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去喂猪 下+番外——可苦可乐o
可苦可乐o  发于:2014年03月08日

关灯
护眼

“那后来呢?”原客和李涵不约而同焦急地问。

“后来,我被某个混蛋派出的高手给抓了回去,混蛋,那么多高手抓我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不就是仗着你是皇……总之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混蛋。”

看着陷入自怨自艾,自我臆想里的花匪,原客不打算在询问他什么了。他相信花匪,不,是相信花匪的轻功。作为一个采花贼,他的轻功之高毋庸置疑。

看来他跟踪的那几个外族人就是来自赤芒国的人,而那座富丽的大宅应该就是太师府无疑。花匪不知道纪常林是谁,可他知道,既然赤芒国的人都到了京城,再加上李涵他们回来耽搁的这些时间,事情越加棘手了。

“等不及了吗?太师大人。”

李涵看着原客玩味的表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悄悄地抓住身边二狗温温软软的手寻求安慰。

杨白虽然不明白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气氛的凝重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看着原客沉思的样子,杨白也在默默的揪着心。

明天过后,又会怎样!

第64章:离愁别绪

“扑棱扑棱……”

去溪边打水回来的杨白,看见又一只白色的信鸽从自家院子里飞出,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这已经最近的飞出的第七只信鸽,看着原客每天神色莫测的在书房一坐就是整天,饭桌上的强颜欢笑,书房里隐隐传出的叹息。

这一切都让杨白感觉很惶恐,他觉得原客似乎又在重归以前,那些沉重的表情,满是城府的眼神。虽然不是针对家人,可那样的原客莫名的让杨白感受到距离。这种感觉很可怕,杨白很怕,他潜意识里被原客消解的忧虑又冒出头来。

而原客现在陷入了和皇帝的僵持阶段,按理来说,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君臣之间绝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有些事情当双方都不愿让步妥协的时候,这种局面见怪不怪。

原客和皇帝僵持的原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皇帝要求原客回京。

原客自然不愿,皇帝是习惯性坚持自己的主张,于是,两人的争执从先前的秘影传信到现在直接使用不是很安全的信鸽传信。

原客这两天快要被他的债主逼疯了,自然没有精力顾及杨白的胡思乱想,但是这不表示原客与世隔绝,因为总有那么一个人,存在感强烈的让人想直接将他抹杀掉,花匪就是这样的存在。

前院的小石桌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

“花叔叔,你念错了,是窈窕淑女。”

小核桃郑重其事的纠正花匪的错误。这两天原客没有精力教小核桃读书,于是,花匪自告奉勇的担任小核桃的老师,说什么不能白吃白喝,他也是能创造价值的人。

现在,花匪的授课内容明显的超出了幼儿启蒙教育的范围,而且还被小核桃挑出了错。

“小不点,我可没错,你想想啊村里的花铃子和小骨头,你更愿意跟谁玩?”

小核桃毫不犹豫的立刻回答“小骨头”。皱着眉头的小核桃明显是想到了那个一脸凶悍,人高马大还经常欺负他们小男孩的花铃子,他绝对会选择自己的好玩伴,活泼可爱的小骨头。

花匪在看不见的阴影处奸笑。作为一个最顶级的采花贼,首先要具备的就是一双发现奸情的眼睛,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寻找突破点,一举攻破美人们的防线。所以,花匪从小核桃和小骨头的相处中,嗅出了竹马竹马的猫腻,很值得培养啊!(请不要跟采花贼谈节操~(@^_^@)~)

“所以我说的窈窕淑男指的就是想小骨头这样的,你很喜欢的人,这样你的君子好逑就说得通了,对吧!”

“对哦!谢谢花叔叔的教导。”

花匪看着一本正经的对自己道谢的小核桃,突然觉得心里有那么丁点的愧疚,不消片刻又被自己成功的将自己的爱情观传递给了下一代的骄傲给淹没了那丁点的愧疚。

还在书房里忧郁的原客不知道自己所托非人,让花匪这个误人子弟的货生生地扭转了自家儿子的爱情观。所以,当日后原客的教课内容到《诗经》时,小核桃一板一眼的背出“窈窕淑男”的时候,原客直欲杀上京城,寸灭了花匪。

最近几天里原客的烦恼,杨白的担忧,花匪的猖狂,终于因为李涵的到来而彻底终结。

“原客接旨!”

看着跪了一客厅的人,李涵吞吞唾沫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勒令原客即日启程前往京城觐见,若违令则家属同蔑视皇威之罪。钦此!”

