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照铁衣——梅影诗魂
梅影诗魂  发于:201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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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以诚拿起纸笔,就在案上画起八阵石垒的阵图说道,「先师所传,不足挂齿。各位将军听了便知,八阵石垒其实是由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

杨邦杰见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拉着郑以诚的袖口说道,「子信说明白一点,别用那些个文诌诌的字词。」

「大家看图便知,这是一开始的阵式,另有八种变化,分别是: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郑以诚将各阵式绘于纸上,一一说明。

本来有好几个将领,都把郑以诚看做是杨邦杰的入幕之宾,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此时听得他说解阵法,竟如老练的将领一般,由不得收起轻贱之心,愈发敬重起来。

郑以诚拱手说道,「此阵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以诚只是略略说明,比不上各位将军熟悉战场,掌握得到变阵之妙。」

张固拱手说道,「郑先生太过谦逊,小将听了说解,知道这阵式于实战中一定有效。若能真的依此防御,何愁南犁大军来犯?」

众人正说着,却见另一探子来报,「启禀将军,我军于东南方山腰,发现南犁军队。」

杨邦杰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说明白了!不是说南犁大军撤退了?」

那探子回道,「启禀将军,依属下看来,是有南犁将领沿途收拾残存士卒,目前约有一千馀人结集,不知动向。」又从怀里掏出本册子,上头简略地标志着南犁部队位置。

杨邦杰接过册子审视,抚掌说道,「这就是了!昨日大乱,走散的人马只多不少。」遂拿起兵符问道,「谁愿率一千弩兵、两千骑兵,趁早灭了这点星火,以免敌军坐大。」

郑以诚轻声问道,「将军不怕是南犁的诱敌之计?」

杨邦杰笑道,「若不是先前得知大军已退,我亦会担心。然而此处地势居我军下方,又无水源。料想他们是匆促集结,未经捡择。找个未遭火焚,且地势稍平之处而已。」

余智站出队伍,抱拳说道,「小将也是这番见识。知道将军怕有万一,所以才用弩兵从远方突袭,又用骑兵冲破其行伍。这项任务,将军可否派小将施行,一血为南犁所欺之耻。」

杨邦杰知道余智自责侦查失误,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也好,就由伯聪前去。或杀或俘,你看着办,不得疏漏一人,令他们坏了我军大事。」

「小将牢记在心!」余智躬身接过兵符,调兵去了。

中帐此时再无半点欢庆之意,都知南犁意志坚定,再次来袭只怕是早晚之事。众人领了工作各自进行,郑以诚也随着将领们部阵。杨邦杰也不辞劳苦,四处巡视安定军心,领着军医视察伤患,这才发现,伤员竟有一半是烧伤或呛伤的。

忙乱了半日,又有士兵回报,「启禀将军,山下大火烧得利害,几乎成了一道火墙。我方援军与南犁部队在山下遭遇,双方不相上下,只是没法子上山,都撤了去。」

霍致平亦派飞鸽传书说明此事。杨邦结接到后颇感意外,必竟此法相当冒险。他解下鸽子足上的信件与识别记号,却见是白纸一张,后来用火烤过才辨识出字迹。信中表示,援军正面上山不易,已然撤回,改由札过岭而来,三日后便到。令狐图似有预见,早就差人知会霍致平,替杨邦杰运送粮草,已在路上。

杨邦杰喜得直搂着郑以诚说道,「霍大将军和南泽先生真有先见之明!」

郑以诚接过信来看,知道这是霍致平笔迹,亦喜道,「如此说来,我军情况虽险而无忧矣!」

杨邦杰笑道,「正是!即便现在来不及完成石阵,南犁大军也上不来。等会儿可以安心睡觉了!」

郑以诚指着杨邦杰身上染成黑褐色的战袍说道,「你不先洗洗?都让儿郎们洗过了,自己倒是脏的。」

杨邦杰一直忙于战事,经郑以诚提醒,举起袖子放到鼻前,顿时皱起眉头笑道,「是了!子信这是在嫌我臭呢!」也拉着郑以诚的衣袖来闻,说道,「你自己不也是泡过了烂泥,摸起来满手都是土。」

