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受+番外——微言轻
微言轻  发于:2014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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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你又没有想过,打个鸡蛋不只能炒个菜,还能创造一个世界? 你有没有想过,滚个山崖不只不能学到绝世武功,还会被人当实验体,做人体改造? 你又有没有想过,骑匹马打个仗不只不会死人,还有可能只用玩养成攻略游戏? 啊哈,小受是怎么炼成的?极品小受又是怎样练成的?敬请期待这样一本极品小受的奋斗史。 哦,受受啊,你准备苏了吗。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源则 ┃ 配角:司马攻亦黄宫珥齐功散 ┃ 其它:扯淡的世界 第一章:开始的开始 传说里的传说,这个世界原本只是一颗很大很大的鸡蛋,鸡蛋里面住着一只小鸡崽子。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不存在。可是却有那么一天,鸡蛋里的小鸡崽子在里面呆腻味了,它想要从里面爬出来,见见外面的世界到底是神马样子的。于是它就在里面又跳又叫又啄又闹的,想要把包裹住它的蛋壳弄碎。原本那保护它的蛋壳是很坚固的,可是也禁不住小鸡崽子坚持不懈的闹腾。上千数亿年的时间转眼间便过去了,蛋壳终于在小鸡崽子的尖厉叫声中,咔的一下,碎裂四散开来。 碎裂开的蛋壳飞的哪哪都是,这边那边堆积的一片一片的,随既化作了高低起伏的山峰和大地。而那蛋壳里原本用来供应小鸡崽子营养的蛋清,则流淌到了那由鸡壳变幻的山峰大地周围,化作了浅黄色的大海。而小鸡崽子却因为无法适应蛋壳外的混浊气体,立马就一命呜乎了。它在临死前对自己的任性追悔莫及,因为太过的悲愤而流下了一滴无色的泪。那泪碰巧流到了一大片凹陷的土地,变成了湖泊。又因为悔恨,无法瞑目的小鸡崽子的一颗眼珠升上了天空,变成光茫万丈的太阳,而另一颗则滑落到那太阳的正下方,变成了撒着淡淡银光的月亮。它们互相交替着,旋转着,变幻着日日夜夜,照耀着埋葬它们主人身体的土地。 就这样,随着时光的流逝。小鸡崽子的身体和蛋壳化做的土地交融在一起,使得土地变的更加宽广。又有一些海水渗入土地中,在几处紧密的山峰中形成一条条和湖泊一样无色的河流。而它身上的绒毛却是飘散到所有土地、大海、河流上,和那无处不在的混浊气体产生了非常奇妙的作用。就是这奇妙的作用使这荒芜的世界有了生命,那是成片的绿色,有草地、有树木、也有海水河流里的幽幽水草。那是绚烂的五色,有娇艳的花朵,有在山间小河旁跳跃着的动物们,也有那把海水染的深蓝的鱼儿们。 又这样过了数千年,这个世界又将有了新的变化,也许那将是最伟大的变化。当初是小鸡崽子的一次任性丰富了这个世界,而它的身体也早就这世界和二为一。但是它身上的灵气却始终没有消散,独立的存在这个空间里。 可现在,它也开始变化了。 起了变化后,那些灵气很快的会聚成一个实体,于是新的生命诞生了,那……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生命,美丽的?这样的形容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但是,真是无法再用其它的词汇形容她了,对于完美的东西,我们总是无法做到以词达意。 也就在她出现在这世界上时,在一瞬间这里的所有的生命都被她的耀眼光茫所俘虏,不能控制的对她俯首称臣。 她,就是女娲娘娘。 不知道她算不算是小鸡崽子的再生,感觉到了它的血肉存在在这世界里,她不能自拔的爱上了这片土地,也爱上这片土地上那么多美好的生命。 可是时间实在是太慢长了,她也会寂寞,虽然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都对她非常热情,非常尊敬。可是他们还是无法沟通,所以,她依然是寂寞的。 在一个同样寂寞的日子里,她来到了由小鸡崽子泪水化做的湖水旁。她挽起她那乌黑的长发,对着映着她美丽面容的湖泊注视着,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也没有谁能来倾听。 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是什么呢?静默良久,她慢慢的走到了她对面的那棵柳树下,轻轻的折下了一段树枝。随后慢慢的抚摸了那树枝的断裂处,带着一丝丝歉意。 她转身又走回了小湖旁,把赤着的雪白玉足伸向湖面,那么一拔。水从湖里飞溅出来,弄湿了那么一小片土地。她勾起了嘴角,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微风吹过,她的衣角轻轻的摆动着,同时她伸出了纤细幼嫩的手臂。她用手里的树枝划向那片被水浸湿的土地,让它沾染上些许泥土,再那么轻轻一甩。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么一小点泥土化作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他是那么的鲜活,在地上用洪亮的声音大哭着,她居然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了一个幼小的生命。那个孩子和自己是那么的相像,她笑了,这一回她笑的是那么的灿烂。 接下来的时间,她全部用来创造生命,创造出来许许多多那么美好的生命。她开心的像不知疲倦似的,忙碌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可是她发现事情变的不对劲了,那第一个被她创造出来的生命没有了生息。他们原来那么脆弱,他们原来和自己并不一样。她哭了,很伤心很伤心。可是,她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她不能那么做。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已经创造出来的生命变的更加健壮。让他们快些拥有自保的能力。 完成一切的她是那么的疲惫,疲惫到来不及再看他们一眼,便昏睡过去。 这一睡,又是百年。 她醒过来的那一刹那,她发现她好不容易创造出的生命,消亡尽一多半。 原来他们的生命和这世界的其它生物是一样的。会生病,会老,更会死亡。可他们又有着和这世界其它生物的唯一区别。他们无法繁育后代,他们的身体构造都是一模一样的。她是一个失败的创造者。 他们 ,都是男人。 尽管女娲娘娘已经身心疲惫,可她还是不放弃,她试遍所有能试的办法。可是……她依然无法创造出能孕育生命的另一种人。 后来的后来 …… 你想问我最后怎么了吗? 哦哦,她没法子可想就认命了呗! 什么?你问我认什么命? 你太苯了吧,当然是在湖边围个栅栏,你那边死翘翘,我这边甩泥巴呗。 唉,可怜的女娲娘娘,她怕是要一辈子甩下去了喽。 第二章:待开创的未来 瓜菊国,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国家。三千年前瓜菊国的开国皇帝只用了五年便收复了当时的三个大国,十三多个小国,一统天下。而瓜菊国至开国以来的四十位皇帝,每一位都是明君,仁君。百姓们人人有衣穿,天天有肉吃,国库殷实富足,税收则是三年小免,五年一大免。 就算是有再大的早灾水灾,也不会出现大批的人流离失所,可谓是国泰民安。而他们也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战争…… 就在瓜菊国,有一个小城,城的名叫做黄花。黄花城虽小,城内却有不少的商行银号,有商则富。商业又带动着人口的流动,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于是就更使这黄花城越渐富饶,也逐成为瓜菊国中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城。而在这城中有三个大户,分别是司马家,陶家和齐家。司马家则居第一,是经营茶业的世家,几乎全国的茶商都在其门下,富可敌国。陶家和齐家则是世代交好的商业伙伴,共同经营着黄花城和附近城镇的数十家商行,主要以粮店和布匹店为主。而陶源则则是陶家的老三,二八年华的少年郞,也是老陶家唯一还未成家的孩子。陶源则上面的两位兄长,一位已远嫁到瓜菊国的极南地,早已育有两子。一位则娶了黄花城的另一个大户,司马家的幺子,而这俩位刚刚新婚不久的父夫也在前几个月远去郊游了。 陶源则的父长和夫长是当地出了名的爱唠叨,而他们的三个儿子,现在已有两个不在身边。 于是,可怜的陶源则,几个月来真是饱受摧残,天天当靶子以供他的父长夫长施放唠叨技能。而内容吗,不外乎就那几句…… 早饭前…… 父长对陶源则如是说“我说,老三啊,你都多大了,还没自己的定位,你说你到底是想娶还是想嫁!” 夫长对陶源则如是说“我说,老三啊,你都多大了,还没想好啊,你说你到底是想攻啊还是想受啊!” 陶源则“……” 早饭后…… 夫长对陶源则如是说“我说,老三啊,你都多大了,还想让我们老两口等多久啊,赶紧领一个回家让我们看看吧。” 父长对陶源则如是说“我说,老三啊,你都多大了,还要让我们老两口等到没气啊,赶紧拿下来一个让我们瞧瞧吧。” 陶源则…… 午饭前…… 父长对陶源则如是说“我说,老三啊,你都多大了,你看咱家对门的隔壁的对门的隔壁的隔壁的家的五个儿子都嫁出去了,你还要等多久啊。” 夫长对陶源则如是说“我说,老三啊,你都多大了,你看咱家隔壁的隔壁的对门的隔壁的对门的家的六个儿子全都娶了夫夫了,你还想等多久啊。”…… 午饭后…… …… 晚饭前…… 陶源则的父长和夫长有说有笑的走到饭桌前,却见陶源则的专属坐位上空空如也,饭桌上放着的一大张白纸,上面写着“我离家出走了!”六个大字。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呀,陶家父夫只得跌坐在地,面面相觑……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黄花城外,枝繁叶茂,绿荫丛丛。青草的香气,随着调皮的风儿扑向你的鼻孔,痒痒的。陶源则哼着小曲,蹦蹦跳的沿着蜿蜒的小路边走着,后背上圆鼓鼓的包袱随着他欢快的步伐一抖一抖的叮铛做响。外面宁静的世界,外面自由的空气,美好的叫陶源则的心和肝都一起颤抖起来了。毒辣的日头在陶源则的眼里也是那么的温和,他现在的心情哪可能只是开心两个字可以概括的呢。 神马是幸福,这就是幸福啊。 且先不说做为主角的陶源则如何如何。得知他离家出走后的陶家父夫二老可是慌乱到不行,翻了天似的,院里院外乱成一团。陶夫长在屋里哭的哟,长气不接下气的,那哭声也跟炸雷似的能传出五里地去。陶父长本来就不大镇定,现下更被他这夫夫哭的那叫一个心慌意乱,可做为一家之主的他也得硬着头皮假装镇定。他一边要安慰着劝解着陶夫长,一边还要吩咐仆人上城里的衙门报官,接着又要派人在这城中四处打听消息…… 街坊邻居是想不知道这事都不行的,爱八卦的都去找人说道这事去了,不爱八卦的也在老陶家门前围着,不时的把头往里探探。瞧,这也没多会呢,陶家老三出走的事,在这不大的城里就几乎是人人皆知了。 无奈的是平时陶家老三都只在家里跟着请来的先生读书,很少上街走动。城中百姓也都是只听说陶家的老三自幼知书达理,是个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却从不知他是到底是哪般模样。 再加上陶源则出走时特地拿来陶家仆人的衣服着,从后门偷偷溜走的。又用自家的大铁锅的锅底灰糊了脸,弄的恐怕他夫长都认他不出,所以就算他出走时是走了三步打听了五步才出的城,现在即便是陶家贴了满城他的画像,那些见过他的人也不可能想到那天的那个路痴少年就是那陶家老三。 于是,直到第二天的晚上,陶家父长夫长也没得到关于他家老三的半分消息。陶夫长早给气的昏了过去,请来郞中煎了药,在房中安睡着。陶父长也是心力交瘁,半分气力也没有的瘫在椅子上。而就在这时,做为陶家父长的商业伙伴和挚友的齐家当家,来到陶家专门的寻问此事。陶父长在友人面前也不刻意抑制他此时愤恕的心情,对着齐当家的把自己的儿子好一顿数落。齐当家也毫不落后,掰着指头抖露自家孩子干的混蛋事,以此劝慰友人如何如何的。到最后不知怎么的,双方都变的泪眼汪汪的,开始不由的同情起对方来了。陶父长的火气也就由此发泄的也差不多了,心态冷静了许多,认识到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只得先宽下自己的心,仔细想想对策。时间匆匆过去,陶父长就这样和齐当家的唠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 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齐当家和陶父长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改变了陶源则一生的决定。 第三章:爱情飞来鸟 其实陶父长和齐当家想出来的对策很简单,就是让齐当家的五儿子去外面寻找陶源则。并撤消在官府报的失踪案,收回请他们寻子的要求。 说到这,你也许就有疑问了。让有人脉又有权力的官府去寻人,不是比让齐家的一个毛头小子去寻人更为恰当吗? 这其实和瓜菊国的国风国制有关,那就是重孝道。这儿子不经过自己的父长夫长同意,私自离家也是国法所不容滴。虽说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可一旦陶源则被官府的人寻回来,几十下的板子还是少不了的要挨。陶父长不管是生多大的气,毕竟还是心疼他的儿子的,真是可怜天下父夫心啊。 而且齐家老五也是有适合寻人的能力的,虽然这些能力在做为商人的齐当家眼里,从来都看不过眼。 说起来,这还是齐当家抖露自己家儿子混蛋事时,被陶父长所知道,进而使他萌生出让齐家老五去寻陶源则的这个想法。 齐家老五全名齐功散,自打他刚出生起,就是个不安生的娃。什么调皮捣蛋,顽劣非凡之类的词语,差不多都是因为要用来形容他,才被创造出来的。他天天也没时间用来玩别的,就鼓捣那些用来整人的恶作剧了,而且几乎没一次是重样的。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可也就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好端端的小孩没来由的生了场大病,好险就就此夭折了。而那场大病过后,齐功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多大的小孩子,满脸的阴沉,还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虽是怪异了些,可也总算是健健康康的孩子了,欣喜万分的齐家父夫依旧对他百般疼爱。可这孩子越长大性格越是古怪,还总看些神神叨叨的书。父长夫长不让他看那些吧,他也不出声抗议,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父长夫长,看的他们头皮直发麻。而那些正正经经应该学的东西,却都是马马虎虎的。 更加奇怪的是他们家里,附近的人家进小偷丢东西,可他们家却从来不会,甚至连偷油的老鼠都没有一只。自家人弄丢了东西,不论这东西大小贵贱,丢失的地点是远是近,也总能被那孩子寻回来。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古怪事,齐当家很少提起他们家老五。那些不熟悉他们家的人,都还以为他们家只有四个孩子。 其实陶父长做这决定,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而他也不是把这个主意放到板子上订了钉子的,毕竟寻人比起寻物不只难了一点点,在心底里他放不下心。所以在决定用这个办法的同时,还叫回家通知齐攻散的齐当家,把他老陶家几个有些武艺在身的仆人带走,一并派去跟着齐功散。这样做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为了齐功散的安全着想,现下虽算是太平盛世,可歹人却还是有的。齐功散再阴沉古怪,也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另外一方面也是让那些仆人随时通报齐功散寻人的进度,在一定时间内没有什么成效的话,陶父长也好及时启用其他方法。 事情紧急,陶父长和齐当家快速的商量好一些细节后,就让齐当家赶回到了他自己的府邸。 简单的和齐功散说明一切,又把刚才准备好的银两衣物和陶源则本人的画像交给了齐功散。 并叮嘱他一定要妥善保管陶源则的画像,因为那是陶父长亲笔着墨的唯一一张陶源则的画像,绝对不能有一丁的损坏。然而,就在齐功散看清画中人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脑中一闪而过的恍惚,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对他……那画中有着璀璨奇目般笑容的少年,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情感。 那,就是爱情。 话说爱情这玩意,它就像天上飞来的鸟儿拉下来的一坨屎,悲催的砸中了正仰着头的你。而且天上鸟有那么多,还不一定是刚好要拉屎的。地上人有那么多,也不是个个都仰着头的。 而齐功散现在就是那刚好被咂中脸的倒霉孩子……爱情……真的需要缘分(缘分=缘粪=因为鸟粪)。 书归正传这齐当家的叮嘱完儿子,却久久不见其应声,于是就在心头起了一丝怒火。 他皱眉瞪眼又略带疑惑的抬起头,却见他家老五一脸痴呆的看着陶源则的画像,平时带在脸上的那些阴沉气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齐当家当然是过来人,就这么一打眼,心里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齐当家早就有和陶家联姻的念头了,因为那样他们两家的商业合作会更加的坚不可催。 并且就在前几年,当自家的四个儿子和陶家的老大老二都到了适婚年龄的时候。他就在暗地里安排无数次巧合,让他的儿子们和陶家那几个接触,相识。可无奈的是没有一对能对上眼的,可他又没办法强求,因为按照瓜菊国的国律,婚姻是必须双方自愿的。所以他只得眼看陶家仅有的三子一个又一个的成家立业…… 现在机会又重新出现,这次的希望又比上回的大很多……想着这些兴奋事的齐当家面上依然是一片平静的,可在心里早乐开了花,小心肝激动的扑通扑通的。本来不是那么喜欢老五的齐当家,现在是越看他越顺眼,都想扑上去啃两口儿子的小脸蛋了。 他暗暗的下了决定,这回一定要派自己的家养着的壮汉们在暗地里干票大的,不择手断也要让陶源则喜欢上他家老五……伪英雄救美神马的……最有爱了,嘿嘿嘿嘿嘿……(请自行想像猥琐大叔专用的邪恶笑容) 第四章:躲不开的命运 七月,正值梅雨季节,天空中乌云遍布,而那些恼人的雨点已经连续三天没停息的,从天下飞奔到地下。泛滥的雨水在地面上蓄起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洼,多都快连成了一条小河。 一破烂不堪的小小庙宇,艰难的屹立在这缠绵的雨水中,似乎在下一该就会倾然倒塌。而就在这样的一座庙宇里,有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正坐在火堆旁烧烤着身上还渗着雨水的衣物。只见这个少年仰起如玉般通透白暂的脸颊,眼瞳似秋水荡漾,含着盈盈泪光。雪白的牙齿轻咬泛着青白的唇瓣,四肢紧缩着把身体团成一团微微发着颤,那模样真的很是惹人怜惜。 而这少年,便是那离家已有十余天的陶源则。在第二章里我们说到过,陶源则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娃娃。 其实……那都只是假像。 而他的真实面目,只有那被陶家请来的教书先生见识过。说起这个教书先生,那可不是一般的苦逼加悲催。本来他就是个很平常的教书先生,唯一的毛病就是有点小小的好色。因为胆子比较小,所以也没干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也就是利用工作的便利,摸摸漂亮小男孩的小手神马的,总体来说也还算是个本分人。 可要怪也只能怪他的手在教陶源则时也犯贱了,而且除了摸小手,还得寸进尺的摸了陶源则的小屁股。而他突然那么大胆的原因,除了那一瞬间的冲动。还因为他当时和别人一样以为,这个男孩应该是很乖巧怕事,柔弱可欺的。可事实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的手在刚碰到陶源则时本想马上拿开。而那个才刚满十岁,那个在他眼里遇到这种事只会害羞脸红的小男孩,却狠狠的给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脚。那一脚踢的把他给疼的,只能立马倒地干嚎,捂着自己的弟弟寻思着这下不废也残了…… 事后他那叫一个追悔莫及啊,害怕那孩子会将此事告诉他家父长,正打算准备好行理连夜逃走呢。陶家却派来了人说要请他去给他们家的三少爷,做专职教书先生。 他一听这话,又吓的不轻,连连推说不行不行,自己才疏学浅,实在无法胜任。 这陶家派来的人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认为这位先生是嫌给的薪酬少,暗暗的鄙视这混身酸腐气的“读书人”。虽然他心里很是瞧他不起,面上也还是没露出半分不屑。毕竟自家主人交待的事,他一定要办妥的。所以他还是尽职的使尽万般口舌,又是许诺增加薪酬,又是许诺各种好处福利的,更是说了一大筐的奉承话,赞扬那位先生的学识和风度。 这人口才极好,又是使尽了全力劝说。那教书先生见陶家的人这么有诚意的请他去,心里不由的有了几分飘飘然。心想着那孩子不过是脾气烈了些,事后也许也觉得他下脚太重,只是想给自己些补偿也说不定呢,便欣然同意了。 也就是那一刻很傻很天真的美好幻想,害得他从此过上了生不如死,水深火热滴生活……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哪得几分自由身,滔滔不尽如猪狗,绵绵长日似……咳咳……扯的有点远。 总之就是我们的陶源则小朋友,其实很不简单啊……不简单……不简单……单…… 陶源则的童年我们暂且就先提到这,现在让我们再次将镜头切换回那间庙宇里。 话说陶源则刚刚烤干身上的衣服,偈觉得腹中一震拧痛,想来是因为淋雨而着凉的他坏了肚子。这突然的变故可真把他给难住了。你说这要是出去解决吧,身上的衣衫铁定又要被雨淋湿,而那湿淋淋的滋味他可真不想再尝一回。要是在屋里解决呢,这小庙又是名副其实的小,解决完了他肯定也呆不下去了…… 这头正左思右想的纠结着呢,远处又传来了喧哗的人声,一点点的向着小庙宇接近。陶源则努力忍着腹中疼痛,将头探出门外寻着那来人的位置,心里有着小小的害怕。陶源则离家的这几天也吃了些苦头,所以警惕心难免比起以前重了些。 又等了一会,那些人总算走到了可以让陶源则看清身材轮廓的距离。那是两个很高大的汉子,他们似乎在什么事情处产生了矛盾,正激烈的争吵着。 天色已渐晚,雨水也变的小了些,陶源则略一思量,便一咬牙踩灭自己好不容易燃起的火堆,出庙门外绕到庙宇的正后方,痛快的解决了现在让他很痛苦的某事,随后满意的揉搓几下重归平静的小腹。 这时,他估摸着那两人已经走进了小庙。这雨水也又有了渐大的趋势,便又走回了小庙门前,小心的听着庙里隐约传出的对话,想借此来辩那俩人是不是歹人、恶人。 “这……有人来过……火……痕迹……” “雨……大……人来……也……常……” “你……老爷……想的,……我们……定……” 也许是雨声扰的,也许也是门关的过于严实。陶源则只听见这么破碎的几句,任他再怎么的天生聪慧,也还是分析不出这两人的来头。 他皱着眉细想了想,记忆中破庙左面墙壁似乎有一条很大的裂缝。他快步的走过去一看,果然真的在那个位置。而当他俯下身将耳朵覆在墙面上时,便听到了那两人清晰的对话声。 “少爷也真是神了,就像知道那小子要去哪似的追着他跑呢。” “是啊,就是不知道这回咱赶到少爷前面,能不能把那人找到了。” “这话刚才都说到过了,你别老是瞎操心啊,大不了下回再去堵呗,反正小三他们缠着少爷呢,我们遇不到,少爷也遇不到。” “你这人说话就是讨厌,老伤人家的心。” “你可别恶心我了好吧,太可怕了,老爷怎么会把你和我安排在一块。” “怎么的怎么的,我还能拖累你不成。” …… 陶源则听了一会,觉得这两人无非是哪处大户的人家跑了仆人之累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便放下了心。他看着身上重新湿透的衣物,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回了庙宇的大门。 …… 也就是这样错过了那两位大汉恐怖的一句话。 “你说我们要是碰到了陶源则,是应该装采草贼好,还是强盗好咧。” …… …… …… 第五章:少不了的悬崖定律 风萧萧,雨瑟瑟。一个小庙里,两个大汉……正激烈的YY着如何对一个柔弱少年,进行残忍且暴力的犯罪行为。 而,那个被YY的主角。却,推开了这小庙的门,自己出现在在这两人的面前。 “请问,我可以在这避会雨吗?” 少年的眼神无辜单纯,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少年的身形修长纤细,这便是他们要找的陶源则,没错的! 大汉A捧着自己的脸,眼冒红心:“哇,真人比画像靓好多了好吧!” 大汉B抹着滴滴从嘴角淌下的口水:“决定了,要当采草贼了!” 两汉互相对看一眼,合声:“冲啊!”便是一个恶虎扑食,向着我们可爱的陶源则扑去。 看着那两表情猥琐的变态大汉向着自己冲来,陶源则依然很淡定很淡定,连步子都没挪动一分。只见他缓缓的抬起手臂,拉住了一条从黑漆漆的屋顶垂下的麻绳,一个细密庞大的网便从屋顶砸了下来。刚刚好落到那两位的身上,没差分豪的把他们都围在了网里面。 那两大汉显然没有想到陶源则竟然早就在这庙中设下机关,怔在当场。 陶源则见两个那么魁梧的汉子已被自己轻松擒住,不免有些得意,笑的露出了两个小虎牙。“我出门带着网果然没错。”原来这强人出门时所带着的包袱里,除了绝对用的着的银两和食物,还带了这么一张网,当然还有更刺激的…… 那两大汉在陶源则说话的当儿,总算反映过来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心中懊悔害怕到脸皮抽筋,当时就抽成了两面瘫。要是少爷赶来遇见这小子,先不说老爷交待的事完不成,他们刚才那花痴好色样如果被他告诉了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陶源则看那网中的两人豪无反应,得意的笑着的嘴角不由的又塌回了一条直线,心中很是不爽。于是,他又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另一件法宝,辣椒水。 “你,你要干什么吗?”那两大汉看着拿着一个不明物体,向着他们走近的陶源则,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说话都不由得结巴了。 “拿调料啊,我要吃烤乳猪。”那两大汉畏缩害怕的表情,让陶源则不爽的心情回转了些,于是便打算先放过他们,慰劳一下自己从刚刚就一直喊着我好饿的肚皮。 陶源则无视在一旁网里唉叫的两人,又燃起之前被踩灭的火堆。他一边哼哼着这小曲,一边很是欢快的忙活起来。 当然,烤乳猪还真没有。而他包袱里唯一可以吃的东西,就只有包着油纸的干馒头。说起来陶源则也算是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的富家少爷,可偏偏没有那么些娇性劲。拿着馒头随随便便的烤了烤,沾着点辣椒水便吃的香甜。 这番情景,可把那两大汉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过,陶源则是这样的一个人。 其实从刚刚开始,陶源则就表现的跟“传说”中差别甚大。他们现在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认错了人,这个少年不过是和陶源则长的相似罢了。于是他们又小小声的商讨了几句,都觉得很有必要和这人确认一下,免得白遭了这份罪。 “你是陶家三子陶源则吗?”大汉A很小心的询问着。 吃饱后的陶源则舒服的都要睡着了,只是碍着那两个危险的大汉呆在旁边,没敢放松警惕。心里正苦恼着接下来要拿他们怎么办,这时却听到那两大汉问到他这么一句问话。一直认为他们不过是两个见色起意流氓的陶源则,突然想到他们也很有可能是自家父长派来寻他的人。 “是啊,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是齐家老爷派来当坏蛋欺负你,好让五少爷当英雄救你,最后让你们互相喜欢的炮灰。这是事实,但是那两个大汉当然不能这么回答陶源则。 大汉A瞪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诚恳些。道 :“我们是陶家老爷雇来寻你回家的。” “哦……真的?”那你们可真厉害,陶源则想着。他走的这条路七拐八拐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混乱。为的就是让人找不到他,没想到还是不行,果然还是有人才在啊。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啊少爷。”大汉A一边说着,一边狂点头,看上去还挺像回事的。 陶源则忍着笑意听完大汉A的回答。“哦,那好吧,明天我就和你们回去,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他们的话了,不过了胜于无,明早再拿他们寻寻开心什么的也不错,至于回家么…… 也许是该回去了,这样离家出走,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陶源则也有些担心家里的两位至亲了,自己是不是太过任性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不过不管那两人是不是父长派来寻他的,现在要靠他们回家是一定的。因为,陶源则现在根本就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雨似乎已经停下,陶源则走到庙外,看着终于露出头来的月亮。那柔和的银光撒在脸上,也有着一丝丝光线的温暖。 转眼便是一夜安然走过,太阳从东边刚挤出半边身子,红色的光把云朵染的通红,像是被太阳照的害了羞。陶源则是一夜都没太合眼,到是那两大汉,被围在网里睡也能睡的死沉死沉的。 又过了一会,太阳已经快升到天空正中了那两位才有些清醒,但还是哼哼叽叽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 俩大汉拉扯身上还缠着的网,对着陶源则说:“少爷啊,你把我们把网里弄出来吧,这样我们怎么送你回家呢?” “我看着你们挂着这个挺好看的呀,拿下来做什么。”陶源则状似温柔的对两人笑着,心里也在思考这人是放还是不放,突然想起包袱里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用到,计上心来,便又接着说道 :“你们的身份我还无法确定,不能这么随便就放你们出来,这样吧,我这有两个有毒的药丸,你们服下,等我到了家,便给你们解药,如何?” 要说陶源则这个想法吧,如果遇上的是两普通人,也还算是可行的。可惜……这两大汉的主人齐当家,很喜欢天马行空的想美事。他总是想像着有一天自己家也能像司马家那样富可敌国,然后自然就会有歹人想要害自己,便想把养着的这几个人训练成精英护卫。而做为一个精英,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武艺和医术毒术,他还为此专门给他们请了名武师和名医教导。而那些所谓“精英”中,他们两人是武艺学的最差,可偏偏认毒解毒的本领甚是精湛。此时听见陶源则这么说,那两大汉自然就没犹豫的同意了。 可陶源则哪来的毒药,无非是拿几粒用来开胃的山楂丸吓唬吓唬人而已。这种东西,那两大汉一看便知它是何物,都不约在心里对陶源则孩童一般的骗人手段耻笑着。 见两大汉很干脆的吃下那山楂丸,陶源则有些疑惑,难道这两人说的话是真的?虽然有些不信,但是说过的话还是要守的,陶源则边想着边为他们取下了身上的网。 等三人收拾妥当,正午已过。太阳虽仍无遮拦的挂在天空,可温度却已经变的更为舒适,他们都不约的心情大好。 于是陶洋则便随着二人,走回了返回黄花城的路。路上那两大汉不时低声窃语,陶源则则默默的走在他们身后。突然,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在如此明亮的白天依然清晰可见,直冲天际。 那是小三的暗号,他已经缠不住少爷了。那两大汉互相对看一眼,便换做凶神恶刹般的表情对陶源则说“小子,你上当了,我们不是什么陶家的人,我们是专干人口买卖,本想把你骗到老窝卖掉,可你的无理让我们很是生气,我们现在决定对你先奸后杀” 听见那两大汉的话,陶源则不由的心中一凉。“什么,你们忘了你们吃下我的毒药了吗” “你还真是天真,拿个山楂丸骗我们是毒药我们就会信吗,哇哈哈哈。”大汉AB同时狂笑着,开始步步逼进陶源则。 陶源则毕竟还只是个手无杀鸡之力的少年郞,就算平时有些小聪明在,胆子却还是比较小的。此时被那两人那张可怕的笑脸一糊弄,就害怕的向着路边退后,却不知那茂盛的树林边是一个隐秘的陡峭悬崖。他这一脚踩空,便只得惨叫一声,滚落下去。 两大汉一见陶源则滚下山崖,害怕的边大喊着边往远处跑“死人啦,死人啦!”一转眼间便跑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第六章:暗谷诡事 “曾经有一条平坦的道路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滚下山崖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对那两白痴说三个字,给我滚,如果非要给这句话再配上一个动作的话,我希望是我把他们一脚都踢下山崖去……” 此时此刻,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么一段话的,是一个几乎全身上下都被白布包裹住的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那从山崖掉下万丈深渊的陶源则。很显然,他很俗套的没有因此而死翘翘,却又很合理的落下了满身的伤。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是被这悬崖下的阴暗山谷一定会有的特产,世外高人所救。要说这高人还真是高人,医术哪是一个高明了得的。这也才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将当时重伤濒死的陶源则,医治得已经可以有力气痛骂他人。 话说凡是被叫做世外高人的人,一定会是很神秘奇特的品种。先来说这位高人的长相身形,怎么看都是个比陶源则还要稚嫩的少年,可偏偏他的谈吐举止又十分的老成。再就是这位高人居所,占地面积约有一万平方米,通高有三十米共分六个楼层,而且每层楼的构造都不相同,复杂无比。还有就是无论这建筑表面还是内部,都刻有大面积的奇异图腾和壁画。那可真是庞大奢华、古朴庄严,说它是一个皇宫城堡都不为过。这样的建筑物至少需要成千上万人,花上百年的时间才能修筑成形,而它的辉煌也一定曾经延续过很久很久。可就是这样的一栋建筑,却从没有人在历史上提及过那怕支言片语。所以你想啊,这世外高人住的这么大的房子是这么神秘不为人知的,这房子里的人还能简单到哪去吗?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绝世武功神马的…… 不过不管如何,陶源则本人对于这位高人的好奇心,是绝对没有感激和敬重来的深远。这当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对陶源则的救命之恩,最主要的是那无微不至的照顾体贴,让第一次离家的陶源则感受到了如亲人般的关爱。尤其是遇到那两个害他坠崖的歹人之后,这样的关爱就像是在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人找到的一碗水,珍贵非常。 这不,体贴的高人又很准时的把晚饭亲自为他送来了。 高人推门缓步走进陶源则的房间,把刚做好的饭菜轻放到了陶源则床前的小饭桌上。“可以吃饭了,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对于高人的柔声问候,陶源则的回报是一个腼腆的微笑。随后便艰难的移动自己僵硬的双臂,开始用餐。 今天的饭菜依旧是香甜的白米粥和三道肉菜一道素菜,而份量则相当昨天的双倍。陶源则看着这么些食物有些发愁,昨天的量其实就已经是他的极限,而这回…… “我吃不下这么多,可不可以……” 刚才还很温和的坐在陶源则床边,安静的看着他的高人。还没等陶源则把话说完整,便很是坚决的对陶源则用命今式的口语道。“不行!” 陶源则看着似乎很生气的高人迷惑了,自己明明吃不下这些,为什么这样他就会突然转变成这样?“你必须把这些吃完。”陶源则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使得高人感到更加不满,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可怕。 最后,陶源则自然是沉服在高人带给他的恐惧感之下,很是费力的吃下了那顿晚餐。 又过去数日,高人依然每天三次为陶源则准时准点的送来饭菜,并强迫他把全部吃下 。 啊呀,忘了介绍了,我很注意这种事的。陶源则是受很重的伤,但是没有残也没毁容生活也可以自理。他住的这间屋子有水有盆有夜壶有马子(马桶),所以生活方面还很方便的哦。 解释完毕,现在继续。 现在的陶源则心里是疯长着恐惧,夜里更是泛滥着恶梦。他越来越觉得这位高人古怪到了极点,而他对他也不是在照顾病人,到像是在饲养家禽。 此时陶源则的伤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他决定今晚晚饭后一定要跟在高人身后,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马上找到回家的路,立即从这里逃离出去。 一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 ,陶源则在高人可怕的目光下,又是心虚又是紧张的猛跳着小心肝吃完了饭。目送那位高人走出门口,便马上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跟着那位高人沿着漆黑阴暗的走廊走了许久,汗水把他身上的衣服浸就像被水淋湿了似的,终于看到了那位高人走进了一个房间内。陶源则则又小心的在走廊的拐角处等了一回,这才走了过去。 他弓起身子用手指小心的扒开大门,让它敞开一条缝隙,又暗暗了吐了口长气酝酿片刻。做好了心时准备的陶源则慢慢的把脑袋移过去一看,那幅画面可怕的叫陶源则双脚发软、四肢冰凉,差点当场就跪倒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燃着灰暗灯光的狭小房间,里面全部物品都是染着血红色鲜血,四处布满了人类或动物的肢体碎片,如同是人间的修罗地狱。 陶源则生生的咬破了嘴唇,控制自己没有惊叫出声,而现在他心里却除了反复的回响着的一个字,只剩下了大片的空白。 逃!逃!逃! 充满了恐惧的他,慌乱的向着未知的方向狂奔着,却没发现刚才所见的画面中明显遗漏掉了一人…… 而这个人,现在就正在阴暗的角落里站立着,对着陶源则消失的那个方向,扯起一抹诡异可怕的微笑。 时间漫长也匆忙,陶源则就在这座庞大又复杂的建筑物里走了将近一夜。黑暗可以使人恐惧,也可以使人平静,不过这平静只是由绝望所带来的副属品。 那位高人似乎对陶源则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没费丝毫力气的在早饭来临的时间前,就找到了躲在角落眼神呆滞的陶源则,把他重新带回了之前他一直住着的那个房间。 轻轻的把陶源则抱上床并盖好被子,那位高人一脸宠溺的用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这回乖了是吗,你真的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需要你为我完成一个心愿,好吗” 第七章:未日将近 瓜菊国此刻有一条谣言正肆虐着全国人民,内容如下。 某城某镇某客栈某店小二:“哎,老张啊,你听说了吗,大家都在说女娲娘娘要不管我们了,不会再赐与我们新生命了!” 同城同镇同客栈某熟客:“你净听那些无聊的人瞎扯,都是什么狗屁话,这你也信?” 某店小二:“这事可真真的呢!我就听说有好些人家求不到子了,远的咱也不说,就说咱们镇那卖猪肉的老刘,打了几十年光棍,好不容易找到伴了,这都结婚多长时间了,还没动净呢。” 某熟客:“不是真的吧?我儿子正打算结婚呢,这要是真的可怎么办啊!” 某店小二:“就是说呗,可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啊,听天由命呗!” 某城某镇某楼某媒婆:“张先生呀,你听俺说呀,这李家的小儿子长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俊啊,这池里的鱼见到他就会全体翻白,天下的鸟从他头上飞过也会从空中掉下来,开的再娇艳的花到他手里也都会马上枯萎,真是人间绝色啊!!” 某张先生:“你确定你是在形容他长的好看,而不是惊悚?” 某媒婆:“哎呀,客官,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手下的小公子呢。” 某张先生:“其实,你前职业是老鸨吧!” 某媒婆:“讨厌,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人家真的从良转行了哦。” 某张先生:“得了吧,女娲娘娘都不做贩卖人口的生意了,你也赶紧回家种地去吧!” 某城某镇某酒馆某酒鬼A:“哎,小春子啊,这震子总有人说女娲那熊孩子不干活了,以后谁都没得儿子要了啊!” 某城某镇某酒馆某酒鬼B:“可不是么,这下咱们这些找不到夫夫的也不用急了,反正大家一样都断子绝孙了。” 酒鬼A:“嘿嘿,真好啊,未来一片光明啊。” 酒鬼B:“是啊是啊,好,好,哥们,咱再走一个~” ……咳咳……这世界上不靠谱的人总是有的,咱们要无视后面那两人!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均为男性,而他们自然不是和动物们一样用双性繁殖来繁衍后代。 其实……都是泥巴惹的祸,女娲娘娘很辛苦的。嗯,我现在要来说明一下,虽然有点晚,但是我觉得现在是个比较合适的时间。 这世界的生存法则 1.虽然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有一种性别,但是因为组成家庭这个组合需要两种角色,才能让每一天都很合理很和谐。第一种角色我们称之为受,又叫夫夫,主要工作是管理家庭内的一些琐事。第二种角色我们称之为攻,又叫父父,主要工作是负责赚钱干粗活累活重活脏活…… 注:以上只为大体大众,弱攻强受等小众咱也爱。 2.当一攻一受结合为一家,想要“生”子。一是要两情相悦(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生”不出来啊)二是要百天好合(百天甜蜜,天天行周公之礼,少一天都不行哦,身子差的要补补。)三是要供女娲行善事(要有水果有肉还有猪头,当然还要有城心~善事请忽略) 注:只要你条条照作,保证你生,你生,你生生生,不生不要钱了哈~ 再注,所谓生就是女娲娘娘把甩好的泥巴娃娃送货上门哈~ 3.没有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谣言是否真是“谣”言可还没人知晓,如果不是,那女娲娘娘是罢工不干活了,还是因为什么的…… 我不告诉你。 现在我们需要把故事的视角重新转到齐府。 这齐府的齐当家,可管不着这外面的那些个谣言传说,光是自家的那点事就够他苦恼的。自家的仆人没按照自己的那些个计划,把他家老五和那个陶源则凑成对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人家弄悬崖底下去了,这消息可真把他给气的差点没当场归西。可在灌下郞中开的药汤后,总算是没死成的他反而更加郁闷了,那叫一个心慌意乱啊。这陶府他哪里敢去呀,陶家派人来问消息,他也只得佯装抱病,心里的念头就只剩下能混他一时算一时了。 如…… 仆人A“老爷,陶家又派人来问消息了。” 齐当家:“说我痔疮犯了,明日会亲自前去与陶老爷说明。” 仆人B“可是老爷呀,你昨天痔疮已经犯过一回了!” 齐当家:“那就说我伤寒了!” 仆人A:“三天前就是说伤寒了呀,老爷!” 齐当家:“我又伤寒又犯痔疮了不行啊,快去快去哪那多废话!” 仆人B:“可是七天前……” 齐当家:“闭嘴,快滚!” 可惜天不从人愿,陶家人还让他混会时间呢,他儿子反而不让他有半刻放松。他这才刚能喘口平和气,这老五就从事发地点杀回来兴师问罪了。 “父长,你为何要叫人来害我的小则则。” 小则则……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了你十几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亲昵,反而为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子来质问老子? 以上为齐当家心里活动……表面上他…… 齐当家红着老脸,躲闪着齐攻散的犀利眼神。“你听父长说,父长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还不是为你好,谁知道那小子胆那么小,随便吓吓就自己滚山崖玩啊!” 齐攻散心中愤恨啊,愤怒啊,鸡粪啊。“父长,你还真是为老不尊,罢了罢了,我已从朋友那得知小则则人在何处,不过有些事情比较麻烦,还请父长给我些银两,我再去寻回。” 就知道要钱要钱,你个没良心的……等下,这么说那小子没死!! 以上还是齐当家的心里活动…… 得知陶源则没死成的齐当家,兴奋的双手食指对拽,并扭动着妖娆的腰肢。“银两你尽管去账上支,要多少有多少,人能寻回来自是好事啊好事。” 于是,齐攻散就这样再次踏上了寻夫之路。 事实证明齐攻散拿了钱就是办事效率高,从事发地点回家是用了七天,离家去往事发地却只用了……三天~ 那风景依然是那风景,那悬崖也依然是那悬崖。不过,这回要往下滚的人却换了一个。话说那天陶源则可是一不小心往下滚的,不小心当然是不自愿。可这回这自愿往下滚的,我们可否称之为自杀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齐攻散是带着根和悬崖上的一棵千年古树结实的捆在一起滴麻绳滚下去的。