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金不换+番外——刘苏儿
刘苏儿  发于:2014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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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竟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呃,这个……本门主什么时候对个男人的身体这么敏感了?

左护法大惊失色,抓着衣襟冲他喊道:“玉公子,不要啊,门主的一掌你是受不住的!”我真怀疑左护法是我罗刹门的,这么一会儿便几

次三番的拆我的台,胳膊肘往外拐帮衬外人!我个做门主的做得还真是失败哟!

朝她温和一笑,玉非卿向她抱拳道:“多谢姑娘的提醒!不过,既然罗刹门主心头已有了计较,在下还是遂了他的意的好!”

呃,瞧瞧他这话说得,好像我罗刹门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般。不过难得他如此聪明,我便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也能算上个顺水人情。

我当下便冷笑一声,朗声道:“如此甚好。那公子你可当心了!”说完,不容对方有何反应,我运起十成功力纵身跃到他的跟前,一掌碧水

春心中的至极之势雪消春来应时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左胸之处。掌落之初犹如绵绵柳絮、力如瘙痒,他的表情也无甚变化。但少顷

,只闻得他惊呼一声,砰地一声跌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我回到了高楼上,觑着他,得意地扬起了唇角。左护法在一旁惊声尖叫,顺带数落我小人。我回以她一记眼刀,凛然道:“难道左护法就

想眼睁睁看着我罗刹门的门规被一个外人轻易怠慢忽视?”

“属下不敢!”她终于正了色,敛去了眼中大半的担忧与可惜,目光复杂地俯视着场中负伤的玉非卿。绿旖见此,疯了般地挣开了押着她

的人,抬脚朝楼下跑了去。

现下,又会有什么精彩的情感剧情上演呢?我不由期待。

然而,期待中的戏码并未上台,反而是一出出人意料的情节弄得我有些失望。就在绿旖尚未跑下楼之际,一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

来,一把掳了伤势严重的玉非卿,运起上乘的轻功翻出了高高的院墙。我一时之间有些愣怔,不知当追还是不当追。犹豫了半晌,左护法弱

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个,门主,门里好像有一样东西被玉扇公子盗走了。”

我侧眸,一脸询问之色。

她又默了半晌,遂道:“属下记起了,那盗走之物,确确实实乃我门至上心法——《碧水春心》!”

眸子一睁,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遂抄足向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10.女儿情

回到院子,我平定了激动的心情,将两本书藏好,便蜷上了鸢儿的房间里的床,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甚踏实,翻来覆去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是陌无双轻薄我的场景。该死的,那般恶心淫荡的场面,为何我总是记得这般牢固!他黝黑如墨色的眸眼,滚烫而芳香四溢的唇瓣,在我身上老实不客气的双手,还有……呃,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一温温和和的声音自头上炸开,我听了出来,是夏侯白韵。他的声音有些孩子气的稚嫩,还有些少年时期的青涩,又有作为一个上位者的霸气沉着。

他道:“鸢儿,都这时辰了,还要睡么?”他抚上了我的头,掌心温暖如春。

迷迷糊糊中,我张口便低喃了一句:“好……好难受!”闻言,他焦急道:“哪里难受?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吗?”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道:“全身都难受,看大夫没用!”我闭着眼,使劲地在被窝里钻了两钻,遂无力地闷在被子里喘粗气。

屋里静了半晌,而后夏侯白韵边说边掀开我的被子。“难受便要看大夫,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再说了,这时你那表哥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既然我在你身边,就由……”他后面还想说什么来着,却生生地止住了。我等了良久,见没人打扰,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在我游走在睡与不睡的边界时,一阵繁乱的脚步声闯了进来,一下将我彻底地惊醒了过来。我惊诧地瞧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三人,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在陌无双还未靠近之前,便尖叫着吼道:“你不要过来!”

他顿住了身形,显然为我激烈的反应所震慑。顷刻,室内的气压有些低。他眯着眼看了我良久,遂目光下移,盯着我的脖颈牢牢不放。眸色深深,之内的暗光闪烁不定。我早已被他这捉摸不透的眼神吓得草木皆兵了,抬起俩小手便匆匆地掩住了他瞧的地方,撅着嘴倔强地回瞪着。

谁知,下一刻他竟转身对夏侯白韵道:“你是不是对他做过什么?”

后者委屈道:“我能做什么我?刚才我一进来鸢儿便喊着难受,接着我掀开被子想带她去看大夫,谁知——你自己好好看看,那么显眼的血迹,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说完便头一甩,鼻孔朝天。

血迹?什么血迹?哪儿来的血?一时间,我不明所以,直到陌无双一步跨上来,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我才后知后觉地大嚷了起来。

“唔——”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凑到我面前,阴深深道:“说!是不是夏侯白韵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他觑着我的眼神竟如要杀人了般的阴骛,看得我头皮发麻,呜呜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直抱臂在侧的夏侯雨夜凑了上来,俩只眼珠子往床上一扫,接着唇角便扬起了个了然而鄙夷的笑容来。他睨着我,叹道:“哎,我说,你是第一次来葵水么?”

