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主”上——倾夜舟
倾夜舟  发于:2014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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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TJ师x准M?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强受/未定 关键字:白逸  配角  TJ 第一卷:变成M了 1.失踪准备中 这是一间有些凌乱的书房,桌角的垃圾桶被废纸填得满满的,似乎很久没有处理过了。书桌上也铺满了A4纸,出现最多的字眼就是“凌晨俱乐部”。 笔记本的屏幕闪着幽幽的光,上面是一个男人的侧影,效果很模糊,大约是偷拍的,只能隐约辨认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高挑男人。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房间的主人从里面踱了出来。毛巾搭在肩膀上,他甩了甩还在滴水的黑色发丝,露出精致可爱的面孔,宽大的睡袍领口处,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看到白逸的人通常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抱,一个是睡。 别误会,抱是因为他长得太可爱,像个娃娃似的,几乎是个女人就喜欢抱他在怀里疼一阵。 游名曾说,就凭他这张勾人的娃娃脸,混娱乐圈至少是二线明星,多得是富婆包养他。白逸自己也深以为然,要不是他天生懒骨,受不了那混乱的作息,说不定早就去混娱乐圈了。 而睡则是因为白逸懒散至极的表情。就像哈欠会传染,看到白逸万年不醒的神情,身边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想睡觉。 没办法,今年已经过了他的休息时间,只不过还有事情没完成,所以不能投向大床的怀抱。 指尖一划,屏幕上的照片消失了,聊天框正闪个不停,看来群里面聊得正热闹。白逸却没有理会,反而耐心地将桌面上大大小小的文件打包,通过邮件发给游名。 干完这些,白逸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才翻起聊天记录来。说来说去内容都是一个,就是风头正盛的写手“十岁”的新书。 没错,这就是十岁的粉丝群。 满群的人都在猜测男主角落下悬崖会有何种奇遇,正统的、猎奇的猜测层出不穷。白逸勾勾嘴角,他们怎么知道,男主角压根就没掉下去。 什么?他怎么知道?白逸可就是“十岁”啊。 白逸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七八,但实际年龄早就过二十了。每天足不出户地码字,文艺的俗套的小说都写过,还有几本出了书,反响不错,游名就是负责他的编辑。 游名人如其名,他看中的作者都是潜力股,白逸在他手下如鱼得水,还混了个“十千岁”的绰号。两人的私交也不错,白逸不在公众场合出现,基本上是由游名全权代理的。 白逸用小号加了自己所有的粉丝群,这是他的恶趣味,总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过今天,他可不只是来凑热闹的。 换上自己的真身,白逸在自己的主页上留下以下一段话: 由于本人有要事处理,所以翘班一年。不要担心,新文都存过稿了,明年今日再见喽——如果我能回得来的话┐(┘▽└)┌ 很快就有蹲守的粉丝发现了这条留言,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被盗号了,一定是盗号!!! ——不要走啊千岁大人,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ㄒoㄒ)/~~ ——剩下的文哪够看一年的,拉千岁出来鞭尸!!! …… 白逸看得津津有味,顺便拨通了游名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游名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别又是你家没米了,自己出去买!” “我要走了。”白逸作沉痛状。 “走?去哪?”游名心不在焉地问。他难得和女朋友出来约会,没功夫应付白逸。 “我要消失一年,去一个地方,嗯……也许会更久一点。”白逸道。 “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少给我开玩笑,到底怎么了!”游名熟知白逸恶劣的性格,不肯轻易上当。不过今天已经过了休息时间,白逸就算是醒着也该是精神萎靡了啊? “没开玩笑,我真的要出门,行李都收拾好了。”游名瞄了眼角落里的箱子,语气认真起来。“游名,我没别的朋友,这段日子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房子了。等我在那边稳定下来,会给你消息的。”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是又要拖稿吧!”游名觉得不对头,虽然白逸平时也爱乱开玩笑,可这次听起来格外认真。 “原稿我都给你发过去了,稿费老规矩,直接打我卡里。”白逸道,“如果以后还当我是朋友,说不定还要你帮忙呢。” “你别乱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游名急忙道,“还有,先不要把这件事公布出去。” “晚了。”白逸狡黠一笑,挂掉了电话。游名现在不在这个城市,他就是看准了时机,才先下手为强的。 关掉电脑,白逸拿起桌上的资料,上面勾勾画画,也只有他自己能分辨出标的是什么。 凌晨俱乐部,表面上是一家正当的娱乐会馆,但在黑暗的世界里,却是最有名的TJ俱乐部。只要有权、有钱,你就可以实现最黑暗、最龌龊的愿望。在那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的尊严与生命。 白逸要去的就是这里,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而是奴隶。 似乎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自觉,白逸将资料全部收进保险柜锁好,揉了揉眼睛。“又到睡觉时间了啊,不知道在俱乐部,还有没有午觉睡啊。” 等游名确定白逸真的发表宣言又寄了稿件,匆匆赶回来时,公寓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2.初入凌晨 “你就是白逸?”负责人打量了白逸一眼,拿着手里的资料确认着。 “我是。”白逸应了一声,故作紧张地打量着四周,一接触到负责人的眼神,立刻受惊般地下了头。 这种事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俱乐部里干,白逸按照要求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区,被门口的接待人带进了这间临时的办公间。 “知道进凌晨是做什么的吗?”年近不惑的负责人一脸精明。 “是被、被TJ……”白逸蚊虫似的哼了两声,似乎很不习惯“TJ”这个词。 负责人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你是寄养的,但也要按凌晨的规矩来。如果不合格,还是会被退回去的。” “不要!”白逸一听到要被退掉,立刻扬起了头,神色满是恐惧,眼角也开始转起了泪花。“我会听话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到这么个美人梨花带雨,负责人反倒打消了怀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来这里呢,这也算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别担心,我看你条件不错,只不过是一些常规检查,应该能过的。” 白逸犹自惴惴不安,但很快就被蒙上了双眼,带上了车。之后又陆续上来几个人,白逸估计人数差不多了,车也开始前进。大概走了近一个小时,车才停了下来。有人带着他们进了什么建筑里,经过曲折的走廊到达了目的地。 蒙眼的黑布被摘了下来,白逸下意识地挡住身前的光线,双眼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空房间,面积大概类似一个小客厅,一件家具、装饰都没有,倒是站了一屋子男人。看装束就知道,这些人背景各异,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脸蛋够漂亮。 很快有人拿著名册过来,也没有挨个叫名字,而是对着照片找人,每人发了一个灰色的号码牌。白逸看了眼自己的,111号,还真是跟1有缘。不过自己已经排到了111号,说明这次凌晨吸收进来的至少上百人! 顾不得心惊,这些人就被引着,来到另一个楼层。负责人看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从今天起,你们的活动范围就是这栋楼,准确的说是这一层你们自己的房间,休息时间没有允许不可以出来。号牌背面有房间号,都去找自己的房间。” 白逸仔细看了看,号牌背面确实写着325的房间号,只是小字有些磨损,似乎是前任主人常用的。 将号牌别在衣服上,白逸跟着人流朝里走,暗自打量着这里的布局。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经过的房间布置都是相同的,整体像是个酒店,只是监控设备实在是多了点。 好不容易找到325,白逸示意性的敲了敲,推门走了进去。房间是四人公用的,其余三个人居然都已经到了。 最吸引白逸的是112号,那张脸美得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带着中性的柔美与诱惑,连自我感觉良好的白逸都不得不说,这可比自己好看多了。朝白逸拘谨地点了点头,对方就移开了视线。 114号比白逸稍逊一分,眼神动作看上去很灵动,他也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像个邻家弟弟。见白逸在看他,114号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113号身材高挑,脸还算是清秀,可跟其他几个一比就显得平庸了。不过这人的身上有种安定的气质,似乎什么都无法影响他分毫。他也只是朝白逸点点头,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没有人打招呼,白逸也就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正对着门的是起居室,摆放着两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左右各有一间卧室,里面相对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上面也都有号牌,白逸是和112号对床。再里面则是两间宽敞卫生间,大浴缸倒是很得白逸的心意。 将自己不多的行李摆放好,112号刚好进来,白逸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白逸。” “你好。”对方有些拘谨地笑笑,就到自己床上去了。 白逸气闷,怎么也该互通一下姓名吧。作为一个宅男,让他主动打招呼已经很不容易了,还碰上个闷葫芦。“你叫什么?都是室友了,总不能叫你112吧。” 提到号码,对方脸上一僵,轻声道:“我叫简寒。” “简寒哪,以后多多关照喽。”白逸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简寒有些无法理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怎么还、还……” “还这么高兴?”白逸耸耸肩,“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环境不能变了,至少心态好一点吧。” 简寒一愣,居然也有了点笑意。“你说的对,谢谢。” “别客气,都是朋友么。”白逸大度地一摆手。其实他也明白,进来的都知道这里是魔窟,简寒的悲观很正常,像自己这么看得开的反而有问题。 负责人送来四份午餐,菜色中下,量还有些少。白逸虽然宅,但手头宽裕,还真没在吃上亏待过自己,看到这样的待遇居然也苦了一张脸。 “我带了点零食,要不要尝尝?”114号冒出头来,“对了,我叫邵元。” “我叫白逸,他是简寒。”几人来到起居室,白逸介绍道。 “你们好,”邵元指了指还在卧室收拾行李的113号,“那是闻言。闻言,我们先吃了,给你留点待会记得吃!” 闻言朝邵元点了点头,“多谢。” 见闻言又转过头去,邵元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朝闻言努努嘴,似乎在说闻言脑子又问题。白逸也觉得他哪里有点怪,只是说不出来。 晚饭依旧是送来的,白逸没什么胃口,一到九点就爬上了床。没办法,今天没睡午觉,又到了固定休息时间。简寒没想到他这么早就睡,怕自己打扰到他,也早早躺下了。 隔着两米脸对着脸,白逸微微张开眼,见简寒神情哀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白逸也知道不能胡乱安慰,也就当没看见。 没过一会儿白逸又爬了起来,翻出自己的日记本,强撑着眼皮记录下今天的行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今天没有看到他。 3.体检 “白逸,白逸,快醒醒!”简寒推着白逸,试图将他唤醒。 白逸眼皮睁开一道缝,怒视吵醒自己的人。看到不熟悉的面孔,又变得一脸迷茫。 “白逸,快起来,要集合了。”简寒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白逸睡得也太死了,而且起床气很严重,那眼神把他吓了一跳。 白逸这才想起来身在何处,只能迷迷糊糊地跟着起床。现在天还没完全亮,他有多久没这个时间起床了啊。 所有奴隶都被带到了顶层,走廊里满满的靓男美女,乍看起来像是某个娱乐公司的聚会。不过白逸可没心情欣赏,他正靠在简寒身上补眠。 简寒一只手臂托住白逸,踮着脚朝前看,却只能看到走廊尽头的白色房门。不时有人进去,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甚至还有带眼泪的,只是谁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邵元从前面钻了回来,小声朝简寒和闻言道:“听说是体检。” “体检?”简寒怕惊醒白逸,也压低了嗓音。“不是检查过了么,而且做检查会让他们那么厌恶吗?” 邵元神色一黯,“这里可是凌晨。” 简寒一愣,这才明白过来。TJ俱乐部的体检,又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检查,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从进凌晨起,我们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邵元叹气,“不知道那个医生喜欢什么类型的。” “千万不要被看中。”简寒喃喃道。 邵元眨了眨眼睛,他的想法刚好相反,如果被医生看中,也能少受点苦。TJ难免会受伤,有个医生照顾总是好的。不过医生的地位应该不会很高,如果有更好的靠山就好了。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闻言眉头一皱,“他敢有邪念,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说完握掌成拳,显然一有不对就要动手。 瞌睡的白逸还是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瞄了眼门口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暗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还很可能被对方解决。 因为前面还有一百人左右,几人一等就等到中午。睡饱了的白逸揉揉眼睛,从简寒肩膀上爬起来,又没骨头似的靠到墙上,站一上午也很累啊。 “怎么还这么多人。”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穿着白袍的男人走了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随性地束在身后。 “医生,您来啦。”门口的保镖立刻迎上来。 男人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目光一扫:“还有多少人?” “不多了不多了,”保镖忙道,“刚好到100号,您请进吧。” 男人慢悠悠地晃了进去,没多久就走出一个别着绿色名牌的医生,看样子是被替换下来的。 白逸是111号,没多久就轮到他了。看着简寒愁眉不展的样子,白逸轻松一笑。“我先去探探路,有什么危险先替你们摆平了。” 简寒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以为白逸比他小,让白逸先冒险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白逸倒是一点不担心,大步迈了进去。 这是一间还算宽敞的诊疗室,但真正的检查仪器并不多。刚刚的男人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听到声音回过头来。“111号白逸?” “是。”白逸规规矩矩地点头,暗自观察着男人。虽然白袍证明了身份,但男人并没有带名牌,加上保镖的态度,可见男人在凌晨里地位不低,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大概感觉到白逸的视线,男人眼中有了一丝兴趣。“别找什么牌子了,直接叫我医生。你的其他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要做最后一项,脱衣服吧。” “还要触诊么?”白逸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动作倒是不慢,很快将自己脱了个光。幸好室内的温度偏高,光着身子也不会觉得冷。 “你倒是大方。”医生走过来,眼中明显多了一丝赞赏,“身体倒是不错。” “就当是进公共浴室了。”白逸耸耸肩,“医生你要看什么?” “你知道凌晨是做什么的吧,”医生的手指抚上白逸的肩膀,“除了脸蛋,身体也是很重要的。太瘦弱的禁不住TJ,太强壮的没人喜欢……也有例外,不过毕竟是少数。” 白逸没有说话,他嘴上说得容易,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要逃。什么公共浴室,他十岁后就没在别人面前洗过澡,更别提让人摸自己的裸体了! “皮肤细腻白滑,就是太嫩了点,容易留下痕迹,不过这也算一个好处。”医生边摸边评价。 医生对这个配合的奴隶很感兴趣,这身皮肤虽然说不上如何保养,但一定不是过苦日子的人。可如果以前过的是少爷生活,落到凌晨必定无法接受这种落差,又怎么能摆出这副姿态来? 指尖扫过白逸的胸口,逗弄着嫩红的乳尖。“颜色真嫩,可惜小了点,穿环会比较麻烦。” 白逸原本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到乳头会被穿环,顿时一个激灵,退出了医生的掌控。“呃……医、医生,太痒了。” “痒?”医生也算是阅人无数,还看不出这点谎话?“我碰一下你就肌肉紧绷,稍微撩拨一下就起来了。”医生瞄了眼白逸抬头的下身,戏谑道:“你就算不是处男,也没多少经验吧。” “哼!”白逸扭头,“检查好了没?” 医生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出一抹精光。“臀型真不错,去那边床上躺好,我要好好检查。” 白逸这才看到墙边摆放着一张床。说是床并不准确,平躺的部分只够上半身使用,末端抬高,分出两只斜向上的支架,支架上是弧形的腿托。可想而知,是要人躺在床上,双腿分开抬起,将隐私部位暴露出来。 白逸脸色一黑,径直穿起衣服来。要他露一露也就算了,反正对方是个医生,可要自己做出那种动作,像货物一样被检查,他才不受那个罪! 医生也沈下脸,冷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不动,难道还要我叫保镖来帮你?” 4.医生 看医生准备叫保镖,白逸也急了,连忙道:“医生你也知道,我是寄养的,我的主人有些……嗯,洁癖,是不允许别人碰我的。” 他这么一提醒,医生也想起了资料上的标注。某些主人在寄养奴隶时,会设置一些条款来保证奴隶是“干净”的。白逸的主人无疑是个严苛的人,寄养条款写明了不准人碰他后面。 “你以为这样我就对你没办法了?”医生也来了脾气,拉着白逸到了桌子附近,摸出一条粗绳将白逸的手腕绑在一起,吊在天花板垂下的钩子上。 白逸才穿上裤子,拉链都没拉,还能见到内裤鼓起的一块。医生的力气不大,奈何他的力气更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吊起来。 也不知道这房间里怎么还有机关,医生调好高度,让白逸刚好脚尖点地,就叫下一个人进来。 简寒排在白逸后面,见白逸这么久不出来,早就急得要命,也就顾不上怕了。忧心忡忡地进了门,简寒见到吊着的白逸,变得更加悲观。白逸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愤愤地瞪了医生一眼,也不出声。 医生见到简寒,顿时眼前一亮。照例是脱衣服,医生绕着简寒转了两圈,甚至还拿尺量了量,这才让简寒躺到椅子上。 简寒起初也是不愿,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逆来顺受地分开双腿躺好。医生拿出一盏灯摆在对面,仔细观察他的阴部。 “以前做过吧,可惜了,”医生摇摇头,“如果后面是处男,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简寒咬了咬牙,尽量不去听医生的话,结果偏头正对上白逸的视线。 白逸离得不远,虽然关键部位被医生挡住了,但还是能看到简寒流畅的曲线。挺翘的臀部又白又嫩,连白逸都忍不住想蹂躏一番。撞上简寒的视线,白逸露齿一笑,还朝他伸出了大么指,一副赞叹的表情。 医生到底是经验丰富,简寒很快就被挑起了情欲,面色潮红的他更显诱人。医生带上一次性手套,把简寒全身摸了个遍,又将手指探入柔软的穴口,检查他的敏感度。等全套检查做完,简寒已经快软成一滩水了。 即便如此,简寒也没忘了白逸,小心翼翼地朝医生道:“他能和我一起走么?” “怎么,想为他求情?”医生推了推眼镜,“你要是肯陪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简寒脸色一僵,就听白逸道:“医生你也太会趁人之危了,明明就不会对我怎么样,还要要挟他。不过也可以理解,我们小寒实在是太诱人了。” 被捅破心思,医生却没有生气,只是冷哼一声:“别得意,今天我工作多久,你就要吊多久!” 白逸是在说自己没事,简寒放下心来,这才出了门,将闻言换进来。相比起来,闻言要冷静的多,脱衣服比白逸都干脆,甚至带着些军人整装似的利落。 白逸骨架小,身上虽然有些肉,但仍显娇小;简寒则是纤瘦型,身材偏瘦;而闻言虽然也是蜂腰窄臀,但却比他们两人结实得多,匀称的肌肉带着力量的美感。 大概看出白逸和闻言认识,医生也让闻言也躺到床上检查。闻言看了眼白逸,“他也做了?” “他是寄养的,有特殊要求。”医生随口道。 “我也是寄养。”闻言冷冷道。 “怎么一个俩个都这样!”医生一拍桌子,“非要我把保镖叫来吗?” “没有用。”闻言走到白逸身边,伸手将吊着白逸的钢钩轻轻一掰,竟然把弯钩拉直了。 白逸和医生对视一眼,都是满脸震惊,只不过白逸很开心,医生却很抑郁罢了。踮着脚站了这么久,白逸早就累了,巴不得能放松下来,说话也有了底气。“”医生,既然是条约规定的,就别那么死板了,你也不想这里变成战场吧。” 医生也被闻言的高手风范震到了,铁青着脸让闻言出去,白逸想要跟出去,却被医生拦住了。“”别想走,一边等着!” 白逸的手腕还束在一起,只能按照医生的要求摆弄床边的灯,给他做助手。不知道是没了兴趣,还是时间紧张,包括邵元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没被要求躺到床上。只是托医生的福,所有人都知道他惹麻烦了。 等终于检查过所有奴隶,医生才伸了个懒腰,瞟着白逸。“”知道错了?” “是,我错了。”白逸忙不迭地点头,他午饭都没吃,早就饿坏了,只要能回去怎么都行。 医生也不和他计较,“这时间该给你们禁足了,我送你回去。” “医生,你真是个好人。”白逸拿出中老年妇女必杀笑容,看得出医生有不少整治他的办法,却只是吓吓人就算了,一看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果然,医生絮絮道:“你这种脾气,也就是我大人大量,遇上别的检查员就死定了,以后记得收敛点。” “嗯嗯。”白逸连连点头。 “医生,好久不见。”走廊交叉处,一个穿着低调的年轻人朝医生打招呼。白逸也算见过世面,当然看得出那身行头有多昂贵。 “阮少?难得在这里见到你。”医生也礼貌回应。 “我在等主人,他今天回来。”被称为阮少的男人笑着回答。 这也是奴隶?白逸惊讶地想。医生道:“难怪,我先把这个新人送回去,回头找你们喝酒。” 阮少看了眼白逸的名牌,点头朝外走去。 见白逸一副嫉妒的表情,医生不满道:“别看了,那可不是普通的奴隶,只有最高级别的TJ师才能接触到的。” “最高级别?”白逸忽然想到什么,扭头朝刚才的位置跑过去,只是早已经没了青年的踪影。 “没通知过你不能乱跑么?”医生对他疑似逃跑的行径很生气,谨慎地将白逸拖回了休息区,并留下最后一个忠告,“明天,少吃东西。” 5.奴隶等级 “小寒~”一进房间,白逸就扑进简寒怀里,“手好疼,揉揉~” 因为自己羞耻的样子被白逸看光,简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室友,谁知道白逸居然直接扑上来撒娇。也只有白逸的娃娃脸才做得出这种表情,不但不惹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亲昵。 看到白逸红肿破皮的手腕,简寒也顾不得纠结了,急忙道:“快拿清水冲一冲,那个医生居然都不给你处理。” “他又不是真的医生,”白逸撇撇嘴,有气无力道,“好饿。” “还有点吃的,”邵元端着白逸的午饭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看,“白逸你的皮肤可真嫩。” 白逸双眼放光,朝着食物扑了过去。简寒在后面追:“手腕!别乱动!” 最后还是闻言贡献出了一点药膏,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白逸的疼痛。不过白逸一副“我是伤患”的表情,硬是让简寒喂他吃。 “你就是欺负小寒心软。”邵元也跟着白逸,用起了“小寒”这个称呼。 “有本事你也去找闻言啊。”白逸得意道。 邵元看了看冷脸的闻言,朝白逸做了个鬼脸,他可不敢去招惹那座万年冰山。白逸和简寒也是心有戚戚焉,只不过白逸看过闻言空手弯铁钩的实力,更是不敢小觑。 就这么一直闹腾到晚上,谁也没再提检查的事。白逸照例是第一个躺下的,简寒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白逸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在床上滚来滚去。 “小心别掉下来。”简寒提醒道。要不是白逸身量小,这单人床还真滚不开。看着白逸不时幼稚的举动,简寒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孩子照顾。 “小寒你真体贴,”白逸朝他抛了个媚眼,“谁要是和你在一起,可真是享福了。” 简寒听了却是神色一黯,关灯躺到床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我是为了一个人进来的,”白逸忽然开口道,“本来今天可以见到他的,却被我错过了。” 简寒犹豫了一下,“我来这里……是没有办法。” “呵呵,”白逸又笑了起来,“别紧张,这不是交换情报,我说一句你就要答一句,只是聊聊天。” “有什么可聊的呢,”简寒道,“也许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中就会有人离开,恐怕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你担心检查通不过?”白逸这才明白简寒愁眉苦脸的原因。 “你不喜欢这里吧,什么奴隶、什么TJ我也不喜欢。”简寒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抗拒。“可又能怎么样呢?检查通不过我就要离开这里,可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如果当初……算了,睡吧。” 白逸眨眨眼,看着黑暗中简寒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愿意来这种地方呢? 尽管最后简寒没有说下去,但他感觉得到,简寒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那他也要好好保护简寒才行。如果真的通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跟医生求求情呢?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白逸连日记都没记,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床又是一场折磨。白逸死命揉着眼睛,却怎么都消不掉深深的黑眼圈。想到昨天医生的话,原本就没什么食欲的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很快众人又被集中起来,人数比之前少了些,听说检查不合格的人在昨晚就离开了。没有被赶走,简寒的脸上又是喜又是忧,白逸倒是很高兴,说不定今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一个别着黑色名牌的男人走过来:“我是凌晨的初级TJ师,而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凌晨的奴隶了。” 白逸与简寒对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在凌晨,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只能做自己等级允许的事情。”TJ师道。 “什么是等级?”有人忍不住问道。 TJ师斜了那人一眼,“至少以你的等级,还没资格不经允许就提问。” 话音未落,就有保镖把那人推了出来,扔到TJ师脚边。TJ师从助手手中接过一条一米多长的黑色皮鞭,毫无预兆地抽在那人身上。 “啊!”皮鞭落在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让那人忍不住尖叫起来。 然而TJ师丝毫不受影响,一鞭又一鞭地挥着。皮鞭撕裂了那人单薄的外衣,将清晰的血痕展现在众人眼前。大厅里落针可闻,只有清脆的鞭打声刺激着耳膜。白逸狠狠打了个冷战,急忙低下头去。 十鞭过后,TJ师放下鞭子。“还有问题吗?” 没有人出声,白逸一方面怕得厉害,一方面又想把那个TJ师拉下台,好好教训一番,矛盾得很。幸好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没主动惹事。 “你们的名牌颜色都是固定的,”TJ师道,“最初的奴隶都是灰色,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提高级别,向上依次是绿色和紫色。” 众人看看自己的名牌,都若有所思。白逸盯着TJ师的黑色名牌,没瞧出什么名堂来,大概TJ师和奴隶的分级是不一样的吧。 “别以为灰色就可以了,如果表现不好,会降级为白色。”TJ师又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白色奴隶是什么样子了,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做的。” “当然,如果表现特别突出的话,也可以成为更高级别,不过不是现在的你们可以想象的。”TJ师朝外走去,“现在,跟着我走,没有允许不能说话,我带你们去看看,每个级别的奴隶应该怎么在凌晨里活着。” 简寒犹犹豫豫地跟着最后,白逸怕他掉队,想要说些什么,又记起TJ师的话,只能拉起简寒就走。简寒一愣,看着白逸牵着自己,终于露出了笑容。连白逸都这么勇敢,他又怎么能退缩呢? 6.做你的奴隶 凌晨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得多,跟着TJ师,他们进入了建筑的地下部分,经过错综复杂的通道,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几名同样佩戴黑色名牌的TJ师正等在那里。 即使离开了一部分,剩下的奴隶也有五十几人,因此又分成了六组,分别由一名TJ师带领。白逸依旧和三名室友在一起,他偷眼看了看TJ师的名牌,上面两个小字——曲梧。 “这里是一般客人的客房,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曲梧带着他们走进一条走廊,指着两旁的房间道。“现在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初级奴隶——也就是你们——在客人离开后必须马上回住所,而中级奴隶则有半小时的时间休整。” 房间里不时有服务生打扮的人进出,似乎在收拾房间。而带着绿色名牌的奴隶则是纷纷朝外走,见到曲梧时,都会主动避让。曲梧走进其中一间,让众人跟在身后。 房间里的摆设还算简洁,最吸引人的,无疑是一道一人高的金属柜。里面摆放着皮鞭、手铐之类的刑具,当然还有按摩棒、润滑剂之类的情趣用品。中间有不少空格,应该是被人用过了。 内间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赤身裸体的青男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外多出的人,青年只是一愣,就走到曲梧身边恭敬道:“曲先生。” 青年没有丝毫羞赧,白逸等人却没那么厚的脸皮,难免觉得不自在。青年的身上带着吻痕,但更多的是皮鞭造成的红痕,白逸偏过视线,刚好看清内室的情景。 天花板上垂下一道铁链,末端的银色手铐已经打开,看样子就是用来禁锢这个青年的。足够四个成年人平躺的大床上,床单凌乱地蜷成一团,依稀看得到红白的污迹。地上扔着两条皮鞭,还有许多白逸叫不出名字的用品,大概也是用来TJ的。 曲梧随手在青年的伤口上剜了一下,青年吃痛,口中发出一声诱惑般的呻吟,轻喘着求饶:“先、先生……” “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TJ的还不够,怎么,想要降级?”曲梧不为所动。 青年的脸色立刻变为惊恐,急忙辩解道:“不是的先生,求您不要让我降级!” 曲梧放开他,“那还愣着做什么,你以为自己有资格一直留在这里?” “是的先生,我马上离开。”青年如蒙大赦,匆匆套上裤子跑了出去。 “都记住自己的身份,”曲梧朝白逸等人道,“奴隶就是奴隶,不要以为有客人喜欢,就能变成主人。” 白逸不以为然,对俱乐部来说,TJ师和奴隶都是工具,哪个利用价值更高,就会更重视哪个。如果奴隶真的找到了足够强势的靠山,要压过几个普通TJ师还不是难事。 让他在意的是,青年似乎很惧怕被降级。灰色的初级奴隶地位已经很低了,那更低一级的白色又是什么样的? 之后曲梧又带他们见识了紫色的高级奴隶。高级奴隶的房间比中级奴隶更显奢华,在接待客人之外,还可以用作自己的个人休息室。他们对曲梧还算客气,但却没有了那么明显的畏惧。 最后是今天的重头戏——白色奴隶,用TJ师的话来说,就是消耗品。 与前两处不同,这次他们来到的是一条灰暗的走廊,即使离得远远的,也能闻到从房间里飘出的血腥气。 “这里就是白色奴隶接待客人的地方,一个消耗品最多可以接待十名客人。”曲梧道。 白逸吞了吞口水,一个人就够受了,十名不会被活活玩死吧。 像是要印证白逸的想法,曲梧和保镖交流了几句,就带他们进了其中一间。也许考虑到人数的问题,这里明显比前两处房间要大,却没有什么装饰。 灰白色的墙壁上,安装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种类之丰富,让白逸怀疑这里根本是一座黑狱。角落里有一架三角木马,上面的粗大假阳具上布满突起,黑色的表面已经沾染上了血色。 而房间正中央,正悬吊着一个男人。他的口中塞着口枷,双手反绑在身后,通过腰腹和双膝间的铁链,面朝下吊在半空。 他的后薛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洞,臀部满是指长的伤口,显然是地上那把匕首留下的痕迹。身上也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伤口都还在渗血,却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奶油。 除了扔在身上的食物外,男人的头上还被淋上了啤酒,不停刺激着他的伤口。混合的气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白逸胃中一阵抽搐,难怪医生让他少吃早饭,他周围已经有人要吐出来了。 曲梧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很快有医生打扮的人进来,看了看给出结论:“让他回房间,熬过今晚能退烧的话,再送过来治,熬不过去就扔掉。” 男人被搬动时有了知觉,却始终没能睁开眼睛。白逸满心愤怒,他不能忍受一个生命就这么被放弃掉,可却又无能为力。 从房间出来,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众人,只有曲梧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殷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丝随意。 白逸心头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是他!狂喜几乎要冲破胸腔,白逸满眼都是男人的样子,终于、终于等到他了! 即使还没有确认,但白逸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 男人正是白逸照片里出现的人,与模糊的照片相比,男人显得更加高大,表情也没那么冷硬警惕,和曲梧相比,甚至还算平易近人。 注意到白逸突兀的表情,男人却并没有询问的打算,而是朝曲梧点点头,就擦身而过。 明知道不能冲动,明知道要循序渐进,白逸还算没能管住自己的身体,快步冲了出去,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没人知道白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面对男人探寻的视线,白逸也是满头冷汗。不过既然已经抓住你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咬了咬牙,白逸扬头,盯着男人的双眼大声道:“我要做你的奴隶!” 7.奴隶的本分 殷暮白平时很少到这里来,一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需要接触“消耗品”,二是这边污秽的环境让他很难忍受。今天过来其实是来找人的,没想到会被刚收进来的奴隶纠缠。 想到这奴隶刚刚从脏乱的房间里出来,殷暮白的脸色一沈,冷冷抽出自己的手臂,拍打着并不存在的尘土。他不在乎这个奴隶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突然接近他。 看着殷暮白的脸上的温和转眼即逝,白逸不是不失落,可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退吗?尽量让自己表现地乖巧一点,白逸道:“收我做你的奴隶吧,专属奴隶!” “专属奴隶?”殷暮白总算给了白逸一个正眼。专属奴隶几乎是TJ师的私有物,有不少奴隶期待被TJ师选中,总比做凌晨的商品好。不过,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这还是第一次。 将白逸上下扫了一遍,殷暮白很快移开视线,朝曲梧道,“就算是新晋的奴隶,也该知道最自己的本分。” 殷暮白的语气不重,曲梧却如临大敌,忙道:“对不起,殷先生,我会教他的。” 殷暮白也不再纠缠,转身就朝前走,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白逸犹不甘心,想要再次拉住殷暮白,却被他避了开去。白逸心道原来亲切的样子都是假象,也心头火起,大声道:“不收下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殷暮白头都不回,只是冷淡道:“拭目以待。”只是一个初级奴隶,还不值得他费心。作为凌晨的特别TJ师,他有这个资格。 白逸还要说些什么,曲梧就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白逸被打得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看着殷暮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白逸扁了扁嘴角,委屈得鼻子发酸。 殷暮白没认出他,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被这么干脆的拒绝,还是很伤心。何况他都这么大人了,居然当众被打耳光,简直没有更丢人的了。 “那是凌晨的特别TJ师,即使是高级奴隶,也很难得到他的TJ,何况是做专属奴隶!”曲梧对白逸的殷勤很是不屑,“今天念在你不懂规矩,只给你一点警告,以后再犯,就不是这么轻了。” 一点都不轻!白逸心里难受,面上却还知道隐忍,垂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今天上午的任务基本完成了,曲梧被这件事一打扰,也没了多说的心情,便让众人回去。而另一边,殷暮白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你怎么过来了?”说话的正是白逸见过的阮少——阮渺,今天他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高挑的身材和出众的气势使他格外引人注目。 “外面的工作结束了,这次我会在俱乐部待很久,想找你谈谈接下来的计划。”殷暮白答道。 知道殷暮白不喜欢这里的环境,阮渺边说边朝外走。“我也正想找你谈谈,新一批的奴隶可能要你接手……你不高兴?” “刚刚遇到一个初级奴隶,拉住我要做我的专属奴隶。”殷暮白并不隐瞒,在他眼中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阮渺失笑,这奴隶胆子倒不小,不过对于殷暮白来说,被陌生人“拉住”才是生气的原因吧。“不过是个初级奴隶,应该不会由你直接负责的。至于专属奴隶,你有我一个就足够了,不是么,主人?” 白逸的皮肤总是水嫩嫩的,挨打之后的效果也很骇人。开始只是一个红手印,回到住处没多久,就肿起了一大块,配上白逸闪着泪花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些TJ师下手有多狠,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在他们眼皮底下做这种事。”简寒拿毛巾浸了冷水,给白逸冷敷,嘴上也忍不住责怪他冲动。 “疼疼疼疼!”白逸泪珠挂在睫毛上,委委屈屈地看着简寒,硬是让对方不忍心再训他。 “消炎药。”闻言递过一瓶药。 “小言,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宝啊。”白逸感慨道。 闻言的面瘫脸有崩溃的趋势。“……别叫我这个名字。” “小言很好听啊,”白逸正想找什么转移疼痛感,乐得调侃闻言,“你看小寒就很喜欢啊,对吧小寒?” 简寒不说话,他可不想白逸把炮口转向他。白逸只得又转向邵元:“小元,你觉得怎么样?” 邵元火上浇油:“喜欢啊,小言,你就不要再挣扎了。” 闻言嘴角一抽,无奈道:“叫我十三。” “十三?就算小言你是113号,也不要取这么随便的名……嘶!”白逸聊得开心,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肿胀,疼得龇牙咧嘴。 邵元翻着手里厚厚一打纸,那是发给他们的注意事项,也就是奴隶守则,每条都让人心情抑郁。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邵元忽然眼神发亮道,“特别TJ师,是比高级TJ师还要强的王牌,整个凌晨只有两名。” 闻言和简寒也是一惊,他们都听到曲梧的话了,白逸拉住那个就是特别TJ师。 “让我看看,他们的名牌是水晶制的,不过那个人没有带。”邵元翻着,喃喃道,“不过既然姓殷,应该就是最有名的殷暮白了,听说他TJ出来的奴隶都是最受欢迎的。” 简寒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到做他奴隶?” 闻言和邵元也牢牢盯着白逸,显然不打算放过他。白逸闷闷道:“一定要说?” “一定要说!”邵元和简寒齐声道,连闻言都点头,要报刚才调侃的仇。 白逸咬着唇,又犹豫了半晌,才抛了个媚眼,在六道目光下羞涩道:“人家、人家对他一见钟情,没办法啦!” 8.招惹TJ师 没人把白逸的插科打诨当真,但他主动勾搭特别TJ师的消息却很快传开了。不说别人,就是他那三个室友,都觉得他是提前得了消息,想要攀上殷暮白这尊大神,遑论他人。 奴隶们是未必是难友,却一定是竞争者,大多数奴隶心里都是幸灾乐祸的。只不过他们还没时间嘲笑,就要面对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分配TJ师。 其他人也就罢了,寄养奴隶的身份特殊,他们的主人砸下重金,可不是随便找个TJ师就能打发的。 “这次有两个指名特别TJ师的,”阮渺从一堆资料中,挑出闻言和白逸的,朝面前两人道,“有看中的么?”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凌晨仅有的两名特别TJ师。 殷暮白,早在五年前就晋级为特别TJ师,他很少收奴,但每个经他TJ的奴隶都堪称极品。因为负责凌晨部分外围生意,目前TJ中的只有阮渺一个。 唐铎,两年前晋升为特别TJ师,TJ出的奴隶曾经创出天价,在凌晨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只不过他只是个TJ师,没能进入真正的管理层,因此一直暗中与殷暮白较劲。 见殷暮白没有表示,唐铎道:“真难得,你这次也要收奴?” 阮渺替他答道:“外面不忙,主人会在俱乐部待很久,也该接些新奴隶了。” 殷暮白拿过资料,看到白逸的照片,不由地皱了皱眉,“他也是寄养的?” “有什么问题?”阮渺接过来看了一眼,“挺可爱的,他不会就是……” 殷暮白点点头,如果是寄养奴隶的话,可能听他的主人提过自己,主动为奴也就可以解释了。阮渺惊讶地看着照片,这么个小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唐铎显然也得到了风声,见殷暮白将资料推回来,阴阳怪气道:“看来殷先生是不打算要他了,莫非要我来收这个烂摊子?” “你不喜欢?”殷暮白反问道。 “我更喜欢这个。”唐铎指了指闻言的照片。 唐铎向来是利益至上,白逸的长相更有优势,相信只要稍加雕琢,就会是一个诱人的尤物,他还是很中意的。除此之外,光是白逸主动接触殷暮白,就让他想把白逸握在手里。 想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承认。他不能让人觉得,殷暮白不要的才丢给他,而且他还要争取更多的利益。 殷暮白也不是第一天和他打交道,直接道:“你还要什么?” “如果把这个闻言也给我,当然最好。”唐铎道。 这下连阮渺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不希望太多人跟他争主人,但一个寄养奴隶都不收,殷暮白的水准就会受到质疑。 “看来是不可能了,”唐铎耸耸肩,又拿起一份资料,“那我要他。” 唐铎挑中的是简寒。在这批奴隶中,简寒的容貌是最出众的,又不是寄养奴隶,一定能卖出好价钱。 “可以。”殷暮白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 “那除了这三个,其他人就随机分配了。”阮渺也露出满意地微笑,“正式TJ,今晚开始。” 得知了自己的TJ师,奴隶们有喜有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简寒的慌乱不比其他人少,幸好还有个白逸陪他,总算是个安慰。 当晚,睡眼朦胧的白逸被简寒拖着,来到了唐铎的TJ室。然而唐铎并没有出现,只有几名作为助手的初级TJ师,负责向他们交代唐铎的规矩。 “TJ期间,奴隶必须保持赤裸。以后会教你们清理,每次TJ都要提前清理好,跪在这里等待TJ师。”TJ师道,“要称呼TJ师为先生,不过唐先生有时会让奴隶称他为主人,小心别弄错了。” 简寒垂头听着,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居然就要被TJ了。白逸则是黑着一张脸,TJ师不是殷暮白,又是睡眠时间被挖过来,没当场发飙就很不错了。 “还等着做什么,把衣服脱了跪好,唐先生随时可能过来。”TJ师道。 简寒认命地解起扣子,只是动作慢得很。上次面对的是医生,他还勉强可以忍受,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羞愧得指尖发颤。 白逸就直接多了,“谁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过来,如果他今晚都不出现,我们就要在这里跪一整晚?” “不要质疑TJ师的命令!”一名TJ师挥手,细长的金属杆就抽到了白逸的腿弯处。 “唔!”白逸吃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立刻浸满了眼眶。然而下一刻,他就硬生生将眼泪忍住,扶着简寒站起来,仰头道:“你凭什么打我,就算是奴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就凭你们是奴隶。”唐铎走了进来,“奴隶的财产、身体、甚至是思想都属于主人,主人拥有奴隶的一切支配权。而现在,权利被转移给了我们,也就是TJ师。” 悠然坐到舒适的长椅上,唐铎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逸。“你还觉得我们没有资格碰你么?” “你就是唐铎?”白逸问道。见到真人,白逸的态度反而更加倨傲。他巴不得唐铎讨厌他,把他送给殷暮白呢。 “要叫先生!”金属棒再次抽了过来,在白逸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白逸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就没恢复的脸颊立刻又肿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低头,反而恶狠狠地瞪向对方。 “没想到脾气还不小,难怪你的主人会送你过来,是该好好TJ。”唐铎道,“你这样的脸蛋儿,本就该做个乖巧的玩具。” 你知道个屁!白逸翻了个白眼:“你也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变成你口中的玩具的。” 唐铎突然冷下脸,“把他绑起来,我要让他知道,违抗TJ师的命令,会付出什么代价!” 几名助手立刻制住白逸,将他的衣服脱下来。 “别碰我!”如果白逸是一只猫,现在一定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可惜这只小猫的力气太小,再张牙舞爪都不能对人造成威胁,很快就被扒了个光,露出一身白皙润泽的肌肤。 “你、你们……野蛮!”白逸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嘴上占便宜,“只会付诸暴力,看来你这个TJ师也不怎么样!如果是殷暮白……” 原本在欣赏白逸身体的唐铎眸光一闪,“如果是他又怎么样?” 白逸知道自己戳到了唐铎的痛处,可他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殷暮白一个“不”字。“如果是他,只要一个眼神,要我死都可以,何况下跪!” “好,说得好。”唐铎拍了拍手,脸色却是阴沉之极。“可惜他不在这里,我没他那么厉害,只能用鞭子让你听话了。” 助手将白逸绑到一个十字形的铁架上,唐铎则是戴上手套,打开了一个长形的盒子。 刚刚抽打白逸的TJ师脸色一变,低声道:“唐先生,这个是……” “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指手画脚的。”唐铎冷冷道。“对不起。”TJ师立刻退了一步。盒子里似乎浸满了液体,唐铎从里面拿出一条一米左右的黝黑皮鞭,走到白逸面前,眼中满是嗜血的狰狞。 9.药物刺激 “真是漂亮的身体,和你的脸一样鲜嫩,倒是有几分TJ的价值”。唐铎用鞭柄挑起白逸的下巴。白逸扭头,警惕地瞪着他。 唐铎伸出另一只手,沿着白逸光滑的颈前,来到胸前粉嫩的两点,恶意地一捏。白逸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发出声音来。 胶制手套上带着粘腻的液体,像一条冰冷的蛇,试图绞紧他的身体。白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好吧,唐先生,你该知道我的主人很苛刻,他对TJ师的行为做出了不少限制,希望你的小把戏不会惹怒他,毕竟是你的金主。” “我对条款比你熟悉得多。”唐铎忽然后退一步,手腕一动,黑色的长蛇就撕裂了空气,重重击打在白逸身上。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白逸忍不住尖叫起来,但他很快又咬紧了下唇,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唐铎也不强求,只是继续挥舞皮鞭,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愉悦。蛇信舔舐着白逸的胸口,留下一道道血红的印痕。“主人可能会要求奴隶报数,不过我更喜欢听奴隶的呻吟。” 我管你喜欢什么!白逸想要大骂出来,却怕自己一开口,就露出示弱的痛呼。湿润的皮鞭抽打在身上,恶意地擦过乳尖,带来针刺一般的锐痛,而其他被鞭子扫过的部位,则是撕裂一般的痛楚,让他以为自己快要被击成碎片。 即使白逸始终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紧咬的牙关和不自然的抖动泄露了他的痛苦。简寒听着清脆的鞭声,忍不住摇头,喃喃道:“别再打了……” 九下、十下,白逸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简寒再也看不下去,扑上去抓住唐铎的手臂:“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唐铎甩开简寒,冷眼道:“你想替他受罚?” 简寒一顿,转头看向白逸。就在三天前,他们还是完全的陌生人。 白逸表现的像个小孩子,讨喜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照顾。然而回想短短的相处,都是白逸默默地照顾着他,每次简寒退缩踌躇,大步向前的白逸都会主动伸出手。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保护白逸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简寒朝白逸露出安抚的微笑,才要答应,就见白逸朝唐铎道:“什么替不替的,你根本就是看中了小寒,想找借口折磨他吧。” “我想要对一个奴隶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借口。”唐铎居然主动收起了鞭子,“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错,我确实看中他了,与其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去TJ这个尤物。” 简寒的下巴被抬了起来,冰冷的粘液蹭在他的脸颊上。简寒偏过眼神,终究没有避开。 看着唐铎带着人离开,白逸还有些不在状态。唐铎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想对简寒说些什么,可对上简寒苦涩的笑容,又怎么都开不了口。简寒和他不同,是真的走投无路,把自己完全卖给凌晨的。就算唐铎杀了简寒,只要在凌晨内,就没人能奈何他。 房门哢哒一声上了锁,TJ室里顿时空旷下来。白逸试着动了动身体,被绑住的手腕有些麻木。更糟糕的是胸口,纵横交错的伤痕火辣辣地疼着,此起彼伏地刺激着白逸的神经。 “好疼。”白逸低喃一声,眼圈又红了。 白逸从小保养得好,养了一身细皮嫩肉,最怕的就是疼,打个针都要转眼泪。成年之后虽然收敛了点,但还是比别人爱哭,忍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 抽了抽鼻子,白逸心里把唐铎凌迟了一万遍,又埋怨起自己来。他还是把凌晨想得太简单了,原以为凭自己寄养的身份,可以轻易接触到殷暮白,没想到居然落进唐铎手里。 控制不住脾气,自以为是的跟特别TJ师叫板,挨打就算了,还险些牵连到简寒。万一唐铎一怒之下将自己退货,恐怕要再进凌晨就难上加难了,更别提接近殷暮白。 想着想着,白逸就觉得有些不对,赤裸的皮肤有些发烫,口唇也越来越干燥。开始还以为是伤口引起的发热,但很快白逸就发现,自己身前某个部位也有了反应。 “呼——”白逸微微张开双唇,吐出灼热的气息。刚刚还疼得要命,这会儿就情欲高涨了,怎么想都不正常。想来鞭子上沾的液体有催情成分,鞭打只是开胃,春药才是正餐,难怪唐铎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药效很强,没多久白逸的意识就有些模糊了,相反的,身体的感觉却愈加敏锐。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身体的热流一浪一浪地涌向脆弱的生殖器官。 赤裸的身体遮挡不住任何变化,原本柔软的分身渐渐挺立起来,露出粉嫩的前端,小小的孔隙中正渗出水滴。在欲望的驱使下,白逸绞紧了双腿,费力地摩擦着,想要缓解身体的燥热,却只能让这场大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眼前一片水雾,白逸的手指抖动着,徒劳地挣动着手腕,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粉色,如果有谁看到这样情动的白逸,一定会克制不住对他的欲望。 然而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没人能为他舒缓狂乱的心跳。疼痛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只有汹涌的情欲折磨着神经。眼前出现殷暮白的影子,凭着仅有的意识,白逸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不是为了殷暮白,自己根本不会在这里受这种折磨。就算脑补一下他,也不算过分吧。 殷暮白越走越近,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毕竟白逸只和他见过一次,根本想不出殷暮白该有的反应。不再思考事情的合理性,白逸顺应本能,又扭了扭腰,朝臆想中的人呻吟道:“都怪你……帮我、帮帮我……” 10.训练跪姿 不知折磨了多久,白逸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殷暮白的幻影只是在两步外冷眼旁观,不肯帮他解除痛苦。 欲望的煎熬中带着三分委屈,白逸轻声啜泣起来。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即便如此,TJ师们打开门的瞬间,白逸也迅速清醒过来,眼前的幻影也随之消失。这简直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身体还在灼烧,头脑却丝毫不受影响。 唐铎没有出现,只有两个初级TJ师将他从架子上放下来,将衣服扔给他,就驱赶着他离开。 白逸甚至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人,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笨拙地套上衣服。 一路扶着墙壁走回房间,简寒没有回来,连闻言和邵元都不在。白逸走进浴室,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把自己扔进浴缸,打开冷水。 冰冷的水流带走了身体的燥热,白逸有些发抖,却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只有在冷水中,他才能保持清醒,才能得到一点安宁。不知不觉,白逸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白,白逸,醒醒!”一阵摇晃后,白逸隐约听到邵元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 邵元进门后见灯开着,却没有找到人,幸好浴室的水漫了出来,才让他发现睡着的白逸。 “水都冷了,你怎么还穿着衣服,赶快擦干去房间里睡。”邵元将白逸捞起来,疲惫地叹了口气。第一晚的TJ总会很难受,他也被折磨了大半夜,没力气再去帮白逸。 白逸迷迷糊糊站起来,一步三摇地回到卧室。衣服已经粘在了身上,白逸胡乱扯了几下,将它们扔到地上,赤条条地扑倒在床上。 硬邦邦的床板居然变得很舒服,白逸拱进被子里,头侧放着他的记事本。连抬胳膊的念头都没有,白逸闭上双眼,在陷入沉睡前自言自语道:“我后悔了。” 天亮时闻言回来了,他的状态显然是几人中最好的,但眉宇间仍是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发现白逸的身体不太好,也只是拿出两颗退烧药,给白逸喂下去了事。 奴隶的作息是由自己的TJ师决定的,唐铎喜欢在晚上TJ奴隶,却不会体贴地让白逸有时间补眠,很快就有人将他带回了TJ室。 白逸绷紧了精神,却没见到唐铎,反倒有个穿着白大衣人来做检查。说是检查,也不过是量了量体温,看了看伤口。唐铎用鞭还有几分技术,鞭痕又红又肿,却没有真裂开的,上药都省了。 下午正式开始训练,内容是跪姿,在几名初级TJ师的监督下,白逸只能脱了衣服,跪在房间中央。对白逸来说,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才跪了一分钟就支持不住,改成了跪坐。 TJ师当然不会放过他,拿着上次的金属杆在一旁虎视眈眈,稍有不稳就照着脊背抽过去。白逸原本就一肚子火,这下干脆往地上一坐,就是不动了。 TJ师又抽了几下,白逸忍着疼,气哼哼道:“我就是不跪了,有本事打死我!” TJ师们对视几眼,都犹豫起来,毕竟把白逸打出个好歹,他们谁都担不起责任。幸好他们上面,还有唐铎。 “看来你还是没学乖,”唐铎的心情似乎不错,饶有兴致地绕着白逸转了一圈,“怎么,昨天的药滋味如何?” 白逸一看到唐铎,就像回光返照似的精神百倍,讥讽道:“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了,没了药物,你怕是连初级TJ师都不如吧。” 唐铎脸色一寒,周围的TJ师们纷纷低头装聋作哑。唐铎突然抓着白逸的头发,硬生生将他半提起来,膝盖几乎要离开地面。“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在白逸以为头皮都要被扯下来的时候,唐铎松了手,让他跌回冰冷的地面上。跟助手说了几句,唐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他也很想折磨白逸,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但简寒的表现更值得他期待。 白逸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膝盖发呆。其实他还有些低热,脑子里向装了一锅浆糊。 意识松散,白逸居然思念起自己的公寓来。那里没有人会安慰他、照顾他,却是他自己的地盘,可是肆无忌惮地发泄、修养。总比咫尺天涯的殷暮白有盼头,白逸想着。 唐铎有的是办法对付白逸,助手拿来一套护膝。与一般的护膝不同,它在膕窝衬了一个直角硬板,内部还有细密的尖刺,只要膝盖的角度稍有缩小,尖刺就会刺入皮肤。 TJ师给白逸套上护膝,强迫他跪直,白逸抬眼一瞧,居然又是昨天打他脸的那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办法反抗。 将白逸的双手也绑起来,TJ师低声道:“尖刺上抹了药物,和昨天鞭子上的一样。” 白逸一怔,见其他TJ师没有注意他们,也低声道:“你们除了药就不会用别的了么!” “这是新开发出来的药品,还在试验阶段,”TJ师道,“唐先生和研究员关系很好,常常很早就能拿到样品。” 想到TJ师昨天的态度,白逸眯起了眼睛,“给我用这种药,是不合规矩的吧。” TJ师轻咳一声,“唐先生就特别TJ师,他有权使用任何TJ方式。跪好,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白逸还有不少问题想问,但TJ师似乎不打算再透露任何消息,快步离开了房间。 开始白逸还能忍受,但十几分钟后,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原本只是想挪动一下僵硬的膝盖,没想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身子一歪,皮肤就一阵刺痛。 “唔!”白逸险些咬到舌头,急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然而几分钟后,又是一声惊喘。 就这么重复着跪直、歪倒、被刺、再跪直的过程,白逸的身体渐渐发热。药物再次发挥作用,身体的反应再明显不过,只不过今天的药量要轻一些,还没到神志模糊的地步。 终于熬到了休息,白逸回到住处,再次把自己泡进浴缸里降温。只是这次没等他睡着,就有人拉开了浴室的门。 11.夜话 “小、小逸?”简寒乍一看到白逸,惊吓般退了半步,才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待会儿再来。” 白逸的眉头拧了起来,简寒比他还要神志恍惚,也不知道唐铎对他做了什么。 白逸把自己擦干,又细心地为简寒放好温水,这才走了出去。简寒正抱着换洗的衣服坐着床上,见他进来,立刻冲进了浴室,显然是在躲他。 “我哪里惹到他了?”白逸倒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唐铎给他灌输了什么,那个变态!” 白逸等得都要睡着了,简寒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没有开灯,简寒以为白逸睡着了,便轻轻挪到自己床上躺下。 白逸却突然翻身,朝简寒侧躺着。“小寒,冷——” 简寒似乎笑了一下,“被子盖好,一会儿就会好的。” “我们一起睡吧,据说这样可以取暖。”白逸说着爬了起来,两步就到了简寒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 “别碰我!”简寒突然大叫起来,狠狠拍开了白逸的手。白逸的手臂还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地看着简寒。 沉默了几秒,简寒才如梦方醒般向后缩了缩,背过身局促道:“对、对不起,我现在不舒服,想自己待一会儿。” 白逸缓缓放下手,“不舒服?所以拿我出气么?” “我不是……”简寒看不到白逸的表情,但他感觉得到,白逸生气了。 “不想让人碰你?”白逸的口吻生硬冰冷,“折磨你的人是我么?不,你心里清楚得很,是唐铎。你怕他,不敢报复他,却来拿我撒气。简寒,你真是个混蛋!” 简寒被白逸的怒意吓呆了,他想要反驳,说出心里的痛苦与恐惧,却怎么都开不了口。白逸说得对,他根本是在迁怒。 “呼——”白逸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我好了,小寒你来。” “……什么?”简寒已经无法理解了。 “发脾气啊,我发泄完了,你骂我几句,也会很爽的。”白逸自然地舒展一下身体,像是在做热身。“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所以你刚才……只是在发泄,没有生气?”简寒试探地问。 “简寒,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可以向你发脾气。”白逸将手放到简寒肩上,这次简寒没有躲开。“还是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可以让你发脾气。” 简寒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低下头:“小逸,你以前的生活一定很好吧。” “看得出来么?”白逸摸摸鼻子。 “你和我不一样,你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就算是进了凌晨,也一样是高人一等的,所以你可以给唐铎难堪。”简寒的笑声中满是苦涩,“而我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人物,唯一一次对人付出真心,结果把自己卖进了凌晨,我能做的只有忍耐。”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过得差么?”明知道简寒看不到,白逸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邵元适应得好,那是因为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忍耐太久,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简寒诧异地看向白逸,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闻言心高气傲,只肯对一个人低头,那人却把他送进凌晨,变成最卑微的奴隶。”白逸似乎没有注意到,继续说着,“而我,就算是寄养,不一样是低人一等、任人摆布?” 简寒忽然懂了,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场煎熬。他并不是世上最痛苦的人,只是没有别人那么坚强。 “真的不用发脾气?那我就回去啦。”白逸搓了搓手臂,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昏暗的房间里,简寒看不清白逸的面容,只觉得白逸的眼睛明亮温柔,像是清凉的泉水,熄灭了内心的焦躁与彷徨。“……晚安。” 白逸早就觉得冷,话音没落就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可惜被子也已经冷的。 半晌简寒才想起来,低声问道:“小逸,邵元和闻言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唔,我随口编的,”白逸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快要睡着了,“别告诉他们啊,尤其是闻言,知道我这么编排他,一定会掐死我的。” 很快,房间里响起简寒的声音,“白逸!你才是大混蛋!” 无论如何,经白逸这么一闹,简寒的心情总算是暴雨转阴,很快睡了过去,反倒是白逸睡不着了。他劝得了简寒,却劝不了自己。 简寒说得对,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受过委屈,强烈的反差让他难以忍受。胃里一阵阵抽痛,腿上细密的针眼提醒他受过的刑罚,他几乎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只是他不能,他还没得到殷暮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半睡半醒地熬到天亮,白逸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能故技重施,把头整个浸到冷水中。身体打了个冷战,总算是清醒一点。 闻言才回来,就见白逸水鬼似的飘出来,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不由得皱了皱眉。白逸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就被人叫到了TJ室。 今天唐铎居然亲自到了,只不过白逸昏昏沉沉的,也没去惹他不痛快。唐铎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让助手先给他灌肠。 这白逸倒不是第一次,以前做肠镜的时候也灌过肠。TJ师们似乎比医生还要熟练,很快将白逸固定好,揉开白逸的后薛,将一指粗的软管插了进去。 白逸想要反抗,已经到极限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默念“这是医生”来自我安慰。不知道唐铎是不是故意折磨他,灌肠的液体居然是冷水,激得白逸腹部一阵抽搐,反倒忽略了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 最让白逸难堪的,是要当着别人的面排泄,不过自己坐到马桶上,总比被人绑着按上去好一点,白逸到底是妥协了。 再次回到TJ室,白逸已经丢了半条命,唐铎又将他吊起来,连双腿都分开悬在了半空。在白逸臀部揉捏了几下,唐铎道:“灌肠的感觉怎么样?” 白逸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忽然觉得冰冷的下腹窜起一股热流,这热意并不陌生。“你用药!” “把这种药做灌肠剂,很奢侈是不是?”唐铎道,“也该让你彻底了解奴隶的工作了。” 唐铎站了起来,冷漠的气息让白逸忍不住要躲。幸好此时,一名助手走了进来。“唐先生,殷先生在外面,说要见你。” 12.你怎么可以不救我 “他来做什么。”唐铎皱了皱眉,从柜子里挑出一个中等尺寸的按摩棒,吩咐道,“先用这个给他止止痒,等我回来。” 听到“殷先生”三个字,白逸的眼中又有了神采。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还是希望殷暮白是为他来的。 TJ师戴上一次性手套,用手指探向白逸的后薛。白逸身体一僵,立刻挣扎着躲避对方,口中惊叫道:“别碰我!” TJ师们都很疑惑,“老实点,还想再受罚么?刚刚灌肠没反应,现在怎么又三贞九烈了。” “滚!”白逸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费力地喘着粗气。灌肠用的是软管,他还能当做检查,现在被手指进入,他怎么能接受! “抓住他。”为首的TJ师命令道。等其他人抓住白逸的四肢,他才熟练地在白逸穴口处揉按几下,硬生生捅进了两根手指。 “呜啊!”白逸惨叫一声,然而疼痛只是一瞬,身体瞬间被熊熊欲火点燃。药物直接进入了体内,比以往的效力更加强烈。 痒,好热,好想有谁来抱紧自己,想要被拥抱,想要被掠夺,可是他不能。白逸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拼命地摇着头,他怎么能被药物打败!殷暮白就在外面,他怎么能这么丢脸! TJ师也看出白逸的药性发作,趁机又将手指伸进去些,探寻着白逸的敏感点。 “嗯……”难耐的折磨化成呻吟,终于溢出了嘴角,白逸的挣扎弱了下来,眼神甚至都有些涣散。 TJ师松懈下来,没人能抵抗得了这种剂量的药物,眼前这个也不例外。大概是药物的原因,很快,柔软的入口就足以容纳三指,TJ师抽出手指,将涂满润滑剂的按摩棒缓缓推了进去。 白逸双唇微启,呼吸间满是热气。粗大的按摩棒硬生生挤开了入口的嫩肉,摩擦出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沿着脊椎直窜入大脑。然而在这种快感之中,又隐隐有种虚脱感。 身体越来越沈,呼吸都变得困难,白逸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身体的支配权。不过这样也好,不能动、不能说话,也就不会有唐铎想要的反应。他想要殷暮白来救走自己,却又怕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被殷暮白看到。 不知道白逸的运气算好算坏,殷暮白居然真的走了进来。 唐铎推门而入,脸色不善地朝身后的殷暮白道:“你想看就看,不过不要影响我的TJ。” 殷暮白没有回答,这种规矩根本不需要说出来,唐铎也不过是借机表达对自己的不满而已。只是看到悬吊着的白逸,殷暮白不由得眼神一黯。 虽然没有选择白逸,但他看得出,以白逸的条件,可以成为一个十分优秀的奴隶。是完整的,有着独特魅力的奴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药物的作用下沦为一件商品。 唐铎示意TJ师继续,自己只是坐在一旁,暗自观察殷暮白。凌晨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除了受到邀请和公共TJ,同级TJ师不能参与彼此的TJ过程。 殷暮白虽然只是旁观,但却是特意为了见白逸而来,唐铎还是免不了起疑。也许殷暮白和白逸之间,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白逸只看到一个影子,大概是看过模糊的照片太多次,他还是轻易地认出了殷暮白。他是为我来的,白逸忽然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来了。 然而下一刻,又有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上来。他现在全身赤裸,被人摆出羞辱的姿势,这么糟糕的一幕还是被殷暮白看到了。更重要的是,殷暮白只是远远站着,根本没有救他的意思。 复杂的滋味几乎要冲破胸腔,白逸拼着最后的力气,朝殷暮白叫道:“殷暮白,你怎么可以不管我!” 殷暮白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白逸的语气就好像,他原本就该守护白逸一样。只不过白逸没有解释就垂下了头,没了声息。 殷暮白立刻走到白逸面前,摸了摸白逸的额头,“他在发烧。” “只是药物的自然反应,”唐铎也站了起来,“他是我的奴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病了,叫医生来。”殷暮白平静地看向唐铎,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唐铎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愤愤摔门而去。 殷暮白让助手去叫医生,自己亲手把白逸的束缚解开。白逸根本已经昏过去了,绝不可能只是药物的原因。这个人,似乎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难得睡了个好觉,白逸被饥饿感叫醒,轻轻翻了个身,身上却是一阵酸重。 “你总算是醒了,比猪都能睡。”并不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暖的手背贴上了白逸的额头,“嗯,没再发热。” “医生,怎么是你啊。”白逸哑着嗓子哼了哼,挑起眼皮看医生了一眼。 “除了我还有谁,怎么,你还不想看到我?”医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给他递了一杯水,“我当初就不该来给你做体检,真是孽缘!” 白逸润了润嗓子,视线转了一圈,“这是哪里,殷暮白呢?” “这里就是他的地方,你突然昏过去,他就把你带过来了,现在正在跟唐铎交涉呢。”医生似乎很不喜欢唐铎,提到他就翻了白眼。“你怎么对暮白直呼其名啊,听说你喜欢他?” “是啊是啊,我喜欢他喜欢得都要死了。”白逸半死不活地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医生吧。” “就叫伊晟。”医生回答。 “那多生分啊,告诉我名字吧。”白逸坚持道。 “姓伊,叫伊晟!”医生一拍桌子,“我受够了解释名字了!” “你叫……噗!”白逸喷笑,“难怪你要做医生。” “你还笑!不想知道暮白的事了?”伊晟冷着脸道。 白逸立刻换了副谄媚的笑脸,“医生你最好了,快告诉我,殷暮白是不是要让我做他的专属奴隶?” 13.更换TJ师 “专属奴隶?想得美!”伊晟知道白逸是故意搞怪,偏偏还就吃他这一套。“不过我看暮白那个眼神,说不定还真对你有点兴趣。” “我就知道他不会扔下我的。”白逸这才安心地躺回去。其实殷暮白带他走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意识的,就怕殷暮白只是救他一时,扭头又把他扔回给唐铎。 “还多亏了你这场病,”伊晟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烧到快40度,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白逸闷头不说话,他才不会承认,之前是为了引来殷暮白,才故意让自己生病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了殷暮白,可以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现在知道错了?”伊晟斜他一眼,“好好休息吧,待会儿还要再打吊针。” 白逸脸色一僵,后知后觉地摸了摸手腕,果然还能见到针眼。“算了,殷暮白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不知道,你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有阮少在,应该很快就解决了吧。”伊晟答道。 “又是阮少,他到底是什么人?”白逸有些吃味。 伊晟站了起来,坏笑道:“反正你早晚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阮少他啊,可是凌晨的大股东!” “什么?”白逸的表情顿时转为震惊,殷暮白的专属奴隶,居然是凌晨的股东?不对,应该说凌晨的老板,居然是个奴隶? 伊晟显然想要吊足白逸的胃口,拉了拉衣领。“我先去拿些药,你老实躺着吧。” 跑得倒快,我还一肚子问题想问呢,白逸不满地鼓起脸。不过伊晟一走,也方便了他到处跑。静养什么的,根本不适合他嘛。 这里大概是间临时的休息室,除了床和椅子,就只有装着常用药的柜子。隐蔽柜门连接着一件小浴室,虽然只有淋浴,但洗漱用具一应俱全。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白逸便摸出了房间。虽然这里不像是殷暮白常来的,但毕竟是他的地盘,应该离他的卧室不远。 走廊里的温度有些低,白逸拢了拢衣襟,身体还有些发沈。最糟糕的是,某个隐秘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只有一点,可第一次被按摩棒进入,还是伤到了吧。 姿势怪异地走了几步,经过的房间都紧闭着,没有一点声响,白逸也不敢轻易打开。终于在一扇门前抓住了几缕人声,白逸立刻把耳朵贴了上去。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要给出一个交代。”阮渺见面前的两人都不出声,只好主动说道。“唐铎,主人确实不应该干涉你的TJ,但白逸是寄养奴隶,没有掌握好他的身体状况,是你的失职。” “我说过了,那只是药物的自然反应。”唐铎默然道。 “伊晟的报告可不是这么说的。”阮渺微笑着为两人各倒了一杯咖啡,“据我所知,那种药品还没有通过实验期吧。” “用奴隶做实验也不是第一次了。”唐铎的语气弱了些,阮渺毕竟是老板,给他端咖啡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是寄养。”殷暮白终于开口了。 所谓寄养,就是主人将自己的奴隶交给凌晨TJ,让奴隶能更好的服侍主人。白逸的寄养期只有一年,雇主给的价钱又高,所以才要交给特别TJ师。 这次唐铎也没办法反驳,其他奴隶相当于签了卖身契,就算是死了,以凌晨的能力也能摆平。可寄养奴隶一旦出事,就不能和雇主交代了,尤其是雇主大多有钱有势。 “唐铎第一次带寄养奴隶,会出些小问题也在所难免。”阮渺道,“这样好了,白逸还是交给主人,下一批中的寄养奴隶再挑一个给唐铎。” “就算是我疏忽了,可他现在不是没事?我从来不知道,凌晨的奴隶还可以中途换TJ师。”唐铎立时反驳道,他虽然没那么在乎白逸,但真的换掉,他就相当于当众被甩了一耳光。 阮渺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白逸的主人会定期来询问TJ进度,就在十分钟前,我们才通过电话。” 殷暮白眼神一闪,意味深长地看了阮渺一眼,白逸才出事,他的主人就来联络,让人不得不怀疑。不过这是TJ以外的事,他不会主动去问阮渺。 唐铎也没有想到,这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有原主人出面,换TJ师已经成了定局。 “这样好了,这批的奴隶中,除了闻言和白逸,唐铎你可以再任选一个。”知道唐铎已经妥协,阮渺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门外的白逸暗笑在心,想到唐铎吃瘪的样子,只觉得特别解恨。正得意间,忽听到身后传来阴森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唔!”白逸急忙转身,看到一脸阴沉的伊晟,拍了拍胸口,“怎么突然冒出来,吓死我了!” “我让你好好休息,不是来这里偷听!”伊晟愤怒地揪着白逸的衣领,“跟我回去!” “别拉别拉,我马上就回去。”白逸耍起了赖,幸好伊晟身体也偏瘦弱,没怎么拉动他。 不过他们这么一争执,惊动了房间里的三人。殷暮白打开门,正见到白逸被伊晟拉着,嘟着嘴撒娇,因为长了一张显嫩的脸,也不觉得突兀。 一见到殷暮白,白逸立刻收敛起来,规规矩矩站到一边,看得伊晟啧啧称奇。殷暮白转头跟阮渺说了句什么,就对白逸道:“跟我来,伊晟等会过来。” 白逸立刻小媳妇似的跟上,不时拿眼角偷瞄殷暮白的背影,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唐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黑着脸和伊晟擦肩而过。伊晟无处可去,和阮渺又不亲近,只好原路返回,却远远看到一个人影拦住了唐铎。 “看着挺眼熟的……对了,是那天体检遇到的,排在暴力狂后面的那个嘛。”伊晟自言自语道,“他也是唐铎的奴隶?奇怪……” 殷暮白带着白逸回到刚刚的休息室,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椅子上。即便如此,他也带着一种凌然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白逸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了。脸上讨喜的可爱表情淡了下去,渐渐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找到了殷暮白,甚至成了他的奴隶,之后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还是殷暮白打破了沉默:“你认识我。” 14.不能叫主人 “你认识我。” 只是因为这一句话,白逸的心就鼓噪起来,难以承载的情感瞬间溢满了胸腔,他甚至想直接扑进殷暮白怀里,放肆地拥抱这个人。 幸好理智阻止了他。殷暮白说“你认识我”,而不是“我认识你”。 “如果我们认识,你又怎么会不记得?”白逸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反问道。 “至今为止我只见过你两次,无论是要求我做你的TJ师,还是要我救你,你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殷暮白道,“如果是陌生人,一定会保持距离。” 果然如此,白逸心底的火苗黯淡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一步步来的。“我听主人提过你,说你是最好的TJ师。至于我的态度……我以为主人和你说过,你会对我特别对待的。” 殷暮白一眼就看出白逸在说谎,却没有戳破,只是淡然看着他。直到白逸被看得浑身发毛,他才开口:“对我来说,只要不是专属奴隶,都是一样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TJ师,训练明天开始。” 能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好,白逸心道。见殷暮白又要离开,白逸急忙道:“你这就走了?” “你需要休息,”殷暮白转头道,“还有,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奴隶,就要学会礼仪,要称呼我为先生。” 白逸按住门,又摆出了标准的讨好笑容,“不可以叫主人么?” “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殷暮白的语气依然柔和,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白逸的幻想。 “最后一个问题……先生。”白逸虽然不愿,却还是乖乖改口,“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我答应了闻言。”殷暮白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绕了一圈的伊晟迎面走来,一见殷暮白,立刻忘了唐铎的事,关心道:“没问题吧,这么直接把白逸抢过来,会不会太直接?” “自己犯的错,当然要自己承担后果。”殷暮白自然道,“关于白逸,你看牢一点,我明天要开始TJ。” “明天就开始?”伊晟顿时板起了脸,“他根本就是在硬撑,其实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再强行TJ只会耽误病情。” “我会注意训练的内容,你只要保证他明天能站起来就好。”殷暮白毫不犹豫,“有很多习惯,他必须立刻改过来。” 伊晟还想再争辩,可一见殷暮白脸上没了笑容,立刻噤若寒蝉。他毕竟只是一名医生,只有建议的权利,最终决定还是要由TJ师来下。 黑着脸走进休息室,伊晟立刻将这个坏消息告知白逸,谁知道白逸毫不意外。“殷……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了,安心啦,我没问题的。” 伊晟是绝不肯直接表示关心的,心里再怎么担忧,嘴上也要嫌弃一番。“最好狠狠教训你一顿,再把自己折腾出一次肺炎,也不用找我,直接躺着等死好了!” “怎么可能,难道说……”白逸又是一副调戏状,“伊晟,你是在关心我?” “做梦!”伊晟恼羞成怒,将白逸的手腕扎出好几个针眼。 白逸一遍龇牙咧嘴地叫痛,一边无奈地想,如果殷暮白有伊晟这么好哄就好了。 作为特别TJ师之一,殷暮白的个人空间面积很大,光是他的专属TJ室就有三个。因为偶尔也会TJ其他奴隶,所以有一间算是公用的,另一间则是阮渺专用,私密性和安全性都很高,最后一间,马上就要属于白逸了。 除此之外,殷暮白还享有单独的卧室、书房、客厅等等,和一间豪华公寓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他身为管理者的特权之一。 走进自己的书房,殷暮白立刻调出白逸的资料,再一次细细研究。 说是再一次,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白逸,就查过白逸的来历。殷暮白一向谨慎,白逸那么明显的试探行为,他不可能不在意。 白逸的资料很简单,大部分都是身体数据,背景身份几乎没有涉及。从资料上来看,白逸会昏倒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整体健康水平偏差,伊晟认为可能是先天的原因,虽然之后调养得不错,但体质还是要比别人差一点。 不难推断出,白逸进入凌晨之前,生活过得还不错,如果真有一个强大的主人,这点不难做到。让殷暮白不解的是,白逸的性格丝毫不像是有过主人,而且看上去,他对自己的兴趣很大,却从来不提及他的主人,就像忘记了送他进凌晨的人一样。 偏偏这个肆无忌惮的奴隶,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殷暮白的指尖在照片上划过,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以白逸的样貌和个性,我见过就不可能忘记。” 也许是白逸通过什么办法,和自己有过间接的接触。殷暮白指尖不停,再次调出资料,只不过这一次,他动用了管理者的权限。即使只负责外围生意,他还是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客户的资料。 这一次的信息详细了些,隐含了一些雇主的内容。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姓名,但殷暮白作为最优秀的TJ师,基本上已经锁定了雇主的身份,接下来只要查出雇主和白逸的关系,就能找出白逸的目的了。 在伊晟的要求下,白逸没有回住所,只是让人给简寒带了话。他知道自己离开,算是变相地抛弃了简寒,可他心里殷暮白才是第一位的,只能在其他方面进来帮助简寒了。 伊晟给他免费做了信使,还带来另一个消息。唐铎接受了阮渺的条件,可以再挑选一个奴隶,挑中的居然是邵元,这下他们四个人都属于特别TJ师了。白逸只是笑了笑,似乎没有在意。 入夜之后,白逸又发起了低烧,伊晟嘴上说得难听,却还是半夜爬起来照顾他。大概真的是心理作用,第二天心情舒畅的白逸不仅退了烧,精神也好了很多,看上去也可以接受TJ了。 他不知道殷暮白的规矩,但照唐铎的意思,奴隶都要提前等候TJ师的,所以难得起了个大早,来到了TJ室。 15.完全交给我 殷暮白的TJ室和唐铎的完全不同。整体色调以白色为主,虽然也不缺少吊索之类的器具,但都巧妙地于背景融合在一起,不刻意去看,就不会注意到。 更令白逸意外的是,这间TJ室居然有窗户。隔着一道薄薄的纱幔,温暖的阳光洒进来,使TJ室增添了一丝暖意。窗台上摆着一株小小的绿色盆栽,透着生命的活力,甚至让白逸忘记了,他是在地狱般的凌晨。 白逸忍不住走近,想要拉开纱幔,看清那株鲜嫩的植物,却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别动。” 白逸肩膀一缩,惊讶地转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闻言已经站在他身后了。“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你太大意了。”闻言打开日光灯,走到窗边,将一层厚厚的黑色窗帘拉了起来,把阳光挡在外面。 白逸撇了撇嘴,“对了,你也是殷……先生的奴隶,你的TJ室在哪儿?” “我没有TJ室,”闻言开始整理房间,看到白逸疑惑的眼神,又解释道,“在今天之前,我只算是仆人,负责清扫之类的工作。” 怎么可能!白逸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也就是说,今天你才正式开始TJ?” 大概不喜欢“TJ”这个词,闻言皱了皱眉,没有否认。 闻言的动作很快,白逸见他又要离开,急忙拉住。“殷暮白说,是为了你才去帮我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闻言干脆道。 “真不是的话,你会连半点疑惑都没有?”白逸一脸精明,“如果你真不想被TJ,殷暮白拿你也没办法,所以你以接受TJ为代价,要求殷暮白去救我,对不对?” “是又如何?”闻言冷着脸看向白逸,显然不打算解释。 “不如何,”白逸耸肩,“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救我,结果都让我摆脱了唐铎,谢谢你。” 闻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却不再多说,打开了房门,朝门外的殷暮白点了点头。“先生,TJ室已经打扫过了。” 白逸脸上一僵,他都听到了?自己刚刚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吧。“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提醒过你,注意礼貌。”殷暮白示意闻言离开,自己则走到白逸面前。 “是——先生。”白逸垂头丧气地跟着殷暮白身后,总觉得殷暮白没了那点笑意,就让人不自主地害怕。 殷暮白没有再提闻言的事,而是问道:“你讨厌下跪?” “没人喜欢吧,”白逸自然道,“奴隶制已经被彻底淘汰了,人和人是平等的。” 殷暮白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我现在让你跪下,你会拒绝吗?” “这个……”白逸犹豫了。如果是殷暮白的话,他倒是不会觉得伤害自尊,只是跪着膝盖会很疼的啊。 “你不是说,只要我一个眼神,要你死都可以么?”殷暮白又问道。 “你知道了?”白逸不免惊讶,这是他对唐铎说过的话。不过殷暮白毕竟算是高层,有些内部消息也很正常。 “你?”殷暮白的语调很危险。 “呃……先生。”白逸急忙低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殷暮白直视白逸,“如果你要坚持你的平等,我会找一名高级TJ师来TJ你,尽量遵循你的意愿,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奴隶。而另一个选择,就是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听从我的一切命令和安排,我可以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无可替代的奴隶。” “我选第二种!”白逸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不在乎自己会成为怎样的奴隶,但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不就是为了留在殷暮白身边么,根本不用思考! 殷暮白挑眉,“那么现在,跪下。” 白逸立刻苦了一张脸,但还是乖乖跪了下来。 殷暮白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只是平淡道:“TJ期间,没有我的允许,你都要保持跪姿。” “是,先生。”白逸无奈应声。 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殷暮白不再说话,而是径自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白逸只坚持了一会儿,就软趴趴地跪坐下来,心道殷暮白总不会像唐铎一样,用尖刺扎他吧。 殷暮白当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做不好的话,就永远别想叫我主人。” 白逸听了,立刻挺直了腰板。能用上“主人”这个称呼,总要比现在要亲密一点吧。 白逸平时虽然爱惹是生非,却是天生懒骨,总是忍不住想要换姿势。膝盖咯得硬痛,就算是冰冷的地板,也恨不得直接躺下去。 偏偏每一次他松懈下来,打算破罐子破摔时,殷暮白都会“刚好”转过头,一个眼神扫过,白逸就只能扁着嘴巴再次跪好。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殷暮白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这让白逸多少有些安慰。 就在白逸再也忍受不住,打算无视殷暮白的眼神倒下去时,殷暮白终于下了命令。“二十分钟,去洗澡,记得洗干净一点。” “是,先生!”白逸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浴室照旧连着TJ室,白逸才要推门进去,又听到殷暮白说:“那身衣服脏了,扔掉。” 脏?白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样算是脏么?他昨晚没有回住所,当然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不过他自认为保持得很整洁,一点灰尘都看不到。不过殷暮白是老大,他说脏就脏吧。 为了迎合殷暮白的眼光,白逸将自己狠狠搓洗了一番,将全身皮肤都擦得通红,这才满意的朝外走。然而走到门口,他才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没有衣服,他只能光着身子出去了! 16.探索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白逸能在唐铎面前赤身裸体,可要这么见殷暮白,却莫名的羞涩起来。 他对殷暮白的心思很单纯,只是想让殷暮白想起他,不再讨厌他就好。也许就是这样,才会愈加敏感吧。 “还有十秒钟。”殷暮白的声音传进来。白逸深呼吸,在最后一秒钟走了出去。 殷暮白仍旧坐在那里,只是书已经合了起来。他对白逸还带着水汽的身体很满意,脸上又有了往常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白逸有些拘谨地走到殷暮白身边,想起殷暮白的吩咐,就要跪下去。殷暮白却阻止了他,捏住了他的下巴,骤然凑近。 “唔!”白逸被吓到了,惊讶地退了半步,堪堪避过殷暮白的唇。“你做什么!” “除了TJ,奴隶还要在床上服侍主人,这也是TJ师的任务之一。我需要了解你的一切,尤其是在性方面。”殷暮白仍旧是平淡至极的表情,“还有,时刻注意你的礼貌。” 白逸嘴角抽了抽,不是连这个都要教吧。 “白逸,”殷暮白直视着白逸的双眼,“你要拒绝我么?” 清冷的嗓音似乎直落进心里,如同魔咒一般俘获了白逸,让他心甘情愿道:“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殷暮白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轻柔地将白逸抱进怀里。白逸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打败,心底浸满又酸又甜的滋味,却没有看到殷暮白眼中的冰冷。 “放心,你的主人有交代过底线,我不会做太多。”殷暮白亲了亲白逸的额头,“放松。” 白逸被引领着躺到床上,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任殷暮白品味。不过他到底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多少有些紧张,甚至没心思去想,殷暮白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你的身体很美,我要知道你每一部分的敏感度,把你的所有感觉都告诉我,明白么?”殷暮白的呼吸没有丝毫浑浊,明明与性有关,在他口中却成了一件普通的工作,没有丝毫色情。 “明白,先生。”白逸觉得脸上发烫,视线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殷暮白的双眼。 殷暮白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指腹落在白逸的下唇。白逸的唇微微抖动了一下,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没有接吻过?”殷暮白似笑非笑。 “跟男人确实没有。”白逸这时候还记得斗嘴,只是一开口,殷暮白的指尖就微微陷入口中,却像是他主动含进去一样。 