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知县 上——苏醉墨
苏醉墨  发于:2014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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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枫溪县,这个太平而又祥和的地方,突然死去的异乡客,预示着什么的来临,白痴县太爷却屡破奇案,是他本就有这份天赋,还是有神明鬼怪相助? 某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腹黑游侠鲁亦筏,身世神秘的冷面仵作白行书,搞笑无粮师爷落大叔,温柔王爷司马宣。 在他们身上到底会发生什么搞笑而又惊险的事情呢? 请听苏大仙为你们一一道来。饺子,包子,烧饼,春卷,上菜咯…… 第一章:县太爷易普道 “死者男性,尸体已经僵硬,根据尸斑,估计死亡时间在昨天子时(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冷面师爷,无论何时都是一袭白衣,面无表情的说着,关键是手上还在摆弄着尸体,枫溪县一直以来都很太平,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就连打家劫舍,小偷小摸的事都少有。 “饺子,是谁先发现死者的,等等带回衙门问话。”白行书一边仔细观察着尸体一边吩咐道。 “是张福,据张福说,这个人是昨天晚上来借宿的赶路人,他好心的收留他一夜,这间屋子是他以前的父母住了,去了之后就一直空着,所以就接他休息一晚,谁知,一早来看的时候就见到他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这是饺子第一次看见死人,饺子是在枫溪县土生土张的,哪见过这种场景,躲在小笼包后面战战兢兢地的回答。其实,与其说是躲在包子身后还不如说是与小笼包吓得包成一团。白行书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即是好笑又是无奈,这些还都是小伙子,哪见过这种场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等等,包子你来,帮我把死者扶住。”被点到名的包子一脸苦瓜 “头,头,您,您开玩笑吧,我,我哪敢啊,唔……头……”包子在白行书满脸严肃的注视下慢慢的挪上前,饺子一看同伴被点到了,如果包子不去扶着那具尸体,那下一个头点到的肯定是他啊……他不要,他绝对不要碰那种东西,于是,他咬了咬牙,还是下定决心了, “啊哟,该死的饺子,你……你……”小笼包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一把,一下子扑到了白行书的身旁。 “包子,你,你就安心的去吧,回头我会跟大人说的,给你厚葬。” “你,好你个饺子,亏的哥哥平时这么罩你,你居然……”眼见两活宝就要斗起嘴来了。 “够了,饺子你也来,我就大发慈悲,让大人给你两来个合葬。”白行书一副快谢我大恩的表情。饺子在心中狂吼,“头,你个禽兽啊……”但是他不敢叫出口,不然按头那有仇必报的性格,他非给扒了层皮不可。 苦着张脸,两人扶起僵硬冰冷的尸体,白行书看着两人欲哭无泪的表情,心里很是满足,自从被易普道救了之后,他留在枫溪县也有两年了,对大家的性格也都算了解了,想他第一次碰死人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这两个连死人都没见过的少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是不错的了。 脱了死者的上衣,他又检查了下死者的后背以及下体,全都一无所获。“封锁现场,春卷、烧饼进来。大人呢,怎么还没到。”这个懒虫,准又懒床了。 “禀告头,大人应该马上就到了……”春卷听见白大爷的召唤胆战心惊的进来了,烧饼啊,你快点啊,大人再不来,头就要发飙了啊。 “嗯?马上就到?”白行书哪能不了解那个易懒虫啊,这个马上,估计是要到手工的时候才能到。 “书书是想本大人了么?”人未到伸先至。话毕,易普道身着官服,很是气派的迈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烧饼喝师爷。屋子外面围了一圈人,张福看见易普道进来,猛的扑了上去,“易易啊,大叔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可以帮帮大叔啊,这杀人,我平时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张福是真的慌了的,他活了一把年纪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啊。 “哎哟,福叔,都说了,在公共场合要叫我大人的嘛。”易普道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的道,亏的他这么早起来,就是想要来威风一下的啦,他从小所有人都告诉她,他爹爹是个怎样怎样的清官怎样怎样的断案如神,他也好想成为那样的人啊,可惜,这个枫溪县实在是太平静了,平时连个小毛贼都没有,搞的他好寂寞啊,现在终于到他大展手脚的时候了,嘿嘿嘿嘿…… 张福一听,以为易普道要办了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边,正在幻想自己率破奇案,被大家捧起来表率的易普道给吓了一跳噔噔蹬的向后退了三步,才发现张福还跪在那儿不断的磕头“大人啊,小的真的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边磕着口中还在不断的说着。易普道心忽的一沉,连忙上前拉住张福“福叔,福叔,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啊,饺子包子,快来帮忙。”拉不住一直磕头的张福,易普道开口求救兵, “是,大人。”对视一眼,饺子和包子如蒙大赦般飞快的放开手中的尸体,拼死命的将张福从地上拉了起来。开玩笑,拉个活人总比拉着死人好多了吧。 “大人终于舍得来啦。”整整衣服,易普道串到白行书的身边。 “书书~”拉着白行书的袖子易普道开始撒娇神功,不过,白行书早对他这一招免疫了。 “大人,小的叫白行书。”白行书那这个脱线的县太爷很是没辙。 “我知道啊,额……好吧好吧。你不喜欢书书,那咱就不叫,那叫白白?行行?小白?小行?小书?……”在白行书逐渐泛黑的脸色下,易普道终于还是懂点脸色的住嘴了。 “额,那什么死者呢?谁死了?”白行书黑着张脸,终于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了么?这脱线的家伙。 “在你后面。”白行书恶意的提醒他。易普道愣了一下,“后。后面……”僵硬的转过头,只见死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泛绿。 “啊……”易普道吓了一跳猛的跳了起来,嗖的一下子串到白行书的身后。“白……白……白,行书,额……”易普道咽了下口水,“他,他……他……”他个半天他不出个所以然来,所有人都看着他,都捂着肚子憋笑憋的厉害,大人比他们还丢脸。 “有什么好笑的,严肃点,现在是死人……”白行书说完,发现有点不对,怎么好像自己才是在说笑话似的。 “对,对,严肃点。”易普道弱弱的想要重重振威严。大家都憋着张脸。严肃,严肃。白行书撇了他一眼,“那么,大人,您不该亲自查看下尸体吗?”白行书很是邪恶的提议道。 “啊,啊?……..你在开玩笑吧。”易普道越看白行书越是感觉到邪恶,后背凉飕飕的,呜呜呜,开玩笑,书书变坏了,他以前不是很温和的么…… “大人看我是像开玩笑的么?”白行书扯了扯嘴角,表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白行书坚定的表情,不是开玩笑。迫于银威之下,易普道闭着眼睛,颤抖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地上的尸体,僵硬而已冰冷,突然,他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抓着他的手,“啊……诈尸啊……”他脸眼睛都不敢睁,大喊一声,眼皮一翻,双腿一瞪,光荣的晕了过去。 白行书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己拉着的易普道的手,他只是想要他抹的更仔细一点而已…… 第二章:苏半仙 悄悄的睁开眼皮,易普道躺在床上,看到床边的饺子正无聊的打着瞌睡。“嘿,饺子,饺子。”易普道悄悄的叫着饺子,当然他是观察过四周没有人的情况下。 饺子听到声音,“大人你醒啦。”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废话,你以为本大人真的那么不堪,切,开玩笑……”易普道尴尬的掩饰着。 “那大人,您这是唱哪出啊。”饺子故意调笑,平时跟他斗惯了,大人没有一点大人的架子,他们跟他就像兄弟一般,部分尊卑,只有一点,他们必须交他“大人”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你懂什么,我这是要让贼人掉那什么什么心”切,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我是因为害怕摸那东西,干脆装晕倒,事实证明,他的演技还是不错的,居然连书书都给骗了过去,那这样,以后,嘿嘿嘿嘿.... 饺子皱眉,“那什么什么心?额,大人您是想说掉以轻心吧?”易普道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 “对对对,就是掉以轻心。饺子真不错,都明白大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易普道一脸值得嘉奖的表情拍了拍饺子的肩膀。饺子满脸黑线,都跟着您这么久了,想不懂都难。平时叫你学你都去爬树掏鸟蛋,不知道气走了多少个夫子,都不知道大人当初是怎么考上的,居然还当了一县之长。 整理妥当,易普道就向外冲去,“哎,哎,大人,头说等您醒了就让您去停尸房。”饺子眼看着大人就要跑掉了,赶忙大叫。易普道顿下了脚步,停,停尸房?开,开玩笑,我回去才有鬼。“知道啦知道啦。”说完不给饺子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停尸房内,白行书翻弄着死者的尸体,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帮忙,只有师爷落黎能稍微搭上两把手。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从现场来看也没有神马打斗的痕迹,不排除亲近的人下手,但是他是一个异乡客,并且是孤身到这,这里的人跟他并不熟悉,就更没有对他下手的动机。那么就有可能是仇杀,在没有打斗没有任何伤痕的情况下,那么,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师爷,将那根银针给我。”从师爷手中接过银针,刺入死者的喉部,果然如此,跟师爷对望一眼,两人默契的点了下头。 包子见银针泛黑深觉此事不简单。 “头,师爷,需要告诉大人么?”包子问 “你傻啊,刚刚大人都给吓晕了,告诉他有什么用?”春卷是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 落黎摇了摇头:“大人是一县之长,无论如何,都该告诉他。” 白行书跟着点头说:“师爷说的对,人是死在我们枫溪县,大人理应知道。” “是。”包子、春卷、烧饼抱拳说道。 今天要去哪溜达溜达呢?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今天的集市好萧条啊,人好少。怎么会这样呢?以前都很热闹的啊。易普道在街上游荡,终于感觉出些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了。突然他的目光被街角的一个算卦摊吸引住了。“神算,苏半仙?”看到横幅上写的字,易普道嗤笑出声,神棍大骗子,看我怎么拆穿你。 大摇大摆的走到摊子前面坐下。易普道愣了一下,他以为算卦的神棍都是那种一把年纪,留着山羊胡子,而且还是个瞎子,但是这个苏半仙却跟他想象中的差远了,一袭长衫罩在他那消瘦的骨架上,长长的青丝就用一根发带束缚着。年纪看上去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关键是,他根本就不是个瞎子啊。 “大人需要算写什么?”那人缓缓开口似笑非笑。 “额,你怎么知道……”易普道说了一半便住嘴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再说了,他是一县之长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凑巧而已。 “算,算……嗯,就算钱财。怎么个算法?”易普道清了清嗓子说道。 “钱财啊,那么大人出个字吧。”拿出纸笔放在易普道面前,额,写字?易普道想了想,一把抓起毛笔在纸上写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魏”字。 苏半仙笑着拿过易普道面前的纸,“魏,呵呵~”苏半仙笑了笑。“怎么了,这个字不好么?那,要不我换一个?”也不知道谁谁说不信的,现在又怕字出的不好想要换一个。 “呵呵,不是,大人这个字出的很好。魏子分开看,左边是个委字,右边是个鬼怪的鬼字。大人此生注定官运亨通且有贵人相助,只是,这贵人,不是一般人。” 易普道还想问什么叫不是一般人,那个苏半仙便只是笑却闭口不语。易普道生气的一拍桌子,“哼,你个大神棍,一点都不准。哼”说完便气呼呼的起身要走,想想还没付钱,又扔下了两个铜板才愤愤的离开。苏半仙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个有趣的县太爷,一面说着不准,一面还扔下铜板,既然这样,今天也可以手工了,回家咯…… 拿起旁边一直放着的篓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毛色火红的小狐狸“狸儿,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遇到呢?应该快了吧。呵呵……我们也该回家咯。” 从集市回来之后易普道就有点闷闷不乐的,一个人窝在后院的小假山里。这里有个小洞洞,够一个人躺卧的,易普道的身子本就娇小,窝在这是绰绰有余的。以前不开心的时候总会窝在这,想着那个苏半仙的话,切,自己才不相信什么鬼怪呢。 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当官了,他的父亲本是朝中重臣,皇上对他很是敬重,母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一直是父亲将他拉扯大的,他从小多久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就上手,但是他无心官途,父亲也不逼他,根本就并不指望他能入朝为官,其实父亲是不希望他做官的,他说官场黑暗,他宁愿儿子一辈子无忧无虑。 直到三年前父亲去世。易普道大哭了一场,病了个把月,迷迷糊糊的高烧不断,那时候包大叔不离不弃的一直照顾着他,师爷本来是父亲的幕僚,跟着父亲很多年了,父亲死后,就跟着易普道回到了家乡。本来皇上是想让易普道接他父亲易臻的职位的,一是朝中反对声太高,而是,易普道本就无心官途,醒来之后易普道就变了很多,刚开始比现在还要严重,就如一痴儿一般,皇帝看着这样的易普道谈了口气“哎,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变成如此了呢?” 但是皇帝没有放弃,他命所有的御医必须全力医好易普道,就这样,一年之后,易普道的病好转了不少,能如正常人一般,虽不在痴傻,但也不如之前般聪明。 落黎让易普道向皇上提出要回到家乡,说这是易臻离开前唯一的要求,本来他早该这么做的,但是易扑倒的病情并不适合远行,现在易普道好了不少,他便打算完成易臻的遗愿。 皇帝看着那张跟那人如此相似的脸,默默的抹了把泪,大笔一挥,让他回到家乡枫溪县做个悠闲县太爷,他知道那个地方,那个人,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那个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第三章:夜探停尸房 易普道是跟落黎在回枫溪县的路上捡到白行书的。在经过一个山谷的时候,那时候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易普道二话,找了一个附近的山洞,落黎稍微懂点草药,简单的为他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他想不出,什么样的人竟如此狠心将这谪仙一般的人伤的如此之深,但他们什么都没有问白行书,后来,他们带着白行书一起回到了枫溪县,那时候白行书问他就不怕他是个坏人么?易普道摇摇头“这么漂亮的,怎可能是坏人。”那时候白行书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又是一个以色取人的无耻之人,之后后来,他发现,自己的那个想法真是大错特错,易普道只是不带任何色彩单纯的夸奖他的美貌而已。 他又问“你就不怕,我那么多仇家,会连累你?”易普道笑了笑,那样的笑容,他就见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在易普道的脸上见过,那是一种皎洁而又奸诈的笑容。他说:“放心,他们不会找到你。”之后,虽然不知道易普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正如他所说的,从那之后,不管是那些本来穷追不舍的杀手,还是那人的派来寻他回去的人,都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过。 “果然在这啊。”寻声望去,落黎缓缓走来,在他身边坐下。易普道看清来人,很是没劲的撇了一眼便又趴了下去。 落黎笑了笑,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的每个表情自己都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意思。“怎么了,听饺子说,你今天下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不知道窝哪去了,我就估计你在这,怎么?难道又被花满楼的满姑娘给踢出来了?”落黎揉了揉易普道的黑发,温柔的问着,这个他视如己出的孩子,他课舍不得他再吃任何一点苦了啊。 “才没有,满姨才没那么凶,叔,你给我说说我爹爹的事吧。”翻了个身,易普道反驳道,花满楼是枫溪县的第一大花楼,他口中的满姨便是花满楼的老板,以前是花魁出身,多少男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有些甚至想娶她回去做正房太太,但都被她拒绝了,她告诉易普道,靠人,不如靠己。后来她就接手了花满楼,甚至将它越做越大。 “你爹啊,是个温和的人,却也是个死板的人,认死理,他认定的事,就决对不会改变,呵,他很厉害,破了很多奇案,皇上很是赏识他,只可惜……”说着,落黎落寞的垂下双眸。易普道呆呆的看着月光下,那个孤单而又落寞的身影。伸手拥住他“叔,还有我呢,普道会陪着你的。还有小白,饺子,包子,烧饼,春卷。”说着还用脸颊撒娇的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我决定了,叔,走,我们去停尸房。”既然苏半仙说我能官运亨通且有贵人想主的话,那他为何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或许他也能像爹爹那样,率破奇案,这样,叔就不会这么失望了。 两人来到了停尸房,一路上报大叔就跟易普道说了些死者的情况,易普道很认真的听着,落黎对他倒是没抱多大希望,破案的话,还是指望白行书跟自己比较靠谱。 易普道直接拿起一边的银针,现实在死者的喉咙部位插了进去,银针是白的进去黑色出来,此刻的易普道完全不害怕,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又抽出一支银针,这次是插在死者的腹部,奇怪的是这次银针并没有泛黑,“这……”包大叔看着易普道一系列的行动,仿佛看到三年前的那个人,他与他多次合作办案,每次那人的神情,也与现在的易普道一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死者并不是中毒而死,毒液只到死者的咽喉部,却没有入腹,很显然是死后才被灌入毒药。”易普道说着,动手掀起死者的上衣,在他身上摸索着。 “不错,不仅如此,死者的肋骨断了至少四根,致命伤应是断骨刺入心肺致死。”说着白行书从外面走了进来,月白色的长袍随风摆动,长长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易普道看着来人淡淡的笑着,白行书愣了一下,这个笑容,三年前他曾见过。易普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看似疯傻,关键时刻却总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如三年前,就如现在。 “可是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伤来,不排除是个武林高手。”摇摇头甩走那份违和感,白行书走到死者身边,并伸手指出被压断肋骨的地方。落黎伸出手按了按。“不错,应该是肋骨断了。” 易普道站着没动,眼中闪过一抹狠绝。“传出风声,就说在尸体身上已找出线索,三日之内,必能将凶手捉拿归案。哼,凶手必定会想毁尸灭迹,到时候……太晚了,大家回去睡吧。”突然转变的话语让白行书一时间不知所措。这变的也太快了吧。 落黎看着离去的易普道,三年来虽然这样的情况只发生过两次,但她心里还是不放心,希望易臻做的一切,不要白费…… 鲁亦筏是被师傅拍下山的,在山里有吃有喝,每天跟大虎赛赛跑,跟大雕比比轻功,日子过的很是逍遥,只是师公那个老家伙,嫌他最近很碍事,硬是把他赶下山了,还美名其曰的说是让他下山见见世面,天晓得他根本就不想下山。他不就是在师公跟师傅嘿咻嘿咻干某种好事的时候打扰他们那么几次了么,有必要做的这么绝么。 鲁亦筏叼着根草皮悠闲的走在林荫道上,既然下山了,那就好好游玩游玩吧。忽然听见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他本不想理会,想想,去看看那些人的身手也好。无声无息的落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只见两个中年男子在打斗,黑衣男子来了个黑虎掏心,直攻蓝袍男子的心腹,蓝袍男子顺势一躲,抬腿就是一脚,直踹的黑衣男子当场就到地不起。黑衣男子噗的吐出一口黑血,蓝袍男子突然眼光一寒,举剑便刺,黑衣男子一个翻滚起身至蓝袍男子身后,扬手举刀手,手臂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一刀斜劈而下, 那人当场烈血四溅,整只右臂顿时与身体分离,直溅的那人满身血污。 第四章:藏宝图 鲁亦筏坐在树枝上,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嗤。”这也叫打斗,师傅还要他下山见识见识,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没他养的大虎厉害呢。 “是谁?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些人也太没用了。黑衣男子吼道。脾气真是暴躁啊。蓝袍男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断掉的右臂,听见鲁亦筏的声音,感觉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鲁亦筏从树上纵身跃下。藏青色的袍子在风中划出了个优美的弧度。 “小爷我何须躲藏,在这光明正大的看了半天了。” “你,你是何人,这事与你无关,最好少插手。”黑衣男子被他傲气的语气给气煞了。 “少侠,求你救救我。”蓝袍男子求救的向鲁亦筏求救道。 “嗤,说一个让小爷救你的理由来。小爷我考虑考虑是否要救你”蓝袍男子支吾着不说话,似乎在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鲁亦筏见状鄙夷的嗤笑了一声,既然人家都这么不给面子了,他不由何须估计他人的性命? 黑衣男子如鹰般的盯着他,这小子气质不凡,在不知他底细的情况下,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老鬼,把藏宝图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呵呵。你休想,给你我也只是死路一条,黑龙,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哈哈哈……”说着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溢出唇畔。鲁亦筏皱眉,他讨厌血,黑衣男子说的对,此事本就与他无关,自己何必自讨麻烦的插手。 蓝袍男子见他欲走,心想自己是没希望了,刀上的毒,恐怕是没有解药的,眼看着一切即将成功,却在今夕毁于一旦。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即使是死,他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少侠且慢,你且救我,我告诉你藏宝图的位置。”鲁亦筏闻声停住了脚步,听听将死之人还有什么遗言,不过,帮不帮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鲁亦筏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听到这他嗤笑了一声“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小爷我没兴趣”开玩笑,山上奇珍异宝多的是。当所有人都与尔等般贪念。他才不在乎什么藏宝图不藏宝图 黑衣男子紧紧的盯着鲁亦筏,他见鲁亦筏听到宝藏这么大的诱惑都无动于衷,心想这小子定是武艺不行,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小子,如果不想死的话,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出声,藏宝图这么大的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以后他会更加麻烦,那么,只有斩草除根了。 忽的他双眸一寒,手臂一扬,瞬间“咻咻咻咻……”从袖中射出数到寒光。鲁亦筏凤眸一眯,潇洒的来了了鹞子翻身,避开数到暗箭。靠,给小爷来暗的。说时迟,黑衣人还没来得及眨眼,腹部突然被重重一击,那人根本就没看见鲁亦筏是如何出手的,只觉腹部一阵剧痛,再看鲁亦筏,依旧是负手而立,好似根本就没有动过。黑衣人心中大感不妙,唯今之计,只有三十六计先走为上了。想着一个翻身而逃。鲁亦筏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可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啊,不过,就让猎物多跑一会吧。 蓝袍男子依旧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大期以致,眼前之人必是不会救自己的。那个东西,留在身上也没用了,与其给那万恶的黑龙,还不如交予眼前之人,鲁亦筏接过锦囊,看都不看一眼就塞进了袖子里,以后闲来无事找着玩也不错。 看着地上已断气的人,鲁亦筏大发慈悲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腐蚀粉,洒了些在那人的身上,很快,尸体便开始腐烂冒烟,直至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这样也总比抛尸荒野,被野兽分尸的好。 “大人,大人该起床了。”床上的易普道正睡的香甜,忽然被饺子那堪比铜锣的嗓子给叫醒了。 “叫魂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易普道一脚踹开饺子,翻个身,继续睡。 就是不让你睡才叫你的啊……饺子捂着被易普道踹疼的地方在心里哀嚎。包子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况,叹了口气,每天早上叫大人起床就是一件折磨。 “大人,您再不起来我们就将好吃的全部吃光了哦。”包子无奈,总感觉自己是在哄小孩似的。易普道一听到好吃的,咕噜一下子从床上翻滚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帮忙,“走走走,肚子都快饿瘪了。”包子跟饺子满脸黑线的跟在易普道身后向饭厅走去。 易普道看着一桌子的咸菜包子加白粥。“包子……”咬牙切齿的叫道,呜呜……骗子,骗子啊,欺骗我纯真的幼小的心灵。事实证明,想要叫一懒鬼起床的最好方法就是,美食的诱惑。 易普道一边嚼着包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包子,想象着就是在嚼着“包子”。包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喝了两口粥,头都不敢抬的四处逃窜去也。既然包子走了,那么易普道就换一个人盯,包子完了就是饺子,就这样,搞的大家都不敢继续留在着了,纷纷四散,该躲哪躲哪去。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下,还是有人能顶住气压,冒死进言。 “大人,按照您昨晚说的,我们已经派人四处去散播消息了,我想,凶手应该会在今晚或者明晚动手。”白行书看人走的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开口道。易普道无聊的拨弄着碗中的咸菜。“噢……什么?小白你是说凶手今晚会行动?”易普道忽的抬头看着白行书,一爪子抓住白行书白嫩的手臂。白行书满脸黑线,一把挥开易普道的爪子,自己到底是瞎了哪只狗眼,居然想要指望这家伙破案,易普道委屈的抱着爪子,想要求救师爷,落黎则抱着粥碗仰头狂喝,易普道彻底无语了,他只想说“叔,你不怕烫么……” 落黎顿了一下,缓缓的放下碗,“呵呵,还好,还好。呵呵……”尴尬的笑了笑。白行书向他使了使眼色,他就装作没看见般低着头,继续喝粥。 白行书对这活宝两人很是无奈,哎,摆了,摆了谁让自己倒霉,摊上这两家伙。“大人,难道您忘了你昨晚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么?” “额?……你不会都知道了吧?呜,小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在梦里扒你的裤子了……”易普道赶紧认错,奇怪,怎么就被小白知道了呢? 白行书这下是彻底想抓狂了,猛的一拍桌子,吓得易普道跟包师爷两人立马端正坐直。 “易普道,你给我正经点。”几乎是狂吼出声,这家伙,总是有办法把人气死。易普道睁着无辜的大眼狂点头,落黎也跟着不住点头,白行书再次欲哭无泪,正经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遇上这两无赖啊…… 易普道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他拼命的想,昨晚,他记得,他窝在后院的小洞洞里,然后,然后是落叔去找他,然后,就没有然后啦。 白行书跟落黎对视了一眼,心里共同有了一个想法。他们在停尸房发生的一切,易普道是完全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他在故意的装疯卖傻掩人耳目,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白行书想不通。 第五章:初到贵宝地 是夜,鲁亦筏追着猎物来到了枫溪县,他只记得,那时候他在屋顶上奔跑,也不知道哪家倒霉的屋子,房顶那么不结实,他一个没注意就给掉下去了,之后便是脑袋一痛,似乎是撞上了什么重物,便意识不清的晕倒了过去,当黑暗笼罩他的意识之前,他似乎看到了有好些人围了上来,那时候他脑海中只冒出一个意念,“真他奶奶的倒霉”。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他倒霉的开始。 “大人,大人,怎么办,怎么办?这人直接晕倒了。”饺子看着屋顶上破了的一个大洞,以及地上晕倒的男子惊慌失措的大叫到。 易普道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下饺子的脑袋,“本大人长眼睛的好吧。再说了,这样不是更好,省的我们要动手抓他,能上屋顶的,定是武功不凡,还好本大人聪明,料到凶手要来这一招,哈哈哈哈……”易普道越说越得意,饺子摸着被敲得脑袋一脸委屈的站在一边,其他人满脸黑线的看着笑得毫无节操的易普道,都在心中暗暗的鄙视他。 易普道笑够了,发现根本就没有人配合他,尴尬的摸摸鼻子,咳嗽了两声,“咳咳。嗯……”上前两步,翻过晕倒的鲁亦筏。 “包子、饺子、春卷、烧饼何在?”被点到的四人立刻立正站好 “是,大人?” “将这家伙直接抬到本大人的卧室,本大人要亲自审判。” “是,大人。” 看着被四人搬走的鲁亦筏,易普道很是奸诈“嘿嘿嘿嘿……”的笑了,听的白行书跟落黎毛骨悚然。易普道根本忘了他们此次的计划,跟着就走, “哎,大人……”白行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落黎一把拉住,他疑惑的看着落黎,那人却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自己养大的少年,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懂么,必是玩心又起了。反观易普道更是直接,脚步都不停的只奔向卧室。 当鲁亦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床上,并且手脚被缚,他嗤笑一声,就这点小儿科也想困住他? “你醒啦?”柔柔的声音至一旁传来,听的鲁亦筏心中一愣,转首便看到一张放大的娃娃脸,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盯着他看。鲁亦筏心中一凸,当即脑海中只窜过两个字“完了”,这么一大活人睡在自己身边半天,他居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着一脸无害,笑的花一般的人儿。“美人,何故绑我啊?”鲁亦筏好心情的问着。 听到美人二字,易普道笑的更加的夸张了,“嘿嘿嘿嘿,美人莫怕,本大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易普道笑的一脸花痴相。鲁亦筏满脸黑线,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眼前之人劫财劫色了呢。 鲁亦筏沉下了脸“你到底要干什么?以为这样你就能困住我?” “嫁给我吧。”易普道不怕死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鲁亦筏愣了一下,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这小子脑子里都装的翔么(翔:便便的干活)。 “小子,你眼睛没问题吧,看清楚了,小爷我是个男人。”鲁亦筏轻松的挣脱捆绑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是男人,这个我昨天夜里就知道了啊。”易普道捉着鲁亦筏的衣袖委屈的撇撇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鲁亦筏满脸黑线,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他决定将他列为禁止说话对象。害的他连人都没追上,不过,哼,得罪他鲁亦筏的人,他怎可能轻饶。 “美人,我叫易普道,你可以叫我易易,普普,或者道道哦。”易普道拿脸像只猫咪般在鲁亦筏的身上蹭了蹭。 “易扑到?噗……好名字” “对呀对呀,美人你叫什么。” “呵呵,哈哈。我,额,鲁亦筏。”鲁亦筏简直要笑抽了,没听过这么搞笑的名字,这个小家伙给他太多消化不了的东西了。 “耶?鲁一发?哈哈,我们的名字是绝配呢哦,”易普道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着,鲁亦筏满脸黑线的推开像八爪章鱼般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有点搞不清楚,这看似无害的小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疯,说他白吧,有些方面有聪明的吓人,就比如,他们的名字。靠,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到底是谁给他取的名字。怎么没人告诉他还可以这样发音。 “叩叩叩。”敲门声适时的响起,今天门外的人可不敢轻易打扰啊,保不住大人昨晚大战了三百回合,此时正哄着美人呢。 谁知不一会儿门就被猛的从里面拉开了。鲁亦筏黑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脸小媳妇样的易普道。 “筏筏,你就嫁给我呗,要不我嫁给你也成。” 额,包子瞬间石化?成亲?大人这也玩的太大了吧? “闭、嘴。”鲁亦筏忍无可忍。筏筏?那是什么玩意?难道是在叫他? 易普道撇了撇嘴,“呜呜~你怎么可以吃干抹尽就想走~” 额?难道他们大人才是被压的那个?包子跟春卷对视一眼。今天早上轮到他俩叫大人起床。 鲁亦筏彻底无语了,什么叫吃干抹尽,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再说了,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鲁亦筏头都不回的就向大门走去。 “站住,喝,好歹你是本大人抓住的嫌疑犯,说走就走,你将王法放在何处?你将 额,本大人,额,放,放于,何处……”凭着一股子的“怨气”易普道脱口而出,但说道最后连他自己都没底气了。 鲁亦筏转过身,双手环抱与胸前,帅气的挑了挑眉头。“嫌疑犯?”他什么时候成嫌疑犯了? “对,就是昨晚,你在本大人的天罗地网被捉住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在这。” “就是说,昨晚那个屋顶,是你的杰作,故意弄坏的?”不打自招啊,这个白痴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那是,本大人厉害的很。”得,就不能夸,这还没说什么了,这家伙就得意起来了。包子跟春卷就毫无存在感的窝在一边看着两人斗嘴。 第六章:凶手 “切,跟小爷无关吧。不过,就你这样,能破案的话,小爷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一个要求。”这小子要是能把案子破了,那他家的大虎就离上树不远了。 “嘿嘿嘿嘿,小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本大人把案子破了,你就得留着给本大人当媳妇。”易普道笑的一脸奸诈,那种信誓旦旦的样子,搞的鲁亦筏有点后悔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了。 “包子、春卷,快去给大人我准备新衣还有成亲的声音东西,哈哈,对了,还有告诉小白,本大人移情别恋了,就让他找别人去吧,哎,小白,本大人只能对不住你了。耶,包子,你的眼睛怎么了,抽筋了,这是病,得治,必须得治,回头就去找小白啊,哎,哎哟……” 白行书看包子他们来叫易普道有些时辰了却迟迟未回,不觉有点担心便过来看看。一进后院就听见易普道的这一段独白。当即将易普道的耳朵一拎。只怪这家伙太笨,包子那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懂。 “大人刚刚说些什么,小的没听清楚,大人何必让包子带话,直接告诉小的不就好了,来来来,再说一次。” “哎哟,小白,哎哟,我错了,我错了。痛痛痛……呜呜~我不找别人了,不找别人……”易普道痛呼,还一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嗯?”白行书手上微微使劲,这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不不不,小白,呜呜~我不会说啊,你说啥就啥,放放放,放手。” “哼,这还差不多”白行书放下手,其实他根本就没用多大的颈。易普道委屈的窜到鲁亦筏的身边。伸过脑袋,让鲁亦筏看他被白行书拧红的耳朵。感觉到白行书盯着他,又不敢当着他的面指控白行书的罪状。 