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青梧闷哼一声,握住了不凡按在他下。身的手,“不凡……别闹……”
“帮帮我……好难过……”不凡朦胧着双眼望着季青梧,忍不住伸着脖子去吻他,摩擦双唇间轻轻呢喃,“季青梧,跟我做吧……”
季青梧沉默不语,只一手掐印,指尖蓝光一闪,周遭一道结界便织了出来。
他脱了外袍平铺在地上,将不凡放于上面,俯下身一边一点一点细细密密的亲吻着,一边安慰着不凡膨胀的欲望,顺着直挺挺的柱身上下抚弄,在顶端小口轻轻按压,满手都沾染上了几近透明的胶状液体,就着这液体,季青梧将修长的手指插入不凡温热的小穴之中,慢慢开拓着。
“啊……”不凡轻声呻吟,扭动着身体,似是要脱离季青梧又似是要靠近上去,最后竟是被欲。火折磨得仰头喘息道:“别弄了,进来吧……”
“你……”
“真的,没事的……”不凡将手臂横在眼睛上,喘息着,“小心……你的真气……”
闻言,季青梧心跳一滞,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抬起不凡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住膨胀的肉柱插。了进去。
“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久违的温热紧致让季青梧仰了脖子,汗珠从赤裸的肉体上滑落下来,他耸动着腰深深浅浅的抽插着。
在崆峒印的那五年来,他从赤司和青时身上学到很多交。欢上的东西,男女尚且要仔细,而不凡承欢的地方本就不该是如此来用的,更应当加倍小心。
“疼吗?”他吮吸着不凡的脖子,轻声问道。
“不……唔……可是……”因为欲望梢解,不凡扭头看向身侧,他与季青梧赤。身裸。体的躺在秦瑶江畔交合,若是被人看见的话……那就真是太丢人了。
见不凡红了脸,季青梧按捺不住猛地一撞,道:“别担心,我架好了结界。”
“唔,那、那就好……哈……”
“不凡……”季青梧轻声叫着不凡的名字,不由自主得加快的身下的动作,反复抽插个许久,最终身子一挺射了出来。
不凡感受到季青梧的激射出的热流,瞬间绞紧了后薛。
“不要将真气向着元婴上引导!”黎夙厉然出声,不凡一怔,下意识得将那股涌入体内的真气擦着元婴小人而过。
见不凡呼吸平稳下来,季青梧拔出阳。物,用外衫将不凡裹了起来,柔声道:“如何?”
“好了,现在可以吸收了。”黎夙冷淡得道。
“那他呢?”
“他?他当然没事了,靠着《菊花真经》他的真气也会增长。”
不凡放心的叹出一口气来,忽然脸色一变,道:“快,快穿衣服!妈蛋的,骆鸣他们来了!”
64、昆仑神镜(六)
季青梧不慌不忙得一翻掌,垫在两人身下的衣服便腾空而起,穿着整理完毕,他将禁制一撤,便看见不远处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
“不凡!”隔着十步远的距离骆鸣便扯开了嗓子叫嚷起来,“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去看了场鉴宝会。”身上仍残留着季青梧带来的激情感觉,不凡有些尴尬得扯唇笑道。
“鉴宝会?”骆鸣嘀咕了一句,也没深究,右手在藏有芥子空间的腰带处一拂,一个装帧精美的信封便落在掌心,他将信递给季青梧,道:“季青梧,这信是一个瘦高个子、面相老实的男人送来的,说是你娘给你的。”
季青梧一瞬间绷紧了身子,太阳穴突突得跳了起来,他接过信件,忍住心中涌起的不安,道:“多谢。”
骆鸣啧了一声,“你也太客气了。”
季青梧微微一笑,站离几人身边,打开信件。
一行一字通读过去,脸色愈发苍白起来。不凡看见季青梧的反应就觉着事情不妙,探了脑袋拼命去看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惊悚的事情,可再怎么看也只能看到一行行小蝌蚪排着队……
还未读完,季青梧便突然揉了信,薄唇翻动,一连串的口诀念出,汹涌的真气猛地溢出,脚下便似乘了风一般向着季府的方向飞了过去。
“季青梧!”不凡高声一喊,运用真气随着追了过去。
夜半的季府更是安静得像是没有人烟,似是连巡夜的护院也都下去歇息了,满院子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虫鸣。不凡直接翻墙进到后院,顺着真气在季夫人的院子里找到了季青梧。
季青梧站在门口,右手紧紧捏住门框,将木屑都掐进了指甲里。
“你……”小心翼翼得走到季青梧身边,不凡一句话还未说话,待看到屋内的景象后便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一具白骨正跪坐在蒲团之上,头颅低垂着,眼前袅娜白烟徐徐升起,氤氲着供奉在神龛里的神像。
“这是……”不凡辅一问出口就抿紧了唇,他这笨嘴笨舌的,这人跪在季夫人的蒲团之上……那么,很有可能就是……
“是我娘。”季青梧的声音闷闷的,压抑着极大的悲伤,他望向白骨右手腕处的一个玛瑙手镯,默默攥紧了拳头。这是父亲生前送给娘亲的唯一一件礼物。
“季青梧,也许不是呢,别瞎想,之前季夫人不还好好的吗?”