只是这麻绳的颜色有些奇怪,是血红色的,看起还有些湿漉漉。 莫非是因为浸了……狗血?! 第八章:峰回路转 盛夏,是变幻莫测的季节。山林间飘来一片雨云,可它只刚淋漓了片刻便被空中炙热的太阳挤兑的逃向天边。 山林中茂密的丛丛绿木花草,抖动着累累繁叶,沙沙的声音好似嘲笑着那云儿的自不量力。 这山虽不算高,那峡谷却深的不见底。而把那一高一低处,连成一片的悬崖峭壁间自然是云雾缭绕,恍如仙镜。 可惜,如此美景,却被一个手持罪孽之绳的人给破坏了。狗狗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可这个名为齐功散的人居然用它们的鲜血,染红那么长的一条绳子。这得需要多少狗狗的性命啊……你们等着,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蛋写死!写死!!写死!!! 在崖壁上费力向下攀爬的齐功散突然停了下来,自语道:“你这法子真能管用?” 可空无一人的四周,却也真的有什么给予了他回答。“管用管用,不然你以为你哪能爬下这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信我?” 这……说话的这是什么东西? “番茄的味道真难闻……就是因为对你熟悉,才觉得你在整我的几率比较大。” 原来不是狗血啊……可到底什么在说话? “哈,红能破印,番茄汁总比用什么东西的血来的好用吧。” 我没听见…… “也是……还有你现在变的很,烦。” 没听见…… “忍不住么,可以发出声音说话的感觉真好,哈~” 没听见…… “嗯,其实以后你都出声也行,这样我也不会被人认为有是神经病。” 没…… “嗯嗯,他们只会马上被我吓死,当然没时间思考你是不是神经病。” 啊……鬼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那个啥,这个要救美的英雄要爬到山底下,恐怕还需要个两三天。我们现在还是先来说说要被英雄救的美在英雄没到之前如何自救吧,我现在非常需要吃一瓶速效救心丸。 庞大的建筑物内,重重叠叠的门廊下,一道淡灰色的身影匆匆而过,停留在一扇门前轻轻的推开门板。而门内的少年,正用着那双无神的眼,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该吃东西了,宝贝。” 身穿灰色长袍面露微笑的高人,用手掰开少年陶源则的嘴,将一碗无色的液体,近乎野蛮的全部灌入他口中。 “乖,很快就要结束了,哈哈哈!”高人的话不知有何深意,那语气和神态更是可怕的今人毛骨悚然。 可陶源则的表情依然麻木,仿佛他只是一座雕像,没有一丝生息。 高人狂笑着,不知是对陶源则这样的状态感到满意,还是对于他达到的某目地表示喜悦。 此后,高人在这里停留了好一会,他没有再做其它的事,只是那样渗人的笑着。哪怕到最后离开这里时,都没有停下。 而这里也在他离开后,就像是被静止了时间,一片寂静。 日头缓缓的走向天的西边,那屋内的人和物也随着阳光的倾斜,拖着渐渐增长的影子。 也就是这时,它的静止状态终于被打破了。而打破这些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还状似呆傻的陶源则。 只见他讯速把左手伸进嘴中用中指用力的扣着喉咙,右手则使劲的按着自己的腹部,想要把刚刚被灌进腹中的液体呕出来。 陶源则过着这样的日子已有三天了,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场景。他一开始确实因受惊吓而呆傻过一阵,不过也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只是因为他自知自己无力反抗那位高人,所以也就寻思着借着装疯买傻的机会,好好想想要怎么逃出这里。 当然,经过上次的教训,他知道大门他是没法找到的。所以这逃跑的路也只有那一直敞开着的窗户那一条。只是他住着的这个房间是这建筑的顶层,而他自然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豪发无伤的从这跳下去逃走。 停止了那无用的挣扎,陶源则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液,滋润着被手指摧残的火辣辣的喉咙。 他现在所站的地面上,所穿的衣物上,都和之前一样,没有染到一丝污物。很显然,他今天依旧没有呕出一点东西。 其实至从那日逃走又被捉回,陶源则就没再吃过一顿饭,逼迫也换成了每天按时三次的,被那高人灌入似水却有着古怪气味的液体。他没有因此感觉到丝毫饥饿感,呕当然也呕不出,甚至连大 小内急都没再有过一次。 这些自然是不合乎常理的,他真不知道那高人给自己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事情如此诡异,而陶源则现在所拥有的每一秒,也都带着那心慌慌神恍恍的感觉。 天快黑了,他神情忐忑的走向了窗前。 窗外已经昏暗的落日映的地平线上一片血红,似乎预示着接下来的黑暗,有多恐怖。 桥都马代!(日语,等一下)窗外除了那赫人的日头,还有一个长长的东西很是古怪,看起来很像是用各颜色的布条接成的绳子?难道说这是陶源则制造的逃跑工具? 嗯,仔细观察下,这间房里的床单桌布等诸多布品都比以前短了许多……高!真是高啊!陶源则居然冒着被那高人发现的危险,想到用这种方法逃出牢笼~ 可是,要知道就算他能逃出这座建筑物,这外面的峡谷中的一切对他来说也都是陌生的,他真的能顺利的逃回真正安全的地方吗? 第九章:惊世秘密 四更时,天微亮。 陶源则小心的探出窗口,确定四下无人,便拉了拉早已固定牢固的长绳,略微笨拙的顺绳而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紧张的凝下不少汗珠,而当他快爬到五楼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腕,给他吓的差点就松开了手中的绳子,从那可怕的高度坠下。 天虽还末大亮,他猛吸一口定神一看也看的清楚。抓住他脚腕的是一个从末见过的陌生男子,而不是那位古怪高人,于是被瞬间掉起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把我也带走吧,我同你一样是被那人抓来的。”那男子的眉眼英挺、口齿清晰、神态坦然、说话时的语气也有种让人由无法对其质疑的味道。 陶源则仔细想了想,虽然还不知这男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却也还是决定赌他一把。陶源则并非是被那男子的表面所迷惑,只因外面的种种险恶他全不甚清楚,逃去时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互相照应着也是好的。 “好,在下陶源则。” 得到陶源则的同意,男子便展眉一笑。“司马攻亦。” 不过那绳子的坚实程度还不足以禁起两人的重量,所以陶源则表示需先由自己爬下楼底,那男子才能下来。 两人商量好一切后陶源则便小心着爬下了楼,他根本不知那高人平时都呆再何处,心里很怕会在途中被其撞见,那么之前的所有准备就都功亏一篑了。 那陌生男子到是没半分紧张,比陶源则的身手矫健许多,只三下两下便爬到了楼底。 这时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两人便没再多话。他们很有默契的拉起对方的手,没犹豫的沿着茂密的草丛,飞快的向这山谷中正北面,那唯一没有遮挡的天际跑去。 那边的“美”已经成功自救,这边的英雄才姗姗来迟的到达谷底。齐功散这几天过的还算滋润,有吃有喝还有漂亮的景色可以看,劳逸结合的别提多爽了。 这山谷下的景色比起山上也别有一番滋味,五彩斑斓的犹如渐变的华丽布匹,蓝的天空绿的草色白的云朵红的……人。哦,说红也许夸张了些,不过只一个红光满面的齐功散而已。 “没想到这山上的洞穴野果这么多。”如果齐功散此时手里再有个牙签剔牙,应该更合适他说的这句话才对。 “那当然了,想当年这里所有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那可都是属于我的,我当然是最清楚不过了。”跟齐功散对话的人只闻声不见人,不过也可以想像他说这句话的表情,一定满是得意之色。 貌似对此人的语言颇为无奈,齐功散略苦着脸,遥指着远处那巨大建筑说道“是是是,不过这娲黄宫可不是你的。” 似乎又忆起他事,齐功散把神态端的严肃,顿了顿又道“一会你莫要领错了路,还有……女娲真的已死吗?” “我也不知,这些都只是猜测,到底如何还要看那人现在究竟已经疯狂到了什么程度。”那声音似忧虑,却也更似……悲伤。 在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中齐攻散并未得闲,一直都在行走中,而现在那建筑也已然近在其眼前。 齐功散抬头细观,在心里默数那上面的图腾壁画数量。好家伙!居然这么多都没画重样,就是那些图腾壁画的颜色却有些暗淡,沉旧了。“确实宏大,可惜已经荒废。” “有我在,哪来的荒废?”说这话是正是高人,他已然从娲黄宫中走出对齐功散的言语表示不满。 现在已经是每天要给陶源则送“水”的时辰,高人应该知道陶源则从这里逃跑的事,可他的表情却没半分怒气慌张。 齐功散没再言语,反而是他身旁的无形人出声应对。“你算是什么东西,快说,女娲娘娘是否已被你杀死。” “她也快要断气了,我就算不杀她也不过再有个三年五载,不过你到是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的。”高人凭空望去,自如的和无形人交谈。 “为何?为何害我又害她?我们有哪里对不起你,我守护娲黄宫那么多年,我……”无形人语气急切,语音颤抖。 “害你只是一时好奇……女娲赋予我们的所谓神力,到底是何程度,害她……不过是帮她完成她未了的心愿罢了。”高人的言语神色间皆是吊儿郎当,仿佛他杀人的事实不过尔尔。 沉默,无形人不知是已无言已对,或者只是在沉思。 “你我都清楚,所谓的女娲造人,不过是她的灵气给那死物,让死物成活物……灵气又不是无穷,早晚会有用完的一天。”高人见无形人没了声音,便又甩出一句话,比起刚刚只有更过分,而没丝毫收敛。 “那你杀了女娲就可以让生灵源源不绝了?”无形人随即出言质问。 “将来会的。”高人语气中自信满溢,气的无形人咬的牙齿吱嘎吱嘎的,不用见到也知道其一定是满脸的扭曲。 事情似乎已经有些头绪,女娲已死已成事实,瓜菊国中泛滥的传言非假…… 齐功散在旁听的透彻,只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找到的陶源则。 “陶源则在哪?” 高人抬眼看着齐攻散,微微一笑。“他已经走了,你们来的太迟。” 齐攻散闻言惊道“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女娲的残灵已被我转到他的身上。”高人说着说着,露出得色。“我将是真正的创世神。” “什么?你说什么吗?”这回换做无形人惊异了,要知道女娲就算已是灵气枯竭,那力量也非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他太疯狂了。 “有什么不对吗,女娲穷及一生不过是为了可以创造出和她一模一样的生命吗?”说着这些,高人脸上浮现的是止不住的嘲弄! “可笑,可笑,她为了这个不都可以和自己创造出的生命交配吗?那这一点点牺牲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吗?父亲!”高人看着那无形人,在心里描绘那曾经温柔的脸庞,心底的复杂情素,再次扭曲了自己的灵魂! 第十章:朋友如手足,爱人如衣服 这是对于陶源则来说,有生以来第二次的逃亡经历,当然,如果再把离家的那回也算上就是第三回了,不得不说陶源则对与此事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即使是这样,陶源则和司马攻亦依然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完了这两个时辰的路程。他们所选择的是最难走的路,又刻意的绕了很多条弯路……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尽可能稳妥的逃离。 这样的路自然走的辛苦,陶源则和司马攻亦此时的体力都已经枯竭。两人同时瘫倒在一条湖泊边的青青绿草上,大口的呼吸着。这是片浅绿色的湖泊,宁静的水面,只是偶尔的因为一两条小鱼的调皮嬉戏泛起丝丝涟漪。 而湖边的满布着的青草花香,都飘酒在陶源则的鼻尖,他轻闭着眼睛,享受着许久不见的安心感觉和温暖的阳光,对着身旁的司马攻亦轻声说道:“他现在要想追上我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了。” 司马攻亦则大睁着眼睛,用着颇有深意的眼神盯着那少年的脸颊,回道:“是啊,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 陶源则感受到了来至司马攻亦的炙热视线,不由的感觉有些不自在,于是便突然睁开眼睛与司马攻亦对视,问道:“你是怎么被那人抓来的,还有既然你姓司马,那么你是黄花城司马家的人吗?” 司马攻亦侧头躲过陶源则明亮的眼睛,略微停顿了会。“我是司马家的老二,在一个月前外出郊游,离家的路上,所乘马车上的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狂,把我甩下山崖,之后就被那人一直囚禁于那个房间。” 陶源则心道,那悬崖还真古怪的很,怎么谁摔下去都死不了。“他抓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如何对待的你?” 司马攻亦看似云淡风清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不过我从来不喜欢他人限制我的自由,到是你……我在下面有时能听到一些声音……也许他就是因为常年一个人在外独居,心里有些问题吧。” 听他说到这,陶源则不由的想起第一次逃跑时见到的那幅画面……那幅他很不愿意想起的画面。 那么多尸块决不可能只是一两个人的,事情当然不会如司马攻亦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那样的,那那位高人的心里可不仅仅是有些“问题”了。 陶源则的推测自然是准确的,而齐功散本人现在就站在之前囚困陶源则的那个娲黄宫门前,一步步的走近事情的真相! 传说中人类的创始神女娲娘娘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圣洁伟大的,正是她给予了人类生生不息千年延续,对于所有人类而言,女娲娘娘就是他们的母亲。 而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女娲和一个人类所生,这样的事情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可以说是有违伦的。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个人类,他竟然杀死了做为他母亲的女娲和那个人类父亲,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相信和接受的。 可齐功散却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至少现在不是。 而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异变,就是他小时候的那场大病后。他是从那天起开始看见许许多多别人看不的“人”。 当时齐功散年纪还小,并未觉得有什么好惧怕的,反而觉得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是一件很厉害的事。因此齐功散从未对他人提及这件事情,只是疏远了之前身边的所有朋友和伙伴,单单和那些“人”玩耍和谈心。 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人”是会消失的,他们的寿命长则一年半载,短则仅仅数日便会化做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而那些“人”会随着一些人的死亡出现,这结论是因为齐功散在亲眼见到过自家老人去世后,在其尸体边又出现了和那老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后得出的。那些在别人眼里,齐功散所拥有的神奇寻物能力,自然就是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完成的。 无形人就是齐功散从小就熟识朋友之一,并且唯一陪伴到他长大的朋友。 无形人的名字叫作“单”,他教过齐功散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一些小小的法术和咒语,还有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之一便是他是女娲娘娘所在山谷的守山人,因为被女娲娘娘赐于神力,是介乎于人与神之间的生物。其二是女娲娘娘是用自身灵气创造的人类,那些他所见的“人”是由女娲娘娘的造人用的灵气,因为长时间的浊化变异而来。并且让齐功散为那些“人”起了一个统一的名称,灵“魂”。 而刚刚那个高人所说的惊天秘密,单却从来没有和齐功散说到过。 这很容易就能理解,被自己的孩子所杀任何人都不愿意提起。 而单在高人说完那个秘密后,就不知是跑去了哪里,消失在齐功散眼前。 高人显然并不知道单的离开,又说了些齐功散一点也听不懂的话。“我知道你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并不仅仅是……可是你的逃避使我厌恶你们,我宁愿我从未出现在这世界上,也不要你们在一起……” 高人把心里的扭曲带到了自己脸上,可怕的令齐功散都开始心生恐惧,不由自主的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你可以停下来了,他已经走了。” 高人并没有因为齐功散打断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反而一脸惊喜的看向他。“你能看见他?” 有点智商就早看出来了吧……齐功散不由的开始怀疑,这个人神杂交品种是不是有什么,身体以及智力上的缺陷。“当然。” 听到齐功散的肯定回答,高人脸上的惊色全无,喜悦之情更加明显,说话的语气也越加强势。“那你陪我去找他吧!” 又是找人,拿我当卫星定位系统了都,而且还表现的这么嚣张,当我是吓大的啊……齐功散对于高人像是命令的请求很是不满!“生前弄死他死后还想再弄死一回吗?那得给我个出卖朋友的理由先!” 高人对齐功散的疑问和不屑还以自信一笑。“只要你帮我找到他,我就可以让你得到陶源则!” 第十一章:所有的未知 正午十分,陶府。 这是一个在夏天里很是难得的清凉天气,清晨便开始降下的雨水刚刚停息,散去的乌云下是太阳略显柔和的光芒。若有若无的风儿的轻轻吹拂,和水洼内飘向空中的水蒸气,带走了些许阳光赐予大地的暑气。 可是人心中的燥热,却可轻易的把这些清凉全部抵消。 这不,陶父长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列子。只见他端坐在一把雕花双梁宽椅上,手持绘有小鸡吃米图的绢布小薄扇,用着过分粗暴的力度猛煽着。 这也难怪,谁家儿子离家出走谁不着急,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因为这事忧思到病倒的夫夫。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仆人的传话,犹如一盆凉水,浇灭了陶父长心头的焦躁火焰。 此人像是有天大的事前来告知,匆忙的敲击几下门板,没等到陶父长应声允许,便闯进屋内。 他气喘乎乎的说道:“老……老爷……有……有少爷的消息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陶父长便被皇阿玛(你可曾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附体似吹胡子瞪眼睛。可算找到你了,混小子,等我把你捉回来的,我不把你屁股打到下不了床我还是你父长?“那个混小子现在在哪?” 陶父长平时除了罗嗦了点,脾气可是甚好的。这位仆人在这陶府干了多半辈子,还真头一次见到他露出这么充满怒气的表情,不由的心里发猝。“在颜城,是府内派出的人见到的,少爷是和司马家的二少爷在一起。”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向陶父长。“这是少爷让带给老爷的。” 陶父长瞪着眼睛看这那封信,抑制住把那信撕成碎的欲望,这才接过。命令道:“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仆人点头称是,转身僵硬着跨出门槛,随即马上狂奔着消失在地平线上。 陶父长抖着手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只间雪白的宣纸上亭亭玉立着几行充满灵气的字。 父长大人 当日忽得司马二公子邀约,去外郊游,因时间匆促未及时于二老仔细说明,还望父长夫长见惊。这信到时,孩儿差不多已在回程中,还请父长夫长莫忧莫急。 不肖子陶源则书。 陶父长端着这纸,看这这字,思量了许久。司马家绝对算的上是大户人家,陶源则不论是娶是嫁都不亏,况且陶家已有一子于其结姻亲。如果陶源则可以再与司马家二子成婚那自然是喜事……可不知为什么,陶父长觉得心里隐约着有些不安。 不过不管如何,自家儿子已经找到,陶父长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想想还担忧的儿子安危的陶夫长,陶父长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这好消息告诉他夫夫,让他可以安心。 话分两头,当日陶源则和司马攻亦一同逃出娲皇宫。两人几乎是没停息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后,总算走出了山沟沟,沿着路人所指的官道,走进了一座名为颜的小城,那时的两人全都落的灰头头脸,衣衫褴褛的模样就像路边的乞丐。 好在司马家的茶楼开遍全国,已经身无分文的两人才没落得饿死渴死。 不过也得说司马家颜城分店的掌柜为人厚道和善,在未认出司马攻亦时没命人把他当做易欺无势的乞丐哄出去,还好心的亲自给他们端来饭菜吃,离的近了才认出那人竟是司马家的二公子。 随后自然是给他们好生的照顾收拾,饭菜自不必说,还有温热的洗澡水和舒适干净的衣衫。这一番打扮装点,俩人也拜托了丐帮气质,脱胎换骨般的变成俩绝世美少年…… 好吧,其实没那么夸张,不过比起之前的那身打扮,真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又过一日,陶源则一大早便跑去跟司马攻亦辞行。 说是到了归家时日,他家二老此时怕已气到不行,如若再不归家,恐怕连不认他这不肖子的心都有了。 司马攻亦却不同意,好说歹说的劝阻陶源则。说他过几日便也该回往黄花城,到时有他和陶源则一起去陶家赔罪,陶家父夫一定就不会怎么训斥责怪陶源则。随后他又说司马家颜城的茶楼掌柜,知道陶家派出去寻陶源则的人在哪,他给那人传个信,叫他回去给带声平安。随后他再与陶源则同归,也好互相再作伴照顾。 至此,便有了陶府内发生的那幕……正如信中所说,此时陶源则已与司马攻亦同在归家的路途中。