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后很任性+番外——楚衣
楚衣  发于:2014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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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有人问为何会爱上玉庄少主?他想了很久才回答,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正是因为没有,他才希望能够得到,说白了就是犯贱!

(十九)怀玉其罪

岆国,在人才凋零了两年后,迎了来新的生力军,这次恩科,不乏有能人,好比皇帝封了新相国,境王爷收了个参将,也许钟离境不收这个参将还好,这么一收,到让皇帝起了疑心,四处打探这参将到底何人,打探到的结果让皇帝心中一惊!

“你可确定?”皇帝手指只不由的一抖。

“属下打探来的就这么多。”侍卫回禀。

“你,退下吧。”皇帝挥手,侍卫行礼退下,皇帝手揉着头,“相国,要怎么办才好?他竟然找来了龙靖的后人。”龙靖曾经是人界的神话,号称战无不胜!

“陛下,那人未必真的是龙靖的后人,就算是也无妨,陛下可以收为己用。”阴雅亦淡言,完全一副言臣之样。

“相国真乃朕之知音!”皇帝听到他的话突然开了窍,激动的对他伸出了爪子,却被人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陛下过誉了。”

境王府,钟离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龙玉,而龙玉却沉稳的看着手中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全身上下笼罩着冰冷的气息,可就是这样他才显得格外吸引人,让钟离境心中直叹,美色误国,美人误事呀!

“王爷可是看够了?”龙玉眼也不抬。

“阿玉,你别这样,连让我看都不让看了。”他伸出爪子想去摸龙玉放在桌上的手,但,龙玉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他硬是没敢摸下去,只得半路收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龙玉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萧景送王爷回去。”萧景在门口应声。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自己的王府还能走丢不成。”钟离境一见萧景直缩脖子,龙玉一般不理他,最多被他烦着了动口逐客,可这个萧景不一样,向来动手不动口,敢把他这王爷拎着脖领子给拎出去,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龙玉的房间。

萧景把门关上的一刹那,龙玉把书丢在桌上,消失在屋内,萧景站在门外守候,一步不离。

皇宫大内,明明已经入夏,然而,莺园中却是一片白雪皑皑,满园的白梅在夜中盛开,仿佛把园内园外变成了两个世界,龙玉出现在园内冷眼看着满园的白梅,手在空中一划,满园的白梅消失,一副画卷出现在他的手中,已经没有灵韵,这只是一副普通的画,他手一用力画卷变成粉沫从他的手指流逝。

君子无罪,怀玉其罪。

谁又能想到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因为这一卷画,皇帝看上了这卷画,余慕诚不愿给,于是就引发了那一场文字狱,皇帝毁了画强留画中梅于园中,这才放出了画魅,但是,龙玉才是这画真正的主人,只有他可以赋予画中梅灵韵,自然也只有他能收回,看着空荡的莺园,冷笑一声消失。

五年,短短的五年,钟离境扳倒钟离赢立为帝,却不可必免的留下了遗憾……

骅炎大厦,顶层茶水间。

章舯端着咖啡发呆,贺莫凡走过来在他胳膊上撞了下,调笑的打量人,“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大姨夫来了?”

“去!你才大姨夫来了呢!”章舯瞪他一眼。

“那是怎么了?你家小肋理说你两个小时没动了。”他挺想说,要不是看你家小肋理可怜才不会来问呢!

“我在想事。”章舯抱着咖啡杯喝了口,皱眉,发现咖啡早已冷了,随手丢掉。

“想什么事?想情人么?你什么时候有了情人了,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贺莫凡没正形的说着,边说边坏笑。

“想少主的事。”章舯都懒得和他辩解。

“你不会是喜欢上少主了吧?”贺莫凡笑起来,“不对呀,我记得你喜欢龙靖。”

提到龙靖,章舯面上一寒,“你再说。”

贺莫凡脸突然冷了下来,讥笑的看他,“旧主难望呀,不如和冥王说了,早早的去投胎。”

“说的好似庄主不是你的旧主一般。”章舯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忘恩负义。

“呵!”贺莫凡笑了,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章舯,只有你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我和萧景都是被少主‘捡’到的。”他手指用力,让章舯疼的皱眉,“我真的不明白,他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却对你这个外人倍加关心,你说你和他没一腿谁信?嗯?”

“啪!”章舯打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怒火,他从小就是孤儿若非龙靖相救他早已死了,所以他不会容忍有人诬蔑庄主!

“在你享受着那人的父爱时,你可知我的少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贺莫凡捏紧手中的杯子,“你可知道玉庄之中有那样的炼狱?”

“他本就逆子生来狠毒!庄主把他留在庄内他却不安生!”章舯话出立马觉得不对!

