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可说(爱只有一半)+番外——晨妆
晨妆  发于:2014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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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同,他的命一直都是宣景皓的,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宣景皓的命。

但!到底是谁听到了消息,并却还借此激怒了萧子卿,挑起今日这番的战争。

“我没有那么做。”上官凝咬牙说罢,“有人挑事!”

他实在没有力气在坚持下去了。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忽然而来的箭落在了萧子卿的身上。

萧子卿顿时弯腰抱起倒在地上的上官凝。

空中一道白绸划过,卷住了忽然袭来的竹箭。又是一股强大的内力如狂风一般扫过,卷起一整狂沙,同时也让那些紧追而来的士兵后退了几步。

“带他走。”一个熟悉的声音想在耳畔,萧子卿回头看去,正是子琴。

子琴还如往日一般,清雅。

子书应了一声,帮着萧子卿扶起重伤的上官凝,向萧子卿问道道“你还能走吗?”

萧子卿点了点头。子画的白绸铺卷而来,替几人挡住了空中竹箭。子琴手握七尺青峰。击退了紧追不放的敌人。

直到子书带着二人出了宣城大门。子画和子琴才抽身而出。

青山绿水,落花纷飞。

架在小池塘之上的竹屋中,一个呻吟声徐徐响起。

子书紧张的握着手,看着冷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子画,问道“那个人还有救吗?”

子画冷冷应道,“应该死不了。”

“那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子书不依不饶的问道。

子画纵身跳上秋千,轻轻地荡漾着。

萧子卿静静的坐在水塘中凸出来的一块圆石上。红色衣袂飘在水面。浸红了清澈的溪水。

许久,子琴从竹屋中走了出来。子书第一个跑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子琴揉了揉子书的脑袋,“血止住了。伤口太深。应该要休息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

“我要进城一趟。”萧子卿忽然开口道。

子琴道,“如果你能将我们三人都打败,那么你大可离开,若是不能就安静的在这里呆着。”

“我必须去!”萧子卿道。

“小师妹,你进城去看看他是否平安。”子琴对坐在秋千上的子画说道。子画略微颔首,脚尖轻点地面,白衣飘飘,宛若云烟。翩然而去。速度亦是快如虹。顿时就已消失在几人视线之内。

子书揉着脑袋,“师姐最近越来越不礼貌了。以前好歹也会应一声。现在连话都不说了。”

“刚才不是有听到你跟她说话吗?”子琴道。

子书吐了吐舌头,“那也叫说话?她一天说的字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个。”

“已经很不错了。”子琴道。“你不在的时候她一个字也不会说。”

“哼……”子书撇过了头,“上一次师父重病,她连续三个月没吐出一个字。最后也就是在你在你回来的那天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已经死在宣城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唉……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把她生出来的。”

子书撇着脑袋,望着子画消失的方向,子琴不言不语。萧子卿不安的撩动着溪水。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散开。

耐不住沉默的子书又忍不住开口道,“也不知道子棋师姐上哪去了?”

子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子书吊着他的胳膊道,“师兄,等那个人病好了我们就去找子棋师姐吧。”

子琴道,“她若是想回来了,自然会回来,不用到处去找。”

第八十八章:生死一线间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子画回来了。

她带来的消息让萧子卿震了震,当下头脑一昏,栽进了水里。

子琴摇了摇头,子书跳进水中将萧子卿捞了起来。

竹屋里传来了沉沉的呻吟声,子琴急着进屋一看,上官凝已经挣扎着醒了过来。随着过了一会儿,萧子卿也恢复了神智。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子琴从身后敲晕了萧子卿。对子画与子书道,“你们去将越晨劫出来吧。”

子画摇了摇头,“宣景皓寸步不离的守着,带不走。”

“那就连宣景皓一起带走。”子琴说道。

子画道,“我与小师弟带不动两个人,何况又加强了戒备、巡逻。”

子琴抚了抚额,转身走进了竹屋,“那就先这样吧,将萧子卿安顿好。别让他在闯进宣城半步。这次若非我们碰巧经过,他怕也是难逃一死。”

子画将萧子卿丢给了子书,道“安顿好他。”说罢她的脚尖轻轻地在地上一点,接力跳上了秋千,整个人站在秋千架上,轻轻地荡着,白衣随意落下,托在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双目无神的望着远方。

子书安顿好萧子卿后走出来在另一架秋千上坐着,望着子画道,“其实你可以用迷药将宣景皓迷晕了,然后在将人带出来。”

子画白了他一眼,不愿说话,子书作出一副委屈模样。子画道,“我不喜欢麻烦,因为自然有人会将他送来。”

