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如伴虎(生子)上——奇琦
奇琦  发于:2014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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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跨下马鞍,随着吉时鞭炮的响起,新郎踢轿门……新娘跨火盆……等繁琐的礼节一一做过。

终于等到两位新人踏进了拜堂的厅内,尚柳生眼望李俏幽头顶红盖头,艳红绣着鸳鸯的喜服包裹站立的娇俏身姿,与同样一身红衣的凌沐絮站在一起,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不由的轻声呢喃了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足矣。”

紧挨着尚柳生站立的凌沐风,听到了他小声的呢喃,拉着他的手臂,与之对望,问道:“娘子……什么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尚柳生听到凌沐风竟然能一字不差的,叙述出他刚说过的一句话,白皙如玉的脸上立显层层惊讶之色,随之又淡然飘散。

举止悠然的拉住他的一只手,面带笑容的轻声的回答:“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希望能有一个知心的爱人,即使到了白发苍苍也不离不弃。”

尚柳生说完,看了看凌沐风深思的目光,刻意的揉了揉他的秀发,继续说道:“沐风现在还小,以后就会懂得。”

凌沐风感受着头顶划过尚柳生指尖的温柔,心里软绵绵的,望着他清雅高洁的面容,说道:“娘子……很急……我要去如厕,你陪我……”

尚柳生听言,好笑的捏着凌沐风的鼻尖,顺手拉着他跟金简月与尚西说了一声,就跨出了厅门。

尚柳生跟随着凌沐风的脚步一路走下来,若大的五王府除了婚宴的正厅,其余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心想这也难怪了,毕竟是主子大婚,做下人的哪有时间忙些别的。

凌沐风拉着尚柳生绕了个大圈子,可算找到了如厕,尚柳生心下非议自己为什么会让他带路,自己是不是傻了。

想完看着还愣在原地,没有打算进去的凌沐风,纳闷的问道:“怎么不进去,不是很急吗?”

凌沐风真挚的双目略带一股不明所以的深意,一眼不眨的凝望着他春柳如斯的面庞,俯身毫无预兆的吻住了那张粉赤温甜的唇瓣,学着上一次尚柳生带他游走的感觉,进入了他的口腔内,一点点的tian舐吮吸着甘甜的唇舌,技巧可谓是熟能生巧。

尚柳生的唇被凌沐风突然吻住,胸腔内懵然一悸独留一片不可控制的动荡,只是舌尖被吮咬的疼痛,间接换回了他朦胧胧的意识,带着羞彻的面上,不好意思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佯装生气的问道:“是不是阿福教的?晚上回府他惨了!”

阿福可谓是死都不瞑目了,明明他还没有正式的开始授教他们家王爷,却偏偏的被冤枉了两次了,真是点子背,啥事都能赖上他。

凌沐风可是听清楚了尚柳生的话,毫无顾忌的俯身快速的在他唇上轻柔的啄了一下。目光聚焦的直视着尚柳生,飘然出尘的姿容,笑意渐浓的说道:“娘子……教我的……喜欢……”

“啊……”尚柳生想起了那夜,自己主动与他榻上纠缠的场景,心中叹惋这好好的纯真的小孩子,竟然被自己给带坏了。

无奈只能在心里追悔莫及,面上却如水无波的喝道:“快去如厕,待会你简月哥哥等急了,又要四处找我们了。”

“哦……”凌沐风情绪突然低沉的应答着,转身带着黯然之气走进了如厕。

“娘子!”

