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可说(爱只有一半)+番外——晨妆
晨妆  发于:2014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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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晨迷糊了眼,是呀,伤口确实已经愈合了,但是那里会永远留下一道痕迹。

宣景皓轻轻的拿开了越晨贴在他伤口上的手,道:“怎么,这就嫌我有了伤,不好看了……”

越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脑海里还想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宣景皓之间的关系,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可又不想让宣景皓知道。

宣景皓又刮了下越晨的鼻梁,道:“我可是要一辈子粘着你不放的。”

越晨狠狠的吻上宣景皓的唇,使劲的吻着。宣景皓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道“你要憋死我吗?”

越晨羞涩的垂下了头,“轩皇妃知道你我的事?”

宣景皓点了点头,“别担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也不会放手的,那样我正好告诉所有人,朕爱的人是你,只有你!”

越晨不知如何是好的点了点头,充满感激的眼神迷茫的盯着眼前的人。

在茅草棚外的上官凝仔细的听着草棚中的动静,心里微微一疼,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他好像永远都是属于黑夜的一般,永远都是独来独往,让人发现不了,更扑捉不了。

太阳西下,林中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手握一支长笛,轻轻地吹着,笛音亦是催人泪下。夕阳将那黑衣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今日天边的晚霞红的有些独特,独特的有些孤单,但却不失美好。

越晨与宣景皓携手走在幽幽漫长的林间小道,在这几乎已经荒废的小路上无人来打扰这二人的宁静。

越晨也没有提及关于宫中的任何事,他贪婪的想要将宣景皓永远这样子套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将他带走。可他也知道,这只能想想。

悠远的笛音传入越晨的耳。“是谁?竟会吹出如此感伤的曲子。”

“不知道。”宣景皓冷冷回答。

越晨道:“夕阳西下晚风凉,朝霞如血山林寂。”

宣景皓轻轻笑道:“如何寂了?”

“除了你我,这里可还有别的活物?”越晨望着四周道。

宣景皓道:“不好吗?”

越晨道:“好,好,好……怎么不好了……”

宣景皓道:“多叫几声?”

“什么?”越晨不明的瞪着眼。

“你刚才叫的呀!”宣景皓提示着。

“刚才?刚才我没有呀?”越晨沉思了会儿道。

“怎么没有。”宣景皓不依不饶的道,“你明明就有……皓,皓,皓……只是才三声,不够。”

“啊……”越晨哑然。

宣景皓狠狠的在越晨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叫还是不叫……”

越晨羞红着脸,低唤了一声“皓”

宣景皓故作没听见一般,道:“什么?”

越晨道:“没听到算了。”说罢便轻轻地在宣景皓脸上轻吻了一下。在这无人的地方,没有人回来打扰两人的世界。

他们也可以不用去担心别人的眼光。

宣景皓轻咬着越晨的耳垂,道:“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越晨不依的解释道:“哪里调皮了?有你这么形容一个男人的吗?”

“是越来越妖媚了。”宣景皓轻轻说道。将越晨狠狠的压在身下。唇似蜻蜓点水一般在越晨脸上轻点了一下。道,“我不想浪费如此好的时光。咱们先看夕阳,然后在……”

越晨不言……脸上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然后红遍整根脖子。

太阳西下,两人回到小茅屋。映着月光,宣景皓平静的看着越晨,最终只说了八个字:“天不早了,早些睡吧。”

吹灭了烛火,越晨安静的依偎在他的臂弯。像个熟睡孩子般静静的靠着。他的手抚上宣景皓的额头,那额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的。

宣景皓拂去越晨搭在他额头的手,“再不睡明天你就别想从床上爬下去。”

越晨顿了会儿道:“明天我还真那都不想去……”

这话完全撩起了宣景皓的情欲。宣景皓的唇覆上他的唇。“睡吧,明日我要早早的回宫。”说罢,宣景皓便侧过了身。

越晨的手从他身后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他知道,宣景皓一定遇上什么麻烦了。至于是何?他又猜想不到。若说是因为轩皇妃的事,他大可解决。而且魏国也未必会答应轩皇妃的请求再次起站。

可若不是轩皇妃的事?那么就是宰相?宰相近日里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到底是为何呢?

