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书的轮回(穿越)下+番外——百夜静
百夜静  发于:2014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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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爱执完结前篇

 “娱乐看新闻,新闻新娱乐,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娱乐头条。”余方停下手上的按键,他还是改不了小妇人的八卦本色,娱乐什么的,他最喜欢看了。 “今天的头条是,夏夜的吸血鬼中的主演雷欧,因为前几些天的车祸住院,哎!今天收到最新消息,他已经醒过来了,在这里我们都希望他早日康复。” 是雷欧!余方小小的良心再次谴责,明明人家是因为他的话才跑去撞车的,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太过份了吧。 欸!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看一下美国悲情大戏,撞船吧铁搭泥。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一两个护士在进进出出,余方拿着小黄菊站在走廊前,被二个身型高大的保镖拦着。 “雷欧先生不接受任何采访,请回吧”冷冷的语气,像一块硬得要命的钢板,“哎!二位大哥,我像是狗仔队吗?我是雷欧的朋友,听说他醒了,我特地过来看他的。” 两人看了看比他们矮一个多头的余方,互相笑了“你说,这是第几个装成雷欧先生朋友的记者?” “谁记得呢,把他赶走就是了。”两人不理余方的反抗,合力从胳膊底下架起他就往外丢。 “哎……哎!我是真的了,我真的是雷欧的朋友,放开我,放开我。”余方尖叫着。 “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病房里传出严厉的呵责声,“是我……是我,我是余方啊。”沉默一会后,只听里面的人叫道“让他进来吧。” “哼……哼!看到没有啊,都说了我是真的嘛。”余方得势的给二个保镖吐了吐舌头。一进门,哎哟,你还不说这恩恩爱爱的画面真是亮瞎了他的眼啊。 那高傲的黄伟华这个时候正在给雷欧削苹果,虽然那只可怜的苹果被削得只剩一口的肉,但这没关系啊,最重要的是小三吃得开心。 他们一个削,一个吃,你浓我浓的气氛就像是个心形的保护罩,让人不能靠近啊喂。 “啊!余方,你来了。”就在他们目中无人的眉来眼去五分钟后,某只笨三终于发现有人带着一把菊花站在门边了啊! 小三,感谢你还能看到他,要不然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隐形了。 “雷欧!你看起来好多了,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出院。”余方一边问着一边又在找能插花的花瓶。 房间一共有四个花瓶,却全部都插满了向日葵,黄伟华此时只底着削苹果的头,有意的抬起看了眼余方手里的小菊花,不屑的哼了声。 哎!哎!哎!什么意思,你这魂淡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小菊花么,看不起小家碧玉么,知道你这人身兽性的魂淡喜欢插葵花了,只有葵花才能满足你是不是啊。 眼神抛向床边的花瓶,“哎呀!这花都插烂了,让我帮你换一换吧。”拿过,倒掉,再插上。余方很无害的向黄伟华笑着。 “哎呀,董事长,你不介意吧。”黄伟华深深的给手上的苹果削上一刀,眼神藏着恨意,但当着雷欧的面他不得不笑着回道“不……介意。” “余方,来这里坐,雷欧带着微笑指着床边的椅子,“哎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余方还没坐下,某只霸道攻就用他的超高能目光炮把他轰得体无完肤。 瞪什么瞪,你再瞪,你再瞪我就“雷欧,你的手好冷,是不是身体那里不舒服。”余方握着雷欧的手,深切的关怀着。 “吧嗒……!”什么东西断了?回答,某只渣攻的神经线。 好你个臭小子,敢当我的脸握着我马子的手。 是啊,他就要么,就要么,怎么样,打我啊来打我啊。 二人在目光斗出电光火石,雷欧为了保证这里不会发生严重斗殴事故,“那个,伟华,我口渴了,你出去帮我买瓶果汁吧。”黄伟华虽然不喜欢这个余方跟自己的人这么亲密,但他又不想逆了雷欧的意。 暧昧的手指勾了勾雷欧小卷发“等我回来。”临走前他还特地狠狠的瞪了瞪余方,好像在说;你不要给我打什么坏主意。 走吧走吧,快点给我滚了。当着他转身余方在就他后面吐舌头,这可爱的小动作自然是被雷欧看在眼里。 “余方……谢谢你。”雷欧回握着余方的手,眼角带着泪花,“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骚年,你怎么了,渣攻不是成功被你抢回来了么,你哭个毛,你还真以为男人是水做的啊。 “余方,如果不是你教我要用手段,我真的不能把他抢回来。”哟呵呵呵,余方很帅气的甩了甩他那把长发。 “亲爱的,拆CP为快乐之……不对,是助人为快乐之本。”余方眼里闪着金光“你们是天生的一对,不要因为那些正牌受,错,是小三,不要因为小三的介入影响到你们。” 雷欧重重的点头“是的,我都明白,这次我故意撞车,伟华他马上就回到我的身边,我相信他最爱的那个一定是我,我以后会更加用心的。”余方感动啊,小三总算是学成了,毕业了。 孩子啊,你真懂事啊,把原CP拆掉吧,我相信你啊,这个拯救崩坏世界的伟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喔喔喔!炮灰攻经过他不舍的努力,还有奈心的教育,总算是逃过了牢狱大劫,小三雷欧呢,虽然刚开始性格呢,是不太适合做小三,但在他好言劝导下,成功的从小三学校毕业,一脚就把正牌受蹿掉,可喜可喜。 哟呵呵呵,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在花海里游泳,太爽了!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那呢?余方转身刚好看见黄伟华站在大门边,捉狂的脸,手里的瓶罐果汁,快要被他拧爆,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小三奸计都被主角攻识破么,喔!这样喔, 余方“……” 余方“……” 我省略号你妹啊,作者你故意充字数是不是啊,为什么正牌攻会出现,这种狗血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啊,你还真他妹的以为这是回村的诱惑啊。 “不是的……不是的,伟华你听我说。” 殴!被识破的小三,苦苦哀求主角的原谅,老梗中的老梗,然后主角还要狠狠的甩开小三拉着自己衣角呢! “啪……”黄伟华甩开他的手,雷欧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火烫了一样疼,是自己的不对,他是不该骗他的,想要再次诚恳的道歉。 “伟华,你听我……” “亲爱的接电话,亲爱的接电话。” 噗!这是什么铃声,恶搞是吧。 在听到这么特别的铃声后,黄伟华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喂!什么?你在那里?我马上过去。”先是烦忧,接着吃惊,然后紧张,这表情就在三秒之间变出来,哎哟,原来伟华哥你还是个表情帝啊。 平心静气的从床边拿过一只香蕉,慢慢的剥开他的皮,二道火辣辣的视线直直的射着他。 “欸,那个,你们情感上的问题,他这个外人就不要多嘴了,你不是在跟陈凡打电话吗?你接着打,当他不存在就好。 “陈凡,你跟陈凡还有来往,你不是说跟他分手的吗?你怎么可以骗我,你到底把我的心当成了什么。” 余方大大的咬了一口蕉,雷欧在得知电话那头是陈凡后,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自己为了黄伟华,连命都括出去了,他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余方楞的看着他,嘴里还咬着香焦,含糊不清的想要劝他。却没想到他猛的抬头,眼框里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走……都走,你们全都给我滚。”没想到小三雷欧他是怨气大爆发,余方是见风却步,自己逃出门去的,而黄伟华看着发疯的雷欧,又挂念着方才打电话来的陈凡,一气之下,他决定还是先去关心那个受迫害的人。 二人灰头土气的走出走廊上,余方故意四十五度角,睥视着他“哟哟哟,花心吧,让你一脚踏两船,翻了吧,要命吧。” “你说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黄伟华本来就一肚子火,听到余方这明显的在讽刺啊,他这高傲的帝王心又怎么受得了啊! 所以说,人嘛,就不要多嘴,特别人的身份还只是一个路人甲,而对手又是有原作者当后台的主角时,你会死得很惨。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呢嘛的,你吃什么长的,老子的手都快要被你扯断了。”黄伟华强硬的拉扯余方,把他拖到医院的后楼梯。 呢?后楼梯?为毛又是后楼梯,原作者你对后楼梯到底有多热爱,难不成你家就住在后楼梯。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谁派来的,接近我身边想做什么。”放开了捉着余方的手,又开始了捉着他的肩,然后一边问就一边摇。 哎哟!你要再摇了,再摇他就要过奈河桥了。 “好吧!我就跟你说出真相吧,其实我……暗恋雷欧。”欸,他这张嘴喔,就没有别的借口么,敢当着主角攻的面说喜欢小三受,你这分明就是欠揍欠揍,再欠揍啊。 “果然,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挑拨雷欧跟我的感情,都是你,都是你,你去死吧。” 现在点评,右边选手直直的打出了一个右勾拳,左边选手避开不及,直直的被打中,让我们头发小组为他默哀一分钟。 哎哟哟哟,他的脸喔,他这长得天妒人怨的脸喔!你怎么这么没品,不知道打人是不打脸的么。 余方被盛怒的黄伟华打了一拳,本来也没什么,可谁知道他后脚边居然有一块香焦皮。 “我恨香蕉皮。” 随便一滑,往后倒去,后面是一排长长的楼梯。 “我恨后楼梯。” 黄伟华惊慌,想要抻手去拉他,却一切都太迟,余方随着楼梯滚落,最后一翻居然撞上了用来彩光的落地玻璃窗。 “磅……”玻璃被外力击碎,余方反着白眼从窗外抛了出去。 “我恨落地玻璃窗……啊!坑爹啊!有没有搞错,救命啊……” 51、 “我恨落地玻璃窗……啊!坑爹啊!有没有搞错,救命啊……” 这里多少楼来着,八楼啊!这个数字好啊,这个数字吉利啊,最适合那些想跳楼的人。那个,听说猫有九条命来着。 是真的吧! 是真的吧! 真的吧。 一定是真的吧……啊~~~ “吓!”看着余方掉下去,黄伟华心头一慌,腿脚不自觉发软,他楞的坐在地上,他……他不是有意的,他没想要把那个人推下楼,这……这是意外,是意外。 “是谁?谁在后楼梯?”打破玻璃的动静惊到了医院里工作的人,黄伟华神色慌张,大脑传递出来的第一个信息便是。 不能让人发现,这是意外,是那个人自己掉下去的,不关他的事。他深深的吸口气,故作镇定,表情与往常一样,冷沉的。 他加快脚步,往下一层逃去,赶来的工作人员看到破掉的玻璃,黑着脸向楼道大骂着“是那个缺德的,有种就出来,连一块小小的玻璃都不敢赔,你算嘛人啊!” 黄伟华自然是不理他,装作平静的在下一层的楼道门走了出去。 “老板,今天你还有二个会要开,晚上你还约了陈议员吃饭。”医院的停车位停着一辆,高级的黑钻扞马,从里面下来位身穿紧身西装裙的方眼镜女秘书,她很认真的向他的这个冷酷老板报告今天的工作内容。 黄伟华表面还是跟平常一样,沉默不苟言笑,秘书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他悄悄的把自己那对控制不住在发抖的手搁在身后。 他很严肃的答了声“知道了,”脑子里却怎么也记不起今天工作的内容,那里全都是余方掉下窗那惊恐无助的表情。 “李秘书,我先去开会,今天你就留在医院帮我照顾雷欧,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回报。”黄伟华快速的坐上车,关上车门他皱了皱额,拉下车窗向车外的秘书小姐再重复的吩咐一次。 “记得,所有的事都要向我回报,包括医院里发生的一切。”秘书觉得他有点不妥,但又说不出是那一点,推了推眼镜,点点头“是的,老板我知道了。” “咳……咳!咳咳。” 腥暖的粘液涌上喉咙,最后被他从嘴里吐了出来,“咳……咳。”眼前的路看起来歪歪斜斜,余方晃了晃他那颗现在重得像千斤大石的猫脑袋。 “咳……咳。”是谁,是那个混蛋说什么猫有九条命,又说什么猫从十层楼里跳下来也不会有事。 “咳……咳。”肚子好恶心,随着咳嗽又有一口腥血被咳了出来。 “啊……好恶心,这只猫吐血了,它是不是有病啊。”路边经过的某女离它远远的,捂着鼻子一脸厌弃。 如果是以前,余方一定会狠狠给他个凌厉的猫眼攻击,但是现在“咳……咳咳……咳咳咳。” “啊!”好痛,全身都在痛,身体里的骨头像是全都碎了一般,这里是大马路,他记得家就在对面街不远处,正确点来说,是炮灰何永德的家。他还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炮灰笑着跟他说,今天晚上要吃鸡肉咖喱。 现在看来,是吃不到了。好累,头好重,手脚都动不了,马路上的地板好硬,他现在开始怀念炮灰那张软绵绵的床。 “哎哟,你们看,那边有一只死猫。” “不要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了什么传染病。” 马路上路过一个个冷漠的人,他们的脸孔全都像是倒模般,全都是同一个表情。 欸!看来帅气大爷他是真的要死罗,不知道多金攻跟陈凡他们怎么样,看最后黄伟华听到陈凡电话时候的样子,恐怕以后还是要在小三跟小受之间跑来跑去,没完没了。 靠!这么算来,这次的书他算是白修了,浪费那么多时间,早知道就窝在炮灰家里,好吃好住的供着,最后落得多吃撑死也比现在要好! 呜~~~~呜~~~~~ “喵……(呜……呜。)” 够了,别吵,他现在都快要死了,就不能让他安静的死一死吗? “喵……(好冷,呜……我好冷)” 冷你就穿衣服,都叫你别吵你听不到吗混蛋。 “喵……(好饿,帮帮我,我好饿)” 又饿又冷,你以为你是只被抛弃的小猫啊,别给大爷装可怜,大爷我才可怜,刚从八楼摔下来,人生中最保贵的节操都摔烂了(喂!你什么时候来的节操)。 “喵……喵(呜!为什么大家都不要我)”你吱吱歪歪有完没完啊!你谁啊你。余方视线模糊着,听声音那个吵着不让人死的混蛋在这边。 他咬着牙让自己清醒点,闭上眼凝视半刻,再张开视线果然清淅了些。“喵……喵(呜——呜) 去,怎么真的是一只被人抛弃的猫仔,那些人养不起就不要养,抱抱亲亲不喜欢就把人家丢出来,算什么啊!人家是有生命的,你们这些混球,下辈子让你们全都变成宠物的便便沙。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余方艰难的吐着气,那只被搁在写上“请收养我”纸箱里的小土猫,看着在里面冷得发抖它,余方开始想,如果当初何永德在陈凡抛弃他的时候,没有收养他,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就会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喵……喵(我,我没有名字……呜……) “够了,别哭了。”余方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他居然还能再次爬起来,看着那只还不够狗一口的小土猫。 被骂了,小土猫吓的不敢动,眼看这只刚刚还懒洋洋睡在路上的大红猫向自己走来,看他来到自己前头,他想逃但几天没有吃饭,他动不了,大红猫张开了他那张血口。 “喵……(不要……不要吃我)” 余方咬起他的脖子,把他从纸箱里叼了出来,“谁要吃你,也不看看你几天没洗澡,长得又瘦,全是骨头,有什么好吃的。” 小土猫还是挣扎着“放……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那里?”小小的猫仔气力并不是很大,但对现在全身都快散架的余方来说。 哎哟!呢嘛的,这简直就是满青十大浩刑啊! “小子,你再动我就把你丢你喂狗。”小土猫一听到死敌狗,立马就吓得不敢动,由得余方叼着他不知要把他带去那里。 背上热热的,小土猫抱怨道“大红猫,你的口水掉到我的背上了。”余方没有回答他,现在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他已经分不了心,却应对这小子的话。 口水好恶心,小土猫皱着额,但又不敢反抗,心想等自己长大了,绝对也要吐大红猫一脸的口水,让他也恶心恶心。 大红猫叼着他走了好久,最后他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是人类住的大窝。 “大红猫,这里是那里?”大红猫还是没有理他,这只大红猫真讨厌。 小土猫动了动身子,“大红猫,你咬我咬得好痛。”大红猫踏上的那高高的楼梯,那些楼梯好高,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上不去,这样想来,小土猫又觉得余方好厉害。 一边讨厌,一边又喜欢,心情反反复复,好矛盾。 终于,大红猫停在了一块很大高的门前面,然后放下了他“大红猫?”小土猫转过身抬头看着余方,大红猫好大一只,等自己长大了,也一定比他还要大。 小土猫憧憬着未来,余方看着这道自己无比熟悉的大门,“欸……”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弯下身子,对着小土猫说。 “小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呆在这里,等一下这里的主人回来,你就要粘着他,他是个好人,他会养你的。” 余方说完,转身就走,“等等,你要去那里?”余方停下脚步,回头还着想要追上他的小土猫,他轻轻的甩了甩尾巴,示意他不要跟上来。 “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小土猫傻傻的点点头,又跑回门前站着,这一次余方真的要走了。 好累,好困,余方觉得全身都变成了石头,不想动也动不了,走进街头的后巷,“啪……”啊!果然是趴在睡着最舒服。 “哎呀!亲爱的,这里有只死猫。” “乖,宝贝死猫怕什么,踢开他就是了。”某人为了让出一条干净的路给女友,很轻松的把障碍物踢到一边。 “亲爱的,谢谢你……” [虐心小说“爱执”改动生效,……下一剧情移送失效,请做好归原点准备。] 诶?诶?诶?有谁能告诉他,原点是什么,能吃不。 —— [番外] 一辆黑色的扞马狂飙在通往机场的工路上,驾驶座上的人,急燥的在拨打同一个号码。 每一次对方都没有听,他不放弃接着拨打第二十通,这一次虽然有点慢,但电话的那一头总算是接了。 “雷欧,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法国,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直到虚症黄伟华不奈烦的想再说些什么,电话中才传来声音。 “伟华,我们之间其实早在五年前就该完了,你对我的只不过是执念,我相信你对我是有爱的,但你的心却不只有我一个,我好累,分开对大家都好,伟华再见了,保重。” “啪……雷欧,雷欧?”电话被挂掉,黄伟华很不甘心的把车停在路边,他不明白为什么雷欧要离他而去,他是爱他的啊,就算自己心里还有别人,但对他的爱不会因此减少,为什么他就不能体谅自己,这是为什么? “亲爱的接电话,亲爱的接电话。”手上的电话响起。 52、原点 “你在那里?”接通电话,那一边立即传来紧燥的追问,黄伟华只觉得头好痛,“啊凡,我有工作,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工作,你骗人,我问过你秘书了,今天根本就没有工作,我要见你……我要见你。”陈凡在电话那头捉狂着。 黄伟华用手按着头上的太阳穴,事情怎和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努力的做到对每一个都好,他自问一直都很爱护陈凡和雷欧,可是为什么他们就不都能够体谅他?总要挣着做唯一,难道不是唯一就不算是爱吗? “啊凡,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都冷静下来,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他说完就关上电话,抽出香烟在车室里闷吸。 “他挂我电话,黄伟华你敢挂我电话。”一气之下,陈凡本想把电话摔个烂,但却在屏幕上反影到自己的样子,他抻手抚摸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感悟着。 “是啊,一定是因为我还不够好看,黄伟华身边有那么多名星,他一定是觉得我不够看。”按动屏幕,他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的……的……” “喂?”那头通了,陈凡很迫不及待的说到“李医生,是我,我是陈凡,我还要动手术,请你帮我。” 时间过得很快,雷欧举着一台新手单反躲在林子里拍鸟类的动态,“怎样,刚刚那些白鹤飞得很快,你拍到了吗?” 问他话的是位有着棕色卷发的阳光型男生,他有着很深的五观轮廓,看起来就像是石膏型男汉森。 “拍到了,你看一下。”雷欧笑得很开朗,好像二个月前那段让他伤痕累累的恋情,从来没有过一样,对方指着相机里的白鹤,大赞雷欧的技术好。 以前,因为自己的长相,让他认为只有在演艺圈才有发展,但自从来到法国,认识了身为摄影师的他,他就爱上了摄影,现在他和他还只是好朋友,未来会怎样也不去多想,只是现在的生活但给他很充实,他很开心,这就够了。 别一边,国内在某家不知名的整容医院。 “……啊!……啊!我的脸,我的脸”一间独立的病房内,一声声的凄厉惨叫,杂带着玻璃破裂的声音传出。 房门外站着想要劝说他的医生跟护士,包裹着绷带的他一看到那医生,发了狂般向他扑过去。 “我的脸,你还我的脸,你还我的脸。”那医生被他扒着衣服动不了,是即尴尬又无奈。 “庸医,你还我的脸,你还我的脸。”那医生很无奈的对他说“陈先生,这不能怪我啊,手术前就已经跟你说过这手术的风险很大,是你坚持要做的。”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说什么?”盛怒间,那捆在脸上的绷带,脱落。露出的样子把一旁胆少的护士吓到。 “……啊!我的脸……我的脸啊。”陈凡捂着自己的脸,碎落的镜子在掉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镜子。里面全都反影着一个眼皮下拉,嘴角歪斜,鼻子下塌的怪物。 “……啊!不要,不要”他哭着跑到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他不想看,他不想看。 哭声从未停止,那些医生们看了看也就都无关重要的走了,只有陈凡一个人这无尽的痛苦中受着无尽的折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以前的他到底长是的什么样?他想不起来,他真的想不起来,为什么他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充满着红丝的双眼仿佛在黑暗中看到原由,是的,都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没有和陈凡见面的二个多月,黄伟华还是那样,每天工作,工作工作,这枯燥的生活,让他自己都觉得受不了,曾经他有着二个情人,谁都可以为他带来乐趣,可如今,是那一步出了错? “董事长,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五点之后你就可以自由下班了。”女秘书看起不并不刻意的拨弄她那头金黄色的长发,再往下看,丰满的双峰很是诱人,修长的双腿再配上她那条黑色的西装短裙,甚是有一番风昧。 黄伟华舔了舔舌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今晚,你有空一起吃个饭吗?”他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有谁会故意穿着一条超短裙在一个男人前走来走去,那目的,不是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吗? 走下停车场,他一手搂着美貌的秘书,另一只手拿着钥匙开车门,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半点的感情,只是他刚好虽要一个人来帮他发泄欲望,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不认为自己这样是出轨。 但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做对某人的伤害的多大,这代价最后不是他用钱就能还得起的。 “……啊!……杀人了,救命啊!”看着那把插在黄伟华胸前的刀,女秘书尖叫着往外跑,被捅的黄伟华也觉得莫明?自己刚在还在开车门,没想到在暗角外突然跑出一个带着帽子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就被对方插上一刀,“你……你是谁,为……为什么。” “嘻嘻……嘻嘻……”那人笑了,笑声异常诡异“怎么?不认得我了?”男人解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他那副鬼神退避的脸容。 黄伟华先是吓了跳,他很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个怪人,他想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而招来杀生之祸。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认出,倒地前他很不甘心的捉着那人的脚“告诉我,你是谁?为……为……” 话未完,人却再也说不出,那人看着死不眼闭的黄伟华,他觉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原来,他一直都不是想要留在这个人的身边,原来他一直都只是希望他去死。 “今天为大家插播一条突发新闻,上市公司月辉的董事长,今天在某停车场内遇刺身亡,凶手已捉到,目前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袭击对方,案情还在了解当中。” “喵(不好看)”软软的沙发上,半躺着一只白黄相隔的大肥猫,“小宝,你还真的很爱看电视喔!就跟大宝一样。” 肥猫抬头,看向这个坐在隔壁的主人,“喵”它走过去,窝在他的大腿上,男人嘴角笑了,轻轻的抚摸他的背。 “小宝,你长得真像大宝,这性格跟他是一模一样。”肥猫眇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我才是最好的那个。 “嘻!”男人笑了,有意玩弄它短短的耳朵,“大宝,你这个任性的孩子,什么时候,才啃回家呢?咖喱都要凉了…… —— [原点送回,请静待下一次的移送] 原点是什么,点心的一种么,什么口味的,告诉你,他不爱吃巧克力味。 唠唠叨叨的余方跟往常一样,再次迎来黑暗,他索性闭上眼晴,好好的睡一觉,也不知道下一下故事是要怎么坑爹。 “呜……混蛋,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死之前怎么也得告诉我,你把私房钱藏在那里了混蛋。” 睡着睡着,余方慢慢的被一阵吵闹的哭声吵醒,转个身想再睡,但那声音立体得很,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再睡回去。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又来到新的故事,张开眼看去,哎哟!他的妈啊,这真心把他吓死。一张眼他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脸色死白的中年男人。 “啊!死人啊,好可怕。”他直直的往后弹了几步,哎哟,我的小心肝啊,大哥你穿就穿呐,别给他来这么大的惊喜好不好,擦了擦头上的汗,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冷的。 “大嫂,你别哭得那么伤心,万事还有我们帮你呢。”一位化着淡妆穿着黑色丧服的中年女人劝着那位趴在棺材边上的女人说着。 女人没有理她,还是自顾自的骂着棺材里的男人“滚蛋,你平时不是很胆小的吗?装什么英雄啊!救什么小屁孩,人家撞车你就由得人家撞就是了,你装什么装啊!……看看你,现在连命都赔了。” 余方反着白眼,他怎么觉得这女人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他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那淡妆女人见女人不听她说,她咬咬牙拉过站在女人身边的小男孩“哎哟!我说大嫂你看,小方他今天才8岁,大哥又死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带啊!”女人这次总算是转过头来,她那对哭的眼红严肃的盯着她。 她有一种全身爬满蚂蚁的恐怖感,但想到自己那套还没有供完的房子,她就咬牙顶上“哎!大嫂,你自己一个人又要带小方,又要管理大哥留下来的店,那多分不开身啊。”边说她还偷偷的拧了一下身边孩子的后背。 “呜……呜……”本来就因为死了父亲而心灵脆弱,现在被这样一拧,就哭得更厉害。女人心疼的把他带到自己的怀里,是啊!他爸爸死了,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带着他,还有他爸爸留下的几间店面,也是要自己去管理。 看着女人为难,对方更是鼓舞着“大嫂,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困难,我帮帮你也是应该的,你就放心抚养小方,店铺的事,就交给我帮你打理就好。” “哗!哗!哗,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我说这位啊姨,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余方走到女人身边,语气深长的对她说。 “啊姨我告诉你,我家以前也是这样,我爸死的那会,我那小姑就借着要帮我妈打理我爸留下的店,理着理着,就偷偷的把店铺的合约改成她自己的名字,哎哟!那时候我跟我妈多惨啊,连房子都没有得住,啊姨你一定不要相信这女人的鬼话。” 脚边的孩子还在哭“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女人么么他的头,想来也是,小方已经没有了爸爸,如果连她都因为要管理店铺而忽略了他,伤了他的心可怎么好。女人想了想,对方怎么也是自己老公的亲妹妹,是一家人,就让她帮自己管理也没什么不妥。 53、原点(1)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也好,啊娟,以后店里的事变麻烦你了,我要好好照顾小方。” “哎?我说,啊姨你是不是听不到我说什么,这个女人信不过,你没看过她嘴角都在偷笑了,”女人没有理他,拉着小孩转过身去,又再看着棺材里的男人。 “喂!啊姨,我是有心帮你的,我不想看到你的小孩变得跟我一样,最后被迫还要搬到娘家里住。” 女人还是没有理他,“哎哟,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余方抻过去想要拉着女人的手,捉空的回来? “这……这?”他不死心,又再捉一次,这次他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女人的肩膀。 “吓……吓……吓?那呢?”余方捉狂半个小时候…… “你看不看得到我?” “那个你看得到我么?” 把全场的人都问了个遍,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呢嘛的啊,那里来的什么答案,他们谁都看不到他,怎么回答啊! “诶,算了,不管了。”余方飞到一边半躺着,哎!根据以前多次灵魂出窍的经验,没错,看来他这一次又出窍了,要是用术语来说明他的存在,那就是鬼一般的存在。 哎呀!这次的故事就是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鬼故事?那如果遇上贞子,是不是要跟她打声招呼然后到她的深水井做一下客,再向她讨教她到底是怎么从一个14寸的电视里爬出来,难道她不担心被卡住么? “诶!你说余海这个人,平常都是胆小怕老婆,没骨气又贪财,没爱心又爱吃肉,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最后是为了救一个小屁孩搞到被车撞死。” 余方懒得崩溃,飘到灵堂客座上坐着,隔壁坐着的是死者生前的朋友,余方一开始并不关心他们之间和淡话,直到那人说出死的那个人叫余海。 余方的心猛的一下抽痛起来,随着疼痛,回想起十多年前,自己的爸爸也是死于车祸,也是为了救一个小屁孩,但最后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傻子,最最重要的是,他爸爸也是叫余海,余方不得不怀疑,余海这一定是个受了咀咒的名字。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悼念会快要结束,亲友们开始为死者盖棺,接着就是要运去火化。 看到爸爸要被盖上,小男孩哭得凄惨“小方乖……小方乖,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等以后我们再去找他。”女人安慰着。 余方跟着伤感,想当年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吧,眼角溺出几滴泪,怎么回事,这次是故事是什么啊?为什么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搞什么啊,“爸爸” 欸?等等,死的人叫余海?他儿子叫小方?小方,小方?余方? “噗……”这是咀咒吧,怎么叫余海的人帮儿子起名都叫余方,不管,这么倒霉的名字,老子不要了,老子要改名(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懒得改) 我摔…… “起灵……”余方无力的摊在椅子上,那边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经抬起棺材,是要运走。 余方轻轻的带过一眼,就这么一眼,他觉得世界都静止了,眼晴终不能离开女人手里捧着的小小黑白遗照。 那张照片,那张他看了十多年的照片,那张每当节日老妈都会看着流泪的照片,他怎么可能忘掉。 “爸爸!?” “爸……爸……”余方是尖叫着的,但他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他飞灵过去,飞到女人身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她手上的那张照片。一开始这照片放在悼念台上,被一堆白菊挡住了,他没有注意去看,现在……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出,爸爸,这就是他的爸爸,他死了十多年的那个为了救小屁孩白白掉了性命的爸爸。 “爸爸……爸爸。”余方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爸爸是在十多年前死的,那现在这是? 视线一转目光停留在大堂墙上挂着的日历“2002年10月7日?”余方呆了,他怎么会忘记自己老爸下葬的日子。 “这是?”某人脑子死火半分钟,经过努力抢修“我摔,坑爹啊?不知道这小说是笑剧么,把人家送回死老爹的日子想做什么啊,引人热泪啊?不知道现在不流行深情年度大戏么。” “哎哟!我的老爸喔!你怎么这么呆啊,救什么小屁孩啊,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好苦啊。”余方飞扑到棺材上面哭着抱怨。 抬棺材的人突然觉得棺材重了些,“……”各人都黑了一下脸,但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呜……老爸啊,你肿么就死了啊!如果你没有死,我们有店面就不会被你那个死贱妹给吞了,如果你没有死,我就是有钱仔了,如果你没有死,我就能开保马,泡美妞,哎哟!你说你怎么就死了呢?” “哈切……哈切……”天上的某鬼,“奇怪?今天怎么总是打喷嚏?” “呜……呜……”余方不依不舍的看着他的老爸被进火箱里,半个小时候出来就只剩下一堆灰跟一只金牙。 余方“……” 余方老妈,非常自然的抻手过去,拿到收好。余方“……”I服了U。 那天之后,余方就跟着他这个现在还长得有点魅力的老妈,要问他一开始怎么就认不出他棺材里的老爸跟他老妈。 大哥,他老爸被撞到全身都散架了,谁认得啊,加上小孩子童年回忆总是模糊,他脑子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家里的那张黑白遗照。 至于他老妈嘛,靠!谁来告诉他,这个身材38,24,38瓜子脸凤小眼,樱色鳃血白嫩皮的人是他那个老妈? 在他懂事以来,他就只记得他老妈就是一大妈,中年发福就不用说了,就她那张一天到晚唠唠叨叨的嘴,怎么能跟眼前这个美人相比啊,能比吗?能比吗? 欸!叹了口死气,余方含泪默默把家返啊!虽然他被送回的是十年前的时空,虽然这听起来并不科学,不过!这世界有科学过的时候么? 他想起了上一次完成任务,那个黑暗中的声音好像跟他说什么移送失败,返回原点,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原点是什么法式甜点料理,事实证明,果然是他这想太多了么,摔!就不能对他一点么,一回来就看见自己的老爸再死一次算个毛啊,算毛啊! “欸!”虽然是带着抱怨,但余方其实还是很开心的,自己虽然没有回来属于他的那个年代,但这一个是属于他的时空,眼前的一切一切,都让他充满熟悉与怀念。 轻飘飘的跟着他的老妈回到他小时候住的屋子,为什么说是小时候呢?那还不就是那贱小姑害的,被那只死八婆骗了店铺后,老妈负担不起生活的沉重,只好把房子卖了,拿着钱回到娘家。 余方跟在后面,看着他老妈那柔弱的身子,其实他真的很想过去扶着她,然后告诉她“老妈,你不要怕,万事不都还有你的帅儿子吗?只可惜他的手就像空气,压根就碰不到任何东西。 我摔,这不是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妈跟那只小小的萌萌主被他那个死贱姑姑害么。啊!这根本就是找虐,老子不玩啊。 游戏呢,不是你说不玩就不玩的,特别你只是一只半死不活的魂魄,穿越大神叫你呆你就呆呐,要反抗啊,下一次把你变老鼠喔。 某二呆转个脸笑容满面“哎哟,谁说不玩的,呢嘛!他就爱找虐,作者虐我一百遍,我待作者如亲妈,亲妈你好,亲妈再见。” 余方含泪默默的跟着他的老妈回家找虐。 余方飘在家里的天花板呆了几天,他的美老妈先是抱着他老爸的照片哭了二天,接着也就开始了跟往常一样的生活。 倒是他自己,就是他的小童年,这只8岁的小方方,哎哟,那里天天哭啊,无论是吃饭,洗澡,睡觉,就连上大便,他一不高兴就要哭上几句。 余方扶额,想不到他小时候居然是个马尿精,神啊,不要让他看到这段不堪回首的真相啊。 欸!余方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过客,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穿越会出错,把他送回了十年前。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任何东西,无论是他老爸的死还是他老妈被,小姑骗走所有的店铺里面落得哭着回娘家的局面。 因为这就是真实的历史,如果没有这样的过去,可能就没有现在的他,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可以会消失,他就觉得很后怕。 8岁的小萌方今年才刚上小学,学习成绩嘛!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们都明白的。 为了不再让亲爱的小萌方,的成绩再呵呵呵呵下去,老妈不理还在装沉痛,逃避上学的小萌方狠狠的赶去上学。 “却,上就上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背起X国式沉重厚书包的小萌方,嘟着小粉肠自己一个人走去学校。 “老妈真讨厌,没有看见人家正伤心吗?他怎么也得给我一二个月的伤心过度期啊!”小萌方边走边踢石头。 余方跟在后面抱着电灯柱撞头“这货不是他,这货绝逼不是他,他那有这么腹黑,他分明的可爱纯真大萌宝。(某作,反着白眼看着你) 小萌方走着走着,身边经过一个穿着西装的地中海老男人,“哎!小朋友,一个人上学啊!这里好多坏人,叔叔带你去吧。” 噗……余方一口老血喷死的灯柱上,我说,亲爱的我啊,你果然是魅力无限啊,上学你都能遇上变态大叔,你要让长大后的你,也就是我要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吸引男人的尿性啊。 “大叔,你长成这副鬼样子就不要叫来混了,想要拐个小孩也要看看自己的本钱嘛!真是的,见过不自量力,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自量力。” 大叔脆弱的自尊心碎成一地,余方看着这只三分钟前还想要拐带他的大叔,石化后被风一吹……大叔你好,大叔永别。 小萌方接着萌手萌脚的往学校走去,余方擦了一把鬼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上学,每个孩子都有父母接送,就他一个没有,他还想着老妈就不怕他被人拐了,现在历史回顾。 哎~~~,他才不是毒舌,他一点都不毒舌,他只是天真,呵呵呵,没错,天真无邪他说说真话没什么大不了,呵呵呵。 54、魂恋 “大姐姐,你哭什么啊?”公园的公共椅子上,一位少女在哭泣,小萌方热心的走过去。 “呜……你走开,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少女捂着脸,觉得眼前的这个鬼头多事又烦人。 哎!亲爱的我,上学快要迟到了,你这多管闲事的性格是出了谁啊!余方在小萌方头上盘旋着,叫喊着,不过!不好意思,你亲爱的童年听不到,听不到。 小萌方被少女怒怨的说了句,但他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也不生气,反而坐在了少女的隔壁,“诶……”叹了口气,语气深长,老成作作的说道。 “大姐姐,我都明白,不就是被甩了么?我明白,我完全明白。”被说中了心情少女惊得一脸鄂然的看着小萌方。 身边这个短手短脚的小鬼,竟然知道?她顿时觉得羞辱,恼羞成怒,她指着小萌方就开骂“你这死鬼头知道什么,快点滚回去跟妈妈吃奶。” 哎!你这死八婆,你说什么啊,信不信我勾你舌头,叉你眼晴,踢你XX,余方气不过围在那女的身边直骂。 “诶……”身边的小萌方却不像长大后的余方,他还是无所动摇,半点也不生气,看着少女又语气深长的答着。 “大姐姐,没什么的,我知道你是因为长得实在太沉鱼死鸟,所以一直都被甩,没关系,大不了去跳楼重造,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狗。” 少女“……” 余方“……” 半个小时后…… “来人啊,有个女生从楼上跳下来了,快点来救人啊!” 呵呵呵!他好像记得小时候,好像真的有一个大姐姐最后要跳楼什么的,现在看来,是这个大姐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绝对不是因为他,绝对不是,你们看看他的小时候多可爱,多天真,多无知,多…… “哥哥,你掉了一个避孕套”某人的童年很好心的捡起前面,一个六年级的男人掉的“气球”很好心的还给他。 “不是我,这货不是我,这货绝逼不是我”路边的电灯柱再次受到某鬼的头部攻击。 经过某只十八岁青年帅鬼的跟随,可爱的小萌方终于在离家一个小时后到达学校,余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看到他小时候还满厉害的嘛! 想了想,余方骄傲的长鼻子“呵呵呵!当然罗,谁让他从少就聪明过人,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亲爱的童年,我现在先回家,你要乖乖听课喔!”余方说完又么了么童年那颗小脑袋,当然不可能么得到。 然后从窗口一飞……“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好晴朗。” “师父,你看到没有,那里有只飘荡的死魂,最近少主们刚好要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战魂,不如……” 前面的黑衣司机还没说完,坐在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推了推自己那副圆框墨镜,往窗外的马路上看。 某只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十八岁青年少鬼,还在数着路边的菊花有多少片叶子。(喂!我说,你够无聊的了,作者没有工作给你么?) 车里的男子嘴角轻勾,他轻轻的么了一下手指上带着的戒指,突然白黄相间的戒指像是有生命般,变成了黑色,那黑色化成了雾从戒指里蹿了出来,再从窗间的小缝飞出去,直直的往某只正数到第九朵菊却发现有一朵残的二货身上。 可怜二货他才刚开口唱的第一句“菊花残……满……啊!”然后,没有什么然后,二货被黑雾整个吞了呐。 “怎么回事?天怎么突然黑了,要下雨么?糟了,他记得今天老妈洗了一堆衣服,忘了收怎么办?” 喵呜…… 余方感觉自己就是被压缩然后塞进一只行李箱的感觉,呜!有没有人告诉他,做为一个可爱的小盆友,被拐带很正常,可以为什么现在他变成了鬼,还是逃不过这下场啊,别把我卖到山村,我不要做村媳妇。 黑雾把余方笼罩在里面,然后开始慢慢变小,最后又化作一阵雾,再次乖乖的飞回车里,看着上黑雾安分的钻回戒指中,男人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对司机发话到。 “开车吧。”他的性格就跟外表一样,沉默冷静,看着他那么冰一般的脸容,你猜不中他内心的想法,司机抬头望了眼头上的观后镜。 “李师父,听说今天老爷要回来,看来选定接任人也是这几天的事。”他自说自话,很留意的从倒后镜上看去,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车子慢慢行驶,拐出捉住余方的那条小道,车子开出了市中心,这本来也没什么,可随着车子的活动,景色的退变,在不知不觉中,人流越来越少,路边二旁的树反倒是越来越多,轻风一拂,树影婆娑。 在这大城市里,本来就因为政府想多挣钱,而把能用的地皮全都给了开发商建高楼,本来就稀薄的绿化,在这里看来却完全感受不到被开发的痕迹。 车子缓缓行进一条私家公路,这年头就算是达官贵人,也没有这派头。车道前就有一道关卡,高大的榕树下,一间小小的保安亭就立在那。保全远远的就看到车子,他自然是认得这辆车子。 按下开关键,木关卡很快就升高,车子再次开动,大概也就原着路开了五分钟,路的一旁还是高大的树木,但另一边却换成了白高的围墙。 你不知道这围墙里的面积有多大,只可以说的是,车子怎么也开了半分多钟,这才到了正中的大门。 大门也一样有着二个穿着黑衣服的保安看着,如其说他们是保安,不如说更像是保镖。司子探头出来打招呼,他们这才拿起门边的通话器,在上面说了几句。 控制室的人才按下开关,看起来带着古风雕刻的仿古铁门,终于从中间各自往左右拉开,那宽度能容得上二辆车子。 车子缓缓驶入,从侧面来看,你便会看清那铁门的厚度,如果不是电动轮子拉开,拼人力那还不得用上几十人,还要担心出个意外压下来怎么办。 车子开到里面的停车场,这里有专门给车子停的车房,司机停车从里面下来,恭敬的拉开后面的车门,男人走下车,其间正眼也没有看向司机,远眺那座建在中央的大殿,他偌有所思的摸着手指上的戒指。 “走吧。” “是” 他还是冷冷的,司机从后面跟着他,走出这边看起来还满现代的停车场,接近着中央,你会发现水泥地变成了鹅卵小道,小道旁还种着些小松树啊什么的,放眼看去是一派中式园林景像。 “李师父好,李师父你回来了。”一路上,有遇上几个看起来像工作人员的人,他们看到男子,都纷纷恭敬的哈腰点头。 终于来到大殿前,为什么要说他是殿,那是因为这座古色古香的一层建筑,他的面积,已经不能用一个房子来形容它。 殿前的几步小石梯,以前的古建筑为了防水都会建在高点。步上去大门进入的是正殿,一间空阔内室,里面没有多余的摆设,墙上只是随性的挂了几副古书法。 正殿往右延抻,左边是看得到的墙,右边其实才是主要的内室,往右走先是有一道古风拱门,左右是镂空,雕的分别是夜叉百鬼,还有百仙救凡。撩开门顶披挂的丝帘,目光凝去,是真正的大堂。 “师父你来了。” “师父早安。师父我今天学会了控魂。” 地上排着软坐垫,上面坐满了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嫩。老的嘛打量了进来的男人几眼,身为年长者的高姿态,让他们不给男人好眼色,觉得他才是对自己恭敬的人,因为他们可是司马家的长辈。 嫩的,也就二十出头,有着穿着唐装,有的则还是穿着现代的西装,反正都是好料,一看就知道价钱不便宜,他们有的对男人点点头,哈哈笑也就算了,有的嘛压根就看不起男人,觉得自己是司马家的血亲,他一个外人,装什么逼。 反倒是新一派的小鬼头,很喜欢这个教了他们二年的老师,个个都扑上去,讨好般的说着自己又学会了什么啊!一脸你快点表扬我啊!的样子。 男人应付式的么么那些小鬼的头,他们脸红开心了半天,突然男人冷淡的脸上荡起了半分紧张,那是只有特别注视他的人才会发现的微微。 “当家来了,当家你最近还好吗?”视线落在那个从侧门进走的中年男人身上,他淡淡的扫过在场的这些所谓的司马家的血亲,恭维形的笑着回礼“很好,看到大家都挺好,我也就安心了。” 明知道他这只是应付,但那些人何尝不是应付,那嘴笑得就跟跑了二百米的短脚哈巴狗一样,笑哈达的。 男人的目光最终停在了被小鬼围着的他身上,“过来”他说来,男人身子明显一动,但很快他又静了,因为身边的鬼头全都离开他反倒往那男人身边围去。 是啊!他在想什么呢!明明那个人的眼里,就没有自己,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只不过就是一个教他孩子的老师。 “父亲,父亲,今天我学会了控魂。” “父亲,父亲,我……我最近精神力越来越好了。” “父亲,父亲……”男人静静的听着那三个孩子的轮番抢答,眼角有意的眇向男人。待鬼头们都说完,他带着笑意却不失严肃的对他们说道“不可以骄傲,你们要记得你们可能会是未来司马家的当家人,一定要学会自制。 鬼头们都乖乖点头,纷纷说是老师教得好,男人收起笑容看向门边的他“望遥老师,你辛苦了。” 李望遥冰山一样的心崩塌了,随着那个人说的每句话,封在里面的心都在剧烈震动;司马毅啊司马毅,我心里有你,你的心有过我半分吗?你在对我的笑容里面,有那么半分的真情吗?如果有,我愿意一生为你所用。 “没有,都是当家的对我的厚望,我只是尽力去做。”一向不多话的李望遥在司马毅面前,也变成了一个想要得到赞扬的小学生,眼神里都透着期望,只是那再次看去,对方早就挪开视线,不再往他看去。 “嘻……嘻,什么天才阴阳家,还不是卖力不讨好。”不喜欢他的人在一角偷偷细语,但训练有素的李望遥又怎么会连这样听不到,不要说是悄悄话,就连十米外掉了一根针,他都准确入耳。 主位上的司马毅开始说话,说的也就是些本家近来的工作情况,还有聆听司马家其它人的话。 有的提出要多挣钱,有的则想要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反正都是些有关利益的事。 只有他,李望遥,一个没的名望的小阴阳师,一个外姓人,他没有资格发言,就连坐在这里,在司马家的人看来,都已经是给他最大的面子。 55、魂恋(1) 会议一如既往的在那些百无聊赖的所谓司马家族,废话一轮后结束,内堂上的人,各自都对身为家主的司马毅恭个礼,便都带着满意离开。 他们之所以这么高兴和恭敬,并不是出于对司马毅的尊敬和爱戴,而是因为无论他们提出些什么要求,只要不过份,可以用钱来解决的,都会一一被答应。 看起来像是爱护族人,大方和蔼的司马毅,其实不过也是因为一句话,一句从初代起便当作命令留全下来的话。 司马家主当克份守已,善代族人,不得迫害,反之必灭。 要问什么各代家主都要随着这一句话?这又不得不说起,司马家的先祖,司马懿。所有人都知道三国的故事。 那句周瑜的“既生瑜何生亮”被流传千古,周瑜把诸葛亮当成一生的劲敌,但对诸葛亮而然,司马懿才是他人生中的对手。传说诸葛亮能借东风,人们只把他当作是会看天的天气学家,但谁又会想到,他的的确确的凭自身的能力借来东风。 阴阳师,从古代就一直流传,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他们很神秘,但其实他们一直存在,他们依附存在于王者相候身边,用自己的能力,帮助那些人,开辟一段天地。 诸葛亮是一个很出色的阴阳师,但他用禁法借来东风,改天而行,最后落得早年丧子的天噬。而慢慢从曹操身边,低调行事的司马懿,却为自己,为后人开带来了繁荣安定。但家族里的你挣我夺,让他看到了衰败之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为这个家族下了一个咒。 司马家主当克份守已,善代族人,不得迫害,反之必灭。 就因为这句话,所以这么多年来,就算那些人没出色,好吃懒做,贪心似猪,做为家主的司马毅都会满足他们。 “望遥,你过来”待人都走光,主位上的他,很写意的软靠在背垫上,抬起手像是在叫唤一忠心的狗。 李望遥是沉静的,是安份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可每每当自己遇上这个人,他总是不能自控,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一块镜子,他绝对会大叫镜子里那个笑得柔温的人,不是他。 “老爷。”他走过去,自觉的坐在司马毅旁边那低一级的位置,司马毅自然也是笑的,只是他的笑又有多少的真心? 司马毅没有说话,他先是打量着李望遥,李望遥心里充满了想要对他说的话;最后你过得还好吗?总理他对你还好吧吧,身体怎么样了,你瘦了。这满满的一肚子话,他想说想问,但不敢,也不配。 “你瘦了?本家的工作很繁忙,你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啊!如果说他的心是一块冰,那么现在它早就化作一汪水,被蒸发干涸。 “我,我……我没事,老爷你才是要保重身体,家族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李望遥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看似正常的话,但他的脸早就已经通红。 司马毅眼神玩昧,轻轻的用手背抚过他的尖瘦的脸,李望遥惊愕的看着他,眼皮忘记的眨动,他与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你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当他心快要蹦坏的时候,对方的一句话,却又把他打回了冰冷的深海“望遥老师,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别忘了你还要教导那些孩子。” 啊!他毫不留恋的收回手,李望遥无力的坐下,暗暗自嘲;在想什么呢?他是谁?司马家的家主,当今国家总理的特许阴阳师,他有财有权,不计算家里的那三个有地位身份的女人,在外面又有多少个情人,他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一只捡回来听话的狗。 司马家,家主被国家领导人聘为保护师,表面上每一个高官,一出门身边总有着几十个黑墨镜保镖跟着,但有些人会在暗地里,给你下下咒什么的,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谁担当得起。 登,登,登,登!这个时候就要用来中国最强实力军,司马家的阴阳师,无论你是美国的黑魔法,还是五毒的蛊咒,只要有他在,都给你弹,弹,弹,全都弹回去,一个开心,再随便多送个咒给你,等你死都不知怎么回事。 “……啊!……好痛。”余方被关在戒指里一段时间,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他是在里面,又睡又拉又吃(等等,作者你确定他不是在住宾馆)。 在里面被压着好悲惨的过了一段黑暗的生活,突然间他觉得地动山遥的,自己在里面被倒来倒去。 “……趴!……哎哟,老子的屁股。”他么着自家屁股,但很快他又把注意力传向了其它地方。 “哎?这里的那里,古建筑也,不会是又穿了?这次穿的是古代?” “你傻楞着干嘛!起来排队站好。”他这想法都还没想超过半分种,一鞭子就又把他打醒。 “哎哟!呜……怎么打人啊!我要报警捉你。”余方哭喊着,那个拿着鞭子的西装男眼皮抽了抽。 “你一只魂魄那来那么多废话。”又是一鞭子扫过来,余方弹跳的躲开;呜~~~怎么回事喔!他先是莫明其妙的被关在小黑屋里,现在刚放出来就被打,你们这是虐待可怜的小鬼。 余方“……”哎?他刚刚叫我什么?魂魄?“先生,你能看到我,我是鬼喔!” “……啪……”好吧!我明白,你看得到,你不但看得到,还打得到。我去!人家电视上的那些鬼都这么厉害,怎么到了他身上主是被虐的命,坑爹啊! “……啪……”你够,呜……我走就是了,我走就是。余方相当可怜的被人用鞭子赶到一边。 那里还站着几个体态衣着各不用的人,看着他们统一的透明色;好吧!我承认用词错误,是鬼,全都是鬼。 余方站在最后,从体形上来看,他是最小的一只“那个,各位,你们好啊。”他跟他的这些同类们打招呼。 “你好,你好,小姓陈,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小哥你有没有买过保险,我这里什么险都有啊!”余方眼皮又抽了抽,硬性的接过某只很热情死鬼,就叫他老陈好了,接过他手里的名片。 上面写着XXX保险公司,来XX投保,你绝对死也死得安乐。 小哥,你要不要卖一份死亡保险,死了也有得赔,再不然,我最新开发的死鬼保险,做鬼也可以投保,每个月只有十支蜡烛,出了意外,陪一千支。 “……!能不要蜡烛么?” “走开了,死保险佬。”那个高瘦的老陈被后面的大个头一把拉开,对着余方介绍着“你好啊!小子,多大了怎么死的。”因为他很高大,先叫他大高。 余方一想到自己被书柜压下来,就深深深深的哀伤啊“呜!小生是被压死的呢(虽然只死一半)” 大高拍拍他的肩“没什么,被压死的又不止你一个,不满你说我也是被压死的”说完,他就往菊花那里拔了一个塞子。一阵气从里面跑出来,大高顿时像是气球放了气,整个都扁了。好吧!现在我们还是把他的名字改做小扁吧。 余方呡着嘴,默默的把血吞回去“那个,大哥,能问一下你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小扁望天,很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建大楼的。” “喔!这样啊!” 别开小扁跟老陈,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个年轻人,他很颓废的在叹气。余方好奇的问“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他无精打采的看了余方一眼“诶!”他接着叹气“兄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嘛!说出来会开心一点。”小扁劝说着。 “诶……我那套房子,供了十几年,刚刚才供完。” “喔!房奴啊。” “兄弟,看你没什么事,你是怎么死的啊!”小扁很乐于问人家的死法,余方很想在他后面说一句;没有人比你死得更壮烈的了。 “是病死的么?”叹气鬼摇摇头,“是意外死的的么”他还是摇头。“哎!你倒是说啊!”小扁不耐烦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 “啪嗒……啪嗒!”某球形物体从脖上往前滚下去。 余方“……” 老陈“……” 小扁“……” “哎呀!真是的,现在的502真不好用,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叹气鬼一脸轻松的把头安回脖子上。看着无声三人组,叹气鬼又叹了口气。 “哎!跟老婆有点矛盾,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房子让我有点难过。” 呢嘛啊!救命啊,现场分尸断头鬼啊!妈啊,三D立体大回音,谁来把我的眼晴戳瞎。 “吵什么,通通都给我站好。”鞭子男又给他们甩来一鞭,小学生乖乖,余方站直了,动也不敢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鞭子可以打到他这个鬼。说起来,相当不科学,不过……这书有科学过的时候么?认真你就输了。 排排站好,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见门被二个黑墨镜的男人打开,以后叫墨镜男一概都叫大黑。二个大黑很有港产片,黑社会大哥的风度推开门,然后很恭敬的弯着身子,恭迎? 那呢?几个小鬼头!小鬼们个个都很有一副,我是富二代,我老爸是李肛的臭样子。哎呀!看他们那肥头肥脑的样子,余方突然有一种进了猪场观察猪的感觉。 不过事实是,他们才是被观察的那一边,三只小猪舒适的坐在软绵绵的小沙发上,哎哟!那个德性,就跟皇帝坐在宝座上一样,前题是皇帝要长得像猪。 “大哥,你看看那一个好?”三只小猪交头接耳,穿着蓝色小西服的男生,打量了这些几鬼几眼,就指着叹气鬼说着。 “那一只好,你别看他无声无息的,认真看你就能看到他身边都发着红色的恶气,这样的鬼最适合用来下咒。”其它的二只分别穿着黄色跟绿色的小鬼,听了后也都张大眼认真看,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还是看到叹气鬼身边有一阵红雾。 他们面面相觑,其实都想要那个,但身为大哥的司马天都开口了,他们做弟弟的也只好把目光转向其它。这次穿着黄衣服的司马傲先抢着开口“我要那个大块头。”他指着小扁急性子的说。 因为太远,余方他们都听不到小鬼们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是在评论他们;怎么老子有一股被无视的苍凉感。 穿着绿色的司马然咬咬嘴,不甘心却又不能说些什么,虽然自己是司马傲的二哥,但他的母亲却比较得宠,所以自己这一房常常都是被压的命。 小眼珠在余方跟老陈身上转来转去“我要这个。”他指着老陈说到。余方在风中凌乱~~ 我靠!老子我可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读者见到都要扑上来的帅哥,你们这三只死猪。 “啪嗒!”门又被打开,但这次出现的却再不是什么大黑小黑,而只是一个穿着寒碜小衬衫的小男孩。 “嗯,大哥,他怎么来了。”司马傲拧着鼻子,好像小男孩身上有多臭似的,司马天更是厌恶得指着他直骂出声。 “你这个死乞丐怎么来这里了,快点滚回去你那狗窝。”司马然虽然说不上讨厌男孩,但他却不敢得罪他这兄弟俩,只好附和着骂着“快点滚,死乞丐。” “是李望遥叫我来的。”小男孩面对他们的辱骂,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更应该说他早就习惯了。” 本来他们眼里就容不下他,但听到李望遥这个名字,他们先是诧异,心想着~~~~ 56、魂恋(2) 本来司马天他们就极度讨厌眼前的这个人,当他们听到这该死的杂种竟然敢直呼他们尊敬老师的名字,就更来气,特别是司马天,他眼里像是被点燃了十万只蜡烛,怒火然然。 “老师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吗?”他首当其冲,从沙发下跳下来,立既就扑向小男孩,不要说小男孩还要比他们还矮一个头,就那微风轻轻吹,脚步离地摇的身板,能挡得了一只狂奔而来,千斤压身的猪吗? “我让你叫,我让你这死杂种乱叫。”司马天挥舞着二只肉拳头,毫不留情的往他脸上打去。 “打得好,大哥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司马傲像是在看一场表演,兴奋得拍手大叫,司马然不忍看下去,只好低着头不作声。 “诶……你们怎么打人啊,他又没做错什么,你们停手。”余方杯具的圣母光环发作,这一下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是一只鬼的事记着。直接点说,他连现在自己的处境也没有正确了解。 “……啪!……” “……啊!……”余方惊恐的捂着刚被鞭子打到的手臂“……啊!……啊!”他的看着施打他的人,像一只受惊的猫退后到他觉得鞭子打不到的位置。 如果说现在的这一鞭才是真正的下狠手,那么相对起刚刚赶他排队的那几下,根本就是跟被蚊子咬了般。手臂感觉像是活生生的放在火上烤,慢慢的刺痛深入骨髓。 “……呜!……”余方咬着嘴,不敢再说话,生怕又再吃一鞭,但他圣母的缺点还是没的变,眼珠偷偷的还是转到小男孩身上。 “我让你叫,怎么……你以为你不出声就可以了”那边像是没看过这边的这一幕,司马天还是打得起劲。小小的孩子杀伤力并不是很大,坏就坏在,他越打越兴奋。当他看到身下被他压着打的死杂种,半声不吭,他就觉得自己掉脸子。 一种恶毒的心态让他觉得,怎么也要把这杂种打得向他跪下来救求饶。