郑以诚素来是好洁的,由不得讪讪地说道,「要不是见你忙乱着没心思,我早就想洗了。不想和儿郎们挤一块,想在帐内洗,却不知有没有浴桶。」

「估计是没带着,都直接在水里洗洗也就是了。这会子天寒水冷,我怕你挨不住。」杨邦杰说着就唤人问浴桶的事。都说谁会带那个打仗。还道,「将军真要的话,命人现做一个也就是了。」

郑以诚连忙摆手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忍一下就过去了,哪里那么娇惯了。」

杨邦杰挑着眉说道,「左右都是你在说,不是不想同人家挤?赶制一个,以后也用得到。」

郑以诚摇着头,神色坚决地说道,「等夜里儿郎们安歇了再去就是。」

杨邦杰不解,「你不是最怕冷的?昨天见你让夜风吹过,就直打哆嗦,哪禁得起冬夜冷水?」

「这种时候还让人做个无关紧要的浴桶,传出去多难听。」

「谁会传了?」

郑以诚低低哼了几声说道,「赶制浴桶的工匠难道就不会有怨言了?保不定人家还没睡上两个时辰,就得赶着给将军大人弄个沐浴用的东西。若在平日还则罢了,如今只是烽火暂息……」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只得举起双手说道,「好、好、好!我总说不过你,我差人去看看瀑布那里还有没有士兵,若是无人,就一同前去,敢问夫人,这样可好?」

「你是打算惊动多少人?晚着点我自己去看就是。」

两人拌着嘴,却又让人传谭越等人进来,一一说明目前局势。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到了酉时,却见余智押解着俘虏八百馀人回营,来到将军帐中请示说道,「这支队伍果然是南犁走散的士卒,小将带着儿郎们冲撞了几下,全都束手就擒。只是烧伤的不少,请问该如何处置?」

毛永能报拳说道,「启禀将军,眼下粮道尚未开通,只能由札过岭转来。若多八百人吃饭,恐怕小有负担,不如……」毛永能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而过。

李淳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杀降不吉。烧伤的包扎一下,正好派来挖石头弄阵式,即便大火挡住南犁部队,防御工事还是该早日完成。」

谭越附和着李淳说道,「就比照以往作法,长相漂亮的发落给儿郎们败火,其馀的……」谭越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妙,可惜覆水难收,他尴尬地停下,转首偷看郑以诚脸色。

郑以诚知道众人是顾忌自己,淡淡笑道,「你们议你们的,别管我。」说完便长揖告辞。

众人看着杨邦杰,却看他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等郑以诚离开营帐,便说道,「就依卓伦说的办。」

谭越心虚地问道,「郑先生没事吧?」

杨邦杰也不答话,只是问说,「承祖没事?」

谭越见问,不迭地说道,「没事、没事,昏睡了大半天,下午醒来就精神了。」也知是杨邦杰不欲他多管,便问有什么任务分派。又见已到戌时,说了几句便同众人一齐告退。

杨邦杰等将领们离去,也就往瀑布处寻郑以诚。但见四处无人,月明星灿,郑以诚只着乳白色亵裤,立身在瀑布之中,任凭水柱冲洗。银练曳泄而下,照映在他裸裎的身躯上,倒显出几分魅惑。明明仅是搓揉发丝这等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显得从容优雅,甚至予人一种空灵的感觉。

杨邦杰坐在边上看郑以诚动作,笑道,「猪苓、胰子没拿,替换的衣物也没带,你是打算光着膀子、顶着寒风回去?」

郑以诚知道是杨邦杰来了,看他衣衫也不脱,直直看着自己的身体,倒有些羞涩,因说道,「你不就替我送过来了吗?还坐在边上看什么,衣衫脱了,顺便将猪苓、胰子拿来。」

杨邦杰笑着除去衣衫,露出古铜色雄健的体魄,在月光下自有股难以言述的威势。只是他看着郑以诚时,颜面的线条却显得分外柔和,语气低缓深情,极其宠溺地笑道,「你瞧我把你惯的。」

郑以诚从杨邦杰手里接过猪苓,细细搓揉起来,「谁叫你们要议那个,明知我心里会不痛快。」青丝细致而亮洁,顺着水柱冲下,或许有几线发丝飘起,挠得杨邦杰心头痒痒的。

他光是看郑以诚动作,下半身便已颤颤微微地半挺起来,只得侧着身子别过头不看,专心一意地洗去身上的血迹。口里却说着,「你既不痛快,为何不拦着?这样离开,不就是默许?」

