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晋江渣穿越言情文,生不如死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子敬 ┃ 配角:言情众 ┃ 其它: 第 1 章 [恭喜玩家已通过第二周目,人物注册中,请稍候。] [第三周目:叔叔的虐爱恋人] [是否立即进入第三周目] 严子敬睁开眼,淡定又从容的从床上爬起来,装作没看见身旁的一层层被子里露出的半裸小香肩,暗暗摸下巴,这次的苏醒场景这么香艳,让前三周目看够了清汤寡水的严子敬有点……怎么说……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但是再香艳也不能弥补严子敬内心深处乱仑乱仑乱仑乱仑(加黑加粗艺术字!)的痛! 行吧。严渣默默的穿好衬衫裤子打好领结,木然的看着镜子里堪称神器的冰山面瘫脸,感到很销魂。 这张脸,眉梢唇角的线条无一不精致,怎么看都是泠泠的贵气,骄傲,出色,冰冷。 但销魂的同时,想起了自身遭遇,严渣又悲哀的想起一句话: 言情遇见耽美,杀必死。 穿到言情网站X袖文里的晋江严渣呆呆的坐在床沿上,重新梳理琐碎剧情。 严渣刚刚上身的这个壳子叫金寒湘(对,就是含香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打我呀打我呀),排行老三,大哥二哥意外去世之后就从国外匆匆赶回金家主持家族企业,一直圈养娇弱小侄女金星空并暗恋小侄女长达十年之久,小侄女一心脱离掌控却每每被抓回金家进行隐晦的爱的宣誓,小侄女太尼玛天真,就是听不懂他一片火热的爱宣告,于是终于在第十八岁生日的晚上被金寒湘强[哔——]了,从此无辜柔弱可怜吐血皆是卿,虐己虐叔,最后发现原来郎非妾亲,小侄女擦干眼泪我爱你我原谅你了,嗨皮结局。 此文在X袖上追更者众多,骗取眼泪无数,更被网友列为X袖网站上的首推文。 严子敬忽略内心深处诡异的痛,努力把思考重点放到“如何向十岁的小娃娃进行隐晦的霸道的火热的爱的宣誓”上来。 还要强[哔——]十八岁少女啊…… [金星空睁大无神的双眼救下痛苦的泪水,像一个被玩坏的娃娃一样任身体上方俊美的男人舔咬。] 泪水如水晶般晶莹呦强[哔——]犯~ 严子敬瞬间被脑补出的画面噎死了。 知道真相的严子敬眼泪掉下来,鉴于这套无限流游戏的目标仅仅是[得到她火热的爱给予她永恒的痛!],严子敬唯一的安慰就只有“可以随心的改剧情不用强[哔——]小侄女了!” 。 严渣是去年年末在晋江吐槽的时候被坑的,因此严子敬总觉得是作者巨大的怨念才导致了这场终极悲剧,现在严渣森森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本来腐萝莉们写文写的就不容易,遇见那些偏执于美型的腐萝莉,自己就应该无私的奉献出爱来,而不是毒舌。 对不起,我没有关注你32D的汹涌而是关注你32A的捉鸡,放错了焦点,深深的伤害到了你是我的错,请再一次敞开怀抱容纳我,无论你的手肘是否能同时触碰到肚脐,我都会温柔的看着你的32D哪怕它是72A我也会表现出一副我看见了32D而不是72A的样子,请不要抛弃我,不要大意的再爱我一次吧!(鞠躬) 静—— 放我回去你他妈的脑残凭什么不让人吐槽你有病吧放我回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歇斯底里摇晃栏杆) 对不起我失态了……(抹嘴) 穿过来的第一周目是个伪玛丽苏文,常言道,苏文不可怕,伪苏才可怕。严子敬几乎用了一个星期做心理建设,几乎想饿死在床上,然后,终于能对女一号月雪莲冰晶露出温柔的笑容了,等严渣成功让女一爱上自己并给她深深的痛的时候,已经离脑浆迸裂不远了。 花了一年的功夫终于攻克了前两个周目,现如今严渣唯一的想法就是成功攻克五个周目顺利回家,然后这辈子再也不混晋江了! 成功做完自我催眠和充分心理建设的严渣扭头重新爬上床,将被子里埋没的裸[哔——]同样贵气十足的脸挖出来,读取数据。 [第三周目一级女配:何露露。] 唔?严渣摸下巴阴暗想,这是在原文里设计陷害金星空把她孩子打掉的那只啊…… 原主后来好像在番外里杀掉了她父母然后使何家家破人亡来着,在严子敬眼里,何露露完全是个塑造男主冷酷形象的牺牲品和男女主之间产生误会的替罪羊,看这个进度原来何露露已经和原主相识并一往情深了啊…… 幸好这次没有穿到原主和何露露相识之前,要不然还要处心积虑的让何露露爱上自己。现在痴心一片的何露露绝逼是严渣神一样的队友!运气这么好…… 果然晋江大神开始反攻X袖X湘了么!小喽啰们看到到生的希望了![泪目远视] 我爱炮灰女!我就爱炮灰女无私献身给男一号泄[哔——]!我就爱炮灰女处心积虑衬托白莲花楚楚惹人怜!我就爱炮灰女的凄惨下场衬托男一号的霸气侧漏!我就爱炮灰女炮灰女万岁! [叔叔怎么这样看着我。金星空只觉得仿佛那火热的视线化成了针扎在她幼弱的背上,快要将她拆吃入腹,低下头,又不想被看穿心思,于是坚强的抿着唇抬头直视面前冰冷俊美的男人。] 严子敬装了一身的逼,壳子里的灵魂蜷缩成槽蛋躲在角落里嘤嘤哭泣:你告诉我为什么金星空长了一张书瑶妹妹的脸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妹妹像脑残一样双腮红亮低下头又抬起头,低下头又抬起头,朕当我看到了你的书面描写好吗! 严渣面瘫的深深看了金星空一眼,扔下包往二楼走。 在二楼自己的屋里无数次的深呼吸,无数次给自己加油鼓劲:子敬君,请想想你对书瑶妹妹的爱,请想想你看见她时荡漾而猥琐的脸,难道你忘记了你的女神,难道你忘记了午夜梦回时分在你脑海中替代志玲姐姐重新成为你精神领袖的人,难道你忘记了那些年喷涌的鼻血,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这些尼玛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现在扁平版书瑶妹妹就在楼下,难道你不爱她了吗! 冲啊骚包! 严渣面带神秘笑容,一脸恍惚的走下楼。 小侄女还在。 严渣连看都没看金星空一眼,静静地飘过去,静静地又离开了金家。 站在门外,内心哭成一片。 尼玛我都不敢和她说话…… 严渣失魂落魄的进了车库坐上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玛莎拉蒂,两眼发直的开出金家去,像醉驾一样。 开到一家充斥着黑暗光影摇滚的成人酒吧,停车,下车,锁门,进屋,坐上高脚椅,点了一杯月亮船,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无知无觉的全部吃完,茫然抬头:“有甜筒吗?” 在酒保好心的指引下,付钱,离开,开车门,坐进去,发动了,向前开,再右转,停车,下车,锁门,进屋。 “您好我要两个甜筒和一个嫩牛五方在这吃多少钱。” “有会员卡吗。” “没有。” 掏出一张老人头。 木然的在众人又一次诡异的眼神洗礼中端着盘子走到角落里,吃掉所有的东西。 你见过冰冷精致的精英贵公子吃KFC吗。 开着玛莎拉蒂来吃嫩牛五方和甜筒的严渣毫无压力。 失魂落魄的走粗,开车,开不久,被拦住,被敬礼,被要求用力吹一口气,交出驾照,收回驾照,被敬礼,在众人看神经病的眼神中开着车继续走。 回到金家。 开门,严渣环视黑乎乎四周,呼了口气,转身开灯,回头,吓一跳。 “三、三叔。” 小侄女怯怯的唤了一声,咬着粉嫩的唇站起来。 严渣僵住了,三、三叔,长沙倒斗的那个吗…… 快说话快说话! “什么事?” 金星空看着金寒湘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捏了捏拳头,鼓足勇气说:“我们班明天去郊外写生,我可以去吗” 严子敬刹时收敛了所有的心思,气息一凛,原来剧情已经刷到这里来了么。 “好,你去吧,需要我送你去么。” 金寒湘语气不带情绪。 “啊?不用不用,我、我坐公车去就好……” 金星空慌忙摆手,仿佛金寒湘给出的答案远远超出预料。 “那好,你自己小心,缺钱就来找我要。” 冷漠的交代之后,金寒湘离开大厅,徒留金星空一个人在大厅里站着发愣。 三叔他,好像变了呢…… 不禁又咬住粉嫩的嘴唇,是因为对我太失望了吗? 重新回到二楼上,严子敬在被窝里鸡冻完了,趴在床沿上细细地翻剧本,在《叔虐》这篇文里,金寒湘阻止自家纯美小侄女去郊外,岂料金星空半夜翘家,和班上的某男(男二号)一起坐公车去了,半路公车出故障,二人被迫滞留在一个小村落里,孤男寡女被赶来的金寒湘捉拿归案,情愫更深,三叔醋意大发,逼迫男二离开自家小侄女,岂料男二因此发觉自己对金星空强烈的爱意,于是男二地位正式确立,在之后的情节里创造了无数泪点,实在是一只不可多得好男二! 盘腿坐在床上的严渣摸下巴总结:其实这根本是中二少年逆反心被激发吧,从前文提到的此男二的创作缪斯是梵高的向日葵就知道,自家这朵白莲花根本不是他的菜啊,他的实际性向其实或许是…… 带着神经质冷漠的妖精妹?! 严子敬瞬间觉得崩溃的同时自也大彻大悟了,看不出来嘛~这也是一闷骚啊~果然……男人嘛~ 严子敬内心销魂的波浪号飘得既心酸又坦然还带点窃喜!该怎么说……唔……没救了。 细细盘算过之后的严渣,心满意足。 第 2 章 既然放任自家小侄女出去郊游,也就不存在女一男二半夜私奔这回事了,于是金星空安稳的坐上了公车,在周围同学制造的一片欢声笑语中,自幼养尊处优的金星空自然很不适应,于是她理所当然的被孤立了,金星空觉得难过,又不敢主动搭话,只好和还算熟的男二君——沈煜偶尔聊上两句。可惜沈煜也是才貌过人的天之骄子,家境也殷实,怎么说都是个傲气的人,他心目中的女神和金星空实在有天壤之别,所以也看不上金星空这等小家碧玉的货色,知道她是金家的孩子,不过现如今看来这副样子也只会增添心中的轻蔑,并不会产生一点怜惜之情,虽然心里厌恶,但鉴于沈家与金家在商场上的合作关系,还是回了几句的。 于是在爱慕沈煜的女孩子们眼里,金星空无疑更加惹人厌弃。金星空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更加怯弱,几乎一路都在默默的啜泣,在欢乐氛围中,金星空堪称异类。 世事往往如此,因为有第三者的争抢,好胜心往往使人迷惑,使人忽略被抢者的瑕疵,一旦第三方退出战争,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能更客观的评价自己抢来的东西,甚至贬低。 料事如神的严渣戴着微缩窃听器,一边听着私家侦探的汇报一边长吁短叹,感慨世事。坐在对面的妖孽一只手缠过来,摸进金寒湘微微敞开的袖口,侧仰起脸来斜睨金寒湘,低低的笑:“什么事这么难过?” 金寒湘瞟他一眼,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妖孽微微的喘息,抬起一双潋滟的眼勾魂摄魄的看金寒湘,“对你家小侄女这么上心?” 金寒湘垂着眼,不说话。 妖孽哼哼的笑出声,收回手,销魂的斜倚在沙发上,花瓣样的唇衔着自己半透明的指尖勾引严渣,放荡的微笑,“不如嫁进沈家来当儿媳?我绝亏待不了她。” 金寒湘抬起眼看他,定定的看,不说话。 妖孽似乎叫他看得心里毛了,把指尖从唇上放下来,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偏偏不去看金寒湘,两人一个盯着一个,一个躲着一个,都不动,仿佛对峙一般。 这紧张的阵势却突然让一声“三叔!” 打破,金寒湘抬头,正对上金星空愕然的脸。 “三叔你……” 金星空有些惊疑,难道三叔跟踪自己? 金寒湘站起来,垂着眼,嘴唇无力的开合几次,手指徒然的伸开又蜷缩,似乎有点紧张,却不看她。 “啊~想必这位就是金小姐吧。” 身后的妖孽站起来和金星空打招呼,亲昵地将胳膊搭在金寒湘肩膀和侧腰上,一看之下竟仿佛将金寒湘半搂进怀里。 沈烨在金寒湘脸庞笑道:“寒湘常常跟我说你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寒湘的朋友,沈烨。” 金寒湘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始终脱不过沈烨的纠缠,放弃了。 “啊……沈叔叔好……” 金星空愣愣的站着,看着二人暧昧的姿势不知该说什么,眼睛也不知该看哪里。 心里很复杂……这是三叔的恋人……吗? “小叔?” 突然,身后传来少年清悦而疑惑的声音。 沈烨扭头一看,是沈煜。 “小煜啊,和你同学来这边玩么?” 沈烨笑眯眯的问,依然搂着金寒湘,似乎并不想在小辈面前收敛收敛。 “是。” 沈煜面色复杂的回答,用余光看着沈烨怀里的神色冰冷的男人,心里很纠结,虽然早就听说小叔在外面养着人,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此人真身了。 原以为是个柔弱姣美的少年,没想到是这样贵气的一个人啊……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那双眼实在不像一个娈宠的眼睛,反倒好似久居人上,充盈着雍容锐气。 “和同学们过来玩?要好好招待人家。” 妖孽看着金星空说道。 “嗯。” 沈煜不明显的低头一皱眉,应声答应。 “啊……忘了介绍,这是你金家的叔叔,你应该听说过。” 妖孽似乎察觉到了,提醒似的补充,转头看向他。 “啊……金叔叔好!” 沈煜有点反应不过来。 原来,是金寒湘啊…… 不知怎么,沈煜心里有种微妙的遗憾感。 “你们去玩吧,我和你金叔叔还有事要谈。好好招待你这个同学,不许欺负人家。” 妖孽指了指面前呆愣着的金星空。 “那小叔再见。” 沈煜转了转心思,礼貌的道别,转过身,向金星空绽开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笑容,“我们走吧。” 金星空红着脸看了一眼金寒湘,跟着沈煜离开了。金寒湘向前半迈了一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住他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终于还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开。 这一切都看在沈烨眼里。 忽然,金寒湘觉得有热气呵在耳旁,“怎么?舍不得你的小侄女啊?我怎么觉得你这小侄女跟你感情不怎么样啊。” 妖孽声线华丽,有一种声色逼人的气息。“你看我侄儿如何,配不配得上你侄女?” 金寒湘又垂下眼,不说话。 半晌,金寒湘剧烈的挣扎起来,费力的离开了沈烨的怀抱,挣脱了妖孽的束缚走远了,几步之外对沈烨闷闷的说一声“走吧”。 妖孽啧了一声,眯着眼看远处那人禁欲的背影,用视线勾勒那个人修秀的线条,全身血液沸腾。 “真是……” 勾人。 回到金家的严子敬直奔自己二楼房间,把自己锁进屋里,拉好窗帘,扭头栽进柔软宽大的床里,,阴人成功的严渣在被褥里闭着眼,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 今天的行动堪称完美,他在众人心中成功塑造一个他想要的形象,严子敬扮演的金寒湘成功的将金星空暴露给众人,商场如战场,现在沈烨绝逼在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让自己侄子勾引金家小侄女了,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只要扮演好落寞家长的角色就可以了。 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首战告捷,但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也不轻松,不过严渣有的是信心,在混到晋江渣之前,严子敬也在别人的诱唆下混了两年X袖,不过总是被全站内诡异的“爹地轻一点!” “恶魔总裁快放手!” “倾世艳妃”“王爷的下堂小娇妻”一类的风格杀的退避三尺,秋毫不敢有所进犯,这一次是枪指上脑袋了,你不干也得干。 严渣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要么赢,要么死,但严渣倒是脑子一根筋,什么都不想,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严子敬浑身轻松,欢乐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滚进了被子里。 