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去喂猪 上+番外——可苦可乐o
可苦可乐o  发于:201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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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被熏晕的,我肯定。原客悲哀地想,这不会是自己的下场暗示吧!

为了早日超生,原客发挥了他最大的潜能,铁锹上下翻飞。终于在头昏眼花即将撑不住的时候,掏完了粪。被杨白拉上粪坑的时候,原客直觉自己是重获新生。他奔到溪边,疯狂的用凉水洗了几下,才算是敢大口的喘气。

再回到屋旁,杨白已经开始轧土,用土将粪埋起来,过三天就可以往地里施肥了。几千年来,种田就是这样,用最原始的方法,就地取材,尽量的节省开支,劳动人民的智慧成果就是实用。

原客搭了把手,一会时间两个人就初步搞定了最难的一步。天色已然到了下午,天色开始昏黄,日头西斜。杨白赶紧回家准备晚饭,原客在屋前屋后的溜达。

他很少来屋后,以前好奇看过一次,尽是荒芜的杂草,现在看见一片方正干净的新地,不禁疑惑,转念就想到应是杨白做的。到头来还是让他干了这些粗活,原客虽然微恼却也心生欢喜,想着他们两个人为了共同的生活努力,谁都没有懈怠,虽然心疼他的累却也抑不住甜蜜。

逛了一圈,进了屋,厨房传来阵阵饭香,原客踏进厨房。看着杨白在灶台间忙碌得身影,他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暖暖的,总觉得嘴角有收不住的笑意。

“这是什么?”原客手指着水盆里面,一个黑黝黝圆形的硬壳抬头问杨白。

放下锅盖,杨白转过来,看向原客,突然眼睛圆瞪,“快拿开手”

可惜为时已晚。“啊!好疼。”

之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原客听见杨白示警急忙抽离的手上,屹然有多了个东西。又是河蚌,这次他只夹住了原客的右手食指,那劲道可想而知。

杨白在原客痛呼时,已经拿了菜刀过来,原客见势,马上后退一步,“小白,手指不能砍的。”

瞧着原客可怜兮兮的神情,杨白噗的笑出声,“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这么做,手伸过来。”

放下心的原客把手伸了过去,他用菜刀在河蚌的背部,划进去一撬,河蚌的劲一松,他马上把原客的手指拉出来。虽然夹住只有一会儿,可是原客的食指还是肿了,杨白有点小心疼。在红彤彤的手指上呼呼地吹了几口,又想起来这又不是烫伤,自己的反应多余了,耳朵又违背主人意志的红了起来。

打来一盆冷水,将原客的手浸进去,希望别再继续发肿。

原客站在桌子前,手泡在水里,看着杨白拿起那个大家伙,继续用刀往开撬。好奇地问:“小白,这个东西是什么?怎么会夹人呢,还有,你打算用它干嘛?”

“这是河蚌,它一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就会夹住,我现在帮你报仇。你等会儿,咱们晚饭加个菜。”

杨白看着河蚌笑得一脸邪恶,可惜这么少见的表情,原客无缘得见。他看着杨白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话语里的轻松调皮又夹带咬牙切齿,只觉得很可爱。

泡了一会儿原客无聊,跑到灶前看杨白处理河蚌。

因为杨白一直将河蚌养在清水里,河蚌里的泥沙已经吐干净了。杨白直接抽出蚌肉,除了内脏,撒上盐反复抓洗了几遍,直到洗去了蚌肉上的黏液,就着烧开的水,把蚌肉焯了一下捞出又冲洗了两次。

看着繁琐的清洗过程,原客不禁心急,他也想早日报复两遭迫害自己的仇人。“小白,你打算做什么菜啊?”