因为再无忧事,两人也过的甚为悠闲自在。 由车夫架着平稳宽大的马车,而他们却在车中对峦闲谈,从古论今,大到国家要事小到奇书趣闻,开心的不得了。 “司马公子近日可曾听见一些人说传的怪事?”陶源则想起昨晚,自己一人闲逛时的听闻。便拿来寻问似乎无所不知的司马攻亦,心里存了几分试探几分调皮。想坐等答不出的那人,能在总那么冷静淡然的脸上,出现其他表情。 “哦?哪方面的?”司马攻亦看着泄漏出些许,如偷吃到糖的小孩般神情的陶源则,满脸洋溢着类似宠溺的笑意。 “那可不能说,要是说了再让你猜就没意思了~”陶源则明显是坏笑着说的,摆的就是不想讲理的架势。 司马攻亦见陶源则耍起了小霸道,不由得无奈着苦笑道:“那我哪里能猜的到,我可不是你肚子的蛔虫,你直接同我说了吧。” 陶源则干脆的真的直接道出:“他们说的是女娲娘娘已死,还说会有新的什么替代她为人类延续生命,你说这多荒谬。” 陶源则至小就听过无数关于女娲的美好故事,这种传言他自然是不信,甚至是不屑的。 而司马攻亦听见陶源则的回答,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时天空中霹下一道闪电,随即便是轰隆隆的雷鸣声,原本晴朗的天空也聚起大片的乌云,翻涌着,预示着接下来的大雨倾盆。 第十二章:风起云涌 这雨下的很是猛烈,水珠们从天上摔落到地面,噼哩啪啦的声音好似要把地面砸碎砸塌。 一辆马车从路的一头驶向另一头,车上的马儿跑的飞快,雨水欢快的从它身上滑下,同它流下的红色汗水交融在一起,滴落到地面。 很显然,它是一匹汗血宝马,可这样的马儿所配的车厢却并不华丽,不过从那车厢在这样强烈的速度下依然很牢固的面上,也可以看出它也是非比寻常的。 这辆马车没有人在驾驶,那马儿是很通灵性的,知道自己主人的目的地在哪个方向,自然不需再有人驾驭它。车厢里载着两人,其中一人听着雨声,把手伸出车窗想要接住几滴雨水,无奈雨水的冲力太大砸的手儿生疼,便又马上缩了回来。 车厢内的另一人看那人一边揉着手一边报怨着念叨着雨水的傻样,噗哧一笑。“你这真是自找苦吃。” 那人却未因对方的嘲笑,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变化。“我就是在想你的那匹马,能否受得住这雨水。” 那人才说完那话,另一人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与其想这些个没用的,还不如抓紧时间帮我找到他。” 那人满脸的不以为然。“我现在可是连陶源则的一根毛都没见到,出卖朋友什么的,哪能这么不负责任?再说我离家这么远,这里的灵魂我都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要找人总得等我回到家找我的那些老熟”人“帮忙吧。” 说着说着,那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又道。“看,我都替你的马儿伤寒了。” ……当!当!当!一开始认为这俩人是陶源则和司马攻亦的童鞋请举手~ 话说当日,高人和齐功散为了爱情?\爱情出卖了友情?\友情,一拍即合的决定一起跑路,离开娲黄宫所在的娲黄谷。然后他们就备车备马备干粮,沿着出谷的那条路跑啊跑啊跑啊,然后的然后车子却突然坏了…… 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匹汗血宝马虽然是跟高人一块长大的,算是年纪不小的老马了,可是体力却出奇的好,娲黄宫里那些都快风化了的车子哪里经得住他折腾啊。 于是他们又要买车,反反复复的买了好几辆,终于在一位资深车商的手里买到了一么一辆实而不华的车子,这才安稳下来。而他们现在的路,刚好也是从颜城到黄花城那条…… 开始起风了,车窗被吹的叮当做响,高人也停止了持续已久的沉默。“我一定要得到他……一定要……” 挖了挖耳朵,齐攻散心知这厮又发神经了,还真是一天不发都难受,也就没再自讨没趣的出声搭话。 车厢里安静下来了,车厢外的马儿则自顾自的打了个响鼻。一鼓作气的超过刚刚出现在它眼前的另一辆马车,末了还好似轻蔑的甩给那辆马车上的车夫,一个可爱的小眼神。 那车夫无辜的眨了眨眼,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被一匹马给鄙视了? 而就在这位车夫的衣服上,绣着又大又端正的司马二字……可惜这衣服样式,真真的和衙门里犯人的囚衣有了七八分相似。 噗……他们司马家的品味还真是……特别呀。 先不说还在路上的那几位,现在他们所有人的那同一个目的地,可是正发生着翻天覆地变化。 而这变化里的最中心,就是黄花城的三个大户之一,司马家。人的欲望总是不会得到满足的,而司马家却早已拥有动摇天下的财力,既然有了能力,只要是有野心的人都会对这天下蠢蠢欲动。司马家绝对是野心主义者,他们窥视这天下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很早之前就暗自的储蓄自己的势力。 前些日子的谣言之所以传播的那么快,是有他们司马家一份功劳的。 若要问他们为何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以此动摇瓜菊国国民,对当今皇上的敬爱之情,激起民愤,引起全国暴动。 只是他们还是太过小看了当今皇上的能力,他们传出的消息明明是当今皇上对女娲不敬,出言银辱,引的女娲惊怒,决定遗弃人类。 可这消息后来却在那位皇帝的势力下,被硬生生改成了女娲已死,还添油加醋的说会有新的神明替代其对人类庇佑。 最后司马家见这谣言已成,也开始传播开来,也只好顺水推舟的默认这一谣言,助其在全国更加的广为流传。 不过,这并不是屈服,只是因为他们想到了一种虽然有些麻烦,却也更为稳妥的方法。 首先,他们决定把他们的本家,黄花城先收入囊中,聚齐兵力到此,占个山头,自立为王。其次……他们找到了那个可以担当那谣言里,那位新神明的替代角色。 说到这,我们得先仔细介绍一下瓜菊国的皇帝。瓜菊国的国号为菊,国花为菊,国菜为菊……咳咳,但是这皇帝却不姓菊。 太上皇黄三蔡其实也算是明君,为帝二十年,尽心为民。可他心却不在朝政,总想早日脱离这皇城牢笼,在广阔的天地间,游遍千山玩过万水,过着自在闲逸的生活。 于是,他在自己孩子刚出生时,便对其及于了极大的期望,还为起名为黄宫珥,意为其将为他们黄家江山尽心尽力,犹如日月之晕,围绕于皇宫国体外。 而他的小皇子还真不负他所望,聪慧非凡。小小年纪就如一个小大人般,甚至在有些时候,比他更严肃更有威严,活脱脱就是一个天生的帝王之才。最后也就如他所愿,在其才满十岁时,将瓜菊国的广大江山尽付所托。 现今正是这位皇帝在位的第十五年头,当年的小皇帝也早已长成英俊、挺拔、坚毅、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天下之道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也许接下就是一场浩大的血雨腥风…… ……只是苦的始终还是平民百姓…… 第十三章:浓雾淡雾云头坐 黄花城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钟鼓楼,名为缇花。 它对于黄花城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国家的主城。而此时的钟鼓楼却正在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百人cosplay活动。 只是这些人的服装太过统一,莫非是cos一个团队? ……那麻烦你们这些兄弟,cos的敬业一点好不,明明是囚服,不绣“囚”字绣哪门子“司马”呀…… 好吧,他们其实都是司马家的兵,各种兵种,统一服装……但是那个款式,我太想吐槽了~ 吐槽结束,书归正传。 不单单是这钟鼓楼一处,司马家的“兵”,其实已经将整个黄花城全部占领。 而司马家的最高领导人,司马家的大老爷司马成枋,就在这城中心的钟鼓楼上自封为王,要求黄花城的百姓全部归顺于他。哦,他穿的衣服是金黄色的山寨囚服,而且绣的司马两字竟也是金黄色,因为和衣料本身没有色差,除了用手细摸,几乎没人能看见。 由此可见,这人的心计城府都很深很深,因为如此一来,他这皇帝虽还没当上,但是他衣服很“皇”却已是天下皆知……咳咳…… 可能有人会问,这黄花城即是小城,又是四通八达的商业之城,即易攻难守,又缺乏行兵打仗必备的粮草耕田,司马成枋那傻缺怎么要选这做他的国都呢? 嘿嘿,这还是很好解释的,每件事都有它的两面性。 黄花城从他的地理位置上来看,确实是易攻难守。可这也是它的优势,可攻近的路多,可攻出的路也同样多。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足够的勇气,你就可以用一天的时间,攻下大面积的土地。而一旦拥有了大片土地,那么之前所列举的所有劣势都将不复存在。 可这办法也是很冒险的,只要有一条路没攻下,只要敌方反嗜,那就是被其直捣黄龙,擒王吃将,全军覆灭。 不过司马成枋一直就是很有冒险精神的人,同样他也那个可以去冒险的实力,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了黄花城。 而他的实力,不外乎就是他遍布全国的茶楼分店里,暗藏了多年的雄壮士兵,和堆成山的金银珠宝。 一切都以尽在把握,司马成枋现在就只等一个完美的时机。 可是,正当司马成枋在钟鼓楼上,边品着良茶,边在心地展望着他的伟大蓝图时,却遇到了一个很烦心的事。 一个满身横肉的强壮大汉跪于司马成枋身后,用震天的嗓门吼道:“报……主上大人,城内除了陶家父夫,所有民众均已对您归顺。” 司马成枋眉头一皱,这老陶家可是他亲家,如果是别人对他不服,那就是要杀就杀,要刮就刮。即便他可以冷了血,狠着心痛下杀手,可那陶家老三还是……他以后可以坐稳江山的保证。“派重兵围住陶家大院,不得有其他无礼举动。” 汉子很是恭敬的应声。“是” 司马成枋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思考片刻,这才挥手发令道:“退下吧” 看来,他需要亲自跑一趟了。 陶府,熟悉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陶父长抱着陶夫长,轻轻的抚摸他的发丝,安慰着他。 陶夫长抬头望着自己父子严肃坚毅的脸颊,心里的暖意,满满的(俺是弱受俺怕谁)。 看着看着,陶夫长又忆起自己的担忧。“儿子他……” 没等陶夫长将话说完整,陶父长就抢白道:“不用怕,他会没事的。”陶父长现在只求他的夫子安心,其他的东西,在爱人面前都变的很是微弱。 陶夫长知道自己父子的话,有安慰、欺骗他的成份在,可还是不由的淡化了自己的担忧。 陶父长抬手拭去陶夫长脸上还未干的泪水,温柔道:“你累了,我抚你回房睡会吧,一切都有我呢。” 陶夫长至从黄花城哗变后,也是许久未睡,此时一经陶父长提起,也觉得困倦不已,便点头同意。 等陶夫长一睡,陶父长就退出了主卧,来到了客厅。他用手反复的抚摸着,以前陶源则常座的那张椅子。 陶父长是个喜欢过安稳日子的人,这也是他不顺从司马家的原因之一。当然,其实这黄花城的所有百姓,都和他一样。只是到最后只有他一人坚持了下来,只有一人。这就像是个笑话,没有人会觉得他有多勇敢,背地里的那些大多都是讽刺着他,说他也只是仗着和司马家的关系罢了。 他不想辩解什么……因为那就是事实! 陶家大门被人悄然推来,此人正是装着一肚子劝解之词的司马成枋。“为什么想不通呢?” 陶父长并未对司马成枋的到来,有所惊异。“何为想通?” 司马成枋瞟了一眼陶家屋内结构,找了一把离陶父长最近的椅子坐下……正是陶父长之前抚摸过的那一张,应道:“放下该放下的,舍弃该舍弃的。” 陶父长从司马成枋进屋后,就没抬眼看过他,回答的语气也都是漫不经心。“你放下,我便放下,你舍弃,我便舍弃,如何?” 陶父长的态度,惹的司马成枋火气爆涨。“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陶父长微不可见的抖动下手指。“你不会。” 他的笃定语气让司马成枋一下子消了火气……莫非,他都知道? 司马成枋的迟疑,引来的是陶父长的咄咄激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你莫逼我,我也不逼你,毕竟,我二儿子和他的夫子还在,我们的关系还在,不是吗?” 他不可能知道,不可能……难道有谁泄露了秘密?只是一心想着心中事的司马成枋,没有听清陶父长的言语。 “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吧。”有很严重的事要去确认,司马成枋慌忙的留下一句话,离开了这里。 司马成枋流露出的举动奇怪的很明显,陶父长很是疑惑,不过他也没太多想,只是可以肯定他和他夫子的暂时安全。 而,就在城外的不远处,马蹄声声,渐行渐近。 第十四章:因果关系 雨过天晴,彩虹高挂。 黄花城外,一辆马车被遗弃在树阴下。而就在那马车旁不远的地方,一匹马儿,正摇晃尾巴,哄赶着讨马厌的蚊虫。 不知是因为那些虫子,还是其他的什么,马儿脾气显得有些焦躁。它不时跺着四只蹄子,低头撕咬着地面上无辜的青草,可又不咽下,还扭着脖子向黄花城内眺望。 而这匹马儿的主人高人,还有齐功散就在几个时辰前,被黄花城内司马家的士兵带走的。 进城门前,那些士兵对两人可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就是进去之后,那态度变的,快到就是那眨眼时的一闭一睁。 士兵甲、乙手持麻绳,将齐功散捆成一个人肉陷大粽子,士兵甲随即迅速的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齐粽子拖走。 士兵乙则对高人道:“高先生,我家主上请您,有事相议。” 高人对刚刚的事也有些不解。“那刚才那人你们把带他去哪了?” 士兵乙很是恭敬的解释道:“那也是主上吩咐的,小人不甚清楚,过会主上应该会对高先生的疑问,好好解答。” 高人听罢点了点头,随着士兵的指引,走进了那名为缇花的钟鼓楼。 而齐大粽子则悲惨的被关进了小黑屋,一大早就没吃上饭的肚皮咕咕的响着。 突然,空旷的小黑屋里传来一震嘻笑,可却不是这屋内唯一的活物,齐粽子所发出的。“嘻嘻,就知道你小子进城就完蛋,果然没错。”齐粽子猛翻白眼,有气无力的道:“还不是因为某些人的恶趣味,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都不和我说。” 同样的无形有声,同样的与齐功散熟识,莫非这“人”是单? “哼,我不整你也对不起你要出卖我那事啊!”此“人”的冷哼声中略微带着笑意,想来并不是真的在生齐功散的气。 如果齐功散现在不是被绑成粽子状,他真的真很想扶额叹息……这一旦被捉到小辫子,就要受这家伙嚣张的恶整,还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关键我这不是还没出卖上呢么……好了好了,单大爷,都是我的错好了,你还是告诉我一下,这都怎么回事成不?” 单停顿片刻,才道 :“我现在只是知道一点,这城里的司马家造反,要在这黄花小城自立为王,不过,好像这事现在还被他保护的很严,目前除了这里和附近的一些小城,还没有人知道他已经造反的事……” 齐功散一听居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表情变得很是严肃。“那,我父长和陶家都怎么样?” 这次单回的很快,似乎早猜到齐功散会问他这个问题。“你父长惜命的很,几乎没犹豫的就对司马成枋俯首称臣,至于陶家么,也没什么事,虽然陶父长没对司马成枋服软,也没什么事,毕竟他们还是有些关系的……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陶源则还对他们有用。” 齐功散眉头深锁。“那天高人刚提到那事,你就跑了,我都没来得及问清楚,而且高人居然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可以帮我得到陶源则……当时我就觉得从他那可以得知,很多我不清楚的事,我才跟着他的……”单语带艰涩。“他……大概是想让陶源则变的和女娲一样……拥有生育的能力……还有,他和司马成枋似乎是认识的……” 这答案齐功散也曾经猜测到过,只是它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他自然是不敢相信。“女娲已死,人类面临的消亡的末日……如果是这样的话,高人和司马成枋是要借着陶源则,得到全世界拥护?” 单沉默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齐功散是喜欢陶源则的,虽然他们还从来没真正的见过面。 而现在,如果他们的所有猜测都是事实。那么,不论是高人,还是司马家,都不是他们可以抵抗的了的,他要如何才能帮助他? 齐功散知道单内心的纠结,这个从小便与他相识的朋友……一向对自己很好,有时,他比自己的父长,更像自己的父长。“单,不用想太多……虽然至从那天见到他的画像我便认定了他,可如果小则则真的愿意嫁,他嫁给谁我都会支持,但是他如果不愿意,那我就是想尽千种方法,用尽万种手段,也会救他出来的。” 单轻声一嗯,不知怎么的,齐功散的执着让他想起高人那幼稚的脸…… 一切都是他和女娲的错吗? 不过,他和他,绝对不能在一起……而且自己现在的形态,呵,自然什么都不可能。 齐功散说完那番豪言壮志,突然想起一直被他忽略的一严重问题。“我觉得现在最应该搞清楚的是,司马成枋那傻缺别是把我认成陶源则了,我可不会生小孩啊!!” 无形的单,冒着无形的冷汗。“应该不会,他如果把你认做陶源则,是不会把你捆成这样的,那可是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啊。” 可此时齐功散,脑中正不断的呈现着一群人逼他生孩子的情景,吓的哪还顾得上细想,急道:“你快去搞清楚他们抓我到底是干吗,我要准备跑路,必须马上跑~”说着说着,只见齐功散猛力一挣,在他身捆着的那些柔韧非常的绳子,瞬间就全部的断成一条一条的。 单见到这一幕,只是无语的想。 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大啊,平时教这小子学的逃脱术,怎么演练这小子也学不会,这下可好,都没用他指导,就这么轻松的完成了。 而刚挣脱完束缚的齐功散,显然也是在惊于自己刚刚的超常发挥,嘴巴张的老大,呆在原地。 单环视着小黑屋,发现这屋子只有一个出口。“我觉得你应该把自己绑回去……如果他们进来发现的话……” 听见这话,齐功散的脸上又浮现起,许久未见的阴沉气。“那你就出声,吓的他们全体晕倒……嘿嘿,那样我还跑不出去吗?!” 第十五章:瞒天过海 钟鼓楼内,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司马成枋只觉得脑中翁翁做响,他紧握拳头,用很是凌厉的口气高声道:“高先生,我想您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高人以手拖腮,稳坐于原位,淡然回道:“我要你放了他。” 司马成枋深吸一口气,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高先生是明事理的人,现在乃非常时期,在那个陶源则未能真正的为我所用之前,绝对不能透露出半分与此有关的消息,而那个齐功散知道的太多,对这件事的威胁是很大的,所以我暂时是不能同意高先生的这个请求的。” 高人听完司马成枋的这么长的一段说辞,似乎有些动容,他思考片刻。“我想我和你合作是一个错误,那么,告辞。”说罢,只见他长袖一挥,潇洒的扬长而去。 这变故来的突然,司马成枋做梦也想不到,只是因为这一个条件未应,高人就能抛却和自己的合作关系。只见他还没来的及收起错愕的表情,便慌忙追出几步,焦急的命令门外面自己的众多手下。 “快,你们这些蠢货,快拦住他!” 只可惜一切都已是徒劳无功,高人所到之处,皆是无人可挡。 而司马成枋也就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人一步步的走出他的视线。 如今没了那高人的帮助,他要如何才能那陶源则心甘情愿的受自己摆布…… 一脸悲催的,拧着八字眉,司马成枋开始回回忆起二十年来的一点一滴。 场景一:司马成枋刚刚完成和自己新婚夫子的第一次,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板,对着被啃掉多半块的月亮发呆。 一个身着青衣的翩翩少年出现在他眼前,微笑着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少年的妖娆,胜过自己夫子的千万。司马自然无心质疑这深夜里,独自闯进他家保卫森严的后院的少年,有着多少诡异。他无法抑制,口中疯狂分泌的唾液。“你……你是谁啊……” 少年摸摸他柔软的长发。“我叫高人,姓高名人,可记住了?” 场境二:依旧是个挂着残月的夜,司马成枋被自家孩子,恼人的哭声避出房门外,想借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舒缓内心的压力。 而那个少年,也在这时,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这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三年,少年的脸上未挂上一丝沧桑。 这一次,司马成枋已经不再是幼气未脱的毛小子,可对少年的痴迷,却无丝毫淡化。“你来了……” 少年的眼睛有些发红,用着沙哑的声音对他问道:“你可想要这天下?” 司马成枋只觉心口一抖,颤巍的回道:“要……又如何?” 少年抿嘴看着,司马成枋略显不安的眼。“自然是助你……” 场景三:转眼间又是十年,少年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少年还是少年,而司马成枋则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少年拿出一打白纸,交给司马成枋。“现在在这城内诞出的所有零到十岁的孩童,你要细记他们的一切,于这些纸上,如果哪天我要你把其中哪个送给我,你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办到……” 场景四:…… 他为他,手染鲜血,最后竟如此轻易,弃他如敝履…… 这到底是为神马啊为神马! 回忆着回忆着,司马成枋已是内牛满面……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司马功悲痛万分之时,一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到司马成枋跟前“主……主上,有……妖孽作怪……被关的人逃跑了……” 司马成枋听罢,大怒。还哪管他什么妖孽,这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成病猫般肆意欺凌,他要是再不发威,可就没发混下去了。“全城封锁,地毯式搜寻,若是这样也寻不到,就放出消息,三日后将那齐家老头垛碎了喂狗。” 一日后,黄花城外。 司马攻亦和陶源则站在城门外,看着紧闭的城门。“这是怎么了?”陶源则有些莫名其妙,这可是大白天,往常的黄花城在这个时候,可从来都是敞开着城门,迎接四方来客的。 司马攻亦也甚是不解……昨天一整天都没收到他父子的消息,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马攻亦想了想,对陶源则说道:“你回马车里坐会,以免有什么意外,我敲敲城门,看有没有人应。” 陶源则有些犹豫,不过也同意了司马攻亦的提议。