包子跟春卷在白行书拧着易普道的耳朵时就逃了,这个笨蛋大人,使了半天眼色都看不出来,还说他眼睛抽筋,我看你才是脑子抽筋了呢。 鲁亦筏跟白行书都在打量着对方,一个心中想的是:真是物以类聚,他刚刚怎么会担心这家伙要是真把案子破了他可怎么办。 一个心中想的是:这人看上去不好惹,要是大人真的看上这家伙的话,得想想办法,要是能收为己用的话,对大人来说,也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两个心怀各异的家伙相视一笑,都对对方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价。 鲁亦筏暂时住了下来,房间就安排在了易普道的隔壁,不能不说,易普道做的也太明显了吧。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过易普道根本也就不加隐瞒对鲁亦筏的兴趣。 鲁亦筏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找不着易普道的人了,这家伙,到底是对自己太过放心呢还是怎样,我说不走就不走了?还真是信任我呢。问了好些人才知道他与白行书查案子去了。 易普道围着屋子转了转,这件屋子没什么特点,案发当日就被封锁了,张福也被安排住在衙门。三间茅草屋,门前只有一个长的很是茂盛的桑树。死者是死在南边的一间屋子里,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不排除是第一案发现场。易普道无聊的打着转。突然一股尿意憋得他难受。四处张望了下,发现白行书跟包子正在屋子里翻找着些线索。易普道实在是憋不住了。 悄悄的躲到树后,解放一下。“大人你在干嘛。”白行书一转身发现易普道不见了,便来寻他,就如发现他在这干坏事。忽然一个邪恶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 “啥?”易普道正在舒爽的时候被猛的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转身,关键是他还没有解决完,这一转身不打紧,白行书正站在他身后,淡黄色的液体就这样华丽丽的喷了白行书一裤管子。这下子,白行书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白行书脸色瞬间铁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湿热的液体粘在肌肤上的感觉。易普道顿时吓的尿意全无。 “易、普、道。”白行书咬牙切齿,几乎就要磨牙咬人了。 易普道抱头蹲地,“呜呜呜~小白,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然吓本大人。” “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白行书伸手就去敲易普道,忽然他发现洒着易普道尿液那片泥土,明显的跟周围的泥土颜色不一样,呈暗黑色,这种情况下,要不是易普道体内含有毒素,那么就是这里曾被人倒入过毒液之类的东西。 白行书立马将泥土取样带回衙门去调查,易普道也就因此逃过了一劫。 白行书前脚刚走,包子便跑了过来 “大人,在张福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包子将东西呈上,是半截令牌一样的东西,上面刻了一个内字,看样子是下半块,易普道拿着半截令牌,微微的笑了。张福怎会有这东西?如果不是他的,那么这东西又是谁的?为什么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哪?这些,都是疑问。 他不希望张福是凶手,那个他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在还没有随着父亲去城都的时候,他跟母亲就住在这里。那时候,父亲刚入朝为官,一切都还没有稳定下来,便没有接他们到城都,只是每个月都会寄银两回来。就这样过了两年之后父亲才派人来接他们,母亲本是大家闺秀,父亲只是个穷书生,为了跟父亲在一起,母亲抛弃了一切。三年前易普道的字画可说是一绝,每每一副都能洛阳纸贵。这些几乎都是母亲手把手教他的。 只是母亲的身体本就淳弱,到了城都之后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损了,易臻那时候悲痛欲绝,发誓此生不再续弦。 奇怪的是,在放出话的三天之内并没有任何人来碰过尸体,更别说什么凶手了。除了鲁亦筏这个特殊的“嫌疑犯”其他一个锁定的目标都没有。 眼看易普道放出话的三天时间就要到了,乡亲们都人心惶惶的,一日不捉住凶手,他们就放不下心,保不准杀人狂的下一个目标就轮到自己,都催着易普道快点把凶手找到。 烧饼一直看着尸体,易普道再次光临停尸房是在第三日的傍晚。 “这三日,没有任何人接触过死者么?” “是的,大人。”烧饼感觉易普道今天有点怪怪的,不似他平时认识的大人。 易普道翻开盖子的白布,皱眉,“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不怒而威的气势,烧饼愣了一下 “是张福送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接触死者,只是说人毕竟是死在他的家里,好歹让他死的体面一点,就给做了一套寿衣送了过来。” “你是当着他的面穿的?” “额,是的,他说万一尺寸不合适,还好回去改改再送来。”烧饼如实禀报,易普道沉下了脸。张福,这点小聪明,就想蒙混过本官么? 沉默了良久易普道才又开口道:“烧饼,安排个时间尽快将尸体埋了吧。再留,估计就要臭了。” “大人?可是案子还没破……” “本官心里已有数了,你只管照着做就行。”说完就留着一脸呆愣的烧饼独自离开了。 第七章:张福 这两天鲁亦筏就没见到过易普道,他倒是悠闲,把这当自己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里的人都只敢远远的观察他但不敢与他交谈,除了那个白行书跟包师爷,都跟易普道一样是些有趣的人。 正想着人呢,鲁亦筏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顶上,老远便看到易普道身着官服匆匆的向西厢房走了。那里,张福便被暂时安排在那。 “喝,这白痴知县还真能将案子断了?” 易普道推开张福的房门的时候,张福正坐在左边悠闲的喝着茶。 “你来啦?” “你就这么确定我回来?”说着易普道也沿桌坐了下来。拿起桌上另一杯茶水。似乎是张福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的 “你从小就聪明,福叔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蛮的过你。”其实他不确定,他只是在赌。 “为什么?”易普道根本就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张福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另半块令牌。 “我本不叫张福,二十年前,我隐姓埋名来到枫溪县,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呵呵,普道啊,此事,涉及到二十年前皇家秘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我承认人是我杀的。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白白的偷活了这么多年,我也该下去见我的老朋友们了。”说完,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易普道什么都没说,拿过另半块令牌便起身离开了。关上门的瞬间,他看到张福在朝他笑着。 将两半令牌拼到一起,一面刻着“大内”,一面刻着“张熙”二字。易普道默默的将令牌收入怀中。 将自己关在房中谁都不见,包师爷以及包子等人哄了半天他都不开门。 “你们让我静一静,叔,带着包子他们离开吧。”落黎叹了口气, “易易啊,就算案子破不了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啊,饭还是要吃的。” “易普道,谁让你擅自决定将死者的尸体埋掉了的?”白行书准备再去研究下尸体看能否再找到点线索,却发现尸体已经没有了,问了之下才知道已经简单的葬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没必要了,案子已经破了”易普道被烦的受不了了,大吼道,众人愣住了 “你说什么?” “案子破了?” “凶手是谁?”众人异口同声,连问了三个问题。 门里的人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三个字“是张福。” 一瞬间吵闹的众人都停了下来。落黎是第一个转身离开的,包子与饺子也跟着离开了,白行书为自己刚刚的冲动道歉之后才离开。 门外终于安静了,只是易普道的心里却还是空空落落的。这是他办的第一个案子,却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亲人般的叔叔。 “叩叩叩。” “我说了我不饿。”易普道头都不抬的蜷缩子啊床上。忽然窗子被打开了。从外面窜进了一个人。黑色的长袍存托着他的身型更加的挺拔。 “怎么,小知县还真的将案子破了?”鲁亦筏看着没精打采的易普道好笑的说道。 “是啊,出乎鲁大侠您的意料了吧,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本官已经准备好要迎娶你过门了。”易普道挑了挑眉毛,挑衅的说。 鲁亦筏满脸黑线,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很自觉的走到桌子边坐下,为自己杯茶水。 “我刚刚都看见了。” “什么?”突然转变的话题,易普道一下子没有反映的过来。 “我是说,你怎么就确定张福就是凶手。” “刚开始我不确定,无意中听饺子说,死者是死在张福父母生前的屋子里。我依稀记得,在我的记忆中,他总是一个人,于是我就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后来终于在打听到,他是二十年前搬过来的,就他一人,这二十年来,他甚至没有娶妻生子。我想,他大概是怕会连累他们吧。我还在他门前的树下发现了毒药的残余液体,我想,那是他没有用完的毒液,倒在那里的吧。”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道明显的线索,对他来说,这就是致命伤啊。” 鲁亦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易普道摸出怀中的令牌。 “这个,你帮我保管,我,一觉醒来,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是易普道?”鲁亦筏之前就觉得奇怪,这跟之前见到的那个白痴县太爷差远了。 “呵呵,不,我是易普道,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时候会不清醒,不过,我并不是双重人格。” 鲁亦筏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有在书上见过关于双重人格的记载。只是,易普道又说自己并非是双重人格,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接过东西“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将东西带跑了?” 易普道笑了笑“你输了,你不是要嫁给我的么?鲁大侠,你会跑么?” 鲁亦筏很是无语的看着眼前笑的一脸邪恶的易普道,这家伙,不值得同情。 第八章:撩人记 一大早易普道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易普道烦躁的翻了个身,可是敲门声还是在持续不断的打扰着他与周公的约会。易普道实在是无语了,气呼呼的下床开门,“耶?我什么时候把门锁了?”他从来没有睡觉从里面锁门的习惯啊? “干嘛啦?”一把拉开门,门外的包子正举着手准备继续敲门。 “大人,张……张福畏罪自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怎么会,为什么张福要畏罪自杀?他做了什么? 易普道赶到张福的屋子时,所有人都聚在那,白行书正在检验着张福的尸体。 “中毒,发现杯中有毒,初步估算,是鹤顶红。应该是自杀。”白行书说道。 易普道站在门口,“葬了吧,无论他身前做过什么?他总也认罪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落黎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鲁亦筏坐在房顶上冷眼看着这一切,指腹轻轻的拂过手中的令牌,“易普道,有趣的家伙?” 对于白痴易普道来说,无论什么伤心的事都不会困扰他长久。两日之后就又活蹦乱跳了。鲁亦筏也依照约定的那样没有离开。依旧住在易普道的隔壁。他等着易普道开口让他离开,怎么说,他都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只是这两日易普道都没有来找过他,他想这家伙是不是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天色刚黑,鲁亦筏一踏进屋子就感觉到不对劲,里面有人。悄悄的走进内室,屏风的后面依稀能看到人影以及氤氲的雾气。 绕过屏风“易、普、道”眼前之人,就是那个两日未出现的白痴知县。此时正舒服的泡着澡。可是,这人似乎弄错房间了吧,这应该是他的房间吧。难道自己走错了不成? “美人你回来啦,来来来,快进来,我们一起洗鸳鸯浴。”易普道不知死活的邀请鲁亦筏一起。这个白痴,难道看不出眼前之人正青筋暴跳么。 “哎哟,不要害羞嘛,反正我们都要成亲了啊。”以为鲁亦筏是在害羞,易普道站起身子欲去脱鲁亦筏的衣服。鲁亦筏一把甩开欲行凶的爪子。 “谁要跟你成亲?”这家伙要是再敢说一句他就掐死他。 “当然是你啊。”很显然,易普道并没有听到鲁亦筏内心的腹语。很是坦然的说道,还一副‘你傻啊’的表情。 “你看,我案子都破了,我们也该商量商量我们的婚事了吧。” 鲁亦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拎起光溜溜的易普道,便欲将他丢出去。 “哎哟,美人,不要怎么着急么,我们先来洗个鸳鸯浴,然后在……嘿嘿,嘿嘿……”很显然,这白痴家伙想歪了,跐溜一下,从鲁亦筏的手中挣脱,猛扑到床上。 “既然美人这么着急,那就来吧。”四肢成大字型的平躺在床上,光溜溜的身体不着一物。鲁亦筏满脸黑线的看着床上如一只毛毛虫的人儿在不停的蠕动、打滚。随手从旁边的衣架上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仍在易普道的身上。 “大人请自重。” “我不重的,美人快来吧。”一把将盖在自己身体上的衣物扔掉。 “易、普、道”鲁亦筏额头青筋暴跳,这家伙到底懂不懂贞操为何?难道他对谁都可以这样光溜溜的躺在别人面前,任别人采撷? 鲁亦筏忍无可忍的上前去拉他,易普道却总有办法从这武林高手手中逃脱,就如条蚯蚓般,其实,还是鲁亦筏舍不得伤害他,用的都是巧劲,不然,他一爪子下去,易普道不伤也残啊。他倒好,不仅没从床上下来,还将鲁亦筏给顺利的拖上了床不说,连他的衣服都给扯破了不少。 “包子,包子,你让让,我都听不见了。” “嘘,饺子你小声点。” “你们两个都给我小声点,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师爷,你说大人是在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 “废话,大人肯定是上面的那个啊” “我看不见得,鲁大侠那个强悍,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给大人压?” 这边讨论的轰轰烈烈,殊不知已被里面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居然说老子回是下面那个,听声音应该是烧饼那小衙役说的。哼,看本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吱呀……碰”猛的拉开门,一群在门外偷听的五人碰的一下扑倒在地。五人尴尬的扑在地上不敢抬头,他们感觉到头顶上的压力山大啊。 “说,谁是下面的那个?” 五人齐齐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鲁大侠,又看了看窝在床上,光裸的上半身的易普道,只用了被子遮住了下半身。以贵妃醉酒的形态向他们招手。这一看就是个小受样啊。 五人又齐齐的摇了摇头说道: “鲁大侠威武无敌、万福齐天、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被压的那个?” 鲁亦筏听的心里舒坦,大脚一踹“滚吧” 五人如获大释般的逃离现场。 “真是可惜,没看到鲁大侠的玉体……”烧饼满脸春色的幻想。 “去,你个色鬼,鲁大侠岂是你能玷污的,没看我们大人都被摆平了么?” “哎……可怜的大人啊,定是要‘惨死’在鲁大侠的手中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回去解救大人?” “解救个毛啊,没看大人是自愿爬上鲁大侠的床的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回房睡觉呗,难道你还想回去被鲁大侠扒皮卸骨啊。” “走走走,回房睡觉、回房睡觉。” 大人,您就自求多福吧。不过,到底是谁吃谁,这可说不定。 一大早鲁亦筏就顶着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易普道倒是一脸春风的出现, 两人折腾了一个晚上,鲁亦筏根本无从下口,这家伙倒好,将被子裹的紧紧的,也不知道他爬上自己床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众人看到这一番,难道大人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看看鲁大侠那一脸的疲惫啊,大人也太禽兽了啊…… 白行书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参与昨晚的偷窥,但他用脚趾也能想象的出会发生些什么。待众人都散去之后,悄悄的来到鲁亦筏身边。“这个给你,对伤口很有效。” 鲁亦筏不解,自己并没有受伤啊,不过既然人家给了,不接也不好。 “谢谢” “那个,咳咳。大了人还小,有些事,他不是很懂,要是不小心弄伤了你,你也就担待点。”白行书俏红着张脸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鲁亦筏总算明白了手里这瓶是什么‘伤药’了。奶奶个熊,感情是把老子当成下面那个了。鲁亦筏握紧手中的‘伤药’ “多谢,我会好、好、利、用、的”咬牙切齿的说道,白行书,这个梁子,咱结大了。 第九章:花满楼 易普道最近很愁啊,明明说好要嫁给本大人的嘛,到现在就是想让量一下嫁衣的尺寸都扭扭捏捏的。易普道很是伤心啊。落黎落大师爷说,这种事情啊,得找个女人来问问,可是衙门里都是男人,要找女人的话,还是得去花满楼啊。 于是易大人就潇潇洒洒的向花楼前进。 花满楼是枫溪县的第一大花楼,布局当然是毫不含糊的。从正门进去,里面分了四个布局,分别是迎春阁,夏香园,秋菊苑,以及冬竹轩,分别有四个头牌坐阵。而易普道此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些个头牌,他要找的,当然是比头牌还大的老鸨娘~满姨,花满儿是她的艺名,做了老鸨之后,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的叫她“满姨”。 大白天的青楼这个地方生意是不可能火红的,易普道大摇大摆的进了花满楼直奔满姨的房间,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入满姨的房间的,在这枫溪县能被允许进入花满儿房间的那是屈指可数的,而易普道跟落师爷便是其中之二。 “满姨,满姨?”站在门外易普道不敢贸然进去,上一次他直接破门而入大人时候正好碰见花满儿在换衣服,当时就被花满儿爆打了一顿。 花满儿正念叨着这小子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这不说人人到。 “来了来了,催魂呢啊,死小子,都多久没到满姨这来啦,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把你满姨都给忘了。” “嘿嘿,满姨真聪明,啥都蛮不住你。”花满儿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易普道倒是答应的干脆。 “啥?真看上哪家姑娘了?不会是我花楼里的姑娘吧?”这小子不会吧,这花楼里,除了自己跟几个花魁头牌之外,他处的最好的就是春儿了,这小子不会看上春儿了吧? “不是不是,满姨,我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满姨,我,看上了一个男人。”易普道扭扭妮妮的说道。 “什么?男人?难道是秀熙?”秀熙是小官馆的头牌啊,这家伙啥时候跟秀熙扯上关系啦? “哎哟,我的满姨,你就不要乱猜了啦,他叫鲁亦筏,你说,要怎样才能让他乖乖的穿上嫁衣嫁给我呢?” “噗……鲁一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这,这鲁一发又是何方圣神啊?” 于是易普道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满姨。 “这样啊,嗯……你非他不娶?” “恩恩” “那他要是不愿意嫁给你,你就嫁给他嘛” 在这男风盛行的南朝,跟男人成亲都已经没啥新鲜感了。 易普道躺在花满儿的床上打滚,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 “可是他连新衣都不愿试。虽然他现在是遵守约定的留了下来,但是保不准他以后说走就走了啊。” 花满儿坐在床沿,拉下被褥。 “满姨想到一个办法,今晚你就留在这,满姨让人回去告诉落黎,看看你那鲁大侠是啥反应,要是他也是对你有意思的,呵呵,嘿嘿,哈哈……” 看着花满儿笑的一脸阴险,易普道由衷的感叹道:“最毒妇人心啊……” 晚饭时辰,鲁亦筏迟迟不见易普道的身影,这小子又去哪里疯了?他不知道自己 见不到易普道的时候,会不知不觉中总想着易普道,想着他现在是不是又闯祸了,想着那个易普道会不会突然清醒了,而易普道在自己周围打转的时候,自己总会下意识的寻找他的身影,目光也总会在他的身上打转。 “易易啊,去满姑娘那里了,今晚不回来了。”落黎很自然的回答道,跟鲁亦筏相处也有大半个月下来了,他是什么样的脾性也稍微掌握了不少。 “满姑娘?”这又是谁?易普道的小情人?想到这他突然就满肚子的火气往上冒。 “哦,就是花满楼。”白行书解释道,那家伙三天两头往那跑,自从鲁亦筏来了之后还是第一次去。 “花满楼?”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 “鲁大侠也要去么?出了大门右转,直走,过两条街就到了。” 鲁亦筏按照他们说的很快找到了花满楼,满脸黑线的站在“花满楼”的门口,奶奶的,还真是这种地方,他听师父说过,这种地方里面都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当年师公去过,被师傅抓回去暴打一顿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鲁亦筏眼角抽筋的看着那些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爷,进来坐坐嘛。” “大爷,您好久没来了呢,翠儿可想死你了呢” “哎哟这位爷,您来啦……” 鲁亦筏差点被一姑娘逮到,还好他手脚快,眼看着那八爪章鱼就要拔上他,身上那股子离多远就能闻到的怪味,还是易普道身上味道不错。 想到易普道,靠,这家伙在这种地方是怎么呆下去的。悄悄的施展轻功进入花满楼的后院,可是这里这么大,他要怎么找。 一个一个房间的找过去,有些已奔入主题直接脱衣上床,有些文雅点的,先诗词歌赋一下,但最终的主题还是脱衣上床。 “主子、这批货估计明晚就会到达码头,跟青帮那边的兄弟谈好了,价格三七分成。到时候我们至少能赚这个数。”鲁亦筏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房间中的人似乎在讲着什么交易。他本不想多听。但是后来的那个男子说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注意点,必要的时候给这里的县太爷送点东西过去,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被称作主子的人说道,声音低沉,很显然是个沉稳的人。 “主子放心,小的打听过这里的县老爷是一个白痴小儿,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那人明显的轻视之语,鲁亦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另一个易普道。 “住嘴,凡事不可掉以轻心,听清楚了么?” “是,主子。” 鲁亦筏戳破窗纸想看清里面之人,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一名身材高大,长相清秀的男子正执扇坐于桌前,这应该就是那个主子了,另一名身材略微矮小正低首站于一旁。 鲁亦筏看了一会儿便撤了,找人要紧,这群人不犯事就好,如若不然,就算是为了易普道,自己也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 当鲁亦筏找到易普道的时候,着家伙正睡得香甜。这坑爹的家伙,抱起床上的人便欲从窗口飞身而下。 “住手,放开你手中的人。”花满儿推门而入便看到这危险的一幕,以为来人是要对易普道不利。 “呵,小爷要的人,怎可能会放手?”鲁亦筏邪邪一笑,这就是那满姑娘?原来易普道喜欢比他老的姑娘啊,啧,口味还真重。 “你是谁?”花满儿岂是那种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这点阵仗就能唬住她,那她这老鸨岂不是白当了。 “呵,告诉你也无妨,小爷鲁亦筏。记好了,人是小爷带走的,我的人,你要是再敢碰,小心你的爪子。”说着眼中闪过寒意,要怪,就怪你易普道不该来招惹我。 “哦呵呵呵……你就是鲁一发?哈哈,下来吧下来吧,那儿危险,小心摔着易易。”呵呵,真是有趣的家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是鲁亦筏第二次被人用这么怪的发音叫名字。他没有从窗台上下来,戒备的看着花满儿。 “怎么?还怕我这弱女子对你们怎么着?”、 “不必了,我想,有些事情得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不听话的小孩了。” “呵呵,行行行,易易果然没有看错人,有空来满姨这坐坐啊,对了,到时候别忘了请满姨喝喜酒啊。” 鲁亦筏满脸黑线,真是物以类聚啊,就连交的朋友都是群怪胎。 第十章:抢劫 鲁亦筏带着易普道纵身跃下,他感觉到怀中的人紧紧的抅着他的脖子,脸颊在他的怀中蹭了蹭。鲁亦筏想自己这是栽了,载的狠了。 易普道心情不错,溺在鲁亦筏的身边“美人,来。啊……张嘴”鲁亦筏任由他挂着,伸手接过到嘴边的葡萄。易普道不满的嘟着嘴。鲁亦筏好笑的轻啄了一下,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易普道像只偷了腥的猫咪般红着脸笑开了。 “大人……”正处于甜蜜中的两人被这不识相的声音给打断了、 “干嘛”易普道不悦的道,要是没什么大事,哼哼,死春卷,看本大人不将你炸了吃了。易普道眼睛都快冒火了,可天生少根筋的春卷愣是看不出来。 “大人,有线人传来消息,青帮走私的盐运今晚会在码头靠岸。”易普道懒懒的靠在鲁亦筏的身上。这种感觉真好。 “哦,那就抢他点盐来吃吃,反正他也是走私来的。”易普道漫不经心的说道,却也戳中红心。 鲁亦筏皱眉,青帮?貌似在哪听过。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是他?” “什么?” “呵,没事,既然你说抢,那么我们就多抢他点。”呵呵,他真想知道,那人会是什么反映? 是夜,枫溪码头,青帮的人正在搬运着货物,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站在船上指挥着。 春卷带领着一批人先是衙役打扮,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那些人敢光明正大的私运盐,那么肯定这其中定有些什么掩人耳目。 “这里的管事呢?”春卷老气横秋的叫道,一副很拽的样子。 “呵呵,小的就是,不知官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那管事点头哈腰的对着春卷。 春卷将头一翘“能干嘛啊,你们这是干嘛呢,我们来当然是例行公干啊。”春卷拉了拉衣服,一副看见没,老子是衙役的样子。 那管事伸手抹了下额际,“是是是,是小的说错话了,这,小小敬意,大人拿着跟兄弟们去喝点小酒。” 春卷掂量了下手中的分量,呵,还真被头说中了。不过头也说过,不拿白不拿。将银子揣进袖子里。 “咳、咳、那什么,例行检查还是要的,呐,兄弟也是明理人,是吧?”头吩咐的,银子招收,事也要办。 那管事明显的松了口气,“是是是,官爷说的是。” “来啊,兄弟们,上船,记住,搜仔细了啊。”说着与管事相视一笑,俗话说,拿人钱财好办事嘛。 春卷跟着上了船仓,这批东西表面上是一批丝绸,春卷东摸摸,西碰碰装作漫不经心的检查着。 摸了片刻,他跟一边的两个衙役打了个眼色,两人了然的点了下头。“碰”的一下一翻一个装丝绸的箱子,丝绸瞬间翻出了箱子,露出里面隐约藏着的东西。 “哎,你们两个怎么办事的,手脚这么不麻利,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下去。”春卷装没看到般的训斥着两人,两人连忙点头“是是是”的退了下去。 管事连忙令人将东西重新装箱。 春卷脸色一变,浮上笑容“呵呵,抱歉,抱歉,新来的,新来的,给您添麻烦了,咱也就做做样子,给上头人看的,呵呵。” “哪的话,哪的话。”管事这是有苦不敢说,只能往肚子里咽啊。 “那行,那您忙着,我们就不打扰了,来来来,兄弟们收队。”说着春卷带着一批衙役浩浩荡荡的撤了。 “呸,什么东西”管事看着人撤完了才敢在背后骂道。 春卷带着一批衙役回到不远处埋伏的地方,易普道、鲁亦筏、白行书、还有落师爷都等在那。 “大人,正如头所说的,那人给了不少银子。”春卷抱拳道,这小子倒算诚实。 “银子等手工之后你就跟兄弟们分分,或者一起去搓一顿,大鱼还在后面呢。”易普道嘿嘿的发出怪笑,鲁亦筏将屁股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真想装作不认识这家伙。 “烧饼那边都准备好了么?”落师爷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差不多了,就等着大人一声令下。”被点到名的烧饼抱拳道 “对了,大人,我还发现有些箱子上面做了一个类似于麒麟装的标记,有些箱子上就没有。”春卷突然想到一点。 “有可能是做了标记的箱子里面有货,而其他箱子里就没有。”白行书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有可能,而麒麟标记,也很有可能是某个帮派的标志。我会派人探查下。”鲁亦筏行走江湖了一阵子,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 “对,没错,美人真聪明,烧饼,到时候抢的时候就抢有标志的啊。”易普道向鲁亦筏身边挪了挪,很是狗腿的说道。 “兄弟们,行动,无论如何,生命只有一次,保命为先。”易普道一声令下,行动开始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劫财的好时机,烧饼、饺子、包子、还有春卷四大衙役带着一批身手还算不错的压抑们正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上啊……”迅速的一批人冲上了甲板,那些青帮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顿时抄家伙两批人就打了起来。 “来着何人。”那管事的毫不含糊的抽刀上架。 “哼。我们是强盗。”为首之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废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的好吧。 “兄台,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 “呵,大爷我不缺银子,就要你船上的那批东西。”管事一愣,这次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怎还被人知了去了,双目一转,难道内有叛徒? “哼。要货?有本事的就自己来拿。”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半人马很快又开战了,青帮的兄弟没想到会突然杀出这么一批人马。人手本就不多,现在一较之下更显弱势。很快便被烧饼一帮人给制服了。 “哼,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批货我们吞了”于是一批人潇潇洒洒的搬货,还尽挑有麒麟标志的搬。 那管事很是气愤,奈何现在是屈于人下。 “杀了我吧”这么大的事他回去也不好交差,还不如让他战死。 “我们只劫财。”包子叉腰说道。 “哦,对了,不要问我们是谁,因为,问了也不会告诉你,哦呵呵呵……” 那可怜的管事跟一批倒霉的青帮兄弟就这样被扒光了衣服仍在船上,他们现在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乖乖的待在船上等着被人发现…… 第十一章:青帮 “什么?货被人给抢走了?你们这一群废物。”坐在上首的男子听到手下禀报的消息,大怒道。 大堂下跪了一批手下,战战兢兢的发着抖,青帮戒规甚严,对兄弟有赏有罚,这次他们弄丢了这么大批的货,不死也得脱层皮。 “帮主息怒,是小的办事不利,请帮主责罚。”之前那个管事现在正跪趴在地上沾沾发抖。 “息怒?”男子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 “你让本主如何息怒?废物,统统都是废物。”青帮帮主霍的起身走到跪趴在地上的男子身边,二话不说就狠狠的一脚踹了下去,那男子根本不敢吱声,仍由他踹翻在地,口中鲜血不停的溢出嘴角。 “帮主何须如此动怒?”一直坐在一边的男子开口道。那人一袭白衣,却掩饰不住他过人的美貌。手执一把纸扇,笑的一脸妖孽,后面一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仆人正垂首站于他身后。 青帮帮主这才收住脚,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兄台见笑了,不过这事,你看,怎么办?”说着走到上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很快便有仆人重新送上茶水,他端起一边茶几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这事?呵,我们的消息封锁的那么严密,怎还会被人知了去?而且那帮子人劫了货不说,甚至连个名号都没留。依在下愚见,我们之中,或许……”男子晃了晃纸扇说一半留一半。大家都是聪明人,用不着点破。 青帮帮主点了点头。顿时眼神一厉瞪着跪趴在地上的手下。 “你们给我听着,本主再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十日之内给本主查出其中搞鬼之人。” “是,小的必不负帮主所望。”那些人战战兢兢的领命退下。 玄青转首看着司马宣微微一笑,心中有些丈量了。 一会儿司马宣就领着手下告辞了。玄青也不留,客气了几句就命人送他们离开。 玄青坐在椅子上,看着司马宣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时,自后面走出了一个人。 “帮主?”那人抱拳道。玄青头都没回的说:“藏,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的不敢妄加断言,只是……”那人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是,只是,这位叫马舒的爷来路不明。帮主还是防着点的好。”那人道 “这批货是他联络提供的,现在这批货丢了,他倒不着急,难道说,是他派人劫的货,想要货财两吞?” 那人沉默了会道:“应该不是,帮主,出事之后,他将全部的定金都奉还了,而且,他说过,剩下的余款也一概不要了。” 玄青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事,容我再想想,毕竟他是容老大推荐的人,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要对他动手的好。” “是”那人应完,便又退回了后面。 司马宣坐着马车离开,青帮主宅离他们住的客栈比较偏远一路上司马宣一直闭目养神。他此次来的目的,主要是挑了青帮,于是他先化名马舒混入青帮,这批盐,本身只是批诱饵,助他打入青帮,谁知竟被劫了。这下定要引起玄青的怀疑,于是他咬了咬牙,将定金全部奉还,这样,即使玄青怀疑他了,也不会一下子就撕破脸,再说他是通过容老大介绍来的,再怎么说,容老大的面子玄青还是会给三分的。 其实,青帮离城都天高皇帝远的,即使犯了事,只有不是起兵造反,一般不会有人去管,更何况是他这种王爷级别的人。只是,前段时间,他接到消息说,那人,曾在这里出现过。于是他就向皇帝请命过来了,但他必须要一个借口,否则,他那皇后姐姐,怎可能让他轻易离开。对于这个姐姐,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的,但有些事,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包括她。 “爷?” “嗯?”司马宣眯着眼睛坐在马车里慌着纸扇。 “那批货到底?”“新回~忆论~坛” “呵,你是想问,那批货,到底是被谁劫了是吧?”司马宣摇摇纸扇,睁开眯着的双眼,看着眼前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仆人。 “爷英明,小的什么也瞒不住你。”那人憨笑着抓了抓头发。司马宣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笑道。“在枫溪县这地盘上,除了青帮这一大帮派之外,其他的都算不上什么,也就是说,在这枫溪县,就青帮独大,敢在青帮手下枪货的,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司马宣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三年没见了,那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或许,该抽个空去拜访一下他了。 那仆人还是不懂王爷指的“他”是谁。但他又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便就闭口不言了。 县衙内,所有人都忙作一团。 “春卷,快让我看看有多少?有多少?”饺子不停的扒着春卷的荷包。 “哎哟、哎哟,你们都矜持点,好了好了。饺子你别扒了。裤子都快给你扒下来了。”春卷本想窝在角落数数那人给了多少银子。却被饺子这小子发现了,这家伙倒好,一嗓子让大伙的目光都聚他身上了,个个都跑过来要分红。 落师爷看着一群人蜂拥而上,笑眯眯的站着不动。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落黎说道 “对呀,对啊,你们听听,,落叔,还是你最好,你们这群狼崽子。”春卷似是听到福音般的望着落黎,眼泪汪汪的,手里护着那小包银子,就差有个小尾巴在后面摇啊摇的了。 众人听落黎都发话了,也不敢怎么抢。只是紧紧的包围着春卷,生怕春卷将银子私吞了。 落黎笑眯眯的冲春卷招了招手“来,春卷,到我这边来。” 春卷愣了下,看着落黎笑的一脸猥琐样,有点胆怯了,但看着周围一群如饿狼般的狼崽子们。咽了口口水,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到落黎的身边去了。 挨在落师爷的脚边摇着尾巴,春卷可怜巴巴的看着落黎,用眼神控诉那群狼崽子们的罪行。殊不知自己这是刚出狼群又入虎口啊 落黎笑着摸了摸春卷的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爪子,将春卷护在怀里的装银子的荷包给拿了去。 “师爷你?”春卷眼睁睁的看着落黎将银子拿走,敢怒不敢言啊。 “春卷啊,你还小,这银子放你那,不一会就花完了,你说过两年你要取媳妇吧,师爷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将来给你娶老婆用啊。”