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去喂猪 上+番外——可苦可乐o
可苦可乐o  发于:201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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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好方针后,杨白咚的把背篓重重一放,兔子被惊得跳起要跑出坑,就只这样,杨白心中一个激灵,时机到。他猛地想着两米开外的兔子扑去,眨眼间,杨白感觉到手中毛绒绒的触感,成功了!!!

“啊……”一声惊叫,杨白消失不见。

原来这个坑洼地的背面是个山坡,杨白扑的太猛,直接摔到坑外的斜坡下了。翻滚间杨白的脸和身上被坡上的干树枝划得满是伤痕。在最后的意识里,杨白想:“居然忘了自己已不是小时候,这样的距离根本不用那么大劲。”

这边杨白遇险,那边家里,原客正站在门口发呆呢?怎么这杨白还不回来,他快饿死了。

早晨迷糊中听见杨白说今天晚上有肉,所以相国大人明智的午饭吃了七分饱,想着晚上的肉,相国大人觉得哪怕只闻见肉味儿他都满足了。

不要责怪相国大人如此幼稚的行为,试想一下,一个从前顿顿山珍海味,突然一夜间沦为阶下囚,风餐露宿的吃了半个月的干馒头,接着又喝了半个月的蘑菇汤外加白菜的各种做法的成品菜。被杨白挑起兴味后,相国大人对于肉的念想已经无法自抑。

“张大爷,村长家在哪儿啊?我想去找找杨白。”

此时的原客已经站在张大爷家的院子里,他必须去找杨白,现在已经不是为了那顿肉。现在的时间杨白以往回家的时间都要晚,天都黑透了。张大爷说,杨白不管去哪儿,肯定回去跟村长告假的。于是,原客打算去村长家问问。

“我带你去吧!”张大爷显然也开始担心。

两人抹黑终于走到村长家,村长家在村子中心,算是好找。村长开门看见原客两人也是一惊,急忙将他们让进屋,问明缘由。

“杨白,今天早晨是来过,向我告了假,说是要上山一趟。我想到今天是他爹的忌日,也就允了。可这到现在都没回来,事可就蹊跷了。”村长也着急上火。

“张大爷,劳烦你先回家,帮我杨白回来了没?要是回来了,你们就在家门口燃一把火,我看见就回来了。村长,你能帮我找个照明物吗?我想去山里找杨白。山就在那里,我认识路,摸索着就上去了。”

原客冷静的分析了现在的情形,这是最妥帖的方法,总不能劳烦两位老人家大晚上出门。虽然原客不明白为什么杨白说的去镇上,怎么变成了去山里,可是他必须进山一趟。

两位老人也明理,自然同意。村长找出两个火把,原客和张大爷一人一个,大伙儿开始分头行动。

原客小心的摸着不平的山路,慢慢往山上爬去,火把微弱的光明明灭灭,就像原客七上八下的心,不规则的跳动着。

原客先是爬到了山顶,找到了杨白父亲的坟茔,有祭拜过的痕迹。杨白弯着腰凭着火把的光,在坟茔周围看了一圈,最后明显西边的草丛被踏过的痕迹明显很多,原客想杨白应该是从这边走了吧。

原客自然想着西边仔细探去,走了一会儿,原客感觉到不对劲,林子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不会又走到迷雾林了吧!原客心中哀嚎,他上次就差点让迷雾林累掉了半条命,这下糟了。可是看着身边的雾气浓度,显然已经在迷雾林里面了。

原客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情景再现。

“呼……呼……”原客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喘着气。走了一个多时辰,火把早就灭了,原客已经累得精疲力尽。雾淡了很多,看来快天亮了。原客一夜搜寻无果,心里更是忐忑难安,总觉得不能停下。

稍事歇息,原客强打起精神,继续开始寻找。

“砰……”

原客紧忙稳住身形,刚才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低头一看,这是什么东西?捡起地上东西,原客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东西他没见过。

其实只是一个背篓,可惜我们堂堂相国大人,不识此物。

原客打开背篓一看,蘑菇山菌,野果山药。看见这小半背篓的东西,原客瞬间明白,这个东西肯定是杨白的。因为这些东西就是他这半个月来天天吃的。

“那些吃的不是买的,而是他每天上山采的?”原客显然反应不过来,杨白为什么要骗他。

想到这,原客直觉他必须好好和杨白谈一次,问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要瞒着他?很多的为什么,没有答案。

原客想既然背篓在这,那人应该就在附近。原客放下背篓,开始四处搜寻。

走到一处坑洼地时,原客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看见坑洼边的枯枝上挂着一块撕下的布,布上有一大片凝结的血渍。

第7章:被拒绝

在看到布条的瞬间,原客觉得自己的血液快要趋于冰冷,“杨白……别出事”。喃喃语调里尽是脆弱。

原客跑到坡边四处查看,这时,太阳初升,薄薄的晨晕被穿透开来,火红的太阳跳出来的一瞬,炫目的阳光里,原客看见了静静躺在斜坡下的杨白。

不顾自己衣衫被划破,满身尘土,原客飞快顺着斜坡滑下,跑到杨白身边。深吸一口气,原客凑到浑身伤痕的杨白身边,温度还在,而且异常炙热。没有犹豫,原客赶忙检查杨白的身体。那抹血实在太刺眼。