“当真?”子书惊喜的站了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子书思考着,疑惑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子画,道“宣景皓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将越晨送来。”

“我没说是宣景皓。”子画冷冷的应道。低眸看了子书一眼。

“那是什么人?”子书继续嚷嚷着。

子画回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我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累了。别打扰我。”说罢她便闭上眼睛静静的站在秋千上,风吹着她宛若芙蓉一般的脸蛋儿,黑丝轻轻飘摇,白衣时聚时散,宛若烟云。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一个黑衣人拖着一个人从空而将。吓得子书往后颠簸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子画从一旁扶住了他。望着忽然而来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被黑衣人打横抱着的越晨,看了看左侧的竹屋,道“我师兄在屋子里等你。”

那黑衣人道了声谢,拖着越晨进了竹屋。

子书呆呆的看着子画,良久,开口道“你真神!”子画却好似没有听到一半,继续望着远方。

看着那黑衣人抱着的越晨,子琴现实愣了愣。那黑衣人开口道,“救他!”

子琴看着沉睡的越晨,心里一沉,好似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被唤醒了一般。沉沉的压着他,压得他头昏昏的。

“越晨……”

“救他!”那个黑衣男子忽然跪了下去。子琴心里一僵,接过了越晨。往日幕慕从现脑海。

“我会救他的。”子琴冷冷说道,抱着越晨离开了竹楼。白影划破天际,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方。

子画叹息一声。子书紧着追了上去,却没有追到。落魄的走了回来。

夜幕一点一点的拉下,萧子卿也醒了过来。忽然醒来的萧子卿第一反应就是往宣城跑。却被子画一条白绸困住了。

“放心吧,越晨已经被我师兄带走了,不会有事的。师兄会救他的。”子书说到。伸展着两手拦住萧子卿。

“他将人带去了哪里?”萧子卿问道。

子书支支吾吾的说道,“不……知道……”

恰在这时,上官凝也撑着身子走了出来。子画微微叹息一声,看着这两个身受重伤的人,又看了看远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有哪里好,值得这些人这般的死追着不放。

子画手指微微一动,一点银针从掌心发出,落在上官凝和萧子卿的身上。

子书木讷的看着两人又倒在了地上。子画冷冷的吩咐道,“将他们都照顾好。我出去走走。”

“哦”子书应道。

然而,那次子画一走就是半个月。而萧子卿和上官凝亦是一睡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天下早已大变。宣景皓正发动着暗人和大军四处寻找上官凝的下落。然而,翻遍了宣国山河也未能将人找出来。

子画走进殿堂。宣景皓正手握奏折,默默地看着,眉头拧的很紧很紧。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子画的出现他亦丝毫没有察觉。

“你还在找人?”子画冷冷的问道,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和厌恶之意。

宣景皓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你……你是子画?”

子画点了点头,“为何你只找上官凝,不找越晨?”子画问道。

宣景皓闭了闭眼,没有回答。

子画却静静的等待着宣景皓开口,直到过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宣景皓靠着椅子睡了过去。子画轻轻地推了推宣景皓,道“我还等着你回答我的问题。”

宣景皓犹豫了许久,苍白的面孔略显沧桑,一头乌黑的发丝里已经参杂了些许白丝,在灯火的照耀之下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刚才隔得远,子画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更没有看清他发中隐藏的白丝。

宣景皓道,“他可好?”

“谁?”子画问道。

“越晨!”宣景皓艰难的张口,“当时有一个人来将他带了去,说是可以找到子琴,让子琴救他,只是……”宣景皓顿了顿,痛苦的揉了揉头,趴在桌子上,“只是……他说,从此我不能在见他一面。”

子画皱着眉头。宣景皓道,“他说,救越晨的唯一条件就是,他在醒来之后会忘了我。”

“什么?”子画又问了一句。

宣景皓道,“那天,我第一次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他生着一张与晨儿一模一样的脸。他说,他与晨儿之间有着共同的秘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让晨儿去死。我相信他。我也知道,当下晨儿的状况容不得我犹豫,我强留他在我身边他必死无疑。若放他走,他还有一线生机。虽然他醒后会恨我,恨我又一次抛弃了他。可那个人说,他醒后会忘了我。所以我就把人交给了他。”宣景皓自责的闭上了眼睛,脸上肌肉在微微的颤抖。

“忘了也好,我给不了他他想要的,只会囚禁他一生。可我真的希望他能够好好地!只要他好好地!一切都好!”