圣旨宣读后的很长时间,客厅的氛围都处于凝滞的状态,原客跪在最前面,他身后的杨白看不见他的神色。拿着圣旨的李涵也不敢仔细看原客的反应,拿着圣旨僵硬的站着。

许久之后,坐在房梁上晃悠着双腿的花匪看不惯,一个纵身跳下来,拿过李涵手中的圣旨往原客怀里一塞。

“还能不接吗。”

原客起身谁也没看,一言不发的拿着圣旨直接去了书房。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相继起身。杨白暗叹一声去了厨房,他想尽心的为原客做一顿饭。李涵还愣愣的维持着手捧圣旨的姿势站在客厅中央,最后扭过头看着在屋子里上蹿下跳每个正形的花匪,暗叹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接旨不跪还敢随意处置圣旨。

晚饭的时候,就连二狗和村长都来了,再加上杨白做的一桌丰盛的饭菜,屹然像是一顿饯别宴。每个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虽然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原客要离开的原因,可是原客将要离开却是事实。

村长还在饭桌上笑叹,“本来还想着过了年就卸任,没想到这下没了接班人,我老头子又要幸苦个把年了。”

花匪还是像平时一样,拼命活络气氛,可是这顿饭还是吃的很压抑,原客吃了很多饭菜,像是要让味蕾记住这些菜的味道。

等到曲终人散,客厅再无一人之时,默默收拾着碗筷的杨白再也忍不住,泪水一滴一滴的跌落在白瓷盘里。

原客到现在都没有对他说过那句,之前即使去趟镇里都会说的。

“小白,相信我,等我回来。”

“我不怕等待,只怕那个要等的人不让我等,不曾告诉我能否等的回来。”

“小白……”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以及后背贴上来的身体,让杨白的泪落得更凶,一个转身猛地扑进身后人的怀中。

两人情感早已突破意志,吻得难舍难分,彷佛要拼尽全力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两情长久便不争朝夕”这样的爱情不是他们的,他们只要每天睁开眼就看见彼此,随时可以触碰到对方,随时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在他们气息交织的领域里拥有着彼此,不会嫌烦厌倦,惟惧朝夕都不够他们相爱。

“原客,我等你,一直等,要回来,记得回来。”

破碎的声音说着心底最深的渴求,杨白颤抖的唇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自己唯一的希望。

唇舌纠缠间嘴里的咸涩味蔓延,品尝着爱人的眼泪,原客心底微酸,他又让他的爱人为他伤心为他忧愁了。

放开杨白已经微肿的唇,原客双手捧着杨白的脸,和他鼻尖抵着鼻尖,让杨白认真的看清他心底的承诺。

“小白,相信我,等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等我,从此我不会再离开你寸步。”

“好,我等你,要保重自己,记得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咱家今年可以种水稻了,我忙不过来的。”

满脸的泪水也挡不住杨白眼底的幸福,他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只要还能等,只要还等的回来,就够了。原客疼惜的轻轻擦去杨白的泪水,紧紧地抱着他,附在杨白耳边,原客轻笑耳语:“小白,我要去一个月,今晚要补偿我哦!我要做够一个月的份。”

“好。”

原客看着眼前立马饱满涨红的耳垂,羞涩的埋着头却依旧坚定地回应自己的杨白,感觉更是爱极,他已经等不及打横抱起杨白直奔卧室。

红绡帐内,夜情正浓。

破碎压抑的呻吟彻夜难消,即使声音嘶哑却依旧在抵死缠绵。

“我要在你的身上印上难消的印迹,要将你的气息刻到骨子里,这样不知能否抵住月余的相思?”

在杨白累极昏睡过去时,原客抱着浑身都被自己印上暧昧印记的杨白,一点点的啄着他的唇,说着自己心底的小计谋。

天已微亮,原客未在入眠,起身打开温水帮杨白清洗。看见那红肿的小穴,一触碰便敏感的紧缩,原客暗斥自己做的太过,有点伤着杨白了。帮杨白换好新的亵衣,掩好被子,原客轻柔的杨白额上一吻。转身出了屋。

身后原本紧闭着眼的杨白,眼角滑下一滴清泪,从原客帮他清理后庭时他便醒了,却自始至终都未睁开眼。

这一次,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走。

院门外一阵马鸣嘶哑,车轴碾压而去的声音远去,杨白终于忍不住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闻着被中那人残留的气息,祈祷着那人顺利完成他欠的债,平安的回来,回到他们的家。

这边县衙里,原客在途经清河镇的时候,只让门口的衙役给李涵捎了一份信。

李涵看着信上的内容,暗忖原客想得周到。上次他们处理的那个来找杨白的人,拷问出是太师所派,想来太师肯定知晓了原客的落脚处,所以原客才在信中再三嘱咐让李涵将清河镇潜藏的秘影尽数调派到杨家村,绝对要保证杨白和小核桃,管家的安全。

之要原客在京城现身,太师绝对开始大动作,到那时原客唯一的软肋将是太师最好的突破点。

还有一个原客没有明说,但是李涵也猜出了,是皇帝的原因。皇帝绝对不会放任原客成为一个乡野村夫,大夏国的相国皇帝从未想过换人。所以在原客被贬半年之久,相位一直空缺着,即使朝堂压力皇帝也要一意孤行,李涵明白这是在等着原客,那么原客肯定明白。

为防皇帝以杨白为要挟,原客自然要做好各种准备。李涵只能再一次佩服原客的高瞻远瞩,原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他自然要竭力完成。

经过半个月的日夜奔波,原客终于抵达了京城,他的出现惊动了耳目通透的各大势力,如同原客上一次的离开,京城又将掀起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第65章:“宠幸”原客

