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对手戏 下+番外——云过是非
云过是非  发于:2014年04月12日

关灯
护眼

不过很快经纪人就将他忘记了。

容宴急着要钱,但是对那种陪吃陪睡的工作非常抵触,一个也没有松口去接。他答应当演员的时候,住在医院里的母亲还伤心了一阵时间,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这么就辍学当艺人,也许可以辉煌几年,可以后不年轻了,又没有学历,这不是一辈子都完了么。

容宴安慰了母亲很长时间,但是那种陪吃陪睡的事情他也不敢接,或许就像是最后一道底线。

经纪人那里一点也不缺花瓶,上赶着贴上去陪吃陪睡的多了去,虽然不一定有容宴长相好,但是嘴甜会发嗲,这要比什么都好。时间一长就有些冷藏的意味,对他不闻不问,接了片子也最后才问他要不要接。

容宴只能自己满处投简历去找剧本接。十七岁的年纪,年轻又有气质,大制作没有关系上不去,但是小配置的剧组还是喜欢收这样的人的。一个副导演联系了他,跟他谈了角色问题,最后定下来的是跟着剧组跑两个月,给他三万块钱。

两个月三万,这个钱数对于容宴的需求来说有些低,但是其他工作远远不会有这个水平。他接了剧,收拾了东西就跟着剧组走了。

新进圈子的艺人都把这里想的太美好,虽然两个月三万块钱应该说不少了,好歹也是个白领的水平。可作为一个跟着剧组跑的小演员,开支也非常的大,远远比坐在办公室大的多。每天吃的住的还有路费,容宴都尽量省着钱,将提前支付的片酬都留在了家里,自己身上就不带什么钱。

在剧组里其他人的花销都很大,当然愿意尽量穿好一点,这样会有其他演员导演看上给介绍片子,也算是多一些机会。容宴太小,一点也不懂这些,只知道要演好戏,尽量配合。

他是那种要隐忍的个性,凡事都要做好,虽然他并不喜欢演戏,但是也不想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所以在剧组里,容宴是最认真的,这样当然招人讨厌。别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容宴就会瞧瞧自己的剧本,也许就两句话。

在片场没几天,群众演员的小头头就瞧上容宴了,过来找他搭讪,笑着说:“我瞧你演的真好,比那个女主角好多了。”

要是别人听到这个话,一定高兴的巴结。虽然只是群众演员的小头头,不过就是这种人,人脉关系才更广。容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淡淡的笑了一下就没有说话。

那个人碰了一鼻子的灰,瞧他不搭理人有些生气,毕竟周围还围了不少的艺人。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下午演戏的时候,容宴就被刁难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卢远的时候。

片场里的人都是通气的,容宴下午有一场淋雨之后在水边走的镜头,只有两秒钟,一晃而过的那种。刚开始导演就让容宴站在河边,然后剧务提了一桶水,从他头顶上浇一点。

因为是淋了小雨,只要衣服头发湿一点就好。但是导演突然说容宴表情太僵硬,说他要表现出冷的感觉。容宴有点发愣,因为这些剧本上都没有。

导演有些不耐烦,一挥手就说道:“再去给他泼点水。”

剧务又拎了水来,兜头一桶,这回就不是淋小雨的感觉了。秋天有些小风,还不至于冷,但是一大桶水泼下来,容宴还是冷的打了个哆嗦。他没有准备,哪知道会泼这么多水,眼睛里和鼻子里都呛了一些,没忍住就剧烈的咳嗽了出来。他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

导演立刻就火了,说道:“会不会演戏?啊?谁让你咳嗽了?你瞧你满脸通红的,是冷的样子么?剧务哪去了,继续泼啊,谁让你停下来了。”

剧务被导演吼了一嗓子,本来就和容宴没有交情,肯定不会手软。就知道导演这态度,肯定是少年得罪人了。赶紧又拎了水来从他头顶往下倒。

容宴抿着嘴,他脸上咳的有些泛红,头发也贴在了额头上,全身都湿漉漉的。这让少年看起来身形修长,还有点可怜。

卢远当时包养了一个女演员,这种小制作投资也没多少钱,为了哄人高兴,就让女演员当了女主角。也是新鲜劲儿没有过,隔三差五就来剧组里看人。

江思雪挽着卢远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讨他开心。在剧组里也一点不收敛,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傍上金主了。旁人越是羡慕越是嫉妒,她就越是开心,虚荣心越能得到满足。

江思雪看着湿淋淋的容宴就笑了,说道:“那个人真愣啊。”她觉得容宴出丑了,非常滑稽,所以就笑着逗卢远开心。

卢远也听到导演的喊声,就瞧过去,少年本来因为咳嗽脸上泛着淡淡红,但是没多久,几桶水泼下去,红润就变成了惨白,嘴唇似乎都变成紫色了。少年脊背绷直着,或许是觉得冷,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卢远觉得容宴长得很好看,应该说很对自己的胃口。他就喜欢这种看起来没有危害,温和顺从的类型。