他想不到,宣景皓也不愿说,只是皱着眉头。他记得,以前宣景皓总是喜欢将怨恨在他身上发泄出来。而今,宣景皓却只愿这样安静的陪着自己,呵护自己。

忽然间,他竟不明白这呵护是爱,还是那发泄是爱。

日出之时,宣景皓依旧回到了皇宫,还在批阅着昨日的奏章,奏章上的内容和他所预想的差不了多少。所以并未花费什么时间。而且他也知道,那些领着俸禄的臣子最会做的也就是欺上瞒下。所谓的清正廉明不过是做给比自己管大的人看的。

宣景皓最在意的依然还是上官凝带来的消息。

全国各地的大事小事,贪官污吏等等,都是宣景皓在暗中培养的那批暗人在做仔细调查,必要时,宣景皓也会拿出证据将其杀灭。若是遇上不能明着杀的,他便会安排人在暗中行刺。虽然培养这样的一批暗人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但这些上官凝一人也就可以做到,所以对于宣景皓而言,上官凝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也是一个难得的人物。

听着掌事公公来报说,早朝时间到了。

宣景皓的目光往窗外看了看,一只白鸽划过天际。他笑了笑。

早朝上,他的双耳所闻到的也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安乐。最终,他只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这个早朝也就完了。

宣景皓冷眼扫过纷纷退出的人,暗道:总有一天朕会将你们这群老匹夫全部换掉。

第二十四章:琴师

早朝过后,宣景皓将臣下呈来的奏章全都交给了小榄子来批阅,自己则看上官凝所提供的消息。

宣景皓的笔顿了顿,午时的阳光洒入桌案之上,宣景皓放下了笔,道:“小榄子,如何?”

小榄子恭敬道:“回陛下,奏章中所提内容皆是大同小异,奴才已按照陛下的意思批注了。”

宣景皓点了点头,道“找出几分关键的给朕看看,其它的就这样回了吧。”宣景皓顿了顿,道“午时了吧,今日的膳也就不用御膳房的传了,你去给我备些糕点和水果便可。”

“是”

小榄子退了出去,一个小太监又推门而入,宣景皓的目光扫过那小太监的脸,道:“人皮面具取下来吧,看着变扭!”

“是”上官凝应道,随手将面上带着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他完美的五官,深刻的轮廊。平展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眉头上散发着丝丝寒气。

宣景皓道:“有何事要说?”

上官凝顿了顿,跪地道:“关于轩皇妃的计划与目的,我已告知越统领,请陛下责罚。”

宣景皓揉了揉眉头,无所事事的站起,走至窗前,冷道:“我知道。”

“陛下?”上官凝不敢置信的看着宣景皓。

宣景皓依然背对着上官凝,他想紧紧地握住上官凝的心,可他却不想让自己与上官凝的距离因此就拉近,他希望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只是主仆。“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怕他熬不过去,才会在半夜里跑出去看他,陪他。以前,朕欠他的太多了,今日,朕依然还欠着他。来日,朕欠他的会一一补上。”宣景皓冷静的语气。上官凝的心狠狠的往下沉了沉。

他本就知道,在宣景皓心里只有一个人。可他还是希望,宣景皓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位置是留给自己的。而这话!是在说!他的心里已经住满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那个人。

上官凝道:“我知错了。”

“你本无错。”宣景皓望着窗外活跃的跳动着的鸟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身为帝王的他,总是对着国事发愁,总是对着鸟儿思念痴笑。

上官凝无声的退了出去,小榄子已备好食物回来了。

宣景皓只道没胃口,又让人把食物撤了。独自对着奏折发愁。

天色暗下,上官凝不知何时已站在珠帘之后。宣景皓蓦然回首,只见上官凝冷冷的站在那里,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让人全然没有发觉,这个宫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

宣景皓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撤了下去。走到珠帘后,道:“有何事?”

“陛下累了,剩下的由我代劳吧!”上官凝的声音依然是冷静的。面部轮廊依然是冷峻的。

宣景皓点了点头,道“朕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去风楼了,正好今夜去走走。”

上官凝道:“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好陛下的。”

宣景皓点了点头,换上了素白色衣衫,在上官凝的帮助下,他成功的瞒过了所有人,独自走在宣城大街上。

夜晚灯火阑珊,空中布满了星辰,一轮皎月在众星的簇拥下高挂正空。宣景皓挥了挥扇,步入风楼。

风楼老鸨见有熟客到来,急忙上前迎接,并殷勤道:“景公子今夜要哪位姑娘?”

宣景皓对外化名为景豪,所识他之人皆换他为景公子。

宣景皓道:“公子我今日要的不是姑娘,是男子!”宣景皓理所当然的对老鸨道,老鸨呵呵笑道。“公子吩咐,定会办妥。”

这风楼又名凤楼,两字之间的音差别不大。前院为姑娘接客,后院为男子之地。

宣景皓步入后院,随意折下一支花,道:“想不到都近秋了,这花还开的这么好!”

老鸨笑道:“有的花也只有在秋才开的艳!”

宣景皓笑而不语。

一个清秀高雅的男子独立宣景皓面前,“就好比枫叶也只有在秋才会红如火!”那男子说话的声音清澈若水,双眸亦宛若空中之星。洁白的肌肤宛若冰雪一般的透明。宣景皓合上折扇,折扇划过那男子的脸颊,宣景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余光看向老鸨,道:“新货色?”