沈家的办事效率着实令人满意,前几个星期还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事态平静得几乎要让严子敬着急了,直到第二个月的某一天,小侄女忽然就在餐桌上鼓起勇气说不想再让金寒湘来接她放学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严渣太尼玛想撒花庆祝一下了,立即把手里的报纸立起来遮住笑弯的眼角唇角,没忘记刻意收紧手指将报纸页边捏皱,手腕轻抖。 细节决定成败,手的姿势暴露人物内心活动。 话说回来,天知道原主金寒湘是怎么有闲情逸致每晚接自家侄女放学的,严渣每天应付公司里那群老油子就已经快[哔——]尽人亡了…… 看着自家三叔攥紧的手指,金星空有点发愣,即使是这样的动作三叔的手指还是这样的好看啊。 “好。” 报纸后面的金寒湘看不见表情,只是发出了一个晦涩的音节,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仿佛心里很痛。 金星空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酵,鼻子有点疼,她突然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怕辜负了谁的心意一样。慌忙掩饰性的垂下头,“我吃好了,先去上学了,三叔再见。” 然后逃一样的离开餐桌,好像有谁在背后哀伤的默默注视着她,她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又不敢。 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用目光注视着小侄女逃也似的离开餐桌,严渣不由感叹,现在的小孩营养真的跟上了,一个个发育得真好~ 瞧我侄女的苹果臀~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鉴于金寒湘放任自流的态度,沈家小子对金星空的攻势愈发凶猛,严渣想不出能有什么新鲜的花招追女人,在这方面,严渣的知识面格外窄,除了用勾引,严渣不会使用任何新鲜而令人感动的招数,所以几乎每天晚上严子敬在自家二楼的小窗口看见自家小侄女脸颊粉红,眼睛湿漉漉的,一副怀春少女样的回金家大宅,心里就格外容易产生一种微妙的嫉妒感。 严子敬下楼之后,每每做出一副神色复杂的样子面对金星空,每次看见金星空一对上他就逃避的露出愧疚意味的目光,严子敬就忍不住勾唇。 掌控的放松从来就不是放手的意思,男女间的动心表现无非追与逃,逃得越快,心就越乱,现在被刻意忽略的感情早晚有一天会痛彻肺腑,严子敬深谙此道。 但是追女人什么的原来真的不是强项么……好执念……(两眼放空) 很快的,放长线的政策得到了回报,第二个月的某一天,在金家处理完公务的严子敬在金家二楼的窗口远眺,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光。 沐浴着阳光的严子敬,远远地看见沈家小子骑着一辆自行车驶向金家,后座上是自家纯美的小侄女。 车子停在了金家门前,两个人下了车,沈煜对小侄女絮絮的说着些什么,模样很是温柔,小侄女低着头,两颊通红很是羞涩。严子敬百无聊赖的躲在墙后看校园言情剧,心里很是不屑。 其实,还是在用心观摩吧…… 正在此时,楼下原本只是说话的沈煜突然伸出手,挑起金星空的下巴侧头亲了上去,小侄女似乎很惊讶,长长的睫细碎的抖,很惹人怜惜。占完便宜的沈煜在金星空白腻的颈旁笑着说什么,金星空脸爆红,羞涩的瞪沈煜一眼,捧着脸跑进家门。 偷看的严渣瞬间就黑了脸!这种行为太犯规了!自己和沈煜绝逼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剧情君太欺负人了! 不过这种时候原来可以亲上去吗……真的不会被扇耳光吗…… 低情商幼儿严子敬在楼上看沈煜,一脸的怨念,不料他突然抬头,视线正好和严渣相撞,他看着金寒湘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气息冷冰冰的,不由得在心里暗笑,面上却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谢谢您的热情招待,太客气了。 啊~~~~~~真是巴洛克式的挑衅。 原本只是忿忿的严子敬在看见这个笑容之后瞳孔疯狂的收缩!眼前猛地一黑,感到心里有黑红色印文妖艳相间的残忍从心底爬出,心脏剧烈的蜷缩成拳头然后疯狂膨胀,几乎在体内爆炸,烈火迅速窜进四肢百骸,在指尖炸开,全身都一震! 内心生出的强烈不甘,怨怒,几乎化成实体在脚下沸腾。 我赢给你看。 原本的面瘫,缓缓地在面上露出了一个,妖气纵横的笑容。 艳丽、诡变、冰冷的神经质的笑容,仿佛是摘下面具的塞壬女妖露出的冰山一角。 完美的,像一把锋利的刀,迅捷的将沈煜内心最隐秘的欲望血淋淋的剖出。 银靡的歌声在耳边响起,无数人失去理智,死在幽深暗谧的深海。 是塞壬。 很快的,严子敬恢复理智,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来之后,收拢了表情,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脸面瘫的离开二楼的窗户,欢乐的下楼吃晚饭,把看傻了的沈煜晾在楼下。 楼下的沈煜,可耻的发现自己[哔——]了。 第 3 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煜几乎是在地狱里度过的,精神几乎崩溃。 他连着几晚作[哔——]梦,梦里总有金寒湘,他露出那个笑容,然后他就抑制不住地对金家那位冰山一样的三少爷先[哔——]然后[哔——]最后再[哔——],惊醒之后就发现自己大汗淋漓,躺在床上发呆到天亮,疲惫不堪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吃早饭,看见餐桌上自家小叔打扮的骚气十足,随口问一句这是要干嘛,得到的回答是去勾引金寒湘,然后一口粥呛进鼻子里,完全不敢对自家小叔交代自己青涩的少男心。到了学校里,面对那张和金寒湘没有一点相似的脸,对她的纠缠厌恶至极又不得不赔笑脸,晚上还得扮纯情骑车子把重的要死的女人带回去,明明想看到那个人想的要死,却根本不敢将车子骑进花园里去,然后一脸纠结的恋恋不舍的滚回沈家,有气无力地吃晚饭,看见自家小叔打扮得更加骚包出门,扬言自己要去和金家三少爷烛光晚餐了不用等他吃饭,默默吃白米饭的同时诅咒自家小叔阳[哔——],荒废一晚上无数次回味那个勾魂摄魄的笑容,发呆失神,爬上床之后再次作[哔——]梦,第二天重复第一天的痛苦生活。 只要一静下来,塞壬的笑容出现,歌声浮动,深海里的欲望在眼前,沈煜立刻就会有反应。 生不如死。 这种炼狱样的生活过了大约半个月,沈煜已经一脸菜色了。 很难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笑上,沈煜几乎发疯。 沈煜终于忍不住在饭桌上向自家小叔打听,或许沈烨和金寒湘在一起之后能浇灭自己一腔热血。 “金家那位……怎么样?” “还没有搞定,很难掰弯。” 妖孽苦逼脸摸下巴。 “那你还……” 沈煜忍不住问,“值么?” “嘿嘿……” 妖孽猥琐笑,“你还太年轻,这种事情经验不足也能理解,凭你小叔多年的经验来看,金寒湘确实很难弄上手,不过一旦得手,就能让人死在他身上……” 说着就擦擦嘴角,一副心向往之的神情。 嗯,我知道。沈煜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喉结。 “咦,你问这个干吗?” 妖孽很警惕。 “关心下小叔你。” 沈煜无辜笑。 “哦。” 妖孽狐疑点点头,拍拍自家侄子的肩,“赶紧把金星空搞到手,就是对你叔最大的帮助。” 听沈烨这么说,沈煜也明白自己已经情场失意失的一脸血了。 “既然这样,有一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我打算在金星空十八岁的时候举办订婚仪式,你看怎样。” “这么快?” “我想在订婚之后看看金寒湘的反应,如果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大不了悔婚,反正他也不在乎。” 一笑,“他要是肯放手呢?” 轻松的倚在榻上,“那就再考量一下吧。” 妖孽沉思了一下,“好,等合适的时机我和金家那位提,你准备一下吧。” 沈煜点头。 “那我回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人抱了一肚子的事,回房睡觉去了。 金寒湘办公室,妖孽在门外敲门。 “进来。” 金寒湘在桌后批公文,头也不抬。 妖孽开门进来,哗啦啦的掀开厚重华美的窗帘,朝金寒湘走近,伸手关掉办公台上雪亮的灯,“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在金寒湘面前,专注的盯着他。 金寒湘闻言,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半阖了眼抬起头看他,“你说。” 妖孽斟酌了一下措辞,“沈煜前两天和我提,想在星空十八岁的生日宴上同时举办订婚仪式,你觉得如何。” 金寒湘垂下鸦睫,沉思了很久,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小煜是真心的么,金家只有星空这一个女儿,娇生惯养不曾受过什么气,如果性子磨合得不够就订婚,毁婚约的时候丢脸的是金家。” “这个你放心,凭我和你的关系,星空在沈家也不会受气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悔婚,丢脸的也是大房的一脉,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捏着金家企业的是你,金家就垮不了。” 妖孽微微一笑,“我就不信你能让星空回来。” 这妖孽是把话给挑明了啊。 “好,这件事我替她应下了,看两个孩子相处的也还好,我这几天准备一下,还有别的事么。” 金寒湘面无表情,“没事就滚吧。” “急什么。” 妖孽媚笑着伸手过来摸,被金寒湘捉住了手。 “你干吗。” 金寒湘瞟他。 妖孽反手摸上金寒湘修长秀美的手,表情甚是陶醉,“干你。” 金寒湘内部的严渣:囧……让你嘴欠。 金寒湘刷的将手抽回来,“订婚的事我知道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帮我,有点麻烦。” “呐。” 金寒湘递给妖孽一堆报表。 妖孽接过来细细的看,半晌抬头笑,“倒是不麻烦,帮就帮了,不过……” 他以指点唇,一脸荡漾,“报酬总得给点吧。” 金寒湘面瘫相对。 两人默默对视。 良久,妖孽不甘的切了一声。 金寒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烨,突然站起来,撑着办公桌,居高临下的望着,然后俯身,闭上眼,迅速的将脸压上沈烨。 在妖孽轻薄的唇上简单辗转之后,金寒湘默默退回办公桌后的安全范围,坐下,低着头继续处理公文。 那妖孽痴呆状坐在办公桌前,愣愣的看着金寒湘。 死机了。 事隔两个月,严子敬终于给一级女配何露露打电话了。 神一样的队友,现在只需要发挥一个小小的作用,大作用,还在后面呢。 何露露准时的赶赴金寒湘办公室,在言情的世界里,只有女配才能像仆人一样听凭男主使唤,女主这种生物,从来都是让男主屈服的。 严子敬并没有怎么说话,何露露就一往情深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了。 更何况这一次一会面,严子敬就欲迎还拒的演出了一幅回心转意的样子,何露露惊喜都来不及,没几句话就眼泪汪汪的扑进金寒湘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泪,眼眶通红的偎着金三,闭着眼音线颤抖,絮絮的同金寒湘叙说这几年来的思恋。 严子敬一点都不意外,怀里抱着美人,垂着眼仿佛温柔而耐心的听着她甜蜜的抱怨,一边翻剧本详细读取何露露的心理描写。 这个男人她爱了三年,怨了三年,作为何家唯一的女儿,何露露当然是全家眼里的珍珠,自己天资聪敏样貌过人,自然极高傲,众多的男孩追捧者,她从不多看一眼,可是当她第一眼看见金寒湘的时候,看见这冰冷的男人眼底的一脉柔光,她只觉得一阵耳鸣,仿佛全身的骄傲与尊贵都在坍塌,她觉得那时的自己一定脆弱的不堪一击,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后来的日子,她受尽了委屈与痛苦,在光明的希望和等待的绝望中摇摆,她始终离不开这个人,是因为她相信在这世上只有她能懂他,只有她看见了这个人眼底的柔光,像个小孩子一样,孤独又无助。 仿佛能看见幼小的金寒湘光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穿着长长的睡衣,拖着笨拙的小熊,抖动卷卷的长睫毛,一个人看太阳掉下山。 所以她始终不明白金星空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的心意,她很厌恶这个永远无辜的女人,她什么都不如自己,但她有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不知珍惜反而肆意践踏。 真恶心。 现在,何露露用力的闭眼,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幸福的唇角都微微翘起来了。 金寒湘只抱着她静静地听,没有回应。 “寒湘?” 何露露微微有些不安。 “没事。” 金寒湘反手握住何露露纤细的肩,拍了拍。 门突然被踹开,室内原本温馨静谧的氛围被人打破,一个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金寒湘你……” 待看清了屋内这两人,不仅瞪大眼没了声音。 是沈烨。 “寒湘,不介绍一下么,这位是……” 何露露坐直了上身,亲密的挽着金寒湘笑道,内心暗暗不爽。 “这是沈府沈烨,这是何露露。” 金寒湘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干巴巴的介绍。 “何小姐你好,我是寒湘的盆友。” 妖孽阴阳怪气的哼哼。 心里别扭,才亲过他就转身抱住了别的女人,那个倒贴的女人……他才看不上。 仿佛是叫……何露露来的。沈烨无不恶意的想:如果把这个女人给睡了,他会抛弃她转而爱上我吗? 接着在心里摇摇头。 “你什么事。” 金寒湘直接切入主题。 “啊,之前瀚华欠的那笔款子打进你账上了,你注意查收一下。另外去年放给南方分公司的帐也打进去了,这是报表。” 沈烨递过来一叠文件,歪着头,脸色很臭。 “辛苦你了。” 金寒湘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低着头慢慢翻看。 “辛苦不辛苦的……反正得罪人的终于还是你,你自己注意不要被盯上……话说回来,你最近倒是催债催得紧,什么账都收。” 沈烨盯着他,似笑非笑,“你自己想想,除了新近签的东西,前几年的帐你已经七七八八的都收回来了。” 金寒湘只低头看报表,并不回答。 盯了一会儿,见什么话也套不出来的沈烨切了一声,觉得无趣,用力看了一眼何露露,转身走了,临走前砰的摔门,撒火。 屋里静静的,金寒湘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何露露心里担心,想问又不敢问,只斟酌着开口。 “寒湘,你怎么……” 欲语还休。 “露露。” 金寒湘打断她,慢慢地对上她的眼,和她对视了很久,慢慢,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摸索出一个黑色的天鹅绒小盒子,然后单膝跪地,静静地,深沉的,温柔的,看进何露露眼睛里去。 “你愿意嫁给我吗。” 