等到凌沐风从如厕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幕,亦然让他瞬间的暴走,因为他的娘子正在被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抬着,准备放进了一个极大的麻袋里。

两个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得手上的动作一颤,立即又飞快得把尚柳生塞进了大麻袋里,两个人扛着麻袋使用轻功飞离了地面,越墙而出。

凌沐风焦急的站在墙边,凝屏吸气的回想尚西前两日教他的轻功,心尖的担忧激发了他潜在的能力,使得他不顾一切的翻越到高墙之上,又之重重的摔到了墙外的地面之上。

随着“砰”的一声落地的疼痛感,委实的刺痛了凌沐风流动的血液,接着左肩也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不欲那瞬间的刺痛,是隐约如万千细针扎入骨里难耐之感,不用说应该是骨折了。

第二十六章:我也要保护娘子(二)

从高墙上掉下来的凌沐风,终究还是强忍住身体上的撕痛,竭尽全力的从泥土尘飞的地面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现在的他都在心心念着尚柳生,他那如风儒雅的娘子,宠他入天的娘子。

如果姻缘不是天注定,那么就是你的真诚、你的执着感动了一颗善良如斯的心。

凌沐风压抑着因为痛感,慢慢的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变得憔悴的面容。灵敏的鼻尖,嗅觉着来自尚柳生身上所散发出幽兰花的气味,单手扶着左肩,靠着鼻尖不断萦绕的香气,凝眉带着冷冽神色直视前方,屡步寻找散发香气的原始处。

要说凌沐风为什么会嗅觉到尚柳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兰香味,这个说来也巧,早上在他们二人起身洗涑完毕后,尚柳生突然拿出两个锦囊一样的秀袋,里面装满了尚柳生调配过的幽兰花花瓣。

这普通的幽兰花当然无什么特别的意义了,既然是尚柳生拿出来的,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幽兰花,这是他用五种药水混合在一起,在与幽兰花一同浸泡,等到晒干后就会无形的散发,一种可以在百里外都能嗅觉到得香味。当然,此作用相辅相承,只用于两个身上都佩戴幽兰花的人,才可以嗅觉的到。

首先这五种药材的第一种就是:露水 在秋露重的时候,早晨去花草间收取的,当然这些都是提前有储存的,毕竟作为第一神医的弟子,对于对不同季节的珍贵药物还是有储存的意识的。

第二种:明水亦称方诸水。方诸是一种大蚌的名字。月明之夜,捕得方诸,取其壳中贮水,清明纯洁,即是方诸水。

第三种:腊雪霜法:用鸡毛扫取,装入瓶中,密封保存于阴凉处,虽成水液,历久不坏。

第四种:夏冰释名亦名凌。第五种:半天河亦称上池水。指取自竹篱头或空树穴的水而言。

做出这样的药物追踪的尚柳生,是深怕哪天凌沐风跑丢了,找不到家,好用这个办法来寻找他。只是没有想到,这药物追踪第一次使用,竟然就用到了他的身上。

发现尚柳生与凌沐风失踪的尚西与金简月,也未敢大动干戈,深怕坏了一场喜宴,二人含蓄有礼的告别五王府,来到了人烟稀少的街巷。

金简月勃然动怒的面色,硬是捺住心里胡思乱想思绪,对着空荡的街巷,带着清冷严寒的音调喊道“:金肃!”

“太子爷!”凭空出现的人,恭敬有礼的颔首回答。

“给我查查柳生现在到底在哪里!限你们半个时辰内给我消息,不然提头来见。”金简月面色如阴雨天的乌云一般阴暗深沉,让人呼吸也随之一滞。

“是。”名为金肃的男人,在心尖抹汗,俨然恭敬的回答,顷刻间如影随行的离去。

时间还在争分夺秒的流逝,凌沐风拖着疼痛非常的身子,艰难的迈步终于在西郊的一座破庙感受到,不在移动的香味,时间已是下午申时了。

靠近破庙,凌沐风倾听到从破庙内飘然而出的yin声细语,身子不受控制带着煞气的直冲进去,竭力大喊着:“娘子……”

当凌沐风赫然圆瞪的红眸,看到尚柳生白衣如雪的衣衫凌乱在身,双手与腿脚被捆绑住,躺在地面还在不断的挣扎。

凌沐风低智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何为痛。这种痛更甚皮肤撕裂,骨骼的断折。

凌沐风敛收起脸上与内心的脆弱,毅然决然的冲到尚柳生身边,抬手用劲推开站在他面前意图不轨的男子,顺势的用自己的躯体,完完全全的遮住了尚柳生的身子。

这位企图对尚柳生不轨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五日前的那天晚上,所碰见的纨绔子弟,王尚书的独子王逸。