“爆炒河蚌,很辣的,你应该会喜欢。”杨白头也不抬的回答,虽然他出生在江南,可是原客却是地道的北方人,北方人嗜辣,他自是知道,更何况在相国府那会儿,对于相国的口味,没有人比他们后厨更了解。原客来到村子后,杨白做菜一向都按着他的口味来,自己也在慢慢改变喜淡的口味。

“我喜欢。那么……得多久能好啊?”显然,一听到对胃口的菜,原客兴头更高,有些迫不及待。

“很快的,稍等一下就好。”

知道原客的期待,杨白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他用刀将蚌肉切成大片,用生姜和盐又抓揉腌制了一会儿。等到锅里油烧开,先放干红椒炸出香味,盛出后,在余油里下蚌肉快速爆炒,倒进切好的青蒜和干红椒翻炒。杨白翻炒的速度很快,原客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真是绝技。还有杨白专注的神情,原客觉得自己食指大动。

快速翻炒了几下,爆炒蚌肉出锅。原客惊异:“这么快!”

“就是要快,太慢的话蚌肉就老的嚼不动了,炒的快才会鲜嫩。”

正说着话的杨白,突然顿住,原客用衣袖帮杨白擦着额上的汗。看着杨白渐渐困窘的神色,原客连忙放下手,可不能逗得太过,不然杨白发火,自己就惨了。

原客放下的手顺便捏起盘子里一块蚌肉喂进嘴里,鲜嫩爽口,偏辣的口感让原客喜爱的笑眯了眼,一副享受的表情。看着原客的反应,杨白也笑,他觉得这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菜,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什么都够了。

“喂喂,去洗手,别直接用手抓。”

“再吃一块,你也吃。”原客笑嘻嘻的把杨白的话故意忽略,还用手捏了一块塞到杨白嘴里。然后才跑出去洗手。杨白无奈的摇摇头,可是,这也太辣了吧,感觉嘴里火烧火燎的蚌肉,杨白硬是慢慢的咽了,看来这盘菜只能让原客独享了。

趁着养肥的这三天,杨白和原客给后面的菜园里种上了菜,上次买的那些菜籽都有了用武之地,虽然种类不多,可是量很足,挺大一片菜园却也种的满满当当。站在菜园旁边,看着和最初一样的模样,原客心里很欢喜,虽然表面还是什么都没有的一片土地,可是里面却种下了初冬的葱郁。想着初冬时节,大学未下时,满园稀有的绿色,总觉得像是心里源源不断的能量在喷涌,甜涩的像极了生活。

今天要施肥了,听完杨白的解说,原客放心不少,幸好不是像他想的那样直接用手撒。而是先将育好的粪,用小车拉到地里,按一定距离倒成堆,然后用铁锹扬到地里就好。

用了两天时间施好肥,原客累的快要虚脱,不过下一步就是播种,一想到播种,原客所有激情又都回来了。

播种时又是借的村长家的耧车,骡子拉着耧车,原客小心的操作着又一个新式农具,杨白跟在一旁往耧车的漏斗里加麦种。两个并肩合作,在田间一次次的来回,不厌其烦,偶尔搭两句话,说说从前自己身上的小事,彼此倒是增加了很多了解。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沉默不语,埋头干活,可这也不代表气氛尴尬,他们反而很享受这种静谧的相处。

相比于种土豆和番薯,种麦子显然容易很多,耧车帮了很大的忙,可是土豆和番薯却需要纯人工,一个坑一个坑的种。种完麦子之后,他们就直接开始种土豆和番薯,至于土豆种子切块育芽,之前在好几天晚饭之后,他们已经抽空准备好了。

前面的原客用?头挖着距离适当的小坑,身后杨白一次给那些坑里撒上草木灰,这也是一种天然肥料。等到半亩左右的坑都挖好肥也施好,两人又开始一个放土豆种一个埋坑的工作,合作默契又温馨。等到一天下来,土豆也种好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因为老弯着腰,低着头,猛地一起身,杨白产生晕眩就要摔倒,原客自然去接他,结果自己也用力过猛,闪了腰。

晚霞满天却比不上此时杨白的脸色,他摔倒时原客做了他的肉垫,于是现在两人四仰八叉的躺在田里。原客是想起身,腰用不上力,杨白是想起身,可那一阵恶心晕眩怎么都过不去,他也浑身无力。

