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邪桐
  发于:2008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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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准我发出声音?!』想不到钟梓轩还有这种怪癖好,殷善惊讶地看向还埋在他颈间乱来的头颅,心里遽然紧绷起来。
要是等会钟梓轩还有别的恐怖要求……怎麽办阿?
『我是说、最少、现在这种时候、』钟梓轩缓缓的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睨著身下的人,每一个字几乎是从齿间迸出来的,『你不应该连名带姓地喊我吧?殷、善、先、生!』
『阿!』恍然大悟之後,殷善又随即困窘於这个问题。
从头到尾、开始到现在,由认识的第一天到双双滚在床上的这一刻,他都是「钟梓轩、钟梓轩」的喊著,他没打算过要改口,也不知道要怎样改。
还是他真的可以喊钟梓轩「王八蛋」?喊出来不会被肢解吗?
『来,喊一次我听听。』
钟梓轩眼底下闪著过度的兴奋地,温和地扣著殷善的下巴,强迫他必须正面朝著自己,期望地等候著他盼了好久的一声「爱的呼唤」。
『喊……喊什麽?』对上一双几近闪烁的眼神,殷善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不安地咽下口水,他今年才二十二岁,不想英年还未到他就要早逝了……
『名字阿,快!』钟梓轩急不及待地催促著他,『你不是在害羞吧?』
殷善的确是在害羞,而且羞得涨红了一张脸,不敢看向钟梓轩。
除了殷翰跟殷祈两个兄弟以外,钟梓轩是第一个跟自己这麽亲密的人,就连殷浩雷他也不敢直呼其名,所以他不习惯也是应该的。
咬一咬牙,殷善微微地张合双唇,以用心细听才抓得住的音调说∶『梓轩……』
『不、不,』轻摇扣住的下巴,稍稍施力在殷善的谔骨上发出要求,『看著我再讲一次。』
『还要大声一点,刚我完全听不到。』钟梓轩抿抿嘴挑挑眉,接著赖皮地说。
嗔怨地瞪了赖皮王八蛋一眼,这是在作弄他还是找碴阿,这个男人!
『来,再喊一次。』钟梓轩在他的脸颊上亲一吻,放软线声地哄诱著,完全不觉得这个行为跟一个大总裁完全不搭。
吸一口气,殷善定一定紊乱羞怯的心神,对上钟梓轩兴奋期待的双眸。
『梓、梓轩……』试过了一次,第二次似乎顺口了点,也清楚了点。
『不对、不对、不对。』连用三个不对,钟梓轩皱眉摇摇头,很不满意殷善的表现。『说错了,亲爱的。』
『应该要叫轩,轩。』鼓励性地往殷善的唇啄了一下,他又满心期待地直直看向殷善,『乖,再说一次。』
『我不要啦!』这个男人真麻烦,干嘛在乎这种小事!喊啥不都一样,知道在喊他就好了啦!
再烦下去真的喊他王八蛋好了,贴切又适合。
『亲爱的,别逼我喔。』钟梓轩扯出明显地邪恶的微笑,说明他的脑海里,现在正在打著某种不太好的鬼主意。
『不要再喊我亲爱的!』殷善无奈地叹一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现在到底是谁在逼谁阿?
『阿!』殷善还在挤眉弄眼的睨著钟梓轩,却突然毫无预警地惊呼一声。
钟梓轩的一手蓦然从小腹探进裤子里,殷善还来不及有反应去阻止,微挺的分身就轻易地落在大掌里。

第二十九回 (微H)

『喊不喊?恩?』刻意地抚弄刺激手里的男根,钟梓轩闪出一抹充满威胁的笑。
包裹的大手有技巧地上下套弄著他的分身,撩起一股无名的麻痹的电流猛地从背脊闪流遍全身,电得他身上所有毛孔顿然扩张,而身体也同时变得更加敏感。
『你……嗯!』
才刚想开口骂那个无赖的王八蛋玩得太过份,蓦然根底的两颗浑圆却被恶质地用指甲轻刮,勾起了另一阵电流迅速闪过,止住了他的说话。
他似乎是忘记了,到底是谁先开始这场过火了的挑逗游戏。
『亲爱的……』钟梓轩渐渐加快手上套弄的速度,催促他,也同时在取悦他。
随著被挑逗的分身逐渐充血挺立,他的身体里也有一团火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惹得他感到一股燥热在体内四处乱窜。