落黎说的冠冕堂皇,顺道将银子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春卷委屈的瘪瘪嘴。呜呜呜……混蛋无良师爷,他们是混蛋,你这就算禽兽啊…… 包子、烧饼跟着白行书去将那批货给收拾掉,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放在衙门里吧,当然得藏一藏啦。 包子问“大人,这么多盐,我们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易普道笑而不语,包子正想着大人又在卖什么关子。 “放心,本大人怎会让他烂在手里?本大人自有处置。”易普道说完“嘿嘿嘿嘿”的发出一串怪笑。包子满脸黑线的看着易普道,这家伙,越来越怪了。 第十二章:接客 花满楼的雅间里,司马宣约了青帮帮主谈谈这次货被劫的事,男人之间嘛,谈公事免不了去一些烟花之地,谈完之后顺道办事。 花满儿也是个人精般的人物,一看是青帮帮主,虽然司马宣的身份,但看其气质不凡,谈吐温文尔雅,再加之能与青帮帮主平起平坐,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定当不凡。 “春儿,你赶紧去告诉落师爷,你就说……”花满儿眼珠子一转,青帮货被人劫了这么大的事,即使消息封锁的再严密,道上的人总能知道点风声,她花满儿是谁,别人当易普道是个白痴小儿,她还不知道那孩子精的很,再加上落黎曾经不小心透露的消息,她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了。 青帮帮主很少回来这种地方,这样难逢的机会她怎能放过。 “是,春儿这就去。”小丫鬟领命就跑了出去,在这种地方混的,个个都精的很。 春儿悄悄的从衙门的后门溜了进去,鲁亦筏正在练剑,易普道则一脸无聊的看着鲁亦筏,不时的来个掌声、丢个暗器什么的。 落黎跟白行书正坐在凉亭里对弈,两人正杀的你死我活。春儿看要找的人都在,立马跑了过去。 “大人、师爷、白公子。”春儿叫唤道。 “耶?春儿,你怎么来了?”易普道丢下手中的葡萄籽说道。 “是满姨让我来找师爷,说是让落师爷赶紧去一趟‘花满楼’,有要是相商。”春儿为难的看着正跟白行书对弈的落黎,一点注意她的意思都没有。 易普道“嘿嘿嘿”的笑了笑“师爷啊……”易普道顺着春儿的视线看了过去。“满姨能让春儿姐姐这么急的跑过来,定是有什么要事吧,既然让本大人知道了,那本大人就跟你走一遭吧。”易普道最近好无聊啊,无聊到他又起了整整人的念头了,既然这样,那就只有先拿身边的人开刀了啊。 “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春儿笑了笑,这易大人,看似无害,其实却精的要死,自己就吃过几次暗亏。 春儿领着易普道、落黎、白行书还有四大捕快中的烧饼、饺子悄悄的从后门进了去。鲁亦筏是打死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上次跑了的那家伙被他派出去的人找到了踪迹,他正好乘着这个时间去解决一下。 “满姨,什么事这么急的叫我们来啊?”易普道大大方方的走到花满儿的闺房中坐了下来,落黎对着花满儿笑了笑,“满姑娘,打扰了。” “哪里,落公子客气了。”两人你一句客气了、他一句叨唠了,白行书挨着易普道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这两人挑了挑眉。不对劲啊不对劲。易普道自顾自的吃起了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白行书点了点他,抬了抬下颚,示意他注意一下师爷跟花满儿。易普道一脸白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落黎跟花满儿,咧开嘴朝白行书露出一口大白牙。 “咳咳……”白行书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人在这么继续眉目传情下去,他都感觉自己在这就是一个有大有刺眼的大蜡烛了。 花满儿尴尬的整了整衣服。 “满姨,这么急叫我们来有什么事?”易普道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开口问出他们此次来的目的。 花满儿一愣,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子“瞧我,差点就忘了,青帮的那批货,是你劫了吧?”花满儿开门见山的问道。 白行书跟落黎都愣了一下,易普道只是笑了笑“真是啥也瞒不住满姨。放心,满姨的那一份,易易帮你留着呢。” “去,谁稀罕你那点东西,青帮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你这事也玩的太大了吧。”花满儿有点恼怒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嘛,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啊。 “放心啦,满姨,这批货我早已有打算了,你这次叫我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来寻我的啊。”易普道满不在乎的说道。 “砌,你满姨我是那样的人么。呐,青帮帮主玄青正跟一位公子在‘夏香园’的雅阁里,我让夏香先陪着,待会还可以再安排两个进去,你看……”说着满姨上下打量起易普道跟白行书。 “满姨你别看我,我不去。”易普道立马双手环胸,一副‘不要这样’的表情。 花满儿又将视线转向白行书,白行书很想装作没看见,奈何满姨的目光太过炙热。烧的他坐立不安。 “别,也别看我,我不去,让师爷去。”白行书很没义气的推出落黎,开玩笑,花满儿的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呵呵,我中年大叔一枚,怎么着也不像啊。”落黎无奈的双手一摊,你看怎么办吧。 “嘿嘿,咱这不是还有嫩嫩的饺子跟包子呢嘛。”易普道眼珠子一转,坏坏的笑道。 “对对对,他俩够年轻,让他俩去。” 于是,站在门外的两人就这样被愉快的决定了命运。 “我不要穿这种东西啦。”饺子不满的大叫。 “为什么我也要穿这种东西,饺子穿不就好了”包子还在记恨当初饺子推他出去之仇。 “包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不是好兄弟么?”饺子一脸无奈,这家伙,多久的事了,记到现在,真是小气。 “你两给我闭嘴,满姨,春儿,给他俩好好打扮打扮,等等送去接客。嘿嘿嘿嘿……”易普道听两人吵得没玩没了,忍不住开口道,完了还发出一串怪笑。发现他现在越来越喜欢怪笑了,白行书坐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模样。 包子跟饺子被硬逼着穿上了女人的衣服,头发挽成了漂亮的发髻,脸上甚至上了腮红。两人本就长的不错,包子打扮完之后还算清秀,勉强算是一清秀佳人。饺子就不一样了,他本就省的小巧,圆圆的脸蛋,经过精心的打扮之后更显可爱。 “哇塞,哇塞,包子、饺子你两看上去好可口啊,让本大人都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咬一口了。”易普道看着两人哇哇大叫 第十三章:是敌是友? “大人,你是不想要你家的鲁大侠了么?”白行书凉凉的开口。 “哪啊,开个玩笑而已,小白你真是的。”易普道尴尬的笑笑摆了摆手。 “满姑娘,这事就麻烦你了。”落黎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哪的话,来,包子、饺子跟满姨走,我已经跟春香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她会照顾你们。记住了,能不说话就少说话,青帮玄青是正经人,应该不会对你们怎样的。”花满儿领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 “好,满姨”两人异口同声 不久,花满儿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春香阁。 花满儿先是敲了敲门“爷,姑娘来了。”说着就推开了门,只见屋内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桌前就坐了司马宣跟玄青两人,其他两个随从都垂首立于一边,春香坐于两人中间,正为他们布酒施菜。 花满儿向包子、饺子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便一人坐在玄青与司马宣的一边。 “二位爷,既然满姨又带了两位姑娘来,那么香儿就先为二位爷弹上一曲吧。”春香接到花满儿的暗示退到一边,将位置让给包子跟饺子。 “放开着点。”走前,花满儿悄悄的对两人说道。两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饺子坐在玄青的身边很是不自然的扭着衣角,低垂着头,玄青好笑的看着这可爱的人儿,羞红张脸,甚是可爱,不禁起了逗她一逗的念头。 两人一进门司马宣就看出了苗头,易普道这小子够厉害的啊,连青楼这样的地方都能混进来,不过说来也是,青楼跟茶馆本就是收集情报最方便的地方。 “小妞,你叫什么?”玄青笑眯眯的说 饺子一愣“我……我……”‘我’个半天不出个所以然来。饺子心中那个急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包子那边也急,这死饺子怎么就这么笨呢,瞎编一个都不会么? “嗯?”玄青笑了笑,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小家伙了,没想到青楼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姑娘。 “爷,来来来,奴家敬你一杯。”包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端起酒杯为饺子解围。再这样下去他们还什么都没打听到呢,就露陷了。 玄青笑了笑,也不打算太为难她就接过了包子的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下。包子松了口气,暗暗的瞪了饺子一眼,看吧,还是哥哥讲义气,回头看你怎么报答我。 饺子吐了吐舌头,好吧,自己确实被吓着了。 “帮主,依你所说,内鬼是被捉住了,那您想要如何处置?”司马宣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既然你派人来打探了,不给你点消息也太过意不去了吧。 “哼,对于这样的叛徒,当然是按帮规处置。”一提起这事玄青就满肚子的火气。 包子心中暗自叫糟,线人落网,得想办法营救才行。大人说过,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不能放弃,更不能糟蹋。 包子想着,手上动作也不停为两人斟满了酒。“那批货,帮主打探出消息了么?”司马宣又问 玄青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兄弟,这批货为数不少,你提供的时候定的价钱本就不高,现在你又尽数退还,你实在是亏大了,这事发生在我的地盘上,理应有我青帮来负责。”玄青拍了拍胸腹很是豪迈的说道。 司马宣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赶忙说道“玄兄这是哪的话,货还没交到你的手中,怎么能算你青帮的错,再说,现在不是再揽过错的时候,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应是找出抢货的那帮子人,逼他们把货交出来。再者,我是信的过玄兄的,用着三万两交你玄兄这一朋友又何妨?”司马宣打蛇随棍上,立马称起了玄兄。 “哈哈哈……好。我玄青果然没有看错人。”玄青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拍了拍司马宣的肩膀道。 “来,玄兄,小弟敬你。” “马兄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玄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后面的司马宣笑了笑。呵呵,倒是弄巧成拙了。 喝醉了的玄青挂在饺子的身上不停的说着胡话“小妞,看你这么羞涩,刚来的?” 饺子半推着玄青,“是是是” “呵呵,我一看就知道。”说着将鼻子凑向饺子,深吸一口气。 “嗯……好香”说着还偷香般的亲了一口。饺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猛的推开玄青,一脸受惊了的小兔子般的模样盯着玄青 “你……你……”指着选取“你”个半天。包子看着忍笑忍的肚子都抽筋了。 玄青一把抓住饺子的手指,“嗯?你真调皮。”说着就将人往怀里拽。饺子是彻底的吓着了“你干什么啊”不停的挣扎着,天呐,大人怎么没有告诉他会这样啊,不然打死他也不来啊。司马宣摇了摇纸扇,用眼神向站在一边的仆人示意,那仆人点了点头,悄悄的俯首到玄青随从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人露出抹了然的笑容点了点头,便跟着走了出去。 司马宣看着两人走出去饿了,才合起扇子,包子看着正在挣扎的饺子很是着急,但是司马宣在这边,他又不能做些什么。司马宣好笑的看着不断挣扎的饺子,还有一脸表情变化多端的包子,呵呵,有趣的两个小家伙。想想还是不逗他们玩了。 抬手纸扇轻轻的在玄青的后颈就是一下。玄青闷哼一声,便软到在饺子怀里。饺子吓得立马掀开玄青扑到包子的怀中抽泣。 “呵,小朋友,好歹帮我将人扶到床上去吧。”司马宣开口道 包子看了看司马宣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玄青,点了点头,安抚了下饺子就将人扶到内室的床上躺下,拉开玄青的衣服,又让满姨找了个姑娘来,才带着饺子告辞离开。 “等等,回去告诉你们大人,那批货,就当马舒送给他了。”司马宣在两人离开前笑眯眯的说道。 两人一愣,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第十四章:马舒 包子拉着饺子连奔带跑的跑回花满儿的阁楼。 “包子你慢点,再跑我就要‘露馅’了”饺子实在跟不上包子的脚步,打趣道。 “再说,爷就把你仍会玄青那去给他毛手毛脚。”包子瞪了他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们都好奇的向他们投去好笑的目光。 饺子撇了撇嘴,开玩笑,他才不要送自己入虎口呢。 “你们俩个,还不快点给我回去。”白行书老远就看见这两人在斗嘴了。 “头……” “站在这里斗嘴,影响满姨的生意,先回去再说。” “是,头。”两人本想控诉对方的罪行,反被白行书一说,垂头丧气的跟在白行书的身后。 “是他……” 司马宣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这两人,本只想看看现在的易普道,却没想到还有更重大的发现。 “小六” “是,爷?”那名唤小六的随从应声道。 “派人去查一下他。” 小六随着司马宣的视线看去 “那是……煜太医……”跟着王爷那么多年,对于王爷的心思他还是能揣摩出点的,更何况,这三年来,王爷重没有停止过寻找那人。如今,是该说华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该说,他俩缘分未尽呢。 “是”小六抱拳应是便转身离开了。 司马宣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 “白煜,我找到你了。” 白行书总觉得背后毛毛的,不舒服。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除了那些贪图享乐的客人,就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纵情声色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的。 “头?”包子疑惑的出声唤道,白行书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快走吧,大人改等急了。” 易普道正在百无聊赖的数着豆豆 “大人。”三人推门而入,见易普道趴着一脸无聊的模样,拱手道。 “回来啦?怎么样怎么样?”易普道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扔下手中的豆豆,拉着包子跟饺子焦急的问,却是一脸‘我要听八卦’的表情。 “大人,能不能先让我们换掉这身东西啊。”包子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大人,真不靠谱。 “噢……噢……快去吧,快去吧”易普道似才发现般呵呵的笑了笑,摆摆手,让他俩快去快回。 “师爷跟满姨呢?”白行书在桌边坐下。他才出去一会而已,怎么就不见两人了? “满姨带着落叔去参观院子了。”易普道随口回道。白行书满脸黑线,他就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现在都带着师爷逛窑子去了的说…… 包子跟饺子很快就将衣服换好了。 “大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两人便被易普道一把抓住,小狗眼泪汪汪的看着两人。 “额……好吧……”他们对易普道的这一招最没免疫了。 “快说。快说……”易普道迫不及待的说道。 “是这样的,大人……”于是两人将打探来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易普道跟白行书,当然,隐瞒了饺子被调戏的那一段。 “那,大人,那个线人,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包子试探的问道。 “人一定要救,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打入青帮内部。”白行书想都没想的说道。 “消息可靠么?会不会是故意放出的消息,如果我们轻举妄动,线人很有可能会暴露。”易普道提出疑问。 “可是,万一是真的……”白行书说一半留一半,大家谁都明白后果。 “我在想想。”易普道难得的严肃,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弄不好,可能会全军覆没。 “对了,大人,您认识一位叫马舒的人么?”饺子忽然想到那个在紧要关头帮他们一把的人。 “马舒?”易普道疑惑的道 “对,他似乎知道那批货是被咱们劫了的,而且,那批货貌似也是他提供给青帮的,但他不仅没有向咱们讨货,还帮了咱们,更关键的是,他说,那批货,就当是送给大人了。”包子也想起来了,那人,似乎来头不小。连青帮老大玄青都对他礼让三分。 “马舒?”易普道呢喃道。他不记得那个叫马舒的…… “唔……”反而越想越头疼。 “大人,你怎么了?”白行书看出易普道的不对劲,急忙问道。 “痛……”易普道抱着头,头似乎要裂开般的疼。而且是越想越疼。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在脑子中,明明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使头疼的更加厉害。 “痛?哪里痛啊?啊?”白行书拉着不停敲打自己头的易普道,焦急的问,易普道痛的那还顾得了那么多。 “包子、饺子、给我拉住大人。免得他伤了自己。” “是,头。”两人也是干着急,得令将易普道压制住,易普道却还是在不断的扭动着。 挣扎了半天,眼见包子跟饺子都快要压制不住不断挣扎的易普道了,白行书狠了狠心 “抱歉了大人。”二话不说,一手刀下去便敲昏了易普道,再这么下去,不是易普道头疼而死,就是他们劳累而死。 落黎跟花满儿一进门就看到包子跟饺子压制住易普道,白行书手起手落,易普道就昏了过去。 “小白你干什么?”落黎大吼道,他从来没有对谁大吼大叫过,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白行书给吓了一跳“落叔。” “这是怎么回事?”落黎不待白行书说话便发问道。 包子跟饺子早在落黎进来的那一刻就将易普道给放开了,平时落黎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在落黎心中,早把易普道当亲生儿子般看待了。 花满儿检查了下易普道的情况后说道:“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落黎这才缓和了下严肃的表情。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是相信白行书是个稳重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易普道下手的 “大人他,突然头疼的厉害,不管我跟包子怎么拉都拉不住。”饺子立马控诉道。 落黎听后沉思般的低下了头。 “头疼……?” “或许,我改给他来着全面点的身体检查了。”白行书看着落黎缓缓开口。结合前两次的突然不一样的易普道,白行书想,这其中,该是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 第十五章:普道反扑 易普道一睁开眼就看见鲁亦筏正趴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早安,美人”易普道笑了笑问候道。 “嗯,太阳都晒屁股了。”鲁亦筏笑道。此刻他的心里是那样的满足,他终于能明白师傅对师公的那份心,只要对方在身边,就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那又如何,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美人在卧,我也就做一会‘昏臣’。” “呵呵,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你……是那个聪明的易普道?”突然想起什么,鲁亦筏不确定的问道,但心里已有数了,那个白痴易普道,怎么可能会念诗。 “呵呵,美人,你真没记性,我有告诉过你啊,我不是双重人格,只是,这里,有时候会不清醒。”说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还是比较喜欢白痴点的易普道,至少那样看起来好欺负一点。”鲁亦筏挑了挑眉说道。 “是么?我一直以为,我易普道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呢,什么都爱吃,就是不爱吃亏啊。”易普道笑了笑,手指轻轻的划过鲁亦筏的喉结,胸膛然后是腹部,继续向下,“只不过,对于有些事,我还真是蛮吃亏的呢。” 鲁亦筏一把拉住易普道不安分的手“你这是在玩火。”男人嘛,早上总是最禁不起挑逗的。 “呵呵”易普道也不急着将手抽回任由鲁亦筏握着。微微抬起上半身,便将唇贴上鲁亦筏的,甚至还调皮的伸出舌头在他的唇瓣舔了一下。鲁亦筏愣了一下,很快的便开始热情的回应易普道的挑逗。 狠狠的将易普道压在床上,迅速的脱掉两人的衣服,鲁亦筏火热的身躯便压上易普道的,易普道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突然在鲁亦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的一个翻身便将鲁亦筏反压在了身下。 “嗯哼。”鲁亦筏挑了挑眉,“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鲁亦筏一脸恍悟的说道。手指还停留在易普道的腰间不停的抚摸着。 “呵呵,你也会喜欢的。”易普道裂开嘴巴,给了鲁亦筏一个大大的笑脸,却是鲁亦筏后背汗毛直竖。 不安分的小手抚上鲁亦筏的分、身,不停的上下滑动。 “你……”鲁亦筏拉住易普道不安分的手“玩真的?” 易普道呵呵的笑了笑,慢慢的趴了下来,将头放在鲁亦筏的胸口 “怎么,我都被你上过那么多次了,你也让我上一次,并不过分吧?” 鲁亦筏满脸黑线,当初又不是他非要上的。只是,一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而已。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而已,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醒过来。”易普道说的一脸的委屈 鲁亦筏满脸黑线。 “你不是爱我的么,那你也给我上一次啊。”易普道越说越委屈,手指不停的在鲁亦筏的胸口画着圈圈,这招明明是那白痴易普道惯用的啊鲁亦筏这下是彻底般的相信他们是同一个易普道,不是双重人格。 狠了狠心“就一次。”鲁亦筏一脸英勇赴死的表情。易普道一脸惊奇的看着鲁亦筏。 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唔……”将鲁亦筏的欲、望放入自己拿羞以启齿的地方。 “你……?”鲁亦筏等待那即将到来的酷刑,却没想到易普道却突然改变的注意。 “嗯……哼……记住,是我,不是 那个白痴易普道”易普道喘息的说着。 这家伙,还说自己不介意,“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嫉妒他,有那么对人宠着他,还有你,全心全意的……”明明,就很介意。 鲁亦筏抱着易普道的腰,上下滑动着。 “我喜欢的,是易普道。” 易普道停顿了一下,“呵呵,这样就够了,唔,还有,那个令牌,收好……” “易普道”还想说些什么门却在这时候被猛的踹开,伴随着的是白行书狮子般的狂吼。 鲁亦筏动作迅速的将棉被覆盖在两人的身上。 “白、行、书”鲁亦筏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额,谁知道你们大白天的在做这种事。”白行书像什么都没发生就似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般。”整了整衣袖。 “小白……”易普道不安分的探出头,却被鲁亦筏满脸黑线的按了回去,这家伙,还不嫌丢人啊。 “咳……那什么,你们继续。”白行书看着露出的春色,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尴尬的咳了一声,便转身离开,还不忘记帮他们将门带上。 “额,他来时要干嘛的?”易普道看着阖上的门问道。 “不知道。”鲁亦筏闷闷不乐,任谁被打扰了好事都不会开心的好吧。 “那,,我们继续?”易普道弱弱的提出想法 “好”鲁亦筏干脆的答应,求之不得啊。 房内春光无限,房外…… 白行书捂着泛红的脸蛋,久久,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想回头再次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这两人,也太快了吧。 白行书狠狠的放下举着的手,哼,这次就放你一马,这样想着便转身离开了。 这边他前脚刚走,那边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窜了出来。 “头走了,快出来吧。” “让让,让让,也让我看看。” “别挤啊,看不见” “唔,轻点,受不住了……” “哇塞,这次肯定是大人再上面。”在饺子心中大人怎么可能回是下面那个呢。 “哼,肯定是鲁大侠。你听,你听” “嘘,宝贝,在坚持一会,我们一起。” “切,光听有什么用,你又看不见,怎么就能确定是大人再下面。” “你不信,好,我给你看。”烧饼是坚持鲁大侠在上主义者,掏出随身在窗扇点了个洞,。 “烧饼你不要命了啊,会被发现的。” “管他,饺子,你看。”将眼睛凑上去。 “哇塞……”饺子感叹道,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拉开饺子自己就往上凑。 “你们在看什么?”突然身后传出的声音吓四人一跳。 “哎哟。”四人迅速的齐齐转身,“师爷,原来是你啊。”一看来人,四人稍稍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头就没事。 “你们在看什么,这是不好的,你们这么可以这样?啊?这是很严重的错误,明白吗?”落黎严肃的说道。 “额,是。”四人没想到落黎会这样说,师爷假正经,明明上次还跟他们一起偷看来着。 “明白错误就好,还不快走。”落黎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正直的说道。 第十六章:卖货 “啊?” “啊什么啊?嫌太悠闲了是吧?是不是该分点事情给你们做做了呢?” “别,别,落叔你是开玩笑呢吧。”四人苦叫 “你们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落黎撇了撇嘴。四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 “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包子率先道 “对了,我还要去送公文。”春卷见包子带头撤了,也跟着脚底抹油。 “哎,春卷我跟你一起去,我顺道去一趟村头的王婆家。”烧饼眼珠子一转跟着溜。 “哎, 你们,喂,那什么,我也有事,肚子疼,我去茅厕。”饺子见都撤了,一时间找不到借口,肚子一捂,便跑了。 “呵呵,这帮小子真好唬,让你们不叫我。”落黎见四人都撤了这才露出本来面目。狡猾的狐狸啊 四人其实并没有走远,躲在角落。 “哇塞,师爷好坏啊,赶我们走,却自己一个人躲那看。”饺子不满道。 “那,我们也去看?”烧饼恶向胆边生。 “这,好不好的啊。”春卷迟疑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走走走。”包子二话不说拉着春卷就走,饺子跟烧饼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啧,看不到啊。”落黎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人在嘿咻嘿咻啊。 “什么嘛,已经结束了吗?” “唔,都怪师爷。” “哎,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哎,你们不是走了吗?”落黎一惊一回头就见四人围在他的后面。 “师爷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把我们赶走自己一个人在这看。”饺子不满小嘴一嘟。很是孩子气的道。 “什么啊,你们不也一样。”落黎不满的反驳,自己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噢……原来都有份啊,看够了么?”五人正喋喋不休的争吵着,身后却突然传来鲁亦筏的声音。 “呀。喝……”五人齐齐转身。 “鲁……鲁大侠……” “嗯?好看么?”鲁亦筏邪恶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寒意直冒。 “额……好……好看……”五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噢……这么说,是有看到咯,本来还想着放你们一马来着,说吧,要保哪只眼睛?看在大家认识一场的份上,就挖你们一只好了。”鲁亦筏一脸大发慈悲的说道。 “额,鲁大侠饶命啊....”五人抱做一团看着鲁亦筏笑的一脸邪恶,慢慢的向他们靠近,唔……恶魔啊...大人救命啊……但是他们不知道,此刻他们的救星易大人正累的不行,早已呼呼大睡了。 衙门后院,易普道的书房。但是一般这个地方,易普道是不常来的,正常都是白行书跟落黎在这边下棋看书,这种风花雪月之事,易普道是干不来的。 “头,青帮现在将所有的盐全部收回,不再卖买,这样下去,很快我们枫溪县就会闹起盐荒的。”包子跟春卷将这两天调查到的情况说明了出来。 “这事闹起来的话是比较严重的,大人那边怎么说?”白行书放下茶杯,皱眉说道。落黎跟着点头,“万一这闹起来,保不准我们还能赚上一笔。” “大人跟鲁大侠都不知道又哪逍遥去了。”春卷不满的嘟嘴,他还在记恨上次鲁亦筏威胁他们的仇。 “哎,春卷儿啊,在背后说大人坏话可不好哦。”人未到声先至,说着推门而入,后面跟着的鲁亦筏身上扛着个大大的麻袋。 “额,,大人您回来啦。”春卷很是狗腿的跑了上去。 “耶?鲁大侠,这是什么?”包子好奇的问,光天化日的,难道两人去打劫了不成? 鲁亦筏将麻袋放在了地上,包子立马冲上去将麻袋的解开。 “耶?他是……金葵?”麻袋里是一个人。 “他,,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白行书立马上去检查金葵的情况。 “只是休克,没什么大碍。” “呐,线人,不能明目张胆的救人,暗中劫持总可以的吧,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打进青帮内部的。”易普道走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人能活着救下来就不错了,他若暴露了,不仅自己性命不保,很有可能会牵扯到衙门。”落黎分析道。鲁亦筏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坐下,衙门的事,他不参合。 “春卷你将人先安排去休息。有什么话等他醒来再慢慢问。”白行书检查完金葵的情况吩咐道。 “好。”应完春卷就架起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大块头一步一拐的走了出去。 “对了,大人青帮将所有的盐全部收回,不再卖买……” “这事我知道。”易普道打断包子的话。 “大人您已经知道了?”包子惊奇的说道。大人今天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先是一声不吭的救了线人金葵,现在青帮的事,自己根本还没有向他禀报就知道了。 “呵,不然你以为本大人这几天是在忙些什么?”易普道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既然这样,那我们手里的这批货是不是可以出手了?青帮这是在帮我们创造机会。”落黎捻了捻刚冒出不长的胡须说道。 “保不准这是青帮下的套,等着我们往里钻。你想,他们查不出劫货的人,又不敢报官,这样一来,他只能逼出劫货的人,他这边盐一断,如果我们就贸然卖货,定会引起怀疑。”白行书提出疑虑,他觉得此路行不通。 “这批货,我们要出手,留久了,反倒坏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易普道沉思了会说道 “可是大人,万一被青帮发现,他是本地第一大帮,到时候若是跟官府闹起来,那可就麻烦了。”白行书不赞同的摇摇头,他知道这批货不能久留,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发现。 “小白别担心,本大人自有办法,我们不急着一下子出手,一部分混在官盐里买,青帮的私盐一旦断货,官盐定会大卖,涨价是必然的,这价格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毕竟,本官上面还有人。”手指指了指头顶,是啊,上面还有好多官员,哪个不想多捞点。青帮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还有一部分,我决定让亦筏托道上的兄弟,半买半送,也可以给师傅师公多送点去。嘿嘿”易普道一脸暧昧的看着鲁亦筏。鲁亦筏一愣,呛得一口水都喷了出来,靠,这家伙,师傅师公都叫上了。 第十七章:落黎深埋的秘密 落黎一直沉默不语,他觉得不对劲,从上次易普道在花满楼突然头疼被白行书敲晕之后,就变的很不一样了。尽管他一直在极力的掩饰。 有些事,必须要解决了,可是两个都是他极尽宠爱的孩子,要他,如何抉择啊。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呵,青帮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这事在大家都没有异议的下全票通过了。 “啊……那就没事了吧,那么美人走吧,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去休息吧。”易普道笑的一脸邪恶的看着鲁亦筏。 “咳、咳、那什么,走吧。”鲁亦筏放下手中的杯子,想说些什么,看着其他人一脸了然的表情,终究没说出口,哎,罢了,无论他说吧什么,他们都会往那方面想的吧。 易普道笑嘻嘻的跑上去扒着鲁亦筏就往外走,“走啦走啦,你们继续玩啊。” 白行书看着离去的两人若有所思。 “那师爷,头,没什么事我也先走了啊。”包子也想去看看哪个金葵,毕竟是他一手安排的线人。 “去吧去吧。”落黎挥了挥手,说道。 沉默良久“师爷”白行书开口唤道。 落黎手执一颗棋子“嗯?”不明的挑眉。 “什么时候该给大人来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白行书悠悠的开口。 落黎愣了一下,呵,这个小白,总是这么敏感。 “没有那个必要吧,易易身体一直很好,连小病小咳都没有。”落黎落下一子,头都不抬的道。 “就算预防一下吧,做个身体检查也没什么不好,难道说,落叔,有什么是我不该知道的么?”白行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重点。 落黎拿着棋子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能有什么呢,别多想了。”落黎打着哈哈,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吧。 白行书沉默了会,落黎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了,便想起身离开。 “落叔,是你跟普道救了我,三年来,我一直把你们当成亲人,我白行书是什么样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虽然他嘴上重没有说过什么,但并不代表他无心。他还是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的。 落黎停下了脚步,叹息了一声“小白,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事,很复杂。” “从那晚停尸房不一样吧的易普道。还有前两天突然的头疼不已,就连今天,我都感觉,他不是我们平时认识的易普道。”白行书缓缓的开口。 落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走到了棋盘边坐了下来。 “你是如何确定的?”落黎不解的问道。 “这间书房,从建起之后,他几乎就没有来过,更何况是坐这么久。” 落黎笑了笑,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了啊,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更关键的是,他信得过白行书。 “三年多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将它说出来,如果,普道还能是那个天真无邪的他,或许,我真的会将它埋在心底一辈子。”落黎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度到窗口,似在回忆,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四年前的那个人。 “易臻,也就是普道的父亲。你应该听过的,官拜士大夫,在皇上即将奉他为丞相的时候突然病逝。” “你是说易臻易大人?”白行书惊奇的呼出声,易臻,那个轰动朝野的人,他怎能不知,只是,他明明记得,易大人的儿子,是个天造之子,才华洋溢的,每每一副字画都能洛阳纸贵。 “呵呵,是啊,那个传奇般的人物,十年前我就跟随易大人,甘愿只做一个幕僚,直到四年前,我还记得,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天随时都会压下来似的,易大人突然带了个人回来,很是清秀的一个小伙子,一袭长袍罩着消瘦的骨架,仿佛随时都会散掉似的。身边一直带着个小篓子,我无意中发现,原来是只小狐狸,很有灵气的那种,呵,我只是远远的看到过一次,那人,还跟它将给话来着。”落黎细细的讲着,白行书也不打断他,安静的听着。 “我不知道那人对普道做了些什么,只是,那人离开后不久大人就突然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吧,很快大人便不治身亡,普道也便的很奇怪,大人生病的那段时间,那就似没有灵魂般,就只剩下躯壳,会吃,会喝,会睡,一切就跟正常人一样,只是不哭不笑,然后在大人病逝的那天,突然张开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痛哭,那几天他憔悴了很多,很多事都要他一个人忙,他很懂事的将大人下葬之后就病倒了,整整昏迷高烧了大半个月,皇上派了好多御医来整治他,可是都素手无策。”落黎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的易普道,消瘦憔悴的让他心疼。 “后来,大概大半个月的时间,烧退了之后普道也就慢慢的醒了,只是他变的很不一样,痴痴傻傻,就此痴儿一般,皇上开始网罗名医,为普道医治,并将一切消息全部封锁,知道的人并不多,只区区几个,经过近一年的治疗,好不容易才如现在这般。