幸好殷暮白没有停留,而是划过他的下颌,轻柔地抚摸着白逸的颈部。“喜欢被碰这里么?” 白逸下意识地躲了躲,“不知道,感觉……还不错,先生。” 羽毛般的触碰又落到了胸前,殷暮白轻搔着两点红樱,“这里很敏感,碰一下就立起来了。” “这是自然反应。”白逸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TJ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不自然的反应改造成自然。”殷暮白说着,忽然在红点上一按。 “呜啊……”突然的刺激让白逸忍不住一震,呻吟声就溢了出来。 殷暮白挑眉,白逸比他想象地还要敏感。“舒服吗?” 既然已经丢脸了,还不如坦白表现出来,白逸微微抖动一下,“舒服,再重一点应该会更好。” 殷暮白从善如流地加重了力道,试着用不同的手法刺激。白逸只觉得一道道细微的电流划过身体,向某个羞耻的部位汇集,居然就这么立起来了。 “的确是没有经验的样子。”殷暮白评价道。 “我理论经验很丰富的!”白逸都快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却还没忘了辩解一番。不过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光有理论经验也够丢人了吧。 “双腿屈起分开。”殷暮白命令道。 白逸顺从地分开双腿,脸色却有些难看,显然是想到了被强塞进按摩棒的事情。而且这么一来,已经十分精神的小东西,就完全暴露在殷暮白的视线中。 因为昨天还被彻底灌肠过,又被伊晟上了药,白逸的下身很干净,还带着一点药物的清香。殷暮白的手指沿着股沟下滑,最终落到了紧闭的入口。 “别、别碰那里,感觉怪怪的,”白逸急忙道,“而且现在还很疼!” “很怕疼?”殷暮白轻巧地揉按着,感觉到穴口敏感地收缩。 “嗯嗯,可不可以不碰?”白逸立刻点头,只要不疼,面子什么的他才不管呢。 “放心,我的技术很好。”殷暮白拿出手套戴好,“鉴于你身体的原因,今天不是正式TJ,所以我原谅你。但如果以后你再随意质疑我的命令,就要接受惩罚。” 白逸才想还嘴,忽然下身一凉,稍冷的润滑液已经沿着会阴流进了臀缝,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殷暮白指尖轻按,让白逸放松,等到穴口微微开阖,便一点点探入了一个手指。 上一次被那群TJ师折腾,除了痛之外就只有药物带来的灼人欲望。而现在没了这两重刺激,被撑开进入的感觉却异常鲜明。身体不受控制地收缩,紧紧缚住殷暮白的手指,白逸轻喘起来,却不敢乱动,唯恐碰到伤口。 不过他多虑了,殷暮白小心地避开了细微的伤口,耐心地探索着每一寸内壁,游刃有余地撩拨着白逸的神经。 “唔……啊!”白逸无意识地吟哦着,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快乐。这和药物制造的快感不同,没有令人焦躁的狂热,却像是温柔的海洋,让白逸恨不得溺毙在其中。他迷迷糊糊地想,殷暮白技术果然好,一定在很多人身上试验过! 殷暮白并不满足,直到指尖滑过某个细小的凸起,听到了白逸的惊喘。 “嗯啊!”白逸突然呻吟出来,挺翘起来的下身也是一抖,顶端吐出一滴晶莹的液体。抓住殷暮白的手臂,白逸难耐道:“不要了,那里感觉太……啊!” 白逸全身都泛起了诱人的粉红色,双目紧闭,完全沉浸在了欲望中。那点矜持早就抛到了脑后,白逸享受着,将自己感觉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 殷暮白缓缓抽出手指,眼中的兴味更浓,他已经很久没碰到过这么敏感的身体了。将目标转至白逸身前,殷暮白温柔地将白逸的敏感握在手中。 白逸的还是干净的白色,淡红的顶端已经布满粘腻的液体,昭示着主人的渴望。殷暮白轻声道:“很漂亮,但实在太敏感了。” 白逸还来不及消化他的意思,就觉得包裹脆弱部分的手指一紧,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唔啊!”音调陡然拔高,白逸的身体绷到了极限。白色的欲液从小孔射出,落在白逸的袒露的胸腹,更多的则是落在殷暮白手上。 “你的身体还没好,今天到此为止。”殷暮白平静地摘下手套扔掉,“没经验确实很吸引人,但太敏感了也是问题。” 白逸还没从刚刚的激情中回过神来,乍听到这么一句,撇了撇嘴,心道:是你技术太好了,跟我经验多少一点关系都没有! 17.只是奴隶而已 让白逸回住所后,殷暮白直径来到另一间TJ室。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纤细的人影正跪伏跪着。 他的双膝和脚踝都被红色的皮带紧缚着,只能并拢在一起,股间垂下一条黑色的电线,一端连着的遥控器如同马尾般垂在腿间,另一端则隐没在紧闭的菊穴之中,只能听到嗡嗡的震动声。 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脸上带着眼罩和口枷,全靠腰间和胸前束着的吊索维持弯跪的姿势。听到有人走近,他抬起头,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露出的面孔分明属于阮渺。 殷暮白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发丝的汗水和眼角的泪痕证明,他经历了怎样的忍耐。 “你做得很好,没有放任自己。”殷暮白低沉的嗓音在阮渺耳边回响。 阮渺似乎耗光了力气,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下身坚硬的部分已经被渗出的液体润得发亮,却始终没有达到高朝。这是殷暮白给他的命令,得到快乐是不被允许的。 缓缓摘下阮渺的眼罩,殷暮白道:“作为奖励,我允许你射出来。” 阮渺早就到达了极限,全凭着意志硬撑,得到殷暮白的允许,几乎是立刻是达到了顶点。 “阮渺,TJ结束,可以回来了。”殷暮白接触他身上的束缚。 阮渺的目光由迷茫渐渐变为清明,从奴隶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在浴室冲洗过身体,阮渺已经精神了很多。他给殷暮白倒了一杯咖啡,自己则喝了些清水润喉。 “为什么让我高朝?”阮渺忽然道,“我以为你不会允许我得到任何享受。” “我是主人,可以让你痛苦,也可以让你快乐,只要我想。”殷暮白淡淡看一眼。 “好吧。”阮渺言不由衷道。 “阮渺,我知道你期待刺激,但时间和对象都不对。”殷暮白认真道,“我不是最适合你的TJ师,所以不会冒险将你带到那种深度,你懂么?” “我明白,”阮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那提前结束TJ,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那三位要我通知你,去参加会议。”殷暮白拿出阮渺的手机,“最近凌晨来了很多新人,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难得他们还记得,我也是凌晨的老板之一。”阮渺随意扫了一眼信息,就将手机扔到一旁。“说起来,那个新奴隶怎么样,我的主人?” 想到白逸,殷暮白眉头微微蹙起,“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为我来的,可我对他并没有印象。” “也许他真的只是喜欢你,并没有别的企图。”阮渺微笑道,“就算是他真的动机不纯,也该是我这个老板操心,你只要负责TJ他不就好了?” 殷暮白虽然意外,心情却也开阔起来,毕竟除去怀疑,他对白逸还是有好感的。 敏感的身体和诱惑的面孔,对殷暮白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真正让他心动的,是白逸撒娇似的讨好和失落时嘟嘴的样子,以及那种毫无隔阂的亲昵。 因为白逸的身体还没好,殷暮白还是给他放了半天假,不知道他的新奴隶,这时候在做什么? 对白逸来说,难得的空闲时间当然是——睡!然而这一次,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想到他在殷暮白面前丢脸的样子,就羞愧的满床打滚。 他拿起笔犹豫了半晌,才在日记上写下一行字。“摆脱了唐铎,终于到他身边了。PS:他技术不错。” 逃避似的把本子藏好,白逸用被子蒙住头,他知道这样不正常。起初成为奴隶,是因为这是接近殷暮白的唯一办法,可现在,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TJ师和奴隶难免要有亲密的行为,这是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他原本的计划中也没有这一项。他应该想办法,让彼此的关系朝正常方向发展,可他舍不得。 就这么翻来覆去过了很久,简寒回来了。 “小逸?”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简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小寒,你回来啦!”白逸从被子里冒出头,原本的笑容在看到简寒时淡了下来,“你不舒服?” 简寒的虚弱再明显不过,只是一天没见,整个人就像瘦了十斤,走路脚步虚浮,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那个姓唐的又折磨你了?”白逸立刻下床,扶着简寒坐下,“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没办法,我只是个奴隶而已。”简寒苦笑道,“不过还好,你到了殷先生那里,能实现你的愿望了。” 白逸低下头,简寒被折磨,多少也有他的责任。唐铎在他这里摔了跟头,难免要对护着他的简寒发泄。 握着简寒无力的双手,白逸心疼得厉害。他不能就这么扔下简寒,就算明知道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白逸还是坚定道:“我去求殷暮白,让你也离开唐铎。” 简寒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变成失落。“算了小逸,殷先生能把你带走,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再为我和唐铎作对了。” “可是……”白逸话到一半,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简寒说得对,他根本无能为力。 “好了,我有点累,先休息了。”简寒道。 “那你先睡,我帮你领晚餐。”白逸又露出了笑容。既然帮不上忙,那就不要摆出苦脸让简寒烦心了。 白逸从小就小病不断,开始被人照顾,后来自己照顾自己,在看护病人方面倒还有些经验。大概是有人陪伴的原因,简寒休息的比昨晚好,第二天也有了一点精神。 白逸虽然还想再多照顾他一点,但殷暮白的命令又到了,他的TJ正式开始。 18.测试痛觉 白逸第二次踏进这间TJ室,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怎么是你?”白逸惊讶道。 “注意你的用词,即使你不是由我负责,作为奴隶,你也要对TJ师保持礼貌。”曲梧一脸不满。 他是被殷暮白叫来的,特别TJ师有权利要求初级TJ师作为助手。能做殷暮白的助手,算得上是一种提拔,可他实在不想再跟白逸扯上什么关系。 白逸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参观凌晨那天,曲梧给他留下的印象可不好,还打过他一巴掌呢——白逸选择性遗忘了,被打的原因是殷暮白。 “也没见那些戴紫色名牌的奴隶多尊重你。”白逸扬起下巴,“主奴关系只存在两个人之间,我管你是做什么的。” 曲梧被噎了一下,恨不得将白逸狠狠抽打一番,只是想到白逸是殷暮白的人,这才按捺下来。如果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他也别想在凌晨混了。而且以殷暮白的性格,不会任白逸放肆的。 八点整,殷暮白准时出现在TJ室。白逸原本打算冲上去来个亲密接触,却听到一旁的曲梧恭敬道:“殷先生。” 白逸这才意识到不妥,急忙收住脚步,乖巧道:“先生。” “奴隶要赤裸跪在TJ室里迎接TJ师,唐铎连这个都没教给你么?”殷暮白显然有些不满。 “他没说过,以后我会做好的,先生。”白逸想都没想,就让唐铎背了黑锅。 见殷暮白没有让曲梧离开的意思,白逸还是忍耐着脱下衣服跪好。“先生,其实我有一件事……” “是你自己的事情?”殷暮白偏头,像是一眼看到了他的心底,“如果是别人的事,等到TJ结束后再说。” “是,先生。”白逸失望道,天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啊。 殷暮白按下墙上的按钮,一副束缚装置就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曲梧此时也适应了助手的身份,主动上前将白逸困住。 这是一套简单的囚具,可以固定在墙壁隐藏的接口处。白逸背对着墙站着,双脚被分开半米,双臂平伸。手腕、脚腕、腋窝和大腿根处都被柔软的皮带牢牢固定,除了头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部位了。 殷暮白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一米长的白色皮鞭,低声道:“我要测试你对疼痛的忍耐程度,你可以叫、可以哭,但要记得报数,明白么?” 白逸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乖乖道:“是,先生。” 殷暮白轻甩了一下鞭子,见白逸吓得闭紧了双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就从……肩膀开始吧。 白逸紧张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到一条白影闪过。啪!伴随着清脆的击打声,左肩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呜啊!”白逸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肩膀的肌肉因为疼痛抽搐着,鲜红的鞭痕由左肩延伸到胸口正中,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诱人。 “这下不算,记得报数。”殷暮白仍旧是平淡的语气,再次扬起了皮鞭。 “不要!”白逸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你只能做到这一步么?连这点疼痛都无法忍受,绝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奴隶。”殷暮白的脸色冷了下来,直视着白逸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无法忍受了么?” “我……”白逸的唇角微微抖动着,他不能让殷暮白失望的。“我可以忍受,对不起,先生。” “那就好好报数。”殷暮白的鞭子再次落了下来。 “啊……一!”白逸握紧了双手,最终还是报出了数字。 殷暮白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很快,第二鞭、第三鞭就接踵而至。 啪!“二!” 啪!“三!” ……疼,想要逃!白逸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看不清殷暮白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熟悉。在很久之前,他就是这么模糊地描摹着殷暮白的样子,挨过最疼痛的时刻。 打到第五鞭的时候,殷暮白终于停下了。他回身挑选另外的鞭具,不去看白逸的表情。白逸的身体很敏感,惧怕疼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要知道,白逸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白逸歇了几口气,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忍过来了?锐痛过后,鞭痕处还遗留着火辣辣的灼痛,但比刚刚轻了不少,竟然也不觉得要死要活了。 殷暮白回过身来,这一次他换了一条更长的鞭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红白两色的条纹交织在一起,编制出一指余粗的长鞭。 “继续。”见白逸已经调整过了呼吸,殷暮白再次扬起了手。 啪!“唔……六!”白逸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痛之余还有力气比较两种鞭子的区别。与刚刚稍细的皮鞭相比,这次的击打面积大,痛感却要小了些。 殷暮白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让白逸更加有精神。殷暮白似乎在试用不同的鞭具,之后每种都只打一两遍,只是位置越来越刁钻。 开始是胸部对称的部分,险险挨着胸前的红点而过,之后是腹部,依旧是精确地对称。用上短鞭时会选择手臂,留下一道道均匀的痕迹。 最让白逸紧张的是,腹部打遍之后,殷暮白就瞄准了他的下身。白逸哭泣中又多了几丝撒娇似的哀求,看得殷暮白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倒让白逸暂时忘了担忧。 等殷暮白将柜子里的鞭子试过一轮,白逸已经满身大汗,身上的鞭痕没有丝毫凌乱,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害。 殷暮白摸了摸白逸的脸颊,“做得很好。” 白逸还没来得及开心,殷暮白又叫过曲梧,带白逸去洗澡。 做了半天壁花的曲梧帮白逸冲洗,动作还算娴熟。他自认鞭法不错,可要制造出这么完美鞭痕,他还差得远。 “干嘛让你来,我想让先生给我洗。”尽管有气无力,白逸还是忍不住抱怨。 “殷先生有洁癖,怎么可能亲自给你洗。”曲梧冷哼一声。 “洁癖?难怪……”白逸哼了哼,没再多说。只是他没想到,殷暮白居然连TJ都交给了曲梧。 19.尝试交易 “为什么让他打我!”白逸立刻抗议,在殷暮白不赞同的目光下声音低了些,“你是我的TJ师,别让其他人碰我好不好,先生?” 曲梧意外地看了白逸一眼,想不到这个大麻烦还会哀求别人。不过殷暮白的命令,哪是那么容易违抗的。 果然,殷暮白沈下脸,“要我说多少次,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命令。” 白逸扁扁嘴,看向殷暮白的眼神三分哀求七分委屈。殷暮白恍若未觉,坐到一旁,将位置交给曲梧。 曲梧知道这是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表现得还算冷静。只是在给白逸束缚时,殷暮白忽然又道:“把柜子第二格的贞操带戴上。” 白逸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用贞操带,是当做护具的。刚刚殷暮白抽打他大腿的时候,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能多分保护当然好。 经过热水的温暖,原本有些黯淡的鞭痕又鲜活起来,曲梧握鞭的手有些冒汗。他选的是殷暮白最初的鞭子,原本的鞭痕间有缝隙,他要做的只是让鞭子落在缝隙中。 第一鞭是试力道的,曲梧扬鞭、挥鞭,动作没有一丝拖拉。鉴于白逸皮肤娇嫩,他用的是中等偏下的力气。 “啊!”白逸惊天动地地叫起来,连早有准备的曲梧都被吓了一跳。 白逸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拿泪汪汪的眼睛看向殷暮白。“先生,疼,好疼……” 殷暮白却无动于衷,朝犹豫的曲梧道:“继续。” 曲梧定下心神,这次任白逸怎么叫疼都没有理会。他按照殷暮白的顺序与次数,使用不同的鞭子鞭打白逸,每鞭都精准地落到仍旧白皙的皮肤上。 白逸开始还能大声哭叫,后来就渐渐哭不出声,一抽一抽的,只是默默地看向殷暮白。 终于,殷暮白站了起来,白逸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殷暮白根本不是为他来的,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间。 没了殷暮白在一旁,曲梧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别看了,还有十五鞭,记得报数。” 白逸转回头,哀怨的表情一扫而空。“那你快点,我赶时间。” 曲梧一愣,这才是那天他见到的白逸。原来刚刚的柔弱和乖巧都是装出来给殷暮白看的,这小子倒也不傻,知道巴结特别TJ师。 “怎么还不动手?”白逸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曲梧,“虽然我不想被你这种人打,不过既然是他的命令,我就忍了。” “我这种人?别忘了我是TJ师,而你是奴隶。”曲梧又摆出了那天的架势。 “我发现你们都喜欢强调这一点,难道你们只有这么一点可以炫耀得了么?”白逸嘲笑道,“算了吧,在殷暮白面前,你也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刚刚像不像在考试?主考官走了,轻松了不少吧。” 曲梧看到白逸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挥鞭道:“闭嘴,报数。” “唔!轻点!”白逸照例叫了一声,却不像刚刚那么大的反应。“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曲梧没有说话,显然不打算理他。白逸却不放弃:“你一定在想,我这个奴隶凭什么和你做交易吧。” “你确实没有筹码。”曲梧放下手臂。 “你想殷暮白赏识你,我想少受些罪,不该一拍即合么?”白逸像是吃定了他,“你可以走近一点,尽量制造出完美的痕迹,以显示你的技术。而我,只要你下手轻一点就够了。” 曲梧垂眸思考了几秒,脚跟抬起,像是要走近白逸,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不许再多话,我不想听到数字以外的东西。” 曲梧再次挥舞起鞭子,白逸气哼哼地报着数,知道谈判失败了。曲梧面无表情,却是暗自心惊。刚刚他确实是心动了,甚至马上就要答应这笔交易,直到他看到白逸的脸。 不久前清洗过的脸颊又布满了汗水,可见TJ对他来说确实是很重的负担。然而曲梧清楚地看到,白逸的眼底始终有一丝嘲讽,就好像——他才是被绑上刑架、不自量力的囚犯。 瞬间清醒过来,曲梧知道不能顺白逸的意。而且殷暮白经验丰富,如果真的作假,未必能逃过他的眼睛。 打完最后一鞭,殷暮白推开了门。“曲梧,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这个时间再来。” “是,先生。”曲梧一头冷汗,殷暮白时间掐得这么准,很可能房间里也有监控,自己如果真的做了交易,说不定已经完了。 白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拿依旧湿润的双眼看着殷暮白,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狠心。 殷暮白将他放下来,“去洗澡,回来让人给你上药。” 白逸本想靠在殷暮白身上,可想到他的洁癖只得作罢。喘了会气,白逸拖着步子走进浴室。身上满是伤痕,原本的温水也变得灼人,白逸强忍着清洗过,很快出了浴室。 殷暮白已经去了休息室,派人把白逸带过去。白逸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穿上衣服跟了过去。 休息室里有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身后背着一个小药箱,应该是来给白逸上药的。殷暮白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满,指了指床。“脱掉衣服躺上去。” 白逸也知道到了这边还要脱,可就是不想在路上光着身子。“先生,是他给我上药么?” “是。”殷暮白这次倒没呵斥他。 “先生,可以换成伊晟么?”白逸小心翼翼地问,看向男人的表情明显带着戒备。 “伊晟没有那么多时间……”殷暮白看到白逸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些不忍。白逸是不肯让别人碰的,刚刚被曲梧折腾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吧。 殷暮白接过男人的药箱,示意他离开。“我亲自来。” 白逸一脸,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个“V”。 20.单独上药 白逸正面全是伤痕,背部倒是半点损伤都没有,仰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殷暮白。伤痕处又红又肿,有些颜色已经泛紫,不过没有破溃,不至于血淋淋的。 殷暮白觉得不可思议,每每看白逸可怜的样子,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欺负。“要先消毒,用酒精。” 白逸果然顿时苦了脸:“又没破,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是质疑先生的命令啊,只是建议,真的。” “驳回。”殷暮白毫不留情地拿出医用酒精和棉签,“在我成为特别TJ师之后,就没有再亲手为奴隶上药了。” 白逸一愣,随即欢快地笑起来,丝毫不掩饰得意之色。正开心着,身上突然一阵刺痛。“嘶——” 殷暮白细致地在红痕上涂抹着酒精,问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白逸深呼吸,等疼痛过去才道,“受宠若惊?” “编出来的话就不必说了。”殷暮白道。 虽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白逸还是觉得殷暮白生气了,只得解释道:“不是谎话,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亲自给我上药,我高兴还来不急呢。” 殷暮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信。白逸觉得无趣,在酒精的刺激下疼得直哼哼。 “很怕疼?”殷暮白问道。 “从小就这样,”白逸委屈道,“以前打针,妈妈都拿糖哄着我。” “你喜欢甜食?”殷暮白好奇道。甜食,倒是符合他孩子似的性格。 “那倒不是,只不过嘴里含着糖就不能哭了,会噎到。”白逸坏笑。 殷暮白的笑容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很快,说笑间已经消毒完毕。拿起特制的药膏,殷暮白换了一根棉签,再次细致的擦起来。殷暮白认真的样子很迷人,白逸怔怔看着,品味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大多数时候,殷暮白脸上都带着笑意,像是最精致的工笔,勾勒出一个温柔的表情。然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那副笑容就会消融地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淡而疏离的面孔。 他为什么不肯贴近别人,不肯贴近我呢?还是说,我还不够资格?白逸想着,竟然不自觉地将手抬起,伸向殷暮白的侧脸。 “做什么?”殷暮白立刻注意到了白逸的举动,轻笑着揶揄道。 “我、我试试手臂能不能动。”白逸红着脸收回手,心中暗道,至少这时候你的笑容是真实的。 “你喜欢我?”殷暮白突兀地问。 “当然……”白逸反射性地回答,然而理智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他诚然是喜欢殷暮白的,可这种喜欢不属于爱慕,至少不完全是。他知道不该混淆概念,可感受着殷暮白的动作,却不想澄清。 “先生这么有魅力,一定很多人喜欢,又怎么会在乎我。”掩藏下心底的焦躁,白逸酸溜溜道。 “他们喜欢的是TJ师,你也是?”殷暮白没有回应他的告别,也没有嘲弄他的醋意,只是认真地反问。 白逸心中一动,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喜欢的,是殷暮白。” 殷暮白指尖微顿,“药上好了,十分钟内不要动。” “哦,”白逸的语气隐隐有些失望,却还是转移了话题。“这药膏不错,抹上凉凉的很舒服。” “是伊晟配的。”殷暮白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走进洗手间。 “还真是洁癖。”白逸闷闷哼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殷暮白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种问题,他果然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目的。只不过要让他失望了,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他一个人。 殷暮白出来的时候,就见白逸对着天花板挤眉弄眼,半点不肯安分。“你又在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逸扭头,因为身体不能动,显得动作有些僵硬,“关于凌晨的老板,就是阮……什么?” “阮渺,他怎么了?”殷暮白眼中一暗,沈声道。 “他堂堂一个大BOSS,还肯做你的奴隶,一定很喜欢你吧。”白逸道,“在他面前,我这种小奴隶当然上不了台面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殷暮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最好是这样!”白逸嘀咕道。 “你只想知道这个?”殷暮白又问道。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看着殷暮白若无其事的表情,白逸越想越气,胸腹都跟着起伏着。他知道不该反驳,不该发脾气,可就是克制不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要透过你,来刺探那个阮渺的消息?”白逸冷笑一声,心里却在苦笑,自己早晚会栽在这要命的臭脾气上。 殷暮白一怔,眼前这个白逸和平时的柔弱俏皮完全不同,然而他仍旧觉得,白逸是在和他撒娇。因为亲近,才会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我确实怀疑过,也必须这么做。”殷暮白点头承认。 白逸咬牙,“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殷暮白似乎被触怒了,放下水杯,“我下午有事,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 见殷暮白要走,白逸暗叫糟糕,急忙拉住殷暮白的衣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再陪陪我好不好。” 殷暮白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表现很好,所以我给你上药作为奖励。可现在,你已经没资格再要求奖励了。” 直到殷暮白走出房间,白逸都保持刚刚的姿势。 究竟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彻底失去对他人的信任?这些年,殷暮白又是怎么熬过来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白逸,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什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 21.自己清洗 凌晨的生活极其枯燥,除了每日固定的半天TJ时间,白逸几乎找不到事情来做。幸好还有那半天,可以见到殷暮白。 两人似乎都忘了那天有些触动的对话,依旧保持着另类但和谐的主奴关系。只有一件事让白逸头痛——灌肠。 白逸渐渐摸透了殷暮白的习惯。殷暮白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清洗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如果他自己不做,就要被其他TJ师折腾。 拿着全套工具,白逸还是老老实实进了浴室。他先是在洗手台边摆了摆姿势,却怎么都不舒服,又换到了浴缸里。 坐在浴缸中央,白逸双腿弯曲,手指沿着鼠蹊摸向身后,很快触到了柔软的褶皱。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身后骤然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逸眼神一动,这算是很顺利? 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白逸吐出一口气,戴上紧绷绷的手套。倒了些润滑剂在手上,手指再次探向下身。 冰冷的润滑液贴上皮肤,白逸微微颤抖了一下,试着将手指伸入。他吃过了TJ师粗暴的苦,又天生怕疼,光是伸入一个指节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得一头汗。 身体内部柔嫩而温暖,白逸勾了勾手指,原本稍显松弛的穴口迅速包裹起来,将手指缠了个结实。白逸想象着某处被紧缚的感觉,吞了吞口水,“原来男人是这种感觉的啊,难怪凌晨生意这么火。” 待穴口渐渐适应,白逸抽出手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软管。软管只有半指粗细,约一米长,一端是个核桃大的球囊,一端则是连接着水囊。 软管是提前消毒过的,白逸在水囊里装满温水和甘油,有些紧张地摇晃了几下。在软管的球囊端涂满润滑剂,白逸试着将软管插入体内。 然而这一次,穴口已经再次闭合,一丝缝隙都不留。软管一碰到皱襞就弯了,试了几次都进不去。白逸失了耐心,干脆双手一起上。 先是像刚才一样伸入一根手指,感觉到穴口的软化,便向一旁勾动。穴口被拉开一道缝隙,白逸觉得有些凉,只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空闲的手立刻将软管送了过来。 虽然有些撕扯感,软管口还是顺利送了进去,居然比指头还要舒服些。紧随其后的球囊可以压缩,多费几分力气也顺利送入。 “唔!”球囊一进入体内,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将内壁撑开来。这种程度虽然不至于难受,但总是有种怪怪的胀满感,让白逸不由想起被按摩棒侵入那一次。 球囊后方的一段是稍硬的材质,使穴口无法阻断水流,而内部也安置了阀门,防止液体回流。白逸打开水囊出的阀门,缓缓挤压着。 温热的水流沿着软管流入后薛,舒适的温度让白逸松了一口气。“也不是很难受么。” 只是他没想到,真正难捱的还在后面。如果只是清水还好,里面可是加了甘油的!没几分钟白逸就苦着脸冲向了马桶,甚至还苦中作乐地想,选在浴室果然是对的,至少离马桶近一点不是。 来来回回几次,直到排出来的都只是清水,白逸才停止了这种自虐般的行为。躺在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发呆。“真不知道其他奴隶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第一次都很困难?” 话一出口,白逸就觉得哪里不对,说得好像破处似的。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也算是初体验了。 温水的浸润让白逸的神经放松下来,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却忽然被敲门声惊醒了。如果是简寒,一定会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可除了他,还有谁会来呢? “谁?”白逸揉揉眼睛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闻言。” “唔,我马上出去。”白逸应声道。 门外没有声音,大概已经离开了,白逸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腹诽,这闷葫芦怎么总是走路没声的! 闻言坐在客厅,见到白逸出来也不禁心中一动。 白逸穿着松散的睡衣睡裤,头发还湿着,水珠擦着耳际流入颈间,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虽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低垂的视线刚好显露出他浓密的长睫,又给人一种柔弱的美感。而不小心裸露出来的少许肌肤,也是令人心动的粉红色。 看着白逸无意间流露出的诱人风采,闻言只是暗自苦笑。不止是白逸,简寒和邵元也都有足够的资本与魅力,只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长相只能算是中等,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讨主人的欢心,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勇气接受真正的TJ。唯一值得夸耀的,只有这一身蛮力了,可对那个人来说,要保镖多的是选择,又怎会需要他。也难怪……那人将自己丢进凌晨。 “喂喂,魂兮归来!”白逸凑到闻言面前,手掌在闻言眼前晃来晃去。“想什么呢?” 闻言一惊,他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出神到被人如此接近还不自觉的地步。 “别那么惊悚,我又不是老虎。”白逸坏笑着凑上来,“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殷暮白?” “不是。”闻言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白逸安下心来,也有了八卦的心情。“难道是在想你那个主人?” 闻言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果然是,你那个主人也真是的,这么块榆木疙瘩,就算拿到凌晨来也没用,何必送你过来做无用功呢。”白逸耸肩。 闻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辆有轨车,无论周围的风景怎么变化,都严格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即使接触不多,白逸也看得出闻言是个认死理的家伙,偏偏他认的都只是自己的理,别人说什么都对他没影响。 “不许说主人坏话!”闻言立刻警告道。 “是是——”白逸拖长声音,坐到闻言对面打了个哈欠,“那说正事吧,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闻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关于TJ,殷先生给你安排的都是什么内容,你每天要训练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吧。”白逸疑惑道,“我是半天,你也是吧。” “我很少见到殷先生。”闻言若有所思。 白逸一怔,忽然心底冒出一阵酸意。他怎么忘了,殷暮白还有个专属奴隶呢! 22.逃到外面 “看来殷暮白大多和阮少在一起。”白逸不满道,“我还以为他把时间均分给我们两个了呢。” 闻言显然也想到了阮渺,却摇了摇头,“阮渺离开凌晨了,现在还没回来,殷先生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样啊,”白逸眼珠一转,“你怎么知道?” 闻言偏过头,“听别人说的。” 阮渺的行踪谁会随便对一个奴隶说,你是不会骗人,还是根本不屑于骗我啊!白逸气闷,却没有点破。“你没训练,那每天都做什么?” “打扫房间和……看东西。”闻言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舒服的事情。 “看东西?看的是什么,你别总是话说一半嘛!”白逸催促道。 “外面的事。”闻言含糊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皮鞭加绳子呗,”白逸耸肩,“不过这几天适应得差不多了,也该玩点新花样了。” “他没有提前告诉你内容?”闻言问道。 “他才不会对我这个小奴隶说呢,就算是TJ的时候,他也都是惜字如金。”白逸怨念道。 “是么。”闻言思索起来。 “别提他了,跟我说说你看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白逸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先走了。”挡不住白逸闪闪发光的眼神,闻言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逃跑。 白逸摸了摸下巴,“一定有问题!” 从闻言的表情来看,他看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范围太广了啊?白逸原地踱了几圈,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那里就是外面啊!” 进入凌晨之后,白逸所能接触到的部分大多在地下,而且常常是两点一线,路过的区域都没机会看个究竟。如果把奴隶的活动范围称为里面,那俱乐部对外开放的部分不就是外面了嘛。 白逸不禁动了心思,他现在闲得很,为什么不去探探情况呢?TJ时间只有一年,他可不想离开的时候,连凌晨究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有了目标,白逸也就忙起来。曲梧曾经带他们去过待客的地方,白逸沿着路线走了一遭,发现要通过内外之间的门,必须有名牌和密码。光是名牌这一项就够他头痛的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这初级奴隶的名牌能派上用场。 此路不通,白逸便将目标瞄准了门本身。自动门在完全闭合之前,只要接触到障碍物,就会再次打开,而门前不远就是拐角。 平时走廊上人不多,白逸练习了几次,顺利用一颗小纸球拖慢了自动门闭合的速度,幸好这门够灵敏。等开门的人转过拐角,白逸迅速穿过去,顺便收回了纸球。 戴上一顶不起眼的帽子,名牌被涂成了TJ师的黑色,只要低着头走路,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事实也是如此,白逸就凭着简单的伪装,顺利偷渡到了“外面”。 出来了并不意味着他能看到什么,这时间几乎没什么客人,没有地图,白逸也不敢乱闯。沿着记忆中的方向,白逸来到初级奴隶待客的地方。 同为初级,TJ中的奴隶是没资格过来的,白逸有心想要研究一番,却不知道该进哪一间,毕竟房门都是一样的。 正犹豫间,对面走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白逸心中一惊,那不就是在唐铎那里折磨自己的一个助手么。急忙低下头,白逸尽可能自然的向那人迎面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白逸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什么都没发生。白逸轻轻吐出一口气,摸了摸胸口,才要加快脚步,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 TJ师起初只觉得奇怪,谁还在室内戴帽子,可走过去之后才突然想起,刚刚的人影有些眼熟。他转过头来,想要仔细看看刚才的“同事”,却只来得及听到门锁的开阖声,人已经没影了。 白逸此刻正躲在一扇房门后,心惊肉跳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来暂时不会有危险了,白逸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脚软。 怕被认出来,他慌不择路地闯进了这个房间,此时才来得及看上一眼。这里和上次看到的房间大同小异,里面已经清理过,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进来。 白逸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不禁有些疑惑。没有藏人的地方,闻言又是在哪里看的现场版呢?他早就调查过,这种地方是没有监视器的。 既然没有地方藏,还是早走为妙,毕竟不知道,那个TJ师会不会来个回马枪。只是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人声。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出是几名负责清洁的服务生,交谈的内容虽然与他无关,却让他没勇气出去了,不然怎么解释他跑到房间里的事?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中间不止有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连刚刚的TJ师都去而复返,幸好没问出什么来。只不过这么一耽搁,白逸就只能一直窝在房间里。 又一次有人靠近了,白逸顿时紧张起来,脚步声像是直朝这里来的。听说话的声音,居然是服务生引着客人过来的。 该死!白逸暗咒一声,匆匆往回跑。房间里没有任何遮掩,唯一能挡住他身形的只有一张红色大床。白逸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爬进床底躲了起来。 床垫很厚,白逸爬进窄小的缝隙,觉得自己都要被挤成一张纸了。幸好地板是木制的,不会太凉。 客人还真的是朝这个房间来的,服务生只送到房门口,白逸从床缝看过去,是三个人。两个穿的是西裤皮鞋,一个则是薄软的运动裤和赤脚。 不是要两个人一起上吧,白逸心道。希望这张床够结实,不然自己一定死得很冤枉。 其中一人坐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有他这么一实验,白逸估计自己一会儿会被震成渣。 23.床下偷听 “两位客人,我叫小锦,请问需要什么服务?”一个中性的声音问道,看样子是那个赤脚的奴隶。 “客人?你们不是要叫主人的么?”站着的男人说着,走过去和奴隶贴在了一起。 “是,那两位主人需要什么服务呢?”小锦立刻改口道。 “那要看你会什么了,先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瞧瞧。”床上的男人道。 白逸在底下腹诽,听声音也都老大不小了,还敢来这里玩,也不怕马上风! 小锦顺从地脱下衣服,白逸看着地上落下的布料,嘴角一抽。这奴隶根本就没穿内裤,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有这种规矩。 “还真漂亮!”稍年轻的人不禁道,“不知道伺候起人来什么样子。” “小锦一定会好好伺候两位主人的。”小锦的声音越来越甜腻。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让我们瞧瞧你的技术。”床上的男人急色道。 这就忍不住了?嫖妓还要聊聊风花雪月呢,你们是要跟禽兽比么?白逸冷哼一声,幸好“忙”着的三人没有注意。 床上的男人没有脱衣服,只是拉开了拉链,小锦大概是在给他做口活,吸吮声中伴着轻微的鼻音。站着的客人也没闲着,他脱下了裤子,下身和小锦完全贴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两个客人就交换了位置,稍大些的男人站到小锦身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小锦闷哼起来。男人粗喘起来,迫不及待地挪了挪位置,猛地一挺腰。 “唔……咳咳!”小锦声音猛地一顿,大概吐出了那东西,剧烈地咳起来。 “谁准你停的,真是不听话的宠物!”床上的男人骂了一句,室内随即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不知道打了小锦哪里。白逸跟着身体一抖,自己都觉得痛了。 “对不起主人,小锦知道错了,让小锦将功补过好不好?”小锦立即求饶,“奴隶一定把两位主人伺候地很舒服。” “算你识趣,本主人大人有大量,就先饶你一次。”男人得意道。小锦大概用上了技巧,男人很快也喘息起来,顾不上再说话。 呸!还“本主人”,脑子被狗吃了吧,两个嫖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白逸气哼哼地想着,却越想越无奈。 即使点的是初级奴隶,可要进凌晨,放到外面也是非富即贵了。白逸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有了权势地位,就会变得腐化堕落。如果没有这些“客人”,也就不会有凌晨这么黑暗的存在了。 然而转念一想,总有些走投无路的人,需要这样的场所来维生。即使出卖身体,也总比死亡要好。想到这里,白逸忽然又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凌晨里主动进来的极少,大多是被哄骗。白逸甚至听说,凌晨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将一个人逼至绝境,再把他收进俱乐部。这样的地方,绝不应该存在! 就这么左思右想着,摇晃的床铺渐渐停了下来,埋头苦干的两位客人约摸到了极限。先是站着的客人动作一顿,连说了两句“好爽”就不再抽动,退出奴隶的身体坐到床上。之后床上的那个也低吼一声,小锦顿时呛咳起来。不过不知道小锦用了什么手段,几乎与第二人同时达到了顶点。 “还是两个快枪手!”白逸恶意地想。 小锦完成了任务,却依旧没有上床,而是跪了下来,身体贴着客人的腿休息。白逸看到他大腿上被掐出的青紫和白色的浊液,忍不住在心底问候了那两人的祖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客人似乎缓过来些,虽然不能提枪再战,却也有精力折腾奴隶了。他们在房间里转了转,决定先把小锦绑起来。 也许是不想受外行人的罪,小锦主动教两人用带皮环的手铐将他束缚起来。房间里的银具五花八门,两人不怎么会用,拿起什么就朝小锦身后塞,痛得乖巧的小锦都哭叫起来。 白逸的角度看不到他们,也不知道小锦受了什么样的苦,对凌晨的憎恶又深了一层。 其实白逸并不排斥TJ俱乐部的存在,他知道很多俱乐部以外的人都是∫M的爱好者。他们或有很强的征服欲,或享受被控制的放松。 一个好的TOP和一个好的BOTTOM相遇,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而俱乐部则能为他们提供场合和机会。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俱乐部应该为双方提供相信的限制和保护,保证双方是在自愿、不侵害生命的条件下游戏,而不是像凌晨这样,纯粹把奴隶作为商品,交给没有任何防护常识的人去折磨。 清脆的鞭声传来,小锦的痛叫声也越来越大,哭泣着求饶起来。不知是谁说道:“一个下贱的母狗,还敢叫!” 很快小锦的哭声就变成了呜咽,似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银声浪语一刻不停地传进白逸的耳朵。他难过、愤怒,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人道毁灭,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锦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两个男人终于停下了折磨行为。又在小锦身上指指点点地嘲弄了一番,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白逸这才有些欣慰,总算不用等到天亮再出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锦怎么样了。 “混蛋!”等两人离开,小锦忽然骂了一句,倒是比刚才精神不少。 解开自己的束缚,小锦捡起自己的衣裤套上,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白逸的气消了些,也明白过来,他叫得那么惨,至少有三分是装出来的。这也算是自我保护了,装得惨一点,满足那两个变态的嗜好,自己也乐得轻松。 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白逸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气,总比真的出事强。倒是刚刚如果真的冲出去,后果一定很严重。等这个奴隶离开,清洁的人会过一会儿才到,就趁机回去吧,希望没人发现自己的失踪。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小锦的衣服才穿到一半,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难道是那两人去而复返?白逸费力地扭头,只看到一条浅棕色休闲鞋和裤线笔直的休闲裤。 不知道来人做了什么,小锦迅速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一个字都没说,还顺便锁上了门。来人悠闲地绕床走了一圈,虽然看不到表情,白逸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咚咚!来人在床头敲了敲,嗓音有些耳熟:“出来吧,趴那么久不累么?” 白逸脸色一僵,居然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阮渺! 24.针锋相对 白逸一点点从床底下爬出来,起身时脚下还不稳,险些扑倒在床上。没办法,在下面藏太久,身体都僵了。阮渺就站在一步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说起来,这还是白逸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阮渺,上次见面只是匆匆一瞥,就被伊晟带走了。 阮渺看上去和白逸年纪相差不多,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不过神情和气质显得温和成熟,比白逸这个冲动又脸嫩的,强上不知多少。 阮渺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别进腰带里,凸显出细韧的腰线。下身虽然是休闲款,但笔直的裤线还是完美烘托出他修长的双腿。暗自比较了一下身高,白逸完败。 他的长相和白逸各有千秋,只不过白逸装嫩无压力,撒娇卖萌让人打心底里宠爱,而阮渺则是清俊文雅,戴上副眼镜就是大学讲师的模样。这么看来,两人倒也相差不多。 白逸在打量阮渺,阮渺当然也在打量白逸。他早就看过白逸的资料,只不过真人和照片的感觉却不太一样。他原以为白逸的性格是被宠出来的,小孩子似的任性,可一见面又觉得,白逸的镇定自若又不像不知世事的样子。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需要收拾一下。”阮渺率先打破了沉默,转身朝外走去。白逸虽然不愿,却也只能跟上阮渺的步伐。 白逸知道自己的样子,铁定是灰头土脸,加上是从一间刚接待过客人的房间里出来,一定很引人注目。不过他面前的人是阮渺,他一定不能显得低人一等。这么想着,白逸无视了周围探究的眼神,倒是跟阮渺一样,有种统治者的派头。 阮渺带着他左转右转,来到了一间书房。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谁坐是明摆着的事了。 阮渺手臂撑在座椅扶手上,看着淡定的白逸:“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渺。” “我知道,你是殷暮白的专属奴隶。”白逸道,“我是谁你也一清二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很奇怪,一般人都会先说我是凌晨的老板,看来在你眼里,我这个奴隶的身份更让你重视。”阮渺道。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白逸似乎很自然地称呼殷暮白的名字,而不是像其他奴隶一样,称TJ师为先生或主人。 白逸一哽,“那要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了。” “当然是老板,你可是试图逃跑。”阮渺正色道。 “我不是逃跑,只是去看看。”白逸道,他还没追回殷暮白,怎么可能主动离开。 “这也是我没有立刻让人抓住你的原因,”阮渺道。“你不会以为凌晨的监视器都是摆设吧,从你走到外面起,监视器的镜头就一直追踪着你。如果你有逃跑的意图,或是再朝外围走一点,就会被当做逃奴对待。” “我是寄养的,怎么会逃跑。”白逸皱眉。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阮渺道,“曾经有寄养奴隶试图逃离主人,在主人家里没有成功,就想要利用凌晨的漏洞,结果……相信你不会想知道的。” 用脚趾想都知道,一定是很血腥的结局,白逸有些反胃,加上天已经很晚了,大脑正在酝酿罢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惩罚我?” “我不会惩罚你,你是主人的奴隶,自然由他决定惩罚。”阮渺微笑道。 看到阮渺的笑容,白逸忽然灵光一闪:“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主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能到。”阮渺微垂下眸。 “这句是真的,不过你不抓我,还放任我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不是因为我不想逃。”白逸笃定道,“你是怕我被抓,会连累殷暮白。我是他的奴隶,他没有看管住我,一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发难。” “哦?他可是特别TJ师,你确定他会怕?”阮渺问道。 “特别TJ师又不止他一个。”白逸想到唐铎就是一阵头痛,如果唐铎真的知道了,一定会落井下石。“而且你也不是唯一的老板,未必能保住他。” 白逸还有句话没说,如果殷暮白受到牵连,阮渺作为他的支持者,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阮渺沉默半晌,这才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私心,毕竟他是我的主人,我不希望他被一个奴隶牵连。” “你不也是个奴隶!”白逸知道这时候不该惹怒阮渺,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反驳。 “我对他来说不一样,就算抛开老板的身份,我也是他的专属奴隶。”阮渺看向白逸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敌意,“你知道专属奴隶意味着什么吧,从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专属于我的。” 白逸越听越气愤,睡意一扫而空,忍不住道:“他明明是属于我的!” 哢哒!门锁轻响,殷暮白居然推门而入。 “主人,”阮渺的语气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殷暮白似乎没听到白逸的告白宣言,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落到阮渺身上。 “没多久,正好撞到你的这个奴隶,居然闯到外面去了,还旁听了一场服务。”阮渺指了指白逸。 白逸身体一僵,暗叫糟糕。殷暮白不在的时候,他一点都没觉得怕,可此时却觉得全身都痛,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要受的惩罚。 殷暮白看了他一眼,“都谁看到了?” “没什么人,不会传出去的。”阮渺道,“我这边不急,主人可以先以他为重。” 什么以他为重,你根本是想看我受罪!白逸恶狠狠地瞪过去,却被殷暮白身上的寒意吓了回来,直到这时,他才有了“闯祸”的自觉。 “对不起,先生,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白逸可怜兮兮道。 殷暮白走到白逸面前,忽然道:“我记得,你很讨厌春药。” “是……”白逸忽然瞪大了双眼,“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的TJ师,有权决定对你的惩罚。”明明如此贴近,殷暮白的话却让白逸如坠冰窖。 25.请你原谅 白逸吃够了药物的苦,只以为唐铎会用这种手段,没想到殷暮白也会用,而且对象还是自己!怒视着殷暮白,白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暮白早就没了笑容,英俊的面孔上甚至找不到任何表情。他只是打开门,朝门外的助手道:“把这个奴隶带到TJ室,我马上过去。” 白逸是被拖着离开TJ室的,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想跟殷暮白再说些什么,可看到那张木然的脸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送走了白逸,殷暮白问道:“真的没有问题?” 殷暮白这话,问的既是白逸逃跑的事,又是阮渺的会议。阮渺与他早有了默契,点头道:“都是不急的。” “那就好,”殷暮白转头朝外走,“我会让白逸记住教训的。” “主人……”阮渺忽然叫住他。 殷暮白回头,眼神微动,“什么事?” 阮渺比白逸更了解殷暮白,也察觉到殷暮白的状态不好。他展颜一笑,“我送主人过去。” 因为殷暮白并没有明确的命令,所以助手没有把白逸锁起来,而是谨慎地守在门口。白逸却一反常态,没有叫嚷也没有试图逃脱,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对药物的恐惧渐渐淡去,白逸开始冷静思考殷暮白的意图。 从阮渺谨慎的态度来看,这次“逃跑”事件很严重,殷暮白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惩罚必定是逃不掉的。只是白逸不明白,为什么连殷暮白这样高明的TJ师也会用春药。 也许殷暮白只是想吓吓自己?白逸自欺欺人地想。如果殷暮白真的这样折磨自己,自己能够原谅他,仍旧对他全无保留地依赖么? “殷先生。”门口的助手打断了白逸的思考。 殷暮白挥挥手,让助手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白逸两人。白逸猛地站起来,嘴巴张了张,还是决定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要逃跑。” “解释以后再听,”殷暮白走到白逸面前,“现在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去。” 白逸心下一沈,却也乖乖脱了衣服。在躺倒之前,白逸还是忍不住去拉殷暮白的手臂。“先生,你能原谅我么?你不会伤到我的吧。” 殷暮白向后退了一步,避开白逸的触碰,却又突然上前,手掌按在白逸颈间骤然一压,将白逸按倒在床上。 白逸摔了个七荤八素,嗓子也不适地咳起来,却听到殷暮白沈声说:“只要你完全顺从我,我就原谅你。” 白逸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还想着殷暮白的话。如果自己有任何一点反抗,都得不到殷暮白的原谅了么?这样的险,他冒不起。“我会顺从的,先生。” 殷暮白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柔和,身周的戾气也弱了下去。他松开桎梏白逸的手,从床板下抽出手掌宽的束缚带。白逸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张看似普通的床也是TJ工具之一。 也不知道殷暮白是怎么操作的,只是三条束缚带,就将白逸牢牢固定在床上。他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手脚和头部,也只有臀部能稍稍挪动一些。 殷暮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展示给白逸看。那是一个香水瓶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复杂的棱面让它在光线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瓶子里是淡粉色的液体,暧昧的色泽如同魔鬼的诱惑,引诱着人走向极乐的深渊。 一看到它,白逸顿时白了脸色,下意识地想要求饶。可是记起自己的承诺,他也只能咬紧嘴唇,佯装镇定地看向TJ师。 大概是白逸的表现还不错,殷暮白向白逸解释道:“我说过要惩罚,就不会收回。这是中等药效的春药,跟唐铎给你用的不同,不会伤害身体,也不会成瘾。” 你要是真关心我的身体,就别给我吃那种奇怪的东西啊。白逸心里叫苦,顿时又变得眼泪汪汪。这种时候装可怜,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了。 “喝下去。”殷暮白也不强迫,只是打开瓶盖,将药液送到他嘴边。 白逸见求情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味道酸酸甜甜的还不错,就怕它的药性也很“不错”。 “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睁开。”殷暮白居然坐到了床边,手指轻抚白逸的眼睫。 他不走!白逸终于放松下来,尽量放轻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身边没有一点动静,白逸试图捕捉殷暮白的动作,却只能捉到一丝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宁静的气氛几乎让白逸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想起很久之前,临睡前都有一个人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怕惊扰到自己,连呼吸都会放轻。 然而很快白逸就发现,现在可不是个休息的好时机。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由内而外的热度几乎要将他身体的水分灼乾。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下身某个部位硬挺了起来。 这个时候,殷暮白在做什么?会不会因此自己的反应而瞧不起自己?白逸心神不定,他想要看殷暮白的表情,却不能睁开双眼,只能动着手指,试图触碰到殷暮白。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白逸脸上,白逸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但殷暮白的动作并不温柔,他近乎粗鲁地摸了摸白逸的侧脸,便来到刚刚受过罪的脖颈。 白逸的皮肤嫩,即使只是稍稍压迫,就留下了两片浅浅的印记。殷暮白似乎还不满意,又重重地揉了起来。 白逸吃痛,轻哼了一声,却不见殷暮白有丝毫停顿,反而力道更重了。更糟糕的是,即使被粗暴地揉搓,还是有一阵美妙的快感从殷暮白的指尖传来,在身体表面划出一道电流,最终汇到下身,让男性的欲望更加强烈。 “先、先生……”白逸忍不住开口。 “别说话,如果你不想戴上口枷的话。”殷暮白冷冰冰地打断,手指渐渐下移,来到了光滑的胸口。 白逸觉得口干舌燥,不敢再开口,只能舔了舔嘴唇,缓解燥热的感觉。然而下一刻,胸口突然一痛,殷暮白居然在他的乳尖上狠狠拧了一把。 26.舌尖 “呜啊!”白逸惊叫一声,痛得直抽气。 然而殷暮白并没有停下,他在另一侧挺立的红豆上如法炮制,让两侧的粉色小颗粒都红肿起来,颜色如红透的樱桃般,令人垂涎欲滴。 阵阵酥麻由胸口汇至下身,却有那么几分窜入脑际,令白逸神志迷蒙,半点心机都用不上,只剩下身体的感觉愈加清晰。 见白逸的下体已经完全硬挺,殷暮白拿出黑色的软皮束具,调整好尺寸,将白逸的小兄弟包裹起来。 皮具是温的,不过毕竟是紧贴皮肤的,戴上束具的过程中难免摩擦。白逸受不住刺激,忍不住张开双唇大口呼吸,却仍是解不了体内的燥热,反而更加口干舌燥。 尤其是完全套上的一瞬间,敏感的头端触到皮料,稍稍粗糙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再次尖叫出来。只不过他还记得殷暮白的命令,只是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调,没能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殷暮白隔着皮具顺了顺那东西,引得白逸几乎要挣扎起来,这才按住了他的身体。左手扶稳白逸的耻骨,殷暮白的右手熟练地在束具上摆弄着。 束具设计得很精巧,不仅可以根据尺寸调整大小,下部还可以将阴囊也包裹起来。而在根部,还多出一条系带,刚好可以将根部绕上一圈。殷暮白动作熟练,单手就将系带系好。 系带的松紧刚刚好,既能阻止白逸高朝,又不至于让他颓软下去,而且带着些微的疼痛,很适合惩罚。 白逸的脑子快成了一团粉色的浆糊,却还知道害怕。照殷暮白生气的程度来看,既然给他束住,就是“起来”容易“下去”难了。 殷暮白达到了目的,又逗弄了一会儿粉嫩的红豆,微凉的指尖便继续下滑,来到小巧的肚脐。 白逸知道殷暮白有洁癖后,原本还算干净的他,洗起澡来就更勤快了,而且比以前细致了不少,因此肚脐的小小缝隙里也都十分干净。 殷暮白似乎很满意,指尖在肚脐周围绕了几圈,便一点点朝中心挤了进去。殷暮白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即使指尖也是柔软的,偏偏这种柔软让白逸更加痛苦。 即使不用药,肚脐那地方也不是随便碰的。那是一种直达身体深处的痒,痒的白逸抓心挠肝,恨不得将身体抓烂,只要缓解这种不上不下的煎熬。 “你别折腾我了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会听你的话,我会乖的。”白逸想要这么对殷暮白说,可是他嘴巴和眼睛都被下了禁令,连用眼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向以前一样拼命挤眼泪,以期唤起殷暮白一丝同情。 然而下一刻,白逸就发现他还可以更加煎熬。一样柔软湿润的东西扫过他的腹部,白逸顿时绷紧了身体——殷暮白在舔他! 殷暮白有洁癖,但白逸的身体很干净。 虽然在床下躲了很久,但脱了衣服,身上还是白白嫩嫩,没有一丝污迹,甚至还散发着牛奶的清香——那是奴隶们用的沐浴液的味道。而另一种意义上,白逸也很干净。 殷暮白的洁癖不止在生理上,他的心理洁癖也很严重,这对TJ师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起初没有阮渺的支持,殷暮白的TJ师之路并不顺利。他也是从最低的初级TJ师做起的,接触过各色奴隶。每次要亲自接触奴隶的身体,他都是从心底排斥的。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认为有其他主人或TJ师的奴隶,是不该由其他人接手的。 只不过他克制住了,压抑住自己的不满,也渐渐适应了TJ师的工作。现在他的排斥感已经没那么强烈,接触的也大多是寄养奴隶,也就不怎么表现出来了。 即便情况好转,殷暮白还是喜欢白逸这样,从里到外都干净的奴隶。白逸没有性经验,连心里都是满满的殷暮白,当然更容易让人动心,这也是殷暮白肯用唇舌接触他的原因。 柔韧的舌尖刺激着白逸的脐腹,蛇般向深部刺探,白逸忍不住那种又痒又爽的折磨,手掌下意识的一抓。殷暮白正坐在他身边,手臂立刻被白逸牢牢握住。 “唔……唔唔!”白逸怕自己说话,再次咬紧了嘴唇,闷哼着求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抓的是什么。 殷暮白拉开他的手,沿着白逸的大腿向上摸索。 白逸双腿之间只有半个手掌的宽度,突然觉得臀瓣被熟悉的手指挤开,身后的入口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然而在药物的刺激下,还是很快接受了殷暮白的触碰,甚至主动吸吮起来。 白逸这次清洗过,内部还算柔软。殷暮白知道这样的姿势并不适合做什么,只是伸入了一根手指。但他的技术是明摆着的,一根手指就足够让白逸死去活来,何况他试过一次,早掌握了白逸的敏感点。 “唔啊……呜!”殷暮白在记忆中的位置轻轻一刮,立刻听到白逸透着愉悦的尖叫,然而很快,这种愉悦就变成了痛苦。 殷暮白的动作就像是点燃所有燥热的火星,直接将白逸推到了顶点。然而出口被束缚,狂涌的情潮被生生阻断,白逸痛的冒出了冷汗。 殷暮白压制住白逸的挺动,手指在后薛内抽送,让白逸始终在高朝附近徘徊。白逸这次是真的哭惨了,难受得脸色泛白。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殷暮白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越陷越深。 等白逸几乎要昏过去,殷暮白才停止了这种折磨。他没有松开白逸,直接去洗了手,准备离开。想了想,又给迷蒙的白逸盖了条毯子。 见殷暮白出来,阮渺立刻迎上来。作为老板,他有资格透过镜头来观察今天的惩罚,也看到了两人的表现。他犹豫道:“主人,今天的惩罚是不是有些重?毕竟这个白逸……以前接触的太少。” 白逸的训练比普通奴隶少太多,也就更难以适应,殷暮白也明白。他摇了摇头:“早晚要学会忍受的。” 27.轻吻 白逸醒的时候,束具还戴在身上,只不过下身已经平静下来,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说是醒,其实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神志并不清醒。 有人走近床边,白逸的视线有些模糊,只是那样的身形,他绝不会认错。“先、咳咳,先生……” 殷暮白给他解开束具,在他被绑住的地方轻揉按着检查。“什么事?” “呼——”白逸舒了一口气,虽然已经不疼了,可关键部位被绑着,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殷暮白见他没有说话,想要出去把伊晟叫来,谁知道刚转身就被白逸拉住了。 白逸以为殷暮白不想理他,急得顾不上身体不适,半仰起身体道:“先生,我已经接受惩罚了,可以原谅我么?” “我可以原谅你这次,但为了防止你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还是会严格约束你。”殷暮白道。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的,真的。”白逸一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的表情,脸色因为激动有些发烫,水嫩得连殷暮白都有些心动。 “空口无凭,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改变我的看法。”殷暮白道,“你来凌晨的时间很短,根本不足以让我了解你,遑论信任。” “我们已经……总之不是的。”白逸嘴硬道。 “不是什么?”殷暮白仍旧温和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白逸泛寒,“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短,还是说,你认为我们早就彼此了解了?你以为我是谁,你又是谁,又怎么会有交集?” 白逸被殷暮白语气中的距离感浇了个透心凉,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殷暮白早已经忘记了他,或者说,他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做“白逸”的人。 是的,白逸是不存在的,至少在殷暮白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出现在殷暮白面前,他永远不会在乎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殷暮白说不了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而自己,又是真的了解殷暮白吗? 现在的凌晨特别TJ师,早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永远纵容、体贴自己的人了。总是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自己当做殷暮白的特别的存在,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自己对殷暮白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 殷暮白敏锐地发现,白逸已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念头之中,那样的表情是……后悔?是后悔进入凌晨,还是后悔成为自己的奴隶? 殷暮白讨厌这样的白逸,无论印象是好是坏,白逸对他来说总是有些特别的。 白逸还在为彼此的距离神伤,忽然身上一重,就被殷暮白重新压回床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却发现彼此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而唇,只是一指之隔。 无比贴近地观察着白逸,殷暮白轻声道:“你喜欢我。” 如此贴近,却像是隔了很久很久,白逸才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是个很轻柔的吻,羽毛般落在白逸唇瓣,仿佛只要呼吸稍重,就会飘走。那甚至算不上是亲吻。 然而只是这么轻微的触碰,白逸仍是如遭雷击,受惊般用力一推,将殷暮白推到一旁。 殷暮白退了一步,神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干脆地转身离开。“躺在那里别动。” 白逸愣愣地盯着殷暮白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大梦初醒般摸了摸嘴唇。到底是推开了,这样是对的,然而庆幸之中,却有几丝遗憾。如果是以前,白逸决不愿深究,可有了殷暮白的那番话…… 没多久伊晟就到了。作为凌晨的医生,总要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伊晟表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很厌恶的。幸好殷暮白将他找来,算是给他个避难所,顺便给白逸做检查。 “又怎么了,不是又病了吧。”伊晟在凌晨这么久,眼光足够毒辣。“不对,你这是刚刚被殷暮白疼爱过嘛。” “疼爱个屁!”白逸心情正糟,朝着伊晟暴粗口。 “脾气这么大,难道殷暮白没满足你?”伊晟一脸促狭,“真不满意就说出来,我帮你转告他,让他多练练再来跟你玩。” “你少添乱,我巴不得他对我做什么呢!”白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哦?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伊晟八卦道。 白逸自嘲般笑了笑,“他吻我,被我推开了。” “啊?”伊晟眨眨眼,摸了摸白逸的额头,“不是脑子烧坏了吧。” 白逸闷声道:“坏了,从一开始……就坏透了。” 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刺激,还是被自己诅咒的,白逸当晚又开始发烧了。他这次是在自己的住所,半夜烧得难过醒了,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便哑着嗓子喊了声渴。 那人倒了杯水,送到他唇边,白逸才发现面前的是殷暮白。神志还不够清楚,白逸哼哼着拉着殷暮白不放手,“别走,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 殷暮白似乎说了什么,白逸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后,床头摆着水杯,白逸揉了揉眼睛,认定自己把闻言或者简寒当成了殷暮白。 烧还没完全退下去,白逸就再次被带到了殷暮白面前。这次不是在TJ室,还是在最初的休息室里。 “生病了?”殷暮白一眼就看出白逸的不适。 白逸更加肯定昨晚不是殷暮白。“没关系,伊晟昨晚就给了药。” “那就好,”殷暮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我会放下其他事情,专心TJ你。” 28.拍打 难得可以和殷暮白贴近,白逸却没有预想中的激动。“专心TJ我,那闻言怎么办?还有阮少,他也不会同意的吧。” “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安排,”殷暮白指了指地面,却没让他脱衣服。“跪下,到我脚边来。” 白逸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照做,只是嘴上忍不住抱怨。“这里又不是TJ室。” “在离开凌晨之前,你都是我的奴隶。”殷暮白冷声道,“现在,我给你机会,解释你逃跑的事情。” “我不是逃跑,先生。”白逸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只是想知道,凌晨究竟是什么样子,经历过TJ的奴隶又有什么诱人之处。” “那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了解的?”殷暮白表情不变,又问道,“仅仅是出于好奇,还是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奴隶?” 白逸才要回答,殷暮白就打断道:“我不希望听到任何谎言。” 白逸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半晌没出声。即使穿着衣服,跪着也会觉得膝盖痛,光是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何况做奴隶要忍受的,远比这个多得多,白逸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排斥的。 殷暮白从他的沉默中得出了答案。“这一次,我还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结束TJ,回到你主人身边。以我的能力,这点还是做得到的。另一条,就是全心全意地做我的奴隶。” “TJ期间,你要将我当成你的一切,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完成我的命令,满足我的欲望。你不能再敷衍我,需要的也不只是身体上的配合,我要你的所有思想都被我一个人填满。” 殷暮白缓了缓,仔细观察着白逸的每一丝表情,“我知道这很困难,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会尽我所能说服你的主人不要惩罚你。可一旦你选择留下,我要的就是你的全部。” 白逸实在没想到,殷暮白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无比渴望留在殷暮白身边,却无法忍受生活完全被他人掌握,毕竟凌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想考虑一下” “我没有时间等你,”殷暮白直接道,“现在,就在这里给我一个答覆。” 白逸根本想不到,殷暮白会来这种突然袭击,他脑子里原本就是一团乱麻,现在更是半点理不清楚了。想要逃离奴隶的生活,却又不想离开殷暮白,究竟哪一个念头才更让自己放不下? “既然你不肯说,我就当你选了第一条,”殷暮白站了起来,“你可以回去了,我去联系你的主人。” 白逸打了个激灵,眼看选项就要消失,只能咬紧一直紧握的线头狠狠一拉,将心里的乱麻纠成一个死结。“别走,我选第二项!” “这不是开玩笑,我不接受任何敷衍。”殷暮白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要你全部身心都属于我,你能不能做到?” 结已经打死,白逸没有任何退路,他认真地仰视着面前的男人。“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尽我的全力。” “我会帮助你、引导你。”殷暮白坐下来,脸上又有了笑意。这不是平时面具似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满意,像是一瞬间由冰冷的雕像,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白逸却像耗尽了力气,长呼出一口气,心里紧绷的弦松弛下来。看着殷暮白难得的动人表情,白逸眼神一转,暗骂了一声,自己上当了! 殷暮白是他唯一的目标,这么明显的事情,殷暮白当然清楚。他知道自己绝不会离开,故意用刚刚的说辞刺激自己。没有考虑的时间,自己果然慌乱起来,没有发现疑点,半被迫地答应了殷暮白的条件。 见白逸的表情渐渐变得不满,殷暮白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不过他不认为白逸会反悔。轻轻揉了揉白逸柔软的发丝,殷暮白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趴上来。” 白逸虽然不满,还是趴到了殷暮白的大腿上,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要做奴隶就要听话,殷暮白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殷暮白从旁边拿过一样东西,在白逸眼前晃了晃。那是一只小臂长的木制拍子,一端是手掌大的光滑木板,让白逸心里冒出不妙的预感。 他猜得没错,这也是TJ工具之一。 殷暮白轻松脱掉白逸的居家裤,手掌覆上白逸柔软白皙的臀部。熟悉的触感让白逸不禁想起昨晚,殷暮白带给他的极致享受与另类的痛苦。想着想着,他的某部分居然有些蠢蠢欲动。 殷暮白眼中,白逸的反应再清晰不过,他毫不犹豫地扬手,给了白逸的臀瓣一巴掌。 “呜啊!”白逸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想起殷暮白不喜欢奴隶随便叫,又咬紧了下唇,心里却很是不满。 然而下一刻,臀上就贴上一个硬质的东西,是刚刚的手拍。 “现在我要拍打你,不需要报数,但是不允许出声。”殷暮白道,“我要看到你的诚意。”所谓诚意,就是听话,白逸如此理解。 手拍没有任何柔韧的地方,每一击落在几乎相同的地方,带来与手掌不同的疼痛。手掌拍打的更接近皮鞭,而手拍却是钝钝的硬痛。白逸死咬着唇硬撑,痛觉却越来越明显,他心想,这样的诚意该满足了吧。 殷暮白道:“你是属于我的,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事,包括拍打。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想我就可以了。” 想你?你是让我痛的罪魁祸首,如果我乖乖被打,你是不是会高兴,是不是会更喜欢我一点?心里这么想,白逸嘴上却不这么说:“你就在我身边,我要怎么想你。” “想我的命令,想我的长相,任何事情都可以,”殷暮白以固定的频率和力道继续着,“甚至,你只要想着我的名字,只要占据你的思想就可以。” 白逸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却还是按照殷暮白说的,默念他的名字。 殷暮白,殷暮白,殷暮白……白逸甚至没注意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 29.关系贴近 白逸小时候是家里的宠儿,父亲总是忙得不见人影,继母更是恨不得把他供起来,谁还敢打他屁股。没想到长到二十多岁,居然被打了。 羞耻感让白逸忍不住扁了嘴巴,幼时的场景浮光掠影般闪过,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不过这些都没能停留在他的意识中,只有殷暮白的名字,一次次刻下深深的痕迹。 白逸发现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不过糟糕的是,拍打变成了一项固定活动。每天早晨,他都要被殷暮白拍打至少二十下,才能开始正式的TJ。 TJ的内容每天都不同,但白逸还是努力配合,即便心里排斥,也要努力达到殷暮白的要求。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白逸的规矩也学得七七八八,看上去和凌晨的标准奴隶差不多了。殷暮白为他展现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只要白逸乖一点,就能缠着聊一点闲话,增进彼此的了解。 到目前为止,白逸得到的情报如下: 一、殷暮白是孤儿;二、殷暮白很早就进了凌晨,从小就被当成TJ师培养;三、殷暮白与阮渺接近后,地位扶摇直上,成为特别TJ师后,更是接手了凌晨的外围生意。 白逸舔了舔嘴唇,唇角一勾。他已经掌握到讨好殷暮白的窍门了,接下来就要问清楚,他们分开的这些年,殷暮白是怎么过的,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在想什么?”殷暮白在白逸身后问道。 “想你,先生。”白逸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这也不算是说谎,事实上,想殷暮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殷暮白拨了拨白逸胸前的乳夹,不管相不相信,他的表情都显得很满意。 白逸现在双膝分开近半米,以一种极为费力的姿势跪着,他的胸部微微前挺,双手在身后交握,下巴扬起,仰视着面前心心念念的男人。 白逸怕疼、人又懒,能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保持这种姿势二十分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胸前扁平的粉色乳夹晃了晃,白逸不禁咬紧了牙关,防止自己叫出来。他还以为乳尖已经失去知觉了,没想到还是会疼。 “今天的TJ你已经完成了,”殷暮白注意到白逸的眼神亮起来,又看了看表,“不过我希望你能再坚持十分钟,这不是命令,只是我的期望而已。你可以拒绝,没有惩罚,我也不会生气。” “那你会失望吗?”白逸轻声问,“如果我坚持下去,能要求奖励么……先生?” “没有奖励,毕竟这不是TJ是一部分。”殷暮白避开了第一个问题,指腹擦过白逸的下唇,“如果体力不够,你可以直接拒绝。” “不,我答应。”白逸摇头。他觉得腿疼得要命,不只是膝盖,髋关节更是不舒服,更别提胸前那两个折磨人的夹子了。不过事实证明,殷暮白比他更了解他身体的承受力,既然说了,他就可以做到。而且这么做,能让殷暮白开心,他当然愿意。 殷暮白就坐在白逸身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表情很满意,但殷暮白心里却很为难。 白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 他能克服自己的缺点,完成他的命令,不是出于对主人的畏惧或尊敬,更不是因为对强势一方的屈从,而是为了讨好他。 如果殷暮白是他的主人,能得到一个这样的奴隶,也没什么不好。可他只是一个TJ师,白逸早晚要回到真正的主人身边。无法培养出白逸的从属心态,即使所有的训练都完成地很完美,他的TJ也是失败的。 说到底,白逸的奴性太弱了。 最后几分钟,白逸都要软趴下了,只能又拿出自己的法宝——不停地想殷暮白。他从下往上一点点描摹着殷暮白的样子。 大概是洁癖作祟,殷暮白的穿着永远是整洁规矩的,严谨中带着些西式的优雅。西裤的下角垂到鞋面,刚好盖住小半的脚背,黑色的皮鞋没有半点灰尘,映出柔和的光泽。 他的腿修长笔直,却并不细弱,反而蕴藏着令人艳羡的力量。臀部……咳咳,貌似也很可观。再向上,衬衫系进腰带里,熨烫地十分平整贴身。与白逸纤弱的腰线不同,殷暮白的腰腹看上去十分硬挺,不知道有没有腹肌,反正不会像自己一样软趴趴的吧。 再之后,是肩膀啊,真想看看殷暮白光裸的肩膀,那上面不知道有没有…… “时间到了,你做的很好。”殷暮白打断了他的绯色遐想,“过来,我帮你把乳夹拿下来。” 白逸缓慢地松开双手,收回双腿,等到关节松动流利起来,才朝殷暮白走去。他现在规矩多了,主动跪在殷暮白脚边,只是总忍不住想趴在殷暮白的膝盖上。 殷暮白当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我做到了,你高兴么,先生?”就算没有奖励,白逸还是想要亲耳听到殷暮白的称赞,两只眼睛分明在说,夸我吧夸我吧。 “你做得很好。”殷暮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苛刻,大方地夸了一句。“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很好,大部分训练都完成了,明天开始,会有新的内容。” “又是新内容啊。”白逸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什么训练,根本就是变着花样折磨自己嘛。 “我知道会很难,不过只要你完成的好,就可以结束基础的TJ,成为中级奴隶。”殷暮白抛出了诱惑。 白逸却没什么精神,“我又不出去卖,级别又没什么用……等等,如果我变成中级奴隶,是不是就可以叫你……您主人了?” “中级奴隶有很多好处,”殷暮白道,“至于我,可以允许你叫我奴隶。” “那我一定做好!”白逸立刻答道。 “那好,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殷暮白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意味深长道:“白逸,别让我失望。” 白逸听得身上一冷,他最近这么老实,又怎么会惹事呢。带着不满回到住所,白逸却发现,失踪了很久的简寒终于回来了。 30.莫名争吵 四个人的房间,常常只有白逸一个人住,幸好他自己独居惯了,也没觉得多寂寞。今天又是辛苦了一整天,白逸当然早早地躺下了,正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急促的脚步声没能把白逸从床上拔下来,这个时间回来的最可能是邵元,又碍不着他。脚步声直冲进浴室,紧接着就是烦人的水流声。白逸翻了个身,心里忍不住抱怨,这地方隔音真差。 然而噪音却像专门和他作对一样,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对方开始呕吐了。饶是白逸睡意再浓,这时候也睡不下去。他揉揉眼睛爬起来,边走边自言自语:“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拉开浴室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是一愣。白逸没想到,再见到简寒会是这样的画面。 简寒身上满是被虐待的痕迹,单薄的衣服半敞着,被水流浸湿的部分变得半透明,黏在诱人的皮肤上。 他全身都是湿淋淋的,正跪在马桶前干呕,听到身后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诧和痛苦,脸上也满是水迹,不知道是淋湿的还是泪水。 “小寒?你怎么了。”白逸暗叫糟糕,他最近光顾着和殷暮白打好关系,忽视了简寒,不知道简寒受了多少折磨。 简寒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松下来,而是垂下头抹了抹脸,漠然道:“抱歉,打扰你了,我会小声一点的。” “小寒,你到底怎么了?”白逸走到简寒面前,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别碰我!用不着你假好心!”简寒忽然拍开白逸的手,高声道。 白逸这次是彻底呆住了,简寒是在骂他? 见到白逸不明所以的眼神,简寒不禁有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 “你用不着做出关心我的样子,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们都一样。”简寒自嘲般笑道,“在这种鬼地方,要活下去,要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把别人踩到脚下。像我这种人,也只有被人折磨的份。” “谁跟你说的这种话!”白逸皱眉,起床气也发出来,“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 “朋友?都是假的。”简寒像是绝望了,“我知道我很好骗,你们一定在背后嘲笑我吧。我这么软弱,就算你没想过害我,心里也肯定瞧不起我的。” 白逸脸色冷了下来,他认识的人不多,朋友更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对简寒有好感,也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没想到还被对方嫌弃了。 他两步冲到简寒面前,直接去拎简寒的衣领。只是简寒怎么说都是个成年男人,凭白逸的身板还是太困难了。白逸只好弯下腰,怒气冲冲地朝简寒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要你不把你当朋友,根本就不会理你,死了都不关我的事!” 简寒眼神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白逸越看越气,忍不住摇着简寒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简寒似乎没了刚才的火气,只不过情绪依旧低落,不肯和白逸多说,“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脱开白逸的手,简寒有气无力地朝卧室走去,没想到正撞到邵元进门。 白逸追上去,就见两人站在原地,简寒又变得满脸愤恨痛苦,邵元则是一脸焦躁。白逸觉得气氛不对,忽然想到简寒说过的话,也许惹到简寒的不是自己,而是邵元。 邵元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什么都没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拍上房门。简寒的脸色更难看了,也快步回了房间。白逸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也要进去,简寒一定也会狠狠摔一把门。 白逸是少爷脾气,被简寒讽刺一顿后,又这么冷漠对待,也生起了气。虽然还有些担心简寒,白逸却没再多问,赌气地闷头大睡。 这一晚白逸睡得很不安稳,总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简寒始终没有睡着。白逸有些后悔,决定如果简寒主动道歉,那他就大方点,原谅简寒好了。 白逸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简寒早就不见了。白逸对着镜子揉了半天,觉得两个黑眼圈不那么明显了,才敢去见殷暮白。 根据白逸的观察,殷暮白对奴隶的管制并不是很严格,但只要是他要求的,就一定要做到。而且殷暮白有洁癖,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他面前。白逸最近完全按照殷暮白的规矩来,才让殷暮白对他好了一点。 简寒和邵元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白逸为了从殷暮白嘴里打探出消息,表现得格外乖巧,早早按规矩跪在TJ室等殷暮白。 殷暮白当然看得出白逸的认真,很多事情只要白逸想做,就能做得很好。他的身体条件很有优势,而且人很聪明,如果真心讨好一个人,一定让对方欲罢不能。不过白逸的性格是个大问题,就算表面上服从,他内心也是不接受奴隶的身份的。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殷暮白问道。 “想你,先生。”白逸反射性地给出了答案,“……还有简寒的事。” “我说过今天的内容很重要,要集中注意力。”殷暮白又拿出用过的木手拍,吓得白逸一抖。 “我只是想知道简寒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就是脸长得好,一点心眼都没有,我怕有人欺负他。”白逸膝行几步凑到殷暮白脚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先生,你知道的吧。” 殷暮白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可面对白逸,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网开一面。幸好他还是个合格的TJ师,“现在是TJ时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训练。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问他们比较好。” 白逸不满地嘟起嘴,不过一看到手拍,就不敢作怪了。 殷暮白见他老实下来,才带他来到柜子前。TJ室里的东西向来是一尘不染,这架金属柜也一样,只不过白逸从来没见它打开过。 殷暮白打开柜门,侧身露出里面的东西,白逸顿时直了眼睛,居然是满柜子的情趣用品。说到TJ,白逸最先想到的一定是鞭子,只是除了这类,和性有关的道具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殷暮白很少让他接触。 “这些就是你要接受的训练。”殷暮白道。 31.学会用口 ∫M究竟是什么呢?虐待与被虐待,似乎彼此的主从所属再明显不过,只是作为虐待者,真的一定是主导吗?白逸曾经思考过这种问题,他并不认为双方有什么高贵低贱的差别。 凌晨培养出的奴隶,是完全的玩物,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在某种程度上,只是性奴。白逸无法接受这种奴隶的身份,更不能忍受自己成为这种奴隶,因此看到满柜的情趣用具,别提有多不满了。 “我说过我不是出来卖的,不用这个!”白逸即便没有大吼大叫,语气也说不上好。 殷暮白最近和白逸关系不错,也开始跟他开起了玩笑。“可你是被卖来的。” “我没被卖,我只是暂时到这里训练。”白逸底气不足地努嘴,“这东西对我没用。” “凌晨所有的奴隶都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殷暮白问道。 白逸没说话,他知道就算答出来,也是对自己不利的。殷暮白替他回答:“在凌晨里,奴隶是完全为主人服务的器具,他们不需要有思想,更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凌晨要做的,只是让他们学会被主人使用,当然也包括性这方面。” “我见过你TJ出的奴隶,他们不是这样的。”白逸没有说谎,他之所以认为殷暮白比唐铎强得多,虽然是因为他和殷暮白亲近,也有见过殷暮白TJ的奴隶的原因。 “白逸,我不只是个TJ师,更是凌晨的人。”殷暮白低声道,“凌晨以利益为上,只要有人需要就会做,有哪个主人不想要一个完美的性奴?” 白逸语滞,就是这些人的需要,才滋生了凌晨这样的黑暗。“至少我的主人不需要。” 听到白逸提起他的主人,殷暮白不再解释,语气也严厉起来。“我接到的任务包括这一项,你答应过我要老实训练,想反悔了?” 白逸想要辩解,可一看到殷暮白沈下脸,也就不敢出声了,他就是不愿意殷暮白生气。最先要习惯的,就是最常见的按摩棒。