“……不要再……”余方想开口,但鞭子实在让他害怕了,只好呡着嘴,向小男孩投去,关心,同情,和为自己无能为力而产生的内疚。 这一切,也刚好让头摆向这一边的他看得清淅;为什么要帮他说话?这个家的人不都希望他死吗?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痛苦?他视线落在余方被打的手臂上,恍然大悟。 啊……是因为被魂鞭打了吗?果然……你的难过,不是为了他,没有人会为了他而流泪。 这个肮脏的司马家,这个牢笼,如果就这样死掉,是不是就会得到自由?小男孩自嘲的笑了,嘴角破损,流出的红色液体,对比起他苍白的脸色,更多几分邪魅。这在司马天看来,是对他的嘲笑,身为司马家的长子,他觉得自己是被看不起。 “你这个死杂种。!”他从小男孩的身上跳起,当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的气撒够了,肯罢手了,余方的心上的大石头也快要放下的时候。 那边的司马天却扭曲的笑着,他本来就因为营养过剩而胖部多肉,现在这么一笑,更是把那些肉全都挤在一起,看不清眼鼻嘴。 “死杂种去死吧!”他并没有打算放开男孩,而是往后倒几步,然后来个助跑,看样子就跟那些沙地跳远的比赛一样。只不过人家跳的是沙,他要跳的是一个人。试问一个六十多斤的跳踩到一个人身上,会怎么样? “大哥……”司马然吓坏了,他弱弱的叫了声,但身边的司马傲狠狠的给他瞪去一个狠眼,意思叫他别多事。 小男孩刚刚被打得全都都是伤,早就疼得动不了,索性把眼一闭,随他吧,来个痛快也好。 一白飘灵如风幻影略过,他的速度比得上雷电,在很多人都在没有注意,或怀疑的一瞬间。 他做出了连自己时后都觉得不可思义的事,“各位,各位,三十米跳远,最后一号蓝小猪,笨重落地,途中没有踩到某何人,所以得分是零。”余方一掌把脑袋里那几只,运动会直播员拍死。 蓝小猪……喔!不对,是司马天脚下空空的那失败感让他由恨而生,他狠狠的往余方身上睥去,那眼神就好像电锯惊魂里,活活要把你锯死三十段,然后用蜡包起来,再锯几百段。 “为什么?” 余方从恐怖片里回来神来,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看着怀里的他,凝视着他那对,有着碧蓝色瞳瞳双眼,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深深的海里,男孩眼里有着几分惊讶更多的是疑惑。 “因为,不想你死。” 不想我死? “小凡,妈妈不想你死,妈妈只想你活下去,对不起。”记忆深处响起了那段充满哀伤,和无奈的话。 这个人!不想我死?为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这只游魂,我要灭你了。”司马天恶毒深怨,他的一声令下,其它的那些大黑小黑中黑还有全黑,都开始向他靠近,看他们的样子,额头上好像都写着,你死定了。 “……啊!……”余方这下吓得,如果鬼也有心脏的话,相信它现在一定毫不留情的从余方嘴里爬出来,然后背着包袱跟余方说一声。 对不起了老板,跟在你身边,在下压力好大,动不动都要吓破几次,在下现在辞职不干了。 啊!……心心别走,心心不要丢下我一个,心心~~(尔康手~~~) “……啊!……”某人从余方坏里穿过倒在地上,他似乎有点抱怨看着余方,好想在说,你怎么不扶着我? 余方泪汪汪喔,泪汪汪!大哥,不是他不想扶,而是不知道怎么扶啊!刚刚在那边看到蓝小猪,要来个大石压螃蟹,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心急好像脚上突然来了个外挂。 “……呼……”一下的就飞了过去,然后在蓝小猪离地面还有几秒的时间,一把拉上那孩子,然后……然后,就是这样罗。 “你没事吧!”余方伸手想去拉小男孩,无奈他的一次又一次的穿过他的身体(你们不要想歪)。 在试了三百零一次后,余方绝望了,果然他还是碰不到啊,刚刚那又是抱又是拉的,就真的是外挂么? 如果硬要说他现在的心情,那就跟你刚刚跟入魔兽传奇,你一个新人在遇上危机的时候,突然天降神器,你是又长翅膀又神剑什么的,就在你很得屁的飞到一半,背上翅膀一下就掉毛了,神剑直接消失。 刚好,你还面对着几十只黑魔兽,呵呵呵!余方发动着他的猫星眼,我见由怜的哀求道。 “各位大哥,大大哥,大大大哥,小的知错了,你们原谅我好不好啊!”大黑小黑们纷纷拿出属于自己的魂鞭。 好吧!看来跟不明生物就是很难沟通,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猫星球。“喵……救命啊!” 余方发抖可怜的缩成一团“打归打,不要打脸,我还要靠脸吃饭。” 大黑们“……” 一具瘦弱的身躯挡在余方没出息的魂身前,余方觉得很感动,“你不要乱想,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回你的人情。”一秒间他的感动又被打到十八层地狱,拜拜不见。 少年别傲娇,乖乖听话说谢谢,“……喵!”大黑们透过黑墨镜,杀气临然的看向男孩身后的余方,余方很不争气的又往男孩身后一缩。 不是他太没用,而是他根本就没用,他可不想魂飞魄散啊!感觉到他的恐惧,男孩面无表情的回望那些人,他的眼神像是一头保护幼狮的母狮,那强有力的压迫好像你只要再靠近一步,就把你撕碎。 大黑们不自觉的退了几步,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鬼什么灵力也没有,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们怎样,但就他那眼神那气势,让他们仿佛看到了家主。 不对,怎么可能,这个小鬼怎么可能跟家主比,因为……因为他是名义上的四少爷,所以…… 大黑们拼命为自己的后怕找借口,最后把原因归为,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家主的第四个孩子,就算不得家主喜欢,他们也不好出手罢了。 “你们在做什么,快灭了那只该死的魂,我要看他受烈焰之火。”司马天大喊大叫着,那是把孩子特有的任性发挥得极尽。 大黑为难的又再看了看把余方护紧的男孩;哎哟!这种进也是死,退也是死的活不是人干的。他们深深的同情自己一把,然后挺步向男孩靠近。 一只粗壮的手往余方抻来“……啊!……”余方鬼头一缩,“你敢动他,我会让你后悔。”那手被另一只幼细的手捉住,大黑看着那只被捉着的手,内心早就内牛满面。 呜!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只发育不良的小鬼,力气怎么这么大?他的手都要黑了。但是为了在其它大黑面表表现得酷帅,他默默挺住。 很黑道风的对男孩说“把他交出来。”其它大黑也跟着兴奋啊!好酷,好帅。男孩没有说话,单是那风刀似的眼神,就把眼前的他,凌迟了几百遍。 一旁站着的司马三兄弟,瞪大了猪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孩,这个人?这个人是那个不会反抗的废物杂种? 所有人都看得真切,有的人甚至以为,这才是这被人说是废物杂种的四少爷的真面目。余方像只龟一样躲在后面,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不过他也是能感觉到小男孩的身份不一般。 “好热闹,大家玩得开心吗?”平和温润的声线,像是一场及时雨,消除了室内紧张的气氛。 “老师,李老师。”司马天是变脸最快的那一个,前一秒他像是要把男孩跟余方掀皮拆骨,这马上他又变得天真可爱,笑得一个傻蛋样在李望遥面前耍宝。 “让你们选战魂,都选好了吗?”他和蔼的笑着问“选好了,选好了。”三个人挣着回答,随后那三只被选的死鬼也带到李望遥前面,他很有危迫性的对他们说了句。 “以后,要尽心为你们的主人办事。”小扁他们是连忙点头,刚刚余方的遭遇他们又不是没看见,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57、魂恋(3) “老师,老师,这死野种骗大家说是你让他来的,老师你快点教训他。”司马天撒了一会娇,拉着李望遥的手,摇晃着投诉道。 李望遥这下才好像刚发现站在一边挺胸抬首的小男孩,面对小男孩他更是笑得和蔼,只是他的眼里,冷得像冰没有半分的笑意。 “小天,是我叫啊凡来的,他以后可要跟大家一起学习司马家的阴阳术。“就凭他?”司马天指着小男孩,鄙视的看着他“我呸,他就一个野种,他妈都不知从那里偷人,他身上半点灵力也没有,老师你快点赶他走。”司马天口无遮拦的指骂着。 “小天,不要胡说,啊凡只是天资不足,你做哥哥的要好好包容。”李望遥好像并没有把司马天那些不堪的话听进,嘴上怪责了几句,但却用手抚模着他的头,就像是在安抚只一只狗。 “啊凡,你做弟弟的,以后可要好好听哥哥的话。”反咬一口,他眼角稍瞄,从里面透露出来的,是无尽的恨意。 我靠!小白脸你这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啊,都偏到大西洋了,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喂鲨鱼了吧!余方暗念着。 难怪啊,难怪那几个小鬼能出手敢这么狠,原来都是你这个小白脸教的啊!你心够毒的,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余方看着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小男孩;诶,我说,孩子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余方心里一紧,好想要保护这个孩子,但他马上又自嘲着,自己就是只没用的死鬼,能做什么呢? “我不读。”司马凡,冷沉的回着,压根就没有把那所谓阴阳术看在眼里,一个态度就是不稀罕,不在乎。 李望遥和蔼的笑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所有人都不禁寒了下,纷纷觉得这个司马凡空挂着四少爷的身份,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烂泥,就这一下,方才还觉得他气势上像家主,就是一错觉。 “啊凡,怎么了,身为司马家的四少爷,你不能这样怠慢。”李望遥笑着弯下身子,看起来很是关心的抻手搭上他的肩。 “啊凡,你如果真的不想学,那么就没有资格拥有战魂,你明白吗?”司马凡下意识看了眼余方,只看到一只没用鬼,抱着头缩着,根本就不敢抬头直视李望遥半眼。 “啊凡,你想清楚了吗?”司马凡无奈的闭上眼,当他再张开时,早就下好了决定,“知道了,我会去学。”李望遥满意的收回手。 “好了,以后大家都要用心学习,司马家的未来还要靠你们。”他站起转身,那速度好像再多看司马凡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 “老师,你为什么让那个野种……”李望遥微笑着用小手指上嘴唇上做了一个,要求安静的动作。虽然司马天百万分的厌恶那个司马凡,但他在李望遥面前就不是不敢不服软,只了压下来,勉强的点点头。 “知道了,老师,我们会好好的跟他“相处”他特有深意的笑着,李望遥也跟着笑,他当然知道司马天做的一切,但无防。 他真的很想要看到,跟那个可恶女人长着一样脸的他,过得比狗都不如。 一场看似厉害关系很复杂的闹剧,总算落幕。 余方跟在小男孩身后,他刚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司马凡,好像是什么家主的第四个儿子。 那三个所谓的哥哥,对他就像是对一件垃圾,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虽然线索不多,不过以他那比得上,咳药大亨咳南的头脑,已经分析出一段,可歌可泣,动人又美丽的赵氏孤儿案。 经他的推断,大概就是这样,某一个会什么阴阳术的家庭,好像是姓司马对吧!然后老爸那是一个好色的大种马,他搞完这个搞那个,然后搞出了三只小猪。看他们都一个猪头样还有黑色的头发,黑眼珠,不用验什么DNA都知道是同一批劣质精子出品。 诶!登,登,登,登,这个时候,那种电视上常播的,什么少奶奶不忍猪头老公的折磨,努力找寻真爱,然后这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在一出身,就被认定了是偷人生的,难听点和不难听点来说都叫。 野种。 大家庭为了不让这不堪的家丑外扬,就还是把他认作了四少爷,不过是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余方在脑子里白痴了这么一套九点档大剧,拿出小手帕悲伤的抹去二行热泪。 “你到底走不走。”诶?余方回神,他的那悲情大戏的主角,老早就走到十多米远,正不奈烦的叮肃他。 “喔!喵……主角等等我,主角你别走。”司马凡翻着死鱼眼看着他,这一刻他深深的觉得自己救了这只鬼是个错误的决定。 喔! 虽然早就知道爹不爱娘不在的孩子,生活上的待遇呢,绝对会没有那么好,但是……当余方他深情的凝视着房间里唯一的电器。 一盏三十度的节能环保灯,“……”咬口绢喔,咬口绢,穷遥剧喔穷遥剧,紫薇你还好么,紫薇你死了没? 随着灯光下的光影越来越清淅,余方才觉然,往窗外看去,天色早就黑了,转过头目光再次游视这间跟古代剧里的最常出现的柴房关不多的屋子。 最后落在那张格格不入,相当现代的铁架床上,床上只有一张用旧了的床垫,和一张旧式的外婆牌碎花薄被,就什么也没有。 而坐在床上的,则是他现在名义上的主人“啊凡……”他刚出口,就被那瞬秒抬起的眼,狠狠的瞪了。 “欧!”余方呡着嘴,小鬼头小小年纪学什么人黑化,有空有卖一下萌了。 被稍微的恐吓后,余方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管不住他的那张八婆嘴。他深深的吸口气,虽然做为一个十八岁的大人对一只小屁孩,恭身底头的确实是很丢脸,但他又迅速的转成了另一个不要脸模式。 诶!其实叫一个小屁孩做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就当自己在拍古代剧,康熙还八岁登基呢?跪他的人从胚胎到还没死的都有,所以…… “那个,主人。”司马凡没有反应,余方安心的呼了口气,还好这次没有被瞪,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慢慢靠近,好吧,他已经是够轻的了,总体重量就跟空气一样。 没有被瞪也没有被骂,余方很安全的来飘到了司马凡的床边,司马凡直当没有他这只鬼,还是一副很专心看书的模样。如果正常的话他一定会赞扬,你真是个好学的孩子啊!不过现在他最想说的是。 少年,你的书反过来了。 不知是否余方的视线太过刺热,感到不奈烦的他很自然的把书放到一边,再转过头来看向余方,动作简洁又不带含糊。 余方看向那本书,反过来后他总算是看懂了封面上的那几只汉语(新概念英语第四版)。喔!余方心虚的视线上仰;啊!今天的天气好睛朗,太阳好大,出门记得收衣服。 什么?你们说他故意转移话题,才没有。他才不是个只读懂了新概念第一版的渣。 “你有话要说?” 司马凡坐在床上,双手抿合一只小拳头抵在唇上,眼神深沉又老死。我靠,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早熟,吃得太多MKC是吧! 余方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那个,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司马凡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沉默了一会他仰头看向窗外那片清淅的夜空,他注视着那颗最闪耀的星星,半分后他很从容的说到。 “八点。” 吓!吓!吓!余方楞了楞也学着他看向天空,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观天计时?我靠!这样很容易得颈椎病,所以说没爹妈疼的孩子就是可怜啊,连一只时钟都没有。 “你饿吗?都八点了为什么还不吃晚饭。” 司马凡看着余方,嘴角动了动,后又呡着,余方眼巴巴的盯着他看,这孩子怎么这么酷,看来以后等好好教育教育,要不然以后出了社会,这样沉默寡言的,谁跟他做朋友啊。 “司马家规,过午不吃。” 余方鄂然“为什么?过了中午就不让吃饭,这个家看起来很有钱啊!” 司马凡“……” 他从床上站起,转个身小小又勤劳的手为自己铺被子,余方呡着嘴,看到司马平才那么小一点,就要自己打理自己生活上的事,想到自己长到这么大,每一天被窝都是乱乱的。 老妈也不知说了他多少次,现在想来也不知道他那个老妈怎么样了。 铺好被子,司马凡就躺下去,正经八经的睡了,“才八点就睡了?”说出这话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缺根筋。 兄弟,这时没电视,没电脑,没手机,连只钟都没有,晚饭又不让吃,不睡你难道还要人家饿着肚子看星星啊,好浪漫喔! 睡前关上了灯,余方眼光光的打量着房间,他这才发现原来变成了鬼之后,视力那是一级棒啊!没有开灯还是什么都能看清。 好奇的又用他这对鬼鬼金星游视一番,好吧,他承认他是真的太过无聊,房间很小就跟那些单人套间差不多,余方揉揉眼皮。 谁说鬼都喜欢晚上出来瞎晃,那完全是人类脑补过度,他们也是要睡觉的。只有一张床无奈他只好飘到房间里那唯一的木椅坐下,靠靠睡。 虽然他是满喜欢飘到天花板上睡,不过那是在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的情况下,现在嘛!还是不要吓到祖国未来的好花朵,谁也不想一早醒来就看到一只不明物飘到天花板上。 夜色宁静,门外的杂草因为没人清理,自成一国,蟋蟀,蚱蜢合在一起开乐会,窗前的椅子上,某只死鬼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你兴幸他没有口水可以流。 月影下,那对犹如宝星般闪耀的双瞳,在静静注视着他,他不发一言就这样看着,凝着…… ——小剧场—— 余方;你偷看我做什么。 司马凡;好看 余方;有什么好看,我流口水也。 司马凡;我喜欢(舔舔舌头) 余方;讨厌(脸红,脸红) 路过的作者;你们够,好多人看着的……包子求留言。 58、魂恋(4)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春宵一刻值千金,美女你往那里走…… “你睡够了没有。” 那呢?余方习惯性的擦擦嘴角,睡意朦胧的看着叫醒他的人,“啊……啊……啊……”张着嘴神志不清半分钟后。 “啊……司马凡?”余方惊得从椅上弹起,傻傻的又看了周围一遍,才真正清楚过来,他被人捉了,现在是这只小鬼头的跟班,刚刚他好像有直呼他的名字,这个……只是好像对吧。 “主人,小主人~~”余方笑着讨好的飘到他身边“主人起得好早啊,现在是几点了。”司马凡这次还是不例外的抬头望星星,啊,不对!是望太阳。 “七点” “喔!那还好。”余方拍拍胸口,这还不算是起得太晚。司马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冷冷的吐了句。 “司马家训,每人都必须六点早起。” 余方“……”咬嘴皮喔,咬嘴皮,起这么早干嘛,吸收日月精华啊!所以说,余方突然想到点什么,他看着司马平问道。 “你等了我一个小时?”司马平没说话,装作没有听到,他转过身,只是侧耳那微微的红晕出卖了他。 呵!他就说嘛,一个小鬼怎么总是冷冷的,原来是傲娇少年,“主人……” “好啊!四少爷有了战魂就是不一样,难为了我们这些天天为司马家劳碌的人,还为要为你送饭。” 余方怒然的转身,看到的是一个长样跟电视里的路人差不多的角色出现,现在就给他命名为啊甲。 “哼!”他用像是看老鼠一样的眼神看着司马凡,完全就没有把他前面的余方当回事,直接就空气化了。 “饭,四少爷吃吧。”瓦瓷与桌面对碰发出碍耳的声音,那人在桌上搁下二碗所谓的早餐,转身就走,那速度让余方想起了昨天那个小白脸。 “这是什么人啊,他算老几啊,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他试试走慢一步,看我撕不撕烂他的嘴。” 余方马后炮几句,也就是说说空话,凭他现在这副鬼样,不要说是司马家的人,随便一个路过的法海都能把他给收了。 “行了,没什么大不了。”司马凡毫不在乎,他坐在桌前,轻轻用布把淌出一半的白粥给擦去,余方好奇飘过来,想看看司马凡平常都是吃些什么的。 农民伯伯,你吃的是什么?——“头菜白粥” 环卫啊姨,你吃的是什么?——“头菜白粥” 司马凡小同学,你吃的是什么——“白粥头菜” 啊!天啊!这是什么烂伙食啊,虐待未发育儿童。司马凡利落的把头菜倒进白粥里,随时搅拌几下,然后细细的呡了口,那动作既优雅又文静。 如果没有特别去注视他喝的只是白粥,你会觉得现在是那家的少爷在品尝美食。余方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难道要他说。 主人,白粥头菜好吃吗?然后要他怎么回答!好吃,太好吃了,少年你作假作得好厉害!要他白你一眼,不如你也试试每天都吃这个看看。 噢!穷遥神你什么时候才把可怜的紫薇接出柴房? 桌子靠近窗边,余方看向外面,看着……看着,“……”擦擦眼晴再看一遍。再擦擦;哈哈!不可能的,一只纸做的白鸽怎么可能会飞,他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等一下还是再回去补个眠吧。 某只纸做的白鸽被人无视,它表示它很生气,调整飞行模式,目标是一只二货的脑袋,目标锁定。 “攻击” “……啊!走开,走开,什么东西快点走开。”余方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很有性格的“鸟”从窗外直插进来,不知为什么对着他可怜的头就猛戳。 “哎哟,救命,不要戳我,不要戳我。”不幸某鬼是只战斗力负五的渣。“呜……怎么连纸鸽都欺负我,我不干了,我要离开。” “诶?”头上的猛击突然停止了,余方这才慢慢放下捂着他可怜脑袋的双臂,“怎么了?”他傻傻的看着司马凡手里的那只手掌大的纸鹤。 他被司马凡一手捉着,因为只是小孩子的手,不够大,没有把他整个都压在手心里。还露着那修长的脖子还有二只小脚,一只翅膀还在不停拍打。 司马凡眯了眯眼,手突然用力“汪……”某只纸鹤痛苦的抻直他的双脚,蹬了蹬,啊!的一下隔屁了。 余方拍拍自己的脸“哎哟,好痛。”调整心态他告诉自己,在这个科学家死光的世界,凡事不科学那相当正常。 如果你突然跟他说,这只是用科学制造的器械鸟,这才吓坏书前的小朋友好不好。 “这只纸鸽是怎么回事?”余方么么刚刚差点被戳到秃顶的位置,嘟着小嘴问道,司马凡很残忍的把纸鹤解剖,只是看了上面一眼,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很阴冷。 “怎么了?上面写了些不好的事?”司马凡没有说话,只是把纸一撕随手一丢,飘荡在空中半秒便自动焚烧,最后随风连灰尘都不见。 余方表露得很吃惊,“这是魔术吗?”(骚年,别总是二货) “是傀儡术,阴阳法术的其中一种”司马凡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说的只不过是跟吃饭一样平凡的事,余方点点头,事后又猛摇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司马凡,二只水汪汪大眼,上面就刻着二个字。 “不懂。” 司马凡,在床头边选了件已经是他最好的衣服换上,余方眼看着他脱掉衣服后,那瘦得就跟非州难民一样的身板,他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他才只有十岁啊! 如果,他不是一只跟空气一样的鬼魂,如果他能跟正常人一样,那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做一桌菜,然后搁在他面前,让他把他们都吃光。 那件衣服明显比转大,肩上的位置都在往下拖,被余方懊恼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司马凡整理一下衣服,把目光错开。 “走吧,纸鹤上写着,让我们今天就去上课。”余方楞了楞,上课?莫非是新概念英语第五版(你到底对新概念有多择着) 事实上证明,不用证明都知道是错了。 司马家在外面看来,是正正方方的被围墙,围着的古建筑,但在里面,建筑与建筑之间,总是被弯弯曲曲的庭园而搞得晕头转脑的。 余方紧紧的跟着司马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搞丢了,“你们看,那个不就是一直住在尾楼的野种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路途中遇上很多人,有的皱着额头,一脸厌恶,有的则直接骂出来。 司马凡还是那样,沉默冷静,好像这些事都与他无关,由你狂风再大才激不了他一丝波澜。余方却气不过,妈的,你们吃屎吧!他向那些人,比着那只挖过鼻屎的中指。 众人又更是议论,说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魂,主人是个不堪的死野种,连他的战魂都是一垃圾。 “……噗!……”余方一把大姨妈,血撒天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司马凡无论别人怎么骂他都不还嘴。 那反弹的力量,所止是千百,上万都来了,直爆他的心肝内脏和直肠。 百忍成金,百忍成金,为了金子,不对,为是世界和平,他就伟大的忍让下去。余方搭着臂,仰头高望,一副老子才懒得看你们,老子心胸广阔,你的这些小人说的话,本大人听不到听不到。 因为他本来就跟在后面,现在还仰着他那45度向上仰的脑袋,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某人嘴角的暗笑。 “喂,你们快来看,那只死野种真的来上课了。”这尖锐刺耳的声线,再加上那恶毒刻薄的话,余方一听就直恶心。 把高仰的头低下,果然就是那只死肥猪仔,该死的富二代,“哼!”余方打量起面前的这一间房子。怎么说呢?如果只是有空看看,拍个照什么的,这古代老房是不错了,但这几天下来。 总觉得这沉沉实实的瓦片木楼,总带给人一种阴阴深深的感觉,司马烦就站在门前的梯级下。黑老大似的司马天故意挡在梯前,同行的自然有他那二个好弟弟。 “嘻嘻,你们看看,要有好戏看了。” 余方竖起耳朵,往那些带着嘲意的私语源头看去,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每一扇木窗下,都探出那么几颗小脑袋。余方瞪大着眼看他们,他们一看到余方,有的尖叫,有的好奇。 “有鬼喔,有鬼喔!”一阵笑声扬扬传出;我靠!谁说小孩子都怕鬼,以后还有哪个不懂事的老妈跟孩子讲鬼故事,小心他笑你一脸唾沫。 “啊凡,你来了。”李望遥从内走出,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可蔼,可亲”……呜!……危险自动感应,余方很没骨气的,又躲在司马凡小小的身子骨后面。 “你真没用。” “是的呢!我真的很没用啊,所以只好靠主人你了。”司马凡看着他一脸,我就是没用,我废得自豪的样子,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崩了。 “来了就好,乖……来一起上课。”李望遥抻过手去,“老师……”司马天鼓着脸,幽怨的李望遥的那只手,是恨不得自己把狗爪子放上去。 司马凡连视线没有在他的手上停留过一秒,错开身子走上台阶,“哼!”余方乖乖跟在后面,错身间,还不忘给司马天来个讨厌的鬼脸。 “哗!” 入内间,余方瞪大了猫眼,看着这一张张排好的小木桌,还有四四方方的坐地式软垫,他顿时有了种看,梁山伯跟祝妹子的感觉,这里是古代书院么?不好意思,我的现代人,走错片场了。 “山伯,英台今山非你不嫁。” “欧!猪丽叶,我爱你”哎!是不是有些什么搞错了? 余方晃晃脑袋回回神,只看到里面有一班小鬼,他们分帮结派的,你围一堆,我又围一堆在八婆,看他们向这里眇眇又围着偷笑,不用问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哎呀,怎么变成了鬼耳朵都这么灵敏,余方捂着耳朵,不想听不要听。司马凡却没有他那个反应,好像这浩大的教室里,根本就没有人,他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张没有人坐的桌子上。 静静坐下,不发一声,他刻意的把自己淡化,不认真听,你会发现他连呼吸都是淡淡的,他是不想惹事,但其它的人可不是这么想,他们围在一起像是在讨论些什么,余方觉得不是些什么好事,想要偷偷飘过去偷听。 “不要过去。”冷冷的语气,带着强硬的态度。 “呆在我的身边。”余方错鄂的看着他,他也在看他,大大的猫眼跟司马凡的小凤眼,相凝视。 “不许随便离开我” ——小剧场—— 余方;么么头,啊凡你好可怜,等我做菜给你吃。 司马凡;你要做什么菜。 余方;我会做……菜头白粥 司马凡;……我喜欢。 作者;不好意思,我刚刚吃光了。 司马凡;…… 作者;救命啊,啊凡砍我啊…… 59、魂恋(5) “不许随便离开我” 这说话的人的意思,是不许他到处乱逛,勉得出什么意外,但到了某只死鬼耳里,却生生觉得这是傲娇骚年寂寞的表现。 喔,乖乖,余方贼笑的又飘回司马凡身旁,嘴角却在暗暗贱笑,看司马凡的眼神,那好像就在说;弟弟乖,哥哥不走了,你不要太寂寞。 司马凡默默的把眼线移开,他又一次觉得,自己把这只鬼留在身边,绝对是个错误。 “叮,叮……”轻轻的古钟铃声敲响,那些本来还围在一堆的小鬼们各自分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唯独那几个本来坐在前头隔壁的人,自是一脸厌弃,觉得靠近司马凡都让人恶心。 右顾又瞧,最后硬是跟别人挤在一起,也不愿坐在附近。司马凡风眼稍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余方没从他脸上看出的什么,但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方心情不错。 余方眇眇那几个小鬼,呸,你们不乐意,我们才更加不乐意,谁要跟几只猪坐一起啊!快点给我们滚得远远的就好。 他是又做鬼脸又吐舌头,样子要多搞怪就多搞怪,司马凡不声不响的看着他;这个人,还真是天真。他心里想着,这样的鬼留在身边,就是个累赘,但眼角却微微上弯,那是他自己所没有发觉的笑意。 余方嘶牙弄舌了好一会,直到某人优师表表的从侧门进来,余方才又收起他那副无机心的鬼脸,他沉默了,更贴切的说他是在戒备,如果用动物学来解说,那他现在就是一只在门边死盯着贼的狗。 只不过,他是趴着盯的,看起来就是弱小又无害,无声无息,如果你真的接近,他才会扑上来咬你。 “呜……好可怕喔,那个小白脸在盯着我看。”余方又一副软鸡的躲在司马凡身后,司马凡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刚刚他明明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得犀利,果然是他想太多了。 “别怕,有我在。”余方眼光光,泪汪汪;喔!少年,你总算是会关心我了。“灭了你,他要从那里才又找一只跟你一样废的鬼做我的累赘。” 噗……余方一口老血直上天际,呜……不要这样说他啊,他的确是很废,不过有时候可能会开外挂,所以最多也就是半废,少年……你不要用这么看不起的眼神看我好不,奴家伤心了。 突然觉得有一道刺上的眼神在看着这边,余方警惕的招头看去,只见四周的那些小鬼们,都很认真的在听,前台桌上的李望遥讲课,余方也特别留意的看了看他,李望遥看起来很认真的在讲。 余方挠挠头,奇怪,是他想太敏感了,怎么刚刚突然有一瞬间,他感觉有人在看这边,那是一种像被刀架在脖子的感觉。 “今天,我们先来练习上次教到的精神力,” 吓,吓?什么,什么?余方疑神疑鬼,大半课下来,他居然连半点内容都没有听进去,只见李望遥话落,从外面走进几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大盘的“石头?” 他们顺着路,一个个的把盘里的石头分给在桌的人,余方傻了“他们这是在干嘛?” 司马凡沉稳的应了声“练习。” “练习什么?一二三捡石头?”司马凡看了一眼白痴的他,他已经可以确定,刚刚这只死鬼果然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他一边觉得这真是一只没用的鬼,但另一边又觉得这也挺好。 至少他不用担心,因为他太出色,而被人从他身边带走……猛然一惊,司马凡被自己方才的念想吓了跳,他怎么会……不,他并不在意他,他谁也不在意,世上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拼命否定心里的那丝不该有的情感。 这样想着,他那带着笑意的睥子也慢慢的沉下来,疑心便生暗鬼,余方还傻傻的看着他们在发小石头,完全不知道那身边的那个骚年,开始对他生了疑。 所有人都这样,明明最靠近大门的是余方这边,分石头的那些人,硬是当做没看见,直到最后,才看似慷慨的给他们丢来一颗。看着那颗石头,丢到桌上,滚了几下后不再动。 你妹的,我要咀咒你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子只有菊花,老婆是百合,老爸是受,你就是个避孕套。 好吧,他承认,他就只有嘴硬的份,“这要怎么练习?”余方趴在桌前看着那颗不规则的小石头,用笨狗的眼神无邪的看向司马凡。 司马凡呡着嘴,半天也没有说话,他打量着余方心中腹绯着,这个人看起来,天真无害,但这又是真的吗?那天他救了自己,又是不是早就是事先安排?你又会是李望遥放在我身边的眼线吗? “主人,你在想什么?”司马凡早就是集万念于无常,所以他想什么,你根本就不可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唯独他身上那微妙的气息,余方觉得很不自在,明明刚在他还觉得他很开心的,怎么一下子,好像又变了,变得……很生气? “你怎么了。”余方试探性的轻声问到。司马凡看在眼里,默言的他指向余方身后,余方疑惑的回头看去。 “哗……鬼啊!”余方鬼叫道,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鬼很是不满,异口同声是回道“你不也是只死鬼。” 余方这才想起“对喔,我也是只死鬼,不好意思,大家好啊!”那些鬼全都懒得理他,又各自把心思放在主人桌上的小石头上。 “哎?他们都是?”余方游视全班一周,这不看不发现,刚刚还只有些小孩子的室内,现在全都多同等数量的鬼魂。 仔细留意,他才发现,这些鬼都跟他一样,是什么战魂,这班上的每一个小子,都带着一只,刚刚不知道躲在哪里,现在全都冒了出来,如果余方不也是一只白身白脸死鱼眼的死鬼,恐怕他会被吓到,三天起不来床。 一颗平静的躺的的石头,在某鬼的聚精会神的注视下,他奇迹般的动了,“动了……他动了……”身边的小鬼兴奋的大叫,随着他之后,又接二连三的传来欢呼。 “动了……我的也动的。” “飞起来了,我的战魂会操纵物件飞行……” 一颗颗的小石头,像是个个都插上了对隐形的翅膀,是一颗颗的都从桌上飘起来,有的更甚像是在动物般在空中飞来飞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余方猛擦自己那对猛地睁开的死鱼眼,还是满天的石头在乱飞,再擦……这次是石头在跳舞?再擦,再擦…… “精神力,也叫念力,是自身强大气场推动物件的一种术。”司马凡淡淡的解说道。 余方楞了楞,好像有点懂,但又不是太懂,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什么念力,做鬼也能搬东西?余方现在开始想到那些电视上常演的,什么聊斋里的鬼,都能指指桌子就能满天飞,原来是真的啊!碉堡了,强大了,崩天了。 “我也可以么。”余方双眼金光闪闪的,盯着桌上的小石头“石头石头,妈尼,妈尼后” 司马凡“……” 余方尴尬的傻笑道“我知道,不用念什么咒语是吧,我刚才就开玩笑。”司马凡没有回他,而是把脸转向另一边。余方也摸不着他这是怎么了,忽冷忽热的。 他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了吧,所以他才不喜欢自己,如果自己能强大一点的话,那么他会开心点吧。这么想来,余方又更加集中精神,死盯桌上的石头。 那热情似火的眼神喔,如果石头有生命的话,他一定会红着脸捂着眼晴,娇羞道“讨厌,不要盯着人家看,人家是男孩子啦。” 这纯粹是某只作者的脑补过度,真相是,余方死死的瞪啊瞪的,瞪到眼凸,红丝冒,眼干又舌燥,人家石头兄就是为所不动,一副,You are not my food。 “啊!……”一颗小石头打在余方的头上,余方先是么了么,好奇怎么鬼被石头打到会痛,但很快他就不想了,在这个把鬼当奴隶的司马家,无轮是被鞭子打得一身伤,还是被石头丢得满头包,那都不奇怪,科学没道理,玄幻是真理,这才是王道。 “……啊!……”又一颗从空上掉下来,余方顾不得怎么深深热情,的念力练习。他连忙捂着头,但其实他这样做也很傻,因为石头打在手上,也是疼的。 “呜……主人。”他惯性的又想躲到司马凡身后求保护,求安抚,但这下他却被司马凡的情况惊呆了。一颗颗石头,有目的高速飞来,直接打在司马凡的身上。 “……啊凡……”余方本能的想上去护着他,但石头却穿过他的身体,无阻的打在司马凡的身上。 司马凡他知道自己无论反与不反,都逃不掉索性闭上眼,等待着一切的过去。“够了……不要,你们住手,会死人,你们都给我住手。”余方挡在他身前,哀求,怒骂!无论怎样,那些已经学会操控术的战魂。都不会听你,因为他们只听从自己的主人,那一个个披着孩童皮囊的魔鬼。 “对不起,对不起……”余方捂着脸,他在哭,但他没有眼泪,因为他是一只鬼,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可怜孩子被人虐待,却什么也做不到的废物。 为什么?司马凡无视身上的疼痛,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挡在他身前,这一切是你的真心吗?还是只是一个骗局?他分不清。 “凡,记着不能相信司马家的任何人,你一定要平安的长大,你只能相信你自己。”耳边又再响起那一句句训教的话语。 啊……不重要了,如果是骗,就请骗得彻底一点,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不然…… ……哄!…… “……啊!……耳朵好痛。”一颗颗石头像断了线的风筝,“啪啦,啪啦”全部落在地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余方莫名的看着这些刚刚还意气风范的小魔鬼,现在全都一个个痛哭流涕的,苦叫着。 他们无一例外,都捂着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集体性耳朵中毒?”(求你不要再二了)好吧,他只是开玩笑,但他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怎样了,发生什么事。”李望遥,相当超迅速的从门外急跑来,他紧张的查看小鬼们的情况。 余方咬咬唇“哼,真是个混蛋,刚才故意离开,让这些小鬼欺负他们,好了吧!现在这些人有事,他就一副菩萨的样子,骗谁啊。” “啊凡,你看看他们都有集体性耳朵中毒……”余方傻二的回头跟司马凡笑道,这一看他却傻了,司马凡也不例外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却又死活不肯叽声,强忍着皱着额的样子,让余方很是心疼。 “啊凡,啊凡你怎样了。”余方围着他,想要叫人来帮忙,但所有的人都围在了那些金贵的小鬼身边,谁会理本来就被人厌恶的他们。“啊凡,我们回去吧,回去休息。”司马凡没有说话,余方一副快要哭的样子,让他觉得甚是无奈。 他是不会告诉他,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事,他只是装作很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余方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很不错。但又真怕他哭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回了句。 “我没事。” 这死白的脸再加在摇摇晃晃的身体,怎么听这话都没有说服力,“回去吧。”他支着身子,艰难的走出大门,他知道李望遥一直都在暗中注意他,所以他表现得就像风中的嫩枝,软弱不堪。 余方怎么会知道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心里有这么多事载着,他只知道,他今天又被大家欺负了,自己连推动小石头的力量都没有,所以才帮不了让,看到他带着一身伤,还要自己撑着回去,余方就觉得心里好痛。 好想保护他,绝对要保护他,余方,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他暗自给自己鼓足气,不过他真的很废了,求外挂。 60、魂恋(6) 被藐视而来,被奚落而回,回归路上,那些嘲笑的声音,无比放大,余方呡着嘴什么也不说,那些话他都是听到的,什么活该,什么还不去死,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跟随着这小小的身影,他不知道到底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让这么一个小孩子,独自忍受这种欺凌。 他很想跟他说,不怕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但那不过是英雄主义的慌言,谁都可以说出来,但他却做不到,他保护不了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人生最无力的,就是你没办法却触碰虚无的如果。 如果,他不是一只鬼,如果他是一只很有实力的鬼,如果司马凡是真真正正少爷,如果…… “你在想什么。”用牙咬紧绷带的另一头,单手包扎肩上的伤口,眼光注意在那块早就破旧泛黄的绷带上,沉思在自己的如果,余方并没有听进司马凡问他的话,直到他又不耐烦的再问一遍。 “什么?啊凡你刚刚问我什么了?”司马凡看着他失心茫然的样子,唇微微拨动,最后还是沉了下来。 没有再问余方一言,他躺下床把身子转到看不到余方的别一边,余方傻傻的看了他一会,清淅的眼眸慢慢深沉。 果然,是因为他实在太没用,所以才不得啊凡的喜欢吧,啊凡……!猛然惊觉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在叫他的名,难怪他不开心,自己以为还是乖乖的叫他主人,这样他会有点做少爷的感觉,他会开心吧。 看向窗外那才开始沉落的夕阳,哼!过午不食!只不过是这扭曲的司马家,另一种虐待司马凡的方法。想想今天那些小鬼,个个都长得圆鼓鼓的,这看上去是一天只吃二餐的发育?分明就是早中晚,外加下午茶还有宵夜。 再看向床上那小小的身板,那单薄的被子,被迫早早的就睡着;到底,我该怎样,才能帮你,到底要怎样,你才不会多受苦? 床塌之上,因为饥饿和伤疼,司马凡总在半醒游梦间,半醒半睡,偶而听到点声音“啪……啪……” 他开始以为是在做梦,但后来发现这声音很清楚,张开地对半沉半清的眸子,听真切那声音从门外传来。轻身的从床上下来,无声无息的走向门边。 一颗小石子,摇晃不稳的从地上飘起,上升一寸多后,却终还是失去控制坠到地面,发出一声哀叫“……啪,……” 欸!余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第几次失败了,他记得好像是第一百一十七次,不对,是一百一十八。 靠!怎么他看那些鬼,一下子就都能飞起来,他怎么搞了一晚上才升高一点点,啊!不甘心啊,不公平啊,求开外挂啊,开外挂。自叹自唉了一会,他又再重整其鼓,导演,第一百零一十九次开拍。 他集中精神,现在的他稍微能领悟当中的些技巧,原来要控制一颗小石头,是很费力气的,一轮下来他就累得够呛,眼也困很想睡,但只要一想到司马凡,想到他受的那些苦难,自己不睡个一晚二晚的,算不了什么,反正鬼又不会累死,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嘛。 第一百二十,二一,二三……“啪……啪……”一次次的失败,又一次次的重来,司马凡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很想大叫“不要再练了,我不需要,我不稀罕”但他说不出,他就这样看着,嘴角露出他并没有察觉的笑容。 天开始慢慢亮起来,余方这才感觉,晚上算是过去了,受不了,还是回去洗洗睡。 ……啊!……余方顶着二个都到下巴的黑眼袋,摇摇晃晃的走回屋子里,临近门边的时候,还特地探头偷偷的往床上的人看去,他还跟出去的时候一样,睡得沉稳。余方这才放下心,还好没有把他吵醒。 余方伸了下懒腰,他发现其实做鬼跟人很像,一样会累。一样要睡觉,看到好吃的东西会想吃,不过吃不到就是了,被打也是会疼的,如果真要说哪一点不用,大概就是他们是无物吧,怎么也碰不到,所以一个不小心撞到墙也很安全啊。 “嗯!……”床上的动静,余方吓得马上死鱼的往椅子上一瘫,装出一副昨晚睡得老香了的样子,只见司马凡好像已经要醒的样子,他闭上眼晴是一动不动,不要发现喔!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偷着练的事情,早就被发现了,看他装得那么城恳,司马凡拉上被子,接着睡,他昨晚也是没睡好。 就这样,一鬼一人,都很叛逆的半夜瞎混。所以罗,这到了早上七点,都还睡在梦乡里,路人甲一如既往的很不情愿的来送早餐,他觉得司马凡就一个连在司马家吃饭都没有资格的野种,帮他送早餐真是他倒了八辈子的霉。因为看不顺司马凡的嘴面。他还故意在头菜里加辣椒,一想到那个野种辣得脸红流泪的样子,他就开心。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他来到屋子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从缝间往里看,就看到一人一鬼各自都睡得正香。 他顿时觉得火冒三丈“我呸,一只死野种在司马家白吃白喝,家主为了面子没说出来,他还真把自己当四少爷。”想到这里,他一个司马家呆了几年的人,一直努力工作,还都是被人欺负的命。 他又觉得一只死野种敢在他面前当少爷,看着手里捧着的白粥头菜,他一怨恨,随手从地上拿起拔沙子,就想往粥里放。 变成了鬼以后,一无事处的余方,在某些地方还是得到的提升,那就是闻食物的鼻子更发达了,这不,远远的他就闻到辣椒炒头菜的味,这闻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还会很没节操的顺着味道,往源头飘。 他半睡半醒,以为是在做梦,从椅子上飘子,又撞上墙上,不过他直接从穿过去就是的,飘啊,飘啊。 半眯着小眼,就看到有一个长相模糊的人拿着一小碟的辣椒头菜,还有白粥,余方舔舔舌头,“啊,看起来好好吃啊”(娃,你的品味不一般啊) 看着那人在屋前偷眇的,他也不留心,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他看到那人从地上捉起沙子,想往粥里撒,他才猛然大叫。 “叫我住手。” 做坏事被发现,路人甲第一反应就是吃了惊,双手在抖,承着早餐的盘子就一下子从手里脱落。跟司马凡生活的这些天,早就已经让余方惜米如金,他也没想什么,秒速的飘过去,抻出双手托着。 那人见是余方,他认得这不就是野种的小跟班,一只废物鬼,这样想来,他就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错,野种就是不配在司马家吃饭。 “哼!”他冷哼了声,看了眼余方手里托着的盘子,脸发黑的说了句“既然你已以学会了,操控物件,那以后的饭就由你去拿,我可是很忙的,司马家还有很多功夫等着我去做。”他把自己说得很重要,似乎司马家没有他就缺手断臂一样。 余方懒得理他,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随意的应了声“知道了,不就是拿拿饭吗,只有些没用的人,才会觉得很难。”他暗嘲的又把他骂了回去。 “你……你……”对方觉得跟像余方这样的野种跟班多说几句,都有失自己的身份,带着一脸黑气,扭头就走。 “好狗(走)不送,瞎眼小心别撞墙,那墙会疼的。”余方舌毒的送走某位狗眼看人低的路人甲,然后……他呆鄂了大概五分钟,准确点来说是五分零八秒。 他看看手里捧着的盘子,抬起头晃了晃,再底头看去,他手里依然是捧着,往左走二步,又再往右飘了飘。手里的盘子都跟随着他而动,摇晃的细碗粥水荡漾。 不会吧,不是幻觉,他……他这是能拿盘子里,他想会物件操控术了,真的假的,“主人……主人,我会了,我学会了。”他兴奋的扬扬着蹦回屋内。 司马凡在他被香味吸引飘出去的那一刻,他那还剩半分的睡意就散了,他听到余方在跟那个吵,但他并没有出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出现,只会让对方更加生怨,反正他一个佣人,虽然不甘心,但他还是不敢对他有什么举动。所以他也不怕他会对余方做些什么。 他穿好一身干净的衣服,静默的坐在床上,等待的一切的过去,他不喜欢等待,但他必须等待,直到十八岁。 “主人……你醒了。”对于余方把他唤做主人,司马凡突然觉得碍耳,明明之前他也是这么叫的,但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却觉得很陌生,有一种说不清的隔膜,他没有把自己的这种心情说出来,换然的,只是用话题把注意扯开。 “有什么事好高兴。”他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余方也习惯了他这样的性格,觉得他就是一个闷骚的少年,不喜欢笑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现在这个酷酷的样子,不也满帅的吗? “主人,主人你看看。”他得意的捧着盘子,在司马凡面前左扭右摆的,对于昨晚还亲见目独余方的笨拙。现在才出门转了一圈就学会的物件操控,说实话他的确有些吃惊。但他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嗯,知道了。” 什么就这样,我学会了也,就不表扬表扬,就算不表扬,怎么也得给他来一个可爱的笑容啊!虽然不笑也满好看的,但小孩子还是应该多笑笑。余方委屈的搭下他的猫耳朵,一副伤心了,求抚摸。让司马凡不得不叹口气,勉强的说了句。 “不错,你做得很好。” “真的,真的,我做得很好是么,你高兴么。”高兴的话脱口而出,余方反应过来才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哎哟我,想他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人家家的,这样在一个小男孩面前讨功,求赞扬是怎么回事。 啊!这分明是崩他性格嘛,他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大男人好不好,呜……呜,不活了,崩性格怎么活,他要熊起(你算了吧,你最多就是只熊猫)。他要让这个面瘫小弟弟乖乖的叫他哥哥,然后再用无比敬仰的眼神看着他。 某人在脑里自补些不怎么可能发生的狗血,而另一边司马凡早就接过他手里的盘子,在一边静静的吃起来。果不出所然,他咬了一口头菜后,就知道不对,他对辣这个味,并不抗拒,只是不怎么喜欢。 但他还是静静的,一点点把碗里的都吃光,他要活着,如果能在这个家活到那一天的到来,那么他就可以离开了吧,有意的往余方身上看眼,心中腹绯,看来到时候,还要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才够住。 61、少年养成记 “啊!”余方呆楞了许久,直到他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情,他才大叫到“主人,今天……我们还要去上课吗?”他看着司马凡,眼里有好像写满了百万个不情愿,司马凡把神线移向窗外,那杂草丛生的院前,有着一棵已经凋零的琵琶树,怪就怪在今年居然有小鸟飞来筑窝。 叽叽喳喳的叫声,带动了本来死气觉觉的四周,不感让人心情开朗“你想让我去吗?”司马凡问。 “吓!”余方又楞了,司马凡把视线收回来,落在余方身上,这滚圆圆的眼晴,直视着他,余方觉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你想我去吗?”他再问,这次余方总算是拉回了意志,说实话,这一路上太苦了,昨天是石头围攻,以后呢?会不会是刀子,他不敢想像。他开始以为,只不过是点欺负,只要忍忍也就过去了,但他已经清楚的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总觉得,这个家的人,其实……其实是希望司马凡死的,想到这里余方就透心寒,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如果这个家真的希望司马凡死,那为什么还要养着?他想不明白,只是越想越慌,下意识说出口。 “不想,不要去。”脱口而出后,余方又恼了,怎么自己就是改不了口多的习惯,人家又怎么会听你一只死鬼的话,重点还要是一只没有用的死鬼。但他还是带有些许期盼的,他真的不想司马凡再去冒这个险。他也知道,如果不去上课,那么就更回学不到那些看起来,很科幻的能力。 “知道了,我不去。” “吓!那呢?”余方拍拍自己的脑袋,他刚刚有没有没错,司马凡说什么了,他答应了? “不去,可以吗?会不会被罚。”余方带着担心问道,司马凡半嘲一笑,“哼,我什么都学不会,做一个废人,他们才更高兴。”余方不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他只是为了不用去上那个担惊受怕的课,整个心情都好了。 “只是,这样不会无聊吗?”余方想到这里空空只有四面墙,又没有电视,又不了上学,一想到这,就觉得司马凡一定寂寞又无聊。司马凡嘴微动,本来想说;没什么,惯了。 “不用怕,有我陪你,我会陪着你。” 余方眼神真城真意,司马凡心头一动“你会陪着我?”是一辈子吗?余方看他的眼神多少好像有点怀疑。 哎哟!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现在就是露屁股,卖乖表忠心,赢信任的好时机,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主角受尽磨难,变得不相信人,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一只,为他二肺插刀的好兄弟,让他从新明白什么的友情。 “当然,我会陪着你的,所以你不是一个人。”哇靠!他这眼神闪得够不够亮,乖宠模式绝对满分有没有。司马凡凝视他,久久不语,直到余方的亮晶晶大眼,闪到快要换电池的最后一秒。 他笑了,那笑容很温柔,虽然只有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时间,但都足够亮瞎余方的灯炮眼;欸!弱弱的问声,眼睛亮爆了,能不能报销换一对新的,这算工伤啊。 “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司马凡压低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大人,不如说他对人的感觉本来就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欸!怎么突然好像又黑化了,刚刚明明有笑啊,莫非是他脑补过度出来的幻觉,不带着这的摔。 “我余方,绝对不会骗主人,如果骗你了,我就是小狗。”余方卖乖的竖起三根手指,看样子这誓发得有模有样的,但是兄弟,你用电视上那狗血一套的起誓,在阴阳师司马家的面前,那就是一个老翻,还要是个没实际作用的老翻,你见过那个起这种三只小手指誓的人,最后真的得报应的。 “重发。” 冷冷的话语带着命令,那呢?余方又被搞得一楞楞的,最近他发现,自己的常识总是派不上用场,他现在好像变成了智力跟反应力只有负三十的渣,恨不得跟孙悟空借个八卦炉,回炉重造一次。 “要重新发过一次?”余方乖乖听话,又举起三字小手指“我……”他还没开始说,他的手就被司马凡捉着,“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他,他……他居然能捉到自己,蒙了,傻了,这下脑细胞真不够用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脑子超乱的,感觉就像被火烫了一样,随着握手的时候一秒秒加长,“啊!……烫,真的烫,不是感觉,他的手现在真的好烫。”身体自我保护反应,余方想抻回手,但他却怎么也抻不回,他一动对方就捉得更牢,他就觉得烫。 “主人……好烫,”他底声哀求,眼瞳泛着委屈,“我的名字。”欸?余方迟疑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就换来了对方更加用力的一握“啊……痛,痛痛,司马凡,司马凡”余方从来就没有叫过他的全名,就算有,那也是不经意。 好像今天这样,他被迫连名带姓的叫他,还是第一次“司马凡……”余方轻微的叫着,他不敢再大叫了,司马凡沉着眸子,一字一顿的念着。 “我,余方,用灵魂做保证,如果背叛司马凡,魂魄消于天地间。”哇靠!这就是让他做鬼都要再死一次的意思,小弟用不着这么毒么,我是真心对你好啊!司马凡眼神沉寂,让人有种出不说的恐惧, 呜!这那里是闷骚啊,这是腹黑,绝逼是腹黑,大特黑有没有。不过算了,一个从小就被欺负着长大的孩子,你难道还希望他,笑得没心没废肺,一副圣母降临的样子啊!那是小说好不好,还要是本圣母救世界的小说。 “我……我余方,用灵魂做保证,如果背叛司马凡,就魂魄消于天地间”话落只见一只手指突然靠近来,余方本来想避开,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动不了,那手指轻轻有在他额中点了下,他就觉得全身都软了,眼皮好重,不受控制,就那样沉睡下去,司马凡小小的身板双手把他圈怀在怀中。 脸容轻松的笑了,他看着余方轻声的说着“你……是我的了。” “叽叽,叽叽!”头好痛,好吵,就不能让人家好好的睡一觉吗,是谁的品味这么特别,居然买一个会鸟叫的闹钟。余方朦朦胧胧,抻出手习惯性的往床边么,“啊!……这边,没有,这边也没有,闹钟在那里?” “你醒了?”一把幼嫩的声音穿插在鸟鸣声中,余方就跟上学迟道似的猛地强开眼;欸!欸……欸…… 司马凡的那小小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正确点来说,是上面,而自己好像是被压在下面了,等等!这是怎么回事,那里不对了? “你睡了一天。”他淡淡的说着,然后很自然的从余方身上跨过,对,没有错,是跨过。余方猛的一下弹起,眼光光的盯着自己身下的床老半天,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司马凡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昨……”昨天那是怎么回事“那个主……” “叫我的名字。”吓?余方这边都呆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这边司马凡又给了他一个惊喜,到底算是惊喜还是惊吓,还真说不清,因为多多少少余方还是有点被吓着了。 “我的名字。”司马凡带有不可抗拒的声线重复着,余方像鬼打一样,连忙应道“司马凡……”懊恼的咬着嘴,这么这名带姓的叫,不好,很不好,那该叫什么? “啊凡?” 他试探性的问道,司马凡没说话,只是单应着点点头,“嗯。”了下。余方心里现在分成一二边,一边在乐嘻嘻的笑着“娃哈哈哈,果然上天不负有心人啊,经过哥的不懈努力,小啊凡总算是明白哥哥的心,要向哥哥敞开他的心。 “你就想得美,脑补过度了”另一边在很不给脸面的泼他一头洗脚水。“你想太多了,人家是腹黑,腹黑你懂不懂,对你好一点点你就摇尾巴上树,迟早有一天怎么死也不知道。” “……啪!”一掌把说负气话的小魔方拍扁,余方捧着天使方措措脸“还是你说得有道理,他一定是被哥我感动了,以后要走上手拉手的美好小康生活。等等,这话好像那里不对,欸……算了,小事就不要理了。 “啊凡。”他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司马凡往他看了一眼,眼神似乎带有笑意;脸瘫的少年,要拿什么拯救你的脸部肌肉。 “啊凡。”余方又再轻声叫着,像是上了瘾一般,“怎么了,你有事要说。”没想到司马凡会回答,还是字句这么长的回答,简直就是破了记录了。余方撕嘴傻笑着“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太阳光射进窗边,虽然说余方他并不怕太阳,但还是不想晒黑了(你还能晒黑吗?)往阴角处躲躲,一个身影的挡在他的面前,余方抬头,司马凡就这样看着他,眼晴一动不动。 擦,这是怎么回事,这种目光怎么觉得怪怪的,是他想太多了吧,把乱乱的东西统统抛到脑后,清空内存的余方想起,刚刚司马凡好像说过他睡了一天。 想起昨天,想到那只捉着自己滚烫的手,他若有所思的微微仰眼,他怎么也不觉得这个看起来瘦小的孩子,会捉着他逼他发那么毒的誓,何况现在啊凡对他很好啊,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冷冷的,所以他会觉得这个孩子很危险的想像,绝对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啊,他突然想一件很重要的事,世上没有比他更重的要事情,余方急巴巴的拉着他的衣角,不过落了个空就是了。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余方又是在一阵恍惚,他刚刚看到什么了?他好像看到一只脸瘫少年在笑,是不是他发生幻觉了。 “你……你吃饭没。” 结结巴巴的说出那件人类生命是最重要的事情。司马凡顿了顿,这个人怎么说话跟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他无奈的笑了笑。 “没有,今天没有人来送饭。” 果然,他昨天就记得那只路人甲说过以后都不送饭来了,混蛋来真的,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给你好看。余方炯烔有神亮出他的决心大眼“放心,我马上就帮你送来,你等我。” “那个……”余方咐一下的飞出去,头也不回的就去为司马凡觅食,司马凡张着半开的嘴,“那个,厨房在另一边……”只可惜某二货,是一飞不见鬼影,少年你就等等吧。 62、狗血剧信不过 余方在一头飘了半天,却怎么也不见厨房,要真说起来,好像鬼影也没有见着,恍忽着又飘了一会,总觉得路变得阴深深的,静得有点可怕,明明的夏天,但这里却连一只虫叫声都没有,一条走廊旁是大大小小一排排的空屋子。 问他为什么一看就知道是空屋,兄弟你有见过蜘蛛网织得这么有艺术性的房子么,一看就知道是凋空多年,很有可能还会飘出一只鬼呢。 欸,说起来他好像就是只鬼也,好奇的他穿越门墙随意钻了进去,半分钟后又钻了出来“哇靠!这个司马家到底有多有米啊!怎么随随便便一间空屋面积都好几十平方。想到这他就更来气,凭什么就让啊凡住在那么一点的蜗居。 讨厌,混蛋,余方狠狠的踢向门柱,“……”门柱冷笑,你就是个战斗力透明的渣。欸……还是早早找到厨房好了,余方提起鼻子,左闻闻右闻闻,厨房你在那里,求招唤。 “不要……嗯。” 余方努力了半天,厨房的招唤是没有闻到,但耳朵却好像听到点什么“这声音那里来的?好像很近。”所以说,有些人嘛,他的好奇心就是大,常常在发现真相后,怎么死也不知道。 随着微弱的声音,他慢慢飘去,“啊!求你……给我。”欧!他停在一处没有蜘蛛网的房门前,“啊……”房里又传来怪声,八九不离十,里面一定有人啊,但在这么僻静的地方,有什么事好做? 吹一口鬼气,门轻轻的打开一条缝,这是他学会的操控术的加以利用,“啊!……求求你,不要欺负我。” “啊!那个人是。”余方捂着惊讶的嘴,他看到是的一副活春宫,而春宫里的主角,居然就是那个看似高高在上的小白脸,李望遥?急忙转身,收回目光,他在门外小小的惊吓了一下,他刚刚好像看到李望遥,跟一个男的在做XXOO。 欸,跟男人做XXOO不是重点,重点是绑着他,然后压在上面强迫他含XX的那个男人是谁?古说有云,好奇害死狗,不过……他已经算是翘辫子了,所以……再好奇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吧。 余方转过身又再次窥探,哇!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才发现那个攻好帅,哎哟,那八头腹肌,那强劲的手腕,还有古铜色的皮肤,这是从那里找来的牛郎,想不到那个李望遥看上去正正经经的,居然还好这一口。这个世界真是基情无处不在,女人,地球没救了,移民火星吧。 “求……求你,让我解放。”李望遥失去平日表面的冷沉,换来的是可怜兮兮的哀求,身上人对他的怜悯,可上面的男人不为所动,邪魅一笑解下发带硬生生的绑在,将要爆发的肉柱上。 “啊!不要……放开,求你了。”哇哇,好劲爆,这算不算是秘密,如果对别人说出去,会不会有人相信? “谁……” Whar?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被发现,他又没有撞到木板,踩到叶枝,惊到大叫,这都能被发现?没天理啊!偷看一定被发现,这是什么九点档狗血OO8。 “谁在外面。”李望遥慌张坐起,男人倒是不为所动,并竖起食指跟中指,挨上唇上念了几句,合上眼,一道朦胧的白影现在脑海中。 “怎么样了,到底是谁?”李望遥心急的问着,男人放下手,眼里浮现极寒的杀意。他看到的,是一只鬼,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生魂。 “哇,被发现了,要被灭口了,救命啊,救鬼啊。”余方又一次在危难之间,发现出他特有的外挂,那就是逃跑的速度啊,都能跟留长兄分一个高底,兄弟奥运会你没去参加,绝对是国家的第一大损失啊。 人有好远气,鬼也是有好远气,不管你们信不信在逃跑的途中,居然都能撞进厨房,反正余方他是信了。 欧,卖糕的,感谢上帝对小人的关怀,小人无以为报,等我七老八十翘掉的时候,一定上来好好伺候你老人家。 已过早上,本来一片忙碌的厨房,变得静下来,余方从门边偷偷飘进去,他本来就是一只无声无息的透明鬼,如果不是特地去留意他,的确没有什么人会发现。 