轻轻扶起杨白,仔细看了一下,杨白胸前有一滩血迹,其他地方倒只是些小伤口。原客颤着手解开杨白的衣衫,白嫩的胸膛,肌理分明。没有伤口,原客的心瞬间落回到胸膛里。

帮杨白整好衣服,手心的触感细腻光滑,可惜相国大人惊吓过度,暂时头脑迟钝,丝毫没有感悟。

杨白额头滚烫,想来风寒严重。原客背起杨白,要马上回去请大夫治疗才好。

“咦!这是……”移动杨白的时候,原客看见杨白起身的地方有个东西,哦不,是动物。是兔子吗?原客提着兔子的耳朵,左右看看。应该是,下了定论。看着兔子口鼻间的血,看来这兔子是被杨白压死的,原来那摊血迹是兔子的。

原客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的杨白,“你是为了抓它才摔下来的吗?就为了……肉,为我……”

原客背着杨白,手里拎着兔子,爬上坡后,捡起背篓,挎在胳膊上,往家走去。

这一夜惊心的风波终于结束。相国大人的辛酸苦泪史也将由此展开。

“村长,村里没大夫吗?”

原客难以置信,杨家村没有大夫,这可怎么办?杨白还在昏迷,高烧不退。张大娘用帕子浸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降温,可是效果不大。经张大爷指点他来找村长,可是村长说没大夫,没办法。

“要是有医书就好了,难道要进城去请,可是杨白好像撑不住了。”原客在原地转圈,相国风范荡然无存,好像从昨天坐在门边等肉吃的时候,就没有了吧。

“哟!小原子还能看医书,你会医术吗?”老村长笑眯着眼,看不清神色。

“我以前在家经常看书,各类书籍都有涉猎,医书能看懂些许。治疗风寒的方子我还记得,可就怕不准确。”原客头一次这么不自信。

“我这有本书,你看看,能看懂吗?”

村长翻箱倒柜,从一个黑木箱底部扒出一本泛黄的破旧书本,递到原客面前,原客将信将疑的翻着这本连封面都没有的书。翻了四五页,原客眼前一亮《素问玄机》几个字映入眼帘,原客记得曾在一本医学巨典里看过对于这本书的介绍,真真是医书集大成之作。没想到老村长竟有这样的藏书。

“要是有用就拿去看吧,老头我不识字,放着也是压箱底的”老村长看着原客亮闪闪的眼睛,悠悠说道。

“谢谢村长,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本书先借我一阅,事后必归还,这可是传世之作,晚辈可不能独占。”

原客兴奋地捧着书跑出了门,一路奔着杨白家去。老村长站在门口笑的意味不明,“这孩子不简单。”

一进家门,原客就坐在桌前,翻着书开始看。

“治风寒……风寒……有了!”原客边看边喃喃自语,在看到一处的时候突然站起,“就是这个方子”。

张大爷自打原客回来,看他紧张的神色便没打扰他,现在见此情景,赶忙过来问。“小原子找到方法了?”

“嗯”原客点头,然后跑到床边,拿开凉帕,不一会儿杨白额头上便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看来要用桂枝汤才行。”

原来刚才原客在医术上看见了两个古方,桂枝汤和麻黄汤,可是适用的症状又不一样,经过观察原客决定用桂枝汤。

“桂枝汤。桂枝三两勺药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切三两,大枣12枚以水7升,微火熬取3升,去渣温服1升,续服稀饭1碗以助药力,盖被取微汗”

古方是这样记载的,照着方子上面的,要桂枝,芍药,炙甘草,生姜,大枣。这下原客再次犯难。没有药材,这是最大的问题,其实这些药材都是常见的,后山应该也有,可惜,相国大人铁定不会认识这些花花草草的。

“怎么了?”看着原客没动静,站在那里直皱眉头,张大爷急忙问。

“我找到了药方,可是没有药材,进城买太耽误时间。”

“小原子,你去老赵叔家里问问,他兴许有。”一直没说话的张大娘突然插了句话。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大爷一拍脑门,“还真是老糊涂了,老赵家肯定有,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小原子,走,跟我去你赵叔家。”

“为什么赵叔家肯定有?”一听有药材,原客立即振奋。

“我们边走边说。”出了门的张大爷带着原客快步走着,开始给原客解释缘由。

“老赵是我们村里的猎户,常年在山上跑。起先只是打些野鸡山兔去镇里买,可是后来除了有时打点山货,平时都在山上转悠着,挖些花花草草的。念叨着说,那都是些药材,镇里药店里经常收购,价钱很高,比打猎挣得多。刚才老婆子一提点,我才想起他来,贵重的药材他那儿或许没有,不过你说的那些平常药材,他那儿肯定有。我们去找他帮忙。”

原客听的直点头,看来杨白还真是有贵人助,村里刚巧有个采药人。

两人急急忙忙赶到老赵家,开门的是老赵的小儿子,“二狗子,你爹在吗?”