白逸吃过这个的苦头,软磨硬泡了好几次,殷暮白都不肯放过他,最后只答应亲自给他训练。 “唔……恩啊!不行,还是不舒服。”白逸正跪伏在殷暮白面前,上身压低,臀部高高翘起,方便殷暮白使用。 一根三指粗细、手掌长短的白色按摩棒正试图进入白逸的身体。殷暮白已经用手指做过扩张,但仍是不能将按摩棒顺利送入。 “放松,你的身体足够柔软,只是心理上不接受,才会进入得那么困难。”殷暮白命令道,“如果这次还不行,记得有十下手拍。” 听到又要挨打,白逸立刻开始转眼泪,却不敢大嚎大叫。“我已经很努力了,先生。” 殷暮白眼神一动,忽然单手托起白逸的下巴,白逸还来不及收回挤出的眼泪,就看到殷暮白突然欺近的唇。心跳乱了节拍,白逸惊讶地半张着口,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却觉得身后一痛。 “唔……啊!”白逸痛得呼吸一滞,暗骂自己,殷暮白根本是在耍他,自己居然相信了。愤愤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殷暮白并没有退开,而是轻吻了一下白逸的额头。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到底是个吻啊,白逸忽然觉得,身后的东西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殷暮白似乎没有在意这个吻,而是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控制按摩棒在白逸的身体里抽插。只是半分钟的时间,按摩棒的头部就准确地找到了白逸的敏感点,肆意揉按起来。 “唔、呜啊……先、先生,不要……”白逸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就受到这样的刺激,原本因为疼痛而萎靡不振的小东西立刻精神起来。快感积累得太快,反而让白逸很不舒服,只能向殷暮白求饶。 殷暮白完全忽视了白逸的抗议,而是又拿出了一只同样大小的按摩棒,只不过颜色变成了半透明的淡紫色。白逸顿时瞪大了眼睛,殷暮白不会是想来个双龙吧,他一定会受伤的。 殷暮白道:“身体跪直,后面夹紧,不许掉出来。” 白逸听到“夹紧”两个字,脸上立刻烫了起来。他试着跪直身体,可毕竟菊穴被粗硬的东西塞着,怎么都不舒服。别别扭纽地跪好,白逸却被殷暮白将紫色按摩棒塞进手里。 拿到按摩棒才发现,这一根的材质和其他的并不一样,而是更软、弹性更好的。他试着按了按,摸上去更像是橡胶的质感,如果用力的话,可以在表面留下痕迹。 “要在性方面服侍主人,男人除了后面,还要学会用口。”殷暮白道。 白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殷暮白可以将这种事讲得这么堂而皇之。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食物,既没有刻意掩饰,也没有加以渲染。白逸想,殷暮白其实是不喜欢、更不在乎这种东西的吧,对他来说,只是工作而已。 “最开始不要求你的技巧,至少不能伤到主人。”殷暮白没有理会白逸探究的眼神,继续道,“现在,试着把按摩棒放进嘴里,不要用牙齿,也不需要很深。” 白逸再不喜欢也要照做,他闭上眼睛,试着含入头部。这比想像中要困难很多,三指粗的东西,要想含住的同时却不碰到牙齿,口要张得很大。也许是压迫到了舌头,白逸觉得有些恶心。 “慢慢加深 ,含进去一半。”殷暮白又道。 白逸再送进去一些,嗓子一紧,顿时干呕起来,按摩棒当然也吐了出来。更糟糕的是,身体一动,身后的按摩棒也滑出来一点。 “结束后追加十下拍打。”殷暮白冷淡道,“把东西给我。” 白逸连忙将手里的按摩棒交上去,这才明白这东西的用途。他刚刚干呕时,牙齿不小心划到了按摩棒,没想到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殷暮白看了看那道划痕,亲手把它又放入白逸口中。“如果这次再划伤,每伤一处就加上十下。” 白逸愁得又扁起了嘴,忽然想到昨晚简寒的表现,心想难道简寒也被逼着做这种事情了? 32.继续适应 见白逸走神,殷暮白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控制器,轻轻一按。 “呜啊!”才跪好的白逸立刻尖叫一声,软倒下去。嘴巴一张开,口中的按摩棒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且这么一动,身后的东西重重压在敏感点上,白逸呼吸一紧,又触电般挺直了身体,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听着身后传来的嗡嗡声,白逸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按摩棒能震动! 殷暮白的脸色又变得不虞,他捡起按摩棒,边朝浴室走去,边冷声道:“再加二十下。” 白逸原本后面就疼,这下心里也跟着难受了。加起来三十下,屁股一定会被打肿的!殷暮白有洁癖,他把按摩棒扔到地上,也难怪殷暮白黑脸。早知道刚刚就不该松口,就算咬断了也只是加十下啊!不过咬断……白逸打了个冷战,好恶心! 殷暮白将按摩棒重新清洗过,回到白逸面前。“要记住,最重要的是主人的安全,只是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只能说你离中级奴隶还差很远。” “对不起,先生。”白逸倒是想辩解,可身后还在震着,一股股电流沿着尾椎散布全身,他已经没力气再找藉口了。 殷暮白看了眼白逸精神过头的部分,问道:“你能控制住么?” 怎么可能!白逸抽抽鼻子,低声道:“我尽力。” 殷暮白也看出白逸的困难,只好再次拿出一条贞操带,只不过以白逸现在的姿势,要穿上有些困难。而且一想到欲望被硬生生遏制的感觉,白逸本能地拒绝再接触那东西。 “这个阶段就是要你熟悉所有的TJ用具,贞操带也是其中一项。”殷暮白道,“过来,趴到我腿上。” 白逸不情不愿地趴上去,动作像是在放慢镜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刺激到身后的按摩棒。不过他喜欢趴在殷暮白腿上。 殷暮白的腿修长有力,肌肉的线条也很流畅,白逸软软的肚皮压上去,感觉十分惬意。如果没有按摩棒、不用穿贞操带就更好了。 贞操带是完全可拆分式的,先围好腰胯间的金属系链,再将皮质的主体部分放置到胯下。不知道是型号不同,还是白逸今天更加兴奋,束缚前端的部分显得很紧。殷暮白试了几次都没能放好,反而让白逸火烧一般的双颊更红了。 殷暮白只能先停下震动,白逸顿时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瘫在殷暮白腿上,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敢乱动。殷暮白在白逸臀上狠狠一拍,白逸疼得身上一抽,火气也被拍灭了些,殷暮白趁机将贞操带套了进去。 过了这部分,殷暮白将贞操带轻柔的绕过白逸的会阴,来到插着按摩棒的后薛。“放松,还要再进去一点。” “先、先生,我做不到的。”白逸立刻抓住殷暮白的裤子,试图仰起头来。“太长了,我一定会受伤的!” “这要由我来判断,别让我再重复。”殷暮白丝毫不容情。 “是,先生。”白逸只能接受,深呼吸放松身体。 尽管做好了心理建设,真的动手时白逸还是疼地满脸是泪。明知道没有用,还是忍不住求饶:“先生,不要了,别再……疼,我疼……” 白逸断断续续地哭诉着,殷暮白却没有理会,仍旧不急不徐地向深处插入。其实与其他奴隶相比,白逸受的苦要少多了,殷暮白考虑到白逸的体质,TJ的进度要慢上不少,可就是这样,白逸还是哭得厉害。 殷暮白知道,白逸虽然看上去脸嫩,但年龄已经不小了,心智也算是成熟。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方面,白逸依旧保留着孩子似的习惯,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永远停留在了童年阶段。而这种现象,在和自己在一起时尤其明显。 白逸嗯嗯啊啊地哭了半天,才发现殷暮白已经停下了,只有指尖在他的尾椎处轻轻摩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后面都要胀破了,也不知道按摩棒塞进去多深,只能微微扭了一下腰,唤回殷暮白的注意力。 殷暮白立刻回过神来,继续没完成的工作。贞操带延伸到臀缝的部分,已经变得很细了,而按摩棒也几乎全部没入,只剩下很短的一段留在外面。殷暮白将贞操带压在按摩棒的底部,将按摩棒固定住,再与腰部的系链连接在一起,既不会太紧,也不至于让按摩棒脱出来。 “起来,跪好。”殷暮白命令道。 白逸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哀怨地看了殷暮白一眼,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殷暮白的膝盖。殷暮白仍旧是不留情面,再次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 “嗯啊!”白逸叫了一声,就咬住了嘴唇,死活不肯再开口。机械的震动像是泼到火上的热油,将他的全身都点燃了。偏偏火上又铺了一层沙土,半点都泄不出来,闷在身体里,难过的想要撞墙。 “继续含着,学会了才能停。”殷暮白又将紫色按摩棒拿了出来,贴到白逸的唇上。 白逸又开始掉眼泪,可殷暮白不但没有心疼地收回,反而显得更加不耐。白逸见殷暮白要生气,急忙张开嘴巴,将按摩棒含了进去,眼泪也立刻停住了,相当收放自如。 白逸看出了殷暮白的习惯,殷暮白同样也摸到了白逸的路线。哭对白逸来说,既是发泄的途径,也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这种时候想要白逸止住眼泪,就要狠下心来,让白逸知道这么做没用。当然,作为一名TJ师,冷漠是必不可少的能力。 白逸按照殷暮白的指示,一点点地适应着口中的按摩棒。他是个聪明人,在这方面学的一样很快,没过多久就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技巧了。殷暮白知道这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也没有强迫他继续,而是按时完成了TJ。 白逸依旧没有能得到释放,被从高朝拽下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白逸也没有平时的活泼与聒噪。不过他还不能离开,还有三十下拍打记在账上呢。 33.有没有做过 对于这场拍打,白逸怕得厉害,可怜兮兮地对殷暮白道:“先生,能不能先欠着,如果再打三十下,一定会影响到明天的TJ的。” “过来。”殷暮白不置可否,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这是每次拍打前的必经步骤。 白逸战战兢兢地趴上去,忍不住又开始默念殷暮白的名字。殷暮白看了看白逸光裸的臀部,也觉得惩罚过于严厉了。白逸骨架小,没什么肌肉,摸上去软软的,尤其又是臀部,白白嫩嫩让人很想掐一把。殷暮白倒是没这种念头,只不过对白逸心软的习惯还没能改掉。 早上的二十下拍打,是左右各十下,对一般人来说是适中量,可白逸由于体质问题,只这么一打就变得有些红肿。如果再打三十下的话,一定会淤血变紫,影响到以后的TJ。 白逸趴在殷暮白腿上,看到他拿起手拍时,全身都紧绷起来,却没想到殷暮白又将手拍放了回去。白逸一愣,随即勾起嘴角,他就知道殷暮白舍不得下手——“哇啊!” 臀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白逸惊叫出来,他急忙回头,却发现是殷暮白的手掌落在了他的皮肤上。殷暮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报数,这下不计。” 白逸愤愤地扭过头去,当然也就错过了殷暮白眼中的笑意,只能说他对殷暮白的把握从来都不正确。殷暮白不给他抱怨的时间,再次扬起了手,而后重重击打在白逸是右臀上。 “唔……一!”白逸总算还想着报数,甚至还有些庆幸。比起硬邦邦的手拍,殷暮白的手掌虽然不够柔软,但也要舒服不少。尤其是想到殷暮白的手指贴上了自己的皮肤,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白逸自嘲地想,自己也算是有些M倾向了。 殷暮白的力度虽然不小,但他的节奏保持得很好,每五下会给白逸一段喘息的时间,所以白逸臀上虽然火辣辣的,却没有真的伤到里面。 白逸报数的时候还带着呻吟,虽然声音不大,却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抓挠着别人的心,就连殷暮白也有些心动。不过作为TJ师,光凭这个还无法真正吸引他。何况殷暮白早就知道,白逸的身体条件很适合做下位,心理准备很充分。 白逸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也有闲心开始观察殷暮白。他今天练口活练得下巴都僵了,现在趴在这种位置,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殷暮白那方面的问题。TJ师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多少也会有反应的吧。 心里想着,白逸忍不住偷眼打量起殷暮白的腰腹下。殷暮白的着装一向很讲究,平时是看不出什么的,只不过坐下时,白逸在近处总能估摸出个大概。现在近水楼台,白逸更加确定殷暮白的尺寸绝对比自己要强,而且似乎……也是有反应的。 即便TJ师在这方面一向克制,但殷暮白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总有欲望要纾解的。手底下那么多奴隶,还用得着劳烦五指姑娘?一想到殷暮白跟别人做这种事,白逸顿时醋意滔天。 因为走神,白逸连拍打结束了都不知道。他脑子也算是一心二用,数满三十后,居然还继续数了三十一。殷暮白立刻沈下脸色,又加了五下,打得白逸又开始飙眼泪。 等白逸终于收住了泪水,殷暮白让他重新跪好,既是让他反省,也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坐。“我说过,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主人身上,刚刚在想什么?” 白逸的醋意还没消,也不想骗殷暮白,便直接道:“我在想你有没有跟奴隶做过。” 殷暮白眉尖一挑,似乎很意外。“你想知道?” “你肯说么?”白逸毫不示弱地反问。 殷暮白的眼神中居然有几分赞赏,“当然做过,各取所需而已。”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白逸还是一脸不满,“和阮少也做过?” 殷暮白神色平淡,“他是老板,我是TJ师。” 白逸回去之后,将殷暮白的话咀嚼了无数次,这才确定,殷暮白是在跟阮渺划清界限。虽然屁股还很疼,这个消息也值得他一夜好眠了。 当晚,殷暮白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阮渺,阮渺却并不赞同。“这么快就升为中级奴隶,就算他有这个水准,也会让其他奴隶不满。” “他有这个潜质,而且TJ时间只有一年,必须要加快进度。”殷暮白喝了一口咖啡,闭上双眼。“我之后要离开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必须保证他有自保的能力。” 毕竟白逸才到凌晨,就已经得罪了唐铎。寄养奴隶的身份不是万能的,一旦白逸出了什么大错,就会被退回给他的主人,相当于让主人也丢了脸。尽管白逸一再说他的主人并不会惩罚他,但殷暮白不想冒险。 “你太宠他了,看得出你很喜欢他。”阮渺状似无意地问。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即使与外界的接触不多,也能找到好的处世方式。但另一方面,他又太幼稚,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却往往因为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殷暮白揉揉眉间,“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好吧,就算他不让人省心,也只要稍微看紧点就好,用不着这么费力。”阮渺边给殷暮白做头部按摩,边问道,“你以前的奴隶也都很特别,为什么只有他有这么好的待遇?” 殷暮白没有立刻回答。他对白逸抱有模糊的熟悉感和莫名的亲近欲望,这太过反常,只有靠近白逸,才有可能得到答案。只不过这种理由,他并不想告诉阮渺。“如果你认为我的处理不恰当,可以直接说出来。” 阮渺不能说,因为殷暮白是特别TJ师,在TJ方面有很高的自由度,即便是老板也不会轻易干涉。何况他这个老板,也只是有名无实而已。“希望这个白逸,不会主动惹到不该惹的人。” 34.和好 白逸虽然屁股肿了两天,但心情还是不错的,所以回住所时也是眼角带笑,只不过一见到邵元,好心情就不翼而飞了。白逸跟简寒吵了一架,面对邵元这个罪魁祸首,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白逸虽然长期在殷暮白那里,但也不是接触不到其他人的,稍微问一句就知道,简寒是在唐铎那里被欺负了。而且看简寒的言行,一定跟邵元脱不了关系。 邵元看到他回来,扭头就要回自己卧室,显然不打算跟他接触。白逸脸色一沈:“你站住!” 邵元被吓了一跳,居然真的不敢动了。他接触的TJ师比白逸的要多得多,也严厉得多,白逸的口吻太像TJ师,让他从心底冒出胆怯。 白逸也没想到板起脸就管用,干脆一直摆出冷漠的样子。“你跟简寒到底怎么回事?”白逸能接触到的人,是不可能打听到细节的,还得从邵元嘴里找。 邵元定了定神,避重就轻道:“还能怎么回事,他受不了TJ,回来发脾气而已。” “简寒的性格我们都知道,只是发脾气能说出那种话?”一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简寒当成恶意或是怜悯,白逸就觉得心口发闷。 邵元不知道简寒说了什么,以为简寒已经透露了消息,也就不再坚持。“我没做错什么,唐铎要奴隶用嘴……唐铎的目的本来就是他,就算我不躲,他也逃不掉。” 白逸一愣,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到了,简寒是因为这个才难受的,难怪又是冲水又是干呕。虽然邵元没说清楚,但白逸也能猜出个大概。 TJ师,尤其是特别TJ师,想要跟个奴隶上床,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简寒没有背景,人也够漂亮,而且还得罪过唐铎,难免会遇到这种情况。 邵元嘴上说不关自己的事,可白逸觉得他就算不是帮凶,也推波助澜了。简寒虽然不笨,但这方面没有防人之心,是真心把邵元当朋友的,却被邵元背叛了。至于自己,根本就是被邵元连累的。 “我也没办法,而且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既然不在唐铎手里,就离他、离我远点。”邵元不想再多说,快步回了卧室。 邵元在进凌晨之前,就在红灯区讨生活,也不是没出来卖过。他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也更懂得这里的生存法则。他早就听说过凌晨的事,以为特别TJ师不会看中自己,可白逸被殷暮白带走,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才会向唐铎示好。 现在,他成了唐铎的奴隶,当然更要讨好唐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唐铎的目的是简寒,在凌晨这种地方,他能做的也只是保全自己。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更不觉得白逸有资格责难他。 白逸当然也能理解,不过也不能白白被简寒误会,必须找机会和简寒谈谈,让他好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过多久,简寒就回来了。白逸现在的作息很规律,晚上一定在住处,当然能见到简寒。 面对白逸直勾勾的眼神,简寒似乎有些愧疚,一声不响地做自己的事,根本当白逸不存在。等到他都躺下闭上眼,白逸还是围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他。 “脾气闹够了吧,现在快点道歉,我就原谅你。”白逸忽然道。 简寒指尖一紧,还是没说话。 白逸气呼呼地说:“就算邵元得罪你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哪里不把你当朋友了!” “在凌晨,什么关系都没有用。”简寒无奈道。他知道白逸对他不错,可那是因为白逸和他没有直接的冲突。如果他们真的遇到邵元这样的选择,什么友情都没用,还不如开始就保持距离。 白逸看劝不动他,用上了最拿手的眼泪攻势。他抽了抽鼻子,故作哀怨道:“什么叫没用,你根本是看我烦了吧。你是不是想,我万一再惹到谁,一定会连累你。” 白逸越哭越伤心,哭得简寒也觉得是自己过分了。“对不起,小逸,我只是怕以后……” “你放我自生自灭算了,反正以我的脾气,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赶出去的。”白逸得寸进尺。 简寒一直把白逸当弟弟看待,这么一来更说不出绝交的话,只能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 “知道就好。”白逸抹抹眼睛,“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当没认识过你!” 简寒原本打算保持距离,却被白逸又绕远了。他知道白逸是为了他好,到这个时候,他也不放心白逸一个人。 第二天白逸就像忘了那些不愉快,还是跟简寒很亲近。邵元离开时见到两人的关系还是很好,只能硬着表情离开。 难得都有时间,白逸就缠着简寒问唐铎那里的事情。虽然简寒很少涉及到自己,但白逸旁敲侧击,也知道了不少事。白逸把简寒受的苦一件件记进脑子里,准备有时间再算总账。 因为和简寒说了很多事情,白逸今天来得晚了点,不过殷暮白不在。殷暮白去任何地方都很准时,即使是TJ室也不例外。白逸等不到殷暮白,也不管什么要求命令,干脆坐在地板上休息。 只不过这一次,殷暮白过了很久都没出现,只是让人通知白逸,今天白逸的任务是清理即将使用的TJ用品。自从闻言过来,几乎包揽了所有清洁工作,白逸按照他教的,做得还不错。 35.突然的吻 白逸的训练到现在的程度,需要了解每一样TJ用具的特点,所以把清洁的工作交给白逸,留下的时间进行闻言的训练,这就是殷暮白的计划。 不过第一天执行,就出了一点变动,殷暮白被叫走了。不过他早就安排好,要闻言给白逸做些指导。 闻言是和白逸一起进的凌晨,明明是寄养奴隶,做的却是清洁工的工作,现在殷暮白终于决定给他换一换了。 闻言还是老样子,嘴巴严又面瘫,不过白逸缠人的功夫还算不错,硬是套出点话来。 殷暮白在TJ方面有绝对的权力,但他毕竟只是个TJ师,真正掌控凌晨的另有其人。白逸原以为是阮渺,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大概觉得算不上什么机密,闻言才道:“阮渺是多数派。” “多数派?”白逸完全没有概念。 闻言看他一眼,“凌晨的老板有四人,只有阮渺会长期待在这里。其他三人所持有的股份相当,而阮渺从他父亲那里继承的股份是最多的。” “所以叫做多数派?”白逸问道。 闻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据说凌晨的事务是由另外三个人决定的,如果出现二对一的情况,阮渺会站在人多的一方。” 白逸摸着下巴想了想,大概也猜出来些。以阮渺手里的股份,他选择支持哪一方,哪方就是胜利者,可他却从来都是站在多数派一方,对那三人的胜负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不知道阮渺这么做,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被其他人压制住了。 白逸不喜欢阮渺,有阮渺在,殷暮白离开凌晨跟他走的概率就小了。但不得不承认,有阮渺这个靠山,殷暮白会轻松许多。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消息?”白逸怀疑道。闻言既然跟他说,就证明这些事不是秘密,不过白逸还是想探一下闻言的底。 “服务生说的,”闻言垂下视线,“凌晨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想这么说吧。”白逸撇嘴。没想到闻言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还真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闻言看了看时间,“把最后这些做完,殷先生要来了。” 白逸识趣地没再问,只不过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殷暮白。直到白逸不耐烦,想要直接去找人时,总算有人带消息来了。 “殷先生今天都不会回来了,让我来负责你今天的训练。”曲梧道。 白逸还记恨着曲梧鞭打他的事情,不过是殷暮白吩咐的,他也只能接受。幸好训练内容很简单,就是了解每一样TJ工具的用法。曲梧没有让白逸亲身体会那些工具的恐怖,只是大概做一下说明,稍作演示。 其实曲梧也不愿意接触白逸,在他看来,白逸这种奴隶太难缠。曲梧能得到殷暮白的重视,在TJ方面也有自己的手段,不过他看得出殷暮白对白逸态度不一般,他不敢真的动手,还不如躲得远远的。 果然直到训练结束,殷暮白都没有出现。白逸隐晦地向曲梧打听,却只知道殷暮白出了凌晨。 “我去休息室等他。”白逸道。 “殷先生没这么吩咐过。”曲梧否定道。 “他也没说不可以。”白逸翻个白眼,根本不买曲梧的帐。 曲梧考虑了一下,退一步道:“既然你坚持,那出了问题你自己负责。而且殷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休息室,不许随便离开。” “是是,我可以走了吧。”不是面对殷暮白,白逸就很难成为一个听话的奴隶。 休息室里虽然简单,但相对于同样简陋的住处来说,也不是很难接受。关键是这附近的地盘都是殷暮白的,如果殷暮白回来,他应该能够听到。曲梧还让人把晚饭送到这里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白逸不是没有好奇心,不过殷暮白不在,如果他私自乱闯被抓住,受罚是小,失去殷暮白的信任就糟糕了。不知道阮渺有没有跟去,万一阮渺落井下石,他一定没有机会再接近殷暮白了。 休息室的床很舒服,白逸躺在上面,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往每次TJ前,殷暮白都会拍打他,今天少了这一项,反倒不自在了。白逸觉得自己真的培养出了M体质,明明屁股还肿着,就迫不及待要挨打了。 白逸嗜睡,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他算错了一点,自己平时睡觉天大,就算外面有点声响也是醒不过来的。 殷暮白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下属负责地将白逸的事告诉了他。殷暮白直接来到休息室,见白逸在床上睡得正香,大步朝床边走来。 门页被风一吹,重重的合上,声音将白逸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白逸摸到开关一按,室内亮了起来,殷暮白也走到了白逸面前。 白逸的那点起床气立刻不翼而飞,露出一个笑容。“先生,你回来……好浓的酒味。” 殷暮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盯着白逸,让白逸有些不适应。可以肯定,殷暮白喝酒了,还喝得不少,可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一点醉意。 白逸打量着殷暮白,不知道他是没有醉,还是醉了却看不出来。“先生?殷暮白?” “白逸,”殷暮白忽然单手撑着床沿,欺身过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逸一愣,这个问题殷暮白不是第一次问。明明浑身酒气,却比以前更加认真。白逸心中一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唔……嗯!” 吻来得突然而激烈,殷暮白像是想要发泄什么,又像是要掠夺一切。唇瓣被巧妙地撬开,殷暮白的舌尖探入白逸的口腔,霸道地扫过他的齿列,与白逸的舌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有几秒钟,白逸完全丧失了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发地和殷暮白紧紧相贴。他的双臂抱紧了殷暮白的身体,忍不住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这是个炽热而漫长的吻,氧气被掠夺一空,直到白逸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殷暮白才放开他。白逸讷讷地看着殷暮白,眼中神色复杂,却什么都没说。 殷暮白揉了揉白逸的发丝,站直了身体,声音带了一丝暖意。“晚安。” 36.喜极而泣 简寒天亮之后才回到住处,往常这个时候,白逸都已经离开了,所以看到床上圆鼓鼓的蚕蛹,简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逸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截乌黑的发梢。听到简寒进门的声音,白逸下意识地扭头,露出两只通红的眼睛。 “小逸?”简寒一怔。白逸也不是第一次哭了,不过以前哪次不是闹得人尽皆知,这回怎么会一个人闷声躲在被子里哭? “你回来啦。”白逸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又缩回被子里揉眼睛。 简寒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白逸的嗓音很弱,脸色也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因为和白逸吵架的事情,简寒对白逸还很愧疚,见到他这幅样子,急忙走到床边。“怎么了,不舒服?” 白逸豚鼠似的钻出来,蹭到简寒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撒娇。“让我抱一会儿。” 简寒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感到白逸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没有一丝声音,如果不是肩膀上的湿意,简寒都要忍不住怀疑,这只是白逸的一个恶作剧。 简寒忽然有些心疼,原来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白逸也有他的难过。 他以为白逸天真、可爱,又有些小任性,可他忽略了,白逸已经是个成年人,也懂得隐藏自己的内心。他平时爱哭爱笑,却总是一脸阳光,也许只有这种无声的哭泣,才是白逸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吧。 轻轻拍了拍白逸的背,简寒像哥哥一样安慰着白逸,直到白逸将所有的难过都发泄出来。 “好了,我没事了。”白逸大概是哭够了,抹了抹眼睛,又成了平时那个眼中带笑的小逸。“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小逸,我……”简寒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要老憋在心里。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至少可以做个听众。” “噗,小寒你的表情真正经。”白逸一挑眉,“这话你对自己说还差不多,我可随时都是你的听众。” 简寒眼神一黯,不再说话。 “好了,别担心了,我今天是喜极而泣。”白逸抱着简寒的手臂,兴奋地摇着,闪光的眼神分明在说,快问我吧!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简寒配合地问道。 白逸难得脸色一红,“昨晚……殷暮白吻我了。” “吻你?殷先生?”简寒有些难以置信,“你们不是主奴吗,怎么会……” “主奴也可以在一起嘛,”白逸偏头一笑,显得有些俏皮,“放心,我都计划好了,身份没有问题的。” “可你是寄养奴隶,不是还有主人?”简寒担忧道。 “主人最好打发了,”白逸毫不在意,“只要殷暮白不反悔,这些都不是问题。” 殷暮白是TJ师,就算吻了一个奴隶,也未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简寒如此想着,却不知道该不该对白逸开口。毕竟白逸早就说过喜欢殷暮白,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真是缘分啊,”白逸仰着头感叹道,“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白’字,以后他是大白,我是小白。嗯嗯,就这么定了!” 看着白逸灿烂的笑容,简寒反而更加担心,白逸与刚刚的反差太大了。“小逸,既然是好事,你刚刚怎么……” “刚刚啊,我是在悼念我以前的时光啊,总要跟我的单身生活告个别嘛。”白逸自然地答道,“好了,我去冲个澡,今天虽然可以休息,不过也不能太懒啊。” 简寒知道白逸在说谎,不过白逸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那好,我先休息一会儿。” “嗯,我小声点,不会打扰到你的。”白逸脚步轻巧地走了出去。 离开了简寒的视线,白逸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明白简寒的担忧,可他与殷暮白的距离从来不是身份,而是无法磨灭的过去。 再见到殷暮白,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殷暮白似乎忘记了那晚绵长的吻,然而总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是微微上挑的尾音,也许是更加柔和的微笑,白逸感觉得到,殷暮白对他不一样了。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白逸居然有些乐在其中。不过很快,就有另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了进来。 “白逸,你的主人要来接你。”殷暮白道。 “主人来接我?”白逸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动静了。而且这个时间掐得刚刚好,他马上就要升为中级奴隶,还和殷暮白有了进展。 “别高兴的太早,”殷暮白的指尖在木制扶手上敲了敲,“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必须要回到凌晨。” “啊?哦……”白逸偷眼看去,殷暮白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让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先生,你不愿意我去吗?”白逸终究没能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与我的意愿无关。”殷暮白没有正面回答。 那就是不愿意,白逸暗道。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和殷暮白虽然不是新婚,但至少彼此都有那个意思,暂时分开一天,说不定关系会更进一步呢。 “你很高兴见到你的主人?”殷暮白见他目光闪烁,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便问道。 “当然,他不会让我跪着,不会拿比鞭子抽我,更不会拿木板拍我的屁股!”白逸立刻借机抱怨。 “是他送你进凌晨的,就该预料到这种事情。”殷暮白道,“可以说,你在这里受的所有苦,他都是罪魁祸首。” “跟他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你是在套我的话吧。”白逸警觉道。 殷暮白笑容一敛,瞬间又变成了严厉的TJ师。“回来之后,加罚十下。” 白逸顿时苦了脸,不过也不敢辩解。虽然殷暮白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可遇到TJ的事情,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的。 离开凌晨的时候,是殷暮白亲自送的,不过白逸还是被蒙住了眼睛,没能搞清楚凌晨的内部构造。当黑布被摘下来,见到久违的游名时,白逸的鼻子忽然有些酸。 37.久别重逢 游名很紧张,任谁第一次来凌晨,都免不了要紧张一下。 游名是从小报社里起家的,几年打拼,才有了现在的位置。虽然生活算不得多优越,但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不少了,当然也听说过“凌晨”的大名。 游名本身对∫M并没有兴趣,也从没打过凌晨的主意。一来是消费水平太高,二来是凌晨里鱼龙混杂,哪个是他惹得起的。所以遇到和凌晨有关的事情,游名向来是绕道走的。 然而这一次,游名还是不得已来到了这个地方。事情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游名除了在文字方面眼光毒辣外,经济头脑也十分出众,虽然还做着编辑的工作,其实已经是公司的老板之一了。只不过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偏偏遇上一个白逸。 最开始,游名并不觉得白逸与其他死宅有什么不同,足不出户、生活单调,没什么特别。然而接触久了,游名终于发现白逸的过人之处——缠人。 白逸虽然不怎么和外界接触,但为人处世还是很有一套的,一来二去跟游名打得热乎。等白逸成功将游名缠成了好友,游名的苦难日子就来了。 白逸饿了,游名要给他送粮上门,白逸冷了,游名要商场扫货挑棉衣,简直比亲爹还贴心。就这样,还要时不时忍受白逸的恶作剧,偏偏他还不能拒绝。 将游名的怒火推向顶峰的,就是两个多月前白逸的离家出走。留下封信就消失无踪,不是出走是什么! 游名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愁得头发大把得掉,却仍是一筹莫展,总不能去报案吧。一个成年人带着行李走,还体贴地留了书,这种案子也没人会接啊! 在游名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终于收到了白逸的定时邮件。 “小名啊,还在找我吗?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照下面的话做吧,等你呦O(∩_∩)O~” 看到这段话,游名百分之百确定这封信出自白逸之手。这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呢!不过到底放心不下,游名还是照着信上所写的,来到了神秘的凌晨俱乐部。 白天的凌晨外围很冷清,哪怕是挂着正当娱乐场所的牌子,也没有一大早就开业的道理。游名跟朋友借了辆好车,偷偷摸摸地来到凌晨。 “请问是游先生吗?”一名侍应生训练有素地迎了上来。 游名暗自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拿出一张黑色卡片。那是按照信里指示,在白逸的公寓找到的,厚厚的纸质卡片上,只有一个烫金的花体“游”字。 侍应生拿过卡片,用手中的光源照了照,便礼貌地还了回来。“游先生,请跟我来。” 这大概就是凌晨的会员卡吧,游名摩挲着手里的卡片,嘴巴闭得死紧,眼神也不敢乱瞟,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异常。不过看侍应生的样子,早知道自己会来,白逸安排得还算严密。 游名被带到一间装饰华丽的包厢,一名经理模样的人迎上来。“欢迎光临,游先生。我已经让人去提货了,因为您是第一次来,所以带走货物的时间只有一天,在明天正午之前,请将货物完好送回。” “知道了,”游名思索着信上的设定,“还要多久?” “最多一分钟,请您稍等。”对方回以职业性的笑容。 白逸的信上并没有说明货物的种类,游名也觉得这种地方拿出的东西不太能见光,可他真没想过所谓的货物,其实是个人,还是他遍寻不着的白逸! 等待是种煎熬,尤其是对关了两个多月的白逸来说。他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对着镜子收拾了半个小时,才勉强接受了自己的造型。 终于有人来接他了,白逸被人引领着,七拐八拐地走了近五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当眼前再次出现光亮,游名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时,白逸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睛也慢慢红了。 游名觉得自己的经历已经够丰富了,可见到白逸被人蒙着眼带过来,手上还套着刻有凌晨标志的手环,还是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两人对视了十多秒,游名才想起来要骂人,没想到白逸直接扑了过来。“主人,我好想你!” 哢!游名似乎听到了自己石化的声音。白逸叫他什么?主人? “主人,我好久没出去了,我们快走吧。”白逸拉着游名朝外走。 游名打了个冷颤,恨不得当场把白逸扔出去。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配合着朝外走,只是表情难免有些扭曲。 侍应生将两人送出凌晨,白逸主动坐上后座。“快开车。” 游名白了他一眼,系上安全带,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等到完全离开了凌晨的范围,白逸才放松下来。“你换车了?这辆不错,比以前那个有品味多了。” 吱——急刹车让白逸一头撞在座椅上,痛得直叫。“你干嘛啊,小名。” “别叫我小名!”游名习惯性地反驳,“白逸,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这个啊……”白逸顿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能待会再说吗,我从起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游名喘着粗气过了半晌,才压下火气重新开车。“你怎么会在凌晨里,还带着奴隶的手环?” “你认识这个手环啊,说是奴隶离开凌晨时必须带着,根本拿不下来。”白逸无奈道。 “我至少知道凌晨是什么地方。”游名没好气地回答,“怎么,凌晨不给你东西吃?” “那倒不是,受罪是真的,你怎么不早来接我!”白逸还要抱怨。 “收到你的信我就来了……”游名话音一顿,就算邮件可以定时发送,那通知凌晨要来接人的事,也可以提前安排吗?“不是你叫我来的?” “算是吧,我托人转告你的,没想到他动作这么慢。”白逸撇撇嘴。 “你动作倒快,一声不响就溜了!”游名怒道。 “是是,都是我的错。”白逸小声道歉。 “当然是你的错!”游名怒气冲冲地训斥起来,却发现好久都没得到回应。看了眼后视镜,才发现白逸已经窝在后座上睡着了。 38.梦中情人 白逸做了个梦,梦里的殷暮白笑得异常温柔。反常即为妖,白逸直觉不妙,才要说些什么,手脚就被钢索紧紧缚住。殷暮白的笑容刹那无踪,他冷漠地转过身,越走越远。 身体渐渐陷入黑暗,呼吸也变得困难,白逸心乱如麻,挣扎着朝着殷暮白的背影叫喊。“别走,别……咳咳!” “总算醒过来了,”游名直起身体,“先起来吃午饭。” 白逸不满地揉了揉鼻子:“再捏就掉了!” “不这样你醒得过来?”游名对白逸的贪睡早有了解,“先填饱肚子,再把你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这家餐馆不大,地段也算不上繁华,胜在老板手艺不错,两人以前也偶尔来光顾。来到熟悉的环境,白逸只觉得一身轻松,指点江山般对着菜单一扫,点了至少三人份的食物。 “还是外面的东西好吃,在那里吃的根本就是猪食!”白逸忙着大快朵颐,也不忘抱怨一下凌晨的伙食。 “那你不就是猪了!”游名翻了个白眼。他本来就不饿,看白逸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大方地把食物朝白逸推了推。“你也好意思抱怨,知不知道自己偷跑出去,有多少人担心你!” “不是只有你一个吗?”白逸抽空回了一句,说得理直气壮。 “我……”游名顿了顿,“那你也不能乱跑!都是成年人了,还一副小孩子脾气,你知不知道你还有工作啊!” “我不是把稿子都给你了嘛。”白逸不以为意。 “有几个粉丝,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神了!”游名的怒气更盛,显然在这上面担了不少责任,“你是妙笔生花,半个字都不用改就能大卖是不是!” “我知道我不是那块料,”白逸认命道,“如果不是你肯帮忙,我估计连维持生计都做不到。” 游名顿时说不下去了。平心而论,白逸脑子好用,在写作上也是有点能力的,不过也仅限于此了。虽然经过包装之后能小有名气,但要大红大紫,还是少了点灵性。 白逸吞下嘴里的食物,委屈道:“我改还不行嘛,今晚熬夜也要把稿子改完,别骂我了,别人都在看呢。” 游名平息了一下怒火,冷哼一声作罢。白逸才从那鬼地方出来,他也不能真让他改一夜的稿子。不过他也算了解白逸,如果不对他凶一点,恐怕白逸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餐,白逸的肚子都鼓起来了。白逸揉揉腹部,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在外面幸福啊。” “那你还去……那种地方!”游名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你偷跑的原因了吧。” “先去我家,路上和你说。”白逸手臂一挥,回家! 白逸的公寓离这里只有几分钟的车程,游名也不耽误时间,一上车就开始发问。“先说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吧。” “人家哪里是离家出走,”白逸故作娇羞道,“人家是去追寻自己的梦中情人了。” “梦中情人?”游名嗤笑一声,他信才有鬼呢。 “对啊,那是一场梦境般的邂逅。”白逸微仰着头,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画面。“那是我经历过的,最黑暗的场景,一切美好都被吞噬,绝望淹没了整个世界。” 白逸越说越起劲,还忍不住挥舞起手臂。“骤然间,一道光芒划破了黑暗的天幕,天神般的身影映入双眼,再也抹不去心动的痕迹。” “这么说,是这位会放光的王子解救公主于危难之中了?”游名冷哼一声。 “没错,就是王子!”白逸兴奋道,“英俊、勇敢、温柔、高贵,没有人比他更当得起王子的称谓了!” “说人话!”游名怒道。 白逸顿时蔫了,戳着座椅道:“他救过我。” 游名半晌没出声,直到到了白逸公寓楼下,才突然道:“是在商场那次?” 白逸正要下车,听到游名的话一扭头。“你知道?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 “你跟我提过,你不记得了?”游名镇定道。 白逸的双眼弯出一道笑意,“大概吧,我去换个衣服,你也上来坐吧。” 看着白逸灵活地冲进楼,游名叹了口气,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说起来游名对这里也不陌生,尤其是白逸失踪后,他不止一次地到这里找线索。为了方便给白逸这个死宅作苦力,游名早就有这里的钥匙,反倒是从凌晨出来的白逸两手空空,只能被关在门外。 “小名啊,快来开门啊,时间紧迫。”白逸连连朝游名招手。 “再那样叫我,你就自力更生!”游名没好气地打开门。 “去帮我放洗澡水!”白逸叫着跑了进去,直冲卧室,毫不犹豫地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打开居然还能用。 房间有定期请人打扫,还算干净,浴室也有热水。在白逸失踪的那段时间,是这些完好的准备让游名觉得,白逸随时可能会回来。这不,果然派上用场了。 游名从浴室出来,就见白逸用肩膀和侧脸夹着手机,边讲电话边在衣柜里翻来翻去。 “对不起,我真的是太忙了,能通融一下吗?”白逸在电话里也不忘撒娇,“求您了,刘姨……太好了,最爱您了!” “你又想做什么?”见白逸放下电话,游名警惕道。 “我难得出来,有个地方必须要去,晚上就能回来。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然在这里等我也可以。”白逸拿起衣服,匆匆忙忙冲进了浴室。 “不行!”游名断然拒绝,“就算是非去不可的地方,我也要跟着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个藉口又要开溜,别说我冤枉你,你可是有前科的!” 白逸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混在水声中有些模糊。“好吧,既然你不肯相信我,我只能相信你了。” 游名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也知道白逸是同意自己随行了,满意地走到阳台。确定白逸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游名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不等他问,游名便主动道:“接到白逸了,他没事……嗯,我知道,待会我陪他出去,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我会问清楚的,之后再联络。” 39.疗养院之行 “有事?”白逸很快从浴室里跑了出来。 “工作上的事。”游名挂断电话,回头却止不住心头一跳。 白逸身上还带着一丝水汽,脸颊被热水熏蒸成粉嫩的颜色,发梢滴着水珠,柔软的毛巾搭在头上,让白逸显得更加稚气可爱。他的上身换成了干净的长袖T恤,下身则是小猫图案的白色内裤,白逸正手忙脚乱地把牛仔裤往腿上套。 游名急忙偏开视线,心里忽然升起一个不妙的念头。白逸那张脸和一身滑嫩的皮肤,连身为男人的他都会有些心动,保不齐就有什么人看中了白逸呢。 据他所知,白逸从没有谈过恋爱,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过特别的兴趣,根本无法确定他的性向。如果白逸真的是为追人才去的凌晨……他可不觉得凌晨里,能吸引白逸的是个女人! 游名还兀自被自己的发现惊吓着,白逸已经收拾好,随时准备出发了。“喂喂,回神了!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吗,还不来开车。” 游名看白逸的眼神多了几丝同情,他拉着白逸吹干了头发,顺便将他的发型揉乱一点。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用,但还是希望能吓退一些有特殊爱好的人。 白逸要去的地方在市郊,要想在夜晚之前回来,时间确实很紧张。白逸这次倒是打起了精神,坐在副驾驶位给游名指路。 “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不惜代价地进入凌晨?”游名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是很完美的人嘛,”白逸抿了抿嘴唇,突然坏笑起来,“告诉你哦,他可是个TJ师。” “男人?”游名立刻接口问道。 “你听说过凌晨有女TJ师吗?”白逸反问。 “真是男人!”游名瞪起了眼睛,他认识白逸这么久,居然都没发现白逸喜欢男人。他觉得世界都崩坏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白逸看上的不是奴隶,大概不需要很多钱……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右转,快右转啊,这点信息量就接受不了了?”