此时的王逸可谓是满面春风,浑身上下都呈现出得意之色,轻蔑蔑的看着凌沐风护压住尚柳生的身子。

抬起脚,带着几分狂傲的神情,毫不心软的一下比一下狠冽的踹在凌沐风的脸上,说道:“我可认识你,今日主动送上门来,省得我去找你了。”

若大的破庙内已然的回荡着凌沐风“恩恩”压抑疼痛的闷哼声,尚柳生见此脸上更是挂满了焦急之色,手脚间的挣扎更是猛烈,音色也随之变得悲愤:“畜生!你要打就打我,放了他!”

王逸哼哼唧唧的得瑟着身子,转头斜眼的看着分别站在破庙两边,四个包裹严实的黑衣人,带着命令高傲的语气说道:“王四,王五,把这个碍本少爷好事的人给我拉开。”

随着王逸的一声命令,名叫王四与王五的黑衣人,径直的走进了凌沐风的身边,伸手抓着他的身体向上拉。

凌沐风强硬的血眸间,是斩不断的坚决,那种冷漠那种强硬,是对一个人的保护,对一个人的执着。

尚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一面的凌沐风,感觉他对自己的保护,是不同往日的孩子气的倔强。

尚柳生濯然出尘的眼睛里流出颗颗泪,与脸上的泥土混合立显出狼狈不堪,却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沐风!快让开!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你快让开!”

王逸眼见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神形兼备的导演着感人肺腑的爱情剧,不耐烦的狠踢了凌沐风两脚,对着破庙里的四个人说道:“都给我打!既然他不愿意让开,那么就打到他让开为止。”

“不要……”尚柳生带着湿意的面上嘶声的叫着。

尚柳生的话没有换回任何人动作上的停滞,四个人八只孔武有力的脚,一下又一下的狠绝的落在凌沐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

“住手……住手……我求求你们……快住手……这样真的会打死他的……”

寂静破烂不堪的庙内,传出一声声重物与身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参杂着尚柳生含泪的声声嘶吼。

无人回答的吼声,凌沐风软瘫在尚柳生的身上,虚弱惨白的容颜,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的血衫,与他的艳眸如出一辙的相似。

还在不停落下的脚力,让凌沐风身体渐渐承受不住,接连吐出两口刺目的鲜血,血色的妖艳随着唇角快速的滴落在尚柳生的白衫之上,灼痛了他的双眼。

“沐风……沐风……你让开,快让开……”尚柳生被圈制的手脚还在凌沐风的身体之下,用尽全力的挣扎着哭诉着。

此时此刻,他只求,只求可以快些的挣开这道可恶的禁锢,他只求他的沐风平安无事,他只求他的傻王爷快快乐乐。

第二十七章:我也要保护娘子(三)

“住手吧!”破庙内随着王逸的一声制止,其余四人停下了脚下的动作,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王逸笑意犹存的瞥了眼不得动弹的凌沐风,抬脚又狠狠的落在他的背上,随之又得意洋洋的侧目看着躺在下方的尚柳生,脸上挂面猥琐yin意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本少爷上次说的要你陪我一晚上?考虑的怎么样?”