毕竟对方比他年长,还有些功夫,如果真有些什么事,自己在边上也就是个妨碍。 眼看着陶源则上了车,司马攻亦也是松了口气,现在还没到让他知道那些事的时候。 坐在车里,陶源则心里有些小忐忑,不知道一会见了父长夫长,他们会如何训斥自己。 车厢的木板材料很厚实,陶源则对外面的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刚过了一会,司马攻亦便回了车里。“没什么事,说是因为在维修城门,暂时的关了会,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城了。” 陶源则不疑有他,应了声,依坐着等着车子驶动。 城里安静的过分,陶源则虽不常出家门,可在出走时也曾见过它的繁华喧闹,不免有了此疑惑。他推来车窗,外面只有稀疏的人数走动,而很多家商铺,也都紧闭着门。 咦了一声,陶源则看向司马攻亦。 司马攻亦微笑着解释道:“刚才从开门的人那里得知,有传今天会有狂风来袭,街上的人也就少了。” “哦。”陶源则回了一字表示知道,接着又略感慨着道:“这天气这么晴朗,根本没有什么狂风来的预兆,他们这种流言也信?” 司马攻亦把车窗重新关紧,回道:“宁可信其有吧,自然是小心些好。” 陶源则皱皱眉,他一向不喜欢这类话,就岔开话道:“司马兄是准备先送我回家还是……?” 司马攻亦可以明显感觉陶源则的态度变化,也就自觉随着陶源则。“家父希望请陶弟去府上先坐会,之后等通知好了陶老爷子他们,我再于你一同回去。” 对与即将面对的场景,陶源则潜意识里也很想逃避,躲他一时处一时,也就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第十六章:被掌控的人生 司马府,在小小的黄花城里,自然是座数一数二的大宅。 先不说其它,单单这大门口的气势就很嚣张了。一般富贵人家门口,最多摆两石狮,可他们家摆的却是两玉狮,还是玉中上品。 虽说瓜菊国治安良好,可这在门口肆无忌惮的放俩随便敲下一块,便一辈子再不愁吃穿的玉狮,那也是非常大的诱惑啊,哪怕是平时再安稳的人,一个忍不住就会被它钩的犯了错。 不过,尽管这俩玉狮已经在这位置呆了好几十年,但它们依旧是完好无损的。这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抵制住了对它们的欲望。 只是所有动了心的人,最后……都消失了…… 好吧……事实的真相其实是,司马家众多的护院在每个试图偷玉的人行动之前,就将其盖上麻袋暴打一顿而已。 而现在,有个人正很放肆的摸着玉狮,在这清天白日里就毫无顾忌的打着这玉的主意,可他却依然完好无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源则。 陶源则对玉狮猥琐的上上下下抚摸个遍,随后对着站在期身旁的司马家二少爷问道:“有没有锤子?” 司马攻亦疑惑道:“你要它做什么?” 陶源则指了指那俩玉狮,用着……你好笨啊,这么明显你也看不出来?的表情道:“敲下点回家做玉佩~” 司马攻亦…… “你要玉佩我给你一块更好的,我有很多。” 说完无视在边上全体石化的,司马家仆人,自己动手推来自家大门,对陶源则作了个请的动作。 陶源则点点头,不舍的多看了几眼玉狮,边跟紧司马攻亦往司马家府内走去,边念叨道:“不错,不错,你们全家都很有财大气粗的气势。” 这话也说的实在,司马家府内却实处处张扬,没一分逊过府门前的玉狮。 金边勾画着墙边窗缝,银色连漫着椅面桌角,深绿莹映着廊下槛前。 金的金,银的银,绿的翡,莹的翠,好一派的奢侈,好一片的……显摆。 有人说过,人吧~可以有钱,但是有钱却没有品味,还不如没钱……这话真真就是给这司马家预备的。 要说这府内的每一样东西,或死,或活,或灵,或静,可都是极品,世间少有。 可就是这些极品,组合到了一起,就成了俗的惨不忍睹的?悲哀啊~ 司马攻亦没有对陶源则这句不算是赞扬的攒扬,表现出太明显的情绪,像是坦然,又像是木然。他只是先安排陶源则入客座,饮热茶,又关怀道:“陶弟可是疲惫了?” 陶源则其实是个不算较真且没什么耐性的人,随意的逗弄没有成效,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他饮下最后一口茶水,诚然道:“是有些,再安稳的马车,也比不上地面舒服。” 司马攻亦优雅一笑,抬手示意立在身旁的仆人,为陶源则满上茶碗。“也好,为兄这就为陶弟安排房间,洗漱,休息……刚以有人前去陶府通告,陶老父长不会再多做担心。” 陶源则咪起眼睛打了个哈气,点头道:“有劳了,那我也就不多客气了。” 司马攻亦看着像猫咪一样,透着慵懒的陶源则,眼神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什么。“那为兄就先去和家父告安,陶弟请一切自便。” 夜色骤深,月光点点,隐隐约约。 司马府的一角,一院,一窗,两个人影,晃动着,好不纠缠。 而这俩人影,一位是司马攻亦,一位是司马成枋。 司马攻亦跪坐在司马成方跟前,半解着衣衫,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斑斑点点的淤痕。 司马成枋脸上满步狰狞着的青筋,用着手中厚实的纯木制折扇抽打司马攻亦,歇斯底里的向着他咆哮。 “你给我收起你那不情愿的表情,收起来,收起来!听到没有?啊?” 这抽打的力道自是不轻,司马攻衣正紧咬着牙齿忍着,却还是偶尔的闷哼出声。 司马父长对儿子进行的施暴,已经持续了有一会了,疯癫之态终于收敛了几分,而他的气力也着实用尽,便停了下来。 他气息不稳的,对还淌着汗珠的司马攻亦道:“可服了?” 司马攻亦苍白着脸色,没有出声。 司马成枋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可却没为此发怒,似乎刚才已经用尽了内心的火气,发泄不出什么了。 他柔化了自己的神色,略带怜惜的为司马攻亦正理好衣衫,轻声道:“现在高人已经走了,陶源则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他对你可有好感?” 司马攻亦抬起头,直视他父长的眼睛,回道。“不知道。” 司马攻亦的眼里深埋着什么情绪,司马成枋再清楚不过,他脸上泛起丝丝笑意。“你是在想你的小情人吗?放心吧,他好得很呢。” 司马攻亦脸色微变,撇开头。“我不喜欢他。” 司马攻亦回这话时,司马成枋手里正端着茶杯,准备品上一口润润喉咙,可却因茶水太热而迟迟未用。 而司马攻亦的反抗,也只换得他一声质疑。“哦?” 又过了数妙,司马成枋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可他却做了一件平常人不会在心情不错时做的事……他把一整碗的茶水尽数泊到司马攻亦的身上。 他很不满意会反抗的司攻亦,他一向只喜欢他人的顺从。“不喜欢谁?你的小情人?还是陶源则?” 忍住滚烫的茶水带给自己的疼痛,司马攻亦无惧他父长的怒意,又接着道:“我不喜欢陶源则。” “哈”司马成枋嗤笑一声,顺手再把已经空了的茶碗摔到司马攻亦身上。“喜欢?喜欢有什么用?你还信那女娲定下的狗屁规则吗?” 是啊……女娲都死了,那只有相爱才能相守的信念还有谁会坚守?他会吗?我能吗? 思至此,司马攻亦的心下,是一片黯淡,可当他再想起,自己从小便决定一生守护的恋人,又不自主的试图改变自己父长的决定。“放过我和他吧……不是还有大哥吗?” 司马成枋摸了摸已经空空如也,再没什么东西好摔的桌面,用着极其强硬的口气道:“谁会看上那个废物……行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别说让你们在一起,就是让你们再见一面都不可能!” 第十七章:牵一发则动全身 深夜,静静的深夜,它正透露着的,是使人不安的气息。 陶源则躺在司马攻亦,为他安排的客房中,久久未能入眠。 他觉得有什么事情正悄悄的发生着…… 自打坠如深谷后,他遇到的所有事都透着古怪,自己像是被困到了重重迷雾内。诡异的救命高人,被强灌入体内的神秘液体,同命相怜的同城之人,好似轻松的逃亡,奇异的末日流言,有些刻意的好感,白天就紧闭着的城门,处处歇业的闹市…… 一切都有它看似合理的理由,可又都有它的不寻常,这是巧合吗? ……常言道,如果有太多的巧合,不是剧情需要,就是……有阴谋! 心底充满疑问,陶源则拖着困乏的身体,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间,陶源则终于放弃与周公喝茶,从床上坐起身,草草的披了件外衫,便走出房外。 月色正浓,庭前几棵柏树被撒的满身银辉,在微风中轻轻摇摆,那幅画面,那份意境,把司马府上的俗气,冲了个干净。 而陶源则的心情,也因得这些,吹走了一些急躁,带来了几分放松。 放松过后,他心头又涌上来无法抑制的思念……自己离家有这么久了,久到都开始想念父长夫长的唠叨了呢。 “明天就能回家了吧……?”陶源则对着圆润的月亮,轻轻的念叨着。 而就在这时,就在陶源则的正对面,那些挺直的柏树后,闪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在笑,是平静的笑,却又藏着让人不意察觉的轻狂。“我想你现在最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 在这暗月的银光下,陶源则只一眼就看清对方的脸,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 而当他认出对方后,自己的四肢,便开始发软发麻,像是自己再无法支配的零件,瘫痪无力。 陶源则自认为虽不算胆大,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懦弱之人。至出生到这世界上以来,能让他如此惧怕的再无其他……只有那位,那位在深谷所遇的高人! 他怎么出现在这?他这是要……这是要抓自己回那个恐怖的地方吗! 只这一瞬的猜想,陶源则就连逃跑的力气都被它带来的恐惧抽离,只得勉强着站稳,呆在原地。 高人至那日在钟鼓楼内拂袖而去后,原本是想找到之前接待他们的士兵甲乙二人,寻问齐功散的所在处。 可当他还没付出行动之前,却听到齐功散已经独自逃走的消息。 据说当日在关押齐攻散的小黑屋内,传出了好几人的声音,可当士兵门将门推开,却发现在四周都封闭严实的屋子里,只有齐攻散一人。 刚开始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可当那里安静了几秒后,那屋子里,又开始响起了好几人的嘶吼声。 那些士兵哪里遇见过这种事,当即被吓的那个惨,轻点的还知道跑,但是却跑的杂乱无章,有好几个人都互相的撞到一起。重一点的就更别说了,大小便失禁那都没啥,还有人吓的昏倒在地,口冒白沫呢! 高人得知这一事情经过,便断定单一定就在其中,他疯狂的在黄花成内四处寻找齐攻散的身影…… 可惜,他同那些司马家的人一样,连齐攻散的一根毛也没见到。 可也就是这样……他才想到那个谷中的少年,陶源则。 如果陶源则在自己手上,那那个齐攻散还不得自己送上门吗? 而此时,高人看着明显流露出恐惧情绪的陶源则,突然又觉得不想那么做了。 那样不是太过无聊了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现在……何不借这机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呢? 这么想着,高人觉得他身体里,衍生出了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兴奋……真好!(变态的人参不需要解释!) 在这个夜晚,黄花城似乎早已注定无法平静…… 且先不说这司马府的那几位,就连往常里,空无一人的坟地,在这一夜,也是一片的喧哗。 而这些喧哗,似乎仅是一个人制造出来的?而唯一可以做到这些的,自然是那越狱越的很轻松的齐功散。 “你们想想怎么办啊,明天再不去救人,我父长可就要被杀了啊”齐功散一个人,坐在一座墓碑上,拿着一壶清酒,对着空气大吼。 这情景,任哪个不知情的人看见,都是要把他认做疯癫之人的。不过如果真有这不知情的人,那要是再听下去,才真是要疯掉的。 因为,那座座坟头,几乎每一个,都是有“人”回答着齐攻散的话。只是那些声音都很是混乱,想要一一听清,是很难的。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道:“你一个人冲呗,死了正好陪我们。” 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回道:“杀吧杀吧,都死了才安静呢~” 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回道:“那司马小儿不过是要找到你,你回去不就一切都好了。” 齐功散听着这些回答,皱着眉喝完壶里的酒,还就最后那个哥们回的正常些……其他的那些……唉…… “阿单昨天出去打听出了那司马老头的许多事,我对他的威胁不小……那日那事后他怕是已猜出我哪里不寻常,如果我自己送上门,一切变都成了被动,说不定他一个不爽,我全家就一个人都不剩了,可我却再无力反抗。” 齐功散这话刚一落音,坟地里有是一顿吵杂,这回却是没一个“人”提出一句正经话。 而正当齐攻散被众人吵的,快要发彪的时候,一个有别于所有“人”的清亮声音,从离齐功散略远的地方传来。“我现在有一个好办法,也许你用不着废上半分力,就能保你全家安然。” 这声音的主人,齐攻散最熟悉不过,他,便是为齐功散……奔走打听了,尽一整天消息的单。 齐功散寻着声音一望,便看见了缓缓走近自己的单……真的有办法了吗?如果真的有了,也不枉费他呆在这阴深诡异的坟地这么久了。“真的真的?快说出来啊!” 单自信一笑,有些得意的扬着脖子道:“因为,我知道了那死老头的二儿子,司马攻亦的一个秘密~” 第十八章:消失的记忆 日出东方,生机盎然,万物纷纷从睡梦中醒来,陶源则也是如此。 他先是只睁开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却过像没睡醒般紧闭着,可等好不容易把双眼都睁开,他又都闭了起来,在被窝里伸展着四肢,扭的床板吱嘎做响。 昨天似乎是一夜好梦……可自己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陶源则疑惑着,却又什么也想不出。也许是梦中的什么吧,他打了个哈气,利索的从床上蹦到床下,开始着装。 可当他只剩一件外衫没穿时,却发现昨天穿过的那件怎么也找不到了…… 天亮的通透,太阳豪无遮拦发着光……其实不只阳光聚集的那一块,整片天空,也是蓝的没一点暇丝。 现下已是该吃早膳的时候,司马攻亦很早就起来了,随后快速把自己收拾妥当,此时正端着装满清水的盆和一条脸巾,慢悠悠的寻着路,来到了陶源则住着的小院内。 司马攻亦刚刚走到内室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声响……乒乒乓乓的。好像自己一个人都能很热闹么……司马攻亦无奈着笑笑……还只是个孩子啊。 叹了一口气,司马攻亦看了看自己亲自端来那盆清水,轻轻的把它放到了地面上。 这种程度的讨好……很无趣么。 其实,仅那几日的相处,司马攻亦觉得,陶源则是个个性还算随意的人。他有那年纪,那身世该有的活泼和些许傲气,可却没有富家子弟惯有的娇气和自私。 这样的人,他虽然不能喜欢,但是也并不讨厌。 可要是让自己娶他……司马攻亦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面色沉了下来……那绝对不可能!门外的司马攻亦,因为昨天的回忆,心情低落,门内的陶源则,也并不轻松。 衣服哪去了?为什么怎么找也没有?为什么会觉得……丢了一件衣服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是落在外面了?可……自己不是没有出去过吗?为什么?为什么! 陶源则虽然已忘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可心底的不安,恐惧,却没有消除。这一件外衫的失踪,便将他那心底里被断了头的情绪,勾了出来。 他烦躁着抓着自己的头发,越往深处回忆,脑袋疼的越难忍。终于,到达极致的疼痛,让他啊的惨叫一声,无力的跌向地面。 这一声惨叫,自然惊动了还在门外沉思的司马攻亦。来不及惊诧,司马攻亦猛力一脚踹开房门,正好看到陶源则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着跌向地面的那一瞬。 这一瞬,司马攻亦心中猛跳,一个剑步串到陶源则身侧,紧紧抱住了陶源则向着地面一尖锐物体砸去的头。 那啥,这姿势不太美观啊? 咳咳……要不你们再来一次~那谁抱着那谁的腰来个空中自转三百六,最好嘴刚好碰到一起多有爱啊? ……好吧,正看文的亲亲么,你没有看见我在吐槽~ 其实这只是你打开的方试不对,请刷新哦,亲~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司马攻亦边边轻拍着陶源则的脸颊,试图唤醒对方,边困惑着。 陶源则并没如他所愿的清醒过来,还是紧闭着双眼,但呼吸却是平稳的,似乎并无大碍。 先让他舒服的休息会吧……司马攻亦小心翼翼的陶源则抱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又把放在屋外的水和脸巾拿进了屋内。 刚才还是挺吓人的,虽然看起来没事……司马攻亦无奈的想着。 没别的办法,先去找个府外找个高明的大夫,为他仔细看看吧…… 唉,昨天真不应该听陶源则的话,一个仆人都没安排在这院子里,现在自己一走,陶源则便没人可以照看。 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陶源则,司马攻亦从心底升起一丝怜惜,随即便站起身准备出屋。 可也就在这时,陶源则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睫毛像轻颤翅膀的蝶儿,忽闪忽闪的,睁开了双眼。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间他脸颊迅速的扬起两片飞红,一扫之前苍白病态。 半睁的眼睛里是泛滥的水波,盈盈的,亮亮的,扣人心旋。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司马攻亦只觉得心头和下身均一是热……他居然就这样对陶源则起了欲望? 平时自己可是心境平淡之人,对于欢爱绝非热忠…… 如今怎么……真是好生古怪。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干出什么禽兽之事,司马攻亦用力咬破舌尖,用疼痛压下了欲望。“你……没事吧?” 也许是还没反应过来,陶源则有些迟疑的回答道:“没……没事。”说完又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微歪着头,用不解的口气,反问司马攻亦。“你怎么在这啊?来叫我起床吗?” 他这一问,反到把司马攻亦问的无了言,不知怎么回答……莫非之前全是自己搞错了?这孩子只是做了恶梦,所以才滚下床的? 可……他那几近整齐了的衣着,也不像是还没起床的样子啊。“你可还记得,刚刚你是为何事,尖叫,晕眩?” 听罢,陶源则眨了眨眼,很是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这不是才从睡梦中醒来吗?”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司马攻亦暗想着,却也没再为此事纠缠。“早膳都准备好了,在下是前来请陶弟前去用餐的。” 就算我睡的死,也不能闯进屋里叫人吧,莫名其妙么不是?亏他还一直以为此人很君子,陶源则撇撇嘴,有些轻蔑的道“你先出去吧,等我穿上衣服的。” 这到成自己的不是了……司马攻亦不知是该苦笑还是该尴尬,可惜人家都不记得刚才的事情,解释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他也只好沉默着,乖乖的起身出屋回避。 屋内的陶源则,看见自己过于整齐的衣衫,有些茫然,却没再细想……只是从床边的箱子里,取出和身上并不匹配另一件外衫,随意的穿在身上。陶源则看着屋子里备好的清水,洁净的脸巾,多少缓和对司马攻亦的不满。他三下两下就洗干净了脸和手,拍拍已经在激烈的表达,自己很空虚的胃袋,走出屋子。 第十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众所周知,人类是一种一年四季都可以发情的动物。不过,在传统的道德束缚下,人类,一般只有在晚上才敢发情…… 只是现在…… 司马府内,陶源则紧跟着司马攻亦,行走在去往膳厅的路上。 这路程本不远,可四周的仆人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却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于是自然觉得这步行的时间,正无限延长着,步步坚涩。 他们这是在练以眼杀人吗?陶源则抖擞着身上泛滥的鸡皮疙瘩,实在忍受不住那么多奇异眼神,不吐难快。“你们府里的人都怎么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陶源则身前的司马攻亦闻言,身子一僵。仆人们对陶源则的注视,司马攻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只是……他们的那眼神,和刚刚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怎么陶源则一夜之前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像是……每个把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人,都中了他的媚术春药? 今天早上陶源则的异常绝对不是意外,司马攻亦思至此,甚觉不妙。 只不过,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所有思绪都在转瞬之间完成后,司马攻亦随即回身对陶源则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陶弟不用紧张,我们家的下人向来对来访的客人,都很有热情,是没有恶意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商人的必备技能,自小就跟着父长经商的司马攻亦,当然是个中好手。 热情……热情你妹啊热情,没事你们这么敬业做什么?陶源则各种吐槽无力,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唔,他们的工钱肯定很丰厚。” 司马攻亦当然听出了这话中嘲讽,不过也没做计较。没必要么不是,其实,不较真这不还是在夸人呢吗? “呵呵,陶弟。”司马攻亦指着走廊的一拐角处“前面就是用膳的膳厅了,我们用过早膳,便可送你回陶府了。” 总算得已解脱了,陶源则深呼一口气,抬腿刚要迈步,忽想起一事。“那……伯父也在里面呢吗??” 司马攻亦一愣,许是没料到陶源则会寻问此事。不过他也就愣了那么几秒,便坦然回道:“家中最近有几桩生意很急,我父长早早就出门应付去了。” “哦”陶源则应了声,略有失望,他其实只是想看看别人家的父长,是不是也和他家那个一样罗嗦。 用完早膳,正是已过清晨,未及正午,不冷不热,最为适宜出门的时辰。 刚刚那顿饭吃的还算自在,司马攻亦让仆人们上完菜就全出去候着,自然就没有什么热情的眼神盯着陶源则看了。于是,心情愉快的陶源则,便和司马攻亦踏上了回陶府的路。 这回他们依然用交通工具来代步,也没别的,就是上回那个马车。而这马车跑的再怎么不快,就这屁大点的黄花城,也就转眼间的事,便到达了目的地。 