白逸拍了拍游名的肩膀。 “你觉得我突然知道这种秘密,还该保持冷静?”游名瞪他一眼。说起来也奇怪,他是绝对的异性恋,可知道白逸追求男人后,并没觉得难以忍受,跟白逸的相处方式也没有什么变化的趋势。 白逸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要问的。” 游名深呼吸,避免自己将白逸骂到哭。“算了,说说你在凌晨里过得怎么样,你是以什么身份混进去的?” “我都叫你主人了,当然是做奴隶。”见游名的脸色更黑了,白逸连忙解释道,“其实奴隶也没什么不好,管吃管住,那人对我也很好。而且我对外说自己是你的寄养奴隶,待遇其实很优厚的。” “那个人是你的TJ师?”游名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啊……前面左转,对对,停在前面就好。”白逸指挥游名停车,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游名停下车,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距离市区已经很远了,零星有几处房屋,却不见人影。唯一显眼的建筑,只有不远处的三层小楼了。 跟着白逸走近,游名才发现这里比预想中要大上很多。白色的围墙上攀着茂盛的爬山虎,和铁艺的大门相得益彰。除了刚刚就看到的部分,院子里还有不少单层的房屋,外墙都涂成了柔和温暖的色彩。 门边的墨色字迹被爬山虎挡住大半,游名走到近处,才辨认出“瑶光疗养院”几个字。看了白逸一眼,游名忍不住问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探病了,虽然有点晚。”白逸熟门熟路地朝里走,“我跟院长阿姨说好了,可以延迟一点时间。” 游名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却转着不少念头。白逸的生活起居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顾,所以对白逸的经济状况,游名还是心里有数的。 以白逸现在的收入看来,生活原本可以更优渥些,可白逸花钱从来都是精打细算,还常常抱怨入不敷出。如果他还要供养另一个人住疗养院的费用,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与外面的稍显荒凉的环境不同,疗养院里布置地像是一个公园。柔软的绿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一人多高的树木下,摆着不少石桌石凳,三三两两的病人悠闲地散着步,享受着慢节奏的生活。 “小逸,你怎么才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女性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长辈似的责怪,看来就是白逸口中的院长。 “刘阿姨!”白逸快步过去,亲昵地抱住对方的手臂,撒娇道,“最近太忙了,其实我早就想来看您的。” “淘气!”白逸的撒娇技术炉火纯青,院长一见他这副讨喜的模样,脸上也有了笑意。“今天怎么带人过来了?” “我来跟你们介绍。”白逸兴奋道,“小名,这就是我提过的刘院长,她一直很照顾我的。刘阿姨,他是我的好朋友游名,也是我工作的搭档。他叫‘有名’,你说好不好笑。” 白逸明目张胆地笑起来,游名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白逸的意思,朝刘院长道:“您好,我是游名,游子的游。早听白逸提起您,要照顾这么难缠的小孩,真是辛苦您了。” 得知是白逸的朋友,刘院长看游名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对游名善意的调侃也不介意。“这孩子啊,就是嘴巴不饶人。” “我不是小孩子了!”白逸嘟起嘴巴。话是这么说,他倒是不介意在院长面前做出孩子气的动作,讨老人家欢心的事情,他做得得心应手。 “好啦,时间不早了,也别跟我浪费时间了。”院长指了指身后,“知道你要来,她高兴好久了,快过去吧。” “那我们走啦。”白逸笑笑,拉着游名朝里面跑去。 游名被拽得一个踉跄,白逸似乎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居然会主动带他一起。刘院长也很意外,不过很快便释然了,白逸有这样能交心的朋友,她也很为白逸高兴。 绕过中央的建筑,两人来到疗养院的后院。这里和前院的布置相差不多,只不过因为位置的问题,显得稍暗些。 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见到两人出现,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 游名感觉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指变紧了,他心中一动,原来白逸要见的就是她。 白逸脚步顿了顿,随即微笑着迎了上去。“我回来了,妈。” 40.母子情深 女人露出一个稍显局促的笑容。“小逸,你回来啦,快过来让我看看。” “妈,我好想你啊!”白逸张开双臂扑到对方怀里,脸颊在她肩上蹭了蹭,“你最近好吗?” “好,妈妈很好。”妇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是不是瘦了,让妈妈看看。” 白逸直起身体,虽然身材算不上高大,但毕竟是男性,比对方还是要高上一点。“怎么会瘦呢,我可是又胖了呢,不信你问他。哦,对了,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过的游名。” 游名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逸的母亲,而且两个人长得并不像。白逸的脸型偏圆,眼睛也大,可他的母亲却是鹅蛋脸,眼睛也小一些。即便站在一起,外人也未必能看出他们是母子。 “喂,发什么愣啊。”白逸凑到游名耳边低声道,“这是我妈,苏慧,我跟她说你对我特别好,别露馅了。” 什么叫露陷,我本来就对你很好!游名暗自翻了个白眼,礼貌道:“苏伯母,您好。” “你好,谢谢你这么照顾小逸。”苏慧柔声道。 “白逸很能干,我有时候还要他帮忙呢。”游名微笑道。他确实要白逸帮忙,帮忙别再惹是生非。 “不用替他圆谎了,”苏慧理解道,“小逸从小就调皮,长大了也改不了,没惹什么事就很好了。都别站着了,快过来坐。” 石桌旁刚好有三张石凳,都铺着软垫,看得出这家疗养院很用心。桌上摆着红茶和糕点,看样子是苏慧特地准备的。 “小逸也真是的,带朋友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再多准备一个杯子。”苏慧道。 “没关系,”白逸把自己面前那杯推到游名面前,“这杯给他,我们喝一杯。” “像什么话。”苏慧嗔了一句,却没有拒绝。 母子几个月没见,当然有很多话要说,游名在一旁听着,只是偶尔说上几句。白逸以前最多半个月就要来一次的,这次骗苏慧说要赶稿子,忙了整整两个月。 游名听得嘴角直抽,不过他对白逸说谎的本事早有了解,不然以前也不会整天被白逸耍着玩。现在虽然不会轻易被骗,却只能给白逸做帮凶,欺骗纯洁的苏伯母。 苏慧虽然上了些年纪,眼角是遮不住的皱纹,但精神状态很好,也看不出有哪里不便,不知道为什么会进疗养院。而且白逸为什么从不提起这位母亲呢,母子关系这么好,有必要瞒着他吗? 游名悲哀地发现,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就算一直问到明天正午,也未必能问完。不过真到了明天,白逸未必就能顺利回到凌晨吧。 聊到夕阳低垂,苏慧脸上显得有些急躁,不时拿眼角看向游名。“小逸啊,关于那件事……” “伯母,你们母子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我就不打扰了。我第一次来,正想去外面转转。”游名立刻道。苏慧不是个会掩饰自己的人,她显然是有话想单独跟白逸谈,游名当然不会留下来碍事。 “那你先去转吧,也可以找刘阿姨聊天,我和妈有悄悄话要说。”白逸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炫耀自己的母子情深。 游名的身影才消失在转角,苏慧就忍不住开口道:“小逸,你别嫌妈烦,你……” “妈,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白逸抢白道。 苏慧眼中满是期待,“小逸,你找到他了对不对?” 白逸眼中也溢出温柔的笑意。“嗯,我有他的消息了。” “找、找到了,”苏慧下意识地捂住嘴,声音也哽咽起来,“终于……” “妈,他很好,没事了。”白逸温柔地抱住苏慧,安慰地轻拍着她的背。 而苏慧的心里已经被满足和辛酸填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当十几年的心愿终于实现,连喜悦都变得不真实。幸好,幸好带给她这个消息的,是他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 等心情随着泪水平复下来,苏慧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有些急切地问:“小逸,那他现在在哪里,是什么样子?过了这么多年,他、他还记得我吗?” “妈,你先别急,我也是才找到他。”白逸安慰道,“你听我说,我现在只有九成的把握是他,还要最后确认。不过还有……” “还有什么?是不是他过得不好,受了委屈?”苏慧的神色变得慌乱起来。 “他……以前过得似乎不太好,”白逸垂眸道,“不过现在很好,长得很英俊,工作虽然忙了点,但收入很不错。” “是我的错,都怪我……”苏慧似乎没听到白逸后面的话,喃喃自语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他会不会不认我了?” “不会的妈,你冷静一点,他现在很好,真的。”白逸急忙扶住她的肩膀,“深呼吸,放松。” 苏慧的手指无意识地屈伸着,跟着白逸的声音加深呼吸,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对不起小逸,我太激动了,你别怪妈。” “没关系,妈你喝茶。”白逸捧过茶杯,让苏慧润喉。 苏慧却只是捧在手里,继续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暂时还不想和他相认,毕竟还没有完全确定,而且过了那么久,总要给他点时间。”白逸道。 “那、那你们一定见过面了,他有没有提起过以前的事情,你们相处地好吗?”苏慧又问。 “他没说起过以前的事,至于相处……”白逸犹豫了一下。他原本就打算来坦白的,可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快说啊,你们的关系怎么样?”苏慧不肯罢休。 “妈,你今天吃药了吗?”白逸问道。 “吃了,我吃了。”苏慧放下杯子,转而拉住了白逸的手。 “妈,我……”白逸垂下头去,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喜欢?你的意思是……”苏慧的眼神忽然变成了震惊,“你、你怎么可以,你们……” “妈,对不起。”除了道歉,白逸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你,都是你的错!”苏慧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她打翻了手边的茶杯,一巴掌打在白逸脸上。 41.家世 游名走得并不远,瑶光疗养院再大,要绕一圈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何况游名并是真的想要参观。估计那母子两个说够了知心话,游名便转了回去,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苏慧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慈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厮打,盘起的黑发散乱开来,随着她发泄似的动作摆动着。而白逸则是一味地闪躲,这么一会儿就捱了好几下。 “白逸!”游名大喊一声,就冲了上去。他的任务是要保护白逸,而且苏慧的状态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一定要把他们分开。 “是你,都是你的错!”苏慧尖叫着。她的力气不大,身体也没有白逸灵活,但狂躁的状态下还是很有攻击性的。何况白逸就算闪躲,也不肯离她太远。 游名才冲上来,就被苏慧尖利的指甲抓伤了手背,不禁怒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别碰我妈!”白逸见游名生气了,连忙挡在苏慧面前。苏慧抓住白逸,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唔!”即使隔着衣服,白逸还是疼得眼角都湿了。不过他没有甩开苏慧,反而主动抱住她,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游名已经完全呆住了,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个妈妈辈的女性动手吧,白逸也太不相信他了。而且看白逸的样子,是很担心苏慧的,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苏慧出事。 苏慧发狠地咬了一会儿,渐渐失去了力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吼,缓缓跪了下去。白逸抱着她,也跪倒在地上,轻轻拍着苏慧的背,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看样子是平静下来了吧,游名摸了摸手背上的抓痕,无奈道:“我去叫人。” 苏慧的神智已经清醒了,听到游名要叫人,慌乱道:“别、别叫人!” “别去,我们没事的。”白逸垂着头,手臂抹了抹眼睛,衣袖立刻湿了一片。“疗养院知道的话,会把妈妈绑起来的,她已经没事了。对吗,妈?”最后一句是对苏慧说的。 苏慧的精神仍旧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游名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两人,头疼得要命。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逸嘴巴一向严,而且看他哭成这样,游名也狠不下心来逼问他。 等母子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白逸道:“妈,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苏慧显然比刚才要疏离许多。 白逸也没坚持,“那我等你上楼。” 苏慧整理了一下仪容,朝游名点头示意后,便独自朝楼里走去。白逸一直看着,始终面带微笑。 苏慧走到门口,终于回过了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背光站着,让人看不清表情,最终还是沉默地消失在门内。 苏慧的身影一消失,白逸的笑容立刻保持不住了。一头扎进游名怀里,白逸呜呜地哭起来。“小名,我被打了啊!” “我的衬衫!”游名惊叫一声,立刻推开白逸。果不其然,白色的衬衫上已经多了一团水痕。“你把鼻涕都蹭到我身上了!” “眼泪!是眼泪!”白逸反驳道,“亏我还当你是朋友,如果是……才不会推开我呢!” “谁?”游名问道。 “没有。”白逸没有上当,情绪低落地朝外走,“我去跟院长道别,之后就可以回去了。” 院长见白逸双眼通红,很是关心了一番。白逸推说自己见到母亲太激动,才哭了一场。 一直到白逸的公寓,白逸都没有再说话。反常即为妖,不过游名看他一脸难过,也不好逼他。游名叫了外卖,两人沉默地吃过晚饭,白逸总算开了口。 “长痛不如短痛,你问吧!”白逸仰头道。 “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给谁看呢,好像我要逼死你似的。”游名无奈道。 “那你能不问吗?”白逸瞥他。 游名一顿,转移话题道:“说说吧,你说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他对你有什么感觉。最重要的是,你打算要待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真的了,现在我很确定,我喜欢他。他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他一定也喜欢我。”提起殷暮白,白逸的神情总算有了一点暖意,“别看他平时总是微笑,其实内里就是一颗大冰块,冷起脸来很吓人的。好不容易他对我有了一点意思,我当然要再接再厉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不行!”游名断然拒绝,“你应该知道凌晨是什么地方,就为了个未必喜欢你的男人,你就要去那里受罪?” “只要有他在,没人会伤到我的。”白逸谄媚着笑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也要相信我嘛。而且我能混进去,早就找好了后台,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马上就能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会苦捱着等我去接你?”游名可没有那么好骗。“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凌晨那边我去替你解释。” “你也只是一个小编辑,怎么能拦住凌晨的人。”白逸摇头,“还是让我回去吧,只要不闹翻,我就是安全的。” “不行!”游名依旧不肯松口,转而去拿自己的手机。 “别!”白逸连忙扑过来按住他的手,“别告诉我爸!” 游名顿时怔住了,“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一直把我的事情,偷偷告诉我爸?”白逸反问。 游名脸皮也算厚的了,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我们接触没多久,你父亲就找到我,让我多照顾你一些。” “肯定也许诺了不少好处吧。啊,别担心,我知道你是富贵不能银的人。”白逸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这么照顾我,那老家伙的好处,不收白不收。” “咳咳,”游名清了清嗓子,“白先生也是关心你,这件事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 “让他知道我还走得了嘛。”白逸嘟起嘴巴,“不只这件事,连今天见我妈的事也别告诉他。反正用他的说法,我早就没妈了!” 42.重回凌晨 游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问白逸的家事。白父口口声声说白逸的母亲早已过世,也不知道疗养院里那个,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见游名动摇了,白逸趁热打铁道:“就这么说定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不是甘心给老头子作间谍的,对不对?” 游名无奈,白逸把路都给他封死了,他还能怎么样。“好吧,我可以暂时不通知他,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总瞒着白先生。等你回了凌晨,我马上就会联络他,至于他会不会强制把你弄出来,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游名一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逸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只得叹气着接受了。反正老头子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支持者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如果他有心情管自己的话。 游名虽然每每被白逸害的焦头烂额,但平时做事还是细心又耐心的。确定了白逸的归程后,他又拉着白逸,详细问了很多凌晨里的事情。 当然,主要是为了保证白逸的安全,却也免不了一点好奇。那可是凌晨,最奢侈也最疯狂的地方。不说那里面提供的极致享受,光是能得到凌晨的会员卡,都称得上是一种地位与财富的象征了。 白逸开回始还能答,可一到休息时间,立刻就摆起了脸色,怨念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游名。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闭嘴吧,本少爷要休息了! 游名深知白逸对睡眠的执着程度,只能见好就收。 家具上都还蒙着防尘布,游名自认是个成年人,也不和白逸这个心理年龄偏低的人计较,主动提出睡沙发。白逸知道今晚游名是不会走的,也不管他怎么想,自己有软软的大床可以睡就好。 望着早已经看惯了的天花板,白逸扭动了一下身体。卧室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所有物品都保存在他习惯的位置,因为有人打扫,连被子都带着清新的气息。 没错,他的大床,他花光半年积蓄才买下的豪华欧式大床。特别订制的超大尺寸,优雅迷人的床头花纹,弹力十足的床垫和轻薄温暖的被子,都是他最喜欢的……然而总是少了点什么。 “唔……”白逸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下,低声呻吟着。“殷暮白……混蛋,我居然看不到你就静不下心!” 数羊、听音乐,白逸试着用各种方法来召唤睡神,却怎么都办不到。白逸悲哀地发现,即使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依旧会因为想念某个人而失眠。 游名昨晚紧张地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忙了一整天,才躺下就陷入了深眠。正睡得香甜时,忽然听到耳畔有人说:“起火了。” “火……起火了!”游名瞬间惊醒,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阴沉的娃娃脸。 “白——逸!你又搞什么鬼!”游名怒视面前的人。 “我们来改稿子吧。”白逸鬼气森森地回答。 “啊?”游名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你不应该在卧室吗?” “我睡不着。”白逸小声道。 “所以?”游名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改稿子吧。”白逸眨眨眼。 次日一早,白逸终于心满意足地去和周公约会了,。游名一边对着手机,向女朋友解释失踪一整天的事,一边忍着头痛眼酸,整理改过的稿子。果然,白逸生下来就是折磨人的。 游名还指望白逸一觉睡过头,可他提前一小时准时醒来了。再次来到凌晨,游名只能送到门口。白逸没心没肺地朝他挥挥手,就欢快地跟着侍应生走了进去。 游名眼神一黯,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开,顺便拨通了白逸父亲的电话。 一进凌晨,白逸的笑容就淡了许多。虽然能见到殷暮白,可凌晨压抑的空气还是让他气闷。原以为回去也要戴上眼罩,没想到这次带路的人有特权。 “真巧啊,阮少,这次我可不是乱跑。”白逸冷眼一扫,脸上没有半点巧遇的兴奋。 “走吧,我带你过去,主人在等你。”阮渺看到白逸也没什么好脸色。 白逸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地来等自己,却也不想跟他翻脸。没有了眼罩的遮挡,白逸终于得以见识真正的凌晨。 从内部通道走过去,他们至少经过了三个中型舞厅。因为是正午,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在外围做清理,但也想像地出营业时灯红酒绿的场景。 穿过一道安全门后,他们才进入了凌晨真正令人沉迷的地方。 舞厅从摆设到人员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更重要的是,这里才是真正奴隶服务的地方。听其他人说,侍应生也是商品的一种,只是客人看中,付得起价钱,就能带人到一旁的包厢里享受。 “那里没什么可看的,”沉默一路的阮渺忽然道,“右边的走廊通向拍卖厅,每周都会有公共TJ,倒是有点看头。” “你会让我过去?”这么重要的地方,白逸才不信阮渺会任他参观。 “想看也要主人同意,”阮渺看都不看他,“以你现在的水准,还差得远。” “只要我求求殷暮白,他一定会同意的。”白逸不肯示弱,绝不对这个准情敌低头。 阮渺忽然顿住脚步,轻蔑地朝白逸道:“凭什么,就凭他吻过你?” 白逸一震,阮渺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只告诉了简寒,可简寒绝不会乱说的。如果是从殷暮白口中得知,殷暮白又为什么把这种隐私都告诉阮渺? 看白逸的表情,阮渺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你以为他是喜欢你?他可是最优秀的TJ师,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奴隶动心。” “跟他接吻的是我,他对我动不动心我自己清楚的很!”白逸被戳到痛处,立刻回击道。 “那天我们去参加会议,因为不太顺利,主人心情不好。”阮渺并不生气,平静道,“我在外面耽搁了一晚,主人只是需要找个人来发泄,正好遇到你罢了。” 见白逸眼神闪动,阮渺讽刺一笑,“毕竟对一个TJ师来说,有什么比奴隶的全心服从更有成就感的呢?” 43.公调人选 白逸看向阮渺的眼神锋利得像刀子,几乎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地动手。然而很快白逸就冷静下来,如果殷暮白只是一时冲动才吻他,那之后暧昧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殷暮白会为了这种事,才特意补偿他。 阮渺见白逸很快收住了怒火,眉梢一挑,再次朝前走去。看来这个奴隶和主人说的并不完全一致,也不是冲动起来就没脑子了嘛。不过要抢到主人,光凭这点本事可不够。 因为这出插曲,见到殷暮白时白逸都紧绷着脸孔,尤其是看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白逸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殷暮白一如既往地优雅,只是翻动书页的动作,都有别人所没有的上位者的气质。而他的右脚边,上半身赤裸着的闻言正笔直地跪着。米色的长裤很贴身,白逸一眼就看出里面穿了贞操带,他自己还穿过好多次呢! 闻言双臂平举,手掌上稳稳地摆着托盘,浓郁的咖啡香气正从镶着金边的咖啡杯里溢出来。殷暮白只是扫了两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拿起咖啡轻啜起来。 白逸的醋意更浓,快步走上前。“先生,我回……” “我允许你站着了?跪下。”殷暮白平静地打断道。 白逸一哽,双膝就磕在了地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该死的条件反射,居然听到“跪下”两个字就矮下来了!准备好的话也不用说出口了,反正殷暮白一定会说,“我允许你说话了?” 阮渺轻笑一声,走到殷暮白身边。“主人,在看什么?” “打发时间而已。”殷暮白合上书本收了起来,别说白逸了,连阮渺都没能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他转向闻言:“你可以回去了,东西交给白逸。身上的贞操带不许拿掉,明天我要检查。” “是,先生。”闻言恭声回答。 白逸不情不愿地膝行过去,接过闻言手中的托盘。闻言与他对视一眼,便直接退出了房间。白逸却是打了个冷战,闻言的眼神居然会让他觉得害怕,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主人,有一件事情……”阮渺欲言又止,显然有些话不方便在白逸面前说。 “是关于表演的事?”殷暮白问道。 见殷暮白没有让白逸离开的意思,阮渺只好道:“没错,你答应过下个月的公调会参加的。” 阮渺口中的公调,就是凌晨每周一次的公共TJ,这既是提高奴隶身价的机会,也是展示TJ师实力的场合,只不过殷暮白习惯称之为表演。 高级TJ师都有参加公调的机会,而重要的TJ大多由唐铎出面,不过下个月的表演有些特别。这次的规模比较大,公调之前还有不少奴隶的拍卖。 唐铎已经成为特别TJ师,他已经不满足于只参与公调,凌晨已经决定由他准备全部的表演。唐铎第一次做,也就没有精力再做公调,只能落到殷暮白身上。 “我记得,明天我就会去挑选TJ的奴隶。”殷暮白道。 “主人,公调对凌晨很重要,就算是您,还是找自己熟悉的奴隶更有把握。”阮渺眉梢一挑。 殷暮白眼神一动,没有立刻回答。而白逸一听心就乱了,殷暮白要参加公调?他会选谁做奴隶?他的奴隶算起来,只有三个,哪个都不合适。可要殷暮白当众TJ别人,他心里也不舒服。 “主人,你不是说白逸很有潜质吗,派他去应该也可以吧。”阮渺看了白逸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不可以。”殷暮白立刻否定道。“就算白逸有潜力,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奴隶,还没有资格参加公调。何况他是寄养奴隶,他的主人不会同意的。” “合约中说,只要不泄露他的身份就好。”阮渺温和道,“而且越是普通的奴隶,越能显出主人的能力。” “这是你的意思?”殷暮白收起嘴角惯有的笑意,冷视阮渺。 阮渺丝毫不为所动,“目前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这已经算的上是威胁了,毕竟他是凌晨的老板之一。 “我会考虑的,”殷暮白收起了自己的气势,“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看来主人也不需要我服侍,我先回去了。”达到了目的,阮渺微微一笑。即使白逸看他不爽,也不得不承认,阮渺笑起来让人不由得升起好感。 阮渺一走,白逸就期待地看向殷暮白。他回来还没跟殷暮白好好说上一句话呢。殷暮白拖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抚弄白逸的下唇。 白逸半眯起眼睛,小猫似的享受着殷暮白的抚弄,白逸忽然心中一动,轻启唇瓣,将殷暮白的手指含到了口中。殷暮白动作一顿,随即用指尖逗弄起白逸柔嫩的舌尖。 “嗯……”白逸发出甜腻的鼻音,眼睫微微抖动。这是殷暮白,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所以半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心情很满足。 “离开这一天都做了什么?”殷暮白问道,“当然,如果和你的主人有关,就不需要对我交代了。” 白逸颇有些不舍地在殷暮白指尖舔了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回了次家,还见了见……我母亲。” “你母亲?”殷暮白意外。 “她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院。”白逸没有隐瞒,反而主动交代出来。他不相信殷暮白会直接放自己离开,说不定早就调查了自己的行踪,还不如说实话。而且从心底里,他也想让殷暮白知道苏慧的存在。 殷暮白没有深究,“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想你,”白逸想都不想地回答。他大着胆子朝殷暮白蹭了蹭,讨好道,“先生你最好了,不会真的让我去公调吧,我可不要当着那么多人被……哼!” “放心,阮渺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去。”殷暮白道,“他应该有别的目的,所以要以退为进而已。”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白逸骂了阮渺一句,忽然觉得满身疲惫。说到底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算计,如果不是为了殷暮白,他才不会回来呢。 “我想你了,真的。”白逸忍不住蹭了蹭殷暮白的手掌。 “那就给你点补偿。”殷暮白低头,吻上了白逸的唇。 44.用嘴巴 白逸到底不敌殷暮白技巧高超,没一会儿就迷失在殷暮白的亲吻中。这次殷暮白没有直接攻城略地,而是温柔缱绻,略带安抚地轻吻,蚕食着白逸伪装的外壳。 意乱情迷之中,白逸忍不住伸出手,却在碰到殷暮白之前停了下来。等到殷暮白终于放开他,白逸才楚楚可怜地要求。“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是在引诱我?”殷暮白挑眉。 “你说是就是吧,要抱抱。”白逸无精打采的,也没心情辩驳,直接耍起了无赖。 殷暮白轻笑一声,居然直接将白逸抱了起来。“去休息室吧,你需要休息。” 白逸搂住殷暮白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角。殷暮白脚步一顿,不满道:“别乱蹭,你回来之后还没洗澡。” “洁癖男!”白逸低声道,又用力蹭了两下。 一到休息室,殷暮白就将白逸扔到床上,扯开自己的衬衫,嫌弃地扔到一旁。这还不止,殷暮白又拉起掉眼泪的白逸,将他的T恤也剥下来,抹掉白逸脸上的泪痕,和衬衫扔到一起。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都要怀疑你的性别。”殷暮白将半身赤裸的白逸重新推倒,“就算是女人,也没有你流的眼泪多。” “我……想要有人能让我撒娇啊。”白逸抽抽鼻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太多事闷在这,总要找机会发泄出来。而且这样既不会让人觉得有威胁,还能时不时占点便宜。” “你心里有很多事?”殷暮白在白逸的胸口舔吻起来,让小小的乳尖挺立起来,“愿意告诉我吗,或者说,只愿意告诉你的主人?” 殷暮白再次提起白逸的主人,显然别有意味。如果是平时,白逸一定能发现,不过色令智昏,他忍不住挺起胸膛,让殷暮白更肆意地吸吮。 “我没有……恩啊,没有主人的。”白逸绞紧双腿,只是胸前被舔弄,他就有感觉了。 “没有主人?”殷暮白抬头看他,手上却不停,在白逸另一侧红豆上揉捏。 “没有……我有很多事瞒着你,你生气吗?”白逸紧张地看着殷暮白的表情。 殷暮白眼神一黯,“那就等到你愿意说。” “我可以解释的,不过这里……”白逸虽然说漏了嘴,却没有反省,而是动了动腿,让压在身上的殷暮白感觉到自己升起的欲望。 殷暮白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抱着白逸翻了个身,让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他点了点白逸的唇,“你这里也学很久了,也该让我检验成果了。” “你要我口、口……”白逸顿时僵住了,他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不想说第二遍。”殷暮白微眯起眼,TJ师的口吻让人不敢拒绝。 白逸脸上烧起来,满脸通红地凑向殷暮白的下身。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个应该不是很困难吧。 为了方便白逸动作,殷暮白半坐起来,让白逸背对着他跪好。白逸解开殷暮白的腰带,缓缓俯下头去,用牙齿咬住拉链,一点点向下拉。 不知道是不是洁癖的原因,殷暮白的身体没有一丝异味,反而隐隐有一丝沐浴露的清香。那里的尺寸很令男人羡慕,虽然只是微微勃起,已经在内裤上撑出饱满的形状。 白逸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咬着内裤的边缘,将内裤也剥了下来。虽然自己也有这个器官,白逸还是忍不住身上发烫。他知道殷暮白一定让其他奴隶做过这种事,但自己是不同的。他和殷暮白心意相通,当然要做得更好。 像平时学习的一样,白逸双手捧住殷暮白的,先是伸出舌尖,沿着柱身轻轻舔舐。与练习时的工具不同,舌下细腻而火烫的触感让他也情不自禁地沉醉。 殷暮白也没有闲着,他解开白逸的裤子,将手伸进去,也握住了白逸的东西。 “啊!”白逸惊得收回舌尖,不满地回头。殷暮白似乎将白逸的身体当成了打发时间的玩具,只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揉搓着,没有用上他教给白逸的任何技巧,吊得白逸一颗心不上不下。 真不温柔!白逸怨念地想着,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含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也许是训练真的有了成果,白逸第一次就吞入了大半。他调匀了呼吸,含紧了口中的物体,上下套弄起来。 “舌头不要停,手也要顾及下面。”殷暮白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还能指导白逸的动作。 白逸跟着殷暮白的指令行动,却还不满足。他要殷暮白更舒服,要殷暮白为自己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气,白逸将那东西更深的吞入。 殷暮白没想到白逸才开始就要深喉,也难免有些紧张。如果准备不够充分,或是配合不好,深喉是很危险的,白逸显然还差一点。只不过殷暮白不能随便制止他,否则很可能会起反效果。 果然,白逸还是太心急了。开始还能忍受,可吞到最深处的时候,喉咙突然一阵猛缩。幸好殷暮白第一课就教过他,不可以伤害到主人。白逸立刻吐出口中的巨物,扑到床边干呕起来。 “看来你还要多加练习。”殷暮白在白逸臀上重拍一下,“继续,取悦我。” 白逸喘匀了呼吸,再次含入。就像殷暮白说的,他要取悦殷暮白,要让他忘记所有这么服侍过他的人,让他只记得自己! 按照殷暮白说的,白逸变化着自己的动作,技巧也越来越熟练。但殷暮白正是成熟的年龄,持久力也很惊人,白逸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酸掉了,殷暮白才终于发泄出来。 殷暮白拿过纸巾,让白逸吐出口中的白浊,轻轻擦拭他的嘴角。白逸还是有些呛到了,含着眼泪看向殷暮白,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舒服了,我还忍着呢。 殷暮白轻笑一声,终于不再轻轻撩拨,而是用手指快速摩擦。不知道殷暮白触到了什么地方,白逸腰间一软,也发泄出来。 这滋味一点都不舒服,像是还没达到高朝,就被硬生生打断了。不过白逸也不敢抱怨,至少殷暮白没像往常一样,让他硬生生忍着不是。 “起来吧,先回你的住处。”殷暮白擦净自己手上浊液,这张床已经脏了,他是不会再躺的,也不肯任白逸躺着。 “再躺一会儿。”白逸身体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想挨罚?”殷暮白冷冷瞟来。 白逸扁着嘴爬起来,却见枕边一枚绿色的奴隶名牌,分明写的是“白逸”两个字。 “虽然我对你的表现还不是很满意,”殷暮白眼中溢出一丝柔情,“但是恭喜你,你已经成为中级奴隶了。” 白逸瞪着眼睛愣了半晌,忽然扑到殷暮白身上,欢声道:“谢谢你,主人!” 45.关于坦白 对白逸来说,成为中级奴隶后,得到的不只是“主人”这一个称谓,而是真正接触殷暮白生活的机会。绿色的名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道隐秘的门。 很快,殷暮白就将自己的生活起居交到白逸手上。他的中级奴隶不止要在TJ中配合,更要习惯在生活中为主人服务。 “卧室、客厅和书房以后就由你打扫,书的保养很重要,不懂的可以问我。弄坏了的话,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平静地吐出威胁后,殷暮白朝里指了指,“书房里面那道门不要碰。” “那里面是什么,金屋藏娇?”白逸双眼放光地盯着红木制的门。如果真的很重要,为什么一点都不隐蔽,还是容易被破坏的木门? “里面是凌晨的一些资料,生意上的、奴隶的信息都有一些。”殷暮白答道,“我偶尔会在里面工作,你既然要负责书房,总有看到的时候。” 难怪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真没成就感。白逸哀怨地看了殷暮白一眼,“以前这里都是你自己整理么?” 殷暮白眼神一动,“是交给闻言,不过你来了,就不需要他再插手。” “就是,我看他就是这种枯燥的工作做多了,面瘫才总是好不了。”白逸猛点头。 “枯燥?”殷暮白的语气很微妙。 “没有,你听错了!”白逸立刻摇头。 “你是在质疑TJ师?”殷暮白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白逸,“作为惩罚,明天起床到中午之前,就戴着这个好了。” 白逸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才接过巴掌大的盒子。盒子外层是可爱的粉色心形图案,由浅黄色的缎带系着,看上去像是送女孩子的礼物。 见殷暮白没有反对,白逸拿过一旁的剪刀,将缎带剪开,打开了盒子。尽管包装做得可爱,内里却不是什么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而是一条口枷。 同样粉色的金属圆球中心镂空,透过心形的孔洞可以看到里面小巧的铃铛,轻轻一摇就发出清脆的声响。白逸用指腹摸了摸,却发现口枷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胶膜,通过一条不起眼的细软管连到系带上。只要从管口吹入空气,弹性极佳的胶膜就会彭起,将原本龙眼大小的口枷变得像颗大核桃。 白逸弄明白了用法,看向殷暮白的眼神更哀怨了。幸好殷暮白没有要求他把胶膜吹起来,不然一定淌出好多口水。为了防止殷暮白再为难他,白逸将口枷收起来,又将话题带回到书上。 “主人,你的书房好大啊。我以前看的书也不少,藏书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也难怪白逸会奇怪,殷暮白的书房本来就大,可除了他们所在的书桌附近,几乎都被高大的书架占满了。幸好书架的摆放都是精心设计的,置身其中才不会觉得逼仄。 “都用得到。”殷暮白的回答很简单,他关心的是另一点。“你以前读过很多书,而且……你是医生?” 白逸动作一顿,心猛地提了起来。他知道殷暮白会调查他,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究竟是查到了多少? “医生没做过,不过大学读的是医科,”白逸垂着头道,“医生太辛苦了,会睡眠不足的。主人,我记得资料里没有这个啊。” “我猜到的,”殷暮白拿起桌上的剪刀,“你拿这个的动作,像个医生。” 白逸这才抬起头来,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这样。因为医生是习惯拇指、无名指插在剪刀柄的环里,如果殷暮白不提,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光凭这点线索,说是猜到的也不过分。 “读医科很不容易,放弃不觉得可惜?”殷暮白又问道。 白逸耸肩,“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真做医生的话,三台手术就能拖垮掉。而且现在也很好的,只要每天码码字……” 尽管白逸即使收口,殷暮白还是听清了。“你是作家?” “就……写点东西娱乐一下。”白逸难得红了脸。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总觉得在殷暮白面前,这点小把戏根本拿不出手。 殷暮白也没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给了白逸中级奴隶的身份之后,殷暮白就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虚浮的笑容了,而发自内心的笑意也多了起来——当然,TJ中他的表情还是冷的。 白逸把心一横,反正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干脆直接向殷暮白说明。“其实,我真的没有主人。上次来接我的,是我的朋友,工作上认识的。” “是么。”殷暮白随口应了一声,似乎不怎么关心。 “是真的,送我进凌晨的人只不过是替我安排而已,也不是我的主人。”白逸反倒急了,“其实说到底,是我自己把自己送进来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进来?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奴隶都有你这么好的待遇。”殷暮白的笑容隐去,语气中不可避免地有了压迫感。 “为了你!”白逸没有丝毫犹豫,“我从一开始,就想要成为你的专属奴隶!” “理由?”殷暮白道,“就算我在圈子里有些地位,但也与你无关吧,你以前应该没有接触过∫M。” 白逸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我们见过的,就在……”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白逸的话,紧绷的空气顿时松散起来。白逸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推门而入的人。 阮渺似乎没注意到不同的氛围,朝殷暮白道:“主人,时间差不多了,车在侧门。” 殷暮白看向白逸,见白逸一副泄气的模样,点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你要出去?”白逸下意识地拉住殷暮白的衣袖,“呃……您要出去?” “我会出去几天,最晚公调前就会回来。”殷暮白道,“之后几天的训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通知你。” 白逸无力地垂下脑袋,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等殷暮白回来,谁知道他还敢不敢说啊。而且公调在下个月,要分开好久。 白逸习惯性地闪泪花,殷暮白却丝毫不受影响,径直走了出去。对殷暮白来说,白逸没说出口的话确实重要,不过现在的他,还有另一场仗要打。 46.挑衅 出乎白逸的意料,这次出门阮渺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凌晨。更糟糕的是,殷暮白居然把他接下来的训练,交给阮渺全权负责。 “让我看看,今天早上的任务……嗯,是打扫书房。”阮渺心情很好,平时低调的他一旦放松起来,连眉梢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白逸实在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刚好有殷暮白的命令,便掏出消过毒的口枷塞进嘴里,带子松开系在脑后。 阮渺失笑,“这是主人的命令?” 白逸点了下头,就不再看他。 “那你开始吧,”阮渺笑了笑,“不止是书架,每本书都要擦拭一遍。对了,先给我倒杯咖啡来。” 白逸想直接拿杯咖啡泼到阮渺头上,不过自己未来几天的命运还捏在人家手里,他也不能对这个老板太过苛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殷暮白的藏书都保存地很好,好到一点点失误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白逸开始还有心情翻一下书的内容,之后就完全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才擦过一个书架,白逸就累得直不起腰,手指还被锋利的书页割出不少伤口。喝着咖啡翻着书的阮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也不过如此。” 如果我连这种事情都要擅长,还要侍应生干嘛!白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觉得自己没理由做这些?”阮渺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作为凌晨的奴隶,这么想倒也没错,只不过,你现在还是殷暮白的奴隶。” 阮渺的指腹摩擦着杯沿,“你还不明白么,殷暮白需要的是个真正的奴隶,不仅仅限于TJ室里的小游戏。” 白逸偏头看他,在这方面,阮渺确实有发言权。 “他强势、可靠,人长得帅,技术又好,对奴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主人了。”阮渺道,“可真正接近他就会发现,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没想到阮渺会用这种词来形容殷暮白,白逸不满地哼了一声。殷暮白对他很好,他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很强的占有欲啊。 阮渺轻笑一声,解释道:“他将对方束缚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完全按照他的设想来塑造。如果是完全的玩物也就罢了,偏偏他要的是有个性、有特质的奴隶,所以做起来很困难。你现在喜欢他、愿意听从他的命令,所以才会察觉不到,等你离开凌晨……” 白逸舌头动了动,缓解口中被压迫的不适,眼睛则是眨都不眨地盯着阮渺。可不管怎么看,阮渺都不像是在说谎。 “哼!”不能说话,白逸只能用鼻音表达自己的意思。他才不会被阮渺吓到,就算殷暮白的控制欲再强也没关系,反正他会很听话,完全按照殷暮白的意思去做的。 看着白逸有点得意又有些气愤的模样,阮渺忍不住叹气。“难怪殷暮白对你那么特别,连我都觉得你有些可爱了。” 不需要,你还是离我远点!白逸偏过头不理他,他们可还算情敌呢。 “虽然你的样子很可爱,但工作不能停。”阮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现在,再去帮我续杯咖啡吧。” 阮渺一直留到了中午,这才对累瘫的白逸道:“可以去吃东西了,下午继续。哦,主人说午饭前要面壁跪上十分钟。他总是要让奴隶无法忘记他的存在,很麻烦,也让人欲罢不能是不是?” 白逸的回答,是把手里的抹布扔了过去。他怎么会看不出,阮渺时时刻刻都在表现他对殷暮白的了解与亲近,这根本就是挑衅! 阮渺似乎生气了,笑容也变得冷起来。“发脾气也没有用,事实是你确实不了解他。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凌晨,是怎样成为的TJ师,又TJ过什么样的奴隶吗?” 白逸脸色一僵,没有人比他更想要了解殷暮白的过去了。 阮渺指了指里面那道门,“他的资料就在里面,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进去了,再来跟我争。” 白逸呆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久,突然冲了出去。阮渺走的不快,白逸居然追上了,一把拉住阮渺不放。 阮渺一怔,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做什么!” 周围有几名侍应生,还有两名低级TJ师路过,都不觉停下了脚步。哪怕没有几分实权,阮渺依旧是凌晨的老板,白逸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们也要防止阮渺出事。 白逸拉起阮渺的手腕,紧盯着他的腕表,看着秒针一点点走向12的位置。三、二、一,终于到了!分针和时针随之一动,总算是到正午了。 白逸立刻摘下口枷,将沾满唾液的口枷藏到身后,仰头朝阮渺道:“我不会输的,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进入那个房间,把殷暮白的资料一字不漏的记到脑子里!” 