“我没有瞎想。”季青梧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了不凡。
不凡咬唇,忐忑得接过信函,待一行行读完之后,心里百味陈杂。
这实情跟他猜想的虽然大致相同,但是细节上简直是神展开到不能直视的地步了。
真的就如同原作里的内容一般,季青梧不是季夫人的亲生孩子,但是,问题是季青梧他竟然真的是先前他们在伏魔大殿炼丹房里碰到的那个冷艳魔修的孩子!说清楚些,季青梧是人魔混血。
而那位斛夫人在分娩时候产下的是双子,一个是季青梧,而另一个就是……靡。
当时,靡作为先被分娩出的长子体内带有浓厚的魔气,整个身子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饶是季老爷这种没有丝毫真气的凡人也能感受到迷茫涨天的魔气汹涌而来。当时帮助斛夫人产子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无一敢去触碰这个奇异的胎儿。季老爷大觉不妙,当场一咬牙就要将胎儿高高举起摔死在地。可当他狠了心肠去举起孩子的时候,自己的双手竟然透过了那团黑色的烟雾直直得穿透了孩子的身体,吓得满屋子的人纷纷惊叫起来。
这一波未平,斛夫人的惨叫声又再次响起,突如其来的强大痛苦让斛夫人浑身颤抖得捏紧了身下的床单,身子不断扭动着,朱唇被咬得惨不忍睹。季老爷慌忙地前去查看斛夫人的状况,手刚一握住斛夫人的手便听见一声清凉的婴儿啼哭声响了起来。
斛夫人就此产下了第二胎。
第二胎与第一胎完全不一样,像是个普通的新生胎儿一样闭着眼睛,浑圆的身子皱皱巴巴,布满了红通通的褶子一样,旁边的接生婆大着胆子接过了这一胎也并未有何异样,往后的程序便照着正常人家的孩子来进行。
随后的事情,信件中并未有详细的描述,季夫人只说,那日之后忽然有一天,斛夫人就留下一封信带着之前的第一胎消失不见,任由季贞寻遍了天涯海角也无一点踪迹。
季贞就此一病不起,季夫人在他身边前前后后悉心照顾,打动了季贞,将她娶进了家门。
而季贞却因为病得太重,在二十一岁左右的时候驾鹤西去。
斛夫人所说的二十一年便是季贞的寿命,而比季贞大了七岁的季夫人,实际上却是从季贞一出生便在身边照顾着的,已经爱了他不知道多少个年头。
季贞死后,季夫人在灵堂守灵,斛夫人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怀中抱着那个黑雾缭绕的婴儿,许诺了她二十一年的寿命。
其实,那个时候,季夫人本该是要随着季贞去了的,是斛夫人给了季夫人二十一年的寿命,让她能够亲手将季贞的儿子带到长大成人。
想完这一切的经过,不凡看向季青梧,捏着信函道:“这么说的话,那你的体内是不是……”
“是。依照信中所说,我是父亲与那个魔族所生的孩子,我的体内有一半是魔族的血脉。”季青梧直直得望向屋中的白骨,沉声说道。
“那季夫人还将你送去九华……若是被发现……等等……”不凡一顿,“靡一心想要你的身体,而你娘亲又说她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看到你了……是不是希望你一辈子待在九华不要下山……那么,这样子的话,如果你在九华,斛夫人和靡就找不到你了,即便找到了你,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娘做的这一切都是在……”
“是,保护我。”季青梧续道,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扣紧门框,抿唇道:“可是我……却无法保护好娘亲。”
“季青梧,你承认吧,你就是个废物。”梦魇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废物,连母亲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不!”季青梧抱着头蹲在地上,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奔突出来一般,头痛欲裂的感觉逼得他几乎快要发疯。
不凡见状,慌忙问道:“季青梧,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我……”季青梧粗喘着气,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凡一手扶住季青梧的肩膀,正要说什么,却闻到一阵阵淡淡的血腥味传了过来,不凡动了动鼻翼,道:“这味道……”闭目,将真气发散开来,却直直撞上了一道强大的气息,一瞬间的碰撞,眼前便描摹出了一番景象,穿着一身黑袍黑兜帽的男人手持一根燃烧着橙黄火焰的木棍站在房屋之前,明明没有视线交流,不凡却感觉到那人的视线像是阴冷的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自己,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这个地方……卧槽!
恍然想起,刚才那瞬间暴露出来的场景分明就是季府的下人房间,那团火焰……不妙!
