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宠的,怎么了 下——LUCIA07
LUCIA07  发于:201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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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多罗的真面目

 多罗看看那个眼神坚定的人,笑了:“就算你明明觉得亏欠?” “是的。” “就算你可能粉身碎骨?” “就算是你想看我碎裂的样子,也很可惜,我会重生一次给你看的。” “真是顽强啊!” “谁叫我爱上的,是个笨蛋,少了我,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恩?笨蛋? 我照顾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没病倒过,我才不在多长时间,你就倒下了?还让别人发现那么危险的事情? 幸好,看到的是多罗。” 多罗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看到就没有事?要知道我将此事告知天帝,也一样会得到荣华富贵。” 白启一手将牧夜抱在身后,另外一只手开始发光——这个家伙要是敢对牧夜不利,就算会让牧夜恨自己也好,他也要把这个冰山混蛋烧成灰烬! 以星破起誓,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而且,他也不在乎事情会变成什么样的不可收拾。 他才不在乎! 牧夜轻轻推开杀气凌厉的白启,看着多罗,“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多罗面对着白启的杀机,也不见紧张,只是双手环胸,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别以为只有你很了解我,”牧夜摸摸鼻子,“我也很了解你多罗,你不会那么做的。 那多无聊!” 那多无聊啊! 虽然可能很轻松,只要动动嘴皮子,权利、金钱,唾手可得。 可是,那多无聊啊! 这个男人看着可能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但是牧夜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看着那些腐朽的贵人们尔虞我诈不过为了一点的利益,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但是,这个游戏也渐渐无聊起来。 他不过是在等待,等到这金玉的外壳剥落出败絮的里子时,再煽风点火,眼看着一片混乱,那才更有意思! 要不是为了那一刻更有戏剧性,他为什么要蛰伏这么些年! “是啊……”多罗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笑了,“那多无聊……” “所以,”他低下头来,看着白启,“让我加入来玩一局吧!别那么紧张,小猫咪。 我想要得到的,既然得不到,那么至少,给我找点乐子!” “我不是小猫咪。”白启收回架势,“另外,你错了。” 不是我给你提供乐子。 既然你这么等不急,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去找点乐子呢? 既然舞台,已经架好! 有了多罗,就可以免去不少多余的路,没过了几天,多罗带了带了一件衣服回来,“试试合不合适。” 牧夜迟疑的把这件衣服拎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个,是女装……” 多罗白他一眼:“你觉得我能带一个男子去参加私宴吗?” “什么意思?”牧夜脑子不苯,但是碰上多罗这种没有过程直接结果的对话,还是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白启冷了一张脸从后面伸手过来将衣服丢到一边,把一头雾水的牧夜抱进怀里,“别打他主意!他是我的!” 多罗切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好!难道你想他一直就这个样子?” “等等,有个人给我解释一下好吗?”不是他抓狂,“我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原来多罗一直在打探着可能的消息,无意中碰到了中书殿的大人,那位大人对多罗很看好,有意思拉拢他,就邀他私下聚聚,这聚聚是什么意思,多罗很清楚,就是拉他下水之前先试探一下,而他混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不是什么干净的聚会,眯起眼睛笑笑, “不知道能不能开开眼?” 中书大人捻须笑笑,说了时间地点就走了。 他正合计究竟要怎么把白启带进去,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扭头一看,却是苏颜,“怎么,老头子现在才看上你?” 多罗张了张嘴——苏颜他怎么…… “别看我这样,也算是他的门下弟子,啊,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放出去的眼线。” 多罗摸摸下巴——要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他和苏颜就可以各带一个进去装样子,但是他不是很喜欢——说的婉转一点——白启,而且白启和苏颜关系又不太一样,正好一起混进去,而自己不正好可以带着牧夜进去嘛! 牧夜听完以后点点头:“是个好主意……” 似乎他和白启在一起的时候回有比较强烈的相互感应,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他抬起头:“好,那我……唔?!”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启一只手误上了嘴,“不行,我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多罗带着他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而且,就连自己也还没见过牧夜穿裙子的模样呢! 牧夜看看那双寒霜凝聚的眼睛,叹了口气,冲着多罗和苏颜眨眨眼睛,他们两个会意出去了,留下他们。 牧夜抓下白启的手亲吻着他的手指:“别胡思乱想,虽然我很高兴,但是,白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启只是抱着他,不肯放手——他才不会在让别的人碰牧夜一下! 牧夜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想了想,翻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而且,我也想找点找回自己的身体……这样、这样我也很不……我想好好的,一原来的样子爱你啊……” 白启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我只是不放心……” 把他交给苏颜,苏颜是个比自己温柔一千倍的好情人;交给那个冰山混蛋,他门之间本来就纠缠不清,偏偏自己又不能明着出场…… 气死人了! 不过牧夜一旦知道这个人被说服了,立刻就变的兴致勃勃起来—— “这么说,你也会穿裙子了?!”不管怎么说,这是男人的浪漫!他想看! 而且他家白启人又漂亮,平时就够迷惑天下了,要是换上女装…… 想想就想流口水啊! 白启本来脸色就不好,要不是看再牧夜流口水的可爱样子上,早就去砍了这个出主意的白痴了——那两个就是为了整他是吧?! 不过,看在牧夜一副期待到着迷的样子,也就咬咬牙忍了。 16.变装什么的,是进行侦查的第一步 于是下午晚些时候—— 多罗和苏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那里大剌剌的喝茶,哄都哄不走,没把白启气的拿星破来招呼他们一家伙! 牧夜看看情势不对,叹了口气站起来:“那个,要不我先去换好了……” 反正这个年纪的孩子也看不出来究竟是男是女呢,平时白启给他的衣服又有些大(男人的浪漫),穿身上和裙子也差不多,对他来说倒没有什么很大影响。 于是弯弦和两个侍女就笑嘻嘻的抱起牧夜先到后面去了,白启其实很想追上去,但是被苏颜一把拉住, “还是等等,先期待着多好?想想牧夜会多可爱才是啊!” “他是我的。”白启将这条又重申了一次,却是说给自己听,否则就会忍不住扣这两个混账的眼睛! 苏颜和多罗不屑的哼了一声,没将他的话认真放在心里——虽然牧夜曾经属于过他们,但是不代表现在他们就不能欣赏啊! 而且粉嫩嫩的牧夜……就算要打一架也不在乎,他们一定要看到! 白启开始很认真的想怎么把这两个多余的家伙清除出去然后自己单干——虽然麻烦,但是不代表不可能。 多罗在遗憾自己怎么以前没想过让牧夜穿穿裙子看看,真是浪费啊! 苏颜在想老哥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所以自己先不厚道的欣赏了就好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于是在三个各自想各自的时候,牧夜就在这么一个诡异的气氛里出现了—— 简直就是个淡绿色的小仙子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白启三人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天都没说出个字来。 牧夜在六道能把人烧起来的目光里害羞的摸摸头:“怎、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比之前高了些出来,头发梳了个髻,系着浅荷色的发带,刘海也被修剪的整齐,落在水汪汪的眼睛上,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脸颊还微微有一丝红晕,一身淡绿色的素锦缎掐牙衫在腰上系了嫩黄色的罗裙,一条绣云绦垂着个荷包下来,走东间还带着淡淡的香气,腕子上还有两个镯子来回碰撞,清脆的像是刚掐下来的藕! 牧夜有些局促的捏捏自己的裙子角,模样有是更可爱了几分,小模样足够让人心尖尖颤抖了! “多罗兄,我们换换怎么样?”苏颜最先会过神来。 “休想。”他才不要换!拿一座城来换都不可以! 牧夜被这两个人燃烧起来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靠到白启那边去。 白启忽然觉得心口就涨了起来——越是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越能说明问题! 牧夜最喜欢的还是自己!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人抱起来,直接就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外面的花厅里才停下来。 “不、不好看是不是?”牧夜的多少觉得有些沮丧——从他出现到现在,白启还一个字都没说过,而且脸色很难看。 “要是那样就好了……”白启闷闷不乐的坐下,“太可爱了,我才会担心得要死……” “担心?”牧夜摸摸他的皱着的眉头,疑惑不解,“你觉得可能有诈?” “我担心那个混蛋……”他几乎无语——这个人倒是对多罗放心得很。 “多罗吗?”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其实,你对他的误解太多了,多罗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我才不相信!”那个人明明就一副恨不得把他吞进去的模样! “至、至于吗?”他只不过换了个衣服和头发而已。 白启眉头皱更紧了:“我都快忍不住了……那个已经三天了是不是?”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牧夜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现在他身体里放了两根药浸了的玉条,是苏颜找来的方子,说是这么养着比较好。 第一次要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 牧夜顿时觉得自己小肚子上有热热的顶着,他迟疑了一下,跳了下来,“那个,会弄怀弯弦好不容易弄好的!” 他、他忍! 多罗在那里又换了一杯茶,“闲来无事,打个赌吧,他们要多就才回来?” 苏颜丢个干果进嘴里,“估计尚早,要不先各自散了吧。” “我觉得倒也不至于。”多罗放下茶杯,“那小子有多厉害?” “反正我是见识过了,三天没放人啊!禽兽!” 弯弦脸红红的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觉得很有兴趣,又觉得插不上嘴,憋的够呛,最后还是悄悄问了一句, “他们、做什么去了?” 多罗和苏颜笑而不语,丢给她一个“小孩子不懂”的眼神,“去,换壶茶来!” 等她换了茶来,白启和牧夜已经回来了,她上下打量了牧夜半天,发现没有什么……古怪的痕迹,难道他们没有…… “我们是说以牧夜的纵容程度,要多长时间才能把人哄会来,你想什么呢!”苏颜了然的弯起嘴角。 她叹了口气——感情又被耍了一把,还被主人瞪了一眼…… 这个苏颜真是个大坏蛋! 至于白启的女装出现,大家其实反而没那么惊艳了——这个人平时已经漂亮的不像样子了,男女装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区别,一旦看到他那张脸就被勾走魂了,也没时间去注意他究竟是男是女了。 好吧,除了像发现个大宝贝一样的牧夜,围在他跟前转来转去的,就差流口水了! 白启那张时常面无表情的脸也终于收不住了,露了红,却勉力绷住自己的嘴角,半怒半羞的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见过见过,”牧夜话一出,白启就开始皱眉头,却被他下一句话直接抚平,“只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嘿嘿……” “傻样!”白启也笑了,伸手将他抱过来,“喜欢就多看看,反正,也就这么一次。” “那我可要看个过瘾!” “笨蛋……” 多罗和苏颜在远远看着,忍不住啧啧出声——这么一看,还真像磨镜…… 17.初探虎穴 玩笑是玩笑,正事才最要紧,于是一行人就彼此演练了一番,然后到了那天,几顶轿子来,将他们抬了很久。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和多罗在一起的牧夜有些不安——抬轿子的人也好还是来接他们的人也好,全部都不苟言笑,这轿子遮挡的很严实,看不见外面是到了什么地方,开始还听见点声音嘈杂,现在也安静了,总是让人觉得和不安。 而且他们还和苏颜白启分开走,虽然说可以减少嫌疑,但问题是也没了个可以商量的,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 比起来牧夜,多罗倒是很轻松,一边把玩着腰上挂着的玉佩一边神秘的笑了笑,将他拉过来,点住他的鼻子, “怎么,担心了?” 面对多罗,自己的老大,牧夜也只有乖乖回答的份,况且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也就乖乖点点头:“确实有点……不知道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多罗好笑的将人拉着坐下,在他耳朵边上压低声音轻轻道,“你想想我们出来先觉得不很稳对不对?” 他点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在绕圈子,想绕晕我们,但是他们绕的圈子太小,所以出来总共绕了三圈,算下来是向西走的,除了咱们住的东阳门向西走,会路过选钟寺,你也听到适才钟声,然后咱们向北走了一小段,听见水声了。 这里天都城统共两处有水声,一是护城河——但是现在城门已关,所以不会出城,那也就剩下文瀛湖。 咱们适才觉得微微前栽,那就是下桥了,现在又拐向东一次,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牧夜抽抽鼻子,恍然大悟——这一股子醋的味道:“我们在鼓楼的东三条!” 多罗赞许的点点头,靠了回去,揉揉他的耳朵,“红成这个样子,耳根子太软,将来一定回吃亏的。” 牧夜这才捂着自己的耳朵尴尬的坐会去——刚才一激动,又被老大捉弄了一回! 不过,也确实,不再担心了。 多罗调皮的勾起嘴角,“希望那边也还顺利啊……” 至于白启和苏颜这边,气氛基本就有些冷了,苏颜苦于对方是自己的王,想说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是啊,对方那张漂亮的脸拉着,大有“冰山轿中坐,千军不敢来”的气势,想搭话也打不上啊! 挨,真是命苦,要是和牧夜一起多好,现在说不定温香玉软抱满怀,逗逗小可爱,不知道多惬意…… 苏颜斜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的白启,觉得十有八九那人和自己想得一样。 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白启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这都到了护国寺后面,还能要多久?” 就带着他们绕圈子,连自己人也不相信,真是够呛啊! 苏颜耸耸肩:“我不过是靠得比较近而已,也不是核心人员啊!” 白启气恼的倒不是这些人带这他们兜圈子,而是担心和那个冰山混蛋在一起的牧夜是不是有“贞操”危险! 那个家伙从来就对牧夜不安好心,还、还差点就…… 想起来他都想抓狂啊! 牧夜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被那个混蛋这样那样了?! 苏颜其实很想笑,但是也只能拼命压抑住,不敢真笑出来,可是鉴于在这么憋下去自己有内伤的可能,于是只好开口转换一下话题:“走这么久,不知道牧夜有没有觉得很担心你和我打起来?” 这话一出,果然让几乎绷起来的牧夜放松了下来,他沮丧的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放松了,然后坐下整理一下裙子,叹了口气, “我不会打你的,我答应过他。” 一句话好悬没让苏颜的汗毛竖起来——感情您老人家真的想过动手啊?!天,他基本上打不赢苏容,而苏容基本打不过白启,也就是说,苏颜绝对打不过白启! 这个式子可真吓人啊! 不过还好牧夜交代过了,这个人再怎么冲动,至少有一点就是听话,多少让他放心一点,最后也只能悄悄松了口气——牧夜,回去以后我在谢你! 就这样,在外面人全然不知里面什么样子的情况下,两顶轿子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接近了目的地。 等到多罗和牧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到了一个很雅致的园子里,四周都是修剪精心的树木,三层小楼掩映在错落有致的花丛后面,让人错觉是这小楼在散发着清香,让人有一丝惊喜,月上中天,隐约丝竹之声飘来,真个别致的去处。 多罗点点头,跟着那个去接他们的人一起迈了进去,而牧夜装扮的小侍女也赶紧根了进去。 这外面看这别致的小楼,里面却见奢华非常,光滑的地面几乎可以当镜子用,门廊都散发这一股沈香,丝帘垂天接地,让人行走其中,有一重恍然迷失楼中的错觉。 又上了一段台阶,就见四个青衣貌美女子碰着拂尘站在门口,一见他们上去,便跪了我下来,细细与他们拂去味尘。 才走进内门,就又有一样衣着的女子端了热水白巾与他们擦手,又为他们衣服上染上水涎香,这才换了人引他们进到里面去。 牧夜紧跟着多罗转过一道大山水屏风,才见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厅内燃了若干手臂粗的花烛并油盆,将这里映的如同白昼,四周的雅座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品茶对酒闲谈两句,看着中间婀娜舞娘且歌且舞,身边各自有人服侍,真到像是个神仙府邸! 牧夜暗按咋舌——这个人可真会享受,想他们在外出生入死,一但殉职也就出点钱打发便是,怎比得上这里几分淄铢! 多罗才一进去,就有一黄须细眼之人站起来迎上来,“多罗大人,走了这么久想必累了,坐、坐,来人,上酒!” 多罗装了一副艳募的点点头,“大人客气,真不想大人这里倒快活似神仙,好生让人羡慕才是。” 18.开始行动 说着,他就被带到一处坐下,立刻就上来两个妖娆美姬前来伺候,多罗挥挥手,牧夜会意的上前接过酒壶,趁着没人注意放了些白色粉末进去,然后才倒给多罗—— 谁也不知道这酒里究竟有什么,所以最好还是多防范一点。 一杯酒下肚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听见周围忽然一下安静了,甚至连丝竹都停了! 牧夜悄悄叹了一声——这还用得着看?一听就知道妖孽来了…… 苏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但是众人的眼睛都扒在他身后动弹不得—— 天,他们看见的,是人吗?! 那明明一股子漂亮的如同清水妖的女子已经无法拿语言来形容美丽了,简直是,摄人心魄! 这、这都不想是天地间该有的造物啊! 那眼睛,如同黑色的旋涡,能把人生生吸进去! 冰冷、无情、漠然,没有温度…… 但是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就像是你明知那是深渊,也只能一头载进去。 那样的神秘又致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威严…… 只要看过那双眼睛,就会忘记周围发生的事情,时间也暂且停住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也足够那些大人们尴尬不已了——这些自诩见过美人的大人们现在惭愧的,拒绝发表评论。 于是这气氛,就更加的诡异了。 苏颜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意,却没多显露,跟周围的大人们打过招呼以后,就坐到了自己惯常的位置上,顺手将白启拉进自己怀里逗弄着,同时为自己到下一杯酒,然后还悄悄告诫身体僵硬的随时准备爆发的白启先冷静一下,同时又将酒咽进自己肚子了…… 真是完美——苏颜决定给自己打个满分,同时做了这么多事情一点纰漏也没有,只可惜怀里的人美则美矣,却是彻底不能碰的,于是多了一丝遗憾,瞥了被服侍的自在的多罗一眼,也只能感慨一下自己生不逢时了, “牧夜可真可爱啊……” 僵硬的快要爆炸的白启侧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冲自己眨眼睛打气的牧夜,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抱住他好好宠爱,只可惜现在只能先按兵不动,看他把那个冰山混蛋伺候的就和是皇帝一样,尾巴都翘上天了! 等等,混蛋你干吗?!做什么拉他的人坐你腿上?! 苏颜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瞪了一眼那个正笑的猖狂的混蛋,心说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啊!还嫌不够麻烦吗?! 他顺便还要不动声色的按住随时要扑过去的白启:“冷静一下,周围人都在看,你不想连累牧夜也遇到危险吧?现在数他最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了!” 苏颜就知道这世界上最好用的就是牧夜在两个字,果然,白启稍稍冷静了下来,深呼吸一下,冲着明显担心的牧夜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像没骨头一样从苏颜怀里慢慢趴起来,坐好,然后懒洋洋的捻过一颗葡萄,修长的手指以慢的几乎是折磨人的速度扒掉皮,然后放进苏颜的嘴里,在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手指舔了一下。 这一切做的太过自然,只是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恨不得能将苏颜踢到一边去把美人抱在怀里! 只是这美人漂亮的太邪行,一时还真只敢想想,不敢动手。 就因为这样,气氛有些微妙的紧张,所有的大人们忽然都正襟危坐,连说话声音都轻了几分。 倒是留下多罗暗自好笑,干脆将牧夜拉到自己怀里,拈了一快玫瑰糕逗弄着,自在的很。 多罗本来是新人,这里人虽然知道是谁,大部分却连话也没说话,众人多有忌讳,一时还暂不搭理他,暗地揣摩着他的虚实,现在道见他自娱自乐处之泰然,一派潇洒,对那美人的古怪犀利气场视而不见,也懒得多瞥一眼的样子,顿时就让人刮目相看,倒更摸不清楚此人底细,就连拉拢他的大人也开始惴惴起来——这个人,自己究竟看准了没有…… 好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将这些微尴尬的气氛给打破了。 “这人是谁?”牧夜悄悄的问多罗。 多罗接着酒杯藏了小声道,“他是典史殿的大人,汪鸣一。” “汪鸣一?典史殿?”白启皱起了眉头,一个念头忽然窜了起来—— 要说这里面谁最有可能找到线索,那岂不就是史官了吗?! 牧夜也正是这么想的,于是两人的目光一碰,无须言语,已经明了。 人这下就基本来齐,酒过三巡,气氛也放松了。 多罗如果乐意,是可以非常迷人的,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捡了几件趣事说说,就吸引了周围女子的的目光,而风趣的见解也足够让这些大人们找不到漏洞,纷纷符合着,加上自己本身就是天帝面前的红人,也算是前途光明,自然有不少人看好,很快就成了众人的中心。 苏颜平时在外,众人虽然知道他的立场但是也不常见面,他话不多,但是喝酒很干脆,又是主人的得意门生,和多罗一唱一和,还真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也就更方便牧夜和白启悄悄行事—— 牧夜借着为多罗端果盘的机会正擦过汪鸣一的身前,脚不知道怎么的就给绊了一下,几快鲜嫩嫩的桃子就掉到了汪鸣一的腿上。 牧夜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拉起自己的衣服想给他擦擦,正将自己白嫩嫩的小肚子露出来。 汪鸣一自认也算是喜欢女子不近男风的,若换了平日,可能正偷看美人(白启是也)被打搅会生气,但是看自己面前那孩子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什么火气也没了,到是伸手拉下他的衣服,顺便在他小肚子上摸了一把,道:“不碍事,擦擦就好。” “那、那大人,我去给您擦擦……这里,哪有水啊?” 19.美人计 牧夜故意装出来带着鼻音的可怜的声音让汪鸣一觉得自己心也化了——比起来那只敢看看的仙子人物,眼前这个孩子才更可亲,看他小手抓着衣服揉来揉去的模样,倒正让人想咬一口,于是心荡神驰一个晃神,神使鬼差的指了下院子里花架的地方,“那里有水。” 牧夜看看,点点头,然后赶紧去了,汪鸣一看着那小人儿慌慌张张的背影,也找了个借口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白启冷眼一眯,一摔袖子,从柱子另外一边绕了出来,也跟了上去。 大厅里的人还在停这多罗和苏颜的“双簧”,所以压根没注意到这一幕…… 花架离着大厅也远了,月光从浓密的叶间漏下来,像是捡不起来的银币。 牧夜弯腰吃力的将一个水桶从井里摇出来,然后弯下腰去提,却有些晃悠,多得背后一双手将他拦腰抱住,连桶一起提上来, “小心些。” “大、大人!”他轻叫了一声,然后低下头,自己踩踩自己的脚尖,“对不起,夜儿这么笨……” “你叫夜儿?”汪鸣一忍不住坐在井边上,将人拉到自己腿间,爱怜的摸摸他的小脸,“你多大了?” 那羞涩的小人儿想躲开可是还没敢动的样子更可人了,就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声,“回大人,一、一十三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小脸真光滑,汪鸣一本想松手,却根本舍不得,反而连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夜儿,跟着多罗大人的……”一股恶心的感觉从他手臂上泛起来,牧夜真恨不得将这家伙的手给甩开! 汪鸣一忽然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看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于是转过来,一只手滑到他腰上,捏了一把, “多罗大人?你是他的……” “剑童……” 汪鸣一感觉到这细细的腰在自己手间颤抖着,几乎把持不住扑上去! 不过这莫名其妙的哆嗦还是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金锞子塞给他:“拿去玩,大人赏的!” 牧夜本来想把这色鬼敲晕算了,但是猛的看见那人怀里的一串钥匙和腰牌,忽然有了个点子,装成欣喜的将小金锞子捏住不放,换了软糯糯的声音撒娇道:“大人,你可真好!大人可不可以告诉夜儿怎么称呼大人?” “鄙姓汪。”汪鸣一给牧夜哄的昏了头,居然吐了这么一句,好倒叫牧夜暗笑半天,然后点点头, “汪大人,夜儿记住了!” 汪鸣一见他可爱,又丢了几分魂,放胆子将手揽住他的腰将人拉自己腿上,“夜儿真可爱,大人喜欢懂事的孩子,夜儿想要什么?大人还赏!” “那夜儿想再要一个这个玩!” 汪鸣一二话不对将怀里的三四个小金锞子塞给他,“喜欢就拿去玩,不过,这有什么好玩的,大人见过的好玩的,多得是!” “真的?”他的眼睛一下大亮,眨巴了满眼崇拜出来,“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这份崇拜可让汪鸣一没飞上天去!“大人高兴了,自然能带你去见识见识!” “那大人可不许诳我!”他拉住汪鸣一的手欣喜道。 “那是自然,本大人说到做到。” “哼,大人就会敷衍我,”牧夜装做很委屈的样子侧过头去,“我家大人每次说得好听,末了也不过把人家按在那里自己高兴,就今天来,还是我左求右请才带着来……” 汪鸣一愣了一下,花时间思考了一下“按在那里自己高兴”的含义,忽然就觉得自己腿间一胀——是啊,这等可爱小童怎么能忍的住! 既然这样…… 汪鸣一银笑一声,换了一副无比和蔼的口气:“既然这样,大人我现在就带你去玩玩怎么样?” “真的?!”牧夜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看大厅,撇撇嘴,“不行,大人一会找我的。” 汪鸣一色欲攻心,只想按住这小可爱好好亲热,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下就能回来,保准你大人想不起来你呢。” “真的?什么地方?”牧夜装着很有兴趣的样子,眼睛却盯四了那串钥匙。 “跟我走就是了!” 汪鸣一拉着牧夜从后门悄悄走了出去,也不叫轿子,带着在后面的巷子里拐了半天,来到一扇门前,拿出钥匙悄悄打开,带着牧夜闪进来,又悄悄关上。 牧夜看见眼前的建筑,心跳了一下—— 这里不正是起经楼吗?所有的史典都在这里能找到啊! 他深呼吸了一下,衡量了一下是现在把这个家伙就敲晕了呢还是稍微等等呢?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先摸清楚再说,于是乖巧的跟着汪鸣一进了那五层塔内。 汪鸣一进去拿自己的腰牌在门上一处凹陷放了进去,然后一按,就见这漆黑的塔内立刻亮起了幽幽的光线,从塔顶的夜明珠洒了下来,如同萤火虫的光亮闪烁着,然后就见这听四处都开始闪了起来那盈盈的光芒,而且越来越亮,直到整个塔里都浸在淡淡蓝色的光芒里。 那五层的塔原来竟是中空的,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书册,摆放的异常整齐,一个个如同待发的士兵一般严阵以待,从中间看起来异常的围岩,似乎只是站在这里都觉得渺小! 牧夜虽然有想到这么多书放在一起会很壮观,但是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居然也只剩张大嘴巴了! 汪鸣一得以洋洋的一会手,“怎么样,很有趣吧!” “这太……”牧夜很想说这太壮观了,后来硬是拗成,“太有意思了!那个牌子好有趣!让我也开开眼睛!” 汪鸣一将他抱起来抱到一边的台子上,“这拿下来就黑了,你若不怕就让你看!” “我想玩玩看!”他撅起小嘴哼了一声。 汪鸣一本就想讨他开心,又见这小人儿娇憨可爱,想了想,“叫你玩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20.色诱(上) 牧夜心道老大我只能对不起你了,不过你放心,完事了我一定都会给你讨回来,于是挥挥手道,“那有什么好玩,我家大人就喜欢又啃又咬的,前几日还把我的小豆豆咬得红了,就和没吃过娘奶一样,还揉来揉去,疼的很,还要我吃他那话,每次老是顶得我嗓子难受,还要喝那东西,味道不好! 兴致一来也还要用后面,疼好几天,他倒是舒服! 不过……他倒是不嫌我那里脏,又舔又弄的,也、也还舒服…… 你说,那有什么好玩的!光他一个人舒服就是了!” 汪鸣一虽然有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想到这小娃娃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异常的刺激,立刻就觉得自己硬了! 这小娃娃,看来深知其中味啊! 汪鸣一眼珠一转,笑道:“你说的我倒没玩过,你若肯同我玩,我就让你玩个高兴!” 牧夜深呼吸一下,心想白启我可能要对不起你了,于是点点头,趁着勇气还在,将上衣几下脱下来丢一边,露出嫩嫩的上身,在这幽暗的光芒里发出诱惑的光泽。 汪鸣一也没想到这孩子的胸脯肉肉的还没有肌肉,看起来和小姑娘一样,小红豆豆悄悄睡着,煞是可爱,于是居然也没忍住,着魔似的上前伸手摸了上去,轻轻揉掐着,换来这小儿让人爱怜的颤抖着。 这颤抖让他更是性起,大手捏在牧夜的胸口肆意揉捏,细嫩的皮肤上立刻就有几道蜘蛛一样的手印,想来明天会有印子下不去,但是现在汪鸣一可想不了那么多,因为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摸了下去,将他还垂着的小小楠根夹在手里玩弄着,换来几声娇憨的呻吟,另外一只手早就去揉捏那肉肉的小屁股去了! 好滑!比一般女子一般,却又更加可爱,一切的一切都小巧的让人怜惜! 牧夜没想见这人居然将自己的那里低头给含住了!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跳了开来,“你、你还没让我玩呢!” 他给自己找了个接口。 汪鸣一虽然不快,但是也想想不能一下就来硬的,于是只得先站起来,将那腰牌取了下来,放进他手里。 果然,这腰牌一下来,塔里立刻就黑了起来。 牧夜轻呼一声,就问道,“这里这么黑,你能知道什么在什么地方吗?” 汪鸣一听这孩子声音哑了些,也没在意,于是得意到,“那是,就从我站的这里,是前朝典籍。旁边是现今典籍,在过去是钦定史书,然后是起居注,再过是历代文经……” “扑通!”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扑倒再地上不动了。 牧夜叹了口气,“你也太急了,待问个清楚再出手不迟。” “哼,”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的书架转出来,“等你问清楚,就什么也晚了!” 白启早就跟着他们一路过来,藏在后面一点一滴看个清楚,早就忍不住想出手了,硬是忍着,直到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才出现将人一下打晕,连踹好几脚,要不是牧夜拉着,怕是直接就杀了这厮了! “别,此人有用,留他一条命!” 白启阴骘的转过来瞪着他:“怎么,你舍不得?他吸的你爽?我比不上吗?!” 牧夜苦笑不得,知道这人也是气话,想想这么一个大美人为了自己吃醋成这样,怎么也气不起来,虽然他说的都是混账话,也只是叹了口气,心想以前太惯着他,总想个法子纠正一下,要不然自己日子以后可怎么过! 于是他坐下来,将自己衣服拉下去,伸手揉揉小屁股,“看看,是不是有印子?” 白启不悦的坐了下来,“自然……” 居然敢……他的眼睛又红了,暗火流动! 牧夜赶紧晃晃腰,换了副撒娇的口气,“白启,给我揉揉,我才不要别人的痕迹……” “……”白启哼了一声,“别想这样就敷衍我,你也不想想这究竟有多危险!你倒是胆子大……” 牧夜微笑着转过来,可爱的指指自己的小弟弟,“上面还粘粘的……” 白启深呼吸了几下,走了过来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手指勾起那还软软的小东西,换了一副口吻,“你大人我,怎么弄得你不舒服了?” 有门!牧夜心里乐着,将自己往他手里送了送,拿自己小小的胸脯在他胸口的衣服上滑来滑去, “我们大人对我不错的,每次都先让夜儿高兴了,虽然还是又揉又掐,不过,好舒服啊!” 白启很不得咬一口这小妖精,故意拉长脸:“掐哪里?” 牧夜顶起自己的小胸脯,“就这里啊!每次老是嫌我这里和小婴儿一样陷进去,就又吸又抠的,非要顶出来才高兴,还又按下去,再弄起来的……玩弄人家……” 白启的眼睛就和着火一样盯着他在自己胸口来回滑动的手指,抵抗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扛住,自己把手放上那还肉感的胸脯,轻捏一下,“这里吗?” “呜……”牧夜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大了点?毕竟自己身体哪里敏感白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下…… 白启的手已经轻轻划过他最敏感的晕处,然后用力的揉按起来,惟独不碰一下正中间的红心,偶然滑过去也是懒洋洋的。 “别……”牧夜知道自己这会是真的让这人生气了,想着还是赶紧自己主动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下场,于是赶紧爬进他怀里,然后站起来,将自己的乳头放在他嘴边,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只是将气息吐上去,痒痒的。 牧夜从来没有过这么一次自己都主动到这份上了那人还不碰的,顿时觉得委屈——自己这么委曲求全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凭什么自己都被别人轻薄了回来还要受他的气,搞得自己很轻贱一样…… 想这委屈,干脆就眨眨眼睛开始掉眼泪。 21.色诱(下) 他这一哭,白启就算是石头心也软了,叹了口气,将人抱过来:“傻瓜,你哭什么,我才是担心的想哭的那一个,有那么个东西对你虎视眈眈还不让我出手,我恨死了你知道吗?!” “可是……”他抽抽鼻子。 “没什么可是,而且我还恨,明知道你只是说说,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你和那个混蛋……牧夜你老实告诉我,你小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要真是,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事情怎么朝奇怪的地方转向了?怎么会突然那牵扯起来其他人,“那个……你是说……” 听起来,像是吃醋的样子,而且是,根本没有的事情! 白启红了脸别过头,不去看某人傻过头的笑意:“就是,会觉得很嫉妒啊……为什么,会是别人把你……就算是想的,也不可以!” “可是我……”牧夜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可是我想的,一直都是你啊……” 一直都是你…… 白启僵在那里一下,忽然抬了头来,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你这么诱惑我会是什么下场吧?” 牧夜打了个哆嗦:“那个,你会温柔点吧……” “我尽量……”白启把这三个字挤完就吸上了已经被玩红的小乳头,用力的吮吸起来,而且唇舌丝毫不客气,还又用上牙齿叼住那一点嫩肉,拉起来到形状都变了,才松开,然后手指则在另外一头肆意夹着,直到牧夜尖叫起来, “别!疼!” “这还不算疼……”白启的手滑了下来,将他的裤子拽下来,手指粗鲁的按了两下,就伸了进去,还不等牧夜叫出来,就把他吻住,然后一口气伸进两根手指,将里面的玉条抽了出来,都没怎么费心去给他扩张一下,就顶了进去! “恩啊!”牧夜才轻叫出一声,就被他扶着抱了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之前不多的几次白启都万分小心,惟恐伤了他,就算自己说没有问题,都不舍得大动作,今天可能真的是刺激到他了,手直接卡着他的腰用力扶着他上下,还不停顶着,一副将他顶穿的架势! 要不是白启抱着他紧,他怕是造就滑下去了! 白启今次也不管那么多,只是要自己安心就好,意识也忘记了禁忌,肆意放纵起来,将火热撒进牧夜的身体里,一次,然后又一次。 牧夜已经趴在白启怀里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在得了白启的几个吻之后,安心睡了过去…… 汪鸣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脖子还疼,挣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朵罗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茶,怀里还爬这那个小童,身上到处是放肆的痕迹,只是身下盖了衣服遮住,但是露出来的地方却更显得诱人遐想,一看就知道被狠狠疼爱过一番的模样! “汪大人您醒了?”多罗将茶放下,将牧夜往怀里又抱了抱,轻笑一声,“看来我家小童昨天伺候得您很尽兴啊!光看这样子,也知道你昨天对我家童儿疼爱有加,真是多谢您了。” 汪鸣一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眼下根本算不清楚,明白着了人家的道,可是也没有法子了,只好赔上笑脸:“大人严重了。” “不不,多谢大人对我家童儿多加照顾,我时常忙于公务疏忽了他,总是被埋怨,这下,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怨言了。” 多罗越是笑越是说的云淡风轻,汪鸣一就越是一头冷汗直下:“你、你要做什么?陷害于我,可有什么企图!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不成!” “大人严重了,”多罗端起茶杯,“不过是感谢大人照顾一下我家的人罢了,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汪鸣一低吼:“鬼才信!你明明就是陷害于我,我非要讨个公道……” 牧夜在一边撇撇嘴——何必呢,虚张声势,看了更可笑! 多罗也赔够笑脸了,觉得麻烦,登时脸一拉,将杯子往桌子上一丢,“行了,我就是要陷害你,你也不过摸了几下,就被打晕了,那又能怎么样!我说出去有人信你吗? 既然知道我要陷害你还不乖乖叫几声大人让我高兴高兴,难道等我把这风放出,让殿下也看看您这几世清誉的大人也有此见不得人的模样,你觉得会比较舒服吗?” 多罗可是武将,严厉起来可不是汪鸣一这样的文人可以抵挡得住的,不过换了个口气,就吓得汪鸣一一哆嗦,心说这人翻脸快过我翻书,适才还好好的笑,一句话就成了这办可怕模样,若是我再不小心,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说不清楚了! 汪鸣一这才醒悟此人从一进来不过就带了一个小童,人人都以为是下人,说出去也没人信他猥亵下人,倒是自己,有口说不清,昨夜里那纯真小人儿今天已然一副万事皆通的嘴脸冲他笑了笑,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扑进多罗怀里哭素起来, “大、大人,昨天小的为你倒酒,不小心绊到这位大人,他就威胁我,若是、若是不把身子给他玩弄,便、便要了小人的命,小人害怕啊!大人,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 多罗抚摩这牧夜的小屁股,一边还义正词严:“夜儿放心,本大人府里的断不能给别人欺负去了还不做声,虽然只是一个下人,我却待你如家人一般,这样恶贼气压良善,还以为我会放地过吗?!” 这两人一唱一和彻底让汪鸣一死了心,“罢了罢了,我汪鸣一饱读史书谨遵教诲,不过一时色迷心窍就落得如此下长,人语色乃心头一把刀,我念着,却还是倒在一个色字上,罢了,老夫认栽,多罗,你究竟要什么?我不过是典史,无钱无权无利可图,不过占个数罢了,你想要什么?” 22.一个坑里摔两次 多罗赞许的点点头:“早点老实多好,省去诸多麻烦,会舍得花力气套你,自然是因为你有用,你也别太多心,你最有价值的东西,就在你脑子里,若是想开点和我合作,将来,得到的好处绝对比现在多得多,汪大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您也别太妄自菲薄了自己,我们,可绝对少不了您啊! 想当今这满朝文武,论文韬,哪一个,又是您的对手,让您做一区区典史着实是委屈人才!” 这话说的汪鸣一有点懵:“什么?” “汪大人,”多罗露出最诚挚的笑容,“我虽然进来不久,但是也看得出来您受了冷落,像你这样的学富五车之人只落个区区下位,真是那帮人瞎了眼,想来您也是一腔抱负不得施展。 古语说良禽择木而栖,您又何苦依着一株朽木浪费才华! 多落实在是仰慕大人才华,才会出此下策,第一是不人心看大人受此委屈,二是为了告诉大人多落对大人的欣赏,三么……若是大人站到别人那里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找个机会毁了才好! 汪大人,您的意思呢?” 汪鸣一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个人一会黑脸一会红脸唱的他头晕目眩,居然晕滔滔的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觉得着人居然是真的赏识自己,那份认同感几乎让他飞上天去,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其实汪鸣一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眼见这势力造就划分好,一时半会也动摇不了,自己不过是站了一个末尾,不得前进,要一辈子就做一个不上不下的典史他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处出头,只好屈居人下。 眼下这个多罗算是天帝新宠,想也知道天帝也觉得这势力格局该重新划分,看重多罗,也就意味着看重武将,大有将重文轻武的割据一次打破的趋势,这样的举动一直遭到文臣抵制,但是天帝若是真的下了决心,文有怎么顶得过武! 这也算是机会大好,多罗来拉拢他,自己何苦非要抱着将沈之船不放?这个多罗前途光明,自己要真做了军师,那好处可就不只一点了,至少升迁是注定的! “这种人实在无聊,虽然动摇一下就倒了,不可重用,”白启将演完戏的牧夜赶紧抱回来,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评价。 “我也没打算重用他,”多罗无聊的抓了几颗瓜子玩,“不过现在确实用得上。不过,给他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好处总还是好的,能省力气,何必花钱。” “不许再打牧夜主意!”白启不悦的将人藏到身后。 “我也不打算用牧夜了,”多罗笑的很是愉快,“那汪鸣一经过这一下必定对牧夜有阴影多加防备,用不上。” 白启这才放了心。 一直没说话的牧夜咳了一声提醒一下大家自己的存在,“那,接下来怎么办?直接去翻书的话,恐怕他耍花花肠。” 多罗将瓜子丢到一边笑了:“牧夜啊,你信不信,有人就是要再一个坑里摔两次也不得省悟?” 牧夜张大嘴巴看看多罗,又看看白启:“你难道是要……” 话分两说,这汪鸣一虽然得了保证,却总觉得这事也没那么靠谱,这几天一副刺猬样,和谁都避而远之,尤其是跟多罗,简直是连个眼神的照面也不打。 但是他也很奇怪,多罗也当成没看见他一样,对他不闻不问的,总感觉怪怪的——一般来说,不是会赶紧拉挂关系稳固一下才是,为什么这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反而,他又自己不安得很。 这天,他正忐忑不安的整理文书,忽然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有信使要见他,汪鸣一估计是多罗要行动了,心知该躲躲不过,也就硬着头皮上了,还告诉自己,这次哪怕来个比那夜儿漂亮百倍的,也绝对要把持得住,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已经吃了一回亏,总还是长了记性了,不会再上第二次…… “见过汪大人。” 汪鸣一心说是那夜儿漂亮百倍的什么的,本是胡说,却不想见到了个漂亮千倍的! 眼前女子一身青衣摇曳,如同顶级瓷器清薄透彻,简直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美丽,自己妄读了一辈子书,居然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描述尽这人的美好,只觉得露出来的纤纤手指如同泼出来的牛乳,收也收不住的水灵…… 天,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啊?为什么那个多罗能找到这么多美人?! 多罗究竟是什么人——汪鸣一第一次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入思考一下。 “下官正是,快请坐,姑娘是?” 那姑娘嘴角古怪的抽了一下,坐了下来,“多罗大人有信要交于大人,嘱咐要您的回信,务必要等到才可。” 汪鸣一将手信拿出来,发现只是一封很平常的家常信,最后才提了一句说要找两本古籍研究,要眼前的姑娘拿回来。 汪鸣一心说这值什么还要派这么个大美人来,心下就觉得有些警惕,不过还是带着那美人到了藏书塔,嘱咐她等一会,然后自己就去找书了。 白启一见那人转到书架后,自己也径直来到了上次所指起居注之地,认真的找了起来。 这里的记录全部按照日期一一排列,他没怎么费力气就找到了记录,将前天帝起到现任天帝登基起的记录装进乾坤袋里,然后赶紧转了出来。 23.血溅糕点铺,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白启接过汪鸣一递过来的书,不露痕迹的瞪了想要摸上来的汪鸣一一眼,立刻将人吓出来一声冷汗,乖乖把手收了回来——唯恐晚了被那眼神给割上几刀子! 汪鸣一把人送走了,一边擦冷汗一边奇怪——这个女子是谁?哪里来那么大一股杀气?! 白启将东西丢到马车上,然后几下先将绾着头发的珍珠簪子先丢到一边去,这才觉得舒服一点——见鬼的,要不是为了隐蔽点,直接杀进去才是他的性格…… 恩,这个味道很熟悉——是金桂花糖的味道! 他敲敲马车让车夫停下来——牧夜很喜欢桂花糖,而金桂花糖更少见,什么事也比不上这个更重要! 于是他也没管自己散落的头发就这么跳了下来,进了云香楼。 本来这甜食也就女子孩童喜欢,里面一片热闹,都在挑自己心仪的点心,所以等到他进去的时候,金桂花糖刚刚卖完了。 他无比失落的看着掌柜的眨眨眼睛,决定适时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也没什么了不得,“掌柜的,真的一点也没有了吗?” 掌柜的再怎么心硬也顶不住这样一个能压下一店漂亮姑娘的姑娘咬着下唇带着软软的半哀求的声音,“这个,实话就说了,现在还有些,但都是边角了,打算自己吃的,拿不出手,姑娘您明天来,我定着留一份给您?” 白启想想明天未必自己有时间专门跑一趟这么远,而且他今天就想看见他惊喜的样子,越发等不了,于是摇摇头,“掌柜的,要不我看看,我短时怕没空过来。” 掌柜的当下就将人领了进去,他看着在案板上零碎的边角,忽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牧夜送他的阿左狼骨的匕首,利落的比划了几下,掌柜的连眼睛都还来不及眨一下,就见那些不规则的边角已经变成了更小一些但是大小一致的凌花形,然后被小心的拈起来摆了几下,就和刚开的荷花一般。 “掌柜的,帮我包起来。”这下就可以……白启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足够让所有的人忘记出声了。 掌柜的也有些忘形,差点一激动给打翻了,被瞪了一眼,这才吓的一个哆嗦低头去包了。 正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两个穿着皂色衣服的家丁打扮的壮汉,将一锭大银丢到柜台上,“还有多少金桂花糖,我们都要了!”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好惹,掌柜的也有些害怕,不过还是陪了个笑脸:“二位客官来的稍微晚了点,今天已经卖完了,要不二位明天再来?” 其中一个哼了一声,四下看看果然没有了,有意思转头要走,但是另外一个却盯上了掌柜的正包的那些,抬起下巴点点, “这不还有?” “这些是这位姑娘的。”掌柜的赶紧包好塞进白启手里,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那人将那银子抓起来伸手就来拿他手里的纸包:“这个我们要了,你明天再来……咿?” 那人本来是想一手丢银子一手拿纸包的,却不想抓了个空——人呢? 白启轻巧的一个转身避了开来:“想要你们自己买!”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把这个给别人的! 那人!了一下——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会事,然后人就从自己眼前不见了! 另外一个人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赶在他迈出门之前挡住了他,然后伸手就去抢那个包! 不过这个更悲惨一点,他已经认定眼前的女子会功夫,于是使出个鸳鸯步,速度快力到大,意图将人制住。 却不想,那人明明转了一圈,然后不知道怎么飞起一脚,众人只看见眼前一片绿色花瓣一飘,在看,那大汉已经倒在地上,而那女子已经轻巧的落在了一边的多宝阁上! 众人愣了一下,居然开始鼓掌——实在太厉害了!这姑娘什么人啊?! 白启冷眼扫了那两个人一眼,心想还是不要纠缠了,要不回去这糖就怕颠成碎末了,于是一个轻点就要飞出门去! 那两人害怕回去交代不了自己主子,于是也就下了狠,一条飞爪就扑了过来! 白启本来无心纠缠的,但是这两个人居然有心伤他,真是不可原谅! 他可真的生气了! 众人只是在一片惊呼中见那女子柳眉一倒,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怪的白色匕首一挡,就听得一声清脆,那飞爪居然给直直打了回去! 那人没想到这女子这么大力气,那飞爪的速度比自己快出几分,一时没躲开,脸上就带出了血! 众人本来是看热闹,一见有血,立刻尖叫着逃个赶紧,倒是空出了地方! 那两人见他来势汹汹,凌厉异常,不禁害怕了——说实话,一个女子有这样可怕的功力,究竟是何人?! 只是轮不到他们细想了,因为那女子居然手腕一转冲这他们扑了过来! “啊!”两声惨叫过处,那墨绿色的影子飘然离开,登上了马车,悠然的离开了。 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店里倒着的两个抱着自己断了筋的右手惨叫的大汉好一会才想起来大叫报官! “白启回来了。”正和多罗下棋的牧夜忽然站了起来,将棋子丢下,就要往床下跳。 多罗半路将人抱住,弯腰给他慢条斯理的穿起了鞋子:“不准光脚到处跑!” “是……”牧夜知道多罗看白启不顺眼,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也不能怎么样,只得乖乖让他给自己磨蹭着把鞋穿好,然后又被强制性抱到前厅,果然见白启将厌恶的将外袍脱下来丢掉。 一丝血的味道冲进了牧夜的鼻子,他大吃一惊,挣出多罗的怀抱,冲到白启面前紧张的抓住他的衣服, “你受伤了?哪里来的血?!” 纱指的外袍根本就是个样子,几点血溅到了胸口上,甚是刺目! 24.时机已到 白启将差点把自己撞倒的人抱稳了,抓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没有没有,不是我的血。” “是啊,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家伙的血。”多罗慢悠悠的坐下来,“不过这血还是真是臭啊!你碰上什么人了?” 白启哼了一声,“该死的人罢了,比起来那个,牧夜,这是给你带的。” 确定不是他受伤,牧夜也松了口气,这才软下来,就着他的手换了个位置坐稳了,小心的纸包打开——“金桂花糖!” 他惊喜的拈起一块放进嘴里,“好甜!你就是去买这么才这么晚会来的?” 白启点点头,从他嘴边拈起一块糖渣放进自己嘴里,“你喜欢?” “恩!”牧夜点点头——他很喜欢桂花糖,尤其是金桂花糖更是很少见。 因为他一个大老爷们,真的不好意思进去买这个吃…… “那就好。”白启笑的很满足,为他倒过一杯茶来,这才将人放在椅子上,“你先吃,我去见了这脏衣服。” 多罗这个时候被叫了出去,说是有事大人找他,他就去宫里了。 白启将那衣服几乎撕下来,然后厌恶的丢到一边去,把自己扔进热水里泡上,这才觉得舒服了几分。 他这一路都不太舒服,并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在出云香楼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什么让他觉得熟悉的味道。 这很奇怪,外面很难有什么东西回让他觉得熟悉。 不是那种天天见的寻常味道,甚至严格来说,不是什么味道。 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带着点轻微厌恶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觉得异常的不耐烦,就算是抱着牧夜也不能平息那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呢…… 他一直想到水都变凉了,才决定放弃——反正想不起来了,也就算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牧夜已经吃了药去睡觉了——为了稳定他的灵魂和这个身体,他要喝很多药,嗜睡就是一种副作用。 