有一瞬间,何露露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脏剧烈的疼痛让她以为自己中了一枪,当她真正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像世界上所有的被求婚的女人一样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那样丢脸的哇的一声哭出来,眼眶里迅速聚集的泪水让面前的耀眼的六爪镶钻都模糊了,她开心的快死了但是也快哭死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拼命点头,“我愿意,愿意……” 金寒湘一向冰冷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破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慎重的把戒指戴上何露露的手指,然后站起来,静静的和何露露相互凝视,重新抱住她。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去瑞士,买一家小花店,,然后在那里结婚,居住。” 金寒湘在何露露头顶叹息似的许诺,“再也不分开。” 第 4 章 金星空的十八岁生日晚宴并不像其他家族的贵媛一样包下一个豪华的酒店进行庆祝,而是将晚宴举办在自家的花园里,金家的老爷子特别喜欢养花,所以当初置办宅子的时候就顺手签下了一个巨大的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只有后门那里有一片片的花丛花树和花架花池,整个花园有一个足球场大了,所以晚宴布置的也很放得开。 整个金家大宅,真正姓金的无非只有金寒湘和金星空二人,金家的人早就死得不剩谁了,满苑的下人忙着布置,金星空妆扮好了,坐在日式的长廊上发呆,月光下的金星空,其实也很美。 “在想什么?” 金星空的思绪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是金寒湘,穿着洁白的浴衣,拖着木屐,姿态娴雅的走来,凝视着她。 “我很想念爸爸妈妈,三叔。” 金星空难得一次没有逃避金寒湘,她望着他,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哥哥如果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 金寒湘放柔了声音,“星空,你很漂亮,也很聪明,你会是金家的骄傲。” “真的吗?” 金星空迷茫的看这眼前的人。 “对。你是哥哥的孩子,哥哥做的很好,你会做得比哥哥更好。” 金寒湘站起来,低头看着她,温柔的笑,“晚宴要开始了,走吧。” 说着,向金星空伸出了一只手。 月光下,那只手洁白的像玉一样,金星空愣愣的看,只觉得脸都烧起来了,心脏怦怦的跳的那么大声,仿佛受到了蛊惑,她握住了那只手。 静静的,被那人牵着手,背影让人安定,和不可言说的欢喜。 她被他领着走上铺满香槟色玫瑰的花阶,羞涩的站在他身后接受台下众人目光的洗礼。 “今天是我侄女星空的十八岁生日,很感谢各位的赏光,在这里,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金冰山说到这里,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第一,星空自今天之后就是十八岁了,是成人了,而沈家的小少爷前不久也刚满十八岁,两个孩子心意相合,所以在我和沈烨的意见统一下,今天就同时为两个孩子举办订婚仪式,现在请沈煜,你上来。” 金寒湘向台下美丽的青年招招手。 沈煜姿态优雅的上台,模样很是从容的站在金星空的身旁。 站在一旁的金星空脸色苍白,在台上摇摇欲坠,怎、怎么会……三叔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难道是以为我在和沈煜谈恋爱所以……可是我心里真正爱的人是……是…… 金寒湘仿佛没看到金星空难看的脸色,继续宣布,“第二件事,很重要,也是我想了很久的一件事,当然,具体的实施还需要各位的帮助。” 台下的沈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决定和我相识多年的女友——何露露小姐去瑞士举行结婚典礼。” 金寒湘微笑,“因为打算在那里定居,所以我决定放弃家族企业的继承权,不日将离开国内。” 沈烨呆呆的站在喧哗的人群中,什么都不想,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眼里只有一个金寒湘。 温柔的金寒湘。 冰冷的金寒湘。 微笑的金寒湘。 吻上他的金寒湘。 快要结婚的金寒湘。 他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收账收的这么急,因为不想把一个满是欠账的公司留给金星空;怪不得让侄女和沈家联姻,因为想让沈家在金星空背后做资金支持;怪不得明明很烦却还和他这样纠缠不清,因为想要金星空不被沈家人欺负。 怪不得会亲吻他,因为想要和他再也不见。 台上的金星空同样很震惊,她想不到原来他会为他做到这一步,原来她以为的他,都错了。 “感谢各位的赏光,那么,请各位尽情的享受美酒和歌曲吧,请务必尽兴。” 金寒湘对台下的众人礼貌的点点头,转身对还未回过神来的沈煜笑道:“借一下你的未婚妻。” 不等回答,就牵起金星空的手下台了。 “三叔你要走么?你要留下星空一个人么?” 金星空来不及分清自己对金寒湘奇怪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了,满心的疼痛让她流下眼泪,“三叔你不要抛下我啊三叔……” 金寒湘微笑着抬起手按在她的发顶,揉揉她柔软的发,刚想安慰她,却被跌跌撞撞闯过来的一个人打断了。 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嘿嘿……金……金总裁……别来无恙……” 喝得醉醺醺的。 “是……贺总啊,请问有什么事么?” 金寒湘仿佛察觉不到紧张的局势,只是一味的微笑。 笑容很放肆。 好过分啊…… 那人低沉的笑,“有什么事啊……嘿嘿……有什么事……” 男人重复着这句话,原本涎笑的脸一点一点的狰狞起来,“你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你,告诉你,瀚华倒了,你……你知道不知道。” 男人停顿了一下,喘了几口气,仿佛竭力抑制住全身的愤怒,“如果不是你,瀚华……瀚华根本不会倒闭,我……我今天这副样子根本就是拜你所赐!你……你……” “如果不是你收了瀚华的帐,瀚华……瀚华根本不会倒!” 男人再一次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上的表情混合了悲哀与绝望,他缓缓从腰侧亮出一把刀,双目猩红的盯住了金寒湘,“我今天……今天……” 男人竟没有预兆的扑了上来,不偏不倚,一刀就捅进了金寒湘的脾脏。鲜红的血大量的涌出,浸染了他洁白的和服。 金寒湘咬牙站着,抓紧身边金星空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推远,然后死死的抓住男人的手,一起倒下去,掠起身旁一片惊呼。 在金星空惊惧的眼神中,耳旁终于传来提示音。 [恭喜玩家,任务完成百分之五十] “寒湘!” 何露露在远处看见了这一幕,失控的尖叫,手里的香槟杯被打碎,她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跑,那男人已经被闻讯而来的保镖制住拖走,昏死在地。何露露跑近了,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扑通跪在地上,爬过来,抱着金寒湘,失声痛哭。 金寒湘被抱起来,缓慢而艰难的呼吸,轻轻的和痛哭的女人说话,“露露……不能和你去瑞士了……我……很抱歉……” 金寒湘努力的微笑,咳出血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你去瑞士,我带你去……” 何露露浑身都在发抖,语言破碎,恐慌而歇斯底里,“医生!医生在哪里啊医生!” 金寒湘在何露露怀里半阖着眼,气息愈发微弱,微微的笑着,样子很安详。 有一个人缓缓地踱过来,停立在金寒湘的身边,默默的注视他,良久,半蹲下身来,“金寒湘。” 这人语气平静,“好玩儿吗?” 说话时冰凉的气息挨在金寒香白瓷样的脸上。 金寒湘微微的笑,不回答。 “你他妈玩我玩的开心么。” 金寒湘呵的笑了一声,缓慢,却用力的睁开眼,看向这人艳丽的脸,轻轻的回答:“……你活该。” 然后就支撑不住的闭上眼,死了。 还没说几句话的他,很干脆的死了。 什么? 沈烨半蹲着发愣,不动,仿佛听不懂他最后说什么。 何露露也像一个安静的石膏人一样,半抱着金寒湘的身体,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披肩散发的垂着头,凝视着情人的脸,精致冷漠的秀美脸庞,让人看不清表情。 在或惊呼或哭泣的众人和四处奔走的下人中,这两人显得愈发诡异,却没有人敢上前打破那恐怖的凝固。 金星空毫无形象的坐在草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神情呆滞,她在被推开的一瞬间,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对叔叔一直以来是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她只觉得难以置信。 全都崩溃了。 之后的事情完全遵照着严渣的预想演下去了,沈烨冷静下来之后和何露露举行了婚礼,前往欧洲的蜜月之旅何露露刻意避开了瑞士,结婚之后痛失所爱的何露露一心扑在何氏企业上,之后就收购了因经营不善而面临破产的金氏企业,两家公司合并在了一起,而婚后的沈烨则继续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枕边人换了又换,他是个弯的,何露露刚好替他应付家里的逼迫,两人合作愉快。 沈煜和金星空订婚后没几年就顺利结婚了,金星空不是沈煜的菜,自然不受宠爱,沈煜在外面养了一二三房姨太太,在家里对金星空客客气气相敬如冰,金星空见过那些女人,无一不是长相精致举止高傲尊贵的冰山美人,觉得熟悉,又不明白是为什么熟悉。 自接受了金家企业之后,麻烦不断,虽然账面上一笔欠款也没有,但各个企业已经都得罪了,她又是个性子傲的软弱东西,遇见问题只会哭,不肯放下身段陪笑脸,所以公司情况日趋衰败,最后终于给了何露露,本以为公司卖了钱就能过一段安逸生活了,岂料第二天连账户带密码全叫沈煜收走了,她又开不了口去争,人家和她客客气气的说,是用去处理卖掉公司之后剩下的烂帐了,她也只能讷讷的咽下话去。 何露露看她百般不顺眼,给她气受,而且仿佛看沈煜的那几房姨太太更顺眼,金星空委屈,去找沈烨,沈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随手就把她打发走了,后来听些下人说,要不是为了把一个完好的公司交到她手上,沈烨才不会失去金寒湘这类的闲话之后,金星空就彻底绝望了。 现在的金星空,没有赖以为生的存款,在夫家不受宠爱,又受嫂子虐待,根本就痛不欲生。 只有那个人对她好。用冰冷面对整个世界,为她撑出一片明艳。记忆里,那人穿着洁白的浴衣,缓缓地走在午夜安静的长廊上,眼里是一片清丽的光,对她温柔的笑,伸出手扶住她。 仿佛有他在,什么都不必担心。 严渣在半空中盘腿坐着,托着腮,饶有兴趣的按着快进键,跳跃性前进的看金寒湘死去之后的情节发展,终于,在金寒湘死后的第七年里,听见系统提示音。 [恭喜玩家,任务完成百分之百] 严子敬伸伸腿,站起来,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这个世界。 [恭喜玩家已通过第三周目,人物注册中,请稍候] [第四周目:共剪西窗烛] [是否立即进入第四周目] 第 5 章 病娇严子敬静静的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穿过来已经一个月了,半个月前收到的剧本,这次的任务似乎简单多了,剧本叫《共剪西窗烛》,所谓共剪,简单来说,就是个后宫文。曾经不谙世事的严子敬有一段时间相当迷恋后宫文,现在轮到自己来演,果断接受无能了。 穿成女主也就算了,穿成夫君…… 女主叫祁凉月,肾功能强大,七个天仙般的夫君轮流侍寝,纵欲版快乐人生,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七个天仙性格不一,外貌气质各异,简直像二十四小时中百便利店一般无所不有,如果想攻克全部男主,对严渣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 作为七夫之一,在综合了剧本设计和自身气质之后,严子敬要扮演的就是第一周目中的温柔美人。 严渣上身的这个壳子有一个非常娘炮的名字,叫临月蓉。 女主穿成公主之后第一次和初恋情人吵架,赌气跑出宫之后就来了一家叫醉玥的青楼,原本只是看歌舞,后来就决定在楼里挂牌作舞姬,把老板找来之后初试身手就一舞惊四座,摘下面纱后更惊为天人,于是就顺利的开始了青楼花娘的浪漫职业,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天下第一花魁,初恋闻风而来,想带女主回宫,女主拒绝,老板就撒谎说女主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于是情人泪奔而去,女主和老板开始了一段恩爱缠绵的恋情。 这苦逼老板就是临月蓉。 严渣不禁吐槽:这根本就是为了给女主开金手指吧,凸显女主美貌什么的…… 再后来,临月蓉被闻骚而来的邻国王子耶律甲打成重伤,王子掳走了女主,于是女主就去和耶律甲虐恋情深了,顺便勾搭了耶律家无辜纯洁的小王弟耶律乙。 至此已有4p了,剩下的③ρ是第二部的事了。 翻完剧本的严子敬深深地看见了系统的低下限。 严子敬穿过来的时候,女主已经在楼里挂牌了,长相什么的用原文的话就是清纯中透着妩媚妩媚里衬着高贵高贵中还泄露了一丝丝冷艳。 严子敬毫无压力的欣赏此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颜。 寂寞如雪的哥就爱美图秀秀修好的非主流怎么了~ 在这篇架空文里,严子敬完全不指望靠曝光“当今皇室公主原来青楼名妓”这样的东西来给女主“永恒的痛”,在这篇中二少女写出的文章里,曝光这个根本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反而极有可能更早的招来耶律甲的兴趣。 虽然有点头大,但在初步梳理了一遍人物性格之后,严子敬发现耶律甲软肋竟然相当之好抓,他对女主的初始兴趣竟然是“这个女人居然敢拒绝孤”这样的脑残想法,这让严子敬顺藤摸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了个当之势制定了攻略根据。 哦活活~这种小鸡子最容易被捏翅膀了~小黄鸡万岁~ 做了分析工作,严子敬趁着初恋还没有找上门来之前,抓紧时间做准备,化化妆,做做衣服首饰的设计,对着镜子练习动人的流泪和笑容,由于上一周目的金寒湘是个面瘫,这些技能有些生疏,其余的时间就指导一下楼里的舞姬歌姬,纠正楼里正在培养的小姑娘的姿势和表情,顺便猥琐的吃吃豆腐。 “主子,主子……不要啊……啊……” “嗯?真的不要……?” “奴家……啊……” “乖……” “咣当当当当当当!” 严子敬吓得一哆嗦,回头,小丫鬟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羞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脚下一个铜盆像个铜盆一样转了个圈,倒下了。 浑身僵硬。 连忙扭头双手背着装13,“下去。” 小丫鬟慌张的说是然后逃之夭夭了。 还没有行礼啊喂!你以为不行礼我就看不见你白嫩嫩的胸口了吗太天真了愚蠢的人类!!! 面前风情万种的翠衫美娇娘半露着一弯雪白的臂膀,很是丰润,恰如春山粉雪融,万丈桃花缓缓从。 这美娘眼儿一弯,手儿一勾,“过来。” 严子敬放下背在身后的手,将自家洁白的腕子也从广袖里抖出来,轻轻扶上塌边,慢慢将头也挨上去,有几绺发如细细的蛇尾顺着粉白的颈子蜿蜒进领口里消失不见,慢慢抬眼用眼角勾着向上去看那美娘。 “何事。” 那美娘一笑,艳光四射的脸靠近,如盛放玫瑰的唇吐气如兰。 “前街的烟宝轩出了新的簪子。” 严子敬将身向前探,衣领被无意间拉的露出纤弱的肩。 “后街的流醉阁出了老的酒酿。” “那怎么办啊……” 美娘无意识的低语,慵懒的暧昧一点一点的发酵,将身子缓缓地压上严子敬,轻轻地磨蹭,“我好喜欢那支簪子啊……” 一看之下,一粉白一纤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隐隐约约浓郁的栀子香,空气都灼热,血脉贲张。 严子敬一抖,不行了…… 在榻上半阖着眼,使出了杀手锏:唇瓣一开一合,眼角流露出细碎的光,严子敬一边细细的喘,一边哭泣似的哽咽:“可是……我……” ,神态如狂风吹打后的带露娇花,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实在惹人怜惜。 银色逼人。 上方的翠衫美娘手腕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浑身都僵硬了。 “你赢了。” 美娘翻身下来坐好,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严子敬,一脸的幽怨。 “那……多谢你……了”严子敬继续,细细的呻吟。 静了一会儿,美娘面无表情地伸手拿起剪子毫不犹豫的插下去! “对不起!” 严子敬又一次像只槽蛋一样滚下床来。 美娘哼了一声,慵懒的半躺倒,“好了,明天我去买酒。” “去吧。” 严子敬懒洋洋的穿好鞋子,慢慢地向屋外走。 打开门,强烈的太阳光使严子敬不由得眯眼,伸手挡在眼前,那是一只肤白姣美的手,在太阳光下,肌骨明润。 太阳晴好,有他花容月貌。 像这样的切磋,严子敬隔两天就来一遍,日子总是来临的格外慢,严子敬也只能提前练习了。女主不安分,时不时的就来引诱严子敬,像严子敬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会被轻易迷惑呢,所以两个人的感情进展一直停留在严渣想要的那个程度,没什么改变,而严子敬也只能跟着剧情一步步的走,慢慢做准备活动了。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剧情终于开始前进了。在一个白茫茫的清晨,娇怯怯的花滴下露水,幼婢捧了供花娘饮用,花娘们羞答答的甩着帕子拧着小腰送走大爷们,忙了一晚的醉玥众人传染似的打哈欠,姑娘们也纷纷卸妆回屋补觉了。 在楼上忙了一晚的严子敬听见往常应该冷清安静的楼下却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预感到,可能是那位初恋来了。 皱眉,怎么是这么个时候。 严子敬整理了一下衣着,对着铜镜仔细打量一番之后,推开门做女神状款款下楼,楼下站着两个让人忍不住捂脸的人,正在情深深雨蒙蒙,女主被初恋握住腕子一脸凄楚的念台词。 严子敬一边听一边下楼,姿态力求高贵优雅,女主刚念完台词,就侧身挡在女主身前,瞬间就被初恋冰冷的视线扫过。 严子敬在内部哆嗦了一下。 临月蓉温柔的看着初恋,用温柔乡里惯用的看心上人的目光看他,语气不卑不亢:“公子怎么称呼?” 初恋抿着唇,“在下姓莫。” “莫公子是来带走凉月小姐的?” “是。” 初恋冷冰冰的回答,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剑。 严子敬忽然觉得袖子好像被身后的女主扯住了,面前初恋的眼神似乎更冻人了。严子敬暗道不好,转身馈赠了一个安抚性的眼神,不经意的把袖子上的手扯了下来。 “临某知道莫公子和凉月小姐关系亲密,但请恕临某不能放人。” 初恋不说话,只盯紧临月蓉。 临月蓉微笑道:“莫公子不要生气,并不是临某想要软禁凉月小姐,实在是商行言信,醉玥虽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场,但烟花之地也是要守规矩的,凉月小姐月圆之夜在醉玥献舞的告示已张贴出去半月有余了,所以只求莫公子再宽限几天,至少,也要过了月圆之夜再说。” 初恋冷冷说道:“不可,她乃一介贵女,不是这等肮脏之地可以侍奉的了的,更何况……” “莫公子。” 临月蓉慢条斯理的打断他,“如果莫公子坚持,那么请恕临某直言,凉月小姐她根本不想随阁下回去,不是么?” 下一刻,临月蓉只觉得寒光一闪,低头一看,一柄剑已抵在了颈上。 楼里的阵势顿时有些紧张。 凉月惊呼着要扑过来,却被临月蓉一个手势制止,垂下鸦睫,声音温柔而哀伤:“莫公子,临某说了不中听的话是临某的错,可是醉玥楼尚有二三十弱质女流,手无寸铁孤无所依,只靠临某才讨一碗饭吃,莫公子要杀我不打紧,只求莫公子将这楼中花娘,好生安置。” 最后一声轻飘飘的叹息,临月蓉闭上眼,蝶翅样的睫在白玉般的面上细细的抖,脆弱精致,看得初恋一愣。 美而近妖。 长久的僵持,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慢,众人都尽量屏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自家楼主就被眼前这尊太岁给血溅三尺了,这位持剑的不动,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心思,楼主也闭着眼,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我见尤怜。 半晌,当临月蓉感到颈边的冰凉倏然撤走,听见周围人轻轻的舒了口气,茫然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初恋,疑惑道:“莫公子……” 初恋冷冷的扭过头,“月圆之后,我就将小姐带回。” 话似乎说得不近人情。 闻言,临月蓉才绽出一个略显欣喜的笑容,“多谢。” 你看~提前做功课总是有用的啊~ 想招人来送客,初恋却已潇洒的转身离开。 严子敬默默的站着看他的背影,不由得露出笑容。 遣散了奴婢们,又送凉月上楼,自己也回屋休息。 好容易把初恋打发回去的严子敬着实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在严渣的眼里,没有剧情刷的日子是最痛苦和最安逸的日子,不想看见那些让人蛋疼的主要剧情人物们,但也不想就这么呆在这个让人崩溃的剧情里一点进展也没有,所以总的来说,严渣的空闲时光总是过得很纠结。 有时候严渣也会想,当成功的刷完了五个周目之后回到原来的生活中的时候,自己还会不会想念这些像梦一样的日子。 答案不得而知。 做过金寒湘之后,会怀念那些豪门生活么?做过临月蓉之后,会怀念那些声色犬马的日子么?是否能放弃自己曾经妖艳或清丽的倾国之色?回去之后是否能重新安于现实的平凡生活? 严子敬一直没有放弃过思考这个问题。 但无论如何,无论在剧情里获得了怎样的宠爱或荣耀,无论过着怎样令人倾羡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严子敬还是想要回到现实,回到父母身边,回到朋友身边。 离开豪宅和香车,离开艳妍的美人,离开这些爱着“严子敬”的男人们,离开严子敬在剧情里拥有的一切逆天的存在。 每次的抽身而去,或许都是一次错过,都是一次放弃,严子敬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还是要这样选。或许选错了,人生在世只要快乐就好,何必深究自己身处环境到底梦境或现实?就算是梦境,能够这样肆意的活,又有什么可惜的呢? 现实中的人,卑微又委屈,痛苦又渺小,生命不由自主,像渡劫。既然现实这样的痛苦,又为什么一定要活在现实里呢? 但是,为什么还是想逃离梦境? 或许生活在这里离不开勾心斗角,但一辈子锦衣玉食是高枕无忧了。 无论有多少周目,为什么还是这样想离开呢?这个问题,连严子敬都无法回答自己。 第 6 章 日已向晚,临月蓉和凉月漫步在街上,周围是来往的行人和商贩,社会底层的生活气息拂面而来。严渣很享受这种氛围。但是如果没有凉月像一坨活泼的(翔)鸟一样咯咯的娇笑并不时地拿起周围小摊上的东西来询问临月蓉漂亮不漂亮的话,严渣感觉会更好。逛街是凉月提出来的,在这次的逛街过程中,凉月遇见了邻国北燕的那个耶律甲,这一处小情节为月圆之夜王子抢人埋下伏笔,所以严渣跟出来,就没打算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月蓉,你看,漂亮吗?” 祁凉月一脸天真。内部的严子敬一脸血:又来了……战士,挺住……临月蓉一脸温柔,表情却很认真:“很好看。” 这样的专注的看着她。这样的深爱她。祁凉月只觉得脸上微微的发烫,心突然很轻。偏一边的小贩还毫无察觉,只是笑:“这位相公有这样漂亮的娘子,一定很疼惜吧,来买一只簪子给你家娘子吧。” 临月蓉闻言一怔,突然笑了。伸手掏出点散碎银子,换下那支莹碧的簪,微微举高。“娘子,我为你簪上。” 祁凉月头也不敢抬,只拼命低着头,轻轻一点。脸真的好烫啊……就算这样,也觉得正在被人温柔的看着。这样的感觉……“我……我,好看吗……?” 凉月有点语无伦次。“很好看。” 临月蓉又一次重复,那样专注,“真的好看。” 凉月慌张的点点头,低头再向前走。我的心啊,为什么你跳的这样慌张?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找到了将要住在这里的人啊。买完这样那样的小吃和胭脂水粉之后,在临月蓉的提议下,两个人抄近路走小巷,临月蓉的脚步始终轻缓且谨慎,且始终宠溺的含笑注视着凉月。凉月一直在临月蓉前头蹦蹦跳跳,直到走至巷口,刚一露头就却突然惊叫一声,转身飞扑金临月蓉怀里。临月蓉顺势倒退几步,抱稳凉月,再定睛去看,一伙强盗正持刀向这边冲来。临月蓉再退后几步,刚想离开,不料凉月重新跳出临月蓉怀里,挡在了临月蓉身前摆开身法,看架势是想玩美人救英雄,临月蓉暗暗叫苦,慌忙抓住她的手,掉头飞奔。不用回头,临月蓉壳子里的严渣也知道女主现在绝逼是一脸羞涩与期待。临月蓉抖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抓紧了她的手。拐了不知道几条胡同,临月蓉实在跑不动了,终于停下来歇息,喘得厉害,他费力紧紧握住凉月的肩,深深地望进祁凉月的眼里去,“凉月乖,现在你听话,留在这里,等外面人都走了你再出去,一出去就回醉玥等我。” 临月蓉眼里尽是清澈的光,像夜晚月光下的池塘,那样皎洁,看得凉月心都要碎了。“你身份复杂,这些人或许是冲着你来的,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就呆在这里,好不好?” 面对这样温柔的临月蓉,凉月只能点头。“我们把衣服换过来。” 临月蓉拥她入怀,“一切小心。” 凉月听着耳旁稳定的心跳,只觉得宁静。两人互换了衣物,临月蓉拿出刚买的胭脂水粉眉笔之流,比对着凉月的脸在自己脸上勾勾画画,再抬头时,连凉月都吃了一惊。说老实话,临月蓉比起凉月漂亮了不是一星半点,化妆后的临月蓉与祁凉月相比虽容貌相似,但更胜在气质。“一切小心。” 临月蓉握了握凉月的手,终于回头,向巷口跑去,忽然又想起什么的停下来,转身对祁凉月露出了一个明媚如春花的笑容。立刻,严渣的耳边传来系统提示音。[恭喜玩家,任务完成百分之五十]尼玛……果然色诱才是最有用的吧。头也不回的临月蓉伪娘妆跑出去了,衣袂飘飘,很是决绝,默默等在巷口的土匪众:啊,终于出来了……举刀跟过去。象征性的跑过几条巷子,严子敬放缓了脚步,终于停下脚步,等在一条小巷里。很快的,土匪众追上来,看见严子敬的背影,也停下来,扔下刀,纷纷抹了一把脸,露出原本老实巴交的农民相,严子敬背着手扔出一个钱袋,语气平静的吩咐:“这是赏金,辛苦了,记得,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乱说了什么,你们知道后果的。” 明明很温柔的样子,看起来却异常的阴冷。一众假土匪打了个寒颤,忙点头,接下钱,匆匆跑出巷子。严子敬带他们走后才转过身,一个人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刀,收拾毕,理顺衣袂裙边发钗步摇,然后从一个堆放在角落里的草箱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江南十八紫竹骨纸伞,轻轻地撑开,打在头上,静静的在巷子里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然下雨了。起初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出一刻钟,瓢泼大雨倾盆而至。严子敬微笑起来,慢慢地走出巷子。此时,街上已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临街的铺子也有不少正陆续的关门打烊。严子敬安详的打着伞走在雨幕中,静听雨打伞面的清脆声音,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走啊走啊,直到看见了熟悉的场景,严子敬环顾四周,找到了那家一直在找的成衣铺子,深呼吸,走了进去。推开半掩的门,一阵热浪直扑向临月蓉来,店内,有一位蓝衣公子坐着,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望向门口,立即就定住了目光。临月蓉仿佛没看见这位公子,只是收拢伞立在门边,垂着眼停在门口,并不进来,静静的等在门口,面容静美。雨势正大,门外噼啪的落雨声衬得屋内更加安静,有温暖干燥的松香味,越来越浓,那人的目光仿佛也愈发灼热。忽而,内屋响了一声,临月蓉倏然抬头,享受到惊吓的小鹿,竖起毛茸茸的耳朵,瞪圆湿漉漉的眼睛。当然,这是贵公子眼中萌化的临月蓉。半晌,内屋里迎出来一位胖乎乎的掌柜,搓着手满面笑容的招呼:“呦,凉月小姐这么个天气还来照顾小的生意,真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快坐快坐。” 随即扭头向内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发财快上茶!来贵客了!” 又扭头笑嘻嘻迎过来,“凉月小姐这次要什么衣裳?小店新进了一批淑妃娘娘常穿的那种曳地长裙,小姐……试试?” 临月蓉一僵,迅速低下头,微微点了点。胖掌柜爬上高柜,拿了一摞花花绿绿的宫装下来,“小姐先试那一色的?” 临月蓉伸出手指又缩回来,再伸出,又缩回,犹豫不决。“不如先试着宝蓝色的吧。” 一旁一直静坐着的公子突然出声。胖掌柜一愣,旋即笑了,“正是正是,宝蓝的好,小姐肤白,宝蓝正衬,正衬!” 临月蓉低着头不去看那人,僵硬的,一点一点的转过来,福了福身,脸却扭着不肯看那人,抱住宝蓝的宫装,飞快的逃进内屋。内屋里,临月蓉换完衣服,就面无表情地站在铜镜前,严子敬静静的审视着他,完美的脸,完美的首饰和服饰,这一次,不能出错。点点头,表示许可。一挑帘,临月蓉走了出去,正好和耶律的目光相撞。耶律只觉得突然间心脏疼得厉害,仿佛一蜷缩成了一团,忍不住用手攥紧了衣襟,呼吸都疼得急促起来,可是还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想对她笑,舍不得移开视线。胖老板笑眯眯的凑上来,“啊呀公子真是好眼光,小姐穿这身衣裳真是……真是……”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美妙的形容词,只好讪讪的,“小姐要是看好了,这套衣裳您直接穿着走,记账成吗?” 临月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胖老板转身回柜上去下账本来,递到临月蓉面前,临月蓉提笔签名,冲胖老板行了礼,扶起立在门旁的纸伞便要撑出门去。忽然,身前立了个人。临月蓉抬头去看,是那位公子。这公子紧紧盯住自己,“在下姓叶,家无妻室媵妾,身强体壮并无恶嗜,家有良田千顷宅院百间,吃的是山珍穿的是绫罗,在下也有功名在身,月俸保一族人享用不尽。” 他顿一顿,又说:“如今见了小姐便想起自家婚姻大事,不知小姐……家宅何处?” 胖老板和严渣:囧……你是公孔雀吗!展示自身优势型的变相求婚什么的……突然间很萌啊……临月蓉内部的严渣忍不住摸摸鼻子,本来以为只会挑起耶律一点兴趣,没想到他这么把持不住啊……这样子让我很难下手去坑你啊……突然有一种“和这种人搭戏是侮辱”的微妙之耻辱感啊……临月蓉又羞又气,双颊莹红,恼怒的瞪了这公子一眼,捉起伞一弯腰一侧身,如同兔子一样敏捷的从耶律的右侧闪身,夺门而出,耶律伸手去拦,捞了个空。