阮渺眉梢一挑,“虽然我觉得主人不会轻易答应,但还是祝你成功。” 白逸也不理他的讽刺,径直跑回去面壁了。他会很听话的,到时候殷暮白一定不会拒绝他。 白逸是当众宣战的,消息自然也流传了出去,周围人看他的眼光也多多少少有了变化。简寒听说后,特意找时间跟他谈过,生怕阮渺对白逸用什么手段。白逸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闻言又出现了,默不作声地跟了他几天,简直像个尽责的保镖。 阮渺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他耗,之后多是把殷暮白的任务吩咐给他就离开了。尽管没有人监视,白逸还是乖乖地灌肠、适应各种道具,就等着殷暮白回来向他邀功。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实现目标,进入那间隐秘的房间,还是以这种不正常的方式。 由于殷暮白归期未定,后期每天的任务都是固定的,白逸照例收拾好书房,准备回住处。只是走到半路,忽然记起今天还没有面壁。都怪阮渺没说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非要在书房。 白逸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去,却见一道人影迅速消失在书法门口。如果不是很熟悉,白逸也不敢确认,那人是闻言。 47.被抓 这几天闻言已经不怎么跟着他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白逸眼神一黯,悄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了上去。 房间里只有一丝轻微的门叶开阖声,便回归沉寂。白逸呼吸一滞,他可不认为闻言是来看书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间放着凌晨资料的工作室。 因为没有一点声音,可以确定里面隔音很好,白逸也就大着胆子开了门。果然,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到那扇红色木门前,仔细倾听,半晌才发现一丝动静。 白逸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闻言。只要他不声张,这件事就不会闹大,不让闻言拿到资料不就好了。可殷暮白的资料也在里面,如果能顺便拿到的话…… 白逸急忙摇头,这可是殷暮白的地盘,万一留下什么痕迹,自己一定会被踢出局的!至于闻言……反正殷暮白只说他不可以进,也没说不许别人进嘛。 白逸钻了空子,便心安理得地等在门口。虽然离开可以避嫌,但他还是放心不下闻言,留在这里的话,出什么事也能帮上忙。 眼看时间过去了近十分钟,闻言仍旧没有出来,白逸开始着急了。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发现,不知道闻言究竟在里面做什么。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白逸顿时一惊,这么多人急匆匆朝这边赶,很可能已经发现闻言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逸也顾不得其他,捏着把手用力推了推,想要引起闻言的注意。 哢哒一声轻响,门锁居然开了,白逸眼神一亮,立刻冲了进去。 工作间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全,除了一些必须的工作用品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如果不是被骗了,那所有的资料都应该在那台电脑里。 只是白逸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喉咙一紧,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呼吸骤然停止,白逸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忽然冒出死的念头。 明明只是一瞬间,白逸却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很多。疗养院里的母亲,几年未见的父亲,关心他的游名,还有殷暮白。他还没有和殷暮白在一起,还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这么死去,他怎么甘心! “是你?”颈间的力道一松,闻言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放过了白逸。 “咳咳,你、你想杀我!”白逸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脸憋得通红。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场,他掐死闻言的心都有了。 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却没有解释。他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原以为白逸也是来抓他的,才会下手,现在看来是误会。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书房的门了,白逸挣扎着爬起来,拉着闻言跑到电脑旁。电脑的电源已经拔掉了,显示器还有馀温,白逸伸手对着键盘一通乱按。 闻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就算反抗,被抓住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他老实一点,至少不会连累白逸。 破门声响起,从书房门口到这里,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白逸没有时间,只能立刻拉起闻言的手腕,重新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么人在里面!”一群保镖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白逸瞳孔一缩,他们居然每人手里都拿着枪,幸好没有冒冒失失闯出去。 闻言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却被白逸一推,后退了一步。 “咳咳!”白逸坐倒在地上,怨恨地看向闻言,“是你叫的人!” 闻言指尖一动,收住了自己的动作,也终于明白了白逸的用意。白逸的一句话,让他们两个的立场完全对调,白逸反倒成了偷资料的人。 虽然不知道白逸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不会傻到去反驳,只是沉默不语。 保镖冲上来制住两人,闻言没有反抗,白逸则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是怨恨地盯着闻言。 “这些是什么人?”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室内的情况,朝保镖问道。 “我认识这两个奴隶,”回答的却是熟人,唐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们都是殷暮白收的寄养奴隶。哦?这个已经升为中级奴隶了呢。” 陌生男人看了看,手臂一挥,“都带到审讯室,让我看看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韩先生,”唐铎忽然叫住男人,“这毕竟是殷暮白的人,如果他想要保住他们……” 对方眼神一动,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 白逸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他还指望殷暮白知道消息能来救自己呢。殷暮白的惩罚再重,也比落到这些人手里强!而且这明明是殷暮白的工作室,男人居然敢瞒下来,地位必然不低,能帮他的人就更少了。 还有唐铎,都是这家伙从中搞鬼,这笔帐他记下了! 乍看起来,审讯室的陈设和TJ室相差无几,可白逸这段时间天天研究TJ用具,一眼就发现了两者的区别。 TJ用的工具可以带给人痛苦,但身体上的伤害绝不会过分,而这里的刑具一旦用上,很可能会留下疤痕,甚至可以杀人。 白逸原本还想拖延一下时间,一见他们拿出了刑具,顿时没了气势。他和闻言是分别审讯的,不能串供,只能一口咬定闻言是去阻止他的。 他想要得到殷暮白以前的资料,才会偷偷溜进工作室,没想到被闻言发现,泄露了行踪。这样的理由听起来还算合理,但深究起来,就不知道会不会有疑点了。 那位韩先生进门时,脸色并不算好,白逸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在闻言那里,也没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白逸将准备好的说辞又讲了一遍,也不知道对方信了多少。 韩郴看着面前一碰就倒的人,心中满是疑惑。他听说过白逸的名字,毕竟能得到殷暮白的青眼,就足以让白逸名声大噪了。但他负责的是凌晨的安全,对这些并不在意。 这一次殷暮白的电脑发出警报,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直接联络到他那里。原以为会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会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奴隶。 48.受刑 韩郴查过记录,白逸没能解开电脑的密码,而且就算真的破解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实上,殷暮白的电脑里确实存了不少凌晨的资料,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不怕人查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他可以直接解决掉白逸,以绝后患,哪怕是寄养奴隶,也可以想办法打发回去。只是牵涉到殷暮白,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韩郴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对凌晨的内部已经了解很深,即便没有参与经营,也知道四位老总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白逸是殷暮白的人,而殷暮白又算得上阮渺的嫡系,这时候出事就变得很微妙。 “你就是白逸?”韩郴走到白逸面前,“为什么去窃取资料,别拿那些理由敷衍我,我要听真话。” 白逸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回答:“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知道主人以前的事。本来想等主人回来的,可我跟阮少打了赌,又觉得没人会发现,所以才……” 打赌的事韩郴已经查过,当时不少人在场,可见确实发生过,但因为涉及到阮渺,他也不会轻信。“就为了这个?那那个闻言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闻言,白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总是找借口跟着我,最近好不容易离我远点了,没想到还暗中跟踪我。他见我进了书房,猜到我要看资料,就闯了进去,还叫了人……” 白逸把失败的原因栽到闻言头上,愤愤道:“我知道,他是怪我分走了主人的注意力。可主人喜欢我,他有什么资格来争,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够了,我不想听这种借口,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韩郴打断了他的抱怨。为了争殷暮白,奴隶们私下使绊子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韩郴虽然信了几分,却还要再试探。 白逸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不要,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啊,我……呜呜!” 有人捂住了白逸的嘴巴,将他拖到刑架上绑好。冷面保镖拿着黝黑的皮鞭走到他面前,“早点交代,就少受一点苦,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白逸惊恐地摇着头,“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保镖看向韩郴,见后者点了头,便挥舞起皮鞭,重重抽在了白逸的身上。 “呜啊!”白逸惨叫一声,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身上也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皮鞭韧性十足,上面居然还带着倒钩,抽离时直接掀起了皮肉,白逸顿时觉得掉了半条命。 “还是那句话,早说就少受些罪。”保镖面无表情地再次扬手,审讯室里立时响起痛苦的呻吟与哭喊。然而无论怎么受苦,白逸都一口咬定是为了看殷暮白的资料,才会擅自进去。 负责在工作间里调查的人回来了,向韩郴做了说明。“门和键盘上的指纹都是白逸的,其他地方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那那个人怎么说?”韩郴问道。 “闻言原本就分给殷暮白,但后来白逸在唐铎那里出了问题,也转了过来,听说他们两个关系一般。”对方介绍起闻言的情况,“他自己说是见到白逸鬼鬼祟祟地进书房,才跟了进去。发现白逸在偷看资料,这才出手。对了,他以前似乎受过训练,身手很不错。” 韩郴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白逸颈间的指痕,不像是作假。 “韩先生,您看这件事……”下属还等着他做决定。 “再拷问一晚,两个人都是。把手段都用上,但别把人弄死了。如果还是问不出什么,调查就到此为止,到时候通知上面,由他们去和原主人交涉。”韩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尽快了结这件事,不参与到背后的争斗当中。 韩郴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白逸的命运。韩郴越是要拷问他,越是证明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白逸更加守口如瓶,然而之后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白逸从小怕疼,平时磕磕碰碰都要哭上一场,所以殷暮白对他的训练都是根据他的体质调整过的。然而审讯可不会关心他的耐受力,就是要折磨他,瓦解他的意志。 皮鞭上的倒钩撕扯着他的血肉,每一下都狠狠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丑陋的痕迹。白逸哭喊着,却没有任何人在乎,直到眼泪流干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鞭打才终于停止。 白逸一动不动地悬在刑架上,双腿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的重量,只靠悬吊着的双手支撑体重,手腕已经被磨破了,不过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痛觉。 大概是觉得鞭打没有用,审讯室又多了TJ师的身影。白逸只觉得身体被人拉扯着,后薛被冰冷的机械侵入,而前方的欲望也被束缚住。 折磨再次开始了,后薛的按摩棒和紧贴欲望的跳蛋同时高速震动起来。白逸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抽搐了一下便瘫软下来,发出细小的呻吟。原本在殷暮白手中,温和的、甚至带给他快乐的东西,居然成了折磨他的刑具。 “不要、不……主人……”白逸的视线渐渐模糊,除了身体本能的惧怕,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名字。殷暮白,殷暮白,不论多少次,都始终重复着。 身体变得越来越热,是工具的刺激,还是病态的刺激,白逸已经不清楚了。恍惚中白逸想,这也许是报应,毕竟自己曾经,改变了那个人的人生。 曲梧是半夜被人叫过来的,只说是有个奴隶犯了错,要受些惩罚。这不是第一次了,这类惩罚的工作,十有八九会落到他们这些初级TJ师的手上。然而他没想到,等待受罚的居然会是白逸。 他到的时候,白逸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并没有注意到他。曲梧心中一惊,问身边的同僚:“这不是殷先生的奴隶么,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看他一眼,“别多嘴,这是傍晚送过来的,明天早晨才能审讯完。审完才能送出消息,这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49.发病 曲梧点了点头,没有反驳,现在这里是韩郴做主,他不会主动去顶撞对方。不过也不能任白逸这么下去,毕竟是殷暮白给了他出头的机会,他也要做出回报。 TJ师们似乎并不满意,也许他们不擅长刑讯,但就折磨人这一点,那些保镖完全不是对手。 白逸觉得身体像是烧着了,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火烫的气息。突然间,一阵寒气穿透了肌肤,白逸的神智清醒了些,半睁开眼睛。 原来是TJ师在他身上泼了冷水,白逸打起寒战,睫毛上的水珠抖动着,没有神采的双眸流露出几分柔弱。没有主人,没人会来救自己,白逸再次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的刑罚。 曲梧眼神一动,神色却不变,平静地问道:“还要继续吗?” “继续。”韩郴不在,是由一名中级TJ师下的命令。 曲梧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心底却是满是不屑。在凌晨生活,这种场面是早就习惯了的,但TJ师是专业的,应该对奴隶所有的情况都牢牢掌握。 白逸明显承受不住了,TJ师还要继续,这是要弄死他吗?那个TJ师不会以为,韩郴的意思是要白逸的命吧。曲梧熟练地操作着,心底却在骂:蠢材! 眼前有一团光影在晃动,白逸眉梢动了动,乾裂的嘴唇轻轻颤抖。明明意识都已经模糊了,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折磨。 哪怕是低温蜡烛,蜡油骤然落到皮肤上,也不是什么享受,何况此时的白逸已经遍体鳞伤。一滴滴玫红色的液体落到身上,像是一块块烙铁,在伤口上印下狰狞的痕迹。 白逸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周围的TJ师也都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曲梧是亲手将蜡油滴到白逸身上的,他的手很稳,尽量选择完好的皮肤,但以白逸的伤势,找不出多少没有伤口的部位了。 短短的十分钟,支着手臂的曲梧额角已经有了汗迹,更不用说承受的白逸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加重伤势,还是要饶过白逸,中级TJ师让人把白逸身上半凝固的烛泪都揭下来。 这个过程不异与另一场酷刑,不少TJ师担心以后被牵连,选择了退后,曲梧也随之退了下来,悄悄消失在门口。 全部肌肤都被人剥下来,白逸是这么以为的,无论怎样祈求,他的救世主都没有出现。那个时候,殷暮白是不是也如此绝望呢? 纷乱的念头慢慢沉积,白逸隐约听到争吵声,听到伊晟急切的叫喊,最终都归于沉寂。黑暗吞噬了他的感官,也结束了几乎没有尽头的折磨。 这大概是伊晟见过的,阮渺最失态的一次。一向温和柔软的阮渺第一次当众斥责别人,半点颜面都不留。他态度强硬地向韩郴要人,韩郴就算原本想答应,也不会有好脸色的,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十分钟。 伊晟没有心情关心他们的明争暗斗,他担心的是白逸。白逸身体一向虚弱,好不容易被殷暮白养的好了一点,就受到这种打击。 “哎,也不知道殷暮白什么时候能回来。”伊晟叹了口气,拿棉签沾了水,擦拭白逸苍白乾裂的嘴唇。 “嗯……”白逸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睫毛也抖动起来。 “醒了?”伊晟紧张地拨开白逸的眼皮,想要查看他的情况。毕竟高烧才退,身上还裹满了绷带,让伊晟不得不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啊!”白逸忽然惊叫一声,挣脱了伊晟的手,嘴唇也抖动起来。 “白逸,冷静点,我要给你做检查。”伊晟想要将他按回去。 然而白逸的反应更加激烈,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身体蜷缩起来藏到墙角,双手抱着头喃喃地念着什么。 “针头,出血了!”伊晟急忙拔掉输液的针头,却怎么都不能让白逸安静下来。 “怎么了?”阮渺一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快步走了过来。 “快控制住他,别让他乱动,伤口会裂开的!”伊晟急忙道。 阮渺拉住白逸的双手,伊晟则按住他的双脚。只见白逸的双眼没有焦距,整个人都被惊恐笼罩着。阮渺尽可能放柔自己的语气:“白逸,别怕,我是阮渺,还认识我么?” “……”白逸身体的抖动越来越严重,幸好他的身体没什么力气,才没有摆脱两人的控制。 “你说什么?”阮渺凑近白逸,仔细听着他的声音。 “他说什么!”伊晟忍不住急道。 阮渺神色一黯,“他说……对不起。”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伊晟怒道:“这都是什么事!这个时候还怕得道歉,那群人下手是有多狠!” 阮渺也是心有馀悸,这件事他根本就被瞒在鼓里。如果不是曲梧来报信,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后果不可想像。即便是现在,他也不能保证还给殷暮白一个完好的白逸。 “笔,笔!”白逸忽然抬起头来,慌乱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有看进眼里。 “这又是怎么回事!”伊晟觉得自己也快要疯掉了,朝阮渺喊道,“我制住他,你去让他们拿镇静剂来!” 阮渺也知道问题很严重,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出去。少了阮渺的帮助,白逸居然挣脱了伊晟的束缚,夺过了伊晟用来检测的笔形灯。 “对不起、对不起……”白逸的声音大了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拼命在床上划着。伊晟看了几眼,这才发现白逸写的也是“对不起”三个字。 “白逸?”伊晟试着拿回自己的灯,藏到了身后。 白逸很难思考,他找不到可以用的“笔”,就用手指拼命地写,那种力度,几乎要将手指按折。 “别再写了!”伊晟急忙抱住白逸,防止他真的伤到自己。这么严重的症状,真的只是这次受罚导致的吗? 总算挨到阮渺回来,伊晟给他用了一点吗啡,总算让白逸平静下来。而此时,阮渺也得到消息,殷暮白要回来了。 50.做我的人 白逸平静下来后,很快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 药效退去后,白逸开始做梦,似曾相识的场景反覆纠缠。有时是幼时玩耍的花园、有时是和父亲争吵画面,时间和空间混淆,争先恐后地冲进他的大脑。 最后的画面是殷暮白的背影,白逸拼命追逐,却总是无法触碰到他。殷暮白转过身,可无论白逸如何分辨,都无法看清殷暮白的脸。就像……就像他从来不认识殷暮白一样。 “不!”白逸惊叫一声,骤然睁开了双眼。 “醒了?”床边的伊晟立刻凑了过来。 白逸眨了眨眼,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便没有说话。对昏睡之前的事情,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而身体的不适也被归结为受刑的结果。 伊晟还是不放心,拿出口袋里的笔形灯,“这是什么?” 白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硬撑着回答:“灯,我不傻。” “意识还算清醒。”伊晟舒了一口气,拨开他的眼皮又查看一番,“你是不傻,就是疯了一阵,非要抢这东西。” 白逸呼吸微顿,轻轻动了动指尖。不过他现在面色白得像纸,就算心里有什么,面上也看不出来。 “好了,暂时没有问题。”伊晟扭头,“人交给你了。” 白逸这才知道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记起自己听到的争吵声,便猜到是阮渺。他挣扎着抬头,哑着嗓子道:“别告诉主……” “不告诉我什么?”殷暮白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喜悦、委屈、担忧,白逸被汹涌而来的情绪淹没,有很多话想要说,却都被殷暮白冰冷的表情吓退了。他忘了,哪怕殷暮白对他有好感,也不会轻易原谅违背命令的自己。 “咳咳,”伊晟打破两人无声的对视,“现在这小东西,情绪波动不能太大,毕竟之前……” “我知道了,现在出去,我要单独跟他谈。”即使对象是伊晟,殷暮白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伊晟心里也不爽,不过他深知殷暮白的脾气,殷暮白绝对是气到极点了,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去惹他。 “你注意一点,他现在可全身是伤。”伊晟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叮嘱道,“我说真的,无论是生理还是精神都要小心!” 殷暮白扫了伊晟一眼,后者立刻缩头关门,把房间留给主仆两人。 房间静得可怕,白逸的恐惧越来越深,殷暮白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不行!他不能沉入负面的情绪之中,不能在殷暮白面前发病! “唔……呜呜……呜哇!”白逸扁了扁嘴,崩溃似的大哭起来。他的嗓子还没好,哭起来声音嘶哑得厉害,还不时咳嗽。配合上满身的绷带和苍白的唇色,显得可怜至极。 殷暮白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挫败似的叹了口气,轻柔地摸了摸白逸的头发。“别哭了,哪里疼么?” 见殷暮白换回了温柔模式,白逸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不过他最是能得寸进尺的,哪怕忍着剧痛,也要往殷暮白身上蹭。 殷暮白的眉梢动了动,白逸出了一头冷汗,让洁癖的他很难忍受,可又不忍心推开白逸。白逸的伤势比他想像得还要重,没想到韩郴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就算白逸做错了事,也有他来惩罚。敢对他的人动手,看来自己被人小看了啊。 白逸毕竟还伤着,哭着哭着就没了力气,软软瘫在殷暮白身上。殷暮白这才扶着他躺好,“养伤期间就算了,但伤好之后,惩罚是逃不掉的。” 白逸又抽咽了两声,没敢求情。 “告诉我,为什么会进工作室?”殷暮白认真道。 白逸眨眨眼,含嗔带怨地回答:“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因为你一直不肯告诉我。” 殷暮白定定地看着白逸,直到白逸以为自己露馅了,才忽然低下头,吻上了白逸的唇。白逸顿时瞪大了双眼,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居然是——嘴唇很乾,殷暮白会不会不喜欢? 殷暮白只是浅尝即止,他从桌子上拿过一管药膏,朝白逸道:“你后面受伤了,需要上药。” 因为TJ师的粗暴对待,白逸身后被粗大的按摩棒撕裂了。不过因为别的伤口太严重,这里反倒没什么感觉。这种时候,白逸也没本事说什么自己来,何况殷暮白早就把他从里到外看遍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双腿被分开抬起,白逸才意识到,为了治疗,他被子下面是一丝不挂的。这倒方便了殷暮白的动作,他先是看了看白逸的伤口,然后将药膏抹到指尖,轻柔地擦到伤口上。 伊晟已经处理过,所以柔嫩的粘膜上很干净,出血也止住了。微凉的膏体覆上去,白逸微微瑟缩了一下,疼痛之中却又带着些暧昧的意味。 大腿内侧的伤口很深,殷暮白呼吸一紧,几乎要控制不住咬上去,让鲜血肆意地流出来。他想要惩罚白逸,让他知道该如何服从他的主人。 “主人?”被一直盯着那里,白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好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殷暮白迅速完成自己的工作,重新给白逸盖好被子。 白逸捏着被角看着他,生怕他就这么离开。殷暮白忽然道:“是真的吗?” “什、什么真的假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白逸表情还算自然。 “你说是你把自己送进凌晨的,是真的吗?”殷暮白再次问道。 原来是这件事,白逸松了口气,想要点头,却发现一动就痛,只能眨眼。“当然是真的,我的主人只有你一个人。” 殷暮白露出一个温柔而迷人的微笑,“白逸,等伤好了,做我的人吧。” “喂,你们……”始终放心不下的伊晟探进头来,却意外地发现没有想像中的剑拔弩张。殷暮白明明那么生气,白逸是怎么给他灭火的? “我、我……”白逸慌乱地移着视线,犹豫中却又带着些惊喜的情绪。 “反正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去洗手。”殷暮白起身,朝外走去。机会他给了,白逸抓不抓得住,就不是他能把握的了。 ——第一卷·变成M了·完—— 第二卷:其实是S? 51.那我算什么 殷暮白一走了之,留下白逸抓耳挠腮地定不下心来。突然间要成为那种关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而此时,作为资料泄露的起因,白逸已经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在白逸为感情苦恼的时候,殷暮白和阮渺已经雷厉风行地对相关人事做出了处置。所有伤害过白逸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即便韩郴有一定的势力,这次也受到了严重打击,不得不暂时离开自己的位子。 可以说,这次事件唯一的受益者就是曲梧。如果没有他通风报信,阮渺赶到时白逸很可能已经不行了。殷暮白直接将他升为了中级TJ师,他从不会亏待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当然,曲梧的技术确实也当得起。 阮渺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音,便悄声走了进去。殷暮白仰靠在座椅上,衬衫的领口扯开了,双眼紧闭,眉间皱起一道深痕。 阮渺走过去,轻柔而熟练地揉按起殷暮白的太阳穴。殷暮白轻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问过了?” “对不起,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阮渺自嘲地一笑,柔声道,“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审讯这种事。” 距离白逸出事已经五天了,表面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但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闻言是与白逸同时被抓的,白逸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闻言却始终被囚禁审讯。 “从表面看,他是为了抓白逸才进去的。如果不惩罚白逸,也不能再关着他了。”阮渺道。 殷暮白露出嘲讽的笑容,“什么时候起,凌晨也是要讲道理的地方了?” 阮渺一怔,半晌忽然道:“白逸……大概也是这么想得吧。” 殷暮白起身,朝阮渺道:“今天唐铎来找过我,要我放了闻言。既然他主动要求,就顺他的意好了,反正之后我也不会再给闻言接近的机会了。” 见殷暮白要走,阮渺忍不住道:“你去哪里?” “去看白逸。”殷暮白自然地回答。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去看白逸的恢复情况。 “你还是别跟他走的太近为好。”阮渺正色道,“白逸原本就有问题,你已经为他得罪了不少人,再接近只会让问题更严重。” “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奴隶,”殷暮白回过头,同样认真地回答,“而且我已经决定,要他做我的专属奴隶。” 阮渺一惊,“你疯了,他是有主人的。” “只是名义上的主人而已,他原本就是为我进凌晨的,没人能影响他的意愿。”殷暮白道。原本他们就对白逸的主人持有怀疑,索性今天把话说明白,不然阮渺一定还会阻止。 这也在预想之中,阮渺绝不会就此放弃。“你相信他的话?他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凌晨?那天的事我们都清楚,他根本就是跟那个闻言是一伙的!” 殷暮白的眼神变得犀利,“你以为我会被他控制?” 阮渺被殷暮白的气势一慑,却仍旧不减怒气。“至少你现在做的事就不够冷静!”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即使是老板,也没有资格干涉我选择自己的专有奴隶!”殷暮白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得没有丝毫转寰余地。 阮渺的呼吸都颤抖起来,“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让他做你的专属奴隶,我又算什么!” “阮渺,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朋友。”殷暮白没有看阮渺的表情,“至于主仆,你还没有遇到适合你的那个人。” “哈哈,”阮渺垂下头,肩膀轻轻颤动着,“你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不要告诉我,你爱上那个白逸了!” 殷暮白没有回答,径自朝外走去。 “殷暮白!”阮渺忽然大声叫道。在成为殷暮白的奴隶后,他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 殷暮白脚步一顿。 “我……”阮渺却忽然退了一步,语气也缓和下来,“之后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发难,你自己小心。” 殷暮白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阮渺坐倒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涩。这么多年的相互支持,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谢谢而已。殷暮白,永远是最狠心的。 在白逸房间门口,殷暮白正见到伊晟出来。伊晟拉上门,朝里面努努嘴,“还睡着呢,今天胃口倒是不错。” “谢谢。”殷暮白真心道。 “咱们俩什么关系,用不着客气。”伊晟摆摆手,“不过关于那天的事,你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你怀疑有问题?”殷暮白问道。 “那种反应太强烈了,而且他知道后反应平淡,我怀疑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病。”想起白逸当时的情景,伊晟还是心有馀悸。“体检资料里没有提及,我也问不出来,他总躲着我。” “我明白了。”殷暮白朝他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白逸天生嗜睡,这次逮到机会,几乎整天都闭着眼。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只有在殷暮白出现时还能保持清醒了。 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少伤口也都已经收痂,殷暮白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白逸的脸颊。这样一道明丽的色彩,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 大概是结痂的部分有些痒,白逸轻哼一声,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挠。殷暮白握住他的手腕,不准他乱动。 白逸懒散地动了动,这才醒了过来,最先落入眼中的就是殷暮白的身影。白逸有些害羞,虽然殷暮白没有再提那件事,但他知道殷暮白在等自己的答覆。成为被告白的一方,白逸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别乱抓,否则会留下疤痕。”殷暮白道。 白逸立刻收了念头,再痒也要忍着。白逸虽然不太在乎,但要做殷暮白的人,身上怎么能有瑕疵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殷暮白抹过白逸恢复红润的嘴唇,低声问道。 “好多了。”白逸甜笑道,“主人,最近很累?” “还好,”殷暮白没有承认,“闻言今晚就能放出来,你想见他吗?” “无所谓,不过也确实该放了。”白逸大度道,“原本就是我非要闯进去,被他发现算我倒霉。”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资料?”殷暮白问道。 “我想知道主人以前是怎么生活的,”白逸偷偷打量殷暮白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继续道,“毕竟我很久都没见你了。” 殷暮白眼神一动,“你究竟在哪里见过我?” 52.爆炸案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白逸搓了搓手指,像个面临考试的学生。虽然紧张,却有一种终于到了的解脱感。 “你可能不记得了,四年前,有过一场很受欢迎的画展。”白逸低声陈述着,“就在展厅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了你的肩膀,还有跟你道歉。” 殷暮白微微偏过头思考着,他确实记得有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撞了他一下。但为了参加与展览同时举行的画作拍卖,他并没有理会。 “我当时还在想,是谁这么大排场,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不过人倒是长得很帅。”白逸不忘表达一下对殷暮白的爱慕之情,“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即使白逸不说,殷暮白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之所以能记得擦肩而过的人,是因为那一天,就在画展当场,发生了一场爆炸案。 一个投资失利、最终妻离子散的男人,靠着工厂里剩馀的材料制作炸弹,居然闯进了会场。殷暮白和白逸,都正巧在被波及的人之中。 罪犯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哭了不少人。三十多人被当做人质,其中有没有白逸,殷暮白并不确定,他整个心思都在罪犯身上。他费尽心思才得到向上一步的机会,不可能栽在这里! 殷暮白学过心理学,他看得出罪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那时警方完全无法接近,而人质里面,看上去也没有能帮上忙的,殷暮白只能自救。 他冒着危险和罪犯交谈,降低他的防备,等到近身时再将他一举制伏。虽然被罪犯手里的匕首伤到,却总算没有大伤,逃过一劫。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宜曝光,匆匆应付了警方就离开了,之后汹涌而至的媒体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至于在场的人,他只是扫过一眼,就算真的有白逸,经过四年,也许早就变了模样。 “你也是人质之一?”殷暮白收起回忆,问道。 白逸点头,厚着脸皮靠到殷暮白怀里,见他没有拒绝,才缓声道。“当时都吓傻了,还以为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呢。要是我死了,我妈可怎么办呢。” 殷暮白静静听着,心中却是暗暗留意。白逸的资料上写的是父母不明,而他自己提起的也只有母亲一个。资料不可靠是公认的事实,而听白逸的口吻,似乎跟母亲的感情很深。 “本来都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你会站出来,还骗那个人说你也是家破人亡。”白逸忍不住笑起来,“我当时真的信了,要不是偶然知道你是凌晨的TJ师,还真以为你过得很惨呢。” “那件事我调查过,”殷暮白沉稳道,“警方公布的消息都是真的,只不过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 白逸的眼神顿时亮起来,“我就知道有内幕!不然怎么就我这么倒霉,摊上这种事!那男人是做化工厂的,怎么会大老远跑到画展里来。” “他原本精神就不稳定,手里又有制炸弹的材料。”殷暮白解惑道,“有心人只要告诉他画展会有很多人,再稍作设计,就能将他引过去,可惜没能找到幕后的人。” 是真的没找到,还是不想说?要知道殷暮白是去参加拍卖会,阮渺也很可能在,他会善罢甘休?如果是别人,白逸一定要弄个明白,不过是殷暮白,他也只能收起好奇心。 “你就因为这件事记住我的?”殷暮白又道,“那时候你还没接触过这个圈子吧,不该认识我。” “其实我是偶然遇到了一个人,他在圈子里已经混了很长时间,也有你的照片。”白逸答道,“你都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所以托他帮我进凌晨。啊,他的名字我答应过要保密的。” 殷暮白似乎并不介意,咬了咬他的耳垂,“值得?” 白逸浑身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语气却异常坚定。“值得!” 殷暮白眼神一黯,低声道:“白逸,不要骗我。” 白逸的呼吸乱了一拍,抓紧了殷暮白的衣袖。“我如果不是真心,又怎么会留到现在?” 尽管两人都有所隐瞒,但这场谈话还是揭开了两人间的一道薄纱,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在殷暮白的默许下,他和白逸的关系已经半公开。其实就算他们不承认,经过这次韩郴的受挫,也会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殷暮白变得更加繁忙,常常几天不见人影。白逸也不想再让他分心,干脆躲回了自己原本的住处。话说回来,最近他在这里住得越来越少了。 对白逸来说,这段时间过得还是很惬意的。与殷暮白的关系更进一步,那些背地里的是是非非也不用他操心。闻言已经被放出来了,跟白逸比起来,他那点伤实在不算什么。还有一个好消息,简寒也升为中级奴隶了。 白逸是不喜欢这种级别评定的,就算升到高级,也不过是奴隶,还是完全违背自己心意的。不过他还是为简寒高兴,有了这层身份,简寒的待遇会提升很多。 简寒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再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在白逸看来,简寒完全被唐铎荼毒了,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诱人的气质。 简寒对白逸的事所知不多,只听说白逸和闻言被关了几天,就有人倒了大楣。“殷先生对你真的很好,将你保护得这么好。” “哪里好了,你看我身上!”白逸心里像是尝了蜜,却也要借机抱怨一番,脱了上衣给简寒看。他的伤都收了口,但疤痕要慢慢消。简寒看过果然吓坏了,恨不得让白逸长期卧床。 邵元也来看过,虽然打探消息的可能性居多,不过眼神里确实有几分关心的。反倒是闻言,刻意躲着他,居然出来后就没见过面。 白逸不急,他和闻言身边肯定有不少人监视,所以他暂时不打算跟闻言和好。然而回住处没几天,就被人捂着嘴巴拖到了角落。 53.喝酒 “唔唔!”白逸吓了一跳,依自己的小身板,别人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就算不杀,刑囚也很痛苦,白逸是真的被打怕了。 身后的力道突然松了,白逸立刻向前一撞,踉跄着朝前跑。然而后颈一痛,被硬生生转了半圈。白逸一见眼前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出个声么,这样很吓人好不好!” 闻言依旧是闷葫芦,只是盯着他。 白逸扭头看了看,这里很偏僻,也没有监视器,只不过空间小,藏两个人就很满了。“你突然找我做什么?” 说到正事,闻言才开口,“为什么帮我?” 白逸耸肩,“还人情喽!” 闻言皱眉,“谁?”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白逸不满的想,不过他也没有为难闻言。他用手比了个2,说了一个字:“柏。” 闻言缺乏表情的面孔突然露出震惊的表情,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柏二少,大名鼎鼎的柏家继承人,谁都要给三分颜面的角色,不过闻言更喜欢称之为——主人。 见闻言惊讶的样子,白逸低声道:“没有这样的人帮忙,我怎么进得了凌晨,帮你算是还了他了。不过他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的事。” 闻言的表情破天荒地变了又变,似乎根本没想到会被瞒地这么彻底。他知道自己惹主人讨厌,才会被丢到凌晨,来执行盗取资料的任务。可知道主人有派人帮他,心中又隐隐有一丝期待。 “行了,你看我的胳膊。”白逸挽起袖子,露出白皙却仍有伤痕的小臂,“我这种白斩鸡的体格,也帮不了你多少,以后还是少见面,不然反而会遭怀疑。” 闻言垂下视线,他不想搞砸主人的计划,可经过这次失败,恐怕没有机会再接近殷暮白了。 白逸才迈开脚步,忽然又停下了,转头对闻言道:“你有没有想过,不止殷暮白可以接触到内幕,他的对手同样可以。” 闻言眼神一动,白逸提醒了他,既然被殷暮白疏远,他就可以找机会接近另一方了。唐铎和韩郴都与殷暮白有嫌隙,也许是个机会。 白逸点到为止,他只是帮个小忙,正事是不会参与的。万一哪天被殷暮白发现,也能有个推脱的理由。 白逸倒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偏偏今天要找他的人是一个接一个,连阮渺都主动来见他。 “没事?没事你找我做什么,你倒是真够闲的。”白逸不满地瞟了阮渺一眼,满口醋意地说,“也不知道主人都是在为谁忙。” 阮渺是个很温和的人,面对白逸,却总是很难保持平和的心情。“我只不过想找个人喝酒,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也不会勉强。” “出去?”白逸一听就变了个人,谁愿意被关在凌晨里呢。“阮少,我没别的意思,您别跟我计较嘛,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走?” 阮渺有些哭笑不得,带着白逸出门。过程说不上顺利,不过阮渺拿出老板的架子,还是让白逸顺利地出了凌晨。 阮渺开车,白逸在一旁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离开了那鬼地方,连气温都上升了。” 阮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道:“是空调的原因吧。” “你懂什么,这是自由的感觉,自由!”白逸强调,“你是老板,随时可以进出,但我们这些……多走几步路都要被惩罚,真是惨无人道!” 阮渺没想到白逸还记恨着上次逃跑被抓的事情,只当他是最近心情差,只是一笑置之。 阮渺挑的酒吧很安静,暖色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客人小声交谈着,优雅的古典乐漂浮在空气中,让人不自觉地缓和下步调。 阮渺显然是常客,调酒师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看向白逸,“你朋友?” “认识而已。”阮渺答道。 白逸也很满意这个回答,点了点头,“就是所谓的点头之交。” 调酒师有些尴尬,幸好阮渺带他到了角落,没让白逸再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阮渺并不嗜酒,也不会借酒浇愁,他只是拿了杯甜果酒浅浅啜着,反倒是白逸选的烈一些。 见白逸有滋有味的舔着嘴唇,阮渺轻叹了口气,“我实在想像不出,殷暮白怎么会喜欢上你。” “那你以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白逸一挑眉,“听着靡靡的肖邦夜曲,喝着甜腻腻的果酒,打扮的像个文静的大学生的家伙?” 阮渺摇摇头,不理会他的偏见,“你不需要针对我,他既然明明白白地说是你,我就不再有机会了。” 殷暮白对阮渺摊牌了?白逸顿时飘飘然了,殷暮白一定是下定了决心,才会跟阮渺划清界限的。心态一变,白逸反倒觉得阮渺很可怜。 “你很喜欢他?”白逸问道。 “说是需要会更合适吧,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他这样的人了。”阮渺到底是难过的。 你越是这样,越没机会把殷暮白抢回来,白逸想。殷暮白天生就喜欢宠人,像阮渺这样什么都不说又能干的,反倒吸引不住他。这点恐怕连殷暮白自己都没注意到,白逸当然也不会提醒。 阮渺忍不住捏着白逸的下巴瞧了瞧,“我真是嫉妒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早离开我。” “长痛不如短痛,”白逸喝了酒,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不过我的魅力也是不可忽视的!等等,你特地把我带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对付我吧?” “你现在才想到?”阮渺无奈地摇头,“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敌人,怎么放心跟我出来?” “我没……算了,反正你要是动了我,殷暮白不会放过你的。”白逸故作淡然道,“喂,你没有那么偏激吧。” 阮渺见白逸的脸颊已经有些红了,也不跟他计较。“出门前已经跟他报备过了,你别喝太多。” “没关系,我还从没喝醉过。”白逸摆摆手,那模样实在很难取信于人。“那你到底叫我做什么,别跟我说只是来带我玩的。” “既然要做殷暮白的专属奴隶,要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阮渺弯起眼角,“作为前辈,总有很多要交代你的啊。” 54.