牧夜不在,他顿时觉得无聊,干脆摸进牧夜睡觉的暖阁,将鞋子悄悄甩掉,然后摸上床去,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住。 牧夜模糊的嘟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眯了一眼来人,将被子拉开一点。 白启才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猫儿一样灵巧的滑进去,将人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把鼻子埋进了他的头发里,然后深深呼吸了一下,直到牧夜的气息充满了身体,这才觉得舒服了,然后也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急急招进宫去的多罗,得知有人光天化日下袭击宫人还逃窜的不见踪影,让天女东启大怒,天帝也因为自己女儿可能遇到的危险而生气,于是将多罗招进来,要他加强天都城守备并尽快抓拿凶犯。 在他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也只得心里苦笑一下——白启,你可真能找麻烦啊!买个点心也能出这种乱子! 多罗一回来就急急来找白启,听说去休息了,也管不着,悄悄推开门,一块小石子打到白启露在外面的手上。 白启本来想发脾气,但是看看睡得正香的牧夜一点也没打搅,决定不那么生多罗的气,于是悄悄的走了出来,一脸被打搅了很不爽的神情:“做什么?!” 多罗将人拉到书房,“喂,你倒是给我详细说说今天怎么会事?!” “你是不是很闲啊?”白启翻个白眼,“什么时候和女人一样多嘴?” “废话少说!快讲!” 白启也知道多罗不可能为了听笑话来找自己,于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含糊的说当时一生气就教训了一下那两个家伙。 “你说的教训就是废他们两只手啊?!”多罗苦笑了一下,“你可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谁?” 白启哼了一声,“天王老子也照样打!居然敢跟牧夜抢东西,换你你不打?” 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会手软! 多罗摸摸下巴,“至少也毁个尸灭个迹啊!” 听听听听,就说他才不是最坏的那一个——白启又哼了一声,“然后呢?” “那两个是天女东启的手下。”所以,“你差不多把天王老子给打了,至少让她面子上绝对下不去了。” 天女严格来说,也不是一个飞扬跋扈之人,还算得上比较谦逊了,但是身为最天帝受宠的人,必定有些娇气,而自然会有人将这份娇气放大成现在的样子。 这事东启未必知道,也许只是那些“天子党”趁机想给那些不满之人一个下马威罢了。 很多本来简单的事情扯上党派就不那么简单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正好拿来利用,就算事情闹大了,最后也可以找个完美的借口下台。 其实,这事也没那么简单。 天女东启已经做了三百年的天女了,而现在的天帝一丝让位的意思也没有,天帝现在丝毫不见老相,所谓的天人五衰(1、衣服垢秽。2、头上华萎。3、腋下流汗。4、身体臭秽。5、不乐本座。指欲界、色界、无色界之天人,于寿命将尽时所表现之五种异像。)一丝痕迹也没有,依旧是那个美丽又强大的天帝,难免会让不少人觉得着急。 就算天女自己一点也不着急也一样。 这与其是给别人看的戏,倒不如说是唱给天帝看的。 多罗就是搞不清楚这个——若是天帝换成自己,必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不想找麻烦的话,其实很轻易就可以将这小事压下去,毕竟他们不对在先,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到,甚至可以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安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只是这次天帝不仅没有一丝这个意思,甚至还有意将这事的影响扩大化,宁肯将御军都扯进来全城戒备,总觉得……有问题! “哼恩,”白启也觉得这事蹊跷,不过他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这事,来得真是时候啊……我难得同意你一下,是应该毁个尸灭个迹的……” 多罗点点桌子,“其实,一点也不晚啊……” 正在别处忙的苏颜也被叫了来,三个人一合计,觉得,是时候叫苏容回来了…… 25.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牧夜这天正在华亭吃饭呢,忽然就见自己桌子上多了一包石头饼——他很确定,这玩意刚才绝对不在这里! 这可是北疆那边的主食,估计这天都城都没见过这粗糙的食物。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悄悄道,“苏容!苏容你回来了对不对?!” 果然,之前还空空的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一身褐衣的苏容正对他微笑。 “苏容,你怎么回来了?!”他惊喜的扑进了苏容的怀里,“天,我有多久没见你了!” “有段日子了……” 他一直在北疆寻找着师傅和结界的咒语,并且在联系着北疆原先的住民们,将王回来的消息散布开来,并将事实的真相以传说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内原,忙的很呢! “怎么突然回来了?”因为苏容一直都是暗中活动的,所以他的真身没有人看到过,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牧夜说话声音也一直很低。 “回来做坏事啊!”苏容将这小人儿按金自己怀里使劲揉着,柔嫩的感觉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啊! “给我放开!禽兽!”可惜,就在他把手伸进还没觉察的牧夜怀里还没摸一把,就被白启踢门进来将人夺走了—— 他就说,好好吃饭的人怎么突然就不在了,下人说是突然会房间去了,他正奇怪呢,却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石头饼,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看你才是禽兽吧……”苏容慢条斯理的端过茶来一边喝一边看着牧夜露出的胸膛上点点暧昧痕迹,真是可口啊! 白启低骂了一句,赶紧给他系好衣服,一边唠叨他,“你啊,也稍微有点警惕好不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啊,别让我操心啊!” 苏容对于这种一棍子打到一片的做法很不满,但是想想某人连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也就释然了,跟后面根进来的苏颜和多罗打个招呼,“东西我都已经带好了,什么时候动手啊?” 多罗也没和苏容打过交道,对他只是认识,对别的都不知道,他看看这个和大姑娘一样的人,在看看旁边的苏颜,思考了一下这两个人是真兄弟可能性的概率问题,以及最后还是放弃问一下“你妈贵姓”的问题,而是笑了笑, “你不需要了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他的话,苏容笑了,异常的艳丽,似乎他说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 苏颜点点头,“没有跟你正式介绍过,我哥哥苏容他,是专门做暗杀的来着。” 暗杀? 多罗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和纤细的身体,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暗杀者,也就是说他们只负责执行任务,只要将要除掉的人名字告诉他们,十天之内,这个人必死无疑! 听说这些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是眼前这个人,不太可靠的样子…… 苏颜看出了他的顾虑,挥挥手:“在脱离组织之前,他可是第一名的杀手,目前为止可没有失败过呢!” 苏容也懒得解释,只是拉开了自己的外服——那看着轻薄的衣服下居然密密麻麻的装满了刀械——就算多罗和牧夜是武将出身,大部分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不过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动用第一暗杀,真是杀鸡用了牛刀。”如此看来,这个人倒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容将衣服拉好,“只要觉得有价值,就算是你,我也会下手的。” 这话,听起来可真不怎么友好啊! 牧夜硬着头皮上前调和,“那个苏容啊,多罗他只是……” 多罗只是笑了笑,“有机会倒非常期待和排名第一的暗杀者较量一下呢! 别啊……牧夜被这两个看起来笑眯眯的人的杀气给激的退了一下,靠进了白启的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的。” 这可就有诽谤的嫌疑了,两个人顿时收敛了杀气转了过来,“……其实,一直伤他最深的就是你吧!” 这一刀实在戳得白启很痛,他也不辩解,而是手中亮起了光芒——那是要招来星破的架势! 牧夜简直快要哭了——这神一样的展开是怎么回事啊?!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苏颜走过来将不知道怎么劝阻才好的牧夜抱了起来,以恰到好处的音量道, “牧夜,这三个人很可怕是不是?还是跟我走吧,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睡一会好不好?” …… 瞬间,一场大站消弭与无形,三个杀气一散,各自坐下来喝茶平息一下怒气,同时心想——这个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家伙,包不准才是最阴险的一个吧…… 多罗找来人按照白启说的为两个人画了个像——其实画什么啊,右手都没了,这个时候正在中政司的地牢里名曰关着实际养着呢! “这个可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况且这两个人利用价值很大,所以看守严密,我可以给你弄来换班时间,你越隐秘越好。” 苏容看了一眼,表示记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颜忽然哼了一声,“等等,我想这事,何不弄大一点?” 白启点点头:“我也有此意。” 多罗眼睛一转也跟了上来,“要不,搞的更大一些怎么样?” 他去书架那边,将最下面的一本册子拿出来,伸手进去按了一下什么地方,就见挂着的那副《春山图》咯啦一声转了开,露出一个暗阁来,多罗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张图纸来铺开。 众人一看——中政司的地形图,上面甚至清楚的标志出了一些暗道密阁的位置! “这玩意你怎么弄来的?”众人惊讶的看着多罗直咋舌。 “千万不能小看了那些小人们,越是不被人注意的人,知道的越多,我要是说这图是中政司门房和马厩的仆役处买来的,你信吗?” “真没想到你还和这些人有交道啊!” 多罗轻笑一声:“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26.牡丹花下死,风流,去做鬼 “别管怎么弄来的,有用就好了。”苏颜盯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忽然指点着一条奇怪的渠道问, “这是什么地方?” 多罗看了看:“是下水处。” 苏颜看看牧夜,拍手道,“成了!” 牧夜奇怪的看看众人,疑惑不解,“怎么了吗?” 白启最先沈下脸来,“不行,我不同意!” 任何可能让牧夜有危险的事情他统统不同意! 牧夜看了看,也明白了,将白启的嘴巴捂上:“我做!” 是夜。 年过中秋月过半,正是金桂花飘香的时节,就算是公务繁忙的大人们也非常乐意趁着休息的时候来杯小酒小酌一下。 辛苦的,最是值夜的人,看着远处灯火繁华热闹,人却得在这里乖乖受着冰冷冷的大狱和罪大恶极的犯人们,有还比他们更可怜的吗?! 就在两个守卫看着一轮明月无比惆怅的时候,就见一抹窈窕的红色正从远处嫋嫋走了过来。 一见有人过来,守卫大人的第一反映就是拔刀,但是等到看清楚来的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的时候,那杀气立刻就没了——那小娘们穿得可真叫个骚情啊! 一身火一样红的衣裙将那纤细的腰身裹个利落,那腰可真叫个细,不盈一握啊! 明明衣服也算包的严实,只露出一点脖子来,却是白的晃眼,那腿可真叫个长!绣花鞋子在行走间露出来,真个勾魂! 那张脸,巴掌大,大眼小嘴,水汪汪粉嫩嫩的,对着他们深深一弓,“二位大爷请别见怪,女家是城西打月饼的,今个正中秋,小女赶着回娘家,但是路上一累,多贪了一会休息,这就眼看赶不上门禁了,女家这里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黑麻麻的就慌了,只见着这里亮,赶过来问个路……” 那声音叫个委婉,简直能让你听得魂也酥了! 那大眼睛一沾,满是委屈和见了你以后的信任,是个人都软了,更别说两个本来就无聊的守卫,马上放了刀回去,将那女子引到个亮的地方, “姑娘,这里是中环三道巷。你走前面有个十字口左拐两个口,就见个丁字口,右拐直走就到了城门了,不过……等你走过去,怕是就禁了门了!” “那、那怎么办?”那女子一听果然慌了,大眼睛一眨就掉泪珠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让两个守卫心动,但是他们也走不开啊! 那女子一见就急了,扑到其中一个守卫怀里拿丰满的胸使劲蹭,蹭的那个马上就晕了! 这么个大美人……换了谁也留口水啊! 而且,眼前明明有便宜可占…… 那两个人相互一使眼色,另外一个就咳了一声,“其实,也不至于,我们知道一条道,黑是黑了点,但是也算是捷径,走的话也能赶上!” 那女子一听,破涕为笑,赶紧深深一福,“女家烦劳二位官人,无以为报,这一篮子月饼是奴家自己家打的,就孝敬二位大人了!” 那两个人推托了一下,“那不必不必,举手之劳罢了,那么我先带姑娘去,老六你先在这里看着。” 那个人明显不乐意,不过也没法子点点头,眼睁睁看着那个人领着漂亮小娘子朝后面的暗巷去了——嘿,他到是去乐和了,丢下自己只能捡人家穿过的! 不过就那小娘子那身段,那奶子,就算别人穿过也值得了! 老六一边流口水一边无聊的从篮子里拿了个月饼放进嘴里——恩,五仁的,味道不错…… 话说那人带着这美丽的小娘子走到后巷,没走几步就每了灯火,黑漆漆的,那小娘子本来就害怕,赶走了两步,追上那个守卫,抱住他的背,“官人,奴家怕!” 这软软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送,那个守卫立刻就软了,抓住那在自己背上来回滑动的小手,将人拽到自己跟前然后压到墙上就亲了上去…… 地牢里,最里面的那一间里两个人正一边喝酒一边骂娘:“这么长时间连个动静也没有,就叫咱哥们这里等,以为塞点银子就没事了?” “就是,爷们还在这里无聊着呢,就送这么点没油淡水的来,淡的发慌,连个乐子也没有!” “说是有若干好处,谁知道出去落谁脑袋上!” “就是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的火把忽然晃了几下,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也乱晃起来,可没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忙凑过去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切!就连风也怪怪的!” “我说哥哥你是不是害怕啊?”另外一个无聊打趣道。 “大爷怕他个X,你见爷爷什么时候怕过!”那个立刻就激愤起来,“别说这里了,区区一个地牢值得什么!就算叫爷爷去墓地里拉个艳鬼来也不过一场风流快活!” “果然好哥哥,这个有胆量!”那人嘲讽一声,想给自己到些酒,却发现自己还没动,酒杯就满了! 他吓了一条,赶紧回头,却见一个穿着黑底红花裙子的人正微笑着为他们斟酒,雪白的肩膀露出半个不说,雪白的长腿还直接被开衩到腿根的裙子给勾的妖娆! 那两个人吓了一跳——这是地牢,怎么突然跑出来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女子扑哧一笑,开口低声到,“适才听二位说的如此这般,结果倒是吹牛!” “你……你是何人?!”不能怪他们害怕——这里刚才命名没有人的! 那女子掩口一笑,“我便是那艳鬼来取你们性命,怎么,不敢?” 大话是大话,真的碰上还是吓人,两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万一不对,立刻叫人! 那女子见了笑的更开心,“笨,我是上面叫来陪陪你们的,免得你们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说着那女子将长腿大剌剌分开,只剩下腿间一块阴影给衣服遮着看不清楚,真个叫人流鼻血! 那两个人美色当前也不顾的细想问题了,擦擦口水就扑了上去! 27.言多必失 很快,走廊里就灌满了放荡的水声和呻吟声,真是叫其他的囚犯听的心痒痒,一时叫骂不绝! 就在那两个人喘叫成一团的时候,就听见两声含糊的呻吟——他们到是射的痛快! 那女子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睡过去的两个人——身上到处是银乱的痕迹,下身更是狼狈不堪——拿出细绢将自己腿间的一塌糊涂擦个干净,然后丢到那两个人身上…… 而这个时候的中政司,打更的刚刚才过,正是子时三刻。 一队巡逻队刚刚走过前堂,兵分两路,一路去了文书院,一路则回去准备换班。 火把的光顺着窗纸映了进来,在地上映出了两到一晃而过的影子。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回头,立刻就回注意到地上那古怪的影子。 但是只朝前看的巡逻们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忽然回头看呢! 于是那两道影子从花坛跳进巡逻刚过的走廊里,一个灵活的身影撑在窗台上一个借力就将整个身体跃上了窗台,然后就在那狭窄的只够放一只手的窗台沿子上一个倒手,身体就倒力起来,再一勾,拿脚勾住了走廊的画梁! 那影子一个珍珠倒卷帘就整个人翻到了琉璃瓦上,一手抓住兽头一角,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个用力就翻进了二楼! 另外一个影子也以完全一样的动作翻上了而楼。 这一切发生的又安静又迅速,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两个黑影上了二楼打了几个手势,就推开一扇窗户进了去。 里面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在办公,公文案卷都收拾的整齐。 那两个人相互一点头,分别从两头下手,将公文都扫乱,然后又顺着柱子滑了下去,顺便将墙上的画也弄得掉了下来。 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外面的巡逻走了两遭来回,只见火把的光一亮一暗的,来着去了,始终没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 翌日。 中政司的大人一进衙门,立刻大叫了起来——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飞散的纸片文案,和被狂风扫荡过一样! 这是怎么会事?! 而这个时候的大牢里—— 狱头正低声骂道,“喂,醒醒,该点名了!你们道是快活,大爷还在外面给你们……”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来头,上面只是将他们单独隔开,什么也不交代,搞的他们是怠慢不是殷勤也不是,没有油水可捞,还要被磕打上…… 恩?那两个人怎么怪怪的?身上几乎什么也没穿,还到处都是白点子…… 那狱头忽然打了个哆嗦,大吼一声:“来人,赶紧开门啊!” 门一开,一伙人赶紧都涌了进去,却发现这两个人早就已经冰凉了,心口的大洞处血都已经凝固成黑色的了! 中政司夜里被盗无人觉察,大牢里两个犯人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死亡——两大急报出现在多罗面前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头有两个大! 天帝不悦的将这急报丢到中政司大人和大牢的狱司脸上,“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翌日,几人坐在书房里,将昨天的事情都分头对了一次,然后一起等多罗带回来的情况。 弯弦一边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一边忍不住感慨了几声:“还是年轻了好啊,牧夜大人真的好软,不废力气就上去了,不像我,累死了。”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像牧夜,各自神色诡异了一会。 牧夜坐不住了:“你们,你们想要说啊?!老子这身体还小,软很正常啊!” 苏颜笑这挥挥手:“我们什么也没说啊!” “没说才可恶!”牧夜不爽的跳到白启椅子上,“怎么了怎么了?!我家小白也软得很!” 这次论到苏容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腰软不软我们才没兴趣!” 当你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仙人一样美得不可亵渎的人实质是个比恶魔还要阴险的家伙以后,就算再漂亮上十倍也硬不起来好吗?! “等等,他腰软不软关你们什么事情?!”牧夜顿时觉得不能忍受有人这么贬低自己人,就算是自己人贬低的,也不行! “啊,我还在,你们能说些别的事情吗?!”弯弦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最后摔门出去了——她一青春少女为什么非要看这些狗男男在一起打情骂俏! “别人的腰就先不说,不过以前就算是牧夜还是牧夜的时候,腰就很软了。”苏容不怕死的舔了舔嘴角——他就是看不惯有人太得意的表情,怎么样! “是啊,”苏颜也加入进来,“身为武将锻炼的够,手下感觉好又能伸展的开,果然极品啊……” 牧夜忽然觉得自己背后一股恶寒让他直想打哆嗦,他干笑两声,瞪了一眼这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你们看不顺眼倒霉的不还是我!! 他咳了一声,“那个,我去吃点东西,你们慢坐……啊啊啊啊啊!” 白启身手捏住他的脖子像拎猫仔一样将人拎到自己身前,在他耳朵边上一字一句道,“没关系,我接下来会好好喂你的……” 眼见这某王已经流露出来“赶紧滚蛋”的意思,还一副立刻就准备把某人丢床上的意图以后,苏家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冲着各种挣扎的牧夜耸了下肩膀,走了! “你们不能这么丢下我!”牧夜感觉到某人已经不客气的揉上自己腿间,试图做最后一次挣扎。 苏容颇有兴趣的停了下来,“白启,似乎你不够努力,牧夜在我们那里可从来没有要别人不走过……要不,我们一起来?” 苏颜赶紧过来将自己玩过头的哥哥拽出来,以飞的速度摔上门。 牧夜知道,自己完蛋了——你什么时候就学会口有遮拦了?! 28.教训 “看来我真的一直都没有满足你呢……”牧夜已经拒绝去看某人现在的脸色,光那低了好几度的声音,就让他浑身上下开始出冷汗了, “那个,白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努力,我超满意的……” “你让别人留下?”这对白启来说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诏告天下他不行! 牧夜知道自己完蛋了,眼下不想让自己太悲惨,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妥协,他挤出一个笑来, “那个,轻点……” 白启瞪了他一眼,然后张开了腿。 牧夜很“乖巧”的跪在他身前,将他衣服前襟!开,一点也不惊讶小白启已经半硬了。 他叹了口气刚准备伸手,就被白启一把打掉,“不许用手!今天,不许用手!” “啊?”牧夜为难的看了看他,“那怎么做?” 白启修长的手指点上他的嘴唇,“是时候让自己长点教训了!下面的小嘴很听话,上面的这张怎么就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能说呢?恩?” 白启那个“恩”,端的是风情万种,就算是日夜相处的牧夜也觉得心神一荡,不过想想自己今天可能的遭遇,他决定什么还是为自己争取一点,“那,你还生气吗?我不是……” 白启将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腿间,拒绝说话。 这让牧夜也有点生气了——明知道人家是激你,你还那么生气,拿我泄气! 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嘴巴的厉害! 他深呼吸一下,也没有去碰白启的腰带,而是直接张嘴含了上去! 白启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是小东西的反击,决定安然享受一次,没什么动作,而是把手放在脑后,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继续。” 隔了几层衣料后牧夜的小嘴感觉的不是很明显了,但是衣料合着异常的湿热缠上来的感觉,却也不错。 牧夜现在后悔自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隔了这些衣料,吞吐困难不说,还塞得嘴巴里更满了,而且衣料还摩擦这口腔里的嫩肉,这样的刺激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是问题——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睛里逼出了泪水。 是他的错觉还是……白启兴奋了? 他稍微抬起头去看白启,却发现那个人早就不见了之前的从容,脸上已经慢慢被红色浸染,呼吸也沉重起来,手鼓励般的轻轻放在自己头上,眼睛了却已经幽暗的卷起了风暴! 那是一场——牧夜悄悄咽了口口水——那是一常要将他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风暴! 但是,白启依旧非常温柔的克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难受。 这个人,一直都非常小心的对待着自己,顾忌这自己的身体,好几次,他都注意到白启在忍耐到极点之后,却匆匆找个地方自己去解决了。 那种被珍视的感觉固然很幸福,但是他也有隐隐的焦虑——明明苏颜和那个大夫都说没有问题了,白启却依旧还是小心翼翼的。 他还在内疚之前的事情,一直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那心里的阴影,浓重的连牧夜自己都觉得内疚了,难道,自己开始真的作错了? 他已经不明白——之前白启表现的对自己一点也不在乎,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委屈的,是自己抛弃他的模样!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要这个人,渴望到,都已经绝望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那,你这样,表现的,似乎你,离不开我一样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启觉察到了他的停顿,担心的将人伸手抱起来,“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们今天……” “白启,”他摇摇头,伸手将他抱住,“白启,你真的,想要我吗?” 这浓重的鼻音让他晃了神,特努力想把这个人抱过来看看他怎么了,但是无奈牧夜死活不松手,也只得叹了口气,由他去了,“我想要你,牧夜,从来也没有听住过对你的渴望,你相信吗? 你为什么,从来也不相信呢?” “看看你,再看看我,”牧夜苦笑一下,从一开始遇见到现在,“我们,我怎么可能会被你喜欢?” “你不要我了?”白启惶然的将这个人抱紧,“又一次吗?” “不会不会!”牧夜真不感相信那个一直以来都感觉漠然的白启会这么害怕! “我从最一开始,就想,这个人,要全是自己的,就好了,”白启低低道,“就是你,没有别的人了! 我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很久了,我等这有这么一个人来,很久了……没碰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可是你来了,你带来吃的来,保护我,为我着急为我生气,让我第一次觉得,你走了以后,那个山洞那么空,空得我觉得自己好小! 我一直等着,你来看我。 我第一次觉得,我想要什么,那个,应该就是你。 你就是全部,我想要的,从最一开始就是了,牧夜,你不明白。 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 “可是,很多人,对你都很好……你会知道,我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可是我就认定你了!”白启气愤的咬了他一口,“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是你对我最好,那是我唯一能确定的!等我什么都有了以后,我还怎么确定,谁是真心的?!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牧夜你个混蛋,我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只要有你在,就算天地都颠倒了,我也不担心迷失方向你知道吗?!” “这么说,”牧夜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我的责任岂不是很重大?” “所以,你绝对不能离开我,知道吗?”白启松了口气,确定,自己的心意已经被那个人知晓了, “你离开,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不许离开我,永远别!” “……好……”隔了很久,牧夜终于点点头。 之前牧夜的预感没有错,自己确实被卷进一场风暴里。 29.阴谋与爱情 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整个丢到了桌子上,而且一点也不温柔的,衣服被撕个干净,白启整个人都变了,眼神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他冷笑了一声,将牧夜的手几下绑了起来,然后栓在头顶上,让他动弹不了,然后自己插进他的腿间,用异常狂热的目光盯着他还软软的器官。 “恩,那个……”牧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对——这样的白启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兴奋! 白启轻柔的给了他几个吻,还在他锁骨上留恋的手指却忽然滑到了他的胸膛上,轻柔的玩弄着还陷在里面的小豆豆, “还真是,很小孩子一样啊……” “什……” 牧夜还没来得及反驳一句,突然就被火热的唇舌覆盖上! 牧夜从来也没想过男人要这两个用来做什么,说实话他这里的感觉也不是很强烈,白启虽然喜欢,却也没真的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 但是今天却很不对,他只觉得自己要再不躲开,乳头会给整个被白启咬下来! 这个家伙,居然拿牙齿咬住然后用力拉起来! “别!好疼!”天,他甚至都不感缩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被他咬掉了! “疼你就长记性了!”白启抬起头来,换上手指拉扯着,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邪笑道,“手感不错,就是每次都要花力气才能站起来,那两兄弟说了一地废话,总还是有一件是对的……你这里,确实很适合戴点东西。 我觉得,纯银的很不错,苏颜眼光不错,你适合这个颜色,就那种细细的,我只要……这么捏起来,然后一刺…… 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好不好?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谁的了!” “才、才不要啊啊……我才不会、不会给别人看……恩……” “恩,我倒觉得,很想把你操给别人看,这样他们就能知道,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他们只能看,不能碰!” “混、混蛋……”牧夜深呼吸一下,让自己能够正常喘气,“我就不相信你舍得!” 白启听见后顿了一下,“好吧,我确实不会让别人看……” 他确实连想都觉得不可以忍受! 白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发觉自己真是太心软了,不过,对于这个人,自己又怎么可能铁石心肠呢! 所以他叹了口气,狠狠的咬了一口,“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里流出点什么来!” 他轻柔的将手指探进了他的后面,将里面的玉条取了出来,将自己换了进去! “恩……太、太快了……”牧夜唉叫了一声——以前都会好好为他扩张一下的,这一下实在让他觉得很难受! 但是他显然太把白启当圣人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的忍耐也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规律的就撞了进去,就和初初了解欢爱之事一样,毫无头绪,只知道将自己一下一下送得更深,一直到能在这个人灵魂中刻度上自己名字! “白启、白启……”他茫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抓着那个人的头发,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苛求的人会那么难过, “这很好,我很、很……” 他接了半天,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去。 白启,这一刻,和你在一起, 是我最幸福的一刻! 不管将来有什么,天崩地裂也无所谓,因为我这一刻,已经这么的接近你了! 白启只是觉得自己身下的人又热又紧,几乎要将自己融化一样! 他停止思考,不再去算计,只有这一刻,和爱的人在一起,天地否已经不重要了! 要是这一刻,吾爱,能够永远延续下去,还多好! 我想,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你再说一遍?!”多罗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他只得无奈的又重复了一次:“天帝忽然要求暂时停止案件调查,为天女东启庆生!” “这不对啊!”就算是一向心思缜密的苏颜也忍不住惊叫出声——为了庆祝生日,要将一切案子全部暂停?! “多落大人,您确定是要彻底停下来还是要你们暗中调查?” “是彻底停下来,”多罗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他头痛的揉揉眼睛,“要是别人接手也就算了,这个案子,是全权脚给我负责了,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 停下来,也就以为着他们之前的全盘计划都被打翻了! 为什么? 天帝一向是个秉公为先的好殿下,自继任来这么多年一点偏差也没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副性情大变的样子? 就算天帝这样好了,为什么连天兆大人也不制止呢?甚至听说天兆大人正是提出这一点。 “有没有可能……”白启谨慎的提出一个观点,“天帝准备退位?” 他这话一出,众人第一反映就是——开什么玩笑?!退位和登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决定的这么草率! 不可能拉! 是……不可能的吧…… 应该…… “这……没有先例啊……” “先例!”白启冷笑一声,“有先例说女帝登基吗?有先例是女帝女后还应星生子吗?” 这一任天帝,哪里有一点的先例可以拿来做参考了?! 这么说,似乎也确实是,一切似乎都不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先帝才登基的时候同时娶了天后,这可算是引起了渲染大波,但是后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帝治下也是延续前朝的繁荣稳定,人们也就渐渐遗忘了之前的老观念,转而支持女帝…… 是这样的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发现他们没有印象了,想不起来——从他们有记忆的时候起似乎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白启哼了一声——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呢? “中间,难道……”众人简直都不感相信自己刚才的念头——这让人全身上下都一片冰凉的念头究竟是什么?! 30.荒凉的城 “只在这里猜也不是个办法,”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牧夜忽然出声,很认真的转向多罗,“老大,天女的生日宴会,能不能把我们弄进去?” 多罗点点头,“这个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被这么一问愣住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来,“可是我觉得,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才可以!” “……好。” 因为整个计划被打乱,现在局势扑朔迷离,谁也摸不着里面究竟踩了什么,于是也只好暂时停止动作,打算静观其变。 白启在夜里醒来,看着睡的一脸安稳的牧夜,他忽然生起来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不会又在背着自己做什么打算吧?! 可恶啊!为什么自己一碰到这个人,什么聪明才智就都没有了?! 牧夜这个人一向直率,什么都是写在脸上的,为什么从来自己没有看穿过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很想把人推醒好好问个清楚,但是最后还是不舍的抓起了他的一小缕头发,轻轻的吻了上去。 牧夜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人抱住,口吃不清的嘟囔了几句快点睡,乖什么的,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但是这个人,确实是之前这个哄自己睡觉的。 白启最后也没问出来,只是将他包进怀里,“牧夜,求不,不要离开我……” 第二天一大早,弯弦可怜巴巴的路过,正给苏颜给碰到,他好奇的叫住可怜孩子,“怎么了?这副脸色?” 她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主人他……很像是,到了更年期……” “什么啊?”苏颜摸不着头脑的朝着书房走,一进去就感觉到气氛超级压抑,牧夜和白启两个人明明面对面坐,却谁也不看谁,板着脸比谁的黑! “怎么了这是?”苏颜才不管,从桌子上捞起一个桃子一边吃一边开了句玩笑,“夫妻吵架了?” 牧夜一见有人这么问,自然将自己的郁闷都倒了出来,“我说跟着多罗去天宫城转转认识一下地形,他就不许,脸拉的那么长,像是我欠了他钱!我说你都这么大的人,稍微成熟点好吗?我只是去转转摸个地形,有腰牌在,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为什么你要去?” “这里面只有我没人认识好吗?!”剩下的人多少都是有官职在身的,稍微一出现都可能引起怀疑,而从来没有露过面的自己,自然是最保险的,他为什么不听呢! 苏颜也点点头——这么说的话也没错,谁也没见过牧夜,他去是很合适的。 “不行!”总之,白启就这两个字,百般不肯同意。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知道来硬的是没用的,牧夜换了比较和缓的语气,“你告诉我,我们就能商量啊!” “……”白启看了他一眼,感觉很是动摇,最后,却也只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许你去!” “稍微冷静一下,你们两个都,”决定实在不想看下去的苏颜终于无法保持沉默了,“我说王如果很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弯弦跟着一起去,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那就让他去好了!”白启立刻就接上。 “喂!”别这么对自己的箭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吗?! “你觉得,”牧夜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多罗身边跟着个弯弦会很搭配吗?” “……”这样诡异的场景,就算是白启也想象不出来,跟别说连哆嗦都打了个好几个的牧夜了! “有她在的话,你也会很放心吧,一旦出什么问题,星破至少可以感觉到啊!” “……”白启思考了好一会,最后才不甘愿的点点头,“好吧……” “天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去往天宫皇城的路上,牧夜很好奇的问多罗——他只是三品武将,连进皇城的资格都没有,自然没有见过天帝。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多罗没有直接回答。 “恩,看起来很威严,很像一位天帝陛下该有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模板那样的人。”也就是说,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见,但是你就是会有那样的感觉——所谓的天帝,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 多罗笑了:“真是很形象的比喻,就连我是也是那样认为的。” “是吧是吧!”牧夜也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多罗只是看着他。 他笑着笑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吃惊的看着多罗,“不会吧!难道说……” 多罗点点头:“就是那样的,完美的,不像真人。那种样子的天帝,应该只存在在书里或人们的幻想里,怎么可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这个世上!” 每一个举动,哪怕是最细小的,也仿佛被精心刻画过一样,那样的完美。 完美到,不真实。 “老大,那个人,可怕吗?” 多罗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皇城虽然说是一座里之城,但是面积却异常的大,感觉比在外城还要大很多,视野开阔到几乎可以拿空旷来形容! 弯弦站在那里张大嘴巴想发一句感慨,最后也只是忿忿的嘀咕了一声“居然比星破城堡还要大”而已。 牧夜倒是没有想很多,他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忽然就觉得这里只是看起来很辉煌,但是却很荒凉。 荒凉?他赶紧摇摇脑袋——这可能是自己想到过最奇怪的形容词了! 这里可是皇城,怎么会荒凉呢! “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晃了,先过来!”多罗在远处叫他们,他们赶紧跟了过去。 但是牧夜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眼前被金色的琉璃瓦和各色水晶点缀的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城,眼前却像是看到了北疆!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颜色了吧! 北疆是白色的荒原,而这里,是金色的荒原。 一样冰冷,没有生机。 31.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们一直走到多罗事先说好的地方,然后才和多罗散开行动了,弯弦跟着他悄悄溜了出来,顺着墙根一直走到一扇月亮门前,一转,就见到一个巨大的花园——或者说森林其实才更合适,要不是脚下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的话,那压根,就是一座森林。 “这里好大,住着什么人吗?”箭灵觉得有些恐怖,悄悄的朝他靠近了一点。 牧夜心想其实严格来说弯弦你也是精灵,为什么还会害怕呢? 可是他现在也觉得有些害怕——这明明是早晨,阳光正明媚的时候,为什么这里就能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这个巨大的林子修建的也很整齐,高低错落有秩,却都是一些异常高大的树木,将道路两边都遮住,太阳露下来的星星点点,觉得很压抑。 虽然也不觉得很黑暗,但是却不觉得阳光明亮,这样的森林,换谁感觉也不舒服。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彼此都更加靠近了一点。 “那个,我们是不是去到边上走比较好?”多罗说过了这个花园就可以看到明尚宫,顺着那里走就可以到了天女住的青桦宫了。 比起来这规整却阴森森的小路,完全体会不到“曲靖通幽”妙处的二人决定从这花园的边上靠近明尚宫。 弯弦多少觉得说说话可能会稍微好一点,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牧夜大人,这里就是后宫了吗?” “是啊,这里就属于后宫范围了。” “这里住着什么人?” “天后、天妃、未成年的子女……” “这么说应该人很多才对?” “呃,应该是这样……” “那,”弯弦可怜的抽抽鼻子,“这里为什么似乎除了咱们没有人的样子?!” “这……听说天帝非常深情,只娶了天后,后宫再无进人,也只有天女一个子嗣。” “哎?两个都是女人吗?那要怎么有孩子?天帝那么厉害吗?” “听说天女是当时还是占星师的天兆大人应星而生的。” “这么说不是天帝的血脉?” “应该是的,历史上有这样的先例出现过,需要天帝和天后两个人的血和力量才能让星之子完美诞生呢!” “听起来好厉害!”弯弦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也不觉得怎么害怕了。 “这么说,牧夜大人和主人,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法子有自己的子嗣了?” 弯弦的话好险没让牧夜给吓得心脏跳出来,他惊讶的瞪着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妮子:“你、你说什么?!” 弯弦很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我是想你们是不是也这样的方式有个后代,这样星破就有了继承人。” 牧夜思考了一下,迟疑的问:“你是说,白启他也是生……出来的?” 弯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生出来的,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他印象里第一见到白启,给人感觉就是那样——他本来就应该出现在那里,很难想象他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弯弦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么幼稚的问题实在不应该被问出来,“白启大人的父亲并不是水圣后裔,但是他的母亲淬大人是水圣的嫡传第十九代的亲体,所以一开始他们的结合遭到了很大的反对,人人都担心水圣的纯粹血统会断送,但是淬大人还是顶住压力坚持结婚,并且生下了白启大人,而且白启大人虽然只有一般的水圣血统,却似乎比任何一代都要强大,他可以拉动星破,这才平息了我们的恐慌。 但是……可能因为之前要承受的压力很大,所以他的父亲蓝绯大人去世的很早,这让他的母亲大人非常的伤心,所以对白启主人……不太好,一直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再后来,你就知道了……” 弯弦说的很简单,但是也很明白,牧夜现在唯一的念头,居然是能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将那个人牢牢抱在怀里,告诉他没有事情了! 可是…… 弯弦沉浸在之前的回忆里,并没有注意到牧夜的拳头都发白了。 就在他们快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歌声! 很难说那是有人在唱歌,因为根本没有歌词,只是无意在哼着旋律罢了。 但是那旋律,却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让他们觉得似乎可以直接传进脑子里! 牧夜只是觉得非常的不舒服,眼前似乎都是花的,心跳加剧,似乎随时都能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他转过头去,却发现弯弦很惊讶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惊呆了! “弯、弯弦?”他抓住弯弦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担心这声音对弯弦有更可怕的影响——自己会觉得难受是因为这个身体属于一个坐灵,而弯弦彻底就是一个箭灵,这声音,搞不会会让她彻底崩溃! 但是弯弦并没有体会到他的担心,反而一把将他甩开,飞也似的朝着那个声音去了! “弯弦!”他大吃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是紧紧跟上前面那个小鹿一样跳跃的身影! 越是靠近那个声音,压力就越大,他甚至觉得眼前开始出现雪花点,浑身没有力气,行动也变得困难,似乎正在水中奔跑一样,时刻可以感受到巨大的阻力,要他跟上弯弦实在很吃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嘴巴里泛起了血腥味! 但是弯弦究竟是怎么回事? 糟糕,自己要,跟不上了…… 弯弦没时间去利后面焦急的呼喊声,她只是想着要赶紧找到,找到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 请千万不要消失! “……你是谁?”一个穿着暗红色丝裙的女子惊讶的看着突然从花园里蹿出来的人,睁大了眼睛。 只是惊讶,却不害怕。 弯弦四下看了看半天,“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唱歌的人?!” 那个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看到。” 32.沙之城 “弯弦……”牧夜也终于追了上来——那个声音消失了,他立刻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呼吸,于是趁这个时间赶紧追了上来。 他一见眼前的宫女吓了一跳,忙将弯弦拉到一边,“对不起,我们刚来的,迷路了,不知道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怎么回太明……” 那个宫女笑了笑,“好厉害的迷路……你们走错了,应该在花园的那个出口北走。” “我们,”他顿了一下,“我们以为走过花园可以到了。” “也可以的,”那个宫女点点头,“不过有些绕远了,从这里出去西走,从那面的莲花池绕过去也能到,不过要走很远。” “那个花园,有点可怕……”弯弦也回过神来,哆嗦了一下。 那个宫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倒喜欢那里……好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谢谢姐姐。”弯弦赶紧福身。 “你……”牧夜不住的打量的眼前的人,“有些像什么人……我见过……” 那个宫女勾起嘴角,“可能吧。” 她走了,风吹她暗红色的丝裙,如同水中鱼儿的尾巴。 牧夜站在花园外面的平台上,看着眼前巨大的皇城,忽然觉得真是不真实,仿佛自己脚下踩这的,不过是一座沙城——看着美丽精致,却随时有崩塌的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努力甩甩头,将自己脑袋里的怪念头都甩出去——牧夜你究竟想什么呢!这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这里可是,天空的中心啊! 他们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弯弦是在想之前那个唱歌的人是谁,而牧夜则在想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女子。 那似乎是非久远的事情了,他已经没了哪怕最微小的细节,只是模糊的感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等他们赶去和多罗回合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多罗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只要没出什么事情就好,也就这么带着他们两个回去了。 皇城。 “……东儿,你似乎很开心?”天后天兆陛下在见到自己女儿后很疑惑的问了一句——这个孩子虽然平时也笑眯眯的,但那都是浮于表面的微笑,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真切的笑过。 “母后大人的天眼真的很厉害,”东启拉拉自己的裙子,走到母亲身前,轻轻的抚摩着那双被包住的眼睛, “看得,比真的眼睛清楚多了……” “东儿?”天兆非常疑惑,甚至带着一丝隐约的恐惧——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异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平时都会非常小心的压抑遮掩自己的气息,今天为什么,感觉和刀子一样犀利! “母后大人你……真的觉得都……” “什么?”天兆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下了朝的天帝摆驾过来。 “陛下,”东启站了起来,行礼完毕,这才继续说下去,“今天看到花开的非常漂亮,想到母后大人身体这几天不适,于是送来些好让母后大人宽心。” 天帝看看天兆又看看东启,没说什么,“既然如此,时间不早,留下一起吃过午膳吧!” “回陛下,东儿答应师尊在先了,今天怕是……” “哦,既然答应了师尊,就先去罢,不可给师尊添麻烦。”天兆赶在天帝开口前就先应了。 “那么东儿就先去了,陛下,母后大人还请慢用。” 天帝看着那暗红色的身影离开了,这才将天兆揽入怀中,“怎么了,你似乎看到她不很舒服。” “陛下……”天兆下意识的抓住天帝的手,“东儿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有点怕她。” 天帝抓住那只冰凉的手,拉到唇边轻轻落下几个吻:“不要怕,有我呢……” 天兆闻言笑了,“陛下确是时常这么说……” “不说,你不是更害怕我?”天帝轻擦过自己天后那略微显得苍白的嘴唇,然后小心的吻了上去。 “不、不会……”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确实,很害怕。 时间原来过去这么久了——天兆叹息着,将自己埋进了天帝的怀里——可是自己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正在努力的占星师,无意中在花园里碰到了正纵马冲着自己冲过来的、当时还是天女的天帝。 她当时因为太过害怕而惊在那里不能动弹,就见天女皱了下眉头,将缰绳高高拉起,那巨大的天马就在自己面前一分处高高立起了前踢! “你没事吧?”那个眼睛亮得和星星的女子利落的跳下马来将瘫掉的自己一把就抱了起来,“你这个人,天天看星星,怎么偶然看一下地上,就傻了不成!” 那淡淡的调笑,她到现在还记得,更别说,那人将自己送回占星别馆之前,还别有深意的摸了自己的腰一把。 又过了几天,她跟着师傅被前天帝召见,才在那个时候见到了那个人——原来,那个人居然是小天女! 显然,那个人也认出了她,冲这她眨了眨眼睛。 但是她,却是为大天女效忠的占星师。 大天女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虽然两个人长的一样,但是,个性却完全不同,她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都一样,两个人的个性却差那么多! 大天女对任何人都很温柔,一点天女的架子也没有,你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人身为天女所该有那种雍容——简直就像是轻轻吹过的风。 