“那你为何找上官凝?”子画问道。

“我欠他太多,无论如何,我都要确定他是否平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是宣景皓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即,子画思量了会儿道,“过几天我会将人送回来。天下还需要你,我希望你是一个明君。越晨和上官凝也希望你是一个明君。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宰相的势力我已经帮你铲除了。剩下的是你母后的,我希望由你自己做决定!还有……别把全国军队都调出去寻人,这是下下策,若真要说这比下策还要下策,就算是最笨的傻子也不会做这般的决定。何况你还是一国之主。”

第八十九章:结局

子画放下了关于玄太后的资料。然后漠然转身而去。

回到了竹楼,子画看了看沉睡的两个人,然后又看了看子书,一抹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来,“这段时间,你把人照顾得很好!”说罢,她将解药给上官凝服下。又随手点了上官凝的睡穴。然后道,“你将人送去宣城,那里会有人接应。”

子书不乐意的应道“哦!”然后将上官凝抱进了马车,绝尘而去。

子画又将解药给萧子卿服下。萧子卿很快就醒了过来。他的情绪已经没有了上次醒来时的那么激动,这段沉睡的时间里,虽然他一直都沉睡着,可脑子却是清晰的。

“他怎么样了?”萧子卿问道。

子画道,“今日师兄应该会把人带回来。”

萧子卿也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等着,等着这一天的结束。暮色起,子琴果然回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那个黑衣人。

只是,越晨却不在。

萧子卿扑上去扯住子琴的衣襟,问道“他呢?!”萧子卿的目光很快又转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脸上,“是你把人带走了?”

“是他自己要走的。”子琴道。他并没有告诉萧子卿人还沉睡着,并且永远都有可能醒不来了,今日他与这个人一起回来,就是想与他演绎一出,越晨已经独自离开的戏。

萧子卿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信,就算越晨醒来不想见到自己,可他也会回到宣城。对,他要去宣城找他,他要去。

“子卿!”子琴叫了一声。子画默默地看着这几人,冷漠的眼里浮现一丝嘲笑。

“子卿!”

“师兄!”已经驾着马车回来的子书看着匆匆而去的两人,心里一凉,也调了头跟着去了。

唯独留着那个黑衣人还默默地站在原地。子画开口道,“你是雾之林的人。”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子画也摇了摇头,“准确的说,你不是人?”

那黑衣人默默不言。子画道,“我曾听师傅说过,雾之林是一个很大的墓地,常年雾气萦绕,无人敢靠近。凡是进入林中之人,皆是无一生还。更别提尸骨。”

那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好似并不知道此事。

子画接着道,“传说雾之林里面住着一个妖女,有一个很爱那个妖女的男人也守在那里,时间久了也就化为了石雕。直到一年,那个妖女腹中胎儿降生。那个妖女不愿自己的孩子也沦为不人不鬼非妖非仙的怪物,所以便将自己的儿子的灵魂灌入到了自己丈夫的体内。将丈夫的灵魂注入到了婴儿的体内。让那具已经化为石雕的身体从新有了生机。再现人世。那个‘孩子’也再次慢慢的成长。”子画说的时候,每字每句都刚劲有力。每一道目光都好似一把利剑一般扫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我从未听说过。”那个黑衣人应道。眼神迷离,好似在回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看不见一般,略微痛苦,拧了拧眉头。

子画道,“我也不知道,小时候躲在墙角偷听师父给师姐讲故事的时候偷听到的。可是后来师姐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打听了很多年,也就是这几天我才打听道消息,听说她走进了雾之林。”

那黑衣男子拧着眉头,仔细的寻思着,回想着。面色越发的痛苦。子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白绸卷着长剑。一击而出,趁着那个黑衣男子不注意之时,偷袭成功,剑穿透了那个男子的心脏。一点一点黑色血液流淌而出。

“这柄剑是我专心为你而准备的,上面的毒也是专为你而研制的。”子画冷冷说道。手臂微微一动,白绸回袖,长剑仍旧插在那个男子的身上。

那个男子终于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倒进了溪水中。

追着萧子卿跑了几个山头,子琴终于拦住了他。道“他没走!”

“……”萧子卿看着子琴,眼神暗淡无光。

子琴道,“他还活着,只是没有苏醒过来。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醒来的。”

萧子卿冷笑了两声。“你说谎,刚才你明明说他走了!”

子琴道,“那样说,是因为我知道,他醒来一定会离开。”

凄凉的风拂过,萧子卿凄凄一笑。然后放慢了脚步,继续往前走着。子琴亦不知自己这番话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只听到萧子卿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犹豫,徘徊了许久,子琴道,“跟我来。”说罢便拉着萧子卿施展着轻功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停落在一个山洞前。子琴道,“他就在里面。”萧子卿远远地望着,蹒跚的向那个沉睡的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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