气氛一度尴尬的老半天都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原客看着脸埋在自己胸口,两个耳朵红艳艳的杨白,心里满足的想,就让这暧昧来的更猛烈些吧!杨白是窘迫的不好意思抬头,只好闭着眼,闻着这人的气息,等那恼人的眩晕感过去。

“哟!你们这个这是在玩叠罗汉呢?荒郊野外的都不放过偷|情的机会,可比我大胆多了。我得好好学习学习,哈哈哈……”

原客听见这轻浮的声音,一抬头,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第26章:花匪

“喂喂!你够了吧,我们家可不是让你白吃白喝的。”

“我是客人,我可帮了你俩掩饰丑闻,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再说我又待不了几天,吃不穷你。实在不行,你告诉我这个村子里有谁为富不仁,我来个劫富济贫。”

原客无力地扶额苦笑,这个人就是个流氓外加无赖,自己当初怎么还觉得他挺高深,有点能耐呢。看着正在自己对面欢脱的吃着清蒸河蚌的花匪,原客问道:“你一采花大盗,这么明目张胆的逃狱,挺能耐啊,就不怕新任县太爷抓你。”

“唔……不会,我这次逃狱逃得悄无声息,谁都不知道,你太小看我了。要不是因为那些小公子太过痴恋我,非要我带他们远走天涯,我才不会自投罗网,躲进大牢。你也看见我的魅力了,老少男女通杀,多么的魅力不可当啊!”说着花匪放下手里的清蒸河蚌,用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摆了一个风流侠客的姿态,挑着媚眼看原客。

“手上有油。”看不惯花匪那一副骚包样,原客一句话就将花匪打回原形。

“啊啊啊!你不早说,我精心保养的美丽乌黑柔顺光泽的靓发,我用来勾引万千美人的邪魅刘海啊……”

看着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端水洗头发的花匪,原客叹息。

三天前,他和杨白在田里的意外拥抱,虽然很甜蜜,他很想继续,可是碍于某人的出现,不得不分开,要不然杨白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于是,原客只好请那人帮忙,在某人无耻的要报酬的情况下,原客允诺了一顿的大餐。结果这顿大餐慢慢地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天天蹭吃蹭喝。

还记得当时,那人刚拉了他们起来之后,也像刚才一样,在他们面前摆了一个风流骚包的造型,用魅惑的声线说:“老子是花匪,大夏国第一风流客,为花成匪,专劫花魂。”

原客当时心里腹诽,不就是个死采花贼吗,还说得那么文雅,以为他是纯情小美人吗?

可是回家之后,原客扭到的腰,有严重的趋势,快要不能动了。花匪又说:“你管大爷几天的饭,我就帮你马上治好。”

不顾原客阻挠的眼神,杨白当场答应。然后,花匪在在原客杀人的眼神下,自如地在他的腰上极其暧昧的摸了几把,转头看见杨白隐晦不明的眼神,还轻佻的笑了一下。于是,这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大神,就在杨白家落脚扎根了三天。

这两天和杨白天天晚上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醒来还得接受花匪长时间停驻在两人身上,探究的眼神。原客自然大大咧咧,可是杨白都快要被这个莫名其妙住进他家的人弄疯了,那样邪肆不加掩饰的眼神,总是在他和原客身上来回的绕。那目光就像是丝线,一层层缠着他,总是干扰他的思绪,让他不自觉的跟着那人目光里的内容,想得更多。

杨白觉得自己的平静的生活被这个人搞得一团乱麻。可是原客却没有一点赶人的意思,杨白只好忍耐。

这天吃完饭,原客要去地里进行最后一次修整,把种好的地检查一下,再将那些不规整的地方填填。看着高喊着要体验下层生活的花匪,杨白自动退出,他选择留在家干活。

到了田里,刚拿起铁锹,原客就被花匪的一句话弄得彻底炸毛,他挥起铁锹就要往花匪的脑袋上砸。花匪凭着自己有一点武功,十分嚣张的大笑着跳上了一边的树梢,坐好之后晃悠着腿。不咸不淡的又说:“不就是问你是不是不行吗?有必要生这么大气吗?再说我也不是无风起浪,你说你和杨白一块睡了这么久,我晚上怎么就没听见点什么动静呢,害得我这几天等到后半夜,缺了多少好觉啊!”