但是小天女不一样,她就如同一团烈火,骄横跋扈,张扬无忌,牢牢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自然,也包括她的。 她从来也没有忘记过那双明亮的眼睛锁在自己身上的样子,简直,像是要将她吃掉一样! 她知道自己效忠服侍大天女,将来的天帝。 但是当那个人那天问她,要不要跟着她一起来的时候,她又怎么能不拉住那只手! 就算违抗天意也无所谓,她想要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碰到! 33.天女的秘密 “还有时间想别的?”正在她身上到处落下火眼的人不满的瞪她一眼,加快了手下的动作,“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 天兆将自己更送到她手里一点,伸手将身上的人环住,“那就,多……努力一……恩……” 天兆想,她想要的,其实也不多,身为天人,也有生命终止的一天,只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能够抓到自己最想要的,哪怕只是碰触到也好,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就算代价是灰飞湮灭,她也不在乎。 一点也不。 东启回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悄悄来到占星台的后殿,在那里有一口井,她在井边踩了一下,悄无声息的,井水就退了下去,露出一块突起的石头。 她一弹手指,那石头居然就缩了回去,然后一段台阶出现在井口。 她顺着台阶下去,然后拍了一下墙壁,井水就又重新盖了上来。 她看看头顶浮这得一小片水,笑了笑,进了一条黑暗的石道。 但是不需要多久,她就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 这里面常年缭绕着冰冷的雾气。 她慢慢的走进那里的巨大冰块,看着里面那个和天帝有着一样面孔的女子,敲敲自己的嘴角,“姨妈,你说,你是在这里看就好了,还是想出来呢?被自己的妹妹给关起来,一定很不好受吧!” 没错啊,全部的事情,她都知道——岁月这么长,地方却只有这么一点,能有什么秘密藏得住呢? 天帝每天都很忙,而母后每天只看星星,却始终忘记关心一下身边,她发现的这个密道,还没有被她们发现过。 她只知道自己第一次误闯进来的时候拼命的哭,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在里面。 但是她是天女,她自小接受万人的景仰,她不能就坐在这里哭,所以她鼓起勇气又找了出来。 她不敢去问陛下,也不敢去问母后,她告诉自己忘记那个人和陛下一样的人——然后她就真的忘记了。 但是她始终还是记得的,骗不了自己。 于是她又回去那里。 时常回去。 直到有一次,碰到陛下也在。 她大吃一惊,捂住自己的嘴巴躲在冰冷的雾气最集中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也就听见了陛下说的每一个字。 哦——她想,原来,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最近母后越来越憔悴了,”她对着那个冰里的人悄悄的嘀咕着,“她做的梦似乎不很好,总是占星台。” “如果,这个天下会变的很不一样,姨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陛下会把皇位还给你吗?” “你会接受吗?” “其实,你会想过原谅他们吗?”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但是东启也不想要一个答案,她只是需要在这里好好的思考这些问题。 “你说,如果我是陛下,我会怎么办呢?”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吧! “会杀了你哦!” 如果我觉得这个东西是属于我的,那么我一定会弄到手! “陛下会留你下来,可真是心软啊……” “呐,如果我做了天帝,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所有知情的人都杀掉啊!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好不好?”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带着天真又残忍的微笑,她冲着那个巨大冰块里的人挥手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天女陛下,今天您心情很好啊!”服侍的宫女们一边为她换衣服一边好奇。 “是啊,”东启点点头,“又近一点了呢……” “什么近了呢?”宫女们疑惑的看着她。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召夜莺来,我想听歌。” 乐师抱着琴嫋嫋走过来,“天女殿下,您今天想听什么歌呢?” “恩,一首能让我平静下来的歌。” 乐师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坐在一边的软椅上,调试了一下,并没有唱歌,而是随手弹起了一支曲子。 这曲子开始只是淡淡,重视中间略微有激荡,到了结尾,又是淡然,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就算是乐师手法精妙,但是没有歌词,始终体味不完全这苍凉的曲子有什么能让人平静的! 一曲终了,天女睁开眼睛,“这支曲子,有没有词?” 乐师摇了摇头,笑道:“本是打算寻人填一阕,却总也不满意,人说一百人听就有一百种感觉,天女殿下您感觉怎么样呢?” 她挥挥手,“拿笔来!” 下人赶紧拿来纸笔,研好磨,就见天女提起笔来,全然不带思考—— “血色照烟霞落日尽浮华点宫灯一盏昏黄半残蜡江山称霸葬了情无价琉璃瓦却点了冷霜花看百年风流白衣名天下雨落江天记取千年风雅闲卧流霞笑过帝王家但为君把天下来画风霜寒遗忘了少年多少年岁月凋朱颜等闲故人心意变只留灯下忆初见风云消散咫尺隔千峦蓦然回首几时已成这般相望无言情意如烬残谁曾看苦海回头无岸长门独眠冷月照寒殿(月照寒殿)一笔判成笺将诗书漫卷(把诗书漫卷)把愁绪剪夜露凝珠花楚天寒过尽千帆何日能再见你风华这一生等不到回答桃花结劫落千年两头纤纤情诀别宫灯一盏昏黄半残蜡尽浮华望断天涯(千年风雅)” 她写完后,自己看了看,哈哈一笑,将纸一团丢到火盆里,看着火焰将那墨迹都吞噬干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没有,其实也很好,你下去吧。你们也都下去吧!” 众人都纷纷退下,大殿里立刻就显得冷清了很多,阳光躲到了云的后面,已经可以闻到雨的味道了。 风灌进来,吹起她暗红色的裙子。 天女站在门扉前,闭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这边牧夜才一回来就被白启抱在了怀里,“怎么了?!” 牧夜将那人紧张的到处摸索的手拉住,“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不对,”白启皱着眉头,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波动,就算离这么远,我都觉得不舒服,别说你了,张开嘴让我看!” 白启最怕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他的身体上没有伤口,但是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根本瞒不了自己! 34.特殊服务 “怎么回事!?”他烦躁的将人一把抱起来,“我就知道不能让你去,你看你看!” “没什么,真的,”牧夜叹了口气,将软软的吻落在白启的额头上,告诉自己的情人不要担心。 但是白启怎么可能不担心,于是牧夜只能感觉到这个人颤抖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又自作主张的让他担心了——不过还好,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他低下头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情人的耳垂,“你为什么不把我带到床上,去好好检查一下呢?” 白启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回到了卧室,然后把门摔上,又将他不怎么温柔的丢在床上,开始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都丢掉。 牧夜知道自己真的很熟悉这个身体了,他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就算是再见个多少次,他依旧会觉得,这个人,真是漂亮,骨骼纤细修长,白皙的皮肤闪烁着玉一样的光泽,胸膛平滑的让他想一口咬上去! 于是他将刚准备动手为他脱衣服的白启拉倒在床上,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抬起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虽然我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还是会让你担心,所以……作为道歉,这次,让我来可以吗?” 白启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不必……你……” 牧夜伸手点住他的嘴唇,“白启,我也是男人,我也想看你舒服的样子……让我来,好不好?” 白启还能再说什么呢? 于是牧夜低下头去,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来了过来,也亲了几下,然后放进了嘴里! 等白启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之后,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是在,舔自己的手…… 其实,是在膜拜,那双手,温柔的呵护着自己,修长,却也有薄茧在关节和虎口,有些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是很温暖。 牧夜非常认真的舔过那修长手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连指间也一点不漏,白启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唇舌里进出的画面,忽然觉得鼻子很热,下面更热! 他不由的停挺了一下腰,告诉牧夜——他可精神起来了! 牧夜吐出他的手指半嗔的斜了他一眼,“别淘气……还早……” 他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迟疑了一下,还留着上衣,然后将白启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后茓上,一本正经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就交给你了……” 嗷——可以的话,白启真的想惨叫一声! 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还要等一会吗?”他无比渴望的看着自己的小情人——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牧夜懒得回答他,而是一口覆上了自己造就肖想了很长时间的小花蕾上——白启白皙胸膛上的花蕾都是淡淡的粉色,他一直很想知道是不是会有甜味,只是每次都被做的早就忘记了,所以今天能得偿所愿,他才不要放过机会! 白启任他在自己胸口撩逗,手早就在那小口上按了几下,伸了进去——至少,让他先满足一部分。 只是这完全不能缓解自己对他的渴望,因为那小穴里的嫩肉已经非常熟悉他,他才一伸进去,就认清的上来缠住他,不让他走! 白启决定要是再不为自己谋点更实际的福利,恐怕他就憋不下直接把人按倒了! “其实……我那里除了觉得有些不舒服以外,没有别的感觉了。” “是吗?”牧夜略微遗憾了一下,不过要是不能挑起自己情人的兴趣,也就不需要再继续了——虽然看着很可爱,但实际上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启总还是很愿意在自己上面留恋一下,搞得他好几天穿衣服都能感觉到有张嘴在上面磨! 他伸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嘴滑到了白启早就硬起来的兄弟上,用鼻子蹭蹭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别扭的摆了半天姿势,却总觉得不对劲。 白启伸手将他抱起来换了个位置,然后这才重新伸进那些微张开的小嘴上,爱抚起来。 牧夜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握住他的火热,然后伸出小舌头来,像是吃糖一样,先舔了舔,适应了一下,然后,猛得低头全部含了进去! “呜……”白启不得不感觉咬住自己的手指让让自己没有丢脸的射出来——怎么才一上来就这么猛烈啊?! 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一边享受着自己小情人热情的服务,一边也尽职尽责的将第二根手指伸进去,为他开拓着,顺便装着不敬意的样子,按到最能让他享受的那一点上,轻轻的滑了一下…… “恩……”牧夜只觉得眼前一黑,腰就软了下去。 白启将他拉过来一点,然后分开他肉肉的小屁股,将自己的舌头落在他的轻轻颤抖的小穴上! 牧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了,趴在那里只有呻吟的份。 白启非常恶劣的抚上了他已经湿了挺立卖力的撸动着。这样的刺激他可受不了,没一会就尖叫的射了出来! “呜……”牧夜深呼吸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有面对这他的脸了——这个姿势,怎么也觉得不太妙啊! 果然,他还在余韵里沉醉,就觉得下体一撑,白启就这么插了进来! “我、你……”牧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胸膛都红起来的白启,声音都有些发抖! 白启舔舔嘴角,将身上爬着的人抱紧了,腰就顶了起来,“现在,该让我也高兴一下了……牧夜,今天,你有准备了吧……” 毕竟是自己挑衅他,所以牧夜也只好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那个,温柔点……” 白启卡住他的腰,点点头,“尽量……” 结果…… “恩恩……啊……慢啊……白启……轻恩恩……”一声声呻吟和着银乱的水声在屋子里放肆着。 尽量?!尽量你大爷! 要不是因为牧夜现在连喘气的力气都不够,他非要拽住这个混蛋问问他——说好的尽量呢?! 都不知道这家伙射了几次了,黏黏的自己整个肚子都是热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些被射进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又被他挤出来的疯狂快感! 35.美梦总是短暂的 那个混蛋的手似乎特别迷恋的停留在他们结合的地方,还不停的将黏液又擦到他几乎破皮的乳头上、胸膛上,然后又全部都给他舔干净! 这么下流的动作也真亏了这个家伙能做的这么风雅了!色狼! 这个人腰一直顶着难道不累吗?居然一次比一次还要大力,一副恨不得把蛋蛋也挤进他的身体里的狠劲! “啊~”他又被死死压在他的下腹上,又一股火热好不客气的射了进来! 他费尽力气把自己从他身上拽下来,倒在一边,感觉到他的火热滑了出去。白启难得这么肆意一次,要不是想着他该吃药了,还想再来一回! 不过也就这样吧!他遗憾的叹了口气,低下头亲亲牧夜的额头,“你先躺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就来。” 牧夜根本来一根指头也不想动,胡乱哼了一声。 听见一阵水声后,一身清爽的白启转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块湿布,坐到床边,将他合不起来的腿放到自己腿上,准备给他擦,却看见一团珍珠色的液体委屈的被含在那被摩擦到红肿的小嘴处,不知道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在白启回过神来之前,他的手指已经将那一点推了进去,并且非常惊讶的感觉到了那小穴里热热黏黏的——属于他的东西,在他情人的身体里,这简直是,最大的诱惑! 牧夜只听到一片咕哝的水声,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你、你在玩我的身体吗?” 白启看着从自己指缝中流出来的白浊,连连抽了几口凉气,然后坚定的宣布,“我还要再来一次,看看能不能把这些都留在你的身体里! 牧夜,你说我要是给你迷人的小屁股安个塞子,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别、别开玩笑了……恩!”牧夜还来不及抗击,白启已经将自己硬起立的火热重新放进了那热乎乎的天堂! 牧夜痛苦的皱起来的眉头让他看得心疼,却有异常的兴奋,于是他使处浑身解数讨好小牧夜,“再来一点,就一点,让我看见,一点就好了……” “不、不可能……”牧夜被这折磨人的快感快弄疯了——他真的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混蛋,这个身体还很小呢! 但是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欢愉,所以最终还是痛苦的吐出了几颗透明的眼泪作为回报。 白启再次释放后,才发现牧夜已经累的昏了过去,他抱着那小人儿纠结了好一阵,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狂热,他至少还是将人抱去,将费力注入他身体的自己的经验洗了干净,然后给他换了衣服,让他好好的睡觉。 牧夜发现自己正走在中元节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他也很高兴的在各个摊位上来回看看。 然后他看到一个摊位上有一支样子很简单的乌木簪子,心想真的很适合白启白色的头发…… 哎,这个,似乎发生过? 他拿着那支簪子忽然愣住了。 这很熟悉的感觉是怎么会事?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只纤小的手从旁伸了过来,将那簪子抢了过来,然后将银子提前丢了过去,然后冲他笑笑, “这簪子我戴上好看吗?”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和, 一身熟悉的红色衣服…… 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他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却始终发现自己看不到那个被藏在影子里的面孔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如果白启是女孩子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 白启正睡着,忽然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猛的颤抖了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轻吻了一下牧夜的额头。 牧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我终于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白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大笑了半天,却又慢慢的,换上了一张几乎要哭出来的脸。 他吓了一跳,才想问,却发现那个人居然又栽倒睡觉去了! 这是,真的做噩梦了是不是? 白启迟疑了好一会,也没有说叫醒他,只是拉起来被子给他盖好,然后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饿。 第二天醒来他试探的问牧夜梦到了什么,却换来他奇怪的一瞥:“我昨天晚上怎么了吗?” 白启看看精神不是特别好的人,最后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踢了而已晚上被子……今天你就哪里也不要去了,在家休息吧。” 他本以为牧夜会反对,却不想他点点头,“也好,反正今天天气也不好,不过你说后天天女的生日,也会是这种天气吗?” 白启本来想说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是牧夜在意的,他也就认真的看看阴霾的天空:“也许会下雨吧!” “……恩,”牧夜点点头,“你一会要去做什么呢?” “苏颜说有点可能的痕迹,我们要过去看看,你就和弯弦在家里等着吧。” 早饭后,该上朝的上朝去了,该出门的出门去了,留下牧夜和弯弦看着被风刮到黑沉沉的天空,相对无言。 隔了好一会,牧夜又喝掉一杯茶,这才抬起头来,“箭灵,你说要是星破的主人找回全部的自己,那么会怎么样呢?” 弯弦懒洋洋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吧,每一任星破的主人,都严肃到可怕,很难亲近。” “你上一任的主人,是白启的母亲吗?” “恩。”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又强大,又美丽,又死心眼……这样的人吧,很少笑的,就算是主人出生的那一天,都没有高兴过。” 牧夜想象了一下,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一个那样的母亲,迟疑的问:“……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吗?” 36.太过头的爱是不能说出口的 弯弦顿了一下,点点头,“可能对于她来说,主人只是让自己的爱人走向死亡的诱因罢了,她几乎没怎么抱过主人,也一直将他丢在星破城堡,没有命令,不许主人回去。” “这么说,你是从小看着白启长大的?” “箭灵要时刻跟着主人。” “那,总有什么人……” “没有,”弯弦打断他的不死心,“很遗憾,没有,那个城堡里,从来只有主人和侍灵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你想的那些,都不存在,他从小就没什么机会说话,时间一长,也就忘记说话了。 就算后来继承了星破回到了祖国,也依旧不说话,沉默的坐在那里,看着属于自己的国家,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有人能搭话,他也只是按照一个王该做的事情做事,包括娶妻,却是还没有来得及有后代,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牧夜告诉自己那些事情幸好白启都不记得了,也就没有那样的伤害,但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疼痛,就像有人拿了刀子给他刨开,然后往里面倒冰冷的水一样! 弯弦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星破的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存在,不要将你软弱的感情强加在他的身上,他不需要。 星破的每一个主人,都强大的没有人可以比肩。 牧夜,虽然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 但是,请你不要太深入了。 那个人一旦变回完整的自己,会忘记你。 他会很强大,到超越你的想象。 你是够不到他的。 我是因为很喜欢你,才会告诉你这些,所以,不要太深入了。 后退,你已经开始,碍事了。” 弯弦丢下这些话,就转身准备离开——她不想看见这个人受伤的表情,就算,自己是为他好也一样!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牧夜拉住了—— “告诉我,你喜欢现在的白启,还是以前的那个王?” 她深呼吸了好一会,“我们需要那样的王。” 说完,她甩开袖子,离开了。 他们需要,一个王…… 牧夜反复将这话品兑了几次,挥挥手,像是要挥开恼人的虫子。 皇城 “天女殿下还没有起来吗?”仕女很惊讶的看着还闭着的门——这很不寻常,一般殿下并不需要他们来叫就已经起来了,但是今天,再不起来就晚了。 “要不,去叫醒殿下吧!”虽然天帝并没有要求她,但是身为天女,去上早朝是她的责任,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偏废过。 “等等,”夜莺忽然从有些不安的侍女背后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将人拦下,“谁去和天帝说明一下吧,昨天天女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早朝了。”、 人人都知道天女和夜莺有那么几分莫名其妙的好关系,虽然夜莺一向非常的低调,但是她真的一说话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于是自然就有人去通告了。 “那么你们就回去吧,我来看着好了。”说完,她一拉裙裾,坐在了雕栏上,一副打算开始演奏的架势! “那么就麻烦夜莺大人了……”众人一见,也就全部都退下了。 夜莺看看就要下雨的天空,调了一下,开始弹奏一支没有名字的曲子,很清单,几乎是有人在低低的吟场,听不真切。 “……夜莺吗?”一直关着的门后传来一声低沉。 “是的,殿下。” “进来吧……” “好。” 夜莺推开门,屋子里一股子凉水香的味道——听著名字很淡,但其实味道却不轻,主要是用来安神的,但是这么重的味道…… 她提起裙子绕过屏风和层层帏帐,来到巨大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丝不挂的和单子裹在一起的雪白胴体,笑了, “天女殿下,这可,真是不成样子啊!” 那人连眼睛也没有睁,只是哼了一声,“头发好烦人,热。” 夜莺好笑的看看她,“现在是十月,殿下,没有人会说这个时间热的。” “是,灭不掉的火……”她几乎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你就不能坐下吗?” 夜莺总算是坐下了,她轻轻的将一缕头发为天女别到耳后,然后将手放在那小巧的胸脯上,轻揉了一下,“你说过的,白色的火焰吗?” 东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夜莺拉倒在床上,然后自己翻到她身上,将精致的脸庞埋进她傲人的胸前, “白色的火焰,看着没有温度,却是有一朵。 落进了我的胸口,不停的燃烧,昼夜不停……夜莺,我觉得最近这火焰越来越旺了,我时常会梦到一个奇怪的人,穿着火一样的衣服,戴着面具向我走来,我想看清楚他的脸,但是每次我一碰到他的面具,我就醒了……” 夜莺张开手臂,任那个人把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脱下来,直到自己的肌肤能和她没有间隔的接触到,任由那个人将热热的面庞埋进自己的胸口,带来一丝些微的刺痛。 “夜莺夜莺,你说,那个人是谁?”直到觉得舒服了点,东启才替起头来闷闷不乐的问。 夜莺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嘴唇免得自己笑出来,“殿下,您才是那个能梦见的人,做什么倒来问我?” 天女东启有一个秘密——她有这不同寻常的能力,就是梦见一些看似不着边际的东西,可能很长时间,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是慢慢的在某些时刻,会被证实原来就是她梦到的。 她在十岁之前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一直憋着没和任何人说。 十岁后她碰到夜莺,那个梦里面出现过的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也就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了。 夜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人搅合到一起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个人说过,自己在她梦里出现过。 对于天女来说,似乎和自己在一起可能让梦更加的清楚,除了这样,也没别的了,也从来不见她会因为别的事情召见自己。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那个人,她已经太喜欢这个人了,甚至到不敢问一句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一样的感情。 37.梦里的人有一张一样的脸 如果要不是的话,那么,她会因为太过失望而不能唱歌的。 所以,她干脆不问。 东启哼哼了两声,不安分的在这个人身上磨蹭了几下,“夜莺,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夜莺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了她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脖侧,然后张开了自己的腿…… 东启睡着了,她知道的,自己开始做梦了,而且这个听见的鼓噪声就是夜莺的心跳声——知道她在这里,她多少觉得安心了点。 但是,这里,看起来有点眼熟,她经常梦见这里。 也就是说,那个让人不舒服的梦又要开始了吗…… 她叹了口气,干脆赌气一样的坐下来——今天,一定要看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点白色的东西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想,可能是雪吧! 那雪渐渐的下大了,她等着无聊,就伸手接住一点,觉得一点也不凉——不过这也不奇怪,人在梦里的感觉都比较迟钝,感觉不出来温度很正常, 她无聊的用手指捻了一下,却发现居然被自己给捻成了粉末——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她好奇的方到眼前仔细看,才发现这东西很像是灰——很好的木炭烧过后的灰烬。 她才这么一想,那点灰烬突然就在指尖上燃烧起来! 一朵白色的火焰就被她下意识的丢掉了。 那火眼似乎有自己的意识,顺着她的脚下就滑了开! 以她为中心,那些流动的火焰少出一个巨大的圆来! 从那些圆上,有分别有不同的火焰来回流窜出不同的活的线条! 她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这看起来…… 很像是一个巨大的结界啊! 她就站在这个结界的中心! 忽然的,就觉得很茫然——这一切虽然自己应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对,但是却觉得与隐约的快乐和悲伤一起交杂,这是为什么? 远远的,有什么靠近了。 在一片白色的火焰中,一点红色正向自己靠近! 红色的铠甲和披风,银色的头发和面具,正向自己靠近! 那个人的手里,握着一把奇怪的弓——似乎是通明的,中间有一道血色的线,也看不见箭,只是看到那个人在离自己十步远的地方,拉开了弓,正对这自己! 东启知道自己应该跑掉的,虽然是梦里,也依旧会觉得还害怕。 但是她动不了,无论如何挣扎,整个身体就和石化了一样! 第一次,梦里的那个人这么近! 机会只有一次,她东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她直直的看着那个人,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那个人也只是拉这弓最着她,也不动。 时间停止了,世界也消失了。 除了不停落下来的白色火焰,什么都没了。 她忽然很想问问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的熟悉? 我想靠近你,又想远离你。 我想亲近你,但是又害怕你…… 可是我对你是如此熟悉,感觉似乎你和我…… 似乎就是一个人! “你……”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个人就松了手。 一点银色的光芒直只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巨大的疼痛让她终于能动了! 东启将自己手里一直藏这的金钉甩了出去! 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手,闪避仓皇,然后一枚金钉正打在了面具上! 那个面具掉了下来! 缓慢的,几乎可以看见没一点下落的过程。 那个人,面具后的那个人—— 有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 她了解自己,清楚如果那个人是女的,或者自己是男的,那么,他们就是彼此的镜子! “你……”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并不觉得疼痛在蔓延,但是身体却已经支持不住倒下了。 那个人看着她,用手指着她,没有说话,那声音却分明清晰的传金了自己的心脏! 那个人说, 你就是我! 很快,我们就会见面。 那个时候,你就给我回来! “啊!”夜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浪窜进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几乎要爆炸一样! 东启忽然将她甩开,自己跳了起来! 她冲到了镜子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出现了一点光滑的灼烧的痕迹。 那点银光射进自己身体的位置! 夜莺勉强让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到东启的身后,将哭泣的人抱起来,“怎么了,东启,怎么了?告诉我!” 东启说不出话来,只是梦里那深刻的绝望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样的感觉,又想逃离,又想靠近。 担心逃离了不安全,担心靠近了会消失,那样的进退两难! 夜莺抱这自己的爱人觉得心都要碎了——除了第一次见到自己,她还从来没有见到东启会这么哭!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东启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她从夜莺胸前抬起头来,将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动而全身都麻了的夜莺小心的抱到了床上,然后坐到她旁边,小心的碰触着她被自己无意识撞到青紫的手臂,轻轻的吻了上去, “对不起……” “不需要,”夜莺抚摸着那张满是悔恨的脸,“这没什么。” “你可是乐师,我怎么能弄伤你的胳膊!” 夜莺一把拉住那个人要砸到墙上的手,“傻瓜,除了是一个乐师,我也……” 她顿了一下,赶在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前,停下,笑了一下,“我也很担心你,所以,别说对不起。” “你也……”东启嘟囔了一句,从一边摸出天云霜给她小心的擦上,化开淤血。 “究竟你梦到什么了?”夜莺担心的问道。 东启垂着头好一会,“夜莺,你喜欢这里吗?” “哪里?” “皇城。” “喜欢。”这是我遇到你的地方,自然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 “为什么?” 东启站起来,指了自己的脚下,“这里,是我注定消失的地方!” “你在胡说什么!”夜莺觉得这话很好笑,但是却更让她觉得恐惧,“为什么你要消失?你要去哪里?!” “如果我消失了,夜莺,你会想念我吗?”东启没有解释,只是看向灰暗的天空。 38.消失的女人 巨大的沉默填满了这个空间。 东启苦笑一下:“我也就是说说,没什么,不早了,你和我去看看衣服,听她们说,送来了。” 东启叫人准备沐浴,没注意到一边的夜莺笑的很甜美。 傻瓜,我才不会想念! 因为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消失呢! 皇城注定不会平静太久,夜里巡逻的卫兵忽然到处开始流传“会消失的女人”的故事。 那是一天夜里,在花园巡逻的卫兵忽然听到了不很清楚的歌声。 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天帝和天女都喜欢在睡觉前召来乐师演奏,所以他们也没想什么,继续巡逻。 然后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那是一阵古怪的,从平地卷起来的风,树叶都被吹的发出巨大的声音,如同在海底一般! 这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么高,自然会有些怪风。 但是奇怪的,就是有人无意中在花园外的女墙上,看到一个窈窕的女子,穿着一身可能是青色衣服,正眺望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 风卷起了她的裙子,似乎它整个人都是飘在那里的一般! 立刻就有两个卫兵跑了过去准备抓住那个奇怪的女人! “下来!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自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人低头看了他们一眼——月光下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只能看见那双红色的眼睛! 那个女人看了他们一眼,赶在他们抓到自己之前,从女墙上跳了下去! 那、那墙外可不是平地啊! 这皇城是依着天柱山而建,为什么会有墙,就是因为外面就是悬崖啊! 两个卫兵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跳了下去,那衣服在风中翻飞,如同鲤鱼的尾巴一般晃了几下—— 不见了! 他们亲眼看着的! 那个人掉到半空后,不见了啊! 凭空消失了! 若是一个人,可能眼花了,但是两个人同时眼花的概率是多大?! 而且立刻就有人下去明月潭查看,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掉下来的痕迹啊!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多罗听了这个故事点点头:“恩,故事不错,你们要真的没事可做,至少可以靠说书赚钱了。” “大人,这,这可不是故事啊!兄弟们都看见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领班自己也觉得把这事上报,是个人都会觉得很扯! 多罗谈了口气:“你是很认真的吗?” “大人,您觉得我会开玩笑吗?现在兄弟们可不很稳啊……” 多罗想了想,“这样,那夜值班的先放假休息一下,然后重新编排一下巡逻,夜里的多增加几个人手,排紧些……真是的,这几天就因为天女生辰忙的不行,还出这种事情……” 说真的,不能怪多罗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最近的事情趋势多大让他头大。 领班下去了,多罗无意的敲敲桌子——弯弦这家伙搞什么鬼! 这个女人怪怪的,似乎再按照自己的计划再行动,简直就是在节外生枝! 留着还是除掉她? 多罗第一次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等等,如果她是箭灵,应该不是普通方法能够处理了的吧? 唉,你真是气糊涂了! 多罗叹了口气,还是回去看看白启是不是知道他的宝贝箭灵要做什么吧! “弯弦,你去什么地方了?”弯弦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有人等在门口。 “……牧夜大人,你怎么还不休息?”弯弦看着从影子里转出来的牧夜,悄悄叹息了一声。 “谁不着,就干脆起来看看……你看起来也没睡着的样子。”牧夜端了一杯茶在手里,坐下。 弯弦知道自己交代不过去了,也只好干脆坐了下来,“我可能找到主人的另外一部分了。” 牧夜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显得特别的惊讶。 只就是让弯弦最惊讶的地方——这个人怎么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我知道了也不奇怪吧?”他喝下一口茶,抓了抓头发。 一瞬间,弯弦似乎看见了以前的牧夜——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说。 “……你都知道了?”弯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虚的叹了口气,“你总是什么都知道呢!关于他的事情的话……” “是啊,在这一点上,我可是不会认输的!毕竟……” 牧夜没有说下去,但是谁都知道那些说不出口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啊…… “我现在多少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不一样了……”身为箭灵,她已经见过太过的星破主人,每一个都是没有心的怪物,强悍的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他们似乎不知道什么叫伤心,就算是前一任主人,也不过时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留下多余的话,那可能就是最接近情绪化的一任了,但是你依旧摸不清楚她心里究竟是眷恋那个人还是因为已经厌倦了这个身份。 但是白启很不一样,你看得到他的依恋从来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牧夜。 因为这个人,她也见到了星破主人会笑会哭会撒娇会愤怒,鲜活的,像是一个人。 全是因为这么一个人…… 多么危险! 因为没有在意的,才会无比的强大,一旦出现了这么一个人,那简直是太危险了! 弯弦想过不止一次处理掉他的方法——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星破主人的强大! 但是,她还是犹豫了。 她还没有忘记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个人都对自己好的不得了,她简直挑不出来一点不好的地方。 她,果然也变得软弱了啊! “弯弦,我知道你装得很辛苦,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应该存在在他的身边,我都知道的,但是现在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什么?”猛地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她吓了一跳——他不可能都知道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弯弦知道自己很可能错了,但是她实在憋不住了! 39.让同一天空日月相遇 “我想要的?”牧夜苦笑一下,“我想要的啊,我其实很贪婪的……我想要留住,现在的时间,再也不会前进。 这里有白启,有你,有多罗,有苏颜苏容有所有我喜欢的人,大家都在一起,没有分离没有悲伤,所有的人都想着一件事,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有一个很大的家,家里都是我爱的人,而且,我最爱的哪一个人,也很幸福…… 你说,如果天地不用分开,日月也可以出现在一个天空,那难道不应该是任何人都想要的东西吗? 可是这一切,没有人给的起我的,你知道吗? 我所能做的,就是把只梦一样的时光过的再稍微长一点,一刻也好,那样,至少等到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也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了!” 只是这样,我只想要这些,可能,除了我所能挽留住的只一点点,谁能给我呢? 我想要的,真的就是那么奢侈的东西吗?” 弯弦答不出来,她只能沉默的看着眼前被月亮的影子遮住表情的人,顿了好一会,才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一天?” 牧夜看着她笑了:“我说过,我什么都知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那一天不会因为你的努力就提前来到,也不是因为我的挽留而晚到一会,休息一下,让一切慢慢的来,别让多罗伤脑筋了,晚安。” 白启感觉到凉丝丝的空气靠近,伸手将人拉倒床上,迷糊的伸手抱住,“怎么这么凉?” “没什么……”牧夜叹了口气,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去喝了点茶。” “说了不要喝冷茶水的,小心肚子疼。”白启翻身,将人也顺便抱到自己胸口,用下巴蹭蹭他的头顶,“难受了又要哭鼻子,我可不管。” “你才不会舍得不管我……”牧夜笑眯眯的抬起头来咬了一口他的喉咙,“哪次我不舒服你不是急得要死!” 白启轻咳一下,“是啊,我就是放不下你,小磨人精,总有一天,我的心脏会爆炸,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 “这话听起来,可不是抱怨……”他将自己的吻落在白启的胸口上,“只让我听的很满意,所以,我要奖励你一下!” “什、什么……唔?!”白启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居然被牧夜狠狠的咬了一口? 虽然有些疼,但是,很销魂…… 牧夜抬起头来看看他,邪恶的眨眨眼睛,“看你每次都咬的很带劲,似乎真能吸出奶来一样,我想试试看,究竟什么味道,不许动哦!” 牧夜的要求,他白启怎么可能会不听,于是,真的乖乖不动。 牧夜深呼吸了一下——之前都是自己被做,白启负责他自己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基本是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么,现在有模有样的解他的衣服还是第一次,难免紧张。 不过这个人也真奇怪,睡觉罢了,单衣的扣子做什么这么复杂,一紧张更难解开了! 白启本来是打算享受一下的,但是这么一来,解扣子都这么费劲,倒让他冷静下来,不过看他一边皱眉头一边努力给自己解扣子还是挺养眼的。 只是是时候自己搭把手了,要不然等他把扣子解开也就天亮了! “我来吧……” 牧夜郁闷的坐在那里看他解扣子,顿时觉得一点面子也没有了,这个人哦,漂亮也就算了,解个扣子怎么也动作那么优雅?修长的手指灵巧的一搭,那个繁复的扣子就被解开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月光下,那小片皮肤就和会发光一样,让人一不开眼睛一下! “别动,剩下的,”牧夜悄悄咽了口口水,“剩下的我来。” 白启悄悄笑了,乖乖躺平,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几乎让他的鼻血冲出来! 那个白启!那个水圣的后裔王者,那个星破的主人,居然就这么乖乖的听话,还无比配合的手脚大张,等着他往上扑,这简直比什么春药都更催情! 虽然自己最后才是被做的那一个,但是只一刻的虚荣心足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藐视天下了! 能让那个白启这么乖乖躺平的,估计古往今来,也就他牧夜一个人了! 白启眯起眼睛来,将胸口的衣服又拉起来一点,露出更多被薄薄的丝衣遮住的地方,舔了一下嘴角,无比的魅惑。 才知道根本不需要什么,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就可以让他所有的血液都冲着一个地方冲下去了! 所以也就看着只衣服更碍眼,所以他干脆上前抓住他的前襟,用力一拉,直接将衣服撕开! 柔软的丝绸搭在胸口上欲说还休的样子正是让人头晕脑胀! 牧夜虽然现在身体小了些,但是确实是个男人没错,怎么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唇舌没有怎么挣扎就覆上了那粉嫩的乳尖。 白启这里的感觉不很强烈,只是觉得被嘬的水声入耳,无比的银靡,下身的兄弟没怎么多想就站起来了。 他一边任牧夜吮吸的高兴,一边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露出他白嫩嫩的小屁股揉按了起来。 “嗯……”等到牧夜觉得满意了,他抬起头来,吧自己蹭到他的火热上,不安分的扭动着,却是始终按压在下面,不肯让那火热靠近自己的穴口,真是叫白启烦躁不已,却是因为自己答应在想先,不能把人直接按在那里! “你玩够没有?”白启急躁的挺着腰——那小洞都吸着自己的受不让走了,却始终不肯让自己贯穿他,究竟是在玩什么? 牧夜想了想,“我想,既然是玩,就好好玩一玩,今天你,不准设进来……” “什么?”这小妖精是派来折磨自己的吧?!难道让他看着没事不能吃,却只能自己解决?! 牧夜一场无辜的看着他,“但是,我也没说你不可以射在别的地方啊!” 白启顿了一下,跳了起来,将人直接按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说这话的下场?” 40.告别的生辰 牧夜眯起眼睛来笑的猫儿一样,“我是该说我好怕还是该说你来呀?” “吼!”白启决定了,今天就要这小妖精知道知道挑衅他的后果! 他霸道的将自己半硬的兄弟放到他的嘴巴,“那么,就先舔舔看!” 看着自己的巨大火热在牧夜那张小嘴里进出还真是够刺激的,平日他是舍不得牧夜这么做的,而且只一切牧夜似乎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添又吸的,弄得他奇爽无比,自然也看了个仔细,不过却在牧夜打算要吞的更一点的时候退了出来,将神魂颠倒的人放平了,然后伸手拍拍他失神的小脸,“你说,第一次射到哪里才好呢?” 牧夜迷蒙的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在说什么,又似乎听懂了,伸手抓住他的火热,挺起胸脯蹭了上去! 自己的兄弟碰上那粒小小的突起的时候,白启觉得的自己的大脑已经被麻痹了——他一边想着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克制不住的全部射了出来!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今天就是天女东启的生日。 这一天,异常的阴沉,似乎随时,一场大雨就会砸下来。 “……不是一个适合过生辰的天气。”夜莺一边为她系好发带一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东启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本来的存在,就不应该……” “胡说什么?”夜莺见不得她眼睛里的阴沉,有些慌乱,手下动松了,几乎将那发带拽下了下来。 东启抬手抚上她的,“笨蛋,急什么。” “东启你……”夜莺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忽然也笑了,“是了,我可算被你说着,是个笨蛋。” 东启不明白镜子里那人眼中明灭了一下的是什么,不过,她点点头,起身,“走吧,还有很多人都等着呢。” 而另外一边,天帝也和天兆正仔细的为彼此整理衣装。 “真快啊,原来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天兆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天后没怎么变,依旧美丽如昔。”天帝笑着,轻抚着伴者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天兆,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时间,真的过了好远了。 天兆,你会想起从前的人和事吗?” 天兆在那手心中蹭了一下自己的脸,“会,很多的人都会想起来,在的,不在的,近的和远的……陛下,有的时候感觉他们还在身边,但是一开口,却已经化去了。” “我会在。” 风吹起金纱,卷起重重纱帐,也飞翻着众人的衣袂,带着雨水的气息,附着在精致的琉璃上,一晃,却不见了。 天兆看着那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动摇的坚决背影,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放在她的背后。“陛下,您在的地方,天兆自然在。” 天帝只是轻轻颔首,没有多的表示。 宫人们看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悄悄嘀咕着——陛下和天后的感情真好,这么多年,一直彼此扶持着,从来没有谁松开过手。 宫外。 白启醒来的时候,发现牧夜早就起来了,换了一身严谨的青服,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眼睛不肯眨动一下,却又似乎没有个焦点,感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白启坐起来,胡乱抓过衣服来披上。 “……没什么,只是昨天夜里醒来,看着天心明月高悬,不知道怎的,到了后半夜,却被云遮住了,今天倒是阴天欲雨。” 白启抬头看看窗外,果然阴沉沈的,空气里一股阴凉的水汽。 “我说白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要记住。”牧夜突然染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来,却不等白启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白启看着走廊上匆匆消失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抓紧了衣服立在那里。 弯弦在拐弯的时候和牧夜碰上,差点把手里的衣服给掉了,“牧夜大人?您这急忙忙的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牧夜看了看弯弦手里那身白色的衣服,摇了摇头,“换了去,今天可是大日子,换了去吧!” 弯弦只是见将下来的衣带放在上面,“我想,主人喜欢的,还是自己的样子。 牧夜大人,此后别过,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牧夜没有看她,从她身边匆匆路过,正和她的一身红衣背道而驰远,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只是各自在走廊的一端消失了身影。 多罗已经先走了,苏颜和难得出现的苏容在前厅坐着,难得认真的喝着茶。 三个人相视,又各自转开。 顿了好一会,还是苏颜先开口了:“他爱你的,你知道。” “我比谁都知道。”牧夜垂着眼睛笑了笑。 “他会为你烧灭整个天地,只为了博你一笑,你知道的……”苏颜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说的不够清楚一样。 “我知道的。”除了这句,他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只希望,你昨夜,过得还好。”苏容忽然插了一句。 “那是你勾勒不出的长卷,”牧夜有心说了个笑话,抬起头来,“我只能想到,今生不忘初见,来生亦为怀念……这样的话来。” “牧夜,我可能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是条汉子,我苏容,没有后悔认识你,三生有幸!” “别这么说,还挺不好意思的。”牧夜摸摸鼻子,对着忽然严肃起来的苏容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牧夜,就算没有人知道你,我会记得,我们水圣后裔的历史上,有位看不见的英雄!”苏颜也站了起来, “不过,能和这样的英雄有一段,我也不后悔了。” “难得你正经一下……”牧夜叹了口气,上前抓住他们的手,“反正,以后,我们还可能见面的是不是?岁月那么长,我等几个十八年,秋月冬雪都看个遍,总能有那么一天,再见面的!” 41.正体和影子 苏颜看着眼前笑地依旧爽朗的人,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牧夜,你确实是条汉子!” “说什么呢?”换了衣服的白启赶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长衫芙蓉雪雕一样从后面扑过来将人抱住,不满的瞪了那两姓苏的一眼。 牧夜笑笑摸摸他的头,“没什么,只是说,该走了。” 一路上,他们静静的朝着天女生辰庆典召开的天门广场去,谁也没有说话。 大街上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热闹极了,相比之下,到时他们沉默的和这阴天一样。 就在牧夜就抱下车的以瞬间,白启贴在他的耳朵边上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什么。 牧夜迷惘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白启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 刚才那就叫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白启在骗他?