而一直伸着脑袋看窗外热闹的陶源则,当然就没用车夫传告,便第一个从那车上蹦下。 看着自家大门关的严实,心里发虚的陶源则有些害怕,不由得对着身旁的司马攻亦搭话。“前几天没什么狂风吧,大街上又这么热闹的了。” 他问这问题本是怀着没话找话,以求排解紧张感的心理提出的。可到了和他同样心虚的司马攻亦耳里,却变了个味。 “那话都是别人传起的,陶弟记得可真清楚。” 这人这反应好生奇怪啊?陶源则挑了挑眉,这明显是在掩饰或者解释什么么…… 不知为什么,陶源则心里的紧张竟因司马攻亦的话,好了很多,他翘起嘴角道“我记性一直很好。” 陶源则径直走向陶府大门前,抬手轻叩门三下,静候门开。 而司马攻亦,则立在原地未动,视线定在陶源则身上,屈眯着双眼。 不多时,门真的应声而开,从门里走出来一名相貌清秀的小童。 而这名小童,便是跟随陶源则多年的贴身书童。可他见到自己已家许久的主人归来,非但没面露喜色,反而明显脸带怯意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公子……您回来了。” 陶源则把这些都看得清楚,脑中闪过一丝不解,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司马攻亦。司马攻亦没料到陶源则会突然回头,眼中还含着思量。 事出突然,他连忙歪头躲过陶源则直视,装作正认真研究,地面上的细土沙粒……或者是哪只在搬运食物的蚂蚁。 见状,陶源则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呵”,把头转回原位,指了一下后面的司马攻亦,对那小童道“那位是司马家二公子,你带去我们去我父长那吧。” 说来也怪,当陶源则把手指向司马攻亦时,那小童脸上的怯意明显更甚。而等陶源则的话刚一说完,小童却变幻出了镇定的神色,点着头,又牵起嘴角,带出怎么看都有些不自然的笑容,说道“那请三少爷和司马二公子跟我来吧。” 陶府不算很大,小童领着两人走了不一会,就到了陶父长所在的房间。 对他们说明陶老爷就在这房间内后,小童站在房门口迟疑着对陶源则轻声一唤“公子”随即又低下头道“我……我夫长生病了……我想回家里照顾他……” 小童这请求自然是为孝为善,只要有些人情味的主人,都是不会为难。可坏就坏在他那明眼人都能看出的遮掩之色,让他的话变的很没可信度。 “这样啊……”陶源则神色微动,自然也看出他的不诚,略一思量。“你去帐房那取你应得的,回家去吧,这里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尽孝去吧。” 这话其实可以说是与要把人辞退无二,可这小童听见,却是难掩的喜色。只见他连着对陶源则鞠了三次躬,同时又不住嘴的道着谢,随即便嗖的一下消失在陶源则眼前。 这孩子从小就是慢吞吞的性子,这还真是头一次……陶源则真真的被这一幕惊的合不上嘴了,而在旁的看着的司马攻亦,还特想塞进去点啥…… 好嘛,其实是我被他炒了吧,陶源则无奈的耸耸肩,手扶着上房门,转过头对司马攻亦道“我们进去吧 ……” 第二十章:那一刻的销魂 眼下虽已是夏末,却并未及秋,可窗外的梧桐却已经在飘洒着落叶……这样的离别……它会心痛吗?它会不舍吗? 心中充满着不甘和悲痛,陶父长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树木花草,虫鸟尘埃,神色颓废。 连自己夫子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有何用呢…… 门外的喧哗传至耳边,他无法躲闪,只等那人破门而出,面对着他不愿面对的人和事。 门儿吱嘎一声,被人缓缓推开,恍若临死之前的惨叫挣扎。 那多日未见的儿子平安的出现在眼前,陶父长却木然着不知该悲该喜。 因为,他眼中恶魔的化身也和他的儿子一同出现,就在他儿子身后,目含威慑。 昨日深夜的那些情景、那些离别,那些命令、那些迫不得已都在脑海中回映着,陶父长一生都无法忘怀。 “父长”陶源则难掩着喜悦,用着清亮却颤抖的嗓音,唤着眼前的至亲。 怎么办?孩子……如果我不依他们的要求,去欺骗你,你夫长就……父长没有能力,父长对不起你,我无法不顾你的夫长的安危。 可不管心中如何挣扎,伤怀,陶父长还是必须装做若无其事……他连忙收起愁容,展来微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父长并没有责怪自己意思,陶源则内心沉淀多日的忐忑,内疚,也就这样随着他父长的笑容烟云散。 他左右环顾下四周,见这房间里除了他父长没再有多余的人,便纳闷着向着他父长问道:“夫长呢?家里怎么这么清静呢?” 陶源则提出这问题时的眼神太过明亮,陶父长只得别开头,视线在司马攻亦身上略一停顿,又迅速移开。“那位是司马二公子吧,都别傻站着了,你们先坐下吧。” 啊,差点就把他给忘了!陶源则转身对司马攻亦尴尬的笑笑。“司马兄,小弟一时情绪激动,慢待了。”说完便指着陶父长正对面的桌椅。“请到那边坐吧。” 司马攻亦闻言,还以一浅笑,面色如常的应道。“你们父子多日未见,应当的,无妨。” 待到二人入坐,陶父长才清咳一声,对陶源则道:“你夫长前几天已经出发去了你大哥那,怕是要过许多日子才能回来,在你到黄花城时,我便遣人带了信追去,报了你的平安……说起来你这次可是第一次离家吧?这些日子过的可都还好?” 脑海里闪过之前的种种奇遇,惊险,陶源则心里想着,好与不好,我也无法尽说,最后也只点了点头。“孩儿出门在外只是担心着家中二老,你们都安好就都好,孩儿这几日多多蒙受司马公子的照顾,食宿都很优越,游山玩水的,见识到了许多从前没见识过的。” 陶父长听着这话时,右手都在不断的摸擦着椅上扶手,待到陶源则把话说完,便敲了敲桌面,朗声道:“来人啊,快给司马公子看茶。” 说完没多会,等到仆人奉茶入室,他才对他正前方的司马攻亦昂首示意。“多谢司马公子,小儿顽劣的很,叨扰了公子这么多天,老生不胜感激,来,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吧。” 司马攻亦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陶老爷过谦了,贵公子博学多才,洒脱不凡,能与之结交共行,实乃在下荣幸。” 摸摸才续起没几年的胡须,陶父长呵呵一笑“公子真是过奖了,久闻司马二公子,才华横溢,身姿卓越,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我真是老了,后生可畏啊。” 司马攻亦也是一笑,不过很是适度,依然持得十分尊敬的态度。“陶老爷真是折煞晚辈了,晚辈不才,真是有些担当不起您的这几句褒奖呢。” 看着那人相互恭维,而自己静坐一旁也会被其波及,陶源则只觉心里烦闷的很,又无聊的紧。他撇了撇嘴,看那两人聊的很是投入,便悄悄的将视线移向窗外。 窗外的梧桐都已经落叶也了呢,远一些的那棵桃树上的果子,也这般壮硕了,想必味道已经很鲜美,很多汁,而这夏天要过去了吧…… 半静态的窗外小景,可比俩无聊的人无谓的对话有意思的多,陶源则看的十分出神。只可惜……这样的闲暇,没能持续的了多久。 夸人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司马攻亦又抿了口茶,便从坐位上起身,对着陶父长恭敬的一鞠。“陶伯父,晚辈家中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了。” 陶父长带着可以称之为慈详的神情,笑着对司马攻亦点点头,随即对还在发呆的陶源则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送送司马公子。” 陶源则猛然被打断神游,一个惊颤,等反应过来发生些什么事后,只见他迅速抹掉了,因想着桃子的味道而淌出的口水,应声道。“哦。”答应过后他也起了身,又脸红红的摸摸了自己的鼻头,神态上多少有了些局促,便匆忙的带着司马攻亦由着来时的那条路返回。 待这一路送到大门口后,俩人简练的相互告别,承诺着往后要多多见面,也就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便各自回了家。 这时,太阳已经挂到了天上最正中的位置,抬眼望去,光芒刺的只能紧闭双眼,连虚眯着无法做到。 不知父亲现在找到那个叫齐攻散的人没有……一但到了下午还没如他愿,怕真的要血溅着黄花城了。 叹了口气,司马攻亦心道虽然有战争就一定要杀戮,可已经和平了这么多少的百姓,到底如何能接受那? 望着他对面的那辆马车,还有车父那长苍老又忠厚的脸,想着这世界上许多的平常百姓,他只觉得他的选择没有错……再有三天……一切都会平静下来的。 心中众多的烦恼,忧虑,使的司马攻亦没注意到,马车上车夫拼了命的挤眉弄眼,一步步的靠近了马车。 而就在他离那里只有一寸远时,一把刀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紧贴着他脆弱的皮肤。 第二十一章:攻与攻 炎炎烈日,当空而照。 黄花城中的司马府,围墙房顶上的片片瓦片,也如那日头一般,遍是那璀璨的金色。 也是因为这样,彼时此片,远远望去,还真有些分不清,那些璀璨,是日头映的,还是这些瓦片原有的色彩。 有阳光在,总是会有阴影的,而那从远处行来的马车身后,就紧紧跟着片影子,隐隐约约间,似乎隐藏些什么。 这些日子,司马府也算是戒备深严,府周或明或暗,安排了好些人,而这些自然是都是为了,保护这司马府的安全。 那些人都认得这辆马车的,它便是先前司马攻亦乘着的,带有司马府内标志的马车。 所以理所应当的,这辆车就没有阻挠的,轻松的突破了重重防线,驶到了这司马府的大门外。 一把勒紧缰绳,车夫停稳马车,便宣开了车帘。 车内有两人,一位是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攻亦,还有一位身高和司马攻亦差不多的男子。 那男子蒙着脸,一只眼睛还带了个眼罩,叫人分不清像貌,更不知是何身份。 这两人的姿态甚是亲昵,紧挨着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如同连体婴般走向了司马府门前。 司马府门左右都各站了一个仆人,他们见自家公子带了一个这么古怪的人回府,不免有些疑问。 仆人B挡住了大门最中间的位置,客客气气的对着司马攻亦和那位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最明显不过是要阻拦那二人进府。 而仆人A着弓着身子,走到司马攻亦身边,道:“二公子,司马老爷吩咐我们,陌生人入府内,是要问明其身份,到时再禀报老爷的。” 这仆人也算是他们司马家的老人了,是看着司马攻亦长大的,所以司马攻亦对他一向很尊敬的,这样直接的盘问,他也还是不恼。“他是我多年同窗,家里发生了些事,不方便他留家,要来这借住几日。” 仆人A等到司马攻亦刚刚把话说完,就像早就揣着话在兜里等着似的,接着寻问道:“那可否让二公子的朋友,把脸上的遮挡物拿开一下,让人看看仔细,也好向老爷交待?” “这……”这仆人的要求一提出,司马攻亦便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转身用眼神寻问着,他这位“同窗”的意见。 “可以。”他的“同窗”到是应的痛快,他伸出了一只手臂,移到脑后,而另一只则依旧紧贴着司马攻亦,好不古怪。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解开脸上的遮拦,而他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则满含讽笑之意。“我这脸,就没人不说丑的,要看它,你们要先做点心里准备。” 说完,他猛的用那举着的手臂,拉下后脑固定面沙的绑带,便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就这一时间,吸气声是此消彼长,连绵不绝。 这真是一张,丑的惊世绝伦的脸啊……塌陷的双颊,突出的腮骨,长的只跟嘴只隔上半厘米的鼻子,落长在左半边脸上的嘴,凹进脸中间的下巴,暗黄色的脸皮,深紫乌青的嘴唇…… 这就是一种凌于天地之上的境界,真的! 而就在所有人为这张扭曲至极的脸,惊的心悸气短之时,却有人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儿惊异。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将那张脸的主人称为自己同窗的司马攻亦。 这张脸他见过,确实是他的一位同窗拥有的,只是……那人已经死了,是自杀而死的! 那人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因为他和自己的交情不错,他父夫又年是已高,所以一直瞒着没告诉任何人他的死迅。 可如今……司马攻亦一直以为这人只是想用劫持自己的法子,图些横财的强盗土匪之流。 可……他却顶着已死之人的脸皮,这种事情,换做是谁,谁还可以冷静的下来? “还有什么要求吗?我会尽力满足你们的。”那有着惊世之容的人,轻佻的挑眉弄眼,看着全体石化的众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见状,仆人AB连忙退到两旁,低着头,许是不敢再抬眼去看。“没了,没了,老奴逾越了,还请二公子和二公子的朋友莫怪。” “那我们就进去了。”见那俩仆人躲向一旁,这位“同窗”便喧兵华主的甩下一句,推着还沉醉在惊骇中的司马攻亦,走进了司马府。 到是多亏了这位“同窗”的那张脸,司马家里的所有生物,一见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这府内金银之物都为之黯然失色,真可谓是霸气十足~ 同窗推着司马攻亦在司马府内漫无目的走了好一会,见他还是呆傻着,不做人任何反应,不由得停下脚步,十分不耐的说道。“麻烦你现在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我有事和你谈!” 话说他们停留的这个位置,其实可以算是司马府内最隐蔽,最僻静的地了。周围树木环绕,芳草成荫,静的还虫鸣都没有……当然平时虫鸣鸟还是有些的,而现在的这个状态,主要还是张位“同窗”的功劳。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马攻亦其实早已从刚刚的惊骇中反应过来,面色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就单单是这点,也可以看出他并非泛泛之辈。不过这事情还是太过离奇,他实在不知这人到底是何目地,这才一直没有做声。 那“同窗”闻言,很是开怀的咧嘴一笑,使得他那副面容更加扭曲。“我是……齐功散!” “什么?”司马攻亦甚是惊讶,双眼圆瞪。虽早知这齐家老爷,从来都不提起自家老五,神神秘秘的,少有人知,却不想是因为容貌过于……才如此的。 既然他是齐功散,那他的目地自然就清晰可见了……司马攻亦瞟了眼,那位齐攻散还顶在自己腰间的匕首,微微苦笑着。“你是想让我帮你救出你父长?” “不是想,是要!”齐攻散字字坚定,强硬无比。 “我可能做不到。”司马攻亦直视着,齐攻散脸上唯一算得上有些美感的眼睛,以同样坚定的口吻回应道。 “你必须做到!”说着,齐攻散将手中匕首,用了几分力气刺进司马攻亦腰间。 第二十二章:面瘫最有爱! 如果说,司马府是充斥着金银俗物的豪门大院,而这陶家可以说是与它天差地别的小门小户了。 虽说不上是寒酸,可却也看不到,一丝寻常行商人家的铜臭味。 且诗意的很。 几排杨柳几株梅,几片桃花几枝桐,更有假山水池,卵石小路,菊竹兰柏,亭台楼阁……不论春夏秋冬,都有些些绿色,娇艳花芬,万紫千红。 然后,这陶府所占的面积不大,步局也并不精细严谨,反而有些随意,可又经的起推敲。不论哪个位置哪个方向,都是有不同的景致。 刚刚把司马攻亦送走,陶源则心下的担子全都解了下来,好不自在的。以离开家里数日,如今回来,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把自家院子逛了个遍。虽说他自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这的每一个角落,可这多天不见,到也又是陌生,又是怀念。可他这走着走着,却发觉了许多古怪…… 他明明只辞去了一个书童,怎么好像所有的仆人都不见了?走了这么久,居然一个人也没遇到! 再仔细想了想……刚才给司马攻亦端茶的仆人,也是生面孔来着……难不成夫长出了门,父长就让所有人都回家歇着去,只叫一个新来的陪着? 越想越觉得不安,陶源则撇下逛了才一小半的院子,匆匆忙的去往了陶父长所在的位置。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满脸疲惫的陶父长一人,他正在等着再见他儿子一面。 或许,这是最后一面。 刚刚,就再他叫儿子送走那个司马攻亦时,又有一个奇怪的人来过……(收门票收门票,这不是免费的旅游景点~) 为什么记不清了他的样子了?陶父长紧皱眉头,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那人要自己服下这包药,好像说了什么虽然很有意思,可至少还是要他一个人别被陶源则迷惑,乱仑什么的最讨厌了(高人:这句真是我说的,变态也是需要卖萌增人气滴~)? 呃,陶父长的表情在想起这句话时,不用自主的便成了囧字形,可他还是不自主的服下了这服药。 也就在他刚刚咽下这药时,这小屋的房门再度被人推开,而这将门推开的,自然是匆匆赶来的陶源则。 他瞪着眼睛,用着极快的语速说着话,快到都有些让人听不清了。“父长~府里的仆人怎么都不见了?是你遣走的吗?” “咳……咳……”水喝的有些急,许是呛到了,陶父长咳的脸都红了。 可他又想回陶源则的话,一张口还说不出一个字,这一恶性循环着,便咳的更加剧烈。 陶源则一见他父长这样,连忙去给他轻拍后背。“您别急啊,都咳成这样了,也不是特要紧的事,等平静下来再说呀。” 喘了口气,不知是儿子给拍的刚刚好,还是本没大碍,陶父长算是平缓了过来。“你夫长出门了,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就给他们放了几天假。” “唔。”陶源则嘟着嘴,声音闷闷的回着,显然不太相信。 父长好像瞒着很多事不想跟自己说么…… 自家孩子的情绪,他做父长的怎会看不出?陶父长心下烦乱,虽还是想再多看看陶源则几眼,却又怕说露了嘴,只得下了道逐客令。“我现下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恩。”陶源则轻应了一声,很是乖巧的退出了房间,可他那带着狡黠的眼睛,却泄露了心里真实的想法。 哼哼,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自己去弄明白了吗? 反正也没别的事干,陶源则说做就做,稚子蹑手蹑脚的顺着隐蔽的小路,跑到了仆人们的住所旁。 平时大白天里,这屋子都没有人在的,因为仆人们大多都在工作。陶源则只为拗一时这气,也并没多想什么在,而他之所以跑到这样,其实也就是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在。因这位置清静的很,他打也算在这,好好思量这些那些的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所应该没有人的屋子里却有着好几人的谈话声。 而他们所谈论的事…… 一个粗鲁的声音道:“老子真惨,好歹是个少尉吧,居然揽到了个伺候一老头子的差事。” 另一人则抄着阴不阴阳不阳嗓音回道:“得了吧你,这老头子好歹以前也是个肥的流油的财主,如今没比那阶下囚,好上多少,你哪比得上他惨。” 听罢,头前的人带着笑意回道:“也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有夫子不能见,有儿子不能认,这才回来个亲人,过不回又得离开他。”嘴上说着同情的言语,实则是带着兴灾乐祸的意由。 陶源则听着屋里那俩人的这番对话,只觉震惊不已,难以置信。 可没等他把这些消化清楚,便觉脑后一震剧痛,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陶源则被击晕倒地后,刚好露出了站在他身后,手握着一粗木棍的,那凶手的脸。 此人是之前仅仅露过一脸的,那为司马二公子端去茶水的陶家伪仆人。 木着一张脸,显然是面瘫属性的伪仆人,见陶缘则没蹬一下腿就倒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蹲在了地上,伸出手指探向陶源则鼻尖…… 恩,没死,任务圆满完成。 确定了陶源则的身体健康状况,这位仁兄便毫不犹豫的将他抗在肩上,推开那仆人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正巧屋中两人正八卦到这位伪仆人身上,双眼是又亮又红,嘴里还唾液四溅,兴奋不已。 而这伪仆人没打生招呼就闯了进来,使得他们都尴尬着发楞,且心虚的连昏倒的陶源则都没立即发现。 面瘫始终都是面瘫,即使听见人在八卦他是X无能都不为所动……他将身上的陶源则往屋内的大床上一甩。“你们快点把他给打包好了,我要马上带走。” 第二十三章:兵不厌诈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 就亦如此时的黄花城。 虽已过了正午,微斜的日头依然大如圆盘,正正好好的罩在人头顶上。 黄花城内,喧哗的城中心里人来人往,遍是流动的行人和小商小贩,仿佛还只是未动荡前的黄花城。 当然,这画面若要称得上平静,还是要除却缇花钟鼓楼周围,密集的士兵们。 钟鼓楼上,司马成枋稳坐在,他派人制作的,那把纯黄金铸成的所谓皇椅上,俯视着属于自己的这一小片天下。 不过,只是现在…… 司马成枋心中傲然,往后,他志高,而这所有的一切,必得。 司马成枋低头望去,在这钟鼓楼下,被好些士兵围绕着,不停抖动着的那齐当家,勾起嘴角。 今天是司马成枋下令搜查齐攻散的最后一天,他已经准备好一切……人、刀、还有狗(狗狗是无辜的,你这混蛋)。就等着太阳落地时,在这钟楼下,用那美丽的鲜血,陪衬着那落日璀璨的色彩。 真是美妙呢,司马成枋想像着那幅血腥的画面,那大裂开的笑容,把他的脸,齐齐的划分成上下两半。 说实话他这表情还真挺渗人,这不,把那跑来通传信息的士兵甲给吓的,小腿肚子直抽筋。 “主上,司马二公子求见。” 心中快勾画完整的美丽风景,被这士兵的传报声给打的粉碎,司马成枋很是不爽。“他好好的先把自己的那点事弄好,跑这来做什么。” 明显看出自己主公的不悦,士兵心下忐忑,连忙有些口吃的回答道“属……属下不知!”同时又在心里不断的叨念着……上帝呀圣母玛丽亚呀如来佛祖呀,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小命呀~ ……啊咧?他们都谁?我为什么会求他们?士兵对自己脑海里,会冒出这么多古怪名字很是疑惑,不过他转念一想。 有得求就不错了,希望他家主公别暴力技能大开啊,俺是小怪,血防很低的啊~上帝!(我们这只有一个挂了的女娲神哟) 看到士兵甲对自己的惧怕,司马成枋很是得意,他伸出手指了指在这钟鼓楼下,跪坐着的齐当家,发问道“你觉得让他一个人在那等死,残不残忍呢?” 听见主上拿这么一个,好像有什么深意的奇怪的问题寻问自己,士兵甲心中的不安翻滚着,不由得就着跪地的姿势,略微向后退了退。“属下……属下……愚昧。” “呵”司马成枋冷笑一声,杀意突起。“还知道自己愚昧啊,你给我陪着地下那人跪着去,也算我可怜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找个人和他一起上路。” 瞬间便被剥夺了生的权利,士兵甲吓的面色惨白,他痛哭着乞求着他的主上。“属下知罪了,求……求上饶命啊,饶命啊!” 