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番外——油瓶
油瓶  发于:201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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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放的是《春光乍泄》,这时正到了何宝荣和黎耀辉激情戏,

蕴澜咳了一声,耳根子不其然的红了,两人都有些尴尬。

商无将扭头,看着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的蕴澜,心里突然有些好笑,

他低声叫道:

“澜,”

蕴澜眼神飘忽,应了声。显然是不自在极了,他好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更别说是床底之间的情事了。

商无将骨节分明的手托起蕴澜的下巴,后者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那双清澈的眼倒映出来的都是商无将的身影。

他看着那双眼睛,心里像是被糖填的慢慢的。

他低头,薄凉的唇贴了上去。

蕴澜怔怔的,不知作何反应。

心里突突的跳着,像是要跳出心口。

这个人……永远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蕴澜想着。

这次他没有推开商无将,但是也没有回应。

商无将放开蕴澜,低低的声音有些暗哑,

“想不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

蕴澜怔了一下,看了眼商无将,

“好,”

商无将换了姿势,更好的把蕴澜圈在了怀里。淡淡的讲述:

“知道我为什么走上黑道这条路么?因为我爸失手打死我妈,我杀了他。”

“他经常赌博,欠下的债有二三十万呢,在那个时候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一有不顺意的就回家打我妈。”

“那天他输了房契,外面下着大雨,他淋着雨回去的,我妈在屋子里给我补衣服,我坐在一边。他二话不说就掂起擀面棍朝我妈打过去,”

“我妈不敢反抗,就紧紧的抱着我,自己受着。过了会我突然觉得我妈不动了,还有血滴下来,我就挣了我妈的手,一抬头就看见我爸惊慌的表情,顺着我爸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我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我瞬间就失去理智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爸已经没有呼吸了,而我,手里提着把刀,血淋淋的。”

“我怕,就跑出家门,半路上差点被五爷的车撞,然后五爷收养了我,义善堂里都是孤儿,临和摹跟我,我们三个就是这样玩在一起的。”

蕴澜听完心里闷闷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伸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商无将的背。

像哄孩子似的。

商无将心里淡淡的惆然就这样给蕴澜拍没了。

他紧紧的抱着蕴澜,心想,还好我遇到你了,还好……还好……

商无将沉默片刻说道:

“困不困?”

蕴澜不解,

“不是说看日出么?”

商无将吻了吻蕴澜的额头,说:

“没事,你睡吧。到时我喊你就行了。”

蕴澜却是有些精神不济,他揉了揉眼,

“好,到时叫我。”

商无将柔声应了,蕴澜就这样在商无将怀里睡着了。

客厅里的左边是落地窗,几乎没有墙壁。

商无将抱着熟睡的蕴澜看着外面的夜色,有看了看怀里的蕴澜,笑了笑。

那是一种含着无法言明的笑容,有期待,有希望,有幸福。

集合了一切美丽的物质。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升起的时候,商无将没有叫醒熟睡的蕴澜,只是更紧的拥了怀里的人。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21、昙花

从山庄回来后,商无将就开始着手准备陈家的事情。

他翻着手里前日里陈韵瑶给他的陈家黑账本,时不时的挑眉。

这陈家可是真够胆阿……

账本明明白白的记着这几年的黑货,商无将看完就按了办公桌上的电话,那头的秘书问道:

“BOSS?”

商无将“嗯”了声,“让摹经理过来。”

“是,”

商无将闭着眼睛,不其然的出现了蕴澜的身影,他笑笑,嗯,想他了……

“叩叩叩”

商无将收了思绪,淡道:

“进来。”

摹进去,问道:

“BOSS,怎么了?”

商无将把手中的账本给了摹,道:

“把这本黑账投给检察局,找个生面孔。不要透露出消息,包括临。”商无将沉着犀利的眼看着摹,

摹有些迷惑,瞒着别人他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临?尽管他这样想着,但是出于对商无将信任他没有冒失的问出来,摹只是接过账本应了声“是”,拿着账本带上门出去了。

三个月后最有看头的已经不是年家事了,而是陈家的衰败。

商无将穿着v领毛衣搂着熟睡的蕴澜,一手拿着报纸翻看。

头版上是赤红的大字‘陈家的衰败,新起的贵族黑马’。他兴味的笑笑,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怀里的蕴澜动了动,他笑的温柔,心里却有些惊疑,澜似乎有些嗜睡……

“醒了?”