皇上本想让普道继承易大人位子,只是,易大人生前就不大乐意普道走上官途,于是,我就借着这次机会带他回到了这里。”落黎将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白行书了然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那时候的我,估计也自身难保,呵。”白行书自嘲道。只是,落黎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跟易普道现在时而出现的不同人格有什么关联呢? 第十八章:马舒拜访(上) “爷”昏暗的房间里,司马宣独自坐在案几后面看着文件,小六推门而入,行礼唤道。 “嗯?”司马宣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查到煜太医的下落了。” “说”司马宣抬首,放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趣的发话。 “不太清楚煜太医是怎样跟易大人扯上关系的,只知道他改名换姓了,现在叫白行书,再衙门当起了仵作,据说是跟易大人一起来的,而且,貌似很受大家的爱戴,平时也会为大家看诊,跟医术界的大夫们切磋交流。”小六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部禀报给了司马宣。 司马宣沉默了会,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找了这么多年的人,此刻离自己是多么的近,他好后悔当时没有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想他,念他,又是多么的恨他,恨他当初的不告而别,恨他还能过的如此潇洒,而他,却傻傻的到处在他,甚至为了他不惜跟姐姐闹翻。 “白行书……”司马宣默默的念叨着,或许,该去拜访一下故人了。 “小六,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去拜访易大人。”司马宣开口吩咐道。 “是,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要是引起青帮的怀疑,会不会不好。”小六提出担心的问题。 “这个无需担心,本王自有打算。”司马宣邪气了笑了笑。青帮,青玄,迟早是要拿下的。 白行书,你行,这次,本王不会再让你溜走了 第二日一早,司马宣就带着小六来到了衙门。 “叩叩叩……”小六拎着伴手礼上前敲门,司马宣还是一袭白衫,手执纸扇,风度翩翩,只是那妖艳的长相,甚至连女人的自叹弗如,另任何见过的人过目不忘, “大清早上的,谁啊 “里面的人幽幽的抱怨道。 “叩叩叩。有人吗?”小六见迟迟不开门,不禁张口唤道。 “来啦来啦,一大早,敲魂啊敲。”门卫小哥抱怨道,但还是晃晃悠悠的来开了门。 “你是谁啊,找谁?”门卫小哥将门打开,见小六站在门外,后面是司马宣,他并不认识这两人,只是,这两人穿的衣服料子都算是上乘的,明眼一看小六就是个奴仆,但是穿的衣服都不赖,这人定是大户人家,门卫小哥也是懂的颜色的,客客气气道。 “呵呵,小哥,我们家爷是来拜访易大人的,呐,这是拜帖。”小六笑呵呵的将手中的拜帖递给门卫小哥。 门卫小哥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拜帖?这是什么玩意?以前别说来拜访的人少了,从来没有人送给拜帖什么的,啊,定是大户人家的礼数。门卫大哥还算是机灵的。 “行,那你们先等着。我去去就来。”虽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啥的,但交给大人准没错。 “耶?头,出去啊。”半路上门卫大哥碰到了早起出去采药的白行书。 白行书每个月总会进山采药一次。在自己的后院里也会种植上一些,有些药材他甚至会移植在自己的院子里。但是有些珍贵的药材移植了存活率却不高。 “嗯,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白行书也就随口一问。 “噢,门外有一个人要拜见大人,这是拜帖。”门卫小哥说着向白行书举了举手中的拜帖。 “哦,这样啊,那你可要小心了,大人这两天欲求不满,再加上一大早的,很有可能,你懂的……”白行书邪恶的逗着门卫小哥。 “额,头,你是吓唬我的吧,不,不会吧”门卫小哥吃不准的问着,大人,保不准啊,啥事都做的出来。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吧。”白行书拉了拉背上的药篓子,淡然的说道,却听得门卫小哥心里发毛。 “额,头,您对大人最有办法了,要不,您帮帮忙?”门卫小哥心里更慌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可不想去做那个炮灰啊。 “那怎么行,我要赶着出门呢,你就自求多福吧。”白行书看着门卫小哥一脸赴死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走了两步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前面有拜访的客人,我还是走后门吧。” 门卫小哥到易普道房外的时候易普道已经起床了 “大人……”门卫小哥咽了咽口水唤道。 “什么事,进来说吧。”里面传出易普道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门卫小哥推门而入,鲁亦筏正坐在梳妆台前,皱着一张苦瓜脸。而易普道易大人,则在跟鲁大侠的一头青丝交战。 “大人。”门卫小哥战战兢兢的唤道。 “什么事?”易普道头都不抬的问道,继续跟手中的青丝交战。耶,这个应该这么弄的吧,嗯,貌似是的。鲁亦筏就这么坐着,其实他已经坐了好一会了,只是不忍心扫易普道的兴致罢了。 第十九章:马舒拜访(下)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对了,这个是拜帖还是啥玩意的。”门卫小哥见易普道心情还不错,什么嘛,头他原来是骗人的啊,真是的,害他那么胆战心惊。 易普道放下手中快要打结了的头发,“拜帖?”接过门卫小哥手中的东西。 “马舒?呵,他终于来了啊。美人,你说咱见不见他嘞?”易普道笑嘻嘻的问鲁亦筏,鲁亦筏将快要打结的头发拨弄了两下,拿了根发带随便绑了下。 “带礼了么?”鲁亦筏头都不回的问。 门卫小哥愣了一下,想到小六手里大大小小的盒子。 “额,有” “美人,你变坏了哟……” 鲁亦筏满脸黑线,我这只是顺你的意罢了。 “让他们客厅先做,要客气点哦,这可是大贵人。”易普道吩咐门卫小哥,笑的一脸的奸诈。 门卫小哥看的心里毛毛的,看来,大人最近真的是欲求不满,已经向变态方面发展了,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你想干嘛?”一看这家伙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既然客人来了,不送点东西去怎么也说不通,是吧。” 司马宣跟小刘被请到客厅里坐下,司马宣一路上都在打量着这里的环境,那个人三年来住的地方,心里如鼓在敲打着,要是见到那个人,自己要怎么办,笑着打招呼说好久不见,还是该装作不认识般从此陌路? 可直到在客厅坐定,易普道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也没有见到那人的身影。 “马兄,好久不见啊。”易普道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既然拜帖上写的是马舒拜访,那么就证明此人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那自己何不顺着他呢。端起桌边的茶水牛饮了一顿。 “易大人,三年一别,别来无恙啊。”眼前之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痴傻,或许,那根本就是一个谎话,如果他真痴傻,皇上又怎可放心将枫溪县交给他?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皇上将枫溪县交给他一来是想让他当个闲散县太爷,二来是他信的过落黎。 “无恙,无恙,吃嘛嘛香。”易普道摆了摆手,开门见山道:“不知马兄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呵呵,易大人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拖拉了,此来目的有二,第一,你劫的那批盐,是我提供给青帮的,目的是打入青帮,然后,灭了青帮,第二,为你们这的仵作,白行书。”司马宣一合扇子,严肃道。 易普道笑了笑。“枫溪县天高皇帝远的,区区一个青帮,应该还不至于威胁到江山稳固的吧。”易普道看着司马宣微微扬起了嘴角“我想,马兄的主要目的应该是第二个吧。” “呵呵,大人果然够聪明,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没错,本王此行的目的只为他。”既然被揭穿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司马宣干脆自报身份。 听到司马宣自称本王,易普道还是稳坐如泰山。 “王爷太抬举我们家的小白了,不过,要人可以,只要小白愿意,本官决不阻拦。”易普道脸色一正,对于白行书跟他之间的事,他还是明白些的,想起当年那个奄奄一息躺在悬崖边的人,三年了,还是给找到了。三年来,即使小白不说,他也能感受到他那份压抑着的感情。 “好,只要有大人的这一句话,本王也不会让大人吃亏的,那批货,大人若是不好脱手,本王可以原价的双倍回收,并且,他日青帮一破,功劳将都归大人。”司马宣也是个爽快人满口应道。 “青帮啊,除了也好,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下官也不好推脱了,成交。”此刻易普道倒是机灵的称起了下官,不过却连个礼都不施,甚至连屁股都不抬一下。“至于那批货嘛,本官自有去处,现在青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官怎不趁此机会好好的‘为人民服务’一下呢,总不能让老百姓没盐吃吧。”小白,既然你不行动,那就让本大人来帮你们一把吧。嘿嘿嘿嘿…… 那边,在山上采药的白行书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被卖了还不知道。 “那么,大人觉得,是不是该让煜,哦,不,是行书,出来与本王见见。”司马宣按捺住心底的那么躁动,问道。 “王爷来的还真是不巧,小白他今早出去采药了,不过王爷可以等等,顺道在这吃个便饭,不过,小白每次进山采药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王爷可以顺道看看小白这三年来住的地方哦。”易普道提醒道。 司马宣沉吟了会 “爷,留久了,青帮那边,或会起疑。”小六俯首在司马宣耳边说道。司马宣心中也明白,看着易普道托着腮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有时候,还真羡慕这家伙。 “还是算了,既然他不在,那本王就不叨扰了,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告辞。易普道跟着站了起来, “包子,送客。”一点都不客气的张口唤包子送客。司马宣满脸黑线,这家伙也太明显了吧,连个早饭都不留,好歹他还是空着肚子过来的呢。 易普道望着司马宣笑了笑,哼,谁让你打扰我跟我们家美人恩爱的时间。“那么,王爷,下官就不送了啊。” “呵呵,大人留步。”司马宣挥了挥手衣袖领着小六就走了。 “哼,两只狐狸在斗法。”鲁亦筏见人走了才从内堂出来。 “哎,美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娘子呢。”易普道立马像只八爪鱼般的扒了上去。鲁亦筏推了推,推不开也就任由他去了。 “娘子?我怎么没看见?” “哎,美人你没看见什么?”易普道立马占便宜道,小脸在鲁亦筏手臂上蹭了蹭。 “对了,美人,我们什么把事办了吧。” “什么事,别说的暧昧不清啊。” “什么嘛,就是成亲啊,我们洞房都办完了,对了,该把师傅师公都请来给我们主持,嗯,你说我是要穿女装还是你穿女装呢,还是咱俩都穿男装。”易普道唧唧咋咋说了一大堆。鲁亦筏想象自己穿女式礼服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过,他开始慢慢的想他们成亲时的场景了。或许可以把师傅跟师公请来了。既然小家伙这么想要。不过,“还是在等等吧。” 易普道像是被一抖冷水当头淋下,难道他想吃干抹尽不认账? “为什么?” “如果,哪天那个白痴的易普道醒来的话,肯定要闹着再结一次。” 易普道沉默了“你想他了?你说过,你还是喜欢他多一点,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的去学他了。”易普道嗓音低低的,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那我把身体还给他,这次还真是醒的最久的一次呢。”鲁亦筏一愣,本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想到却引起易普道这么大的反应。 鲁亦筏紧紧的拥着了易普道,静静的,什么都没说,也不知该如何说。 第二十章:普道察觉普道 易普道醒来之后就觉得怪怪的,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变的很沉默,任谁说话都不太爱搭理。 “ 易易,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落黎小心翼翼的问,这个是他的那个可爱的道道。小家伙重不挑食的,只是这几天明显的食欲下降,都瘦了一大圈。 “哎……”易普道拿着筷子叹了口气,挑了两米粒放在嘴里。鲁亦筏撇了他一眼,伸手夹了一块咕噜肉放在易普道的碗里。易普道抬了抬眼皮子,本不想吃,想想是鲁亦筏夹给他的,一口塞在嘴里,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普道放下碗筷,无精打采道。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哎,你不吃啦,这还没吃两口呢啊。”落黎在后面大喊,易普道像是没听见般游魂般的游了回去。 众人拿着筷子盯着易普道离去的身影。 “奇怪……”包子首先开口发表意见。 “真的好奇怪。”烧饼接上。 “都不跟我们抢肉吃了,咕噜肉耶,大人的最爱啊。”说着饺子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嚼了嚼“嗯,很好吃啊,还是那个味。”口齿不清的说道。 “饺子你就不能吃完再说么?”包子一脸嫌弃。 “欲求不满,肯定是欲求不满。”春卷发表言论,鲁亦筏撇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禁了声。 落黎跟白行书对视了一眼,心中各自有了想法。鲁亦筏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什么都没说。 深夜,书房 落黎跟白行书在书房讨论着易普道的问题。 “落叔,大人应该是察觉到些什么了。”白行书提出想法,看易普道这几天反常的表现,总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都着急,可又不敢贸然告诉他,那样,他肯定会更受伤。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没有这半个月的任何记忆,任谁都会感到恐慌。” “这次他苏醒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保不准以后会慢慢的越来越长,到最后,甚至不会再有现在这个普道出现。”这是白行书跟落黎最担心的地方,其实他不算双重人格,只是有时候会清醒变的很聪明,有时候又会很糊涂,其实这两人都是他,只是,两者不能并存,因为,现在的这个易普道,对那个清醒聪明的易普道一点记忆都没有,长期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人格分裂,彻底成双重人格。 “让我带他会山上治疗吧。”说着,鲁亦筏推门而入。两人惊讶的看着鲁亦筏。 “也对,你怎会不知道。”落黎感叹,两人朝夕相处,怎能不知道呢。 “为什么要给你带回山上,他现在还什么都 不知道,贸然带回去,总之不妥,在这,我还可以照顾一下。”白行书反对现在将易普道带回去,一是青帮之事还没解决,二来,他也想试试,或许在易普道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情况下能够医好他。 “如果我执意要带他走呢?你们拦不住的。”鲁亦筏嗤笑道。 “如果我不肯呢?”白行书算是跟鲁亦筏杠上了。 “哼,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鲁亦筏傲慢的挑了挑眉,他可还记得前两天那人还上门还讨人呢。估计,这次青帮的事情一结束那人也就差不多该行动了。 落黎沉默了会“只要普道愿意跟你走,我们决不阻拦。”白行书惊讶的看着落黎,不是他对易普道没有信心,只是他想不到落黎答应的这么干脆。 鲁亦筏也看着落黎,落黎也不甘示弱的看着鲁亦筏。 “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行,我就带他回山上。”鲁亦筏说完便举步欲离开。 “等等”落黎突然出口叫住了他。“不知令师是?” 鲁亦筏冷冷的笑了笑。“季璃。” “魔教教主季璃?”落黎惊呼出声。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传说,他与鬼医…… “那,鬼医……?”落黎心中突然感到看到了希望。 “就是易普道口中的师公。”果然如此,落黎想着“那就有饶鲁大侠了,只是,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想让普道有所怀疑,现在,已经让他够恐慌的了。”他不在乎什么魔教,什么鬼医,那些只是江湖上的谣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需听别人的言论。更重要的是,他相信鲁亦筏。 鲁亦筏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他对这半个月的事,还是有点记忆的,就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那一样。”鲁亦筏心中也是着急,更是担心那个易普道,他还记得那说的那句话,他怕他因为赌气,就再也不想醒来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点烦乱,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两个中必须要选择一个,他该怎么办。 “也就是说,他还是有点记忆的,但总不能告诉他,他睡了半个月。”白行书担心的说道,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就告诉他昏睡了半个月,他是那次在青楼突然头疼之后才出现的。” “不行,这根本就不切实际。”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里面在激烈的讨论着,“叩叩叩……”突然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头?师爷?你们在里面吗?”烧饼在外面敲门大叫着 三人对视了一下目光,落黎向白行书点了点头。白行书上前拉开了书房的门。 “什么事?”白行书问道。 “头,这个,青帮那边传来消息,说三日后青帮会有所行动。”白行书疑惑的接过信笺。 “金葵不是已经安排他去老家修养了么?青帮那边哪里来的线人?”白行书边转身向案几走去边问后面的烧饼。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我们四个在后院剩凉的时候,有一只鸽子就突然飞过来了,不肯走,我们就捉来一看,发现它腿上绑着个这玩意,就立马给送了过来了。”烧饼如实禀报。 “鸽子?那那鸽子呢?”白行书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额,这个,那个,,鸽子啊……呵呵……呵呵……”烧饼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味道不错吧?”落黎笑眯眯的问道。 “额,落叔,这不能怪我一个人啊,是包子,非说烤的鸽子肉特香,然后……然后……”白行书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 “这消息准确么?”白行书担忧的问。 “额……”烧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金葵这个线人刚被发现又被救了,短时间内肯定是安插不了眼线的。那这消息他也不能确定,万一是一招请君入瓮,那就糟糕了。 “我看看。”鲁亦筏开口道,如果他给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人吧。 白行书迟疑的将信递了过去。 “三日之后子时,城郊,十里亭外。”信上就短短的几个字,鲁亦筏勾起了嘴角。 “可信。”只吐出两个字。 三人惊讶的看着他 “好,做好准备,大人那边,又饶鲁大侠了。”落黎拍案毫不迟疑的道。 “落叔?”白行书跟烧饼疑惑的问,落叔这也太武断了吧,毕竟,鲁亦筏不是衙门中人。 “我信鲁大侠,因为,大人也信他。” 鲁亦筏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人心是肉做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易普道会是这样的性格了,因为他的身边,是一群真心待他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十一章:灭青帮 鲁亦筏回到房中的时候易普道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 “怎么还不睡?”鲁亦筏合衣在易普道的身边躺了下来。 易普道立马像只八爪章鱼般扒了上去。 “你不在,睡不着。” “呵呵,怎么突然肉麻兮兮的了。”鲁亦筏看着日渐消瘦的易普道也很是心疼,什么事都尽量顺着他的意。 “我不敢睡。”易普道闷闷的说 “怎么了?难道一个人还怕鬼不成?”鲁亦筏调笑道。 “我怕,一睁开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或者会是更长的时间。”鲁亦筏愣了下,他怎么没想到。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心中是矛盾的。 不知不觉易普道窝在鲁亦筏的怀中睡着了,鲁亦筏看着怀中的人消瘦的脸颊,跟眼下那圈淡淡的青色。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三日后, 早早的,落黎清点了一批衙役跟着去了郊区的十里亭做埋伏。 “包子烧饼,你两各带十人在十里亭周围的山上埋伏,那里趁四面环山之势,易守难攻,据那人的消息来说,那应该是青帮的必经之路。” 落黎简单的吩咐道。 “行书,春卷,你们带人直接端了青帮的老巢。这次,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可是,大人那边,真的不需要理会么?”个人应道。 “额,那师爷,我呢?我要干什么?”没被点到名的饺子焦急的指着自己问道。 “大人那边,依他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至于饺子,交给你的是最为重要的任务。”落黎笑眯眯的拍了拍饺子的肩膀。 “是?”饺子眼汪汪的看着落黎,要是有个尾巴定是在一摇一摇的。 “饺子,你听好了,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大人,虽然有鲁大侠在大人不可能出任何事,但是,这次我们全体出动,大人定会察觉,到时候就要靠你周旋了。”饺子愣了愣 “什么?要我留下来?我不要啦,师爷,我也要去前线啦。您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让春卷留下来嘛……”饺子不乐意,为什么就是他留下来啊,他不要啦,他也要去…… “饺子,这是命令。”落黎拢了拢袖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饺子立马聋拉下了脑袋。 “好吧……” “好,那么兄弟们,我准备出发。” “是”于是众人抄家伙,一行人马分头行动。 鲁亦筏今天特意骗易普道出去游玩,饺子一脸苦瓜的跟在后面。 “美人,我走不动了。”鲁亦筏本就不是一个会风花雪月的人,想着带他去花满楼看满姨吧,自己想想心里又会不舒服,干脆带他来爬山。自己以前在山上总喜欢爬到山顶,感受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来”鲁亦筏伸出一只手,易普道蹲在地上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缓缓的交出自己的手。 鲁亦筏握着那只手,笑了笑。“快了。”这山他之前有来爬过,不是跟高,但对于易普道来说是够吃力的了。 饺子还算有点功夫底子的,鲁亦筏来了之后也经常会跟在鲁亦筏身后练练拳脚。爬着还算不是很吃力。只是他想着兄弟们在拼命,而他却在陪着大人游山玩水,心里实在难受。 山上的风景还算不错,易普道累的满头大汗,鲁亦筏让他们现在一边的石凳子上休息,自己则到附近的小溪边去取点水。 “饺子。”易普道缓缓的开口,一边用手给自己扇着分。 “嗯……嗯?”饺子此刻正在分神,根本就没注意到易普道在叫他。 “饺子,你今天怪怪的,魂不守舍一整天了。” “没事,能有啥事啊?”饺子立刻慌忙的解释道。开玩笑,师爷吩咐过了,他怎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饺子,你从不说谎的。告诉我,落叔他们去哪了?”一早起来就找不到人,刚开始没有太在意,只是此刻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他们……”饺子支支吾吾,他也想要去前线,只是,又不能让大人知道。 “说。”饺子的犹豫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大人……”饺子被易普道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 “跟青帮有关?是不是”易普道严肃的说 饺子见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了,眼一闭牙一咬,点了点头,将全部事情都告诉了易普道。鲁亦筏站在不远处了树后静静的看着易普道,不论是怎样的易普道,都不会轻易的抛弃如亲人般的同伴。 “我带你去。”鲁亦筏来到易普道身后轻轻的说道,这是易普道想要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会帮他达成。 鲁亦筏带着易普道跟饺子赶到的时候两帮人马已经打起来了。 落黎那小身板看不出还会两套拳脚,只是跟练家子比起来明显的差了很多。身上已经受了很多伤。 鲁亦筏二话不说就加入两人战局。饺子则寸步不离的守着易普道,将易普道带过来就已经是死罪了,要是让易普道受伤了,那么他回去定会被师爷扒皮拆骨。 玄青明显的渐渐的不敌鲁亦筏,自知不是鲁亦筏的对手,他便想着退入。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让他太措手不及了。 眼角撇到饺子护着易普道站在角落,心中念想一动。一招虚晃便转身向易普道攻来饺子见状立马挺身上前护着易普道。 玄青看着饺子脑中闪过一抹念想。“是她?”尽一念之差,就被饺子一刀架开。 “跟我走。”玄青向饺子伸出手,那边青帮的人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鲁亦筏见玄青被饺子隔开,立马跟了过来。他不打算去玄青的性命。 饺子愣了一下,想起那夜在花满楼,也是这人,心中念想微微一动,就被玄青一扒拉着,眼睛鲁亦筏跟了上来,拉着人,一使轻功便向后退了十丈。 “若想他活命,就别追来。”玄青大叫道。 鲁亦筏欲追去,却被易普道拦住了。 “饺子不会有事”那些欲追上去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易普道,易普道则看着不远处的山坡。 “看够了,还不出来么?” 众人疑惑的随着易普道的视线看去,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两人,走在前面那人一袭白衫,手执玉骨纸扇,风度翩翩,很是妖孽。 “大人真是好眼力。”他环顾了下四周,真的没有发现那人,之前就没看见那人的踪影,以为他是陪着易普道,没有加入战局,谁知易普道出现了,他还是没有出现,这不禁让他怀疑。 “呵呵,王爷过奖了。”只一句,便足以让落黎跟鲁亦筏惊讶的了。 “他呢?”司马宣也不废话,直接问重点,千万别是他心中想的那样。 “行书,去青帮老巢了。”落黎给了答案,司马宣暗咒了一句 “该死的” “后会有期。”短短的一句之后便带着小六急忙离开了。 鲁亦筏看着易普道,他能感觉到,他没有变。 “你怎么知道的?”鲁亦筏问出了落黎心中的想法,两人看着易普道。 “只是,突然,想起了些。”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普道……” “大人……”鲁亦筏接住易普道软到的身子。施展轻功,足下一点眨眼睛便到了十余米外。 第二十二章:寻找饺子 匆匆的将青帮的残众清理带回。落黎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司马宣赶到的时候,白行书也解决的差不多了,司马宣静静的站在角落。 “爷,您不出去与煜太医相见么?”小六站在身后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马宣摇了摇头,他现在出去,只会吓跑那人。 “走吧,这里,他会解决。” 烧饼带了些人留了下来,其实这些年来青帮与朝廷互不相犯,这次为什么易普道一定要灭了青帮他也不太清楚,但这些年来青帮毕竟也算是枫溪县的一大危害,能灭了,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 一回到衙门白行书就被落黎拉去查看易普道的情况。鲁亦筏守一直在易普道的身边,什么话都不说,上次飞鸽传书回去,师公带着师傅又不知道哪里逍遥去了。都怪自己对医药方面没有兴趣,比起小师弟来,自己真是不行,对了,小师弟,可以请他来。 白行书为易普道把了下脉。 “脉像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陷入昏迷了。”白行书摇了摇头,“倒是你,落叔,你的伤口,还是让我给你好好的包扎一下。”看着落黎随意包扎的伤口,掺杂着斑斑的血迹,白行书皱眉道。 落黎点了点头,全凭一股子的气他才能撑到现在,心里一放松下来,就感到浑身的疼痛。 “大家都去睡吧,辛苦了,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等醒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眼看着天都大亮了。大家的眼皮子也都开始打架,撑不住都去睡了。 众人都撤了,只留下包子,烧饼跟春卷。 “师爷,饺子,怎么办。”包子看着一脸疲倦的落黎,张了张口还是问了出来。 落黎直接脱了衣服给白行书包扎。听到包子的话,严肃的皱了皱眉,手指揉了揉眉心。 “我也不清楚普道为什么让我们不用追。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包子,我们先走吧……”春卷在包子和烧饼那边了解了了情况,见包子还想说什么,看着落黎一脸疲惫,不忍心的拉着包子的衣袖摇了摇头。包子平时就跟饺子最为要好,心里着实放心不下,但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适合多说什么。狠狠的叹了口气,衣袖一甩就转身离开了。 落黎为难的看着包子离去的背影,满是无奈。“烧饼,春卷,你们都看着点包子,他跟饺子的感情最好,定会有所行动的。” “是。”两人领命就追着包子去了 那边,饺子被玄青带着跑出了好远,后面没有任何追兵,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玄青见没有人追上来,放了下心,但也不能就这样掉以轻心,在山里找了个偏僻点的山洞洞,将饺子安排下,就撑不住的到了下去。 饺子推了推倒地的人,见他没有反映,便想拔腿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满身的血迹,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有些伤口深可见骨。 饺子叹了口气“哎,算我倒霉。” 在附近找到了水源,打了些水,为玄青清理了下伤口,平时也跟白行书学了些药理,山里本就药材多,找了几中草药,嚼碎了敷在玄青的伤口上,许是碰到了伤口,疼的厉害,玄青在昏迷中痛苦的皱了皱眉。 饺子吓了一跳,以为玄青要醒过来了,那得多尴尬啊。见他只是呻吟了一下,并没有转醒的迹象,才放下了一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但是手上还是放轻了动作。 半夜的时候玄青又开始发起了高烧,饺子不断的为玄青换着湿布捂在玄青的脑袋上,就这样一直折腾到第二天的凌晨,玄青才稍稍的安慰了下来。饺子见玄青的小命差不多应该能保住了,才拍拍屁股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洞口又转身折回,摸了摸怀里,将身上了银两塞在了玄青的怀里之后才离开。 包子一夜未睡,想着饺子,那个笨蛋,没有自己罩着,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玄青不会拿他怎么样吧,自己当时就应该追过去才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天才蒙蒙亮就奔到了后院牵了匹马,他想悄悄的从后门出去找饺子。 后门一打开就见烧饼跟春卷早已等在那了。 “你们……”包子心中瞬间溢满感动。 “等你老半天了,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烧饼开口调笑说,春卷只站在边上牵着一匹马朝着包子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怎么会,居然被你两小子抢先了。”包子伸手锤了下烧饼跟春卷的肩膀。 “唔……”正好碰到春卷前夜受的伤口上。 “你没事吧。”包子连忙抱歉的问道。 “呵呵,这点小伤,不算啥,快走吧,饺子还在等我们去接他呢” “好兄弟。” “那是,我们是四大捕快啊。” 说着,三人跨上马,正准备出发。 “各位都好早啊。”落黎突然从门后走了出来。 “落叔……” 落黎看着马背上的三个少年。 “去吧,把饺子带回来,要是饺子掉了一块角,你们就给我补上再带回来。”三人本以为落黎会反对他们贸然出去寻找饺子的下落, “是,保证完成任务。”三人笑着想落黎保证,然后在落黎注视的目光下,策马离去。 三人是在离枫溪县不远的山崖边上找到饺子的,当时三人在崖边发现了饺子的护身符,都以为饺子已经遭遇不测了。包子当时就吓得失声痛哭。 “饺子啊,哥哥对不起你,哥哥应该早点来找你的。你回来啊,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抢东西了。你回来啊。”包子疯了般的向崖下叫唤。 春卷也红了眼眶,拉住不断想向崖下冲去的包子,低低的留着泪。烧饼还算理智点。 “你冷静点,这不代表饺子就是出事了,至少证明了饺子在这里出现过,我们分头找找,或许会有线索。” “对,烧饼说的不错,我们再找找,至少,要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第二十三章:落花有意 “你们怎么在这?”饺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路从涯底爬了上来。刚探出头来就看到包子趴在涯边狂哭,春卷的眼眶也红红的,烧饼一副死了亲人的表情。 “饺,饺子?”烧饼是首先反映过来的人,不确定的问道。 包子愣了一下就爬起来冲了上去狠狠的抱住饺子“你这家伙,担心死我了。” “饺子你没事就好,那个玄青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玄青呢?逃了还是死了?”春卷不停的问着,以此来表示心中的激动。 还是烧饼比较理智“好了好了,既然人找到了,还是让饺子先回去休息吧。”看着饺子憔悴的脸烧饼开口道。为了这次的行动也大家都累了好多天了。 “对,对,瞧我,我们快回去吧,大人,师爷还有头跟鲁大侠在等我们回去呢。” “走吧,饺子。” “哎,等等,包子,我刚刚貌似看到你哭了。”看到多年的好兄弟这样为自己,心里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哎,你看错了,那是沙子迷了眼睛。”包子才不会承认呢,他的一世英明,可不能就这么给毁了。 “是么,那我这香囊怎么会在你手里。” “谁知道你总乱丢。” “我刚好像还听到谁说以后再也不跟我抢东西吃的说。” “哈哈……” 于是刚重逢的四人都开始斗起嘴来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方法,平淡而又温馨。 县衙,易普道房间。 “三天了,大人怎么还没醒。”落黎焦急的问着床边的白行书。 白行书为易普道号着脉,脉象中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可他就是迟迟不醒。 “不行,实在不行就让亦筏带普道回山上去吧” “这,只怪我医术尚浅。是我没用。”白行书自责道。 “这是怪不得你,我记得那人的样子,我已经拖江湖上的朋友去找了,找到那人或许普道就有救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那人。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门里。可惜的是师公带着师傅云游四海去了,不过我已经联系上了我的小师弟,他一直跟着师公习医术,我估计他这两天就该到了。”鲁亦筏推门而入,见两人愁眉苦脸,开口道。 白行书默默的收拾了一边的瓶瓶罐罐,“我先回药房。”他心里是自责的,要是当初他同意鲁亦筏将易普道带回山上,易普道也不会成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落黎看着白行书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鲁亦筏渡到易普道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这张安静睡着的脸,伸出手指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着。 落黎拍了拍鲁亦筏的肩膀,每个人都希望易普道快点醒来。 “师爷,满姨来了。”包子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示意落黎出来。 “满姑娘?”定是放心不下普道,过来探望。 “快请进来吧。”哎,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是”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花满儿一进门就不满的对落黎说道,看着落黎两只黑黑的眼圈,还有那冒出来的青色的胡渣,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你……” “好了,好了,满姑娘,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落黎苦笑了下。 花满儿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木头。轻移莲步来到易普道的床前,鲁亦筏站起了身,让出位子来个花满儿。 “怎么会这样?行书怎么说?”执起易普道的一只手,花满儿焦急的问,这还是他那活蹦乱跳的易易吗?怎么会这样的 “行书也找不出原因,脉象平稳,只是昏迷,到现在还没醒,不知道病因,又不敢贸然开药方,只熬了些补身的药喂他喝下。” 花满儿陪了会易普道,落黎想着她在花楼,情报也是比较密集的地方,于是也将要寻找的那人的特征甚至凭着记忆还画了张那人的肖像,只是这么多年了,那人在记忆中的样子是那么的清晰,待下笔时却总是感觉描绘不出。 “没事,我尽量根据你说的特点打听,一有消息就告诉你。”花满儿安抚落黎说道。 “有劳满姑娘了。”落黎揉了揉眉心 “落黎……”满姨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转了个弯“你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这些小伤,无碍,在行书那边弄了点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落黎挥了挥手,表示没有什么大碍。 “我看看。”也不知怎么的,花满儿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说完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没事,多谢满姑娘担心,”花满儿一听心里感觉自己就是在自作多情,更是恼羞成怒。 “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落师爷保重。”狠狠的说完转身便走。 “哎……”落黎张了张口,伸出的手顿了顿还是放了下来。 花满儿走了两步见落黎还是没有跟上来,气的一跺脚“哼,这么大木头,大笨蛋。”自己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般,越想越是生气,难道自己的心思,那人就看不出来吗?还是明明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罢了。 落黎看着花满儿愤愤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落叔舍不得为何不追上去。”鲁亦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来到落黎的身后。 “胡说什么呢?”落黎难得一次俏红了脸。 “满姨的心思,任谁都看的出来,我想,落叔你不会不明白吧。”鲁亦筏贱贱的挑破那层纱。 落黎沉默了会“我给不了她什么。” “呵呵,想不到落叔也是个迂腐的人,还是说,感情这种事,落在谁身上,谁就糊涂呢,永远都是旁观者清么……”鲁亦筏笑了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落黎一人站他沉思。 “若是她涂些什么,她也不会看上你。” 落黎什么都没说,其实这些他心里都清楚,他不是不知道满儿的心思,只是他放心不下易普道,他也有想过,可是,现在对于满儿姑娘,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这样对他跟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十四章:情敌出现 当易普道睁开眼的时候白行书正准备给他喂药。 “我不要喝这么苦的药。”易普道像是睡了美美的一觉,精神十足的说道。 “你醒了?”白行书不惊不喜的表情透露不出他心里的激动。 “嗯,我睡了多久。”易普道坐了起来环顾了下四周,他感觉他好像睡了好久。 “四天,够久了么。” “四天?呵,还好,比上次有进步。”易普道自嘲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敢问白行书,他怕得到的答案会让他害怕。 “不一样。”白行书低低的念叨了一句 “什么?”易普道并没有听清楚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药既然煎好了,你就将他喝了吧。”白行书残忍的将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塞到易普道的手中。 “额,不要,我不要喝这玩意。”易普道将碗一推摇了摇头。 “哎,这可是鲁大侠辛辛苦苦煎了半天的药,没想到某人这么不给情面,我还是告诉他,让他倒了算了。”白行书拿过易普道手中的药碗,凉凉的说道,转身便欲走。 “等等,”易普道一把拉住了他,咬了咬牙“我喝。”盯着那碗黑呼呼的药汁,眼一闭,鼻子一捏“咕嘟咕嘟……”一碗就下去了。 易普道皱着眉,一脸苦兮兮的将药碗放在一边,嘴里满是苦味,白行书适时的递上了一颗蜜饯。易普道立马笑嘻嘻的将蜜饯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嚼。 “鲁亦筏呢?”环顾了下四周,从醒来就没见到鲁亦筏,易普道不禁疑惑地问,很少醒来见不到他,都不习惯了呢。 白行书整理东西的手抖了下,像是想忍住什么般,顿了顿才说“我不知道。” 易普道想了想,“好吧,那我去找他。”说完也不等白行书有什么反应,立马穿上衣服鞋子就奔了出去。 去了后院,平时鲁亦筏都会在那练上一会拳脚,今天后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奇怪,包子他们都哪里去了?难道有任务? 找了半天,易普道才找到客房那边,远远的就看见包子、饺子、烧饼还有春卷几个人围在一起向房间里看去。这里平时很少有人的,难道是有客人?易普道觉得先去凑个热闹。 “啧,难道是鲁大侠的旧爱。”包子啧啧道。 “是鲁大侠的小师弟啦,鲁大侠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春卷反驳,他才不信嘞。 “嘘,你看那人,肯定对鲁大侠有意思,这下我们大人遇到情敌了。”饺子这段时候对这方面比较敏感,烧饼惊讶的看着饺子说 “饺子,你小子最近不对劲啊,难道说……” “说什么?你们在看什么?”易普道悄悄的来到四人的身后一下子扑上去。 “大人你醒了。”四人异口同声又惊又喜的叫道“嘘……”随之又齐齐竖起手指。易普道跟着“嘘,啥情况”说着拨开众人。“这,这这,,”说着就要往里冲去,四人一把拉住了易普道“冷静,冷静,大人冷静啊。” “冷静个屁啊,老子的男人都要被抢走了。”只见里面鲁亦筏负手而立,一边坐着的是一个俊秀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两人在讨论些什么,有时候鲁亦筏甚至会伸出手去亲昵的敲一敲男子的额头,男子则是俏皮的吐一下粉色的小舌头。 “现在发展到什么情况了。”易普道吐了口气,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还没到高朝部分,啥事都没发生。” “这还叫啥事都没发生,你看你看,他俩的衣袖都粘一块去了。”易普道气的吹胡子瞪眼,这还叫没情况,等有情况的时候两人保不准已经躺倒一张床上去了。 鲁亦筏撇了撇眼皮子,这么大的动静,除非他是死人,否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胡可对着鲁亦筏笑了笑“师兄为何不回山上,反而这么着急的飞鸽传书让我过来。”外面那些动静他一开始就知道,就算一些功夫底子都没有的人都能听得到,那些偷窥的人,一点都没有做贼的样子。 “师父跟师公游玩去了,只能请你来了。”鲁亦筏简单的说道。 “师兄你好伤人心啊,你下山这么久了,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念我么?”胡可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一脸可怜巴巴的说道。还不嫌恶心的眨巴眨巴一双桃花眼,对着鲁亦筏猛放电 “呵呵”鲁亦筏揉了揉他的头发,只当他是闹着玩的“师叔近来可好。” “好,师父他老人家好的很,每天除了折磨我,就是折磨我,还好借这次机会出来了,不然我就要给他折磨死了。”胡可的师父是鲁亦筏的师叔,那人是个武痴,每天专研武术,然后就是挑战各派武林高手,魔教的‘名声’,有一大半拜胡可的师父欧阳云青所赐。 当初他见季璃收了鲁亦筏这样一个优秀的徒弟,眼红的要死,看胡可资质不错,硬是要收他为徒,怎奈胡可对武术不感兴趣,就爱学医术,没事就喜欢跟在鬼医的屁股后面,气的欧阳云青差点跟鬼医拼命。 “不行了,别拦着我。”易普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脚一踹,破门而入。 “完了,完了新欢旧爱,这下肯定要开战了。” “嘁,那不正合你意。”三人鄙夷的看着笑的一脸邪恶的包子 “哈哈,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 易普道气呼呼的盯着胡可,胡可也不是吃蔬的,回瞪着易普道,两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他就是师兄你不想回山上的原因吧。”胡可先开口道。 鲁亦筏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小家伙,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想着易普道刚醒来,定是见不到自己,出来寻自己的。 “刚醒来就到处跑。”鲁亦筏不惊不喜,就好似易普道只是睡了个午觉刚醒就淘气的孩子般。胡可见自家的师兄光顾着易普道,理都不理自己了,满肚子的火气,就这样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师兄你如此放在心上。”说着,就一掌向易普道袭来。鲁亦筏愣了一下,一把拉过站着动都不动的易普道,他根本就没想到胡可会突然出手。 一掌就接了过去,虽没用三分功力,却也让胡可的手臂一麻。 “师兄你。”胡可不敢置信的盯着鲁亦筏,以前师兄从来不会对他出手的,现在居然为了这人。 “师弟,这次我知道你是在闹着玩,但是,我不想看到有下一次。”鲁亦筏一脸严肃的看着胡可,易普道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只知道鲁亦筏为了自己教训了眼前的人,那人委屈的红了眼眶。 胡可真的觉得好委屈,可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是自己对人家先出手的,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一丁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人。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师兄你们请便吧。”胡可拉不下面子来,只好赶人了。 鲁亦筏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易普道也抬头看着他,见鲁亦筏看着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 第二十五章:失踪的白行书 胡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好是凄凉“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不亏是魔教中人,心肠就是歹毒。四人齐齐的打了个冷颤,随即脚底抹油,三十六跑为上。 一袭白衫罩在消瘦的骨架上,身后背着个大药篓子。里面已装了不少药材。眼看天色渐变,看起来是有要下雨的趋势,啧,这山里要是下雨了,可是很难前行,要是再晚一点的话,估计就得困在山里了。 看着药材采的也差不多了,白行书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忽然,一条红蛇从草丛中窜过,他双眸一亮。传说中的赤练蛇,这玩意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赤练蛇本身是一件毒物,但若利用的好也不失为一味良药,想着,或许对易普道的病情有利,白行书享乐想还是跟了上去。 传说中的赤练蛇是为守护一种名为“青丹”的草药,或许跟着它能找到“丹青”这样的话。想着白行书加快了脚步。 循着赤练的踪迹,还真的让他找到了“青丹”,只是,这时候就连白行书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在山里迷路,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 白行书看着渐黑的天色,暗自怪自己太过贪心。但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无用。干脆先采了草药再说。 他悄悄的向“丹青”靠近,他估计赤练蛇应该就在附近,如果能在不打扰到赤练的情况下就将“丹青”采到手那便是更好的。虽然赤练蛇也是一良药,但那物实在是太过狡猾凶悍,凭他一人,很有可能制服不了。 但事事岂能尽如人意?白行书眼看着快要采到“丹青”了,他开心的笑了笑。突然草丛晃动赤炼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白行书暗叫糟糕,手臂一伸便将“丹青”牢牢的握于手中。那赤练倒是毫不含糊张嘴就在白行书手臂上狠狠的咬下一口。 “啊……”白行书惨叫一声。顿时只觉手臂一麻。另一只手猛的抓住赤练的七寸,赤练也不甘示弱的不断挣扎着,冰冷的身子快速的在白行书的手臂上缠成几圈,很快,白行书的手臂便成黑紫,眼看着整个手臂就快废了,可他另一只手已经全部麻痹了,手中的“丹青”却牢牢的握着不肯放手。额际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捏着赤练的七寸,赤练却禁锢着他的手臂,此刻,若他再施力,赤练必会将他的手臂锢残了,但若此刻就此放手了,赤练也不见得就会放松身体,到时候他失去的就不止是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这么琢磨着,白行书手上微微使劲,他能感觉到手臂上的赤练也在一步步的禁锢着他的手臂。突然,他猛的一用力,只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后便毫无知觉了,赤练像条软绳般滑落在地。 此刻白行书也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前“老子居然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白行书倒地后,丛林深处走出一人来,那人一袭青衫,长发高高的挽起,长相很是妖孽,明眸皓齿、面如冠玉,手中执着一把玉扇。 男子走到白行书的身边蹲下身子。手指抚上白行书俊俏的脸庞。 “呵呵,你还是这么天真,赤练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你找到的。”执起白行书受伤的手,放在唇边印上一吻。 “这,是对你逃离我身边的惩罚,呵呵,三年了,还是让我找到你了。煜”男子温柔的笑着,眼中却寒意渗人。 “爷?”男子身后又走出一人,恭敬的低下头唤道。 “回吧。”司马宣起身,抱起地上昏迷的人。站立在一旁的人见状欲上前接过白行书。 “不必了,本王自己来。”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么。呵呵……白、行、书。 当白行书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臂上的伤被明显的处理过了,屈了屈手指,还好,还算有知觉。 白行书撑起身子想要起床,奈何手臂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徒劳的倒回床上。“唔……”他痛呼出声,这该死的,都怪那赤练。白行书孩子气的想着。赤练?对了,那‘丹青’呢?自己好不容易拼了命抢来的东西。白行书着急的再次想要起身,开玩笑,为了这玩意自己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就这么没了那也太可惜了。 “在找什么?”白行书寻声望去,一人正缓缓的从外间步入、 当看清来人,白行书倒抽一口冷气“你?……” “怎么?才三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那人在床前站定,一脸邪气的看着白行书 “你怎么会在这?”白行书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这个自己快要忘却,却又爱又恨的人。是,白行书是恨他的,恨他三年前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没有站出来,恨他必须隐姓埋名的生活,更恨他此刻居然能毫无其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自己落到这般田地,到底是为何。 “呵呵,看来你还是记得本王的啊。”司马宣笑了笑,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 白行书撇过头,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司马宣看着他不断的挣扎也没有想要想去帮忙的的意思。 “唔……”手臂一曲,白行书整个人身体向左倾斜,眼看着就要滚落下床,司马宣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他,这纯属本能的反应。将白行书按回床上“好好休息,除非……”停顿了下,看了看白行书裹成粽子的双臂。 “除非你不想要这双手了。”说完司马宣便转身离开。 “丹青呢?”白行书还是忍不住问 呵,他还是老样子,嗜医如命。 “呵,你以为,你赤练的毒是如何解的?”司马宣扯了扯嘴角。也不言明,点到即止。 白行书愣了下,难道?……难怪,不然,他怎可能好的如此之快。白行书苦笑,那自己这一遭,到底是为何的啊,最后落得人财两空也就罢了,还落的一身伤。 衙门里,三天了,自从那天白行书说要进山采药就没了消息。众人围坐一团。 “怎么办,已经派人去寻了”落黎是最后见到白行书的人,白行书经常进山采药,这还是第一次去了三天了,半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也进山搜寻过,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包子皱眉,最近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易普道靠在鲁亦筏的身边打了个大大额呵欠。 “急个什么,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胡可看着易普道亲密,心中很是不舒服,翻了个白眼,口气酸酸的说道。 众人有点恼怒的看着胡可,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知轻重,胡可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易普道抬了抬眼皮子。“他说的没错,小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 “大人你……”众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普道打断了“撤吧,别瞎担心了啊,小白又不是三岁小孩。”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最近总是容易困乏,呵,那人终于出手了啊。 第二十六章:再见苏半仙 一大早易普道就叫唤着肚子疼,白行书不在,鲁亦筏只能抓来胡可,明显这两人不对盘,因为易普道最近没有什么异常,鲁亦筏也就一直没有麻烦胡可。可是易普道一直叫唤着肚子疼也不是个办法,胡可本不想理会易普道,这家伙生死与他无关,可碍于鲁亦筏,胡可心不甘情不愿的为易普道把脉。 “我是不是有了?”易普道捂着肚子皱眉,胡可眼角抽了抽,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了?” “娃娃。” 胡可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要生气,冲动是魔鬼。他奶奶的“你一个大男人能有个屁啊。” 易普道委屈的瘪了瘪嘴巴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鲁亦筏,鲁亦筏眼角一抽一抽的,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情况如何。”鲁亦筏张了张口,无视易普道装出来的无辜眼神。 胡可摇了摇头。“媳妇,我要娃。保娃儿。”鲁亦筏满脸黑线,额际青筋暴跳。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易普道,你给老子正常点。”胡可忍无可忍,这人决绝对是故意的。“乱吃东西,导致肠胃失调。活该” “你好凶,小白就很温柔。”易普道瘪嘴,这时候就特想小白。胡可一把扔下手中的笔。“老子不干了。找你的小白去。” 易普道沉默了会,鲁亦筏以为他是担心白行书了。胡可也适时的住了嘴。眼珠子转了一圈。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个药方子 “呐,按照这上面写的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就可以了。”蒋方子递给鲁亦筏,嘿嘿,胡可治病良方,苦不死你小子的。 落黎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易普道趁着鲁亦筏不注意又溜去了花满楼。好久没有去见满姨了。 悄悄的推开花满儿的房门,就见花满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很谁” “去,又拿你满姨开玩笑。”花满儿转过头,疲惫的扯了个笑容。 “哪有啊,满姨就是个大美人。怎么了,谁欺负了我的美人?”易普道笑着在花满儿旁边坐了下来,春儿适时的递上了茶水,便退到了一边。 易普道见花满儿明显的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棵荔枝,剥了壳递到花满儿的唇边吟道“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花满儿噗嗤一口笑了出来,张嘴将荔枝含入口中。“人家玄宗是为了哄妃子一笑,我啊,是为了哄我美丽的满姑娘一笑。” “就你嘴甜,今儿怎么到我们这来了。你家那位不吃醋?”吐出果核,花满儿单手支额笑了笑。易普道撇了撇嘴,“哎,别提了,自从那胡可来了,总缠着我媳妇说什么切磋,那明摆着就是吃豆腐啊。” 花满儿看着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伸手在他鼻头上刮了一下“那你不看着啊,万一不小心给你拐走咯。”易普道桀桀的发出串怪笑“不会,要是他胡可有这本事,鲁亦筏早就连渣渣都不剩了,哪来轮到我易普道啊。” 花满儿眼神黯淡了下,扯了扯嘴皮子什么都没说。春儿推门而入,将一份红色的帖子放在了花满儿的手边。“满姨,东西都按你吩咐的置办好了。” “嗯,不错,我们花满楼嫁闺女,可不能寒碜,对了普道,这个月底你春香姐姐出嫁,城外的张员外,是做正室,人很忠厚,不会亏待春香的。”说着将手中的一张喜帖递给了易普道,“呐,到时候别忘了来啊。本县的县太爷都来了,给春香撑腰,想必那张员外就更不堪亏待你春香姐了。” 易普道接过喜帖,眼珠子转了一圈,一计上心头,“行行行。”将喜帖揣在怀里,“对了,我刚想起还有件事没办,那我先走了哦,放心,我会包个大……红包的。”起身在花满儿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印上一个大大的口水印,偷完香拔腿便跑。 奔出花满楼,易普道琢磨着将请帖换成满姨的名字,然后拿给落叔,一把年轻了,媳妇要是跟别人跑了,看他着急不。 转了个弯,视线被一只通体火红的小狐狸给吸引住了。“哟,小家伙。”易普道上前蹲下了身子,抱起小家伙,这小家伙倒是不怕生,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易普道的手指。乖巧的很。 “走吧,带我去见你主人吧。”将小狐狸放在地上,易普道笑了笑,看着小狐狸一步三回头,举步跟了上去。 跟着小狐狸七拐八绕,来到了一间小破屋子,似荒废了很久,小狐狸蹭的一下子砖了进去。易普道无奈的纵了纵肩,这人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么。 “来了?”一人盘膝坐在蒲团上,一身宽大的袍子包裹着消瘦的身子骨,边上一个倒着的篓子,还有他吃饭的招牌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苏半仙”此刻,那周身火红的小狐狸正蹭在那人的脚边撒娇讨好,那人伸手顺了顺小狐狸的毛。 “半仙?”易普道难得正经的拱了拱手,弯身行了个礼。那人笑了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说道“大人客气了。”易普道直起身,在一边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一别四年,大人可无恙?”那人清秀的看不出年纪的脸抬了起来,看向易普道。易普道笑了笑,“半仙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刚见过?” “呵,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那人抱起小狐狸,小家伙乖顺的窝在苏半仙的怀中,慢慢的睡着了,轻轻的打起了鼾声。“呼噜呼噜”的,很是可爱。 “呵,怎会,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晚了点而已。”易普道摇了摇头。想起了四年前,两人初次见面。 四年前,易普道的父亲还是朝中重臣,官居一品,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课谁都知道,他这红人是如何得来的,那些人表面上是如何的恭敬,背地里却不知道将易臻嘲笑了几番。 第二十七章:易臻的锦囊 父亲许是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他记得那个阴沉沉的午后,那人也如现在这般打扮,一身宽大的素袍,只是现在看上去更为消瘦些,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浅灰色的眼睛,仿佛看透能世间一切,直视你的心底,将你心底的一切一览无余,让你心底的罪恶无所遁形,藏无所藏。 他明白父亲的心思,他一直不愿自己走上官途,可他不甘一辈子痴傻,于是他央求那人,三年,只是后来的那场莫名的高烧,还是将他差点烧成痴呆傻儿,好在当今圣上怜悯他,阴差阳错间,与那人约定的时间久晚了些。 “前段时候,总是反反复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易普道自嘲的笑了笑。“许是那场高烧的后遗吧。” 苏半仙抚了抚怀中的小狐狸,笑而不答,此次来,除了放心不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半仙,我想知道,当年我父亲的真正死因。”易普道张了张口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我不信,他会突然暴毙,父亲的身体虽然一直不算健朗,但也不至于毫无预兆,突然暴毙。去的,那么的让我手足无措。”虽然自己拿半个月就如行尸走肉般,但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苏半仙将熟睡了的小狐轻轻的放在一边的篓子里,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小的锦囊,轻轻一抛,易普道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飞来的锦囊。“这是...”疑惑的看着苏半仙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苏半仙笑了笑,也不做答。易普道迟疑了会还是打开了锦囊。里面是一张纸条。 “吾儿,当你看到这封称不上信的信,父亲已经离开了,父亲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母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托了落黎照顾你,原谅父亲的儒弱无能,官途险恶,一步错,步步错,莫入官途,切记,切记。”短短数言,了了数笔,却道尽了那人的无奈与辛酸。 易普道红着眼眶“谢谢。”哽咽的道谢,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将锦囊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他要回京,他要那些负了他父亲的人得到报应,尤其是那人,他要他付出代价。 面前似乎是父亲那张慈祥而又和蔼的笑脸。 站起了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处顿住了脚步 “半仙,你太瘦了,该多吃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去。苏半仙看着那人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不知将那东西给他,是对还是错,那人的命运,总是自己无法掌握的。 拐了个弯,易普道微微的侧头,向后撇了眼,唇边露出了抹邪恶的笑容,加快了脚步,一个闪身躲到了角落。后面那人快步跟了上来,眼见人跟丢了,气愤的跺了跺脚。 “在找我吗?”易普道笑的的出声,靠在墙角边朝着那人招了招手。 “易、普、道。”胡可咬牙切齿,他早看见易普道鬼鬼祟祟的从一间破屋子里出来。 “我知道我叫什么,不用这么大声的叫出来。”易普道掏了掏耳朵,邪气的说道。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胡可皱眉,易普道的事情他有听鲁亦筏说过,其实自己也有一直在琢磨这事,这样子的,又不是双重人格,甚至找不到任何伤处,或者中毒的迹象,那么,他怀疑只巫蛊,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证实,只能说他来的晚了一步。 “玩花样?我没有啊。”易普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虽然我不知道之前的你是什么样子,但我肯定,你没有任何病况。” “呵呵,哈哈……”易普道放声大笑“是,我现在是没有任何病况,不,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有病过。”胡可不敢置信的看着易普道“你,你欺骗了所有人,我要告诉师兄。”胡可被眼前的人给吓着了,他没想到看上去软弱无能的易普道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你不会。”易普道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胡可的手腕,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会,或者说,你说了他们也不会信。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就让他们觉得我一直是那个白痴无能的易普道。”胡可看着易普道一瞬间转变的表情,有些无所是从,他本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我不会害你师兄的,相信我。”易普道拉着胡可的手,将他贴近自己的胸膛,“这里,你若不信,尽可挖出来。”胡可看着这样的易普道猛的拉回手。“你,你疯了。我才懒得理你。”说完一个转身,脚尖一点就没了踪影。 易普道看着胡可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易普道回到衙门的时候,胡可正拉着鲁亦筏想说些什么。看见易普道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撇了撇嘴巴,似是想起那人愁苦的表情,到嘴边的话语还是给咽回了肚子里。 “再聊些什么?”易普道凑了上去,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胡可,盯得胡可背脊发凉,他忽然觉得易普道好可怕,扮猪吃老虎的那种,表面看上去纯良无害,实则一个不小心,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鲁亦筏笑着从胡可手中抽回袖子,手指自然的抚上易普道的发髻。 “又去哪野了,还知道回来。”眼中溢满了温柔,胡可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鲁亦筏,心中满是醋意,师兄这次是栽了,他重没见过这样温柔的他,温柔的叫他嫉妒,恨不得面前之人就是自己,多希望,那个被他温柔以待的人就是自己啊。胡可自嘲的扯了扯嘴皮子,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顿了下来,“对了,师兄,我想回山上了。我看易大人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既然易普道本身就没什么病,自己留下也无用,徒增自己的伤悲罢了,还不如早些回去,眼不见为净。 “何必这么急着走,既然来了就留下多玩几天吧。”易普道笑了笑,胡可还算识相,懂得进退,摇了摇头胡可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花满楼嫁女 两天后胡可就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收拾好了行囊,悄悄的离开了。行至城外,远远的那人就等在了那处,宽大的衣袍包裹着稍减圆润的身子,头发半梳半放,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哈啊……小师弟你可真早啊。”易普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起了个大早,头发都没来得及梳上。 胡可对他没啥好感,这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师兄就是被他给坑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谁是你小师弟,别乱叫”胡可骑于马上,身下的马儿不耐的打了个喷嚏,易普道也不计较,笑了笑,伸手扔过一个包裹,胡可反射性的接住了,而后又气呼呼的想要丢掉 “不想要?这可是你师兄托我带给你的呢。”易普道凉凉的出声提醒,胡可这下扔又舍不得,不扔又拉不下那面子,愤愤的捶了下身下的马儿,那枣红色的马儿“嗤……”的乱晃一通,惊的胡可差点儿摔下马背。易普道很是没良心的放生大笑,笑的上汽不接下气,就差在地上打滚了。胡可好不容易才拉住躁动的马儿,脸色黑如锅底般的盯着狂笑不止的易普道,好一会儿易普道笑够了才断断续续的止住了笑。 胡可一拉马儿掉头便一夹马肚,易普道直起笑弯了的腰,伸手摸了摸笑的溢出眼眶的泪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胡可,有句话,还没告诉你呢,鲁亦筏,是我的。” 披头散发的回到衙门的时候鲁亦筏正等在后院,远远的就看到那人一袭墨黑,端坐在石凳子上,手边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一大清早的,就乱跑。”那人见到易普道邋遢的样子,也不责怪他,伸手将那冰冷的身子搂在怀中,易普道拿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你师弟走了,你都不去送送他。” 鲁亦筏笑了笑,这家伙明明就嫉妒着呢,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很快就露出了他的鸡蛋黄般的脸,带着一身的彩衣,染的天边像是穿上了嫁衣的姑娘。易普道抬起头,从怀中抽出张大红的的喜帖,露出抹狡猾的笑容。 鲁亦筏抽过喜帖,红纸黑字,惊讶的看着易普道,看着那人笑的如只偷了腥的狐狸般。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将喜帖纳入袖子两人不言而明对方的想法。 鲁亦筏将喜帖递给落黎的时候。落黎愣了一下,虽然在强装镇定,可那不断起伏的胸口,还有那下意识的深呼吸,都透露出他的不满。自嘲的笑了笑,鲁像亦筏道了声谢便将那红色的帖子攥在手中不肯放开。 那天,花满楼前围满了人,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穿过城中,当然也经过了衙门,马上的那人一脸的喜气,向着那些恭贺的人道着同喜。落黎冷眼的看着那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再从自己面前转回。易普道带着衙里的人一早就去了花满楼,高高的楼里,到处都是红色,喜气洋洋,为平时就喜气的花满楼更添了份喜彩。 易普道等了半天都不见落黎的身影,不禁有点失望,难道叔就这样放弃了么?新娘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楼,莲步轻移,大红的盖头遮着新娇娘的脸,微微低着的头,走过长长的红地毯,门外,是来迎亲的新郎,从丫鬟手中接过新娘的手,然后将人背在身后,寓意着一辈子的守护,将美丽的娇娘放入那顶大红的轿子中,然后,鞭炮声响起,唢呐喇叭的声音,吹着那曲万年不变喜气祥和的调调,在众人的掌声中,孩童的嬉闹声中,喜娘一声“起轿”那红色喜气的轿子便被高高的抬起,新郎翻身上马,满脸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花满儿躲在暗处悄悄的抹着泪。有种嫁女儿的心情,那些平素跟春香处的好的姑娘们也在悄悄的抹着眼角,不知是在不舍那刚出嫁的人儿,还是在悲伤自己的命运。 落黎醉醺醺的看着那过去不久的迎亲队伍,又浩浩荡荡的驶来,红的刺眼。刺得眼睛生疼。于是,队伍被拦住了去路,唢呐的声音停了,骑在高高的马上的新郎认识眼前之人,笑着邀请落黎一道去府上喝杯喜酒。轿子里的新娘听不到了那唢呐的声音,疑惑的掀起窗帘子 喜娘一把拦着了她,可爱的新娘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还是将头缩了回去。 落黎光站着不说话,也不让步。那红衣的新郎笑容不禁僵硬了下,这人是要作甚?也不能就这么耽搁下去,喜娘悄悄的俯首在小奴的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便将话传到了新郎的耳中,于是那满脸喜色的新郎向着落黎拱了拱手,道了声什么落黎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唢呐喇叭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迎亲的队伍绕过自己,缓缓的向前进发,落黎握了握拳,轿子在在见面前行过,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刺痛了他的眼睛,那火一般的红色烧的他睁不开眼,轿子在自己面前行过,风吹动着厚厚的轿帘,却吹不开落黎眼中的雾气。 于是,他挡在了轿子前面,一把拉开那厚厚轿帘,揭开那红的刺眼的大红盖头,一瞬间,娇娘惊慌失措的艳容映入眼帘,落黎惊愕了一下,发射性的抬手摸着眼睛,春香一瞬间的惊愕之后便镇定了下来。嘴角勾起抹艳丽的笑容。喜娘惊慌的拉开落黎,轿子落了下来,唢呐喇叭的声音也顿住了。立马就有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上来架住了落黎。 “你小子是想劫亲?”春香是花楼的花魁,冒出个劫亲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马背上的新郎有些无奈的看着落黎,他是本县的师爷,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易普道。 “放开他吧。他要劫的,并不是我。”那娇娘缓缓的开口,厚厚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家丁不知该如何办,一边是家主,一边是未来的当家夫人。马背上的新郎点了点头,家丁便放开了落黎,一瞬间落黎跌坐在了地上,队伍继续前行,这次,再也没有什么人去阻拦。 游魂般的回到了府衙,从怀中掏出被捏的皱巴巴的红色喜帖,落黎瞬间明白了什么。想起那一刻心中涌出的浓浓的失落,还有那化不开的哀伤。愤愤的扔下手中的红贴。 易普道正吃得欢“包子,走的时候别忘了打包些回去,出了礼的,别浪费了。”嘴里还塞着快鸡腿,鲁亦筏坐的离易普道远远的,他不认识这家伙。 落黎风一般的冲了进来,热闹非凡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蹭的一声串到了进来。 易普道吐出嘴中的鸡骨头,油油的手在身上蹭了蹭,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媳妇儿,该去把小白接回来了吧。” 第二十九章:夜访司马宣 那天,落黎很晚都没有回到衙门,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当落黎第二天春光满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每个人都笑的暧昧不清。 白行书失踪也有好几天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下落,本来大家还在寻找着,自从易普道说没事之后,当天晚上,一支飞剪划空而入,直直的射入大堂的梁上。第二天一早包子发现之后就交给了易普道,上面只写着“白行书,很安全。”六个大字,笔记苍劲,浑厚。易普道笑笑没说什么,饺子的那事之后,包子私底下问易普道当初为什么让我们不要追玄青。 