江思雪一瞧他的态度就不乐意了,开始拉着卢远撒娇。卢远也只看过容宴一眼,被她又是撒娇又是发嗲的一哄,也就不记得人了。

容宴湿漉漉的站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那两秒钟的镜头。最后导演说通过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了,踉踉跄跄的往休息地方走。

大家一瞧就知道容宴这是得罪人了,所以谁也没跟他说话,连毛巾也不敢给他递,就怕自己也受了连累。

容宴觉得冷的连手指都僵硬了,导演说过一会儿还有他的戏,让他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时间。

江思雪正好有戏就上去了,卢远在一边站着瞧,忽然就看到不远处那个湿漉漉的背影,就觉得心口像被猫抓了一样,走过去给他递了一条毛巾。

容宴不认识卢远,也不关注豪门有钱人,所以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是剧务。恰巧的卢远今天也没有穿西服,他现在还是卢家的太子爷,玩心很重,也没有之后的那么稳重,出来就穿着休闲服。

“谢谢。”容宴道了谢,拿着毛巾将脸上头上的水珠都擦干净。

卢远觉得他声音也好听,似乎实在非常和胃口,本来想要搭讪,不过江思雪很快就下来了,说自己头晕不能继续拍了。

她拍着戏就看到金主和别人搭讪,自然心里警钟大响,戏也不拍就说自己头晕。江思雪可是有来头有靠山的,导演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让她下来了。

容宴并不知道卢远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卢家太子爷是有多花心风流,只当是个好心的剧务,而他又太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对卢远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江思雪觉得容宴勾引了自己的金主,暗地里就不断的下绊子穿小鞋。容宴在剧组里两个月的时间,过的非常不好,但是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容宴有点想放弃,但是又不能放弃。母亲要连续吃五年的药,他想不到除了演戏做什么还能挣这么多钱。

卢远第二次见到容宴实在电视上,中间两个人都没见过,他几乎都将容宴忘记了。那个时候江思雪非要卢远瞧自己拍的电视剧,说是她第一次主演,所以意义很大。

卢远不喜欢太粘人的,也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对江思雪也觉得差不多了,时间长了兴趣当然就少了。他一点也不想瞧什么电视剧,心不在焉的,但是就注意到了容宴演的那个角色,立刻就想起来少年湿漉漉的背影。

容宴接了第三个剧本,导演亲自找他谈的,觉得他非常适合男三,想让他接局本。容宴混了一段时间也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了,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导演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不过最后他还是接了剧本,片酬不低。

卢远很快就和江思雪分手了,虽然女人又哭又闹的不想分,但只会让卢远更厌烦。他对容宴有些想法,很快就打听到他新接的剧本,然后找到导演谈了谈。

卢远说的很明白,看好剧本想要投资,但是又犹豫能不能挣钱。导演一听这个,当然知道他有后话。

卢远故作惊呀的说道:“你找的那个男三,是新人?能演好戏么?看起来气质不错,长相也挺斯文的。”

导演心里有了计较,这暗示很明确了。他不是贺勋,小导演给男演员介绍吃饭陪睡的活儿很多,所以就接口说道:“是新出道的,才十八岁,年轻着的。卢先生要是愿意,周末吃个便饭再好好谈谈怎么样?”

卢远笑了,说道:“这周末我正好没事,你定地方,告诉我助理一声。”

导演连着答应了好几声。送走了卢远就给容宴打了电话,说道:“你周末有时间么?虽然定下来你的角色了,但是还要再复审试镜。”

导演没有明着和容宴说是让他陪吃饭陪睡觉去的,就怕把事情给搞砸了,都答应了卢远,万一人不去就坏了。

一般试镜肯定不会只有一次,所以容宴也没有怀疑,答应了。导演说了一个地方,一个大厦的名字,其实选的地方是大厦旁边的饭店。

容宴答应了,周末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得体的西服,虽然并不贵也没什么牌子。但是少年青涩,打扮起来另有一种感觉。

只是到了地方容宴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在大厦门口看了看,这明显是家旅行社。想打电话问一问,还没拿出手机,就被导演一把抓住了。

导演早就在附近等他了,站了好一会儿,拉着他说道:“你可来了,还不快跟我走,卢先生都等急了。”

容宴一愣,不知道卢先生是谁,被他拉着进了饭店,心里有点发慌。他是知道有些导演和经纪人让手下艺人陪饭局的事情,可他从来都没有接过,而且现在也不想接。

他被强拉着进了包间,卢远早就已经到了,见到一身西服的容宴脸上有了笑意,说道:“容先生很准时,快坐。”

容宴显然对卢远有印象,他还记得当时递给他毛巾的那个男人,一直以为是剧组里的剧务,但是只见过那么一次。后来才知道不是剧务,是一个有钱大少。那个时候还有人以为他们认识,特意过来巴结他想要结识卢远的。

卢远对容宴的表情很满意,这说明对方也记得自己,让他有些高兴。

导演立刻就开始给容宴介绍卢远。卢家的太子爷,豪门世家,卢家的继承人,以后的掌门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上流人士。

容宴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很警惕。或许是实在太年轻,所以根本不能和见多识广的卢远相比,一看就知道容宴是表面装得平静,其实心里是害怕的。