啥?葵水?我玉非卿虽然书本知识知道的不是太多,但“葵水”二字的意思还是真正地知道的。那不就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经历的事么?但是……我迟疑地转动眼珠子,目光徐徐朝身下移去,待看清床上果真有一团可疑的血迹时,脑中一片空白。我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以为自真的反常地来了什么葵水,相反的,我突然忆起了刚才身上的反应,以及那个在昨夜里被侵入的地方……

我猛地抬头盯住陌无双,双眼冒火,大吼道:“滚——!”仅此一声,便震得他松开了我,连退了好几步。

“鸢儿……”他似是要说什么,却被夏侯雨夜劝住了。“无双,看来这小丫头生气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吧,毕竟对方是女子!”“女子”二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故意强调我的身份,也像是在提醒某人。

“可……”陌无双迟疑地望着我,遂道,“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如何?”

现在又想在我面前扮好人么?我无限怀疑,不由侧头觑着他。他像是被我这神情惹怒了,唇角一压,挥袖叫另外两个家伙出去。夏侯白韵不同意,嚷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况且,鸢儿他表哥不在,他的事就应该由我负责!”说着,小娃娃双手往腰上一放,便做出了个大王的姿势。想到前天夜里他对我说得一番话,我不由第一次拿正眼来打量眼前的少年皇帝。嗯,养眼!

对于他的反抗,陌无双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轻的看了一眼夏侯雨夜后,便直接扭身瞧向了我。

也不晓得他堂堂一权势熏天的王爷,干什么对一个罗刹门主言听计从啊!听他的话也就罢了,干嘛在走之前拿眼珠子恶毒地瞪我啊?

待二人不情不愿地离开后,陌无双直接坐到了我的床上,伸头凑近了我。“鸢儿,我问你个事儿。”

问就问呗,干嘛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似的!我挪了挪窝,点头。

“嗯,你表哥到哪儿去了?他怎么样?还好吧?应该没什么异常吧?”看他那副装模作样、看似很善良的样子,我就恶心得想吐。但是理智战胜了感性,我微微一笑,很善意道:“不知道!”

“哦!”他失望地黯淡了一眼的期盼,复又从身上搜出了一样东西,二话不说便塞进了我的手里。眸子亮亮,笑得灿烂无比。道:“如果你表哥回来了,记得把这个交给他好不好?”见我想拿出来看,他紧张兮兮地捏住了我的手,道,“不许偷看哦!这是我与你表哥之间的秘密!”

秘密!我靠!陌无双你个大变态,要谁和你有点什么秘密,便是那人上辈子造了数不清的孽!我嘴角抽搐,却不得不僵硬地捣了捣头。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先瞧一瞧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再下定论也不迟。

“鸢儿真乖!”他感慨一声,并趁机扭了扭我的脸蛋,在我发火之前啪嗒啪嗒地跑了。

切,神经病!

无心与他计较,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捏在手里,已成了一团废纸的东西。然而,此间内容,真真是气煞我也!不容向外人道也!

只见那蹂躏得皱巴巴的宣纸上题了七个墨色大字:昨夜春宵金不换!

“陌无双!”我咬牙低吼,怒气难消地将手中的宣纸撕成了白花花的碎片……

我发现,有陌无双的地方就没有我玉非卿,有我玉非卿的地方就容不下陌无双!所以,为了继续经营这猎艳楼,我要赶走这只煞星!

古往今来,只要是上司想要属下下岗,便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般简单!于是,我便寻了老鸨来,将我的打算告知了她听。

“这个……老板,这么做,有些不妥吧?”老鸨面露难色,眼角的沟沟壑壑快把那偷血的蚊虫夹背气了!

“我晓得,这陌无双向来是楼里的招牌嘛。你是怕他走后,生意会冷淡下来!”我难得知心一回。而且我也自有打算。我猎艳楼的货色可多得很,苏杭第一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点了点头,老鸨紧皱的眉头却无半点松缓。只听她道:“这只是其中之一。老板你有所不知,这陌公子啊,向来人缘广,我怕他因此怀恨在心,在外面散播些什么对楼里不利的谣言来……”说到这儿,她抬起那双有些昏黄的眼珠瞧向了我。

“这个嘛……”我捻着碟子中的花生米,轻轻地摆弄。蓦地,手一抬,那饱满的花生米便倏然朝老鸨的脸飞了去。吓得后者睁大了眼,沙着嗓子失声尖叫。但花生米点到即止,堪堪结束了那陷在皱纹中的蚊虫的性命,并无其他多余的力道。

叫声截然而止。

见完事,我抖了抖衣袍站了起来。转身面向房间的木门,头也未回道:“记住了,明日便是最后期限!”