余方迅速的扑到灶台下,偷偷往人气沸腾的地方瞧去,那几个火工,干完了活都围在一张圆桌上,吃饭喝酒,说几个黄色基话什么的。某只二货在这个时候坚决的告诉自己;你不能再二了,别忘了上头指派给你的任务。 “天灵灵地灵灵,天灵灵地灵灵,锅盖快快给老子升起。”以上乃某二货为增加神棍气场,所乱抄狗血鬼片的咒语,请不要深入探究。便用念力,余方费了几分钟的时候,才挪动了,灶台上锅盖。 以他以往在家里偷吃多年和经验,什么好吃的,吃剩的都会搁在里面,小心的偷眇了那几个火工,他们是喝得半醉半醒。 “好时机。” 余方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往锅里看了眼“却……怎么只有几个包子?电视上不是常演着,每一只想偷吃的主角,总会偷到好多好吃的么,又被坑爹了,电视果然是信不过的啊。” “算了,他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包子就包子吧,不过……这里那一个是肉馅的?”余方他苦恼的站在锅边,最后他沉痛的决定,还是全部带回去,验一验吧。 眼盯盯的注视着,不一会那锅里的包子就像是有生命般,一只只的从锅里跳出来,直接跳到余方怀里。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抱着包子连忙蹲下,本想着慢慢爬出去逃走的。但是……很不幸他遇上了一只贵妃……鸡。 哎哟,那金黄香软的鸡就搁在另一个更高一层的台上,余方盯着他,鸡也在瞪大眼,大眼跟小眼深情凝视下,余方已经是不能自拔的爱上它。 喔!亲,你等着,我马上带你回家,再一次故计重施,鸡慢慢的动了,它一点点的往桌边挪,余方流着口水在下面等啊等啊,就等下掉下来,好一把接住。 眼看就要到手,突然一只蚊子在余方面前飞来,有些时候,某些习惯性动作,真的会害死人,例如是你很不客气的往要贴你脸上的蚊子一掌打去…… “啪啦……啪啦,乒……砰。”可怜的贵妃……鸡,它想不开的从上面跳下来,砸到一只盘子,然后这只盘子又撞到另一只盘子,然后再…… 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余方在这刻得到一个深切的结论,那就是以后家里的盘子,绝对不要靠在一起放。 “谁,什么人。” 欧,在下绝逼是患了偷鸡么狗一百年绝对被发现不许变的病。一班火工个个都是有料的人,进得司马家做工人,最底条件都是会开个阴阳眼什么的。余方在他们眼中是无所遁形,现在不逃等待何时。 “小鸡,小鸡飞……”为了最大限度完成上级领导指派的光荣工作,余方他是死到临头都还没有忘记那只掉灶台上的鸡。 “喵……救命啊,不要追我啊,我只不过是偷鸡么包,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啊。”虽然某只二货是有逃跑加速的外挂,但这并不代表他拿着一堆食货,还能一样逃得这么快。边逃边回头看。后面的人个个凶神恶刹。 哎哟,呢嘛啊!为什么还在追,你们就放过小人吧。 余方拼了老命在逃,眼看跑到茂密的花园,余方还左看右眇的,还想着那棵大树可以让他藏一藏,突然脚边的花圃抻出一只手。 “啊……鬼啊!……” “奇怪,刚刚明明听见这边有声音,怎么一下子就不见鬼影了。”几个火工也跟着来到了花园,但却没有发现。 “你……去那边找找,你去那边……我也在别的地方找找看,要是找出那只小偷鬼,一定要用鞭子抽死他。” 呜~~ “不要说话。”耳边轻声细语,嘴巴被手掌盖着,余方点点头,不敢出声,只是在树阴间看到几只来回走动的脚。 “这边没有,可能是逃到别的地方,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沉静,直到肯定脚步声已经远离,消失不见,余方才放松的叹了口气。 “啊凡,还好有你在。”从手那滚烫的触感,余方第一瞬便知道,拉他进花圃的人,就是他的小主人,司马凡。 “你去那里了,怎么总是闯祸。”司马凡嘴上骂着,一向面瘫的脸也难得表露出几分担忧,“嘻。啊凡,你看……我带了好多吃的回来。”司马凡只是随意的往他怀里的那些看了眼,出口就一句。 “偷的吧。”骚年你好讨厌,人家这个辛苦,你就不能表扬一下么,余方鼓着脸,没有说话。司马凡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是你…… 终究,他没有说出口,抻手撕下一只鸡腿,余方期待的看着他吃。细细的咬了二口,他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好吃吗?” 司马凡点点头“嗯,好吃。” “太好了,不枉我辛苦的半天,啊凡你多吃点,快点吃,不要被人发现了。”余方一看到司马凡那骨头身子,就狠不得把所有能力的都往他肚子里塞,但一向都是少吃的人,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撑得下这么多。 在余方有鼓动下,司马凡看起来又很滋味的咬了几口,余方看到他吃得么这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挂在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初晨的阳光,温暖人心。所以司马凡决定,决对不会说出,这只鸡太咸太硬的这个事实。 那次之后,本来余方还担心,被发现了,以后再去厨房偷东西就更困难,可不知为什么那个之前一直气焰嚣张的路人甲,居然又给他们送饭来了,余方开始觉得很奇怪,但细心发现,路人甲的脸上,眼角都有淤黑。 余方想,他一定是不知在那里被人好好的教训了一顿,至于为什么他又来给送饭,看他那副情不愿意不甘,十足死了五个爹妈的样子,就知道是被逼的了。 呵呵呵,呵呵呵…… 张牙撕嘴的笑了老半天,某二货终于是想起这蜗居里还有一个人,“嘻嘻。”他呡着嘴,尴尬道。 “啊凡!我是不是笑得很难看。” “叽叽……叽叽。” 树上的黄花鸟破了蛋,刚学会飞不久的小鸟,不知怎么的就喜欢往这屋子里逛。小萌黄轻轻的戳了戳司马凡的小手指,余方眼盯盯的看着它,擦擦嘴角的口水,你们不要想歪,他绝对没有想把他墩来吃的念头。 “你……的笑容,我喜欢。” 63、想吃鸡还是鸭 “你……的笑容,我喜欢。” 啊!…… 叽叽……叽叽,(你的笑容,我们不喜欢)发抖的小黄鸟躲在司马凡的手臂后,余方收起贪婪的眼神,却,等养大了再吃,现在先忍一忍。 “我也喜欢啊凡的笑容啊,你就多笑笑,别整天绷了脸。”司马凡默言,嘴角轻微的向上扬,,哇!这五十万伏特的电力是怎么回事,哎哟,~~~余方决定,亲你还是别笑太多,会死人。 其实要说真的司马凡那半弯淡微的笑容,也没有真的那么惊人,以至于亮瞎所有人的狗眼。余方得出一个总结,这大概就像是你一直吃菜,突然来了一只鸡,你就觉得这只鸡真的太美了,太伟大了,人间巨作。 但如果你天天吃鸡,也就没有那么感动,司马凡就属于这种吧,平时不爱笑,突然一笑,感觉惊为天人。 “……”这一笑过后,房间又再归于沉静,擦!余方那一是把热泪,虽然他有长舌之名,能跟泼妇大战三百个回合都不落下风,但是对于一只小盘友,不得不说这代沟那么一点大,跟司马凡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天。 他能说的话题都说光了,什么最近上映的加立比海贼5,什么小朋友最喜欢看的雾光之城,还有那个现在满多人看的杀只羊喂头狼。总之是他觉得有趣的话题,他都讲遍了,但是人家呢,就是点点头,嗯二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擦~~这一副什么都不感性趣的样子是搞那样,小朋友你就不能天真的缠着哥哥,让哥哥给你讲一下童话故事? “你,觉得跟我一起是浪费时间吗?”吓,那呢?司马凡沉静的看着余方,一成不变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余方在腹诽着,其实也不是浪费不浪费的问题,问题是生话没什么乐趣,我想看最新一期的漫画,我想打最基三,我想看银他妈~~ 但是“我从来就不觉得在你身边是浪费时间,虽然是有点无聊,但以后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也~~这回答够完美的吧,实话当中又带些不怎么明显的马屁,够温暖人心了吧。 因为司马凡本来就只是一个十岁多,又发育不良,长得一直都矮,现在坐在椅子上,又更矮了些,余方有一米七几,说真的,有时候往地上看下他都伪高,没什么事长这么高这么帅做什么,叫人家名星怎么活。 曲下膝盖,余方半蹲在椅子旁,这下到他要仰视才能看得清司马凡,一只手抻过来,轻柔的抚过余方的脸。 “烫~”奏然停下,那手不舍的离开那张半透明的脸庞,余方连忙么么刚刚被抚么的地方,因为他是鬼,所以全身上下都会自然的冒出一股寒气,奇怪的是不知怎么着,司马凡能碰到他,但是过程很痛苦。 因为现在他的零度的原因,每一次司马凡想要么么他,跟他撒撒娇什么的(你确定那是在撒娇)。他都被烫得要死,那感觉就跟鸡翅膀被烤一样,再接触久一点,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那炭烤香。 老板,要不要来一只上好的炭烧鬼魂,司马家出品,味道很不错喔! 欸~~无奈的用冰冷寒的手在脸上来回治疗,总算是是好多了,再次抬头看去却看到司马凡眼神里渗了些伤神。 “如果,能找到一个跟你同属的人,就好了。” 诶?同属!什么意思,余方闪着不明白求指教的大眼晴,司马凡淡然一笑,“卜搭”哇,余方心里冒然一跳;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电人,看来长大之后,又是一个跟他一样,倾国倾城的货。诶,等等,他这用词是不是有点不对?算了,反正就是差不多意思。 “没什么。”司马凡轻轻带过,跟他在一起这些天,虽然还有好多事情不明白,但是余方不是傻瓜,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很犯二,但那是为了挣加生气,其实不是他自夸,他是很聪明的,这不。 他从小啊凡的那停了三秒后才眨一下的眼睛里,深深的感觉到,啊凡绝对是有事情满着,这事好像还跟自己有点关系,这绝逼不是错觉,真的了,你们要相信啊,喂,够了,那个谁谁谁,不要用怀疑的神眼看着我。 “余方……我……”看得出余方在怀疑,司马凡直觉心里发慌,小小年纪的他,还没有学会大人那套撒起慌来不变色的招数,当然一直以来,也没有他可以撒慌的对方,这是造成了他的沉默寡言。 “哎?怎么今天总觉得,比往常要吵,是怎么了?”司马凡知道自己可以骗世上任何人,但唯独只有这个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骗他,正当他想把余方心里的疑惑解答出来,余方却早就把的心思却被外面的声音吸引。 司马凡应声往窗外看,其实也看不出点什么,因为声音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从窗外看去,也只看到一无人庭院。凹进去的眼眶,黑实的眼瞳闪过一丝阴沉。 “今天,是那个人的生辰。”余方挠挠头,转过脸却看到司马凡的发出的淡淡阴气,“是……谁的生日?” 他小心翼翼的问,看得出司马凡的心情突然转差,余方也不知自己问这个到底对不对,但他还是问了。长着一副天人的模样,却生了一只三八嘴,他又恨自己怎么这么多嘴,什么都问,神烦……去死,去死,去死一百遍(放心,以后会满足你的) “司马毅,司马家的主人。” 喔!原来是大BOSS啊!“……”余方僵硬了二秒,那个……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什么家主的,好像是…… “我的,父亲”父亲这二个字,司马凡咬得特别重,那代表的意义,余方明白。任谁也不会喜欢一个把你丢在一边,不问不闻,不管你生死的人,的父亲。轻轻的把手搭在司马凡的小手上,其实是隔着一丝空隙,并没有直接碰触。 “啊凡,你肚子饿吗?”余方鬼灵灵的闪着眼晴,“你想做……” “我去厨房给你拿点,你等我……”余方又是一越,司马凡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已经个没影。 “诶……”司马凡沉重的扶额,谁能来帮他改一下,他手下这只鬼不听人话的个性。 “我飘……我闪……我躲……我爬……我滚……”短短从房子去厨房的几十米,余方就动用了谍战片里008所用到的,躲避敌人一百招,反正就是不让人发现他就对了。不要问他就几十米的路用得着这么夸张。 你们不明白,他这不是夸张,他这是有准备,自从知道他中了偷鸡么狗绝对被发现的毒咒后,他现在要再偷鸡么狗,就得打醒十七万分的精神,这个防备状态,那就得跟发哥,在红外线满屋的密室偷内衣是一个道理。 单凤眼左眇,右瞧,耳听五方,偷偷的往厨房探只眼,除了眼身体的其它部位,他自问是藏得十分完美。(就躲在柱后面,你完美个屁啊!) 因为是家主的生辰,为了不让外界的人,知道太多关于司马家的事,当家的司马毅从来都不到外面吃饭,今日生辰他在宅里连开了五十席。这不今天厨房都忙得要翻天,呵呵呵,余方偷笑,这就是最好的偷鸡么狗的好时机。 总结出上次失败,余方他老人家得出了几个要点,第一,偷东西你就不能太贪心,偷只鸡腿烤肉什么的,就得赶紧撤。像上次那样,偷了包又想要鸡,那是大特贪的行为,他深深的作出检讨。 第二,听过什么叫趁火打劫不,人家火工一堆的在里面,个个都那么彪悍,一个不小心就又隔屁了,所以就要趁他们忙,忙得昏头转向就最好,个个都一堆活在干,没有精神去注意你一只透明鬼啊。 第三,你不能偷得太明显,好像人家本来就只有一只鸡,你就不要贪心把人家整只鸡都偷走,拨只鸡腿就算了,虽然是少了点,不过安全最重要,上级领导都是这么说的。 结合上面这点,余方呼一下的蹿到灶台下,这是一个大灶台,前前后后有八个炉,几分钟下来,那就能出好几十道菜,哎哟,这架势跟五星级的大洒店有得一拼。 要看鬼魂就得用来阴阳眼,但其实用这个眼也挺累的,所以火工们没什么事都自动调到关机状态。余方挪啊挪啊,尽量不让他们感觉出鬼气的存在。不过今天真是忙得够呛,五十席,每一席都得上十五道菜三个汤。 所以火工们不要说感应什么鬼气,他们自己都快要累得断气,“哟呵呵呵,天助我也~~~~今天不偷你几只鲍鱼,烤鸡什么的,怎么对得起老天爷。” 余方的狗鼻子灵啊,在一边的长桌上,放好着各种煮好的菜,其中就有他钟爱的烤鸡,一想到带回去,小啊凡咬着鸡腿满足的样子,他就开心。 不过……“隔壁的烤鸭好像也不错,这烤的香啊,一点都不输北京烤鸭,但是……这烤鸡也是外焦内嫩~~~怎么办,好烦恼” “不如都带回去吧。”隔壁人说到。 “我也想啊,但是这偷偷拿一只是没有怎么人发现,但如果都拿了很容易被发现~~” “……” 全身发寒,余方呡着嘴,僵硬的转头看向隔壁的人。 “嗨……你好啊,我就一路过,你们忙我先走了……” “……啊……”余方还没来得及动,身体突然像被十只河马压下来,他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做的地板上。 “啊,我的牙……”如果不是他没有肉身,余方绝对相信他一会被压到内出血,连牙都要碎了。 “怎么,想好了吗?你是要烤鸡呢,还是烤鸭。”长着一副妖孽般俊朗的模样的他,慢慢蹲下,嘴角微弯嘲笑着眼前这个如蚂蚁般的他。 “你是……!”记忆如海倒潮,余方默默的吐血,在他这只考试绝对空白的脑袋,却偏偏很清楚的记着了一个人,这不能怪他,谁让他对长得好的人,会自动记忆。 诶~~~真够倒霉,偷只鸡都让李望遥养的牛郎发现,不过他一个牛郎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不要紧么,想不到司马家这么开放。 “家……家主~~”惊惊鄂鄂的带着发抖的,火工们看到男子,再看到被无形重力压在地上的余方,他们吓到牙齿都在打战。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就哭了出来。 “家主,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不知道有鬼偷走进来,我们……我们今天都太忙了……” “嘘~~”男人用食指在薄唇间做了个安静的手式,全场立即鸡鸭无声,连正在被割脖子的鸭都忘了大叫痛哭。 那呢,他刚刚听到什么了?家主?却!别开玩笑,挖挖耳朵……再挖挖……还是再挖干净一点的好。(亲,你没事么,挖出血了) 所以说,这位长得惊天动地,就跟少男漫画里总攻大人差不多的货,是司马家的家主?啊凡的便宜老子,李望遥身上骑士?诶……余方重重的滴下一滴无形的汗,他是不是发现了些,不该发现的事。 连忙安慰自己;诶,不会的,不会的,他逃得那么快,怎么可能被发现“你似乎很喜欢偷,无论是食物,还是“偷看” 好吧,现在连安慰的口水都可以省了,“……啊……”身上的压力在司马毅话落间,又再加重,余方终于明白,活活被压死是怎么样的感觉;我靠,你要么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你一点点折磨算个毛啊! “你还挺有个性。”诶?司马凡用压迫的眼神看着余方,余方死咬嘴,他确定他刚刚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啊,不会连心里的话都能听到吧?求你给鬼一点隐私好不。 余方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眨一下,不要说是动嘴了。眼皮好重,但是他还是强挺着,老子才不会低头,特别是对你这种连儿子都能丢一边,由他死活不管的渣。 刚开始,余方还以为司马毅是什么死胖子,但现在细仔看清楚,这只渣分明就跟啊凡是同一个模子,说不是亲生谁信啊。 “我呸……” 64、我不要死 “我呸……” 眼意朦胧,司马毅那张俊脸,现在在余方的眼里就跟一颗被僵尸啃过的坚果差不多,“呸……”全身都在痛,明明就都已经没有肉体,但这全身骨碎般的疼痛,就在活活的折磨着他。 靠,你奶奶的,参考所有偷听秘密被发现的炮灰们的下场,诶!除了死还是死,你是想要凌迟呢,还是腰砍,痛快点的就给你一刀子。 别以为你哭得口水鼻涕一大把,抱着对方大脚不放,人家就会放过你,那种古话怎么说来着,只有死掉的骚年才不会说话,你丫的太特渣,是想搞死老子是吧,好啊!你逼我的…… 余方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说出他所知道的秘密“我呸,你这只渣,你以为你做个什么家主有个屁了不起,你就是一只靠捅李望遥菊花的,性……啊……!” 身上的重力消失,换来的是脖子被人生生拧着,“啊……啊!……”鬼不需要呼吸,一般情况就算头断了,也还是可以接着“啪啦,啪啦的废话。” 放开我,你这死坚果,你放开我。余方被司马毅单手从地上拖起,单手死死的拧着他的脖子,余方唯一的感觉就是烫,脖子像是被火烧一样,“啊……啊!……”丝微发出的微薄单音,声不成词。 从司马毅身上发出的涙气阴暗而又强大,几米外的范围都会感到呼吸困难,本来想在这里看热闹的厨子火工们,那是赶快逃啊,你问他们刚刚有听到些什么?傻子才会说听到。 “啊……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拧着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眼前的事物慢慢的开始失去他原有光泽和色彩;这是要死了吗?这里不是书,死了会怎么样?真的……真的要死吗? 凉透心的恐惧,以前每一次的穿越,那种死亡虽然真实,但并不可怕。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只是一次次的轮回,他还会活过来,可是现在他能感觉的只有绝望。 要死,人死成鬼,鬼死了会怎样?烟消云散像风一样,再也什么也没有?我不要……我不要死……我还有事要做,我还有好多事想做,我想活……谁能救救我,谁能来帮我?想要掰开脖子的手无力滑下,“我不要死啊!”一幅幅往日回忆像幻灯片的闪在眼前。 “啊方,今天放学后,记得早点回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咖喱。”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听话,我不该放学后去看书店看小黄书。 “喂,余方,你欠我的二百块什么时候还,最新款的美女战三国出了,我要买” 大头,对不起,那二百块我用来买了限量版银他妈手办。 “余方,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啊!……我,不要走…… 凭什么让你杀,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杀我,眼前的一切被染成赤色,“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谁要杀我,谁就得死。” 上古鬼幻传说,人因恨因怨,不甘就死,逃脱轮回,怨恨万物,涙气繁重,因而化身,此物鹤发青脸,长有獠牙,被其咬者会痛苦七七后身体溃烂而死。此物死前血泪无处诉,死后双眼凸红,手脚均长有三寸尖甲,锋如利刀,此物命为“厉” “啊……是厉鬼,有厉鬼快逃。”在远处观望的厨工等人,用比刚刚还要快的速度逃命,虽然他们个个都开过阴阳眼,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灵力,但,但那是中看不中用,平时靠着开过光的鞭子,打骂一二只弱鬼是没问题。 但要真是对上鬼中之王厉!谁有那个命啊!“……啊!……”一道白影划过,司马毅迅速收回拧着余方脖子的手。 “嘻……嘻,嘻……”等到解脱的余方坠到地面,“嘻……嘻,”伸出尖长如蛇般的舌头,很享受的舔着尖甲上的血丝。“嘻……嘻!”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人的本性,就只是一个顺从欲望,嗜血的怪物。 “嘻,嘻。”艳红如血的嘴嘶嘶冷笑,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着他那二颗骨白色獠牙,他趴在地上,头发在方才的一瞬之间猛然生长,死白的长发半拖在地,血红色的眼贪婪的盯着司马毅看,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哈,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会化身成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一手抚过被划破的伤口,神奇般的马上停止出血。 “呀……呀,呀呀。”余方就像个刚出生的孩子,不会言语,只会用不同凋的单音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呀……呀。”他趴在地上,四肢像无骨般的软瘫在地,只有那颗脑袋在左恍右恍。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出血了,那血明明很好吃。 “哼。”司马毅眼神藐视“还以为有多厉害,还不是一只没脑袋的废物。”趁这只厉还在初生段,司马毅竖起食中指,一只手托着,喃喃念出压魂咒。 “呀……呀……”一层又一层的重力无形的往余方身上压下去,余方很看起来是又痛苦,又委屈,一对爪子死死往前扒,青白的脸容痛苦不堪“呀……呀,”他在拼命挣扎,无奈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 终于他的双眼黯沉无光,手上的指甲狠狠的划过地面,划出深深的十道痕。“呀……!”声音越来越细,最后在哀鸣一声后,奏然停止。 “……”一切看似疯狂的危机,却又在短短时间被抹去“收拾了?这么快?”早前逃命的人,又从角落里哄出来,纷纷又涌到厨房边上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地上那一动不动死气黯然的余方,那颗栓着的心才落下来“呸,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还是家主厉害,家主真是卧虎藏龙虎踞龙盘雄才大略厚积薄发才高八斗真才实学踔绝之能国士无双文韬武略大才盘盘莫测高深老谋深算。” 一名想要讨好司马毅的厨房老工,把自己毕生所学的夸赞人的成语都拿出来用,恨不得司马毅觉得他是一个有才学的人,要是重用他就最好。 “你……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 “吓?家主你老人家虎背山熊腰,你大人有大量……”某只不识事务的人,被其他人塞上嘴吧,丢井里去了。 司马毅凤眼一睥,那些哄出来的人,又个个逃命似的藏的藏,躲的躲就是怕司马毅一个看他们不顺眼,又要被抄鱿鱼。 “哼!”冷冷的鼻音,所表示的是深深鄙视,鄙视余方这么一只区区的鬼魂,就妄想能够对他这个司马家的主人作出威胁。他是最强大的,他是历代最有天赋,实力最强的阴阳师,就算是多么强扞的厉鬼,在他眼中,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阔步走近,故意用脚踩在余方的手背上,司马家的特殊能力,就是能够触碰鬼魂,听说这是上天特赐的礼物。这感觉就像是踩在活人手上,骨感清脆,在来回踩踏数分后,司马毅奸魅一笑。 身心愉悦连带觉得手上的伤也不再痛了,再低眸,余方一动不动,那怕司马毅在他的手上是几翻折磨,他也丝毫不动,好像是真的死了。“哼!”司马毅这才算出了一口恶气,从小到大他都是最强的,什么时候试过被人弄伤。 不要以为这样就放过你,我要把你的魂魄塞进酒贡里,把你酿成魂酒,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司马毅眼凤眼稍合,任凭他如何摄人也藏不住那满溺的险恶。心中腹腓一番,司马毅才伏下身子,抻出手去,再要把余方的魂魄收在手中,好带回去酿酒。 “呀……呀……” “啊,厉鬼又活了,快逃啊!”人声沸腾,不大的院子炸开了锅,“糟糕。”脖子上传上一阵剧痛,才半秒间的事,谁也看不清这只厉是怎么挣脱咒术的束缚,然后一口扑到司马毅的身上,尖长的獠牙刺穿脆瓜薄的表皮,深深的扎到血肉中,穿透血管直接吸吃。 鬼幻传说,厉鬼好血,当他们吸吃一百个人的血后,他们就会变得跟人一样,能在白日行走,也不怕咒语仙术。随着一点一滴的吸收,余方的身体随之开始变得不再透明,这仿佛就要验证那句古老的传言。 “……啊!……”撕扯着余方的头,试图让他远离自己,现在的司马毅对他来说,就是一顿上好的午餐,谁舍得放手。 情急之下司马毅是对他及拳打又脚腿,但都没能让他松口,人总在慌乱之下忘记最基本的求生技能,在快要因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才想起司马家的众多咒语,喃喃而出一道金光集于胸前。 一瞬间余方觉得被人连续在胸前殴了几十拳,“呀……呀……”他很不甘愿的松了口,然后被打走到墙上。 “呀……呀……”一篮子的菜飞乱最后全都扣在了他的头上,“呀……呀。”显得十分狼狈又带有几分可怜,但却没有人敢同情他。捂着脖子上的二个血洞,司马毅眼里闪过一丝的恐惧,从小到大, 从他出生被测到灵力是全族之最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受过苦,司马家的那些咒语那些捉鬼妙招,他早就已经热练如麻,以前他在受训的时候,也消灭过几只厉,那些厉现在全都泡在酒房的缸子里。 所以他才用一开始,就轻视这只看起来不堪一打击的鬼,却没想到……躲在一各角的人,他感觉他们都在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不可以,他绝不允许,他是尖子,他是家主,他是所有人敬仰的对像,想到这。他也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又再念出几个咒语。 连番下来,余方顶着一副痛苦泪哭的表情,在所有人以为,这一次一定能收拾他的时候,他仰起头,在地上打二个滚,卷了菜叶子一身,“嘻……嘻。”调皮一笑露出二只獠牙。 “怎么会?”司马毅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直觉告诉他,他一个人绝对应付不了这只不寻常的厉。但家主的尊严不容许他落慌而逃,所以他故作镇定的对那些缩在各角发抖的闲人说到。 “这只厉已经被我重伤,我现在去取法器,你们好好的看着他,不要让他逃了。”说完他昂首挺胸,走得温文尔雅,半点都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 如果是平日,那些人一定会,瞪着大星星眼的向他挥手;然后心里感叹一番“喔!家主好帅喔,不愧是家主……” “但是……”回过头往凌乱的厨房看去,一只厉往自己的头上插了片白菜,然后又抻手去扒了一块砖头咬在嘴里,砖头在他口里,就像威化饼一样,“啪啦”一下全化了,感觉到来各个角落的视线,余方张起大大的嘴,很有礼貌的一一向他们笑着。 “啊……救命啊!” 65、外挂好啊 他们逃跑的速度都能刮起一阵风,谁还记得司马毅吩咐的话,谁要留在这里看着这只厉鬼啊,一百条命都不够坑啊! 余方坐在地上,默默咬白菜,突然间他像想到点什么,良久才念出一个字。 “……凡……” 而在另一边,主持着生辰宴会的李望遥,还在热情的接待宾客,今天除了本家内的人,还有些有名望的人前来祝贺,随着来宾的慢慢增多,也开始越来越来的人想要见一见司马家的主人,好好打声招呼。 “李先生,今天不是司马先生的生日么,怎么我四周看也没发现主角他人。”跟李望遥客套的,是一个土中海的老男人,脸皮肥肉厚重,一笑起来整个就看不清五官。 “黄老板,家主有点事,等一下就会来跟大家打招呼,您先请入座,我吩咐佣人好好招待您。” 一反往日在司马家的常态,面对这些大老板们,李望遥笑得极欢,尽管这笑容不是出自真心。他可以得罪司马家里的人,但却不能得失这些老板,因为没有他们,那来司马家的现在的富裕。 好比眼前的这个黄老板,城中最出名的地产商,为了能尽可能的得到土地,巴结官员,强推民房,年中因强拆一民房,生生的把人家一家三口都压死了,里面还带着一个快要生产的孕妇。 他用钱摆平了一切,官方一句只是意外,他什么事也没有,可那可怜的八月内胎加上孕妇,哪肯放过他,化作鬼后,天天缠得他不安生,活活掉了十斤肉,这不……过来请司马毅一出手,那无辜的母子就魂飞魄散。 这个黄老板一次就付了二百多万的费用,你说李望遥能不好好招待,他还巴不得你再拆出几个意外,也让他们司马家多多收益。 姓黄的被他推托到一旁入座,暗下眉目心中也不感腹诽;奇怪,方才自己还跟啊毅在一起,啊毅说感应到上次那只偷看的鬼魂,他说先去收拾。他虽然也很想跟着去,但眼看手上还有很多事要他处理,也就没去。 怎么?按道理,早就应该回来不是吗?怎么……!心中越想越慌,但他又在一边叫自己冷静,可能是突然有事吧?再等等,再等等之后再去找他。 屋体转角,那个熟悉的身影,李望遥一眼便认出,他笑着走过去,可越拉近他就越觉得不妙,直到司马毅不稳的靠在墙边,他才惊觉出事了,顾不得众人的目光,他拔腿就跑。 “怎么了,主人,你这是怎么了?”听到李望遥担忧的声音,半昏不稳的司马毅才清醒过来。 “李望遥?李望遥!”他连问二声,似乎觉得眼前的不是真实。 “是我,主人是我,你这是怎么了,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望遥心痛的看着他,他焦急的问着,他急迫想知道,在司马毅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血已经凝固,李望遥有点颤抖的想要伸手去触摸,脖子上那明显的血洞。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那狰狞的伤口,还是让人心惊。 “别碰我,都怪你,一切都怪你。” 厌恶的拍开李望遥伸过来的手,那像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深深刺伤着他的心。他绝对想不到司马毅会把一切的都怪罪到他的身上,在对方的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下贱勾引,自己就用不着为了守住秘密,搞出这么多的事。 “主……” “那只魂化成了厉,你快点去给我准备……”半吼带怒的命令,让李望遥楞了楞,“厉鬼?” “快去……”不容他浪费时间询问,“是……是……”虽然很想陪在受了伤的司马毅身边,但他现在也只有听从命令,怀着难过和担忧的心情,他奔步而去。 伤口像是被虫子般咬着难受,一片阴云不知从那里飘来,擦好挡住了高挂了艳阳,天色一下子便变得阴暗起来。 “怎么了?这天是要下雨吗?不是说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么?”宴场中,宾客带着疑惑招头看天。 此时一同望天的司马毅却脸色死白,他不相信的喃喃念着“阴云蔽日?阴……凶!”。 “啊……救命啊!有厉鬼……来人啊,救命啊!” 远处跑来一堆人,他们的各自的头发乱散,脸色惨白,有的跑的时候连鞋子不小心,脱了出来,也顾不得再穿回去……一心只想着逃,那是一片狼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场中的人各自都开始神色慌张,司马本家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厉鬼。方才还大块吃着,现在可全都吓得脸青汗流的。虽然一样是司马家的人,但并不是每一个出生都带有灵力。 有的小时候还有点,越长大就越淡,到最后可能连阴阳眼也没有,不过就是因为一样有着司马家的血脉,所以还是能巴着本家过点好生活。外来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从众心理让他们也开始慌张起来。 “诶……那个不是司马毅先生吗? “家主……家主……”不知是谁先发现了在转角处偷看的司马毅,个个都带着求帮助的眼晴看着他,有的更甚都向他跑来。 “司马先生,是不是有鬼啊,你快点去捉啊。”那些人开始围着他,要让他想办法。他勉强应付的笑着,身体早就伤重,站在这里表面强行装着正常,已经是他为了面子,而作出的最大努力。 “啊……他来了,他来了……”场上突然一片尖叫,男的女的,一个能看到鬼魂的人用手,指着前方。 “看,他就那里,他在向这边走来……” “啊……啊!……”他颤抖的声音,让那些看不到的人更是慌张,整整百来多的人,都跟着跑到另处躲着。 不平凡的眼下,一只血红色的异怪,披着一头乱散的白发,半底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很快的飘到场中央,突然……他猛的停下了。各人也觉惊奇,都配合的压底自己的声音,有的直接捂着自己的鼻子跟嘴巴。 因为他们听说过鬼都是可以闻到人气的,没有人气他就不会发现人的存在,当然……这绝对又是十万坑言之中的一个,拜托人家有眼晴的啊,闻不到也看得到啊,你真当鬼都是傻子啊。 余方歪着脖子,往那些缩得像鹌鹑一样的人看了眼,这一眼就把他们全都吓到集体倒地,全都哭喊着叫救命。 个个都觉得那一眼是在看自己,那只鬼一定是要吃了自己,余方没有理他们,又歪过头,眼晴直直的勾着宴场上,那一桌桌的好菜,他情不自禁的飘过去。 呆呆的看着一盘烤鸡,似乎在想些什么? “家主,家主……你快点去收了他,他是厉鬼,只有你才能收服他了。”众人苦苦哀求,有人拉着他的衣服,有的直接扯着他的手,在危难间,谁还记得什么要尊敬家主的礼仪。 个个一心都只想着;你丫的不是很有本事吗?快点给他们出去收拾那只怪物。司马毅咬着唇,刚才那些人生硬的拉扯,意外又让他的伤口加重疼痛,他不能让人发现,特别是在这些人面前,他是家主,他不能把这没用的一脸露出给人看。 余方盯着那只烤鸡,看着看着,慢慢的似乎有些片断浮上脑海“我不想死……谁能来救我?” “你就是个废物,杀了你……” “不要杀我啊,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啊!……”一声白刹闪过天墙紧接着的是一声惊天的爆雷,余方突然发狂,捉起桌角,一用力往上翻,那张桌子带菜在空中翻滚了半圈,便重坠在地,一桌好菜随之浪费。 “啊……那厉鬼捉狂了,救命啊……家主你快点去阻止啊!”雷鸣过后,天色更沉,半刻间便开始刮起一阵厉风,风吹起了地上的灰尘,空中尽是一阵灰雾。谁也看不清场中的物景,唯有那对鬼魅的红眼,骇人心魄。 “家主……司马先生……” 对于司马毅的无动于衷,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但此时在他们心头的,更多是慌乱,也就没往深处想,更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俯视所有的司马毅,竞然就早已经受伤,而伤他的,正正就是场中闹事的这只厉鬼。 刚开始的大意,到后来的慌张,现在的司马毅便反而变得冷静。 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相信自己的有能力去对付一只厉,可为什么这只厉会这么厉害,怪异?静心想后他猛然记起,司马俯是座落于一块吉地上,祖先们为了能让后人能更大程度的,得到庇佑,所以才会选这块地,但大吉之地必有凶位,这是相互的平行天地之法。 为了避免凶位阴气过重,影响阳位过盛,他们特地在凶位上面建造了一间厨房,有厨房的地方就有火,火为阳,长期下来,阴气也就得到镇压。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这块地方,会有一只鬼化身为厉,他一同吸收了那些压抑已久的阴气,所以才会这么厉害。 只是,这一切他都发现得太晚,“呀……”扫视一番最终,场中的余方目光锁定在被众人包围的司马毅身上。 “呀……呀!……”所有人都看得出,那对血红的眸子里,充满着深深的怨恨。“……呀!……”他飘身离地,再凌空加速,就像一支红色的火箭般向司马毅飞去,双爪尖长狰狞,哪是恨不得一把插到司马毅的胸上,把他的心挖出来。 “啊……他来了……走啊……”刚才还围着司马毅的人,居然可以用比余方还要快的速度抛下那位,他们口口声声,尊尊敬敬的家主。 司马毅现在已经受了伤,要逃根本不可能,他只能念起那些驱鬼咒语,但求能保身。 “休想伤害他。” “……啊!……”就在甲尖还差半毫就能插穿,司马毅的心脏,在他面前却多出了一根贴满符咒的血色木棍,他没有防备,一棍子正正打在他的腰上。余方尖叫了声,再给震飞到场去。 “啪啦!”他重重的落在一宴桌上,“呀……呀……”不到半分,他又从那废堆里爬出来,眼神更是怨毒,他死死的盯着司马毅。 “主人,你怎么样了,有伤到你吗?”放下方才的凶扞,李望遥担忧的把司马毅,由头查看到脚。 “够了,怎么现在才来?”只是司马毅非但没有感谢及时出现的救他一命的李望遥,反倒觉得他办事太慢,如果再早一点出现,他就不用在人前丢脸。 “主人……那是因为,因为要杀狗的关系,所以……” “闭嘴,我不要听借口,办一点事都拖拖拉拉,真是废物。”怒上心头,司马毅早就忘记带上平日那副笑嘻嘻,无公害的假面,现在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他。 “……是!……我错了,主人”李望遥委屈的低下头,给他认错。 “呀……呀……” 余方咬着牙,怒叫着。 66、放了他 余方撕着嘴,不含蓄的露出他那二只带有攻击性的獠牙,他四肢均趴在地上,弓着背部,半张的齿口,渗出嘶嘶厉叫,披下的凌乱白发,狂风吹来,紧紧的贴在他那张,死白的脸上。 “呀……”他就像是一只发狠中的猛兽,身上发出一阵生人物近的强烈气息,他的猎物只有一个,血红色的双瞳越发混浊,红中带黑,那感觉就像是浓稠的污血。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处理了那东西。”压迫的空间在司马毅的一声令下从而打破, “呀……呀……!”余方后腿发力,如弹弓般的跳起,云出透出一丝光茫,擦好直射在他的身上,高跳凌空,长爪白发,一身血红无比狰狞的他,在光照之下,给人一种白日修罗的错觉。 “嗯!”司马毅心有余悸,脚步下意识的往后二步,站在同直线的李望遥,因此被动的相当于站在了司马毅身前。 “主人……!”他一时迷茫,他所认识的那个司马家主,是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前头如神一般的人物。所以对他的这次的却步,他很不解,同时他还有一种自己被用来做挡灾的厌恶感。 只是他很快的又把这些不快通通抛到脑后,他不停的从心里告诉自己;我的命是他的,只要是为了他,无论让自己做什么,他都不怕,那怕是死。 “十一辰师,你们还等什么,快点动手。” 那从云层透出来的光照,在众人心里,代表神圣的光茫射在了恶魔的身上,鬼并不怕光,只是一切来得突然,没有准备的双眼,直视在强光下,引得他一阵刺痛。 “……呀!……”余方猛的合上双眸,就是这么一瞬之间,在李望遥的喊叫下,十一个手拿红棍的人,不知从那里集体配合的蹿了出来。 “……呀!……”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不善的气息,余方自然的第一时间便惊觉到,他迅速睁开双眼,一根重棒就要从他的头上挥落。“呀……呀!”半空骤停,一只白尖的爪子,稳稳的捉住了它。 “呀!……”余方得意的发出一丝单音,“……啊!……”只可惜这一丝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握着棍子的那只手,诡异的冒出了阵阵白烟。 “啊!……啊!……”不用看表情,单从这叫声就能听说他此刻有多痛苦,恐惧的收回手,回过神来那手已是一片焦黑,像是被火烤了般。 余方炅炅的看着那棍子,下意识是便把他认定为危险,吃过亏的他不再敢逞能,脚步向后移动,本能的想逃。 “啊……” 并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脚步刚动,后面又一棍子重重的打在他的后脑门上,强烈的疼痛感,前眼的景物变得模糊。 他强撑着,让自己定定神,神还没回过来,又一棍挥在他的右腿上,“……啊!……”失去支撑点,他再逞强也还是摔在地上。 这一下,总算是情况大转,十一个人,十一根棍子,无间断的敲打在余方的身上“啊……啊!”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是方才张牙舞爪的气势,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缩着身子,双臂紧紧的捂着头部。 微弱的叫声带着哭音,一下下的挥落,再舞起,再挥落,红棍上的漆不知是否打得太快,而脱落。 “快快……打死他,用力打,打死这个怪物。”刚刚还怕得要死的人,哭着喊着叫救命的他们,现在却突然换了胆似的,个个都敢站出来,指着被十一人围着打得半死的余方叫喊道。 “这是什么怪味,又腥又臭。”一穿着暴露的中年大妈,用她的肥手捂着鼻子,抱怨着,她的话一出,其他的人也开始跟着闻起来,果然从空气中,他们真的闻到的别样的气味,这种味像是…… “那是狗血,黑狗血。”其中一个本家的人指着那些从棍子上滴落出来的“红漆”说道。 “什么?狗血?”那些不认识的人,听到不禁毛骨悚然,这些有钱家的人,家里多多少少也养几只狗当宠物什么的。所以听到他们这些红棍子上,淋的全都是狗血,喉咙里是直泛恶心。 “啊……啊!……啊……”一声声的哀叫,变得越来越大,连番虐打下,狗血再加上刻在长棍上的咒文。 那对鬼魄来说是等同地狱火烤的折磨“啊……啊!……”滚滚白烟,看似无火却在一点点把他烧尽。 “……啊!……啊!”余方的凄叫没有换来任何一人的同情,他们只觉得他恶心,恨不等快点把他打到魂风魄散。 肩膀上的轻压,耳边是司马毅带有诱惑性的磁音“收了他,我要用他酿成魂酒。” “是……”听言,李望遥把手里的长棍反转过来,棍子的另一头是一个套绳,“十一辰师!准备收复” “是!”那围在一起的十一个人,迅速分开,以余方为中心点,分别跟据十二时辰方位排列。 十一人各自排好,最后一个缺位,李望遥一跃而入,棍棒挥出,上头的套绳目标准确的圈落在场中的人脖子上,他毫不留情,尽力拉扯。 “……啊!……”这些尖叫,是来自围观的人群,他们神情厌恶不堪的注视着那只被围困的怪物,只见他全身像是被火烧着般,不断往外冒烟,这都还不算恐怖,被套绳拉着的他,强迫的仰起他的脸。 看到他那张脸,有些人直接就吐了,整张脸都像被火重度烧伤,焦黑的脸风过轻吹,仿佛还从上面掉肉片,更恐怖的是他那对血红的厉眼,死死的张着,不知是眼皮被烧坏,还是怎样,他就一动不动的,不合也不转,用一句话来形容,就跟那死不瞑闭是一样的。 “……” 李望遥紧紧的扯着绳套,丝毫不让余方动弹,然而余方试过挣扎,但手却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想张嘴但却感觉一动就会碎,唯有那对眼晴,他还能看。 十二辰师合力念出克制厉鬼的咒文,随着他们的咒念,那就像是一首催眠曲,在这咒文的环绕下那双如红宝石般的眸子,慢慢失去了他的色彩,如死潭模样。 “哼,很好。”一旁静观的司马毅很满意,心里想着,这只大凶时期出生的厉,如果酿成酒,以后对他的灵力,一定会的很大的帮助。他满心欢愉的笑了,之前的那种受的气,在这一刻也算都消失,现在等待他的,就只有众人的敬仰。 “别动,要不然……”突如期来的变故,司马毅心惊,腰上明显被异物顶着,幼嫩的底音,却透露出强硬而冷寒。司马毅轻慢的转动脖子,幽幽的底下头。 “你……!”他的话在刚张口的一刹就被抹杀,司马毅静了,但这也只是外表的故作平静,轮他在是个怎样出色的阴阳师,他都还是会害怕会危及生命的事。 特别是一个人眼里带着杀意的人,在拿着一把尖刀指着你的腰时,无论他是不是只有你腰般高的小孩子,他都是危险的。 “别动,出去……叫他们都给我立即住手。”那孩子用刀尖指着他,强迫司马毅一点点走出屋檐下。 “家主……主人……”他这特别的出场方式,自然是引得全场的注意,最紧张的莫过于李望遥,他手抖着几乎都要把手里的套绳丢掉,恨不得马上那个威胁司马毅的人,碎尸万段。 “给我放了他!”阴影下那威胁时件的始作者,不避不遮的走到人前,跟司马毅并靠在一起,如果无视那把横在腰上的刀,你会以为这只是一场父子的亲密活动。 “司马凡,你这个畜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望遥失去方才收复余方的得意,关心则乱,现在的他除了担忧,别的也是一头乱,没有了往常的冷静。 “司马凡?”司马毅偏过头,再次打量起这个敢用刀威胁自己的小孩,司马凡似乎早就知道司马毅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会这样端详他。 二个各自相看,司马毅记得那双蓝瞳,当年那女人生下一个孩子,八月早生,本来已有传闻说那孩子不是他的,他却还抱着一丝期待,可看到那双不属于司马家的蓝瞳。气愤,污辱,一切切,那双蓝瞳好像在反应他就是个傻瓜。 从那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孩子,只知道这个家的一角,他在。可是如果说,他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那副跟自己小时候如出一致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我叫你放了他。”司马凡不耐奈的横手一刀,腰上的衣服被割开一条缝。 “啊!……主人。”李望遥吓得都要哭出来,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跟司马凡拼命。 “别紧张,只是一件衣服。”幼嫩的声音,掩盖不了他的深寒。 “放了他。”再次重复,李望遥才如梦初醒,他的心他的眼一直都在那个被威胁的司马毅身上,所以当司马凡连续的提了几次要求,他都没有用心去听。 “放……我放……”他连忙应答道“你们,还楞着做什么,快点放了他。”他这话是对向余方施加禁锢术的十一辰时师的命令。 那十一人你眼看我眼,相互眼神交流着,他们是本家最高的护法师,平日里都是受人尊敬,因为有着高等灵力和血统,所以在这个司家族里,他们算得上的贵族,而这个对他们呼呼叫叫的人。 只不过是一个靠拍家主马屁才上位的人,让他加入十二辰师,就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现在还妄想命令他们,这李望遥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命令,那也应该是身为家主的司马毅开口,什么时候还轮到他在这里狐假虎威。 然而,作为一家的主人,司马毅又怎么容得自己为了保命,狼狈的要求别人去帮助他。 “你是我的儿子?”来不了硬的,司马毅想学人打起温情牌,他这话半带疑问,但更多的是肯定,虽然不知道那双蓝色的眼神的怎么回事,但他的心里却暗暗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67、我只想骂人 他就该是自己的儿子,对于他另外那三个养尊处优的,资质平平的儿子,他是越发觉得,现在这个敢威胁自己的儿子,更特别。这有胆色有毅力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只有他司马毅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不过,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为孩子就该表现得乖巧一点“小凡,你不该任性。”司马毅慈父般微笑着,伸出手心,看似是要抚摸,这个长期受到冷落,而变得有些任性的孩子。 “哼,”司马凡蹉错开他伸过来的手,脸容深冷“别妄想,用你那微薄的灵力压制我,你在我眼里连蚁都不如。”什么?司马毅楞鄂,然而他料想不到的事,发生在瞬然之间。 “……啊!……我的耳朵” “……啊!好痛,好痛……”一阵突然降临的强烈灵压,顿时把在场的人压得喘不过气,灵力产生的变异磁场,刺激着人体,最受不了的,便是四听八方的耳朵,空间中肉眼所看不见的微量物质,被灵力磁场巧妙的操控着。像是有意识般,纷纷攻击薄弱的耳膜。 “……啊!……”那些没有灵力的人,早就痛得在地上打滚,而自身有灵力的人,都私图用自己的灵力去抵抗灵力。 “放了他……”配随着那听起来冷冷的话,一阵更强大的灵压再次降临,这就好比一场大雨还没下完,接着又再加剧。 “……啊!……是你?”司马家最高灵力者司马毅,因为之前就已经受了伤,想要运用灵力抵抗,但他惊鄂发现,他的灵力,像是气球漏气般,每一次他提出一点,又很快又消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一下,他终于开始慌张,四处张望,发现其他人,虽然也一脸痛苦,但还是能用上灵力。“我的灵力!……啊!……”不能运用灵力的司马毅,就和普通人一般。 “……啊!……”他捂着耳朵,头痛欲裂,脚骨发软他直直的跪在地上,如果不是还有一分理智,他可能也会跟别人一样,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主人……主人……”李望遥扑爬过去,想要把司马毅搂在怀里,如果可以,这痛苦他可以全部承受,只要他好,只要他好。 “李老师……我没有什么耐性。”一把尖刀架在司马毅的脖了上,身高的差比,在他跪下来的那刻便作出改变,现在的司马凡可以居高临下的命令着。 “司马凡!”李望遥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字一语是从牙缝的渗出来,磨牙嘶嘶。 “放了他……放了那只厉鬼。”他愤恨的命令着,辰师十一人,各自也在用灵力抗衡着,这一次虽然是心有不服,但情况不如他们所想的。 原本就算家主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死掉也好,他们再选一个灵力高的人顶上就是,只是现在……他们看向那个明显发出强压灵力的孩子。 汗流浃背,那双眼晴,在散发着不可违抗的气势,他们有一种感觉,如果不从接下来被抹杀的是他们。 “……是!……”虚弱的回肯,十一辰师纷纷退开,方才围着余方的阵法因然破解。 “方!……方……”手尖在抖动,这一刻他不能够再冷静“啪啦!”一声清响,短刀脱落坠地。 “……方……”他的叫声佑如狮子痛苦时的吼叫,“……啊!方……方!……”他奔过去,嘣一下跪在那尊呆立的身影前。 “啊……啊……”他看着他,全身都在发抖,他抻出手,想要抚摸余方那样烤焦的脸,缓缓移动,像是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方?……方!”他轻微的叫唤着,生怕大一点的声音,会把对方吹散,抻出的手,最终在距离前半寸停了下来,颤抖的手顺着脸庞的轮廓,上下移动着,像是在隔着空气抚摸那个人。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他吗?他问自己,但答案自然是明白的,他只是不敢相信,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早上这个人还的自己在一起。 他的笑容就像是清晨的阳光,明媚却又不刺眼,他还记得他笑着对自己说,“我去拿点食物,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他等了,可他等到的是什么,钻心的刺痛,是血契的反应,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发了疯般的寻找,他看到的是什么?那个人无助的缩在地上,发出悲鸣的叫嚎。 不可以,不可以…… “方……方……”一声声轻唤着,无奈对方却没有半分的反应,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求你了,你回答我吧,你说过要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你答应过的,骗子。”泪水崩堤而出,他怨恨自己,为什么有早一点赶来。 “为什么,为什么……”小小的手握着肉拳,一下下不留情的往地面捶去,小孩子的皮肉本就娇嫩,禁不起这样的摧打,三二下便破开了皮,鲜血人指缝出流出。 “凡?” 什么?司马凡奏然抬头,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余方,半响过后,还是静默。正当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那代表希望的呼唤却再次响起。 “啊……凡……”他紧盯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虽然轻微,但却的的确确的在动。“方……方……” 泪水还在滑出,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悲还是喜。顾不得抹出那丢脸的泪水,现在的他只想要紧紧抱着对方,不再让他离开自己,一步也不可以。 “凡……凡,”司马凡细心聆听着,全心全意都只在眼前的他身上,生怕自己一个分心,就漏听了什么。 “凡……小……小”什么?余方话里带有紧张的气味,他这下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身,李望遥却不知从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二只耳朵分别从孔里流出鲜血,样子极是可怖。 “……你……”司马凡已经意识到了,但一切都早已不容他作出反应,沉重的木棍迎脸袭来。 下鄂错位咬伤了舌尖,同时右边脸的上下,几口牙也被打松。 突然袭击造成了,意念力的松懈,司马凡顾不得嘴上那止不住的出血,“方……方……”下意识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目光转向静跪的余方身上。 “……啊……啊!……”余方想张嘴,但他动不了,极尽全力,只能从喉咙吹出微弱的单音,比蚊子还要细的声音,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丝的念力失衡,被压制的人得到解放,他们可不打算留给司马凡再次发力的机会,十一辰师,像饿狗抢食般扑上去,几人拿起棍棒便狠狠的往他后脑打去。一行血从头顶滑落抹过他的左眼,眼前的人影,多重又模糊。 司马凡像是被砍断的树般,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啊凡,啊凡……动啊!身体你快点动。余方拼命促动身体,不知是否上天见怜,他的手指似乎能动,要去帮他,一定要去帮他。 余方在心里不断念着,却不料这微小的动作,却让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李望遥察觉,怒红了眼。现在的他已经听不到这世界上的半分声音。他知道自己的耳朵算是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 余方眼睁睁的看着,那恶魔的绳索从头圈落,他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就像一只断手断脚等着被宰的羊般。套绳落到脖部,李望遥狠狠的从后一扯。 “方……”司马凡卧在地上,他十分艰难的举起手,抻向余方“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小子,老实点。”身上压的的那人,可不让他做出多余的举动,狠狠的捉着他的手,往后一扭“……啊!……”那人可顾不得他痛不痛,痛死最好,如果不是司马毅吩咐过要留着他。他早就把这灵力超群的小子打死,勉得以后再生什么事端。 司马凡给手脚都被人反扭的绑着,嘴里还塞进地上掉的一包子。 他动不得,说不得,唯有那比宝石般的双眸,还在紧紧的望向余方。“主人……厉鬼已经收复,接下来要做什么。”李望遥走到他身边,司马毅呆木的游视全场一周。繁华的宴会,早就被破坏。 宾客们的脸上全都是一阵死白“把他们都送回去。”他无力的吩咐着,李望遥一动不动的站着,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有所反应,点头回答“知道,我马上吩咐人送大家回去。”司以毅并没有看出李望遥有什么不妥。 更主观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正眼细看对方,如果他有仔细看,他就绝对会发现,李望遥的二只耳朵边上,都有被擦拭过的血迹。 “主人,他们要怎么处置。”李望遥指的是自然司马凡和余方,司马毅心不在焉的看了眼被压着却还在拼命挪动反抗的司马凡。 看着他,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如果说爱,他自问对这个第二次见的儿子没有半分感情,但他又不想放开他,这小子的灵力他的亲眼目睹,但如此叛逆的他,以后会乖乖听话,做自己的乖儿子吗?他不敢说。 “先关着他……”压着他的那人听言,不留力的一下手刀下去,司马凡“嗯”了声,就晕死过去。 “主人……这只厉要如何?”李望遥扯着手里的绳索,绑着脖子把余方拖到司马毅的眼前。 “他?”司马毅看着余方,特别是他那对充满怨气的红瞳,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厉是他遇上的,最厉害的一只,不知道这样的厉用来泡酒,会有多大的功效。 灵力!酒!司马毅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好像在看到什么无形的物质在流失,他眼神复杂,心里在不停的念着;灵力,我要灵力,我要灵力。 “把他拿去酿了。”他看着余方的眼神从淡漠变得兴奋,这只厉绝对可以带给他想要的。司马毅这话不长,李望遥从他的口形和神情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是……我马上去做。”说完,他便拖着余方往另处走,这一场惊险的闹剧,在这一刻总算是完全落幕。 “……放……开……”余方从来没试过这么绝望,没有人能帮他,他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由得李望遥把他当死尸拖,背部巨痛那是先不要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死贱受要把他拖哪里。 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整个心头,“……啪……”一道木门被脚重力踢开,昏暗的室内让人看不清一切,余方被拖进去,脚不小心撞到点什么,冰冰的,硬硬的,撞到的时候,还有回音。 这回音听起来,像是……像是装着水的窑罐子。他只不过是想想罢了,但有些时候,想像跟真实,就那么不差几毫。他听着声音,也看到李望遥在暗处,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他爬上了一梯子,然后像是在拉开了些什么,一股刺鼻的酒味,从中飘出。余方汗了汗,他……他之前好像,听到什么酿酒,什么的…… 事实证明,事实是不用证明的,他被李望遥半扛在肩上,一甩手“卟冬”被淹抹前的最后一秒,余方真想大骂一句。 你奶奶的 68、你是谁 没入水中,余方的第一反应便是自救,此时的他,拼出最后的力气,脚越一蹬,想要越出水里。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不成功便注定下场很惨。有多惨?在他头顶越出水面的一下,一沉实的盖子迎脸盖下来。 他头顶一撞,用了多大的力气蹬出水面,就等于用了多大的力气反弹入水,抻手往上摸,不到半寸便触碰到那盖子,用力往上顶,却分毫不动,他自问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但他却没想到,现在的他的气力,连蚊子都不如。 沉沉浮浮,拍打着窄小的墙壁,因为实在太窄,他左右手来回探了几下,心头大惊,触感跟生活常识告诉他,这是一个缸子,他被关到缸子里头了,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一只魂魄。穿墙越室什么的事,他是做惯了。 猛的用头往缸壁上撞,被弹回来后后背又撞上开墙壁,然后发软的沉下缸底,他才不得不认命,这里的司马家,有的是把鬼魂关起来的把戏。 落漠的坐在缸边,好好的体验了一把,鬼在水里泡着是不用呼吸这个原理后,他就不挣扎了。 身体一闲下来,他才开始发痛,原来也是痛的,但余方他一门心思就是要怎么逃,也就顾不得痛。 现在一来,他才全身痛得要死,大门被重重关上,唯一的光线也都没有,他看不到所有的一切,自然也是看不到自己到底伤得有多重。要真说上痛觉受后感,他可以说,这绝逼是活活被人扒了一层皮,是真的扒了皮,他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皮在掉。 呢嘛,一定是毁容了,老子以后还怎么活,还不如死了算了。悲中生趣,余方一边吐槽司马家的人,个个变态,一边又在骂老天,怎么这样坑害他,他就一只路过的天真小萌物,只不过是无意偷看了,某只变态的攻跟渣受的XXOO,用得着这么来对付他么,用得着么! 唠唠叨叨,喃喃自语,却怎么也无法掩盖他真实恐惧的内心,只要他一静下来,就会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切,他清楚的记得,那些棍子打下来的,他全身都像是被火活活烧。 “不要……我不要……救我……”双手捂着脑袋,左右摇晃,想要脑里的那些恐怖的回忆,全都摇到外面。记忆又怎么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折腾一番,他终于是累得不能再动,周围尽是一阵酒气。 想了想,这缸子里的水,大概是酒吧?想起李望遥跟司马毅的话,他遥遥头不禁叹气着,看来他真的被拿来泡酒了。 酒气越来越重,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放下一身的紧张,反正他现在也做不了任何事。倒不如先睡一觉,等养足精神,再好好想想要怎么逃出这缸子,闭眼前的前一秒,他想起那瘦小的身影。 他不禁自嘲,自己明明说过要保护他,要陪在他身边的,到头来却还得让那孩子救他,他还好吗?他受伤了吗?司马家的人,会怎么处置他。 眼皮最终合上,他本想着只不过是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就去英雄救美来个狗血剧场什么的。他却没想到这一睡,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啊凡,等我…… “他怎么样?” 冷漠的问话,听不出他有半分感情,穿着水桶白挂的医生,从医箱里掏出仪器认真检查。你妹的,这不检查还好,这一检下来,他做为一个医生,真想指着这个冷冷问他话的男人鼻子大骂特骂。 你们还是人么,这孩子就十岁多大一点,一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是被打出来的,先不要说手上脚上被捆绑出来的勒痕,那是小事过几天就好,嘴上还被打掉了几颗牙,还好初生牙,以后还能长。 最最让他气愤的是这孩子头上的伤,头额的这一块,明显被打破了,看伤口的自动愈合,这伤约估也有二天。 你要跟他说这些跟这冷漠看待的男人没关系。连她家那个看美少女变身也感动得痛哭的老婆,也不会相信。想开口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孩怎么会被打着这样。但当他抬头看到黑压压的一群高壮矬,诶……医生也是份很危险的工作。 “他……他头部受了伤,恐怕会伤了神经,还是去正规的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比转好。”胆心医生结结巴巴说着,眼角还不防偷偷眇了那说话的男人几眼。 “哼!是吗?” 男人眼神轻蔑,还带有些愉悦,医生连忙低下头,心中腹诽着;诶!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小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带他去医院,反而听到他伤得很重的消息,还一脸幸灾乐祸? “医生,我们家很穷,没钱送他去医院,你就随便开点药吧。” 那医生听了后,差一点就被刺激到吐血身亡;没钱?没钱那大门口停着的那几辆宝马是怎么回事?没有钱你学什么人带劳力士?别告诉我这是只假货。 “医生!”男人很有压迫低眸看了他一眼,“是……是,家庭有困难,我明白,我现在就放点消炎止痛药。”医生说完说赶紧从包里拿出几瓶常用药。 按比例分好然后用药纸包上,安安份份的递给男人,男人冷瞧着,很淡漠的接过。医生默默的在为心为小男孩画上十字,希望上天能保佑他吧。 “他怎么样了?” 一身影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他有点担忧的看向床上的孩子,“家主……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还好吗?”