匆忙站起身来,不凡纵身一跃,脚踏浮空术,几个来回便跳至房顶,探头望去,五六道火光同时燃气,燃烧了整个季府的上空。
“季青梧!”他脸色大变的垂首喊着季青梧的名字,却在一瞬间对上那张妖魅脸庞的时候心跳顿时停滞下来,他绝望地沉声唤道:“靡……”
“呵呵,不凡,许久不见。可有想我?”靡的兜帽并未遮住整张脸,帽檐堪堪停留在眼睛上方,而今次也并未戴鬼面面具,那张与季青梧极为肖似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妖艳。
“想,怎么不想,想你想的夜不安寝!”不凡咬牙恨恨得说道。
65、化身成魔(一)
“哦?”靡说话尾音上挑,不知怎么,今夜的他看起来神情十分撩人,眼神一扫便觉着骨头似乎都要酥透了。不凡谨慎得退后两步,余光下瞟,季青梧似是被什么困住一般极为难过得蹲在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顶上发生的一切。
他连忙传音过去,却发现季青梧像是被罩在一个笼子里,灵识在笼子的四壁上跌跌撞撞怎么也钻不出来,而外界传输进去的灵力也被这笼子给拦得结结实实。
“别费力气了。”靡站得歪歪扭扭,嫣红的嘴唇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手掌一翻,一道黑色旗子浮现在手心,“他被罩在了主上的魔瓶里面,身处魔瓶之中,不仅无法内外沟通真气,甚至还会被魔瓶的魔煞引得心魔大乱。你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怕是在跟心魔抗衡呢。”
“你杀了季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靡不甚在意得哼了一声,“留着也是碍眼。”
“碍眼?”不凡冷笑,是了,靡是魔修,哪里管别人死不死的,就连季青梧,他的亲生兄弟他都想害死了遑论别人!不凡将手背到身后,引导真气唤出藏在身体里的戴月刀,可手腕处只一阵滚烫,戴月刀并未有听从召唤现出身来的迹象,黎夙凉薄的声音骤然响起,“戴月本是我的法器,你既然惹恼了我就休想再动用戴月。”
卧槽,小气的男人!
不凡心里暗咒一声,也不再执着于戴月,他快速抽出几张符箓猛地甩向靡,随后几个连纵后跃跳下屋顶,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了如虹,回身几剑挥舞下去,当当当的撞击声频频响起,眼见着虚空中擦出了火花,不凡心知靡并未撒谎骗他,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将季青梧罩了起来。
“季青梧!”他一声厉吼,再也无暇去管那层所谓的魔瓶,靡甩来的黑旗像是张开的一张大网一样向他拢了过来。
“我不杀你,既然主上要活的黎夙先生,你就有绝对的保命符。”靡拨了拨脸颊边的碎发,讽刺的道,随后一打响指,黑旗猎猎作响,在火光映照下旗面上的血红藤蔓张牙舞爪得舞动起来。
不凡调动真气,灌入如虹之中,如虹表面泛起层层莹绿色的光芒,不凡将如虹一指,锋利的剑尖顶住那面扑裹而下的黑旗,两者之间忽高忽低,你进我退。
靡见状,冷笑一声,翻掌一压,黑旗旗面顿时下压下去,不凡咬牙一顶,丹田内的元婴小人抖动起来,体内真气爆涌而上,再一低声一喝,旗面被如虹贯穿而过。
“还算有些本事。”靡收掌运气,抵住黑旗被弹回来的真气反噬,这股魔息运用起来可真是不顺手。怎奈何他就只拿到这两样宝物,一面魔幡一个魔瓶,再继续斗下去,非得……
眼前寒芒一闪,靡侧身一躲,擦着不凡的剑气而过,脸庞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伤口处渐渐得浮现出了道道黑色烟雾,不凡迅速得收剑回到身侧,全身紧绷的提防着靡的反击,却没料到,靡竟然毫无动作,脸上黑烟愈发浓烈起来,掩得面目都有些朦胧不清。
“呵呵……”低沉的笑声骤然响起,靡的周身突然紫气萦绕,渐渐地,他身后浮现出一轮圆环,圆环被罩在黑雾里,看不清具体形态,唯有一条蝎尾能朦胧得看出轮廓,“你们这些小辈真是太欠教训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凡一怔,这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做了掩饰,但是却很耳熟……与靡带着寒意的声音却是不一样的。
正疑虑间,圆环便横扫了过来,带着丝丝寒意,仍有电花在噼啪作响,不凡一点也不敢大意,这一击袭过来不像是靡惯有的招数。
皱了皱眉,不凡矮身一闪,圆环撞到了魔瓶的禁制上,竟然将魔瓶撞开了一个裂口,不凡惊喜得扭头喊道:“季青梧!”
季青梧身子动了动,却只这一个动作不再继续。
“我靠!”不凡咒骂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管那个斛夫人是不是你亲娘,你大可以撞上门去问一问,在这里纠结成这幅样子做什么!”
季青梧闻言,身子一颤。
不凡咬了咬牙,再也没法分心斥责季青梧,全身心得对付起靡来。
靡只是站在原地指挥圆环,一边仍有空暇分神道:“不凡,我并不想杀你,你跟我走,我放过季青梧,如何?”
“我不信。”不凡咬牙道,一甩如虹,镪的一声撞在了圆环之上,强大的反冲力让他止不住后退了几步,“你捉我走,还不是想让黎夙炼化了我的身体。”虽然他到现在也搞不懂,黎夙与玉玑分明都是牛逼的老家伙,可却没有对他下什么实质性的狠手。玉玑只是派了靡和狂将他捉回去,但是先前在玉黎舫的拍卖会上玉玑也并未对他做什么强掳民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