跑出门去,临月蓉突然回头,对倚在门边的耶律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又扭头跑开了。孩子气的洋洋得意,看的耶律忍不住失笑。“我们会在见面的,凉月。” 耶律望着跑远的身影,收敛了一身公子哥的柔和气息,眼中隐隐露出势在必得的锐利。 回到醉玥的临月蓉从后门进楼,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没有惊起任何人,回房之后利索的打水卸妆,换衣服,然后把这套宝蓝的宫装仔细叠好,压在箱底。然后安心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日子平静的流过,严子敬耐心的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这月的十五号,今晚,月最圆。凉月在醉玥献舞是《共剪》中是一个重要的情节发展点,耶律爱上凉月并将其掳走,临月蓉阻碍无能反被耶律打伤,初恋和临月蓉因凉月而结下梁子,这些情节走向的初始点都在今晚。只要把握好今晚,任务就近乎完成一半了。已经做好准备功课的严子敬摩拳擦掌,忍不住热血沸腾。今夜,注定是个装逼的夜晚。月牙刚上柳梢头,醉玥早早细心拣了红纱的宫灯高高挂起,红纱随风摇摆,轻轻巧巧挂在章台柳的枝丫上,三两步一盏,漫不经心的指引着闻音而来的贵客们,隐晦,暧昧,温柔。不多时,醉玥里已经挤满了天下的富商巨贾。他们有的是翩翩青年,明眸皓齿,眉梢眼角都这样的风流,白文暗金的长袍,碧玉镶翡的发冠,有的是垂垂老矣,白须白髫,面上多皱,深黑的小袄长褂,瓜皮小帽,牙已不剩几颗了,他们多搂着或抱着,身边总围了一个或两个花娘,双手游走在女子洁白丰腴而带有完美曲线的身子上,顺着半敞开、开得恰到好处的领口摸进去,揉捏,挤压,把玩,撩开撒花的裙子顺着修长的腿的曲线滑上去,分开,捅入,搅动。女子倚在身上,呻吟,磨蹭,喘息。泪水不在脸上,不在心里,在丰满而形状姣好的雪乳上,在温香滑腻的双腿之间,在这里。来来回回的流下。曝露在空气中的,颤颤巍巍的,温暖香软的胸口,玫红的尖,被撕裂的纱衣,被横摆在桌子上的女子,撩开的长裙,分开的腿,被一桌人围赏的,层叠绽放的花蕊。这些女子青春美妙的脸。后院的嬷嬷们用力的、沉默的搓洗着衣服,干瘪的身上,那些年,记忆里的无数双手又摸了上来。圈养的孩子们,哆嗦着,分开腿,把手里的香包插进去。男人、女人,年轻的、年老的,情愿的、不情愿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哭泣的、愉悦的,骗人的、被骗的。有钱的、没有钱的。真肮脏。真美丽。严子敬斜倚在二楼小窗上,半阖着眼,听着仿佛天下间所有的笑声和哭泣。这不算什么。严子敬又一次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她们都是假的,这不算什么。醉玥里,慢慢暗下来,所有的人闭上嘴,好戏已然开场,谁也不想错过。花娘们安静的退场。倏然,一道金色的绸缦如流水从穹顶倾泻而下,一束光跟着打下来,凉月手握金缎,从空中缓缓落至地面,浑身只裹了一条洁白的缎带,大片的雪肌暴露在空气中,白玉样的足尖一落地,柔软的身躯便舞动起来,容貌的妖媚,身段的柔软,最直接的挑动人最肮脏的本性,严子敬仿佛看见台下一双双眼睛露出的绿莹莹的光。一只在为群狼跳舞的羔羊,严子敬轻轻的笑,作者大概从未想到这样的危险,为了凸显女主的美貌而在动人的场面上肆意描述,在群狼面前舞蹈中的羔羊只沉浸在自身带来的轰动效果中,浑然不知有多少羔羊躲在暗处看着,轻轻的笑。如果祁凉月不是女主,就算她是公主,恐怕也活不过今晚。严子敬看了一会儿,问身后的龟公:“那人可来了?” 一旁的青衣童子垂着手恭敬地回答:“是,已坐了半个时辰了。” “那人”是指耶律,此刻耶律坐在暖阁里,看着舞台上扭动的祁凉月,很是愤怒。那天清纯又羞涩的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她,原来,是这种人……那我的一片心意,又算什么呢?!印象里的完美无暇和现实中的自轻自贱,强烈的对比使耶律烧红了眼,曾经的美好印象如今全是这人的伪装,全是欺骗。那边耶律看舞看的怒火中烧,这厢台下的初恋看凉月跳舞也已有近半个时辰了,喝了几盏茶,却并不曾用过什么餐,面上平平静静,心里却很苦涩:她不愿同我回宫,却留在这种地方,跳这种舞,她,又置我于何地呢?这一刻,这两人心中的声音,诡妙的出现了重合的部分。大约一刻钟,凉月舞毕,退下台去,一个青衣童儿随即上台宣布献舞已毕,若有意愿留宿者请来东苑,不愿留宿者请来西苑,尚有藏钩对联投壶一类玩意儿博君一笑。宣布罢,方要掌灯,台上突然有人飞身掠过,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听一幼婢惊叫:“小姐!凉月小姐被掠走了!快来人啊,凉月小姐被贼人掠走了!” 初恋闻声也飞身向那贼人追去,众人惊呼,碗碟坠地,幼婢哭泣,龟公叫喊,霎时间醉玥里已乱作一团。严子敬坐在珠帘之后,微微的笑。只一会的功夫,二楼上房门纷纷打开,无数幼婢龟公涌下楼去,掏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的夜明珠一颗一颗放入嵌在壁上的兽首口中,霎时间醉玥内亮如白昼,无数的夜明珠,无数花娘躺在床上,换来的夜明珠啊……人已奔走的不剩谁了,唯有初恋已将那贼人拦下,二人在一楼相峙。那贼人,显然就是耶律。掂量着时候差不多了,严子敬再次确认形象之完美动人,快步走出小阁,走至栏杆旁,俯视着楼下。凉月显然已经看见了临月蓉,哽咽着大喊一声:“月蓉!” 这一声喊,让影帝如愿以偿的收到了两个男主的目光。Action!临月蓉看向楼下,招牌性地垂鸦睫轻抿唇,面容清丽。两个男人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心悸感。或者说,心动。耶律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何以眼熟至此?在何处见过?四周,龟公们举着木棒气势汹汹的成包围圈向中间逼近,却被临月蓉用手势制止。临月蓉眼神复杂,再次艰难的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猝然倒地!伴随他倒地的时祁凉月撕心裂肺的一声月蓉,两个男人几乎冲上楼去接住他。一旁的幼婢连忙搀住他,他太轻,一个小姑娘就能扶起他,龟公们也忙不迭上楼,耶律知道现在是趁乱逃走的最好时机,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恋恋不舍,忍不住再抬头看一眼楼上倒地的人,终于咬牙带走凉月,初恋也举剑跟着追出去。装晕的严渣幸福的倒在萝莉们的怀中,享受的听萝莉们奶声奶气的啜泣着喊主子,轻松坠入梦乡。 第 7 章 严子敬这次是真的累了,为了月圆之夜将计划完美的实施耗费了太多心力,这一睡,就足有三四天,好不容易醒过来,严渣精神终于饱满,洗漱之后照照镜子,啧啧啧啧……小脸又瘦了一圈,很是憔悴,分外惹人怜惜。 在身上盖了一件长袍,严子敬发也不束就坐在桌边喝茶,静静的等初恋的大驾光临,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 差不多把绿茶喝的没什么颜色了,楼下才传来初恋模糊的声音,只听见幼婢清脆的回答:“主子刚醒,我这就去通报,您请稍坐。” 严子敬懒懒的站起来,踱到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临月蓉的仪态,冲镜子里的人露出了一个楚楚惹人怜的笑容,点点头,收敛笑容,猛然回头,飞快的扑到门上,撞开门冲到栏杆旁,看见了正在喝茶的初恋,初恋听见楼上跌跌撞撞的声音也抬头来看,视线相撞,临月蓉露出一个欣慰又惊喜的表情。 看的初恋心里一软。 临月蓉扭头慌忙向楼下跑,长袍太重,压垮了临月蓉单薄的肩,磕磕绊绊的在离初恋还差一步的地方差点绊倒,初恋一伸手,将美人揽入怀中。 大红的袍滑落,入手的是只隔了一层纱的温软,皮肉滑腻,低头是柔顺的青丝,有轻轻的栀子香,只让人心神都一荡。 临月蓉像断了翅的蝶扑进初恋怀里,再抬头眼里已蓄了莹莹的泪,他抓紧初恋的衣襟,迭声问:“她怎样,怎样……” 初恋几乎已忘了怀里的人是情敌,满心愧疚,不由抱紧了临月蓉,低声说:“抱歉。” 临月蓉面上愈发绝望:“怎么会,怎么……” 内部的严子敬的刻意收紧手指,骨节失去血色,显得苍白而美丽,肩膀轻微的抖,头部微微低下,脊骨放松身体缓慢下滑。 然后被抱得更紧,他,在无声的安慰这个人。 初恋静静地注视着怀中的人。 被精心控制的一滴晶莹的泪从柔媚的眼角,流至精巧的下颌。 “不必担心,我会尽快查明那贼人身份,不出两月,必将凉月追回。” 初恋沉静回答,随即放柔声音,“不要哭了。” 临月蓉努力收住泪,将头埋进初恋怀里,闷闷的点头。 初恋下颌抵在临月蓉头顶,轻轻笑出声,而后放松的叹口气,静静的闭上眼,更紧的拥住临月蓉。 两人静默的伫立,仿佛相爱。 耳边是一片长久的静。 严渣从主控界面调出剧本,哗啦啦的翻。 《共剪》的上部是临月蓉主演,剧情已经刷完了,下部里,女主在耶律的国家里勾搭上耶律的小王弟,又因为太受耶律重视而引来侍妾嫉妒,买凶杀人,岂料杀手曾经被女主美人救英雄过,于是这个天下第一的风流杀手就网开一面,一来二去的就和女主勾搭上了。这是第5p,在剩下的两位似乎是作者匆忙之间加上的,具体戏份并不多,大概是因为萌上了不伦之恋吧,一个是女主的哥哥,一个是国师叔叔,这二位是女主带众夫回国之后见到了在边疆战胜后班师回朝的将军,于是在女主强大的影响力下,大家一起相亲相爱了。 唔?严子敬暗暗想,是不是只要把女主留下来就见不到那两位夫君了? 这需要好好的筹划一下。 第二天,严子敬就把醉玥楼里的管事丫头叫来,吩咐她,若是莫公子来了就说他去找凉月小姐了。 随后就带着几个幼婢和龟奴一行人乘马车奔赴耶律所在的北燕。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里,严子敬并没有闲着,一直在仔细的推敲剧本细节,试图通过剧本中为数不多的环境描写来推算出那位杀手落难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力求赶在女主前面开展营救活动,在这样一篇以描写众夫外貌为主题的言情小说里,能找到那些还算合理的环境描写,实在是严渣之大福。 同时,严子敬也每日派出幼婢们去打听凉月的相关事宜,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严子敬心里清楚得很,耶律绝逼是把凉月藏得庭院深深深几许了,他对于祁凉月的贵女身份多少也应该有些把握,所以绝不会走漏什么风声,毕竟,就连原文中女主对杀手的救助也都是凉月自己偷偷的跑出来才得以实现的,所以仆婢们定是不会打探出什么来。 严子敬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怕回去之后初恋问起来,有哪个小奴说走了嘴,实际上,若真打听出些什么来,反倒不美。 终于,经过反复的斟酌和推理,在月中旬的连续几天夜里,严子敬每晚都精心装扮一番,带两个龟奴驾着豪华马车在北燕都城的南郊外四处转。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第六天的夜里,在南郊转了一圈半之后,严子敬几乎已昏昏欲睡了,帘外压车的龟奴突然敲敲木柱,将严子敬打个激灵,连忙正好衣着,温声询问,小奴悄声禀报,不远处仿佛有人受伤正躺在地上。 听到这个消息的严子敬笑了,终于逮到你了。 临月蓉咳了两声,吩咐停车,于是车子停下,临月蓉缓缓掀起暖帘,姿态优雅的下车,一步步的走向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那个风流子,叫容赋。 此刻,容赋一身伤口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之前听见有马车吱吱呀呀的经过心里就一阵安慰,现在听见有人过来更是欣喜,费力的抬眼去看,不由得怔住了:月光下缓缓而来的美人仿佛广寒仙子,层层叠叠的羽衣吹得静静的动,美人肤白如玉却容色哀戚,仿佛痛失所爱,令人怜惜。 容赋不由得笑,自叹道,容赋啊,你果然是好艳福啊。 临月蓉显然听清了容赋的话,笑了笑,指挥龟奴将几乎陷入昏迷的人抬上车去,随即跟着上车,吩咐龟奴回驿馆接着其余的幼婢们立刻赶回醉玥。 马车上,严子敬将容赋剥干净,洗净伤口,上金疮药,用棉布将伤处缠好,为他换上宽松的袍子,为他簪发洗漱,一切收拾妥帖后,歪头想了想,伸手握住容赋的一束发,刻意斜卧在他身侧,沉沉睡去。 于是容赋醒过来之后入眼的就是广寒仙子侧卧显露出的妖娆身段,姿态甚是撩人,刚起调戏之心,头上一痛,才看见原来仙子手上握了他一束发,乌色的发衬着仙子的手愈发素净纤弱。 容赋哑然失笑,只好怏怏的躺回原处,但仍是不甘心,于是伸手将仙子整个揽入怀中,觉得很软,又轻巧,满足的叹口气,再次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亮了,容赋缓缓将怀中的人摇醒,仙子被晃醒,安静又乖巧的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容赋,显然还未清醒。容赋见他腮旁粘了一缕发,伸手替他摘下,却被一口咬住手指。 容赋心中一惊。 而指尖含在唇上,轻轻地,小心的,反复的舔咬,唇齿间发出暧昧的水声。 “喂。” 容赋声音暗哑的艰难发出了一个音节。 仿佛被惊到,仙子低下头看容赋,疑惑的神色,柔媚的眼角斜斜的上挑,潋滟着水色,清美不可方物。 但眼神已在一点点的清明起来了,也逐渐松了口。 直到最后,恢复了昨晚那副冷清的模样,容赋放下手,表情有点不自然。 “是你。” 仙子轻轻地说。 “嗯。” 容赋干巴巴的回应,不知怎么,有点紧张。 “临月蓉。” “容赋……呃,好巧,咱俩名字里都有一个‘容’字……” 临月蓉侧头看他。容赋瞬间觉得自己傻透了。 两人相对无言的坐在车内,气氛尴尬。 “需要我送你去什么地方么?” 临月蓉主动打破僵局。 “……北燕边境即可。” 临月蓉点点头。 车子赶到北燕边境只需要一个时辰,容赋下车,在车前同临月蓉告别,临月蓉点点头,出于礼节,坐在车上目送容赋走远。容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掉头回来, “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容赋笑眯眯。 临月蓉探过身子,不料容赋一伸手,把自己的发簪拔下,霎时间青丝如流水般倾泻了一肩。 临月蓉又羞又恼的看着容赋,严子敬一脸面瘫的看着容赋。 容赋将发簪插入自己发中,同时用力将临月蓉抓紧自己怀里,一记长吻。容赋仿佛发狠,夺尽了临月蓉口中所有的空气,临月蓉艰难的后仰上身,渐渐地闭上眼睛,唇上也被撕咬的失去感觉,只觉得疼,周身也因缺氧而渐渐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微弱的倒在车旁的临月蓉渐渐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能再睁眼时,容赋已经不见了。 严子敬抚着流血的唇角暗自咬牙。 马车继续向醉玥前进。 回到醉玥之后,又匆匆的过了半个月,隐身多时的初恋终于再登场,这一次,他给临月蓉带来了好消息。 已查明贼人是北燕耶律,调请兵队之后,看在临月蓉一片焦急的份上,他邀请临月蓉同去北燕救凉月回来,只是临月蓉前去实在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好扮做婢女随同初恋进入北燕耶律王府。 初恋说这话时一脸尴尬,不敢正眼看临月蓉,的确,提出让一介堂堂男儿扮作女子实在过分,殊不知正中严子敬下怀。 说不定,这次的北燕之行,就能成功刷完这一周目。 于是军队浩浩荡荡出发。 大约三天之后,终于到达北燕王城。二人在驿馆中歇下,随行的兵丁们也一同驻入。再三天后,就收到了耶律邀请初恋共看府内歌舞的请帖。 入耶律王府的这一天,严子敬找出了那件深压箱底的宝蓝宫装,细细的化了妆,外面松松的披了一件正红的长袍。 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了。 日头将将偏西,临月蓉就随初恋入王府了。