面对着一个跟了他数十年的忠诚属下,如此卑微的乞求,司马成枋丝毫不为所动。“来人啊,把这人拖下去,和那齐当家捆在一起,一会一人一刀的慢慢剁成零碎。” 门口的其它士兵,听到司马成枋的命令,连忙将拼了命哭喊的士兵甲架住,麻利的往这钟鼓楼楼下拖去。 不料,他们刚刚走到门外,便被一个人给拦住了。而这人,自然是那本在门外等候通传的司马攻亦。 他对着坐在那一人半高的皇椅上,微眯着眼睛的司马成枋,行了一礼,道:“父长,因何事要将他处死?” 司马成枋本等着看那挣扎着的士兵甲,因对死亡的恐惧流露出使他愉快的表情,谁知又被人打断,心中的不悦骤增。“我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干涉?” 司马攻亦自是不惧司马成枋的怒意,只云淡风清的那么一笑。“父长莫怪,孩儿只是有急事要与您相议,不巧间扰了父长的清静,还望父长宽恕。” 司马成枋听完他二儿子的解释,也只得将表情换为不耐,并催促着道:“有事情就快些说,别浪费了这么多大好时光。” 司马攻亦见他父长将态度转的温和些,却并未急着说他要说的要事,只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那父长这是原谅孩儿的过错了?” 见司马攻亦就这一个事纠缠不清的,司马成枋只觉心中火气燃的剧烈,可也还是强忍了下去,摆摆手略大声着急燥的回道。“谅了!谅了!” 司马攻亦好不容易得了,他那位暴躁又霸道的父长的许诺,居然近而得了寸还要近尺。“那便是了,既然这错是孩儿的,父长也已经原谅了,那刚才那人就不用杀了吧?” 说完这话,他眼见着司马枋方就要发怒,又紧接着说道。“孩子知道父长瞅着他碍眼,不如就让孩儿把他领到别处,给他找个差一些的差事,一来算做对他的小惩,二来也能让父长顺心。” 也亏得了司马攻亦对自己父长的了解,他说这最后一段话时,不论神情还是语气,都摆得十分恭谦,勉强的让司马成枋熄了些火气。“依了你了,他便随你处置了,现下可以说你要与我商议的事了吧。?” 司马攻亦正凝重着神色,待他父长催促他的话刚一撂下,便徐徐的道出了心中之事。“父长现在不能杀那个齐老当家……” 齐功散这个名字,怕是现在司马成枋最不想听到的了,只要他想起这名字,便也想起了那日挥袖而去的高人。 他转头向着窗底下狠狠的瞪着,那在楼下颤颤微微的齐当家,浓厚的杀意,任谁都看的清楚。“那我若偏杀了他呢?” 司马攻亦自然知道他父长想杀掉那楼下之人的意愿,有多坚定。 不过他也很肯定,他父长听完他接下来说明,也同样会没犹豫的,接受他刚刚所提出的……“齐功散已经逃出我们司马家的势力范围,他现在就在恒城……刚刚我在我们府上的客厅里,收到了由一只信鸽传来的书信,那只信鸽是恒城所独有的,信中之人便自称为齐功散!” 第二十四章:攻一很腹黑 虽是大小主人均未在家,司马府中上上下下的众多仆人们,也还是忙碌着,不敢有半刻偷闲。 只不过,却有一个人闲的发慌却还找不到事来做,他便是被司马攻亦留在府内的“同窗”,齐功散。 至打司马攻亦离开这里,已有了些时候,齐功散心下很是烦躁,自不为其他,只担心着他家父长的安危。司马攻亦临走时,没对齐功散说明他要如果解救齐当家,只说是那一个两全之美的计策。 他皱着眉头,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心下思绪混乱。 他正努力整理分析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事情的发展并不算乐观,而他昨夜与单商议的计划,也被扭曲的不成样子。 原本他们的计划非常简练,先只按着那群鬼魂中挑的一个,用些小法术照着他的模样给齐攻散易了容,以防被人认出。 第二天再由单,先去弄清楚司马攻亦大致的行程安排,最后让齐功散拿着软剑和匕首,选了个隐蔽的位置躲着。等到恰当的时机,挟持司马攻亦,以单打听来的消息和他的自身性命威胁他,救出齐当家。 只可惜如今他已受制于司马攻亦…… 据单探来的消息分析,司马攻亦要想在他父长从下救出一人的性命,虽不能说轻易,但也不能说太困难。 可他说的这两全之计,定不只是要救出齐当年那一件,不然,也不用说会两全。 齐功散还不知道除了救他父长之外,司马攻亦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也就没办法不去担心,事情还能否顺利了。 摸着还隐隐作痛的手腕,齐功散脑海中闪过,自己正好端端的拿着刀,抵着司马攻亦的腰,却突然被明显习过武的司马攻亦使了巧劲,几乎将他的手腕来了个对折的那个片段,不由得在心里狂吼着。“你个混蛋单(蛋蛋?),怎么就没打听到,司马功亦那小子是会武功的!” 无奈现在这只能憋在心底的怒吼,就算真吼出声来,也是无法传达到单的耳边的(那小子知道自己闯了祸后,便马上逃之夭夭了。)…… 唉……齐功散长叹一声,继续回想不久前的情景。 他齐功散只能算是有点缚鸡之力的平常人,怎能敌的过会武的司马攻亦。更是因疼的太过厉害,让他一时大了意,居然只顾着揉着手腕哇哇叫。却把原本捏在手心里,由单好不容易收集而来的,那些有关司马攻亦的把柄,全数扔到了地上。 心道着万事休已,齐功散在那电光走石的一瞬间,经历了很短暂的石化后,便迅速的弯下腰去。 他再顾不及手腕上的剧痛,伸出手臂作势要将地面上的那些证据再收回手里,却不想如此及时的反应,却还是比上司马攻亦慢了几分,被他抢先一步的夺了去。 把那些东西捏在手里的司马攻亦,在看清其中的内容后,那对着齐功散,眼含算计的打量,齐功散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些东西,其实只不过是两张步满字体的白纸。 一张上是密密麻麻的一排排人名,而这些人名的主人,全是由司马功亦,安插到他父长身边的细作。 另一张则是司马攻亦与瓜菊国的现任君主,一些不为人知的合作内容…… 司马攻亦知道,这些东西自然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结合齐功散从他父长那逃跑所发生的奇事,他想,这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能力,或许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把那英挺的剑眉,给硬生生的皱成了八字形,齐功散十分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实在不愿再继续往下回忆…… 总之,就是攻人不成反攻的齐功散,在强攻司马攻亦的逼迫下,以答应为其做牛做马为条件,来换取他父长的性命安全(作者带着邪恶的笑容一闪而过。)。 满腹愁疡,千回百转,齐功散难以自持的幽幽长叹道…… 天妒英才啊~红颜薄命啊~(天热的时候看这句解暑。) 正当齐功散内心无比哀怨之际,司马攻亦也刚好赶回了司马府,并匆匆的走到齐功散所在的庭院内。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齐功散,不发一言,良久…… 齐功散刚开始还郑重的等着司马攻亦发话,可这等待的时间一长,便再也沉不住气。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马攻亦的神态变化,有些焦急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司马攻亦面对齐功散,带着期待滴小眼神,微低着头,欲言又止的道。“这……” 这一声,可真惹急了齐功散,他紧紧的拽住了司马攻亦的衣袖,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你到是快说啊,我现在可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负责啊!你不能说到办不到啊~(基情四射!)” 被人紧拽袖子的感觉,司马攻亦很是反感,他连忙甩掉粘到他袖子上的手,又带着嫌恶的表情用力拍了拍。“我说能办到的事就一定能办到……只要你安心在我手下替我办事。” “真的吗?那我父长现在是安全的了?”得到司马攻亦的肯定回答,齐功散喜出忘外,就连刚刚对方明显的厌恶,都没去在意。 司马攻亦不置可否的瞟了齐功散一眼,又抬头望了望那硕大的太阳,说道:“这太阳晒着,你也不觉得热吗?我们先进了屋,我会和你好好说清楚的。” 之前因心中的那些焦急,可又找不到鬼魂替自己打探事态近怳,齐功散只能在司马攻亦临走前,为他安排的这处庭院门不远处,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便也没觉得这阳光怎么火天有多热。这时经司马攻亦一提,才觉察出他因这阳光的炙热,爬的步满全身的汗珠,觉得难受的紧,便连连称是和同司马攻亦进了屋子。 刚刚在门口时,便都觉得口中干渴的很,那二人进了屋便马上寻了茶水,各自灌了几大口,这才继续刚才的谈话。 第二十五章:秘密花园 青天白日,司马府内,宁静的庭院里,隐隐约约的传出微弱的交谈声。 司马攻亦将刚刚饮尽的茶杯斟满,他看着被水流冲的,急速旋转着的几片茶叶,缓缓道:“我父长已经同意不杀齐当家,明天我就会安排你带着他出城。” 齐功散满脸掩不住的喜色,不过,对于这事能如此顺利,也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司马攻亦冷然着脸,敛住眼中精光,他抬眼看向齐功散,微微蠕动朱唇。“我同他说你现在身在恒城,恒城是瓜菊国人口最多的城,也是我父长唯一没蓄起势力的地方,你如果在那,他会忌待你……他现在还不想让全瓜菊国都知道他自立为王的事。” 齐功散点点头,又轻皱着眉,忍不住涌上丝丝担忧。“你们司马家的那些大概,我差不多都清楚……你们这几天时间,也已经功下数十个城池,我怕你父长一个咬牙,也敢把那个难咽的恒城狠心吞下……” 司马攻亦听见齐功散如是说,有些事,便了然于心。他脸上有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用着笃定的语气道。“他不会这做的,那样太冒险,他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他会等到有绝对优势的时候,再全力以赴。” 齐功散直视着司马攻亦的眼睛,有一些怒气,悄悄的在心间燃烧着。“他要等的,是陶源则吧……他不是已经在你们手里了吗?” 司马攻亦闻言,又是一笑,这回却笑的分外明艳。“我父长一直只认为你于高人关系密切,推测你知道的一定会很多,不过现在,我知道……你一定不仅仅是如此,我特别好奇,孤身一人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我从父长那要了,你的画像,你现在的这张脸不是你的吧?” 齐功散轻挑眉毛,止不住的得意。“当然,我还没傻到不做任何改变就敢进这司马府……陶源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别想转移话题!”说着,他却看到一个人穿墙而过,来到他身旁,正是那只有他能看到的,单。 齐功散在心底如是说……小样,有事你就跑,没事你就回来,你等着……不把你拖下水游游,是我性格吗? 齐功散盯着到刚好走到,他与司马攻亦的正中间,阴险一笑,自小与其相伴的阴沉气,又一次成团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呵呵……其实我不是孤身一人呢……” 司马攻亦被齐功散笑的头皮发麻,心道……这小子好邪门的感觉,还是小心些好,表面上却依旧镇定着。“关于陶源则的事我不能太于你细说,我只能告诉你他是安全的,至于你到底是不是孤身一人,这无所谓……你记得尊守你的诺言,专心为我做事。” 齐功散低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真是,光颐想着如何收拾那蛋单,差点把自己已经卖身的事实给忘了。罢了,陶源则既然是安全的,那那个混蛋单……估且先放过你吧。 齐功散重新抬起头,与司马攻亦对视着。“我至今不知道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司马攻亦坐座位上起身静立数秒,挥袖昂首,卖上了关子。“呵呵……你现在什么也不用想,等到了明天,所以的一切,我都会为你揭晓的。”语罢,司马攻亦便状似潇洒的,离开了这座庭院。 齐功散目送司马攻亦走出屋门,便又马上转头看向,之前被他的可怕眼神,吓的躲到角落里画圈圈的单。 ……咳咳……过于恐怖的画面,会吓到小朋友。 现在,我们需要关注一下我们的主角,他!被打包成神马样子了呢? 司马攻亦打齐功散那一出来,并没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绕到了一处偏僻的小花园里。 这座花园,可以说司马家最为简陋的地方,面积并不小的花园里,只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碎石小路,还有那一丛丛,一片片,遍是粉红色的月季。 而作为陪衬的,不过是点点的绿叶,和以透漏皱瘦为美的,几块大小各异的奇石。 司马攻亦此时,便停留在一块奇石旁,双手并用,对着它不停的摸摸索索着,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大概是有过了几刻,司马攻亦停止了动作,他微笑着,从那石头抽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块白布包着的长条状物体,也许说它是白布有些牵强……它上面还有些许许暗红色的斑点。 这……非常像…… 司马攻亦似乎很高兴找到这见东西,这点,不仅可以从他上仰的嘴角中北辨认。还有就是他那正捧着这东西,不停微颤着的手。 “他还在等着我呢。”司马攻亦用手轻轻的磨擦着那东西,喃喃自语。 司马攻亦略有些神经质的说完这句话,便有迈开步,按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就在这一刻,非常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司马攻亦往回走时每踏到地面上一步,他所占着的那一小片土地边下陷了几分。而等他因继续向前,而挪开脚步时,那片土地,又缓缓的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高度。接下来,等他的脚步,向着前方,再次落下时,这一片地面下陷的,又会比刚才地片那底深一些。 他一步步的走着,前进的那片土地,也随着一寸寸的下降,已经走过的又会恢复原样。就这样,渐渐的,他就像是走进了地底,悄然的,在这小花园里没了踪迹。 事实也确是如此,司马攻亦已这样诡异的方式,从地面上来到了地面下,那由他设在地下的秘密基地里……这是一个他父长并不知晓的地方。 因为这里有着黑暗密室必不可少的道具夜明珠,所以它虽不宽敞,却如白日一样明亮。 司马攻亦静静的走在这狭窄的小路上,步子不大,也不急躁,却并不缓慢。 走着走着,经历了并不短暂的路程,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道石门,看上去非常沉重,非常沉旧的石门,很是神秘。 司马攻亦慢悠悠的推开石门,看起来十分轻松,可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把他出卖个彻底。 …… 石门后是怎么样的一番天地?石门后又会发生怎么样的故事。 请见下章分解。 第二十六章:所有人的私欲 这是一个正方形格局的小屋子,它的四周,除了两个关的严实且沉重的巨大石门,和几处狭小的通风口之外,便是光秃秃的墙面。 而这屋内的摆设,更是简单的仅有一件,那便是一长很大的床。 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而这正喘着气的生物,就是俩个大活人。 他们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躺着的安安静静的昏睡,站着的静静悄悄的沉思。 他们中陶源则与大面瘫伪仆人……他们就是被打包被打晕的陶源则,和打晕人打包抗包的面瘫伪仆人……好吧,我知道后者的名字很长,那不如我们就暂时称他为瘫仆吧!? 时间缓慢的走动着。 瘫仆呆在这个地方,盯着床上的人儿沉思,已经沉了很久很久了。(瘫仆:我讨厌这个名字。)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男人,不过并不是他的男人。 长时间的沉思其实是一个技术活,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可是他做到了?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孩,那个少年,很可能是以后要陪伴他一生的爱人!爱人?是什么呢?瘫仆对这个词语的概念,很模糊,也许也可以说过早的清晰。 这也许跟他的父长夫长有关系……那俩人,从他出生后,便分开了。 在瓜菊国,已经结婚的伴侣,是很少会出现离弃对方的举动,可他的父长夫长却是个例外。 瘫仆的童年很辛苦……很努力,很刻苦,很冷清,也可以说没有一丝的甜蜜。不过他父长却赞扬他,是个天才,他父长最期望的天才。 他知道他父长之所以生下他,是为了脱离他不想拥有的,寻求自由……他知道他夫长之所以生下他,是为了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寻求富有。爱人就是各取所需,人和人就是相互利用……小小的他是这样为这个名称定义的…… 如今他长大了,可笑的是,他也要为了自己的需要,延续这一定义了…… 那少年的笑容很美,很纯净,很可爱……在为司马攻亦端茶时的那个短暂的照面,他在心底这样评价陶源则。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对他是有好感的,也许很微小,尽管很单薄……他下手打晕他时没有一点手软的感觉……不可否认,他是自私的。 看着陶源则,柔美的睡脸,瘫仆止不住的暖意,从未有过笑容的他……不禁微微翘起嘴角。 我会爱上你吧……他轻轻的,在心里,对陶源则,这样说着。 是询问句,也是陈述句。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在这样简单,这样安静的房间里。这两个之间没有任何交流的人组合在了一起,却像美好的童话故事中的插图,充满香甜的气息。 不过美好的事物,总会在转瞬间即刻消逝,它很脆弱,所以很轻易就能被打破。 而这一次,这个担当破坏者角色的,就是手持不明物体,推开房间一边的那道石门的司马攻亦。 “你来了。”瘫仆迅速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对司马攻亦说道。 “是。”司马攻亦轻声的应了个音,在走进屋内后,回身将门关好。 “那方法绝对是安全的吗?”瘫仆音调平平的对司马攻亦问道,没有刻意的摆什么高人一等的架势, 却有股王者威严自然的流露在这短短几语中。 “高人亲口告诉我的,这是女娲体除了可以繁育生育生命外,还特有的……能力,他作过很多次实验,虽然死过很多人,不过再陶源则这已经成功了……”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司马攻亦正颜历色的,陈述着那位高人的残忍。 自知这话说的还不够详尽,可信,他便接着说明。“他曾经在陶源则不知情的情形下实践过,没有一点痛苦和危险。” 司马攻亦的这些话,都回答的坦然又认真的,且不卑不亢,却依然比起瘫仆逊了几分气势。 想到接下来要对做陶源则要做的事,瘫仆即使得到了司马攻亦斩钉截铁的肯定回答,也还是觉得…… 不过,这个办法是目前最有保证可以将陶源则,轻易送出黄花城的。 “你做吧……我去门外面等着。”说罢,瘫仆再最后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的陶源则后,由司马攻亦进入对应着的那个门走出。 他挺直腰板,深吸一口气,并紧闭双眼。 看着瘫仆走出屋,司马攻亦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中抖动不断。 其实他也觉得这事很可怕,不过他没办法……这个为了他……也是为了“他”。 他需要自由,关于一切的自由。为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司马攻亦快速的脱干净了,陶源则身上的所有衣物…… 不要往猥琐的方面想!因为接下来会发生…… 他把那块白布包裹住的物体,拿到了手中,一层又一层的将那带着血色斑斓的白布,轻轻的揭开。 渐渐的,这个神秘的物体终于显出了原形…… 它是一把刀,一把锋利且形状怪异的刀。它弯弯的,全身漆黑发亮,并且没有一般武器都会有的刀柄。 也许它更像一个长长的弯弯的黑铁片,尽管很明显的,它并非普通金属所铸。 司马攻亦拿着它,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艰难的把这刀移动到陶源则,脖颈部的正上方。 刀起刀落,陶源则的头便很轻松的和身体分了家…… 没有鲜血涌出,切口平整光滑,而那陶源则被砍下的头……竟然安祥着闭着眼,还如安好时那般宁静的睡梦,那般缓慢的呼吸。 “当”的一声,那把怪异弯刀,从司马攻亦手中猛然滑落,跌落到地面。 太可怕了!司马攻亦的心脏再剧烈的跳动着,司马攻亦的全身都因这一刀,疯狂着流淌着汗液,司马攻亦的脸颊青白,司马攻亦的双眼圆睁,司马攻亦的拳头和太阳穴青筋狰狞! 他发誓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 永远! 第二十七章:在黎明前死亡 虽已是清晨时分,天色却依暗沉着,如同还处在深夜中。 浓厚的乌云笼罩着整片天空,像一张巨大的黑布,摇摇欲坠的悬挂着。 已经升起的日头被这乌云牢牢遮住,任它使尽全力,却也透不到这地面,一丝丝的光芒。 司马攻亦带着惨白的脸色,灰黑的眼圈,走出自已的房间。此时正由一位提着灯笼的仆人在身前领路,而他则在其后身后迈着漂浮的步子,缓慢的往司马府的主殿走去。 司马府的主殿内,除了正燃着的劈啪做响几只白烛,所明着的微弱光芒,便是漫布的漆黑。 司马攻亦面对着黑暗中,隐约可见的一道灰影,端正着身姿,恭敬道:“父长。” 那灰影,也就是司马攻亦的父长司马成枋,缓缓的走到一支烛火前。那烛火闪烁着的暗淡光线,将他的脸庞,映射的阴沉不定。“你昨日的那些打算,可都准备好了?” 司马攻亦微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平稳淡然的声线。“孩儿的同窗已经和孩儿手下最可靠的仆人都在府外的马车内等着了,其他的,也都准备妥当了。” 司马成枋轻拔烛心,状似漫步经心的,拉长了说话的步调。“要看住你的那位同窗,我不许有什么意外……也算是破例了,谁让他帮助过我的儿子呢……” 停下并末说完的话,司马成枋眼含慈爱看了眼司马攻亦……还真的像是很疼爱他的这个二儿子似的。表达完他身为父长的应尽的关怀,司马成枋话锋一转,又有些严厉的对司马攻亦嘱咐道:“不过,等他家里的要事办完,就将他与齐功散和齐当家都带回来,不走露一丝风声……有把握吗?” 司马攻亦将头抬起,与他的父长对视,语音中透着笃定。“孩儿带了数十名暗卫,都挑的最谨慎的,平时父长最信任的,我让他们紧跟在孩儿的车马后,只要那齐功散一出现,定能轻易的将其生擒住!” “如此甚好。”司马成枋脸上开怀,将那摧残着烛心的手指收回。“那你便速去速回吧。” 司马攻亦点头应了声“孩儿知道。”便转过身要走出门外。 不料,等他刚迈出门口一步,却又被他父长叫住。“慢着,陶源则是被你送回他父长那了吗?” 听见司马成枋如此寻问,司马攻亦心中微惊……他故做疑惑的回道。“昨天就已经送回了,父长难道是想让我也带着他出城?” 司马成枋看着他的二儿子司马攻亦,脸上带着叫人难以捉摸的神情,声音微微上扬。