牧夜笑了笑,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正午即将要到了,人们都挤在皇城门前等待着天帝天女的出现。 多罗看着城门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很想大笑——他无法克制的想到要是这里忽然血染成河,那会是多么装光的场面啊! 他笑是因为有这种可能。 所以,才有意思。 天帝和天兆从侧面正过来,碰到天女和夜莺,刚要说什么,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未免的颤抖了一下——有人张开了结界! 四个人警惕的看向空气变动的源头,却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悠哉的看着他们,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古怪花纹衣服的男子和一穿着青衣的小孩子。 “你们是何人?”天帝将众人护到身后,把剑上前厉声问道。 “陛下,您可真健忘啊!想来这天下太平的日子过太久了,就把什么都忘记了?”苏颜呵呵一下,上前摸了一下面颊,一道咒文就出现在他的眼角。 “……罪天咒,”天帝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您看来真的忘记了,看来起水石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大……”苏容走上前来,眯起了眼睛,“对了,是我忘记了,那个时候陛下您,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对于自己父亲的罪恶,一无所知啊!” 而在另外一边,白启正看着东启,而东启也正看着他。 那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不停的盘旋—— 我恨你,但是又爱你。 我想离开,但是又忍不住要靠近。 因为, 我就是你…… 牧夜看着两个人明显就是彼此的人,忍不住叹息起来。 天兆整个人都软了,她惊讶的指着对面的人,你了半天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白启将视线从东启身上转回来,看向天兆,勾起了一丝微笑, “母亲,或许我该这么叫你,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你想掐死我的话,我还要多谢你的款待,毕竟你的眼睛味道不错。” 天兆挤出一丝声音来:“你不是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吗?!” 白启仰天大笑起来:“好笑,你以为就凭你们就要杀死我吗?真是不自量力!” 随着他的大笑,连整个结界的空气都震颤了起来。 天帝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白启——她真的没有法子能够杀死水圣的纯血后裔,况且…… “你们把另外一个我养的这么好,我又怎么死的了呢?”白启看着东启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抓的姿势。 东启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夜莺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琴化成了剑,冲了过去就要白启刺下去! 白启没有动,让那尖细的剑扎进自己的肩膀。 夜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人,居然没有流血!而且他还在微笑! “愚蠢。”白启指指她身后,东启面色苍白,肩膀同一位置,正鲜血淋漓! 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似乎那一剑,是扎在她的身上! “东启!”夜莺再迟钝也明白了这个人的话什么意思,绝望的丢下剑,冲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止血。 “东儿!我的东儿!”天兆也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抱着她焦急的痛哭起来。 白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个人,觉得很麻木——明明就是一个人,区别就这么大,虽然说他不过是借那个女人的肚子转生,与她无母子情分,但是他始终也不明白,在自己才将出生,对一切都还懵懂的时候,那个女人怎么就能痛下杀手要掐死他?!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吃掉了他的眼睛,他才算是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一只暖暖的手从后来啦了上来,将他冰冷的收握住。 是了,这个人的手,一直都是这么暖和的。 但,还是好笑,好笑道他忍不住提醒一下那个女人:“你抱着的东儿,不过是我的影子罢了!” 正品想要杀死,却对以个影子爱护有加? 人可真奇怪啊! 天帝也自嘲的笑了,“是啊,就算我明知道会是这样,也只能这么做了。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把属于我的还给我。”因为他已经完整和,所以那股激烈的恨开始麻痹了起来,那种被平白无故的灾祸毁掉一切的恨! “我要怎么还给你?”天帝那永远不回动摇的身影重于开始摇晃了起来,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白启笑笑:“为什么不问问知道的人呢?哦,对了,我记得她应该是叫天佑对吧?那一战里,我见过她,虽然你们长得一样,但是你终究不是她!” “陛下?!”天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难道天佑殿下她并没有……” 她记得那一天,天女找自己来,说天佑急病暴亡,她必须要不动声色的以天佑的身份继承下来这个皇位! 那时的自己就是因为这样菜决定效忠于她,帮助她,不让任何人窥见其中的秘密——因为身为占星师的自己,是仅此于天帝和天后,最接近天佑的人! 42.最后的决定 那是天帝天后都已经去世,自己就成了最有说服力的人! “陛下,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人都说她才是应该做天帝的那一个!”天帝的脸忽然扭曲起来,“为什么?我和她哪里不一样?!这么些年来,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不是就连你,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差别吗? 我和她,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不甘心! 所以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天佑能做到的,我也能! 我能治理好这个天下,我也能好好的爱你,不输给她,难道不是吗?!” 天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理由尖叫或者晕倒的,但是她看着那个人几乎崩溃的双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是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天兆你告诉我,我哪里还不够?我那么努力的想要变成她,究竟哪里还不够!” 那个天帝,从来没有变过表情的天帝,居然将剑丢到一边,软了下来,大滴的泪水掉了下来, “究竟哪里还不够?告诉我啊天兆,告诉我……” 那个人,什么时候仓皇成这样?似乎被全天下都抛弃了一般! 天兆艰难的将自己移动过去,将那个崩溃的人抱紧自己怀里,只是紧紧的抱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东启忽然笑了起来,几乎刺耳:“啊哈哈哈啊哈哈,原来,原来,你和我,都是别人的影子,影子!” 她们为自己不安的梦境惶恐不安,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原来她们看到的,只是别人梦里的影子罢了! 她们,连做梦,都只能梦到别人的梦,还一无所知。 “原来、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东启笑着笑着哭了起来,她指着已经倒下的天帝,“你,做你自己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做别人? 难怪你,从来没有一天过得像自己,惶恐不安,原来都是投下别人的岁月! 罢了罢了,该换的总要还,你要什么,那去吧!” 说完,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哪里,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不是夜莺抱着她,怕是早就已经摔倒在地了! 白启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死个人觉得真是可笑——这一切就是错在了陌生地方?为什么造化弄人总是如此这般? 你看看,纵使你是天帝都怎么样?不一样被造化作弄? 你是占星师可窥天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而他,明明就是水圣后裔星破的主人,不一样分裂三地不得完整!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跳开这样的轮回,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抬头看正忽然下起瓢泼大雨的填空,觉得自己和那四个人一样无能为力! “求你不要夺走她……”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襟,他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眼。 夜莺怕是这些人里最先回过神来的,再她弄清楚一切之前,身体已经自己动作,抓住这个人的衣服,哀求他, “不要带走她,求你!不要从我身边带走这个人!” 白启茫然的看着她:“她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她能去哪里?” “她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夜莺抓住那个人冷漠的像是雪山一样的人,“别带她走,我不能离开她身边!” 白启心动了一下,“若是,我不带走她,却要你去再也不能见到她,你是否愿意?” 夜莺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真的吗?若是真的这样,我宁愿生生世世也不见她,只要她好好的!” 白启,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个人? “你喜欢她?”白启顿了一下,“就算她只是我的影子?” “她可能只是你的影子,”夜莺抓过头去去,怜惜无比的看着倒在那里的人,“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太聪明又任性的傻瓜,没有了我,晚上睡觉也不安稳而已……” “你是喜欢她的。”以前的白启可能不懂,但是现在的白启完全懂得那样的眼神——他时常,在牧夜的眼中看到。 万般怜惜。 就算全天下都觉得他是不能靠近高高在上的王者,也总有那么一个人看来,那不过是他眼中的小傻瓜。 夜莺点点头,“没说不代表我不喜欢她。” “那她可喜欢你?”白启总觉得,这个夜莺,似乎很像什么人。 夜莺迟疑了一下,“她没说过。 我也不需要他非说出来或者非喜欢我不可,本来感情张玩意就很难平等,只要我心里有她,那针对她或者我,都已经足够了。” 夜莺看看那个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任凭命运的处置。 可能真的,天命难违,否则别人做了那么多,到最后也不过这个样子。 但是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力挽狂澜,只是因为这个人。 只为了一个人,就算吧自己全部都燃烧殆尽也无所谓。 哪怕一丝一毫也好啊!只要能让这个人,拜托命运的束缚! “东启,我不在乎你现在知道还是不知道,总之,我在,我会让你好好的,傻瓜……” 白启看看她又看看在那里不能动弹的自己的另外一部分:“你要是不在了,那她怎么办?” “总会有新的人来照顾她的,”夜莺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拉整衣服,“她不一定非我不可,而我,没有她可是不行的,你看,既然这样,我们来换一下,不是很合适吗?” “她一点不在乎的话,你会遗憾吗?”白启忍不住轻轻问道。 “没什么好遗憾的,”夜莺回答的很干脆,“我一个人的感情,够我们两个人用了!” 一个人的感情,就已经足够两个人用了! 白启知道了,这个女子像谁。 他知道那个人也曾经燃烧过自己全部的感情来温暖他,一如眼前的女子。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第二卷·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离·完—— 第三卷:比翼连枝终如愿 01.你存在 “说实话……嗯,白启……”牧夜的话还没怎么说完就被白启吻住——自从他们从一切不正常里回复正常以后,白启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确认他的存在上了。 虽然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他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但是,他有自己的顾虑,没法子和他好好说清楚。 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总之他们之间似乎就是没办法好好的沟通,总是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原因就彼此错过了。 白启总是担心下一刻自己就会丢下他又离开一样,真是恨不得干脆直接将人绑住算了! 但是白启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把人绑住的,这多少有些遗憾,所以只好换一种方式让自己安心,那就是随时感觉到它的温度。 只有温度——只有温度不会骗人,梦里是没有温度的,只有空虚的回忆里的影像。 牧夜只感觉到这个人急切进入自己身体的火热和不停抽插带来的尖锐的快感,很多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都来不及抓住。 银靡的水声让他都觉得自己耳朵要爆炸,几乎可以说是痛苦的释放了出来——太过猛烈的刺激让他甚至无法克制自己的尖叫! 白启几乎是同时也将自己全部都洒在了身下的人身体里,然后小心的滑出来,这才将人抱住,“没事吧,我看看!” “你敢!”牧夜几乎吼起来——天,这里是东九条的三条里!虽然现在人比较少了,但是也有不少人的声音在响!他可不敢想象他们被人发现在光天化月下苟合会是什么下场! 一国的王、天都的肱骨之臣,和一个男人在黑暗的巷子里…… 白启不屑的哼了一声,很想提醒他一下墙上甚至还有他们的白浊——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他可不想回去好几天不能碰他。 于是白启也只好叹口气,利落的给他把裤子提起来,衣服整理好,然后才慢慢整理好自己,却见他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不动。 他大喜,眉头一挑,刚想开口就被冷冰冰的打断:“谁叫你设进来的!” 他现在可恶的根本就不能动好吗?!身体里似乎还插着他那根,里面觉得黏糊糊的,根本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流出来了! 白启眼睛一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几乎让人想尖叫的弧度,在一声低呼中将人打横抱起来,在他耳朵边上轻轻咬到,“给我夹紧了,我抱你回去。” “才不!”这个人在胡说什么! “说你脚崴掉总好过你尿裤子是不是?” “呜……”牧夜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混蛋思考了好一会——总不能在离家还有几步路、还有人来人往的地方叫他给自己弄干净,而且这样也不能坐轿子了…… 白启只是挑起眉头笑眯眯的等着他的选择,大有一副心情好大放松随便什么我都听话的欠揍模样! “混蛋!”牧夜挫败的叹了口气,将手环上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还不赶紧!” 白启的手贱贱的伸到他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夹紧了,我回去可不想看见你浪费!” “你!”他之前做的那么用力,他要怎么夹紧?! 白启坏笑着手松了一下,他立刻就落下几寸,吓得他几乎叫出来! 白启乐呵呵的将人接稳,摸摸他的屁股,“不错,夹住了……” “白启……”牧夜深呼吸一下,“有没有人之前说过你是个彻底的混蛋?!” “有,很多,而且我不介意多你一个。”白启厚颜无耻的亲亲他的额头,真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就算人少,这也是条主干道,不少人都在这里走动,自然随时有好奇的目光射过来,加上白启那张妖孽脸,更是引人注意,羞得牧夜脸呼吸都恨不得停止了,只是身体深处那滑腻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白启本来是很享受难得的“佳人在怀”的感觉的,但是胸口被他的呼吸烘得热热的,而且分明知道这身多余的衣服下那具身体是怎么努力的夹紧自己的一部分——那样的感觉,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又硬了! 所以你可以想象到他们会在家门口三步之遥的地方碰到同僚过来打招呼时的痛苦了吧! 说话这个人可真是无聊啊,看不见他们有急事吗?这里扯什么废话啊?!谁对你明天的奏章有兴趣啊?! 要不是牧夜在那里掐着白启的腰暗示他也稍微打理一下同僚关系,他直接就叫这个人滚蛋了好吗?! 好在那还个人也还算是认的白启可怕的冷眼,最后说不下去了,干笑了两声打搅然后走路了。 白启真怕再出现一个来,直接算是跨了三大步直接跳进院子里,把下人们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牧夜把脚崴了一下,送热水进来,赶紧。” 府里的人还是做事非常利落的,他才走进卧室,就见热水已经摆好,而且顺便也放上了药酒和纱布什么的。 白启一乐,心想不知道谁这么有眼色,明天一定好好打赏,真就关了门,然后将正解衣服的牧夜压在那里,“放着我来。” 牧夜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自然不乐意的挣扎了几下,但是这么一来,之前辛苦的成果也就白费了,他只觉得身下一热,流出一股来,顿时也没了力气,软在那里。 白启乐的几下将他的衣服落下来,将他的腿分开,着迷的看着那略微红肿的小嘴处委屈的含着的几丝液体,下意识的用手指推了进去。 突然,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克制不住的出现在他的大脑里,“我要,把这里灌满,然后再给你洗干净!” 02.做一天的你(1) “什么?”牧夜给他宣布的内容吓了一跳,立刻就反对,“才不要!” “不行,我立刻就要!”白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这么吸引他,总之他简直克制不住,但是牧夜不乐意的话,着似乎也就没了原本的意义。 他低下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可以的吧,牧夜,让我充满你,然后让我在你的身体里,停留一小会,半盏茶也就好,那样,或许,你就能有我的孩子了……” 牧夜知道,身为水圣的后裔,白启有自己的压力,就算他从来也不说,他也知道身为一个王,他有责任为水圣留下一个后裔,并且作为下一任星破的主人。 但是他是绝对不肯让别的人留下自己的子嗣的——唯一他情愿的那个人,却是不可能为他留下子嗣的。 他一直非常小心的将自己挡在后面,不让任何一丝流言蜚语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可是,他怎么能不知道!他是比任何人都更早想到这个事情的人啊! 牧夜摸摸嘴唇,看看那个期待的眼神,最后叹了口气,将腿张开,“就、就这么一次哦!” 白启得到首肯,自然大乐,几下将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脱下来丢一边,将他的腿分家在自己腰两侧,在哪还未全合住的穴口处按揉几下,就将自己早就火热的硬挺慢慢的插了进去。 有之前的液体在,加上不久前才做过,牧夜非常容易就容纳了白启的分身,但还是逼得他扬起了脖子呻吟了出来:“啊……轻……” 白启将他的一只腿放到自己肩上,然后深深的挺了进去! 牧夜仅仅的绞着他的分身,不停的收缩着,分泌的肠液和自己的东西搅合在一起,温柔的湿润着包裹着,几乎让他想大叫起来! 天,真未免也太美好了! 他熟悉身下的人,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哪一点销魂,然后重重的撞了上去。 牧夜怎么禁得起这样的激烈,没多一会就射了出来。 白启几乎是着迷的先让自己释放了,然后伸手蘸了几点那白浊放进了嘴里。 这一幕多少算是强力的视觉刺激,牧夜几乎是痛苦的发现自己没怎么费力就又站了起来——天知道,他真的没什么好射的了,但是…… 天啊!那个人正在品尝自己的…… “我以前真的没有说过你是个混蛋吗……”牧夜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因为他最清楚,这个人也硬了起来,甚至都没有拔出来过!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要怎么才能不流出来好了……”白启的手指放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蘸了几点漏出来的液体,轻轻的抹在他已经红艳艳的乳头上,然后附身含了进去…… 还想什么?根本不需要思考,牧夜觉得自己的大脑就是一片浆糊,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已经忘记了究竟又过了几次才清醒过来,发现某人正不甘愿的滑出来,然后抱着他进了浴桶。 他没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任他给自己清理一片狼藉。 只是,白启,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永远在一起,再也不需要分开? 为什么有的时候,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总是说不出来?他们是不是总是在用身体的结合来逃避着真正的问题? 白启皱起眉头,“别说,别说那么莫名其妙的傻话,只会让我生气,你知道我是不会为了留下什么后裔而去找别的人的!我不需要那么做!” “可是你明明就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牧夜是不想吵架的,他想好好的沟通这件事情,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注定会导致争吵,这也就是为什么两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避而不语的缘故—— “那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唯一的继承人,怎么能断在你这里!” “你的意思是我就算去喝别的女人有个孩子也没所谓吗?” “那是你的孩子,我会很爱他的!” “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孩子,你只要爱我就好了!” “你不能这么任性!” “你才任性!” 两个人都觉得疲惫——为什么,他都不懂?!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停战的,总之后来两个人都这么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牧夜最先醒来,他只是发现外面的天光很暗淡,不知道是什么时刻了,只是可以听见有水声打在叶子上——下雨了。 他揉揉眼睛,却被怀里的人抱得紧,一时还抽不出手来。 对于白启,他不心疼是假的,他又怎么会心无芥蒂的看他和别的人在一起有个子嗣,却没有自己的一半在里面? 可是,他真的知道身为一个王,他身上背负的是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任性的不理解他是做出了多么大的决心才……才…… 嗯? 这个人是谁? 牧夜瞪着怀里的人愣了一下,才发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就是自己吗?! 为什么他看见的是自己啊?! 他惊讶的坐了起来,也就连带着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不满的等着他:“这么早起来做……呃……什么?” 白启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看见了自己! 天! 两个人惊讶的看着对方呆了一下,然后部分前后的跳下床来,直奔到镜子前—— 牧夜和白启几乎震惊的要大叫出来!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彼此的身体里?! 没错,现在的牧夜在白启的身体里,而白启则在牧夜的身体里! 真是什么诡异的事情啊! 两个人也算是见过大市面的,并没有大吵大闹的让所有的人在第二时间都知道,而是坐在那里,冷静的倒茶,各自喝了一杯,然后将茶杯放下, “看来,我们要先做一下彼此了,在找到可行的方法前。” 好在他们还很了解对方,所以……应该不会处什么纰漏吧…… 03.做一天的你(2) 于是两个人先别扭的将彼此的衣服穿上。 白启回过神来以后开始万分有兴趣的到处捏着——这倒是个好机会,这样就能更加了解牧夜的身体,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没有开发到的宝贝……嗯,原来牧夜的小豆豆捏起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别乱动我的身体!”掺不忍睹自己到处猥琐自己的牧夜实在忍不住了,几乎尖叫出来! 白启撇撇嘴角,最后还是收了手——时间还多的很,他才不在乎这一会呢! 牧夜隐约也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也只能叹了口气。 白启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你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的,值得这么不高兴么?” “不是这个问题好吗?!”牧夜忍不住看自己的脸那副样子,浑身鸡皮疙瘩。 “那又怎么了?!”他就不明白了,究竟又什么不对啊?! 牧夜忍无可忍的点点他的额头,“真是我的身体好吗?你觉得我看见自己自摸会很舒服吗?你要是体会不到我就在这里表演给你看一下!” 结果,别说看自己表演自摸,就算看见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都觉得一场的违和,白启总算打了哆嗦——他懂了, “哪,我不让你看到不就好了!” 牧夜决定这个人说不清楚道理,于是挥挥手,随他去了,反正他说的没错,自己没有什么地方他没见过的。 两个人一出现的时候,苏颜就迟疑的皱起了眉头,“……王,你……今天不舒服?” 感觉很不一样——虽然是白启没错,但是很奇怪,似乎原先之前那压人的气魄都不见了,变成了闹脾气似的的板着脸。 “和牧夜吵架了?” 最近他们两个可没有少吵架,因为那件事情,弄得整个府里都是一片乌烟瘴气的超级低气压。 结果白启只是叹了口气,到时被牧夜很有气势的瞪了一眼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 苏容摸摸下巴,上前将牧夜一把抱在怀里,结果还没把人全抱在怀里,就觉得身侧传来一阵冰冷的风! 他飞快的闪退了开,就见一道古怪的白色光芒贴着脖子划了过去! 白启在一边跺了下脚,“住手!” 苏颜苏容点点头,齐齐专项两个人:“你们怎么换过来了?!” 于是四个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好一阵子才转过头来,“总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睡醒就交换了身体了对吧?” 总结性发言工作还是非常适合苏颜来做,一句话解释的清楚明白。 “白启”深色凝重的点点头,“牧夜”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苏颜和苏容相互看看,决定不再憋下去,齐齐指着他们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起来—— “交、交换了?!” “实在太好笑了,你们两个活宝还能出什么状况?” “一定很有意思!” “叫来箭灵认认,看看她能不能认出来?!” “还有多罗,多罗也一定要来看看!” “喂喂,也不能落下东启啊!” “哈哈,说不定前任王来了也认不出来了!” …… “白启”的眉头跳了几跳:“很有意思是吧?” 不管怎么说。牧夜要是一生气起来也是一场有压力的,想想就连白启都得让几分,现在换成他在白启的身体里,那个压力可真是可比泰山,两个人一下就乖乖收了声,咳嗽两声,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笑(才怪)……” “是啊是啊(可笑死了好么)……” “白启”瞥了一下嘴角,“你们两个根本不值得信任……” 之前那么狂笑过,现在再装正经也晚了! 苏颜还是最先冷静下来,咳嗽几声把那些残留的笑意都掩饰过去,他端起一杯茶来抿一下, “眼前的情势比较敏感一些,牧夜在家里还好说,但是白启要去上朝,还有避免不了的应酬,除了朝中实务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比较容易被发现……嗯,牧夜,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演戏确实不是你的长项。” “白启”也值得苦笑着点点头,“不必解释,我自然知道。” 苏容一展前襟:“你就应付朝里就好了,族里留那些老头子我来对付。” “对付?怎么做?”牧夜为了避免别人在背后说什么,一般不接触水圣的人,所以只是听闻了一些事情,别的一概都不知道。 他是不了解水圣一族的事情,但是他了解苏容的为人,所以他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容冷笑一声——那些个老顽固,还试图对一族的事务指手画脚,胡说什么白启还不是完整的王,打着一些邪恶阴险的算盘,还指望别人看不出来他们的野心! 就应该让那些个麻烦的混蛋继续做他们的魔怪去! “白启”打了个哆嗦,求助的望向一边老神在在的“牧夜”。 “牧夜”阴阴一笑,抓住“白启”的手好言哄到:“你啊,就别操心了,交给苏容就好了,我会叫他下手轻点的,你不要管就好了。” 不管?不管会不会出人命啊?! 牧夜觉得自己的日子注定要在煎熬中度过了…… 苏颜放下茶杯,宽慰到:“放心,现在真正的白启不在,他们的日子会稍微好过一点的。” ……牧夜无言的看看头顶,表示自己实在不想知道白启也在的时候那些人多的什么样的日子。 自己会去替他操心,真是昏了头! 苏颜拍拍手:“好了,时间不早,大人,您也该准备上朝了,您今天怎么也该出现一下了,否则有些愚蠢的家伙,又要不知所谓的搞小动作了。” 意思是说,他不仅在水圣一族里一堆麻烦事情,连在朝中也麻烦多多? 看着自己的哪张脸皱成一团感觉还真是奇怪,白启好歹告诉一声那里面是牧夜,才忍住自己揍自己一拳的冲动——哪张脸还是真是嚣张到欠揍啊——上前卫他整理一下头发, “别担心,有苏颜担待着,族里就让苏容去操心,你只要不说话坐那里就好了。我会想办法的……尽快。” 04.做一天的你(3)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想亲亲牧夜给他点安慰的,但是鉴于那张脸是自己的,他是怎么也下不去口了,只好摸摸自己的头发权作替代。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是晚了,于是牧夜只好振作精神,尽量模仿白启平日的样子拉下嘴角垂下眼睛,又拿住苏颜塞过来的扇子掩在嘴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说话,然后惴惴不安的坐上了轿子朝着宫中去了。 苏颜一路上就告诉他不要紧张,其实模仿白启超级简单的—— “第一就是不搭理别人,第二就是不理别人的搭理,你就权当这个世上没有人就好了,你装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就好了,很简单的,反正也没有人敢反对的。” 牧夜苦笑一下:“真个这么简单?”听起来倒是真的不难。 苏颜点点头:“那个人啊,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有表情,剩下,就是拉着一张冰山脸,三天也说不了十个字。” 牧夜心里一动,心想自己确实没怎么见过别人面前的白启,只是知道自己面前的那个倒是个无时不刻爱耍赖皮的任性小鬼模样,似乎永远也长不大,就会拉着自己撒娇的模样。 这倒是个机会,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见不到的时候,白启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说着也就到了,苏颜又叮嘱了几句,两个人定了几个手势做紧急联络,也就这么进了偏殿。 原本偏殿还是挺热闹的,等着上朝的众臣们都议论着自己的议案,却不想一听见他的通报,顿时就没了声音。 说牧夜不慌是假的——要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稍微一点不慎都会被人瞧出来点什么,这里站的那个不是个顶个的人精儿?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到时候也是个麻烦。 不过越是慌,他也越能飞快的冷静下来——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将,生死就在毫刻间,若是不能冷静,怕是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所以慌张是慌张,也不过是到那一道门槛前,一迈进去,他也冷静下来,咳嗽了一声,众人谁也不搭理,走到苏颜告诉他的地方坐下,眼睛一闭,开始装自己闭目眼神,那些过来打招呼的官员一概当成没听见,只是随手把玩了几下扇子,众人也知道他的脾气,招呼过后也就不再言语,反正他一来,也就马上就上朝了。 果然还没过小半柱香,就听宣,众人入朝。 等到在朝廷中的位置也坐稳当了,牧夜真才悄悄松了口气——似乎目前没有出什么岔子,约莫还算安全。 不刻新天帝东启也坐到了皇位上,他也就抬眼看了一眼,没多的什么就又垂下了眼睛,将自己的神情都遮了起来。 一套场面话下来,也就开始上奏章了——本就算是平稳过度,新帝即位也是众望所归,除了歌颂太平,就是赞颂祥瑞,估计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几天。 反正天下太平也没什么大事,最近最大的事情出了新帝即位也就是恢复了原飒俱罗的属地,虽然莫名其妙的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也就是这样了。 这事情本来就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大翻出来也没必要弄得天下不安,反正现在的天帝也不过是水圣后裔的一部分,暗中称王也就是这个意思了,没必要把自己的地方弄得乱七八糟的再去收拾,谁也不是闲的没事做,只要该恢复的恢复了也就好了。 东启非常诡异的发觉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白启——她可是白启的一部分,是他的影子,靠近白启的时候总觉得很舒服,什么完整了一样,自然能分辨出来。 眼下这个人虽然有着白启一样的模样……呃,皮,但是一定不是他本人。 她挑眉看了看一边站着的苏颜,见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也垂了眼睛,决定现在不是问的好时候。 总之也没有什么事情,颂歌听听也就罢了,众也识相的没有多找什么事情做,早早就散朝了,东启吩咐将人叫道书房,也就散了。 牧夜知道瞒谁也瞒不过她,叹了口气,跟着去了。 东启打量了他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牧夜?” “嗯,是草民。” “怎么回事?” “说我也不清楚的话,殿下会算我欺君罔上吗?” 东启摸摸手上的扳指,“你们还真是什么情况都能出啊!” “……总觉得我冤枉的被连累了。” 东启绷了一会脸,实在也绷不住了,一拍桌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真个叫花枝乱颤前仰后合,笑得“白启”的脸更板了。 她笑了半天不算,好不容易停下,立刻招人将夜莺也叫来,一脸困惑的夜莺急急忙忙赶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才迈来就东启一把拉住, “来来,看有趣的来,你前个儿还念无聊,今天就来了有趣的,你到是看看这是谁?” 夜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半天,“牧夜……大人?” 牧夜尴尬的点点头,算是认了,虽然他不知道真究竟又什么好笑的就是了。 “真的好笑吧?那个一副拽的二八万的,也有今天这下场!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夜莺夜莺,你赶紧去给我换衣服……哎哟,你无端端打我做什么?” 夜莺收起拳头,冲着牧夜深深一鞠躬:“牧夜大人,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懂事,让您见笑了,回头我教训她。” 牧夜赶紧将人扶起来,“大人才是辛苦了……” 两个人交换一个理解的眼神后,夜莺才一眼扫住正气愤愤的东启,某人立刻不满的崛起了嘴巴别过了脸。 夜莺叫人来换过了茶,“这么说,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实在是全然没有头绪。”总算有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多少觉得可以安心了。 夜莺略略沉吟:“依夜莺浅见,我们去看看也好,说不定人全在了,就能换回来也未可知。” 苏颜点点头:“夜莺大人果然可靠得住,臣等也是这么想的。” 05.鸿门宴 而在这个时候,在家闲的无聊的“牧夜”则正高高兴兴的泡澡呢! 说是泡澡,也顺便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到处摸捏着,想看看牧夜什么地方才更敏感,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遗憾的是,牧夜对自己的手做的动作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就算把乳头都掐红了,也只是有些疼而已,似乎没有自己捏起来的反应大。 那话玩过,估计也和他以前自己伺候自己一样,并没有非常强烈的感觉。 唯一能让他不那么受打击的就是现在牧夜的小穴似乎会感觉很空虚,作为被他TJ成功的唯一范例,也算是聊慰他倍受打击的自尊心——否则,他真的以为自己技术不行呢! 他颇遗憾的从水里出来,才换好衣服,就听见他们回来了,赶紧出来想早点见到自己的情人,却异常郁闷的发现有不合时宜的家伙也出现在自己眼前—— “……” “……” “……” “……噗……啊哈哈哈,真的,真的是你!啊哈哈哈!”东启在这里笑的更不客气! 其实吧,活了那么多年猛地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分身,得仰赖那人才能存活下去,就算不怎么在意,也会生出一种自己成了万年老二的感觉。 而老二做的时间长了,心里最隐晦的愿望未必是将老大干掉自己做老大,而是好好作弄一下老大,那份心情,远胜过自己真的做老大。 但是白启似乎就是有本事什么时候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气人样子,这样的机会东启几乎没有遇到过,今天难得见那张脸的表情,自然不遗余力的可劲笑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结果自然又挨了夜莺一下,东启也就不做声了——说真的,她并不是因为害怕她,而是因为亏欠她,所以才让着她,谁让这个笨蛋当时为了保住自己,做了那么些危险的事情,害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失去那个罗嗦的人了。 夜莺又忙不迭的和牧夜一起将脸色发黑的某人顺平了毛,同时也遗憾的发现就算三个人都到场,他们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要不二位今天回宫里小住,可能要时间才会有效果,而且在宫里也比较保险些。” 苏颜也无奈的点点头:“夜莺大人说的也不道理。” 所以就算白启百般不情愿,也就牧夜硬拖着进了宫,在德阳殿安置了下来。 “你一个人在家做什么?”牧夜有些别扭的摸摸气鼓鼓的倒在自己腿上不肯动的人,好言哄到。 “没什么。”白启因为硬被拉来,正在生气。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去花园里,海棠要开了,每天在下面站半天,也不觉得闷,想着等到花开了,我们就在花厅住几天好不好?” “哼……”白启闷闷应了一声,终是没法子再气起来——那海棠,是他们一起种的。 牧夜喜欢海棠花,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因为忘记怎么说起海棠没有香气很遗憾,他却摇了摇头, “什么也不能都一边沾了好处,花美了,就不能再有香气迷人,否则,别的花怎么办?” “不遗憾?”白启有些惊奇——虽然他不是爱花之人,也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论调。 “就像你一样,美丽无方,若是也事事精通圆滑,我又怎么能靠的近你?”他只是抬头看着一树花开,并没有看着他。 但是白启还是克制不住的脸红了——这个人怎么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让他欢喜呢! 这么闹了一阵子也就夜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确实硝烟弥漫,光是看东启和白启相互瞪眼就足够牧夜和夜莺食不知味了,匆匆散了,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白启睡得倒是不错,可惜可怜的牧夜却在半夜被饿醒——光顾盯着他们不要闹起来了,根本就吃什么东西! 他悄悄坐了起来,穿鞋出来才想起来真是在宫里,不是家里,不好随便叫人来弄些吃的,迟疑了一下,叫了一壶热茶来,打算拿水来填肚子。 真不知道谁那么开眼,一起端上来的还有几样小点心,看着可爱,他乐了,立刻抓起来就塞进嘴里,只是无奈那些小点心还不够他塞牙缝,吃了些觉得更饿了到是真的。 那宫女伶俐,已经看了出来他饿了,掩嘴一笑,“大人可是饿了?” “不瞒姐姐,真的饿了。” 那个宫女点点头,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叫他,“大人跟我来吧!” 他自然紧紧跟上,跟着那宫女转了几圈,就进了一间偏厅,里面正摆了两碗热腾腾的细鸽面个几样小菜,夜莺正坐在对面冲着他乐,“我想大人也没吃饱。” 牧夜也一乐,对面坐下,低头吃了起来。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只是专心低头吃面,一时到时除了咀嚼的声音也没有什么了。 这样微冷的夜里一碗热面下肚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他喝光最后一口浓醇的汤,将碗一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夜莺愣了一下,笑道,“大人怎么知道我有话?” “总不是平白做面吃的吧!”他端过热茶来一口喝下。 “本来只是想着你可能饿了,这么一来,倒真是轻了个鸿门宴了。”夜莺一笑,也端过茶来喝了几口,一时也不说了,斟酌了半天,真才放下杯子, “其实……我想瞒着你也是没用的,总是会有些话落进你的耳朵里……” “所以你觉得这是个机会。”牧夜苦笑一下,“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夜莺叹了口气,将杯子放,跪在他面前,“夜莺知道自己实在是自私,硬是求着白启大人高抬贵手一把,却不想着让她担这个恶名,可是水圣必须要有自己的后裔,真血脉,不能断在这里啊…… 06.可是我在乎 可恨就在夜莺只是一介小仙,没有能力承她的,也无法像天兆大人一样应星有孕,眼见着水圣后裔就这么断了,夜莺,夜莺不忍心啊! 东启她是个死脑筋,死也说不动,我拿什么威胁都不肯,我真的是没有法子了,那天狠心离开她,她就一路跟着我不肯放,就算大雨砸着,也就那么在外面站着,面对了面,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然后直接就倒了,回来大病一个月,我魂也飞了…… 白启大人定然也是,换了白启大人定然也是,夜莺是知道的,夜莺又眼睛看得到大人情深意长,段不必我们少一分的,本来,也就断了真念想的…… 可是,可是大人你,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牧夜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和浸了冷水一样,看着眼前的低泣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忘记了将真柔软女子扶起来。 他又何尝不是? 夜莺想的,他何尝没有想过? 他真的很想自私一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一路这许多波折,拿去说书也怕嫌的几天,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样? “夜莺,你到真的,说的出来……” 夜莺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夜莺也不怕大人恨,也不在乎,牧夜大人您的苦,夜莺都在眼里,夜莺的苦,夜莺也不相信大人不了解,说是他们异体同心,难道夜莺和大人倒不是一条船上走来的人了? 可是没法子啊大人,谁叫我们,喜欢的都是不能喜欢的人? 谁叫,他们,会是他们啊! 我何尝不想和她就这么离开,丢下一切的离开啊! 可是,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我也不能安心啊!” 牧夜的嘴角哆嗦了几下,拳头握的发白,嘴唇和粘住一样,“你可想过,若是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们,可能会怎么样吗?我是守了多长时间,才守来这个人的啊!” 他现在在白启的身体里,利用这个机会抱个女子,留下水圣的后裔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但是,真不仅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也背叛了白启! 更痛苦的,他也背叛了自己的心啊! 他又何尝想和别的人瓜分自己的恋人! 夜莺比他抖得还厉害,她站起来,手在衣襟上一拉,衣服分开,下面露出白嫩嫩的身子——居然下面没穿衣服! 牧夜惊得目瞪口呆:“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夜莺走上前,直直的看着他,“夜莺虽然自私,却也不会将所有的难都给大人一人担!虽然不是水圣后裔,但是夜莺也算是族里的纯血,一点杂质也没有,若是真的有了白启大人的孩子,也不算的污染了水圣的血,大人,你就要了夜莺吧! 真的有什么,夜莺担着一半,不成功便成仁,看在之前的种种是,也许……也许她会至少愿意等到孩子生下……再、再……” 牧夜终于明白,原来比自己勇敢的人,在这里! “可……” “牧夜大人是个顶好的人,”夜莺坐到他的腿上,趴在他的胸口上,“夜莺,不害怕的……” 可能的话,真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一切可以不知不觉的就过去,反正先帝也是应星生子,而水圣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后裔,星破了有了新的主人。 真可能真的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真能,符合所有的期望,而且,心里的罪恶感也没有那么重,因为有个人担着一半,似乎,也有了一丝勇气。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按到那只颤抖的小手上,低声道:“那就,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要是……也是,大人委屈了……”夜莺抬起头来,颤巍巍的吻上了那一样颤抖的嘴唇…… 冰凉的感觉分别从不同的地方侵袭了两具抖得如风中落叶的身体,他们忽然被大力分开了! 白启一把将牧夜拖进怀里,顺手将夜莺大力丢到了一边,正被怒气冲冲的东启接个正着。 两个人回头看看自己的恋人,嘴唇抖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白启冷笑着瞪着东启:“看紧你的女人,别再这里大半夜的勾三搭四,这男人有主了!” 你要真是骂东启,她也未必真的火,但是要是有人对夜莺不客气,她急起来可是能动刀子的,立刻柳眉一立:“有时间说我的人,你到要想想怎么进补进补喂饱你汉子,走后门的还不甘心想尝尝鲜?!” 白启一听手一挥,就要招星破来,“我就知道,留你是个祸害!” “你当我怕你!”身为白启的一部分,她就算不能使用星破,也完全不会被星破所伤,自然不会顾忌,难道以为她的龙骨鞭是吃素的?! 眼见两个人就要真的动手起来,牧夜和夜莺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上前将人抱住苦苦劝道:“你们真是疯了,不管谁伤了对你们都有影响,何苦!” “你说我这么做是为了谁!”白启已经忍不住了,拽住领子将人拎过来,也不管那是多大的力道——反正是自己的身体,他不在乎! “我知道他们怎么想,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么想!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寝我会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又不是死人! 牧夜,我最尊重的是你的决定,你知道你说一个一我不会说二,你说一句不愿意让我听啊!你说一句我是你一个人的让我听啊!把你心里最想的都说出来啊!我听着呢!你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了? 你就不能自私一回吗?这个世界是不是没有你我就翻覆了?啊! 你为什么就不肯偶尔也想想自己?你当我真的在乎吗?” 东启没有说话,只是攥着她的手腕,死死盯着她,恨不得烧了眼前这个人算了! “可是我在乎!”夜莺也管不得自己被她大力抓到青紫的手腕,忽然克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可是我在乎!” 07.靠得住还是靠不住,完全不是最佳人选 可是我在乎啊!我是在乎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我的事情,背上千古的骂名啊! 可是我是在乎的!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什么都不管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想啊!我管那么多人做什么?天下这么大,想牵的,只有这么一只手,为什么就是牵不到呢? 就算拼尽了力气,也依旧无法站到那个人的身边,那样的绝望,又有谁真的考虑过? 我又何尝,想和人分享你! 难道我不想,有你的孩子吗? 可是,我不能啊! 不能啊…… 夜莺的泣声,渐渐小了,软在那里,要不是肩膀还见得微微的颤抖,就和没有生气的娃娃,肢体还在,线却断了,连也连不起来…… 牧夜笑笑,却连声音也没有。 白启和东启沉默着,除了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似乎也没有别的可以回应了。 为什么除了无尽的烦恼,自己再不能为爱的人带来什么?如果那样,我站的这么高,又能做什么? 头顶的弯月斜挂着,像是谁哭过以后耷下来的眉头,委屈的。 里面四个人无声的沉默似乎一座大山,将整个王城压得不能喘息,甚至没有人注意到白启和牧夜究竟是什么时候会到自己的身体里的。 谁又有那个心情呢! 第二天,就在他们四个团缩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以后,忽然有人送来了消息,说是先帝要见他们。 这个使者语气异常的强硬,让人无法抗拒——是真的无法抗拒,因为那个人摘了斗篷,赫然就是天兆! “你们来,立刻!” 不管这个人究竟做过什么,四个人也无法真的恨她,他们能彼此遇到,也算是她启动了命运,不可否认。 于是四个人胡乱收拾了一下,什么也顾不上,就跳上她停在外面的马车,跟着她走了。 马车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可以感觉到空气的震颤,说明他们至少穿过了结界。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再一片紫竹林里,一片映山紫,似乎连天空也是紫色的,那泉水自然也被映成了紫色的。 这本也没什么,直到他们看到了竹林下长着的那竹笋一样的小节——哪那里是竹笋,俨然就是水晶啊! “这里是……” “水晶林。”前任天帝从林子后面转了出来,看着他们似笑非笑,一点也不曾折损了当年的风华,而且更加美艳——那种没有束缚以后,得以自由生长出来的肆意的美丽。 “好久不见了,结果你们四个,还是一副狼狈样!”她笑得开怀,几乎前仰后合的没有形象,全然没有了之前天帝的端庄。 四个人一脸尴尬——难道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看笑话不成?! “对啊对啊,日子这么无聊!” “阿天这么开心……”整个时候,一声低沉的婉笑从后面传了过来,“哦,原来是你们来了。” 面对着和天帝一模一样的脸,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是谁, “佑大人……” 是天帝的姐姐,明明长得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确实沉稳多了,和那边笑得张牙舞爪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沉稳,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爹妈生出来的确实这样两个迥然不同的姐妹! “他们是在区别对待吗?”等某人笑够了,才发现那四个家伙对自己的姐姐很是恭敬的样子。 天兆硬是咽下了一声叹息——对比一下,自己当时怎么就看上她了?! 佑大人含笑将他们迎进去,倒下茶,“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不是您叫我们来的吗?”四个人可真奇怪了。 “切,是我叫你们来的,没良心的!”她撇撇嘴,“结果没人领情!” 还不是因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虽然很想念一句,但是他们还是忍住了。 “好了,也别逗他们了。”天兆看不下去,出来劝到,“佑的身体不好,一直在静养,是她昨天在林子里转了半天,回来要我叫你们过来。” “是啊是啊,我都看见了,所以觉得在不叫你回来,就看不到好玩的东西了,所以就叫你们回来了,记得要谢谢哦。” 某人的表现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东启和白启已经站起来拉住各自的恋人准备离开了! 到是夜莺和牧夜不动——这个人不会突然叫他们回来,必定有原因! “那么昨天,陛下看到了什么?”夜莺改不过口来,声音却抖得厉害! 难道…… 天兆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你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这里有一个法子,虽然能成功,但是……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 “什么?!”这个消息可真是下了他们一跳,四个人登时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声音。 最后还是白启先回过神来,“我不同意,牧夜,我们走。” “为什么?”