遇袭 真是只狐狸!这是白逸对阮渺的评价。每每与阮渺打交道,都是面上赢过,暗处被压上一头,今天也不例外。 听着阮渺一字一句地说着殷暮白的习惯喜好,白逸才知道,这两人间的了解与默契有多深。虽然难免嫉妒,但白逸还是尽可能记到脑子里。撇开感情不谈,要做好殷暮白的奴隶,这些确实是必不可少的。 白逸也是有心思的,他旁敲侧击地问起殷暮白与阮渺相识的过程,借机打探殷暮白的过去。 “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凌晨,那时候我们都只有十几岁。”阮渺回忆道,“他刚做完手术,头上还缠着绷带,坐在一旁什么都不说。我就在想,他一定很害怕。” 白逸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柏二少跟他提过,殷暮白是阮渺父亲发现的。他一到凌晨就动了脑部手术,影响了一部分记忆,这通常是不可逆的。 “你不会那时就盯上他了吧。”白逸道。 “怎么会,只不过他被培养成TJ师,手段越来越厉害。而我却发现,自己居然有M属性。”阮渺自嘲地一笑,“当时我父亲恨不得杀了我,也只有殷暮白肯回护我了。他一直在我们父子之间做调和剂,直到我父亲去世。” 阮父去世后,有不少人盯上阮家的势力,是殷暮白一直帮助阮渺,才为阮渺保留了一部分股权,成为凌晨名义上的主人。 白逸嘴唇动了动,“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难得你还懂得道歉。”阮渺偏头一看,白逸虽然思路清晰,但眼神没有焦距,居然已经是半醉了,难怪能说出这种话来。 “都说别喝太多,不过你现在是殷暮白负责。”阮渺摇摇头,看了看时间,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回去。 正犹豫间,忽然有人道:“阮少,真巧。” 阮渺笑容一僵,“谈先生,好久不见。” 阮渺是奴隶的事情,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但他的身家摆在那里,敢动他的人还真没多少,这位谈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没有对阮渺死缠烂打,只是表明自己希望成为阮渺的主人。他是因为阮渺才来这家店的,却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不忙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喝一杯。虽然不是刻意,但见到阮渺,没有理由不搭话。 “可以一起喝一杯吗?”男人从容道,“既然陪你的人已经醉了。” “谈先生,如果想要一起喝酒,至少要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阮渺显然不打算应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到底叫什么呢。” 殷暮白知道阮渺常去的地方,他忙完了自己的事,便打算来接两人,顺便也放松一下心情。然而走到半路,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等到酒吧门口,正听到枪声。 殷暮白心头一震,一脚踩下刹车冲了出去。最近因为白逸的事,殷暮白都是随身带着武器的,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以两人的安全为重。 对方一击不中,还想要补上两枪,没想到一旁的男人扔过酒瓶,遮挡了他的视线。这么一耽搁,就被殷暮白堵个正着。有了殷暮白的加入,对方很快处于弱势,胳膊中了一枪,匆匆逃走了。 白逸头有些晕,除了与殷暮白有关的事,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只记得有个男人过来搭话,面前的桌子就飞了起来。砰砰两声,上面就多了两个洞。 阮渺对白逸实在是不错,枪响的时候,第一时间把白逸压在身下。白逸被压得险些吐出来,酒也醒了大半。见阮渺被身上的桌子压得眉头紧皱,也不敢贸然掀开,只能撑起双臂为他分担一点重量。 等周围安静下来,厚重的桌子终于被移开,殷暮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白逸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立刻扁了扁嘴巴,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添乱,硬生生憋了回去。 确定两人都没有伤到,殷暮白这才安下心来,下意识地朝白逸伸出手。白逸眼睁睁看着殷暮白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忽然半路转了个弯,到了阮渺面前。 阮渺借殷暮白的力站起来,见白逸又开始转眼泪,实在是无法理解,朝殷暮白道:“你去扶他好了,不然实在是……”太丢人了! 殷暮白没有理会,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的怒气。“不是跟你说要小心!就算不带人出来,至少要有东西防身,你不是答应过?” 面对殷暮白生气的样子,阮渺也不敢直掠其锋芒,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白逸忍不住伸出双手寻求存在感,被殷暮白冷眼一扫,顿时收起气焰,老老实实自己爬起来。 谈先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无辜被波及,他也有很多事要查。这间酒吧也算有些背景,倒不需要跟警察做解释。殷暮白不放心他们两个,便亲自送两人回凌晨。 白逸一回来就被关了禁闭,他也猜到是阮渺的对头做的,在记事本上很是抱怨了一番,连阮渺也被记了好几笔。 一直等到晚上,白逸才被叫到殷暮白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白逸的错觉,殷暮白身上似乎有一点血腥味。 “主人,你没事吧?”白逸小心翼翼地问。 殷暮白甩下外套进了浴室,一个字都没有说。白逸知道殷暮白现在很生气,揉着额角苦思冥想讨好他的方法。作为一个S,需要的不就是M嘛! 殷暮白洗去一身的血气,发现干净的衣物已经摆在浴室门口。穿好衣服走进卧室,就见白逸以极为标准的姿势跪在床边。见到殷暮白出来,白逸眨眨眼:“主人,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殷暮白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看得白逸都有些跪不稳了,才沈声道:“去把自己洗干净。” 白逸乖乖跑进浴室,至少比被赶出去强不是。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脏衣服一定会被殷暮白嫌弃,干脆光裸着身子出来。反正露过太多次,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白逸乖巧地跪到床边,殷暮白才要说什么,忽然握住他的右手。“这是怎么回事?” 白逸低头一看,手腕上有一块乌青。“哦,大概是在酒吧里不小心撞到了,也没什么大不……呜啊!” 55.吃掉 “呜啊!主人?”白逸只觉得眼前画面一转,自己就被扔到了床上。 殷暮白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重重咬上了白逸的肩膀。 “唔!疼!主人,你做什么,好疼!”白逸的眼泪立刻就落下来了。 “闭嘴!”殷暮白将白逸翻过去,变成俯卧的姿势,手指直接探向他身后的密处。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白逸挣扎着要爬起来,他不知道殷暮白是怎么了,居然会突然对自己这么粗暴。 “我说了闭嘴!”殷暮白见他要逃,扭住白逸的两只手腕,握到一起压在背后,也不管白逸哭着叫痛,牢牢将他制住。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手指直接捅进了白逸的身体里。 “唔唔!”白逸痛得咬住了床单,身体颤抖起来。虽然他洗澡时有例行清理,但这么硬生生捅进去,还是会很痛。 殷暮白舔吻着白逸的后颈,沿着脊柱一路留下红痕,用唇舌蹂躏着白逸细腻的皮肤。指尖只是匆匆探索一番,便用力向两边撑开。 “不……啊!轻点,求求你轻点,主人!”白逸哭着哀求。 这次殷暮白没有当做耳旁风,动作轻柔了几分。好在白逸以前经受过各种型号按摩棒的训练,接受起来还算顺利。至于那点痛楚,也只能咬牙忍过去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白逸清晰地感觉到殷暮白的变化,殷暮白对他起了欲念。殷暮白说过,给自己考虑的时间,以殷暮白的人品,是不会轻易打破诺言的,一定有哪里不对。难道当初的手术有后遗症,让殷暮白容易受刺激? 不过不管殷暮白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做出这种事,白逸都不会逃避。他喜欢殷暮白,想要跟他做也没什么不对。他一向任性,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动摇不了他分毫。 更何况,他就算想反抗,也没那个本事啊! 想开了,白逸也不再反抗,放松了身体任殷暮白折腾。没想到这么一来,殷暮白的动作也变得柔和许多,还放开了他的双手,主动含住他的耳垂轻抿。 白逸轻轻抽泣一声,也有些享受。他不禁想到阮渺今天说过的话。“殷暮白最讨厌人说不,你越是反抗他越要压制你,听话一点就好了。” 殷暮白似乎找回了理智,舌尖扫过自己留下的痕迹。“很痛?” “嗯。”白逸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声。 殷暮白在他臀上用力揉了一把,又将他翻了过来。注视着白逸的双眼,殷暮白认真道:“你不愿意。” 白逸心虚地偏开视线,“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疼。” 殷暮白低头,含住白逸的唇瓣,细细吮吻,又勾起他的舌尖,与自己缱绻缠绵。白逸被殷暮白迷得七荤八素,只要稍稍挑逗,便完全沉浸其中。 殷暮白借机又添了一指,三根手指在已经柔软湿润的后薛中缓缓抽查。 “恩啊。”白逸的呻吟声顿时变了调,等殷暮白放开他,便忍不住张开唇,低声喘息起来。 殷暮白再次低头,这次的目标是两颗红樱。先是用双唇轻抿,慢慢加重力道,最后用牙齿缓力摩擦。白逸只觉得一阵酥麻,全身就软成了一滩水,忍不住道:“这里不行……” “不行?”殷暮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个巴掌就拍在白逸臀瓣上。 “唔!”白逸一惊,这才想到殷暮白的忌讳,只好换了种口吻,“主人,求你了。” 殷暮白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又温柔撩拨了一番,白逸就完全进入了状态。 感觉到白逸轻轻扭着身体蹭动,殷暮白将他的双腿托起,“自己抱住。” 白逸正是飘在半空中,软绵绵看了殷暮白一眼,见他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愿,只得勾住自己的腿弯,将下身暴露出来。 殷暮白早已起了欲望,感觉白逸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推了进去。 “唔!”白逸绷紧了呼吸,感受着身体渐渐被侵占的痛苦与快乐。尽管已经经过训练,但殷暮白毕竟不是冰冷的器具,火烫的凶器几乎要将他点燃。 白逸也顾不得殷暮白的命令,松开了腿弯,双手缠上殷暮白的肩,被迫张开的双腿则是绕上他结实的腰身。 殷暮白纵容了他的纠缠,下身被柔软温暖的内壁包裹,让他不想再等,何况还有白逸迷恋的眼神。再次封住白逸的唇,下身开始律动。 白逸觉得殷暮白是一团火焰,意识和肉体都被他席卷一空,只能化为他的养料,与他一同燃烧。身体、呼吸,甚至连泪水都是滚烫的。 他将殷暮白缠得更紧,随着殷暮白的冲撞低声呻吟,迷迷蒙蒙中呼唤着殷暮白的名字,像是在难过时一样,一遍一遍,不肯停歇。 当白逸终于从这场情潮中解脱出来时,他和殷暮白都已经纾解过一次。这次殷暮白没有为难他,用手帮他解决了。 白逸几乎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任殷暮白将他抱进浴室。殷暮白并不是很满足,不过顾及白逸的身体,还是放过了他。 回到床上,白逸还是不肯放开殷暮白。他摸到殷暮白颈后一点小小的痕迹,那是一个小小的咬痕,因为时间太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辨不清形状。 白逸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在殷暮白肩上亲了一口。 “老实点!”殷暮白道,语气倒不是很凶。 “你又骂我,”白逸被吃了个干净,撒娇的劲头又起来了,“还有今天,你居然只拉阮渺不拉我起来。” “是他为你挡了一枪。”殷暮白说道。 “又没真伤到,”白逸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暂时不会再出事了,”殷暮白也是有几分后怕,无论阮渺还是白逸出事,他都无法接受,“他们也该老实一阵了。” “嗯嗯……”白逸虚应着,其实已经是半睡半醒了。 殷暮白见他没有精神,也不多说。反正之后他会严格限制白逸的活动范围,就算想出事也难。至于现在,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56.公调 虽然白逸终于得偿所愿,跟殷暮白确定了实质关系,但对于两人来说,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改变。殷暮白的温柔只保留了一晚,次日一早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完全不理会白逸偷懒的要求。 白逸试着将阮渺的方法用出来,尽量去迎合殷暮白的习惯与思维,试着在两人之间摸索出一个平衡点。这样的努力是有成效的,殷暮白和他在一起时,明显轻松了很多,也愿意和他说一些凌晨的事情。 白逸暗暗将这些话记在心里,既是为殷暮白分忧,也有加重自己砝码的意思。如果闻言的计划失败,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他不会去影响殷暮白的决定,不过有一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不想看见的。 “哪怕是专属奴隶,也要时刻有这种心理准备。”阮渺听说白逸在闹脾气,主动来劝他。那语气高深莫测,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物伤其类。 白逸这次依旧是被罚面壁,跪在墙角一声不吭。他不喜欢殷暮白亲近其他奴隶,何况是在公开的场合下。 好的TJ师对俱乐部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因为有殷暮白这么好的主人,哪怕凌晨某些方面令人厌恶,在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的。 因为殷暮白要亲自出手,这次的公调早就吸引了不少观众。虽然仍有不少单纯为了满足欲望而来的客人,但一些技巧高超、十分挑剔的客人也要参加。 殷暮白原本就没打算用白逸,眼看公调日期近在眼前,当然要把奴隶人选定下来。这些天殷暮白都在TJ其他奴隶,白逸忍不住发了点脾气,才会被罚。 “殷暮白真是太宠你了,”阮渺摇头叹气,白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容易就让你做了中级奴隶,其实你连什么是真正的公调都不知道。” 白逸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不就是当着别人的面TJ么,他又不傻。 “殷暮白TJ过的奴隶都是身价百倍,这对凌晨来说是好事,对奴隶来说也是这样。”阮渺解释道,“但你不同,让你暴露在众人眼前,只会为你带来麻烦,相信殷暮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另选人选。” “我当然知道,可这不代表我能忍受他和别人如此亲密。”白逸自认与阮渺的关系近了许多,便直接道。“一场成功的TJ,需要主奴之间完美的配合与信任,而这是最容易滋生其他东西的。” “原来你只是嫉妒。”阮渺淡然看了白逸一眼,“奴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主人的愉悦,没有资格去限制主人的自由。当然,那些临时契约型的主奴会事先做好约定,而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逸起初觉得被鄙视了,可仔细品味一番,阮渺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也不清楚自己对其他奴隶的反感,是出于专属奴隶的立场,还是情人的立场。 “公调你坐哪里?”阮渺忽然问道。 “那种场合还能有我的位子?”白逸知道自己的底细,也担心殷暮白会分心,所以即使好奇,也没有提过。而殷暮白也没有让他去看的意思。 自从被殷暮白拒绝后,阮渺就有些和殷暮白唱反调的意思,此时嘴角一勾,柔声道:“要不要跟我一起?” 白逸着实犹豫了很久,最终也只能感叹一句,好奇心杀死猫。 公调的场地白逸见过,却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巨大的舞台上,隐藏着各式各样的机关,方便TJ师使用道具。观众座椅见都留有空隙,既保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也让客人自带的奴隶方便出入。 最令白逸吃惊的是,这里的二层还嵌有包厢。通往二层的电梯只有内部人员和高级会员可以使用,内部装饰豪华奢侈自不必说。而且由于灯光巧妙的设计,一楼的客人很难注意到包厢的存在,包厢里的人却能将下面的场景一览无馀。 大概是白逸的名声已经在凌晨内部传开了,工作人员见阮渺带着他进包厢,也是一脸淡然,似乎早有准备。两人分别得到了象征内部人员的透明玫瑰胸针,而阮渺也得到了一张金色面具。 阮渺将面具丢到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却没有喝,而是认真看着场中的情形。白逸只得到一杯果汁,不过殷暮白下了禁酒令,他也不敢开口要酒喝。 包厢里唯一一把椅子被阮渺占据了,白逸只能席地而坐。幸好这里的地板不凉又干净,白逸还能忍受。不知不觉间,他也受到了殷暮白洁癖的影响。 会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带着面具,有的则是毫不忌讳地以真面目示人。有的独自一人参加,有人则是带着奴隶出现,主人坐在座椅上,奴隶或是跪在一旁,或是被主人圈在怀里上下其手。 白逸的包厢位置不错,也能看到其他包厢,但因为是单面透光的玻璃,里面的情形他是一点都看不出的。白逸猜想柏二少也在其中一个包厢里,说不定正和闻言亲热呢。 其实他猜得虽不中,却也不远,闻言正在其中一个包厢中。一个是名义上送自己进来的主人,一个是自己愿意付出的真正主人。面对柏二少,闻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应该。 会场的座位几乎要被占满时,公调终于开始了。主持人带着面具,有技巧地煽动一番,总有那么几个笨蛋听得飘飘然,故作矜持起来。没有这些人找麻烦,TJ很快就开始了。 白逸这才知道,原来凌晨的高级TJ师和高级奴隶这么多,一个个表演下来,看得他满面通红。他倒不是想别的,只不过想真正了解这个圈子的相处模式,没想到也会有冲动。 阮渺始终一言不发,白逸又是太过吃惊于种种TJ手段,两人居然没好好说上一句话。时间过得很快,作为压轴的殷暮白终于出现了。 57.鞭 殷暮白挑中的是一名高级奴隶,长相倒是百里挑一,此时则是双臂高高吊起,跪在舞台中央。他全身赤裸,细碎的黑发下,双目低垂,只是一个简单的跪姿,就给人一种驯服的感觉。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白逸昧心道。他知道这个奴隶挑得很符合殷暮白的口味,至少他就很难做出这种完全臣服的态度。 “他叫小卓,是高级奴隶里很受欢迎的一个。”阮渺解释道,“当初他才进凌晨时,殷暮白曾经TJ过他一阵。经过今晚的表演,他一定身价大增,之后的拍卖价钱也会很高。” 因为白逸对殷暮白参加公调的事很有意见,殷暮白什么都没跟白逸说,甚至没打算让白逸来看公调。如果不是阮渺说明,白逸根本不知道这个奴隶和殷暮白早有交集。 殷暮白将他排除在外,白逸当然不满,也忍不住要吃醋,不过也没有太担心。既然这个小卓当初没能留住殷暮白,现在也不太可能。而且阮渺不是说过了,他马上就要被送出凌晨了。 与前面几位TJ师华丽的造型不同,殷暮白的出场并没有惊艳之处。依旧是看惯了的衬衫长裤,身上没有任何刻意的装饰,只是穿得一丝不苟。 对殷暮白来说,哪怕是表演,要展示的也不是TJ师的形象,而是奴隶和TJ师的技术。不过在白逸看来,殷暮白的一举一动都有着他的目的。 从舞台边走到奴隶面前的短短几步路,脚步声以一种从容的节奏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殷暮白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了人们的心跳节律上。 殷暮白走到小卓面前,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到他身上。舞台上方有清晰的大屏幕,包厢里则有更方便的显示屏,白逸将小卓眼中迸发的崇拜,一丝不漏地看进眼里。当然,他也没错过殷暮白理所当然的神情。 白逸心底又开始泛酸,不过他更佩服殷暮白,能做到特别TJ师,果然有特别之处。殷暮白嘴上说不在乎表演,可每一步都在突出主奴的立场。他在告诉所有人,在这个舞台上,他就是主宰! “我果然没看错,我的殷暮白是最棒的!”白逸半是醋意半是得意道。 “是啊,这样的主人,却不可能属于我。”阮渺苦笑一声,“就算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也不需要总是揭我伤疤吧。”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白逸撇撇嘴,他完全无法理解阮渺对主人的渴望。他对殷暮白的崇拜,是想要站在同一个高度的渴望,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但跟阮渺的感觉一定不一样。 殷暮白已经从助手手中,接过了两米多长的皮鞭。大概为了制造炫目的效果,殷暮白选的是一条银色皮鞭。在黑色的舞台上,犹如一条银色的水蛇,哪怕暂时蛰伏,一旦出击,就能致对方与死地。 助手拿出了一条长布,殷暮白看似随性地一甩长鞭,便将长布撕得粉碎。布帛撕裂声清晰地传过来,白逸即使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震。 小卓也是微微一震,不过立刻恢复了恭敬的神态,不少观众露出满意的神色。 殷暮白也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登上舞台后第一次开口。“接下来我要鞭打你,知道为什么吗?” “奴隶不知道,”小卓乖巧道,“奴隶是属于主人的,主人如何对待奴隶,都是奴隶应该承受的。” 殷暮白点了点头,但这对一个普通奴隶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殷暮白甚至微微勾起唇角,朝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白逸的错觉,他总觉得殷暮白是在看他。 只是轻扫一眼,殷暮白就将注意力转回小卓身上。这是他的奴隶,也是他的责任。尽管主奴之间是完全的从属关系,但殷暮白坚持认为,主人对奴隶是有责任的。 小卓所在的地板渐渐升高成为圆形的平台,身体也随之旋转起来,变成了背对殷暮白的姿势,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他与白逸不同,骨架匀称,身材偏瘦,显出漂亮的蝴蝶骨。 如果让白逸来说,殷暮白的动作就是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完全是一代高手的风范。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殷暮白的动作流畅优美是事实,即使只是在重复挥鞭,也显示出不凡的技术。 当然,奴隶的反应也是很重要的一项,一个镜头特意对准了小卓的脸。 即使殷暮白控制了力道,那样坚韧的鞭子,抽到皮肤上还是一阵剧痛。小卓强忍着痛苦,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然而那微仰的下巴,湿润的眼神,反而有种另类的美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卓的表情渐渐变了,痛苦之中又隐隐带了一丝愉悦。不需要再咬牙忍痛,小卓微张双唇,溢出一声声低微却诱人至极的呻吟。 哪怕白逸再不肯承认,以小卓做标准的话,白逸这个中级奴隶实在是还不够格。 等到鞭打结束时,不少观众都低声赞叹。殷暮白扬了扬手,助手便将舞台降回原处,众人这才看到小卓背后的伤痕。由脊柱起朝两侧延伸出的优美弧线,红色的鞭痕几乎漫上肩膀,构成了一只振翅的蝴蝶。 从刚刚的动作中,根本看不出刻意的痕迹,却能巧妙地画出图案。而且小卓刚刚的享受不似作假,连许多挑剔的客人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就是殷暮白的魅力。”阮渺感慨道。他手上的小型显示屏能看到各个包厢的情况。那些大客户都表现出满意,这才是殷暮白强过唐铎的理由。只不过在屏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之后还有几项内容,殷暮白难免与小卓有身体接触。白逸又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道:“够了,我回去了。” “还没结束,难得殷暮白肯参加。”阮渺有些意外。 白逸鼓着腮冲了出去,光是一个鞭打,就足够他知道很多事了。现在,他还有其他事想做。 58.尝试 公调当天,凌晨其他部分是停止营业的,白逸一路走来,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也对,这个时候,与公调有关的人都在会场里忙着,无关人员也都去休息了,他这种才是异类。 白逸没有在意空荡荡的走廊,一离开包厢,他就收起了赌气的表情,娃娃脸上现出一丝违和的严肃感。白逸向来是个开朗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能让他严肃对待的,往往是对他影响很深的事。 如果游名在场,一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对待,因为出现这样的表情后,白逸往往会做出某种改变,让人措手不及。不过此时,看到白逸这幅模样的,却只有邵元一个。 邵元这阵子过得不好,尤其是跟简寒相比。 当初唐铎肯收下他,不过是想拿他做线人来对付白逸。可现在白逸常常住在殷暮白这里,又和他不亲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唐铎也就对他没了兴趣。 而简寒呢,虽然开始不服管教,但一套手段用下来,也变成了服服帖帖的小奴隶。何况简寒的长相,实在很合唐铎的胃口。简寒倒没有刻意做什么,可人比人,气死人,他越是没有反应,邵元越是觉得自己被简寒压了一头。 今天的公调由唐铎负责,邵元是没资格上场的,偏偏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想方设法要往里凑。这里的客人都是有钱有权的主,他一个初级奴隶,就算绞尽脑汁也没能混进去,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白逸。 资料泄露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邵元也知道白逸现在和殷暮白是凑成一对了。虽然心里嫉妒地厉害,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白逸闹翻。原本打算借机示好,没想到白逸只顾埋头走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白逸的脚步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愿意去思考。唯一清晰的,就是自己的目的地。邵元悄悄跟着,忍不住疑惑:“这个时候,他去TJ室做什么?” TJ室的清理是白逸一手包办的,当然也能轻松进入。如果是平时,即使没有殷暮白,即使不需要脱光衣服跪在地板上,白逸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切换到奴隶模式。不过今天不同,他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径直走到放皮鞭的柜子旁,白逸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柜门。十五条形态各异的鞭子悬挂在半空中,白逸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指,在鞭柄上一一扫过。不同材质的鞭柄能带给人完全不同的触感,但它们激发出的热情却是相同的。 白逸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狂热的心跳,殷暮白挥动皮鞭的样子不断在眼前出现。那一刻,殷暮白就是舞台上的王者,只有他,才配得上这充满魅力的武器。 那一刻,白逸嫉妒了。 他爱殷暮白,也作为奴隶崇拜自己的主人,却是第一次对殷暮白产生这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想要和他一样,想要拿起皮鞭,让面前的奴隶彻底臣服,舞台下的观众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 白逸取出最上面的一根短鞭,木制的鞭柄上缠绕着金色的皮料,勾勒出繁复的花纹。白逸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飘忽着走到刑架前,扬起了手臂。 邵元也觉得白逸是中邪了,居然拿了条鞭子,学着TJ师的样子挥舞起来。想到白逸平时笑意吟吟的样子,邵元更加觉得有问题。也许白逸平时积攒了太多压力,靠这个发泄呢。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按理说邵元是没有资格接近殷暮白的TJ室的,因此邵元做贼心虚,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吓一跳。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殷暮白冷声道。 “对……”没想到殷暮白这么快就回来了,邵元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道歉。 殷暮白摆了摆手,止住了邵元的声音,低声道:“你可以走了。” 邵元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再开口,悄声退了回去。 白逸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小插曲,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手臂上。“不对,怎么甩不动呢!” 白逸一向是五体不勤,以前连个绳子都没绑过,突然要玩鞭子,当然做不出殷暮白那种随性而优雅的派头来。不止是动作不好看,准头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是用手腕的力道,不是手臂。”殷暮白指导道。 白逸没想到殷暮白就在身后,吓了一跳,手臂一抖,鞭子就缩了回来,直接甩到了自己脸上。 “哇啊!”白逸一声惨叫,捂着脸蹲了下去,鞭子也落到了地上。 殷暮白走到白逸身边,“起来。” “不要,嘶……一定破相了!”白逸埋着头不肯看他。 “起来!”殷暮白再次开口,只不过变成了命令的口吻。 白逸委委屈屈地站起来,双手还贴在脸上。“你总是这样,心情好了就哄一哄,心情不好就用暴力威胁,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殷暮白原本对白逸的拖沓不满,听到这番话,却不知道该不该严厉了。白逸说的是实情,虽然自己早就习惯了,白逸却是要抱怨的。 白逸的手指露出一道缝隙,偷偷打量殷暮白。殷暮白大概是表演刚结束就过来了,还是舞台上那套衣服,只是表情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是可以真实触摸到的,身边的人。白逸有些失望,却又难免得意,殷暮白对他可是与众不同的。 殷暮白当然注意到了白逸的眼神,收起了思绪道:“过来,这里有药。” 白逸慢吞吞地挪过去,露出红了半边的脸颊。他不会掌控力道,仓促之间甩到了脸颊上,留下半公分的红痕,暂时还没有肿的很厉害,但半张脸都泛起了红。 殷暮白拿出药膏,亲手给白逸上药,算是安抚。“你喜欢鞭子?” “也说不上喜欢,只不过看你用的时候很帅。”白逸丝毫不吝于表达自己对殷暮白的爱意。“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做拿鞭子的那个就好了。” 殷暮白眼神微动,“那你有没有想过,做TJ师?” 59.做不做 “什么?”白逸眨眨眼,他没听错吧,做TJ师? 殷暮白捡起地上的皮鞭,“你拿着鞭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的样子,”白逸似乎有些懂了,“想换我处在你的位置,会有怎样的感觉。” “那你想不想做TJ师?”殷暮白居然破天荒地又问了一遍,可见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我可是奴隶,我的主人。”白逸戳了戳衣领上的名牌,“这个啊,就是凌晨给我刺的字,就算大赦天下,也没有囚犯反过来做施刑者的吧。” “你是自己要求进凌晨的,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转变身份。”殷暮白手腕一抖,鞭梢精准无比地卷住了桌角。 “那也很麻烦啊,尤其要练到这种程度,我受不了的。”白逸耸耸肩。他是天生的少爷命,一点重活累活都不想干,当初选择码字赚钱,也有这个原因。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殷暮白步步紧逼。 白逸偷眼看他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有一点点向下弯,看来殷暮白已经生气了。从某种角度来说,殷暮白实在是个专制的暴君。 “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主人?”白逸软化了态度,又开始卖萌撒娇。而且这种事他从没想过,立刻给出答案也不现实。 “也好,还有时间。”殷暮白还是吃他这一套的,点点头,将鞭子递了过去。 什么还有时间? 白逸才要问,殷暮白就继续道:“收拾好,你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训练量也要回到正常水准。” “我身体还没好呢,真的真的,现在伤口还很疼的。”白逸忙着找藉口,也就把问题抛到了脑后。 殷暮白对白逸的身体再了解不过,眼神一暗。“我不想听你编出的藉口,哪怕不是刻意的。我说过很多次,奴隶也不该对主人有任何欺骗。” “现在又把我当奴隶了,明明刚刚还问我,要不要做TJ师。”白逸小声嘟囔。 “至少现在你只是我的奴隶,”殷暮白道,“等你能做到小卓的程度,再来跟我比较。” 白逸噎了一下,又开始冒酸水。有人像他这么惨么,同一场表演,既嫉妒主人,又嫉妒奴隶。 殷暮白没留他住下,只是在他出门前提醒道:“和你住在一起的邵元,刚刚就在门口。” “哦。”白逸点点头,他刚刚似乎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原来是邵元。朝殷暮白露齿一笑,白逸道:“他的事我心里有数,放心,我吃不了亏的。” 白逸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殷暮白只需要点到即止。殷暮白朝外走去,经过白逸身边时,忽然低下头,在白逸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 白逸的脸颊瞬间烧红了,殷暮白这种不经意的小情趣,总会让他措手不及。等殷暮白都走远了,白逸才一跺脚:“晚安吻怎么能只吻额头呢,早知道就长高一点了!” 简寒听说这件事后,只是微微一怔。“这也没什么不好,总不会比做奴隶还差吧。” 做TJ师要劳心劳力,还不如做奴隶呢。只要完成殷暮白安排的任务就好,总不会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什么事都有殷暮白担着。 不过他这个奴隶做的太特别,他也不会在简寒面前说出来,只是低声道:“那也未必啊。” 简寒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也认真起来。“白逸,你做TJ师吧。” “啊?”白逸歪头,今天一个两个怎么都鼓动他大反转呢? “如果,如果以后能有机会……”简寒无意识地抓着床单,“你来做我的TJ师吧。” 白逸一愣,他还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虽然简寒从没抱怨过,但白逸自己觉得对不起简寒。简寒是真的关心、依赖着他的,他却总是顾着殷暮白,享受着二人世界。如果自己真的做了TJ师,会不会真的能帮助简寒呢? “果然,还是不行吗?”简寒苦笑一声,“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不是的,”白逸急忙道,“就算我真的要做TJ师,也不会留在凌晨的。” 他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简寒的脸都白了。“是啊,你总是要走的。” “简寒,你听我说!”白逸都要冒出汗来了,扶住简寒的肩膀道,“凌晨不是一个真正的∫M俱乐部,它只是一个销金窟,一个黑洞。它已经从根上烂掉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推倒的。” 白逸抱住简寒越来越瘦削的肩,柔声道:“到时候不止是我,你、闻言、邵元,还有其他的奴隶,都可以离开这里的。” 简寒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但很快又消失了。“小逸,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凌晨能存在这么多年,就不会轻易倒掉。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白逸张了张嘴,却只是蹭了蹭简寒的颈窝。虽然柏二少很有手腕,但能不能推倒凌晨还是未知数。就算真的有把握,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跟简寒明说的。 简寒平复了心情,反而安慰起白逸来。“你不要多想了,既然殷先生这么问,就一定肯给你机会的。就算暂时做不了决定,也不妨先试试。” 白逸也顺势拉回话题:“你觉得我该试一下?” “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其实很强韧,适合做TJ师也说不定。”简寒说出自己的感受。 白逸又私下里咨询了闻言的意见,闻言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可。” 伊晟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特意跑来绕着白逸转了三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白逸。白逸斜他一眼,“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都没有,”伊晟摸了摸下唇,“不过,殷暮白的眼光,还从没有错过!” 60.躲藏 将熟识的人问了个遍,连白逸自己都有些动摇了,也许他真有那么点天分?他这里想通了,殷暮白却不怎么积极了。 “在你真正达到中级奴隶的标准之前,是没有资格做TJ师的。”殷暮白拿起弹性十足的短棍,在白逸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别乱动,夹紧。” 白逸呜咽一声,急忙又将身后的东西夹紧了些。 殷暮白说到做到,对白逸的训练又加大了量。白逸想了无数办法耍赖撒娇,可一看殷暮白面上掩不住的疲倦,就什么都说不出了。殷暮白累成这样还不忘训练他,他也不能辜负殷暮白的心意啊。 现在,白逸正裸身伏跪在殷暮白脚边,口中含了一颗镂空口塞,只得半仰着头。身后则是夹着一根三指粗的按摩棒,因为只进去了一寸,长长一截还悬在外面,稍一松力就会掉下去。 好几次白逸都忍不住出声抗议,殷暮白开始还会理会,后来直接就是一击。一会儿工夫,白逸背上已经多了三四条痕迹。 殷暮白正忙着工作,白逸偷眼瞧了瞧,满屏的数字图表。白逸眼睛都要转成蚊香了,深觉对不起自己的数学老师。他天生对数字不敏感,反倒是在文字方面有点优势,不然就算游名想捧也捧不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规定的时间,白逸全身都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夹太久,按摩棒居然还牢牢地挂着,没有掉下来。 白逸见殷暮白没有反应,拿脸颊去蹭殷暮白的膝盖,对着殷暮白眨眼睛。时间到了,也该给我放下来了吧。 殷暮白似乎才想起白逸来,给他摘下口塞。“把口水擦干净。” 又不是我想流口水的!白逸委屈地哼了一声,活动着自己僵硬的下巴。又转过身翘起臀部,示意殷暮白把身后那东西弄下来。 殷暮白先是轻轻揉了揉他的臀瓣,再靠近穴口揉按几下,这才把按摩棒取出来。白逸只觉得身后的东西渐渐滑出,穴口不自主地收缩起来,口中也溢出一声呻吟。 殷暮白眼神一黯,居然有些情动。 白逸伏在他面前,脊柱弯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白皙的脊背上还有他留下的红痕,圆臀翘起,还连着条小尾巴,像是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如果不是在工作中,殷暮白还真想和白逸做些什么。 “今天的表现不错,明天要练习自己将按摩棒吞进去。”殷暮白吩咐道。 “不是吧,”白逸哀嚎一声,“我觉得自己是被卖进倌馆了,专门训练怎么讨好男人。当然,只要对象是主人的话,也可以忍受啦。” “这只是凌晨的要求,你既然暂时出不去,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殷暮白道。 白逸听出些别的意味,“主人觉得,这种事其实没必要?TJ的话,总会用到的。” “∫M的形式有很多种,捆绑、鞭打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其他的行为。”有打算培养白逸做TJ师,殷暮白也不介意提前对白逸说一些。“至于性行为,并不是必要的。” “是吗?”白逸考虑了一下,没有应声。虽然殷暮白在TJ方面算是很有地位,可各人的口味不同,不能说他不喜欢的,就一定是不好的吧。 在性方面,白逸还是很放得开的,只要是跟喜欢的人,做点刺激的事情也无妨。欲拒还迎的把戏偶尔用用算是情趣,平时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热情不也很好吗? 从这一点上看,床笫间的TJ也是很不错的选择,至少能跟鞭打之类的方式相提并论吧。难道是殷暮白在凌晨看得太多,反而对性方面的TJ反感了? 白逸还在转着心思,殷暮白却没时间陪他耗。“我今天会很晚,你做完清理就回去吧。” 白逸知道他一时半刻也做不完,只能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他要负责殷暮白所有房间的清理,也不轻松。 因为这次的公调,凌晨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且殷暮白和阮渺一直想减少奴隶的数量,保护好凌晨里的奴隶,总要跟其他几个老板勾心斗角。 等殷暮白处理好工作,却发现白逸已经回来了,正跪坐在一边打瞌睡。“白逸,醒醒,你怎么还没走?” 白逸洗过澡,换了睡衣,正是半睡半醒间被叫醒。揉揉眼睛,白逸软绵绵道:“我等你。” 殷暮白心头一软,朝白逸伸出手,将他拉起来。“今晚想住哪里?” 这么明显的暗示,白逸顿时睡意全无,两样放光道:“跟你睡!” 殷暮白也露出一丝笑意,“你先回卧室,我马上过去。” 白逸得到允许,乐颠颠地跑回了卧室。 他和殷暮白虽然有了实质上的关系,可也只那么一次,白逸早就打好主意,今晚要色诱的,没想到这么顺利。 才进卧室,白逸就扑向中央的大床,谁知道半路被人截住了。 “呜呜!”白逸吓得一抖,看到对方,只能翻个白眼。 闻言自动退后一步,放开白逸。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脸色苍白,力气也比上次小了很多。 “你怎么了,还跑到这里来?”白逸实在无语。就算他答应要帮闻言,也不能天天做保姆吧。 “这里安全,让我藏一会儿。”闻言低声道。 “你又惹什么事了!”白逸顿时紧张起来。 闻言垂头不语,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殷暮白回来了。 跑已经来不及了,可如果让殷暮白看到,事情一定会闹大,毕竟上次殷暮白已经对闻言生厌了。白逸急得搓了搓手指,急吼吼将闻言塞进衣柜,警告道:“别出声,明早我把你放出来。” 殷暮白一推开门,白逸就扑了上来,嘟着嘴巴索吻。殷暮白心情还不错,也回应起来。白逸的唇很软,殷暮白单手托着他的后脑,压上去吻吮,舌尖长驱直入,吻得白逸神魂颠倒。 白逸迷迷糊糊推上门,勾住殷暮白的脖子,诱惑地低吟一声。 殷暮白也不想放过白逸,一个反身将他压到门上,手便探进了衣服里。 61.第二次 白逸倾向于裸睡,就算穿睡衣,也是选择柔软宽松的款式。上次回公寓,就把自己最喜欢的睡衣带了回来。这样正方便了殷暮白的侵略。 胸前被撩拨,白逸轻喘一声,痒得瑟缩了一下,却又忍不住挺起胸口,贴近殷暮白的指尖。 白逸的个子要矮些,殷暮白嫌这样的姿势不方便,直接揽着白逸的腰,将人半抱着扔到了床上。自己则是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 白逸吞了吞口水,心想不愧是练过的,身材真是好。白逸的睡衣早卷起了边,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他扭了扭身体,松垮垮的睡裤也从腰上蹭了下去,刚好露到小腹边。 殷暮白双手分开白逸的双腿,挤进白逸腿间,单手撑在白逸耳边,细细吻他。只是被殷暮白吻,就足够白逸起反应了。他倒不觉得丢人,反正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灵肉结合才是最好的。 殷暮白对白逸的反应也很满意,却只在小小白上摸了一下,便探向了后面的臀沟。白逸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乖乖挺腰,让殷暮白的手指伸进去,他也有点等不及了。 不论是体格还是性格,殷暮白都是强势惯了的。白逸最怕殷暮白生气,转头就丢掉他,所以从来都是顺着殷暮白的。在做爱方面,白逸不是没想过翻身,可用脚趾想都知道殷暮白不会答应,也只能忍了。 殷暮白灵活地探索一阵,白逸就觉得后面有些迫不及待。他今天塞着东西过了好久,放松起来也很容易。 殷暮白见他准备好了,也不打算再等,直接将白逸翻了过去,变成趴伏的姿势。这样白逸会轻松一点,而对殷暮白来说,这样的姿势也更有征服感。 白逸趴在床上,脸颊贴着枕头,双眼也被情欲熏地水润。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了衣柜。这才想起透过衣柜中间的缝隙,还有个人看着他们呢! 白逸在床上还是很放得开的,不过前提是两人相爱。要在外人面前做,他还真没这个心理承受力。尽管不是没和闻言“坦诚相见”过,但那相当于公共浴室,可不是在闻言面前演活春宫。 “主、主人,今天很晚了,不然还是算了吧。”白逸急忙道。 殷暮白动作一顿,又摸到白逸硬挺着的部位,“你不是很想要?” “那个……做太多对身体不好嘛。”白逸侧过身躺着,避开殷暮白的手,讨好道。 然而转过来他才发现,殷暮白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牢牢锁住自己。白逸吓了一跳,忽然想到自己以前见到的,才送进动物园的狮子,只是这么冷冷盯着,就让人冒出一身冷汗。 那一瞬间,白逸几乎以为殷暮白看穿了。知道自己把闻言藏在这里,殷暮白对他就没有信任可言了,这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幸好殷暮白很快收起了冰冷的眼神,低声道:“怕疼?” 白逸如释重负,顺着殷暮白的话回答:“有一点。” “你听话一点,我就会温柔一点。”殷暮白含住白逸的耳垂,显然今晚不打算放过他。 “恩啊……”白逸觉得一股股电流滑过身体,其实也不想就此打住,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把灯关掉。” “这是你自己选的。”殷暮白起身去关灯。白逸的话在他看来就是不服从,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房间里暗下来,白逸只是勉强看到面前的人影。视觉变得模糊,触觉就尤其敏感。拥抱着殷暮白的身体,感受着他的体温,甚至连殷暮白的呼吸都能清晰地分辨,白逸忍不住渴求更多。 殷暮白没有让他多等,他很快褪去彼此的衣物,含住殷暮白的乳尖吮吸轻噬。白逸想要控制自己的声音,却还是被酥麻的刺激引诱着,发出羞人的呻吟。 然而殷暮白也没有轻易放过他,抱住白逸一个翻身,变成了白逸双腿分开,伏在他身上的姿势。碰了碰白逸身后,殷暮白道:“自己来。” 白逸没想到还有这种方式,愣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惹到了殷暮白,今晚总是要受点罪的。 火烫的东西还在臀缝里轻轻摩擦,白逸翘起臀部,感受着尖端滑到后薛处。虽然经过扩张,但吞进殷暮白的东西还是有些费力。白逸只好将手探向身后,握住身后的硬杵,一点点顶开自己的身体。 穴口早已经湿润起来,虽然失败了几次,还是顺利地吞了进去。白逸的身体被撑的满满的,忍不住逸出甜腻的呻吟,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殷暮白捏着他的臀瓣,一边让他自己上下晃动,一边挺动腰身。火热的硬物在体内翻搅,白逸很快没了力气,瘫软在殷暮白身上。 殷暮白当然不会这么放过他,又换了几个体位,狠狠地贯穿白逸的身体。房间里回荡着撞击声和粘腻的水声,还有白逸实在忍不住的呜咽。 殷暮白说到做到,惩罚了白逸一整晚。等到次日早上,白逸完全软成了一滩泥,睡得很沈。殷暮白依旧起得很早,他冷冷看了衣柜半晌,这才独自走出了卧室。 白逸是被闻言叫醒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 其实白逸没必要那么担心,衣柜的门很严,合上之后那道缝隙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反倒是做爱的声音,一刻不停地传到闻言耳朵里。 早上听到殷暮白出去的声音,闻言才敢将衣柜推开一条缝,见只有白逸在,这才走了出来。因为站了一整晚,动都不敢动,闻言的脚步有些僵硬。不过他也没有坐下,只是推了推白逸。 白逸醒过来,看到闻言还没有意识到现状,半晌才回神。“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把你送出去。” 从床上爬起来,白逸发现身上满是殷暮白留下的痕迹,也有些脸红。幸好闻言主动避开眼神,没让白逸尴尬。 安全把闻言送走,白逸就想回去补眠,却又被闻言叫住了。“还有一件事,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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