男人神情有一丝的慌张,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对这个进来的男人所表露出的关心,不是假意。 “我来看看他!”司马毅走近床边,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司马凡,如果说是担心,不如说更多的是可惜。 明明这个孩子的资质这么出色,如果他肯乖乖听话,成为自己的最好的工具,那该多好。抻手轻抚,司马凡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不知是不是因为痛,一直静睡的司马凡,看似难受的敛着眼皮。 司马毅收回手,他觉得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喜欢他,就连碰一下也一脸痛苦,即然是这样,不听话的狗,对他好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他死了好,勉得以后碍眼。这样想来,司马毅毫不惋惜的转身离步。 “不要走……”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床上的司马凡察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那只瘦小的手死死的扒着司马毅的衣角不放。虚弱无力的他,脸色死灰般的白,眼晴也是半睁不醒。这样迷迷糊糊又巴巴可怜的他,让人看着心疼。 “不……要走。”他小小的哀求着,司马毅笑了,明显这被人哀求需要,让他很受用,他又转过身来,反握司马凡的小手掌。 “怎么,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怎么这么乖?”司马毅这话表面是怪责,但却明显多了几分关怀。如果狗肯乖乖听话,他是不介意给他一点甜头。 司马凡撑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虚弱的他半起后,又倒了回去,司马毅很慈爱的扶起他。 司马凡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这话可不止让司马毅一个震惊,连同其它一直守着的人也惊得不可置信,明明前二天,这小鬼还拿着刀架在家主的脖子上,怎么这转个头居然对他说谢谢?这不可能吧? 司马毅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疑惑的看着司马凡,特别留意他的那双眼晴,司马凡也仰着头看着他,……呆木的坐了好久,久到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想要捉他过来,拷问一番的时候,他张开了口。 神情慌张,嘴张了半天,他看着司马毅问了一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你是谁?” “这?……医生!” 司马毅叫喊,那胆小的医生连忙走过来,司马毅让开位置,医生对小电筒给他的眼晴照了照,又仔劝的检查他脑袋上那被纱布贴着,结了巴的伤口。 “这……可能是脑震荡,造成了他的失忆。” “什么?失忆!”这像电视剧般的狗血情节,并不能立即让人信服,他们更多的是怀疑。 医生又说“为了能做最好的治疗,我建议你们还是把他送去大医院,”司马毅看着眼李望遥,李望遥回了个明白的眼神,回过头又对那医生讲“医生,我们家真的很穷,没钱去医院,失忆不是什么大病,慢慢会好的。” 那医生对这家子的做法,已经不能用无语来表示,那是佩服啊,他对这家子的人,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明明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他们还可以说得这么认真,都可以去申请世界最佳说慌不丢脸奖。 医生开了药,收了上门症金后,就被请出了司马家,司马毅坐在床边上,静静的打量着现在这个看起来像是失忆的司马凡。 司马凡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他脸红的低下头,“你……你看什么。”被他这可爱的反应,司马毅很满意,但他还是不能够确定,眼前的他真的失忆,还是装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拉着他的一对小手亲切的问道,这下司马凡的脸更红了,从脸一直红到耳朵边,他摇摇头,那副小鹿般的眼晴一眨一眨的投向司马毅“叔叔你是谁。” 小孩子女男不分的萌音,听起来痒痒的,司马毅笑得更温柔,他抻手轻轻抚摸司马凡,因为营养不良而有点发黄的头发。 “我不是叔叔,我是你父亲。”他说着这话时,看起来真的是一副慈父的模样。“什么?父亲!” 此时的房间,早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其它的都退了出去,好给他们温温情,父子世界什么的。 司马凡有点不相信,他瞧着司马毅的样子,左看右看“你真的是我父亲?”司马毅为他撩起遮着眼前的阴发。 他凝视着司马凡,肯定的回答“我是你的父亲,你叫司马凡是我司马毅的儿子。”他说这话说得很有技巧,跟催眠师催眠病人是同样的手法。喃喃的细细的,用不高不底的声音,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 “你是我的儿子,” “你是我听话又乖巧的好儿子。” “你是我的乖儿子。” 司马凡乖乖的点头,跟着对方的口形“我是你是儿子,我是好儿子”司马毅满意的笑了,他又再轻抚他的头,慈爱满溺。 “父亲,”司马凡很高兴的叫着,眼里星星闪烁,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他敬仰的好父亲。司马毅拿出一罐糖果,轻轻的倒出一颗塞进他的嘴里。 “乖,给你一颗糖,头上的伤就不痛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司马凡甜甜的享受着,糖果的甜味,一脸满足。司马毅扶他躺回床上,帮了盖上被子,司马凡也就乖乖的睡了。 看着他入睡,司马毅嘴角勾出一丝轻笑。 门外。 李望遥一直在等待,见司马毅出来,他马上前去问道“主人,怎么样?”司马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儿子,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不管,以后他就是四少爷,”说着他睥了睥身旁的李望遥“你听明白了吧。” 这不是回答,而是命令,李望遥低下头,轻轻咬着嘴角,“是,我知道。” 69、粗长君来了 宽阔的房间,舒适的床具,一应俱全的家具用品,推开窗的广阔的视野,庭院生机勃勃。自然的青色让人心旷神怡。 小男孩控制不住自己的惊讶感叹道“这里好美,好大!”脸上毫不掩饰他的兴奋和滂湃,但很快他的脸色又暗沉下来,他抬起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带他来这里的男人。 “望遥叔叔,这里真的是我住的地方吗?”李望遥工作式的微笑,“当然是,你是这个司马家的四少爷,这里当然是你住的地方,怎么?你不记得了?”最后哪一问带着试探性,自从听了司马毅的吩咐,让他好好照顾这小鬼开始。 他就一直留着心眼,他始终是不能相信司马凡真的失忆了,这就好比当年他那个下贱的母亲,不也是一样楚楚可怜的说自己不喜欢家主,最后还不一样爬上家主的床,最可恶的她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还让家主对她动了心,该死,真该死,全都该去死。 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掉进河里的她,由得她淹死就好了,跟着肚子里的贱种一起淹死就好了。 “叔叔,李望遥叔叔。”思绪被抽回,他看着那个他最厌恶的贱种正拉着他的手,摇晃着一脸迷糊羔羊般。 “怎么了小凡。”强把心中的厌恶收回去,他装起一副温柔相,这对他来说可是得心应手,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对司马家的那几个小子。 司马凡脸红的低下头,大眼晴闪闪的凝着对方,小手摇着大手“叔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带我四处走走不?”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小小的,但又刚好能让人听清,这软软的哀求,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好,我带你去。”李望遥笑得和善,心中却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这里的花园” “这里的学堂” “这里的主殿,还有那边是……”李望遥拉着他一点点的参观介绍,司马俯宅的各处,每到一处,司马凡都表现的一脸惊讶和欢喜。李望遥细心的观察他的表情,动作,更甚至是他笑起来的唇角弧度。 他故意带他去,他早就知道和熟识的地方,但司马凡所表露出来的,无疑不都是第一次见过的惊奇和欢愉。 这个贱种,他是真的失忆了吗?不……不能信他,还得再试探。 “这间是用来放“魂酒”的酒房”兜了几个圈,李望遥把他带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他指 着前面那看起个阴暗的房子,一字一句的向他解释里面的一切。 “小凡,你知道什么叫魂酒吗?”他笑斯斯的问司马凡,司马凡摇摇头,李望遥接着说。 “魂酒,就是用灵魂酿成的酒,灵魂越厉害,酿出来的酒就越能提升灵力。”他说得十分吸引,司马凡张着大嘴,一脸憧憬的说道“那么,我也能喝吗?喝了我也会跟望遥叔叔和父亲一样厉害吗?”他眼神认烁着期盼,看起来真的很想喝。 李望遥沉了沉,但他很快又接着说道,“当然可以,但这酒要大人才能喝,等你长大就让你喝。”司马凡嘟着小嘴,一脸不甘。李望遥又笑了,他低下身子,伏在他耳边道“不要生气, 不能喝,我可以带你去看,最近捉了一只很厉害的厉鬼,正泡在里面。想看吗? 司马凡像个好奇宝宝,连连点头,打开门前的锁链,李望遥拉着他进去,“这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司马凡抱怨着,但下一秒全间屋子都亮了起来,原来是李望遥打开了电灯开关。 一罐一罐的酒,有大有小,通通都放在这里面,李望遥拉着他,指着一小罐说着“这罐是小鬼的魂酒,就那么一小只,你看不到。”接着又往另一个大开缸走去,“这只是一只恶鬼,酿了五年,魂魄已经化在酒里面了。” 他指着只有里面只有上半身的魂魄对司马凡说着,司马凡看了看觉得恶心,就不再看了,他好奇的问“怎么这酒这么黑?” 李望遥这下笑得更和善,“因为,魂魄散在酒里了,酒就变黑了。”司马凡又学到点东西他点点头,明白了。他突然想起点什么,接着问“叔叔,不是说捉了一只很厉害的鬼吗?他在那里,我想看看。” 你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李望遥心里暗笑,但还是领着他来到一个大的玻璃缸前“就是他,一只吸血厉鬼,”司马凡应着他的意,细心的看着缸子里的魂,那一是一个全身焦黑的魂,没有衣服,一头白色的散发,飘在酒里。他紧紧的抱着自己双腿,缩着头,看起来就像是还没有出生的宝宝在妈妈肚子里一般。 司马凡打量了几眼,然后退后,一脸厌恶“这只鬼怎么这么丑,好恶心。” 什么?李望遥似乎没想到司马凡会毫不在意,事不关已的说出这些话,他的表情动作并不假,特别的眼神,那就像是在看一件垃圾。 “叔叔,好恶心,我不看了,我们到别的地方吧。” “好。”李望遥心中有着一百个想不明白,他随意点点头,带着司马凡离开,这间带有点恐怖气氛的酒房。 接下来他又带他去游园。这里是司马家特别建造的后花圈,风光无限,花草蓬勃,地长草,虫吃草,鸟又飞来吃虫,一派生机盎然。司马凡就是一个小孩子,他看着虫子在草上面,拼了命了咬,觉得很好看,很有趣。 “李老师,你在做什么?”迎面而来的,是三个跑得气匆匆的小胖子,他们分别是司马天跟他那二个跟班弟弟。其实李望遥刚在不远处就看到他们三个在捅树上的鸟窝,本来他们几个并没有发现他们。是他故意走这近,为是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 不出所料,司马天首先注意到,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他一直爱戴的李老师,居然拉着那个他们最看不起的野种在逛花园,愤怒的目光落在他们紧紧拉着的手上,他不能容忍,那个位置,该是自己的。 “诶?小天,你怎么也在这里?”李望遥明知故问,但这话在司马天的听朵听起来,就像是说,你不该在这里。 “李老师,你怎么拉着这只死野种。”司马天是很幼稚的,他只会一味的表现出自己的心情,无轮好坏,他全都表现出来,因为他一直都是司马家的长子,地位就跟太子一般,所有人都会乖乖听他的话,哄着他,他说一就是绝对没有二。 他不能容许他一直看作垃圾的人拉着他最敬爱的李望遥“放开,你这只死野种给我放开。”司马天像发疯的牛一般,直直的撞上去,把那块玷污李望遥的垃圾撞开。 “……啊!……”司马凡躲不开,被撞倒在地,手还因此划破了皮,他可怜兮兮的看了眼撞他的这个人,接着再带着对求助的眼看向李望遥。那就像是一条被欺负的小狗狗在求主人帮助。 李望遥打从心里暗笑,看你能装多久“野种,你这个死野种”司马天嫌推司马凡在地还不够解恨,直接跑过去用脚蹿。 “小天,你不要这样,他是你弟弟。”李望遥口头劝说,手却动也没有动,由得司马天对司马凡拳打脚踢。 “野种,死野种,去死去死……”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司马天踢得正起劲,还那里管得着是谁在叫停,他是谁,他是这个家的太子,他想踢谁就踢谁。他丝毫没有听出这个叫停的人是谁。 “……啪!……”直到他被一个手掌重重的打过来,他昏头转向的,转了二圈,捂着脸错鄂的看着来人,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父亲,你怎么打我。”司马毅冷冷的睥了他一眼,他马上就住了嘴,不敢再哭,“小凡,你怎么了?”司马毅扶起司马凡,小心翼翼的拍开沾在他身上的灰土。 司马凡摇摇头“没有,我没事。”话里带着哭音,但又强忍着不哭出来,带着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满载,红鼻子死活不让泪水落下来,让人看得又心酸又心痛。 司马毅没有说什么,他转过身看向一脸死白的李望遥,此时的李望遥心里暗暗埋怨,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司马毅会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本来只是想借司马天这小鬼的手,把司马凡的真面目逼出来,现在这样他只好先认错。 “家主……我……” “……啪……”浑厚的一掌,李望遥白嫩的脸立即出现了一个红掌印,李望遥忍着痛再启唇。 “我……错……” “……啪……”又是一掌,司马毅似乎半点也不想听到李望遥的辩解。手掌再次举高李望遥闭上双眼,他了解对方的个性,他想做的,就一定会做,他想打也绝对不会留情。 “父亲……是我不好,你不要打李老师。”眼看着司马毅把李望遥的脸都打青了,司马天连忙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脚,哀求着。以前只要他要请求,这个疼爱自己的父亲都一定会答应的,他下了几分软功,哀求着。 “……滚!……”司马毅半眼都没有看他,后脚一甩,直接就把一给甩开了,那动作流畅不带含糊,似乎被他甩开的不是他儿子,而只不过是一只粘在身上的臭虫。 司马天那副看起来不大的双眼,此时却睁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一直宠爱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变着成样。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恶梦。 “啪……啪……啪……”接连再刮了三下,咬紧牙关的李望遥嘴角都渗着嘴丝。“……啊!……”下巴被狠狠拧着,脸容有点变形,“我警告过你,要好好照顾他,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 “我……我知错了。”他暗暗低眸,不敢直视眼前人,正确点说,他不想看到对方那冷得像看待死人般的眼神。 以前,他在他的心目中不如那个女人,如今也不如他生的贱种吗?脸上的疼痛在告诉他,答案是肯定的。 厌恶的放开李望遥,司马毅转过身来,又是一副慈父的脸容,他弯下身子,笑着抚摸司马凡的头,司马凡受到惊吓,一脸彷徨“父亲……我,我”他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司马毅觉得他这是被吓着的。 他冷冷的睥了地上那个还瞪大眼,傻楞着的司马天一眼,那小子就吓到连滚带爬的走开,离得远远的。 家主为了维护那本来不起眼的野种司马凡,连打了李望遥十几下,又怒训那个一直嚣张跋扈的大少爷,顿时各种版本众说纷纭。不过无轮版本怎么添油加醋,最后的信息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一直被人当成垃圾的;四少爷司马凡,现在真真的变成是名符其实的四少爷。 顿时全个司马家的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个个看见个都弓腰哈身,笑得跟哈巴狗似的。 而司马凡也没有让司马毅失望,他的自身灵力就很高,还有异常的天赋,学什么很快就学会,别人要死活努力几个小时,或几天几个星期的术,他通常在当课就能学会。 全班的那些同学,是个个都羡慕妒忌恨,但现在司马凡的身份不一样的,以前他们可能会因为妒忌而欺负他,现在个个都像是看到偶像般,个个都粘在他身边找话题,还有些女孩子,直接就红着脸说要跟他做好朋友。 也怪了,这个司马家四少爷没有其它那三个那样嚣张跋扈,反而平易近人,开始那些只是想讨好他的人,也慢慢的开始变得真心喜欢他。 “……嗙……” 推开门处,一只琉璃,被无情的甩在地上,溅了一地的乌汁,整个房间顿时一阵酒气。 来人慢慢关上门,他轻步的走向那个爬在桌前颓废不堪的人身边,“家主,这是最后的一种魂酒了。”司马毅闻言,迅速夺过李望遥手里捧着的一怀乌色的酒。他想也不想一口就把他全部喝进去。 然后,他在等……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过去后,他的脸色变得比死尸更苍。 “没用……没用……”他愤怒的甩手又把手里的杯子摔个稀巴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发了疯般捉挠自己的头发,这副样子,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是司马家的最高权力者,司马毅。 “家主,你不要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李望遥在身边安慰着。“司马毅仰起头,用他那对充满血丝的双眼,绝望的望着李望遥“还有什么办法,所有的魂酒我都试过了,所有能激发灵力的方法我都试过了。没有用……没有用” 司马毅挠扯着头发,他已经不知该怎么做好,司马家的当家,从来都最高灵力者当选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已经失去了灵力,不能再带给司马家利益,他就是个废人,他马上就会被赶下去。 然后十二辰师会再选一个人当上,而他,就只能坐在台下,摇尾乞怜的求当权者可怜他。他不要,他死都不要。 “主人,”李望遥很心痛,他没有想到,生辰的那次受伤,会伤了司马毅的灵脉,没有了灵脉就好比是气球没有了塞子,灵气慢慢流出,最后全部流走,无轮再用什么办法,再聚回来的灵力最后也是会流走的。 “主人……无轮你变得怎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司马毅并没有把他这句发自真心的话听进耳里,他只当对方是一条忠心的狗。 “司马凡,啊凡……我要他代替我。” 李望遥听了,先是一楞,这不就等于是要让位?但很快他就从对方眼里闪过的笑意,明白了对方的真正想法 没错这是司马毅在最开始做的最坏打算,当他发现自己灵力用得不自如,他最先怀疑的就是灵脉受损,他不能让自己手上的权力落在别的人手里,他不能过着求人打发过活。 所以他才留下司马凡,对这个孩子,他没有过多的感情,就连对他的母亲,当初也只是一时的欢喜。但他的灵力是他想要的,留着他,让他暗地里代替自己工作,只要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就算知道又怎样,司马凡是他的儿子,是他司马毅的儿子,儿子帮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对的。 他还是仗权人,他还是……“嘻!”嘴角扬起阴险的弧度。 司马凡,我的好儿子。 70、我的宝物 金钱可以买走世界上任何一样物品,唯有一样是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止的,时间的齿轮只会一直向前,没有终点,永不停止。 “……铃……” 一阵铃声响起,全班认真又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全都放松下来,课导先生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老师总爱表现自己的博学,就好比他解说的论文,时间与金钱,说得很文学,道理却十分简单。 全班一听到铃声,有的直接就趴在桌子上补一下眠,有的则像是解开绳子的狗,一下子就从后门飙得不见人影。 导师无奈的只好合上他的论文,大学规定课间休息时间,老师不得占用,应得对学生充份的休息,娱乐时间。高中时期,那些老师的长舌战,巴不得连放学时间都用上,这些恶梦已经飘飘远走罗。 大学,天堂,泡妞,泡仔,玩游戏,这是人生中最青春的四年。 稳而有力的在本子里写下今天的课堂笔记,华丽的钢笔字,让看的人享心悦目。 “哇!啊凡,你的写得真好,就跟电脑里那华文纲笔字体有得一拼。”司马凡和善一笑,那搭着他肩膀的男人,顿时心跳加速,班里的女同学在一边连连尖叫。 “哇,司马凡超帅的……看这边,看这边”新时代的女性,早就不像旧时代的人,只会含羞答答,他们更爱勇敢追求。 “来,我抄好了,你拿去吧。”贱友很爽快的接过他的笔记,哥们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啊凡,你真了解我的心,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很臭美的用手指扫了扫自己刚弄好的新发型。 全班女同学听到,个个都一脸呕吐“哎哟,真不要脸,见过臭美,没见这么臭美。” “你们这些,整天看男男小说的八婆,看我怎么修理你们。”他说完就扑到女生那边,开展了很生动的课间活动。 “你……你好。”司马凡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好朋友总是那么吊儿郎当,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别班的女同学走了进来。她走到司马凡课桌旁,巴掌大的小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诶!又一个来表白的,都说了啊凡的真爱是我,他们怎么都不明白。” 鄙视的看了一眼贱友,女同学集体又呕吐一次。 小小的声音,那看起来娇娇小小的梦罗型的女生,拿着一封,用天篮色信纸写的情书,递给司马凡,但他并没有接,只是说了几句话,那女孩的脸马上由红变白,接着就是眼红红泪汪汪,哇的一声,又飞奔出了课室门。 “这是第一百个了吧。”女同学说着,贱友摇摇手指“NO,NO,NO,这只能算是九十九个半。” “为什么是半?” 女生好奇问,贱友又再扫了扫自己的头发,一脸成熟的回道“在我们男主眼里,发育不良的罗丽,只能算半个女人。” “去死……贱人,去死”贱友被女生围殴。 司马凡看了眼,然后无视,收拾好课本,拿上他的单挂式软皮书包准备离开。 “诶?啊凡,还有一节课,你要去那里?”贱友好不容易在女生的包围下突围。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我得早点赶回去。”贱友点点头,“喔!那帮我祝贺叔叔,你记得送他一份好礼物啊!” 司马凡宝石般的眸子暗沉而深,嘴角扬起一丝唯美弧度,“当然,这份礼物,我保证他会终身难忘…… 司马俯。 宴会是安排得整整有条,李望遥看着手里的签到名单,该到的人,大概都到齐了,宴会基本上可以真正的开始。 “李先生,要开始上菜了吗?”身旁的管家问道,李望遥放下名单,抬手看了看表钟的时间。 “不急,等一下先叫人表演节目,表演中段你再叫厨房上菜。”管家点点头,恭敬的应道“是……是,我马上吩咐。” “对了,问一下四少爷回来没有。”刚迈开脚步的管家来个一百八十度后转,又再回道“听接送的司机说,四少爷刚刚就回来了,听说现在在房里换衣服,准备等一下的上台演讲。”李望遥不屑的冷嘲道。 “演什么讲,还不是那套说好话拍家主马屁的把戏,一点少爷的自觉也没有。”管家听着这酸酸的话,并没有回应,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李望遥一直讨厌,那个人缘关系很好,做事又出色的四少爷,但这一切的理由,都不是他可以打探的,还是听从命令,做好自己就是了。 主房内,司马毅神精气爽的换上一件墨蓝色的燕尾西装,他对着身前的落地全身镜照了照,他很满意,今天是他四十岁的生辰,人生过了大半,他一直都站在高位,比起十年前,他的眼角处多了几条细纹,但体形还跟当年一样。 这十年来,他过得比前三十年更好,他不用浪费灵力去工作,他只要下个命令,他的那个好儿子,就会全都替他做,他只要坐着就能得到比以前更多的利益,本家的那些人,对他也是越发顺从。 他更甚觉得,自己就好比是新时代的皇帝,对,没错,他就是皇帝,他是司马家的皇,谁都要对他俯首听命。 “家主,来宾都到齐了,请家主出去说几句话。”李望遥推开门,进来通报。司马毅整理一下领子,“好,我马上出去。” 如他所料,当他一出现,全场的宾客,全都站起来,个个都笑着祝贺他,这万众注目的视线,他很受用,也很享受。 “谢谢,谢谢”应付式的回了几句,他直直的走上临时搭建的讲台,步上高台再往下俯去,所有的人都有仰望着他,心情大爽。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的前来,本人深感荣幸,在这里我要……”一份早就备好的讲词,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重点也就是感谢大家来祝贺,没有新意,也不在乎他有没有新意,只是惯例罢了。 司马毅说完,精神抖擞的走下台去,按照节目的按排,他一走下去,一班穿着天仙服的舞蹈人员,拿着丝带,也走了上去,随着音乐的响起,曼妙的身姿开始起舞,优美的舞蹈,长得娇脆可人的表演者,台下不少胖头大耳的阔商老板,舔着舌头,心中在盘算着,等舞蹈结束,他们一定要好好跟这些女娃探讨一下,人体物学。 歌舞过后,表演者大多都被邀去陪客人说说话,喝喝酒。接着表演的有相声,也有魔术,笑声乐声,歌声,大多的来宾都把酒当水喝,似乎喝少了就是不给司马毅面子。 宴到中场许多人都开始酒醉半分醒,就在这个时候,音乐停了,台上一片默静,场上的人都有点么不着脑袋,没有了吵闹的音乐,他们也不好意思大声说话,也都静了下来。 不久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少年走上去,场上一片议论,“那家伙是谁?”外来的宾客不明所以,本家的人却是个个知晓的。 “那是家主的第四个儿子,也是最得力的一个,听说他为家主写了一篇文,现在要朗读呢。”来宾听了解释,立即笑开口,拿着酒杯就去碰司马毅的酒杯,乐嘻嘻的赞道。“司马先生好福气啊,您家的四公子真孝顺。” 司马毅回碰,发出一声磅的清响。“没什么,小孩子,也就由他说几句玩玩,成不了什么大气。” 对方又笑了,“司马先生真谦虚,我家那个混弹儿子有,令公子一半就好了。” 司马毅笑得含蓄,目光却早就移向台上,那个被人议论的优秀少年,就是他的儿子,他深深觉得当年自己留着他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如果没有那天,他可能便没有今天。 “在这里,我要感谢各位对家父的支持”演讲开始,全场默静,别人在说话,自己闭嘴是对别人最大的礼貌。 “家父一直尽心为司马家尽力,从他当选当家开始,就一直为大家劳心劳力。每每看到他疲惫的身影,我这个做儿子的都很为他心痛。”台下的人频频点头,表示认同。司马凡扫了眼场子,他那父亲有为凸出。 他含蓄的笑了笑“家父一直劳心,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心疼,做为一个儿子,这个时候为父亲分担,也是应做的本份,对此我一直都是尽我能力去帮助父亲,以减轻他的劳累。”听到这话,台下的人纷纷赞扬司马凡是个好儿子。 倒是李望遥,他今天一直觉得心神不宁,都过了十年了,明明这个司马凡是听听话话,但不知为何,他总是对他没有安全感,他心里叹了口气,希望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吧。 “但是……” 这一声但是,扣住了在场人所有的心,他们似乎都觉得,接下来会有点有趣的事情听,李望遥这下心突然慌了,他第一时间觉得,该把那个人拉下来,不能让他再说下去,虽然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拉下来,不能让他说,会出事。而别一边的司马毅,也感觉到有点不妥,这个一直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好儿子,他到底想说些什么?疑惑的看着他,身边的人纷纷向他敬酒,遮挡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现在司马凡的表情。 “但是……”司马凡撩上了众人好奇的心理,他终于开始接上话题“但是,为了本家的利益,为了大家,我身为司马家的一份子,是不得不把一个藏在心里十年的秘密说出来。” “不要说……”李望遥突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十年来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天得到证实,他想上去把他拉下来,却不料身边却突然多出几个高壮的保镖,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动。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他气急败坏,想突围却压根连推动别人一步的力量都不够。 “逆子。”甩掉酒杯,司马毅也想着走上去拉他下来“司马先生,你这么急着去哪里?听听令公子演讲不好吗?” 司马毅惊鄂的看着这个刚方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宾客。这一打量,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认识对方,宾客这么多,他又怎么会每一个人都记着,对方过来打招乎,他就跟着回应。 “是啊,司马先生,还是留下来陪我们喝酒吧。”司马毅慌了,不止一个,接连几个看似宾客的人,拿着酒杯,笑着围着他。 “这是?局!”意识到这一切,他怒视讲台,台上的司马凡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他温然一笑。 “父亲,你不该骗大家,你早就在十年前失去灵力的……这件事。” “喔~~”一片哗然,全场的目光通通都落在被围困的司马毅身上,“不是……不是……” “父亲。”众人的注视又再拉回台上,“父亲,我一直很敬爱你,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我实在是不能再欺骗司马家的人,他们有权力知道。”司马凡说得很沉痛,谁也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的嘲意。 “你……你胡说。”四十岁早已不算年轻,司马毅前一刻还在享受着如皇上般的对待,下一刻却变得被众人鄙视。大起大落,急火攻心,司马毅觉得视线模糊,左脚不知被谁踢了一脚。他不稳倒地。 “父亲……”司马凡撕心裂肺的叫着,他不顾众人,跳下台去跑到司马毅身旁。“父亲,父亲你怎么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出真相。”这话司马凡故意放声说着,全场的人个个议论纷纷,心里都有了想大概。 “你……你这逆子。”顺贴的领带被司马毅死死捉着,他的脸容狰狞,咬牙切齿,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恨不得把司马凡咬烂跺碎。 “父亲,你不要这么激动,死掉就不好玩了。”此时此刻司马凡才真真正正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什么孝子,全都只不过是装出来的。 “你……为什么?”司马凡拉起他,在外人眼里,就像是扶起他一般,他贴近司马毅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 “十年前,你夺走我最重要的人,今天也该轮到你被夺走最重要的东西了……”他说得很淡,没有太多的感情起伏,似乎并不是在说着一件深仇大恨,而只不过是在说,今天吃了没。 “你……你……”司马毅捂着胸口,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明明身体检查说他一切正常。 “啊!”司马凡像突然想起点什么,他理了理司马毅的领带“父亲,忘了跟你说,你的健康检查报告,我拿错了,真正的那份,好像说你患了心脏病,你要好好保重啊,医生说了不能太过激动。”司马凡说完,还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唯唯诺诺的看着司马毅。 这表情做得真棒,棒得分不清真假,司马毅这下才真正明白,十年来,他都只不过是被这真实的假戏骗了。十年对方让他达到了最高点,却又在此刻把他丢下地,“好……不愧是我儿子,够狠。” 司马凡含蓄一笑“谢谢。”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今天围在司马毅身边的所谓宾客,全都是他早就安排的人。 就连帮他倒的酒,也都是加过料的,司马毅如他所想,很快便无力支撑晕死过去。 “啊!父亲,你怎么了,父亲……来人,叫医生。”司马凡做出大惊的表情,担忧,痛心,表露得淋漓尽致。 早就安排好的人抬出担架,把人快快速速的抬走“司马凡,你这畜生……你”李望遥冲不出去,只好扯着嗓子大骂。什么叫做作安排?那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意思,就连李望遥的行动,也是其中之一。几个黑保镖连绑带塞,让他说动不得,最后还被拖到别处。 司马凡一脸沉痛的回到讲台,他的脸庞滑落几行泪水“今天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父亲,对名利看得这么重,”台上一角传来支持声“你没做错,你做的对。”随着他们的叫喊,其他人也连带被动的叫喊着。 司马凡孩子气地摸去眼泪“现在,父亲没有灵力,按例是不能再当家主的,所以在这里我请大家帮忙选一个新的家主。”当即有很多人都推选他当。司马凡看似一脸受惊,和抗拒。 “不行,不行,我的灵力只是一般,这么多年其实还有一个人,他在和我一起帮助父亲。”司马凡目光往台下处一蓝色身影看去,众人也跟随着他的目光。果然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年轻人。 “他是谁?”当众人疑惑的时候,司马凡却在台上热情大喊“三哥,我知道你做人做事低调,但如今是司马家这个样子,你不能让他乱啊,这么多年,你默默的在背后为司马家做了这么多事,你才是最该当家主的人。”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众人都从中了解到,原来这个是司马家的三少爷,原来他在背后做了好多事,原来司马家还有这么一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顿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司马然慢慢的走上前,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司马凡跳下来,拉着他的手,深情道“三哥,你才是最适合做家主的人,你的灵力早就在我之上了。”好一个兄弟情深,看得众人心里暖暖的。不过他们也知道,家主这个位置,不是你说谁做就谁做的,要看灵力。 这个时候,一直藏在人群中,默然无声的十一个人,站了出来。没错他们就是司马家的十二辰师,李望遥不在,所以这里刚好是十一个。 他们围在司马凡和司马然身边,然后默念,突然他们全体都向司马然跪下,齐声大叫道“祝贺家主,家主你的灵力是司马家最强的。”每一代的十二辰师都会负责测试灵力。这一次司马然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三哥,恭喜你。”司马凡热情的抱着司马然,以表示他的感动。 “恭喜啊,三哥,以后司马家就是你的天下。”司马凡贴着司马然的耳边轻声说着。 “司马凡,你打算把父亲怎样?” “呵,难得你还在意啊,答应跟我合作的那天,你就没有退路,逆子~~”最后那音司马凡特意加重。 司马然生生僵硬;对,他没有退路,为了出头,父亲又算得了什么,这才是他想要的。 主角转换,明明是一场生日宴,转个身却变成了新家主的庆功宴,世事真的很无常。 所有的人都围在新家主司马然的身边,司马凡默默退出,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等这天,足足等了十年,那个人也一定苦苦的等了他十年吧。 不怕,他马上就来了。 昏暗的内室,没有灯光他也绝对不会走错,手挽大铁捶,他狠狠的往前面的玻璃缸敲去。 “嗙……啷!”玻璃碎裂的声音,水轰的一声全数从内涌出,半明的光线应着内里那物体。司马凡兴起偌狂,他小心翼翼的踢开玻璃碎片,双手缓缓而动,的生怕再用力一点便会把对方弄散。轻轻把他抱在怀里,看着大概只有三岁大的他。 司马凡笑了,轻吻他娇小的脸庞。 “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我此生唯一的宝物……” 71、矮瓜变帅哥 “醒醒,方,你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谁啊?不要吵我,人家好困,余方扭了扭胖嘟嘟身体,转个身又往舒服的被窝里钻去。床边挨着的人笑了笑。手指勾轻轻刮过他的小鼻梁,余方敛着额,看来被人打扰他的美梦,让他很不爽。 “你再不醒,我真的要亲罗。” 亲吧!亲吧,亲完不要吵我。余方压根就没有把这当一会事,他在意的是,不要吵。 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甜;诶!老子八百年没有做过春梦了,难得一次,感觉还满不错,挺真实的。 吻着吻着,对方似乎已经不能忍耐,牙齿轻咬舔吻,好比对方是什么美味,要把他吞进肚子才甘心。 等等,这个梦?也太色的点……这个吻,也……也太过热情,最重要是,你再吻下去,老子就要断气了。 “咳……咳……”察觉到他的不妥,对方很不舍得的离开,手指轻轻摁了摁,他泛红的嘴唇,富有弹性。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 “讨厌,对老子又咬又拧,你想怎么样。”余方像只炸毛的猫,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眼意朦胧他当着这还是梦,仰着大头指着眼前那朦胧的身影骂道。 “混蛋,谁许你这色狼进入我的梦,快给我滚。” 对方先是楞了楞,柔得像一汪清水的眼,带着浓浓的笑意“嘻!”失声笑出,这反倒而是恼了余方。“笑,有什么好笑,先是非礼我,现在又笑我,老子我跟你拼了。”余方从床上站起,一股脑的就跑过去跟那大黑影,想要拼个你死我活。 “……喵!……”很可惜,他走路不长眼,脚弯拌了被子,那是要来一个前身五体落地趴。 “小心……” 余方闭上眼,却怎么也等不到应来的疼痛;奇怪,怎么不疼?慢慢张开眼,他最先看到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不对了,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人,男人。 余方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哇,做个梦都能看见帅哥,不赖。余方有一病,那就是他的眼晴脆弱啊,经不起长时间的闪光折磨。在他快要被这帅哥亮爆猫眼,他又缓缓低下头。 他就这样被对方抱在怀里!……诶,好像有点什么不对,他一个成年大男人,怎么会整个都被人抱在怀里?举起他那对跟肉囤囤的小爪,再扭扭他那短肥的脚丫,双爪拍拍包子式的圆脸。 “……”谁能告许他,为麻这个梦这么怪?这……这,这,这身体分明就跟二三岁的小娃娃差不多,刚刚他好像还被这个男的吻了。哇,这个男人没有十八都有二十,这老小配要不要这么重口。 ‘……老子不玩了。余方挣扎的爬出男人的怀抱,男人这一下就紧张了,他连忙搂紧双臂,不让余方逃出一分。 “哎哟,放开我,放过我……”余方拼命挣扎,但无奈,他这短小短脚的,声音还软软的嗲嗲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没有压迫力啊喂。 “不要离开我,方。”低沉而有魅力的男性磁音,迷惑了他的心神,靠近他耳边一字一句呼出的热气,刺激着他感觉,余方顿时包脸一红。“讨厌……放开了。”这软而无力的话,起不了作用,反倒让对方抱得更紧了。 哎哟,要勒死我了,绝逼这个梦是先被非礼后被勒死啊,哎哟,能不能别这么重口,未成年也有在看啊。 “方……我等这天等了十年。” 诶?什么十年?陈易信的新歌么!不对了,这种熟识的赶脚的怎么回事啊! “你是谁?”余方被迫伏在他的胸前,他左看右看和,却怎么也记不起,他记忆里有这么一位帅哥么?如果有,他一定会记着,同行如敌国嘛,同是帅哥又怎么会不记得。 “谁啊你?”男人伏下身,再贴近些,余方圆咕噜的大眼转了转,脸又红了;哎哟,求,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热切的眼神看着俺,俺现在只有三岁。 “你说过,会永远不离开我。”诶?余方听着,脑子似乎也开始回忆自己什么时候对这帅哥说过这话。 “你说要去帮我找吃的,却一去不回。”吓,我有做过这么缺的事,帅哥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怎么,还不记得我吗?”手背轻轻滑过余方的脸庞,这暧昧的举动自然又让余方脸红,肉肉的包子脸,现在十足一只刚出炉的包子。 老天,他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只妖孽,这个梦怎么还不醒,要死人罗。 “方!” 那呢? 余方的包子脸被对方托起,好吧,他又再一次直逼这闪爆眼球的人形凶器;余方看着他,脑子一片混乱。 (记忆一号,你找到资料没有?) (报告长官,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你还楞着干嘛,还不快点去找……) (记忆二号,没有,记忆三号,没有……到右脑看看找不找得到……) 余方脑子卡壳“帅哥,我真不记得了,你……是谁啊?”宝蓝色的眸子,顿时暗沉,失望还带有些怨气。 这眼晴好美,是什么国跟什么国才混出这么纯正的天蓝色,和啊凡那一对一样的…… “……” 不会吧?不可能啊!但是……如果,可能……应该……余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形凶器,嘴角抽了抽。 “所以说,那个……你不会是啊凡吧?”暗沉的眸子一下子就明亮起来,他笑着又用手指划过余方的鼻梁。 …… …… NO,这绝逼不是真的,明明之前还是那么一只,长得又瘦又小,就一发育不良的矮瓜,怎么转个身就变成了,妖孽酷爆,型格大帅哥?这不科学。兄弟现在不流行变身好不好,现在都流行变型。 “我已经长大了,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十年。”司马凡淡淡的说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宝物又再回到他的身边。 余方敲敲脑袋,哎!果然1G的脑容量就是不够用,有空还得换一个4G的。看到他这傻头楞脑的样子,司马凡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一把捞起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扶着他那不能算是腰的腰,小孩子嘛,都是肉肉的。 这样余方的视线总算是跟司马凡同一个高度,再也不用仰着他那颗大脑袋。 “啊凡,你真的是啊凡?”他还有点不敢相信,但那深邃的双眼,又在不停的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余方脑子这才慢慢开始正常。 “过了十年?”他问。 “嗯。” 司马凡溺爱帮他整理他睡乱的头发。余方左右看了周围一眼,这里有电视有电脑,生活物品一应俱全,有独位的卫生间,和厨房还有一间卧室,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是现代的建筑。这和司家马的那些古风,根本就是二个世界啊! “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子,我从司马家搬了出来。”余方的眼这下是瞪得更大了。 “你能搬出来,你的钱哪里来的?”这是余方的每一个想法,司马凡在司马家是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谁都知道,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钱搬出来住? “司马家满了十六就可以搬出去过自己的生活,每个月还有点生活费。”余方一听到生活费三个字就亮了眼,他连忙问。 “多少?” 司马凡这个时候神情明显暗然“也就几……” “什么,几百!”靠,他就知道,司马家那么坑爹,给的生活费能好那去。他心痛的么么已经长大了的司马凡的头,“喔,乖乖,以后会好起来的。”司马凡嗯了声,默默的把最后的那个万字吞下肚。 “最后一个问题。”余方很认真严肃的瞪着司马凡,然后……然后…… “哇,啊凡,我怎么变成小不点了,人家不要做小不点,人家不要短手短脚。”他哭得可伤心了,哭得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嘻,”司马凡忍不住笑了,余方人小听力可不小,他鼓着包子脸,很生气很生气的瞪着他,司马凡收起笑脸,严肃的向他解释了,博大精深的泰国巫术。 本来就被司马家的什么阴阳术搞到脑卡壳的余方,现在又听到什么泰国神棍,说怎么把他的灵魂放进前事做好的娃娃公仔里,又下点什么咒什么符的,反正搞了一大堆,他就变成这个短手短脚的娃娃了。 余方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肉爪,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做娃娃公仔的人,手功活做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无论是感觉跟关节,都跟真人一样,就是……肚子里什么内脏都没有,不能吃不能喝,这边吃下去,那边就要打开背上的盖子拿出来。 “呜……”余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郁闷来形容。他想为什么不做一个大点的娃娃,怎么也得是个成人尺寸啊!他绝对不会知道就他现在的这个娃娃尺寸,足足花了二百万。 司马凡看到他这副难过的样子,心也跟着变得阴沉,他轻抚他头上那用真发拼造出来的顺发,这一头黑发不算长,但对于现在的现在娃娃身的余方来说,这到腰的头发,好烦。 余方懊恼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司马凡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也同时也难过。 “如果,能找到一个跟你同属的人……”余方疑惑的看着他,但司马凡已经不接着说下去了,他记得以前,好想也听过同样的话?同属的人是什么意思?他虽然好奇,但司马凡好像并不想让他知道,他也说不问了。 72、熊孩子长大了 夜色醉人,深夜总是美好的,特别是你床头前有一窗户,微风吹来,睡不着你还可以看看星星,看看月亮,看看……某只搭在你腰上的手。 “啊凡,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睡。”余方眼光光弱弱的问道。司马凡又再把他搂紧一点,很有道理的回道。 “那是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 “……” “那你又什么要搂着我睡?”司马凡还是很有道理的回到。 “冬天,天气冷……搂着暖和。” “……” “那,为什么你又要把房里的窗都开了……你不觉得风太大?”司马凡还是很有道理跟很科学的回道。 “开窗是为了通风透气,闷着很容易病” 是啊,闷着真的会得病……;我病你妹,那个沉默寡言,有点傲娇其实满可爱的少年那里去了,谁能告诉我这只嘴上正经,手脚无赖的人是谁,这绝逼不是一个人啊!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还我可爱萌正太。 “方……不要动,睡觉。”司马凡警告着,余方收回刚刚乱动的脚,他好像踢到点什么硬硬的。 余方呡着嘴,呜~~~他怎么觉得,这情况不太妙,他没记错的话,刚醒过来的时候,好像跟谁接吻来着,哎呀……不要想了,不是真的,才不是真的…… 凉风吹来,熟睡中的余方下意识的往暖和的地方钻,慢慢张开眸子,看着怀里的他,司马凡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这一刻他觉得世界美满了。 床头窗的好处,是晚上睡不着可以看天空,床头窗的坏处,那就是早上在太阳,直接把你晒成一条咸鱼,想要赖床,那是不可能是事。 “讨厌……”余方搓搓自己的眼晴,一脸不情愿的起来,“方,早啊!”余方坐在床边,二只脚丫晃啊晃的。司马凡正在换衣服,大学不用穿校服,所以他随便选了一次白色的蓝格格衬衫,外加一条牛仔,到脖子的短发显得他很是成熟。 余方眼轱辘的看着他穿带好,才终于有了,我家的小男孩真的长成一个魅力型的大帅哥的感觉。 “你是要上学吗?”算了算,当年十岁的他,十年后的今天,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该读大学了吧。 司马凡点点头,又从另一个柜子里带出一套小一号的蓝格格。余方很被动让司马凡为他换上一套跟他一样的衣服。 马上由头红到脚尖尖,他咕嘟着“我……我自己会换了。”司马凡假装没听到,当他的手抻过去再想帮余方换裤子的时候,余方终于是恼了,白了他一眼,抢过裤子躲到被里换了半天。 司马凡也就在外偷笑了半天。 被子里探出一角,余方很不情愿的钻出来,他看看司马凡身上的衣服,再转过头来瞧自己的,哇靠,分明就是缩少版的情侣装,……啊呸,是父子装,……啊呸呸呸,谁跟他是父子。 “要跟我一起上学吗?”司马凡是这样问的,但余方看他热切的眼神,再看到自己身上的这一套分明是外出才穿的衣服,“哼,哼,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用心,本大爷我就大发慈悲,陪你一起上学吧,谁让你是个孤孤单单可怜的娃。 等到他的首肯,司马凡一手把他搂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外头天风大,他拿了条蓝色的羊毛长围巾,一头圈在余方脖子上,另一边则是自己,成人的围巾很大,余方被遮了一半脸,一头长发飘下来,那圆咕噜的眼珠,写满了抱怨。 刚到冬天下没有下雪,但也是冷的。一阵风拂过,余方缩缩身子,搂着司马凡的脖子往里靠了靠,司马凡看着他,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看得出他满眼的笑意。 这死小鬼,长大后怎么这么不讨喜,我是怕你冷着了,才靠近你的,这么穷如果冷病了怎么办。说起来,他穿的衣服也的确挺薄的,一定是因为没有钱,诶……我的小男孩,你怎么这么穷。余方又靠近了点,母爱泛滥的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好好保护对方,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孩子。 单蠢的他绝对没有发现,某人偷偷扬起的嘴角。 “大学的校园是多姿多彩的,余方瞪着大眼,看着司马凡抱着他进入写着XXX华大学后,余方的眼角又抽了。 “啊凡,你真的是读这里?” 司马凡点头,余方眼里顿时流露出羡慕妒忌~~~好吧,还有还么一点恨;这熊孩子,十岁就会看新概念四,长大了就要读这么出名的大学,还要长得这么帅,如果不是他太穷,都算得上是个高富帅。 诶!这样想来,他哪里来的钱交学费,我记得这间大学的学费,好像是四位数。似乎看得出余方眼里还曲曲思想,司马凡靠在他耳边,轻呢的说了句。 “我是拿了奖学金。”喔,难怪……讨厌,这熊孩子怎么说话都不正正经经的,有必要靠得这么近么?他又不是聋子。 “啊凡?”一把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司马凡抱着余方回头一看,那是一个长得满漂亮的女生。 “真的是你,我就说有谁的背影这么帅。”喂喂,别当着家长的面调戏,我家的熊孩子,……虽然,他的确的满帅,也长得挺高……好吧,人家还没有接受得可爱弟弟变哥哥的事实。 “诶,这个孩子是谁,好可爱,是女孩子吗?” 你才是女孩子,你全家都是女孩子,余方鼓着脸,把头埋在司马凡耳边,侧着眼偷看她。 “不是,他是我表弟,他家人有点事,叫我帮忙照看。”余方心里暗暗吐槽,好你一个熊孩子,现在说起慌来都不打草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好可爱,让姐姐么么。”女生伸过手去,想要么一下余方,余方偏开头,就在她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一只手很用力的捉着她。 “诶,诶,啊凡你捉着我干嘛,你不要这么小气。”司马凡皮笑肉不笑“我这个表弟,属狗怕生人,会咬……”听到余方会咬人,女生是连忙抽回手,哎!会咬人的小孩,一点都不可爱。 什么?说老子会咬人?还说我属狗,老子分明是属羊,咬死你这熊孩子,让你乱说。余方生起气来,想也不想的就往司马凡的耳朵咬去。 让你说我是狗…… “哗……”当他被周围的尖叫声叫回心神,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有那么一点,色的事情。司马凡满脸通红的抚摸自己刚被咬了一口的耳朵,他细细的对他回了句。 “回家再做……” 吓……那个,不是,少年你听我解释,少年真的不是想的那样,啊~~~奴家这次跳进大西洋都洗不清了。 就在这天,全校马上流传了一条劲爆流言,校草司马凡,在百花盛开的校园里,又酷又帅又霸气。但原来是个娃娃控,对着自家表弟又亲,又么,笑容温柔足以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啊凡,这个真是你表弟啊,你对你表弟真好”余方瞪瞪这个绑这马尾的女生。 “啊凡,你表弟几岁,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性司马”余方再睥了眼这个胸围38D的女生。 “啊凡,你真不够兄弟,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表弟”余方直接无视这个鹦鹉头的贱友。 他搂着司马凡的脖子,认真打量这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哪个在司马家一直被排挤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所有人都喜欢的万人迷。在学校一定也有很多人喜欢他吧,现在他不会再寂寞了,因为,他有这么多的好朋友,他这么好,一直也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吧,……不对,何止的女生,连男生都会喜欢吧。 想到这里,余方觉得胸口,有点喘不过气,像是被石头压着。诶!自家的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所以……也不需要他了吧…… 大学因为是成人学校,所以校规并没有那么严厉,对于司马凡带着自己的小表弟来上课,老师也只是暗淡的睥了眼,看到余方这么安静的窝在司马凡怀里,也就没说什么,一切不影响课堂就好。 一天的六节课,有美术,有经济,余方心不在焉的陪着司马凡上,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他才来了精神,诶……这是学生都会有的坏习惯,上课没精神,下课好快乐。 “啊凡,我们现在回家吧。”余方的声音嗲嗲的,司马凡习惯性的勾勾他的鼻子,余方又鼓起脸。拜托,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好不好,虽然心里抱怨,但除了脸红余方什么也没有说。 “啊凡,放学我们一起去唱K吧。”一班人不知什么时候围过来,余方不自觉的拉下脸。司马凡看了怀里一脸不开心的他一眼,挥挥手。 “不了,今天想早点回家,改天吧。”听到他这么说,表情顿时来了个逆转,那班同学全都灰着头离开了,余方自觉的挽上司马凡的脖子,扬扬着“回家,回家……” 司马凡温然一笑“好……” 出了学校,余方看着好多学生都出外觅食,他自己是个娃娃身,不用吃。但司马凡不一样啊,他要吃的,出外吃又太贵,快餐又不健康,不利长身体,还是自家做的好,又省钱,又健康。 “啊凡,啊凡,我们去超市,今天晚上做咖喱。”余方还是那样,第一时间,想到吃的就是咖喱。刚好临近学校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的百X超市。 余方家庭过得不好,他老妈带着他一个,虽然没有被别人欺负,但是生活也是过得勉勉强强,所以他很熟悉穷人家要怎么过日子。 看了眼超市门口的大挂表,“五点了,食物货品,开始减价,特别是肉,比早上要便宜一大节。”余方坐在司马凡手臂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来稳住自己,另一只手则指挥着。 “这边……这边,要快,不然好肉都让大妈们抢去了。”听他的命令,司马凡抱着他,很没有风度的跑了起来,果然大妈们早就围着肉柜,抢个你死我活。 “现在要怎么办?”司马凡从来都没有来过超市,他的饭菜全都是佣人事先做好的,“还等什么,冲进去。” “冲。?”司马凡看了眼,跟打仗似的大妈,他又为难的转过头来请问他的首长。 “看什么看,再等好肉就没有了。”余方命令不可违抗,为博男颜一笑,司马凡做了一件,他认为是世上最艰难的事,跟大妈抢肉。 “那块五花不错,不肥不瘦,”好不容易钻进去,余方眼利一下子就看到一块好肉,司马凡当然立即抻手去拿。 不过,你看得到,不代表别人看不到,一大妈死死捉着包装盒的一头不放,司马凡也不肯放。就这样你瞪我瞪你,再瞪我的,僵持着,最后那大妈发飙了。 “诶,你一男人家家跟我们女人抢什么肉。”司马凡终归是个有修养的人,他只是冷静,又稳重的回到“那是我先拿到的。” “谁啊,你问问谁看到,男人家还好意思跟我一老妈子抢肉,你要不要脸啊。”司马凡敛着额,虽然生气,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诶……”余方叹了叹气,果然他家的熊孩子,就是太有礼貌,还是让他这个大哥哥来吧。 “诶,我说你这大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我一小孩子快要饿死了,你好意思跟我们抢肉,你又不看看你,一身的肥油,再乱吃肉,小心得病,到时候有个什么事,就不好了。”全场的人,眼定定的看着这个三岁大的毒舌娃,都在想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教出这样的孩子,太强了。 那大妈,被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自己肚子上的几圈肥肉“哇,我不吃了,不就是特价肉,老娘不吃了。”她很愤恨的转身离开了。 余方接过肉,挥挥肉爪“慢走,不送” 把肉放进篮子里,余方又带着司马凡去特价菜区,这里好多菜都有点烂,不过没关系,切开烂的一样能吃,最重要的是便宜。余方捉起几个三色椒又放进篮子,吃咖喱最重要的,当然是咖喱酱。 为难的是咖喱酱没有特价,余方就在那一堆不同牌子的选啊选啊,丝毫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 “妈,我要吃咖喱。”一胖一瘦二个身影走近,瘦高的男生缠着身边的妇女,那女的拍拍他的手“诶……你这孩子,怎么对咖喱百吃不腻,不是上个星期才给你做了吗?”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吃。”男生撒娇道,身边的妇女没办法,只好应了,从架子里拿了最好最贵的咖喱酱。 “谢谢妈。”他们母子就这样离开了,如果那男生不是一心都用来缠他老妈上,他会发现,隔壁的男人,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啊凡……啊凡。”余方选好了,回过头来,发现司马凡在盯着别处看,他也跟着望去,察好这个时候一个长腿低胸美女走过,挡住了那对母子。 哼!好啊,当着我的面,都敢看别的女生,“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生气的乱动着。司马凡回过神,他看着余方笑了,那笑容给余方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狼,心里毛毛的。 “回……回家了。”他有点不敢看他,总觉得司马凡突然变得有点怪。 回到家,司马凡按着余方的说法,慢慢的在一边熬咖喱,余方则拿着小餐刀,把刚刚买的特价方面对切开来,然后给里面加点番茄,当然番茄也是特价的。再加点起司,这个有点贵,最后加点生菜,放一片午餐肉,几件健康又美味的三文治就算做好了。 把它们包好放进冰箱,明天的早餐就有着落,也用不着花钱买。然后咖喱呢,今天先吃一点,剩下的也放着,咖喱这玩儿,你放得越久,他就越好吃,不过三天后就不要再吃了,会拉肚子。 静静的搅拌咖喱,满足的看着余方为他做三文治,司马凡笑了。 “方,你什么时候生日。”他冷不防的问道,余方想了想“是正历吗?我记得是二月七,我是双鱼座喔,属羊”余方说完还自嘲的笑着“我前辈子,一定是条鱼,要不然怎么姓氏跟星座都是鱼。” “是啊……”司马凡溺爱的笑着 “四少爷,这是你叫我查的人,十八岁,就在这附近的X高就读,今年十八岁,叫余方,生辰正日是,二月七号,属羊” “什么?”司马凡颤抖的拿着手里这份,他叫人查的资料,他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真的有属性一样的人。 无论是生日,性别,还有身体的五行属性,最让人不可思异是,他居然也叫余方,那天在超市第一眼看到他,他还以为是就是他的余方,没想到,居然是另一个人,天意,在他最需要一具能让余方附体重生的身体时,上天居然让他意外找到。 这不就是天意吗,连上天都帮着他?想到以后都可以抱着一具有体温,会流泪,会和自己吃饭,一起直到永远的余方,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 从那日起,他就一直暗中观察这个同属的余方,直到那天,他看着他进了书店,那家店很乱,很旧,书架残旧,上面堆的书很多,很重,他知道时机到来了。 趁着那个余方埋头细读的时候,他在隔壁用力往书柜一推,书店的人都各自忙自己,没有人发现是他做的,在书柜倒下来,柜下的身体流出的血染红了地上的书物,人们才惊觉。 医护车来得很快,他在医院里暗暗等着结果,只要那人一死,他就有办法偷龙转凤,把身体偷出来,他的方……他的方很快就可以复活了。 “……啊!……啊。” 呆在家里看电视的余方突然觉得心头一痛,他呼吸不了,正确的说他觉得全身都被一块大石压着。 “啊……”胸口很痛,他似乎还听到里面有什么碎掉的声音,他记得啊凡跟他说过,他体内装着一个能锁定魂魄的法器。他有感觉,刚刚破掉的,就是那法器。 “啊凡……啊凡。”他唯一想到,能帮他的,只有司马凡。“啊……”他想走下沙发,却不料手脚都不能动了,他是整个滚到地上的。 “啪……”他看着自己的手臂断掉,做得再好再像,终归都是假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他看着这具他用了一个多月的娃娃身,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以后,他都不能被啊凡抱着了,因为他没有身体,他只是一只灵魂。 “啊……”疼痛并没有因为他离开了娃娃而停止,反而加剧了,看着自己的手,不是错觉,变得比刚才还要透明,他要消失了。他不要,他不想消失,如果他消失了,啊凡怎么办?他又要变成孤零零一个? 啊!不对,他已经不是十年前要人保护的小男孩,没有自己。他也会过得很好,也是时候,离开他了吧。 他双臂搂着自己,他就这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敢动。