易普道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很难回答的样子,包子低着头,他知道大人有时候做的事情真的很荒唐,但是他不相信,易普道是一个会抛弃同伴的人,只要他说出原因,他就原谅他,其实,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的借口。 易普道似乎是看穿了包子的想法,也不继续逗弄他了“记得玄青跟饺子说的那句话么?我听的很清楚‘跟我走’呵,所以我才确定,玄青不会伤害他,更何况,那时候的玄青已身负重伤,根本对饺子构不成危险,不然,你认为饺子能这么容易的回来?”易普道缓缓道来,听得包子似懂非懂。 “既然玄青已身负重伤,为何不直接抓捕了他?”包子问道,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大人为何要放那人走。 易普道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夕阳的余晖渲染着西天的云彩,煞是好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易普道卖弄玄虚的说了这么一句,弄的包子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大人开始变的文绉绉的了,记忆中的易普道,明明是一个什么掉以轻心都记不清的人。 看着夕阳的光辉下,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的那张脸,记忆中明明是张娃娃脸,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棱角分明,似乎成熟了不少。 “包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夫人会吃醋的。”易普道笑眯眯的调戏着包子,一瞬间包子那张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低低的说了声告退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易普道在他背后笑的前仰后合。 鲁亦筏悄悄的来到了易普道的身后,一把拥住了那人“有在欺负包子。”易普道放松身体靠进了鲁亦筏的怀中,贪婪的深吸了口气。 “我哪有。”嘟起小嘴,易普道不瞒着撒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鲁亦筏对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宠溺。 “今晚我要跟你一起去。”易普道开口他们晚上要去劫回白行书,说他狡猾也好,不守信用也好,因为,有些事,需要那人的帮助。 鲁亦筏皱了皱眉,带着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总会有些麻烦。但是易普道的要求,除了成亲之外,他几乎都没有拒绝过。 于是,深夜,当所有人都沉入黑甜的睡梦中,一个总是一身黑衣的人,带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似的。鲁亦筏开始有点后悔答应他了。 鲁亦筏向前走了两步,嘴里念叨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易普道小碎步跟了上去,一把拽住前面那人摇摆着的衣袖,憋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鲁亦筏。不知是自己爱惨了眼前之人,还是如何,总之,看着那人泫然欲泣的表情,即使知道那是装出来的,可心中还是会不舒服,这张脸上,该是一脸笑着的表情,就像当初第一次相见时一样。 拦腰抱起易普道,足下轻点,便飞身而起,低头看中怀中之人笑的一脸灿烂,每次抱着他飞行的时候,这人总是这副惊喜的表情,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悄悄的越近司马宣的临时府邸,易普道倒是大摇大摆的在后花园中穿梭,一点没有做贼的样子。 “大半夜的,有谁会不睡出来游魂啊,就是不知道小白住在哪个房间。”易普道拉着鲁亦筏的衣袖,这么多房间,要怎么找。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小道,这里实在够大,比衙门大上了不少,而且两人对地形也不熟。转来转去还在这院子里。 “这时候我到希望有个人来,好歹可以劫持来问一下。”易普道有点抱怨道,自己还特地穿了身白衣呢,那人要是还发现不了,只能说,他的侍卫都该换了。 鲁亦筏一把拉过易普道将自己跟他藏身于花从之后。“嘘,有人来了。”易普道想说些什么却被鲁亦筏一把捂住了嘴。 果然不久,两个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月色下。原来还是有跟易普道这白痴一样的家伙,一身白衣,先不说大晚上的有多吓人了,就一句吧,你俩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约在后花园偷情么?鲁亦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易普道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鲁亦筏却死死的将他按在怀中,这人一担脱离控制,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 转眼,只见两人已经报到一处去了。靠,这两人进展的蛮快的嘛。易普道心里嘀咕着,又向鲁亦筏的怀中拱了拱。 “让本王抱一会,就一会。”那人拥着怀中的青年,低低的说着,声音里满是魅惑。白行书静静的靠着任由那人抱着,不知是谁先靠向谁的,只知道当唇上感觉到一片温热的湿润的时候,那克制不住的思念,那些说不出的,道不明的情绪,在那一刻全部涌出,深深的思念,如脱缰的猛兽汹涌而出。四唇交接,唇齿相缠。两人疯狂的索取着彼此。 鲁亦筏捂着易普道的手突然感觉到一片温热,瞬间,手掌如触电般的,从那湿润的处传向四肢百骸。鲁亦筏猛的放开手。惊讶的看着易普道,只见眼前的人皱着眉,张着嘴巴,一瞬间,脑海中热气上涌,便猛地低下头就吻了上去,易普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弄蒙了,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猛烈的挣扎,并不是因为他不情愿,而是“哈……哈裘……”猛地一个大大的喷嚏就这么惊天动地的打了出来。鲁亦筏憋了三秒,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出声,惊醒了正沉迷于情欲漩涡中的两人。 “是谁.”司马宣怒喝,向着两人藏身的地方望去。他倒要瞧瞧,是谁人这么不识相,白行书则是涨红着张俏脸,瞬间推离得司马宣三丈远。司马宣看着空空的怀中,瞬间失去的温热身躯,不禁怒火中烧。 “都是怪你啦。唔……我对花粉过敏……”易普道捂着小嘴,一脸无措的模样,鲁亦筏纵了总肩,无所谓,本来就是来抢人的,这下正好省去找人的功夫。 第三十章:回京 拉着羞射的易普道,两人跃出花从,司马宣看着那一黑一白的两人,很是无语,这两家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咳咳,王爷别来无恙啊。”易普道现行开口,白行书看着两人,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看了看司马宣,心中有些纠结,是该跟两人回去,还是就这么留下来。 “你要是不出现,我会跟无恙。”司马宣愤愤的等着两人,若是这两人不出现,他今晚肯定能将白行书弄上床。等等,这两人是要来干嘛的? “嘿嘿,王爷,您别说的这么直白嘛。” “说吧,到底所为何事?”司马宣背过手,看着白行书,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白行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撇开眼望向别处,就是不敢与司马宣对视。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想念小白了,想带小白回去住上个几天。王爷,您看呢?”易普道整了整衣袖,虽是用的敬语,语气却一点都不恭谦。 “你认为我会让你将人带走?”一把拉过白行书,司马宣紧紧将白行书困在怀中,仿似怕他就这样跑掉一般。白行书也不挣扎,只由他抱着,贪婪的享受最后的时刻。“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么?”司马宣缓缓的提醒道,他不信易普道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当然记得,下官当时是说,只要小白愿意。关键是此刻,小白,你愿意么?”易普道定定的看着白行书,邪魅的笑着,月光下,仿似有种迷人的魔力。白行书被再次推向风口,三人都看着他,司马宣收紧了手臂嘞的白行书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久久,白行书才推开司马宣,后退了几步,微微的摇了摇头,半个字都不说。 司马宣本就忐忑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来,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恼恨的甩袖,“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牙一咬,心一狠,就算是囚禁,我也要囚禁你一辈子。 “那就试试看。”一直没有说话余地的鲁亦筏开口道,司马宣看着鲁亦筏,他的伸手,自己那晚就见识到了,恐怕就算府里的所有高手都加起来都打不过的。双眸一眯,顿时杀气四起,出手便攻向鲁亦筏。鲁亦筏轻巧转身,瞬间便移到白行书身边,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回到了易普道身边。司马宣气红了眼。眼见人这么轻易的便被劫走,还欲动手 “王爷,且慢。”易普道适时的出声。司马宣收了手,他倒要看看,易普道是要玩些什么花样。“可否借一步说话?”易普道笑眯眯的说着,司马宣看了看白行书,有看了看易普道,点了点头。 “有屁快放。”司马宣不耐的说道,这狐狸,定有事相求,否则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穿了这么显眼的一身白来做贼。 “王爷怎这么粗鲁。不过,小的还真有屁要放。”司马宣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自己刚才气昏了头,才没先到这人,从不做无利之事。只是,白行书的态度,还是太让他失望了。 “我想回京,还望王爷多多提拔。”易普道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司马宣挑了挑眉。 “当初,不就是你要离开的么?现在为何又要回京?”司马宣道出疑惑,当初大费周章的要离开,现在又要回去,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呵呵,当然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咯。”易普道打着哈哈,司马宣也不强迫“那为何一定要带走他?”那个他,不言而喻是谁。易普道勾了勾嘴角。 “好歹也算的上半个娘家人,至少该带回去好好打扮打扮,等着王爷来迎娶啊。”易普道调笑道,司马宣也跟着笑了出来,于是,月色下,两只狐狸彼此做了约定。待易普道回京之时,便是司马宣上门提亲之日。 三人回到衙门的时候,天际已经翻出了鱼肚白。易普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拉着鲁亦筏就回房补眠去了. “小白,你也去休息会吧,折腾了一个晚上了。”白行书点了点头,一副人已经回来了,魂却丢了的模样。 既然不想回,为何又要跟着回来。白行书苦笑的摇了摇头。易普道去找他,必有他的目的,而且,这个自己生活了近三年的地方,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易普道拉着鲁亦筏回到了房间,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大字型的躺着,鲁亦筏推下身上的衣服,便开始动手脱易普道的,此时的易普道已经困的迷迷糊糊的了,任由那双仿似有魔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所到之后燃气一片火热。 “嗯……”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呻吟了一声,鲁亦筏顺势褪下易普道的白色上衣,看着就碍眼,随手给扔到了一边。鲁亦筏脱鞋上床,将打着呼噜的人儿搂进了怀中,赤裸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肌肤相贴的火热,引向某处,那儿不争气的站了起来,鲁亦筏将易普道像翻咸鱼般的翻了过来,手指在胸前的突起处轻轻的揉捏着。“唔……”听着易普道泻出呻吟,鲁亦筏邪恶的笑了笑,拇指在那红点处打着圈圈,看着那红色的茱萸在手中颤栗,伸出舌头,在那红色的点点上邪恶的挑逗着。易普道微微的挣扎了下,但始终没有睁开眼。似乎是睡的太熟了。 鲁亦筏无趣的撇了撇嘴,看来着实累着了他,为易普道穿上亵衣,吻了吻那人的额际,拥着他便安详的合上了眼。 不久司马宣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是让他准备准备,可以上路了。 所有人都欢呼了,四大捕快尤为开心,因为大人说要带着他们一道进京。传说中的天子脚下遍地是黄金啊。美女如云,保不准还可以抱个美娇娘回来。 落黎很是反对,当初好不容易才离开那里,现在为什么又要回去。更何况,现在,这里,有了他舍不下的人。 易普道安慰的笑了笑。“叔,三年了,也该回去了,有些故人,也该见见了。”落黎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变化,变的不一样了,眼前熟悉却又陌生。 这是落黎第一次不赞同易普道,很是坚决的反对。易普道也不多说什么。 十天后,圣旨便到达了枫溪县,当所有人都跪在厅堂中听着那宣旨的公公,使着一嗓子公鸭音缓缓的念叨着些什么。落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皇帝升了易普道的职,他们又要回到成都,回到那个地方。 第三十一章:启程 不久易普道就准备启程了,白行书跟包子等人是跟着的,除了落黎,一来,他是气易普道私自决定一切,不与他商量,二来,是放不下花满儿。总不能将偌大一个花满楼都给搬至城都吧。况且,落黎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易普道也不劝他,这次回去,他并不是去游玩。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会做回以前的易普道,落叔希望中的那个易普道。 于是几人稍稍准备了一下便就启程了。那天,太阳很好,阳光照射的人睁不开眼,那天,整个枫溪县的声音老百姓都来为这个县太爷送行,拽着他的衣袖,或是衣摆,易普道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有些不舍起来。送行的队伍一直送到了城外,易普道才说天色不早了,该启程了,众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别,落黎没有来送行,从前一天晚上就不见他的踪影,想着这个从小就伴着自己长大的人,那个如父亲般的人。花满儿倒是来了,一边拉着易普道哭的梨花带雨,一边骂着他没良心。好不容易哄走美丽的可人儿,几人才算真正的开始启程上路。 去城都的路是漫长的,易普道坐在马车里,感受着马车的颠簸,那些平素没有过的不知名的情绪全部涌了出来,一瞬间吗,眼眶红了一圈,鲁亦筏,包子跟烧饼三人骑着马在前面,饺子跟春卷则是驾着马车,车厢里只有易普道跟白行书两人,靠在车厢上,此刻,居然是分外的想念落黎。 一行人在小镇上停了下来,找了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几人,包子饺子安排在一间房,烧饼跟春卷一间,白行书一间,至于鲁亦筏跟易普道这对老夫老妻,当然是共一间啦。 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鲁亦筏撑起了窗户透透气。倒了杯水递到易普道的唇边,易普道张口就喝了下去,也不接过杯子,似是渴的很了,一杯很快就见了底,“咳、咳……”不小心给呛着了,鲁亦筏伸出宽厚的大掌,在他后背轻轻的拍着,给顺着气。易普道给咳得满脸通红,鲁亦筏看着眼前之人红润的脸蛋,不禁伸出手在他脸颊上掐了一把。 “唔,你干嘛啦……”易普道很是不满的说道,整个脸都被扯的变了型,鲁亦筏手上并没有用劲,轻轻的扯着,似乎扯上了瘾般,不断的揉捏着,变换着形态。 易普道干脆把嘴一列。舌头一吐,白眼一翻,做了个大鬼脸。 “哎哟,丑鬼……”鲁亦筏哈哈笑道,“还不素弄的”易普道口齿不清的反驳,鲁亦筏改捏为捧,指腹轻轻的在被捏红了的地方轻轻的摩挲着,渐渐的双唇便贴到了一处。 两人吻的热火朝天,难分难舍之际,白行书正好推门而入“咳咳”尴尬的低咳两声,提醒两人,这光天化日的,就在房里偷情。鲁亦筏早就注意到有人来了,故意的有在易普道唇上啄了两口,易普道俏红的张脸靠在鲁亦筏的胸膛,微微的喘息着,白行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两人明显的是在秀恩爱啊。 “咳,下去吃饭吧。”说完,也不理会那两人,举步便离开了,这两可恶的家伙。 小镇本来往的人不算多,一下子突然来了这么多的‘才俊’,客栈里的人不禁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们这一桌子。易普道懒懒的靠在鲁亦筏的怀中,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鲁亦筏任由他靠着,旅途颠簸了一天了,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的他也该累了。 白行书低头趴着饭,真想不认识这两家伙,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包子等人在商量着等等出去溜达一圈,拉住店小二不停的问东问西问,这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不禁有些激动。 “嘿,你们还真是来的巧了,这两天啊,我们这在举行庙会,晚上啊,那彩灯啊,更是好看。”店小二尾巴一翘,得意的说着 “好啊好啊,我们晚上去玩吧。”饺子欢呼道,稚气未脱的孩童模样,包子敲了他额头一下,“咳咳……嗯……”易普道轻咳了一声,四人这才注意到他 “你们当本大人是死的啊。”易普道凉凉的说,放下筷子,没胃口,吃不下饭。鲁亦筏皱眉,又夹了块鸡肉放在易普道的碗里,易普道就假装没看见般。 “额,大人,要不一起?”春卷弱弱的出声,偷偷的瞟了眼鲁亦筏,大人是传说中的妻管严啊。易普道眼睛亮了亮,直起身子,刚想说好,鲁亦筏也学着他轻咳一声以示他的存在。易普道憋了憋嘴,可怜巴巴的看着鲁亦筏,那人干脆视而不见,夹了块鱼肉,挑了刺放入易普道的碗里,“吃掉。”易普道看了看碗里的鱼肉,有看了卡包子等人同样水汪汪的眼睛,哎,一物降一物啊。 闭着眼睛将鱼肉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直接咽了下去,他不喜欢鱼,有股怪怪的味道。 白行书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上去了。”说完擦擦嘴巴便就起身, “哎,头一起去玩会嘛……”饺子抱着一线希望,头都去了,大人应该也不会太不近人情吧。其实嘛,这一切还是得看县太爷夫人。 “不了,我累了,你们去玩吧。”白行书笑了笑,自从上次回来之后,他总没精打采的,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行,可就是没办法,或许,更何况,如今,又要回到那个地方。 想想当时跟易普道走是正确的,即使留了下来又能怎样呢,那人,还是不会放过他,谁让他是她唯一的宝贝弟弟呢。 “晚上我陪你一起出去。” “噢耶……夫人万岁……”四人不禁大呼出声,易普道暗自叫糟,这些个尽坏事的笨家伙。 “嗯?”鲁亦筏两眼一瞪,这帮崽子,三天不大上房揭瓦啊。 “额,鲁大侠万福齐天,英明神武,寿与天齐。”四人立马跪地齐呼,一时激动给私底下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不过,好在鲁亦筏不多计较,大脚一踹,滚出去玩吧。 第三十二章:闹市 虽是小地方,但办起庙会来,那也是不含糊的,那人是摩肩接踵,挤不过来。四大捕快早就溜的不见人了,鲁亦筏紧紧的拉着易普的的手,深怕一个不小心两人就被这拥挤的人潮给冲散了。南朝盛行男风,两男人手拉手在大街上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若说唯一引人注目的,那就算是两人较好的面貌了。 易普的拉着鲁亦筏在街边卖小玩意的铺子上东摸摸西扯扯的,易普的拉着鲁亦筏在一个小摊子前站住了,拿起一个小拨浪鼓 “你看,”双手搓着拨浪鼓儿在鲁亦筏面前搓着,鼓儿咚咚咚的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响着。鲁亦筏接过他手中的拨浪鼓儿,好奇的摇了摇“呵呵,这是什么来着,好奇怪会响呢。”鲁亦筏边摇边问。易普道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不会吧,这玩意你都没玩过,你小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易普道开口嘲笑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那年,他大概才七八岁吧,父亲带着他上街,也是手拉着手,只是,那时候是父亲那双宽大的手包着他的。也是这样,路过一个摊子,他盯上了这样的小鼓儿,但他不敢开口向父亲要,那时候的他就很懂事了,可是父亲还是看出来了,后来,不久,父亲就亲手为他做了一个小巧的拨浪鼓,做工不是很好,但易普道却是爱不释手。只是,那时候宝贝般的东西,现在早已不知道丢哪去了。 易普道刚从回忆里拉回视线,就看到小贩盯着他两看,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鲁亦筏倒是东西拿到手便不肯放了,不停的“咚咚咚”的摇着。许是他的‘煞气’吓住了小贩,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小贩干着急也不敢说些什么。易普道忍不住噗嗤一口笑了出来。 鲁亦筏这才将视线从拨浪鼓上分开,疑惑的看着易普道。想什么? “呵呵,喜欢就买下来吧。”易普道像哄小孩般,鲁亦筏耳根子一热,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回了小摊上“谁说我喜欢的了,小孩的玩意,我才不稀罕。”说完也不等易普道,小贩一脸欲哭无泪,想骂也不敢骂。深怕那长相虽俊俏,但却浑身散发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的黑衣男子一个不满,直接剁了他。 易普道笑开了花,从袖袋里掏出两个铜板放在了小贩的面前,拿起那个鲁亦筏明明就爱不释手的拨浪鼓,追着鲁亦筏的脚步就去了。那小贩收起铜板,嘿嘿嘿的笑开了花。 鲁亦筏没有走远,就在几步远的地方等着易普道追了上来。自然的拉着彼此的手易普道将东西塞给了鲁亦筏,鲁亦筏很是不自然的将东西塞进了怀中。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着,不一会儿易普道手中就捧满了小吃。一个不小心两人就被人群给冲散了,易普道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鲁亦筏总会找到他的。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装着小爷了。”突然被人给绊了一脚,手中的食物洒了一地。 “哟呵,咋滴,小爷我装着你是你的福气。”易普道抬头就见那人满脸横肉,油光满面,还很是霸道的说着。 “我去……那我该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才被你着猪无能给撞上了。”易普道拍了拍身上的渣渣,翻了个白眼,态度比那猪无能还要傲慢。 “哟呵……知道本爷的名号就好,还不快磕头谢恩。”那人将头一翘,满脸的横肉晃啊晃。易普道彻底无语了,还真有人叫猪无能。 “噗……笑死我了。”易普道嗤笑,摇了摇头不想与眼前之人计较,他还要去早媳妇呢。 那人见易普道这无视他,还嗤笑他,哪忍得下这口气,一把拦住易普道的去路。横眉冷对着易普道“想走,看你张的还算标准,不如跟我回去,爷好好伺候你。”那猪无能看清易普道吧的长相,不禁起了色念。易普道瞬间冷下了脸,本想饶他一马。没想这人这么不识相。 “让开。”易普道冷冷的说,他没心情跟这人磨叽下去了。 “要是我偏不么,美人。”那人自以为帅气的挑了下眉,伸出爪子便向易普道光滑的小脸摸了上去。易普道双眸一瞪,“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拍了下去,那人的右边脸颊瞬间就红了,肿了一大块。那人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之人会出手,更没想到,看上去小小身板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懵了一瞬间,那人愤愤地推了易普道一把,易普道一个不稳“噔噔蹬”的向后退了三步,周围的人很是识相的绕成个圈子,但就是,没人上前帮忙。 “呸,老子给你脸你不要”朱武能一把拉起易普道的衣领,如拎小鸡般。 易普道也不挣扎,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你还瞪。”那人被易普道瞪得心里发毛,扬起手就像给他一巴掌“哎哟。”突然手臂一麻,拎着易普道衣领的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易普道淡定的整了整衣领。 “谁?谁暗算小爷。”朱武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恐怖的盯着眼前之前,难道是这小子搞的鬼。 突然一眨眼,不知什么时候,那人身边又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朱武能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那人还在,亲昵的帮着易普道整着被他车乱的衣衫。突然鲁亦筏冷冷的看着朱武能,朱武能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刚一个字出口,那个黑色的身影便栖身道自己的面前只听“啪啪啪啪……”朱武能被连扇了几个耳光,眼冒金星,一瞬间的懵愣之后,只感到脸颊两边火辣辣的疼。 “你,你们给老子等着。”朱武能撂下狠话便跌跌撞撞的跑了。 周围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掌的,朱武能是本镇的一大祸害,如今有人来教训他,他们高兴的来不及。 易普道笑眯眯的向众人抱拳“献丑了,献丑了。”就差捧着盒子就收费了。鲁亦筏满脸黑线的拉着易普道就匿在了人群之中。 第三十三章:谁家娃儿 两人才走不远,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他们在这。”鲁亦筏跟易普道听到动静,转身回头,就见人群让开了一个过道朱武能带着一帮子人过来了。朱武能神气的站在前面,“哼,看本大爷不收拾你们两个崽子。” 鲁亦筏放开了易普道的手,活动了下手关节“看来,有人刚刚没被打够啊,还来找打。”朱武能本能的向后退了退,看了看身后的人,怕什么,自己这这么多人呢,还怕了他不成,想的,勉强挺了挺胸。 “哼,你们,给我上。”朱武能也不废话,直接指使后面的随从。接随从得令,虽心里百般不愿,好歹也是靠人吃饭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鲁亦筏根本就不把几个小喽啰放在眼里,三两下就将几人打的团团转。 “那边,干什么呢。”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衙役指着这边打架的几个人,易普道一看情况不妙,他堂堂一个枫溪县县令,要是在这里因打架被抓,那得多丢脸啊。二话不说,拉着鲁亦筏就跑。鲁亦筏也不多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一眼傻掉的朱武能,朱武能吓得一愣,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 人太拥挤了,鲁亦筏一把揽着易普的的腰际,足下一点,便越过了众人,那些个百姓哪见过什么轻功,个个以为神仙下凡,也不是谁先呼的,顿时下面一片“天仙降临,佑我南国。”易普的噗嗤一口笑了出来,那个朱武能这下是真的吓得坐地上去了,没办法,这个小镇明风淳朴,对神佛这一类很是恭敬。 瞬间,漫天绽放的烟花下,掩映着两人的身影。那一瞬即使的美丽,却在两人的眼中留下了永久的记忆,因为,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 鲁亦筏抱着易普道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落了下来,依然是相拥的姿势,突然想要浪漫一把,鲁亦筏慢慢的低下来头,唇瓣扫过易普道的,慢慢的含住那甜美的唇,轻轻的允吸着。唇舌交缠间,不知是谁先泻出了声轻吟,直到喘不过气来,鲁亦筏微微的起身,轻轻的笑了笑,手指抚上易普道被吻的泛红的唇,瞬间红了的耳根子,易普道羞涩地下了头。 鲁亦筏抬起了易普道的脸颊,双手微微的捧着脸颊,似乎有再来一次的打算。易普道赶忙阻止住他,鲁亦筏皱眉“怎么了?”他深知易普道不是一个害羞的人。 “额……肚子,,疼……我要去茅厕。”可能是刚才吃多了,肚子现在疼的厉害,易普道瞬间涨红了脸。在这关键的时刻,肚子疼的还真不是时候。鲁亦筏撇了撇嘴。“还不快去。”看着易普道可怜巴巴的表情,也不忍心责怪他。 易普道如释重负般的一溜烟就跑了。 不久,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并且越来越近。鲁亦筏疑惑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黑暗中一个人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缓缓的走了过来。渐渐的那人走的进了。 原来是易普道,手中正抱着个用棉布包裹着的婴儿,一看就还没满月。 “媳妇,你看”易普道献宝似的将手中的婴儿递给鲁亦筏看,小婴儿不停的挣扎着哭着,哭的满头的大汗。易普道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做。 “易普道,哪里来的孩子。”鲁亦筏也没带过小孩,甚至连碰都不敢碰,根本就不敢接手。 “路上捡的。”易普道听着鲁亦筏口气中的指责,有些委屈,他就是看到这娃娃孤零零的一个人呗放在地上,不停的哭着,他才好心抱回来的。 “捡的?我怎么捡不到。”鲁亦筏不信,小娃娃许是哭累了,断断续续的抽咽着,易普道小心翼翼的捧着,鲁亦筏看着他费劲的碰着娃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这辈子注定是不会有孩子的。可是,眼前之人是这样的喜欢小孩,是他,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只是,他宁愿剥夺。 “那我放那,你去捡。”易普道打趣的说着,手中却将娃娃又紧了紧,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娃娃摔着了。 “回吧。”鲁亦筏沉默了会,有些闷闷不乐的,易普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怀中的小娃娃身上,根本就注意不到鲁亦筏的变化。“嗯,好”他们出来也有一会了。小家也伙困了,都睡着了,小肚皮微微的起伏着。 两人一回到客栈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首先是集市上的那一出,再者,明明是两个人出去,现在却三个人回来。 “不会吧,就这么短的时间,大人你能生个娃娃,鲁大侠这也太厉害了吧。”包子惊奇的说道,饺子跟春卷眼巴巴的看着易普道手中的娃娃,好可爱啊,好像摸摸看。小脸粉嘟嘟的,好像吧唧一口。 “啵~”两人正想着,就见易普道低头好不含蓄的在娃娃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大人,我也要。”饺子弱弱的说道,眼睛盯着小娃娃,鲁亦筏皱眉看着饺子,这小子胆子不小,敢当着他的面调戏易普道。 “饺子也要?”易普道挑了挑眉 “恩恩。”饺子跟春卷猛点头。易普道明明知道两人的意思,故意逗两人玩“来,那本大人就勉强一人吧唧你们一口好了。”两人根本就没听清易普道说些什么,还是猛点着头。猛的看见易普道笑的一脸的邪恶。才反应过来,感觉到鲁亦筏想杀人变的气息,两人猛的摇头。 第二天,易普道对小娃娃爱不释手,小娃娃似乎也很喜欢易普道,都不给别人抱。鲁亦筏很是不满,昨晚,一整晚上易普道都在照顾着 “该找小娃的家人。”白行书点到关键,易普道愣了一下,将小家伙向怀中护了护,但白行书说的就是事实,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沉默着。 “包子,烧饼,你们去打探一下。”白行书看得出易普道对这个小娃娃的喜欢,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 “是,头。”两人领命出去了,春卷鼓了鼓气“大人,能不能让我抱抱。”易普道看着春卷渴望的眼神,又看了看鲁亦筏跟白行书,勉强的点了点头。 “你小心点啊。”轻轻的将娃儿交到春卷的手中,易普道不放心的叮嘱道。春卷立马笑开了接过小娃娃,饺子扒着春卷,他也想抱,好在小娃儿不是很吵闹。 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几个人,一会儿 “哎哟……他尿尿了……”春卷大惊,手上一片湿热,饺子立马顺势接过小娃娃。“哈哈,你活该。”饺子兴灾惹祸,小娃娃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在饺子手中“咯咯咯……”的笑的正欢。 春卷一脸苦瓜的看着湿掉的衣服,无奈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第三十四章:养娃儿 包子跟烧饼是在午饭的时间回来的,赶得到巧。 “情况如何?”白行书问道, “我们打探过了,没有人报官,甚至没有人家寻找小孩的下落。”包子喝了口水,抹了把汗,回禀道,易普道不说话,默默的抱着娃儿。鲁亦筏撇了眼憋着的易普道,不想他啊,平时唧唧咋咋的,这时候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注意到鲁亦筏的目光,易普道看了看怀中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的小娃儿,他好喜欢这个小娃娃啊。 “其实,我在他的身边,发现了这个。”易普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里面是一封皱巴巴的信,还有一个月牙儿形状的挂件,估计是想将来相认的证物。 白行书将信拆开, “里面说了什么?”鲁亦筏叹了口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易普道将身子扭了扭,鲁亦筏好笑的看着他这样的小动作,如果,这孩子真没人要的话,他们收养了也无所谓。 “大致的意思是,这孩子他们无法抚养了,想请好心人帮忙照顾。”白行书皱眉,他想象不出,天底下还有这样狠心的父母。要是孩子不是被易普道捡到,而是其他人贩子什么的,或者就这样死掉了呢。 心疼的看着易普道怀中的娃儿,小宝贝正什么都不知道,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可以抱抱么?”一瞬间父爱泛滥,既然那些狠心的父母都不要他了,那我,就养着。 “我可以养他么?”易普道看着白行书,见白行书不反对,转首又看了看冷着张脸的鲁亦筏,只见鲁亦筏微微的点了下头,易普道立马欢呼着将娃儿塞在白行书的手中,扑向鲁亦筏 “媳妇,我最喜欢你了。”说着吧唧一口就亲在了鲁亦筏的脸颊上 “咳咳。大庭广众的,注意点。”见周围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鲁亦筏红了红脸,拉着像八爪鱼趴在他身上的易普道无奈的说。 白行书也没报过孩子,不知怎么的小娃儿突然就大哭了起来。白行书慌了,手忙脚乱的抱着 “怎么回事啊。”一边焦急的问,一边一摇一摇的哄着小娃儿,他见别人就是这么哄小孩的。 易普道也不敢去接,他是喜欢小娃儿,但这小娃儿哭起来他可不会哄啊。 “不会是又尿尿了吧。”春卷对小娃儿的童子尿是有阴影了。 “会不会是饿了。”饺子眨巴眨巴眼睛,因为他现在都饿了,小娃儿都一个早上没吃东西了,应该也会饿的吧。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易普道一拍脑门子,“可是,我们要给他吃什么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又没有过小孩,当然不知道怎么照顾了,只是,这么小的娃儿,该是要喝母奶的吧。 鲁亦筏一把推过易普道“你去喂。” “我,我?我又没有奶水给他喝,而且,我的就这么点点大的。”易普道涨红了张俏脸。 “笨蛋,想什么呢?你去找东西给他吃。”鲁亦筏敲了敲门易普道的脑门子,亏他想的出来。 “包子,你去找点米糊来,这么小的娃,应该不能吃什么东西”白行书哄着吵得不行的娃儿,吩咐道。 很快米糊就弄回来了,许是饿的很了,半碗米糊很快就下肚了。小宝宝吃完很快就睡着了。白行书将小娃放在床上,让他安慰的睡着。 “这里我们也不能久留,孩子的父母……”白行书说一半留一半,看向易普道,毕竟孩子是他捡回来的,决定权在他。 易普道看了看睡梦中的娃儿。 “孩子一旦带走,就再也不可能回来,再者,万一他将来要认祖归宗,你确定你能让他走?”鲁亦筏淡淡的说道,他就是一个孤儿,对这些问题,他再也清楚不过,即使师傅师公对他再怎么好,他也想找到亲人,即使不认祖,也想要知道,他们是否生活的安好。 易普道沉默着。他想不到那么多,他只知道,这娃儿是别人不要了的,是他易普道捡回来的。 “烧饼、春卷,你两先留下来,孩子我们先带着,有什么消息,你就立即回报。” 于是,剩下的几人再次上路了,带着小娃儿,想着总要给取个名吧 思来想去,总舍不得将就个名字。 “小白,你说叫啥?”马车上易普道抱着小家伙一刻都不松开手,白行书逗着小家伙 “随你,叫什么都可以。”白行书对名字倒是无所谓。叫什么都一样。 “粉嫩可爱的,就叫易璞玉。嘎嘎……” “噗……扑到你还不够啊,还要来个扑玉……”白行书本来是不想打击他的,可这实在是太让人忍俊不禁了吧。 “好嘛好嘛……那叫什么啦。” “好吧,好吧,璞玉也不错,小名呢,就叫玉儿?”白行书看着易普道瞪着他,也不敢笑的太过夸张 “不要,叫小鱼儿,他是我捡来的宝贝。”易普道将睡熟了的小鱼儿放在了软垫上。白行书伸手给他倒了杯水,他到看不出来,这名字到底宝贝在哪? 离城都的路程越来越近了,易普道倒是一拍逍遥,只苦了白行书,他明白那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或许,那人早就等在那里,等着他自投罗网。 “大约还有一日的路程我们就能到城都了”包子计算了一下路程,禀报道。 “今晚就看来似赶不上投宿客栈了,就在这将就一晚吧。”鲁亦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还算不错,将就着睡一晚应该不成问题。 白行书扶着易普道下车,小鱼儿刚吃饱了,睡的很香,小嘴嘟了嘟。 夏天的夜里,还算有点闷热的,易普道窝在马车上,胸襟大开着。小鱼儿睡了会又醒了,也不吵闹,扒着易普道的衣襟,小嘴儿就向着小红点儿前进。 “呵呵,”易普道觉得甚是好笑,看着小鱼儿吃力的扒着,不禁将胸膛挺了挺,将小红点儿送进小鱼儿的嘴里,小家伙无师自通,直接用小舌头卷着小点儿,不停的允吸着,易普道只觉得胸口痒痒的,也不算的上难受。 鲁亦筏一进车厢就看到这一幕“哟呵,这小家伙,跟老子抢起食来了。”鲁亦筏不满的瘪了瘪嘴,自从有了这小家伙,易普道对他就忽视了很多,总是抱着小鱼儿,让他很是吃味。 一把抱起正在允的过瘾的小鱼儿,小家伙还不明白什么情况呢,砸吧砸吧了嘴巴,也不哭叫,看着易普道被吸的泛红的乳、头,胸口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竟有些安奈不住了。也是,自从有课小鱼儿,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办过事了。 易普道一手支着额头,以贵妃醉酒的形式躺在软榻上。鲁亦筏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包子,接着。”