张大爷朝着开门的少年询问,原客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后满头黑线,他想也许“小原子”确实好听。这少年也就十五六岁,长得倒是清秀,只是农家孩子皮肤稍微晒得黑点,眼睛黑亮,眼神澄澈。

“我爹在呢,张大爷,先进来吧!后面这位是……”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处在变声期微带点沙哑。

“这是小白的表哥,最近刚来村子里的,现在住在小白家。我们找你爹有点事,进去说吧。”

张大爷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二狗子催促道。听到话,二狗子让开门,声音略低地对张大爷说:“大爷,是杨白哥哥有事吗?你知道我爹那人……”有些为难的语气,明显担忧的神色。

原客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个叫二狗子少年对他有敌意。刚才张大爷说他住在杨白家的时候,二狗子的眼里瞬间迸出敌意,甚至都忘了迎两人进门,现在更是紧张担忧。原客在嗤之以鼻的同时,心里不自觉有些微妙的感觉,因为他们之间的诱因是杨白。

“二狗子,门口谁啊?”一声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二狗子的话。原客跟着张大爷进了屋。

“老赵啊,好久没见你了,最近过的咋样?”张大爷一脸笑意,迈进屋里。

“原来是张老哥,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我就那样,天天在山上爬上爬下的。这是?”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也就四十左右的年岁,满脸胡渣,不修边幅,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开大合的豪气。不愧是猎人,原客心道。

“我叫原客,是杨白的表哥,今天想来问您找点药材,我表弟得了风寒。希望赵叔能成全。”原客躬身拘礼。他不会再自我介绍成翰世,干脆就说名字还好。

只是没想到,话刚说完,赵叔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姓杨的别进我家的门,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原客便被推搡着出了赵家门,张大爷在一旁劝也劝不住。二狗子更是连连叫着“爹,别这样。不关杨白哥哥的事,你帮帮他。”

原客第一次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更是反应不及,大门就在眼前关上了。只剩下门里二狗子一声声哀求,老赵大嗓门的叫骂声。

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一脸苦相的同样被赶出门的张大爷,原客问:“赵叔家之前和杨白有怨吗?”

“哎……”张大爷长叹一声,转身蹲坐在门口,“这事啊!说来话长,老赵也是个气性人。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杨白他爹那会儿为了做生意,强行把佃户的田给收回去了吗,这老赵家就是当时的佃户之一。”

“可是这样也不至于有这么大怨恨啊?姨丈当初应该给了他们损失费吧!”原客不解。以刚才赵叔的反应,好像怨恨很深啊。

“哎……后来的事,谁也没想到。

收地的时候,老赵死活不同意,那时地里还长着庄稼呢。地对于庄稼人来说,那就是命根子啊!

老赵媳妇也烈性,找那些人理论,结果推搡间,就摔倒了。当时谁都不知道老赵的媳妇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结果孩子就没了,老赵媳妇大出血也没救过来。

那时候啊!老赵差点没疯了,天天寻思着报复杨白他爹,可是没过多久,杨白他爹也去了,杨白也不见了。

老赵才憋着一口气消停了,没了地,家里还有大女儿,小儿子,老赵就进山当了猎户,就这么过了三年。”

原客缄默不语,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久远的事故。看来从老赵这里找药材是行不通了,“张大爷,要不我现在去城里一趟,我会尽量早去早会的,你回家好好照顾杨白。”

原客起身,郑重地向张大爷嘱托。

就在这时,“吱……”大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二狗子悄悄探出头,看着张大爷和原客。“你们要什么药材?我去帮你们拿,寻常的药材我还是认得的。”

“桂枝,芍药,炙甘草”原客迅速说出了需要的药材名,这个少年果然……

二狗子看了原客一眼,轻哼一声,轻手轻脚的关了门,进去了。张大爷和原客对望一眼,二狗子还真是及时雨啊!

两人在门外踹踹不安,深怕二狗子被他爹发现,拿不出药材来。

过了良久,门终于又打开了,二狗子从门缝里递出一个布包,“快点拿回去煎药,一定要治好杨白哥哥的病。”

原客接收到二狗子颇具威胁的眼神,郑重的点头承诺。随后,原客和张大爷急匆匆的又往家赶去。

二狗子关了门,长吁一口气。刚转身,就看见他黑面神一样的父亲,站在他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二狗子当场的被吓得傻掉,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爹……爹……我……那个……我……”

谁料,老赵看了一会儿,又转身进了屋,房门关得震天响。

“吓死我了……”二狗子轻拍胸口,安抚着横冲直撞的小心脏。“爹也真是的,明明以前那么喜欢杨白哥哥,不是说不怨了吗?反正杨老爷都死了。”

二狗子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爹,有次他听到了他爹的梦话,不然肯定会被打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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