“自然不是。” “那……父长……是?”司马攻亦脸上依旧带着不解,可心中的不安却猛然高涨! “没什么,只是提醒提醒你罢了。”司马成枋淡笑着,这语中深意,任谁都能听出一二。“他还在我手上,我不再说说,不想你会忘了,知道吗?” 司马攻亦脸上表情未变,而紧握在其身后的拳头却抖动不断。“孩儿不会忘了的,如今天色已经不晚,还请父长快些让我去了,也好早些归来。” 司马成枋随意的摆摆手,身体后倾着靠在椅背上。“嗯,去吧。” 司马攻亦得了他父长的命令,心中猛跳着的心脏更加活跃……他再也遮掩不住他的慌乱,有些急促的离开了这个主殿。 蝉鸣声声,环绕着这寂静的早晨,这寂静的司马府。 一辆马车,一辆在这暗黑的天空下,叫人非常不易看清的黑色马车(黑色的车轮黑色的车身黑色的车顶黑色的车帘黑车的马),沉默的停在这司马府的大门前。 马车中的两人,一人以布蒙面,一人虽露着脸,可是很可惜的……他是面瘫。 如果你在漆黑的很恐怖的地方,而你身边碰巧有个人在,你会怎么办? 很想当然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与其对话,用以消除自身的紧张感。 ……只是。 如果他是个面瘫呢? 如果他是个只会面无表情的面瘫呢? 如果他是个你骂他一句,他还是只会面无表情的面瘫呢? 如果他是个你再骂他一句,他依然只会面无表情,并且连低气压都不会放的面瘫呢! 蒙着面的刘功散很郁闷,他心中有千言万语,脑中有思绪成千。 可是他找不到出口!找不到!! 为神马他要到这个地方来,为神马他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为神马还要和这个人呆这么久!齐功散真想冲着这个面瘫一拳哄上,揍他个满脸万紫千红,扁他个一身千秋万代!(千秋:我是无辜的。万代:我也是无辜的!瘫仆 :……我身上有吗?)然后甩着袖子,吼着老子不干了,然后喷的这面瘫满脸都是他的口水! 瘫仆不并轻松,面瘫其实只有脸上瘫着,而心中的思绪,并不比那齐功散少。 所谓,不知者,不惧…… 昨天的事,给他的震撼并不小……尽管那只能算是很小的一部份冲击。 瘫仆的身份特殊,所以他杀过的人不算少,哪怕都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可如今,他也怕了。 也许……也并不是恐惧。 那样鲜活的生命呢,美好的使人沉醉。 他…… 他就在这车里呢,他严密的包围着整一车厢,他那一块一块……那一块一块的血肉,都被囚禁在这车厢里。 它们好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那两层木制车板中的夹缝里,透过那薄薄的阻碍,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好可怕! 好可怕!! 瘫仆在这些思绪中,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燃烧! 如果真的会有希望,我会珍惜你的。 陶源则! 你已经死了吗? 你还会活下来吗? 但愿。 这辈子我没这么后悔过…… 树木随微风而动,摇摇摆摆。 司马攻亦一步一步的走到马车前……带着一个倦缩的身影。 那是齐功散的父长,齐当家。 路就在前方,像是一个末知的黑洞,等着将进入它的人,一个一个的吞噬。 等待着。 迷雾并末散去,只是更为浓重! 第二十八章:分离 恒城是瓜菊国唯一的岛上城市,它位于瓜菊国所在的这片陆地上的,最中心的那片大海中,在整个世界的地图上,成正三角形,占地面积也没有任何城市可以与之相比。 虽说恒城名义上是瓜菊国的城市,可并不受瓜菊国的最高领导人的制约,基本是,都是各自为政的。 岛上居民几乎都靠捕鱼为生,因岛中却不怎么出产蔬菜水果。所有这些渔民,有很多会跑到在大陆中为商,以他们盛产的海产交换其它食物,而瓜菊国百分之八十的海产都是来源于这个恒城。 此外,可能是因为地理原因,恒城较于瓜菊国的其它城市相比,气温偏高。而这个城市的民风也很是“热”情奔放,衣着更是十分大胆开放。 恒城共有三个城门,分别位于它三角形陆地的,最边缘的那三个角上。 两个城门都离大陆较,只能靠船只行进,而恒城离大陆最近的那一个城门,却仅有二百多米的距离,并以一座造型奇特的石桥把这两岸相连。 说起这座石桥,它的历史,可不是一般的久远。 据说在这瓜菊国开国之前就已经存在,而它的建造者,在现在也再没有人能知晓。 即使是如此,饱经这么多年沧桑的它,直到现在还依然如此坚固,这可以说绝对是瓜菊国的一个奇迹。 而现在,司马攻亦一行人,就站在这桥于大陆的那一端,在这人来车往的繁华中,停留着。 海面上的泛起波涛点点,碧蓝的海水连绵到天边,海风也卷着淡淡腥气,迎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扑面而来。 带着面纱的齐功散,深深的吸了口这他从未没接触到的海的气息,竟觉得多日的烦闷被减轻了许多。 他那藏在面纱后的脸正带着笑,不由的感慨道:“这就是恒城吗,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正刚从马车上下来司马攻亦闻言轻笑一声。“只可惜我们俩人都还有要事在身,这恒城的景色特色,今恐怕没什么时间欣赏了。” 你个肖小小人,逐客令下的挺直接呀……齐功散本来温和的笑,硬被司马攻亦这句话,给扭曲成了一个皮笑肉不笑。“那事成了,我们可要再回此地汇和?” 嘴上到是挺客气,可齐攻功散心里却咆哮的很,而口有那很话也有…… 你要把我老爹(齐功散喜欢管自己父长叫老爹,美其名曰:亲切。)肿么办啊啊肿么办?你还没同我说呢!你不说我才不给你办事,就在这恒城外等着你,一步也不带动的! ……的意思。 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司马攻亦闻言,依然淡笑着不语,只是接着又从车上,抚下了一个颤微微的小老头。“不用了,我这边的事忙完便去接你,你带着马车和我的仆人快些去吧,我得马上进城了,齐家的老五怕是在那恒城等的心焦了。” 双目紧盯着他的小老爹,齐功散心道……别以为你把我老爹扣手里我就怕了你。也别以为我会信你因为忌惮周围这些,不知是你的人还是你老爹的忠实手下的所谓暗卫,才不同我说明我必须了解的那些…… 齐功散一脸坚决(可惜它在面纱底下,司马肖小看不到啊小齐齐!),摆的就是……今你要是不和我说明白,我就在这和你死磕到底的架势。 下定迅速下定注意后,他意味深长的道 :“我看吧……那个齐家老五也不一定就在那个恒城里,乖乖的等着你抓呢?” 司马攻亦与齐功散那唯暴露在阳光下的双眼对视,心中自是了然,这娃子的“单纯”和执着,他没用几天便察觉个透彻……看来马虎眼是打不得了。 “也没什么,如果他不在,不还有他老齐家的几个兄长么。” 齐功散虽不算是多么聪明的人,可也能理解出司马攻亦这句话中的含义……看来几位哥哥已经到了这恒城,只要老爹能到他们身边,那我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可惜聪明人并不多有,蠢人到是处处都在……齐当家自不能理解司马攻亦的心意,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上了,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司马公子啊~你可别再伤害我那几个儿子了……你要抓就抓我那个五儿子吧!不只是他得罪你们了吗?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千万要放过我其它的孩子啊!” 看见自家老爹这么积极的,把自己给轻易的出卖了,齐功散还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来自己是很不着父长喜欢呢…… 司马攻亦看着不停哭求着自己的齐当家,又看着那不经意间留露出些些失落的齐功散,竟不自觉的感到心中泛起丝丝愉悦。 他皱眉头……应该同情的不是吗?“好了,事情就先这样吧,到时候该分开了。”说罢便敷衍的安扶了情绪还激动着的齐当家,收拾好很是简单的几件行李。 看着渐渐往地底下滑落的太阳,司马攻亦连忙对着齐功散摆了摆手,便带着齐当家往恒城城门那边走去。 齐功散的失落其实就仅仅几分,这种事情,根本就还在他的意料之内,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他还是不能放心这个司马攻亦,就这么带着他老爹走…… 那日,这位司马二公子甩下句空话便走了,他便派单去跟着他。而单竟然被挡在了那花园的密室外面 ……要知道,灵魂是不受空间限制的,即使是山石也能穿梭! 这种事情别说齐功散从来没遇见过,就连已经存在这世界上的单也从未听说…… 这司马攻亦很不简单!! ……只是这回,齐功散要走的路,要做的事他依然未明。而单,在现在这个时候,自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不过他手里还有一个可以用的魂,一个司马攻亦很是熟悉的人的魂。 它就是他现在这张脸的主人。 一个,恨司马攻亦入骨的人!! 第二十九章:何有人不吓着乎 淡蓝的天空上,满满的挂着好些,奇形怪状的可爱云朵们。它们有的像一些动物,如小鱼小虫小乌龟之类的,还有的像水果,如樱桃苹果大鸭梨……只可惜,它们总是没多会就又变幻了别种模样。 而我们都快成了主角的攻三,齐功散则正看着,那些个变幻莫测的空中魔法师,很安静的躺再草地上,当它的忠实观众。这幅画面貌似很和谐,非常和谐,非常少儿有宜的和谐。 只是得除了…… 这位齐功散的边上,还停着辆马车,一辆拥有着两匹马的马车。这两匹马么,其中一匹自然是由我们的攻一,司马攻亦,由自家出的马儿……咳咳……它是一匹白色的公马。而另一匹,则是不知打哪来的野马,而它呢,也是一匹公马…… 你看看,白马与野马之间,粉红色的气息是多么的浓烈…… 它们同时用着柔情似水的眼神对视着。 它们同时用着饱含涕水的青草交换互啃。 它们同时用着自己长长的尾巴扫磨着对方的臀部……为对方赶走蚊虫。 是的,它们好上了……就是不办法知道谁攻谁受。 事情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那时齐功散一行人正赶着路,却突然有一只野马跑过来,紧跟着司马家马车上的那匹白马不离开了。 也许是那白马也动了春心,这匹马一出现它也慌了,胡乱的跑了起来,再不听从驾车的瘫仆的指挥。 瘫仆是又抽又打的好半天,此马依旧不肯听话,无奈,众人也只好停车休息(其实就一个瘫仆一个齐功散一个被切成块块的陶源则哪来的众人啊好吧,) 这一停就是许久,可那俩马却还粘乎着,不肯分开。这两马也着实气人,刚开始还真把齐功散气的直跳脚,吱哇乱叫了好一会。可他也是知道的,在这么个荒芜人烟的地儿,他们也只有这两匹马,而往后的路可不近,想过去自然要靠它们。杀也不能杀,打更不敢再打,所以他们当然拿它们没什么办法。 这不,也就是这番思量,他便安静的了下来,望着天空上的云朵,发起了呆。 ……至于瘫仆么,他一直很淡定,淡定到早就接受了实事。此时正架起了火堆,烤着带着的生鱼肉和生鸡肉,一派野外郊游的模样。 要说这瘫仆做烧烤的手艺,还真是不差,没多会就开始香味四溢,就连吃素的马儿,都蠢蠢欲动的凑到他身边,嗅来嗅去的。 齐功散眼看着天上挂成糖葫芦的云朵散了花,又闻到震震肉香,不免的察觉到了腹中饥饿。 只见他鬼鬼祟祟的蹭到瘫仆身旁,一脸馋涎欲滴的道“我肚子饿了。” 瘫仆看着带着面纱凑到自己身边后,又见那燃烧着的火苗一个抖动,面纱着火了……此番情景下,瘫仆控制不住的脸皮一抽,不语。 火苗窜的飞快,齐功散被它吓的立马拽下面纱,扔到地面上,并用双脚猛踩着。 …… 话说,就是在他甩下面纱的那一刻。这一片天地间,真可谓是风气云涌,尘土飞扬,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壮烈。 齐功散的这张脸,前几章我们就有领教过,而那瘫仆可是第一次面对啊? 所以,瘫仆的面瘫在这一瞬间,被治愈了!只见他平时只有神没有情的双眼圆瞪着,只见他平时只有闭没有张的双唇大裂着……就这样口吐白沫的,脸面桃花的,被吓晕过去了…… 齐攻散很无奈,真的很无奈!真的真的很无奈!!不过,他看了看火堆上烤的喷香的食物,很没有义气的,很只有淡定的,开口大吃了起来。 这平时不见齐功散有多能吃,这会到一反了常态,没多会,就把那些食物,消灭的那叫一个干净。 可是……有人常说,人生不如意之十之八九。刚刚,就在刚刚,齐功散享受了一顿,不要钱不出力的美食?这当然是如意的事情了……所以,于是……他很不幸原,很不无辜的,很不如意的,坏了肚子。 还有人常说,人有三急,咳咳……有些不雅哈!这三急分别是……尿急, 便急,屁急。 现在齐功散可是急到不行的啊~于是,他就那样超越了光速的飞奔到了,离他们那安营扎之地,不太远,也不太近的一个小树林里。 拉肚子有时其实是件很不轻松的事,齐功散足足在那个地方蹲了多半个时辰,好悬没把他给蹂躏的站不起身了! 唉,可真是苦了他了…… 因为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只能依着树杆站直的齐功散,哪怕是顶着他所制造出来的臭气,也还是不愿马上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也就是这齐功散气喘呼呼的站在那小树林里这刻,一个暗淡的影子,从远方飘来。 “主子……我把消息带来了。” 齐功散闻见这影子的话语声,便缓慢的抬起了他有些沉重的脑袋。 这一抬头不要紧,可把齐功散给整的更加凄惨…… 他当场便惨叫了一声……身子一个不稳,差一点没倒在他刚刚蹲过的那个位置。 齐功散脸上挂着宽宽的面条泪,在心中默默的,悲伤的说道:“我咧个乖乖,这死小子来了也不说清楚自己是谁,可吓死小生了!” 可叹啊可叹,人生不如意的那其余七八,就这么快就找上了门,齐功散哪能不悲从心来? 咳咳……仍们没有想错吧?此影子便是齐功散现在这张脸,真正的主人……司马攻亦的那位同窗。 此人生得那个绝佳的容貌,齐功散是一直用着……不过,至打他按上这张脸,更是有鉴于第一次对这张脸的主人时的直面相看,所衍生出的一系列后遗症……他就从来没再照过镜子一眼。 不过这一回,他可真是一次看了个够本,可也是没妄了那么多人,对他这所借之脸的惊才绝绝!! 番外:高人的自述 本人姓高名人,意为高人一等。 我是神的儿子,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神的儿子,她叫做女娲。 我常常都在苦恼,我出生在这世界上的意义。我非常厌恶自己,因为是因为我爱上了我的父亲。 这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崇敬着我的母亲,创造人类的女娲女神,尽管她创造的人类是有缺陷的。 我的母亲是我除了自己以外最厌恶的存在。 也许对与人类来说,她是伟大的,无私的。可是她对于我来说,却是残忍的。 你们谁也不会明白,一个儿子,对与一个不在乎自己感受的母亲的厌恶会有多么强烈。 对与她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实验品,一个为人类繁衍造福的实验品。 我每天面对的,只是她冷漠的面孔 ,锋利的刀刃。 她一遍一遍将我的身体分解,试图研究出真正完美的人类。而我唯一可以得到的温柔,是父亲所给与的。 母亲对父亲比对我还要冷漠的多,只因为他比我更加无用。 我已经不记得那是哪一天了……我把我的父亲杀掉,并把他的尸体拖到了我的母亲身边,把杀人的详细经过告诉了我的母亲。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父亲的尸体。 是恨吗?我从来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母亲最终研究出来了创造完美人类的方法,不过她并没有去实施。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牺牲自己,还是害怕牺牲掉她创造的人类。 好可笑。 知道一切的我看,一天天看着母亲的衰弱。 我悄悄的计划着一切。 如果不做些什么,我这无尽的生命真的没有一点意义。 不是吗? 第三十章:三攻争一受 上回说到,齐功散和瘫仆因为两只马儿的春心萌动,不得不停下了行程。而在休息中齐功散一时嘴谗误烧掉的了脸上的面沙,将瘫仆活活吓晕了过去。之后又将全部食物清理光的齐功散坏了肚子,并跑到林中以解便急,不幸遇到了他暂时顶着的那张脸的真正主人…… 而就在他和那个人相遇之时,以小树林外晕倒的瘫仆正渐渐恢复了意识。只见瘫仆合上了一直不停吐着白沫的嘴吧,双眼无神的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呃……头好痛……”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 也许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惊悚,瘫仆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想起。他只是呆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浓浓的迷茫之色。 就这样过了片刻,瘫仆终于将脑中散作碎片的记忆,全部整理完整清晰。想起一切的瘫仆不由得把眉头深锁,并控制不住的嘴角抽搐。 ……没想到和自己同行的人,居然有这等过人之姿。 他在心里稍稍做了一下感慨,自认为接受力还算强悍的瘫仆,决定再次面对同行人的那张脸孔,便开始向四周搜寻那人的踪影。 可当他将四周细细打量几遍后,却是不见有同行人的身影出现,只有那遍地的食物残骸。 那些不是自己烤制的食物,自己还没来得及吃…… 瘫仆不知自己已经昏迷了许久,所以这些变化让他产生了深深的疑惑……食物是被什么东西吃掉的,怎么能如此狼藉?莫非这荒郊有什么野兽在此出末过,它将食物全部吃掉后,又将自己的同行人给拖走了?? 瘫仆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土地……似乎没有什么被拖动的痕迹? 等等……好像有一些浅浅的脚印,向着不远外那树林的方向蔓延。 瘫仆弯着腰,寻着那些脚印,慢慢的走到了树林深处……只听见同行人的声音传到瘫仆耳边。 “你说什么,那个面瘫是当今皇上!” 声音很清晰,没等瘫仆反应过来同行人口中的面瘫是什么人,又听见另一种没听过的说话声音响起。 “我很清楚的听到那司马混蛋,和自己的手下说的,那人的目地也是你的相好,陶源则。” “什么!又一个顶上小则则的!?……那你收集到那混蛋,交给我这次任务的信息吗?” 听着那两人的对话,瘫仆总算明白面瘫是谁了,而另一个人……应该是这位同行人,按插在司马攻亦身边的眼线。 瘫仆在心底冷笑一声……还妄想要和孤王抢王后,真真是不自量力! 看来这人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事后必须将他彻底除去! 齐功散当然不知道,当今皇上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他仅仅只在苦恼自己又突然增加的情敌,和情敌显赫的身份。 细数一下现有情敌,齐功散无语了……这边小则则的面都没见呢,已经出现两了。 而且一个是当今最有钱的商人的公子,一个是高高在上权力无限的皇帝殿下……然而自己却仅仅是一个普通商人,最不得宠的五儿子。 这地位的差别之大,真是让人无限感叹啊~ 不过我想我应该可以想念我的小则则不是一个只在意权势和地位的人的……想到这,齐功散不同露出像极了花痴的神情来。 不过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打破了齐功散的独自陶醉。“我应该可以回去了吧?”那黑灰色的影出声说道。 “可以了,不过一定要帮我盯紧那个姓司马的,还有最好能尽快帮我找到陶源则的下落。”并没有因为陶醉被打破而恼怒,齐功散只是平静的回应了影子的问话。 真的希望能快些见到我的小则则……齐功散挑了挑眉,非常郑重的对那个影子说道。 “当然,我还想看看他失去一切后的倒霉样呢,呵呵。”影子的声音里满满的恶意,意味深长,而就在这话刚落下,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何方。 齐功散闻言面色严肃了许多,有些担忧的看着刚刚影子呆过的地方……这个人,有种很不容易掌握的感觉……单给他的能力,似乎会让他成为祸害呢。 齐功散没有思考太久,因为他离开那位面瘫皇帝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得回去了…… 而在别一边的瘫仆……啊不对,应该叫他为皇上殿下了。 这位皇上就瘫着脸站在,离齐功散不远处的大树后,齐功散一动,他便看见了。 面瘫皇帝低着头并弯下腰,用着脚步轻盈并迅速的走回到了,原来他们呆着的地方。 他坐到先前他晕倒的地方,表情一直没有一丝变化,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齐功散便出回到了这里,他看见已经坐起来的面瘫皇帝,一楞。 “你醒来了……呃,我脸上面沙的烧没了,我想我还是离你远一些吧。”齐功散说罢就退后了几步,并把脸向后转了过去。 “不用。”面瘫皇帝起身走到齐功散身边,淡定的看着齐功散说道。 齐功散看着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的面瘫皇帝……这家伙接受度还真是,非常今人佩服。 “我们可以走了吧。”好像发生了什么,那两匹马儿已经平静下来了。面瘫皇帝看着并排站在马车前,不再亲昵的马儿,这样思索着。 “这两个家伙真让人搞不懂。”齐功散也在看着那两匹马,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两人将马儿重新固定在马车上,一个进了车厢中,一个坐在了车厢外。 “驾~”面瘫皇帝挥动马鞭,命令马儿前进。 齐功散慵懒的坐靠在马车里……说来这皇帝的驾驶技术不错,像个专业的马夫……让高高在上的皇帝殿下,为自己这个平凡人亲自驾驶马车,也许自己还是古今第一人呢?! …… 马车在正前进着,马蹄辟里啪啦的击打着满是泥土的和青草的地面,扬起片片尘土,踩的高高昂首的青草低下了头。 让我们将视角拉抻到这条路的另一头……那是一条特别的湖泊。至于说它为什么是特别的,因为它就是女娲造人时所用的…… 这里就是娲皇谷。 第三十一章:排排坐,分果果 面瘫皇上和齐功散最终到达了娲皇宫。 他们在高人的指导下把陶源则的身体,一块一块的扔到圣湖里。 当然,齐功散不知道这些已经变成透明状的不明块状物体,就是他的小则则。 高人问齐功散单在哪里。 齐功散看到单在这时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同时来到这里的还有司马攻亦。 单出声告知了高人自己的到来。 高人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好多好多陶源则从湖里爬了出来。 没事,就是有好多好多。 攻一攻二攻三每人一个。 剩下的也任别的光棍挑选。 从湖里爬出的陶源则的身体表面上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可以生孩子。 有的男孩有的女孩。 于是世界末日消失了。 而多少年后的今天。 世界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这样。 齐功散等人的故事早已被历史的长河所淹没。 不被任何人得知。 当然要除了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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