一入府,身披正红长袍的临月蓉就引起了耶律的注意,耶律只觉得这通身的气息举止极为熟悉,或许是一位重要的故人,方要上前相认,一朝中重臣举着酒杯迎了上来,于是也只好暂且作罢。 直到月挂中天,零零碎碎的闲杂人等才算到齐,明媚的灯陆陆续续的都掌上了,严子敬饿得前胸贴后背,莲花池里粉嫩嫩的荷花轻轻地摇,仿佛一个个的温柔的美人,可惜严子敬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初恋面前的桌上摆成花瓣样子的层层叠叠的盘子上,杏花糕配的杏脯,梅子酒配的腌青梅,糖渍玫瑰配的玫瑰露,绿豆羹配的冰豆沙,样样都好看。 尼玛我说比祁凉月还好看你信吗…… 实在可惜了月夜美景。 严子敬随侍在初恋左右,随便填进一些糕点之后,就紧盯着酒席中间的舞姬们,不必说,其中一位正是祁凉月,看到她,严渣不禁暗暗点头,她果然在府内不受宠爱。 果然不符合临月蓉在耶律心中留下的影子。 忽而感到初恋握住自己的手,临月蓉低头,送上一记“不必担心”的眼神,收获初恋的笑容一枚,和煦如日光。 这似乎……是第一次见初恋笑啊……还是为了临月蓉……啧啧,果然红颜祸水…… 严子敬转头看舞姬,继续全神贯注盯。 忽然,一点雪白在严子敬余光中闪了一下,什么东西在视网膜上留下一条银白的残影,直逼凉月而去。 严子敬脑袋都嗡了一下!!! 第 8 章 严子敬脑袋都嗡了一下!!! 如警觉的兽类般预感到了什么,却来不及多想就下意识的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撞开身边的侍从,飞扑进荷花池中,抖开猩红的长袍,展开宝蓝的广袖抱住众舞姬之间的凉月,两人在粉红洁白的众莲间相拥着旋转,以减缓冲势。 下一瞬,严子敬觉得从背后至心口一凉。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疼。 严子敬疼的几乎昏厥过去,只觉得全身的血抑制不住地向外流,热量的迅速流失,没有力气,支撑不住自己,严子敬缓缓倒地,这次,伴随着两声撕心裂肺的月蓉。一声来自面前,一声来自不远处的初恋。 叫!个!屁! 这他妈的为什么这么疼!!! 严子敬努力转身抬头看刺客,入眼的是容赋那张震惊的脸。 严子敬也很震惊,明明祁凉月都不受宠爱了,为什么还会被刺杀呢?严子敬想不明白,自己会救容赋是为破坏剧情做双重保险,但为什么还会有侍妾买凶杀人呢? 一皱眉,而且这次的剧本也很有问题,如果说《叔虐》只是智商正常的人写出的yy文,那么《共剪》的作者绝对脑子有问题。就算是严子敬存心色诱,原作中的男主们也不该这样容易就变节吧,严子敬几乎以为自己原来穿的是一篇披着言情文外皮的汤姆苏文了! 勾引归勾引,严渣还没自恋到以为自己只要勾引别人就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好吗。 而且,原文中的耶律小王子去哪了? 正在疼痛与疑问双重折磨的时候,耶律也下了席,踉跄的走到这边来,蹲下身,他双手颤抖的将祁凉月怀中的人的脸掰过来,待看清了临月蓉之后,颤抖得更加厉害。 “你、你才是那天下雨我遇见的人,对不对……你不是祁凉月,对不对……” 他低下头,看见满手猩红的血,声音愈发颤抖,“那一天,下雨的……那一天……不是梦,对不对?” 他颤抖的愈发剧烈,仿佛无法忍受的,从身体内部爆发出一声呜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躺在地上疼的要死的严子敬模模糊糊的觉得太痛苦了,这些男主不是祁凉月的脑残粉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变节啊…… 此时此刻,严子敬脊骨上凉飕飕的,颇有些不寒而栗。 系统到底怎么了…… 初恋半跪在地上,将临月蓉的手捧在脸上,无声的哭。容赋见一击不成,已红着眼飞身而去。 尽管快死了,但第四周目……。 临月蓉似乎忽然间回光返照了一下,努力的半睁开眼,抬手握着祁凉月的手,痴痴的笑:“凉月,我终于找到你了……凉月……” 身旁的祁凉月哭得更大声。 然后临月蓉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心愿一般,慢慢向后仰,至全部放松,死了。 临死前,没看过任何人,除了祁凉月。 临月蓉一直,都在看着祁凉月,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目光。 至此,庭中除了祁凉雨的哭声,一片寂静。男人们沉默着,哀悼已经死去的挚爱。 突然,耶律站起来,抹一把脸,弯腰,伸手,将扑在临月蓉身上不住呜咽的祁凉月抓起来,扔给一旁的侍卫们,面无表情,眼底却是深深的厌恶与憎恨。 “她赏给你们了。” 似乎听不见曾经宠爱的人绝望的尖叫,耶律的声音,意外的,竟很温柔。 你不爱我,我不怪你,怪只怪这个贱人,让我错认成了你,让你……爱了这么久,你死了,你爱的人,也别想好过。 初恋站起来,盯着耶律,不带一丝情绪的开口,“那是我朝的公主。” 就算万分憎恨这个女人,但他来,是为了带她回去。 “一个肮脏的歌姬?” 耶律抱着臂,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恶劣,却残忍的笑了,“你怎么证明她是公主?” 他漫不经心,嗤笑。 “一个歌姬。” 初恋沉默着,并不回答。 耶律见他沉默,无趣的收敛笑容,转过身,声音冰冷,“送客。” 女人被撕裂衣服,被顶进,用力的被拉开大腿,再顶进。 一次又一次。 一个又一个。 月蓉…… 月蓉……救我啊…… 月蓉…… 对不起。 女人无声的低喃。 没有人看她。 他仰头看着天空,祁凉月啊……死在这里吧。 [恭喜玩家,任务完成百分之百] 严子敬点点头,就算是有再多问题,任务已经完成了啊…… 抽身离去。 [恭喜玩家已通过第四周目,人物注册中,请稍候] [第五周目:四重猎爱] [是否立即进入第五周目] 嗞—— 嗞—— [第三百二十号严子敬] [三百二十号第四周目完成共剪西窗烛] [第四周目状态定格收录文件存储 存储完成] [系统错误报告] [系统第二十七次错误报告] [原文人物耶律乙缺失] [请求矫正] [矫正失败] [原文人物性格调试过度] [请求矫正] [矫正失败] [三百二十号开启第五周目] [第五周目加载申请提前测试并矫正] [矫正成功] [第五周目加载中] [成功] ——相性六十问—— 当严子敬和另外俩女主分别进行单独访谈时。 1.请问名字? 严:严子敬 金:(羞怯的)金星空 祁:(可爱眨眼)祁凉月 2.性别是? 严:哈! 金、祁:女孩子 3.自己的性格是? 严:唔……猥琐? 金:(慌张羞涩)大概……很单纯吧…… 祁:我很白羊呢! 4.觉得对方的性格是? 严:啊……(漫不经心)一个单纯又懦弱,另一个活泼智商低 金:(慌乱)叔叔他……冷冰冰的,但事实是对我很好……(脸红) 祁:(甜蜜)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5.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严:那种事情……唔……全部忘记了。(坦然) 金:是在自己家里,我还很小…… 祁:在醉玥~很晚了…… 6.那么是怎么认识的呢? 严:全部忘记了。(理所当然) 金:他来牵我的手,对我说话很温柔…… 祁:我为他跳舞,那个时候他好像就对我很有好感了。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严:对金啊……书瑶妹妹!对祁么……花痴吧…… 金:很害怕……但其实又觉得很安全…… 祁:好漂亮! 8.喜欢对方哪一点? 严:(笑)什么啊,我一个都不喜欢。 金:(揪衣角)我……我……喜欢…… 祁:又漂亮又温柔啊…… 9.讨厌对方的哪一点? 严:(笑)哪里都很讨厌吧,除了那张很漂亮的脸还有不错的身材……其余的都很讨厌。 金:没……没有 祁:大概是太爱我吧,让我很有愧疚感 10.觉得两个人合得来吗? 严:蛮合得来,在她们面前演戏很简单 金、祁:合得来 11.怎么称呼对方? 严:星空、凉月或者凉月小姐 金:三叔…… 祁:(幸福)月蓉 12.希望被对方叫什么? 严:这个啊……无所谓 金:星空就好 祁:honey吧,(笑)不过月蓉是古代的啊,所以其实娘子就好~ 13.如果要把对方举例成一种动物的话,是哪种动物? 严:蝼蚁 金:金乌吧…… 祁:天鹅呢~ 14.如果要送对方礼物的话,会送什么呢? 严:什么都不会送 金:(脸红)领带,这样可以在早起为他打领带的时候亲吻他…… 祁:(邪恶笑)送内裤,和月蓉在一起的时候亲手脱掉它~ 15.希望收到对方送什么礼物? 严:(笑)啊……爱情吧,如果是已经通关之后的话就不希望他们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金:钻戒,上面刻著名字的那种 祁:(邪恶笑)情趣内衣啊,这样可以勾引月蓉,他那么纯情,一定会很害羞的,很想看他脸红的可爱样子呢~ 16.对对方有什么不满吗?是怎么样的不满? 严:没有不满,不是很在乎这一点 金:如果是爱我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祁:太爱我……或者太纯情,也不会勾引什么的…… 17.你有什么样的嗜好? 严:刷晋江 金:旅游,和三叔一起 祁:看言情 18.对方的嗜好为何? 严:不好意思啊,不是很清楚 金:旅游 祁:月蓉爱好和我蛮一致,喜欢看话本 19.请问你的毛病是什么? 严:太重外表? 金:怯懦啊…… 祁:花心么?不是啊,我只喜欢月蓉一个人,大概是太专一吧,我穿越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哦 20.讨厌对方对自己做什么事? 严:不是很注重这一点,非要说的话那么只要出现就会让我感到厌恶吧 金、祁:没有啊 22.两人至此是什么样的关系? 严:攻略者与被攻略者 金:(黯淡)是家人…… 祁:恋人! 23.两人第一次约会是在什么地方? 严:没有约会过啊 金:我十八岁生日的晚上在长廊上,我觉得他也一定爱我 祁:出去逛街,后来有劫匪,月蓉为了保护我就跑出去引开了那些人 24.当时两人的气氛是? 严:(摸下巴沉思)好像确实没约过 金、祁:能感到他是爱我的,很深的爱! 25.当时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严:(无奈)真的没约过 金:拉手 祁:拥抱 26.常去哪约会呢? 严:…… 金、祁:没有更多的约会了…… 27.在对方生日时,会做些什么? 严:通关前会挖空心思庆祝,通关后…… 金:(羞涩)总觉得叔叔很想要我……会只穿内衣到他房里去吧…… 祁:(笑)月蓉忍得很辛苦呢,会让他尽兴吧……不管几次都可以…… 28.是谁先告白的? 严:没有告白过 金、祁:是对方 29.喜欢对方到什么样的程度? 严:(皱眉)…… 金、祁:非常爱 30.那么,深爱着对方吗? 严:(笑)这个啊…… 金、祁:嗯 31.最怕被对方讲什么? 严:通关前最怕她们向别人告白 金、祁:他很爱我,所以不会怕 32.怀疑对方好像出轨了! 严:通关前吗?会先勾引那个男人,然后再用其他手段 金、祁:(沉默)…… 33.能原谅对方出轨吗? 严:当然能 金、祁:(沉默)…… 34.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该怎么做? 严:听取系统提示音确定她们是否死亡,没有的话就继续等,翻剧本消磨时间 金:很着急,打电话 祁:去找 35.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个部位? 严:(笑)很漂亮的脸 金、祁:全部都…… 36.对方是哪种的性感? 严:(笑)希望她们只是普通充气娃娃,这样我会轻松很多 金:很贵气 祁:温柔的不经意的有勾引的意味~ 37.什么时候两个人心跳不已? 严:听到系统提示音的时候我会,大概接吻的时候她们会 金、祁:专注又温柔的看着自己 38.会对对方说谎吗?说谎技术好吗? 严:经常会,非常好 金、祁:从来没有,或许不好 39.在做什么的时候会觉得最幸福? 严:勾引之后得到系统提示音 金、祁:只要在一起就很幸福 40.有吵过架吗? 严、金、祁:没有 41.是怎么样的吵架呢? 严、金、祁:…… 42.怎么和好的? 严、金、祁:…… 44.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严:听到系统提示音 金、祁:被温柔的对待 45.什么时候会觉得对方是不是不爱自己了? 严:你懂 金、祁:从没有过 46.你会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 金:告白 祁:送些自己发明的玩意儿让他开心 47.适合对方的花是? 严:啊……没有考虑过 金:雪莲 祁:马蹄莲 48.两人之间有隐瞒什么事吗? 严:很多,晋江渣的心…… 金:没有 祁:我是穿越为他而来的 49.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公认的还是机密? 严:没考虑过 金、祁:机密 50.是否觉得两人之间的爱是永恒的? 严:(笑)什么? 金、祁:当然 51.请问二位有没有什么自卑的地方? 严:没有 金:希望他不要因为爱我而自卑吧…… 祁:期望他不要因为自己经营一家妓馆就自卑 52.请问对方做什么事情觉得他不爱你了? 严:不知道…… 金、祁:他那么爱我…… 53.有觉得自己开始变心的时候吗? 严、金、祁:没有 54.请问你们的爱情表达方式是怎么表达的? 严:没有爱,会勾引 金:亲吻 祁:在一起 55.请问对方的口头禅是什么? 严、金、祁:没有 56.那请问对方有毛病吗? 严:捉鸡 金、祁:果然是太爱我吗…… 57.请问对方什么时候会让你心跳加快? 严:真心的告白……我会听见提示音 金:牵手 祁:亲吻 58.请问对方喜欢吃些什么? 严:没注意 金、祁:(笑)和我口味相似 59.请问自己有什么习惯吗? 严:翻剧本 金:去看他 祁:和他一起看话本 60.请问对方说什么会让您没辙? 严:什么时候都不会 金、祁:说爱我 第 9 章 严子敬醒过来,环顾四周。 是宾馆? 不,严子敬注视着不远处的超豪华厨房。 是在自己家里。严子敬从床上一跃而起,斜倚在床头上,点出剧本开始加载。 《四重猎爱》,讲述了一个平凡女大学生的豪华校园恋情。 陆佳雪是H大的一名普通女生,四个男主分别是H大不同院系的男神级人物,在一次学校举办的钢琴比赛中,陆佳雪很出风头的赢了校花,成为亚军。冠军是校董家的女公子,校花和她跟本不是一个档次,完全是食物链的两层,所以不存在嫉妒心,而一直不被看好的陆佳雪竟然压自己一头,这让校花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在众人挑唆之下就找自己的男友甲撑腰,男友甲那几天正好在忙,所以让弟弟乙去帮忙,正当弟弟乙手下一帮混混将陆佳雪堵在巷子里的时候,乙的另一个哥哥丙又英雄救美了,并带着女主去找身为医学生的哥哥丁进行救治,被前来探班的甲乙两人看到了,于是四人分离为两个阵营,不过最后都被女主收服了,四兄弟共同被女主收入后宫。 这一串混乱的关系就是这样:丁叫韩枫,是四妃中年纪最长的,甲叫韩桦,是二哥,丙叫韩松,三弟,乙叫韩樟,老幺。 严子敬一脸扭曲的笑了:又是乱[哔——]啊…… 这次,上身的壳子叫韩檀,是韩家长子,目前已在韩家的公司里身居执行总裁一职,两年了。 啊……居然不是“恶魔总裁”类的文,系统我谢你大爷…… 剧情了解得差不多了,拾起床边的衣服裤子穿戴整齐,走进卫生间考察韩檀的外貌美型度。 站在镜子前的严子敬在抬脸的一刹那,连自己都有一种倒吸了一口凉气。 杀器。 并不是系统这次给的脸特别逆天,而是相对于前四周目来说,这次的格外出人意料。 在第一周目和第二周目中,壳子的外貌都是干净的少年气息,阳光又有些羞涩,第三周目的金寒湘样貌精致贵气,给人冰冷且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第四周目的临月蓉面部线条柔美流畅,是一种写意的风流温柔,而这次的韩檀,容貌则是相当的妖气冲天,很大气,不仅仅是阴柔美,看到他,总能想到妲己妹喜之流。 严子敬不由热泪盈眶,对于喜欢以勾引男主作为通关手段的人来说,这绝逼是位列剧情之后的第二大外挂啊嘤嘤…… 不过话说回来,这幅样貌,总是很容易引起警觉的,因为妖气太重,还是不如呆萌脸更容易增加好感值啊……相比之下来说其实还是临月蓉的脸比较方便吧。 