“狠毒?哈哈哈哈……”贺莫凡大笑起来,“少主现在是狠毒,可谁是生来就是狠毒的?我的少主曾经也单纯善良过,只可惜全都被杀死在那座庄子中,不狠毒如何活得下去?龙靖他放任不管,任由少主被人欺凌,难道他就不狠毒!虎毒不食子,可他呢?最后那些公子小姐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清楚!”如今的龙玉不在是当年在玉庄内任人宰割的少年,应千羽杀韶丽娜时他感觉到了,如果他出手的话韶丽娜不会死,但是,他没有,可以说是他借应千羽之手除去了韶丽娜,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他早已死去了,如今活着的是半身修罗的龙玉。

听他提起那些公子小姐,章舯心中突然一抽,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记得自从龙玉与玉庄断了关系后,龙靖好似一夜老了很多,玉庄内除去夭折的,外嫁的,还有十几位少爷小姐,以及七名和他一样的养子,不知从什么开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出现意外,不是中毒就是被刺杀,更有得了怪病的,短短几年中,十几位的少爷小姐全都死了,连养子也只剩下他一人,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庄主叫他前去说话,那时庄主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没几年好活,说了庄内近来发生的事,听起来有意将玉庄交给他打理,他自然不会拒绝,然而那一碟桃花酥却要了他的命,他记得庄主靠在摇椅上看他。

“玉庄只有一位少主,我怎么能让你们挡了玉儿的路。”没有感情的话抽的他心痛,他从不知道庄主会是这样看他,若庄主说他一定会去做,只有那时他才知道,无论龙玉有多不好,有多恨庄主,在庄主的眼中,那个才是他唯一的儿子,玉庄唯一的少主,就算龙玉不领情,庄主还是会为他铺好路,所以他们这些绊脚石必须死!

本以为他永远都见不到龙玉了,偏偏那万千灵魂中,龙玉挑了他们三个,只因为是熟人,然而跟在龙玉身边数千年,见识到了这人的冷血无情,这样的人值得庄主为他做那么多?一次次的揭开他的真面目,如何的不堪,如何的丑陋,如何的残忍,那些事那些举动让人发指,这样的人应该让人厌恶才对,可是,每当龙玉染血而归时,冥王总是温柔的亲手为他清洗,洗干净那些血,仔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拥着他安抚他,就好似无论他如何在冥王眼中他永远都是洁白无瑕的,章舯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当年玉庄少主的影子,不对,至少那个笑容同当年一样,被七夫人抱在怀中笑的开心的样子和现在一样。

似乎从七夫人走后,少主就不会笑了,七夫人走时他才多大来着?是五岁还是六岁?

“章舯你可想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贺莫凡放下咖啡杯从他身边走过,五岁时的他至少会哭会笑,而他的少主则没的表情,因为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没有人回应,“是你的庄主,把我的少主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没有血没泪,只有一颗石头心的怪物。”

玉庄之内有个没有血没泪,只有颗石头心的怪物,这是当年玉庄的传说。

办公室内,横挂着巨大的画副,一只猛虎在山崖边嘶吼,所冲的方向山河林立,整副画气势磅礴。

“少慕的画很难得,玉少是如何得来的?”尚桓远侧头看龙玉。

“难得并非得不到。”龙玉看着画没有看他,说出的话和没答差不多。

“也是。”他瞪着龙玉的脸如同目光被吸住了,怎么也移不开,直到龙玉余光扫了他眼,才让他尴尬的收回目光,偏偏心中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好似那一幕曾经发生过,“玉少,不知……”他想约他一起用晚餐,可巧门推开了。

“少主,阴先生来了。”萧景推开门,在门口说道。

“让他滚!”龙玉美目一瞪,气道。

“是。”萧景点头,还没退出去呢,他人就被推到了一边。

“我滚进来了,亲亲,别生气了!”阴雅亦笑嘻嘻的快步走进来,上手就要抱人,手被龙玉拍开。

“滚一边去!”龙玉瞪他,“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敢好几天不回家,光电也不接,哼!少主我能轻饶你的!

“哎呀!亲亲,别这样嘛!你这么说人家的心都碎了!”阴雅亦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配上一脸被遗弃的表情,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噗——!”见他这个样子龙玉忍不住笑出声,见人笑了阴雅亦蹭了过去,把人抱怀里,“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这几天太忙冷落了亲亲,没有下回了。”说着在龙玉的脸上亲了下,讨好的蹭蹭。还是不要告诉亲亲了那个家伙把他的光电给偷走了,那么一个小卒不配让他的亲亲出手!