蕴澜微眯着眼,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扇的商无将心里一麻一麻的,忍不住吻了一下蕴澜的眼睛,

蕴澜懒洋洋的窝在商无将的怀里,浅浅的“嗯”了声。

他扭了一下头,不经意间看见外面的皑皑白雪,愣了下,

“下雪了?”

“嗯,下雪了。”商无将看了眼外面还在下鹅毛大雪,眼神柔和。

“今晚我要处理些事情,跟我一起么?”商无将搂紧怀里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好,”蕴澜看着外面的大雪,怔怔的答道。

他记得,前世第一次遇到商无将就是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十三岁的将门少爷在漫天的白色中赤着上身蹲马步,小小的脸蛋冻的发紫,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曾倒下。

那天蕴澜经过鬼使神差的站在一边看着,不曾言语,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孩子能坚持多久。

从早上,中午,夜晚。

那孩子始终不曾倒下,最后还是阿覃说时间不多了,蕴澜才离去。

只是不到片刻蕴澜又转头回去,却看见那个孩子看着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发呆,蕴澜无波无澜的眼泛起一丝涟漪,他走到孩子面前,清冷的声音在孩子耳边响起:

“你看的到我?”

孩子僵着脸,看着宛如神仙的男人,怔怔的点头。

蕴澜看着孩子发紫的嘴唇,又问:

“冷么?”

孩子摇摇头,不说话。

蕴澜定定的看了孩子一会,解下身上御寒的白裘轻轻的披在孩子身上,带着体温的白裘一瞬间袭向了孩子冰凉的身体。

蕴澜单薄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孩子的眼中。

夜晚,陈家

陈志泽面容狰狞的瞪着站在商无将后的陈韵瑶,后者笑的一脸快意,讽刺。

“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

陈韵瑶笑的快意:

“我等着一天可是很久了……你说是么?珊珊。”

陈韵瑶转头看向陈志泽身边的陈韵珊,心中的恨意几乎把她淹没。

谁都不知道,当她知道她的妹妹,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躺在自己父亲身下以求保护的妹妹——陈韵珊!一直在联合陈志泽欺骗她的那刻有多么的不敢置信。

直到她亲眼看着她的妹妹毫无停滞的走向的陈志泽,并……嘲笑她的无知。

那一刻,没人知道她有多恨!

没人……

没人……

陈韵珊惨白着张脸,结结巴巴的说:

“姐……姐姐……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好不好姐……”

陈韵瑶冷眼看着陈韵珊像狗一样爬到她的脚边,只为求她放了她。

她冷冷的笑着,放了她?谁来放过我?

谁知道为了这个妹妹,她受了多少的煎熬?!

谁知道?

陈韵瑶心里没有丝毫的动摇,在商界被称为‘商业女王’的她,心里从来就没有多少感情,以前仅有的丝毫全给了陈韵珊,而着丝毫在不久前的几天,就被她亲手斩断了。

陈志泽冷眼看着陈韵珊像狗一眼痛哭流涕的求着陈韵瑶,嗤笑了声。

商无将和蕴澜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

只是蕴澜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陈韵瑶,心中有些惊疑,这个女人的命格看不透啊……

商无将心里有些冒酸泡泡,不动声色的搂过蕴澜不让他在看陈韵瑶。

他示意身后的摹拿出一份合同,白纸黑字上写着股份转让书

商无将把合同放在桌子上推向陈志泽,道:

“还请麻烦陈家主签字,”

陈志泽看着A4纸上的‘股份转让书’五个字,笑了声,

“我要是不签呢?”

商无将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嘲色一闪而过,连女儿都上的男人可不配他的尊重,虽然这个男人的商业手段确实不错。

“顶多只是麻烦些罢了。”言下之意就是你签不签无所谓,反正最后股份还是他得到。

陈志泽却那下胸口别着的钢笔,下笔的那刻,他又问:

“瑶瑶给你的账?”‘瑶瑶’两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莫名的意味。

商无将看了眼陈韵瑶,后者满是恨意。

“不错,”

陈志泽笑笑,欠下‘陈志泽’三字。

他抬头看着陈韵瑶,对上那双满是恨意的墨色眸子,微微愣下,随即笑道:

“瑶瑶长大了啊……”

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有被仇恨包围的陈韵瑶没有察觉到,一直以来,陈志泽从不情绪外露。

商无将心中微微一沉,还不等他说话,陈志泽又道:

“我知道商先生这日特地来一趟陈宅的用意,你是想知道那药我是哪来的是吧?”