牧夜难得甩开了他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肯定有诈好吗!”白启恨不得敲醒他那个榆木脑袋! “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不错。”那一瞬间,从前的天帝又回来了,冰冷严肃,看着他们,都会忍不住发抖的让人敬畏! “这是违背天道的,自然会有代价。” “是什么?”夜莺一下站了起来,激动无比的看着她,眼睛闪烁的,确实狂喜! 她不在乎!她什么也不在乎,只要,能达成那个心愿就好了,只要那么简单就好了…… “夜莺!”东启又急又气,一把拉住她,“别听别听,求你别听,别离开我!” 一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她的脸,心里的绝望,如同黑暗将自己整个吞噬了一样! 08.最喜欢的人最可怕 那样的痛苦,一次就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你们害怕什么?”她冷笑一声,“若是真的什么也不管的爱了,你们怕什么!” 天兆忍不下去,叹息了一声,娓娓道来,“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紫竹林其实不是竹子,全是水晶,蕴含了巨大的力量,你们借助这里的力量,是可以有子嗣的,就算是白启和牧夜,东启和夜莺也可以的,只是…… 此乃禁忌之法,只用过几次,虽然次次成功,但是……但是会有很大的影响…… 两个人种,有一个必定会将回忆留在这里作为交换。 也就是说,会忘记关于对方的一切……” 说到这里,连天兆自己也沉默了一下,“如果,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应该不会害怕,重新建筑起你们的感情,一点一点的,重新来过。”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遗忘,被遗忘,留下的那个,怎么办? 重新来过?真的那么简单吗? 在经历过那样的生离死别后,还真的那么简单吗? 也就是说,他们要重新走回自己的黑暗里,再来一次吗? 他们,真的有那个勇气重新面对吗? 天兆重重叹息了一声,“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请不要害怕,因为我们, 也是这样来过的……” 天兆牵起了那个人的手——不遗憾,那是假的,自己始终有一段回忆是空白的,接不上,就算再怎么恩爱,也始终不完整。 她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存在的那一段记忆会这么重要。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个人在想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自后,还是会爱上这个人,为这个人犯下所有的禁忌。 却全然不在乎的。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只是给出个可行的方法罢了。” 四个人留在竹林里,惶然的看着那些紫色的竹子。 “喂,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牧夜笑笑,靠着一棵竹子坐下,“第一眼看见还以为你是鬼魂什么的,又白又单薄,小小的,看见危险了也不知道躲,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根本某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哪有……”白启是想瞥一下嘴表示反对的,但最后却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 “就有,否则你也不担心我是坏人什么的,给什么吃什么。” “哪有你那样的坏人肯……” 肯将他接过来,给他带了吃的穿的用的。 最后,带来的,还有满满的希望和光芒! 牧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也不过觉得,这孩子不能放着不管罢了。” “我为什么,非要你管。”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放不下,那样的感觉,说不出来,就是,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 可能去做别的事情了,但是一闲下来,又转回来了,丢不开,忘不掉。 或者其实,是发现的时候,自己不过在做别的事情罢了,那个人一直在,心里。 就这么,住下了一个人啊…… 你说,这天下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 嗯,不知道。牧夜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知道。 白启笑了笑,没有说出来。 这个笨蛋,做了天下最勇敢的事情,却全然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勇敢的事情,莫过于, 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 不管他的过去未来,敢于牵住一个人的手。 只因为看到了现在的那个人。 一眼就天荒地老的传说,就这么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足够让后人传颂吟唱,这个人却丝毫不知道。 所以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的,没有一点假。 其实,你依旧拿定主意了是吧?白启知道,根本不需要考虑,他已经同意了,他会比任何人都先同意。 牧夜尴尬的挠挠头,重重点了两下,最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就是他爱上的人,最让人犹豫的事情,他总是能决定的干脆利落。 真是可怕。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的那个人最可怕!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忘记了,再也走不回去怎么办? “能的,”牧夜拉起他的手,“你的名字是我起的,你要记得,名字……” “是一个咒语,被喜欢的人叫起,就会觉得幸福……” “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我真是恨你。”白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才不,”牧夜笑着否定,“因为你爱我还来得及。” “可是你总是会做些让我没得选的选择,我明明不喜欢,还的说谢谢。”这真是让人恼火的霸道。 “我猜,不客气?” “我就是恨你这一点,”白启很认真的将人拉过来,“可是,我爱上你,也就是因为这样。” “你就好好的说一次话就好了,做什么之前这么多铺垫?”牧夜哭笑不得。 “我会记得你,”白启拉着她的手很认真的吻上去,“最好是你忘记我,那没什么,因为我就能把你放到没又别人的地方关起来,然后告诉你,你就是我的人,因为太爱我,拒绝看见别的人,那样最好,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不会有别的人出现在我们中间,我宁肯这个天下在没有什么人能出现在我们中间。” “这可真可怕。”牧夜干笑了一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因为他知道,白启绝对做得出来! 白启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否认,而是握了握他的手,“如果是我忘记了,我猜猜你会做什么,你会在一些多余人的帮助下,离开我远远的,吧孩子生下来,然后交给我,以后就当成从来也不认识我,然后看着我,觉得我可以让你放心了,你就……不知道,随便做什么去了是不是?” 牧夜忽然觉得语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什么,但是似乎真是非常合理的选项,很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白启笑着点点头,“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觉得我的耐心今天的已经用光了。” 看着站起来大步流星离开的人,牧夜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继续在那里做一会。 09.难得人生一场醉 白启没走两步就看见正在那里愤怒的踱步子的东启,心知道她遇到的那个人不比自己这个懂得变通多少,也一样是个倔脾气——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疯,都是这两个混蛋逼的! 坐在那里细细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也过去很多很多年了啊…… 脑后有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而是叹了口气,“你辛苦了。” “牧夜大人也是。”夜莺走过来,到他身边坐下,随手拔了根草在手里玩,“被狠狠骂了一顿,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啊,东启的话,可以想到……”那个人脾气火爆,不愧是被那两个人养大的,等到不再被束缚住了以后,就是张狂。 不能怪她,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已经够久得了,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就是了。 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倒是笑起来了——至少,这里还有一个人能明白你的感受,这样的感觉不错。 “哪,你准备怎么做呢?”牧夜问道。 “总之先省下再说吧,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我为这个混蛋做的也够多了,不管是谁忘记了,也无所谓,我还有很多梦想呢!要是最想要的那个得不到,我就把我其他的梦想全部来过一次!那个混蛋,就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娘也受够了!” 牧夜从没想过那个意向温婉的夜莺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一时给愣住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走了走了,”夜莺干脆把人拉起来,“我们去喝酒喝酒!管他的,我们都做了这么疯狂的事情了,难道不值得去喝个一醉方休吗?!” 牧夜想想也是啊!于是他也站了起来,跟着夜莺绕了几圈,不知道到了屋子的什么地方,就味道一丝隐约的酒气。 “嘿嘿,我闻着就是在这里,”夜莺偷偷笑了,“要是说鼻子灵不灵,我可不输什么人!” 牧夜哑然,随机笑了起来——夜莺的真性情很可爱,他喜欢这样爽快的女子。 于是两个人合力来到窗子下面,牧夜拖着夜莺在肩膀上,就见他灵巧的翻了进去,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刻,就有两个小坛子给丢了出来,他稳稳接住,就见夜莺一首抱着一坛,抓稳一只手一撑从窗户上又翻了出来,无声无息的落了地,那个利落,叫牧夜真想鼓个掌啊! 夜莺拍拍胸口,“不知道谁的鱼干放在那里,被我拿了些来,赶紧走!” 天兆冲着那两个偷悄悄的背影笑了,“他们,真的挺快乐的是不是?” “哼,我害的供酒供吃的,他们啊,最好赶紧给我走!”前任天帝非常小气的在心疼自己的鱼干——那都是她一条一条抓的啊!要不是给天兆拉着,非收拾他们不可! “罢了罢了,都是好孩子,苦日子还有那么多,让他们吃些算什么,你再去抓,我一样做给你吃。”天兆赶紧哄哄自己身边的“小鬼”,眼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他们两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很豪迈的拍开封泥,一人抓过一坛来直接就灌了下去—— “哈,好过瘾!”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低吼了出来。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 这酒很不错,醇香又有劲头。 两个人抓了些小鱼干吃,再喝一口酒,不说话,只是把酒坛子碰一下——不需要说什么,因为彼此都知道,所有的言语,都不需要说明了。 最后一坛子是两个人在傻笑里轮流喝干的,小鱼干也吃个干净,最后四仰八叉的倒在那里,一通傻笑,自己都不知道笑什么,就是开心,最后睡着了,都是笑着的。 白启和东启这才敢从林子走出来,把自己的爱人抱起来,彼此心虚复杂的对视一眼——做什么看起来他们两个很合适的样子?! 虽然醋海里翻了翻,确实不敢上前,一直等到这两个人喝够了,才出来善后。 牧夜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是酒的味道,但是和喝的酒不一样,是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他忍着头痛坐起来,发现白启正靠在一边的椅子上面闭目养神,那股子药酒的味道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他揉揉眉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睛,“呃,你身上……受伤了?” 白启没有说是什么,端过一晚醒酒汤给他,“明天,等你酒醒了,我们就做吧。” “……嗯,哦。”一睁眼睛听到这个,总是有些惊悚,刚醒来大脑还不会动呢,就得来这么个劲爆消息,总觉得不是真的,闷的,脑仁儿疼。 那边也是在一片热乎乎要窒息的梦里醒来的,一睁眼白花花一片,眨了几次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埋在东启的胸口,怪道喘不上气来。 东启把她搂的死紧,挣扎了半天才从“温柔乡”里探出头来呼吸两口,然后就闻到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她疑惑的低头闻闻——怎么喝酒的是自己,她身上到时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东启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将人揽过来,白她一眼,“宠你多了,胆子到是大了,说你一句话,就敢给我喝成这样回来。” 夜莺哼哼两声,懒得理她。 东启揉揉她的头发,坐起来,拉过衣服来胡乱罩上,拿来百花玉露丸塞进她嘴里,又倒下水过来,“喝了,仔细头疼起就不好了,等到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就该行动了。” 夜莺点点头,把药丸咽了下去,抓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究竟听到什么了?! 空气似乎边的有些危险,牧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换来白启以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搞得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自镇定住了,然后干笑两声,“没,就是觉得问道一股子药酒的味道——你受伤了?” 白启瞥他一眼,点点头:“还真有点。” 他一听寄了,立刻扑上来抓住他的领子,“哪里,我看看!” 20.爱的那个人 白启哼了一声,坐到床上,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左手臂上的一圈纱布。 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忽然觉得不对——他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不过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总是觉得怪怪的,应该伤的也不严重。 他顿了一下,直觉的把手收回来,笑道:“许是不怎么厉害,不见你有什么不方便。” 白启也就点点头,没说什么,趁他脸红心跳的在桌子边上假装倒茶的时间开始慢吞吞的整理衣服。 牧夜闭上眼睛,但是却依旧能看见白启苍白精瘦的胸膛一般,总觉又热又紧张,说不上来为什么,毕竟他们依旧有过更亲密的关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非常的——特别…… 白启似乎很危险的感觉。 听着后面悉悉索索衣服响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忍下心来明知道他受伤却装成毫不在意,于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那人才穿上的衣服又解开,“我要看看,坐下!” 白启又配合的乖乖坐下,任他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一圈一圈,慢的磨人。 因为是牧夜自己的挣扎,所以白启选择沉默不语——总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替代做出决定的。 牧夜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以及足够勇敢,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所以,自己也绝对不会插手。 他不需要做出什么特殊的回应,也不需要干涉他的决定,他需要的,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接住他,让他的感情不要粉身碎骨。 牧夜和自己不一样,他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一条后路,对于这样的孤注一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珍重。 并且郑重。 牧夜觉得今天白启的眼睛就和能吃了人一样盯着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他居然不敢去看,生怕…… 天,他看到了什么?! 那一圈圈的纱布接下来,居然路出一片红肿的皮肤,正中心是两个字。 牧夜。 那是他的名字。 在下面还有几个小字——留在身边。 “我怕自己会忘记,”白启咳了一下,似乎有些沙哑,“所以我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这样,就算我忘记了,谁也不相信,我也会相信我自己——这是我自己弄得,虽然很难看,但是……” 白启笑了笑,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他的头顶,“没关系,我不怕你忘记我,反正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现在,我也不害怕自己忘记了你了,你觉得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疯子……”牧夜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的讲这口气吐出来,“你这个疯子,我怎么就会摊上你这么一个小疯子……” “看起来,”白启用鼻子蹭去他眼角边挂着的液体,“你不是很后悔的样子。” “我……没有后悔,做任何事情,为了你……” 其实情人间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道理,会觉得不安都是因为你,从你这么得到的以个眼神都足够我思量到脑力枯竭,却依旧没有后悔过会遇到你,爱上你。 说我傻瓜也好,说我疯子也好,别人不理解也好。 只要这个世上唯一的你是我的,让我的感情可以被妥帖安放不至粉身碎骨,那就是天大的幸福。 而说到底,最大的幸运,也不过自己爱的人,也恰好爱着自己, 时间这么长,世界这么大,我们没有错过一刻一时,一毫一厘的遇见,就是奇迹。 能牵到你的手,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如果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那么为了这样的奇迹,又是什么代价不值得花费呢? 牧夜只记得白启在一次次填满自己时耳朵边上缠绵的细语,和火热的身体正相反,和激烈的动作正相反,和滴下来咸涩的汗水正相反。 那是甜美的,温柔的,隽永的语言,如同极致的细丝,将他不安的心一层层轻柔的包裹起来。 爱你,我爱你,就算有一天,你或我都忘记,我的心跳也会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和着我的心跳一起过。 然后,我会倾听者心的声音,找到你,重新牵起你的手。 牧夜总觉得白启虽然不爱说话,却总是知道什么样的话语最能平服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他在身体交缠的粘腻水声中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给自己的全部,不仅有爱,还有他的不安。 那发狠的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丝毫不在乎会留下痕迹的噬咬,大力挺进来的火热,和那不断的耳语,也不过因为这个人也在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忘记他,忘记他曾经爱着的人,那个被他一点一点拉到身边的爱人。 谁说,他不害怕?想到明天起来,可能这个人就不再认识自己,不记得自己的脸,也不会再叫他给自己的名字,那样的恐惧,甚至超过之前他给封锁在冰湖里——至少那个时候,他知道,这个人睁开眼睛,会因为看见自己而微笑的。 但是明天,明天起来,那个人可能会一脸漠然的问自己是谁…… 他不敢想象,也拒绝去想象。 为什么,他们总是要走过这么多的路,只是为了能证明,他们彼此是在乎的? 如果没有遇见你…… 如果……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那也不错,至少我知道你是谁,那样,你就知道我是谁,我也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很不错。 如果真的要这样,请你,拿走我的记忆,我全部的记忆都给你,除了这个人的部分,给我留下。 我不在乎自己是谁。 只要我知道,最在乎的是是谁,就可以了…… “嗯……白、白启……”牧夜瘫软的被他抱在怀里,勉强够力气喘气。 21.还不明白 白启摸到两人结合处的粘稠水渍,微微叹了口气,想要拔出来让他好好休息,却被制止, “别,别……”牧夜按住他,“让我再感受你,一会,一会就好,最好能一直到,我们谁会忘记的那一刻来临前,就好……” “傻瓜,”白启爱恋的亲吻着他的眼角,“我们会在一起的,不管究竟会经历什么,我们在一起,难道不是最应该的事情吗?” 你和我,本来就应该在一起,要知道我跨越了那么多的时空,才等到你一点一点找到我,让我完整起来的…… 不要睡。 有情人看着对方的样子,告诉自己,不要睡。 不是告诉比人,而是告诉自己,不要睡。 贪婪的看着,将这个人烙印在眼睛里,刻印在骨髓里,融化在灵魂理! 多一点也是好的,让我记住你,让我们重新把手牵起来的时候,不会经过太长的岁月! 我爱你。 紫色的光芒在窗户外面不停的闪烁,如同紫色的火焰,看着温暖,确实冰冷的燃烧着。 有三个人携手站在林子里,看着紫色的光芒暗自祈祷,请稍微温柔一些,让这违背天理的惩罚稍微为温柔一些,他们没有害任何人,请轻柔的,考验他们。 让他们之间的苦难,少一些,再小一些,恳求您了,这天地间不知名讳的伟大力量,如果您真的可以看见,请温柔的…… 给予他们考验,而不是惩罚,让他们证明,自己的感情,值得经受住一切的考验。 然后他们的手,会在不远的某一天,重新,牵在一起! 那紫色的火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什么,燃烧的稍微弱了一些,更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摇晃着四个最温柔的梦。 不是惩罚,甚至说不上是考验,而是守护。 那样的温柔,随着轻柔的夜风,一会明一会暗,将那紫色的光波,轻轻的,倒影进天空里去。 林子里忽然就开满了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如同月光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那是温热的回忆的,味道。 时间真长啊,长到都快要被忘记了。 牧夜端了一杯新茶,顺便推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坐回来,看看床上依旧睡着没有醒的人,忍不住还是勾起了嘴角—— 他当然知道了,醒来的人是记住的那一个,还睡着是因为要慢慢抹消回忆,才会醒不来。 可是,他却总是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让东启看的火大到几乎要动手,不过被人强来住了。 “为什么你还能笑出来?!”她焦躁的等着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刻毒的等着她。“你难道不爱他吗?” 他也只是笑了笑,他不生气,没有什么能阻止自己的好心情。 因为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醒,是在慢慢抹消关于自己的回忆。 原来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来抹消关于他的记忆啊! 以前怎么也衡量不出来自己再他心里的重量,现在,多么一目了然! 都十天了,他还有没有醒来。 可见自己再这个人心里,占据了多么大的空间! 想想,都够他了的梦里也笑出来。 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把自己这样的快乐告诉他,一个字不落的讲给他,然后看他红了的脸和死不认账的表情。 看他哄哄的耳朵尖和撅起来的嘴巴,抱着胳膊转过去的背脊的线条…… 在哪一天到来之前,这一切,真的够他美的了。 他没有遗憾,因为他们说好不要遗憾。 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东启暴躁的就和笼子里关着饿了一个月的老虎,就连眼神也刮的人疼! 这样的快乐他以为东启会懂得,但是却差点被她大乐,于是他知道,他不能了解这样的快乐。 所以,他也乐得自己独享这样的快乐。 十一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夜莺醒来了,他也去看了,他走之前告诉还睡觉的人,要他乖乖的,我去去就来了,你要等我,不必急着醒过来,多睡几天好了。 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你知道我很关心夜莺的,因为我们曾经在那一刻,分享过一样的心情。 你知道,我要去看看她,我必须要去。 我想知道,你醒来的时候,会说什么呢? 他吩咐晚了,就过去了。 东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有一屋子不认识的人围着她,夜莺迷惘的看着不认识的人,眼睛眨了眨,似乎有水汽迷蒙,但是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是了,只是他认识的夜莺。 他走过去,叫所有的无关的人都离开,他走了过去。 他拿起一边的热粥放到她手边,将勺子塞进她手里,“你得吃东西,你依旧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夜莺看着他也使劲眨了眨眼睛,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末了末了,也不过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谁。 牧夜温和的笑了笑,我,算是你的朋友,你忘记了,半个月前,月亮还圆的时候,我和你,去偷了三坛子酒和喝多小鱼干,坐在一处林子里痛快的喝了一场,醉了一场,做了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夜莺想了想,干脆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他点点头,我知道你忘记了,所以,我不生气,也不会对你吼,更不会对你失望。 那个人,她为什么就很生气?夜莺缩了一下脖子。 那个人……牧夜叹了口气。 她明明那么漂亮,我很想认识她,但是,她冲我吼了,然后就走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就很生气的跑走了。 她知道你的名字吗? 有,我告诉他了,我叫夜莺。 牧夜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关系,给她时间,她会回来的。 为什么,似乎我让她很生气。夜莺显得很沮丧。 而且,她补充了一句,你都没有生气。 那是因为我知道。牧夜笑眯眯的挠挠头。 那,她知道吗?夜莺很紧张的握着勺子。 她知道的。 牧夜决定不欺骗她。 那她为什么就会生气? 因为她还不懂,牧夜想了想,她还很年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最重要的人。 22.最终必须要面对的你 最重要的人?夜莺难以置信,是说我吗? 是的,人总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更苛刻一些,不要怪她,你要原谅她,她不知道要处理这些,给她时间。 你千万不能对她也苛刻起来。 他看看夜莺清明的眸子,知道自己是可以放心的。 你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为了她。 所以,她会想起来,自己也做了一个,和你一样艰难的决定。 不要就这么彼此苛刻的分…… 他没说下去,因为体力不支的夜莺已经明显开始打瞌睡,后面的话,肯定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赶紧拿走那个碗,然后小心的让她睡好,为她拉好被子,然后吩咐人照顾好她,然后走了。 他在床前看到了面色阴沉死死盯着白启的东启,只是关上了门,将风隔在外面。 东启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知道,过几天,他醒来,也会问你你是谁的,你知道的,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所以才去看我的热闹!” 牧夜看着东启发红的眼睛,轻轻的笑了。 “白启很漂亮对不对?漂亮的,完全不想是我该拥有的东西。” 他在东启阴沉的目光中坐下,轻轻拉起那双微冷的手,“美丽的,总是叫人悲伤的。 我没有说过,他每一次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看见了太阳一样。 这样的人会爱过我,怎么也觉得是足够的恩赐。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阳光晴朗,我很希望,他醒来的时候,也能这么美丽的阳光让他看着。 他是一个新的人你知道吗东启,全新的,没有过去,没有阴霾,前途光明,让我…… 让我好想,和他,再次,一见钟情……” 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感情。 他和他,冥冥中,只是彼此看了一眼,就擦出这样的一段感情啊! 那样的,让人觉得美丽的,悲伤的。 一见钟情。 东启跑了,她顾不上关门,就这么跑掉了。 她忽然觉得想会到那个人的身边,想回去想见你! 全身上下都在那样的嘶吼着! 一见钟情算什么! 她想吼回去,想顶回去,想告诉那个洋洋自得的家伙,一见钟情算什么! 夜莺,她会告诉她的,一个字也不落的告诉她。 一见钟情算什么! 她明明,明明在梦里,就已经爱上这个人了啊! 比起来,一见钟情又算什么! 她怎么会害怕重新爱上这样一个人呢! “真是傻瓜啊……”牧夜关起门来,轻轻叹息了一声,“不过,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因为,总是一个直爽的人,对于自己的感情,自从放开了,就懒得隐藏。 作为牧夜的一部分,真是一点也讨厌不起来啊! 真是一点也…… “……吵死了……” 牧夜放在门上的手忽然就握紧了,紧到门口都开始作响! 那个声音…… 他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石头,就连转头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也很难完成,就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什么都毁了一样! 他醒来的,还是有些早到,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不确定自己真的最好心理准备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总是需要面对的,于是他深呼吸一下,还是坚定的转了过去。 那个人已经斜斜的坐了起来,靠在墙上,眼睛不错的盯着他,似乎在那双眼睛里的自己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僵硬的微笑。 他下意识的伸手揉揉自己的嘴角,看了看窗户外面美丽的夕阳,忽然想起来有人说,只有足够的云翳,才能形成一个够美丽的夕阳。 今天这么美丽的夕阳…… 算了,虽然你没有赶上那晴朗得让人想哭的天空,却也看到了如此美丽的夕阳,也算不吃亏。 想着,自己也觉得嘴角的线条柔和下来。 那僵硬的咒语也化解了,他又成了如常的牧夜,于是走过去,自若的倒下茶,送到他的嘴边, “一定口渴了,先喝点。” 白启很听话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小小的打了个嗝,然后眨眨眼睛,看着他。 ……要说了,要问了。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才发觉自己依旧紧张的要死! 就算明明知道,也依旧紧张的要死,似乎生死就攸关一线了! 那薄薄的、略微显得干燥的粉色的嘴唇张开,又合上。 又张开合上。 如此几下,不过几下。 他却觉得自己几乎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应是下意识的,拒绝去听明白。 所以等他明白过来这个人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小会了。 他又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因该,是他听错,否则为什么自己会听到…… 白启很不耐烦的呼吸一下,眼睛里一副“这个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的表请,几乎是以施舍的姿态又重复了一次, “你是不是牧夜?” “唉?!” 他毫无形象的大叫了起来,把床上的人震得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来孩子气的揉揉耳朵。 冷静,冷静一下! 他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手里傻乎乎的杯子丢一边去,然后放缓了声音问,“你不认识牧夜的话,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白启似乎也很心烦意乱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醒来看到胳膊上有字,是我自己刺得,所以我要赶紧找到牧夜,立刻马上! 说了这么多废话,牧夜在哪里?快点找他来!” 牧夜有些为难或者说难为情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不好意思说出口,斟酌了一下似乎“在下就是牧夜”似乎不太合适这样的场合,于是也只好干咳一声, “那个,我就是牧夜……” 白启听了这话,眼犀利的眼神立刻就在他身上刮了好几次,微微觉得有些刺痛。 他想了想,“那个,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些人来证明一下……” 23.我最相信的你 “不必了,”白启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证明,而是伸手抓住他的领子,拎小猫一样将他拎到自己身边,按到床上,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就算找来人证明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这个人很难缠,你若是假的有你的苦头吃,总之我也觉得你勉强入得了眼,那牧夜就是你了,现在我要再睡一会,不要吵,你若是赶趁我睡着跑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所以,乖乖别说!” ……好吧。 好吧。 他承认自己想了一千种一万种可能性,但是没有一种是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对。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决定还是先退退。 什么都可以先退退。 因为这个人倒在自己胸口睡得好香。 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比不上这个好睡一会更重要。 所以,他也睡着了。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走不是! 这一觉醒来,天已经又亮了。 他觉得自己胸口热热的,真不知道这熊孩子怎么睡得就钻到自己怀里了,一头长发顶在鼻子里,害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于是把人吵醒了。 白启明显不高兴自己被吵醒,伸手就掐住他的乳首拧了两下,换的他两声低呼。 “吵死了。”白启大爷坐起来,抓抓自己的头发,“我饿了。” 牧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哦哦,我去叫人弄些吃的来……” 几乎夺门而出的人也管不得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大呼小叫的叫来很多人,结果一队人都挤进来,看着白启大爷冷眉一立,瞪着牧夜,张开嘴巴。 牧夜第一次在众人这么炽热的视线里喂他,几乎连勺子也拿不稳,狼狈的站在床边上,弯着腰喂他。 白启本来要张口,却见他一弯腰,没扣好的领口间露出一颗还红红的肉豆,顿时觉得火大,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心怀不轨的盯着看这一点,随手一甩,将那粥甩到一边,将人拉过来自己腿上,按住,瞪了立在一边的多罗一眼,“重拿一碗来!” 多罗因为他也算吃了回苦,笑笑,忍了,换了一碗来,塞他手里。 他一手压住牧夜在他腿伤不能动,一手喝了粥。 “所以……”苏颜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什么?” 白启用绝对傲慢的神情瞥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但是被牧夜小小捅了一下,不满的撇撇嘴,最后还算是奢侈的讲被自己安在腿上的人的收拉起来晃了一下。 “也就是说除了牧夜,”苏颜艰难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话,“除了牧夜这两个字以外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白启很严肃的看着苏颜——那种眼神,要不是因为苏颜真的心里素质很好,估计直接就退缩了——好一会以后,他略微困惑的摇了摇头。 “不是吧?!”牧夜惊讶的几乎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白启居然除了他意外什么都忘记了? 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 白启白了他一眼,“我总不会对自己说谎。” 要是说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那就剩下他自己了。 他不相信自己会弱到被人按住刺青,而且那字体很熟悉,他保证自己现在能写下一模一样的字,所以,是自己弄的没有错。 所以,他相信自己。 而自己相信的牧夜,也是值得相信的。 至少目前看来是值得信任的。 牧夜觉得自己是想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又哭了。 白启不耐烦的看看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如此鲜活生动的表情,居然也有一天可以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来……”牧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上他的脸,“真是过了一世了啊!” 白启被众人丢在一边,他面前摆了一堆吃的让他慢慢吃,剩下一圈人围在一起考虑究竟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天帝都那副死德性了,”苏容不屑的哼了一声,“看起来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管别的事情的样子,要不然换个天帝玩玩算了。” 苏颜哭笑不得的咳嗽了一声,“换个天帝?你以为那是开玩笑玩的吗?!代价太大了,现在有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与其换还不如干脆篡位来的更干脆一些呢!” 牧夜嘴角抽抽一下,“你们每天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反正没事,想想也不犯法,”苏容挥挥手,“我们还想过要不换上多罗呢,结果她说太无聊了他不做!” 多罗无辜的耸了耸肩肩膀,“确实很无聊,别人给的不如自己大的有意思。” “天……”牧夜决定这个问题不能和这几个危险的家伙商量了,于是赶紧把天帝东启找来。 东启这个时候正想着怎么才能讨好对自己明显有萎缩意思的夜莺呢,哪里有心情管他们!大有一副直接将天帝的位子送人的不耐烦神气。 不过他没忘记指着什么都不记得的白启的鼻子狂笑一顿,结果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还好被众人拉住了。 最后还是苏颜站了出来,“得了,现在什么也不要变是最合理的了,毕竟天帝的身份还是非常好用的,至少现在有四个人需要保护,一旦失去这个,一切就不安全了,你们也不想几个月以后带着两个大肚子逃亡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太过复杂,众人虽然有疑义,但是只要东启一口要定没什么,也不敢有什么人反对,反正白启也经常缺席早朝,干脆找个借口给她请个大假,等到他把什么都弄清楚了再出现不迟。 24.只能是你 于是众人商议起来,东启懒得听那些人在那里患得患失的计算,来倒正在一边生闷气的白启面前,挑衅的瞪着他。 白启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听他们说是天帝什么的——管她是谁,反正自己又不在乎! 但是这个人自己很熟悉,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却很熟悉,熟悉的就像是能一伸手就将这个人夹住,然后让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念头很奇怪,他简直克制不住要试一试的冲动了,所以这个人带着挑衅的表情看过来的时候,他舔了一下嘴角,那只藏在背后的手已经悄悄的握了起来。 “……我很羡慕你的勇气。”忽然,东启叹了口气,别过头去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为他的事情而头疼的牧夜, “虽然我们差不多,我却还是没有那么勇敢做忘记的那一个,我一直以为记得才是勇敢,现在我知道,忘记更勇敢……你真的那么信任他。” 白启告诉自己你应该听不懂她说什么的,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有明白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望向那个叫牧夜的人——自己也不应该认识他的,但是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选择相信他。 谜题多得很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着急? 抓住他的手的那一瞬间,似乎就一切都尘埃落定,心里安静了一下,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 可以预见晚上的月满天心,那般的安逸。 牧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赶紧转过头来看看他,好确定一下他是不是有事。 白启无法克制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那个人似乎放心下来,又转头去商量了。 他看看一脸艳慕的东启,忽然觉得算了,有个人这么羡慕自己也不错。 最后商议定了,个人就各自忙着不知去了,留下几乎要抓狂的白启给牧夜,都走了。 牧夜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满脸不耐烦的白启,最后还是笑了。 “谢谢你。” “什么?”这个人在说什么,自己完全不懂。 “很多很多事情,总之,谢谢你……”牧夜简直克制不住自己,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谢谢。” 白启愣了一下,额头上的温度很熟悉,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体味过,但就是那么熟悉, “我觉得很熟悉,究竟在哪里有过?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别想那么多,”牧夜笑着摇摇头,“不要着急想起来,慢慢来,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至少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除了这个名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有些不安,不知道说出来以后这个人会不会觉得很受伤。 但是他只是笑了,非常开心的那种,笑了,“我是牧夜,你是白启,我们……” 嗯,要怎么介绍一下他们的关系才好?牧夜真的觉得为难了。 他们是情人,却是从类似父子的地方开始的,这么说来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态?! 等等,自己才是被压在下面的哪一个,这么说的话道义是自己是无辜的不是吗? 可是现在自己还怀孕了,这个…… 白启似乎嫌他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干脆自己推测了起来,“我会把你的名字刺青在自己身上,你一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不是亲人就是爱人,鉴于你和我一点也不像,所以,你是我的爱人,那么……” 他忽然上下打量起来牧夜——之前自己怎么看上这个人的他现在不知道了,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这个人似乎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 个子低了点,皮肤黑了点而且粗糙了点,也过于结实了点——武将,听他们说这个人是,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好吧,除了那个微笑意外。 总之一句话,不是美人。 而且最奇怪的,是个男人。 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不是美人的男人,真是奇怪啊! 他的这份审视的目光被牧夜全部得知,他看看自己,也觉得有些惶然——究竟要怎么说? 现在的白启什么也不记得,也就是说,他又了全新的理解和眼光,自己非常可能不会再是他喜欢的选择。 那样的话,给他一个全新的未来,难道不好吗? 他迟疑的过久,白启已经懒得让他继续思考下去,直接上收按住他的胸膛,试了试手下的分量——很结实。 宽厚,让人安心。 他能感觉到有些乱的心跳顺着自己的手心传了上来,和自己的渐渐重合。 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非常有兴趣来重新品尝一下这个人的身体——说不定,会意外的美味。 毕竟,他是相信自己的。 自己宁愿留下痕迹也不想要忘记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么这个人,必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但是这个时候的牧夜却错出了一个全新的决定——给白启一个全新的,没有阴影的世界,讲他的阴影全部都丢掉的世界。 那样,是不是会更好? 所以他轻轻的后退了一点,推开了那只手,笑了笑,“你说错了,我们是亲戚,很远的那种,表亲,你之所以会留下这个刺青,是因为我能告诉你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因为我们……很亲近……”迟疑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这么解释最…… “亲近?”白启舔舔嘴角笑着靠了上来,将他困在自己和墙中间,侧过头,讲气息轻轻的图倒在他的耳朵边, “你说的恨亲近,是有多亲近? 亲近到我会觉得你的这里,有一颗小痣……” 白启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白色的,包着皮毛。 他送的礼物,阿左狼的脊骨磨成的匕首! 那把匕首轻柔的划过他的锁骨一路向下走,衣服的布料就和轻柔的水划过一样,分开来。 露出了他的胸口,和心口下方的痣。 25.一些关于事后的问题 还有一些来不及消散的痕迹,大部分集中在脖子和胸前的敏感处,深深浅浅,扎的白启眼睛疼! 他冰冷的手指按上一处痕迹,然后又换到另外一边,如同一条蛇在他的胸口游走。 他的眼睛是冷静的,里面却在燃烧,黑暗的火,吓人,似乎能将他全部都吞噬掉一样! 牧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但是背后石墙,他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反而只是,让白启几乎要烧起来的大脑更加的疼:“谁留下的?!” 牧夜哆嗦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的沉默更让人生气,简直克制不住的,咬了上去! 他知道,是自己留下的,他知道,一咬上去他就知道了,是自己熟悉的身体和熟悉的感觉。 只是这个颤抖,却是不熟悉的——他在害怕吗? 白启抬起头来,盯着他,如同一条发现猎物的蛇,“你害怕我。” “没有……”说真的,当你看到那个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你,胸口涌起的感情,绝对不是害怕。 而是,怜惜。 谁让这个人,你爱惨了。 明明那么强势,看起来,却是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牧夜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伸出手来,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你现在知道了,这是谁留下的。” “是我,”白启闷闷的哼了一声,“只能是我,要是有别人在你的身体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我会因为嫉妒而发狂的!” 结果,语言真的是有魔力的吧!否则怎么之前的种种念头,现在全部都飞走了?全部给他的话驱散干净了。 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记得那个人的嘴唇落在自己身体上,冰冷又炽热的感觉。 第二天白启醒来,牧夜还在沉睡,身上的痕迹又多了很多,全部盖过了了一边。 就算自己,也难免会吃自己的醋,以前的自己居然是被现在的自己嫉妒的对象,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强烈,他只想把这个人重新标记一边,这样,才能觉得,安心了。 牧夜醒来的时候白启并不在,他已经出去了,身体又酸又痛,但是至少清理了一下。 但是却不完整,因为他一坐起来,就感觉股间有东西流下来——白启,连这个也忘记了?还是…… 懒得再处理了。 他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胡乱套起衣服,叫进了热水来,然后把自己丢进去,有些为难的将手伸到后面去,小心的将热水引进去,将身体里的东西印出来——他的身体比较敏感,不处理干净的话会难受,所以,不能不注意。 他小心翼翼的绕开自己最敏感的哪一点,忽然发现背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烧着,下意识的一回头,却见穿着一件紫色袍子的白启正抱着胸在门口的屏风上依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牧夜下意识的把自己缩进水里,“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什么要洗那里,”白启一脸纯真的好奇走过来,“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留下?” “这个……”牧夜绝对为了自己好,还是说清楚吧,“那个,不弄干净的话,会难受。” “下次我会注意的……”白启战起来,将腰带解开,然后拿紫色的袍子如同水流一样滑了下去,露出他纤细精壮的身体。 牧夜偷偷瞄了一眼,正流口水呢,就见那个人长腿一迈,跨了进来! “你……”牧夜觉得今天估计是自己最笨嘴拙舌的一天了! 白启丢给他以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很舒服的把自己泡进了水里,然后将头发弄到后面去,扬起白皙的脖子舒适的叹了一口气,将过长的腿伸开,插到牧夜的腿中间,在见他下意识的避让了一下以后,不爽的将人一把拉过来, “躲那么远做什么。” “呃……”他现在几乎是自己人盖在白启的身上,胸口贴着胸口,下身贴着下身,好在现在小白启乖乖的没什么动静,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得好像你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一样——牧夜贬低了自己一把。 “别想了,太吵。”白启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把人按在自己身上不让他乱动,然后闭起了眼睛, “洗干净了吗?” “什么?”牧夜再次发现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白启总算留了些耐心,“你那里洗干净了吗?要不要我帮忙?下次我会注意,虽然……我的本意完全不是这样。” 牧夜总觉得如果说过去的白启是闷骚的话,现在简直是光明正大的X骚扰了!但是要命的是这个人偏偏眼神里干净的水一样,衣服天真无辜,真让人迷惑究竟是他话里有话还是自己邪恶的想歪了! 他还在考虑白启说的下次注意是怎么注意法呢,他的腰就被箍住,然后整个人就被整个往上提了提,他的下巴正好窝进白启的颈窝里,然后一根修长的手指就大剌剌的从水下进入了自己的小穴里! 因为之前的关系,那根手指进入的毫不费力,轻松的就埋到了底。 他惊喘了一声,整个人就绷紧了。 白启喂喂皱起了眉头,“放松一点,夹这么紧我动不了。” 他一副“要不要来点茶”的口气在说着什么东西啊!! 牧夜真恨不得一拳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揍展了算了! 但是鉴于复杂的情况,他最后决定委婉的换了一种说法,“你把、把手拿出来,我还是自己……嗯!” 就他说话的档口,又一根手指也一点不客气的插了进来! 进来也就算了,你不是说要清洗的吗?你在那里玩什么呢?! 白启其实一开始真的还是很认真的想要清理的——虽然不乐意,但是才一进去,就觉得被里面的滑嫩紧紧的缠了上来,昨天夜里的回忆立刻就飞了回来,他能清楚的看见那小小的嘴是怎么贪婪的吸住自己的火热的,也记得自己每次一出来的时候翻出来的那点粉色的嫩肉,更记得那个人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在自己身下呻吟扭动的…… 26.白启的梦想 所以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伸了进去,而且异常热情的搅动着里面的媚肉。 