原客瞧这这人无耻的还说的振振有词,他就觉得一口老血涌了上来。“你他m的,谁说老子不行,老子行的很,要你管。我和杨白的时,你以后少搅合,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花匪一点不把原客的狠辣放在眼里,继续挑衅着他的极限。只是他没想到,经年之后,自己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真是悔不当初。

当下,花匪继续着他的贱嘴生涯。“我上次说你胆小,还真没说错,你看看,到现在都没吃到嘴。还不让我说,你有本事我也不会说你。哼……想当年我勾引京城第一美女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你要不要考虑拜我为师,我教教你怎么勾引到杨白,得偿所愿。”

“京城?你以前在京城混过好久吧,都混出什么名堂来了?”好温柔和善的语气啊!

“老子当年可是京城一枝花,压倒海棠千千万的勾魂夺魄,我不要人命只要人心,心甘情愿送给我的心。哈哈哈……”想到了当年的风流事,花匪笑的张狂。据原客推测应该二十有八的人,居然像是十八岁的少年郎那般肆意妄为。

“勾魂夺魄,这名字好,我记住了。”原客笑得很温柔,看着花匪,眼底的咬牙切齿却快要将花匪生吞活剥。

说完话,原客转身去田里干活,坐在树上的花匪忽然反应过来,他被原客套出了老底。再想想他之前说的话,花匪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继续踏上跑路生涯。不过听了原客喊的,待会儿去抓河蚌,晚饭给他做最喜欢的河蚌粉丝汆肉。花匪果断觉得这里挺好,他还是再呆几天吧。

于是当第二天下午,他悠然的躺在杨白家院子里晒太阳时,忽然被刀架上脖子,一睁眼就看见前些天肃整监狱风气的新县官李涵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时候。花匪在心底默默骂娘,“果然被人说不行的男人是惹不起的”。

最后在花匪一步三回头被押走的过程中,原客挥着手告别,脸上却挂着恶魔似的笑容,看着花匪,继续温柔的说:“再见,花匪,我们……还没完呢。”

看着一大帮人这样来去匆匆,杨白长舒一口气,终于……送走了那个妖孽,他家总算是太平了。可是,他又担心,“原客,这样好吗?他会被判刑吗?”

“会被判刑,不过,不会执刑。那家伙,到时候早跑的没影儿了。进去吧,今天再做一顿爆炒河蚌吧。”

看着笑得阴险的原客,杨白只好放弃。只是,又是河蚌,自从上次吃过之后,原客对河蚌念念不忘,像是上了瘾似的。再加上又和小骨头学会儿了怎么老河蚌,他们村小河里的河蚌的灾难就悄然降临了。每次原客去都会抓几只回来,杨白只好换着方子的做,原客对河蚌的执念也就越来越深。不过看他好不容易有个特别喜欢的,杨白自然由着他来。

经过二十多天的强力劳动,原客的皮肤晒黑了许多,身体也结实了很多。早已远远超过了杨白,再也不说累,不说苦,有了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替杨白想,以前的高傲贵气内敛到深处,不会让杨白觉得有距离感。可是在和花匪相处的时候,却显露无疑,这就是为什么京城出身,云游天下的花匪也对原客极有好感,引为朋友。

对人对事的差别待遇并不是你太狡猾,只是看你对的人是谁,他适合怎样的相处模式,随机而调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选择最正确的态度更是一门精深的学问,原客显然深谙此道。

现在他一步步褪掉之前的书生气,浮华流于表面的贵气,却变成一把封进剑鞘的绝世好剑。柔软了外在,内在更坚韧的休养生息,这也许就是样白带给他这种生活,对原客最大的改变吧。

而他们细水长流积攒起来的感情,已经越来越不能忽视,原客直觉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在往前一步就是最后的答案,可是,没有契机,他不能莽撞。杨白虽对他同样怀有执念,可却是只为一个牵绊,不求结果。原客做事向来要最好的效果,既然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剩下的只是等待机会,一举成功的拿下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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