京城最近成为大夏国各方势力的聚集地,为这各自的利益他们汇聚在一起,原客的出现成为事态骤变的导火线。

只是这导火线来得突然,消失得更突然。

众势力的耳目之见到原客进入京城,甚至都没到皇城外围,便再也没有原客的行踪。这让各方势力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流言还是无孔不入的蔓延起来,在京城百姓中口口相传。

对原客的到来,期待敬佩有之;畏惧惶恐有之;咬牙切齿有之。

可是原客的消失让所有的言论都变成了没有依据的谣言。百姓只觉从前的好相国归来,甚是欣慰。觊觎着权位的贪赃枉法之人,顿觉灰暗,朝堂没有任何的变化,皇帝依旧讳莫如深,他们只能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而悄悄潜入的赤芒国探子,不了解原客的从前,对于雇主的谨慎心中甚是不屑。

太师府。

“昨晚夜探皇宫,我们并未发现您所说之人的踪迹。”一黑衣人单膝跪地,单手搭在左肩上,异族的礼仪姿势,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今晚继续探查,直至找到那人为止。”

黑衣跪在地上并未立刻领命,反而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只有背影却威压盖人的掌权人,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大人,属下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找到那人,他只是个被贬的官员,即使曾经权利鼎沸,您为何如此……”

“如此谨小慎微吗?”

那人边转过身边接上下属的话,看不出喜怒,虽然这个异族人的举动已经足以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按我的话做,出去!”

上一刻微笑如和蔼的老人,下一刻却如地狱罗刹,在这人阴森冰冷的目光下,那下属只觉自己像是一具被打量的尸体,他直觉从从头顶到脚心的冰冷彻骨而下。那下属连收势都忘了,勉强的走出房门,甚至都没敢呼吸一下。也终于明白他的愚蠢让他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圈。

剩下的书房里依旧沉寂,那人不知何时又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上的一幅画,看不见表情,只闻似笑似叹的喃喃自语。

“你的债你儿子顶,可好?”

隐藏在阴影处的画卷上,手执毛笔的少年青涩的眉眼里认真坚毅的神光若现,细瞧更是能品出几丝温柔宠溺。只是那动作略微怪异,若是再在他旁边加上一个人同握笔作画,才算是和谐。

这幅画是太师府的禁忌,无人敢提,因此更是无人敢仔细端详,不然,那画中的违和感边可瞬解。

将一幅完整的画生生地裁除一个人,剩下的那个画中人便怎样都显怪异,因为缺了的那个人是这人的灵光神韵所在。

烛火摇弋,明明灭灭,书房中已空无一人,而烛火中那画中人依稀的眉眼,却与原客别无二致。

月朗星稀的夜晚,行走在黑暗中的偷窥之眼,正在遍寻京城的找原客,而原客此时,却在他处借酒寄相思。

“小白……小白我回来了?是不是等得很累啊小白,小白!”

“喂,醒醒……醒醒。”

桌边的另一人使劲的摇着烂醉如泥的原客,无奈原客已经粘在桌上无法起身,不时地哼唧和昵语,都在叫着同一个人的名字。一阵风来,薄纱曼妙飘然而起,空气中脂粉香浓,竟是一处女子闺房。

只能说原客在这里绝对没有人能够找到,因为没人敢窥探重兵把守,被皇帝夜夜临幸,艳冠后宫的宓妃的水华宫。

不过此时的寝宫,只有原客和皇帝两人,那个宓妃,原客表示只闻其人未见其容。从他刚进京城时突然被弄进这里的这五天,皇帝天天临幸的人就变成了原客,当然,门外人知是临幸,而门内屹然是一番君臣自相残杀的景象。

因为思念杨白而觉得生命是在度日如年过的原客,今夜借酒浇愁,陪客是不让他一解相思的皇帝。几壶酒下肚,原客意识已经迷离,嘴里却仍不忘念叨着让皇帝听得耳朵都快出茧的名字,“杨白……小白……”等名字轮番登场且异常持久。

“小白……小白,花……花花,花花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的,小白……我有小白,你……”

“你口中说的花花是谁?”

正处在迷糊状态的原客被身边的皇帝一把捏住肩膀拉起来,醉眼朦胧的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笑着说:“花花就是花花啊,花花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花花好伤心。”

“花花到底是谁,原客朕限你立刻告诉朕。”某人已经快要抓狂了。

“花花是个采花贼,嘶……,你捏疼我了,花花不就是花匪嘛,长的很魅惑,可惜我不喜欢,嗷……疼,干嘛掐我啊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吗?没有理由就随便掐人。”

继续趴回桌面上的原客不满地抱怨着皇帝的粗鲁,而坐在一边的皇帝神色纠结的看着原客,皇帝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抱着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花匪喜欢原客的事实。

一个是他认定的喜欢了近十年的人,一个是给他心里造成最大冲击的动心的人。而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结局,他从未想过。

皇帝脑子里交织的出现着与原客十年间亦师亦友,互相扶持着的点滴岁月。以及那夜破窗而入的莽撞采花贼那比月色更撩人的容貌身段。杀伐果断的皇帝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无措的感觉,因为这个选择的任何一项都没有他的存在。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