又热又紧…… 所以正当所有的血液都冲着身下冲去、精神抖擞的小兄弟正时刻准备着的时候听到要自己离开的逐客令是多么的令人愤怒什么的…… 你能想想到吧?! 所以可怜的牧夜觉得钳在自己腰上的力量猛地一松,然后自己就直直的滑了下来,股间正碰到某人已经怒立起来的肉刃上——是怎么样的惊慌失措了吧?! 他甚至很丢脸的呛了好几口水,胡乱也不知道抓住什么才从水里抬起头来。 然后发现大事不妙了! 他抓的东西不是绳子,是白启的头发啊! 他也不喊疼什么的,只是低着头盯着他,眼睛里烧着红色的火焰,连眼角都烧红了! 牧夜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是不是又搞砸什么了?! 他笑得心虚,正想说什么才能解释清楚呢,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一把抓起来,然后被强迫抬起头来,对上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睛! “你还嫌不够烧死我吗?” 白启说完以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刚才的话说的太快让他的呼吸不够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一股莫名的感情让他一下噎住了。 好让他把后面没说出来的那半句挡下来——你明明知道,你已经够吸引我了。 他不太知道这句话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幸好自己停了下来。 这话听起来很危险不是吗? 他也不知道究竟从哪里来的理智让自己还能清醒的停下这半句来。 他可能真的乐意宠眼前的人,他也很乐意为他把前面的路都扫成平的让他走的平坦——他的人就应该比谁都舒服! 但是,他并不乐意把这样的感情告诉他,免得他太过骄傲。 他不能忍受有人要挟自己,即使是拿自己的感情来要挟自己。 既然是他的人,就要乖乖的变成他最喜欢的样子才对! 牧夜可不知道这个人想了这么多,只是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身体却已经熟悉的迎了上去,于是这么一闹,到时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将自己的胸口送了上去。 白启的眼睛当下就暗了,将人按在边上,抬手就拧了上去:“小是小了点,但是胜在硬硬的,口感不错……” 他几乎残暴的力度并没有让那小豆豆挺立起来,反而缩了回去,怯怯的。 白启笑了,“听说有药,只要擦这么一点在这里,你着小东西就会痒的和蚂蚁咬一咬,不需要我动手了,自己就会乖乖站好了求着我咬,像吃糖一样,咬着就好了,只有这样你装小东西才会觉得舒服,你说……哪天弄点来试试? 不仅这里哦,我还会在你张银荡的小穴里擦上,然后让人自己贴上来,我就不需要动了,你会乖乖的用你下面那张小嘴主动含上来,你会自己动摇起来,我只要看着就好了! 那一定很有意思吧……听说那玩意还不便宜,但是我不在乎,我会给你全身都抹上,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小银娃,这样的安排,你可喜欢…… 我会把人关起来,关在一张只有床的屋子里,不需要穿衣服,你每天要做的就是湿淋淋的准备好,我随时会插进去,不在乎你是不是在睡觉或者吃饭……” 语言是有魔力的,白启亲眼见证了牧夜的身体慢慢的全部染成了红色,从脸开始,一点一点燎边他的身体,甚至连胸前的小豆豆也已经羞答答的站了起来,更不用说那被夹在自己小腹上的火热了。 呵,他的小宠物,是个男人呢…… 牧夜本来应该被他说的话吓到的——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玩笑,那个人的眼睛是在认真也不过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也觉得热了起来! 就在他心动神驰的档儿,白启忽然从水里站了起来,迈了出去,悠哉的在一边擦起了水! 就算他的胯间还立着火热,却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牧夜呆呆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真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启将一块干的布巾丢到他脑袋上,“水都凉了,还不出来。” 他发懵的抓着布巾站起来,迈了出来,才觉得不对——那个人就那么半躺在床上,眼睛不错的看着他,隐约可以看见粉色的舌头在唇间一扫。 原来…… 牧夜的战意被跳了起来,他直直的走到白启的面前,将布巾递到他面前,“我想或许,你乐意给属于你自己的擦擦干净。” 白启这回可是真是的呛到了——他没想到牧夜的这一反击如此的有力! 不过他确实非常乐意。 于是牧夜被拉到床上,那布巾就直接落到了他的乳头上,大力的揉戳着着。 因为隔了布巾,哪感觉更是强咧,等到白启抬起手的时候,小豆豆红通通的委屈极了,几乎要破皮了,无声的抗议着他的粗暴,随着胸口起伏着。 白启对此表示万分抱歉,于是低下头去,轻轻的含了起来,用自己的舌头和它讨好关系,很快就哄的小豆豆开心了,用力的主动送进他的嘴里。 他才乐的主动送上来的,放在唇间百般爱抚,让身下的人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好方便他将布巾盖到他的下身挺立上,然后,一把握住! “啊!”牧夜知道这下完蛋了,这个混蛋居然隔着那粗粗的布巾在自己火热上上下活动! 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要跳起来! “轻轻轻轻点……”牧夜抖得连声音都不完整了,只是感觉快感在不停的累积,随时都咬爆炸…… 白启感觉到手上渐渐洇出了湿,啧了一声:“太快了……” “才才不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别人的挑衅,就算是被压的也一样! “哪,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再试一次。”白启好心的提供了一次机会,却都不等牧夜说好,就将人整个翻了过来,轻松的像在都弄一直小猫。 27.孩子的父亲不容易 他将牧夜放到腿上,然后将布巾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不等牧夜弄明白就伸了进去! “呀嗯……”就算是他压着,牧夜也跳了一下——不行的!他才不要!这家伙的手指直接就朝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去了啊! 被那么擦上两下自己会死的!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牧夜决定放弃,干脆投降:“不要、不要那个,我要,我要白启进来! 不要欺负我了呜……” 这带着哭腔的讨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白启自然更不打算等,考虑了一下,将那布巾丢到了床上,然后抓起他的脚分开,就将自己插了进去! 牧夜毕竟还没有被扩张好,这么一来,自然是难受,偏就将他咬的更紧,白启几乎没忍住直接射出来! 不过知道这样硬来自己也不会舒服了,于是小心的停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两个人的结合处。 牧夜还没喘匀气,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两只大手抓住,用力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拉! 白启可管不上他的挣扎,硬是这么拉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来,看着那液体流了一些进去,立刻就松开了手,将自己的火热狠狠的一插到底! 好热!好紧! 白启的理智在这个时候确定和他告辞去休息了,他放任自己追逐着身体上的享受,大力抽插身下的人,一下一下,直到快感累积到水声都能像炸弹一样引爆他的神经后,毫不保留的全部射了进去…… 等到白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牧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拔出来,这才发现居然还带出几丝血来! 天,自己刚才难道把他弄伤了?! 他惊慌失措的跳下来就去叫人赶紧请大夫过来。 于是牧夜只是感觉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乱,非常不满的嘟囔了几句什么“别吵”、“我要睡觉”之类的话,然后就听见有人大吼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安静了。 然后感觉自己被翻来翻去的很麻烦,但是实在太困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自顾自的睡觉。 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啊!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都——又黑了。 好吧。 他偏过头来,看着坐在一边椅子里看书的白启被烛光笼罩,可能才洗了的头发正披在肩是,趁着白色的丝衣,怎么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白启没动,甚至连眼睛也没抬一下,“喜欢你看到的?” 牧夜傻笑了两声:“喜欢……呃,你怎么在这里?” 真是他的房间,白启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看书? 白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起来,将书一丢,拍拍手,外面就又人送了热粥来,“已经去叫大夫了。” “大夫?”他愣了一下,“做什么叫大夫?” 白启握着那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粥,如同在把玩玉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我晕过去了?!”他大吃一惊,自己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么你一定也不记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白启的眉头一挑,笑的怎么也是阴仄仄的。 “孩子?!”牧夜这次彻底愣住了,“你说孩子?” “是的,恭喜你总算没白辛苦了。”苏颜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了一个药童提着一个大盒子,一股子药味。 牧夜的下巴要掉下来:“你是说,这里……” 他吃惊的看着自己还平平的肚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里面会有了一个孩子! “照某人这么拼命的做,没有才奇怪吧!”苏颜给他把了脉,“以后注意点,最好忌讳一下房事,毕竟牧夜是男身,怀个孩子不容易,下次再把人做晕了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 白启哼了一声,却还是非常认真的看着苏颜开出的方子。 牧夜这半天了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我的孩子。”白启也觉得脱力一般,瘫倒了椅子上。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确定没错了,就剩下无边的愤怒汹汹的烧了起来——真是谁的孩子?! 好在苏颜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也辛苦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白启不是白痴,他眼睛一转,就知道原来孩子的爸爸是自己,随即那怒火就散光了,只剩下一股子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他现在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等等,这么说的话,他的孩子有两个爸爸…… 可…… 等等,管他的,先生下来在想着怎么解释吧! 牧夜有些低烧,睡了一天一夜,吓得他在一边寸步不敢离开,就连每天必须要去洗的澡也改成潦草的在外面的井水边冲一下了事了。 结果好不容易守的人醒了,却又开始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生气。 不过现在他可真没心情想别的,大夫说之前他休息不够也吃的不好,体力不支才会晕倒,要好好进补,开了一堆安胎药,他一一忍受了大夫的白眼和教训——毕竟是他把人做晕的,自己不敢说什么反对。 他现在可是紧张了,就站白粥,叫一刻就去重新做一会,唯恐他醒来喝的不合适,终于在做到府里上上下下都吃了一遍剩粥后,让他吃到正正好好的新粥了,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一种古怪的自豪感觉! 牧夜等到把一切消息都消化光了,总算是在某人热切的有些过分的注视下把粥喝了个干净,刚躺下,就将他一件一件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东西,“你有什么想带走的?” “带走?什么带走?为什么带走?”他怎么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以后大脑都不会转了? 白启撇了一眼牧夜,忍住了嘴边的刻薄话,解释了一下:“你既然怀孕了就不能住在这里了,你和我回星破城堡去,这里的东西有用的惯的就拿上。” 28.星破城堡 “为什么?!”意思是要搬家吗? “你肚子里是水圣后裔,下一代星破的主人,自然是去那边照顾的更好一些,”苏容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弯弦也一脸激动的唠唠叨叨, “放心交给我吧,我已经服侍了数不见的星破主人了,绝对是行家的,牧夜大人你就放心吧!” 牧夜这才弄明白这四个人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啊,我不想去什么星破城堡啊!”他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床不放,“这里很好的,我不要走啊!” 苏颜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床,没关系,我们可以连这床把你一起带回去! 另外,就算你喜欢这屋子也无所谓,我们也可以给你一起带回去。” 牧夜一听心都凉了——这意思是他还非走不可了? 白启懒得跟他罗嗦,上前直接将人抱起来,斜了弯弦一眼,某箭灵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手一挥,一道光门就在眼前打开——这里是通往星破城堡最快的路。 “抱紧了别松手。”白启叮嘱了一句,将人又抱抱紧,然后迈腿,进入了星门之中。 银色的光芒一闪,屋子里的人都不见,只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不久之前还装满了人的味道和声音,现在被风一卷,也没了。 星门里的空气似乎和刀子一样尖利,很难想像要把刀子咽进肚子里,牧夜除了把自己的脸拼命的躲进白启的怀里,也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就算这样,也依旧觉得很不舒服。 白启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低下头,将这小可怜的嘴唇含住,渡一口气给他——他还不习惯这里的空气,难怪会难受的脸都白了! 有了这一口气息,牧夜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但是…… 这个混蛋有完没有?!舌头进来做什么?!没看见边上有人吗——就算你们转过头去当没看见也是存在的啊! 白启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像是雨后的茉莉花,很淡,靠近了才能闻到,但是非常的好闻,简直控制不住想要在靠近一点的欲望! “咳嗯!”弯弦很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她也不乐意,但是苏颜和苏容这两个混蛋装成没看见,就是要她来做坏人! 她这一咳嗽,正好给了牧夜一眼一把推开他的机会,但是就算一干在场人士再怎么装若无其事都有一种装得欲盖弥彰啊! 他只能狠狠瞪了白启一眼。 白启也就全然无耻的把这一眼瞪给了弯弦。 而可怜的弯弦没得人瞪,只好自己咽了——她真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箭灵! “我们就要到了……”硬着头皮也得上,所以弯弦也只好告诉自己反正主人也不是第一次鄙视自己了,虱子多了不嫌痒,她、她不怕! 果然还没一会,就见眼前一阵星光缭乱,一股夜风就卷了进来。 等到牧夜从白启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穿着青衣的侍从,个个高大秀美,五官深刻,向来就是水圣后人吧! “恭迎王!” 哦,对了,他的白启是王,所以有这么大的阵势他不应该觉得惊讶的。 白启没多理他们,而是将怀里的人放下来,然后将一边走就准备好的披风拿过来给他系上,“这里凉,你要多穿一点。” 苏颜对自己王不分时间场合的秀恩爱觉得有些鄙视——他并不是鄙视牧夜,牧夜确实是那种让人很有保护欲的人,他只是鄙视自己的王,明明是个渣,却又渣的不彻底,温柔却也不彻底,偏偏怎么就把牧夜吃的死死的? 不过这个时间的话,还是有事要做的,他身为左大臣也只好先提醒一句,“王,现在大臣们都还等着呢,要不让箭灵大人先送牧夜达人回去休息,您先去……” 弯弦翻个白眼——只有这个时间才想起来她是箭灵大人,之前怎么做坏事的时候还可劲把她往外推! 白启不屑的冷哼一声,“让他们等着,别假惺惺你心疼的样子。” 苏容冲着自己弟弟吐个舌头——活该,那些老顽固,就算变成北魔的时候都没变过,还借着王的魂灵并不完整而蠢蠢欲动,早知道就让他们一直做魔物好了! 活该,早就该让他们尝尝厉害! 苏颜也叹了口气——算了,他才不是心疼,只是尊老爱幼罢了,既然王都愿意当恶人,自己管他做什么,随便! 于是牧夜在什么都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被外面的大臣们扣了个“妖惑媚上”的罪名,真是可怜…… 牧夜走在这大的有些吓人的地方——全部都是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建造的,看起来异常的压迫,除了这里来来去去都没有声音的侍从们的衣服有着不同的颜色为这里点缀些,他深刻怀疑要是自己一个人他敢不敢住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去偷瞄着白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喂喂,这里怎么说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说到长大,就想起弯弦说的,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却没有机会和人说话,就…… 白启挑起眉头看看忽然拽住自己袖子的手,“怎么了?” “没……”牧夜顿时觉得有些丢人收回手来,却不想还没等松开,就被半路被人截住,紧紧握进了另外一只手里。 白启不是那种会轻易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的人,他的关系都是在微不足道的一举一动中的。 他偷偷一笑,也就乖乖的把手留在他的手心里。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这四通八达的城堡,几乎随时看出去都能看到城堡不同的地方,岔道和楼梯异常的多,他被这么带着左拐右拐的早就失去了方向。 但是白启走的很是坚定,一点疑义也没有,想来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29.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就 废话啊!他就这里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于是再又拐了一次以后,他终于被白启带到了一间看起来很大的屋子前——因为这个门有六道顶天立地的门扇,想来,不会小。 后面立刻有侍从上前将门打开,果然就见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确实,空空荡荡的。 除了一张很大的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架书,就什么也没有了,雪白的墙上没有字画,而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没有地垫什么的,除了墙角的香炉里冒出的淡淡青烟外,在没有什么可以填满这里的东西了。 似乎喊一声都会有回音。 但其实真在这里的话,却是连话说的欲望也没有的。 太安静了似乎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压抑着人的声音。 “这里……” “我的房间,”白启僵了一下,“没关系,我明天就把东西运过来,那就会好一点……” 记忆里,这个屋子是很大,但是似乎也没有现在这么大,牧夜的全部东西搬过来也塞不满一半的。 自己真的是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的童年吗? 他不记得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别的地方度过的其他时光,唯一有记忆的,就是醒来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和他的那件屋子。 明显,他更喜欢那个小小的屋子,到处塞得满满的,不需要找就可以凭声音找到他在什么地方。 牧夜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到是率先进了屋子——如果说这是白启的过去,就算可能只是空白,他也想了解个清楚。 唯独这个人,他不会认输的! 那个人真的不是高大,但是,你就是得仰视这个人——他总是无比的勇敢,比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一样一无所知,却已经勇敢的迈出了一步来靠近自己。 白启真的没有笑,真的。 但是,却又分明看到了那个人的喜悦跃上了眼角眉梢! 侍从们略略心惊——这样的星主,他们,第一次见。 弯弦知道,以后这星破城堡,再也不会是冷冰冰的了,因为,他们已经将阳光带回来了啊! 因为穿越了星门隧道,对于牧夜的负担还是很大的,他胡乱吃了点东西,早早就睡下了。 白启陪他躺了一会却没有什么睡意,确定他睡熟了以后,就悄悄的坐了起来,来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来慢慢的喝起来。 一扇开着的窗前可以看见藤蔓缠绕着白色的花朵点缀着那一轮苍白的弦月,美是美,却那么单薄又冰冷,像是剪纸一样,完全没有温度。 不过月光本来就没有温度的——他自嘲的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把手伸出去,试着去掬起一捧月光,却总觉得那月光如水总是从指缝间溜走了。 自己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他没有记忆了,但是按照现在看见的,想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罢了,反正也忘记了,他也不在乎, 只是这里还真的是很冷啊……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他回头能看到那个人安稳的睡着。 他闭起眼睛悄悄的转了几圈,试图糊弄一下自己的感觉,然后站在那里,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左侧非常的暖和。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左手这边正是床。 他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温度的,他也知道那边是没有点蜡烛的,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温度和光芒。 有温度有光芒的地方,就是他在的地方。 很好,再好不过。 这样,他就不需要别的什么了。 那就,足够了。 别睡——他告诉自己。 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的在这里想一想,问题很多,要做的事情也还很多,你不能就这么安逸的去睡觉! 但是他真的无法抵抗那个人带来的诱惑。 暖的,亮的,吸引着他。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脆弱的飞蛾,但就算是苍鹰也会向往温度和光明啊! 所以,管他的。 事情做不做都有那么多,不在乎这一刻。 他真的不想错失这一刻和那个人一起窝在床上舒服的睡一觉。 于是他叹了口气,向自己心里的欲望屈服,悄悄的走回了床边,然后躺下。 他的身上还有冰凉的夜气。 牧夜缩了一下,却又把手伸过来胡乱摸了几下,将人摸到,然后靠了过来,将这个身体贴过来,将他抱住。 ……明明自己的个子比他还高,却依旧觉得安全。 有他在,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害怕了。 所以,白启告诉自己,好好睡觉。 于是,他很快也睡这了。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牧夜,他模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他眨眨眼睛清醒过来,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居然不认识! 不过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现在这里是星破城堡,不是他的屋子。 哦,自己原来真的已经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了啊! 他感慨了一下,转头看看背对着自己睡的正香的人,偷偷一乐,自己从热烘烘的被子里坐了起来。 他才一动,白启就醒了,但是他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而是转过来,长臂一舒,抱住他的腰,在他腿上蹭蹭,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开始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又睡着啦。 牧夜宠爱的摸摸他的头,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觉得肚子咕噜噜响了两声。 他其实一直都没吃什么东西,一直都是白粥白粥的,那怎么能吃饱! 白启睡着睡着忽然噗嗤一笑,懒洋洋的坐起来,拍拍手,外面进来四个侍从,冲他深深一鞠。 “准备些吃的来,就在这里用了,不要太油腻。”白启吩咐了一句后就一掀被子下来,从一个侍从手里接过帕子来,然后坐回到床边,小心的给他擦脸。 牧夜长这么大也没有给人这么伺候过,很不习惯,但是抢又抢不过人家,也只好由他去了,不过还是事先告了一声,下次可不行。 白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自己也拿帕子擦了,然后又有人拿过衣服来服侍他换上。 30.争风 ……说真的,他家白启还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以前白衣飘逸,黑衣俊逸,现在一身紫色滚金线的刺绣长袍穿起来也是威风凛凛…… 嗯,这个袍子看起来,很像是那种亲王会穿的…… 呃…… 牧夜忽然觉得自己底气异常不足,不过还是悄悄问了一句,“那个,白启啊,你难道不需要上朝什么的么……” 白启换了衣服,却端了一碗鸭皮粥过来,轻轻为他吹了吹,送到他嘴边,“不急,让他们等一会。” “什么?!”也就是说,这里某一个地方还有一大片人正等着自己的王! “等你吃了饭我再去。”白启全然不在意。 牧夜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冤枉的——他又不知道今天回来就又事情要做!!你们的王自己都不操心一觉睡到大天亮,总不能把“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罪名按到他的脑袋上吧!! 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白启眉头一挑,“不想吃这个?我叫人给你换……” 别了! 牧夜哪里还敢犹豫,一把抢过来就几口倒进自己嘴里,然后口齿不清的催促他,“好了……好了,你赶紧走!” 白启斜他一眼,“我还没吃呢……” 牧夜早就跳下去成了一碗粥塞他手里,“喝了快走!” 白启皱皱眉头,“烫。” “感情你是来消遣我的?”牧夜飞快的拿勺子搅几下,“赶紧喝了!” 白启撅起嘴来,无辜的看着他,“没人喂。” !·#¥%…… 牧夜总算懂了,这个人就是欺负着他玩的!! 不过那也没办法,他只好将碗拿过来,舀起一勺来,送到他嘴边,“张嘴……” 白启也没喝,而是伸手将这个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后才张开嘴巴,慢慢的将那一勺子粥咽了下去,还故意抬起头来,让他看清楚那点东西是怎么性感的滑过他洁白的脖子被咽进去的…… 于是,这个人就是来挑逗他的!牧夜另一次头大的确认了这个早该明了的事实…… 可是,他怎么就那么没有出息的控制不了手抖心跳呢!天知道他现在只想把这粥丢到一边去然后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白启低低的笑声出卖了他,总算是知道自己吧剩下的粥喝完,然后把人按在怀里坏心的揉捏了半天,最后在他胯下恨揉了两下。 “呜……”牧夜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都抖了两下,脸红得够热茶了! 这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逗他! 那一眼可真是风情万种,看的白启当下就差点又化身为狼将人吞下肚子的冲动! 不过还好,他还把持得住——没必要一回来就给牧夜招惹一堆恨的人,也就深呼吸了几次,安静一下心跳,不甘的将人抓过来,吻到他的嘴唇都红艳了,才不舍得放开,“在这里等我,别到处乱跑,我很快回来。” “……嗯。”牧夜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放荡,直起了腰,将人推出去,“你赶紧去,早点、嗯,早点回来。” 白启满意的点点头,“真是很有感觉啊……” 前武将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将自己多年来的训练都忘记,骨头里的暴力因子还是随时有抬头的倾向,毕竟他亲眼见这个人干掉三头怪兽,要是真的太小瞧了,下场可是很恐怖的! 于是他敢在某人另外的眉头也跳起来之前就赶紧溜了。 白启走了,这里一下就安静下来,更显得空荡荡的。 不过弯弦很快就过来找他,将很多以前他惯用的东西弄了过来,又叫了几个下人来帮着一起搬放了半天,到时也没什么时间让他寂寞。 人人都知道王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据说就是将来王妃的人……呃,似乎听说是个男人? 这都是听近侍说的,他们也说的比较含糊,因为没有主子的意思谁也不敢瞎说,加上王对那人看护的紧,他们也没看清楚,箭灵也是守口如瓶,更是别想打听了,整个星破城堡虽然在王城之内,但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王城的人也只能乖乖的等消息,星破城堡里的人那里是打听不出来什么的了。 所以等到白启终于肯大驾光临广盛殿处理之前的一堆事情,已经快近午了。 元老大臣们等不得,早就坐下那里休息了。 苏颜和苏容一文一武的站在两边归然不动,面无表情也不看向别的人。 有他们在,这大殿里始终弥漫着一股异常压抑的气氛,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被巨石压着,只能自己酝酿风暴,暂时却还无法爆发。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被王异常的信任和重任,着两个人对人平时很少说话,但是每一句话一出口却是异常的切中要点,就算是元老大臣们都捆一起也才能和两个人抗衡,真不知道着两个人看着文文静静,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魄力! 别看朝中众人分立两边,却也有自己的站队,元老们根深蒂固自然又不少追随者,而苏颜苏容作为后起中流砥柱,也不缺少支持的人,目前两大势力朝中彼此制衡,正相互较量,那些自恃功高的元老们对这些后起之秀一边打压一边忌惮,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王对他们的偏颇不满,渐渐失利也是早晚的事情,唯一的也是最快的方法就是从王妃下手了,为自己培养起一股新的坚实实力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只是…… 这个王在想什么,他们从来没有明白过! 那个人似乎从来也没将他们任何人放在眼里,永远看着又高又远的地方,真不知道那张漂亮的吓人的脸后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机心! 尤其是这次他将整个王国都从诅咒里解放出来,人气异常的高涨,要不是加紧动手,很有可能他们就被这么踢开了! 白启一出现,所有的人都赶紧站好恭候他的到来,他款款坐下,挥挥手,叫众人平身,眼睛一扫, “都来了么?” 31.无火烽烟 这一问还真把人问哑了,因为很明显的位置空了一个,那是八亲王孔雀的位置。 八亲王算是除了他以外最纯正的水圣后裔了,当年他的祖先和水圣台骀一起治水,功劳也很大,当时被台骀归位后示下要其祖先守卫起水石,可见对其的信任,大有让位之意,只是当时被其祖先苦劝,才坐下了王位,这一支的族长为了避嫌带着全族迁移,以示忠心。 后来水圣后裔逐渐凋零,这一支偏远又被重新找回,后来在前任王驾崩而白启年纪还不够执掌政事之间的时间,都是由这一族现在的族长,封号八亲王的孔雀大人及其家族成员在代理处理事务的。 后来出了那事以后,整个水圣后裔被化身魔物后,都是由孔雀大人一直引导着才没有四散,现在诅咒接触,大家回复正常后,白启又很长时间不在,就渐渐起了意思要孔雀大人干脆继承了王位算了,反正他一直做的不错。 想也知道是元老们的主意! 不过现在白启回来了,代理的自然要让位给正主,众人等于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重新换了个王,彼此都有些不适应,而这个时候八亲王选择直接缺席也就意味着他不肯谒见王的归来,意思很明显。 众人都知道这一层,所以一时也没有人说什么。 白启心里自然知道,双目依旧沉着,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苏颜苏容也不明说谁没有来,站他这边的人自然也不吭气,到是让开始还洋洋自得瞪着给白启下马威的元老们觉得不对,等到想开口的时候,却见白启挥了一下手, “既然该到的人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等等,这意思是,八亲王是不该到的人了?! 事情发展完全朝着他们没意料到的另外一个方面去了,元老院的人一下傻了眼——真是准备就这么简单就将八亲王一脚踢出去吗?! 只是现在说说什么也晚了,没想到就这么被他们占了个先头! 既然是王第一天回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些惯常的事务,众人禀告的心不在焉,白启也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垂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一堂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各怀心思,却又投鼠忌器,像是浑浊的水流冲进了一个漩涡里,彼此搅和在一起,谁也一下看不出来谁。 白启正心想着牧夜呢,巴不得真麻烦事早早结束了,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下面的人说的东西基本没有反应,更加显得高深莫测,弄的下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了,草草说了些,竟然一时没有下文。 白启也正好挥挥手散了,于是众人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散了,似乎也看不出来个输赢胜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各自回去研究对策去了。 牧夜花了两个时辰把这里总算收拾的有点像那么回事了,满意的擦擦额头的上的汗,坐在那里仔细打量了半天,总觉得少什么。 后来一想,明白了——这里本就除了黑就是白,而自己的东西也就朴素些,放进来也是冷清清的,原先屋子小,满档点也觉不出来,这里地方一大,就觉得冷冰冰的了。 “怎么了?”弯弦看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到。 “我觉得这里素了些,想找些东西装点下,可是不知道什么好?” 弯弦私下看看,也点点头,“确实素了点。” “这附近可有什么市集?”去逛逛可能会有收获。 弯弦看看时间还早,也想让牧夜早点熟悉这里,于是一拍手,“出了这里十五里有个地方逢九赶集,要不要去看看?” 牧夜自然同意——他对这里可是好奇的! 弯弦可是箭灵,这整个星破城堡除了白启就是她最大,她要带个人出去还不容易!别人连问都不敢问一下。 不过她还是让牧夜披了件披风,能将全身都罩住的,一是怕这里冷给他不习惯,二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她也一件披风遮住了,然后两个人两匹马就这么离开了。 白启回来的时候,他们刚走没几时,虽然也担心,但是有箭灵跟着,他倒也不至于太担心,于是也就挥退了下人,坐在窗子边上看着牧夜留给他的字条乐了一阵,倒在床上休息一会好了。 嗯……都是熟悉的味道,真好,这里终于有点像自己的家了,而且牧夜真的还很有自觉的张罗起来了,看来自己找的王妃真不错啊! 再说牧夜和弯弦也没有走了很远就到了那里,正是赶集的时候,人山人海,骑马是不能了,他们将马寄放在驿站,徒步跟着人群挤了进去。 这里里王城不远,交通便利的很,不仅有当地的特产,还有从更远的地方和天都城那么远的地方来做生意的人,自然更是热闹,不让天都城。 牧夜有些惊讶的感慨了一声:“人真不少啊!” 弯弦得意的点点头,“那可不是!这里也是相当繁华的呢!毕竟天下水源这里起头,船运方便的很!” 牧夜被弯弦啦的转来转去,早就晕了头,不过还在弯弦还知道自己出来做什么,不一会就买下一套墨色底子的彩绣挂毯——挂起来一点很不错啊; 几个可爱的编制杯垫——不觉得和家具的颜色和合适吗; 若干绣带和流苏——挂在床帷上的,怎么能少; 外加一条白色的熊皮地毯——地板是黑色的,配白色很合适啊! 对了,你看那条红狐的铺在床上怎么样…… 牧夜只是想出来挑一些东西而已,怎么想到弯弦一股要把整条街买下来的强大气势!可怜他已经彻底沦落为搬行李的…… 嗯,其实真的很像想提醒一下那个不知道又钻去哪里的丫头——他武将也是有极限的!这么多东西要雇个牛车来拉好不好!! 32.善行的嘉奖? “我说我说,这个很可爱吧!” 弯弦又那着一串草编下的鲤鱼出来,古朴但是确实很可爱,只是……牧夜看看几乎把自己堵得什么都看不见的东西,又看看弯弦期待的眼神,咬咬牙,“好……” 弯弦也看看牧夜额头都冒出汗来了,忽然意识到人家怎么说也是“孕夫”,累着就麻烦了! 擦擦顿时冒出来的冷汗,她赶紧拍拍手,立刻就有跟出来的侍卫将这些东西全部拿走,她赶紧拉着牧夜进了跟前的一座茶楼,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安顿下,叫了茶和一桌子小点心赔笑道,“这可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天都吃不到,赶紧尝尝。” 这么半天牧夜也还真的累了,于是也就倒下茶就着点心吃了起来。 毕竟出门三里远,别是一番情,更何况这里和天都离了六千里呢! 和天都得精美点心不一样,这里的点心都是雪白的,不仅有甜的,还有椒盐的,还有肉馅的,确实很不一样, “这是点心么?吃起来和饭一样。”牧夜咬了一口有点野兔脯肉馅的凉糕,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味道怎么样?”弯弦则是捻起一块绿色带着淡淡草气的团子,又为他们到了一杯茶。 “倒是不错,很新鲜。” “那,这个也很好吃的,你吃吃看……”弯弦殷勤的又叫了不少来。 牧夜好笑的看着这么一大桌子,心想这是不用回家吃饭了,于是笑了,“得了得了,你去逛吧,我这里等你,你就别再叫了,真个吃不下了。” 弯弦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也就吐吐舌头,反正是牧夜,她又不用担心被骂,“你就这里慢慢休息,有人跟着呢不用害怕,我去去就来,一会还给你带我们这里的雪花膏给你,我知道城西有家是一绝哦!” “行了行了,去吧。” 这小丫头,就和刚被放出来一样疯,究竟在城堡里是有多憋屈啊? 牧夜忍不住笑了,重新叫了一壶热茶,慢慢喝了起来——说实话,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少,他也一直忙得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没有白启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倒也安静些,男的对着自己一个人的空白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 白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需要他担心了。 蓝天白云绿树,看起来还真不错,茶很好,点心也很好,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真是很安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窗户外有人吵闹,一看,却是一个乞儿在门口要吃的,小二正包了些馒头给他,小乞儿正谢他。 牧夜不仅感慨这里民风淳朴,于是叫过小二来,又多包了些给那个小二,那个小二依言去了,不一会端了一盘鱼皮豆上来放下,“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的,权作多谢公子善意。” “这怎么可得?”牧夜忙忙摆手,“不值得什么的,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一盘鱼皮豆倒比那馒头贵了。 “善意值得褒扬。” 一道低沉的声音来到身后,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高个子,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亮缎袍,扎了一条黑色的宝石腰带,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很深,眸子颜色却很浅,和糖的颜色一般,白色的皮肤不是通透的那种,却是沉沉的那种,整个人看起来儒雅的很,弯弯的眼睛和会说话一样,很精致。 “这位是我们老板。”小二赶紧介绍了一下。 “上壶新茶来,”那个人挥挥手,小二就赶紧去准备了,那人冲牧夜笑笑,“公子眼生啊。” 牧夜赶紧做了个手势请人坐下,那人很有气势的一撩前襟,很稳重的坐了下来,“区区算是花了点钱建了这里时常来喝茶坐坐,第一次见公子。” “在下确实刚从天都来的,今日来逛逛,却是第一次来这里。”牧夜觉得这个人到是个稳重的人,说话也很有气度,不让人觉得很有侵略性,聊天也很轻松。 他倒不讨厌这样。 “天都过来的吗?那可真是远啊。”那人笑笑,“公子是来游玩还是公干?” 这一下可真的把牧夜给问住了,总不好说他是跟着夫家过来定居的,于是只好换了个含糊的说法,“过来看朋友的。” 也……算是吧? 那个人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了些关于天都得事情,牧夜才回过神来,“公子也去过天都吗?” 不想这个人一脸厌恶的皱起眉头,不过那厌恶很快,就一闪而过了,那个人很快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嗯,怎么说呢,有些认识吧。” 牧夜见人家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于是也换了个话题,两个人到是都对骑马和剑术有些共同点,一时说的很愉快, “……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马场里,区区这里进了几匹不错的马,正缺个人打个眼,区区看公子也是个识货的,若是闲来无事,可否过来帮个忙?当然,区区会付酬金的……” “公子这么说就严重了,”牧夜忙应承道,“我本身也很有兴趣,帮忙也就是让我开眼界,这么会所可就见外了,在下牧夜。” “区区孔八,感兴趣的话,后天下午区区这里恭候。” “好,若是不便,也必定会派人来说一声。”想起家里那个小鬼脾气的家伙,牧夜多少觉得有些不一定。 “那便说定。”孔八微笑着敬了他一杯茶,走了。 他走不一会,弯弦就回来了,手里又是一大堆东西,看的牧夜只想苦笑——女人真是可怕! 弯弦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看什么都那么可爱,根本收不住啊! 牧夜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了吧?我们走?” 弯弦也点点头,于是两个人真才出了茶楼,走到城外,骑上马回去了。 33.关于蠢爸爸和蠢亲友团 他们一回来自然碰到的是白启的白眼——怎么回事?屋子都快被淹没了!这么多东西是要拿来做什么?! 牧夜本来想说句话的,却被白启直接捂上了嘴巴——总之这个人会替别人背黑锅,他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弯弦知道躲不过了,也只好嗫嗫承认:“……总觉得也够了,可是后来就想啊,以后有了子嗣,总不能和你们一起住,而且城堡里的屋子都冷冰冰的,不太合适小孩子住,于是就又提前准备了一些……” 白启听了以后顿了一下,“罢了。” “唉?”弯弦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过关了?!连个白眼都没有?! 唉唉?今天自己说了什么吗? 白启难得迟疑的皱起了眉头:“……不够的话,再去买些来?” 他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之前以为会是一个障碍站在他和牧夜之前,但是现在想想,一个孩子! 天! 有他也有他在里面,那是多么的神奇! 会是像牧夜还是像自己呢?他私心想着若是一个女娃娃的话,像自己就好,就算不承认,那也是人前,人后自己也知道自己生的女相了些,若是一个女娃娃有自己的脸,那一过十八年,自然倾国倾城,他会把自己所能有的一切都给自己的女儿! 嗯,最好性子像他,那就举世无双了不是! 若是男娃娃,就像牧夜多一些,看着就知道是条汉子,不过那个性就像自己多一点好了,要不还不给喜欢的人欺负死?牧夜未免太死心眼了,他自然喜欢牧夜的个性,但是身为他的儿子,可不能这么死心眼了不是? 所以,究竟一个小孩子的房间是要什么样子的啊?!他连一文钱的概念都没有啊! 所以弯弦这一次倒正是中了他的下怀,立刻挥挥手让她一手包办也省得自己没有头绪。 弯弦得了令,自然乐颠颠的就去操办了,留下牧夜在白启的臂弯里笑弯了腰——这个傻爹爹…… “笑什么?”白启红了耳朵尖,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将人拉进屋子里——都要下雨了,外面逛了这么久,难道不饿吗? “还真不饿,”牧夜笑着结果茶来喝了一口,“弯弦好悬没有整座茶楼都买下来让我吃东西,哪里吃得下那么多,她是以为我的肚子有多大的松紧?” 白启难得勾起嘴角都是坏笑,“她是觉得你要吃一个补两个啊!” 这话让这个人眼睛一眯说出来,真是说不去出的让人遐想非非——这个人坏笑起来,真不知道是有多坏…… 白启心一动,将人抱起来报道自己膝上,很自然的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真是没想到,我白启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牧夜想起来听过的关于他的只言片语的过去,鼻子一酸,拉过他的手扣在自己的肚子上,“以后,你就又一个完整的家了……你说,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白启胡乱在他肩膀上蹭着自己,“我真的可以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有那个资格吗?” 牧夜宠爱的摸摸他的头发,无比坚定。“会的,你当然有资格了!你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做一个父亲!毕竟,你比任何人都更努力,走过这么多路,白启,你当然应该幸福!” “我好担心……”白启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里面是满满的不安和困惑。 他真的可以获得这样的幸福吗? “会的,”牧夜努力让自己更靠近一点那个人,“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不要担心,你只要……”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启就一下跳了起来,“不行不行,我太松懈了,怎么能还在这里悠哉悠哉!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准备呢!来人来人来人啊!” 他这么一喊,吓人还以为出事了,哗啦啦冲进来一胡片,“王,怎么了?!” “快快去请最有经验的太医来!还有,谁有带孩子的,全部来这里报到!”白启一脸焦急——天,这都已经一个月了!还有九个月的时间孩子就出世了,而自己还是没都不知道,怎么可以?! 牧夜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蠢父亲立刻就将星破城堡弄了个鸡犬不宁,忍不住摸摸自己还是没反应都没有的肚子,暗自祈祷自己的孩子至少不要是这么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就好了…… 总之这事很快就召来了苏颜和苏容,两个人肱骨之臣在弄明白原委后,少不得又爆笑一通,本想说白启未免太过心急,还有多半年,急个什么呢! “就是啊,太着急了……”牧夜本来还觉得自己还算能找到两个稍微冷静点的,不想从外面又采购回来的弯弦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怎么能不急呢?我连未来殿下的长命锁都请下了!男人啊,就是靠不住!什么都不知道着急,等到临头了,才到处找庙门!” 这话苏容可就不爱听了,“男人怎了?男人是考虑大事的!那些小事就是你们女人考虑的!” “你说什么呢!你到是说说我做的事情怎么就小了?”弯弦可不乐意了! “不就是收拾个屋子准备个长命锁衣服什么的么!那算什么大事!像是将来皇子要请哪位太师啊,几岁开始习武习文啊,这些才是男子该考虑的!我都已经找好武师了!” 弯弦不屑的上下打量他半天,“武师?你不会说是你吧?告诉你,皇子可是将来星破的继承人,才不会跟着你去学什么见不得人的暗杀术!” “见不得人?”苏容完全不同意这一点,“你那破弓是威力大,可是太明显了,现在国家昌盛,自然将来时文治天下,你那来硬的怎么能上得了台面! 暗杀术可以以最小的动静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哪里不好了?” “怎么,想打架吗?!”居然敢说星破不好,这个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怕你?”苏容也拉开了架势——他可不觉得自己的暗杀术会输给星破几分! 34.新的生活不容易 眼看一场大战就在眼前,牧夜无奈的发现自己谁也劝不住,于是赶紧拉拉白启:“你赶紧劝劝他们啊……呃,怎么了?” 怎么白启一副无比苦恼的样子?! “暗杀术和星破都要从小就进行,究竟应该注重哪一个?苏容说的其实也挺有道理啊!” 得了,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牧夜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想来冷静的苏颜上了,苏颜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屑的嘲笑着两个就要打起来的人一句, “真是庸人自扰!王是星破主人牧夜是三品武将,孩子不管怎么说应该很有天赋对不对?都学就好了!” 这话居然还真的挺有道理的让三个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都什么事啊?牧夜看着这三个人只有一句话想问——两个都学,你们认真的?! 苏颜一摆袖子,“所谓马上江山文来治,最重要的还是请个好太师,我已经在民间遍揽各路高人齐聚门下供养,只等的皇子年纪一到就可开始了,上到文治帝王,下到奇门遁甲,外到领兵布阵全都齐全了……王,您觉得是不是要配备两个药师时刻跟着啊?身为帝王自然又人下黑手,您自己也是从七岁其就吃药练药性了!” 白启点点头:“自然自然。” “够了!”牧夜决定得有个理智一点的人结束一下这四个人的狂热,“虽然身为皇子,但是健康快乐才最重要!我不会让孩子那么小就吃那么多苦!”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啊!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吃这么多的苦?!他可是想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呢! 哪想这四个人一脸“你说的全是废话”的表情藐视了他一把:“你以为中青院为什么会大修啊?里面的玩具都已经放不下了好吗?” 原来这四个人早早就开始准备孩子的玩具了,列了一张巨大的单子,将所有人的建议全部采纳,玩具都已经放不下一间屋子了,才会将整个中青院都空了出来放玩具,另外还备了若干民间精巧艺人时刻准备着! 笨蛋从一个变成了四个,好吧。 好吧,牧夜知道自己被藐视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如果是女娃,那怎么用得上那么多?” 弯弦给了他一个“你最好不要小看女人”的眼神,告诉她:“尽管放心,从女德女工女红秘术都已经找下了最好的师傅,德高望重,琴棋书画师傅都是我一手挑出来的,绝对放心!” “就是啊,女主又不是没有,更是不能比男主少呢!”苏容摆摆手,“不是我说,前任女王可是德才貌兼备,上的厅堂,下得战场,上的马背,握得刀弓呢!文治武功全然不输之前的各人!” “停!”牧夜真的受不了了,赶紧大喊一声叫停。“你们,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毕竟才……” 结果他被四个人直接给瞪得闭了嘴—— “你啊,未免太悠哉了!这可是战争,战争!” “多少人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出错呢!” “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的!” 这么吓人?吓得他都想回去了! 结果一步就退到了白启的怀里,那个人将自己紧紧抱住,“别怕,我在,不会让你有一丝问题的,信我。” 他忍不住轻笑起来,“自然,我最相信的,就是你。” 白启也说不来为什么心里会狠狠的颤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换了句话,“大后天,你得跟我去上朝。” “我去?做什么?” 白启没有看他,而是灼灼的盯着外面的被封吹的摇摆不定的树——风里带着淡淡的腥气,怕是,要下雨了…… “没什么,他们不能不认识自己的王妃是谁!” 牧夜心想也就是要见见人的意思,也没往深处想,而是含糊应了一声,“对了,后天我想出去转转。” “有什么想要的,和弯弦说就好了。”对于这个男人,白启始终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太久——他的人就该只能自己看得见摸得着才对。 他也不知道这样幼稚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就算这个人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但也始终是个男人,整天和女人一样关起来是不大合适的,他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而且别忘记这个人还是武将,应该很厉害,加上有人暗中跟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应该吧! 要不,让弯弦也跟着好了,这样更放心一点。 “要去做什么?”他还是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去看马,”牧夜想了想还是说实话的好,但是巧妙的隐去了自己遇到的那个孔八的事情,否则弯弦又该挨骂了, “那天碰巧听说有个马市,想去看看。” 