“要有下回的话,少主我二话不说就休了你!”龙玉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

“绝对没有!”阴雅亦抓住他的手亲口,别人家大爷的!这是谁教他家亲亲!他额头经戳,可要是把他家亲亲的小手戳坏可怎么办呀!“嗯?这谁呀?”尚桓远正不知进退时阴雅亦看到了他。

“逐鹿的尚桓远。”龙玉浅言,手中翻着光电,“雅亦,我想吃泰国菜。”

“行,上哪家?”阴雅亦对尚桓远点了下头,算打着呼了,回头就和龙玉商量晚饭的事。

“楼下商场内新开了家,光网上的评论不错,可以试试。”龙玉馋酸辣的不是一两天了,正好借他惹自己生气了提要求,想必他也不敢不应。

“那成,就那家了。”说罢他揽着龙玉的腰就往外走,还不忘吩咐萧景,“小景送尚先生出去。”

“尚先生别见怪,阴先生与我家少主感情好。”萧景伸手做请手势。

“玉少的男友到是很有意思。”尚桓远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是男友。”萧景摇头,送人往外走。

“那是?”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合法伴侣。”果然萧景的话一出让他的心都沉了底。

“听闻玉少不是近几年才醒么?”他不死心的问。

“是,少主‘睡’之前就与阴先生在一起了。”萧景的话堵死他的路。

“这样啊。”他感叹句不在说话,萧景淡淡的看他一眼。

怎么可能再把我的少主送到你的手中,我的少主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泰国泰国是一家泰式菜餐厅,泰式的装修很有异国风情,情侣小包厢没有坐椅,而是成堆的软垫以及矮桌,坐靠在舒服的软垫上让人想在上面美美的睡一觉。

矮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冬阴功汤、椰汁嫩鸡汤、咖喱鱼饼、绿咖喱鸡肉、炭烧蟹、炭烧虾、猪颈肉、咖喱蟹芒果香饭等等,龙玉才不管什么泰式用餐法,直接上筷子,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心满意足,阴雅亦喝着椰子酒看着他,一脸幸福,看着他吃比自己吃到还高兴。

“逐鹿的掌权人不是尚桓远吧?”阴雅亦看他被辣的直吸鼻子,递上一杯酸甜清凉的柠檬水。

“有什么关系么?”龙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接着和手中的炭烧蟹奋战。

“会赔的,不担心么?”阴雅亦从他手中解救出被摧残的不成样的蟹,三两下拆分开,夹一筷子蟹肉送到他嘴边。

“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了?”他张嘴嗷呜一口吃掉蟹肉,张着嘴等阴雅亦喂。

“逐鹿现在是各自为政,可别让那小子看上了,我会忍不住宰了他的。”阴雅亦眯着眼说,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着他。

“切!”龙玉翻了他眼,“当初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记得了。”他耸耸肩,心里都白自己,不记得?可能么?天天都在怂恿钟离赢,让他把钟离境逼的动手,本来当时没那么快变天,要变也要十年之久,可他心疼老婆,结果不到五年天就变了。

“只要逐鹿不打倾玉的主意,我就不会主动出手。”龙玉调皮的咬着他的筷子,让他抽不出去。

“小坏蛋,我看你是吃饱了。”阴雅亦宠溺的看着他。

“没有,别偷懒,接着干活!”他松了口。

“是,夫人。”阴雅亦接着剥蟹剥虾。

高耸的问鼎大楼,一男人站在落底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冷毅的脸上扬起了嘲讽的笑。

不过都是无知的蝼蚁!注定了被命运主宰!

他看世人如蝼蚁,而站于顶端的人看他何不是蝼蚁,注定被戏弄在股掌之间。

……你在乎过朕么?……

……你会在乎蝼蚁的想法么?……

……不会。……

……所以我也不会在乎你,你于我不过如同蝼蚁。……

……果然是朕小瞧了你。……

尚桓默仰头看天,模糊的记忆,时而现时而消失,时常让他分不清那个是真,哪个又是假,也许都是真,也许都是假,真的重要么?

不,并不重要……

 

(二十)有匪君子

传说中的望江楼,江字上加了一笔而让人找不到,钟离境也是打探了很久才找到的,他独自来到顶层,推开门。

门打开,入眼的是一间很舒服的屋子,不像是酒楼厢房,更像是个书房,满墙的名家字画均是当代名家的,屋中,一张圆桌,一对太师椅,护栏边,一只方矮桌,一把躺椅,护栏正对着的是一家戏楼,而这家戏楼却在楼顶上建了戏台,似乎是为了让这望汪楼上的人听戏一般,躺椅边是一排三色竹盆栽,说是盆栽有点不贴切,那是一盆巨大的景观,占满了阳台,只留出矮桌和躺椅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种上了这种竹,就真好似是种出来的,没有看到花盆,只看到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地板只有矮桌和躺椅的地方是高出来的,其他的地放都是陷下去的,所以看起来这繁茂的竹子似是从地扳中长出来的一般,三色竹,翠竹、紫竹、金色的狮子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

屏风挡住内阁,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走到屏风前听清里面的对话。

“嘶,轻点!”龙玉可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那种事,你让那群莽夫自己争去,你怎么也插上一脚,就算身体比以前好了,这么不眠不休的打了这么多天,能舒服么!”另一个声音竟然是前相国阴雅亦,钟离境心下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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