郑以诚自顾自地清洗,「我改变得了什么?要令你难做人?还是让他们滥杀战俘?」

「我知道子信识大局,不会令我为难。」

「我不是识大局,是见苦不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手上动作倒是加快了不少,天冷风寒也不想多做逗留,匆匆洗完也就回到营帐中烤火。

31、小别胜新婚

郑以诚原本给冷水冻得唇色发青,杨邦杰让他喝过热茶,脸上才稍稍回过血色。两人就着炉边取暖,顺便烘乾头发和衣服,火光映得面半通红,而唇色更是鲜嫩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郑以诚靠在杨邦杰胸膛,紧实雄健的肌肉舒服得令人安心。两人肢体相接着,温柔的热度令他们都有了点感觉。

杨邦杰感觉到下腹部一阵骚动,将郑以诚扳过就要吻落,却发现他脸上仍布着阴霾,因问道,「子信?还在不高兴?」

「高兴不起来。」郑以诚懒懒地回答,手倒是搁在杨邦杰胯下鼓起的囊袋上了,随意地把玩起来。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不免笑道,「身体倒是挺诚实的。」也隔着中裤搓弄起郑以诚挺立的分身。

郑以诚冷冷说道,「拜我军所赐。」

杨邦杰见他这样,兴致顿时没了,只得哄着他问道,「你又提这个……我该怎生补偿你,好让你不再提起?」

郑以诚猛地翻身,将杨邦杰按在地上,自己跨坐上去说道,「这是肉债,只好由你以身肉偿。」

杨邦杰没见过郑以诚这样子,被他突如其来地一压,只得结结巴巴地问道,「子信……你这话当真?」

郑以诚叹气说道,「亏你还信了,左右是我贪生怕死,怨不得别人。」说着便拉杨邦杰起来。

杨邦杰环住他细瘦的腰肢说道,「你一介书生带着大军来救我,还说贪生怕死,那谁算是勇者?」

郑以诚淡淡地说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总觉得若是战死沙场,手起刀落,不过就是瞬间的事。而那时……仅仅是被绑着饿了好几日,不给食水,就觉得自己的生命不断流逝。饿到后来,连逃脱的力气也没了,只是想吃口饭。假意答应了,谁知那晶莹的白米饭里就混入春药。孟轩,我就想我怎么那么傻,会忘记那等简单的手法,着了人家的道……最可气的是,干那事的时候,若是全然痛苦还则罢了,偏偏是愉悦的……」郑以诚的语调,彷佛是在诉说一段,距离自己很遥远而不相干的故事,越说越淡漠。

杨邦杰也知道郑以诚的心病,只得宽慰他说道,「不能怪你,他们多得是逼人就范的手法,真的不能怪你……」

郑以诚攀住了杨邦杰的脖子,轻轻喊着,「孟轩……」

「子信?」杨邦杰见他脸上的潮红荡漾着,突然意识到些什么。就看郑以诚伸手松开自己的衣带,语气暧昧异常地说道,「怕是那毛病又犯了……」

腰带一除,衣襟的暗绳松脱,郑以诚的肌肤顿时暴露出来,不知是炉火还是欲望的作用,原本白皙的胸口,竟泛着一大片粉红色,就像原本点染在颊上胭脂晕染开来,绘成情欲的色彩。

郑以诚解去自己衣衫,全身赤裸地覆在杨邦杰身上,浴后初干的发丝披垂散落,衬着肌肤构成一幅情色而淫靡的画面。他轻巧地用牙齿咬住中衣的系带,扯开杨邦杰的衣襟,又要脱他的中裤。

杨邦杰捧住郑以诚的脸,蛮横而急切地吻着。舌尖粗鲁地探入熨烫的唇腔,略厚的唇瓣堵在嘴上,狠狠地吮吮蹂躏而过。这个吻霸道蛮横,不容拒绝,他猛力吸着,直到两人周遭的空气就像被吸干了般,几乎无法呼吸,杨邦杰才松口说道,「子信,看你这样,我有时候倒觉得为难。」