夜霭因为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不能跟着一起过来始终是牧夜的遗憾,这点白启知道的清楚,加之最近确实也是贩马的季节,也就没往深处想,想着让他出去多习惯一下这里的也不错,于是叮嘱要他带着弯弦一起去,也就没多问什么。 第二天起来可巧碰个雨天,说不上大吧也不小,白启上朝走了,就丢下牧夜一个人在家里,他也没事做,干脆好好的睡了一天,一直睡到白启下朝都回来了,才被人叫醒,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又去睡觉了。 半夜醒来,确实怎么也谁不着了,只得悄悄将抱着自己的人的手放到一边去,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喝了只听得雨声淅沥起来,料想明天就不下了,不由得有些高兴,真一高兴,就觉得一直不活动的身体在抗议,于是干脆轻轻出来院子里。 这个点除了巡夜的,都睡了,走廊里挂着灯笼,看着雨点打在罩子上一点一点滴下来,在轻轻打到叶子上,节奏缓慢,到时安静,这里除了他们的武师也就没有其他人了,而白启本身人就冷淡,牧夜则是喜欢自己动手,也就没有伺候的人在,从了门缝外一会路过的巡夜的灯笼外,霎时安静。 35.肚子饿的福利 牧夜也不想找麻烦,没召唤自己的斩马刀,而是站在廊下活动了起来,站了一会马步,然后打了一套拳,说不上虎虎生威,也是干净利落。 这一活动,微微出了点汗,到是痛快了不少,总是担心吵醒白启,也就稍微站在院子里凉快了一会散散热气,然后又回了屋子,轻轻躺回去。 白启马上就缠了上来,闻见一鼻子的凉气,不满的低估了一句什么,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暖着,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牧夜不禁觉得宽慰了——刚捡到白启那阵子,就算是蚊子轻轻吹口气他都能睁开眼睛,那么警觉,想来过的很辛苦,现在比起来,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因为晚上这一折腾,到时白启先起来了,见牧夜睡得香,他也没有叫,只是叮嘱了弯弦一声跟着牧夜不要离,也就上朝去了。 牧夜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脑袋有点沈,想来是没有休息够,不过也没在意,就起来换洗了,坐在那里吃早饭。 弯弦早早恭候那里,笑得一脸谄媚,牧夜抖了抖,“你想要干什么,说吧。” “不是下午要出去么,你看,咱们稍微早点走好不好?我还有点东西没有买好,上次去了店家说没有货了,我订下了又不能让人家送到城堡这里来,别人取总是不放心,你看……” “知道了,早点走是吧,直说就好了……”牧夜自从回来也一直见弯弦与在京城不同,时常严肃的紧,想来作为一个箭灵在这里是一个被崇拜的对象,压力自然也大很多,所以现在见她又能笑的这么活泼,倒也高兴,一抿嘴角, “那,中午就在外面吃吧,你就给我介绍个好去处做补偿好了。” 弯弦当下就忙不迭的保证带他去吃最正宗的烤野兔子,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出发了,后面跟了几个护卫暗中保护着,倒真不怎么需要操心。 两个人到了市集,先跟着弯弦去好几家店里拿了东西,再交给侍卫拿回去一批。 牧夜看着那么多的东西心想有点过了,便有意思拉住又准备去买东西的弯弦委婉到:“弯弦,那个,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啊!” 弯弦挥挥手,“现在才几时!别急!另外,怎么需要你花钱,主人拨了一笔出来要我看着什么合适再准备些。” “拨出来一笔钱”是什么概念牧夜还真没概念,但是看弯弦几乎要烧着的眼睛,想来足够让她过瘾了,也就没法说什么了——肚子里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孩子,你将来,可真是什么都不缺了…… 虽然是狂热的购物,但是弯弦也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和承诺,于是看日头到午了,也就拉着他东拐西钻的来到一条小巷子里,一挑那都被晒得褪了色的帘子就进了那间不大的小店。 店不大,光线也阴暗了些,但是人还真不少,放眼看去根本就没有位置啊! 里面的人个个捧着一只兔子啃的满嘴是油,无比满足,脸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片让人觉得很有食欲的咀嚼声还真是让人觉得肚子咕噜噜的。 一个穿着到处黑炭沫子的花白胡子胖子正端了两个盘子出来,里面正是烤的油光发亮的兔子,一边放着一些绿油油的野菜和白生生的葱丝,他一见弯弦,就乐了, “哟哟,小姑娘好久不见你了!哪里去了?” 弯弦挤过去,“去了一趟京里,才回来,来来,老地方还有空吗?我可带了个京里的朋友来专门吃你的兔子,吹的天花乱坠的,可别让我下不去台!” 那个胖子看看牧夜,笑哈哈的一巴掌拍到他到肩膀上,“京里来的?我保证你吃不到我这兔子!走走,里面去,包你香的想吞自己的舌头! 来瓶烧酒,那就更好了!” 牧夜对这样直爽的人可完全不讨厌,于是也乐呵呵的跟着挤过铺子,转过两个巨大的土炉子,避开那逼人的热气,跟着到了一处不大的小院落里,一棵老树下正有一张比凳子大不了多少的矮桌子,两张凳子。 弯弦很自在的坐下,“两只兔子一瓶芋头烧,快点呐!” “小姑娘你还是一样饿死鬼转世一样,好,马上来!”胖子乐呵呵的走了,不刻两盘子兔子就放到他们面前,还有一坛酒放到他们面前,顺便放下一盘烙饼,还有一盘子水灵灵的梨子, “赶紧吃,要什么就叫一声!对了,京里的朋友,要不要给你片一下?” 牧夜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一把简单的匕首,手腕一翻,兔子就被整齐的片了八块,而且骨肉分离。 那胖子一看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张罗,丢一下句忙去了,就走了。 牧夜先拿起一只腿来咬了一口,果然是味道鲜美,外面有光,里面确实鲜美的喷肉汁,油滋滋的配上葱花和那带点酸苦的野菜苗子,真是绝了! 弯弦开了酒给他倒下一笑碗:“尝尝鲜就好了,不能多喝。” 牧夜本来也就不是能喝的人,平时也就喝来应景,也就端来小小抿一下,就觉得嘴里一股清凉,肚子烧起来一样! 好烈的酒!却把腿肉的美味全部浇了过来,除了过瘾,似乎也说不出来别的! 弯弦得意的笑笑,“怎么样,我没有吹牛吧!这里肉好酒也香,我时常过来呢!有我这张脸在,就又位置!” “当真不错!”牧夜又抓起一块肉来咬了一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走的饿了,就闻着味找来了,好吃的东西啊,可不一定都在打地方,真小地方,也藏着宝贝哦!” 牧夜看看吃的豪迈的弯弦也忍不住笑了,“我也真没想到你在城堡里那么严肃的,能这么吃喝。” 36.老子不发威你,你真当我就一受!(1) 弯弦苦笑一下:“我也累的够呛了,每次撑不住了,就来这里吃喝一顿,也就觉得好了,只是可怜主人,没法子想我这么偶尔发泄一下,也够辛苦了,就算我跟他说,他也没有时间出来。 牧夜,说真的,自从有了你,我才见得主人平日笑了多起来,以前,一年也不见得嘴角动一下,现在,倒是把之前那么多年的笑都补回来了,有时间,你带他来这里尝尝吧!” 牧夜摇摇头,“过几天,大家一起来,要带,也是你来带才对!” 弯弦愣了一下,“牧夜,真的,我真的知道为什么主人喜欢你,我真的知道。”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是个很细心的人,一点的关心,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温暖,这也就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 她笑笑:“是啊,哪天叫上苏家那两个混蛋也一起来!” “他们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这一顿,也不需要什么言语,就吃的心满意足,牧夜看看时间,“那我自去了,你就买你的东西去吧,有侍卫跟着我呢。” 弯弦也不知道他见过一个叫孔八的,也没多想,以牧夜的伸手和两个侍卫,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她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牧夜走到大路上一转,就知道了方向,走了一会就到了那次的茶楼。 他一出现,掌柜的就出来:“客人您来了,请二楼稍等,我家主人交代过了,马上就来。” “不急不急。” 他坐下,有小二给他上了一壶冰君茶,又上了四个小碟和一盘水果,自己就下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随手吃点东西喝着茶,还没喝几口,就见帘子一响,孔八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进来了,手里依旧拿着那把扇子,笑吟吟到, “牧夜公子久等了。” “没有没有,茶才喝了两杯。” 孔八扫了一眼桌子上没怎么动的点心,眉头挑了一下:“怎么,不和公子口味?” 牧夜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晌午有人拉着去吃顿烤兔子,现在满肚子饱着,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孔八笑笑,“想来是渴了,那就再喝些茶再走。” 这倒正宗牧夜的下怀,于是又和了些,这才跟着孔八下了楼来,已经又马车等在门口了。 牧夜也没多想什么,就上了马车,孔八也坐了进来,“公子真是至诚之人。” “什么?”牧夜莫名其妙的被表扬了一把却不知道为什么。 “公子一点也不怀疑区区。” 牧夜抓抓头发,有些为难,“这个,你我原本不认识,我一个大男人家的,需要担心什么,为什么,别看在下这样,京中也是武职,要真……嘿嘿,自信可以撑一阵子。” 孔八听后哈哈大笑,“公子真是有趣,果然实诚,区区就喜欢和直爽的人做朋友,果然一开没看走眼,以后没事来这里找我,我带你也去各处逛逛,我们这里,可不是光有烤兔子的!” “好好,这话我真喜欢!” 看来两个人投缘的地方还不少,却也只是相视一笑也就足够。 马车在闲逸的沉默中继续了一会,然后停了下来。 牧夜下了马车,发现眼前的光景还真是特别不一样——不同于别处的马场,这里的马场不是绿油油的,而是一片耀眼的金光! “这……天南草?”他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孔八点点头,“公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却是天南草不错。” 这天南草那是育马的顶尖牧草,因出自天山南麓,就被叫做天南草,本身原作“黄金叶”,因了这一年四季金黄的色泽,相当贵气,御马局都是种的此草,却是从天山南麓整片移植来的。 这草金贵在土上,若不是天山的土是不可能长成金黄的色泽的,所以不是区区草籽那么简单的,若是种在一般土壤里,也就成了普通的绿草,这里的天南草一片金黄,难道也是从天山移土而来? 真可是所费不赀啊! 孔八哈哈一笑,“这也算是吾家的小秘密,天山土是弄不来那么多,但是和普通土壤按照一定比例调配起来在浇灌天山水,还是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的,公子也是成人君子,还请不要到处说,区区平生,也就这么点爱好了。” 牧夜摆摆手,只是很惊喜的蹲下去仔细研究着这天南草,遗憾的想要是夜霭在就好了,也能叫它饱饱口福了! 孔八第一次见有人那么认真的蹲下去研究草,顿时觉得好奇,也跟着一起蹲了下去:“这草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只是……”牧夜很遗憾的叹了口气,“看着很想躺上去滚一滚啊……” 孔八一听更是笑不住,强忍了笑在扇子后,“这个不必客气,需要的话,区区甚至可以回避一下。” 这个人到时天真的紧,确实有意思,不觉粗俗,只觉得可爱。 可爱真词,可是他第一次用在男人身上! 牧夜也笑了:“既然这么说,那一会试试,不过我倒是给马儿挠了心痒痒,是不是可以先开开眼界?” “公子这边请。”孔八带着他走了一小会就到了马厩,看见数十匹高头大马整齐的栓在桩子上,正有人给细心打理。 牧夜在这么说也是武将,之前因为很多原音连个马毛都没碰到,现在一间,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都是相当不错的马! 他说的相当不错,就是很不错的意思,这里的马与京都那些被精心训练过的马又不同,眼睛留就透着一股子野性,而且也比京都的马又高大那么一分,眼睛亮的很。 牧夜爱惜的摸摸自己手边的一匹黑马,“这是什么品种的?在下也算是颇见过几匹马的,却是不认识。” 37.老子不发威你,你真当我就一受!(2) 孔八点点头,“说实话,说要请公子来看看,也就是这几匹马,这是前些我无意中在外面沙道上遇见的,马贩子马队里有几匹马很特别,但是因为又脏又倦,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一问才知道,这三匹是他们从西边过来休息的时候,在一个没有人的古镇里宿了一宿,守夜的发现有马偷吃他们的粮草,就顺便引了过来,结果发现这马还真是温顺,又高大,就是脏兮兮的,于是就顺了过来,结果来了也没人打这眼,想来是因为不知来头,正发愁呢! 我见着新奇,就花了点银子盘了下来,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是喂着,人也问了不少,没人知道!” 牧夜抬抬眉头:“这么神秘?” “确实神秘,真个没人知道是什么,也不很好也不坏的,怕是也不值得我的银子了。”孔八有些略略遗憾。 牧夜摸摸下巴:“上鞍子试试便知。” 孔八也点点头,就叫过一个小童来上鞍子。 那小童个子不高,瘦瘦的,看到人怯怯的,拿着鞍子磨磨蹭蹭的,似乎并不愿意靠近那马,免不了招来马头的训斥。 牧夜过来挥挥手,让马头下去,好奇的问那小童:“你怕这马?你是新来的吗?” 那小童见牧夜笑眯眯的也不吓人也没有骂他,也就低低的摇了摇头:“回答人,小人苜蓿儿,从小这马场里长大的,才不是新来的!只是,只是这马邪性,我……小人真的怕……” “邪性?怎么说?”牧夜干脆接过鞍子一边上一边听他说。 那小童看看那马,又看看牧夜,咬了咬嘴唇,“阿伯不让我说,骂我。” “我不说与他,你告诉我罢了。”牧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酥糖来塞给他——还是一个孩子罢了。 见了酥糖,那苜蓿儿也就胆子大了,直接拿牧夜当好人,悄悄拉拉他的袖子,“大人你是好人,我劝你别骑了,这马真个邪性,我说他们骂我多嘴,但是我知道的! 前一阵子下雨,不是打好大雷吗?我起夜,路过这马厩,不想一个响雷打下来,正把这里照的白天一样亮! 我吓了一跳,无意看了一眼马厩,就见着里面三双眼睛蓝幽幽的和鬼火一样,吓死我了!” 苜蓿儿想来那夜,还打了个哆嗦:“天明了我去看,就见是这三匹马的位置!可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去告诉大伯,结果他不信我,还骂我乱听书……” 想起来小童就委屈的撇撇嘴。 牧夜笑着摸摸他的头权作安慰,并没有怎么将这事往心里去——毕竟人一紧张可能看错,不奇怪的,孩子还小,确实不能太当真。 那小童也看出牧夜的心思,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你也不相信我!” 牧夜啼笑皆非,不过还是好言劝到:“我自是信的,所以才替你看个究竟,若是真的有事情,我就替你出了这口气,不好吗?” 那小童也就当真,重重点头,还不放心的拉住他的袖子:“那,那你小心!” 牧夜点点头,利落的翻身上马,拉着马缰绳,立刻就觉得真马相当有劲头,远比它们的外表看起来有力气。 许是那小童没胡说?牧夜也就多了个心眼,趁人不注意悄悄将怀里的匕首塞进了靴子里。 孔八另外骑了一匹马过来,通身雪白,配他那身黑色的马服更是显得英武不凡,颇有气势, “那么就有劳牧公子了。” “好说好说,我也好奇的紧!”牧夜笑笑,一拉缰绳,那马也就乖乖的来到了线前。 孔八指指眼前的山谷:“那么这里到那山谷再回来,如此两圈,谁先谁赢,我最熟悉这里,就让公子先走半圈。” “那就承让了!”牧夜也没客气,双脚一夹,那马儿嘶鸣一声,纵身就跃了出去! 等到真正的骑起来,牧夜才知道自己果然没有感觉错,这马果然力气非常,若不是他用力夹住,怕是被摔下来也说不一定! 不过这马也真是野性未驯,不好掌控,也好歹牧夜是好手,没一会就掌握住了节奏,气骑得稳当了,很快就要进山谷了。 孔八一见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了,再不快点就真的要输了,眼见他一进了山谷,立刻一扬马鞭,马儿就飞奔起来! 孔八的马是好马,而且精心训练过的,很快就追了上来,不刻也进了山谷,正迎头遇上折返的牧夜。 两人相视一笑,就都压低了身体,准备加快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外面含糊的大叫声! 不知道怎么的,马厩里的另外两匹马忽然就挣脱了桩子,冲了出去! 众人拦截不及,眼睁睁看着两匹马黑火一样就烧到了狭窄的山谷口! 牧夜比孔八先看见不对,立刻就想勒马,但是却发现这马就和疯了一样,根本勒不住! 而且要命的是。牧夜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他并不陌生的味道! 他在京城边界和北疆这十多年,立刻就辨别出来,这居然是魔物的味道! 没错是,是魔物的味道,他是不会弄错的! 天,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魔物?! 他立刻就知道那小童所言不虚,果然是这马有问题! 他俯下身体,从靴子里摸出那把匕首,对着马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一道绿色粘稠的血液从刺刀处溅出一点来。 牧夜想拔自己的匕首,却是死活拔不动——低头一看,自己的匕首已经被死死黏在了那刀口处! 而自己的手套上被溅到那血的地方,却冒出一阵让人不安的滋滋响声——皮革居然被腐蚀了! 只能说好在孔八这里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好皮子,溅到的也不多,所以他得以赶在手套被蚀穿前脱了下来丢到一边! 他双手一撑马背,借力跳离了那古怪的马,跃起了几分,正抓着山谷边上垂下来的老藤上,晃悠了几下,居然吃住了他的力道! 这个时候孔八也转了过来,才发现事情不对,但是眼前着这三匹马都冲着自己过来,竟是一下无处可躲! 38.老子不发威你,你真当我就一受!(3) 牧夜大叫一声,孔八也立刻注意到了,于是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纵身斜跳出来,正好抓住牧夜伸出来的手! 牧夜抓住孔八的手借力向上一丢,孔八也算灵活的抓住了另外一根老藤,也晃荡了几下,稳住了自己。 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可怜的白马就被三匹黑马堵住不得动弹。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三匹黑马忽然嘶鸣了几声,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它们忽然就张大嘴巴,露出了里面尖利的獠牙,眼睛里冒着蓝光,冲着马可怜的白马扑了上去! 那可怜的白马怎么会是这等怪物的对手,惨叫两声,再没了声音。 顿时,山谷里就听的一片撕裂咀嚼的声音,甚是残忍。 “天,这是什么东西?!”孔八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眼睛却依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牧夜眯起眼睛,估摸了一下正冲过来的人群——这里是马场,不会有很多的侍卫在,这些马夫虽然也够精悍,担毕竟不是什么正规军,碰上瞬间就将一匹马撕成骨头架子的魔物,怕也是自讨苦吃!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基本没什么战斗力的人就这么送死! “你要做什么!”孔八惊讶的大叫了一声——那个人居然吹了一声足够尖利的能引起那怪马注意的呼哨,然后抓住藤蔓荡了出去! 牧夜借着山壁上突出的石头又荡了一次,这次藤蔓将他荡出足够的远,也足以引起那三匹怪马的注意,其中一匹冲着他就跃了起来! 牧夜其实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但是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要是不把握错过,自己也危险了! 时机的判断是非常重要的,一纵即逝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心里默默数了三下,然后在藤蔓将他荡到最远的时候松了手! 孔八和赶过来的人都吓得忘记了呼吸—— 那一道灰色的影子没有一点犹豫的落了下去,正落到那一团黑色的火焰上! 牧夜几乎被甩下马背去! 但是他将匕首死死的插进了马背上,硬是稳住了自己! 幸亏自己带了两把……好吧,为了安全起见,他一共带了四把匕首,都在能被衣服遮起来而且方便拿的地方。 那马见不太对,就狂躁的跳了起来,横冲直撞,试图将牧夜甩下去! 但是,幸好你粘的紧啊……牧夜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擦把汗,总之自己是换了个方向,正常的骑在了马上,他一手抓住马鬃试图控制那马,但是那玩意根本就不听话啊! 那就别怪我下黑手了! 牧夜将另外两把匕首抽了出来,从马耳处用力插了进去! 他死死握住匕首,用力的将马头偏转过来! 那马怎么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但是速度太快,一下转不过来,直接就撞到了山壁山! 牧夜早在那之前就抓住了另外一根藤蔓,离开了那马,眼见着那马因为控制不住撞了上去,匕首就这么恨恨撞进了脑袋里,从眼窝里刺了出来,就此一命呜呼! 这么一下来的足够干净利落,让那些看傻的人欢呼了起来! 现在可不是欢呼胜利的时候!牧夜冲着那些人大吼一声:“赶紧放箭!” 是啊,那两匹马见牧夜不好惹,越过他,冲着山谷口试图冲了出去! 绝对不能让这玩意冲出马场去啊!外面可都是普通人家! 孔八趁着这一点时间也跳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他不善近战,留在那里只是牧夜的累赘,而且他知道牧夜的意思——他是对的,绝对不能将这玩意放出马场去! 孔八大叫起来:“你们,去牵狗过来!你们在这里放箭,绝对不能让它们跑出去!苜蓿儿,拿着,去叫人,立刻!” 有了得力的指挥,那些只会傻叫的人也立刻有效的行动起来,在侍卫赶过来以前,已经又附近的猎户赶过来不少,虽然怕的要死,担还是不停的放箭,将那两匹怪马逼退至山谷内! “小心点别伤着里面的人!”孔八焦急的大叫着,“牧夜,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来人了!” 牧夜一边苦笑一边想我不坚持就死定了! 他娘的,这么远,斩马刀一下都过不来,他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只能和猴子一样在这山崖上来回晃荡! 话说你们究竟是什么玩意啊?那么有劲道的弓,老虎都能射死了,怎么到你们身上连点反应都没有啊?! 那箭就像是射在了牛皮上,居然被弹开了! 牧夜估摸了一下斩马刀估计还得一点时间才能到,在那两匹风马试图蹬在岩壁上冲上来之前,得想个法子! 他摸了摸自己怀里,无意中摸出来一个火折子——那还是和弯弦去吃烤兔子的时候随手拿来点兔子身上的酒的时候用的。 也许能管用?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手撕下自己的袖子缠在一条干枯的藤蔓上,几下点着,冲着就要跳到自己脚下的怪马一挥! 说来也怪,那马似乎是怕火的,居然缩了下来,结果没踩稳,给摔了下去! 原来这玩意怕火! 真可是给了牧夜不少惊喜,他干脆愉快的拿着那火把逗起下面的怪马来。 孔八看见了真是又好奇又好怒——这个人到是胆子不小,什么时候了居然还逗乐子,有这时间你给人顺着岩壁赶紧爬出来啊! “你赶紧出来啊!”孔八气的差点破口大骂起来! 在卫队赶来之前,牧夜是不敢指望那些猎户能挡住这怪马的,他只是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火把,冲着孔八咧了咧嘴角。 古语,乐极生悲是有道理的。 就凭那点东西能烧多少时间?而且那怪马似乎也发现了这点火对自己的影响不大,试探着又冲了上来! 这也就罢了,偏偏那种小山谷的藤蔓能有多坚固?!任他一个大男人在上面晃来晃去的! 果然,牧夜就听见巴嘎一声,然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整个滑了下去! 39.老子可不光是一个受! 天!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呼吸,眼见着那两匹怪马冲着他就冲了过去! 完蛋了!那个人手里什么也没有,就这么掉了下来,那么大一匹马都转眼就成了骨头架子…… “牧夜!!”孔八几乎尖叫起来! 就在众人下意识的准备捂起耳朵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很奇怪的声音! 那是轻柔的像是水流的声音,水从很细小的地方冲出来的声音,像是地下的泉水奔涌出地面时的声音!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谷口,一时都忘记该怎么活动了! 确实有液体喷溅出来。 却不是水。 而是绿色、粘稠的血液,从那两匹鬼马的脖子处,直直的喷溅了出来! 那血液喷溅到山崖山,将山石都腐蚀出来一点一点的黑色小坑! 里面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一样,都不动了。 救人心切,孔八回过神来以后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两匹怪马还立在那里,但是脑袋却已经掉到了地上,切面平滑,一刀致命,干脆利落! 牧夜在马前,握着一把巨大的斩马刀立在那里,嘴角抿着,衣服上还有些微的血液溅下的小洞,大片的血液都在刀上,看起来和之前那个温和笑着的人完全不同! 那是一股让人汗毛树立的杀气! 牧夜走到马前,在其中一匹的马背上将自己的斩马刀爱惜的擦了擦,将那恶心的血液擦干净,然后转过头来,笑了笑, “有点远,所以才来。” 找一笑,就又是原来的那个牧夜了——温和的,没有一丝杀气的,可爱的牧夜。 孔八觉得人还真是奇怪,怎么能转变这么大? 究竟哪一个才是他认识的牧夜? 孔八背后响起一片掌声! 牧夜很少被别的人这么关注,一时脸红的就想拿手去抓头发,幸好被孔八一把抓住,“先去洗干净!” 因为原来的衣服也依旧不能穿了,被那怪血腐蚀到不仅内单,甚至连胸口都有几点发红的地方。 孔八拿着大夫开好的膏药转进来,正碰到牧夜从水桶里站起来, “牧夜,我拿了药来,你出来……呃……擦上……呃……嗯,那个……” 孔八知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天知道他只是无意中进来的——你说同为男子,自己有的对方也有,所以走进来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想的! 可是他真的没想过会看到牧夜露出来的上身会有那么多的暧昧痕迹!! 从脖子就开始了,大部分集中在锁骨和胸前那个……乳头上,腰侧也有不少,甚至在继续往下的地方也有,不过被遮住了,看不到。 牧夜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自己擦吧……” “……好。”孔八将药连让他换的衣服一起放在一边的几案上,然后关门出去了……尽量让自己还算体面沉稳的关上门出去了。 门一关,孔八再也克制不住的脸红了! 他不是那种风流人物,但是也不缺少享受,却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痕迹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身上让他觉得那般不自在! 他不敢说自己就是谦谦君子,也曾经和朋友一起赏姬玩乐的放纵过,也没觉得这么不好意思过! 牧夜的情人想必占有欲相当的强吧!一般怎么会把人弄成那样……似乎在赤裸裸的告诉所有——这个人是她的! 牧夜则是在里面尴尬的给自己擦上药,然后换上从里到外的新衣服出来,看见孔八也依旧尴尬,“好了,谢谢,嗯,药很不错。” 孔八这么长时间已经冷静下来,为他倒过一杯茶,“没什么,倒是区区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今天就麻烦了!” “没有没有,该做的……”牧夜习惯性的抓抓头发,“那个,时间不早,家里人等着,在下今天就告辞了吧……” 孔八想起那个神秘的女人,脸也红了一下,“区区这就备车,今天还请牧夜多休息,改天必定登门道谢!” “好说好说……”牧夜多少回答的心不在焉——他知道自己的衣服必须赶在白启回去前就把衣服换好了,免得被发现了自己就悲惨了! 一直到坐上马车,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彼此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直到马车在一个拐弯处为了避让一个孩子突然一停,找才让车里的两个人回过神来,彼此相视一下,却更是尴尬。 孔八迟疑了好一会,才尴尬的笑笑,“那个,牧夜兄弟好艳福啊……” 牧夜也只得挠头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孔八,自己才是被艳福的那一个! 结果也只好尴尬含糊的硬了一声。 孔八咳嗽一下:“想必是美丽动人……” 想起来白启,牧夜忍不住笑了:“美丽确实……”动人的话,真是能动死人啊! 孔八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不很舒服,只能强扯出一个笑容:“是么,这么一说,区区到是好奇的很,哪天请……夫人?也一起来茶楼坐坐?” 孔八在夫人上加重了一下语气,“牧夜兄弟已经成家了吧?” “啊,成了,不过内人(说到这个,牧夜忍不住又笑了)比较冷性子,不怎么爱出来,就罢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的内人是你们的王,不就完蛋了! 孔八含糊的点点头,“冷性子?看起来很热情……” 他姬妾三房,也有相好的美姬,也不曾见谁冷性子的留他一身痕迹的! 牧夜也没听清楚他一个人嘟囔什么,只好笑笑,好在马车也停了下来,他下了车道别过,就急急到驿站骑上马,赶忙往星破城堡赶回去! 快点快点在快点! 40.误会,全是误会(1) 他拼命赶了半天,总算是赶在白启回来之前赶了回去,甚至赶在了弯弦追上来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又将那换下来的衣服也收了起来塞到床下面,还没等到直起腰来,门一响,白启就走了进来,看见他,皱了皱眉头,“你去做什么了?满头都是汗?” “啊哈哈,有吗~”这是自己最心虚的一次了,牧夜发誓! 不过似乎白启没有发现什么,正准备迈脚进来,就见弯弦急冲冲的满头大汗跑了过来,脸色却苍白的鬼一样,不知道大喊什么“不好了”! 牧夜赶紧从白启身边挤过去,刻意将自己的脑袋露出来,“弯弦,做什么跑那么急?” 弯弦本来是因为到处找不见牧夜准备来自首的,根据跟着他的侍卫的说法,他们一直跟到了一个马场的外面就被拦了下来,都是高手,而且人很多,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是阻挡他们不能随便进入,他们也只好在那里等,却不想只见牧夜进去,就没见他出来过! 弯弦一听害怕了,什么都是假的,真把牧夜丢了,谁也不要活了!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牧夜露出了头,而且看起来好好的,拼命冲自己眨眼睛,弯弦立刻明白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哈哈对着直皱眉头的白启干笑两声:“那个牧夜啊,之前买的衣服颜色不对了,我才看见,我觉得还是去换换,另外,你有没有见我……呃……” 弯弦不说话了,一张笑脸刷的就白了,牧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一股杀气! 他都没敢回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一把拎着脖子提溜回了白启的怀里,然后就是一声冷笑, “你们就继续给我装!弯弦,回头我再收拾你!至于你,给我进来!” 牧夜还来不及弄清楚究竟怎么了就被滴溜回了屋子不客气的被丢到桌子上,然后白启袖子一扇,门就被关上了啊! 那么大的声音和力度,几乎把门给扇下来啊!估计整个星破城堡都听到了啊! 也就是说一会铁定没人敢来啊! ……救命啊…… 白启冷冷的抱着胳膊站在不远的地方,死死盯着他,几乎要烧他两个窟窿啊! 牧夜怎么都不知道怎么露馅的——这家伙究竟怎么看出来的啊?! 白启见某人纠结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角,就觉得火大——他要是肯乖乖的把什么都主动说出来,就算他说他上错床了自己都能原谅! ……大概可以吧…… ……至少……或许…… 不能冤枉啊!他究竟哪里不好了?!身为飒具罗的王、水圣的后裔、星破的主人、暗地里的天帝,人长的不敢说九天之内,至少方圆百里没有能比得上的了吧!六尺不低了吧?他究竟哪里不满意啊?!要去找别的什么人?! 就以他牧夜自己的标准来选择,除开自己是男人一项打个两折,自己还是超过他的可能目标好几倍啊! 他究竟为什么会上错床啊?!就算一点光也没有,也不可能没错啊! 难道自己还不够满足他?! 白启一边冷着脸一边回想了一下最近的几次,确定自己都是至少满足了他才会轮得到自己,虽然次数多了那么一亮次,也足够他舒服了啊! 那……被人胁迫的? 白启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简直如同脱缰野马一样的思绪,朝着一个可怕的地方去了—— 其实今天说去看马什么的就是一个幌子,因为又人要挟他要是不和别的人睡得话就会对他不利什么的,而他也因为不敢说出来怕自己误会,就这么忍辱负重的和别的人滚了床单,被别的男人压在那里这样那样…… 看着白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牧夜叹了口气——罢了,还是实话实说了吧,本来自己就不应该瞒他。 打定主意,他咳嗽了一声,“那个……” “脱掉!”白启打断了他的话,“全部!” 牧夜迟疑了一下,想还是应该先说清楚吧!否则会让他误会的…… 就在短短一瞬间的迟疑,更是让白启证实了他心惊胆战的猜想——他果然被人强迫了! “那个,白启,你听我解释……” 只可惜,现在的白启可没有功夫听他解释了,整个心都被紧紧的自责揪住的白启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一步迈了上来,两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朝两边一扯—— 果然,自己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药的味道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和他们欢爱的时候用在他那里的药是一个味道的! 白启几乎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他修长的手指接切又犹豫的放在他的胸口上,不知道是应该先检查他的伤口还是该先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才好! 他担心自己太过急切的检查会让这个人再次受到伤害,天啊,他都在自己怀里发抖啊! 他甚至在胸口上看见了自己不属于自己的古怪红色痕迹! 一想到曾经有人掠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胸口就和要炸开一样! “是我不好!” 被一把紧紧抱住的牧夜正晕晕乎乎的,再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更是觉得莫不着头脑了,只好含糊的摇摇头, “怎么会……” “不要害怕!”白启死死的将他抱着,恨不得将人整个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好让他再也不会收到伤害! “我会杀了他们的,我会的!” 牧夜觉得有些糊涂——难道白启知道了? “那个,我已经杀了它们了,你不用担心……” 白启一听,抓起他的手欣喜不已:“真的吗?!” 原来牧夜已经为自己报了仇了!这才是他的牧夜! 41.误会,全是误会(2) “呃,当场就处理了……”孔八已经叫人将那两匹怪马给烧成灰了。 “别担心!”白启依旧痛苦的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指,“你还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不要担心!” “啊……”牧夜心说难道有什么错了? 他迟疑的挥挥手,“那个,白启,我觉得,我们该说清楚了,我觉得你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白启一把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只要把那些侵犯你的混蛋杀了,你就还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在意的! 不过你也太胡闹了,确保自己安全就好了,至于那些混蛋,我会抓住他们,不管天涯海角,然后淹死他们!像淹死多余的老鼠!他们怎么敢从我身边偷走你!” 牧夜现在确定,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啼笑皆非的翻过来抓住他关节握得苍白的手:“你在说什么啊?没人侵犯我!我可是武将啊!怎么能被别人随便得逞!” 这次换白启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牧夜哭笑不得:“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怎么样!要不是因为是你,别人休想靠近我!” 虽然白启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喜欢牧夜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喜欢!尤其是拿句“要不是因为你”! “真的?”白启就差傻笑两声了! 牧夜宠溺的瞥了他一眼,也低头笑了——真是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是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一把拧起来,对上他喷着火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来到他被那血烧红的地方,用力一拧, “那你要好好解释一下,找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看那几点被沾到的地方不碰不怎么有感觉,被他这么一拧,倒像是有针扎一样! 白启只听见这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痛苦的那种! 然后控制不住的弯下腰去! 他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强将他的手拉开,“怎么了?很疼吗?怎么会很疼?!大夫!大……呜!” 牧夜回过劲来,一手捂住他的嘴,让他稍微安静下来,然后摇摇头:“没事,就是被古怪的东西给烧着了点……” 他这才有时间将遇到孔八然后机缘巧合去他的马场看马在遇到那可怕怪马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边,一个字也没有漏, “……当时有上了药,也不觉得疼了,不知道怎么你一碰,到和针扎一样。” 白启在那里听着,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黑从黑到青从青到紫,又由紫到白整个一个轮回,真似开了一个五味道场,心里打翻了酸甜苦辣,从怒到惊,真是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祸害算了!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怎么能看个马就碰到那什么鬼东西?!要知道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孩子先放到一边,他就没有想过玩意要是他出了什么地方,自己去什么地方要别人;赔一个来!! 他惊觉自己的手已经危险的半握起来,倒又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连在心里说了几声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这才脸色不善的一把将人来开,喊人叫来了大夫,给仔细看过了。 大夫看过后倒是也说没什么事情,不过开出一味金银花膏去毒愈合,也不怎么打紧,毕竟有层层衣服隔着,没有腐蚀的太厉害,之前因为疼是因为自己除了汗蛰的疼,重新包过了,叮嘱两天不可沾水,也就罢了。 至于那个神秘的孔八……白启冷哼了一声,心说我还没去找你你到找上门来,还把我的人给伤了,好、好得很! 不过他倒是没有将话讲明了,在大夫上了药后,叫人都退下了——他还有账要和这个小混蛋满满算! 牧夜知道人已走完自己就悲催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稳定住白启的情绪,让自己可怜的屁股不要太悲惨了。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换上了一副“我知道错了我也很后悔这么冲动”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启, “白启……” 白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把将他抱住,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的传过来,和自己的重合了,然后就开始发抖。 是那种又密集又轻微的颤抖——牧夜打了个寒颤。 白启居然真的害怕了! 白启害怕的,真的害怕了! 他害怕失去自己! 还是,自己肚子里的,他的孩子? “别傻了,我不在乎孩子,只有你最重要……”白启闷闷的声音直接从他的心口传过来,“别这么冒失,我很害怕! 牧夜,我连自己都忘记了,除了你,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现在的你,不知是你,你知道吗?” 牧夜愣了一下,心疼了,长长的叹息一声,“……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他真的没有想过要是出事了会有什么后果。 白启在他怀里蹭蹭自己的脸,“要是没有了你,牧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你知道吗?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 所以,你真的害怕了是不是? 牧夜也真的后悔了,自己原来什么也没有想到,他只以为白启永远都是那个白启,并不会因为忘记什么就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他自从回来也没有别的什么变化,依旧是拿个自大的让人牙痒痒却是强大的让人不得不服的白启,没有变化。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忽视了——忘记了全部,谁不会觉得不知所措呢! 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明明是离得最近的那一个,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安,牧夜你可真该死啊! 居然还弄出这么一处来让他吓得要死! 牧夜悔恨的咬咬自己的下唇,将自己的吻一个一个落在他的发尖,诉说着自己的对不起,一点一点。 42.骗子 白启慢慢的从那没有情欲只有怜惜的吻里抬起头来,仰着脸,如同渴望春雨的幼苗,静静的接受者那细密轻柔的吻,慢慢落到了自己的额头,眼睛,鼻子和, 嘴唇。 轻柔的,在他的嘴唇上开合着,都是他满满的歉意和一个个的对不起。 不需要说出来就能明白的,因为你是住在我心上的人,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 牧夜停了下来,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看着对面的人那双安静有安宁的眼神,轻轻的笑了。 对面的人,也笑了。 无声的笑意在屋子里就这么暖暖的荡漾了开。 牧夜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停了下来。 白启也停了下来,居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紧张! 他知道对面的人是牧夜,是他的牧夜,不会危险。 但是空气就是忽然紧张起来,甚至,有些危险的味道。 危险,但是热辣辣的。 牧夜抬手拔下他的簪子和玉冠,让他的头发都滚落了下来,披在肩膀上。 白启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似乎自己的手脚被他的目光给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好乖乖的放在身前,按在他的腿上,无辜的眨眨眼睛。 天真又错弱的,没有防备,白启没有了全部的防备,只是乖乖的看着自己,任凭自己的发落。 牧夜觉得自己的下身忽然一下就热了起来! 那种,能对一个人肆意妄为的至高无上的感觉,足够勾引起一个雄性的全部占有欲。 而且,那个任你为所欲为的人,还是白启。 那个白启。 飒具罗的王、水生的后裔、星破的主人,天界暗地里的主人! 每一个身份,都足够让人战栗! 但是偏偏,在他面前的,是白启,那个对自己全身心新来的,情人。 牧夜被这样的感觉冲昏了头脑,他深呼吸好几下,然后抬起手来,轻轻抓住白启绣着古代神圣图案和宝石的外袍的领子,颤抖着推开,露出了褐色的中衣。 白启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动,只是看着正抓着自己衣服的人, 那样的无辜。 牧夜深呼吸一下,这次,稍微坚定了一点,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解着他胸口的螺母扣子。 可以感觉到他脖子边的脉动,突突的擦这自己的手指。 牧夜忽然低下头去,张开嘴咬住一颗精心打磨过的扣子,用唇舌戏弄着,尝试着慢慢不用手解开它。 白启很大声的抽了口气,依旧没有动,只是可以听见心跳快了不少。 连带着连呼吸也重了。 牧夜觉得一场有成就感,就像是得了什么鼓励,一口气解了下去,一直到了靠近他腰腹的地方,一点也不奇怪的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处贴着异常的温度。 他斜过眼来瞥一眼已经精神抖擞的小白启,低低的笑了一声,用鼻子碰碰,根它打个招呼,“别急。” 白启难耐的挪动了一下,硬是压住了自己想动动腰的冲动。 牧夜坐了起来,推开那也堪称厚重的中衣,手指抚上那雪白轻柔的白色内单。 白启已经轻轻闭起了眼睛,喉结上下活动着,已经又红晕从领口处满出来。 牧夜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的手中似有千钧之重! 他慢慢的顺着领子滑了下来,碰到了带子,然后轻轻的拉开。 在轻轻的放下,像是害怕惊醒一直沉睡的蝴蝶。 如此三次,内单已经散开,虚虚的挂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点他白皙却精壮的胸口。 牧夜看看白启,发现他不仅闭着眼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让呼吸不要那么大声的,乖巧。 乖巧? 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形容,这个词简直和白启不搭调。 但是现在,除了这个可笑的完全不搭调的词,他却发现自己的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白启。 所以他被迷惑了,却也被诱惑了。 所以他把自己的手伸进了那丝绸中,轻轻的顺着他的胸口推开。 根本不需要费力气,那丝绸就自己滑落了下去,落在中衣的上面,看起来,如同有花朵盛开在他的腰间。 而白启,必定就是那花中的仙子,完整的落入了牧夜的手中。 除了满满的疼惜和自豪,牧夜根本找不到别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幸运。 他居然,真的得到这个人了? 他是盛开在自己最狂妄梦境里的奇迹——牧夜这么告诉自己,所以他爱这个人,爱的那么谦卑。 为了他,自己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的手轻轻的滑过那细腻的皮肤。 带着茧子——他的牧夜,是个厉害的武将呢——滑过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的滑到了背后,收住。 他感觉到热热的温度贴了上来。 还带着湿湿的感觉。 白启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伸手将那人的脸碰了起啦,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湿润。 牧夜是条汉子,流的血多过流的泪,记忆中,这个人的眼泪几乎一个拳头就数的过来! 这是怎么了? 牧夜轻轻的侧过脸来,合起眼睛,“如果我是做梦的话,那么就永远不要让我醒来,求你。” 白启手忙脚乱的亲吻着他的眼睛,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露出的表情让他心碎。 白启。 嗯,我在。 白启。 我在我在! 你不会总是在的,不会总在的。 我一直在,永远在。 骗子——他有些愤愤的哼了一声,却依旧拒绝睁开眼睛。 你是我的梦,最狂妄自大的梦。 埋在最深的地方,最有在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的夜里,才会出现。 所以你不会总在的,我很长时间才能梦见你一次, 所以你是个骗子。 43.等爱的日子 白启决定不再回应——他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他知道,现在的他应该出现在牧夜的梦里。 而梦里的自己,是不需要回应的。 你就静静的待在我心里,不出声,也不微笑,也不会拥抱我。 那是我得不到的那个人。 我守着自己的梦,过了那么长那么长的岁月…… 我在凝固的水里,不能动。 你在我最深的梦里,也不动。 我听不见声音听不见甚至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你。 你远远的在那里,不看着我。 我明明看得很清楚,可是我够不到你。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我在水上漂。 我看得见清澈的水下开着雪白的莲花。 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但是那中间的距离,我根本无法企及。 就是那么的远。 没有天也没有地。 没有人烟,没有时间。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不需要思考。 我只是在那里,看着,只能看着。 永远看下去。 够不到的你。 可是,我居然觉得也很满足。 我碰不到,别的人也碰不到。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你就是,住在那里的人。 我得不到的那个人…… 白启听着他的喃喃自语,闭起了眼睛,想象那样一片平静的没有波澜没有颜色透明清楚的水面。 他站在只够自己容身的荒岛上,低头看着水面下。 那里有牧夜。 嘴角挂着微微笑的牧夜。 他见过的,在冰封的湖面下,沉睡着那样的牧夜。 看得见,够不见。 微笑着沉睡的牧夜。 白启睁开了眼睛,狠狠抬起来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拿出最恶狠狠的语气来告诉他, “你可以这么爱我,我不介意,但是牧夜,你别想我和你一样远远的看着就满足了!” 他有着无比自私的占有欲和天下第一的霸道! 是他的,他就要得到,就算是时间空间和诅咒,他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要破坏诅咒会花的代价,也不在乎融化冰湖会带来的可怕后果,更不会被可怕的深渊吓住! 他是白启!他应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不吝惜伸出自己的手去争、去抢、去夺! 鲜血淋漓他不在乎,天地变色他不在意,沧海桑田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他要的,就是拼出一切也要到手! 等牧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又卷进一个名叫白启的情欲漩涡里去了,白启总是这样很轻易的就将自己卷进去,不许要怎么费力气。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被死死的缠进这个漩涡里,根本无力逃脱。 ……似乎这么说对白启不怎么公平,因为自己明明就是主动跳进去的,不是被迎来进来的。 白启今天异常的温柔的,并不急于进入他的身体,反而将两个人的胯骨紧紧挨在一起,摩擦着,彼此的前液将两个人的下腹弄得狼狈不堪,渗出的汗水将彼此的皮肤吸住,如同蜂蜜一般粘腻又甜蜜。 牧夜看着在白启,总是惊叹于这个造物的美丽——上苍究竟是有多钟爱这个人啊!给予了他无比的美貌与智慧,能力和与其匹配的高尚地位。 白启侧过头,蹭蹭他的手,如同一直娇宠的大猫。 这样一个人,却始终在自己面前那般的甜蜜,撒娇调皮,真不想是真的。 只是他有的时候也会悄悄的不安——人前那个至高无上的王者和自己面前骄纵的爱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白启? 自己拥有的,究竟…… 白启低下头来,亲吻着他心口那一点细嫩不设防的皮肤,偶尔轻轻噬咬,也不过是想能够更直接的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 傻瓜。 你有什么好不安的? 白启忽然分开他的腿,不甚温柔的将自己插进去,感受着那立刻缠上来的媚肉,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确实不在动了,任那湿热对他是如何热烈的欢迎者,谄媚着,渴求着,也不肯在动一下。 他在身下难受的扭动着,满身红潮都在叫嚣着给我给我,那般可口诱人,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就吃的骨头渣子也没了——不是他吹牛,就算嫉妒到要死,但是牧夜确实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让人一边想欺负他一边又舍不得狠下心来,那样的滋味销魂,谁吃谁知道…… 虽然,他真的很想杀了那三个知道的家伙,但是牧夜必定会跟他翻脸,也就忍住了。 反正现在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孩子都有人了,还计较,也不过想来让自己后悔没早下手罢了。 可能真的弯弦在讲这些的时候里面有添油加醋,她对那三个人说的也不过轻描淡写,但是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那三个人是怎么看牧夜的! 牧夜抓住他的手臂,难受的瞪大了眼睛,却看见那个凶狠进入自己的人,此刻却一脸的慌张,似乎正要被自己丢弃的表情。 他吓了一跳,张张嘴,却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你有什么好不安的?白启冷笑道。 你除了我,还有很多的选择——有一手栽培你对你情深意长前途光明的多罗;有温柔细心的苏颜;有狂野神秘的苏容,还有很多想要亲近你的人! 可是,我又有什么呢? 不在高位,是个没有人愿意靠近的流放者,身在高位,是个没有人能亲近的王者。 他站在这里,茫然的看看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发现谁也看不到。 他只是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没有陪伴也没有声音。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也就什么都不想了。 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会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牧夜——他本以为,那个人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敢奢望什么,只是静静的观望,等到这他的离开。 但是那个人走了,居然又来了! 不仅来了,还带着食物和一个,似乎可以接触的未来。 伸尽了自己的手掌,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他伸手抓住了这个人! 带我离开这里! 带我走吧!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一个对他来说不可企及的人,等待他的,不是一点温情,就是粉身碎骨! 