说着,也不看向外面,将小鱼儿向外一抛,小家伙就稳稳的落在了包子的怀里。 小家伙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以为是逗着他的,咯咯咯的笑着。 第三十五章:育儿手册 “易普道你在看些什么?” “没。没什么。”见着来人,易普道赶忙将东西藏在身后,白行书疑惑的看了看他 “真没什么?”白行书挑了挑眉,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藏了什么东西。也不点破,趁易普道一个不注意,转身一抽, “哎呀,小白……”易普道惊呼,也是已经晚了,东西已经在白行书的手里了。 “育儿手册……噗……大人,你行,慢慢看哈”白行书忍不住调侃,他才不会告诉他,其实他也悄悄的买了一本,嘎嘎…… 果然,司马宣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都,一行人刚刚进城,司马宣那边就派人才接了。看来全程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啊。 几人跟着小六来到了城里最大的酒楼,好吃好喝的住了两天,司马宣才出现. 对于这姗姗来迟的东道主,白行书恨不得他不要来,可又矛盾的期待着他的出现。 司马宣来的冲冲,领着易普道就进宫去了,说到底,白行书还是有些失落。总以为,那人是看重自己的。 匆匆的进了宫。跪趴在大殿的正中间,垂着头,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屏退了四周的太监,宫娥。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易普道微微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不怒而威的气质。这就是那个负了父亲的人,也是他此次回来的目的。 易普道微微的弯了弯嘴角。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笑眯眯的向他招了招手。 “来,普道,到朕的身边来。让朕好好的看看你。”那人和蔼的向他招了招手,易普道弯着腰,挪到那人的脚边,抬起头。 “陛下。”易普道轻轻的唤道,看着那人看痴了的表情,自己,跟父亲,真的有那么像么。那人愣了愣,眨了咋眼。 “没事,四年没见了,普道可还好。” “有劳陛下挂念,普道很好。落叔也很照顾普道”易普道不慌不忙的应答着,只是当今圣上倒是愣了楞。 “你的病,痊愈了?”那人迟疑的问着,他仍记得那年,眼前之人离开的模样,纵有百般不舍,却也抵不过满堂朝臣。 “呵呵,有劳陛下挂念了。”易普道也不说自己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含含糊糊的带过,那人也不多问,了然的点了点头。 “对了,落黎呢,跟你一道回来了吧。”想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人,一副温文的样子,却精明的跟只狐狸一般,总数跟在那人的后面。 易普道垂眸,谈了口气“落叔他,不愿回来,他说这里是他的伤心里,况且,他也觅到了可以与他厮守终身的人。”易普道想到了那个如父亲般的人,好久不见,倒有些思念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普道,你也不小了吧,有没有想过成个亲,生个娃啊。”那人看出易普道低落了的情绪,转移了话题。当今圣上是想给易普道做媒了,也是,那人唯一的儿子,怎么说也是自己对不起他,对于易普道,他想尽量多补偿一些。 “实不相瞒,臣已有一子,名叫‘璞玉’很是可爱,有空可以带给陛下瞧瞧,刚开始牙牙学语,可爱的紧。”想到那个小宝贝,易普道嘴角露出了笑容,想必,此刻,鲁亦筏定正抱着娃儿在摇晃着。 当今圣上惊讶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易普道露出那种类似于幸福般的笑容,看来,他们的下一代,比他们幸运啊 “哦,到还没听说呢,要是你父亲知道了,定会高兴的。”听到此,易普道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沉默了会,那人注意到易普道那一瞬间变化的表情,即使她隐藏的再好。 “普道,安排好就该去任职了吧。你刚回来,先做个郎中令,管理城都一方。这样满朝文武也就无话可说了,你这么聪明,日后有你的机会。”当今圣上都给暗示担保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躬身道谢。 “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么?”那人又问道,易普道沉默了会,微微的笑了笑,拱了拱手“陛下,臣想去祭拜一下先父,这一别四年,都没机会回来瞧瞧。”那人连道“应该的,应该的” “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易普道顿了顿,还是决定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但说无妨。” “臣想,回以前的老宅子住,至于陛下恩赐的屋子,还望陛下赐给需要之人吧。”那人沉默了会,只是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反正那个地方,自己也总派人打扫着,就算现在住进去也没问题。 两人聊了过很久,司马宣一直在宫门口等着,如果他不能把人平安的带回去,那么白行书定要找他拼命的。 远远的就见易普道缓缓的走来,噙着抹笑容,很是碍眼。 很快,一行人就搬到了之前的易宅。易普道很是感慨,那时候的易府,是那么的繁华,那些巴结的官员,还有那些看笑话的自称正派的清官。来来往往的人,但自从父亲去世,自己一病不起,一切就变了,但这一切,易普道都不在乎,他回来,只有一个目的。他要让那些欠父亲的人,血债血还。 “哇塞,大人的家好大啊……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几个住么?”饺子惊奇道。可惜烧饼跟春卷还没有过来,落师爷也没有来。要是大家都在,那该多热闹啊。 稍稍的收拾了一番,大家就各自找自己喜欢的院子去住了,这个宅子,当初也是圣上赐的,规模当然不小。易普道跟鲁亦筏当然是住在易普道之前的院子里,这里在府里的有后面,还算比较幽静。 易普道逗着牙牙学语的小鱼儿。鲁亦筏收拾了下行李,悄悄的将一个小小的拨浪鼓放在了柜子的后面。易普道注意到了他这小小的动作,也不出声点破。等小鱼儿大些,也该给他买些小玩具了。 夜深的时候,易普道哄着小家伙洗澡,只是这小家伙似乎非常的怕水,每次给他洗澡都要挣扎半天,非溅的易普道一身的水才罢休。 今晚小家伙的精力特别的旺盛,怎么哄都不肯睡。易普道累了一天,实在是哄不动了,鲁亦筏很是气闷,当时为什么要收了着小子,总跟老子抢老婆。 他此时终于明白师公非要赶他下山的迫切愿望了。 心疼的看着易普道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边摇边晃的哄着不停咿咿呀呀的小鱼儿。实在无语的抢过小鱼儿,也不多说,就向外走了,不理会易普道在后面叫唤。 摸到白行书的房门前,屋子都已经黑了,看来叔睡下了,只是,里面偶尔泄出的呻吟,透露出,主人此刻正在辛勤的劳作着。鲁亦筏低头看了看怀中睁着大眼的挥舞着小手的小鱼儿。 嘿嘿嘿的奸笑了一会。 大脚一踹。只见黑暗中彼此交缠的两人迅速分开,司马宣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鲁亦筏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小鱼儿往床上一扔。 “小鱼儿今晚就交给你们了啊。”然后,在司马宣惊愕的目光中,在白行书羞愧的的无地自容中,潇洒的回了。 第三十六章:圣驾 烧饼跟春卷在三天后也赶了过来,小鱼儿的家人是找到了,但那家的家庭情况实在是够差的,别说着小娃了,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实在是负担不起。才不得已把孩子丢了的。 听完烧饼的禀报,易普道让两人再跑一趟,让他们给那家送点银子过去,就当,这娃是他买回来的。 易普道第一天上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捧场,门前冷清清的,一连几天,一件案子也没有。 司马宣记着那夜的仇,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上门捧面子,总是半夜悄悄的潜进。然后天明之际再撤。易普道看着也不多说什么,只要小白一天不离开,那他就是他用来压制司马宣最好的筹码。 连续几天,没有一个大人物上门拜访,那些小罗罗自然也就不来巴结。知道点的人是不屑来拜访,不知道易普道的,是感觉没必要巴结。 易普道倒是乐得清闲,既然别人不来走动,他也没用必要去巴结别人,该来的总会来,他就不信那人能沉得住气。 不久,城都就开始闹飞贼,被盗了好多大户人家,一时间,城都内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一到晚上就早早的关门打样,一时间,城都街上萧条了很多。 易普道拍四大捕快各带一队,夜间轮流巡逻。 朝中的人都在等着看易普道这次的表现,有些人等着嘲笑,有些人在观望,哼,四年前的那个白痴,能有什么成绩。 然后易普道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那横行的盗贼,在短短数十天的时间内抓获破案。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让人根本无法将他与“白痴”二字联系到一起。 深夜,易普道造访县衙大牢。 “委屈你了。”命包子将门打开,鲁亦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出来,很快的,饺子等人就手脚麻利的将一个昏晕的人抬了进去。 “没事,回吧,我要先洗把澡。”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计罢了。 怎可能那么巧,突然出现的盗贼,即使易普道真有那个本事能将盗贼捉住,那也好歹要有个盗贼啊。 他已经等不及了,山不来就我,那就让我来向山靠近。 将死囚犯的抬了进去,饺子等人拍了拍手,跟着回了。 经过这件事,好歹有人上门了,但也只是小猫两三只,易普道一个个的接见,他要尽快在朝中站稳脚。 白行书倒是义气,司马宣吃了几个晚上的闭门羹,想着媳妇,又不敢有怨言,得,安排了小六,带了点伴手礼,登门拜访。 一进门,二话不说,直奔白行书的院子,易普道也不去接见他,命春卷将东西收下,便随他,爱咋咋去。 不会司马宣这次之后,登门拜访的人倒是多了,有些时候看在司马宣的面子上,有些,却是来打探情况的,看看他这白痴小儿,到底是真疯还是假傻。 “包子,今天来拜访的人全部拒见,就说本官病了,恕不见客。”易普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第一次是皇上秘密召见的,目的是看看他的情况吧。 父亲那边,总归是个结,是当今圣上的结,若他还在意,那么父亲就他对付他的唯一筹码。 一连几天,易普道都不见人,就见司马宣带了两个大夫进去,一点消息都没传出。 第三天的时候,圣驾不期然的降临。不是敲锣打鼓的,却足以撼动满朝文武百官,当今圣上亲自探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资格老一点的,估摸着陛下还是放不下那人,四年前,比这还厉害,几乎是请了天下所以的名医,只为了那人的儿子。 南元帝浩浩荡荡的带着一队人马,还有两名资格破老的御医,给足了易普的面子。 南元帝是什么样的人,大风大浪了大半辈子,就这么点小把戏,他还能看不破。 没让任何人禀报,南元帝到易府后院的时候,易普道正仰躺在 太师椅上,欢快的吃的葡萄,“突突突……”的吐着籽。 还念叨着“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败,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欢快的很。 “咳咳……”南元帝身边的太监出声提醒。易普道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南元帝。立马起身欲下跪行礼,却被南元帝一把拉住 “微服,这些个礼节就免了吧。”易普道愣了楞,他想过南元帝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瞬间,易普道换上一张大大的笑脸,大着胆子,拉着南元帝在之前自己躺过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自己责是我在南元帝的脚边。 “那是下官的媳妇,他怀中就是臣的儿子。”指向不远处正上串下跳的鲁亦筏,南元帝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施展着轻功正抱着怀中的娃儿玩耍。那小娃儿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手挥舞着,咯咯直笑。关键是,对方居然是个男人。 不可置信的看着易普道,咽了咽,想说些什么,但又想到那个人,自己与他,何其不是一段孽缘。张了张口,到底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小鱼儿抱到手里的时候,小家伙不怕生,拉着南元帝的胡须子,咯咯直笑。南元帝对小鱼儿甚是喜欢。 拉着易普道说了许多,说易普道小的时候,自己还抱过,也是那样的调皮,夸他小的时候就聪明的紧。 那天,南元帝在易府待到了很晚,吃了晚饭才走,易普道献殷勤的亲手下了厨。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起到了巴结的效果。 南元帝前脚刚走,后脚易府的门槛子就快要给踩烂了。 易普道将礼都收了下来,人却是挑着见的。不管怎么说,目的总是达到了,一切,都比想象中的顺利。 第三十七章:静宁公主 一大早的,易普道就被南元帝请到宫里去了 ,他官位低,本是不能参加早朝的。 易普道在外候了一会,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才领着他到御书房见南元帝。 那人坐在案几后面,皱着个眉头,易普道跪趴在地上,高呼着万岁。 南元帝抬起头,看着易普道趴着的身影,一瞬间有片刻的错乱 “易臻,你来啦。”南元帝脱口而出的名字,看到易普道跪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才愣了一下。 自嘲的笑了笑,有其父必有其子,眼前的人,跟当年的那人一样,那人,也是这样的跪趴在那儿,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他与那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只是,现在自己老了,而那人,也离他而去了。 易普道定了定神,原来这人还记得父亲。微微抬首看着南元帝,易普道不吱声明智静静的看着南元帝,给他看看这张跟父亲一样的脸。 南元帝我这笔的手颤了颤,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爱卿,平身吧。” 易普道谢恩之后就站了起来,南元帝笑了笑,随手拿起一边的一张奏折。 “你看这张折子,河北又闹旱灾,虽称不上颗粒无收,但长期下去,百姓总会闹荒。爱卿可有什么好的解决之法?”南元帝将一张折子放在易普道的面前。 易普道愣了一下,这么大的事,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来说话。易普道思量了下,南元帝这是有意要提拔他。 “臣以为,治灾,不能光靠朝廷的救济。关键还是在当地生活情况的改善。”易普道提出建议,南元帝点头。 “朝廷播下巨款,但最后到百姓手中的,总只有那么一点,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对此,爱卿有什么办法,可以杜绝?”这是南元帝最担心的问题,这种事情,说完全断绝,那是不可能的。 易普道沉思了会,突地单膝跪地“臣愿意接下此重任。”易普道说的铮铮的,南元帝笑了笑,这小子跟他父亲一样,精明的很,一点就通。 关键的事情定了下来,南元帝跟易普道稍微的谈扯了几句,便让易普道告退了。 “早些回去收拾收拾吧。尽快出发。”南元帝挥手让易普道离开,易普道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跟在小太监的后面,易普道也不跟他闲扯,沉思着,这次他不准备带太多人,甚至不想带上鲁亦筏,这次,他还要办些私事。还有小鱼儿,总吃米糊也不好,没营养。前两天不知道鲁亦筏在哪里带了只老虎回来,乖顺的很,似乎刚生过小崽,还有奶水。小家伙喝的也挺高兴。 “哎哟”突然一颗球猛的砸在了易普道的门面。易普道被砸的头晕眼花,瞬间倒在了地上。 “哎,你没事吧。”这时一个穿着宫装的少女跑了过来。手叉着腰,傲慢的问道。 易普道感觉鼻间热乎乎的,用手一摸,这才发现两管鼻血顺着鼻子蜿蜒而下。 “没事。”易普道咬了咬牙,眼前之人,看打扮,华贵而不失女儿态,不可能是妃子,课行事又如此乖张跋扈,应该是为公主或者格格之类吧,这么傲慢,应该是传说中的静宁公主,名字倒蛮文气,但性格,那哪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啊。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静宁公主看着易普道抹花了的血色,哈哈大笑。易普道趁其不备,捡起一边的球,就像静宁砸去,静宁公主没想到易普道敢如此大胆,一时不备,还真的被砸了个正着。 “你。好大的胆子。”易普道没有用力,球只是擦着静宁公主的脸颊而过,但这也够让静宁生气的了。 “公主不是问微臣有没有事的么,难道臣这两管鼻血是留的假的?所以臣想,或许公主亲身体验一下,就能知道到底有没有事了。”易普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袖子一抹,深色的官服上,瞬间暗红的一片。 静宁公主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子,但总数自己理亏,张口想骂什么,却只能气的猛喘气。 “好你个小子,知道本宫是公主,还敢对本宫无礼。说,你叫什么名字,有胆子的给本宫报上名来。”静宁气的颤了颤手指着笑眯眯的易普道,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倒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小的名叫易普道。恭候公主大驾。” 说完也不等静宁公主做何反应,便率先越过她,大步流星的向宫门走去。 媳妇跟儿子都还在家等他呢,他才不要陪着野蛮的娘们在这里斗嘴了呢。 易普道狼狈的回到易府,哭丧着脸找鲁亦筏求安慰去。 刚迈入后院就见鲁亦筏正抱着小鱼儿跟着大虎在玩耍。大虎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小鱼儿也有六个月大了,已经能够自己坐立了。他想再大一点,就可以跟在他们后面跑了。 “媳妇~”易普道嗲嗲的唤着,鲁亦筏瞬间觉得鸡皮疙瘩直冒。转首看到易普道脸上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拉过易普道,见深色的官服袖口暗红了一片,不满的问道。 “没事,碰到了个野蛮人,不小心给砸到了。”易普道不愿多说,过几天他就要收拾收拾去河北了,毕竟是去公办,拖家带口的总不好。 鲁亦筏也不追问。抬袖为易普道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嘶~疼,媳妇,轻点。”易普道不怕死的唤着他,鲁亦筏一听,手下不禁微微使力。 “哎哎哎……疼疼疼……我不敢了,不敢了。”易普道痛呼,真是的,本来就是我媳妇嘛,难道人家叫错了不成,易普道嘀嘀咕咕着,以为那人听不见似的,鲁亦筏也不跟他计较。 小鱼儿睁着大眼,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突地“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手掌拍着。 易普道笑了笑,抱起小家伙“吧唧吧唧”的亲了上去 “宝贝,什么时候可以叫爹爹呢?”估计,自己回来就会说话了吧。 多想听到他叫的第一个名字,便是自己啊。只是,希望他能赶上 第三十八章:激情之夜 稍微收拾了一下,易普道就准备上路了,带上了比较稳重的包子跟饺子,白行书也想跟着的,却被易普道留了下来。美名曰家里总要有人照顾。小鱼儿还小,鲁亦筏一人照顾不来。 白行书撇了撇嘴,也不多说什么。鲁亦筏也不吱声。 夜晚,再一次将小鱼儿扔给了白行书,鲁亦筏坐在桌边等着易普道。 易普道探了探头,看着鲁亦筏板着脸坐在桌子边,一语不发,摸了摸鼻子。 “还不进来,站外面喂蚊子么。”鲁亦筏一开始就发现了易普道在门外探头探脑,就是不愿意进来。 “嘿嘿,媳妇儿。”易普道厚着脸皮蹭到了鲁亦筏身边坐了下来。拽着鲁亦筏的袖子,腆着张脸。 鲁亦筏一甩手,双门“吱呀”一声就关了上了。也不看易普道一眼独自就往屋内走去,脱鞋上床,根本就无视了易普道的存在。 易普道狐狸眼一翻,计从心来,看来,得牺牲点色相了。 宽了衣,易普道赤着脚走到了床前。亵衣半脱半挂在身上。“亦筏~”蛊惑的叫着床上那闭目养神之人。 鲁亦筏微微的睁开眼睛,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易普道,艳红的双唇,仿佛一颗等着他撷取的樱桃,微微泛红的双颊,透露着那人的羞射,不断起伏的胸膛,似乎正表现着主人的紧张或是其他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两个红色的莓儿,在白色的亵衣里若影若现。 鲁亦筏喉结翻滚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易普道咬了咬嘴唇,迈步跨上了床铺,鲁亦筏下意识的向外口挪了挪,易普道一直睡在里口的。 谁知这次易普道不仅没有跨进去,反而直接爬到了鲁亦筏的身上。 “你……”手指不安分的划过鲁亦筏的喉结,胸膛,然后停在腰际慢慢的摩挲。手指探进鲁亦筏的里衣。 将衣服的扣子挑了开来。易普道邪邪的笑了一下。 早该想到,这家伙就是在诱惑自己。那么这样,自己就不客气了。 猛的一个翻身将那可人儿压在了身下。易普道惊呼了一下,也不挣扎,任由那人压着,湿热的吻不断的落在火热的身躯上。 止不住的泄了呻吟,却只是更加鼓舞了那人。手指抚上了那火热的硬、物,感觉到它在手中不断的涨大,逐渐变的火热,鲁亦筏邪恶的捏住了易普道的要害。 “唔……放,放开。”易普道微微的喘息着,涨红了的脸色,双目微微的闭着,似是难受的紧,却又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慢慢的从那处传遍四肢百骸。 感觉到那处被包在了湿热的口腔之中,易普道惊呼出声,微微的抬起了下身,将那物又向里送了送。 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嗯……不行了,鲁亦筏,放开……快……”只是,一切都来不及的,那股子的灼热一股子的泻在了鲁亦筏的口腔之中。 易普道羞红了张俏脸,看着鲁亦筏喉结滚动了一下,以及唇边的那点点滴滴的白浊。 勾下那人的脖子,便吻了下去,唇舌交缠中,鲁亦筏将自己挺入了易普道的身体之中。 随着鲁亦筏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床板吱呀吱呀的响着,与床上那人的呻吟声交相呼应着,夜,还很漫长,而激情,还在继续。 晨光刚刚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床上缠绵了一夜的两人的身上。易普道趴在鲁亦筏的胸口上,手指画着圈圈,一副小女儿般的作态。 “年前。” “嗯?”易普道突然冒出一句,鲁亦筏微微的睁开眼,手臂紧了紧。 “我保准,年前回来。” “嗯”鲁亦筏不发表任何的言论,易普道调整了下睡姿,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 易普道走了的前两个月还会经常的写信回来。 白行书总会回一大封回去,每次鲁亦筏只交代上一两句,小鱼儿又长大了不少,已经开始学走路了,丫丫依依的想要开口说话了。 静宁公主到来过一次,只是没逮到易普道,一颗心却给弄丢了,自从见到了鲁亦筏之后,静宁公主的那颗小小少女心便系在了那人的身上。 奈何,那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后来,易普道的信笺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只是一两句话,偶尔会说两句旱情的事情,也会问问白行书的意见。 最后一封信是让白行书速去,旱情倒是治的差不多了,只是那里有开始发生了瘟疫。 这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一个个的在自己面前死去。易普道只好让白行书速速赶去。 只是,一切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接到信的第二天,另一封快马加急的信就送到了易府。 “大人失踪了,生死未卜。”短短的五个字,却如五雷轰顶般,鲁亦筏深吸了口气,一个转身,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瞬间一张桌子便四分五裂。 将小鱼儿交给了饺子跟春卷照顾,鲁亦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白行书启程了河北。 两人快马加鞭,半个月的路程,硬是早短短的四天之内就赶到了。一路上跑死了三匹良驹。 还好鲁亦筏安排了魔教旗下的商行提前备下了马匹。 两人到达河北驿站的时候已是深夜,包子跟烧饼都是通红着眼睛的,见着白行书跟鲁亦筏,一瞬间齐齐的跪在了地上。 “鲁大侠,头,都是我们不好,没有照顾好大人,是我们该死。”两人狠狠的删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鲁亦筏冷冷的看着两人,一语不发。白行书赶忙拉起了两人“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到底发生的什么事。你们说清楚。” “旱灾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就差将运河的水给通过来了,那天,大人亲自带人去河堤,埋好了炸药就等着引爆,将河水分流,可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家的小孩,跑到了引爆点那边去了。大人为了就他……就……”两人哽咽,说道着,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第三十九章:寻找易普道 “派人循着下游去找了么”白行书缓了缓神,抚着额,甚是疲惫的模样。 “派了,可是一无所获。”烧饼摇了摇头,人已经找了好多天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有见到尸体,他们就不会放弃寻找。 鲁亦筏捏了捏拳头,一言不发,不是说年前就回的么,不是,说好,年前回来的么。 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天刚微微亮,鲁亦筏跟白行书就跟着包子等人来到了事发地,如今河流已经通了,田地也得到了浇灌,只是那个瘟疫,刚开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蔓延了。 “行书,你留下吧,这里需要大夫,你医术不错,我去找他。”白行书沉默了会,他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治疗瘟疫,如今,他更不能走开。 “大人就交给你了,拜托,一定要找到。” “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包子烧饼,你们留着,帮行书。”鲁亦筏发话,烧饼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看了看白行书,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顺着河流向下寻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每经过一个村子他都要打探一下,顺着河流下来,总会被那学打鱼的人捡到的吧。 三天后,鲁亦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他不敢骑马,他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漏了哪里。 天色渐晚,鲁亦筏赶到了一个小镇上,今晚就随便找个客栈休息一晚。 人群中,一抹臧绿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快步跟了上去。果然是他。 “落叔”鲁亦筏唤道,那人顿了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子,手中还拎了包药材。 “亦筏?”落黎明显的松了口气,语气不免有些激动。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跟我来。”良久落黎环顾了下四周,确定了什么般。带着鲁亦筏。七拐八绕的转进了一个小胡同,走到胡同的尽头,才发现了一个小屋子,推开木门,暗黑的屋子里瞬间一股子弄弄的药味传了出来。只听里面的人不断的咳嗽,听得鲁亦筏的心一抽一抽的揪心的疼。 “叔,你回来了?”这里除了叔没人知道,跟别说会有什么其他人来了。 “易普道。”鲁亦筏猛的推开落黎,向前扑倒床边深吸了口气。床上之人,脸色苍白,短短数日,易普道已经瘦成皮包骨头了。胸口处绑着厚厚的绷带,血迹从那处渗出,染红了胸口处。 “亦筏?你怎么找到这的?”易普道疲惫的扯了抹笑容。 “怎么会弄成这样?”看着这样的易普道,鲁亦筏也不忍心责怪他些什么。易普道眨了眨眼睛“中了别人的圈套。咳、咳、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瞬间易普道眼中升起了一抹雾气,鲁亦筏抓着易普道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我在这,我来了。放心,你好了,我们就回家小鱼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开始学说话了呢,你不是想听他叫你爹爹的么,我们回去他就会叫了。” 易普道笑了,想象着小家伙的模样,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许是太累了,鲁亦筏吓了一跳,将手探到易普道的鼻间,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落黎从后面拍了拍鲁亦筏的肩膀。 “他太虚弱了,让他休息一会吧。”看着鲁亦筏泛黑的眼圈,还有那淡淡的胡渣,也是一副疲惫像。 轻轻的带上门。鲁亦筏皱眉。他要将易普道换地方,这个地方怎是人能住的? “其实,你们一走,我就不放心。可又拉不下这老脸来,听到皇上派普道去治旱灾,才悄悄的赶到了河北,暗中跟着普道,那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匕首插进普道的胸膛,可我离得太远了,根本无能为力。”落黎的眼神暗了暗,他还在自责,要是当时他离得近些或许,他就不会中了小人的圈套了。 “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子,是一侏儒,那些人终于忍不住了,若是普道这次治旱有功,必定是他们的威胁,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落黎气恼的捶了下墙壁,瞬间血水顺着指缝流下。“那些人是谁?”鲁亦筏缓缓开口,伤了他的人,他怎可能轻饶。若是易普道这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必要那人满门颠覆。 “当朝相爷,潘馥。那人,本就是易家的仇人,之前与易臻为敌,我一直怀疑,他的死,跟他有关。后来若不是普道变得痴傻了,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定要了普道的命。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落黎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愤恨,他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后来,我就将他带到了这里,不仅他胸前的伤口,他还染上了瘟疫。” “什么?瘟疫?”鲁亦筏一惊,怎么会,他不敢置信。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坚持要跟着过来。 立马修了封信给白行书,白行书在那边治疗瘟疫,多多少少研究出了些方法。易普道现在的情况是不容许移动的,更别说长途跋涉。 一时间,白行书也干不过来,鲁亦筏做了个魔教的标记,当天夜晚就有人上门了。 “参见公子。”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半跪在鲁亦筏的面前。 “起来吧。”鲁亦筏将一个东西交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将此物立即送到教中,让常青出手,三日之内,我要听到消息。”那是魔教教令,常青是城都分舵的堂主,居然让堂主亲自动手,这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得罪了鲁亦筏,黑衣人想着。领命告退。 白行书分不开身,鲁亦筏立马联系了师弟胡可,那人的医术也算不错。 谁知,来的不是胡可,倒是他那宝贝师傅已经宝贝师傅到不行的鬼医师公。 “我们是来看看儿媳妇的嘛”看着床上躺着熟睡了的易普道。季璃笑眯眯的打趣。鲁亦筏满脸黑线,师公都来了,易普道的病情就不需要担心了。 但现在更让他担心的是,师傅跟师公,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放过”易普道的。 第四十章:小女儿心事 果然,易普道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了的娃娃脸,放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就见那人露了口大白牙,笑了笑,边上站着的鲁亦筏跟另一位冷面男子,猛一看,跟鲁亦筏还蛮像的,都是黑发黑衣,尤其是现在还都冷着张脸。 “儿媳妇醒啦?”季璃笑眯眯的说着,易普道愣了愣,儿媳妇?难道是亦筏的师父 “师父?”易普道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叫上了师父,热情的很。 “哈,好,好这个儿媳妇好。乖乖,再叫一声。”季璃哈哈大笑,直接爬到了床沿上。 “师父。”易普道又甜甜的叫了一声,感觉到身上轻松了不少,眼皮都不再昏昏沉沉的了。胸口似乎也不那样的疼了。 按了按胸前,又看了看鲁亦筏。鲁亦筏上前,拎开趴着的季璃。 “师公,管好你媳妇,别让他出来祸害别人媳妇。”鬼医接过张牙舞爪的季璃笑了笑。 “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下一站该去大漠玩玩了。”季璃这才安分了些,委屈的憋了憋嘴巴,看着床上恩爱的两人。 “儿媳妇,记得来找师父玩啊。”不放心的叮嘱道,看着易普道点了点头才放心的被鬼医拎走。趴着门板探了探头“亦筏,对媳妇好点啊,最近不易太操劳啊。”嘿嘿嘿嘿的奸笑了会。鲁亦筏抚了抚额。 “师公,拜托,快把这妖孽带走吧。”…… 落黎先赶到河北帮助白行书,鲁亦筏则带着易普道休养一段时日才返回城都碰头。 一路上,到处都在传着潘相府被劫的事情,半夜的时候潘相的头发胡子都被人家给剃了个光,还在屁股上画了个大乌龟,百姓们津津乐道,当做一个饭后的笑话。 易普道懒懒的靠在鲁亦筏的怀中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干的?”这家伙手脚倒是快。只是自己没看到,倒是便宜了那人,那人终于动手了,他一直怀疑父亲的死跟那人有关,只是一直苦无证据,这次的事情,八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跟父亲就说宿敌,当年,若不是他成了痴傻儿,他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鲁亦筏不否认,只是他觉得常青做的不太符合他的要求,若是他亲自动手,该把那混球扒光了挂在城门上。 易普道笑了笑,在鲁亦筏的怀中蹭了蹭,即使他不动手,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过,他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易普道跟鲁亦筏比白行书他们先一步到达城都,易普道回来的消息被全部封锁了,省的他们回城都的路上麻烦。 接到消息的饺子跟春卷早早的就在府里焦急的等着了。小鱼儿能下地跑了。此刻正安分的待在饺子的怀里,睁着大眼睛。 远远的,就见一马车缓缓行来,在易府的大门口处停了下来。只见从里面迈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转身扶着后面那个白色的人儿下了车。 “爹爹”那人愣了一下,拨开鲁亦筏,看着饺子怀中的小家伙。 “小鱼儿。呜呜……爹爹想死你了……”猛的扑了上去,接过小鱼儿,小鱼儿张开双臂一口一个“爹爹。”的叫着,叫的易普道心花怒放,抱着小鱼儿猛的亲。 鲁亦筏吃味的站在一边,给了点银子给赶车的车夫,拎着一大一小的两人就进去了,省的他们站在门口继续丢脸。 稍微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进宫面见了南元帝。汇报了下旱灾的情况,已经瘟疫治疗的情况,但对其他的事情一言不提。潘相在边上吹胡子瞪眼。他就是查不出来,那天晚上到底是那个兔崽子。 南元帝抚着龙须,细细的听着。“爱卿辛苦了,听说爱卿受伤了,可好些?”南元帝悠悠的道来,却听的易普道心中一惊,消息封锁的那么严,却还被那人知道了去。 “有劳陛下挂念,已无大碍。”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口按了按,看看上座的南元帝。 南元帝笑了笑,“爱卿舟车劳顿,一大早就过来了,先回去歇着吧。”瞬间易普道心中一凸,看来自己的一切行踪,全部掌握在那人的手中,自己还妄想与那人斗,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嘲的笑了笑。 施礼退了下去。 跟在小太监后面,那小太监试图与易普道交谈,这次易普道治灾有功,皇上必定对他有所嘉奖,升官是跑不了的,以后很有可能就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啊。 “有劳公公了。”从袖中掏出些碎银子放在那人的手中,两人不言而喻,相视一笑。 行了一段,快到到宫门的时候。 “易普道……”远远的就见一个宫装的少女叉着腰等在那里,后面跟了一串的太监、宫女。 易普道不慌不忙的上前施礼“公主殿下。”感情自己这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弄的人尽皆知了,这不,今早刚进宫,就被潘相跟这静宁公主逮着了。 “免了。”静宁公主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仆人退下,独自领着易普道走到后花园处。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贵干。”不会是在报上次的仇的吧,上次自己走的急,不知道这小妮子有没有去府里找他麻烦。 “我问你,那个……”静宁公主扭扭捏捏的,小脸还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哟呵,这是看上了谁家的少年了吧,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什么?”易普道挑了挑眉,不是是要让自己给他做媒吧,难不成,看上自己了?易普道自恋的想着。 “就是,在你府上,的那个,那个黑衣服的小哥,叫什么?什么背景来着?”静宁公主眼睛一闭,贝齿一咬豁出去了。 易普道愣了愣,哟呵,感情这是看上自己的媳妇了?难不成还得让自己去做媒不成? 御书房内,一小太监附在南元帝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南元帝笑了笑,点了点头。 “看来这普道跟静宁,处的不错,这丫头,哈哈……”南元帝笑着跟潘相说着。 潘相表面上笑着应是,心中却是一凸,这南元帝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难不成,是想把静宁许配给易普道? 第四十一章:除夕夜 很快,白行书等人也回到了城都,易普道也给升了职,从六品给直接升到了四品“通政使司副使 “,这个官说大不大,说小爷不小了。