他接着说:

“那药是一个黑衣人给我的,我跟那人接触三年,却从不知道他是谁,长的什么样。而且,三年来,除了对你下药的那一次,其他的皆是注意蕴族与‘将军’。”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蕴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商无将微微皱眉,这跟不知道也没差别啊。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张杰明,只听‘砰砰’的两声,连着被惊醒的蕴澜都只看到陈志泽停了呼吸,一枪穿头。

陈韵珊一枪穿心。

两个人,一个瞬息就这样死在商无将等人眼皮子低下。

张杰明举着枪,神色不动。谁也不知道他的枪法这么好,好到一枪毙命!

陈韵瑶怔愣了一会,痴痴地笑了起来。

无比的绚烂,就像那昙花一现的烟火。

众人都没说话,唯独蕴澜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命格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怪不得……怪不得……

只是陈韵瑶什么也不知道,她看着张杰明,什么都明白了。

“杀了我吧。”

张杰明沉着冷静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食指轻轻一勾,又是一声‘砰’,陈韵瑶应声而倒。

只是,她是笑着的。

带着解脱,带着释然。

只有蕴澜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却也没有活。

现在,偌大的陈宅中只剩下商无将蕴澜摹,和张杰明。

张杰明定定的看了一会陈韵瑶,转身离开。

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水滴。

商无将轻轻的摆手,示意摹不要追。

“找人清理清理,好好厚葬,对了,陈小姐另外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要让别人知道。”

摹看了眼地上带着笑容,已经没有呼吸的陈韵瑶,低声道:

“是。”

22、原白

商无将暗自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倒是蕴澜有些昏昏欲睡,商无将见状心中莫名的不安更甚,澜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他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打横抱起了蕴澜,后者像是找到可以睡觉的位置,彻底睡了过去。

到了城堡,商无将示意佣人说话小声点,径自抱着蕴澜向二楼走去。

轻轻的把蕴澜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商无将皱眉,澜……

商无将拉上门给阿覃密音。

他不知道的事,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蕴澜就睁开了眼睛,猛地的吐出一口血。

如上次一样,泛着阴暗的白光。

蕴澜的脸色有些惨白,毫无波澜的眼看着那摊血。良久,他挥了挥手,带着血迹的被单瞬间便恢复如初的洁白。

商无将下楼时阿覃已经用瞬移到了。

长年冰冷的脸难得的皱眉:

“主子怎么了?”

商无将沉吟,“澜嗜睡么?”

“不,主子现在嗜睡?”

“对,我偷偷给他把过脉,没有异常,但是……”商无将有些不安,

阿覃想了想,道:

“主子醒来了,我看看。”

“嗯,好。”

阿覃不再说什么,身影消失在客厅里。

商无将坐了一会又上了二楼。

把被子揭开一角,已经换了睡衣的商无将躺了上去。手臂搂过蕴澜,感受到怀里的体温,商无将轻勾着嘴角闭上了眼。

夜色如墨

有些人在家安睡,如商务间蕴澜,有些人则在暗夜中游荡,如段清泉。

空荡的大街上偶尔行人走过,唯独段清泉双手插袋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如同无处可归的游魂。

几度站在不远处看着,有些心疼,这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万俟郁搂着几度,柔声说道:

“别担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他怔忪了下,片刻笑笑,

“是,你说的不错,我们走吧。”

“嗯。”万俟郁搂着几度消失在街的那头。

而段清泉摸到震动的手机,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不断闪烁的‘Adrtan’,在那头的Adrtan准备挂断的时候,段清泉食指滑向‘接听’。

“怎么了么?”段清泉淡淡的问道。

Adrtan笑的魅惑,

“我想你了,你来么?”

“……”

“段?”Adrtan皱眉,

“不,改天吧。”段清泉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突然出现的原白。

Adrtan抿了抿嘴,显得有些无情,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好。”

段清泉挂了电话,看着已经在他面前的男人——原白。

“有什么事么?”他淡淡的问。

原白扯了扯嘴角,

“不,没事。一起坐坐?”

“不,我……”

“只是坐坐而已。”原白打断段清泉的拒绝,声音微凉。

段清泉顿了顿,道:

“好,”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也不说话。

段清泉跟着原白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四合院建筑物,有些讶异:

“你家?”

原白掏出钥匙开门,轻轻的“嗯”了声。

他挑眉,跟着原白走了进去。

入眼可见,院子的青石板已经被鹅毛的白雪薄薄的覆盖着,梅花树孤零零的开放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原白站在堂屋的门前,对着还在看梅花的段清泉道:

“不进来么?”

他恍然,笑了笑,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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