来是大叫,但因身体还没有恢复,其实声音很小。

无论他说什么,叫什么,露出多么不能适应不能接受的表情,无论多么疯狂地要挣扎开,两个壮妇人都毫不所动,好像他清境就是一块石头而已,她们哪里能够在乎一块石头是怎么想的,一块石头在说什么,有什么反应呢。

清境被脱得光溜溜地放进了浴缸里,被人帮着洗刷的时候,他简直要抓狂了,从五六岁起,他就自己洗澡了,而且身体从来没有被女人摸过的。

现在却被两个女人用毛巾擦来擦去,一点也不顾及他的男性自尊,连私密的地方也毫不犹豫地像是对待随意一个东西一般洗起来。

清境真的要哭了,在心里大骂冯锡的祖宗十八代,他太做孽了,怎么能够让人来这样对他。

他现在已经受不了了,之后被强制性灌肠的时候,他眼眶都发红了,像只可怜又愤怒的兔子,惶惶然地哀求妇人不要这样对他。

但是两个妇人却毫无所动,像是本身就耳聋听不到他的话。

而在很多次之后,清境才知道,人家的确是耳聋的。

此时他悲愤无比,羞耻得想去撞墙死了,偏偏身体里力气还没有恢复,他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子,真的只是吸入了迷药?没有在昏迷时被注射其他药物?

等他总算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洗好,又被光溜溜地抬上大床,清境甚至起了去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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