可是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他想一个人来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手。 他想一个人能和他说说话,最好,也能听他说说话。 他想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靠近自己。 他等待爱的日子,真的是太久了…… 44.丑媳妇见公婆 牧夜忽然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弓起背,将自己的胸口贴上他的,嘴巴贴上他的耳朵,将热烘烘的话送进他的耳朵里, “真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失望?白启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可笑的谦虚回答! 他给自己的,岂止是不失望? 那简直是他一辈子得到过最美丽的礼物,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甚至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只不过放手一搏就抓住了这样浩大而深沉的感情,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将他的遗憾填补起来,将他的生命丰满起来! 我哪有那么厉害……这样的赞美这么直白,让牧夜觉得很不适应,回答的多少底气不足。 白启低笑起来。 牧夜,牧夜,你真是我的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烟花,我只怕自己不能让你永远绽放在我的天空,你知道吗?我只怕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 怎么会…… 没关系。 白启忽然开始动起腰来,趁着这个姿势,深深的进入他,让牧夜很快没了反驳的力气——怎么才能让这个人融化掉,自己最清楚了! 牧夜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焦躁的渴望几乎要烧死他,让他没空思考。 却依旧可以听见那个人霸道的誓言—— 牧夜,哪怕你真的是烟花,我会让时间停住留下你,你若是蝴蝶,我不在乎把你的翅膀钉住留下你! 你既然握住了我的手,就只能是我的、我的! 我会制定法律,任何打你主意的人都是叛国!任何人! 他们甚至都不应该看你一眼! 不该呼吸你呼吸过的空气! 我会的,会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也见不到! 你什么也不需要思考,只是想着怎么成为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我真的会,那最坚固的链子将你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如果那样……那样能让你不、不这副表情的话…… 牧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那么,就把我锁起来吧! 我不介意,变成你一个人的! 我怎么总觉得你有点不正常?!白启难以置信的将人紧紧抱住,你不能这么纵容我,你会后悔的! 牧夜所做的,只是更加紧的抱回去。 不是纵容,而是宠爱。 白启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 结果他选择将自己更深的送进他的身体里。 我会成了今天的样子,都是你的错! 牧夜一边喘息一边得意的咧开了嘴角。 他回答的无比自豪和响亮—— 我宠的,怎么了! 一直以来起床什么的对于牧夜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要知道身为一个武将,早起锻炼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是今天脸白启这个比较爱赖床的人都起来了,他却还抓着被子不肯放手。 这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去上朝去见那些人!他可不想被白启以王妃的身份介绍出去! 白启怎么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但是也没强求,总共过来叫了他两次,都被他糊弄过去了,就是不起! 弯弦有些着急——她知道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本来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王妃这么一拖到活脱脱快成了糊弄的借口。 ……不过,找个男人当王妃,怎么看也就是敷衍吧! 不过敷衍就敷衍,现在看不出来,牧夜可是有了后裔的孩子他娘,十个月一到,由不得你说废话了! 白启要是说就是他的孩子,就算有一百个老头儿也不顶用! 这事吧,怎么说也得有个底气十足的主儿来才比较好,但是牧夜你说你做什么不敢见人了?! 弯弦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掀被子的冲动了——前提是跟前不站着一个白启的话。 弯弦着急的看看依旧在那里慢吞吞喝茶、一点也不急的白启,顿时生出来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白启最后慢悠悠的放下杯子,冲着急得转圈圈的弯弦挥挥手,“开门去。” 弯弦莫名其妙的去开门了,把头蒙在被子里装死的牧夜忽然升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吧头抬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一下离开了床! 白启将他两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直接就往门口走! 牧夜下的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大叫起来:‘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白启面无表情又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上朝去啊!这样抱你去去我也不介意的。” “我介意!”问题是我介意啊!我才不要被你这么抱着去啊!! 牧夜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这家伙绝对不介意吧自己就这么连着被子一起抱去! 但是问题他介意! 他严肃的抬起眉头:“真的非去不可吗?” 白启瞥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无聊的开这种玩笑吗?” 牧夜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不早了。” “放我下来!”牧夜挣扎起来:“我才不要这么去!放我下来!我会去得,给我衣服!” 白启略微遗憾的忽略弯弦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的表情,半心半意道:“就这么去也可以啊,我真的不介意。” 牧夜白了他一眼——他宁肯去穿那复杂的几乎不能走动的衣服,也不要被裹在被子里抱过去! 在经过一系列几乎和仪式相比的穿衣过程后,牧夜终于被包裹在九层重衣里,别扭的动了动沉重的胳膊,心想估计要真遇上刺杀的话,这衣服完全就可以当盔甲用了。 那些金线刺绣,扎的脖子不舒服,到时都是一动叮当响的装饰,却还要不能乱响——这是一种惩罚还是一种锻炼? 看着穿着那些累赘依旧风姿端庄的白启,牧夜顿时心生敬意——原来做王什么的,都是技术活啊! 白启好笑的看看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的牧夜,抿着嘴角为他整理一下袖子:“为难你了,你要是后悔,现在还可以换成被子。” 45.男妃 牧夜不敢再拖延,赶在白启前面出了门,落荒而逃的背影配上大义凛然为国捐躯的表情怎么也觉得可爱到不行,白启终于没绷住,笑出声来。 “别笑了……”在去正殿的轿辇里,牧夜第五次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某个混蛋居然一直把手放在眼睛上低着头悄悄笑。 白启咳嗽了两声,正色道:“不笑了……嗯,马上……” 实在太可爱了,他的牧夜,真的太可爱了,他怎么能想到一个大男人也可以这么可爱! 牧夜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袖子:“我也知道真衣服不合适我……” 白启点点头:“是不合适,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牧夜的脸立刻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狠狠瞪了白启一眼,拒绝再跟他沟通! 白启知道他想什么,笑够了,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你确实不适合这衣服,衬得你太可口,让我忍不住想像把你放在我的位子上然后一点一点把你的衣服解开,却不脱下来,然后就这么拥有你,真是再美味不过的了……” 他抓过牧夜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果然已经半抬头了。 牧夜的手就和烧起来一样飞快的抽走了:“你你……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的,都会实现,你相信吗?” 牧夜不知掉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自己怎么回答道最后会吃亏的都是自己! 白启自负的笑笑,“我会的,牧夜你知道的,你应该你谁都知道,我会说道做到的。” 说完,他伸出手在牧夜下腹狠狠揉了一把。吓得牧夜一个哆嗦,躲到了离他远远的角落,暗自为自己祈祷! 就这么战战兢兢的提防着某人和狼一样要把他吞下去的目光,某人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站到了地方——苏颜和苏容正在那里等着他呢! 苏颜上下看看他,微笑着点点头,苏容干脆直接来了个口哨,白启不满的将人护在自己身后,拽着他紧走了几步,然后不高兴的坐下。 牧夜才发现这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但是却异常的火热——近百道目光正毫不客气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什么时候已经进来的?! 难道自己已经坐上那个传说中的…… 牧夜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紧张的都觉不见屁股下面的宝座是什么感觉了! 除了苏颜和苏容,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启旁边那个看起来紧张的都僵硬起来的男人。 男人。 王还毫不避讳的拉着他的手,而且两个人做的有些过劲了——近的超过王和王妃的距离。 准确的说,王一副恨不得干脆将人报到自己身上的表情! 白启看看下面目瞪口呆的众人,比较满意这样的效果,难得第一次亲开尊口朗声道:“此乃吾之爱妃……” 此话一出,举朝上下一片哗然——男人?!虽然之前听说王带王妃回来了,可打死他们也没想到是一个男人啊! 男人也就算了,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 之前种种关于“狐狸精”的猜测被牧夜的出现彻底粉碎成渣渣——为什么?!这是现在所有人唯一的念头,不管现在他们分别站在谁的队伍里。 在这一片惊异的目光中,牧夜更惊诧的发现了一双直盯盯的视线几乎烧着了自己。 他确定这不是自己身边的人的,于是好奇的循着目光去了,却差点叫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和不曾离手的扇子——那不是孔八吗?!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八亲王孔雀的震惊更甚这里任何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居然会是白启的王妃! 他今番来本事为了示威,也为了反对不管白启带来的任何王妃,总之就是为了挑衅的个他作对到底。 他是怎么想的,但是看到这个人以后,他真个都乱掉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周围有谁在悄悄的拉他的袖子。 牧夜也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甚至一时无法让自己转过头去。 这一切别人可能没注意,但是白启怎么会没有注意到那个人怪异的目光呢! 他看看两个人。一下就明白了那个孔八究竟是什么人! 孔八就是八亲王孔雀! 不是他小气——本来非要拉上他来就是为了让这些人见见得,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个人魅力这么大,居然出去半天就勾搭回来个八亲王! 白启再告诉自己一次要沉住气,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下去这两个人当着他的面这么眉来眼去,深呼吸一下,挥挥手,众人一间就安静了下来,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白启咳嗽了一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手占有性的放在他的肚子上,“诸位卿家,今天不仅是介绍吾的王妃给你们,更是要告诉你们一件消息—— 我的爱妃应星感孕,已有吾的子嗣,即是星破的继承人,水圣的后人,今来不是与你们商量别的,而是要定下大婚之期!” 这话一出众人都傻了! 什么意思?! 这男人也能生孩子…… 好吧,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至于是不是白启的种,等到生下就知道了。 这消息一出,足够把所有人的计划都打个粉碎,元老们踉跄着下来坐在殿外,许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半盏茶后,才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着孔雀, “八亲王,这下如何是好?” 孔雀本来今天一件王妃就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被吓了一跳——他居然然有了白启的孩子! ……说不失落是假的。 孔雀自己除了妻妾,也有一两个附庸风雅的男优作乐,却都是些直头粉面的货色,没有一个更似牧夜这样的磊磊男儿,那人一身怪物血握着巨大斩马刀的一幕就和烧进他脑海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 46.有你的人在我身边 他其实真没怎么往那个方面想的,直到他无意中撞见牧夜一身的暧昧痕迹。 也是自己当下混乱了,竟然没有注意到那些痕迹的位置多集中在胯骨处——正是被人按住腰胯的位置啊! 他想明白以后睡觉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正押着一个男子欢好,看不清楚面孔,却觉得到手下的肌肉精练,线条刚硬,偏偏听得声音暗哑婉转承欢于自己身下,身边一股太阳晒过后的青草气息,那么干爽。 还有一丝铁器的尖锐味道,始终在鼻间,伴随着一股子血腥的甜气,自己的火热在一处紧致的粘稠里肆意着,那么的满足,不由得就低吼一声,泄了出来…… 然后他丢脸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自开性起就很少有过这么丢脸的……遗精了! 他孔雀可说不上什么好人,知道自己有兴趣,不试试是不会放手的! 只可惜那个人来的匆匆去得匆匆,根本没处去查究竟是谁。 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正准备撒开来找,却不想今天就得见! ……他,居然是那个人的,自己是,碰不到了…… 孔雀不仅丧气了,也没力气多说什么,挥挥手,就坐上马车打道回府了——他还需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失落,然后再考虑怎么办。 再说牧夜被白启拉着转到书房,一路上白启也管不得别人的怪异脸色,只是紧紧拉着他的手,不客气的瞪回去——怎么,他拉的他的王妃的手,他怕别人说什么闲话不成! 牧夜到底不习惯这累赘的衣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被他来着基本一路小碎步踉跄过来,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好在白启一直都小心着,赶在他到之前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然后来到书桌前一把将上面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然后将人不怎么温柔的放到上面,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按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说,那个孔雀和你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不对,你有没有被他怎么样?!说出来没关系,我却杀了他……” 牧夜听这话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胡说,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无意中碰到了怪马罢了,别的什么也没有! 对了,那个孔八,究竟什么人?!” 白启听到这句话才让几乎爆炸的理智回温下来——对了,牧夜除了知道这个人叫孔八外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不可能给自己背地里戴绿帽子…… 不过他还是很不爽的哼了一声,“那个人是八亲王,叫孔雀,之前替代我在这里管事,那些老混蛋们就觉得他比我好,想让他取代我…… 你、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比我好?!” 牧夜一听紧张了,“他会对你不利吗?那会不会很危险?早知道我就不救他了!” 这句话说的白启心里大爽,直接扑进他怀里高兴的磨蹭起来,像是得了主人褒扬的猫儿,一股子炫耀劲儿, “不碍不碍,区区一只鸟我还没放在眼里,他要是敢不听话,看我不把他鸟毛全拔了,看他怎么嚣张!” 牧夜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他虽然不后悔自己就了一个人,但是却后悔就了一个白启的敌人! 白启见他这么不安,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牧夜这个人有多耿直自己心里清楚,他始终是会把人放在第一位的,他毫不怀疑就算孔八不是亲王而是一个乞丐,牧夜也会去拼命斩杀怪马的。 而现在他为自己就了人后悔,不久说明在他心里自己甚至比那些公里道理都更优先了吗?! 能衡量到这里,别说牧夜救了那臭鸟一命,就算再救一次自己也完全不会有意见的! 不过难得见牧夜为自己这么担心,不利用一下好机会那就真的不明智了! 于是白启装着无比委屈的模样在他怀里蹭啊蹭的,牧夜也权当这个人觉得难受,加上觉得亏欠于他,也就纵了某人的撒娇,一手轻轻拍他的肩膀,一手将人揽腰扶住了。 白启心里爽啊,不过要是太过急躁了,那下一次就没有用了。 于是他很小心的慢慢滑下来,心里还暗自骂着究竟是谁在宫服上弄这么多扎人的刺绣和珠片的?! 不过为了自己的大业,他也就忍不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朝着牧夜的腰腹间滑去。 牧夜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有没有,只是有点疑心,担心难得这人现在比以前更加能够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了,自己就想到那个地方,对孩子打击是不是有点大?总要相信一下,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一味轻拍着他的后背,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白启自己也沉浸在这温柔的气氛里,叹了口气,将手环住他的腰,干脆贴在他的要上不动了,像只难得屈尊享受主人默默温情的猫。 “别离开我。”闷闷的声音穿出来,听不分明,牧夜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没有回答,却是笑了出来, “傻瓜。现在看来,你比较可能丢下我才是。” “我才不会丢下你,”白启不悦的闷哼,“反正你就是我的了,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别以为你能躲得过!” “听起来可真可怕啊,殿下。”牧夜逗趣的低笑起来,语气里连一文钱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倒颇似哄孩子。 白启就恨他这一点,凭什么一样的人,他听起来就那么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只是自己显得比较深! 他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恶狠狠的威胁到:“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你要是让我发现有除了我意外的人,我会用最痛苦的方法杀死那个夺走你的人!然后、然后杀了你!” “怎么做?”牧夜似乎很有兴趣,侧过头来轻轻的将自己的疑问撒到他的耳朵上。 47.喜欢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 “……会先奸后杀!”白启就是气不愤这个人的语气,胡乱回了一声,却又觉得这是最可能的了。 牧夜于是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一把推到在桌子上面躺下,邪笑着将双手滑到他的衣襟上, “我会慢慢的品尝够你……” 牧夜轻哼了一声,觉得自己也热了起来,于是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白启轻轻一笑:“你知道这宫服有什么好处么?” 牧夜低喘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很庄严,也很宽松,为的是行走不见身体的摇摆,不会损其庄重,”他伸手从侧面插进手去,几下摸到了牧夜的腰带,笑了, “其实,也有别的用处……” “别!”牧夜一把按住他在自己外袍下的手惊讶的低叫一声,“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书房!” “书房又怎么样,”某王一副这里都是我的地盘的无耻神情低头恨亲了一下自己爱人的嘴,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来, “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王位上我也不在乎!你就,当成这是练习吧……” 牧夜被某人的无耻给震惊了。来不及考虑中里是审议公文的神圣之地,只来得及考虑到…… “外面有人……” 白启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只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你是我一个人的,免得那些那里冒出来的什么东西有觊觎我的人!” 牧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怎么老是一点也搞不清楚呢?除了你,谁会喜欢我不成?” 白启心想你这人也太没自觉了,仅凭外貌就喜欢上一个人的,压根就是最无能的色狼! “容貌会褪色,德行才有馨香,”白启低头轻咬一下他的鼻尖,“相信我,和你接触过的人,没有不想替换了我的位置在这里压住你的,只是他们想死也不能罢了!” 牧夜你不知道,你初初看上去并不出色,但是认识你之后,就会发现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正直、严谨、温和谦逊又可靠,是女子最佳的托付终身对象,只可惜自己早早发现这个人的光芒,全部占为己有了,否则,他怕是只有站得远远的看他儿孙绕膝了! 男人么……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强悍的人?牧夜那三品武将岂是白来的?那份强悍足够让男人舔嘴角了! 那是最隐晦的欲望,可能有人一辈子也不会觉察,直到遇见那么一个人——像是那个孔雀。 对,他能看出来!别以为他是瞎子! 那个人是拿什么眼光看牧夜的,他看得出来! 那是贪婪的欲情,将他按在身下享受征服的快感! 不过啊,也晚了,嘿嘿,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 虽然,自己不是第一个得到他的人——每想到这一点,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只怪牧夜太过重感情,否则自己非杀了这三个家伙不刻! 不过那可能就会再碰不到牧夜了,他……也只好忍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恨,手下也就没了轻重,那腰带系法翻覆,很难一下就解开,他焦躁起来,干脆两手抓住那布料,用力一撕,硬生生将他的裤子给撕开! 牧夜下一时的捂住嘴角,要不他就喊出来了! 他看得见,这个人的眼睛里有暗火流动,情绪正激动,自己要是一点不对引了人来,恐怕这个人丝毫不在乎给别人看活春宫!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人看护自己看护得紧,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一点就是了…… 但是那也不代表他不在乎好吗?! 白启抬头,看到了捂住嘴的某人,笑的邪佞,只想听他叫出来,于是也不管别人,几下将那多余的布料都撕扯个干净丢到一边去。 牧夜瞪大了眼睛,见那人将帕子掏出来,送到他的嘴边,“不想引人来,自己咬住,别试图说服我,我忍不住!” 看来是逃不了了……牧夜无奈的在心里翻个白眼,乖乖张开嘴巴,含住了嘴边的帕子。 这般乖顺的牧夜并没有让白启觉得好受多少,这觉得邪火更旺——在乌木的书桌上,自己爱的人穿着宫服…… 上身还公整的穿着宫服,下身初初看不出端倪,他却知道这个人其实下身什么也没有了,就靠着这宽大的外袍遮掩着。 他觉得自己硬的速度快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嘴里含着帕子决定乖乖配合的牧夜觉得心情大好,于是绝对先给他一点甜头,再看他在自己身下忘情扭动也不错,于是他将绣着祥云的前摆掀了起来,塞进他的嘴里,“咬着。” 牧夜觉得自己死了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居然咬着自己的前摆,让自己门户大开——他下身现在什么也没有! 在这巨大的空间里,应该是觉得冷的,牧夜可以感觉到自己腿上已经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但是偏偏最没遮掩的地方热辣辣的。 那个人只是将他的腿架在那精瘦的腰上,也不动,就那么看着,似乎在品赏什么物器一般专注! 小牧夜并没有展现自己雄风的机会,没有被别的人玷污,依旧粉嫩嫩的,静静的蛰伏在白启打开的腿间。 他拼命克制着想要揉上去得冲动。 他有更加邪恶的计划。 他想看看就是看着,能不能让小牧夜激动起来! 牧夜只觉得进出鼻间的气息异常灼热,他甚至不敢再看那个人的眼睛! 那么幽深,却在里面烧着火,面无表情的,却比什么都更让人欲望蠢动! 他觉得有些害怕。 但是,想到这是白启,又放下心来。 但是他真的不动一下吗?就、就这么看着? 看着…… 牧夜悄悄的咽了口口水。觉得说不出的色情! 就不、不动一下吗? 48.HE:我宠的,怎么了 白启一直看着,无比欣喜的发现不仅小牧夜已经抬起了头,就连牧夜本人都不受控制的挺了下腰。 还需要什么更露骨的暗示吗? 他白启又不傻! 牧夜只觉得自己的挺立被重重的,毫不温柔的被手掌根按了几下,然后就就进入到一个湿热之处了! 白启他…… 白启非常乐意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一下小牧夜,让他在自己口中得到释放。 以前,不是没有被这么做过,但是这一次……牧夜只觉得自己是被卷进了异常的风暴里! 白启简直可以说是粗鲁的伺弄着他那里,强烈的感觉让他差点就大叫出来! 白启灵活的在他柱身上来来回回,手下也不忘照顾一下已经开始沈甸甸的小球,修长的手指甚至在他会阴上不停的留恋着。 那刺激太过强烈,牧夜不能出声,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像想笑,只是下意识的扭动着腰身,想要更多! 只可惜白启今天似乎就是在玩弄他,每每觉得快出来了,那张嘴就离开了! 牧夜给他这么弄了几次,都快哭出来了! 白启满意的看着那已经垂泪的火热,这才换上大么指狠狠在玲口处抠弄了几下! 牧夜再也承受不住这快感的累积,射在了他的手里。 白启趁着这个时候站着牧夜自己的体液将一根手指伸进了那紧闭着的人口处! 牧夜从炫目的白光中回过神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高朝的余韵,就感觉到白启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活动。 活动也就算了,做什么一上来,就朝着最要命的那一点按了下去?! 才发射过的小牧夜很快就被弄得有站立了起来! 牧夜忍不住了,将嘴里的东西拽出来,“你……” 自己的声音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样的沙哑,真的是他的声音? 白启抬起头来,冲他得意的笑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一副还没得到餍足的饥渴表情,够吓人的! 牧夜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好过了,也没力气再指摘什么,干脆重重的倒回桌子上去,松了力气——算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白启还是很欣赏牧夜的识时务的,更是放心的低下头去继续的自己的大业。 牧夜的媚肉本来就还在说的收缩着,将白启的手指缠得紧,要不是白启还有些自制力不能伤到这个人,怕是早就提枪上阵了! 不过他没怎么用第二根手指伺候牧夜,就将第三根手指也伸了进去,不离那一点一直大力挑逗着,没一会就见小牧夜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白启见此更是卖力,不刻就弄得牧夜不停的扭动起来,低低的呻吟几乎已经压不住了。 这可不错,白启更是使出剪刀手在他身体里大开大合,没一会就弄得牧夜又泄了出来。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趁着牧夜正射着,就将自己早就忍耐不住的火热插了进去! 牧夜这下在也忍受不住了,哭叫出声:“你、你做什么?!我、我还射着呢……” 激烈绞动的媚肉让白启爽的差点缴械投降——天,又热又紧,简直就是天堂! 白启死咬住自己的牙才没让自己丢脸的射出来,他低下头去亲吻着牧夜眼角的泪水,轻声哄着他, “再来一点,再给我射一点来,乖……” 呜呜,他年纪不小了,怎么可能像他一样这么快的时间里来三次! 牧夜因为嘴里要这东西,根本说不清楚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这样在自己怀里的牧夜,居然看起来那么的,楚楚可怜? 白启深呼吸了一口气,要着他的耳朵,“对不起了这次,恐怕你必须再来一点了……” 牧夜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按在那里承受起来他的插送…… 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的不知是白启一个人,还有几个看起来就是大夫的老头在来回忙碌。 “你醒了!”白启松了口气,拉起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对不起,我一下没控制住……” 原来自己晕过去了……牧夜不抱希望这个消息会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因为白启那个混蛋就是专门的! 白启眯起眼睛看着他,丝毫懒得掩饰自己的得意洋洋——他要多狠下心来才舍得把人弄晕了啊! 更别说他那么卖力的大叫太医来,还得狠下心来才舍得让逼的人看见他浑身上下沾满自己东西的美味样子! 他一点也不怀疑,现在王妃和王一场恩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飒具罗! 牧夜其实真的很想抬手吧脸捂住的——白启,你就不能用些更委婉的方法来说明这件事吗? 可是这个方法最快也最有效啊——白启跳下眉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法子有多无耻下流卑鄙。 卑鄙又怎么了?卑鄙的有效啊! 没多几天,牧夜正在花园里喝茶——白启正忙公事呢,连苏颜和苏容也去了,就剩下几个侍卫在远处,他则安静的在膝上放了条毯子,在花丛旁边看书。 天微微有些阴,空气里一股香甜的茶的味道,除了“岁月静好”,他似乎也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这就是孔雀看到的,牧夜似乎很幸福。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来看看这个人。 牧夜早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一抬头看到站在假山旁边的人,笑笑就要站起来,不过给孔雀先几步过来按住了, “别起来。” 牧夜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人:“亲王大人怎么来了?是有事吗?” 孔雀苦笑了一下:“区区还是听得关你叫孔八。” “亲王大人玩笑……”牧夜叹了口气,“孔八是孔八,不是八亲王啊。” “……”孔雀沉默了一会,也值得叹一口气,“是啊,不一样了,多遗憾……” “亲王大人来不是找我叙旧的吧。”牧夜为他倒下一杯茶来,笑道,“吃了这么多点心,还是觉得你家茶楼的绿豆糕最好吃。” 孔雀握握拳头,压低声音:“他……对你可好?” 牧夜长叹了一声:“他听我说了绿豆糕好吃,就每天去御膳那里纠缠着师傅,说非要做出来最好吃的给我。” 孔雀不能想象出来那个人围着锅台转的模样,但是想到那个人也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忽然有觉得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他也只得笑笑:“你……有没有后悔救了我?” 牧夜回答的很干脆:“有,在知道你究竟是谁以后。” 孔雀笑的越发苦涩,张张嘴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 “但是我没有后悔很长时间,”牧夜摇摇头,“毕竟,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保护是我身为武将的职责,总算,我没对不起。” 孔雀点点头,“你们怎么认识的?” 牧夜于是也就将两个人遇见一路走到现在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只是他完全不明白这个人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来研究自己的王? 他几句说完后,孔雀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却似放下了什么重重的负担, “这个人,是你一直在照顾的……” “嗯,也说不上,不过就这么一路走过来了。” 孔雀点点头:“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牧夜看着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的孔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晚上他将孔雀来的事情告诉了白启,却不想白启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弯弦回来告诉她:“奇了怪了,那些个老头子本来态度还挺强硬的,却不想八亲王突然换了个队站,一下弄得他们没了主心骨,都乱了,看来,不足为惧了。 我说,这八亲王怎么好好的突然沾到咱们这边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牧夜抓抓头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后来又一天白启告诉了他答案—— “他问你我是不是一直被你照顾,并不是因为认可了我,是因为认可了你,所以连带着认可我了。” 牧夜莫名其妙的一边抚摸着自己已经大起来的肚子一边抓抓头发:“我怎么了?” 白启没有说什么,只是亲亲他的肚子。 他会告诉自己的子嗣,他们是一个伟大的人诞生的。 这个人最伟大的地方就是从来也不觉得伟大,哪怕成就了一个王者,降服了一个可能的反叛,给了这天下一方太平。 这个人啊,自己实在是欠的太多。 之前,是他宠自己,他虽然从来也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会更加宠他,百倍千倍万倍! 要是有人胆敢质疑,他才不会吝惜的大声告诉那些个不长眼的—— 我宠的,怎么了! ——正文完—— 番外二:关于宠爱那档子事 (1) “……嗯……启、白启,换、换个地方……” 书房里照例会在下午王妃去送茶水和点心的时候传出这样的隐约呻吟,外面的守卫已经见怪不怪了,真不知道王妃还天天要坚持换个地方有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为什么王妃还不习惯?每次出来见到他们脸耳朵都红红的,一个大男人也会这么可爱,搞的他们也不自觉的红耳朵,结果被王狠狠瞪一眼,总觉得很冤枉啊!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成在鞠躬,早早将眼睛盯着鞋尖最保险了! 什么?你说一个男王妃? 这话说着咱们可不爱听了! 男人怎么了?够大气,不像有的女人那么小心眼,爱护下属,况且是武将,很厉害的那种,能得一招半招的指点可长见识啊! 而且王和王妃的关系好的很啊! 那个王有的时候任性有的时候残忍,换个女人怎么压得住!现下王妃是男子,多方便啊!直接就谏言,劝不了还动过手……虽然他们没亲眼看见,但是谁都看见王眼角的一块青了,第二天那条全国税收提一成的吓人决定就被收回了啊!这飒具罗谁不念道一声王妃您家暴的好啊! ……咳咳,家有贤妻比什么都好啊! 而且你看看小王女,那个可爱啊!才几岁啊,那小模样水灵灵的一瞅,叫人心都化了啊!这上上下下谁不羡慕啊! 所以说啊,男人女人没什么的,别那么老脑筋,幸福比什么都好不是! 牧夜最后也没抵过白启的死缠烂打,被人家按在桌子上就地正法,似乎除了紧紧抱住那人的脖子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不让自己掉下去了。 呜呜……这个小混蛋,都多少年了,怎么还不觉得厌?自己的身体究竟什么地方吸引他了?他怎么就…… “你可真是不专心啊,看来我还得再努力一点……”白启坏笑着将自己又插进去一些,却不动,只是在他身体里来回研磨着,狠狠的戏弄那一点不肯放过。 牧夜承认自己要不是咬着他的领子怕是早就叫出来了——自己哪里最敏感这个人都清楚! 不过要是说他一点反击能力也没有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悄悄深呼吸了一下,开始努力收缩自己的肌肉,果不其然就听到某只色狼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然后就看见那双流火的眸子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接着…… 接着似乎除了在他身下喘息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做的了。 毕竟,他不讨厌…… 白启把自己的火热洒进他的身体里,小心的抽了出来,略微不满的表示自己其实很讨厌为他把自己的东西弄出来,但是他还是更担心那东西留下来会让他不舒服,于是最后还是一边嘟囔一边给他小心仔细的全部清理干净。 小心的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忙碌的王也难得为自己寻觅一下偷来的浮生半日闲,不过吧自己的头安置在爱人的颈边,嗅取着那个熟悉的味道和温度,也就觉得天下太平岁月静好了。 牧夜这个时候总是会纵容的让他从繁重的公事中偷懒一会,稍微休息一下——事情只多不少,但是相信飒具罗少了白启一天也不会怎么样。 ……好吧,自己会多少为他看一会,好让他休息一会。 这个时候,他正看着一份地方收支报告皱起了眉头——是自己的多心还是什么,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怎么了?”白启脸眼睛也懒得睁开,只是含糊的嘟囔了一声,明显刚才睡着了。 牧夜抓抓自己的头发:“我说兰溪……应该收成还可以吧?” “连年风调雨顺,除了晒谷小雨三天,也算不错。”白启将那里的情况信口拈来。 “那……是不是有些少了?” 牧夜不是很确定,但是他曾经去过兰溪一次,那里也算是飒具罗的三大粮仓之一,年年税收可观,今年虽然也不见少,但是却是和去年有些微出入,据说欠!一分,加之因粮仓老旧三日阴雨,导致一部分粮食生霉,新粮并不抵损,不过之前连年丰收不至于亏损很大,不过要拨款修缮粮仓。 只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牧夜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奇怪,只是觉得不舒服。 白启点点头——牧夜这个人对数字并不敏感,但是却有着出奇的敏感直觉,不愧是武将,动手就是比动脑快。 白启伸个懒腰,从后面伸手过来端过茶来呷一口:“我说,我们很长时间也没出宫了,要不要出去转转?” “你是说?” “你看,苏颜去京里对付(眼红他逍遥自在的)东启去了,苏容又在筹备武考之事,就连弯弦都在准备星破新主确认典礼,全国上下似乎闲人就剩下你和我了吗!”白启一条一条的理清楚, “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吧这些交给那只臭鸟……八亲王操劳一下,我们去看看怎么样?自己的地盘不自己转转果然不放心啊!” 牧夜想想也是——比起来在宫里待着就治理一方,他更倾向于到处走走看看,而且最近确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处理,八亲王孔雀的能力又是有目共睹的强悍,总是可以放心的。 于是在安排了诸多秘密事宜并且把自己家那个哭闹着也想去玩的小丫头也顺利打发完毕以后,两个人换了一身不怎么起眼的装备,带了一小队也化妆成家人的卫队,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悄悄离开么,牧夜以为是为了暗访,不惊动地方,但是白启却是为了能更早已点享受两人世界——没法子啊,家有儿女的人,你以为在星破城堡就可以不被打搅吗?那个臭丫头就知道一天到晚缠着牧夜! 说什么女儿跟爹爹亲,只是胡扯!那臭丫头怎么就不怎么根自己亲热啊? 牧夜说是自己老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吓着孩子了,但问题是哪里吓到了啊?他怎么越吓那家伙缠着牧夜越紧啊?! 所以啊。他已经威胁过弯弦了,这次要是敢让那个仇丫头出来搅局,有她好看的……记着,现在星破的主人还是他呢! (2) 不知道弯弦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是把小丫头片子给留下了,可能是答应过几天带他去孔雀家玩,孔雀家的三小子似乎被小丫头给看上了,隔几天就要一起玩玩。 说实话,他可真没想到把自己家的丫头下嫁给那个除了长了一张漂亮脸的柔弱小子——他连马都上不去,自己闺女可是能骑马满地跑的主儿了! 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自己家的好,况且他家小岚不仅长得好,天分也高,他这个父亲说是说,心里可是自豪的很! “……呵呵,”牧夜看他沉思的模样笑了——这个人还是记挂着家里的,虽然平时对小白岚的要求严格了些,但毕竟是个蠢爸爸,一听别人夸自己家孩子,表面上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心里还是爽的很, “对了,这么晚出来,是打算歇在哪里呢?”他们可是掌灯的时候出门的,现在走了这么一会,也就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白启看看这个马车,盘算着究竟是慢些走可以享受一下野战的乐趣呢,还是快一点赶到南燕城那里投宿好? 最后权衡了一下,还是先进城吧,以后野战机会多的是,这里没走多远,尽量避人耳目的好。 于是在关闭城门的前一刻,一匹马车和四匹骏马将进了城。 这次跟出来的侍卫队队长冯鸿雁对这里比较熟悉,很快就带着所有人到了一家叫茂茂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掌柜的一见来的人是冯鸿雁,也就猜出来他说的老爷是什么人,不需要多言语,就安排了一个院子给他们。 等到一切都安顿下来也就不早了,大家都早早歇下了,白启也已经早早睡着了,但是牧夜却翻来覆去的睡不好,不知道是在记挂着家里的人,还是在想着要办的事情,总是觉得一场的兴奋——后来才知道,也不过是自己太长时间不出来了。 是啊,算起来自己已经在星破城堡住了很多年,基本也算是深宫之人了,除了不需要担心有人跟自己争宠,也和那些诗里面念叨的人差不多了——故国几千里,深宫若干年,一声长叹息,双泪落君前。 他不是不爱白启,但是他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会梦到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有马有酒,有刀有枪,有朋友有敌人,时常和朋友们一边纵马一边喝酒,然后巡关杀敌,几声牢骚。便也足了平生,要是回家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也就是美满了。 不是他胸无大志,而是觉得作为一个像他一样平凡的小人物,这样也就可以了,人总不能太贪心不是?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 不是不满意,这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想太多,整个人都觉得适应不过来。 他手痒,在有些夜里,握着刀的收,握着缰绳的收,都在痒,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感觉到斩马刀在自己手里熟悉的分量和疾驰时风吹在脸上的凛冽,他真的很想大吼一声……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人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吗? 白启现在给他的生活已经足够别人羡慕,而自己也不应当有什么不满了…… 第二天起来,店家已经早早准备好了早餐,热热的皮蛋粥和精致的小点心,不失精致,也别有地方风味,不过应为要赶路,除了早餐还呆了不少牛肉和饼,又准备了酒水,准备路上吃。 这一路可真不近,除了马车还有水路,他们连着赶了三天路,也没走出多少去,牧夜思忖着这样下去怕是要两个月才能到?!这可不太好,夜长梦多,最好还是早点去好。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白启也正有这个意思,两个人一对头,决定舍弃马车改为骑马,这也可以减短路程。 再次起到马背上的时候,牧夜几乎愣了一下——他真的很长很长时间没有骑马了! 稍微有的那么一点点生疏,很快在握住缰绳的时候全部消散,他试着夹了一下马腹,那枣红色的骏马就飞奔起来,周围的景色又再次拉成了模糊的线,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甚至激动的闭住了呼吸!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白启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对自己悄无声息的宠爱和纵容,嘴角一勾,也乐了。 不过,他是不会说出那声谢谢——说了他也未必乐意听——所以最好的感谢,也就不过是一扬马鞭,大喝一声——驾! 骑马自然是快了很多,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能够赶上进洛水河城,最后也只好在城外的森林里夜宿,明日中午大约就能进城了。 既然是夜宿,就没有必要一切都让侍卫来做——要有足够的柴火烧过一夜,工作量也不少,所以牧夜和白启也很自然的帮忙,牧夜和几个侍卫去捡柴火了,而白启则带着两个人去猎些动物,准备烤来吃——野味的诱惑可比那些精美的菜肴大多了! 等到牧夜他们带了足够的柴火回来的时候,白启他们已经把打来的两只兔子和两只山鸡收拾赶紧架在在火边烤了,河边还有一个侍卫正处理鱼。 “看来你们收获不少啊!”牧夜喜滋滋凑了过来,蹲在火塘边上熟练的翻翻兔子,又抓过一个碗来,将顺便采来的野果子丢进去,慢慢的捻开,合着花椒叶子一起弄成酱,小心均匀的抹在兔子和鸡上,立刻就有一股异香窜进了鼻子里。 “这是什么?”一个侍卫凑过来好奇的问道——他就看见王妃一路弄了些不起眼的酸果子来,还以为是拿来玩,不想居然可以做调料?闻起来不错啊! “嘿嘿,这可是京畿那边的特色酱料,等等一吃,保准你舍不得停嘴!”牧夜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继续又不知道给鱼倒腾什么去了。 (3) 白启喜欢看牧夜得意洋洋的小模样。 牧夜平时为人也就略微显得刻板,条条框框的把自己规矩的紧,更别说在城堡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对自己的要求更是严格,整个人看着一点鲜活气也没有,他可真是没少操心,辛苦计划了半天,总算是有个法子将人带出来,看他有鲜活起来的表情,总觉得自己暗地里准备了小半年、找了一堆人麻烦也值得了!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王妃将黑呼呼的古怪调料弄到鱼上,将鱼整个包裹起来,多少心里有点嘀咕——这东西,吃了不会中毒吧? 等到东西好了的时候,众人彼此看看,都有些犹豫,但是白启好不客气的抢过一条鱼来,把上面黑乎乎的东西拿干净的叶子擦掉,居然就露出了白玉似得鱼肉,然后好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嗯嗯,牧夜的手艺一点没退步,这些傻瓜,这东西可不只能随便退鱼鳞,还极其入味、去河鱼的土腥气,吃起来满嘴都是鱼肉的甘甜!还好没有识货,自己才能大嗿美味! 众人一见这王根本都不碰烤的香!!的兔子和鸡,只是一味的吃鱼,看来不简单——他们连一条兔子腿还没吃完,王都已经伸手去拿第二条鱼了! 队长冯鸿雁大起胆子趁着白启转头吃牧夜喂到他嘴边的饼子的时候摸了一条鱼来,也学他的样子那叶子擦了那黑乎乎的东西,看着晶莹的鱼肉,闻闻却没有什么味道,最后还是趁着自己的好奇心还在的时候,咬了一口上去…… 众人看着自己老大皱着眉头把鱼吃掉的模样,更没底了,心想可能是碍着王妃的面子也只好吃下去。 但是…… 你又拿第二条是什么意思啊?!未免吃的速度太快了吧?! 知道有鬼的众人也立刻扑上去抢,但是可惜下手晚了一步,白启和冯鸿雁已经毫不客气的各抢了一条,火塘边也就剩下两条了! 六个人怎么分两条鱼?最后也只得一人吃一口,这一口下去,他们就知道自己果然上当了——这个不要脸的头居然皱着眉头骗他们,让他们心生动摇,自己到时吃个过瘾! 这鱼居然一点腥气也没有!而且好甜!根本不像是烤下的,到似清蒸的一般! 下收完了啊!! 冯鸿雁才不管自己属下哀怨愤懑的眼光,得意的把最后一口咽进肚子里,满足的打了个嗝,这才慢悠悠的改攻兔子去了。 牧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禁摇摇头——这些人倒像是小孩子一般! 白启一边以一种得意到无耻的表情藐视那帮没有眼光的笨蛋一边撕开鸡夹在饼里递给光顾喂他吃东西的牧夜——他加牧夜,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那些野果子能做什么来用,他最知道了! 等到一顿饭吃完也就不早了,分配好守夜的,大家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各自找地方的意思是,谁也不想离得那两个人太近,尤其是单身的,至于为什么,你懂的。 王他谋划了那么长时间可不是让他们来搞破坏的——他们走之前已经得到了警告。 白启看看识趣的都已经各自收拾好了,于是自己伸了个懒腰,装着不经意的扯扯领口:“活动了这么长时间总觉得很热,我去那边泡泡,你帮我看着点。” 牧夜心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搞什么花样——是的,他知道这次出来不可能单纯的为了解决问题,不过……嘿嘿,他也不讨厌白启的鬼注意,或者说,自己也有反攻的机会也说不一点。 都是男人,谁不想彻底拥有爱的人! 白启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很单纯的把外袍中衣丢到一边,然后把单衣也拖了,就穿了条薄薄的亵裤来到水边,蹲下来,伸手试试水温。 牧夜本来正帮他收拾被丢的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没注意到事情有哪里不对,但是等他一抬头的时候,看见白启精瘦的背部线条和挺翘的臀部浑圆,整个人就和被雷打了一样,呆呆的抱着一堆衣服不能当动弹了! 天天天啊! 白启有多美丽他自然知道,或者应该说没有人比自己更知道了,但是他却还是被那个人不经意间露出的风情所震撼! 那样的感觉,就像精疲力竭的走了一路,忽然在下一个转弯尽头发现了一片桃花源,除了站在哪里惊叹意外,居然一时什么也不记得了。 就是那样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爱的人的时候。 那个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拒绝别人的靠近,而且似乎强大的也不需要别人的靠近,但是总是会有那么一刻,这个人放下所有的防备,露出自己天真的一面来。 而这样的天真,也只是自己独自享受,比如现在正好奇的拨弄着水的白启。 等他回过神来,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下所有的东西,然后将自己贴在他的背脊上,将他带着孤寂和一点点悲伤的美丽给驱散了,然后让他变成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白启,爱撒娇耍赖不讲道理。 于是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贴到了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白启回过头来打趣的看着他,“担心我掉进去吗?这点水,就算把白岚丢进去也不会有事的。” 牧夜被他的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放开手,干笑了两声,“那个,我、我就是看见一只蚊子罢了……” 他站起来想走开,手却被忽然来住,然后他低下头,看见白启嘴角狭促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直觉的躲开,就被一个过肩摔很轻柔的丢进水里。 “噗……”可怜的牧夜一个陆军武将堂堂三品,游泳什么的实在不行,就算这溪水清浅也难免就慌了手脚,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有站起来! 就在他觉得自己不能呼吸的时候,嘴唇上就覆上了一双微微凉的感觉,一股气息就被送到了口中。 他下意识的张嘴一呼吸,就被一条灵活的舌头占据了,一只手也大力的将他的腰挽住往里带,等他被吻的从天昏地暗里回过神来以后,整个人已经囚在白启的怀里稳稳的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他对上白启那双笑盈盈的眼睛,忽然笑了,无奈的拿鼻子蹭蹭他的脖子,“小混蛋,你打什么鬼主意?” 白启也憋不住了,笑了出来,“看起来你一副已经知道的样子了。” 牧夜撇了下嘴,张口咬了下他胸口被冷水激起的花蕾上作为惩罚,满意的听到一声喘息。 “不会,有人看到吧?” 白启抱起他来稳稳的放在自己腰上,咬着他的耳朵:“都已经打点好了,我怎么回让别人看到你……你就乖乖享受吧,交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也没有什么矜持值得维持了,不过乖乖的吧自己交到他的手里,相信他会将自己的感情妥善安放罢了。 星空点点,在爱的人怀里,还有别的什么可求的吗?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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