生怕一动自己就会马上消失,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在对自己说,是时候离开,但身体却在做着不一样的事。 “啪嗒……”有人在用钥匙打开房门,那人一脸愉悦,举着手里的菜“余方,今天我自己一个人抢到特价肉了……” 余方缓缓的抬头,最后看一眼,他这个熊孩子“啊!真的是长大了,以后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方?……方……”手上的袋子坠落在地,司马凡惊恐的跑过去。 “啊凡,以走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他就那样消失在司马凡的面前,他还没来得及抱紧他,他就那样没有了。 跪在地上,手里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有捉着,似乎那里本来就什么也没有,方才的身影,似乎只是一个幻觉,什么也不曾有过…… “啊……啊。”司马凡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是为什么? “……啊!……啊!……” 一切的语言,都不能代表他此刻的心情,发狂的嘶叫……眼泪早就染湿了他整个脸庞。  73、妖孽帝君 咬一口刚出炉的包子,余方第一感觉;坑爹啊,肉包居然没有肉?果然啊,买一送一什么的,你就不能指望有好货。 诶,算了……有得吃就吃吧,要不然等一下怎么表演,什么?你们问他要表演什么?喔!很高兴的告诉你们,这部剧的名字,叫还珠格格…… “闲人回避,……” 民康十五年,夏至,这年天相有变,春天只下了几场小雨,到了夏天更是半露不降,华北一带,成千上万的田地,严重干旱,新春刚种下的稻,全部都被活活干死。朝庭为了这事,是想尽是刚种办法。 先是造水车想从运河里淘水灌溉,但因为今天不下雨,河的水位过低,根本就拉不上水。他们也试过打井。每隔十来平方,就打一口,可十井九空,剩下的那一口也是半干不干,用处不大。当人力没什么用的时候,心慌慌的百姓,自自然然就想起神来。 看中这一点,朝庭那班人又开始想什么祈天求福的把戏,这好,找谁来做主角?还用得着问吗?一个大大的皇帝老子,不是他还有谁?封建真可怕连主角都是内定的。 “闲人回避……”走在前头的开路官大声吼着,其实也不用他吼,皇帝出门,早早就派了一大堆的护卫,横在二边,把围观的人隔壁开来,留下一条能让皇帝,他那辆八马大车轻过。 金碧辉煌的车室,四边是纯铜做成了顶柱,上面盖着一小楼格式的车顶,顶部中央还镶着一颗手心般大的东珠,车边的扶手,围栏也是用铜造成了,上面全都着浮雕,也就是龙凤和鸣,莽龙飞天等图案。上面还披有一层金箔,所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定也不为过。 为什么祈个天都要出宫,也就是那点无聊事,说什么站在越高的山,离神明就越近,这不……他们正要到泰山呢。有很多人在一旁切切私语,说什么劳民伤财,说这皇帝一点也不体谅百姓。诶……这很明显是羡慕妒忌恨。 余方狼吞虎咽的吞下最后一个包子,拉了拉背上的包袱,深深的吸上一口气,“闲人回避……”车队越来越近,从余方的角度,已经可以从侧面看到马车上的人。 中间穿着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帝老子,他旁边还坐着二个女人,一个身穿正黄凤衣,头带百凤遥冠,这货不用猜都知道是皇后,而坐在另一边的,则是长相美艳的华贵妃,她也穿得很正经,那是一套深蓝色的团花贵妃吉服。 “是时候了……”余方看了眼,前面这个挡着他的护卫,他并没有留意身边的余方,余方偷笑,用脚狠狠的往那护卫脚指踩去,那是要多用力就多用力,是恨不得连他的脚指都踩下来。事实证明,十指真的是连心的,无论的手指还是脚指,那护卫痛得飙泪,余方这下趁机冲出他的防卫。 飞奔,正面,跪地,好……可以定格。 领头官一看到有人冲出来,二话不说,就来官方指定的那句“……来人啊,有刺客。”余方白了他一眼。 我刺你妹夫,能别一看到人就来这一句好么。经他这么一吼,全场马上就开始乱了起来,一班胸口写个勇字的侍卫个个是凶神恶刹的扑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反抗,绝对,一定,肯定,会变被刀捅成个马蜂窝。 所以啊,余方他想聪明了,他乖乖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抬起头那就是一副,无公害的保养品,啊呸……是成恳脸才对。 敌不动,我不动,那些个侍卫虽然是个个拿着刀围着他,但也不敢冒然下手。 “怎么回事。” 那是一把很温婉的男声,为什么要用温婉来形容,那是因为听起来,温温的,很好听。余方仰着头往上看去。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骑着一匹白色的俊马,悠悠的走到他面前。他用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的目光,扫了一眼余方。 的确在他前里,敢拦皇车的人,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眼神是淡的,但脸却是另一副表情,他笑着问余方。 “你是何人,为何事拦车。”哈哈,余方心里暗笑,这又是他表演的好机会,让你看看影帝是怎么做的吧! “小人……小人有很重要的事,要向皇上禀报。”他瘦少的身体,看似害怕得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滚,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但却很用力,说完他还咬着小嘴,楚楚可怜的向那白马人看去。 “有什么事也不能拦车,来人……把他锁起来……带走。”那人毫无怜悯的下达命令,余方有点急了,靠……果然皇帝老儿家的人,个个都是石心肠,要是真的被关进劳房,恐怕他就没戏唱了。 “呜……皇上……皇上……难道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大明湖泮的尔康吗?” 闻声……全场静默,侍卫手上的铁链被风吹动,发出“当当,”声响。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去上车箱里的那位尊贵,突然他开口了,他的第一句说得很有涵养,很有文彩,很有风度……(喂!你确定真的是这样) 他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余方,他问道 “尔康是谁。”余方正解回答。 “夏紫微的老公。” “夏紫微又是谁?” “我家厨房做菜的大妈。” “哦……”皇帝老子一脸我明白了,“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吧……” “喂,不对了……皇上你十五年前搞大了我老妈的肚子,你是不想认我了吗?” 皇帝老子眼角抽了抽,全场所有的人都用,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看着他。余方深深的感到后悔,他发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说得委婉一点。 这么还珠格格的出场方式,怎么可以没有还珠格格的特定道具,余方擦了擦一脸的口水鼻涕还有泪,解下背上的包袱,双手举起。皇帝老子瞟了一眼,那个骑白马的,那人二话不说接过包袱。 他走到车边,并没有直接递给皇帝老子,为了保险,而是先打开自己看。白马者慢慢打开,露出的是一副画卷,还有一块手掌大的玉佩。 打开画卷,里面画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坐在柳树下,身姿曼妙。注视着白马者的皇帝这一下,终于是有了反应,他一把夺过画像还有玉佩,看了半天,一边看还一边摇头叹息。 “十五年了,已经十五年了。”余方低头,偷偷抬视观察着老皇帝的表情,看到他一脸沉痛,余方知道一定是勾起他的往事。 那个……大家是不是觉得这故事,怎么这么像穷遥大妈的还珠格格,这个嘛!他也还真的怀疑作者是不是穷遥神大妈的粉丝,不是粉丝也一定是面条。 诶~~余方无奈的叹中气。 看到这里,你们都知道了,他很不幸的又穿了呐,这次的故事,是说一位被皇帝搞了的少女,生了一女娃,然后含辛茹苦的养大,接着女娃长大后去找皇帝,还认识一大眼妹,她跟大眼做了好姐妹,叫她帮自己找皇帝…… 卡……等等,不好意思,拿错剧本。 接下来这本才是,故事是这样的,这老皇帝年轻风流,年老也是很风流,他有好多个儿子,这本书的男主,也是他的儿子,按书里描写,他的这个主角儿子,长得很柔弱,看起来无害,其实是只太特黑。为了坐上皇位,他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杀老爸,杀老弟,杀后妈,杀老婆,还搞将军。 诶,你们没有看错,这搞将军这才是重点,主角老妈死得早,自己长得又娘,不用想了,狗血桥段。从小被欺负,老爸又不爱,最惨的是他还被自己的哥哥搞了。作者在开头就说过,此文菊很不洁,不喜点X。 过着这样非人的生活,长大后思想能正常才怪好不好,一心只想做皇帝,想着只要做了皇帝就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为了拉人帮他,他前前后后睡了几个大臣,虽然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这些大臣长得都不是一般帅,个个对他都是掏心掏肺。 就当读者都以为这部小说是N的时候,出现了一只忠犬,是什么镇国大将军来着,25岁的帅哥型大将军,原作者,你确定这真的科学。 忠犬也是被这个妖孽受勾引的,这狗呆啊,傻傻的被下了药,又猛猛的跟人家啪……啪……啪。之后……还有什么之后,用脚指都能想得到,忠犬为了帮助他心爱的小受,是平定这个,平定那个,打仗一身伤。 可惜啊,当他打胜回来,冲进房里看到的是小受在跟某位高官,啪……啪啪。心伤罗,难过罗,最最让读者吐血的事来了,忠犬没有怪小受,还是一直支持小受,小受在最最最后总算是被感动了,接着就是HE了。 HE,HE你妹啊……这样都能HE,你玩我了吧!这个是读者的留言。 什么?问他这些好像都跟他没关系?诶……上面的那个是正文视角,侧文视角是这样的,做为一本书,无论是什么样的书,言情有小三,武侠有魔头,正剧怎么也得有个反派BOSS,很高兴他现在穿的就是这个BOSS。 话说皇帝出外,带回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儿子,就是反派,这里正文没有重点说,就一笔带过了,事实……事实就是他被这穷遥式的认亲,雷得满面焦。 老皇帝收好画像,把玉佩交给白马男,让他还给余方,还要他耳边吩咐了几句,接下来喜剧了,他被人请上了一台私人马车。 “呵呵呵……嘻嘻嘻……哈哈哈……”哎啊!笑得太过,下巴有点痛。余方被人安排到皇家别院入住,因为老皇帝要祈天,所以很忙从那天起就没有见过他。他也不急,每天吃好的,睡好的,用好的。 哎哟,上天总算是关照他一次了,做皇子好啊,做皇子太爽了有没有,早上起来,马上有一班人帮他穿衣服,洗脸,连簌口的茶,用的都是御前龙井,哇!好浪费…… 躺着晒太阳吧,上面就有人帮你打伞,还有人给你来个脚部按摩,想要吃什么,只要你说,马上有人帮你剥皮送上。哎!这生活……太爽了,好感动,感动到都要流鼻涕了,话说……他是为什么在晚上晒太阳? “圣旨到……” 74、啪啪啪,要小心啦 “圣旨到……” 一听到来圣旨,以余方看了这么多年的古装剧,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丢掉孵在眼皮上的,二片小黄瓜,以狗趴式的跪在地上。拿着圣旨的太监嘴角很明显的抽了抽。 “咳……咳!”他悠悠打开圣旨,一字一句的念出上面的内容。 “奉天曾运,皇帝诏曰,今查正江南人士卓佳,正是遗落民间的七皇子,卓佳孝德兼备,是个好儿郎,今特赐字嘉,望汝切记身份为大英臣民做榜样,钦此” 听完,余方也学起电视上的那一套,大呼“儿臣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老太监这个时候,笑得见齿露眼迷,连忙扶起跪着的余方。 “哎哟,嘉皇子你身子不好,就别跪着了,快起来……”这太监会做人,现在余方的身份从一个百姓变成了皇子,皇帝还给他赐了字,这就说明在皇帝的心里,有他这么一个皇子。 余方是不聪明,但人情世故这点事他还是懂的,他现在才刚当上皇子,手上基本就没有财物,眼晴轱辘的转了转,笑着把手里带着的金手环拔下来。说实话他刚穿过来这玩儿就已经带在手上,上面还刻佳这个字。 “谢谢公公,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 那大监表面是一副受宠若惊,说什么都不肯收,余方知道其实他这手环,虽然是金子做的,但也就四五钱重。对方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早就不知捞了多少油水。 他这点金子,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但礼多人不怪,他一个新封的皇子,没权没势的不多多巴结些有用的人,以后就真的要落得个被主角炮灰的下场。 来回推了几次,看余方这么坚定,对方嘻嘻的笑着“那……奴才就谢谢嘉皇子,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嘉皇子你尽管说,奴才一定竭尽所能。”他笑得很和善,身子是弓着的,要比余方低一个头,这就是奴才的命,无伦他是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无伦他是否已经做了三品的总管内侍,他最终也就是个奴才,永远不得翻身。 “好,谢谢多公公” 小多子是皇帝对他的唤,他的全名叫李多得,为什么要特别记着他,那是因为在《妖孽帝君》这本小说里,他是其中一个出场还有点分量的配角。什么配角?就是那种皇帝身边大红人啊,主角暗中巴结,最后还帮着主角弄死了皇帝,还随便搞个假圣旨说传位给主角受什么的,当然最后他的结局一定是被咔嚓掉。 余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李多得,放着好好的大监老大不做,还要去帮主角搞死皇帝?搞死皇帝有什么好处?不会是让他当太监老大的老大?不会吧!诶……小说这玩儿,果然认真你就输了。 所以说这太监在小受成功当上皇帝上面,起了一个扶手般的作用,余方他想好了,要改结局重点那就是不能让小受当皇帝,书名都是叫做什么妖什么帝君的,当不上皇帝你还帝个妹啊! “谢谢多公公,如果他日真的有事,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余方也笑着回道,这客套来客套去,李多得行了一个礼,接着就拜别而去。 受到身份认证后,余方的生活就更加滋润,皇帝老子还是没空来看他,但人没来不要紧,重要的是赏赐够了。不知是不是为了补偿这么多年让卓佳流落在外,过着苦日子,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堆在一起都足足有一马车。 小说的世界总是不科学,就在皇帝老子上泰山祈雨后的第七天,天就下了场大雨,这下迷信的百姓都以为真的是皇帝的功劳,对他的爱戴又多了一分。而在皇帝的心里却觉得是余方带给了他好远,所以从心里也越发喜欢这孩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京也不可以常期无君,雨后初晴皇帝就下了命令回京,余方二话不说,就把皇帝赐他的金银珠宝装着箱子里,自己抱着死活不让人拿走,那些下人都在下面偷偷笑他,说他没见过世面。 靠!笑什么笑,你们懂什么,这里的古代,没有飞机,没有汽车,没有高铁。平民用的是脚,有钱人用的是马,再有钱的人,用的还是马车,最多就是车里大一点,再垫上几个垫子什么的。又没有平坦的公路,全都是一个个坑。 哎哟~~余方么么自己的屁股,这一路都把他震得要死,这都算了,他怎么也是个男人,还不会晕车。但马车是什么速度?每小时也没有十公里,回京?那得走上五天,这还是比较快的,他无聊啊,没电视啊没电脑怎么办?只好数数箱子里有多少钱。 从早上数到晚上,睡一觉,醒来……再数……就在他正数到第八十一遍的时候,皇宫到了。抱着一箱财宝,余方望着红墙高立的城门,并没有别人料想中的惊讶和高兴,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跟着他的仆人看到他这样,突然觉得他们这个主子处世不惊,看到皇宫也能保持平静,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啊! 余方挠挠耳朵,什么?处世不惊!大人物?不,不,不……他家就住在古宫附近,星期天什么的,有空就上那逛一圈,都看惯了,什么金壁辉煌,什么壁瓦楼阁,得了吧! 对于在宫外带回来的这个皇子,宫里的人并不怎么看得上眼,余方分到了一间还满不错的四合院,整个院都他一人的,早上起来可以看到日出,晚上也能看到日落。 “……” “你妹的,这屋分明就是从早晒到晚,一个月贴三十天的小黄瓜也补不回来。”发发唠叨也就算了,听说这院还是他后妈特地分给他的,说是他身子太虚,这院阳气足,有助身心健康。他后妈是谁?喔……就那皇帝的大老婆,叫什么孝德皇后来着。 “健康你妹~~~~” 就在他很健康的晒了一个星期,都能动参加非州足球的时候?他那皇帝老子总算又想起他了。皇子嘛,总要跟其它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好好交流感情,认识认识,皇帝老子开了一个家亭宴会,其中就有皇后和他那个华贵妃,接下来的,就是他的那些好兄弟。 “七弟,早就听说过你的事,今天亲眼所见,七弟你果然是气宇轩昂,来……这杯是三哥敬你的。” 余方眼角抽了抽,很被动的举起酒杯,看着对方那豪气啊,一口就全喝光光了,他闻了闻;天啊!这白酒怎么也有个四十度来着,这么喝真的大丈夫,对方喝完了,就眼瞪啊瞪的瞪着他。 OK,他喝,他喝就是了,太不了醉一场,来个贵妃醉酒,美人出浴什么的(喂,你好像已经有点醉)余方想长痛不如短痛,就学着对方来个一口下肚,然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不会喝还真不要学。 哎哟!好辣啊,好烫啊!肚子疼啊,老子要死了。灵魂中的他已经是滚来滚出哭天喊地的。但现实嘛,他一皇子,怎么也得死装,皇帝老子在看着,他如果出丑,马上就废了你啊。 “多谢三哥。”余方强忍着想反胃的冲动,笑着回道。余方打量眼前的这个人,在《妖孽帝君》里一共有九个皇子,七个公主。 而他是老七,在他下面还有一个小八,小八今年只有五岁,是个无公害的小正太,接下来的小九自身是无害,但他老妈很毒,他老妈是谁?呐!你问问坐在皇帝右边的华贵妃,她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因为被人暗中下手,她的肚子会在八个月的时候意外早产。 再说说这个三皇子,他叫慕容喜,表面看起来,很有义气喔,很友好喔!但他真正友好的对像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同胞兄弟四皇子慕容欢,四皇子与他的双生子,但长相个性都不一样,最善长用毒。 “七弟,你喝了三皇兄的,怎么也得也和我喝一杯。”诶~~余方含泪捶地,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四皇子慕容欢,看起来和爱笑阳光形的慕容喜不一样,他很温和,眉宇之间看不到半分刹气,语气也恭敬有礼,投足举手都在告诉别人他是个彬彬有礼贵公子。俗话怎么说来着,抻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有礼貌的给你敬酒,你好意思不喝?又一杯下肚。 哎哟~~~要死啊,肚子被火烧啊,救命啊~~ 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感情的俩兄弟,慕容喜跟慕容欢一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当余方还以为这下总算好了,不会灌酒的时候,三对火辣辣的视线,是直直逼来…… 诶~~~ 余方扶额斜眼眇去;噢!卖糕的~~,对面一排三张桌子的人全都在用一种,小子你敢不过来打招呼就有你好看,的眼神瞪着他。让他猜猜这三个是谁跟谁,按《妖孽帝君》这本书上写着,宫里有几个派。 首先,小三跟小四这基情满满的兄弟绝对是一派。接着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慕容阔和小五小六,慕容锦和慕容荣,还有华贵妃一党。这么说眼前这三个人就是一五六啊! 余方细心观察着,他发现坐在里近皇帝老子的那男人,穿着的是一件明黄色的莽服,四只金爪闪闪生辉,再加上原作对强了主角的大皇子有不小的形像描写,余方大概知道这丫是谁了。 他强撑着有点软的双腿,看似很正常的走过去,给坐在宴桌下一动不动的慕容阔敬酒。 “早闻大皇兄是一表人才,文武了得,皇弟好生敬仰,不知大皇兄可否和我喝上一杯。”他这是在请求,对方是后台超硬的大皇子,自己不对他恭恭敬敬的卖个乖,转个身就有可能被人塞井里。 不亏是反派,由作者精心描写的反派大皇子,除了人高,脸帅,说话声音好听,还超会做戏。 “七弟说的是什么话,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看着手里满满的一杯,余方欲哭无泪,不找死就不会死,被迫找死,那就死吧。 又是一杯,余方觉得全身都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好热啊,头好痛~~ 知道什么是骨牌效应不,那就是一倒了二也接着倒,你敬了老大,老五老六还在眼光光的瞪着你。老五老五~~余方是有点醉,但他还没昏了头,老五是谁,老五还能是谁。 余方又帮自己满了杯,有礼的给慕容锦敬去,慕容锦也有心思的打量了余方一眼,虽然觉得对方有那么一点脑子,但他没权没席也成不了大气,所以慕容锦也没想着要对付他。 喔喔喔~~白衣飘飘,薄唇娇娇,一对杏眼映着桃花幽幽,肌如初雪滑如丝,那把听起来就心痒痒的声线。 这……这不就是总受的标准么,总受你好啊总受,总受我是反派BOSS,你好,你好,你放心我一定会以把你拉下马,再踢到一边为首要任务,来……让我们好好淡淡人生。 经过作者那不科学的描写,这些皇子从一号到八号,全都长得让人妒忌,分明就是模特,作者你绝对是边看花样美男边描写人物的,敬过最后的一位六号。 余方佩服自己啊!他居然没有倒,不但没有倒,他还全程表现得很正常。当然没有人再给他敬酒了,他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直到皇帝老子看完一众的舞蹈表演后,才离场的。 余方扶着桌子想站起来,脚一软又坐了回去;你妹的,原来酒都是慢慢才发作的么,身边的小侍从连忙扶他起来。“嘉皇子你怎么样子,嘉皇子你还好吗?”那侍从比他矮一个头,也长得满清秀的,当然国家工,长得不好谁请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孩子乖啊,看他难受就帮他扫扫背,这不扫还好,这一扫……他的胃~~呢嘛,好想吐~~ 扫了全场一周,因为是露天宴会,皇帝一走那些皇子公主们也走个没影,但还有好多在搬桌扫地搞卫生的奴才,哎!你想他一个皇子,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是又吐又软脚的,传出去被人笑到皮都烂,不可以,他是反派BOSS,反派是不能吐的,反派是很帅的,反派很潇洒的。 一边催眠自己,一边很装逼的推开扶着他的侍从“不……我没事,坐得有点累,我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你们不要跟来了,回去帮我放好热水,我等一下就回去。”说完他又很装逼的背后伏手,阔步离去,留下几个侍从,觉得莫明其妙。 诶~~装逼吧,装逼吧,一个新来的在皇宫不带侍从,又装逼乱走的下场,那绝逼就只有迷路。 他刚刚为了避开那些走来走去的侍从,是专挑没人的地方走,越走越没人,越走越偏僻。然后……然后他就在一假石山后,发现了正在啪……啪啪的,慕容阔跟主角受。 静静的看了几眼,余方摇摇头,古人的技术,还真是一般,除了几个动作就没有别的创新。为了先解了他的呕吐要事,余方默默的又再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却不知道他转身的背影,意外落入某人眼中,那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又再更加用力的对付身下哭泣的人儿。 “呕……呕……” 扶着塘边的假石,余方这下总算可以是爽爽快快的吐了。 75、相遇 扶着塘边的假石,余方这下总算可以是爽爽快快的吐一场,他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喝酒了,呢嘛分明是找虐,都不知道电视上那些豪气的一灌灌是怎么喝的,就真的不怕胃着火?本来清澈的莲塘就这样被他的呕吐物给玷污了,可怜的鲤鱼全都捂着鼻子,含泪跑游开(恨死你了)…… 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余方习惯性的从怀里拿出帕子“……诶?奇怪,我的手帕呢?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有带。”就在余方左找右找,狠不得把衣服脱下来,好好找一翻,一只拿着帕子的手抻了过来。 “你用这个吧。”余方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谢谢你喔……”诶?不对, “你是谁?……” 余方被这个突然出然在背后的人吓了跳,他警惕的看着他,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又要开始骂作者了,搞什么名堂,这个宫里的男人怎么个个都是大帅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他觉得自己都已经算得上是个帅哥型男,但跟眼前的这位比起来,哎哟,给他一个坑,他死死算了。 一身浅男常服,并没有过多用来装卸的花纹图案,就是在外面披着一件薄纱,看起来带有几分仙人之姿,领子和衣袖上倒是有用暗绣的云腾,淡雅而不奢华。为什么要先从他的衣服上看起,诶……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太爆眼,再多看几眼他怕自己流鼻血。 “你……你是谁啊!”余方侧着眼,说起话来也没有刚才那么流利;余方,你够了,你不能看到帅哥就变傻啊,帅哥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过,但是,这是他穿越以来,见到过最帅的一个啊! 余方又再眇去,却察到对上对方那副充满诱惑性的凤眼,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了,那双眼晴仿佛有着魔力般,这种感觉……他似乎曾经有过,胸口突然一阵纠痛;啊,怎么会这样?不会是生病了吧?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那男子一脸担忧,眼里还带着心痛,薄唇细语说的话也很是悦耳,余方听得心痒痒的,他脸好热,他想一定是刚刚的酒喝得太多,现在酒劲上来,真是丢脸。 “我是这里的主人,看你样子难受,先到我院里休息吧。” 吓?这话信息量大了,余方脑子像牛撞了,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他四周看了看,这里有一片清嫩的软草地,有假山假石,这边上还有着这么这个长满清莲的池塘,这……这格局……怎么也得是皇族的人才有资格啊!他说自己是这里的主人,那么他是…… 余方脑子马上开展了排除法,皇帝?怎么可能。皇子?刚刚在酒会上见到的是~~他数数手指,大反派大皇子,主角受五皇子,小跟班六皇子,还有基情兄弟,小三和小四,八皇子太小,不可能,九皇子还没有生出来,自己是小七,那么~~~ “啊……你是二皇子慕容希?”余方这话刚说口,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嘴,真是太没脑子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二皇子,自己这样大叫他的名字,不就是以下犯上吗? 男人没有他料想中的生气,反而淡淡的笑了,他笑得很温柔,眼瞳里像是扫了一层水膜,水是柔的水平面表静静的反映着眼前人,有点惊,有点怕,傻傻的像只刚被发现偷吃的小仓鼠。 他这么一笑,余方就更加肯定,这货一定就是二皇子慕容希,迅速从脑海里翻阅,《妖孽帝君》想要从里面找到有关这个二皇子的内容。 喔!他是找到了,书里是这么个说;二皇子慕容希生母是前皇后,皇帝很喜欢前皇后的,对她超好。前皇后有一个好姐妹,也是个妃子。诶……狗血桥段,同一个老公哪里来的好姐妹,那个妃先生了大皇子,后来看到前皇后怀上了,心生怨恨,就偷偷给她下药。 这一段他很有理由相信作者是抄甑X传,然后就那样罗,前皇后中毒难产,生孩子的时候生死了,他的儿子嘛,也是个病鬼,双腿从三岁就没有知觉……诶…… 查到这里,余方才认真的打量慕容希,果然他坐着一张红木做的轮椅,刚刚他只顾着看他长得有多帅,还奇怪他从那里搬出椅子晒太阳,他怎么就没有没有发现,那张椅子上有二个轮子啊,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一只呆傻蠢的。(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好不) 出自于对这个角色人物的同情,也对这个人有点好感,余方对他放下了介心。 “二……” “你是七弟吧,我听说过你……” 那呢?他这么有名气?反派有名气不是好事,会死得很快,你看先炮灰掉的大皇子就知道了。余方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那人淡然一笑,“我是你二皇兄,”余方连忙跟着叫道“二皇兄好。” “轰……轰!”方才还晴空的天,随着这声雷鸣,变得昏暗,余方总算是明白,天有不测之风云是怎么样的了。 “要下雨了,快……先回我宫。”雨说来就来,黄豆大般的雨滴滚落在脸额,“……啊!要下雨了。”余方二话不说,身体往往比他脑子动得要快,从后推起轮椅,余方按着慕容希的指示一路向前奔。 “这院子,说起来还真的挺大,余方足足推着跑了五分钟才看到那间并不过分张扬却不失典雅的殿房,主殿中央的房额上,还挂着一个牌子(晨希殿)。他把轮椅从侧岭推上去,走廊静而无声,除了雨打楼瓦发出的滴滴答答,余方推着慕容希进了主房。 “真是麻烦七弟了。” “喔,不麻烦不麻烦。”余方嘴上应着,眼晴却咕噜咕噜的打量四周,这间房子无论是用的家具,还是放在一边做摆设的物品,都是上等的精美,墙上只挂了几副山水图,这样看上去,就觉得多了几分写意。 “七弟,你看你都淋湿了,快点拿这个擦擦。”余方这好奇的大眼晴才回过神来,面前的慕容希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条长帕子。余方心头一暖,这个人怎么对自己这么好,明明今天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余方迅速的擦了擦脸,其实他也就没怎么淋湿,反相看去,慕容希倒是全身湿了个半。头发还在滴水。 “二皇兄,你全身都湿了,快点去换套衣服。”慕容希笑着点点头,推动着身下的轮椅慢慢的往屏风后出,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这张轮椅,一双手臂反而因此练出了厚实的肌肉,推起车来半点也不废力。余方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废,人家推得那么轻松,自己刚刚是推得又吃力又慢,可能不是因为他,人家早就自己回来了,才不会淋湿。 诶,好失败,颓废的趴在桌子上,余方眼晴转了转,等等!他一直觉得有点怪,刚刚没留意,现在才发现怪在那里。这宫殿……怎么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慕容希好歹也是个皇子啊,还是前皇后的儿子,虽然成不了大事,但皇帝还是很宠爱他的啊?怎么可能连一个下人也没有? 就在他想着这怪现象时,慕容希已经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他换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衣带只是松松系上,一大段的脖子就这样露了出来,余方看着他露出的锁骨,默默的吞了把口水。 如果说主角受慕容锦是只妖孽,那么……慕容希你这家伙,绝逼是只天然呆萌帅的妖孽,余方别开眼晴,再看下去真怕自己会做出十八限的行为。 余方把视线从脖子下移到脖子上,……好吧,其实脖子上也是很有爆眼性的,那就再移到头发上……诶,看着那湿嗒嗒还在滴水的头发,余方一头黑线,大哥你就不会擦擦么? 余方有一毛病,那就是好事,有些看不过眼的事情,他就要去理一理,管一管。这不看到慕容希头发湿得像只水鬼,他就赶忙过去,拿着慕容希刚递给他的手帕,擦啊擦啊! “二皇兄,你自己不会擦头发吗?”他问,慕容希一脸享受的闭上比眼,靠在椅背上,由着余方对他的的头发,粗暴的又擦又扯。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余方真想吐血,什么样的人不会擦头发?古代人都喜欢自然干么,兄弟自然干也不是这么个干法吧。 “那么……你不会叫下人们帮你弄干吗?”余方边说边用力死擦死擦。 “皇族金贵,做奴才的如果弄断的头发,便要用命相抵。”噗……余方眼凸凸的打开手巾,擦……他这是要死多少次才填得满。 “呵……呵,呵。”余方牵强的笑着,“那个,二皇兄,我擦好了……我有事,还是先走了,有空再聊。” “等……等。” 余方急急脚想跑,却不料被慕容希拉着他的手臂,虽然说慕容希脚是废了,但手上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余方呡着嘴,眼晴可怜巴巴的求原谅。呜!他错了……他不该烂好人,擦什么头发啊。最多你断了多少条,他还就是了。 “别怕我……”诶?余方有点茫然,慕容希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手也冰冰的。 “别怕我……天下间唯有你,我是绝对不会伤害。” 76、开饭罗 噗~~~ 这对白怎么这么像那种霸道帅酷狠主角攻对受说的话,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太多了,绝对是。 “你……先放开我了,你弄疼我了。”余方挣脱着,突然发现自己这个身体是不是太娇弱了?怎么被捉一捉就痛?这分明是小受的设定,莫非烂作者给幕容嘉这个总BOSS的身体设定,是一只受? 总BOSS是只受?作者你确实这样的设定真的大丈夫?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寂寞。”欧~~余方擦擦手腕上的红印,诶……你这副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眼神跟表情是怎么回事?喂……不要低下头一副暗然神伤,低头你就低头还可怜巴巴的偷看是想怎样,……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心软的……我…… “我今天真的还有事,等以后有空一定再来看二皇兄。”余方最终还是心软了,对萌大狗他没有抵抗力啊。 “真的吗?”幕容希顿时笑逐颜开,这速度只是眨眼之间,余方突然的一种刚才是不是被骗了的感觉,不过……他想着在《妖孽帝君》里二皇子这个人,就只露过几次面,就只是一个有身份的路人甲,所以跟其它的皇子不一样,他是无害的吧,既然是无害那跟他交朋友,也不会有什么吧?何况~~~余方偷偷再眇了他几眼;哎哟,真的好帅,好养眼…… “嗯,真的,真的……小七答应你。”余方说完就俯下身子,他二话不说捉起幕容希的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二只小尾指在他们二人之间勾着,余方歪头轻笑“看吧,拉勾勾,不骗你。”幕容希只觉得眼前的余方很美,像是在云层来的微光,只照亮自己一人,他点点头,眼里是藏不往的满足。 “……好!……” 夏时雨总是来得快去得快,微风吹来,拨开已经变得轻薄的云层,温和的阳光从里透出,余方深深的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啊!果然古代没有空气污染就是不一样。”他望着门外地前,地上水镜折射出一道道小彩红。他转身大嘶嘶的笑着。 “二皇兄,雨停了……小七就先回去了,等有空再来看二皇兄。”幕容希双手暗暗纠着衣袖,此刻他深深的怨恨着那抹来阳光。但他还是淡淡的微笑着。 “好,皇兄在这里等你,你可不要忘了皇兄喔。”余方一刹楞了,他似乎从幕容希的眼里看到那么一丝哀伤,明明他在笑,可他总觉得他的笑容是强颜欢笑?大概真是如他所说的,太寂寞了吧! “嗯,我以后一定常来。” 看着那抹身影渐是越去,幕容希终于控制不往自己的心情,他觉得了冷好像抱着那个人,看似很痛苦的抱着自己,闭着眼,嘴上喃喃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主子,你怎么样了,是毒发了吗?”这个时候,隐藏在一角的暗卫,突然现出。幕容希松开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仰起,深邃的凤眼再次张开,早就换成了无尽的冰寒。 “我不是吩咐过,没有命令不许出来吗?”那暗卫皱了皱额,他想解释自己只是因为太过担心,但他终是没有说出,因为他了解自己的主人,什么样的解释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违抗了他的命令。 “属下知罪,请主人责罚。” “你知罪就好……”反手一起,长袖飘拂,三支细长的针,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没入暗卫的右肩,暗卫敛着额,依然是微丝不动。 似乎对暗卫这样的表现满意,幕容希眼神和语气也温和了些“别怪我心恨,如果暗部的人都和你一样违抗命令,那岂不要大乱。”他说这话时,嘴角是笑着的,但暗卫知道,这只不过是他家主子的一惯假面。 “属下知罪,属下再也不敢。”幕容希并没有再看他,而是举起手,他看着自己右手的尾指,一脸陶醉的轻吻着。 “听我的命令,吩咐下去,命人暗中保护七皇子,有任何事都要向我报告。”他睥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卫,重重的说着“切记,不能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翻话在暗卫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他的主子从来都是冷眼待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主子居然会下这种命令,就像是要保护心爱之物般,他很想仰头看看主子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是,属下知道,属下告退。”暗卫话刚落,那黑色的身影像是被风吹散般,消失不见。 余方在自己的院子里看日出,然后……再看日落,他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天了,读者拿着小说读,可能只要是一眼,十天半月就算过去了,再坑爹一点的,主角踢流沙瓶踢了四脚,就过去了四年。 但……但书的的世界不一样啊!日子还是得一天天的过,一天24个小时,没有快键全都是正常时间。 “那个……你去给本皇子到御膳房拿点吃的,本皇子饿了……”身边正在倒茶的女婢,暗暗的给余方鄙视一眼,但脸上还是恭敬着“哎,是的,奴婢马上就去……小红,你陪我一起去。” 二个女婢作伴走在一起,直到转了弯才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哎,丽姐姐,你怎么不开心,生气了吗?” 那名负责掌饮的婢女怨悔的说着“我以前可是在梅答应身边做掌衣的,哪个时候梅答应可大方了,一高兴总会打赏点什么。”她边说还边举起手,一只不算上品的玉环看起来也不失光润。“诶……现在……”她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身边的小红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的。 那个梅答应因为跳得一身好舞,被皇帝看中现在已经是四品贵人,这丽奴好高望远,在梅答应不受宠的时候离开了,想着巴上一个皇子,日后可能还能当个侧妃什么的。只是她如意算盘实在是打错。 人家这七皇子不好色,压根就没把她看进眼里,男人家家的却很爱财,守着一皇上赐的财宝就是不动,天天有空还数数,生怕丢了点什么。这日子过不好,丽奴自然就生怨,说起来还不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吗?小红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余方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睡了个觉,醒过来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本来刚刚搬过来的时候,他明明记得有七八个奴才的,后来好像有二个在干活的时候受了伤,然后调走了,后补的人一直就没有来。 接着剩下的,好像都挺忙的样子,总是没怎么见着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得送饭就好,余方醒过来,就看到隔壁的小桌上放着一碟五色豆糕,他拿起一快红豆的,正想咬一口。 “喵……喵……”余方低头看去,却看到一只小白猫正靠着他的脚,在用脸磨蹭磨蹭,猫眼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好想心疼,余方对萌宠一向没有抵抗力,他抱起这只卖萌的猫。在它眼前晃了晃手里的红豆糕,怎样?想吃吗? “喵……”那猫似乎听得懂余方的话,余方把它抱着怀里“来……来,饿惨了吧,一身骨头,你是从那里来的,你有主人吗?”小白猫的目的只是余方手上的食物,所以对余方一脸关切的唠唠叨叨,它是懒得听,一口一口的咬着糕。 “诶……你这只没良心的猫,我对你这么好,你不理我?”余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皮毛,这手感还真不错。 “喵……吼……” “哎哟!你这死猫你捉我。”手背被狠爪了二下,余方刚开始以为是这只猫任性没良心,但后来他看到这只猫看似很痛苦的伸着尖爪,眼晴瞪得死开,瞳孔很快便开始收缩。 “啊!这是怎么回事?”余方惊恐的一下站了起来,怀里的猫摔到地上,它先是在四爪划了几个,慢慢的就不动了,余方看着从它鼻子嘴巴里流出的黑血。 “啊……啊……”没有心理准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一只刚刚还活奔乱跳的生命,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惊恐的往后退。 “……啪……”撞到了小桌,他转身一看,那碟美味的糕点,五彩的颜色现在看起来,份外恐怖。 “……啊!……”他迅速把那糕摔落在地,看起来精美的糕品和死掉的白猫作一个鲜明的对比。 “来人……” 他想叫人,但他很快便又住了嘴,人!这个宫里的人可信吗?他的那些下人们,会不会就是下毒害他的人?他不能相信……他不可以相信,他有种感觉剧情的齿轮,似乎已经开始转动,他再这样傻呼呼的,在没有成为BOSS前就被炮灰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思绪混乱,他下意识的跑了出大院,他像只受伤的动物,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再慢慢想清楚,他记得书里并没有写过反派BOSS被下毒,但转身想一下,小书都是以主角,角度去写的,他这种最后才笑着露出真面目的幕后BOSS,根本就没有写的必要。 惨了,惨了,那他以后还要发生点什么,有没有提示,他可不想死得这么快,怎么也得先改剧情啊!连走边想,遇上人就惊弓之鸟的躲开,躲着躲着……就~~ 余方坐在假山石洞里望天,诶~~又迷路了。 迷就迷吧,怎么这里都算得上是安全,这么想着,余方拖过几盆花草,把它们挡在洞口,这下他总算是放心了,靠在洞墙,才开始想到底是谁要害他,按理来说他一个刚回宫的皇子,没权没势他做事也低调,怎么就有人要杀他? “锦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求你别再离开我。” 那呢?这里寂静无人,突然来的这么一句,余方连忙竖起耳朵,靠在石墙的另一边。 “放开我……你放开我……”他听到有二个男人在争执,这本来没什么,但那声音是重点,余方回忆着,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么一把听起来让人想推倒的声线。 “锦儿,皇宫有什么好,我带你离开,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余方一头黑线,所以说……不会吧? 他连忙趴在石洞边,也不知是不是早就设定好的,这墙居然有一个小孔,也就手指般大,在外看不出来,但在内去看得到一丝光线。 余方瞪着大眼,就往外眇“锦儿,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喔!只见一个男的从后面死死的抱着另一个白衣人,余方扶额;他是得了不撞见小受基情就会死的病。 幕容锦并不知道余方藏在一旁的假山里,他掰开男人的手,男人明显难过,“锦儿,你这是为什么?”幕容锦摇摇头,搂着自己后退几步“不……华秀你不明白,我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锦,我已经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他的声音里带着哭音,泪水在眼眶中满载,泛白的小脸十分怜人,让人看了心头一紧。 “不……锦儿,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知道这些年没有你,我过得多痛苦多空虚吗?”男人坚持着一步步向前,幕容锦这下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他大喊道。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脏。”说完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那一朵朵红色的小吻痕,像刀子般,一下下一记记的割在男人的心头里,他怒目生烟,咬着牙紧紧的握着双拳,像一头要发狂的野兽。 “是谁?”从牙奉里挤出的问话,像是要把人咬烂。 “是……是当年接我回宫的大皇子,幕容阔。”说出这话,幕容锦的泪水一颗颗晶莹的落在地上。 “什么?是他!”男人有点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男人,他看起来是个君子,他说带小锦回宫,过上好日子。小锦也说过安顿好就会和自己联络,但八年过去了,他并没有小锦的任何消息。到了今天他总算是能偷进皇宫,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跟自己说过,无论小锦变成怎样,他都是自己最爱的人,“锦儿……不要怕,有我在,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的。”男人跑过去,一手捉过幕容锦的手,轻力一拉,幕容锦转了半圈,稳稳的落进男的的怀里。 “华秀……”男人不顾他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另一个人享用过,只要他的心在自己这里就好,男人轻轻的吻着他的脸,舔干幕容锦的泪水,看到他粉嫩的娇唇,男人再也忍耐不住。 他狠狠的舔咬对方,幕容锦也在回应他,双臂勾上他的肩,让他的舌头深入自己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锦儿……锦儿……” “啊!华秀……我要,我要你……”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男人一把扯掉幕容锦的腰带,白色的华服,落在地上,以天为床以地为被,他们抱在一起,只需一会俩人便都脱了个清光。 “啊……!”男人狠咬幕容锦胸前的小红点,明明这个地方,这个身体都是他的,凭什么让别人享用了,幕容阔,他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啊……轻点,轻点。”幕容锦现的的神智已经让欲望覆盖,他张开双腿,紧紧的勾着男人的腰。 “快点,快点……”听到他的话,男人忍不住了,他狠狠的进,入“……啊!……啊!”幕容锦尖叫着,他不禁自动摆着腰,想要好好感受那东西的温度和硬度。 男人如他所愿快速冲刺,幕容锦全身通红好不快乐,余方扶着额。 虽然不想说,但是……这里虽然说没有人,但怎么也是个共公场所,你们确定,在这里做真的没问题? 余方移开手掌,又往孔外看了看“……啊!华秀,华秀……啊……”男人一番过后又把对方转了个身换姿势“……啊……不行了……啊!” “……”余方捂眼……诶, 好吧,以烂作者的尿性,打野战看来是她的爱好,要不然怎么每一次他都发现小受在外头跟人啪……啪……啪。不过有一点他可以明确的说,那就是……江湖人果然见过“式”广,这不都换了第三个姿势了,相比起大皇子的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77、小七,和我一起可好 一本小说里,总有着些不怎么科学的浪漫梗,例如某XX攻抱着受,在马上这样那样的。喂!你们确定马真是不会甩你们下来,又或者某攻跟某受掉下崖里,刚好发现一山洞,然后又XXOO,喂,你们没发现,这个山洞是用来放悬棺的。 又再者,某攻跟某受,在草地上那样之后,还要搂在一起看星星什么的,余方往孔外再眇一眼,诶……你们俩个,能别这么浪漫不,这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喂你……干完你就只穿上一条裤子,以为这样很酷吗?喂!幕容锦还有你,一地衣服不穿就只披着外套躺在情人怀里很舒服喔? 是的,没有错,这对看上出很浪漫的死基友,就是主角受还有他的情人洪秀华,等一下,先让他抽支烟再跟你们慢慢说,别问他这烟中怎么来的,不科学的世界,总要有点不科学的事,很正常。 这下又不得不跟大家补充一下主角受的男人,好吧!作者一直都说是1V1,那就说主角跟那些有关系的男配们。第一男配加反派,在小受十岁的时候就强了他的大皇子,虽然他是不怎么能理解,十四岁的幕容阔是怎么强了小受的。 接着是小受主角攻,那个什么将军来着,还有一个一直喜欢小受的丞相,不过21岁的承相真的科学?最后……每一只受都有那么一位初恋,而现在抱着小受看星星的男人,没有错,就是他的初恋。 话说小时候,小受出外不小心被拐了,后来认识的初恋洪秀华,按作者的提示,小受八岁也就跟他那个那个了,事后回味,那个肉嫩啊,皮肤那个弹性喔,那高朝起来,可爱又动人喔?别跟他说节操,看这本书的人,谁不是三观尽毁的,他只不过是毁得更3D一点。 这个初恋还有个很烂的身份,是个什么武林盟主来的,看到这里每个读者都对小受是羡慕妒忌恨啊!皇子,丞相,将军,还有个武林盟主,不少读者都想进来捅主角一刀来着。不满大家说,他也是其中之一,眼晴死死的盯着孔外。 这花园很不科学的,的确一个人也没有来,幕容锦伏在洪秀华胸前,方才的激情退去,现在他只觉懊恼,自己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他不配再得到秀华的爱。他敛着额,很不舍的离开对方的怀抱。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秀华,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听到他的话,洪秀华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用力一拉,再次把幕容锦抱在怀里,幕容锦小拳头,轻轻的摧了他几下。 “锦儿,你打吧……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有能力,这么多年来你就不用受苦了。”他边说着低头就吻下去,幕容锦刚开始还有点挣扎,但慢慢的他就开始享受这个吻。在吻到快要断气的前一秒,洪秀华万分不舍的放开幕容锦,双唇轻离从中拉出一丝蜜露。 “呕……呕……”余方趴在洞里呕吐中;那个,对不起,主角你们继续。 洪秀华紧紧的搂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一丝一毫,看着他红嫩的双唇,洪秀华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要他一次。 “秀华……”慕容虚脱的倒在他怀里,听着他的那些甜蜜细语“锦儿,我不介意,无论你变成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锦儿。”晶凝的泪水滑落,慕容锦也紧紧的抱着他回应着。 “锦儿,跟我走吧……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我们到一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宁静安定的生活。” “没有人的地方?”慕容锦想像着,他想起了当年他被秀华从拐子手上救出,在大深山里生活过的那一段日子,那时候,吃的米饭是粗梁,菜也是顺手从山里挖的野菜,自己还要帮着砍柴,虽然秀华对他很好,但那种日子,那种艰苦的日子……不。 他摇摇头,手指挑出眼角上的泪花,深情款款的回道“不……秀华,你不明白,我大皇兄权力很大,他一定会找着我们的,我无所谓,但……我不能让他伤害你。”洪秀华一听急着保证。 “不会的,我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我会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我的。”他说得很信心满满,似乎他已经找到的那个地方,一个什么人也没有的地方,慕容锦慌了,他连忙满安抚道。 “不……他,慕容阔他身边有好多高手,你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我不能让他伤害你。”洪秀华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 “没关系的,我们去大漠,那里山高地阔,中原人是不会冒然进入的,我们到那里,找一座小山,从此在里面过上,神仙般的生活。”洪秀华眼里满是对大漠的憧憬,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抢走他的锦儿,他可以天天抱着自己的锦儿,那真的太美好了。 余方挠挠耳朵,挖出一块耳屎,嘴一吹……摇摇头;没救了,这货怎么这么笨,人家小受过的是皇子的生活,你叫人家跟你去大漠吃沙子?你脑子病了没好吧。 看到洪秀华坚定的眼神,慕容锦真的怕了,没有错小时候他的确是喜欢洪秀华的,但这并不代表他要跟他去过那种日子,对方现在是武功高强的武林盟主,要是硬把他带走,也是轻然而举。他不想走,他还有事要做,他还没有掰倒大皇子……对掰倒大皇子。 急中生智他对洪秀华说道“不……这么多年,慕容阔对我做的事,我恨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其实这的确是慕容锦心里一直都有的想法,现在把他当借口,痛苦憎恨的表情手入目三分,让人信服,这么说还不够,他又在洪秀华的胸前挨着磨蹭,一对迷人的杏眼,闪闪生辉,他笑着说道。 “等我报了仇,就跟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幸福的生活。”他说这话时,眼里仿佛也是充满了憧憬。 洪秀华答应了他,暗暗下定决心,无伦用什么方法,都要尽快帮助他的镜儿实现复仇,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跟锦儿永远在一起。 他们抱在一起,一同怀着梦想,仰视月亮。 喂!……你们真的不要先穿上衣服?冷不冷啊你们!余方再一次无语小说中的强大。 不管他们冷不冷,反正他是冷怕了,夏日夜时本该清凉,但今晚也不知怎么的,一反常态气温骤然下降。 也不久过了多久,那对狗男男总算是想起,人还是要穿衣服的,穿上衣服,幕容锦安抚现在恨不得立刻把他带走的洪秀华,说让他先等等。洪秀华也同意了,他说会在暗中保护他。 这样的俩人看起来是依依不舍,万分难别的总算是肯放开了,洪秀华三步一蹬腿,登的一下就飞上瓦顶,接着再登几下就消失在人的视线中。 余方看着他这样登去,不禁叹息道;皇宫的保安到底有多没用啊,人家在瓦顶上跳得这么明显,就没有一个人上去捉他么?余方一颗早就没有三观的心在风中凌乱。 远看洪秀华真的已经离开,幕容锦才总算放松了口气,他不禁怨怪这头笨牛,什么大漠隐居,什么幸福生活,世上还有比皇宫还要好的生活吗?筹划了这么多年,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他的梦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个天下万民都要叩首的位置,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是最大的幸福。 月黑风高,在山洞里的余方看不清此刻幕容锦咬牙切齿的表情,只待他拂袖离去,余方才总算是放松了。 “咕噜……咕噜。” 诶,他记得有句言是这么说来着,在遇上绝境的时候,千万不要放松,因为一放松……会饿。 哎哟,饿死鱼了,一整天都没有喂,怎么当个皇子,反而比做乞丐还惨,人家乞丐是没饭吃,他是有饭不能吃,会死人…… 缩在洞里一天,余方觉得骨头都要硬了,推开花盆他慢慢爬出来,一鱼头左眇右瞧发现没有真的没有威胁,剩下的才敢出来。 左扭扭右扭扭,屁股扭扭,肩膀扭扭,健康的身体要做运动,“……沙……” “谁,谁在那边。”一阵风吹过,吹动了树干梢梢。余方是惊得一下弹开,待他看清原来是树叶做怪,他是马上过去踢上几脚。 “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七弟,你在做什么。” “……啊!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诶?等等,七弟?”余方像只惊弓之鸟,什么样的动静都能把他吓个半死,他急着得躲在树后。 觉得没有危险,他慢慢挪出身子,月光下那人一身蓝白色的缎锦,在月照下反映出淡淡柔光,微风轻拂撩起他一头如绢的墨发,黑夜并没有便他那对明亮的眸子遮暗,还是那么的摄人,他的笑容淡淡的,并不张扬,看上去让人心安。 “呜……二皇兄。”余方像是流浪多天的家猫,这下总算是见着安心的人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暧昧,直接从树后跑出去,一下子就扑到幕容希的膝盖上。 “呜……呜……”余方自问不是个弱鸡,……好吧,他某些方面是有点弱,但他不喜欢哭,平时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装装可怜卖萌博人气,但就是这样,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是被这危机处处的皇宫吓怕了,还是怎么着。反正他一看到这个只不过认识没多久的二皇子,他那一肚子的委屈,就乘倍数泛滥。 “啊哈……呜……呜……”他就这么很丢脸的哭了,口水鼻涕全都擦在人家的锦缎华服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如果被抱着的人是他自己,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幕容希并没有,他轻轻扫着余方的背,温言柔语的哄着。 “乖,小七乖,无论发生什么,二皇兄都会保护你的。”他一脸心疼的看着泣不成气的余方,另一只手暗暗的捉着扶手,遥望明月,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杀机。 胰上线一上来,人总是会糊里糊涂的做了些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例如某只不想结婚的帅男,跟一只猪女求了婚。也有可能是一个爱瘦身的女孩,一口气吃掉五份多油快餐,反正就是些做了以后会后悔到挖个坑埋了自己的事,很不幸余方他刚刚就做了。 一口气哭个够,余方脑子才清醒,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啊,一看到帅哥就马上往人家身上扑,还哭得那么难看,人家的衣服都给弄脏了,余方啊余方,你最近是怎么了,帅哥没有见过吗?用得着这样吗? 余方还是刚刚的动作,伏在幕容希的膝盖上,他想抬起头的,但又不知该怎么面对,想着想着“咕噜……咕噜。”诶,你这不争气的肚子,是嫌你主人丢脸丢得还不够大吗?信不信我也把你丢了。 “来……我这里有些糕点。” 余方眼凸凸的看着,这些已经递到他面前,用点心盒装着的精点糕点“……”默默的吞下口水。 “二皇兄~~”余方抬起头,哭红的眼显得份外可怜,幕容希拿开他头上插着的草,从怀里拿出精致的象牙梳,轻轻的帮余方梳好他之前在山洞里弄乱的头发。 余方双爪捉起一块荷花糕,咬咬~咬咬,像只仓鼠般傻傻的看着对方,他的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 “小七,来和我一起住可好。” 某只老鼠,咬咬~咬咬“……好……” 78、骗到手了 好,好,好,好你个头啊! 这话余方是说给自己听的,看着忙进忙出,帮着整理收拾的奴仆,余方那是一个头二个大,幕容希唤来的人手很足,几个忙着擦打扫卫生,几个又在为空空荡荡的居室里,摆上各种装饰品,什么字画珊瑚,琉璃瓶,四书五经史书传。 还有些人就忙着给他铺床垫被,不出半个小时,之前看上去还是荒废凋空的房间,就焕然一新,他不得不佩服这里的奴仆,那手脚速度快啊,这级数都不是自己那边能比得上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之前没想清楚就答应了幕容希说要和他一起住,这…… “小七,你怎么闷闷不乐,是不喜欢房里的摆设吗?”幕容希皱着眉额,余方连忙摇头否定。 “不是的,我……”余方心里腹诽着,他只是不惯跟别人住在一起,也不可以这么说,只是他一直对幕容希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要一接近对方,他的心就想要被石头压着般,特别的对上他那看似温柔的双眸,自己的脑袋就会短路。 “你……讨厌我吗?”没想到幕容希会突然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余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摇着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讨厌对方,说真的,他真的没有讨厌幕容希,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是知道的,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他一定会想吐,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对幕容希,他没有这样的感觉,相反他倒是在很多时候,都会不知不觉的接近对方,当清醒过来,他常常敲自己这木鱼脑袋在想些什么,就是因为不讨厌,所以才可怕。 是的,他怕!他怕只要一接近幕容希,自己就会失去想法,他怕他用那看似深情的目光看自己。他不想去了解那眼神背后的真正意思,所以……够了,不要再想了。 脑子昏昏沉沉,踉跄几步却意外拌上桌脚“……啊!……”,一双稳健的双臂,稳稳的抱着他,咬着嘴唇余方让痛觉来镇定自己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他慌忙从幕容希的怀里爬起。 “谢过二皇兄。”他没有看对方的脸,他不想看到会让自己动容的表情,他自问穿越过这么多次的书目。他对把持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知道那里的世界,不是他的世界,他只是负责把这里的剧情改变,他就像是一支修改笔,笔是不该对书里的人物,有感情的。 可是为什么?明明只是相识不久,为什么自己的眼晴,心里总会有他的影子,总有一天他是要离开的啊!所以拜托,不要再缠着他了。 “小七,你累了吧?皇兄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余方低着头,没有回话,红木做的轮椅滚动在大理石板上,发出“咯……咯”的声音,直到那声音远去,余方迫不及待的关上大门,身子缓缓滑落软跪在地。 其实他真的很想回家,回到现实世界,他一直乖乖的听话,尽心尽力的用自己去改变书里的内容。可是……他真的还能回去吗?如果不能,他是不是就要一直流离在书里的世界,他好累……他真的好累。 不想再改,不想再管,他不想玩这无尽的游戏,谁……谁能来带他回家?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把握不住自己。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见回到了家,老妈在做着他最爱的咖喱,然后……还有一个人,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但他看不那人的样子,自己也不觉得怪,很自然的和他有说有笑,他还给自己夹菜。 “怎样?好吃吗?” “好吃,你特地为我做的,什么都好吃。……来,也吃一块我做的?”他夹着菜递过去,可是当他再次抬头,眼前的一切早就化成烟雾,“……不,……老妈你在那里?……”他想念出那名与他亲近人的名字,但却怎么也念不出。 “他是……他是……” “小七……小七……”一梦惊醒,余方看到眼前人,顿时如溺水者遇上救命稻草,紧紧的抱着他。 “小七乖,只是一个梦,梦醒后就好了。”幕容希安抚余方,余方一身的汗沾湿了单衣,“梦?到底谁才是梦,谁才是真,他真的是余方吗?” “啊……”惊觉的他一把推开紧抱自己的幕容希。 “二……二皇兄,你怎么在这里?”余方刚刚是睡糊涂了,现在一清醒,他就警惕的看着来人,虽然说这里是幕容希的宫殿,但怎么进也不能随便进入人家的房间啊,混蛋…… “以后,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再做恶梦了。”吓,那呢?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幕容希为余方撩前额前滑落的头发“以后,我陪着你睡。” 混蛋,不要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怎么也得先淡个恋爱吧……我呸,恋爱你妹,妖人你到底想做什么,老子不跟书里的角色搞基啊!亲爱的二皇兄,看来很有必要跟你淡淡人生,虽然说我对你也是有点好感,但是我…… “你饿了吗?” 什么情况? “我今天吩咐了下人,为你做了些早点,新来的点心师父,手艺不错。” 喂!别以为你又可以,再一次用食物诱惑我……不过我不吃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浪费对地球不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当余方又默默的咬着手上的芝麻饼的时候,他怎么觉得自己又上当了,不行怎么也得跟这位很明显对自己有好感的二皇兄说清楚,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小七,你嘴角沾了好多芝麻。”幕容希拿出手帕,轻轻为余方扫去脸上的芝麻。 “喔!谢谢二皇兄。”面对幕容希的暧昧,余方又再一次慌张,混蛋别有空没空就吃老子豆腐。深深吸了口气,余方毅然从桌上站了起来,“二皇兄,谢谢你昨天晚上的照顾,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看到他这么决绝的要走,幕容希慌张的推动轮椅,想追上去,但轮椅你推得再快也快不过人走的速度。 一道黑支划过身前,刚迈出大门的余方看着脚边这支还深深插入地板的利箭,他惊得脚软锒铛,后退间撞上门槛,整个身子都要往后倒,幸好有幕容希扶着他。 余方现在已经没心思,理幕容希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而自已为感情而烦恼的心情都抛到一边,他怎么忘了,自己昨天还被人下毒来着,这个宫里有人想要他死,他在明敌在暗,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可是……他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那支箭,为什么这箭只射在门口,如果真想要他命,现在也是可以射的啊!莫非他在忌惮着什么?背上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这一下子点醒了他,那个人……莫非是不想伤害幕容希? “小七,你怎样了,你没受伤吧,是不是吓着。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幕容希脸上一片苍白,好像刚刚被人暗杀的是他自己一样,胸口又再刺痛,移开视线,余方啊余方……不能动摇,你必需尽快完成这次的修书任务,你不该喜欢上书里的人物,不可以…… “小七……小七……”幕容希把他死死的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为了逃避暗杀,余方决定还是先呆在慕容希身边一段时间,等他查清楚一切,再离开。 是夜,窗外的月色,份外妖尧,余方不安份的转个身,对上的是某人平稳的呼吸。这个讨厌鬼,借口说要保护他就爬上他的床,他要怎么保护啊?又不会武功! “慕容希啊慕容希,明明我们认识就不久,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的对你心动,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余方细细的呢喃着,看着慕容希熟睡的样子,余方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嘻!”手指轻轻的夹着他的鼻子,看他没反应,又拉拉他的耳朵,一番作弄后余方在被子下偷笑,困意上来,他往暖的地方钻去,今晚他没有再做恶梦,美美到天明。 余方稳稳入睡,却不知一双贪婪的眸子,早已静静的看着他,突然一黑影在窗外略过,柔和的眼神顿时换成深冷,他轻轻的挪动下床,不发出一丝声响,为余方盖好被子。 月夜下,那一身黑衣完全溶入背景,唯有那双坚毅的双瞳,炅炅摄人,但他的威力全都在见到来人的一刻,消得一干二净。 “主人……”他单膝伏首,不敢直视来人。“抬起你的头。”黑衣人没有犹豫,对方的话就是命令,是一切。 看到他如此听话,男人笑了,只是他的笑容是开得灿烂的罂粟花,下一刹黑衣人脖子上就已经多出一只苍白有力的手。 男人在笑,眼里却毫不掩盖他的杀意,黑衣人觉得,自己是一定要死了,每一次看到主人这种眼神,那都是要见血的,只是从来就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生气,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己能让主人如此生气,哈……他也是没救了。 “我说过……不许伤他一分一毫,你竟然胆敢把箭射得离他如此之近。”男人手上更是用力,黑衣人内心暗笑,是的……他是故意把箭射得离那人只有半寸,他讨厌那个人,那个突然出现就夺走主人心神的可恶之人。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喉咙被叉紧,黑夜人说不得半句话,他只能远用腹语艰难的回道“主……主人,下属一切都是听从主人你的吩咐,是你要下属恐吓那人,好让他以为自己有危险,才来投靠主人,不是吗?主人。”听着他这看似很合理的回答,男人并没有就此放过黑衣人,掰开他的嘴,强迫他吃下会内脏绞痛三天的毒药,一甩手那人像件垃圾般被甩到树下。 “咳……咳,谢谢主人不杀之恩。” “哼!”男人转身背手而立“记着你的身份,另在我面前耍心眼。”黑衣人身躯微微一震;果然,他的那点小动作,还是满不过主人。 “属下知道,属下以后一定听命而行,不再让主人心烦。”男人拂手,那黑影蹬上树头,轻身离去。 日子这玩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余方喝一口莲藕汤,这些莲藕全都是院塘里种着的那些,夏日清莲,花开花败,转眼间却已经入秋。 他只不过是轻轻提了一句“不知道这塘里的莲藕好不好吃”过了几天,那好好的莲花塘就被下命挖了过半,挖上来的莲藕,有的做菜有的熬汤,诶,默默的把碗里的汤喝光,那双勾人的眸子,却盯着他看了老半天。 “我……我喝光了。”余方不好意思的放下碗,跟这家伙同一屋下都生活了二个月,他还是不习惯一天到晚都被他盯着看。 “还要吗?”慕容希说着就拿起余方的碗要帮他盛汤。“够了,够了,我饱了……再吃要撑死。”慕容希轻轻放下碗,又为余方擦擦嘴角。 哎哟!这日子……吃好睡好,还有美男伺候,真的过得太好了有没有……对了,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来着。 “奴才见过二皇子,和七皇子,皇子万安。”一小小宦奴得到批准进来通报要事,慕容希帮完余方擦嘴又帮他擦手,刚刚吃了鸡腿油腻。 “有什么事就说。”他正眼也没有瞧这跪着的人,听是冷冷的问话,那奴才趴在地上,清淅的回话“回二皇子,牧将军大胜女真凯旋回朝,皇上正设宴邀请,请皇子们一同赴宴。” “诶……诶……诶?”一句惊醒梦中人“将军?是不是那个镇国将军?”那奴才连连点头,是……正是那位将军。剧情的齿轮再次转动,余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果然……有些事情,不是你忘记了,他就不会发生,这也是他的命运吧! 79、男主出来罗 一惯的宴会,今日设在宫院内堂,内堂位置近临后宫,平日里也就只有皇上跟皇子们能自由进出,今日设在这里,其实就是为了向刚凯旋回宫的镇国大将军,牧卫表示皇家把他当做是自己人,地位堪比皇族。 对于这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将军来说,皇族是既欣赏又忌惮,在这个外敌忧患的时期,皇族只有尽可能的好好对他,不为什么,为的就是他手上的十万亲兵。 “哈哈,朕一生没有敬佩过几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牧老将军,只可是天妒英雄。”老皇帝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惋惜的眼神看向远方,似是缅怀旧人,但很快他又扬起笑容望向座下的牧卫。 “还好,牧老将军后继有人,朕真替他高兴。”他说着拿起龙杯敬向牧卫,牧卫一脸凛然站起,给老皇帝行了个大礼“保家卫国,是牧家的本份,微臣不敢邀功。”一杯饮尽洒脱而不扭作,老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场看似庆功的宴会,其实便是所有人对牧卫的打量和计算,特别的皇子们,个个对他都很满意,心里都念想着要怎么才能把他拉拢到自己身边。 “二皇子,七皇子到。” 就在所有人在暗暗掂量的时候,门口的守卫通报,悄会只见一辆红色的木轮椅慢慢推进。对于这人的出现,在场的人都感觉到意外的惊奇。余方在后面推着车,身材瘦少的他本来就不出众,在跟椅上安坐着的人一比,要气质没气质要样貌,不好意思那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的一身紫纱缎锦华服,再配上只有皇子才特有的莽雕玉挂,谁都只会把他当做一下人。所有人都随意的略过一眼他后,再次把目光落在椅上的人身上。最为激动的莫过于大殿之上的老皇帝,这个儿子,这个一生下来就有病残的儿子,因为他这样的身体,所以自己迫不得以,把本该属于他的太子之位,给了别人。 老皇帝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死去的皇后,所以一向有什么最好的,他都会先给他送去,只是这儿子一向都和他不亲,平常也不爱见人,这宴会本来也没有想到他会来,他只是吩咐人去请各宫的皇子。 “希……儿……” 他激动的连手都抖了,酒不稳洒出,身边的唇艳眼厉的皇后,暗暗咬着嘴,如果说谁是他皇儿最大的敌人,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个由前皇后生的贱种。虽然他身残志缺,但并不影响皇帝对他的宠爱。她一直怕着有一天,这人突然好起来,跟他儿子抢太子之位,以他伺候了这该死的老头二十年,她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太子之位,给这贱种。 “嘻,皇上……臣妾为你满酒。”皇后强作一抹娇笑,以前老皇帝就说过她笑得好看,酒滴满杯,老皇帝才回过神,侧看身边的皇后,他一脸厌恶的转开,懊恼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么虚假做作的笑容好看。 看到老皇帝的态度,皇后心里既怨恨又谩骂,暗自把对老皇帝的怨恨归于台下的慕容希。 哎哟!这气氛……所以就说最讨厌皇帝了,生那么多儿子干嘛,你挣我抢,最后全都死光光了。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希因为腿脚不便,所以只是双手并头弓了个礼,老皇帝许久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儿子,自然是高兴都来不极,那里还在意你什么礼数。余方可就不一样了,他走上前,深深的给老皇帝行了个大礼,老皇帝只是轻微的睥了他一眼。 “好好……起来入座吧。”他笑得开怀,眼线终是落在慕容希身上。“谢父皇。”余方站起从后推动轮椅,往一边的空位上去,原本去通知的时候,也都以为只有余方一个人来,所以那个宴桌的位置的放在前排的最后一个,靠门边的位置,从这点就能看出此时的余方在这个皇家的地位,是最低的。 而没想到他居然陪同前皇后之子,二皇子慕容希一起来,诶!这可是吓坏了安排位置的总管,人家老皇帝长期没有见过这儿子,心里念着你敢把人家弄到最边处,那不就是明摆着要让皇帝大老爷不高兴吗? 他连忙吩咐人在临近皇帝台下处又安插了一桌,连高度都是专为这个特殊的二皇子安排的,老皇帝一低头就能看到慕容希的一举一动,也甚为高兴,只是……他睨了眼慕容希身边的余方。 对于余方,那年下江南和一位长得像前皇后的女子处过一段时间,后来女子日渐渐发褔,样貌从七分像变得只有二分像,他也就离开了,没想到她居然怀了孩子,想来对她也有内纠,这孩子也是皇家血脉,赏他一个悠闲皇子做,也算是补偿,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他会与希儿交好,明明希儿连他这个父皇也不多看一眼,想到这,多疑的老皇帝看余方的眼神多了几分猜疑和防备。 余方胆怯怯的往那些皇子们扫了眼,他们刚开始是鄂然,接着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点妒怨,也难怪他们为了挣皇位,在暗地里斗个你生我死,表面上又要想法子哄老皇帝开心,让他多信任喜欢自己。而慕容希呢?那怕是不给皇帝好脸看,人家还是照样喜欢,这叫他们怎么不气,怎么不恨。 利厉如刀的目光,是集体飞过来,慕容希全当他们是空气,眼尾也不瞧一眼,这怎么办?他们更加怨恨了,连带也恨起了和慕容希坐在一起的余方。 欸……这年头,坐着也中刀,余方是深感无奈啊。 无奈归无奈,敌情还是要分析,余方做作是低头喝茶,眼尾却在以尽可能看到的角度在观察他们,哪一堆把羡慕妒忌恨摆上脸的,就不用看了绝对是配角中的配角,用来充人数挣加排场的。倒是几个重要的反派,像是大皇子慕容阔和四皇子慕容欢倒是表现得沉着稳定,脸上一副温和的笑容。 余方再往另一头看去,那一身的白衣似雪,眉宇之间多少带着忧郁,水光泠泠的眼眸,带着一股让人想疼爱的冲动。哎哟!不愧是万能受,这个样子分明是在跟人家说,我好弱的,快来压我啊,不过?为什么主角都爱穿白衣服?这梗超老好不。 观察完正牌受,余方又眇向正牌攻。 牧卫,不愧世代都是将军,也为了突出他的主角攻的这点因数,从他清澈的双眸便能看出他的,正直,长年争战早让他比同龄人多三分沉稳,古铜色的皮肤还有结实的肌肉,无疑不都在诉数着他是一个真正的大男人,黑实的剑眉让他本就俊郎的外貌更添英气。 其实真要和其它帅得瞎眼的男配来说,他没有他们的那些阴险奸诈,这是他的本性。也因此才会在和小受好了以后,一心一意对待他,用三个很有深度的字来形容,那么他就是。 “呆,笨,傻。” “小七……你喜欢那个牧将军?” “没有没有,谁会喜欢这没脑子的傻大个……”余方一口否定,慕容希脸上的乌云,才渐渐散开,余方没有注意到他那暗藏杀意的眼神,只顾着把盘子里的羊腿切片;欸,真不明的,为什么不先切好片才拿上来,不知道这样很累人么,余方勤快的切好一盘肉,把他搁在慕容希面前。 “慕容希拿起快子,正想夹肉的时候,那快子看似很意外的丢在地上。“欸,真是可惜了。”余方看他望着桌上的肉一脸搀样,他好人啊,“不怕,二皇兄我帮你。”说着他夹起一块,沾了沾肉酱“来……试试看。” 慕容希一脸满足的让他喂自己,一旁伺候的老大监,自作聪明的命人迅速又拿来一双。 “喔!谢了。” 余方接过,把自己的那双给了慕容希,自己则拿起新的来用,慕容希紧紧的握着快子,凌厉的刀眸睥向那老太监,他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金贵的二皇子,吓得脚都软了,身体反应就想跪下来请罪。不过慕容希他就是狠睥了他一眼,怪罪的话倒也没有说,这下老太监更是害怕了,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这如果再犯可怎么办? 余方压根就不知道在从拿着新快子到包完第一个春卷的这几分钟,某人差点就要吓尿了。 “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大蒜,这个特地没有包,你尝尝。”慕容希先是一楞,如珍宝般接过那满是油的春卷却怎么也舍不得吃,“你怎么不吃……你尝尝好不好吃。”余方嘴里塞满了肉,眼却很不满的盯着慕容希手上的春卷。 像是在说着;你怎么不吃啊,你是不是不给面子啊。 慕容希温文尔雅的细细轻咬,这贵公子的气质是散发无疑,余方不禁默默吞了吞口水;哎哟,这妖孽,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会诱惑人,不看你了。脸红的低下头,化色心为食欲,埋头狼吃,他绝对没有发现,全场大多数的人都在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诽说着他就是一个贱民,飞上了枝头骨子里还是贱民。 慕容希倒因此觉得高兴,他的宝贝只要让他一个人欣赏就够了,他眷恋的看着他,全然把旁人当空气。不过大多数人,也并不代表全部人,正对面的牧卫反倒在用一种惊喜的目光看着他,他一直觉得皇家人作派,全都一套套规矩,想不到这个七皇子竟是这样的真性情,想到这他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80、不见主角搞基会死 平淡的宴会,按部就班的表演,晃晃几时终于完结,牧卫却被老皇帝额外的留在宫中,说是请他指教他的皇子们,好让他们在兵法上有所进步。 宴会一完,那些皇子们就扎堆似的哄在牧卫身边,为了拉拢都是说尽好话。余方推着牧容希远远的看着他们,他懊恼了,按剧情来说,男攻出场,各反派都使出混身解数,最后以小受的美人计笼络芳心。 诶……这话形容的好像有点问题? 不过算了大概就是这样,牧卫手握兵权,如果他真的按原剧情一样要支持小受,最后让他快快乐乐的当上皇帝,这要怎么办?无奈他虽然是一只最后的大BOSS,但却是只隐形的BOSS,他总不能现在就出去,跟那些人一起抢男攻吧,但不抢他就会让小受抢走,诶……天啊,谁能教教我怎么办? “……啊!……” 白衣轻轻飘,软骨扑鼻香,某位楚楚可怜的人儿,不幸被人推倒,就在他长袖一挥,背身后倒,长袖在空中画出了个弯月的弧度,“……小心……”某个强大的臂弯,稳而有力的搂过他,重心回拉,他失平扑到他的胸前,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不禁让他脸红。 而他自身带着的清香也让对方心旷神怡,两双眸子凝视着对方,“……谢谢牧将军的搭救。”慕容锦微微错开身,淡雅的清香就这样远离,牧卫一刻失了心神,再次认真看去,他还以为看见的是一位仙人,一位纯洁无暇的仙人。 这一刹他居然有了想再次把这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他想再闻到那股香气。隔了十多米的余方,牛眼都要瞪得凸出来;呢嘛啊!这一见钟意是怎么回事啊?老子我都还没有想到破坏的方法,你们这对狗男男不要给我这么快发展“坚”情啊。 “五弟文弱,不适合打打杀杀的兵法,五弟!你说是吗?”目睹这一切的大皇子慕容阔,咬着牙,一把手把慕容锦拉过来,从背后暗自狠狠的用手指刺激他那敏感的穴。 “……啊!”慕容锦情不自禁轻喃出声,这声风媚入骨,牧卫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他不舒服,担忧的问“锦皇子,你没事吧。”听他这一声叫得亲热的锦皇子,慕空阔气得火烧心头,顿时没有了拉拢牧卫的心情,只作了个抱拳告礼。 “牧将军,本皇子还有事,下次再向你多多请教。”说完他强迫的扯着牧容锦离开,慕容锦眼角渐湿,他委屈的走着,临别时还回头一眸,牧卫心头一紧,暗暗握拳,竟然有想把那人抢过来的心。 “……噗……”余方深情的吐了一把精血,没救了……这基情,也来得太快了吧,看来他再不行动,事情就真的要按原作进行了,NO~~~ 是夜静深。 余方在床上滚来滚去,用他那很旧式豆腐脑,左想右想,想了半天,想着去跟牧卫说,这受真的不是只好受,他的菊花种过好多棒子,不过……原剧情的男主也是知道后,不但没有怪责,反而更爱小受了,这呢嘛分明的作者给小受开外挂,天下间那里来这么好的攻? “小七,你睡不觉,要不……我们来说说话。”喵!余方全身僵直,诶~~他怎么就忘了,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啊!“没有……我很困,我要睡了。”他说完就装作合上眼晴,一副我睡着了,什么话也不说。 慕容希凝视着他的背面,余方在睡觉的时候,总是把背留给他,在心里竖起一道看不见的墙。 “小七,小七……”他叫了两声,余方故意没有反应,慕容希知道他只是在假装,“睡着了。”他明故问的支起身子,靠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可好。”余方皱眉,心里似被针扎般的刺痛,他没有反应慕容希自顾自话“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他似是在讯问对方,却又是肯定的回答着自己。 看到余方眼睫轻微的动眨着,慕容希知道他说的话,对方都有听进去,他满足的躺回床去,却让余方一夜无眠。 “对不起,我是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的,对不起,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 夜静深思,却并不止余方一人难眠。 “……啊!不要……”身下娇俏的人儿在哭泣哀求,男人只当他的哀求是别有风味的勾引。 “别叫得这么大声,会有人听到。”他粗暴的捂着他的嘴,抬起身下人的大腿,狠狠的动起来。 “嗯……嗯……” 受着刺激,身下那人早就失去理智,只觉得自己像是海中的一片海草,由激浪猛烈拍打自己,而他只能承受,几番激浪,二人都已虚脱,男人在最后一下,猛浪激出……看着眼下那个因自己,全身皮肤变得通红的人儿,他心满意足的趴在他身上。回过气来反手一搂,位置即变成了他上自己下。 “你真的美味,真想把你栓在我身边,日日夜夜的疼爱你。”他边说手还不规矩的往对方胸前敏感的小点一拧。“……啊!……”男人用舌尖轻轻的扫着对方的耳垂,“嘻,你说如果大家都知道,他们的七皇子在男人的身下竟是这副模样,你说什么会有什么反应。”慕容锦心里一促,刚刚的激情在这一刻散尽。 他推开男人,拾起地上的那件代表纯结的白衣,悠悠的穿起来,男人侧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慕容希很快便整装好,仿佛刚刚在上床和人相交的只是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罢了,他还是别人看到的,高洁的白莲。 他睥了床上这悠哉游哉的人一眼“想要把我日日抱在怀里,那么就把其他要碰我的手砍掉吧,这样……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说是吗……李丞相。”男人这一刻也收起了他的玩世恭,走下床捡起地上的那套七品侍卫服,不出三刻一身正装气宇轩昂的带刀侍卫就出现了。 慕容锦嘴角轻扬,走过去替他把外袍带子系好,轻轻的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我也很想日日夜夜在你怀里,只是我是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大皇兄视我为禁腐,想要和你见面,也得用这偷鸡摸狗的方法。”他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语气中显得自己尽是无奈。 男人一把勾起他的下巴,慕容锦自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仰着头把软唇送上。一番喘息后,他搂着慕容锦的腰,轻声喃喃“朝廷有很大一部份的人,都已经被我拉拢到我的身边,只要我们夺得兵权圣心,天下将会是你的。” “兵权,圣心!” 慕容锦想起了那日牧卫看他的眼神,他熟悉这种眼神,每个想要他的男人,都会发出同样的眼神,他暗自笑意,心里有了一定的计划。 “雪?晨希殿的扫地的宫人,惊奇的望着天,雪花刚开始只零零落落的几片,让人觉得是幻觉,急风骤来,吹倒了扫地的他,他连忙从地上爬起,这下他眼都大了,满天飞舞的雪花,像雨般下来。 他们惊鄂,这天才刚过中秋离冬天还有一段时日,怎么会突然下起雪?听到动静好奇宝宝余方的第一个跑出屋外,看这奇观的人,“小七……”任慕容希担心的叫喊,他就像是一头牛,怎么也喊不停。慕容希无奈的摇头。 “好奇怪?八月天怎么会下雪?”他站在院中张开双臂,仰着头闭上眼晴享受雪花飘落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冰冰凉凉的,片刻便溶化成水。 “好罗,下雪就可以打雪仗,也可以堆雪人。”随着风雪的到来,气温奏然下降“哈欠……哈欠”余方连打几个喷嚏,“小七……”慕容希抱着一件狐袍由宫人推着出来,“二皇兄……”慕容希的脸色明显比早上还要苍白。 “变天了,小七……你快披上这锦袍”余方弯下身,由行动不方便的慕容希亲手为他穿上,细心的为他系上带子,天气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但余方此刻的心,却是比火炉还要暖和。 “咳……咳……咳咳。” “怎么了?二皇兄你还好吗?”慕容希突然咳个不停,余方心里大慌,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希的身体是不好的,但长期养病下来,也总算是好多了,怎么现在又突然犯病。 “二皇子殿下,患有哮喘,每每到了冬日总是难熬,看来是这雪天诱发了二皇子的病。” 为慕容希推椅的宫人,是从少便照顾他的,所以很熟悉他的病例。“哮喘?那……那该怎么办?”余方不是医生,在现代这病也很难治,何况这里还是古代,看着慕容希咳得都快要窒息,他的心好难受。 “不过幸好,太医院专门为殿下,炼制了雪蛤丹。”说到有药余方目光炬炬,那宫人看他到这样,有点为难“宫里的雪蛤丹都已经用完,也不知太医院那边赶制出来没有。”这话落在余方的耳里,就是宫里没有药,太医院里才有。 “我……我去太医院。” 担心即乱,余方压根就忘了现在他就是个皇子,想要什么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可以了,可他一门脑子就是快点去太医院拿药,宫女们的三寸金莲,太监们的又碍着皇宫里的宫规,走起路来都是一步一稳慢悠悠的,哪里有他这现代人跑得要快。 “小七……小七……”任慕容希想要叫停他,他却又早就跑个没影“咳……咳……”空中漓漫伤肺的寒气,慕容希咳红了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方跑走。 “殿下,殿下请保重身体……”宫人轻扫他的背身,让他气顺些“咳……咳,快,快去追七皇子,别让他出什么事。”宫人们不明白,一个皇子在宫里能出什么事,但他们还是听命令追了出去。 脑门一热,做出的事总是不靠谱,等余方跑了半天他才突然想起,他丫的根本就不知道太医院在那里,他找个屁啊!心急郁闷忐忑不安,想着还是回去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时他居然会在撞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微臣见过七皇子。”牧卫迎面而来,向余方行了个礼,余方这下呆了,点点头。对方见他一脸傻样,淡淡的笑了,心中腹诽;上次看到这七皇子,只觉得他真性情,今天再见,反倒觉得他多了二分愚笨。“七皇子,微臣还有事,就先行离开。 “哦!”余方点头,待牧卫错开,走远,余方才清楚过来;诶……他刚刚看到什么了,男主一只啊!还是正品不是山寨。他那不灵活的脑瓜子转啊转啊!以他看了多年耽美的经验来说,有男主的地方,绝对有基情,他来这里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破坏男主的基情,从而改变狗血的HE结局么。 开动余方狗仔跟踪模式,目标人物,男主一只,姓名,牧卫,行动任务;破坏男攻与小受的基情。 余方离远远的跟着,慢慢的只见牧卫经过一花园,他本是想到翰林院借几本兵法,却在视线略过院中红亭的时候,停住了。 那一身白衣在风在飘逸,那人就站在亭里,观望着这一场来得突然的飞雪,突然他有感而发,张开双臂迎着微风,在亭里起舞,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白鸽,动灵生美。牧卫紧紧的看着那个人,脑子里早就忘了他的狗屁兵法,漫步的走过去,无声无息的靠近,那人一个扬袖转身。 “……啊!……”他先是被来人吓了一跳,当看清来人时,他温婉一笑“锦见过牧将军,牧将军为何在此?”牧卫张嘴,却说不说原由,他本意是要去翰林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慕容锦,也更想没到他居然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从后抱住这个人。 “……我……” “莫非,牧将军也是来欣赏这奇妙的八月飞雪。?”他还没编出借口,慕容锦就替他说了,他连忙说是。 躲在花丛里的余方吐了一把狗血“……噗!……”果然是有男主的地方就有基情,没想到出门逛一逛都会撞上主角受,这狗血太强大了。 “将军好雅兴,我今天带了几壶好酒,想要在享雪的时候,暖暖身子,不知……将军何否有意一同。”牧卫听了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酒就一大口,急急的喝了半壶,才感叹声“好酒,真的好酒,他们二人就这样并肩的站在亭子里。” 不久,牧卫觉得体内一阵骚热,他以为是酒起了劲,情不自禁的偷眇身边的慕容锦,却没想到对方也在看他,四目相对,牧卫的心像是撞了火星的地球,他看着慕容锦,越看越觉得离不开,那水嫩的桃唇,他好像尝一尝味道。 慕容锦暗自偷笑,看来他下在酒里的春药是起作用了,他配合的闭上双眸,这一刻牧卫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搂过慕容锦,狠狠的舔咬他的唇。 “……砰!……” 余方眼晴惊得滚了出来,脑也断了线;那呢?这基情发展得也太快了点吧?不过……余方回想,原作里二人在大雪纷飞的烂漫场景里,欲火焚身,接着……接着某只笨狗就被吃了,然后地地道道的变成了小受的忠狗。 所以说……作者就是为了搞这个烂漫背景,才写个八月飞雪的么,喂!这亲妈有点过了吧。不过……现在不是怪作者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剧情可就要按原来的进行了,他一定要出去阻止小攻被玷污。 “笨狗你等我……我马上出来打救你……” “……啊!……” 背后猛然一痛,余方咬咬牙,“诶……怎么觉得这天,在转?” 81、十字架神马的,累 莫明其妙的被砸晕,等余方再次醒来的,他刚被泼了一盆水,余方目无表情的左右看了看,很好……他被很经典的绑在了十字架上,他不得不开始想,耶稣其实是中国人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喜欢绑在十字架找虐。 晃了晃头上的水滴,余方只想问一个问题“兄弟,这水不会是洗脚水吧。”他这无关重要的话,在跟前人的耳朵听来,就是在对他敷衍,“说……你到底是谁,你混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一把锋利的剑指着余方的喉咙,余方默默的吞了把口水。 诶!出门逛逛都能被绑架,这个世界真危险,弱弱的眇了眼,一脸怒容的慕容阔,诶~~谁能告诉他,他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只变态反派,怎么也得让他死得瞑目啊!从余方的眼里看出了疑问,慕容阔,仰首大笑。 “哈哈哈,你一定想不到,当日用心良苦的跟踪本太子,好不容易发现了本太子与慕容锦之间的秘密,你一定很高兴吧,可你没想到,在你逃走时居然留下了这个。”慕容阔从阔袖里拿出一条锦帕,边角处还清楚的绣着一个嘉字。 喔!原来是看了G片发生的血案。喂!这真不能怪他,谁让你们大白天的随意在就做。 “那个……” “由不得你狡辩。” 喂,他还没有狡辩。 慕容阔一怒之下把手帕丢进火盆里,火盆发出帕帕声响。他狡黠的目光扫过余方挂满水珠的脸,“哼。”他轻呡幽笑,拿起一快铁烙在火盆里搅来搅去,余方汗颜,这个古代皇族剧里,最常见的浩刑出现了,哎哟,能亲眼看见,他表示真的很荣幸啊! ……荣幸你妹啊! 这一看就知道是要用在他身上,喂!剧本不是说慕容阔跟他这个隐形反派狼狈为“坚”的么,现在这个情况跟剧本不合啊,喂!导演他要罢工,不演了混蛋。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许狡辩。”慕容阔抽出刚烙好的铁块,在余方面前晃来晃去。 余方“……” “说……快点说。”他催促着,余方无力的反了反白眼。 “喂,不是你不让我狡辩的吗,不让狡辩我怎么说。”慕容阔一听,似乎觉得有点道理,又把火烙更靠近余方。 “你可以狡辩了,给我说。” 诶,这娃精神分裂是吧。对着这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反派,余方脑子里出现了二个情景,一个是他哭着抱大腿,苦苦说着自己真的只是路过,不是故意看你跟慕容锦XX的,然后……他被秒了。他汗了汗,看样子他还是得用第二种方案。 “哼!”他仰着头,不正眼看慕容阔,侧着脸来个45度角,帅酷爆。似乎没想到余方会有这样的反应,慕容阔有点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警告般的火烙又挨近了,余方的一节头发不幸壮烈。 呜!……他可爱的长发子,他还想靠它做个洗发水广告什么的。这是话外题余方还是不看他,嘴角轻轻一笑,眼神凛冽深沉,慕容阔鄂然的看着他。 这个人,怎么突然变得……果然,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好一个城俯高深的人。 其实余方那个小心肝喔,早就抖得连毛都掉了,外表神马的,不好意思你有听过一个很深奥的名词,叫装逼。 这个时候,慕容阔早就把他的智商从20,提到80,属高水平智商犯,余方才不会告诉你他真正的智力是负30。余方眼角眇了他一眼,看来装逼还真有那么点用,他想了想慕容阔不是整天把他想成一个有幕后大反派操纵的人么,那他就按这个点接着忽悠。 “哼,太子殿下即然已然猜到我幕后有人,你怎么还这么鲁莽捉我回来?”余方说着凤眼一睥,幕容阔更是确定是余方是身份不一般的信息。 哎哟,装逼好累,反派都是怎装来着?余方接着冷笑“你以为,你捉了我就能从我口中问出个答案?太子殿下也未必把我家大人看得太低。” 余方这么一说,幕容阔的心就更寒,看来这小子背后的人,一定是个人物,想到这里,他觉得用硬的方法是行不通,所以他一秒变脸,把手里的铁烙丢掉,笑容可亲的“请”问余方。 “不知,你家大人,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说出来本太子也可能帮上他的忙。”余方内心咯咯偷笑,看来他装逼忽悠人的本事,还真不懒,为了不辜负人民的期待,领导的教育,他确定要把忽悠这门博大精深的产业,发扬光大。(喂,你确定这是产业) “咳。”他调整一下声线,让自己变得更成熟沉稳“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家大人想要的,太子殿下未必能帮上忙,只是太子殿下的危难……”说到这里,装逼上瘾的余方故意加重声音。 “本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太子怎么可能会有危难。”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看似很强硬很坚定,但左右飘拂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是啊,只是一个太子罢了,历代皇朝,出身高贵的太子,被废后死得凄惨的可说多不胜数,危难可以说是从他一出生就有的,他只有把眼前的一根根碍眼的刺拔掉,直到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才可以安心。 幕容阔细细打量眼前人,明明就是如笼中鸟般被困,为何这个人那这么清风淡定?面对幕容阔像是大妈买猪肉般,死死的瞪着自己,余方内心地震啊,蛋蛋都要吓碎了。 大哥,能别这样看这我么,我真的好怕怕。 幕容阔边打量边猜想,这人是不是真的皇族血脉先不说,就凭他的胆量,就能看出他背后的人,是何等的厉害,他现在还不知那人是谁,看这小子的平静的表情,他一定有办法让自己不得不放了他,与其等到他拿出手段,倒不如先放了他,好探清底细再解决。 余方绝对想不到,就在他想着可能忽悠暴露了,脸都快要崩掉还想着要不要换回抱大腿方案,对方居然已然把他想成是一个,有着强大实力的神秘人的等力手下,智商还要是超高水平的那一种。 在他等知走,不得不感叹一声,忽悠真是太伟大了,他决定以后要开一间学校,务必把忽悠发扬光大,让余氏忽悠学,横扬四海,他相信这一定能跟牛顿的物理学有个差不多的排名。(你真的想太多了) 不过现在……在还没有发扬光大之前,先把这人反派大人先忽悠住了,余方动动嘴皮,本想还装逼点什么严厉的话。 “是本太子唐突,没搞清楚,七弟你不会怪我吧?”那呢?话在口中成了风,余方张嘴无语,只好再闭上,一副我明白,我是大人物我不介意这点小事的嘴面。好吧,这个是幕容阔看到他发呆后自己脑补出来的信息。 余方接着没有表情,所以说真的被他忽悠成功了?余方你太牛了。“咳……”幕容阔使了个眼色,余方很快便被人请下了十字架。余方二只手臂酸啊,他真替耶稣累啊,几千年这样挂着,苦啊。 装逼好处多啊,余方不但被请下架子,外还加一张舒服的软椅,和上好的御茶,幕容阔那脸变化得真是,哎哟!那都可以用光速做单位。 “七弟,皇兄不是要故意为难你,我这都是为是皇室的安全,想必你后面的那位大人,也会明白我的苦心。”余方眼角抽了抽,好啊!这小子变脸变得真快,刚刚还一副要把他砍成三百块的样子,现在就笑着讨好,看来他真的再装逼一下,怎么说他也是个反派来着。 “余方,接过茶,听是轻轻闻了一下,盖上盖子,并没有喝。他放下杯子凤眸斜睥,口气淡漠“那位大人,并不想出面,但他绝对不会损害太子殿下你的利益和安全,相反……”幕容阔坐在另一头,细心紧张的听着,余方故意停顿,他的心就像被蚁咬般,痒痒的狠不得逼余方说下去。 “嘻。”余方又笑了,其实他就是学着电视上的那些反派是怎么笑的,果然他就是个天才,学起什么都没有难度啊! 他狡黠的与幕容阔对视着“相反……我还会助太子殿下你登上高位。”余方这下可刺激到幕容阔,他自然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脸上全是一副不信任和疑惑;诶,就知道这小子没这么容易被忽悠,还好他是自带剧透的先知,只要说点什么,再忽悠一下他就是了。 余方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看幕容阔,说起话来也是高傲的,幕容阔虽然心里想把他凌迟,但无奈他没有把握,他还是怕他后面的那个人。 余方偷笑,他就知道,像这种心理变态的反派,你越讨好他,他越整死你,你不理他,他就当你是宝了,幕容阔还在等着他的话,他也静下心来想想剧情里有什么重点,找啊找啊……诶……别说,还真有一件快要发生的大事。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近日,我家大人打探到,宫中会有人对殿下你不利,那人买通了死士,想要在皇上四十大寿那天行刺皇上,然后嫁祸于殿下”听到余方这话,幕容阔倒吸一口凉气,半信不信,他又再问。 “是谁?” 其实在幕容阔心里,早就有了人选,皇宫里想他死的,最明显的不就是幕容欢和幕容喜,这俩兄弟吗?他们近年接拢大臣,听说暗地里还勾结军队,只是苦无证据,不然早就杀了他们。 “是老三和老四?” 他问话里带着肯定,余方还是不看他,摆弄自己的手指,这可急坏了幕容阔;莫非是他猜错了,但除了老三和老四,还有谁有能力跟他抗衡,莫非是华贵妃?但她还没有临盆,生的是男是女也不一定,怎么可能先对他下起手来? “那人,你不是很熟悉吗?他身上的每一寸,恐怕太子殿下都尝遍了。”哇,靠!这黄色话题说得很有水准,果然在古代呆久了,都开始有文化了,余方又在花海中幻想自恋了一把。 “什么……”鄂然紧措,手背一反,挥落了茶杯,碎了一地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就是个废人。”幕容阔半分也不相信,那个人,那个只会在他身下张腿勾引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计,这样想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背余方骗了,眼里顿时升起杀机。 余方心里一冷,他明显感觉幕容阔又变了,这死小子,忽悠他的就信,真话他倒不信,活该他是第一个被主角受干掉的反派。 “哼!话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只是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没有一个男人甘心一辈子让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压在身下。”这话深深的刺痛着幕容阔的心,那个人……是真的吗?他就真的厌恶自己? 其实他已有三分相信,因为他总是在床弟中,无意看到那人眼里漏露出来的反感,但他还是情愿相信另外的七分,相信那个人是无辜的,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段,就算他和自己在一起,真的有那么些不情愿,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心甘情愿的。 看着幕容阔又是暗眸,又是扬嘴轻笑,余方无语了。 这娃,绝对是有精神病,没救了…… 82、孝子难做 “你走吧,有什么事殿下自然会找你的。” 余方被人绑上黑眼带,之后又被幕容阔的手下带到别处,哎哟!他一度以为自己就要隔屁了,那些人说了这话后,风稍稍的走人,余方赶忙扒下眼上的黑带,外界没有想像中的刺眼。 原来天色早已夜黑,皑皑白雪铺满一地,不认真看,他还真认不出这里便是他白日,偷看小攻跟小受搞基的,基情花园。 “……诶!……”想起这事,余方就头疼,本来他想跑出去阻止小攻被小受吃掉,没想到那个变态反派幕容阔突然发神经,把他绑走。现在……红亭内空空如也,不用猜了……目标人物看来已经是被吃掉了,头好痛,现在只好期望幕容阔这神经病真的会听他的话,别又让小受坑了。 “不过……话说,这里是那里啊,回去的路要怎么走啊?喂,这么大的皇宫就不能做几个路牌么?” 昏头转向,按着不怎么可靠的记忆走了大半个钟头,余方才遥望到宫殿,今晚的宫殿灯火通明,这是为了让他看清楚吗?余方满心暖意的跑去,宫里的人个个都打着灯,还有些风尘仆仆的刚从外头回来。 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他们在看到余方平平安安的时候,那表情就像枯萎的花苞突然开了花。余方觉得他们有点怪吓人的,没有理他们,自己直接往正殿跑去。 “我回……来……了” 脚步半入,身体就被一双微凉的手臂紧紧抱着,“二……皇兄!”余方底下头,幕容希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他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发丝上点点水珠,心头一动;这家伙不会是冒着雪出去找他了吧?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明明他的身体就不好,“二皇兄……二皇兄你身体还好吗?”余方担忧的问,幕容希没有回答,他只是再把手抱紧些,抱得余方都快要喘不过气。 “二皇兄,你先……放开我。”余方想要推开幕容希,但又怕要伤着他,对方的身体可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不够,不够,这样抱着还是不够,好想和他溶为一体,不想分开,永远都不要分开。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气味,幕容希不想放手,他害怕这只是梦,只要自己一放手,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可以失去他,他只有他,只要他。 “……二皇兄……痛。”可怜的腰被强迫的死搂着,余方不但呼吸不了,连腰都快要断了,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身体这么弱,手臂怎么这么有力。 被余方叫回心神,幕容希才松开双臂,但他的手还是捉着余方,生怕只要一放开,就什么也没有。被他这种有点小孩子怕玩具被抢,而死活不放手的做法感到好笑;这人是怎么了,他真怕有人跟他抢吗?但同时他也是心痛的,心痛他的病,心痛他的身体,心痛他害怕失去的眼神,心痛……他的孤独。 曾经,他也看过这种眼神,也有一个和他一样孤独的人,只是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再孤独了,他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朋友,他过得很好,就算失去自己,生活也不会有怎样的改变。、 反倒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看上去什么都有,他有尊贵的身份,数之不尽的财宝,荣华富贵,他看上去什么都有,但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在他眼里他看到的是自己。余方心中再次苦闷,自己只不过是不见了半日,他就这样紧张,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他要怎么办。 向前一步,这次轮到余方抱紧幕容希,他心里很矛盾,一边想着快点完成修书任务,快点回到现实的世界,一边又不想这么快完成,他还想多呆在这个人的身边一会,直到……他再也不需要自己。 有着这样矛盾的想法,所以才会做出矛盾的事,每天一睡醒,他就告诉自己,要去破坏原剧情,要去改变结局。但一看到身边睡得安稳的幕容阔,他又告诉自己,不要吵醒他,默默的躺回床去。 好不容易二个人都爬起来,面对幕容希特地给自己夹的早点,他又想,还是吃饱了再慢慢搞破坏。到了中午,怎么也得开工了吧?那只西域进贡的大金毛又扑到他的身上,撒娇卖萌装可爱,要他带它去玩。 好吧,玩一会也不怎样的,当他吃着晚饭看着天上的月亮;那个,晚上不怎么安全,不是开工的好时间,当他躺上床上偷偷看着身边的他;哇,这家伙的眼睫毛真长,一共有多少根来着。 然后……再然后……再再然后…… 当余方又再次坐在金碧辉煌的内常大殿里,哎哟,消极待工真的不可以啊,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老皇帝的四十岁生辰?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就是今日,小受幕容锦利用他那盟主男友,进来行刺老皇帝,把老皇帝伤个半死。 然后又在幕容阔的房间里放上行凶的凶器,让所有的人以为他的凶手,他想杀君夺位。他不甘心,指出是幕容欢和幕容喜,陷害了他。老皇帝不是笨蛋,他一直都知道他这几个儿子在斗,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铲除自己当皇帝,心灰意冷下,废了幕容阔,软禁欢喜兄弟。 之后的事……也不碍乎就是幕容嘉这个隐形大反派,处处下黑手害小受,却全都被小受超好远的化解,最后笑嘻嘻的当上皇帝。主角金手指不解析,说多了那都是泪,这年头反派一点都不好做~~ 所以说……今天真是的这部小说最关重要的一天,他可不希望幕容阔挂掉,想到这里,他就装孝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敬向老皇帝,今天是他的四十大寿,他自是很高兴,最重要的是,他那多年没有一起参加宴会的,希儿也来了。 今天他是看谁都欢喜,“好……好,嘉儿能有这孝心,父皇很是欣慰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父亲,儿臣也敬你一杯,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坐在对面的幕容阔,此时也不某落后,站起来也摆出一副孝子的嘴面,余方很客气的对他一笑,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一笑,其实是余方对幕容阔的提醒,幕容阔自然也要回礼,和余方点了点头,余方心纳闷了 哎哟,这反派的内心腹语,没学过啊,大哥你这点头是毛意思啊,是明白呢,还是不明白呢,喂!体谅低智商人群好不。 有一就有二,幕容阔敬完后,老皇帝的其它儿子,像是一窝蜂的都要敬酒,宴会才刚开始,老皇帝就已经半醉。 “皇上请保重龙体,少喝为妙。”动人的甜音,老皇帝往右侧看去,华贵纪娇美的脸庞,让他看得享心悦目,从脸一直往下移,因为怀孕而丰满的胸部,接下来是她那已经怀了八个月的孩子。老皇帝调皮的轻抚华贵妃的肚皮。 “皇上,皇儿他在踢我。”这是多么和乐容容的情景,只要无视掉在左侧暗暗把唇咬得红肿的皇后。 “接下来表演的,是剑舞。”乐监宣读接下来的表演,余方听到这话时,手里的杯一下子就吓得掉在地上;剑舞,剑舞……没有错,他记得小受的盟主情人就是混在这些表演者里面,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刺杀老皇帝? 他打着眼色看向对面的幕容阔,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有理他,还一脸陶醉的看着表演,手里的酒壶一杯杯的帮自己满上。 靠,都什么时候了,还喝,喝喝喝,等一下就真的要出人命了。余方忐忑,看来这只变态反派真的没有相信他说的话,那么他现在要不要出去告诉老皇帝,但如果他说了,老皇帝问起他怎么知道的,他这可就跳到水星都洗不清。 “小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只冰冷的手抚在额头上,余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冷汗都出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凶手呢?余方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昨晚踢被子,有点小温冒。”余方不知,他的这些大意露出来的神态,全都让某人看在眼里。 台下人剑舞扬扬,纲柔并重,的确新奇,宴到中场,许多人都已经醉纷纷,表演也只不过是背景板。 突然,其中一个表情者脸露凶相,手上的剑在设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茫,“狗皇帝,拿命来……” 惨了,惨了,真的来了!余方瞪大着眼,看到那人后腿一瞪,先身飞越,直接越过了前面的人,利剑直指高座上的人。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刺客,今天是家宴所以后宫女眷特别多,她们只是小女人,看到这场面,就只会惊得到处跑,这恰恰妨碍了从外面跑进来护驾的侍卫。 眼看那剑就要刺穿老皇帝的心脏,余方被幕容希紧紧搂在怀里,他只能从他下巴的一角,看到情况。 诶!……果然最后剧情还是变成这样了。 “父皇小心……” 看来,这天下真的要落入小受的手里了。 “阔儿,阔儿你怎样了……” 所以说,你们快点派个御医来看看老皇帝,死了没~~~~~诶!等等,这个全身都是血的家伙,怎么长得这么像幕容阔? “阔儿,阔儿你坚持一会,太医马上就到。”老皇帝悲痛的抱着幕容阔,幕容阔微弱的回着“只要父皇没事,儿臣就放心了。” 那呢?这孝子贤父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伤的不应该是老皇帝么? 莫非,幕容阔真的相信了他的话,所以在做出这举动?看着幕容阔受伤的左肩,余方在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靠,不愧是反派,真有你的,即在老皇帝面前扮了回孝子,又只是伤了手臂。 不错嘛,有前途…… 83、 一堆太医,迅速赶来,扎堆式的围着幕容阔,“……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老皇帝一心都在幕容阔身上,此时却又听到有人在哭喊,他转过头“我的肚子,好……痛。”华贵妃刚刚在骚乱中,不幸被人推倒,他的肚子实实的磕在了宴桌角上。 顿时一阵剧痛,她软瘫地上,惊恐的看着自己早血染红的下裙。“爱妃,爱妃你怎么样,太医,太医。”大医们又分了拨去瞧华贵妃。 这一场好好的宴会,就因为一个刺客搞得一团乱,忙活了半天,才清了场。 因为只是伤了手臂,所以幕容阔缝了几针,敷了些止痛消炎的药,也没什么大事,倒是华贵妃子宫大出血,必需马上推宫摧产,她足足痛苦了一天,才把孩子生了还来。 孩子只有八个月,在母体的时候,又受了挫,生出来就不会哭,华贵妃嘶心裂肺的哭喊着,太医们使出看家本领,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余方坐在院子里呆坐的看上天空,视点松散,故事进行到这里,他可以确定,小说已经有所改变,华贵妃按原剧情里的,还是八月早产,倒是本该受重伤的老皇帝,连小指头都没伤着,本来被怀疑想要杀父夺位的幕容阔,这下成为了父挡危的大孝子,老皇帝对他的喜爱,是直升顶点。 剧情改变了,是不是就预示着结局也会改变,余方心情没有想像中的喜悦,他知道的,每一次局情改变后,他就会离开那本小说中的世界,心中闷压,深深的吸一口气。 余方你收心吧,这个世界不属于你,这里的人也不属于你。 “小七,夜黑风寒,你先披上这个……”幕容希拿着披风从内殿出来,缓缓推动着轮椅,他的脸色比早上的还要苍白,余方心头一紧,夺过披风反手倒是给他套上。 “你就只顾着我冷不冷,那你自己呢?”他鼓着腮帮子,满满的怨气,“嘻。”幕容希兴喜一笑,拉过他的手“我不是还有你吗?天冷了你会帮我添衣,夏日你会煮上一碗绿豆汤。”他凝视着余方,说出他的憧憬。 明明幕容希的手就好冷,可余方觉那就像是被火烙了般,想抽回又不想抽回,反复挣扎最后还是像只漏气的气球,由他去吧,不刻意的移开视线。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们都早点睡吧。” 余方抽回手,从后推起轮椅,那一刹幕容希眼里明显着显着失落。 夜深人静 幕容阔艰难的移动手臂,太医说他伤了筋健,会有好一段时日才可康复,斥退了那一班伺候他的宫人,他一人坐在桌前,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砸到桌上。 眼里含着怒火,他一直都说服自己,今天不会发生行刺,幕容嘉说的一切都是慌言,可当他看那刺客从人群中带剑飞出,他就知道所有都的真的。 好啊!幕容锦啊幕容锦,没想到你一个下贱的床奴,居然有想当皇帝的心,真不怕让人笑话,“哼!“怒火炎炎,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举起桌上的茶壶,他摇晃了几下,没有倒进精细的茶杯里,而是含着壶嘴直接灌。 半壶下肚,他才沉得舒坦的些,托着受伤的手臂,往卧室走去,躺在床上,他转来转去夜不能眠,满脑子里是要怎么折磨幕容锦,他不能让他死得痛快,他要把他的衣服扒了,让长得丑陋不堪的人,日日夜夜对他做。 “哈哈……”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破笑而出。 “皇兄,有何好笑的,说出来也让锦儿听听。” 什么?幕容阔大惊,他一股脑的从床上爬起,只见二个身影从屏风后出来,“幕容……锦。”他咬着牙,每一只字都是经过剁碎再从牙缝中飘出。 他是恨不得,把眼前人的那张绝美的脸皮,扒下来,再掉到火里烤,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 幕容锦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魁梧的男人,幕容阔不认识他,但细心留意却发现这人的身形和早上行刺的刺客很是相像。 “是你……你就是那个刺客。”幕容锦听到他的话,一时表现得十分惊讶“皇兄,你果真的聪明绝顶。”顿了顿他嘴角勾起鬼魅一笑“不知皇兄你能不能猜出,今晚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幕容阔自是不傻,这样明摆的事都看不出,他岂不是连猪都不如。 “来人……”声到末处,却消散在空中,幕容阔惊了,他连忙再喊道“来人……来……”他的声音如蚊子般大少,这下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幕容锦胆敢在夜半偷入他的房间。 “哟哟哟,我的大皇兄,你这是怎么了……”幕容锦笑着看他捂着喉咙痛苦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白日时分。 余方总爱赖床,连带着慕容希也学着了的这一套,平日总是要睡到很晚才,肯醒来。 “二殿下,七殿下大事不好了”门外传来敲打的声音,余方在幕容希的怀里醒来,他朦胧的张着双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他轻声喃喃着,幕容希帮他拿开眼角的眼屎;厉声发问“何事……偌无要事,自行领罚。”门外的人吓得连忙跪下来,声间颤抖的回着。 “回……回殿下,太子……太子殿下他殁了。” “什么?”余方推开幕容希搭着自己的手,一下子弹坐起来,不可置信的呆楞着“怎么会……怎么会……” 神志恍惚,余方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东宫殿前。一路上……他看见所有人都在把昨日为大寿喜欢而挂上的红丝带,红灯笼给摘下来,他们都忙着换上白段。 脚步迈入院门,就看见院地里跪着一地的宫人,妻妾。他们都在伤心痛哭,不过他们并不是在为了死去的人哭,而是为了自身,他们都怕着老皇帝会下令要他们殉葬。 主卧室早就塞满了一堆人,个个看起来都神情忧伤,就连一向的死对头幕容喜和幕容欢,看起来都黯然神伤。远观直去,那金黄的身影坐在床塌前,余方上前几步,只看到他的侧脸,老皇帝比起昨日,是苍老了许多,眼里没有半点的神彩。 再看去床上躺着那一动不动的人,余方脚步软退;死了,幕容阔真的死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不是只伤了手臂吗?怎么隔了一晚就死了,不会是…… 余方四处张望,在一角果然看到正在哭泣的幕容阔,他不像宫人们的哭声滔滔,他就是一点点的,眼角滑出泪珠,他咬着牙表情很是痛苦,但又不让自己哭喊出来,点点泪滴滑过脸庞,没入嘴角。这么一副强忍崩溃的表情,让人心怜,任谁也不会怀疑是他的下手,除了余方这个剧情帝。 余方细细打量他,他不哭也没什么,他这么一哭余方就更加确定,绝对是他杀的。原本他以为,幕容阔在出了行刺一事,就会对幕容锦下手,这样一来结局就会改变,没想到……反倒是幕容锦先下手为强。 诶……余方不得不给主角不死这个真理给跪了,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把余方心里的计划全都搅得一团乱,没有了幕容阔这个幕前反派,他这个隐形幕后反派要怎么做? “回皇上……臣等细仔验过太子的尸首,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太医们跪下来,回禀着老皇帝,听到这话,老皇帝的脸由白变黑又再变白,“废物……”他一脚踢向太医的心窝子,怎么可能没有不妥,他的阔儿,明明昨日还活活的在他面前,今天……今天…… 气急攻心,他双眼一黑,四肢发软,“皇上……皇上……”他就这样倒在人群中。幕容锦一看到这样,飞扑上去,在他身边大喊着。 “父皇,父皇你不能有事啊,父皇……” 喂喂,小受,一直以为你是美貌派,没想到你原来居然是实力派,小生甘拜下风。 余方披着白挂站在,东宫门前……离幕容阔隔屁已经有三天,点点的雨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诶,诶……出门前不是好天气的么,怎么突然下雨了,喂!就算是出殡,小说背景也用不着跟着下雨吧,一个反派翘掉,搞这么悲情干嘛! 幕容阔黄土一盖,算是真真正正的领便当了,余方悲伤的流下一滴泪;呜!志同道合的反派,没有了你……你让我这个反派怎么办,一个人,鸭梨山大啊! 不过……说来你也不信,反派……也是有反派光环的,当余方看着根前黑压压的一片,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半夜去个厕所也会有一班人从天而降? 拉拉裤头,“那个……你们谁啊?” “属下们是太子殿下的亲卫。” 余方挠挠头,喔!幕容阔的手下啊!鉴于有被这班人,敲晕挂十字的先例,余方扑一下又跑回厕所里“哎哟!为什么他们大佬都翘掉了,他们怎么还在啊?路人甲不都是自动消失的么?” 余方躲了五分钟,看着脚边的一桶XX,“……”平静的推开门,“嗨!你们好,有什么事么?” “我们誓死效忠殿下。”他们齐唰唰的给他跪下,那动作齐整啊;娃,你们都有练过是吧。 看来,除了主角有光环,身为反派的他也是有光环的,坚持反派一百年,没被主角杀就不让死的神圣光环,他相当为难的笑着接收了慕容阔留下的暗卫。 “主角,俺跟你杠上了……” 84、等你回来吃元宵 太子殁了,老皇后一下间失去了人生中最大的依靠,终日哭哭啼啼,说要找出真凶,但这事反倒没有严重追究,对外来说只是说太子急病逝去,老皇帝也性情大变,看谁都不顺眼,似乎谁都会害他一般。 因为慕容阔的死,朝中原本是大子党的人,都纷纷开始向别的有实力的人靠拢,以前和慕容阔做对手的慕容欢和慕容喜自然成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港口,所有船都纷纷靠岸。而做为主角的慕容锦还一如以往的做一只看起来弱小无害的小鹌鹑,不要说是拉党结派,就由站在大殿上说话都不敢大声。 谁也不知道,他背后有着当朝丞相还有手握兵权的将军。这些事就是余方通过从慕容阔留下的暗卫所了解到,现在朝庭的动向,本来嘛!他是剧情先知,剧情有什么发展他都是一清二楚的,就连小受在那里跟谁谁谁XXX都知道。 不过现在剧情出了变数,慕容阔这反派比原剧本挂得还要快,他是轻轻松松领便当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啊!主角光环又出其强大,强大到他派谁去跟踪他,全都是有去无回,余方不得不又为这些壮烈的炮灰们留下一滴同情的泪。 “兄弟,你们一路走好,不送。” 兜兜转转又三月,临近新年,按余方现在的这个身体来说,刚好满十七岁,按规定是要行冠礼,以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代表。 皇子们的冠礼都是由做为父亲的皇帝亲手为他们带上发冠,然后他们就能步为朝堂,一展抱负。数尽全宫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今年行冠礼,这对古代男子来说,是一生的是一大事,他们都会隆重的举行庆祝。 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老皇帝整天都是黑着脸,像是谁都欠他几百万,谁还敢在他面前搞什么开心派队。 穿上早就为这一天准备的紫纹锦段蟒服,用暗挑绣法绣出来的蟒在阳光下,闪闪生辉,余方自从回宫后去宗庙拜祖后,就再也没穿过这么正式,这个内三层外三层的套着穿,又烦又重,偏偏他这现代人又不喜欢让人帮他穿,他就自己在一个在房里忙了半天,等衣服穿上,头上的发髻又乱了。 “呜……老子不干了,不就是带只头冠嘛,用得着这么烦吗?”他气馁的的趴在梳桌上,手里的梳被一只微凉的手夺过,余方也不抬头,缩在自己的臂膀里赖着。 秀发长柔黑,手指轻抚这一头的乌发,指到末处,他喜不自禁的夹起一抹,轻轻吻下。 “嗯,别拉我的头发。”余方别扭的抬头,对上的是慕容希的一脸无辜,像是在说我刚刚什么也没干。 “哼!快点帮我梳头,等一下还要去拜祖庙,然后又要去父皇那请他给我行冠礼,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他催促着,慕容希手指轻弹他的额头“让你懒床,现在还学会怪别人,我是什么时候把你惯成现在这样的。”他淡笑着,话里没有半分的怪责之意,更多的是溺爱。 余方嘟着嘴,肉爪么么被弹红的额头,“哼,”鼓起脸不说话。 月弯弯,轻一扫,反手簪系别,不出几下,一个公子式发髻就梳好,插上一支用来固定的玉簪。看起来优雅又不失贵气。 午时的斜阳从窗外射入,凹凸的铜镜反射出不规则的彩阳,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啊!惨了……死定了,已经是中午,我要先去了。”余方穿着一身的厚衣服,像只兔子般蹦蹦的跳出门,背后传来慕容系的喊话。 “今天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元宵。”余方没有回头,只是大声的回了句“知道了……记得不要放太多糖。”这一天是新年前夕,很久很久以后,余方都很后悔那天为什么没有回头,如果再转身一次,多看他一眼那该多好。 拜宗庙,就是给老皇家的那里祖宗上香,说一段老梗的话,前拜后拜,你别以为拜很容易,你试试叫只粽子向三跪九叩给你看。喂!你们别乱兴奋,不是盗墓的粽子,是吃的粽子,什么?盗墓的粽子也是可以吃?无力扶额;跟你们这些瓶邪党真的没法沟通。 