朕会告诉你呆萌脸是朕真爱吗!搞笑! 朕会告诉你相比脸朕更注重身材吗! 朕会告诉你其实……(扭捏~)其实朕还是更爱志玲姐姐一些吧…… 噢呦……好难抉择……(捧脸) 正经点。 严渣低头瞅表,好高端的表!然后下楼穿鞋去上班。 韩檀本身是一个很高端的人,跟金寒湘有的一拼,只不过此人生性温柔风流,是临月蓉的性子,但是临月蓉完全杀不了他,韩檀高端黑。 严渣把壳子打扮的人模狗样,骚包的进了公司,按照原文描写的那样朝前台小妹妹抛媚眼,被冷酷俊美的前台经理领着衣领低眉顺眼的进办公室,放在座位上,然后被呵斥一顿。 不存在逾越什么的,前台经理是韩檀的好机油。 啊……那是一个古板又严厉的人,很有原则,按理说实在不像是能跟韩檀合得来的人。 但是他女盆友就很对韩檀的胃口,而且这个叫尹离的老头一样脾气秉性的人完全不害怕自家女盆友被韩檀拐走。 韩檀像一滩[哔——]一样趴在办公桌上。摇摇欲睡。 “醒醒。” 半睡半醒间,尹离的声音格外的冰冷。 有点像金寒湘呢。严子敬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 “什么啊。” 韩檀努力支起身子,眯着眼妖妖艳艳的看过去。 “夜生活节制一点,早上自然不会这么困了。现在,去把报表看完,然后签字。” 尹离不带丝毫感情的讥讽。 “唔唔,知道了。” 声音在桌子的阻隔下模糊不清。 “那我先走了。” 尹离喀的推门离开,把韩檀一个人晾在办公室里。 “……嗤。” 严子敬缓缓地直起身子,平静的看着关好的门,面无表情的勾唇笑。 “这么直……就放过你吧……” 批了一上午公文的严渣腰酸背疼腿抽筋,幸好当过金寒湘,直到正午十二点,自家清纯的小文秘才进来体贴严官人。 “总裁你想吃什么,我去叫外卖。” 美好又清纯的大眼睛。 [官人你想吃什么,妾身给你做。]严子敬yy着流了一抽屉哈喇子,当然,在小文秘的眼里自家总裁还是一脸妖孽笑盯着自己。 [我想吃你。] [悉悉索索剥衣服……] 严渣冷淡又娇弱的垂下眼睫,“什锦粥,再叫一客牛排,你随便弄,我没胃口。” 啊好惹人怜惜…… 一脸悲天悯人的圣母酱轻轻嗯一声,悄悄退下去关好门。临走前不忘瞧一眼桌前的人。 脆弱又艳丽。 唉……不管多么漂亮能干,最终也只是个孩子啊,提前修完课程的孩子,日子过得多么清苦啊…… 在感慨一声,文秘咂巴着嘴关好门,刚一转身就撞在一个人胸膛上。 哦闹!痛死了! 小文秘怒目圆睁捂着鼻子,用力抬头看来人的脸。 唔…… 尹离冷着一张脸垂目看文秘,无压力径自推开门,进去,砰的关上门,将看傻的小闺女关在门外。 门里,尹离冷脸站着。 “嗯?干啥?” 韩檀一口东北腔真朴实。 “我今天加班,帮我个忙,去接我女朋友回她家。” 普通话。 “嫚儿能自盖儿回去~”山东话。 “不行,最近不安全。” 普通话。 “你则个人哦,我去接人家会怎么想啊你晓得不晓得~”上海话。 “没事,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而且,我女朋友不会看上你,这点我很放心。” 普通话。 “饿就那么让你看不上呀,好嘛,揍就揍。” 陕西话。 “下午五点半,自己注意。” 普通话先生边说边往外走。 “请好儿吧您~”北京话先生扯着嗓子在里头喊。 深井冰。 尹离先生冷着脸离开办公室。 严渣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荡漾,嘤嘤~尹离的女朋友秦然是韩檀四个弟弟所在学校的老师呦~朕要开始刷剧情了呦~ 于是就在严渣的殷殷期盼下,下班的时间终于到了,严子敬幸福又甜蜜的走出办公室,然后站进电梯里,在电梯里哼着甜蜜的歌儿下到负一层,遇见了同样下班开车走的老丁。 “干什么去呀这么开心?” 老丁一脸坏笑的打趣。 “去接阿离的女盆友下班~”严子敬一脸欢乐。 然后在老丁复杂微妙囧的眼光中开着车扬长而去。 当严渣嘎滋一声把自己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跑车漂亮的停在阿弗德尔学院的门口的时候,心中很是愉悦,当韩檀骚包的从车里出来邪魅的倚在车门上冲着女生们妖孽笑引来一片惊呼的时候,内心的愉悦值涵数达到MAX! 当一个身穿火红抹胸热裤的的长发艳丽型美人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愉悦值再创新高!! 严渣勾着唇招手,美人一看见他,露出一个令人色予魂授的笑容。 “他加班么。” 美人轻车熟路的上车。 “嗯。” 韩檀开车,随口应了一声。 “唉……他总加班,我实在春闺寂寞啊~”美人哀叹着把头挨在椅背上。 “那不如让我来陪陪你啊~”韩檀一脸禽兽笑。 “您能这样体贴妾身真真是让妾身感动得无以复加,好的呀~”美人伸出玉臂摸在韩檀脸上,很柔顺妩媚。 韩檀配合的蹭上两蹭。 然后被用力拧住腮帮子。 “我错了。” 韩檀轻声的啜泣,样子好不怜人。 一双柔荑轻轻的拂平那白玉样肤色上的几弯红痕。 “啊啊……摸就别摸了,我求你点事。” 韩檀一脸认真转方向盘。 “说来听听。” 秦然歪着头看过去。 “是这样。” 韩檀有点神游天外,“家里看着几个弟弟总是骑自行车回来还是担心,所以想让我去接,他们几个小子正在叛逆期,怎么说也不听,我想就算不能每天都车接车送,偶尔的轮换着接几次也是好的,所以你帮帮忙,这几天放学的时候让我接你回家,你顺道上拎着他们几个小子一起让我接回去,怎样?” “好啊,那我就却之不恭搭个顺风车喽。” 秦然哼了两声。 “不不不,不要这么说,主要还是为了接送太皇太后您,他们几个都是顺便,嘿嘿。” 狗腿严脸扭过来讨好笑。 “那还差不多,”秦然嘟哝着收回涂有火红蔻丹的手。 “那尹离……” “我去说嘛,放心好了。” “那就好,啊……顺便再拎几个女生一起让我送回去吧,给我打打掩护,免得让几个小子以为我上赶着要接他们。” “好~” “谢谢太皇太后抬爱。” “跪安吧。” “喳……” 第 10 章 于是当第二天,严子敬看见伴随着秦然出来的一脸别扭的韩松时,心里实在好生欣慰。 但如果你以为严渣花了这么大功夫其实只是为了讨好亲近那几个小屁孩的话那你就捉鸡了噗哈哈~(李洛克露牙热血笑) 其实,我的真正目的是……(一脸冷峻如残月) “檀桑~”美人欢乐的冲骚包兰博基尼挥手。 韩檀将如水长发向后梳,露出明媚笑容,斩杀一众幼齿萝莉。 “辛苦了。” 韩檀日式小媳妇样殷切的接过包,打开车门,服侍太皇太后安稳的坐进去之后,抬眼看向韩松。 “哥。” 小孩儿别扭的打招呼。 韩檀笑容温柔,“走吧。” 钻进车。 严子敬在车外荡漾成一汪碧波春水,哦呦,有人叫我葛格呢~ 三人行的路上,少不了必有我湿。 车里,身处副驾的秦然不甘寂寞的蹭上来,“人家今天教课的时候让教鞭划了一下,手指都划破了呢~你看嘛~好痛哦~”美人眼含春泪伸出葱白细指。 韩松太阳穴跳了一下。 “啊呀,这么伤成这样啊,这让我心里好痛,真的好痛,来,让我呼呼,呼呼就不痛了~”韩檀勾着眼角吐气如兰。 韩松嘴角抽了一下。 “啊……好痛~为什么还是好痛~”一颗滚圆的泪落下。 韩松闭了闭眼。 “还是痛?那这样,这样呢……” 舌尖缠指,艳红与莹白的强烈对比激的人呼吸一滞。 韩松呼吸顿了顿。 “快开车!” 受不了,呵斥。 于是两人分开,不情愿的坐回原位,车子缓缓发动,开出去了。 先把秦然送回去,韩檀开着车往韩宅前进,一路上,韩檀有时说些话,有时不说话,韩松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气氛倒也不很尴尬,于是这一路上相处也还算愉快。 一下车,韩松就钻进家里,韩檀把车子停进车库,也走进家门,环顾四周,几个弟弟都还没有回来,开车回来的自然占了优势,于是韩檀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牛奶,缓缓地往楼上走。 逋一上二楼,就听见什么地方隐隐绰绰的传过来哭声。 嗯?在哪里? 很微弱,但却被敏锐的捕捉到了。 抹一把口水,严渣不由得摩拳擦掌热血沸腾,怎么样,是不是朕要开启支线任务了。 要是一天能攻克一个的话,进度不愁啊…… 蹑手蹑脚的踱到拐角房间的门外,严渣趴在门缝上看看,啧……锁了门啊…… 然后偷偷摸摸的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细铁丝来…… 插进去! 然后门喀噔一声就开了! 屋里的人头埋在被里哭的正在兴头上,完全没听见响声,于是严渣就偷偷摸摸的进了自家弟弟闺房,呆呆地站了一会,慌忙关上门,放下牛奶杯,坐在椅子上,摆好姿势,垂下眼专注而冷淡的看着趴在床上的人,一手托腮,乌发铺了一身,静静的等。 形容甚是美艳。 不过……为什么他还在哭啊…… 严子敬一脸怨念的等着,听着哭声一点点变小,然后变成简单的抽噎,然后变成小小声的嗝,然后埋着脸的人在被子上蹭了两下,伸出一只爪子来往床头柜上摸去。 是在找面巾抽纸么。严子敬微微的笑,抽出一条洁白的绣花棉布手巾递了上去。 小孩儿一抓到手巾就觉得不对了,摸了摸,猛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正对上韩檀妖气冲天的脸。 很显然,小孩儿不太适应,稍微恍惚了一下才慢慢将视线聚在韩檀的眼睛上,抽噎的喊了一句哥,然后低下了头。 韩樟。 哥俩静静的,一蹲一坐。 “老四。” 韩檀开口,声音慢条斯理的,“虽然哥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是你要相信,如果你找到哥这里来的话。” 他注视着韩樟的脸庞,“哥一定会给你点什么。” 小孩儿低着头,打个嗝。 “别哭了。” 韩檀摸摸他的头顶,把手边冰凉的牛奶递过去。小孩儿接着,被冰的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一气儿都喝光了。 放下杯子,小孩儿不自然的伸出胳膊,“抱着。” 韩檀配合的将他抱起来,摇了摇,唔,小孩儿一股奶香味。 抱出房间,下楼,放在餐桌前,韩檀洗洗手,系上一条围裙,小模样贤惠的很, 看着老四红彤彤的眼圈,不由得笑,“哥给你做点好吃点。” 然后烧了一锅水,自己在一旁细细的切葱花,煎姜,煎蒜,下肉,熬汁,下面,打鸡蛋,出锅,面上躺着个晶莹的溏心蛋和一溜酱汁里脊,最后撒了点碧绿的葱花。 一碗香喷喷的面摆在眼前,小孩儿愣愣的盯着面,半晌,举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 然后扑簌簌的掉眼泪。 韩檀始终微笑的看着他。 吃了一半,小孩放下筷子,垂着眼走到韩檀面前,伸出胳膊。 韩檀抱起来,走到客厅去看电视。 电视里演海绵宝宝,韩檀专心致志地看,怀里的小孩儿靠在身上,许是哭累了又吃饱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后韩檀再把他抱回卧室,盖上被,亲亲额头,走出去了。 楼下,两个孩子一人一边拿着筷子正在分吃剩下的面,见韩檀走下楼来,一个人抬眼模糊不清的喊:“哥,面是你做的吗。” 韩檀笑了下,走到桌前,“慢点吃。” 另一个孩子咬着筷子问:“大哥和老四呢?” “老四睡了,你大哥在自己房里写作业,你们吃完也快去写。” “唔唔,知道了。” 韩檀拉开椅子坐在桌前微笑着看两个孩子,心里也露出笑容。 第二天,韩檀神清气爽的吃完饭,从餐桌前站起来要去上班,老四抬眼看了看,默默的伸出胳膊。 严子敬:囧…… 伸手把他抱起来,老四小小声:“带我去上学。” 韩檀愣了一会,随即笑着应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领着公文包和小书包,韩奶爸在桌前三兄弟诡异的目光中抱走了小朋友。 一路无语。 到了学校,韩檀给小孩儿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小孩儿幽幽的看着他,伸出胳膊。 严子敬,僵硬了。 抱出车来,把孩子放下,小孩儿仰头看他,“晚上等着我。” “好。” 满意的小孩儿撒着欢儿奔向秦然的怀抱,严渣站在原地迎风流泪。 事实上,当严渣再一次开着车出现在阿弗德尔门前的时候,当他看清了跟在秦然身边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的时候,他就激动哭了。 相当绅士的接着三人上车,严渣一路上说说笑笑,使陌生的小姑娘很快也不那么害怕了,也和严子敬开起玩笑来,结果被严渣逗得咯咯笑,花枝乱颤。 老四闷闷的坐在副驾上,任凭严渣怎么逗也不说话。 好吧,其实气氛还算融洽。 于是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全校很快就知道了每天都有个开火红兰博基尼的妖孽来校门口接秦老师,这个人是韩氏企业的大公子,韩家四兄弟的哥哥,但重点是这人还不是秦老师的恋人,于是无数摸清情况的未婚老师和萝莉每天放学就主动勾搭秦老师,试图搭妖孽的顺风车,但想搭车还要过韩四这一关,不然他就在副驾上嗖嗖放冷气,于是韩四每天都在学校里备受女老师们宠爱。 直到有一天,韩檀命定之人的出现。 那天,严子敬一如既往的等在校门口,看着秦然出来,身后跟着自家弟弟。 和一个小姑娘。 严子敬刚要打招呼,瞳孔如同濒死般放大,然后剧烈的一缩! [请注意,攻略人物已出现,第五周目《四重猎爱》正式启动] 笑容僵在脸上,严子敬低下头,几乎抑制不住全身发抖,仿佛有一把刀捅进了心脏里,用力的搅。 好疼。 终于啊…… 呼…… 呼…… 严子敬几乎是完全没有知觉的将两位女士送回家,但韩檀表现得很完美,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韩檀一路上说些笑话,讲些书里看来的奇闻趣事,严子敬是一个肚子里还算有点墨水的人。 也就是说,陆佳雪有一段很快乐的车程,她对韩檀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在陆佳雪的面前,韩檀是个好哥哥,好朋友。 并且,外貌还这样的出色。 严子敬把韩樟送回家之后,不想留在韩家,于是在韩樟担忧的眼神中,安慰的摸摸他头顶,拎着钥匙,严子敬又重新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一头栽到在沙发上,捂着眼不想动。 突然间觉得很累。 觉得很厌倦。 受够了。 不想再演下去了。 严子敬忽然很迷茫。 那怎么办呢? 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留在这里吗? 严子敬突然让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严子敬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但是,这难道不是完美的照着你的计划走下去了吗?真正想要秦然带出来的人,不就是陆佳雪吗? 现在,犹豫的原因在哪里呢?是起了可笑的怜悯的心吗?还是被前四次的成功冲昏了头脑?接下来不就应该继续照计划走,努力的攻克陆佳雪吗? 严子敬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模模糊糊的,有一只手放在身边。 严子敬放下手,平静的睁开眼。 是尹离,对方正冰冷的注视着他。 “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声音也这样冰冷。 韩檀冷淡的闭闭眼,“不,不是。” 听了这样的回答,对方也沉默了 一片长久的沉默。 韩檀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支着身子,坐直,仰头看他。 然后,尹离就静静的看着韩檀的眼睛慢慢地,重新的,亮起来。 “嗯。” 他冷淡的回应,“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吧,别考虑其他的就好。” 再看沙发上的人一眼,转身走出去。 “唔,知道了。” 办公室里,严子敬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轻轻的回答。 伸手,拿起电话,播下一串号码。 “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一个慵懒的声音。 “你之前不是同我说有一个姓陆的孩子画画的天赋很好,是今天那个小女孩吗?” “是啊,所以?” “所以,周末,我想带她去郊外写生,你帮我问一下吧。” “哦,那好,等下给你回复。” 