卢远似乎享受这种感觉,很暧昧的将手放到桌子上,还轻轻碰了一下容宴的手,说道:“我看过你演的戏,演得非常好。”

容宴听过很多人这么说,在剧组的时候,不过八成都不是真心的,那些人都瞧上他了,这句话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容宴有些厌恶,缩了缩手指,但还是笑着的,笑容不达眼底,说道:“卢先生谬赞了。”

导演这个时候识趣的站起来,还假惺惺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哎呀,这又来事情了。卢先生你看,我这有急事,要不让小容陪着你,我……”

卢远笑了,只是说道:“你忙。”

导演乐呵呵的点头哈腰出去,出去的时候将门给关的严实,然后特意到服务员送了一瓶红酒进去。

卢远说:“你别紧张,我长得像坏人么?”

容宴微笑了一下,说道:“卢先生说笑了,不知道卢先生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陪我吃饭。”卢远一派轻松的样子,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觉得你演的很好,所以就想和你吃个饭。”

容宴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虽然装的很冷静,但是总归阅历太少,这种时候一点也不会应付。

卢远又笑了,“看来你不太高兴和我一起吃饭。那我以后要先问问你愿不愿意,免得你不高兴。”

他说着就推了菜单给容宴,让他点餐,说道:“先点菜,你肯定也饿了。”

直到上菜,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卢远也不介意就是瞧着他。少年的睫毛不卷翘,但是很长很密,垂眼的时候就像能扫到心坎儿里一样。

卢远瞧着就突然伸手去摸他的眼睛。容宴吓了一跳,温和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裂痕,惊讶和警惕的看着他。

卢远被他逗笑了,都没有碰到他的睫毛,只好将手缩回来。

容宴被他吓得心里砰砰直跳,有些紧张,见到卢远发笑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拿起手边的饮料掩饰的喝了一口。杯子里倒了服务员拿进来的红酒,味道非常好,一尝就知道是高档货。

卢远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却没有制止,等他放下杯子才说道:“你这么警惕,为什么会去喝杯子里的酒?没有人告诉你这种饭局,通常桌上的酒是不能喝的。”

容宴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边的酒杯。他没来之前,导演和卢远就来了,导演自然要巴结卢家的太子爷,就说一会儿拿些助兴的酒过来。卢远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当时只是模棱两可的笑了笑,导演走的时候就让服务员拿进去了。

容宴愣了几秒钟,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其实酒里只是放了安眠药,并没有加别的料。他腾地就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卢先生,我要先走了。”

卢远没有强迫人的癖好,其实他更喜欢追求到手的感觉。他站起来说道:“我送你。不用太紧张,只是有些安眠的药,没有乱七八糟的。而且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万一你在回去的路上昏倒了怎么办?”

容宴不信他,但是卢远硬是要送他走。他有点害怕,以前根本没有遇到过下药的事情,而且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真的碰上。

卢远拉拉扯扯的带着他去车库取车。十多分钟的时间,容宴就觉得自己有些腿软,身体软绵绵的,脑袋里也木木的。

卢远瞧他脸上越来越红,似乎喝醉酒的样子,就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伸手搂住他的腰,说道:“乖一点跟我走,你这样子我可不放心你自己走。”

容宴被他弄进车里的时候意识就有点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倒在副驾驶位置,觉得心跳的非常快,有些承受不住的难受。但是身体又很累,睁不开眼睛,没过多久就彻底睡着了。

卢远侧头看着他的脸,伸手去摸了摸长长的睫毛,软软的又有些扎手,扎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似乎有些心满意足。

卢远带着容宴去了他经常去的酒店,一直有留着房间,所以不费事情,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刚要下车的时候,又想到容宴怎么说也是个小演员,脱了自己的西服盖在他身上,将人的脸遮挡住,这才抱着他进了酒店。

房间非常的大,是套间模式。卢远抱着人进了里面的屋子,将人放在双人床上。容宴睡得不踏实,眉心似乎微微蹙着。

卢远说过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想用些强硬的手段。但是瞧着床上的人,就有些心痒难耐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容宴的脸颊,顺着又去摸他的耳朵和脖子,解开两个衬衫扣子,流连着精致的锁骨。勾起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容宴没有意识自然不会拒绝也不会回应他。卢远先是碰了碰他的嘴唇,禁不住就伸出舌头挑开他的牙关钻了进去。容宴睡梦中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要偏过头去。但是压在他身上的人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反而更深入更粗暴的加深这个吻……

容宴有些下意识的战栗,脸上也憋得通红。卢远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脑袋里有冲动的想法,想要继续下去,在他嘴唇上咬了两下。

容宴睡了很长的时间,他睡得不安慰,觉得像喝醉了酒,但是眼睛沉重就是不想睁开,实在非常的累。

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模模糊糊的瞧见一个人影。

卢远就躺在他身边,两个人睡在一张双人床上。卢远赤着上身侧躺在,似乎还没醒过来,呼吸很平稳,一出一进的都扫在他脸上。

容宴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身上是皱巴巴的衬衫和西服裤子。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