11.驱逐令

想到陌无双要走,我心情不由大好。早早地爬起床,将头发束得高高的,我抬脚出了院子。来到陌无双的住处,只觉四周一时冷清得过分。难道天公也因为那恶人的离开而伤感?我撅嘴,掀开眼帘望向苍穹,下一刻,翻了个特大号的白眼。

就在这时,一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我侧头,但见夏侯雨夜一身黑衣倚在门口,冷冷地斜着我。“无双到账房去了!”他道。打量了我半晌后,他继续说,“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有这么明显吗?我摸了摸鼻子,低头敛了敛面上的喜色。遂抬头,压弯了一双眼角,瘪嘴道:“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公子要走,我伤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那般小人的偷下里乐呢?”

“我可没说无双要走!”他抱臂睨着我,那样子,似要将我看出个窟窿来才善罢甘休!“无双还未走,你就自己梳头了,还真是懂得取舍啊!”他继续讽刺。

我心虚地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束,撇嘴道:“这还不是我表哥给我梳的!更何况,公子要走,猎艳楼里哪个不晓得?哼,就连草魁大人,老鸨姑姑也在昨晚上重新定了下来呢!”嘿嘿,要推咱就把责任腿推个干干净净呗,以免被人逮住小辫子,酸言酸语的讽刺!

闻言,他沉着脸杀气泛泛地瞥着我。那目光,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似的!我攥着衣角怯怯地倒退了一步,嗫嗫嚅嚅道:“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嘛?这猎艳楼又不是我说了算,草魁也是老鸨姑姑与一干人等投票决定的。再说了,倾城哥哥又不比公子逊色,这草魁是当之无愧!喂喂喂,你不要乱来啊!啊——”我逃到了院门口,躲在门板后,继续叫道,“你堂堂王爷,怎么也不动动脑筋想一想?!公子离开猎艳楼,最大的获利者还不是你!”

听到“利”字,他果断地止住了脚步,站在院中,满脸趣然道:“说!”

这“说”还不如说是“吼”,我被他那暴烈的声音吓得抖了一抖,勉强稳住脚跟,抓紧了门扉道:“你想想,公子只要不在了这猎艳楼,便不会有其他人来骚扰他。这样,你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呗!”陌无双那大专制,只要不去招惹别人便是好事一桩了!

闻言,他摸了摸下颚,点头道:“确实啊!”

“确实什么啊?”他话音刚落,又一个清亮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我啊的一声转过头,竟觑见陌无双一脸微笑地俯视着我。哎,变小了的最最最可悲的一件事便是:空有一身武艺却没处发挥!瞧瞧,人家都站在身后了,我竟还惘然不知!我腆着脸,笑得不见了双眼。“公子!”

他抱臂,挑眉,道:“原来最希望我走的竟是鸢儿你啊!哎哎,这叫我陌无双情何以堪哦!”

希望你走那是真心没话说!但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我总不可能在人家走之前还落井下石,说些话来伤害人吧!我打着哈哈,道:“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啊。你走,我自是舍不得。但是,你能过上稳定的生活,鸢儿也是很高兴的!”言下之意,便是你个小倌我看不起!

“哦哦,”他无趣地摸了摸鼻尖,撅着嘴道,“原来你是在嫌我的活计啊!小倌很招人嫌么?不见得啊!难道你表哥也是这般想的?嗯,他很有可能便是你这般想的!”他自言自语了好半天后,才目光集中到我的脸上,一把握住我的手,道,“鸢儿,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

望着他似是而非的认真表情,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见此,他露齿一笑,遂将一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郑重地放在我的手心里,道:“此物,一定要亲手交到你表哥手中!切记切记!”

心头冷哼一声,我不置可否地勾唇笑了笑。

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顶,他赞了一句“乖”后,便洒然转身,朝院子外走去。如此,夏侯雨夜自然是跟了上去。

此人一走,我堵在嗓眼儿的石头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呼了一声,我一口气刚呼出,还未来得及吸气,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愤然的声音。

“鸢儿!”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此人是谁。轻轻地唉了一声,我转头,回以夏侯白韵一甜美纯然的笑容。“嗨,白韵,早啊!”

显然被我骤然的反常表现惊了一跳,他睁大了明亮的眸子,张嘴却未吐出一个字来。

“怎么了?王爷大人都走了,皇上你是打算要在猎艳楼久居么?不过也是哦,你是君,我们是民,自是应该好生接待你的!”我瞧着他,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俗话说,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既然下定决心要赶人,就大的小的一并驱逐!

“你!”他怒目一横,指着我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蓦地,底气一泄,软声道:“鸢儿,你真的要这般对我么?”

这般对你是哪般对你?我暗暗挑眉,抱臂斜着他道:“皇上,你贵为一国之君,不在皇宫里好生呆着,跑到这烟花之地是为何?再说,我鸢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天生的脾性,很难因人而异啊——”我拖长了尾音,满意地瞧着他俊俏的脸由白变红,再慢慢转为铁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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