挂断电话,严子敬轻轻呼出一口气。 用力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第 11 章 做好了思想准备的严渣,并不感到迷茫,胜利就在眼前,但也要看清楚再下手。 提前一天就开始准备郊游应用的东西,周末见面的时候,陆佳雪小盆友礼貌的向韩檀点头,韩檀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一天的相处,交个朋友足够了,尤其当这个朋友处心积虑的时候。 他们钓鱼,烧烤,拍照,写生。 写生的时候,韩檀在一旁坐着,静静地吹口琴。 一把很小巧的黑色口琴,在韩檀形状优美的的唇型下流出很清淡的曲调,与他妖媚的脸奇异的协调。 小姑娘忍不住偷偷地的侧脸去看。 他长得这样好看。 忍不住的心跳。 当日暮西山,韩檀开车送姑娘们回去。这是,陆佳雪和韩檀已经混得很熟了。 送下人之后,严子敬开着车往韩家大宅走,一路上心情复杂而愉悦,愉快时当然的,但也很明白。 仅此一次,并不能令鱼儿上钩。 于是似有似无的,断断续续的,陆佳雪在秦然的带领下多次和韩檀接触,有时和自己的同学一起,有时只有他们三人,陆佳雪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在严子敬刻意表现的一副优雅美人的外表下,就算年幼,陆佳雪也不可救药地对韩檀这个美丽的豪门贵公子产生无法言说的好感,一步一步的沦陷。 令人安心的是,韩檀对她,似乎很特别,有没有什么特别。 若即若离。 并不是一味猛追,韩檀仿佛并无所图,并不是甜蜜而令人惧怕的一见钟情,而是温馨而令人安定的日久生情。 秦然早就发现了韩檀的不对劲,似乎对陆佳雪格外的上心,但秦然从来就没有提醒警告的打算,是,她是和韩檀交情不错,可在这个圈子里,玩一玩小女生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甚至是一种炫耀的资本,如果头脑一热就妄自去斥责韩檀的话,自己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平日里韩檀的种种谄媚讨好,只是迎合她的脾气逗弄她罢了,自己的家世在韩檀面前,本来就什么都算不上。 就连秦然自己也是,无论多么讨厌这个圈子,每次圈里聚会某某贵女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自己最近又得了什么干净漂亮的小孩子,秦然也不得不做出一副羡慕的表情来。 就是这样。 凭韩檀的能力和实力,不会让自己出什么舆论上的丑闻,她也就没打算为了个平民的女孩出头,能不能安全脱身,全凭陆佳雪是否自重。 或者够不够幸运。 说白了,没人会去找韩檀的麻烦。 所以,一年一年的,一步一步的,一点一点的。 这种形势,从未间断过。 这样的温柔,美丽,真心,持久,陆佳雪错的理所当然。 没有人敢救她。 没有人能救她。 陆佳雪长大了,韩家的弟弟们,也长大了。 陆佳雪变了太多,由一开始秦然带着一起去写生发展到韩檀独自带着陆佳雪去郊外,再发展到韩檀每晚接送陆佳雪和几个弟弟回家,再发展到只接陆佳雪和韩樟回家,然后陆佳雪慢慢地长大,眼里不再容得下除了韩檀以外世间的任何男人。 韩檀在她第十八岁的晚上为她举办了一个像金星空一样的晚宴,然后,告白,被接受。 贵公子们不擅长的细水长流的游戏,严子敬玩儿了足足十年。 十年里,原文里清纯可人温柔且善解人意的陆佳雪,被宠溺的如同一个真正的公主那样,嚣张跋扈,蛮横娇纵。 在这期间,韩檀为陆佳雪做的事完全符合一个用情至深的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作为回报,他得到了他应得的。 百分之五十的任务完成进度。 这期间韩檀常常带着她出席些酒会舞会一类上流人士举办的公众场合,几年的相处,韩檀或许做的出格,但对此,圈内人不由得耸肩,兴许韩大少就爱玩儿养成呢。 不过陆佳雪长相清纯,打扮起来更是不输旁人,作为一个宠物,这些就够了。圈里人有兴趣的夸几句漂亮,陆佳雪又不懂这些,只一味的开心,全然不知道旁人的看玩具一样的眼光。 真可怜。 韩家几个弟弟也变得太多了,韩樟由原来只是一个很爱黏着哥哥的闷闷的小孩子成长起来,先不说性格,容貌却越来越向韩檀的趋势发展了,妖异而妩媚,性格与韩檀的开朗而温柔截然不同,竟是日复一日的诡秘起来,城府愈发的深,看人的眼神也是阴森森的,不过还是很黏着哥哥。 其余三人和韩檀相处得相当愉快,可以这么说,除了韩樟是个意外,其余的几人都按照原剧本里所描写的性格那样成长起来了,不过与原作不同的是,由于韩檀早早的表露出了对陆佳雪的心思,又因为和韩檀亲密的关系,所以在学校里这兄弟四人一向对陆佳雪客客气气相敬如冰,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奇异,总是似笑非笑,完全没有原作里应有的别样心思。 而相比之下,韩樟似乎格外讨厌陆佳雪。 作为一个合格的兄控,韩樟不能忍受任何人霸占自家哥哥,平常的女人,韩樟随手处理了,韩檀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三年前,韩樟设计着让陆佳雪吃了点苦头,哥哥竟亲自找他谈了谈,韩檀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格外能引起哥哥注意了。 这让韩樟,一个从小几乎每天都被哥哥抱着的小孩儿,不能忍受。 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当小孩子长成大人,心思可是会变得呢。 这天晚上,韩檀又一次拒绝了韩樟出去共进晚餐的提议,原因是陆佳雪想要看电影,深知无论是撒娇还是耍赖都不能得逞的韩樟,颇为体贴的送走了韩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神色阴郁。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韩樟注视着着自己漂亮的手,然后转头审视背后落地镜里自己艳丽的脸。 啊啊……真是太令人难过了,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抛弃我啊……我明明这样的漂亮,我明明是血缘至亲,为什么会抛下我去找她呢?我们两个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仰起头,韩樟默默的思索,照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订婚了吧。 这边韩四心灵扭曲的正欢快,那厢韩檀开着骚包的车接上了刚从家里走出来的少女陆佳雪,两个人正在去往西餐厅的路上。 两人在车里的气氛很是微妙。 韩樟是真的误会自家哥哥了。因为陆佳雪想要在下个月和韩檀订婚,而韩檀已推脱了四五次了,这让一向被宠溺的她很是恼怒,可即使如此,无论陆佳雪如何的向韩檀表示内心的不满,韩檀始终不肯松口,也不肯回答陆佳雪的关于为什么不订婚的问题。 其实陆佳雪的心里是有点悲哀的,尽管被韩檀这样子爱了十年,陆佳雪还是自卑的,不知道他是否会放弃,不知道他是否会变心,十年的时光既让她爱上他,又让她恨上爱上他。心惊胆战患得患失,想要订婚,想要确立关系,想要让原本不怎么富裕的家庭一步登天,不仅仅是自己,父母兄弟,都要过上流人的生活。 陆佳雪想要的,无非是韩檀亘古不变的心。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想玩一玩?你是真的想要和我交往吗?你是认真的吗? 陆佳雪很想这样问,事实上她也的确这样问了。 是的,我是认真的,并不是想要玩弄你的感情,请你相信,我是认真的。 回答这些话的时候,韩檀的眼里带着不可错认的温柔与疼惜。 那么为什么拒绝和我订婚呢? 每当这时,韩檀的眼神总是这样的痛苦。 但他绝不会告诉她,为什么。 认为订婚就能真正的确立关系,认为订婚就能牢牢地掌控住恋人的心,认为订婚就能获得幸福的陆佳雪,对于韩檀的拒绝与沉默,非常恼怒。 想不到拒绝的原因,除非是不爱。 转头去看那个认真开车的人,陆佳雪必须承认,无论多少次,每次看见韩檀总是会觉得这人艳丽的令人晕眩,他永远是完美的,而且,令她感到自卑与不安。 心里渐渐失控的占有欲。 是因为不再爱我了吗? 不,不是的。陆佳雪注视着韩檀的侧脸,很确定。 韩檀似乎注意到了陆佳雪的视线,微微转过头来,温柔的笑,“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陆佳雪没有说话。 车里的空气渐渐的凝固。 韩檀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地驾驶着车停在路边,静静的垂下头。 “为什么……不想和我订婚?” 陆佳雪声音很轻,也很艰涩,她很害怕韩檀说出些什么来,她承受不起,她决定再赌一次。 “过几天,我们在说这件事好吗?” 韩檀没有看她,垂着头,哀求似的轻轻回答。 “……送我回去吧”她闭上眼,仿佛是疲倦了。 吃完一顿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的晚餐之后,韩檀把陆佳雪送回家,终于在这么久的紧张时光后得以喘息,严子敬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心里不住的盘算。 拒婚只是第一步,严渣欲擒故纵玩儿的很顺手,但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严子敬真正的目的。 思及此,严子敬伸手掏出手机,手指漂亮的滑动几下,指尖停留在了一串标红的冶艳数字上,迟疑一下,点下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佳雪已经上楼了。” 严子敬面无表情的说。 电话那头的男人嘿嘿的笑了两声,“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你应该很想和佳雪结婚吧,我可是养了她十几年,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准岳丈把自己的未婚妻拿去抵赌债吧。” “好,我会立刻把钱打给你,你不要伤害佳雪,还有,我不会再给你钱了,无论怎样的威胁或哀求,都不会再有用了。” 韩檀的语气显得迟疑而有些痛苦,可是严子敬依然面无表情。 电话被对方恼怒的挂断。 被挂电话的严子敬,眼角眉梢都舒展开了。 再次拨出一串号码,韩檀的声音显得很冰冷,“去打三十万到昨天我给你的账户上。” 对方应了一声。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然后,时间跳转到三个月之后。 这一天,韩檀和陆佳雪订婚。 直到订婚,陆佳雪都觉得难以置信,单单是韩家的施压,已经让她痛苦,韩家四个弟弟全力反对,尤其是韩樟,几乎买凶杀人,然后,她一直以为生活的游刃有余的那个上流生活圈,曾经的善意在她试图真正踏入的一瞬间全部扯掉美丽的外衣,露出肮脏的内里,她仿佛如梦初醒,原来她从未真正踏入过这个社会,一个窃窃私语,一个轻蔑的眼神,都能轻而易举的击碎她曾经公主一样的骄傲,那些曾经夸赞过她美貌的人,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心思,就连她一直感谢的秦然,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温和可亲。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因为她获得了他。 几乎在梦中都会笑醒,因为她真正得到了他。 曾经的诸般委屈不用再提,一切由他来挡,所有的抗议由他来压,她只要乖乖做好新娘。 直到坐上了洁白的婚车,她如梦方醒。 身旁是他,他们两人做的婚车洁白宽敞,在车队中打头。 白头偕老。 连车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他想要这个寓意。 她幸福的闭上眼睛,洁白的玫瑰,洁白的花球,洁白的婚纱,洁白的地毯。 身边是完美的他。 完美的婚姻。 I have but one heart, this heart I bring you I have but one heart to share with you I have but one dream that I can cling to You are the one dream I pray comes true. My darling, until I saw you, I never felt this way And nobody else before you, ever has heard me say You are my one love, my life I live for you I have but one heart to give to you Dicimo o mari, facimu l‘amore A curi a curi che ci passa Ca u mare parla e na’ carezza Ma a tia la brezza, fina murir. You are my one love, my love I live for you I have but one heart to give to you. 耳边是甜蜜清淡的恋曲,还有些声响与振动,但并不能打扰她,她已睡去,始终被一双温暖的手覆住双耳,被一个熟悉的人紧紧地抱着,周围是轻轻的栀子香。 沉沉的睡过去。 睡了好久啊…… 梦中,那个怀抱被剥离了,但她并不害怕,她在梦里清醒的猜想,或许是要到父亲揽着我去见他的时候了,一直没见到父亲,他能及时赶来吗? 甜蜜的苦恼。 啊……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啊?我还没被叫醒吗?他不愿让人打扰我睡觉吗? 这个傻瓜,难道抱着睡着的我举行仪式吗?会被别人笑的。 啊呀,赶快叫醒我吧。 甜蜜的皱眉。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她知道,她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什么都不用怕。 心情面变得愉悦。 然后,带着些微的慵懒与浓重的甜蜜,睁开眼,醒来。 [恭喜玩家,任务完成百分之百] 清晨,这边的山上湿气很重,连带来的玫瑰花瓣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露珠。 韩樟坐在青石上,眼神发愣,静静地注视着玫瑰上一颗露珠滑动,掉下,又一滴。 有一搭没一搭的捏起一抔黄土,松开,捏起,松开。 一只飞鸟鸣了一声,像一颗泪一样柔顺的划过天空,惊醒了沉思的韩樟。 风起了,真的好冷。 眨眨眼,拿出一条绣花的洁白棉帕,拭净了手指。 “她疯了。” 韩樟没什么表情,语气温柔。 “你是不是很难过。” “曾经心爱的女人,成了那副样子……你真应该去看看,或许你就不会再想娶她了。” 韩樟歪着头。 “幸亏你死了。” 山上的草轻轻的被冰凉的风吹动。 “你再也不用帮那个男人瞒着了,陆佳雪就是因为知道他做了什么才会疯了的。” “或许,也有你一半功劳吧。” 他无不恶意的笑。 “你把她弄疯了。” “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做这样愚蠢的事,真是……所以,被岳父弄死在去教堂的路上,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算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抚摸着面前的石碑,静静的擦。 走吧。 他站起身,凝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却忍不住又停下来。 真冷啊。 “你爱过我吗。” 滴滴答答的。 下雨了。 [恭喜玩家已通过第五周目,人物注册中,请稍候] [恭喜玩家五周目全部通过] [原世界加载中,请稍候] [加载成功,正在输送] [输送成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