好不容易都给老皇家的祖宗十八代上完香,余方即动身前往泰安殿,其实老皇帝以前一直都住在泰和殿,可不知怎么着,最近却换成了北面的泰安殿,因为没有已变所以余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皇帝嘛,他的房产多着去了,今天住住这个,明天住住这个,也是很正常的。 泰和殿和泰安殿为兄弟殿,除了方位不一样,其布局全都是一个模子上造出来的,这就让余方更不明白,这都差不多的房子,你费那么多事干嘛?莫非是泰安殿的风水好?余方来到这里时,他只是粗粗的略过门额上的牌子,确定是泰安殿前,站在殿前门二侧守着一堆侍卫。 看来自从出了刺客事件,老皇帝就整天担心自己的安全,门边的老大监正正就是那日给余方下圣旨的老大监,他老远就看见余方,挥挥手上的拂尘,他笑牙咪眼的跑过去。 “哎哟,我的七皇子,你总算来了……皇上他老人家还在里面等着你呢?”余方有一瞬间觉得疑惑,怎么这冠礼不是要对着青天白日进行的么?怎么现在要进屋?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对古代的文化不熟,人家皇帝说怎样就怎样。 老太监恭敬的把他请进去,自己却也没跟进去,顺带关上了门。余方这下更觉得奇怪了?一入门的是前堂,这里并没有人,四周的窗也都关着,这让本来就有点压抑的余方,更多了些紧张。 “父皇?……儿臣来了。”他轻脚拈步的往内室走,左边是书房右边责是卧室,他选择了去书房,书房并不大,满满的几个书柜,却连半本书的影子也没有看见,本该用来堆放奏折的书案,竟然铺满灰尘,椅子更是成了蜘蛛的温床,余方心里一下子急凉。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住。”恍然惊觉,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他一转身,门就被人从外面带上。 “开门……咳咳,给我开门……你们想要做什么?”他拍打着木门,门上飘落的灰尘让他不停的咳嗽。 门还是没有被打开,他又去摇动着房里唯一的两扇窗,但摇了几下他才发现,这也是被人从外面钉死的。 一种巨大的险机感涌上心头,反派的下场就是注定要被主角炮灰,他一直都记得这个道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这本小书中的一个最终要被炮灰倒的反派。但他有时候还会幻想的告诉自己,剧情已经改变,或许他就不会被炮灰。 每天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到事情真的发生到他的头上,他除了惶恐,什么也做不了。他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就算是要炮灰他,也总得给他一个理由吧,他自问没有像原作那样,教唆慕容阔做一堆的坏事。 也没有暗中谋害小受,他虽然有着想把小受推到一边不让他当皇帝的心,但却并没有想害他啊?现在这又到底是怎样。 “开门,给我开门……咳……咳……”先是一点点的咳嗽,慢慢的余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呼吸困难,细心留看,他才发现一边的墙上,有几个小孔,每个孔都在冒着白烟。 “咳……咳咳。”他捂着鼻嘴,但烟是无孔不入的,你能捂得了一会,却绝对撑不过一分钟,全身的无力感,余方倒在地上,但他又爬起来,扶着桌角。一失手又再次倒下去,这一次他再才无法爬起来,他觉得全身都好重,就指一根小指头也重像千斤,他抬不起,爬不起。 透过小孔,外面的人看清楚余方爬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这才推门而入,他们把余方翻过来,看清楚他的样子,确定他就是今日要加冠的七皇子后,二话不说手起刀落。 “……啊!……”没有力气并不代表不会痛,那些人生生的用刀把他的手脚都挑断了筋,“……啊!……啊!”他痛苦的哭喊着,旁边走来一老大监,这便是刚刚笑盈盈把余方迎进这的李多德。他一脸恶心的看着余方。 “我呸……一个下三滥都敢冒充皇子,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拿了一快汗巾,就往余方嘴里塞,让他说不了声。 手脚都在不停流血,那些人全当没看见般,李多德离得远远的,好像余方有传染病般“快……快,趁他还没死,快点把他带到皇上面前,好让皇上发落。” 皇上?发落?冒牌皇子? 这一连串的疑问,余方找不到答案,他不明白,无论剧情怎么变,剧本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慕容嘉的确是老皇帝的七儿子,这是千真万确,就是因为他是真的皇子,所以才觉得自己在民间受苦受累,而慕容镜就得所有人的喜爱,这才成为了他对他仇恨的起点。 可是,为什么现在,把他说成了一个冒充皇子的下三滥?这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85、想再看一眼 啊哈,如果有人要你表演一种生活用品,而还得在表演完后说出那件物品的心情,余方现在可以百分百的告诉你当地拖的感受。 余方是被人拖着走的,与地面的摩擦早就把身上那件华服拖烂不成样,余方并没有被拖很远,他们只是把他拖到泰安殿的别一反向,泰和殿,殿前方才还空无一人,现在却站着一堆的侍卫军。 余方恍然大悟,原来老皇帝从来就没有搬离泰和殿,对外说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把他引到秦安殿。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只是想对付他,只要说句话不就把他捉来了,为什么还要用上这样的陷阱? 答案就在这庄严的大殿内,磕磕巴巴的拖上几级楼梯,低下头余方看着楼梯上被自己拖出来血痕;靠,不科学,怎么这么多血流,手脚没有了知觉,疼痛感反到被麻痹所替盖,说实在的余方现在是死惯了,试过被捅,被割喉,被活活淹死。 都算是死麻木,反倒这次挑断手脚,虽然痛但他并没有想像中的害怕,二个侍卫拖着他推开大门。 余方这下可没心情打量居室的富丽堂皇,“回皇上,犯人带到。”因为失血过多,余方的眼意开始朦胧,但神志还是清楚的。 “嗯,把他压到朕的面前。”老皇帝的声音比起大寿之前明显苍老和嘶哑了许多,但也不失去他作为皇者的威严。 “……啊!……“”余方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脸正正的磕在大理石板上,口腔一甜;靠,你奶奶的,老子的牙掉了,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炮灰了,反派什么的,果然就是个万年被坑的可怜虫。 “为什么……”他微弱的问道,手脚不能动,但头却还是可以,他艰难的抬起头,真真朦朦他看到老皇帝那张发黑并带着憎恨的脸孔。 “别用你恶心的眼晴看着朕。”他一脚往余方脸上踢去。 老皇帝半分也不能容忍余方用那张无辜的脸看着他;就是这张脸,就是这样看起来无辜天真的脸,骗了他的希儿。 希儿……希儿,他打从心底里最疼爱的孩子,他要把世上最好的都给他,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去伤害他,那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老皇帝在想着慕容希的时候,脸上表示露出幸福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在他那满的皱纹的脸上,只是更显猥亵。 “告诉我……为什么。”余方咬着牙再次仰起,嫩白的脸此时而被踢出了一个黑印。 “为什么?”老皇帝睥着他,余方的脸毁了,但眼晴依旧明亮,半点也没有求侥的意思;就是这样的眼晴,就是这看起来清淅的眼晴,才让人对他松懈,只可惜…… “哼,朕就你让死得心服口服。”老皇帝向着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快速下退,但很快他又陪同几个侍卫一同回来。 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被押着的黑衣人,黑衣人衣衫破烂,脸上身上全都染满了血迹,那人也是被强迫跪下的。 余方仰视着打量他,但他右看左看上看下看;喂!你谁啊你?别告诉他,他原来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害死的,这还不如让小受害死要好,怎么面子上也过得去嘛。 那人虽然是的手脚也是被沉重的链子锁住,但却也能从他的神态看出他是一个意志和武功都是上等的高手。余方这下就更郁闷了;乖乖,他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位人兄?那人挣扎开身边押着他的人,但却最终还是牢牢被押,反抗不得。 平静下来,他这才发现原来旁边的地上还趴着一货,只是当他看到余方那张肿胀的脸,他的强硬瞬间崩塌,表情明显慌张起来。 诶?诶?诶!这反应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就真的认识啊? “七皇子,你放心属下是不会连累你的。”那人用只有余方能听得见的轻声,对余方说了这么一句大义临然的话? 吓?等等,属下?余方惊鄂的再次打量这个人,黑衣黑裤,武功高强,这货不就是他的暗卫么?……那个,请原谅他认不出,……每次见面都带着脸巾的人谁认得出啊! 喂,如果他没有记错,他记得他把他们派出去跟踪主角受,然后这些家伙们就一去不返,现在却被押着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余方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哈,他真的很想笑,果然啊,果然反派跟主角就是绝对的死敌,没有想到他努力改变原剧情,兜兜转转,到最后自己还是败在了主角的手里,主角你的光环真够大的,我服你了? “不是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和七皇子无关,不是七皇子指使我调查五皇子的。” 噗…… 刚刚还沉溺在悲伤自己怎么是一只反派的余方,生生被黑衣人这句欲盖弥彰的解析激出一口老血。 呜~~他总算是明白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是怎样的了,余方弱弱的眇了老皇帝一眼。 哎哟,好嘛?他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眼神,已经毋庸置疑的把余方定个死死的,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为什么老皇帝会认为他是假冒的七皇子,也可以得到解析。小说原剧情,太监总管李多德是主角受的人,他要是为了帮,慕容锦而坑他,是绝对有可能的事。 “我不是七皇子的人,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黑衣人还在拼命挣辫,余方反了反白眼;好了,好了,猪队友你这次真的可以光荣退场了。 “哈哈哈……是我做的又怎样。”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否认求侥也只是让自己更难看,余言把心一横,反正最后都是死,那就死酷爆帅的点。 余方一咬牙,大笑起来,“哈哈哈……老皇帝,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来啊,你来啊。”余方的话激怒了老皇帝,他当然是要把他杀了,但就这样杀了余方,他又觉得便宜了他,自古君王最懂酷刑。 “哼!把他拉下去,割掉他的舌头,再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喂狗,死后拨皮把他丢到山林被猛兽而吃。” 那呢?余方张着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如果上天再给他做一次选择,他绝对不装什么酷狠帅的反派,这样死法太不人道了。 不人道?亲~~在皇帝面前一切人道都是浮云,余方被人拖下去,他被押到圈兽园,这里的养的全都是供皇家观玩的动物。就是古代的动物园,不过这些都是野生捉回来的,特爱吃肉。 “放开我……放开我……”余方不怕死,但他怕被折磨而死,无论他再什么反抗,最终他还是被押着,一侍卫听从命令,拿出一汤匙。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你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除了剧烈的疼,还有身体被硬生挖空的无助。 “……啊……啊……” 他的一只眼被挖了出来,血如泉般从空洞里涌出,那下手的人,汤匙一挥,一颗白晶物体滚落在地,几只土狗跑过来挣吃,最后由一头黄狗抢得,他一口咬下,从牙缝出还流出晶水。 “不要……不要……” 另一只眼也没有了,他看不到世界,这一刻他并不是难过,而是后悔……后悔早上没有多看那个人一眼,那怕一眼也好……接下来的割舌,拨皮……想来也是很痛苦的。只是余方不会再感受到这些了,因为从他失去最后一只眼,他的已经死了。 另一边,老皇帝闷闷不乐的在秦和殿内来回踏步,心情好不烦恼,“父皇,请把小七还给臣儿,不然臣儿就长跪不起。”老皇帝一听到门外的慕容希说要跪,一想到他那双残病的腿,他的心慌起来。 想要走出去劝住,走了二步却又停住了脚;不……不可以,他害怕自己看见慕容希哀求的样子,自己会心软,到时候真的放了那个居心险恶的人,那可怎么办,他可不能让那个继续害他的希儿。 “皇上……” 身边走来一个侍卫,在老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老皇帝顿时喜上眉额“太好了,那人已死,他再也不能害希儿了。”老皇帝愉悦的走出大门,一入眼便看到慕容希跪在殿院前,“希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还不快点扶起二皇子。” “不……” 慕容希声嘶力竭的喊着,他推开所有要扶他的人,双腿本来就是废而无力,他支撑不了身体,也不可能真正跪好。只是半趴着,这更让老皇帝看着很心疼“我的希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点起来。” 老皇帝亲自跑去扶他,慕容希这次没有推开,反而更加的捉牢“父皇,小七呢,你把小七怎么样子。”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眼里心里嘴里,都只在乎那个贼人,老皇帝的心难过。 他拍拍慕容希的肩膀,和蔼温和的回道“希儿啊,那个不是你的七弟,他是假冒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谋害皇室,我已经把他处理了。” 淡无的一句“处理了。”把慕容希的心都撕碎;那个人,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的那个人……都是因为他。豪不掩饰心中的恨,慕容希一把推开老皇帝,老皇帝踉跄后退,差一点便要倒在地上,幸好一班的宫人扶着他。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希儿,恨他,怪他!他做的没有错,他是为了希儿好,以后希儿一定会明白他这个做父皇的苦心。他这样安慰自己。 慕容希爬回轮椅,眼晴早已血红,轮椅推动……天空闪过一刹白闪。 天红如血,爆风雨是要来了…… 86、番外——欲望皇座 繁华的皇城,百姓生活富足安定,一个看起来屹立不倒的皇朝,却在这下一刻迎来它恶运的开始。 “大通告,大通告,皇上陛下,崩天了……”立在城墙外的告示牌,贴出刚刚下达的皇榜,只见上面大大的印着当今皇上因急病享年四十。 这告示一出,百性个个都先是一脸的不可信,但皇榜可是朝廷颁发,这岂能有假。百姓纷纷回到各自家,换上白挂,皇上崩天这是国伤,按法是要守三天,期间还不能大鱼大肉,不得嫁娶一经发现九族死罪。 对于一代君皇的陨落,朝中倒没有表现得过份悲伤,面对着早已空空如也的皇座,各个帮派都开始为自己支持的人说话。 “国不过一日无君,如今圣上已经归天,为了天下的太平,我们应当立即选出一位能领导我们的圣上。”一位支持慕容欢的一品大臣走出来,是句句说得临然。 他使了个眼色,在朝的其它党羽也一同站出来“对,没有错,圣上在世的时候,就对四皇子认同有加,我们大家都认为只有四皇子能让我朝繁荣富强。”他们的话是一个说得比一个好,在一旁穿着一身白孝的慕容欢假意伤心的抹过眼泪。 “不……我能力平平,恐不能胜任,还望各位大臣另选贤良。”他这番话,谁不知只是做做样子,那班大臣全都是他的党羽,谁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力把他推上皇位。 “四皇子,请你不要谦虚,你为朝庭为天下所做的事,臣等都是有目共睹,请殿下以大局为重,天下人都需要殿下。”那位带头的官把慕容欢捧吹到圣人般地位,慕容欢看似忧郁不语。 “殿下,请以大局为重。”全场一半人,齐同的跪下来,肯求慕容欢接受他们的意见当这个皇帝。慕容欢为难的看着他们,来回踏步……在经过他们再三恳求下,他看起来终于动容。 “好吧,虽然我无德无能,但为了天下……” “天下人可不需要一个杀兄夺位的皇帝。”什么?惊鄂移目,站立在一旁原来不声不响的丞相洪涛。 “洪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欢深寒的眸子带着杀意,洪涛不为所动,似乎眼前的这人对他来说豪无威胁。他笑了笑走出例,对着空的龙椅拜三拜。 “圣上在世前,为太子被害一案,心感伤痛,立领臣为太子殿下查出谋害者。”他顿了顿加大音量,要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皇天不负有心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流,臣终于查出真凶。”他看着慕容欢的眼神尽是鄙视,这就让在场的人都开始猜疑,果真洪涛从怀里拿出一份写满刺客口供的“证据”就这样被堂而皇之的读出。 慕容欢紧握拳头,对这份诬告他想把眼前的洪涛一片片凌迟。“哼,洪大人,你以为你拿出这份假证据,所有人都会被你误导?你未必把我朝的官员都当傻瓜。”似乎早就猜得出慕容欢会有这样的反应和辫解。 洪涛嘴角上扬,又从怀里拿出另一份证据,他信心满满的说着“慕容欢,别人的证词你可以说的诬告,那么你亲哥哥的证词你又怎么说。” “什么?”从来就没有想到会发现这样的事,慕容欢心头一阵慌乱;不会的,不会的,啊喜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强迫啊喜做的。 “你们把啊喜怎样了。”没有了方才在大殿上的翩翩君子,慕容欢咬着牙红了眼,狠不得扑上去把洪涛撕碎。洪涛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指高起扬的发布命令。 “来人,四皇子无德无品,残害手足,目无朝法,把此犯人带下去,交给大理寺会审。”他的话霸气稳妥,似乎他才是这个皇朝的君皇,群臣左右相看,都觉得还是不要淌这浑水,这皇朝谁当皇帝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要活得好就成。 慕容欢自是有自己的人,但这个时候他们都开始动摇,眼看洪涛是有备而来,他们深感后悔,早知道就靠拢对方。 “你们……你们这班废物。” 看得出这些刚刚还恳求自己当皇帝的人,现在都明显想要放弃他,他看着洪涛,“是谁,你支持的人到底是谁?”他不甘心,慕容阔明明就已经死了,他到底是败在谁的手上,他想知道。 “四皇兄,你实在让人寒心,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皇。”得不到洪涛的回答,却听到了另一个人的指责。慕容欢转身看去,只见那一个瘦弱的身影站立在他身后,此刻看起来正义临然,与此同时也有些大臣出口附和。 慕容欢哑口无言;是他!原来是他,这个一直在宫中无权无势的人,他一直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哈!原来……自己一直都被他这副样子骗了,他真的输得很彻底。 “慕容欢,你真的罪大恶极,来人把这逆贼拿下。” 从人群中又再站出一人,这人一站出,全体的人都纷纷倒戈到慕容锦这边,他就是手握十万兵权的牧卫,朝庭上下人数众多,如果只有一个洪涛支持,慕容欢还不至于失败。 但有了牧卫就不一样,谁反抗他,就等于反对兵权,这是要命的。几个带刀侍卫从外走进,他们按命令押下慕容欢,慕容欢挣脱他们的压制。 “给我放开,成皇败寇,我自己会走。”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内,大殿又再次恢复沉默。他们都知道皇族的事都不是他们说了算。怕是洪涛早就安排好的。 果不其然,洪涛在走到慕容锦面前直直跪了下来“回锦皇子,现如今逆贼慕容欢已擒,国不可一人无君,按照祖法立长不立幼,请锦皇子为我朝着想,立即登基。” 慕容锦又来那要宛据的一套,但谁不知这只不过是在做戏,“请锦皇子登基。”牧卫也跪下,其它的大臣看了几眼,想来这也是形势,也都开始纷纷跪下。 看着这些跪在他脚下的人,慕容锦有说不出的快感;他做到了,他终于做到了……这一天他等太久了,那个皇位,将会是他的,天下都是他的,哈哈哈 前朝发生着大事,后宫却还沉在老皇帝轰魂的沉重气氛中,除了各宫妃嫔跪在灵柩前哭哭泣泣,更多的是宫人们的议论。 “诶,你说,明明前天皇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一旁跪着烧溪钱的小大监问他身边比较年长的老大监,那老太监神色巨变,连忙捂着小太监的嘴,四周打量着,发现没有人听到他们说的话,他这才语重深长的道给小太监听。 “你不知道,前天皇上出猎,没想到这越秀山上有猛虎群。”老大监作势张开嘴,扮作那老虎,小太监认真听着。 “那些老虎不怕人,硬是把皇上拖下了马,一群老虎几下就把皇上分了吃。”小大监听到这里,是全身毛骨悚然,他胆却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贵棺,他弱声的问。 “那,那皇上的尸首~~”老太监摇摇头“诶,就只剩些手脚跟骨头,连头都被咬碎吃掉了。小太监顿时一阵胃反,扑到外面就开始大吐。 不理老皇帝死得有多不堪,慕容锦下朝后就立即往自己房里赶,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龙袍。细细抚摸上面一条条五爪团龙,金线绣的龙纹在蜡烛下闪烁着代表权力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是我的了,天下是我的。”这一夜,搂着龙袍安然入睡,梦中尽是群臣给他跪拜的场面,他在他些人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去那威严的龙座。 这晚他睡得安稳,而另一人…… “主人,你命令的事,下属们都已经安排了,只要明天主人你一下命令,他们就行动。” 蓝衣人负手背对,这夜无月,他疲倦的闭上眼,挥挥手,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终。 “终于,是到这天了。” 国不可以一无君,昨天群臣才刚推选慕容锦当皇,今天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举行登基大典,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日日夜夜都梦想着坐上那个位置,他不能再忍耐下去,管他先帝是否还有没有下葬。 反正不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么,他这么做都是为是国家好,为是天下好……对,以后这天下就是他的了,他是皇。 如梦中一般,他穿着一身金灿龙炮,长长的拖尾,头顶金冠,冠顶上还镶着一颗荔枝般大的东珠,这东珠比起老皇帝的,要大得多。他昂首阔步,他从前都是低头哈腰,看着人的面色过活,终于等到这一天,从今以后就没有人再看不起他。 他往群臣们中扫了眼,发现牧卫并没有出现,心中不禁大怒,朕今天登基大典,这个牧卫胆敢不出现,看来以后得好好收拾他。 他收回视线,步上殿梯,兴奋的身体不自觉得颤抖着,他抻出手去,想要抚摸龙椅上的扶手;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急报……皇上,急报。”心中的喜悦全都被这么一声吆喝给搅乱,他愤怒拂袖,转身俯视着地上一身狼狈的侍卫。 “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朕的登基大殿捣乱。”那侍卫一身的伤,他结结巴巴的哭喊着“回皇上,属下不敢啊,属下真的有要事禀告。”看他一身的血,牧容锦心里不安起来,但他还是不让脸上承现出任何不妥。 “说,是何事?”那侍卫趴在地上,大声的数说着刚刚发生的大事,“回皇上,城外突然出现了好几万精兵,他们强行破开城门,现在……现在是直奔皇城。” “什么?……”慕容锦不可置信,他一度觉得这只是个恶梦,但当他开始听到宫门外的一片惨叫,还有烘烘焰起的火光。 “不……不会的,不会的,牧卫在那里,牧卫在那里”他疯子般的叫着,那侍卫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悲痛的说“牧将军,为保皇城……被乱军射死在城墙上。”这恶耗直逼慕容锦内心最后一道防卫。 “牧卫死了……牧卫死了……没了牧卫,谁还有兵权支持他当皇帝,怎么办,怎么办?”他求救般看向一边的洪涛,却意外发现,他的人早就不在,连带着好多大臣也不见了。他们都为了保命纷纷逃走。 “洪涛……洪涛也不要我了,我是皇上,我是皇上……你……还有你,快给我去杀敌,给我去……”他指着还剩下的一些臣子,其实他们也正想逃的,哪里还会听你一个亡命皇帝的话。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慕容锦扭曲了“我是皇上……谁违抗命令,谁死……”他抽过侍卫手上的刀,先是一刀劈向惊鄂的侍卫。 “哈哈哈,我是皇上,我是皇上……”他接着挥刀乱砍,那些想要逃命的臣子,他都一个不落的砍去。 殿外殿内,血流如河,当大殿内再无一人,慕容锦头发散乱,华贵的龙袍早已沾满鲜血,他就像个木娃娃般,踩在成堆的尸体上。 “嘻嘻……我是皇上……我是皇上……” “不知皇上,还喜欢我送你的登基贺礼么。”大殿门外,走进一蓝色身影,慕容锦歪着头,很认真的打量眼前的人,那人一步步的走进来,视地上的尸体如无物。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 慕容锦被吓得节节后退,男子冷笑“怎么?皇上是觉得有什么不可能,是觉得我不可能走路,还是觉得我不可能动用私军,把你的梦都打碎了。他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丝毫都没有看出他费了多大心机。 “啊……啊!”这一刻慕容锦终于崩溃了,他大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当皇帝,为什么你要破坏我,我与你无怨无仇。”那人还是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慕容锦疯狂的摇着头。 “不……我是皇上,我就是皇上,我死也是皇上。”他猛然转身,奔向那张龙椅。 “哈哈哈……我是皇上,我是……”胸前飞来一把利刀,他吐出一口血,稳稳坐在龙椅上,咬着牙扬起他最后的笑容。 “我是……皇上……” 一暗卫从外闪进,跪倒在男人的脚边。 “回主子,皇城已收归,请主子指示。”男人没有看他,他挺拔的身躯一步步的走出大殿,走上城楼……看向城楼下峰火啸啸的皇城,他没有表情。 轻轻抚着围墙上的石块,身旁的暗卫在替他高兴“恭喜主人,以后天下都是主人你的了。” 男人目无生息,他淡然一句。 “没有他的天下,要来何用。” 就在说完这一句,在谁也无法料想的意况下,他仲身跳下城楼,蓝白的华服在火焰的反映下,显得火红。他就就如一只浴火凤凰,从天坠下“主人……二殿下……”众人的惊叫人,哭喊声,责骂声,他全都听不到。 重重的落在地上,他安然闭上眸子;这里的一切,都完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去你那边。 “我的方……” 87、吸血鬼猎人,G 黑夜往往代表着危险,闷热的空气,让人不觉心烦,天边划过一道闪雷,劈开天际,狂风突如其来,清凉的雨点坠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吱吱”声响。 黑夜闪过的白刹照亮了这座残破的古楼,阴深的荒森小道上,缓缓走出一人,他往古楼轻轻一睥,习惯性拉下头顶的阔边牛仔高帽。 “哼!” 他嘴角得意上扬,无俱身边鬼异的气氛,他走上前,推开满布荆棘的大门,大门轻然而开。此时天空中又再次闪过白刹,一瞬间本来幽暗的屋内,突然之间全挂在墙上的蜡烛全数自焰,照亮了所有。 “啪……啪……啪”大堂突然响起立体的鼓掌声,男人手指顶了顶头上的阔帽,二层的中央此时正站着一身俊美的贵族青年。 闪烁的烛光,并没有把他苍白的皮肤映得有血色,贵族男子扬起嘴角,一脸欣赏的看着楼下的男人。 “很好,很好,想不到你一个人类,居然能通过迷幻之森来到我的城堡。”他笑得很鬼魅,眼中毫不掩饰他的贪婪。 “那个……”男人推了推高帽,举起带着白手套的左手,他发问道。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迷路了,请问先生你谁啊?” “……啊!……”某人倒地。 “那个先生,你没事吧,有没有磕到门牙。”男人解下帽子,亮出他那样无害的脸,一双无辜如猫般的眼晴,满是担忧。 “不……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本爵。”贵族男子站起,扫了扫他那把纯金色的长卷发。 “哇!”男从双手拿着帽子,望着贵族男子的那头卷发,他深深的有感而叹。 “先生,你的头发好干燥,是不是平时没有保养好,但是不用怕,今天让你遇上了我。”男人边说边从侧包里合出一瓶包装上画着一大胸美女的瓶子。 “头发干枯,发黄,掉头发?不用怕……现在有纯天然芦荟精华护发素,今周搞特价,只要39,只要39。……没有错,不用99,不用89,现在特价活动,买一送一,买二送三,多买多送,买够一箱还能成为我们公司的白金会员,可以得到我们送出了丰胸内衣一套,还不赶快行动,你还在等什么……” 贵族男“……” 他眼角,嘴角,脸皮,各自抽了抽;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吧!不对,从来就没有人能突破迷幻之森,这个人不简单,他疑惑的打量着男人。 男人看他不为所动,不得不又叹了口气“诶,现在生意真的难做,要不然我再私下多送你一瓶菊花润滑油一支,你看怎么。” “喔!真的吗,这个能用在后面吗?……我呸……你这个可恶的人类。”一阵狂风略过,楼上的贵族男子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别动,再动就扭断你的脖子。”男人瞪着大眼,慢慢移动脖子,“骨碌”他默默吞下口水,回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并死死用爪子拧着自己脖子的他,在这个角度男人能清楚的看到对方那双通红的瞳子,他弱弱的说道。 “那个,先生,在下就一打工仔,没有钱……能别打劫么。” “哈哈哈……哈哈哈。”贵族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一个贵族子爵会抢你区区一个人类的钱财?” “哼!”他笑完贪婪的舔了舔舌头,目光牢牢的注视着男人细白的脖子“嘻嘻,本爵已经好久没有大餐一顿,记得上一顿是在什么时候?” “你的上一顿在一个月前,你到隔壁镇上掳了一名十六岁少女,想来她的血一定很合你口味。” “什么?”惊讶于男人的话,喜悦的眼晴一下间便变得狰狞,在暗夜中他撕着嘴露出他那双骨白的獠牙。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当然不是一般人。”反转侧身,男人就这样在对方的钳制下,神奇的逃脱他利爪。 “怎么会?”贵族男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空的手,“你刚刚做了些什么。”他的话里带着怒气。 男人快速从包里拿出一瓶黄色的小瓶子“菊花牌润滑油,用天然菊花提炼,滑而不腻,无轮擦在什么地方,那都不是一般的滑,滑到连吸血鬼都捉不住喔。” “什么?” 此时的贵族男已经完全露出了他作为吸血鬼的真正面孔,他撕着牙头发飘起,血红的眼晴死死的瞪着男人。 “你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的问道,男人很有礼貌的给他行一个礼。 “在下,不才,鄙人,我没有名字,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G” “什么?”天空中又再次劈过一道闪电,爆雨无情的下着,摧打着大地间的一切。 “你……你就是那个知名的吸血鬼猎人,G?” 子爵的眼里多了几分惊恐,他听说过这个人,这个人杀害了不少他的同胞,而又听说他们全都死得惨不忍睹,他一个飞身,贴到墙角上,居高临下的打量这个神话般的人。 G从容的带上帽子,他从右边的衣袋里拿出一支雪加,又再从另一只袋子里拿出一盒火柴。 咔嚓……一支,二支,三支,吸血子爵心惊胆却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时间每过一秒,他的心像是要停顿了般。 “那个……”突然,G说话了,子爵呡着呼吸。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新的火柴吗?我这刚湿了雨用不了。” “……啊!……”某鬼受到巨大的刺激,不幸从墙上摔下,G摇摇头“诶,不借就不借,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人类!你敢耍我。”吸血子爵迅速从地上爬起,他防备的退到他所认为的安全位置,盯着G。 “咔嚓……”终于在第五支火柴后,他点焰了雪加,闭上眼晴他一脸享受的吸上一口。 “啊!……这个味道……咳咳……咳,妹的,比隔夜饭还难吃,那个臭村长还拿这个当赏金,你妹的~~”G一阵悲痛的丢掉手里的雪加。 子爵“……”他受不了,眼前这个人的举动,什么菊花油护发素,他堂堂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吸血族,还会怕你一毛都没长齐的小鬼? “……呀……”他张开獠牙,猛的一登从空中飞去,利爪并下,想要把眼前人撕碎。G看了眼,不屑的哼了声,然后他作出一件很有奥林匹克精神的事情,那就是…… “啊……救命啊……来人啊,妈妈啊,有吸血鬼……”他以迅雷般的速度,逃命……啊,不对,是奔跑。 “哈哈哈,想不到著名的吸血鬼猎人,居然是个胆小的废物,今天就等我杀了你。”吸血子爵一个扑空,张牙舞爪的很快又再追上来,他并没有拥有翅膀,也不是真的会飞,只是他的跳跃能力是人类的几十倍。 一跃高扑来,像是会飞般,G回头“……啊!……不要追来啊,放过我吧。”他全力冲刺务必要把后面的这只吸血鬼甩得远远的。 “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就只会逃,我要吸光你的血……”眼看抻手就能逮到,但G又一加速,子爵再次落空。 “可恶……可恶。”从来就没有人能跑得比他还要快,子爵心里开始不平衡,他追问着“是男人就别逃,堂堂正正的跟我决斗。” 不知是否这话刺激到G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他猛然一停,子爵来不及停下,也一头撞上去,二个各自受力弹开。 这点事对身为吸血鬼的贵族子爵不算什么,他双手一撑,整个人直直的就挺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 “哼,你总算是像个男人。”他看似赞扬对方,G也从地上爬起,只是他爬得比较慢。 “哼!我当然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今天就要消灭你……噗……“一口老血落花式喷出。 “喂!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内伤,……不对,你快点死。”吸血子爵扶额;为什么他会跟这个一个神经病浪费半天的时间。 G摆摆手“不好意思,刚刚磕到门牙了……噗……补补就好……噗……” 子爵“……”他可以表示自己已经不想吐槽么? “哼哼!你就真的以为我刚刚是在逃跑?”G拉下自己的阔帽,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气氛也跟着变得紧张。 “够了,神经病,我不会再被你骗了。”血子爵张牙作势,眼看他就要有再次扑过来。 “哼哼。”G的这得意的表情不禁又让他却步,“你不相信?你看看那里?”G指着血子爵脚边,子爵应声低头,只见一支带着微星的雪加躺着。 “……”他确定,他又再次被这神经病耍了,“我要杀了你……” “哟哟,哟”G无耐摇头“你难道不知道,油遇上火,是会着的……” “什么?”血子爵听得莫明,带着火星的雪加在微风的吹拂下“……轰……”刺眼的一道火龙以雪加作源头,一路直烧。 “……这……这是怎么回事!……”血子爵想退开这火线,但火速比他想像中的要快,只需一瞬便把他包围,这火圈不是一般的火圈,它是按着封魔阵画出来的一个火阵。 “……啊!……啊!”火焰很快便爬上他血子爵的身上,他觉得全身无力,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了,只能痛苦的哀鸣。 站在圈外的G很沉重的举起手上的物品。 “菊花牌润滑油,除了润滑,还能用来画魔法阵,是保家安家必备良品,现只需十八就有一瓶。” “你……值得拥有……” 黑夜的迷之森,焰起一场大火,火光焰焰,照亮了这个三百年来都阴沉恐怖的森林。 他慢步走出正在被火吞食的大宅,他没有回头,凉风吹来扬起他沉黑的外袍。 日记; 今日,我极尽能力,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用我的英勇,很艰辛的又为人民消灭了一只,吸血鬼。我不是为了钱,我这么做都只是为是大家,啊!凉风吹来,吹黑了我的手灯,谁能来告诉我,那一条路才是走出森林的? 我是吸血鬼猎人,我的名字是“G” 不过嘛,你们也可以叫我的学名,余方也是个很有品味的名字! 88、我很酷 黑夜总会过去,黎明驱除大地上一切的阴灵。 余方拖着疲惫的身躯好,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费了一晚上才走出那阴气磅礴的迷之森,诶~~看到头顶上亲爱的太阳伯伯,呜~~他都要哭了。 相信经过上一章的软性植入,大家都明白到,他是一个买菊花油……不对,是买护发素,靠!够了这对话明显做广告。 余方推推帽子;哼哼!没有错,推销只是他的副业,他真身份是一个猎魔人,对!就是少女常梦幻小说里的,帅帅猎魔人战胜吸血鬼的老梗故事。你们看小说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猎魔人都酷逼了,特别的拿着一把枪扫射吸血鬼的时候!有没有想起那些年看过的吸血猎人林肯。 哈哈哈……呵呵呵……呜呜呜~~~ 呢嘛的。 真实压根就不是这回事,工作不稳定,危险性又高,客人总是些死穷鬼,问他为什么都是些穷鬼?拜托!有钱人家里都有一堆保镖好不,还用得着怕你吸血鬼上门吃他们喔。生活水平严重低下,有上一顿没下一顿。 呜~~吸血鬼都是晚上才出来,他苦啊!顶着沉重的眼皮就要拼命干喔。生活上过不好就算了,问题是作者为了营造出一个帅酷狠的主角,硬生生的把他写成了,性格孤僻,不爱与人相处,独自一人生活,住在城外一间废弃的木屋。 这样一写,搞到所有人一看到他,就退避三尺,呜……去你的性格孤僻,去你的喜欢一个人独处。去你的住在废墟小屋,谁能帮他补补屋顶上的那个洞,下雨呢嘛的,太悲具了。 走出森林,再步行半天便看到一小镇,这镇子很小,位于国土边界,也就百来多的人,他们都过着自给自足的普通生活。就这么一个生活穷苦的村子,还要遭受吸血鬼的掳杀。沉睡在棺材里的前贵族子爵,三百年的第一次醒来,就抢了人家村干部的女儿,活活把人家吸了个干,好惨好惨…… 作为一本书的英雄人物,他……路过了,出手了……打救了。喂喂,走了半天他好不容易见到一脸消沉的村长,从他的脸色不难看出,他的担忧。 充满危险感的村落,人们个个无精打彩,他那一身黑衣和这里格格不入,人们在远处看到他,便像白日看到吸血鬼般,全都躲进家里,只敢开那一小角的门窗,偷看外面的情况。唯独一人,那就是村长,看到余方的到来,他慌急从地上站起,那怕他勉强自己撑起一副笑脸,都不能掩饰他眼中的恐惧。 诶,用得着这么怕他么,又不会吃人……好吧,谁让他有一个帅酷爆的血统,那就是坑爹中的坑爹,狗血中的狗血。 没告诉过你们么,用某本八种族的小说描写,他就是奇迹,吸血鬼与人类的混血,一段深刻的爱情故事,最后是绝对悲剧。 “G阁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平安回来。”余方的沉默让他脸上闪过不安,“阁下,这个……是我们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了吧(快点收下赶快离开,恶心的怪物)”他双手捧着一个扁平的钱袋。 余方没有说话,不得不佩服原作的强大,他现在一看到人类就说不上话,正正应了那句,沉默寡言,性格孤僻。 呜~~~孤僻你妹,接过钱袋,这村子本来就穷,接过手的一刻便能估算出里面的多少料。讨厌,这不合市场价,杀一只吸血鬼得到的钱,怎么就跟买一棵白菜差不多。如果是以前的余方,他一定捉着这村长,揍他一顿,不过……小说里又有一条对他的性格的坑爹描写。 痛恨吸血鬼,不在意钱财…… 你妹,他现在真心痛恨人类,超在意钱财好不,吸血鬼混血也是要吃饭的,没有常识的作者请你去死一死。 诶,睥了眼这个全身都在暗抖的村长,余方无语了,谁让作者把他这个人物写得太孤僻了,就算现在让他跟人类搞好关系,人家都不信啊!无奈下他只好接受这个人物设定,他很有型的华丽转身。 由始至终也没有跟村长说过一句话,狂风吹过刮起地上的沙尘,视线朦胧间他就这样消失在村镇中,没有人知道他去向何方。 他就是吸血鬼猎人G 啊呸,呸呸,上面那段能不能别描写得这么酷,那里刮来的风,害他吃了一口沙子,酷个屁啊!骑上他那匹书里描写也是酷逼了的,魔族黑马,好吧!因为它的名字过长,按照四舍五入的工式,就叫小黑好了。 魔马的脚力不是常马能及,之前他是觉得马在森林中不好走,所以才把它先放在村里,看了瘦了一圈的小黑,余方心痛抚摸它脖上的毛。 “哎哟,我的小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不让你吃饭,喔喔!不要哭,以后都不丢下你了,去那里都带着你。”哄了它一番,它才不闹别扭,余方心里安慰,还好他有这么一只萌宠,要不然生活就真的好孤独。 小黑的脚力,不出半天他们便回到郊外的小木屋,几日不见,余方无语的看着屋顶上那个越来越破的大洞。他不得不想,如果下起雨,屋里会不会变游泳池。 “你终于回来了,吸血鬼猎人G” 几个身影从屋后走出,余方坐在高壮的小黑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来人一共有四个,其中站在前面穿着一身贵气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贵族。 余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小黑不耐烦的跺着脚边的石头,看起来坚硬的石块在他的轻踏下,全都碎成泥。 贵族男很绅士的向余方鞠一个身,不得不说,出身好的人,家教就是好,那怕他心里想的不是这回事,至少他先做了,不像他身后的那三个人,脸上全是对余方的不屑与厌恶。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贵族男子的跟班,保镖之类的。 余方还是很酷霸帅的不说话,男人身后的几人开始气不过,他们家少爷是谁啊,可是德来格伯爵的家的公子,那轮得他一个怪物这样无视。 呜~~余方冤啊,不是他想这样的,其实他以前也试过笑着跟人家搞关系,但没有想到人家一看他笑皮皮的样子,就断定他的假的,二话不说就给他开枪扫射,哎哟!还好他跑得快啊,要不然就成马蜂窝了。 这不堪的回忆,想起来都是心酸的泪~~~,一句话说,都是作者的错~~人物定位太酷了好不。 “闭嘴。” 男子阻止手下的无礼,他笑着走向余方,站在马下仰视着他,语气半点也没有不敬,看不出他有贵族间的霸道和傲气。 “G阁下。”他温文的开始说“阁下,今日前来,是想请阁下帮助我们,找寻被吸血贵掳走的德来格伯爵家的少姐。”说到这里,他明显神情低落“她叫爱丽纱,也是我的妹妹。” 噗~~~为什么十部有关西方的小说,有八个女主角的名字都叫爱丽纱,剩下的二个叫依丽纱白。 男人接着说“那可恶的吸血鬼,他把妹妹带走了,请你……请你一定要把爱丽纱带回来,如果不能……”他方才还慈怜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如果不能,请你解放她……” 余方当然听得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吸血鬼类的小说,总有一个很千年定律,那就是被吸血鬼咬了的人,都会变成吸血鬼。一个大贵族是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变成一只靠吸食人类生存的怪物。 “嗯。” 这短短的回答,绝对是按照原作人物的定的,够酷了吧,就一个字,男人很满意余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手下就解下腰上挂着的一袋沉淀淀的金子。 噗~~好多钱,讨厌,他才不是贪财(哇,钱啊)他是很正义的好不好(哎哟,终于有钱修屋顶了)他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钱,他只是痛恨吸血鬼,对,没有错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们定当为阁下送上五倍的佣金” 那呢?他有没有听错,五倍,是五倍~~~妈啊,还住什么破木屋啊,直接买一只豪华别墅算了,再请几个工人,哎哟,金盆洗手,以后都不干这高度危险的工作了。不过……前提是他得有命花,为什么要这么说? 呜~~没有人告诉过你们,这只爱丽纱就是女主角么?女主角都出来了,男主角还会不现身?说到这里,又不得不跟大家补一下,听血鬼千年不变剧情。 传说有那么一只帅到爆的吸血鬼伯爵,为什么这么多吸血鬼都是什么什么爵的。诶!这不就是为了满足女读者对高富帅的幻想,上下五千年,吸血小说,就没一个不是高富帅。 然后这个高富帅,一定得有一颗渴望爱情的小心肝,而他爱上的对方,绝对得是一个楚楚可怜,公主般的少女。 没错,这部吸血鬼猎人G也离不开这迷倒无知少男少女的老梗,而他的任务就是抢回跟人私奔的女主角,顺便破坏一下他们。按原作最后他们的抱在一起死掉的,哇!这场景感动了无数,傻傻的读者。 谁理你感不感动,余方往手上的手枪装上子弹,这次他可以下血本了,务必把结局扭转,就让他当这个可恶的反派,他再也不想呆在小说的世界。脑里突然闪过那人的身影,他孤独的坐在河塘边,看春秋交替,花开花落。 心里像缺了一个口,无论做什么事,都填补不上,他想忘掉,忘掉这不真实的一切,他告诉自己,只要回到现实就好,默然把这扣人心弦的回忆,沉在心里的深处,不愿记起。 装上最后的一把左轮,拍拍身小黑的马背“小黑,不好意思啊,所有的钱我都用来进货了,等收到五倍的赏金,我一定请你吃一顿好的,然后再帮你找个眉眉。”哼!似乎看不起他的主人,小黑把头撇开,气鼓鼓的不理余方。 “诶……我怎么就把你惯出这臭脾气,要开工了。”跃上马背,余方嘴角上扬,忘了跟大家说,他的小黑还有一项牛逼技能,那就是鼻子特灵,只要让他闻过的,方原十里,他都能追踪那个人。 给小黑闻了闻,女主角穿过的衣服,小黑打了个喷嚏“诶,你们说女人无论是中方还是西方,是不是都特爱喷香水,是不是觉得这特有女人味,想起他高中的时候,隔壁的一女同学,天天都喷一堆香水,真是把他熏个够呛。 “乌~~”小黑双踢并立,站起身向西面就一声长鸣“小黑,是这边吗?”小黑是行动派,认定了,也不理余方准备好了没,撒腿就跑,余方紧紧捉着疆绳。深深的感悟道,坐马什么的,时速还是要不超过四十的好,因为…… “啊……救命啊……他忘了拷安全带” 黑夜中,一辆银色的马车加速行使在荒无的路上,他们特地避开有人类的城镇,最终的目的地,是位于西之最末端,传说那里是日落之地,没有阳光,没有人类。 “我们到了那里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对吗?”温婉的少女依在俊逸男人的肩上,从中传来的是没有温度的寒冷,但她不怕,她愿意和他变成一样的人。 男人轻轻抚过她的那头金色的长发,“没有错,永远……”男人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冷笑,深红的瞳子映过笑意,他们就这样安稳的依靠在一起,只可惜这安稳很快便给一声枪声打破。 “……啊!……发生什么事了?”少女惊慌的伏在男人怀里,颤抖的手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男人,她很娇弱,她需要保护。 “……砰……“枪声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马的嘶鸣声,马车颠簸几下,最终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男人脸无表情的问,车箱前的窗帘被拉开,隔着玻璃看到的是一个长得极瘦的掉牙老头,他的一身绿皮肤证明着他不是人类。 “主人……我们受到攻击了。”他对男人说,男人扶起扑在他身上的少女,“是一个人吗?”他的问话很淡,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喜悦。 绿怪人挖掉刚刚被子弹加烂的左眼,随手又往空洞里塞进另一只完好的眼晴。心里暗暗腹诽着;可恶的人类,他手上的眼晴不多了,下一个镇,他一定要再多挖些回来。 他咬牙愤恨着,这些人类一路都在妨碍他们,就等他把他们都撕碎“主人,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把那该死的人类撕烂。” “是谁是把我撕烂,是你这个绿皮怪吗?” 89、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是谁要把我撕烂,就是你这个绿头怪吗?” 没想到马车只是停顿了一会,后面的麻烦就追了上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高高的阔边帽,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见多识广的绿怪人,自然是认出他骑的那头不是普通的马,而是魔马。 “别看了,你刚刚装的那只眼晴是个大近视。”趁着绿怪人疑惑他的身份,余方举起枪,对着绿皮怪的另一只眼晴也来上一枪。绿皮人暗自骂余方是个卑鄙的人类,余方也确确很卑鄙的又对着他的脑袋来上一枪。 “啊……”身为异种的绿怪人没有这么容易死,但他的二只眼晴却全都瞎了,他全身上下,都坚硬无比,就眼晴这点最脆弱,所以他常常都瞎眼晴,也要换眼晴。 “你去死吧,瞎子。”余方很不人道的,给伤残老人来上一脚,绿怪人悲剧的滚下马车。 “……驾!……”绿怪人的恢复是很迅速的,余方可不打算给他再次爬上来的机会。 “小黑快跑。”因为刚刚的第一枪,余方便先把拉马车的怪马打死,这样才迫使马车停了下来,余方把疆绳套在小黑身上,小黑长鸣一声,奔脚便跑。 “咔嚓。”退掉两颗弹壳,余方又再往枪里添了两颗,这种爆破枪威力大,一枪就能打死头犀牛,就是价钱有点贵。余方一手拉着扶手,侧个翻身,凌空踢开马车侧门,纵身一个滑入。 “别动,再动就爆你菊花。”余方第一时间就是用枪指着车箱内唯一的一个男性,这人出奇安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红色的瞳子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这样看着余方怪渗人,“咔嚓!”余方掰开保险夹,只要他手指轻轻扣一下,那怕你是什么吸血鬼,估计也会脑袋开花。 “吸血鬼伯爵爱德华先生,我想我这样称呼你没有错。”马车不平稳颠簸,车箱内的吊灯摇摇晃晃,给此时的气氛多增加几分紧张。 没有半分血色的嘴唇微然微笑,余方对他这副淡定的样子就是看不过去;让你酷帅狠狂霸,枪口再靠近对方,这下他还是很淡定,倒是他身边的少女终于回过神,看到余方这样用枪指着他的情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啊!……啊……啊……” “哎哟,我的妈啊。”余方用一只手捂着一边的耳朵,一脸痛苦的对爱德华道“拜托,让你的马子闭嘴,要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踢她下车的冲动。 少女恐怕余方真的踢她下车,慌忙捂着嘴,不敢再叫。一切再次归于平静,余方也扬起笑容,一派绅士的和爱德华淡淡人生。 “我说,爱先生,你长得又帅钱又多,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死磕一支花。”余方以居高者的姿态,好意的提醒爱德华,空间一道是沉默的,余方也知道,按原剧情,这对狗男女是爱得死去活来,就凭一句话是不可能把他们分开的。 扣着手板的手指不禁又再紧了些,如果道理说不通,他是不介意真的给这帅得天妒人怨的脸开一个洞,想要改变结局,心还是狠一点的好。 爱德华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提意,还是静静的看着他,注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分一毫的表情,心情很愉悦。 “好啊,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那呢?……余方被他这乖乖妥贴的话吓得下巴都差点合不上,他没有听错吧?是不是他耳朵出问题了?不是说爱得要生要死,惨过刺刀捅大腿的么。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有问题有问题,不可信,不可信。 “咳。”余方正一下音,眇了眼爱德华身边的爱丽纱,娇红的脸配上那双水汪汪的碧眼,她很害怕的看着余方,眼泪在眼框打滚。 “那个,你明白就好,天下何处无菊花,为了表示你肯接受我的提意,你现在就跟她分手吧。”余方可是一百个不相信爱德华真的肯跟爱丽纱分手。 “好啊!”爱德华看着余方的眼神,笑意更浓,余方被他看得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余方看向爱德华身边的爱丽纱,她看余方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这个可恶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来妨碍她和爱德华,明明他们就快要过上幸福的日子了。爱德华看着他们两人你来我眼,心情顿时不爽,他笑着掰开爱丽纱紧扒着他不放的手臂。 微笑的看着她,他俊美的笑容看得对方一阵仿佛,佑如在梦中般,只是爱德华接下来的话却把她的梦打碎。 “爱丽纱,你做得很好,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爱丽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他说什么,他叫她走?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明明刚才他还抱着自己,说要和自己在一起,他怎么会不要她?一定是为了保护她,一定是。 “不……” 这样想来,她就更肯定的扑到爱德华身上“爱德华,我爱你……我们不分开,你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她自以为自己说出了感动天地的话。 “谁要和你一起,给我放开你的脏手。”爱丽纱被狠狠的扯开,她终于禁不住哭了出来,她大喊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余方被这一幕惊得连眼晴都掉了。 大哥,他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高富帅搞完甩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男女主角超深情,可以为对方要生要死,惨过刺刀捅大腿的么?喂,事实不符啊。 “……”一切只能用无语来表达,爱丽纱哭哭幽幽,时不时还偷看爱德华的表情,爱德华不耐烦的看着她,终于他做出了一个让余方惊得三天三夜都说不话的事。 爱德华轻轻拉起爱丽纱的手,就在她以为事情会有所转变,破涕为笑的一瞬,爱德华很绅士的拉开车门,然后……一脚…… “……啊!……” 惨叫声随着马车的前行,缓缓远去,余方呆了……他刚刚看到什么?他看到男主角把女主角一脚踢下马车? 妈啊,地球好可怕,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爱德华松松肩,一脸乖萌,看着余方的眼神像只求疼爱的大狗。 余方“……”这个世界肿么罗,现在的帅哥吸血鬼都走卖萌的路线么?没救了…… “诶……那个,即然爱先生这么配合,那么在下也不打搅,有空约出来喝杯茶,不过我一年有364天没空,再见……”虽然觉得这次的任务,完成的有点太不可思异,但现在社会不都在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说每本书的男主角都跟这位一样,那多好。 收起枪,余方吹了个口哨,马车应声停下,正当他想伸手拉开车门。 “你赶走了我的情人,是不是也该付上点责任。”余方的每一反应,是以最快的速度再次讨出手枪。 靠,他就知道,会好好说话的男主角,绝对不是男主角。爱德华无辜的看着不客气对准自己的枪口。嘴角微微勾起,配上他那副长得天妒人怨的脸,有说不出的妖魅。 呸……最恨美男了。 “阁下是要杀了我吗?人家好怕怕。”爱德华瞪着大眼,可怜狗狗模样, 啪!心里好像有点什么碎了,他一去不返的三观啊~~ “够了……懒得跟你瞎混,老子我真的要走。”余方对这爱德华只可以用无语来形容,这本书的世界崩得太厉害,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拿错剧本。 门被拉开,余方不再理这怪怪的男主角,他只想尽快拿到他的五倍赏金。 “我……可没有答应,让你走。” 什么? 爱德华收起他的无辜样,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余方身后,“找死。”手枪向后,余方扣下板机,“砰”枪响回荡在车箱内,震得耳膜嗡嗡,“该死,你快给我放手。”枪没有打中对方,手却反被捉牢,动弹不得。 “放开……我让你放开。”手动不了,余方急性使脚便跺,只是对方又怎么会乖乖让他踩,一手拦腰,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靠,搞什么,你妹的快放我下来。”吸血鬼和人类的差距是很大的,最简单的便是力量。 “虽然我觉得你拿枪的样子很性感,但是为是安全,我们还是把这些道具放一边。”爱德华的速度很快,手不规矩滑过余方全身,然后把他腰上的腿上的衣服里的,所有攻击性武器,一一收缴。 “喂,喂,那是我全部身家,你不是贵族吗?怎么能抢劫。”对方没有理会他,只一味随从自己的心意,双手紧紧的把他觉得可爱的小刺猬抱紧。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气味,余方打了个寒渗;天啊,他不会是遇上变态了吧? 书里可没有说过男主角爱德华是只基“等等,那个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个男的,我不是基。”爱德华一寸寸的嗅闻余方的头发,余方欲哭无泪,不停挣扎,最后爱德华依依不舍的离开,把头靠在余方肩上,在他耳垂处轻声喃喃。 “我知道,我也不是基。” 你不是基就放开我啊……听到对方说自己不是基,余方有一刹心情是轻松的,但下一秒他就崩溃了。 “我不是基,只是我喜欢的人是个男的。” 噗……兄弟,求你别这样好么。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爱德华说得深情,余方整个就一石化;喂,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阔别许久的情人再次相遇,谁能告诉他男主角是肿么罗,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啊。 “那个,爱先生,你确定你没认错人,我就一打酱油的。”挣扎,挣扎,腰越抱越紧,好吧,他无力了。 “我绝对不会认错,……你……”爱德华说得肯定,余方石像在风中凌乱~~~ 谁能来说明一下,为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的血族言情故事,变成了耽美?莫非是作者觉得现在男人戏才是主流,所以改了内容?好吧……改就改,可是为什么搞基的对像要是他啊…… “那个,爱先生,你先放我好不,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嘛,你怪我搞到你和女朋友分手,最多我帮你再找一妹子,要不,汉子也可以,求你了~~~放过我吧~~。”余方的话并没有打动对方,爱德华坏坏一笑,没有预告的在余方唇上哚一下。 “不要……我就要你……” 90、不要得罪女人 余方“……”沉默,无声的沉默,余方双眼无神,魂魄受到极大的惊吓,登一下飞出了宇宙。 他刚刚好像,被一只死基佬亲了,他被死基佬亲了,他被亲了……还是个基佬…… “啊……死基佬,老子我跟你拼了。” 余方死掰搂着自己的手,爱德华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即禁固着他的前肩,“去你妹的死基佬……”余方急红了眼,一口咬上肩上的那只手,他没有留力,本来就是吸血鬼混血的他,力气也很大。 咬下的伤口流出浓黑的血,一阵恶心的腥气涌上,溶入喉咙……那沉睡在他体内的二分一血统被意外唤醒。 “糟了……”余方依稀记得,在小说中这个角色一度发狂,最后还伤了好些人,棕灰色的眼瞳渐渐变红,他明显怎么到自己的牙齿在不正常生长。 “……啊……啊!……” 发出的叫声像林中的猛兽,余方讨厌要变成吸血鬼的自己,他强忍着身体里异常的火热,好像有一只猛兽要从他体内脱壳而去。这个时候他从刚刚厌恶爱德华的拥抱到现在恳求他再抱紧一点,他不想变成吸血怪物。 “不要怕……不要压抑,渴就咬我……你咬我吧。”这无疑是在怂恿他,余方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他只知道身边有人,有血……他渴,他很渴……然后他做了,再次往爱德华受伤的手臂咬去。 血液滑落喉咙,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棵枯萎的树,得到了甘露,这种仿佛得到重生的感觉,难以言语。他顺从自己的心意,一点点吸食,他的身体开始得到满足,意识渐渐清醒,后面传来那人微弱的呼吸。 “……啊!……”恐惧的放开自己吸食的手臂,腰上的束缚已经松开,“你怎样了。”他紧张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苍白无色的脸。 “笨蛋!” 明明是对方用自己的血阻止了他发狂,但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怨恼,“喂,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要死了。”爱德华身体软了下去,余方慌忙扶着,不让他摔疼。轻轻拍打他的脸,私图让昏沉的他清醒起来。 爱德华微微张开瞳子,深红得像宝石的双瞳有说不出的惑性,余方一时舌紧,说不上话。他看着余方一脸担忧,心里暖意满载。 “笨蛋,听说过吸血鬼吸人,就没听说过吸血鬼被人咬,你不会反抗啊,你脑子被马踢了吗,如果我没有清醒,你就不怕我吸光你的血?” 余方责骂着,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咬人的是自己,但现在却把错怪在对方身上,他真是觉得自己就是个混。 爱德华半躺在地上,单臂撑着上身,看起来一副无力,他淡淡的笑着,余方越是骂他,他就笑得越温柔,似乎在欣赏着世间上最美丽的事物。被他这样看着,余方感觉怪别扭,也渐渐像是漏气的气球,骂不下去了。 “喂,”因为这件事,余方多多少少对爱德华没有刚开始的厌恶,但对待他的语气还是硬硬的。 “喂,我刚吸了你这么多血,你一定缺血了吧?你的血桨放那里了,快点拿出来补补啊。” 在余方的吸血鬼猎人认知里,吸血鬼除了咬人吸血,为了保证平时也有血供应,他们会把血存起来,等到肚子饿了,就当快餐吃。 爱德华没有动作,他静静的注视着余方的一切,当余方等他回话等到不耐烦,他才笑着回了句。 “我已经五十年没有吸过血。”什么?他说得很平淡,好像说的只不过是平常事,但在余方听来却是大惊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五十年都不吸,吸血鬼对血的渴望,他是知道的,他不能理解五十年不吸血的吸血鬼是怎么活下来的。 “为什么。”是好奇,是怀疑,余方不知道,只是他问了,爱德华悠悠回道。 “因为,你不喜欢……”比起听到一只吸血鬼五十年不吸血,这个所谓的原因更让余方谔然。 “你开什么玩笑,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喜欢听虚伪的假话。” 余方气恼着,他不相信爱德话说的这个所谓原因,就是因为不相信,他才更想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以吸血为生的生物,放弃他的本能,愿意忍受着饥饿带来的痛苦。 “你不相信?” 余方没有理他,爱德华淡然一笑,似乎早就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恼,“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吗?”这无疑是在对余方的诱惑,余方无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这是他每一次闹别扭都有的表现,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而对方,却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生气的时候,他会咬,心里有烦恼的时候会咬,每一次他这样做的时候,自己都很想凑过去,狠狠的亲吻他,直到他把心里的东西都抛到一边。余方别开脸,一副我不在乎,你爱说不说。 爱德华笑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可爱,真想过去抱抱他。 “如果,你能猜出我真正的身份,我就告诉你原因?” 余方本就一头雾水,剧本的变化太大,大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而现在爱德华又神神秘秘的要他猜身份!他的身份不就是吸血鬼伯爵,爱德华吗?难道是冒名顶包?不可能啊,除了男主角,谁还能帅到这样,比他更帅的的就只有男主角一个好不好。 就当他这是不想说原因的借口,余方没有再深入探究,他更多的是担心爱德华的现在的身体,就算是吸血鬼,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何况他还五十年没有吃过饭。 “我能怎么帮你?”余方城心的问着,他相信对方即然能冒着失血过多的危险来救他,就一定有自救的方法。巨大的月亮挂在半空,把车内照得一片通亮,爱德华望着这和现实世界比例不符的月光,他缓缓开口。 “向着月亮的方向,一直走,传说远方有一月泉,泉边开满的月季听说能恢复垂死的月族。 月族,吸血鬼对自己一族的叫法,但他们肆血的表现,成就了他们另一个名号,血族……在原作里,并没有这个传说中的月泉,余方不能确定,远方真的是否有这么一个奇迹般的神域,但是当他听到这只不珍爱自己的傻瓜,说垂死的月族,他的心就像被勾子狠狠的勾了一下。 “好……就当是还你刚刚的人情,我陪你去……”月影下,那一辆载着寻求希望的马车,加速行使。 另一边 “该死的吸血鬼,……爱德华,你这该死的杂种。”某位身穿公主式低胸百节裙的贵族少女,趴在一小镇酒馆里的桌子上,店长是个眼尖的人,一看她的穿着就知道她是贵族的女儿,尽管她在他的店里是又叫又骂,还打破了他好几瓶贵价洒,他还是顺着她。 这个世上,除了吸血鬼,你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贵族,遇上吸血鬼你还不一定会死,但贵族不一样,得罪了他们是必死无疑。 “酒……给我酒,你们这些低贱的人……给本小姐拿酒来。”老店看了一眼独自发酒疯的她,暗暗叹气,又拿上一瓶酒又送去给她,她看了不看对方,一手抢过打开盖子就猛灌。 “啊……爱德华,你怎么可以骗我,你这只可恶的吸血鬼。”人们个个当她说胡话,一女孩遇上吸血鬼怎么可能还有命回来,一定是喝醉了乱说话。无知的人当她乱说,但有心的人却不一定,最角处的那张大桌,几个人都在刻意留心听着她说的话。 其中一个瘦高的红发男向对面大口喝酒的大块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看贵族女“大哥,你听见没有,那女的刚刚叫的是爱德华。”大块头猛力放下酒杯,转身去看,他刚刚是听见了,但他不能够确定。 “大哥,我听说在皇城那个赫赫的大贵族德来格一家,他家的独生女好像迷恋上吸血鬼,还偷偷跟人私奔了。”大块头隔壁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高开叉紧身半身裙的女人,一头棕色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更刚强。 “吸血鬼,私奔……哼?吸血鬼只会用外貌迷惑人类,全都该死。”大块头眼里渗出浓浓恨意。 “大哥,要不我现在过去探探口风,可能还能捞到一票大的。”女人艳红的嘴唇勾起得意。 “好,你过去打听,打听。”大块头点头同意,女人假意带着一脸善意的笑容走向女人。 “亲爱的小姐,你好啊,遇上什么难过的事,不如说了来听听,看姐姐能不能帮你。”她不问自请的坐下,爱丽纱神识有些不清,眼前的女人像是有二个。 “你们是谁,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的酒气上来,脸变得通红,女人笑了她很友好的帮爱丽纱顺顺背,让她好受些。然后她开始套近乎,靠在爱丽纱身边,感同身受的说道。 “其实,我也是一个被吸血鬼害过的人,你的烦恼我可能,真的能帮到你。”吸血鬼,被害!这声字眼刺激到爱丽纱伤痕累累的心。 “你也跟我一样,被吸血鬼骗了……他们全都该死。”爱丽纱现在巴不得咬碎那个骗她的人,女人看她上勾,不禁笑了。 “没有错,他们都该死……不如,让我们帮你杀了那只该死的吸血鬼。”女人诱惑性的提点着,爱丽纱脑海里回忆起,那人笑着推她下车的样子,“杀了他,杀了他……” 她气得全身发抖,女人满意的又顺了顺她后背“让我们帮你,但是……我们这行也有难处。”她用手指在爱丽纱面前比划比划。钱是爱丽纱这一世最不在乎的东西,只要能杀了那个人,无论是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一单的交易,就这样完成,在黑夜中加速前行的余方和爱德华,完全不知道即将有一场灭顶的灾难等着他们。 “啊吉,你闻到气味吗?”女人拉着一头凶猛的猎狗,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它受过训练,无论是多微弱的气味它都能嗅到,黑狗趴在地上,很认真的闻着,突然它猛地抬头,向着西方大吼。 “找到了,啊吉果然厉害。”女人拉回狗跳上马车,马车前头由红发男人控制,“啊布哥,马车就交给你了,我跟大哥商量作战方案。”说完她就钻进车箱里,把狗留在外头和红发男在一起。 车箱内,大块头依在软坐上,一块块数着袋子里的金币,“雷格大哥,这一单任务佣金很多,干完这一单,我们就可以找个小镇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女人嘴上说着,目光最终落在那一袋满满的金币上。 心里感叹着,想不到……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个和吸血鬼私奔的贵族小姐,却半路被抛弃,这一袋金币就是她给的定金,事成后还有更多。 “好好……啊玛尔你这次做得很好,等我们兄妹几人做挣够了,就不干了,找个小镇当个地主。”他说着看似美好的憧憬,只是这美好的梦,却早就作了许多年。 人类和吸血鬼不一样,人类可以在白日行走,夜间也可以赶路,但吸血鬼惧光,他们害怕太阳,所以白日只能躲在阴暗处,只有夜晚能上路。 余方站在树干上看着远处那缓缓而落的夕阳,已经走了两天,途中穿过沙漠也走进丛林,但就是没有找到那传说中的月泉花海,他已经越来越没有把握。 跳下树,他把马车藏在阳光照不到的树林里,拉开车门,看到的是的脸色死灰的人,余方心头又再抽了抽,已经两天了,爱德华不但没有恢复,反正更加虚弱,他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想要抻手捉住,却发现更多的无奈。 “醒醒,我们要赶路了。”他摇了摇对方,爱德华微弱的睁开眼,看到余方后轻然一笑,在他眼里看不到他对死亡的恐惧,就因为他这样淡然,余方才更来气,这个人……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好。”他轻轻的应了声,自觉的把头挪到余方的大腿上,余方一开始想要推开他,但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孔,又于心不忍。静静的看着他睡觉的样子,他不敢肯定他有睡着,但是他的呼吸很平稳。 这种平稳的呼吸,引起了余方沉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那八十个日与夜,他也是感受到同样的呼吸声,那就像是特别的摧眠曲,眼眶自然而然湿润,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子出来,好难受,他不喜欢。 “乌……”日完全落下,天边隐隐现出月牙,小黑长鸣一声,它是头很聪明的马,这几天一到夜晚,它就会顺着月亮的方向一路前行,虽然它的主人没有说什么,但它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 马车被拉动,路面颠簸不断,余方调整坐姿,好让爱德华枕得舒服些。这样的夜又是无奇,他拉开车帘看向窗外的景色,马车慢慢远离森林,这其实是沙漠中的一片绿州,再次驶入沙漠,余方不禁觉得有几分疲劳。 他放松心情,想要闭目养神,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睁开,却听到小黑痛苦的嘶叫声。 “小黑。”马车突然变得极度颠簸,余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危险,他本能的掏出枪,推开车门,落入眼中的,是那一身艳红,女人平衡的蹲在马背上,由得马背颠簸她都能稳稳站着。 “嗨……你好啊,吸血鬼。” 91、五十年的孤独 四声的枪声接连响起,余方侧肩低身,躲开了女人的双枪射击,子弹飞过。打破了车箱的另一扇车窗,和女人一样,余方双手举枪,他决定要好好回敬一下对方,女人并不慌张,她单手撑在马背上,一个托马斯甩腿,刚好露出的空隙很微妙避开所有子弹。 余方不得不对这只有好来乌特技才做到的动作,深感佩服,不过……你丫的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对人乱开枪吗。 余方再接连对准她连开了几枪,都给她有技巧的轻松躲过,反倒是余方马车的目标大,余方想要躲避有很大的难度,何况……看了一眼车箱里的另一个人,只见那人一脸担忧,怨恨的目光直射女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女人烧出一个洞。 “你受了伤,给我躲到一边去。”余方二话不出,就把想要挡在他面前的爱德华推到车箱一角,但就是这么一瞬的露面,也足够让女人看清爱德华的模样。 “是他,……哥哥们,我找到那只吸血鬼了。” 随着女人的这么一声呼喊,余方扶着车门往后一看,才发现不远处竟然还有一辆重型马车跟着他们。马车由几匹马同时拉动,所以就算重量要比余方这边重上几倍,但速度怎么也快要赶上只有一匹马的他们。 “哼……”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用枪对准余方的头部,狐媚的说到“看你也像是个人类,明白的话就交出你车里的吸血鬼,姐姐我好心情,可能还会赏你几块金币。” “……砰,砰……”几声枪响连出,女人慌忙躲避向自己射来的子弹,“可恶,你这该死的竟敢偷袭。”余方无谓的向她吐了吐舌头。 “跟人打架,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偷袭,八婆……拜拜。”余方友好的向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啊!……”身下的马突然跪在地上,女人不慎连带也一同摔在地上,惯性的打了几个滚,沾了一身的沙子。“可恶。”她手狠狠的摧在沙地上,她的那只马,头被枪射中,是不可能再跑了。 “啊玛尔,上来……”后面的马车赶上,车上的人把手伸下,女人用力一拉,自己也就跳到车上。 “可恶,该死,那吸血鬼还请了帮手,有一个人类要保护他。”身边的男人听了,是一脸的惊讶,吸血鬼的保镖他见过多,但都是一些鬼怪狼人之类的,却从来都没见过人类,人类怎么可能保护吸血鬼? “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男人焦急往车箱里问,车箱内的大块头擦了擦自己的手上锋利的斧头,眼里尽是杀意。 “杀……” “知道了,雷格大哥。”听到他的话,领车的红发男人,拉下重装车上的装置,几条带着铁勾的链子从车的四旁,像箭般射出。 “啪……啪……啪。”余方一直扶着车门,本就懊恼要怎么甩掉身后的车,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那车居然飞过来几条铁链。带勾的铁链一下就勾住了马车的车身。 “糟了。”重装车利用自己的力量,紧紧的把余方他们扯住,余方已经可以清淅的看到对方马车上不止的一个人。 就一个女人都这么难对付,如果加上其他人,余方可不敢幻想自己能以一敌百。 “让我来……”虚弱的声音,余方慌张的转身一看,爱德华咬伤自己的手指,在地板上描绘着一个魔阵。他喃喃几句余方听不懂的咒语,一道刺眼的绿光从阵中发出。 “你要做什么……”心里大慌,余方大概猜出爱德华刚刚画的是什么阵。“……不要……”他想阻止,但一切都太迟,一个个的绿色的身影从中飘出,落到马车外,余方看着那些本来是一囤光的绿影,落地后就变成一个个凹眼绿怪。 余方当然认出这些是什么,这就是之前被他踢下车的绿皮怪人的同类,一个不够,二个,三个,绿影不停从阵图中飘出。 “够了,住手,不要再召唤了,你会死的。”这是用血与生命作为媒间的,一种从地狱里召唤魔族的魔咒,随着你召唤的数量越多,召唤者的生命也会被一点点吸收。 “够了,不要”余方扑过去,把他推离法阵,死死的抱紧他,不再他再靠近,法阵在失去血液后,绿光慢慢暗淡,最后消失不见。 心脏猛烈跳动,这种惊恐的感觉,在余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复,“你怎样了,你还好吗?”借着月色的映照,余方发现爱德华的脸已经不能用苍来形容,这是死灰般的颜色,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我……我没事,你不要哭。” 哭?错谔的抹上脸,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湿成一片;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哭,这种心痛的感觉,为什么是对着这一个人?他明明已经决定,不再为小说里的人物所动摇,但为什么…… 抹去脸上的泪,余方别开脸冷冷的回道“我没有哭,这只不过是汗,你少废话留点力气吧。”马车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动了,车箱也被打得残破不堪,余方咬咬牙,把身上的枪都装上子弹。 “走……我带你走。”他扶着爱德华,警惕的往车后探了眼,发现刚刚被召唤出来的绿皮怪,都在发挥自己的能力。 他们不避让女人的扫射,因为他们的刀枪不入,他们分工合作,有的扑到马匹上就开始撕咬,女人和红发男人,手脚并用,把这些怪物一个个踢下车,不让他们爬上去。 “机会。”余方撑着爱德华,一个拐身,荡到前面的马夫位,此时的小黑也是筋皮力尽,无精打彩的瞟了余方一眼,眼里全是委屈。 “好了,小黑乖,后面有一班混蛋,专吃马肉的那种,你也不想被他们吃掉吧。”,安慰加恐吓,把小黑吓得马上来了神。他解开马车套牢的疆绳,一跃而上,回过身把手递给爱德华。 “上来。”爱德华轻笑;果然,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发自真心的去保护别人。他把手递过去,抽身一拉,他跃上了马背,坐在了余方身后。 余方一拍马屁“小黑,走你……” 黑夜中,那一匹黑马在月光的带领下,策腿狂奔,女人一脚把要爬上车的绿皮怪踢下去,他落到在上,毫发无伤的打了个滚,又再机械式的爬上去。 女人扣动板机,向着他连开几枪,但绿皮怪们什么事也没有,“可恶,这些怪物怎么也打不死,雷格大哥……” 她往车内大喊。 车箱内,大块头的雷格拉开车室中的一块布帘,阔大的车室原来被这一块帘分成了二格,一格是他们用的,而另一格…… “雷格……大哥。” 雷格看向那张窄床,床上正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的骨板早就撑不起他身上的单衣,脸如骷髅,金色的头发此时看起来像是枯萎的荒草,唯有他那双宝蓝色的眼瞳,还透着生灵的神彩。 “歌德,我们需要你,你……可以吗?”雷格问那人,只见那人艰难的撑起嘴角,微弱的回答到一个字。 “……好……” 得到男子的同意,雷歌二话不说就从药柜里拿出一小盒子,打开白色的小盒,里面整整的躺着五支装着黑色液体的针。雷格拿起其中一支,走到床边,他沉默的看了床上男人一眼,最终还是决定掀开盖着他的被子。 被子下的一具真真正正的皮包骨,雷格轻轻的拉过他的手,预示着危险的针口缓慢的进入,男人痛苦的闭上眼。完事后雷格抽回空针,退开两步安静的看着床上那人。 就在他等了一会,床上那人的身体突然发起一阵蓝光,接着那蓝光慢慢动起来,一个被蓝光包围的灵体飘出,就算只是灵体,但只是一眼你也会被他俊雅的模样迷到。 那灵体飘到雷格面前,雷格看了他一眼,重重道“歌德,靠你了……”蓝色的灵体点点头,一阵风他穿透了车箱,飞了出去。 车外的他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待他看清楚了敌人的模样,那是一堆从地狱深渊而来的绿皮怪物,他知道这种怪物刀枪不入,是很难对付的,但他可以的从他们的内在开始破坏。 “……啊……”他猛的一个俯冲,就向那些绿皮怪冲去,女人与红发男人看到他的出现,顿时大喜“歌德,快来帮我们。”名为歌德的灵体,一把穿过绿皮怪,那怪物先是看着自己没有受伤的表情呆了一会……当他发现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就放松下来,接着进攻。 但他却没想到,他的内在早就在被歌德穿过的一瞬发现巨大的变化,“……啊!……”他刚迈出一步,全身巨痛无比,还没轮得他反应,他就像个胀大的气球“……嘣……”一下的爆开。 看到同类这般惨状,其它的绿头怪不但没有吓怕,反而更加凶残,抻手拖脚,誓要把车上的女人和男人拖下来。 “……住手……”歌德不能容许他们伤害他的兄妹,他用尽自己的力量再一次次的穿越绿皮怪的身体。 “嘣……嘣……嘣……”一个个刚才还会动的生物,就这样爆成一块块肉块,前路已经再也没有阻碍。女人得意的笑着“歌德,谢谢你。”歌德这个时候已经变得近乎透明,他穿越车箱,往自己的肉体飞去。 女人愤怒的把视线抛向远方“没有一只吸血鬼能逃出我们雷格兄妹的手里,你们就享受这得不来易的自由吧。” 感受到腰间的手越来越寒冷,余方不敢放慢速度,他只能担忧的问对方“你怎么了,还挺得住吗?”爱德华没有回答,他把下巴搭在余方的肩上,享受这样拥抱这个人的每一分每一秒。五十年的孤独,他等了他足足五十年,时间对他来说是煎熬,他不敢睡,他怕错过他出现的时刻。 直到他得知他成了一个吸血鬼猎人,他知道只要自己成为他的目标,就能遇上他,他不能直接去找他,因为是这约定,他甚至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有等待,等待他认出自己,他等了一世,没有等到,如今……无论如何,他也想和他在一起。 用力抱紧对方,爱德华笑了,小黑没命的奔跑,他的主人告诉他要找到一个满是花的地方,但他都跑了这么多天,连草都没看见,搭上这样不靠谱的主人,他真的想辞工回老家,呜~~~ 突然,小黑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那是花的味道,它能想到的就是目的地要到了,也不听余方的指挥,飞毛腿直加速,差一点就把背上那俩人给抛下去。 “小黑,你想造反啊……小黑你是不是找到点什么。”小黑给余方的回应就是再回速。 月夜下,微风拂过,吹起花瓣片片,花与花之间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花海……是花海。”余方惊喜的看着逐渐现入眼前的一片花海,他赶忙翻身跃下马,心急的他不幸拌到了自己的脚,纵身落入花丛中,这样真实的感觉,这无与伦比的芳香,是的,这是真的,不是梦,不是幻觉。 余方迅速爬起来,往底处走去,天与地之间,水面反映着另一个月亮,分不清天与地,余方不禁出声。 “月泉!” 真的有月泉,真的有花海,爱德华有救了,“爱德华……”余方兴奋回头,却惊愕发现,爱德华并不在马背上。 “爱德华?” “谢谢你。”背上传上冷寒的温度,余方心头一紧,他被他抱着,听着他对他说话,一瞬间他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转身把他推开。 “你不是说过来到月泉就可以恢复吗?那你就快点恢复,那班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追上来,我们还要赶着逃。” 爱德华没有说话,他只是很温柔的看着余方,缓缓的跪坐在花丛上,往背后一倒,天为被花为床,黑夜的星空就像是一颗颗闪耀的宝石。 “一直,都想和你一起看星空,今天终于做到了。”余方咬了咬下唇,故意不去看他,但还是随着他的意,在离他一米多的距离,躺下了,多少年后,他都忘不了这一晚,回味着个中的幸福。 看到自己的主人没心没肺的就顾着自己睡,小黑难过啊,他低下头,化悲愤为力量,吃……把花都吃光…… 92、月泉 世间上的事,往往没有想像中的完美,听了爱德华的话,余方和他一起踏上了寻找月泉的路,途中还遇上一班以爱德华为目标的吸血鬼猎人,他们千辛万苦以为感动上天,让他们在最后关头找到传说中的花海月泉,但当雾色渐渐明亮,而眼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生气。 “为什么?不是说过到了月泉就会好起来,为什么你没有康复,为什么?”余方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挫败来形容,恐惧,慌张,无助。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谁能来帮他,谁能救救眼前的这个人。 他的不安感,全都让爱德华看在眼里,他无谓的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会死的……吸血鬼没有这么容易死。”他这些安慰的话,在余方看来根本不可信。 为了更让余方相信,爱德华轻抚他微凉的脸“我不会让自己死,我不想放开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这话毫无疑问是情话,在他的眼神里余方看到的是真心实意,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相识到现在,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为什么,他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你为什么……”地面传来不规则的震动“糟了……一定是那些人追上来。”余方慌张的四处张望,天色已经渐渐变亮,不出一刻太阳便会升起来。 “怎么办?”现在已经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问题,吸血鬼不能与太阳共存,他们会消亡。 远处,性感的啊玛尔用望远镜看到花海中有一黑色身影,那黑影在白日里太过夺目。 “别想逃。”她向着那身影连开几枪,但都没有命中,相反倒是对方的子弹有一颗擦过她的耳边,这术样更加激起她的斗志。 “啊玛尔,那个人可以在白日里行走,他是个人类?”话里满是惊讶,红发男之前听说有人类为吸血鬼卖命,本来还不相信,现在……啊玛尔咬咬牙,又再为枪上满子弹。 “我当然知道……那是人类的叛徒,我要亲手杀了他。”说完她又再次开枪,余方骑上马,把他们的注意力从月泉引开。 啊玛尔把余方当成了仇人,眼里全都是他,注意力当然全都在他身上,但他的兄弟却没有忘记任务的目标。 “为什么只有他,那头吸血鬼呢?” 被红发男人提醒,啊玛尔才猛然记起,惊觉发现那只吸血鬼跟本不在那个人类身边,“可恶。先捉住他,逼他说那头吸血鬼的下落。”决定方案他们分头行动,两人各自骑马,追赶上去。 余方双腿夹紧马腹,手上各自有枪,女人是他首要对付的对像,他与她的枪战,总是不分上下,因为女人逼得太紧,所以他很大部份把注意力分在了她身上。一时的分神,却不料让红发男子拐了一个弯,从另一边靠近。 “糟糕。”当他发现,那人已经从马背上跃起,向他扑来,人体的重力和速度的惯性,把余方从马背下推了下去。男人很聪明他知道余方善于用枪,在他摔到地上的那刹,反手一扭,把他手上的枪拍落在地。 余方对这个男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的格斗技巧很厉害,他也没有猜错,这男人叫啊布以前是个靠格斗比赛为生的人,人体的生理缺点在那里,他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 被他压制,余方弓起脚要把他踢开,只可惜他的这点技量在对方眼里,什么也不是,余方非带没有把他踢开,反而被他用双腿夹紧,啊布一手按着余方想要捡枪的手,另一只按着他的脖子,双腿如蟒蛇般攀紧他的腿。 “……啊……放开我。”余方还是想要挣扎,他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捉起地上的沙就往啊布眼上撒去。沙入眼内一阵刺痛,给了余方最佳的逃脱机会,他眼利的探向啊布腰上挂着的短刀。 “……啊!……”手臂被割伤,啊布下意识的退开,就在余方半蹲的正要从地上站起,后脑却被冰冷的硬物指着。 “动啊,你再动我就打爆你的头,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手里紧握着刀,余方听着啊玛尔那带有威胁的话,他静下心没有动,想再等待能反击的机会,但爬起来的啊布却不可能让他有这机会。 “你这个该死的。”睁开满带血丝的眼,啊布像蛮牛的向他撞过来,挥拳给他肚子上重重一击。“……呕。”余方吐出一把酸水,他感觉内脏都要移位。“别想着给我耍花样。”女人从后扯拉他的头发。 “说,那只吸血鬼在那里?”余方咬着牙闭上眼,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你说不说。”暴力狂啊布一下下的向余方脸上挥拳“说不说,你说不说”啊!口腔满出大量的血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都要被打坏了。 “看来这人真的要找死,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我们就在这杀了他,再去找那只吸血鬼。”啊布提意着,女人低眸睥了他一眼,手指缓慢的拉下保险。 “再问你一次,那只吸血鬼在那里?” “嘻。”余方此刻反倒觉得轻松了,每一次穿越他总会用死亡离开那一个世界,这一次男主角和女主角分了手,也算是改变了小说的结局,他的任务到这里,也算是完了。闭上双眼,他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放开他……放开他。” 什么?该来的枪响没有来,余方惊惧的看着那个人,慢慢的从花海的下的地洞爬出,那是一个天然而成的石洞,因为四周都长满了花草,所以慢慢便把地洞的表面给覆盖,余方是意外发现的,他把爱德华藏在里面,而自己则作为利,把敌人引开。 “太阳早已升起半边,万物所需的阳光照耀大地“快走……你快走。”余方极尽声嘶叫喊着。 “放开他……”但那人却仿佛没有听见般,他一步步的往余方走来。阳光照落在他身上,成了无形的凶器,光射穿透他的身体,一点点把他的皮肉烧焦,皮肉化为灰土,在风的吹拂下,像是与沙般流失。 “不要……不要啊。”余方喊着,他不想看,但他又忍不住要看,泪水沾湿了他的脸庞;为什么要出来,你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傻。 “爱德华!”余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过去抱着他的心,他想要为他遮挡那该死的阳光,“别乱动。”女人用手枪戳了戳余方的脑袋,换来的只有余方的怒视。 “有种你丫的就开,别以为我怕你。”拂手拨开头上的枪,女人没有想到余方即然真的不怕死,一时间恍了神,由得余方奔向爱德华。 “爱德华……”双方眼里都只有对方,他们互相抻长手臂,眼看就要触到彼此,一个的黑影快速使来,余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无情的撞向爱德华。 “爱德华!”他惊呼着,爱德华被撞后抛到半空,最后重重的坠落到地面上,“臭小子,你别乱动。”他再一次被人袭击,啊布从后面压下他,这一次他学聪明了,第一时间就是把余方的双手反扭,用铁手拷把他拷下。 “啊……啊!……”余方发狂般挣扎,他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爱德华,被撞后的他失去了最后的力量,他听到有一把声音在叫他,他认识这把声音的主人,是的……是他。靠着最后的意志,爱德华挪动着身体,一寸寸的向余方爬去。 “爱德华……爱德华。”被压制的余方动弹不得,想要过去,想要拉抱紧他,可为什么就连这么简单的事他都做不到? “爱德华。” 爱德华艰难的抬起头,落入眼里的他日思夜想的人,“方……”颤抖的抻出手“……方……” “哈哈哈,想不到还有这么傻的吸血鬼,即然自己跑出来了。”从马车上跳下一人,是个长得很高壮的男人,他瞟了一眼地上的爱德华,放声嘲笑“就是你,玩弄公爵千金的吸血鬼?”雷格一把抽扯爱德华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把他提到跟自己一样的高度,雷格冷笑。 “果然长得不错,难怪会迷到贵族小姐。”就在他放松嘲意他的这一瞬,爱德华猛然张开他血红的双眼,手指瞬间生长出尖长的利甲,狠狠的叉着雷格的脖子,被来上这下,雷格的确有被吓到,但他很快就又破口大笑。 “哈哈哈,都说你傻,难道你就想让他陪我去死?”他的视线睥向另一边的余方,此时的余方又再次被啊玛尔用枪威胁着。 “……方!……”爱德华不禁脱口而出,这话落入余方耳里,顿时造成了他心里的惊涛骇浪。爱德华无力垂下手。雷格阴阴暗笑,从马车内拉下一只大木箱,打开木箱里面什么也没有,他随手就把手上提着的爱德华像物品一样塞进箱里。 “我亲爱的弟妹们,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只要把他压到帝都,交给那位伯爵千金,我们就能收到钱。”他的话无疑让所有人都兴奋,唯有余方他错谔的看着爱德华被装箱,而他自己则被押上马车内。 车缓缓而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余方还一直沉溺在自己脑中的海洋中;他听到了什么?爱德华叫他做什么?方!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一连串的为什么,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思前想后他还是找不到答案,马车没有停顿,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国皇所居住的城市。 帝都。 为了能尽快到达,好收到拥金,他们抄了小路走,虽然路途比较颠簸,但会更快到达,余方被丢在车内,啊玛尔用脚死死的踩着他不让他乱动,颠簸的是路,但震醒的却是余方的心。 他们这是要把爱德华运向帝都?要把他交给女主角?回忆起那位被爱德华……但也可能不是的那人,推下车的爱丽纱,余方到现在还记得她最后的一脸怨恨。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他已经可以想像得到到了帝都后爱丽纱会对那人做的事。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可以救他? 时间总是不等人,在他还没有想出救爱德华的方法,帝都却已经到达,为什么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不能看着那人出事,无论他是爱德华还是…… 余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没到最后的一刻他都不能放弃,车门被打开,雷格先下的车,连带着其它物品也跟着下车,余方知道那是爱德华。女人踩着他不让动,他没办法,手里没有武器。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雷格大哥,我来帮你。”啊玛尔的小心思,到底不是亲兄妹总有点防着,所以她提意要一起交易。这是个机会,余方不动声色,假意装睡啊玛尔看了看,想着余方也已经被绑着,应该逃不了的,也就没把他放心里。 车内监控他的两个人都已经下车,余方缓缓张开双眸,车内没人,并不代表车外没人,现在最重要的就要解开手上的手拷还有绳子。余方四周观望,他可以确定钥匙在雷格身上,不过先解开困着自己手上的绳子也不是没办法。 目光落在小台机上的玻璃杯,余方挪着身子,一点点的向台机靠近,在最接近的那时他狠狠的用背撞上桌脚,受到震动,杯子晃了晃,但很快又平稳下来。余方不死心,一次次的撞,他不敢撞得太用力,因为怕发出的声音会把车外的人招回来。 杯子一分分移动,往边缘靠近,直到到达边角,余方再次撞向,透明的玻璃杯凌空坠地,发出一声轻响,余方顾不得一把扑上去用嘴咬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玻璃。 因为他的手是被反拷在身后,而身上又被捆了一圈圈绳子,锋利的边缘割伤了余方的嘴唇,这点痛现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痛惯了,低下头,他咬着玻璃弯起膝盖,加速割着上面的绳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绳子并不算粗,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会,整根的绳子,有了一个切口便会自然就全都脱落。 93、养一只好的萌宠 解开了绳子,但最大的难题是他的手拷,余方站起来,打量着四周,想要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工具可能帮得了他。 车箱里很乱,有的摆着装衣服的箱子,衣服乱推塞放,桌上放着小餐刀,墙也挂着二把旧式的古董枪。如果还能用的话,这倒是帮了他一大忙,一道轻飘飘的布帘引起了余方的注意,余方走过去,把布推开。 “……啊!……”这一刹他是真的被吓到了,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的物体就一眼看去,你会觉得是一具干尸。而这干尸还在瞪着眼看着他,吞下一口唾沫,余方清楚的看到那双眼晴动了。 “活的?”像是在回应余方的疑问,那比眼晴上下移动着,像是在打量余方,雷格兄妹,这是这本小书中的一大配角。 他们本来是女主角的哥哥请的另外一班吸血鬼猎人,务必要把男主角爱德华杀死,但中途爱德华就放弃了女主角,余方一直都以为他们不会再出现,但他实在是太小看了剧情的原本设定,要出现的,最终还是会出现。 雷格兄妹,由三男一女组成,他们不是亲兄妹,只是志同道合,厌恶吸血鬼,都要把他们杀尽。而其中有一个不常出现的配角,是余方一直觉得为他心痛的。 那就是歌德,一个灵魂拥有异能的人,他可以用灵体去破坏敌人的身体内在,但这代价太大了,每用一次,他就会失去一点的生命,直到最后,他悲惨与变成吸血鬼的雷格同归。 “你是歌德。”余方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歌德的眼神明显有点迷茫,“我知道你就是歌德,一个被雷格利用的可怜虫。”余方唯心的说着这明显会刺激到歌德的话。 歌德着急的喘着气,他想要说话已经是很困难了,余方咬咬牙,想着脑海里的一些提过关于歌德的事,用来组织出一个新的故事。 “你生气?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初,那位害你变得憎恨吸血鬼的情人,他为什么要失约吗?”歌德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方?他的这段过往,只有他的兄妹们知道,这个人他为什么? 从他眼神余方知道自己大概,猜得没有错,雷格兄妹,每一个都有一段因吸血鬼而痛苦的回忆,啊玛尔的父母是被吸血鬼所杀,啊布的妻子也一样,雷格倒是没有提,而歌德则是被一只吸血鬼骗了感情。 余方大概猜出是什么样的瓜葛,无论真相是怎样,他都要把他编成对自己有利,他勾起嘴角,嘲笑一脸茫然的歌特。 “怎么?你不知道?我亲眼看见一只吸血鬼被一班男女杀掉,那只吸血鬼好可怜啊,临死前还叫着歌德,歌德……” “你胡说。”歌德爆发起来,猛的从床上坐起,精神明显比刚方好上百倍,余方心里泛起内纠,但他必需说下去。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也对,如果你知道是你的这些好兄妹,为了得到你的力量,而把你的情人杀掉,再骗你说是那只吸血鬼骗了你,你一定不会毫不犹豫的加入他们吧。”余方的话其实有错漏,但歌德现地在的心很乱。 他不想相信,但又想相信,他想信那个人没有骗他,他明明说过要带自己一起走,可到最后为什么又要派人来杀他? “歌德,加入我们吧,让我们一起去对付那些可恶的吸血鬼,他们都是恶魔,是满口慌言的骗子。” 当初雷格那亲切的邀他加入的笑容,现在回忆起来,歌德心中一凉,为什么以前没有觉得雷格的笑容有那么几分虚假,知道歌德的内心动摇,余方加重语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以前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他们也是用同样的方法骗了我,让我替他们卖命。”歌德急喘着气,怎么会?不可能。看得出他眼里还有半分的不信任,余方指着他破败的身体。 “你看看,你做了他们的伙伴后得到了什么?你得到的只有痛苦?你以为我会骗一个快要死的人吗?”余方用同情的目光睥着他“可惜了,你现在都要死了,知道真相又能怎样?”这话是深深的刺激着歌德。 脑海里全是回忆着与那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啊!为什么他不相信他?当日雷格的察好出现救了他,来得是这么的巧,为什么他就没有警觉?都是他……都是他。 “雷格……”他悲痛的尖叫着,起身扑向放在柜上的盒子,余方退开,歌德连人带盒倒在地上,余方无所动的看着他颤抖的从盒子里拿出剩下的四支针,一把手全都刺在身上。 “……啊!……”余方捂着嘴,他知道这针是怎么用的,因为他的这些慌话,把歌德刺激到这个地步。 针液全部注入,歌德扬起嘴角,笑得很安详,眼瞳在下一秒失去色颜,他死了……但他的身体却泛起一道蓝光,他的灵体就这样飘出,带着对雷格的怨恨,他去做自己一直都该做的事。 余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歌德与雷格的结局最终还是因为他的慌言,变得跟原来一样。 吸血鬼交易比想像中要顺利,雷格满意的拍拍腰上的一袋满满的金币,贵族的生意就是好做,啊玛尔跟在他的身后,静静的想着事情。 “雷格!”愤怒的叫喊,雷格惊谔的看着往自己飞来的蓝光,随着那光越来越近,他才醒觉,“歌德你想做什么?” “雷格!我要杀了你!”雷格反应的抽出斧头,但这实物对上灵体又有什么用,歌德扑了上去,他就像是无型的炸药,一引爆便什么也没有。 余方早就偷偷跟着下车,歌德恨极了雷格,雷格在什么也没有明白的情况下,被炸成一片片碎肉,而作为灵体的歌德,看着那些碎肉,笑得凄厉。余方嘲笑自己,原来他也可以为了目的,变得这样自私。 雷格已死,余方跑过去找寻手拷上的钥匙,“你在找的是这个?”惊疑转身,“啊玛尔?” 啊玛尔站在余方身后,脸无表情,余方正想做出防御的反应,却没料到对方不但没有攻击他,反而……在为他打开手拷? “为什么?”看着恢复自由的手臂,余方更多的是对啊玛尔的疑惑? “你快走吧,伯爵千金已经决定,用天祭,你现在赶去,可能还来得及。”余方猜不透啊玛尔的心,她到底为什么要帮助他?对比起啊玛尔淡然的面对自己曾经的大哥变成一堆烂肉。另一个伙伴更是让人心寒。 啊布仿佛看不到地上全是肉块,只顾着捡起落在地上的金币“太好了,太好了,这么多金币,全都是我的了。”余方突然想起,这才是人性,他们合作为的就是赏金,所以……这才是正常的吧。 “……乌!……” “小黑?”世上往往都有你意想不到的事,余方被捉,小黑也受了伤被弃在了月泉,他本以为,以后都不能再看到它,没想到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来了。小黑喘着大气跑到余方面前,余方鼻子一酸,顿时就哭了。 “小黑,你是追着我来的吗?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小黑。” 皇都 爱丽纱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她仔细打量他的脸,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看,这张脸都有足够的诱惑性,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张脸迷惑,才落得被玩弄的下场。 她用马拍子轻轻拍在爱德华的脸上,得意的看着他“怎样,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吧,当初你把我推下马车的时候,你早就该想到。”爱德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把视线移开,仿佛跟前什么也没有。 “好……好,就让你得意多一会。” 他的态度让爱丽纱心中最后的一分眷恋都抛得一干二净“嘻嘻。”她指着东方的天边,那里已经开始泛白,“看到没有,太阳很快就要升起,真想看看你到时候痛苦的表情,那一定也十分绝美……哈哈哈。”她笑着走向中场的观赏椅上坐着,她要亲眼看着这欺骗她的吸血鬼,最终的下场。 行刑的地点设在城中央的广场空地上,听闻要处置吸血鬼城镇的居民都纷纷前来想要占一席之地。观看这一场处刑,渐渐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十分兴奋,吸血鬼一直都是他们痛恨的对象,他们日日夜夜都期求着这些怪物能早日从世上消失。 代表着正义的日慢慢升起,所有人都呡着呼吸,注视着爱德华,阳光从城镇的东面,逐渐向城中照来,神圣的教堂敲起了大笨钟,教徒们合唱着天使之歌。人们不禁跟着双手合拳,祈祷着上帝的庇佑。 光线越过城中的喷水池,水光澄澄,仿佛还能看见彩红,光线鬼魅的爬上木架,一点点向上移动。 “……啊!……啊!……”他每向上移一分,爱德华身上,被阳光所照到的地方就会自焰。 “好……烧死他,烧死这个恶魔。”成群的人兴奋的合哄大叫,坐在最佳位置的爱丽纱咬着嘴唇,眼皮一动不动,她舍不得闭眼,那怕只是一瞬,她要把爱德华最后痛苦的样子,深深的烙在脑海中,用一生去回味。 “砰……砰。”天空突然响起几声巨响,人们惊恐抱头,转身回首,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策着马向场中央奔来,他的手上还拿着枪。 人类是胆小怕事的生物,那怕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也恐惧他那把可能伤到自己的枪械。马匹加速冲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人们挣恐避让,都害怕马会撞上自己,就这样轻轻忪忪的为余方让开了一条通往中央的路。 如果说世上有谁是爱丽纱最怨恨的,首当的自然是爱德华,她恨他骗了自己,把她的心像垃圾一样踩踏。但还有一人,她常常都在想,如果那一天,那个猎人没有出现,她是不是就不用和他分开,爱德华是不是就不会抛弃她? 而今日她居然又再次看到那个猎人,当日的事历历在目,“拦着他,杀了他。”爱丽纱高呼着,他身后的护卫队,这才醒觉,纷纷抄起枪支向余方射击。 一连串的枪响,护卫队的加入让本就惊慌的群众更加失去理志,只懂得纷纷向各处逃,推撞,倒地,还有人踩人。场中央是一片混乱,因为怕误伤平民,护卫队举着枪,都在为难着。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给我射,把他射死。”爱丽纱发挥出她大小姐的脾气,护卫长为难的向她解析“爱丽纱小姐,这样可能会伤了平民。”爱丽纱眼里只有仇人,贱民伤就伤了。她气恼的一把夺过对方的枪。 猛地扣下板机,连数开着,一声声的枪响,直到枪里的子弹全空了,她才愤恨的丢下枪支,这时候的余方已经到了木架下,他纵身越下马,一路往高台跑去。 爱德华此时已经是皮肉溃烂,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英俊,“我马上救你,你坚持着。”他用小刀割断绳子,松开的爱德华像石头般,一下子就坠到余方身上,他的身上还在焰烧,余方抱着他连带自己也一同着火。 “放开我,你走。”他听到身下的他微弱的请求声,余方很生气,他怒言的责骂着他“你以为你是谁,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 94、终章 他搂着他,想要把他从台上拖下来,但他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再动一下,他便要消失。 “我走不动了,看来这次是我先要离开你。” “所以你又要到下一个世界去等我吗?”爱德华难得的露出惊讶,而更多的是喜悦“你知道了?” 余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猛地点头,声音带着压抑“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对于余方的疑问,爱德华只是淡淡的笑了。 “因为,这是我和他的约定。”这个他余方不明白,但接下来的话,余方听后只有心痛“约定,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只能等到你察觉,如果你一天猜不到,轮回将会无法停止。”一阵厉风拂过,余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再次张开,他身下已经什么也没有,他笑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捉起地上的还有温度的沙砾,余方吻上自己的手。 “我马上也会追上去,所以……你等我。”一声的枪响,余方微笑着合上眼,他安然的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胸前缓缓流出,滑向梯级,落入石缝,最终把一切染红。 吸血鬼猎人G的时代,在此结束…… 安静的走廊,光洁的地板,不规则的脚步声,诉说着它主人焦急的心情。 “医生,医生,你快来……408号室的病人,有苏醒的迹像。408病房内,一位瘦小的妇人正围着床上的男生在不停的转。 “小方,你快点醒过来,妈妈在等你啊。” 朦胧间余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那把声音很熟悉;啊,啊,对了,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这把声音吵醒,这声音是……是…… “老妈?” 他猛然惊醒,微缝间他看到的是一张憔悴的脸,他顿时一阵心痛,“啊……小方,哎哟,你这个笨蛋,你终于肯醒了,你让老娘等了足足一年啊,你这笨蛋。”余妈哭天喊地的捶着床边的被子。 一年?这是余方省略过后得出的重点,他看到老妈?他这是回来了?一年!脑海中回忆起当日受伤后,他被医院判定会成为植物人,然后他就穿越了,没想到他真的还能回来,已经过了一年吗? “张开眼,看电筒。”主治医生拿着小电筒照着余方双瞳,会跟随转动的眼睛说明人已经清醒。医生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异,嘴里喃喃道。 “不可思异,真的太不可思异了,这……这真的是奇迹。”余方白了一眼这呆瓜医生,懒得理他。 “妈,我渴。”余妈妈激动得流下眼泪,一听到她的儿子要喝水,她慌忙为他倒了杯水,怕他烫还事前吹了吹。 余方被他们轻轻扶起坐着,余方吹着开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真是渴死他了,一年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嘴是不是都臭了。 渴着渴着,他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急忙问看着他一脸安慰的余妈“老妈,我这病着的一年,有人来看过我吗?”经他这么一提,余妈捂着嘴有点惊讶。 “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一个说是你朋友的人,每天都会过来看你。”余妈用怀疑的眼光睨着他家儿子。 “说,那个叫司马凡的年轻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真的是他!余方从喜悦变得紧急“老妈,他人呢?不是说每天都会来看我的吗?”余妈想了想。 “他刚刚还在,说这时太闷,到天台上吸吸新鲜空气。” “天台!” 余方猛地掀开被子,扑一下的倒在地上,“小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余妈赶忙把他扶起,余方让余妈妈扶着站了一会,才开始觉得腿有力,他都忘了自己已经睡了一年,怎么可能马上就能走。 “老妈,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不要跟来了。”离开余妈的搀扶,余方慢慢的一步步向门外走去,余妈紧张着,想要阻止他,但一想到这孩子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担心是担心,但也都由着他去。 以余方这蜗速,想要走到天台,那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二十一世纪,有电梯这玩儿嘛!现代人,学聪明点。 升降机缓缓上升,余方的心跟着跳动,每上升一层他的心就跳得更快;终于,回来了,现实的世界,他终于是回来了,从今以后,他都不想再穿越,他想要好好的和那个人在一起。 电门打开,余方走出去,推开天台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凉风,一年多的时间,本来短平头的头发,已经长到脖子,一眼看去,倒是有花美男的亦视感。 余方把头发扫到耳后,眼前是那人的背影,酸酸的感觉涌上眼晴,余方捂着嘴,心跳得很快,他压抑不了,也不想压抑。 他轻步走上去,对方没有回头,看上去像是在挑望远方,余方抻出双臂,从后面抱着他,深深的吸一口气,话语中装不住他的喜悦。 “我回来了,以后你也不用再等我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回话,余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我早就该发现,其实你一直都跟陪在我身边,爱德华是你,幕容希也是你吧!”埋着脸余方在他的背上磨蹭着,突然他的手被掰开;怎么了?余方有点错谔。 “亲,虽然被美人抱着,本神很高兴,但你再抱下去,我怕我会被那位人兄灭口。” 那呢?那人转过身来,一张漠生的脸落入眼里,余方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洗脚水,还是隔夜的。 “啊……你是谁啊,司马凡人呢?”他一个青蛙跳的弹来,却不料落入另一个怀抱里,他惊慌回头,在看到来人的那刹,他不自觉扬起笑容。 “啊凡。”重动勾上对方肩膀,余方深深的往那性感的爆唇凑上去,司马凡本来是在生气,但因为余方的主动请罪,他也就打消了要怪责他认错人的念头。 这一吻他等得太久,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现实里余方只睡了一年,但在小说中,他却足足等了五十多年,这大概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因为他伤害了他。 这个吻很长,对彼此的思念完完全全化在这热情的深吻中,旁边的男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他很不懂风情的打断道。 “喂,这里是少儿频道,你们注意点影响。” 余方和司马凡各自都瞪了他一眼,余方鼓着脸“你谁啊你,没看见老子在泡仔吗?还不快滚。”虽然这个男人长得也算不错,但……余方眇了一眼身边的司马凡。 好吧,在大帅哥面前,所有帅哥都是浮云。 男人假装伤心的抹眼泪“呜!好伤心,如果不是我帮你穿越,你早就死了,呜!做好人没有好报啊。”听了他的话,余方恍然一觉“诶!你是那只把我拉书里的人?” 余方回忆起当初,自己被砸个脑开花,出现了一个黑衣服黑帽的男人,说什么只要他乖乖改书就能复活。 “好啊,就是你丫的让我在书里死了N加一次,我跟你拼了……”余方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去,男人防备着退到远远,可怜巴巴的看向司马凡。 “喂,我好心帮你,让你进书里陪你的小情人,你现在放他来咬我。”司马凡一手搂着余方的腰,不让他动弹。 “我很感谢你,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绝对会帮。”男人向司马凡吐了吐舌头“我呸,本神才用不着你们这些凡人去帮,带着你的小情人回家XXX吧,可不要再用书柜砸他了。” 余方一楞眼,他刚刚好像听到什么不要得的事,司马凡一脸青黑,像猫一样提着余方,急急脚巴不得赶快离开。 “等等……”余方叫停,司马凡心中虚慌;果然还是满不了。 “喂,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带进书里的?”余方转身,问向男子,男人摸了摸下巴,望天…… 突然,他嘻然一笑“我其实是个天使,专门来打救你这些可怜虫的。” 余方“……” 好吧,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人是个精神病,司马凡很有深意的睨着男人,最后什么也没说,和余方一同离开。 凉风吹来,男人孤单的在天台中凌乱。 “诶……我明明就是个天使,怎么就是没人相信呢?” 年幼的小童在花丛玩耍,天空飘落一片白羽,抬头细看,眼里倒影着一雪白的身影,他兴奋的喊着。 “妈妈,妈妈……我刚刚看到天使了……” ——正文完—— 95、番外——大家都很烦恼 最近有一家子的人都好烦恼,为什么这样,事情要从某只二货把他的男朋友带回家说起。 余方看着身边一身西装整整的司马凡,脸一下子就红了“我说,不就是吃顿饭,你用得着穿得这么正经吗?”话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有男人味,这样很容易迷死人好不好。 司马凡淡然一笑,“哇,那个男人长得好帅”引起了路边一丛花痴的观望,“哼!”余方怒然的扫射视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帅也是我的。 “方,你觉得,伯母会喜欢这套衣服吗?”余方随着他的意往厨窗里眇了眼,这衣服好不好看他是先说不出来,但衣服上的明码实价上标着3800。 “……噗!……” “那个,啊凡这衣服我们卖不起,还是快点走吧。”余方转过头去,却只看到某只二货正在柜台刷卡。 “……噗!……等等,等等,我们不卖了。”余方一手夺过,接着司马凡二话不说就跑,打包好的店员楞是呆了几秒,最后一脸青黑。 “死穷鬼……没钱就不要瞎捣乱。” “方,我觉得刚刚的那套衣服,满适合伯母的。”司马凡话里有点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让方强行拉走了。 余方也是一肚子的郁闷,这家伙看到什么都想要卖,也不看看价钱,就算是他现在当助教有收入,也不能大手大脚的啊,日子就等省着过,看来以后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好让他有一个当穷人的良好心态。 在游离了整个商场,也得罪了整个商场后,余方带着司马凡去平民市场里,卖了一件原价58,被余方砍价砍到38的大妈装后,受不了司马凡那嘴一直念念着“第一次正式见伯母,没有体面的礼物不好。” 最后由得他自己进了药店,本来以为他就买些老年保建品就算了,但当余方看着他手里提着的盒子写着东阿啊胶,天山虫草,越南燕窝。 “……噗……”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怎么这么傻,放这个花钱没概念的人,去买东西啊!天啊!他要拿什么拯救他男朋友的大手脚。 余方扶额,最后费了九牛之虎之力总算是把司马凡拖出了市场,再把他留在那里,真不知道还要乱花多少钱。 “叮咚……叮咚。” 余妈妈在家里打扫卫生,他听他那傻儿子说,今天要带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吃饭,她不是笨蛋,自从这傻儿子从医院里醒过来后,每天时不时的都会傻笑,还神神秘秘的和别人通电话,有时候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 诶,她也是猜到的,太概是交女朋友了,她就想不明白,她的儿子明明就一副傻貌样,怎么就会泡到女孩子,说他被男人泡了还比较靠谱,门铃响起,余妈妈看了看家里的时钟,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想来也是他那笨蛋儿子回来了吧,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余妈妈用卫裙擦擦手上的灰尘。 “小方,你怎么出门总不爱带钥……”余妈在拉开门后看到于方身边居然站着个男人。 “……”以下断片一分钟。 “妈,老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余方往前推了推身边的司马凡, “伯母您好,今天特地来看您的。”余妈被司马凡这闪到爆眼的笑容闪醒了神。 “你……你……你,你不就是那个常常到医院里看小方的人。”之后余妈妈半楞半呆的把人请进了屋,然后自己一个傻傻楞楞的走进厨房做菜。 司马凡很有礼貌的坐在沙发上,他扫视了室内一周,房子并不大,就一小厅一厨一卫,外加两间房间。 “方,你说伯母是不是不喜欢我。”司马凡难得紧张,余方咬了一口刚卖回来的苹果,口齿不清的笑着。 “嘻嘻,有可能,要不……我去帮你打探打探军情。”余方说完就屁蹬屁蹬的蹬去厨房,这时余妈早就进入了神游的状态。 “妈……老妈,老妈你把菜叶全都拨掉了,等一下还吃什么?”被余方这么嚎了一句,余妈才回过神来,看着余方心里涌上一种酸酸的感觉。 他的儿子,被人抢走了,抢他的还是一个男人,呜…… 如果是以前,余妈妈一定会反对到底,怎么老余家也就他一个男丁了,跟男人混在一起算什么样子,但在余方出了意外又再醒过来后,她就想通了很多,什么男丁什么传终接代,谁能保证下一代生出来的不是女儿,何必为了这么无谓的事把这一代搞得不开心。 但是,但是她真的很不舍得,他的儿子是怎么时候被拐走的,那个男人长得这么帅,是不是小白脸,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给她送这么贵的礼物。 余方一口咬下苹果的最后一口肉,随手就把果核丢垃圾桶里,似乎看出余妈心里的想法,余方舔舔手指上的果汁。 “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啊凡他不是个坏人,这一年来他对我怎样,其实你也清楚,我们以后都会过得很好的。” 余妈这下突然觉得他的儿子长大了,成熟了,想来他也说得对,那个叫司马凡的男生,这一年来不间断的来探望余方,她其实也挺喜欢这小伙子的,就是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他变成了自己的……到底算是媳妇,还是儿婿。 家庭式用餐没有外面饭馆的花样多,余妈就做了三菜一汤,一个鱼头汤,一个白菜炒牛肉,再来个鸭肉土豆,鱼头熬汤,剩下的鱼身就煎了个酸辣鱼,真是省钱又美味。 “来,啊凡,你尝尝这个酸辣鱼,特开胃。”余方殷勤的夹了一块鱼放进司马凡的饭碗里,司马凡笑着轻轻咬了口,慢慢嚼品,不舍得一下子就都吃光。 “这个汤也不错,加了胡椒,辣辣的很暖心。”司马凡又很听话的轻轻品了口。 “嗯,伯母做的菜真的很美味,有空我一定要请教伯母。” 余妈装笑着“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心里却在腹诽着,这臭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即然能把他家的儿子变成一只小绵羊,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一顿饭就在各怀鬼胎中过去,余方帮余妈妈把碗收拾好,就跑出来一屁股坐到司马凡的大腿上。 “嘻,怎样,我都说我老妈很好相处的。”司马凡嘴角一勾,把头埋在余方的脖子边,手搂紧对方的腰。 “嗯,伯母是很好人,饭也很好吃,所以你最近又胖了。”他用手轻轻的拧了拧余方的腰,余方性急把他拍开。 “讨厌,才没有……”他们看着对方,互相一笑。“诶,跟我进房间,我有东西让你看。”司马凡依依不舍的把余方放下去,余方拉着他偷偷走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的第一眼,你会发现什么东西都像是摆得很整齐,但只要细心你就会发现,这些都是临时搞的大清洁。 “房间不大,你就坐到床上吧。”司马凡偷偷笑的坐到床上;啊,这张就是方每天都会睡的床,这床全都沾满了方的气味,这样想来他看着床的眼神是越发怪怨,好像恨不得把它丢掉。 余方背对着他,在书柜里找了好久“哎,就是这本。”他抽出了一本长方形的大本子,拍拍上面的灰尘“咳咳,好多年没有看,全都是尘。” “这是什么?”司马凡好奇的问,余方坐在他隔壁,他的头发上有一股沐浴露的气味,司马凡很享受的闻着。 “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这里有我从刚出生到小学毕业。”余方的童年,司马凡没能和他在一起,所以现在他又怎么会错过,从照片细品的机会。 翻开第一页,一张肥头大耳的宝宝就现入眼前,因为有了一定年代,照片有点发黄,但还是能清淅的看到小宝宝的样子。 “这是你吗?”司马凡眼神柔和,余方点点头,“是啊,我刚出生时长得可俊了,当然现在也很帅。”司马凡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看上去很认同。 翻开第二页,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小娃娃,在公园里照的相,后面还有喷泉“这个是我妈,我妈当年可漂亮了,是校花,不过……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硬生生把我妈杀成了一只猪。”司马凡嘴角微扬,偷偷笑着。 余方接着指向另一个男人“这帅哥一看就知道是我爸,不过他傻啊,跑出马路救一小屁孩,在我8岁的时候挂了。”余方说这话时,眼里多多少少有点感伤,他吸一口气,又翻过一页。 “哈哈哈,这张,这张是我第一次跟同学打架,那死肥仔让我打到牙都掉了,哈哈哈,好怀念。”余方说的是一张他满脸青紫的小学照。 “没想到,我的小方方,小时候居然这么凶。”司马凡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余方得意的翘起鼻子“那是当然,谁让那小子骂我妈,说她是克夫星,等我不抽死他。”司马凡手指轻轻扫过余方的头发。 “以后有我了,我会帮着你一起抽。” “嘻。”余方一个放松,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方……你这样,就不怕我袭击你。”司马凡说得很认真,他越是这副认真的嘴脸,余方就越觉得好笑。 “嘻,来啊来啊,我躺着让你压。” “真的?”深邃的眼瞳里是压制住的欲望。“ “是啊,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拐进房间。”司马凡用手指勾了勾余方的鼻子 “调皮。” 一个深情的吻落下,余方闭上眼,享受着,不得不说司马凡的吻技,还真不是一般的赞,都让他上瘾了。 “小方,你们在做什么。”门意外被人打开,余方吓得一下就推开身上的司马凡,假装正经的坐在床上。 “哈哈,老妈,我们在看小时候的照片呢。”被打搅的司马凡明显心情不好,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笑着。 “伯母好。” 眼利的余妈又怎么会看不出猫腻,这死小子,刚刚趁她去厨房洗碗,就拐了小余进房,哼!想要玩亲亲,有老娘在,没门。 “小方,妈妈也好久没有看了,我们一起看吧。”余母自顾自话的坐下来,一张细床就这样横着坐着三个成年人,余方被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身边的两个人,正在你眼瞪我眼,我眼秒你眼,诶……火药味很重。 所以说,最近他们一家都好烦恼。 余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家的婆媳关系正常化?要怎么才能改掉他老婆大手脚的坏毛病?他很烦恼。 司马凡……最近,每当他想跟余方亲热,余妈就会不知道从那里弹出来,要怎样做才能避来她,他很烦恼。 余妈……他家的儿子,最近交了个男朋友,虽然那个人长得是挺帅,但是他思想不良,她要用什么方法,去保护他家儿子的菊花?她很烦恼。 作者……“看到你们这一家,我才是最烦恼的好不好……” 众人……“喂,作者,你乱入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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