“上个月来的琴师!”老鸨有些尴尬的道。只因她也不明,一向只弹琴不卖身的琴师为何出现在此,还刻意勾引景公子。

宣景皓道:“琴弹得如何?”

老鸨乐道:“整个宣城,我敢说,就他弹得最好。”

宣景皓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至于是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今日他从宫中带出来的所有银票。

老鸨看了那琴师一眼,向来不怕官不怕民不怕良心谴责的她,最害怕的人也就两个,一个便是这位琴师,另一位吧,便是给她钱的宣景皓。当然,她最怕的事只有一种,那就是这两个人撞在一起,若是幸运的话,两人无事,若是不幸的话,两人依然无事,只是她便有事了。关于这位景公子的身份,老鸨并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惹不得。而这位琴师呢?

关于这位琴师的身份,她就更不清楚了,她唯一知道的是,上个月,这个男子抛下一叠银票,道:“我要在你这里弹琴,不要你一份的钱,只要一个容身之所。”

老鸨本不答应,可那琴师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而那琴师又道:“我只在这里住三个月,等一个人。”

老鸨本想问什么,那琴师道:“不用担心太多,我等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被你领进门的女人,到时我会教她弹琴,让她成为这里最有名的琴妓。我希望这三个月里,你可以发现一个对琴有着极好天赋的女子。那样你就可以赶我走了。”

老鸨只道这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越是好事,越让人防不慎防。

那琴师又从包袱里取出了银票,道:“这些就当是押金,到时候我离开,押金还我,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你大可拿着这些钱再开十家风楼也无事。”

老鸨这才放心的答应了下来,她向来只负责做生意,保护自己的安全,而现下,钱赚了,命也有的保。

最终,那琴师只是冷冷叮嘱道:“关于弹琴的事,你可以随时吩咐我,其他的事别找我,若是有其他人找我,你皆替我打发了。”

“好好……”老鸨急忙点头。

第二十五章:琴仙子琴

灯下只影长,房内琴音荡;一曲终宣景皓拍了拍手道好。

那琴师颦眉一笑,其貌妖娆的不像一个人,倒像一只妖。

“莫说整个宣城,就是整个宣国,也没有人的琴能弹得似你这般好。”宣景皓拍着手道。

那琴师亦是毫不谦虚的回了个笑容,道:“自然!”

宣景皓在琴师身边坐下,伸手挑起琴师的下巴,琴师微微一笑。宣景皓靠近几分,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那琴师不急不慢的道:“也可以这么说。”

宣景皓顿时对这人也来了兴趣,道:“反正爷上这里也是为了寻找乐子,瞧你也顺眼,今夜就要你了。”

那琴师轻轻的掀开了宣景皓的手,依然静静的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宣景皓勾起左侧嘴角,这两个宛若妖孽般的美男相对而坐,两人的嘴角都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彼此不退不进。“我付了钱,自然是我说了算。而你?不过是一个琴师罢了!”

那琴师倒也不气,起身倒了杯茶,转身看向宣景皓问道:“你要喝茶还是喝酒?”

宣景皓道:“随便。”

那琴师便倒了杯茶递给宣景皓,在宣景皓身侧坐下,烛火轻轻摇晃,他轻轻的吐了口气,吹灭了烛火。皎洁的月光从窗而入,房间内依然还明亮。

两人身着白衣的少年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那琴师将茶送至宣景皓唇边,宣景皓轻抿了一口。琴师笑了笑,“你付了老鸨多少钱,我可以付双倍的。”

“那又如何?我不是她的人,难不成她还能逼我就犯?”宣景皓一把将琴师拉的近了些。

琴师道:“这倒不是……”边说,琴师边缓缓的脱离宣景皓的束缚,“若非要做也可以,不过你得在下面!”语气中充满了调谑与威胁。

宣景皓冷笑一声,“这种事我还没做过!”

“来一次也不错!”虽话语轻浮,但宣景皓也并未生气。

宣景皓晃了晃茶杯,道:“好呀,那我问你十个问题,若是你全答上了,你就可以在上面。”

那琴师道:“这天下,没我不知的事,从小博览全书,向来过目不忘。”

宣景皓点了点头,道:“游戏规则,我问完问题,你必须第一时间回答,你回答我的第一句话将作为问题的答案。除非题目不明你可以提问。否则一律作废,所以,在回答之前,你可得想好了。”

那琴师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眼里的神色变得更加狐媚。

宣景要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那琴师愣了愣,道:“你确定这是你问的第一个问题?”

宣景皓没有做出任何表情,直接竖起了第二跟手指,道:“答非所问,第一轮你败。”

“你耍心眼。”那琴师有些懊恼的看着宣景皓,但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而觉得宣景皓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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