「为难什么?」郑以诚被吻得全身瘫软,靠在杨邦杰身上,一双杏眼含着些微的水气,痴痴地望像杨邦杰,显得动人万分。

杨邦杰叹息着将他打横抱到榻上,柔声说道,「我情愿你是被我弄得上火,而不是这样。」

郑以诚乖乖躺下,他一手钩住杨邦杰的脖子,一手解开他的裤头,伸手套弄起杨邦杰的分身说道,「你以为我乐意?」

杨邦杰只得由着他替自己除去衣衫,也握住郑以诚的下身,「我觉得你是刻意在诱惑我。」

「啊……平日就没诱惑过你?」郑以诚让杨邦杰搓弄得舒服,低低呻吟了几声,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感觉不一样……」杨邦杰说着便断了声音,只觉快意迅速汇集起来,郑以诚仅是简单地套弄几下,就几乎要让他的欲望喷发而出。

他生怕自己比郑以诚还早泄出来,便打起十二万分之精神挑弄他。杨邦杰搓揉着那坚挺高举的玉柱,侧身将郑以诚轻轻压下,舔弄起他胸前两点茱萸。郑以诚胸前两点被吸吮,传来难耐的刺激与酥麻,欢愉布满了全身。乳尖由原本浅褐乾瘪的状态,充血成艳丽深红饱满的状态,愈发诱人,下身的欲火引动得更为剧烈。

「你分明是……啊……得了便宜还卖乖…。。」郑以诚被上下夹击,只觉得浑身如火焚烧、如蚂蚁啃咬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瘫软地任杨邦杰摆布。

杨邦杰见他身体的变化,兴致蓦地高张起来,用食指与中指不住地夹弄着那点嫣红。另一手规律而节奏地套弄着,带着粗茧的掌心,用力磨过玉茎顶端的蕈状部位。强烈的刺激让美好的身体不自主地躬了起来,伴随着喘息声难耐地扭摆着。一阵令人昏眩的快意里,郑以诚很快就泄在杨邦杰掌中。

高潮之后,郑以诚脸上的桃红色渐渐退了去,却仍笑着对杨邦杰说,「好像还不够呢!你说我现在这样子,同先前有甚区别?

杨邦杰笑道,「你现在是好色,刚那是欲火攻心。」

郑以诚直笑着,「我就细辨不出来……」

杨邦杰说着便将郑以诚的大腿分开,取了些润滑用的香膏,往后庭涂抹。小穴紧实而炽热,柔嫩的肠道似乎有股吸力,顿时吞没了突入的指节。杨邦杰只觉指头几乎要被吸附住,他连忙抽出来,再放进两指。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郑以诚由不得发初一阵悠长的呻吟,「啊……轻着点啊……」

杨邦杰也不多话,而是熟稔地找到他体内敏感的那点,用着指腹轻轻按压起那如粟子般的部位。郑以诚低低呻吟起来,再次挺立转成朱红色的性器顶端,溢出一片晶莹的体液,在两人胸腹之间牵起千万丝缕。

他不住地催促着,「孟轩……别……别这么磨人……」

杨邦杰一个挺身,便将滚烫饱胀的肉刃顶入,下身感到一阵剧烈的收缩,刺激强烈而舒泰,他俯身吻着郑以诚,在颈上落下几处艳红的痕迹,在他的体内规律而有节奏地冲撞起来。郑以诚用双腿环住他精壮的腰际,随着他的律动迎合扭摆,紧拥着身上人厚实可靠的臂膀。

交合的快乐令两人都有些晕眩,酥麻的快感袭夺去理智,几乎无法思考。营帐里充满情色的味道,而炉火传来的热度增添着欲火的噪动。明明是冬天,杨邦杰身上竟渗出了几许的汗水,沿着脸颊滴落。两人拥吻起来,应是很湿润的口腔,在喉底却显得异常干渴,欲火延烧着,让全身都像是缺乏水分而噪动。

肉臀规律地拍击,夹杂着黏稠淫靡的水声,增添营帐中暧昧的状态。杨邦杰蓦地将郑以诚抱起,让他骑乘在自己身上,暧昧地笑着道,「太热受不了,我歇会儿,子信能自己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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