“我答应!我答应你!我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他!他只是个痴儿,不要在伤害他了……”

尚柳生早已模糊不堪的脸上,还挂着滚烫的泪,心如刀割的悲泣着,心疼的望着凌沐风口吐鲜血的苍若无力的模样回答道。

王逸凝视尚柳生一脸的哀戚,心里的征服感更加的强烈,又迫于身体上难以按捺的情欲,不耐烦的抬手道:“把这个傻子扔出去!本少爷要先爽爽!哈哈……”

恶心入耳的淫笑声,穿透众人的耳膜,惊骇起体间的鸡皮疙瘩。

两个黑衣人依照王逸的话,再次的走到凌沐风的身边,欲要抬起他的身子,不料却还能感觉到他抗拒的动作。

凌沐风岑弱的身体有种摇坠阴间的幻识,虚弱且带有不可改变的倔强,颤颤微微声音响起:“娘子……是我的……滚……开……”

“呦!好一个英雄救美!你们两个继续给我打!”王逸面色晦暗的紧盯着这么郎情妾意的一幕,咬牙厉喝道。

“不要打了……沐风……沐风……你快些让开……这样下去会死的……这样下去你就永远见不到娘子了……沐风,你舍得娘子吗……”

尚柳生恨透了自己,对眼前所发生一切的无能无力,只能这么卑微近在咫尺的,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忍受别人狠毒的厮打,悲凄的心就如落入穷碧黄泉一般,死了。

凌沐风半瞌半睁的染血的双眸,极力的忍住身上的拳打脚踢,全然无力的触动着手指,弱骨无依的朝尚柳生的颊面上伸去,帮他擦拭欲要滑落下的豆大泪滴。

凌沐风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绽放出这个世间最美丽的笑容,瞬间,又有气无力的软瘫在尚柳生的颈窝处,说道:“娘子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沐风要做娘子……的知心……爱人……沐风也要……保护娘子……”

“傻瓜!你就是个大傻瓜,娘子不要你的保护,娘子就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过好每一天,你明白吗?”尚柳生至始至终没有压抑过的眼泪,更如泉水般一涌而下,顿时,侵入了他儒雅濯然的脸颊与脖颈。

王逸实在看不下去这么惹自己心烦的一幕,指着凌沐风开口道:“给我杀了他,然后把他扔出去。”

尚柳生幕然紧缩瞳孔,望着站在凌沐风身边执行粗暴的二人,在听到王逸的话停下了脚下的动作,顺势抽出腰间的长剑。

顷刻间,在破寂的小庙传出剑身出鞘的嘶鸣,刺激着耳膜。剑光如皎月般折射出冰冻森寒剑气,几欲灼伤眼球。

彼时,剑身带着寒彻蚀骨的阴厉,暴戾不可阻挡的朝着凌沐风软趴在地上不断渗出鲜血的背部狠狠落下。

“不要啊……”兀自安静的破庙内,划过撕破天际的吼声。

这一声的哀吼拼尽了尚柳生毕生的力气,却没有换来黑衣人一秒钟的停顿。

继续朝下方急落的阴寒银色剑光,刺激着尚柳生脑间独留的一抹冲动,义无反顾的用自己被绳索禁锢的身体,快速的挡住凌沐风昏沉作痛的身体。

身体落地与血肉撕破的声响,使得空寂凝屏的小庙传出两道疼痛哀鸣的呻吟。

尚柳生虽然解救了凌沐风的一条命,但因为身体失去平衡也让凌沐风膀间被厉芒闪现的剑身,划出一条十寸长的伤口。

血红色妖冶的液体不断的从伤口内涌出,顺着紫色的衣衫晕染的的面积越来越大,不多时就与他血色淋淋的背部相接成一片,这样雪上添霜的一剑,让凌沐风伤痕累累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尚柳生也毫无置疑的被锋利的剑身刺伤了膀间,白色的袍间露出的是,被长剑划开的粉嫩里肉与刺目荡眼的腥血,这种蚀骨侵袭的钻心之痛,让身体孱弱的尚柳生不断溢出辗转的痛吟。

不出两刻钟,尚柳生强忍住膀间还在不断流出鲜血的疼痛,目光焦痛的注视着危在旦夕,已经进入昏死状态的凌沐风,于心之痛大于一切。

尚柳生艰难的翻了一下转着身子,被禁锢并立的手脚,艰难的一点点的用虫形蠕动的方法,爬向王逸站立的地方,惨白干枯的唇瓣微微张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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