主要是辅佐通政使审阅校阅题本,辖下有参议等从官。 南元帝给了个他不大不小的官职,却也恰到好处,不至于树大招风。 夜深人静的时候,房内传来了细细压抑着的低吟声。 “轻点轻点,疼~” “活该,让你爬那么高,小鱼儿都被你给吓着了。”鲁亦筏甩了甩手,这家伙,趁他不在家额时候居然抱着小鱼儿爬假山上去玩,摔下来也活该,居然自己还当肉垫,护住了小鱼儿,小家伙看着易普道痛的龇牙咧嘴,当场吓的哇哇大哭。 “媳妇儿,你跟静宁公主怎么认识的啊?”易普道翻了个身,仰面向上看着鲁亦筏。 拍了一下易普道的翘股,让他安分的趴好。 “静宁公主?不认识。”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更别说认识了。 易普道低低的笑了笑,看来那小妮子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鲁亦筏手指不安分的揉捏着易普道的股部,易普道闭着眼睛,享受着鲁亦筏的服务。 俯下身子,趴在易普道的耳边轻轻的吹气。 “呵呵……氧……”易普道红着耳根子缩了缩脖子,鲁亦筏邪恶的笑了笑,张开嘴含住那小巧的耳垂。 易普道翻身仰面看着他,鲁亦筏笑了笑,逗弄了一会,在易普道的额际落下了轻轻的一吻。便翻身躺在易普道的身边。 易普道眨了眨眼睛。咦?这样就结束了?奇怪的看了看鲁亦筏,看着那人已经闭上眼睛,准备与周公大人约会去了。 易普道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巴。悄悄的伸手入那人的怀中,安抚着那个红点,慢慢的向下,一手捂住那坚硬的火热,上下抚动着。 鲁亦筏粗喘着气,一把拉住易普道不安分的小手,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我是没有必要怜惜你了。”自己他离开,自己就再也没碰过他,后来他又是受伤,又是瘟疫,身体也虚的不行,自己忍到现在,恐怕早被身下的人笑的不行了吧。 易普道不说话,只是用行动表达。伸出双手勾下鲁亦筏的脖子,便将双唇送了上去,唇舌交缠间,衣衫褪尽,欲望蓄势待发,正激情燃烧,欲罢不能之时,娃儿的啼哭声从外间传出。 “哇哇哇~”的叫个不停 “该死的。”鲁亦筏低咒了一声,直起身子,却被易普道一把拉住了“别管他,我们继续。”易普道脸色红润,微微的喘息,吐气如兰。 鲁亦筏心中微微的一凸,邪恶的勾起嘴角“娘子莫急,为夫这就来。” 夜,还很漫长,小鱼儿的哭声,也打扰不了那两个正忘我缠绵中的那个人。 月上柳梢头,激情燃烧夜。月亮也羞的躲进了云里,床上缠绵的两人,激烈的交战着,薄被早被踹到床下去了。 除夕夜,团圆夜,总之易普道还算是在年前赶回来了。 各家各户都贴了门帘,挂上了红灯笼,司马宣早早的就蹲到易府了。媳妇在这呢,当然要跟媳妇一起过年啊。 宫里来人催了司马宣几次,说是他那皇后姐姐要见他,他理都不理,跟在白行书的屁股后面。 宫里也是有宴会的,易普道带着小鱼儿,拖着鲁亦筏去露了个脸就溜了,静宁公主老远就看见鲁亦筏了,可苦于自己的公子架子,直接过去太招眼了。眼珠子一转,想了个法子,换上小宫女的装束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两人了。 南元帝跟小鱼儿很是投缘,南元帝喜欢小鱼儿喜欢的紧,易普道干脆将小鱼儿留给南元帝玩上个两天,鲁亦筏那是举双手赞成,晚上没这小家伙打扰,事情能好办的多。 落黎带着一群人在家里包了饺子,还做了圆子,饺子是除夕夜吃的,圆子则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吃。寓意着团团圆圆。 包子捏着饺子的皮,“饺子饺子,饺子最好吃了。”邪恶的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气鼓鼓的饺子。 “别捏了,再捏就露馅了。”春卷打趣,饺子抡起擀面杖,追着两人绕着厨房满地跑。 众人哄堂大笑,厨房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落黎在几个饺子里赛了几个铜板,吃到的人,来年就会有福气。 那天晚上,一大锅的饺子都吃完了,可惜都没人吃到那有铜板的饺子。 落黎贼兮兮的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饺子,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落黎愣了一下。 “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嘿嘿……兄弟们,我们上”于是,四大捕快,蜂拥而上,将落黎手中的饺子一抢而空。 易普道跟鲁亦筏腆着鼓鼓的肚皮子,手拉着手躺在后院的椅子上,满意的打着饱嗝。 “易普道。” “嗯?”易普道懒洋洋的应着,“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吧。”鲁亦筏感叹,时间过的阵快,遇到这家伙之后,就没平静过,大事小事不断。 “嗯,放心,媳妇,这是我们过的第一个年头,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你过的,还有小鱼儿。”易普道闭着眼睛,低低的呢喃。鲁亦筏笑了笑,听着旁边越来越小的声音,渐渐的转为低低的鼾声。 悄悄的放开于易普道紧扣的手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弯腰将那已熟睡的人儿抱了起来,月色下,那黑色的身影,抱着娇小的人儿,慢慢的向房内走去。 靠在他的怀中,永远是那样的安心,温暖。 大年初一,易普道是被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给吵醒的。太阳从窗户口洒了进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开门第一句话是道新年好。 包子、饺子、春卷、烧饼,都算小孩子,易普道早早的就给他们准备了红包。 四人也如往年那样早早的就守在了易普道的屋子前,见门一打开就蜂拥了上去。 “大人,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四人倒是统一阵线,易普道笑眯眯的将红包递了上去。 鲁亦筏跟着迈步出来,冷着张脸,四人伸了伸爪子,又给缩了回去。 他们又不是不要爪子了。 谁知,鲁亦筏咳嗽了一下,从袖子中掏出四个大红包,分别给了四人“新年快乐。” 一句话雷的众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心底有了一个结论,鲁大侠昨晚一定很性福…… 第四十二章:静宁造访 城都的天气很少下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在年初二,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下。裹着厚厚的毛裘易普道站在一片片的梅花下。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鲁亦筏撑了把伞,至远处缓缓的行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的了?”将手中的暖炉塞进易普道的怀中,又将另一只冻的泛红的小手,抱在自己宽厚的大掌中温暖着。 才两天没见小鱼儿就想念的紧,看来明日该去将小家伙接回来了。 司马宣蹲在这里几天了,就是不肯回去,说是府里太大,一个人太冷清,这家伙倒是会说,一大家子的丫鬟奴仆都不管了,还不是因为一个白行书么。 易普道也不点破,反正地方够大,住就住着吧。 一大早的,不速之客就上门来了,包子将人带在大厅等候,易普道一进入大堂就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撞上了跟在后面的鲁亦筏。这祖宗怎么来了。转身赶紧将鲁亦筏向后退去,拜托,这是来抢自己媳妇的,必须要藏一藏啊。 “怎么了?”鲁亦筏不明所以,顺着堂内望去,就两少年打扮的姑娘,明显的女扮男装。 难不成跟易普道有一腿,不想让自己知道?得,这弄的。 不论易普道怎么藏都晚了,静宁公主已经发现这边的动静了。 “易普道。”一把揪住想要逃跑的那人,转首换了张温柔贤淑的脸对着鲁亦筏“公子有礼了,奴家名叫静宁。” 易普道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鲁亦筏一眼横了过来“她就是静宁?” 易普道抬了抬眼皮子,不是她还能是谁。 两人光顾着眼神交流了,完全忘了边上的静宁公主,小妮子这是先发火又不好意思再心上人面前丢架子。 “咳、咳、”出声咳了咳,提醒眼前的两人,自己还在这呢。 “不知道公主此次造访有何贵干啊。”命人上了三杯茶水,也不招呼静宁,自己就碍着鲁亦筏坐了下来,亲密的挽着鲁亦筏的手,看吧看吧,我们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么。 宣誓主权般,招摇的晃了晃,静宁看着气呼呼的瞪大了双眸,这该死易普道,消遣本公主呢啊。 磨了磨牙,本公主就不信了,我一女人,还抢不过你这男人。 静宁公主端了杯茶水就想碍着鲁亦筏坐下,鲁亦筏什么人啊,只要不爽,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放眼里,当场就冷冷的瞪了静宁一眼,吓的静宁撇了撇嘴,一股子的泪水就包在眼眶里了。 鲁亦筏一直以为这小妮子是对易普道有意思,当然不给她好脸色看啦,谁知,人家姑娘的一颗少女心都落他身上去了。 静宁公主气得一跺脚,少女心瞬间破碎,这都什么人啊,跟易普道混一处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杯子一扔就跑了出去,后面的小丫鬟,不知所措的愣了愣。 易普道看着小丫头呆愣的表情不禁噗呲一口笑了出来。 “噗,傻丫头,还不快追。”小丫鬟这才清醒般的追了上去。 易普道在后面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在鲁亦筏的怀中滚来滚去。 鲁亦筏误会就误会了吧,反而正合他意。 小家伙接回来的时候都快要过元宵了,南元帝实在是太喜欢小鱼儿了,说什么也不肯放人,易普道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当今圣上抢人,只能憋屈着。 小鱼儿一回来,鲁亦筏性福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小家伙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易普道,本就爱粘易普道了,现在时候干脆寸步不离,连睡觉也要霸着。易普道也是许久没见小家伙了,心疼的紧,天天搂着小鱼儿睡觉,害的鲁亦筏连下口的机会都没有。 元宵节的时候,易普道看出这两天鲁亦筏闷闷不乐的,特意将小鱼儿交给了白行书,让小家伙去破坏那两夫妻的感情生活去。 拽着鲁亦筏去逛元宵灯会,城都的元宵灯会不是一般的好玩,漫天绽放的烟花,像是一场烟花盛宴,到处都是人,五颜六色的彩灯,有舞龙的,踩高跷的,还有跳舞,猜灯谜的。 “你看你看,这个题目‘是非除去后,倾心两相伴。 ’答案是什么啊?”易普道拉着鲁亦筏惊呼 “不知道”鲁亦筏冷冷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一点都不配合”易普道嘟着嘴,不满的换了一个等了 “陛” “嗯?”易普道不解,什么东东,突然冒出一句。 “刚刚的那个谜底” “你怎么找知道?” “猜的。” 看来鲁亦筏真的很生气,易普道蹭了蹭,还是别猜谜了吧。 拉着鲁亦筏一个个花灯看了过去,两人买了两个莲花样式的花灯,在纸上写上愿望,听说,这样,来年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鲁亦筏很是不想跟他一起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可又拗不过他,两人将花灯放入河中,看着渐渐漂远的花灯,易普道开口问“你写了什么愿望。” 鲁亦筏只神秘的笑了笑,什么都不说。 两人逛了很久,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才准备回府,挑了几个花灯,带回去给小家伙玩,顺手又挑了个小拨浪鼓儿,也该给小家伙玩带些小玩意了。 元宵节后,鲁亦筏回了趟教里,每年过年都是在教里跟大家一起聚一聚,今年倒是唯一一次没有回去的。胡可早就写了几封信来催了,师傅他们也回到了教中。 鲁亦筏思忖着也该回去一趟了。 临走前的一夜,再次将小鱼儿扔到了白行书那,将那人压在身下狠狠的折腾了几次才罢休。 “混蛋”易普道一早起来,腰酸背疼的很,这家伙倒好,精神百倍。 俯身在易普道的脸颊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乖乖等我回来。”若不是易普道走不开,他早将他带回去了。 师傅也催着自己将媳妇带给他瞅瞅,上次太过匆忙都没来的及好好的交谈一下。 小鱼儿我在易普道的怀中,向着鲁亦筏挥着短短的小手,嘴里囔囔着“父亲,灰灰” 哈哈,这下自己就可以整天霸占爹爹了。这娃,这么小就开始懂得跟他父亲抢他爹爹了,不好,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第四十三章:季璃的决定 鲁亦筏走了的第一个晚上,易普道失眠了,怀中的小鱼儿到睡的安分。满足的笑脸,嘟着小嘴咬着小手指。 悄悄的起身,披衣下床,推开窗子,在窗边的椅子上做了下来。看着外面那一轮皎洁的月色,漫天浩瀚的星辰,星光点点,美得耀眼。现在的生活,是那么的让人满足,满足到让他一不小心就沉沦了下去。为了父亲的仇恨,放弃现在这一切的美好,值得么? 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现在收手应该还来的及吧,不要等到一切都无可救药的时候…… “叩叩..”易普道听到声音,探出身子,白行书修长的身影,挺立在银色的月光下。那人总是那么的美丽。 “你来啦……”随手披着衣服,易普道苦笑了一下,自己,看来是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道走下去。 “大人。”白行书弯了弯腰,施了一礼。领着他行到后院的凉亭中相对坐了下来。靠这冰冷的墙壁,易普道懒懒的张口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拉了拉单薄的青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会小鱼儿见不到他定要着急。 “已经暗中拉拢的一些官员,他们都表示愿意靠拢。” “那司马宣呢?”易普道淡淡的开口,却叫白行书心中一怔,恍惚片刻,衣袍一燎便跪了下来 “属下无能……” “他不愿?”易普道笑了笑,早该料到的。本以为,为了白行书,他总会妥协的,看来还是他还异想天开了。看着眼前之人,低垂着头,似乎又消瘦了不少。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毕竟,那人也是亲姐姐啊。”顿了顿,白行书缓缓的吐出事实。自嘲的笑了笑,也是自己不自量力。想试验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何分量。 “一定,要这么做么?”他不明白易普道这么做到底是何目的,只是,他至少明白,这样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怕了?”易普道红了眼眶,如果可以,他不愿要任何人为他陪葬。看着白行书因为连日来的奔波,来不及刮的胡渣,淡淡的,青色的胡渣,想必,摸起来也该是毛毛的扎手的吧。还有那眼底一圈熬出来的黑色的淡影。 “呵呵,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最近辛苦了。那件事情不及,眼前,先将潘相的证据收集好,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那个人,他不会忘记,那人在自己父亲灵柩前说的那些侮辱性的话,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要让那人付出代价,他要让那人血债血偿。 鲁亦筏一回到山上,大虎就带着虎崽子扑了上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鲁亦筏,自从上次被带去给小鱼儿喂奶之后又有好几个月没见到鲁亦筏了。 大虎扑在鲁亦筏的脚边摇着尾巴。 “呵呵,大虎乖,带着小虎去玩吧。”摸了摸大虎的头,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人儿。 “大师兄,你可算舍得回来了。”胡可娇叱,佯装生气,其实他早就盼着眼前之人回来了。 “徒儿,咋不把媳妇一道带回来悄悄。”季璃怕冷,裹着大大的裘衣,手中还抱着暖壶。勾着脖子向鲁亦筏身后张望着。 “嗯,他忙”鲁亦筏淡淡的应道,拎着包裹就向自己卧室走去,胡可一跺脚,气呼呼的拎着大虎蹲到一边画圈圈去了。 季璃想将教主的位置传给鲁亦筏,自己则跟老伴到处去玩玩溜达溜达,上次大漠还没逛够呢,据说,在沙漠的那一边,有一个神秘而又美丽的国家,那里的姑娘都是金发碧眼的。 他还想看海市蜃楼呢,上次都没看见。 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正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好时机啊。 季璃悄悄的潜入鲁亦筏的房间,摸索着走到了鲁亦筏的床前,期间,撞翻了一个凳子,踢到了桌角,跟别提自己左脚绊着了右脚的情况了。 鲁亦筏一开始就知道是季璃,也不着急起来,闭目假寐,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活宝师傅又要干啥?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也不顾会不会吵醒床上的人。一爪子按在鲁亦筏的肚子上“混球球,别装睡了,给我起来。” 鲁亦筏捂着肚子龇牙咧嘴,我靠,自己肯定是捡来的,下手这么重,好吧,他就是捡来的。 “师父,大半夜的,您这是要干啥啊?”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色,看着眼前的季璃,一副武装齐全的样子,身后还夸张的背了个大包。 这难不成是要离家出走? “徒儿啊,为师决定了,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没过头了,我跟你师公决定了,去更远的地方,大漠的那一边,还有海外,总之,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我们就不经常回来了。”季璃一副憧憬的表情,却听得鲁亦筏心中直打凸凸。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吧,师傅是想甩手走人不干了?然后这烂摊子……不会是要自己来接着烫手的山芋吧? 果然,季璃花痴般的表情之后“所以,徒儿,‘魔教’就交给你了,相信魔教会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的。”季璃拉着鲁亦筏的手眼泪汪汪的说着,一副舍不得的表情,可是鲁亦筏知道,他这都是装的,不能信,不可信,更不值得同情。 “其实你玩坏了也没事,总之就这样,为师走了,有事联系,没事也可以联系哦。”季璃一抹眼睛,表情一变,容不得他拒绝,将一包东西交到鲁亦筏的手中。 “这是给我儿媳妇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上面龙飞凤舞的刻了一个大大的“筏”字。 “这是在捡到你的那时候,我让你师公刻得,呐,拿好,还有这个,是给我那还没见面的小孙子的”一个精致的小肚兜,甚是可爱,于是,零零总总拿了一堆字,在搞的鲁亦筏晕头转向之后,潇洒的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灰尘。 鲁亦筏眨了眨眼睛,自己这是在做梦吧,肯定是,捏了下自己的脸颊“嘶~”会疼,靠,师傅真的就这么走了?这到底是,搞毛啊…… 第四十四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果然,季璃拍了拍屁股潇洒的离开了,跟着鬼医两人浪漫去了。却苦了鲁亦筏。 鲁亦筏是季璃唯一的弟子,本就该他接任,再者,季璃走前还算人性的留了封信,里面明眼的将位置传给鲁亦筏。 鲁亦筏这下子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修了封信让人亲自送到易普道的手里。 易普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完就将信给烧了。落黎推了推门,却不得而入。 好一会儿易普道才将门打开,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落黎皱眉 “怎么了?”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难不成是鲁亦筏不打算回来了?那这小子总算是脱离苦海,懂得开化了啊。 易普道扯了扯嘴皮子。“叔,上次亦筏派人打劫潘相府的事,也不知他老狐狸怎晓得了去,居然查到跟魔教有关系,皇上早有了灭了魔教的打算,树大招风,传说魔教是武林的第一大派,富可敌国,这么大的一个威胁,他怎可能不担心。关键是,那老狐狸推荐了我。”为自己跟落黎一人倒了杯水,气嘟嘟的猛灌了一杯水。 “庆幸的是,他们并不知道亦筏是魔教中人,但是,刚刚亦筏修书来说,师父已将位置传给他了,自己跑去跟师公逍遥去了。”烦恼的抚了抚额,这都什么事啊,都是那该死的老狐狸。 “呵,他倒是想的美,魔教岂是说灭就能给灭了的,你且先拖着,潘相,哼,后面有他的好果子吃呢。”笑了笑,落黎端起了边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易普道顿觉毛骨悚然。看来落叔也不是好惹的啊。 鲁亦筏实在是受不了那些个鸟事,直接将事情扔给胡可,小事找他,大事嘛,找得到自己在说。 反正师父也说过,玩完了都没事,于是,他也拍拍屁股,还是回媳妇的身边好啊。 当鲁亦筏再次回到城都的时候,已经开春了,小鱼儿长大了不少,也会说上一些断断续续的句子了。 几个月没见,小家伙都不怎么肯要鲁亦筏抱了。 鲁亦筏到落的清净。只是,这小家伙晚上总跟自己抢媳妇,看来得给这小子还好的上一堂教育课了。 于是,大晚上的,鲁亦筏拎着可怜巴巴的小鱼儿的耳朵。 “那是我媳妇,有本事你也找个媳妇去,呐,这是你的床,别再爬过来啦。”黑着张脸,将小家伙放回为他准备的小床上。 小鱼儿瘪了瘪嘴,“哇唔~”小嘴一张大哭了出来。易普道就站在里屋望着。 听到小家伙啼哭声,实在是不忍心,一个不小心母爱,不,应该是父爱泛滥,冲上去一把拨开鲁亦筏的大掌,将小鱼儿搂在怀中。 “小鱼儿怪啊,别哭了,跟爹爹睡,跟爹爹睡哦。”一面哄着小家伙,一面狠狠的瞪了鲁亦筏一眼,小家伙倒好,窝在易普道的怀中哭的更带劲了。 看的鲁亦筏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小家伙,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可是,娘子,为夫想你好久了”鲁亦筏瘪了瘪嘴,也想装委屈,可他已大老爷们,怎么装也没那天然呆小正太萌啊。瞬间就崩溃了。 “你跟个小孩较什么劲啊,你没回来的时候他都是跟我睡的,他还这么小,突然一个人了肯定不习惯啊。呐,今晚你就睡着,我带小鱼儿睡。”说完也不多看鲁亦筏一眼,转身抱着小鱼儿向里屋走去。 小家伙许是苦累了,已经趴在易普道的肩上昏昏欲睡了,将小鱼儿放在床上,易普道也跟着脱衣上床。 鲁亦筏委屈的撇了撇嘴。 半夜,感觉到浑身的燥热,感觉到一双火热的双唇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慢慢的向某处聚集,感觉到即将就要爆发了般。 火热的欲望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嗯~”易普道不禁发出串呻吟。 微微的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那人在自己的私处不断的忙活着“这一定是在做梦。”可是,那不断累积的真实感。 猛的坐起身子。“鲁亦筏”一把推开那人,易普道涨红了脸颊,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小鱼儿,一瞬间的心惊胆战,虽说小娃儿还小,但要在小娃儿面前光门正大的上演春宫,那还不如羞死他。 “嘘~小鱼儿还在睡”靠在易普道的耳边低低的说着,热气吹进了易普道的耳朵,瞬间让他连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 张口邪恶的含住那小巧的耳垂子,慢慢的舔咬,拉扯。“嗯~放,放开”易普道忍不住呻吟,又羞耻的闭上嘴巴,贝齿紧咬着下唇。 “普道,我好想你。”只一句话,就让那人的心房彻底的崩裂,易普道认命的闭上眼睛。 激情迷乱之中,不知是谁的汗水黏在谁的身上,也不知是谁的发丝飞扬,在空中滑出一片优美的弧形。十指紧扣,抵死缠绵。 一场累人的情事之后,鲁亦筏搂着易普道,静静的躺着,也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是如此的接近,如此的相同频率。从枕头低下摸出快玉佩,系在易普道的脖间,小巧而又精致。 “给我的?”手指摩挲着易普道悠悠的问,他已经快睁不开眼皮子了。 “嗯,师父给他的而媳妇的。”把玩着易普道的手指,轻轻应道。 易普道笑了笑,“好吧,勉强算作定情信物。”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好一会儿,易普道坐起身子,推了推快要进入梦乡的鲁亦筏 “怎么了?”揉了揉眼睛,鲁亦筏疑惑的问,天然的萌像啊。 “你回去睡吧,不然一会儿小鱼儿醒了又该闹了。” “哎哟喂……不带这样的吧……”鲁亦筏苦叫,早知道就不该收养着小家伙了,不知道知道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那师公肯定有跟他现在一样的想法,肯定是想将那时候的自己给掐死得了。 拗不过易普道,鲁亦筏只好认命的下床,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易普道,苦着张脸,这都什么世道啊,苍天啊,谁来将这该死的娃带走吧。 好吧,现在的鲁亦筏已经是彻底的气昏了头,忘了当初是自己同意收养这小娃儿的。 第四十五章:驻守边境 南元帝有意将静宁公主许配给易普道的事,已经弄的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易普道实在是不明白,南元帝这么到底是何用意,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还将女儿赛给自己,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下了早朝,易普道如往常一般被南元帝给宣到了御书房议事,俨然成了南元帝面前的大红人。潘相,还有另外几个大臣一同等在了那边。 潘相跟易普道是明和暗里,暗中早就分成了两派,易普道虽入朝晚,但之前父亲的人脉还在,再加之早就有意拉拢,好歹也有些个同盟军。 潘相一直不断怂恿着南元帝挑了魔教。南元帝本就有这心思,这时候潘相提了出来,也就干脆顺了他的意思。 易普道沉默了会,自己能想到的,南元帝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南元帝是什么人,能坐上那个位置的,怎可能不是什么狠角么。 魔教自壮大这么多年,与朝廷几乎是互不相犯,若非要硬碰硬,必回两败俱伤。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只是,现在的南元帝老了,他心里明镜似的,作为一个帝王,他也想在历史上留下些什么。跟想为自己的后代除去这个隐患。 从御书房出来后,与那些同行的大臣们一同跟在领路的小太监身后。 经过御花园,远远的就见司马宣与一个华贵的美貌宫装女人,面对面的做着,太监宫娥退守在一旁,易普道垂着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能避还是避一避的好。 “易大人请留步。”清脆如黄莺般的呻吟远远的传来,易普道顿了顿,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宁王殿下请安。”易普道拱手弯腰施礼。 “起来吧”美艳的皇后娘娘柔柔的开口,眼前之人,跟司马宣很想,只是,美则美矣,但在这深宫院落,美人儿又岂是能输的过来的. 许久未见,司马宣倒似乎憔悴了不少,那人只冷冷的撇了易普道一眼,也不作声。 皇后倒是有一拉拢易普道,拉着他聊了许多,还嘱咐易普道有空的时候再带着小鱼儿进宫来玩,她膝下无子,对小鱼儿倒也是喜欢的紧。 日头渐进午时,易普道起身告辞,皇后也不多留,宫阙女子即使再得宠,权势再大,若是跟朝臣走的太过进,也总会找人献花的。 司马宣跟着起身告退,皇后对这个自己的亲弟弟叮嘱了几句便也放他离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先开口交谈,一路沉默着,临近宫门,易普道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开口道“王爷近来憔悴了很多,要多保重身体啊。”厚着脸皮,易普道腆着张脸。谁知却换来那人冷冷的一横,无趣的摸了摸鼻子,易普道吐了吐舌头,也不往心里去。 转个弯,出了宫门,包子跟饺子两大护卫早就候在了那里,易府本就里皇宫近,他也就没用轿子或是马匹之类的代行工具。 “我是来辞行的”那人凉凉的开口,易普道却是一愣,疑惑的看着面前妖艳面容,辞行?他要去哪? “我已向皇上请旨,驻守边境。”司马宣看向远处,就是不讲眼前之人放入眼中。 “这下,你满意了?”不冷不热的扫了易普道一眼,似乎觉得多言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一般。 易普道心中一凉,无意识的退了一步。那人不再多说,举步就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人在风中呆愣。 司马宣走的急,甚至连白行书都没有通知,难道,连自己追了那么多年的人也给舍弃了么。 “对不起,都是我,若不是我,或许他就不会……” 百姓了摇了摇头,故作坦然“不是你的错,呵……”白行书只是苦笑,眼中翻出了定点泪花,却又被狠狠的咽了回去。 春天的时候,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易普道倒是病了,断断续续的总不见好。 收集了潘相的罪证,也联合了些大臣弹劾了他,可到最后还只是竹篮打水,空忙碌了一场。 鲁大教主亲自给易普道煎了药,却总也不见效,到最后甚至是何一口吐一口。 白行书也束手无策,他说,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鲁亦筏知道他心里是憋了事的,只是他不说,他也就不问。 桃花开了,一片片的粉色,只是离桃子成熟还早的很,易普道倒是囔囔着想吃桃子。 鲁亦筏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任性的命魔教上下收集成熟了的黄桃,好容易才找来了两担子。 易普道包着泪看着鲁亦筏,一口一口将洗的干干净净的黄桃吃了下去。 易普道病了,个把月早朝都是病假。南元帝也来看过他, “朕知道你委屈,但朕只能这么做。”那人甚至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他。易普道心中郁结,当天夜里就吐了血,悲催的笑了笑。自己忙活了这么久,以为可以为父亲报仇了,到最后,生杀大权却还不是掌握在那人的手里。 那人口口声声的说是爱着父亲的,却连害死父亲的凶手都放他逍遥,甚至还重用他。哈哈,可笑,自己真实可笑,总以为那人怎么说也会帮他一把,没想到,到最后反而却还是载在他手里。 既然这样,易普道暗暗的下了决定。 深夜,静静的窝在鲁亦筏的怀中,小鱼儿跟着落黎回枫溪县去看满姨了。 “有没有想过,将魔教给散了?”易普道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聊天气一般,鲁亦筏沉默了一会,说实话,有过,但是他不能。 “将魔教散了吧。或者,转到暗处也行,朝廷已经开始想要对付魔教了。” “你希望我散了吗?”鲁亦筏不答反问。 易普道沉默着,他想,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告诉他,他想什么都不管了,跟着他走,他不是魔教教主,他也不是什么朝廷命官,放下一切跟他走。 就像季璃跟鬼医那样,他也想去海外,想去大漠,想看海市蜃楼,想去江南,以前父亲总跟他说,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 “那是师父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易普道沉默,他以为他默认了。 易普道垂下了眼眸。他明白,他都明白“为了我,也不行了?”只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鲁亦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易普道会突然这么问,他不知道要如何做答。 “睡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吻了吻他的额,难道,这就是他憋在心中的事么? 易普道翻了个身,是自己太过自私了吧。 那么,就让他再自私一点吧。 第四十六章:鲁亦筏的离开 易普道开始早出晚归,鲁亦筏也不吱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南元帝又将易普道招进了宫中,是个宴会,就是皇室中人的聚会,皇子公主们都来了,包括哪些平时不怎受宠的妃子们。 另外也邀请了几个朝中比较重要的大臣,易普道也在其内,南元帝的用意不言而喻。 静宁公主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看到易普道也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中,易普道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霞,粉粉的煞是好看。 许是感觉到自己喝的有点高了,易普道悄悄的离席,想到院中散散步,吹吹分清醒一下。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易普道打了个寒颤,一个机灵,清醒了不少。 远远的就见一人驻里在夜色中,易普道揉了揉迷蒙的双眼,那人是…… “陛下……”易普道上前施礼,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来。 “爱卿你来啦。”南元帝和蔼的笑了笑,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株广玉兰, “那是你亲手栽下的,如今已张的如此高了。”顺着那人的视线望去,那株白色的广玉兰花含苞待放着。 可是,那并不是在自己种的,易普道看了看眼前的人,那人,也喝了不少吧,应该是醉的不清了吧。 易普道自嘲的笑了笑。那人忽的转过身,狠狠的将易普道拥在怀中,也不说话,只紧紧的抱着,易普道不敢挣扎,他知道,这人拥的不是他,是易臻,南元帝,对于易臻,你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若不是你,父亲也不会那么早的就去了,都是你,都是你。易普道心中狂啸着,可是他不能表达出来。 推开南元帝,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陛下,请自重。”羞红着张脸就跑了。 南元帝迷糊着,笑了笑,那人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自己只不过稍稍的调戏了他一下,那就能羞红张脸,然后还要装出什么都没发生般的,板着张脸,也是这样的话,从那个相似的人的口中吐出。 黑暗中的易普道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摸课摸那张与父亲如此相似的脸。或许,可以…… 易普道开始频繁的约静宁公主去游玩,逛街,赏灯,游湖。静宁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到后来的隐隐期盼,一切,似乎都掌握在易普道的手中。 只除了一人。鲁亦筏早句察觉到易普道的不对劲,暗中派人一直跟着易普道,易普道的每件事他都能清楚的知道,包括她每天上几次厕所,甚至用了几张厕纸,大了几个呵欠,他都能清楚的知道。 这天,阳光明媚,适合泛舟湖上,易普道邀请了静宁公主一道去游湖。 静宁美美的打扮了一番,鲁亦筏老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也不点破。 看着易普道简单的收拾的一番就离开了,也不说些什么,只让人在他们的花船边再安置一膄。 易普道跟静宁在那边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好不潇洒,鲁亦筏在另一艘穿上,握着杯子,静静的听着,练家子的,这么些的距离还是能听的到的。 一杯一杯的饮着杯中的水,冷冷的盯着某处。 “那你跟那个鲁公子,真的没什么?”静宁小女孩娇气的声音,透出掩不住的撒娇气味。 “公主还不信么?我是个男人,怎可跟另一个男人搅在一起。”易普道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膜,撞进心底。 嘴角勾了勾,冷冷的笑了笑,睁眼说瞎话,那些无数个夜晚,是谁在自己身下娇吟喘息,辗转难眠? “可是,上次你们,而且你们不还有了个儿子?”静宁公主不满的嘟嘴,声音中却多了份轻松,像是在指责爽约的情人,易普道笑了笑 “我的好静儿,就算有些什么,这么久了,我也玩腻了,男人嘛,总该成家立业,我只是跟他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玩玩而已,“碰”的一声,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化成粉末,好你个易普道,这么久的时间,就只是玩玩而已。 “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出船仓,也不顾他什么歌玩意了,足下一点就飞到了岸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被外面的声音吸引的易普道探出身子的时候,那人已经没入人群,失去的踪影。 那天晚上,鲁亦筏等了很久,易普道才浑身酒气的回来了。到头就睡,什么也不跟鲁亦筏说,又想起那句只是玩玩而已,玩玩而已。 我鲁亦筏岂是让你玩玩而已的。 伸手摇醒了那快要陈沉睡的人,“易普道,我只要你一句话”鲁亦筏冷冷的问,眼前,还是那张迷糊而已带点可爱的娃娃脸,只是,现在的他,既熟悉又陌生。 “嗯?”易普道迷迷糊糊的应着,其实心底清楚的很,那人要说些什么,这么多天,不就是做给这人看的么。 “你我之间,可只是玩玩而已?”鲁亦筏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若你说是,我定杀了你。 易普道笑了笑,扯开那拎着自己领子的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看着鲁亦筏妩媚的笑了笑“这段日子,你玩的不也是很开心么?我的这具身子,你不也是很喜欢的么?”伸手解开衣服上的盘扣。鲁亦筏额际青筋暴起。 好,好你个易普道,鲁亦筏已经气昏了头,一把掐着易普道的脖子。“再说一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收回刚刚的话,我便原谅你,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鲁亦筏自我安慰着,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 涨红着张脸,“别假正经了,你不是也很开心么。”艰难的将唇敷在那人的唇边,鲁亦筏的手颤了颤。 “这可是你自找的。”愤愤的将易普道摔在床上,不等他爬起来,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那夜,没有任何的前戏,甚至没有任何的技巧或是任何的感情。只有怒火而带来的欲望,不断的煎熬着两人。 天际露出了鱼肚白,鲁亦筏才从那人的体内抽出自己拿肿大而又丑陋的欲望。 白色的浑浊,顺着两股处流了出来。易普道已经昏昏沉沉的,处于半晕厥状态。鲁亦筏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穿上干净的衣服,举步便欲离开,似又想起什么般,转身捏着易普道的下颚 “你给我记住,哼”记住什么,不言而喻。 鲁亦筏离开了,易普道再次病了。高烧不断,还咳嗽了起来,那天,没来得及清理的伤口,还有那些白浊混合着的血色。染红的床单,易普道命人洗了感觉,悄悄的藏了起来。 那天,他给他买的 拨浪鼓儿碎了一地。 那天,鲁亦筏离开了,一道带走的,还有那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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