『来,喊一声「轩」,好不好?』低头落下一吻在圆巧的耳珠上,然後靠在耳侧轻语,『就一声而已,乖。』
睡裤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被褪到小腿下,下身几乎赤裸裸地躺在下方,让钟梓轩更轻易地撩弄著自己被困住的分身。即使发热的肌肤正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殷善体内的那股热却令他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呜……放开我……』
虽然殷善的嘴巴上说著放开自己,可是发烫的身子却相反地弯起来,彷如溺水中抓紧救生圈一样,用力抱住钟梓轩的脖子不放。
『恩?』钟梓轩伸出舌尖舔过耳内,继续卖力地服务手上坚挺的灼热,『你在叫谁放开你?』
『……放、放开…』体内那股热似乎开始连同他所有的感官朝跨下聚过去,一起集中在男人的手里,『好、好了……放开…我……』
『亲爱的,到底你要谁放开你?』
钟梓轩也开始感到不耐烦,大手施力轻拥,将自己也被勾起热度的胸膛贴上殷善发烫的身子,被挂在颈上的玉吊饰被紧紧的夹在他们的胸腔中间,吸收著他们散发出来的热温。
这麽一拥,他们因激动而发出的浓郁气息交缠,而胸膛间硬实的温玉并没有令殷善感到不舒服,反而玉饰的质感让他觉得这样子的他们本来就该如此,诡异的不可思议却又教他安心。
威逼利诱对殷善都不成功,钟梓轩微怒地张开口含住圆润的耳珠,惩罚性地用牙齿磨咬、以舌尖施力压舔。
『快放手……』被握弄的灼热弄得他渐渐感到眩晕失焦,聚压在体内的火正在猛烈燃烧,他只想找个出口将积压的欲火宣泄出去,『…轩…放、放手…』
『乖孩子。』
放开被磨到红肿的耳珠,钟梓轩扬起满足的笑容,亲了一口殷善的早已染上一层薄红的脸颊,然後又贪恋地在香汗微沁的肩膀上啄几下。
『再喊,』指腹轻擦过手掌里湿润冒水珠的顶端,套律间给予他刺激,『我会让你更舒服,乖。』
『……不行了…』殷善弓起身子,更使力地抱著钟梓轩的颈项来帮助他承受快要掩没自己的快感,『轩、轩……放…嗯…』
钟梓轩伸原本拥著他的手往上滑几寸,张开五指托在殷善的背腰来帮助支撑他随时会变得无力的腰肢,他藏不住笑意地感受著殷善对自己几近寻求救助的反应,这个只有他才能独享的恋人教他心醉不已。
『没关系,射出来。』钟梓轩知道他的爱人的确快要到达快感的顶峰,就在他的手里,『不用怕。』
『……嗯…不、不要……』他不想弄脏钟梓轩的手,可是被包紧的男根却叫嚣著要解放、想要得到宣泄,『…轩…嗯啊……放开…』
『我说过了,不会再放开你的。』放松托在腰背上的大手,殷善的身边随即往下堕了几公分,冷空气蓦地钻进两具赤体间。
钟梓轩猛然吻住殷善还想抗议的小嘴,将他的求饶也收进唇间,支离破碎的吟哦只能从交缠的唇间溢出。
『…嗯、嗯嗯…』
愈是接近爆发的边缘,与钟梓轩的吻就愈是变得激烈纠缠,连呼吟声也一点一点的变得伧促沉厚,然後……
『嗯————!』喉间一声变调的呜吟溢出,殷善的身子猛然僵定,抓住钟梓轩背後的十指一扣,白浊就被喷洒在大手上。
抽出沾满黏液的手掌,钟梓轩托在殷善腰背间的手施力一搂,将还在喘气回神的恋人带进怀里,然後拥著他慢慢地反身躺下,好让他无力地趴在自己的身上眯眼喘气。
欣赏著这般乖顺的殷善,刚解放过的他满身微红薄汗,是如此的娇媚、如此的惹人怜爱,跟一直以来所见的那个悠閒、神秘却不在乎世事的他完全不一样。
趴在身上的体重不轻也不重,刚好让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份幸福的重量。令钟梓轩的心里突然有满满的甜意涌出来,不禁宠爱地在头顶的发丝上印上一吻。
从床头方向抽出几张纸巾,先为爱人清洁乾净才给自己抹去手上的浊液,钟梓轩毫不在乎地接受殷善传来的忿怒眼光,仍旧挂著非常满足的笑容。
『钟梓——!』才刚开口,最後一个音又被封回嘴里。
『亲爱的,你又说错了。』放开红肿的唇瓣,钟梓轩意有所指地眨眨眼,『刚刚不是还喊得好好的吗?』
『你!』被提起刚才的好事,羞怯感令殷善红著一张脸却说不出话来。
『累了吧?』低头又再印上一吻,钟梓轩将床头的小灯给关上,拥著还在散著高温的身子已经令他感到幸福。『睡吧,晚安。』
『恩,』惯常性地在暖暖的怀里点点头,殷善缓缓的闭上眼,可是才刚吐出一个音,下一个字却变成了疑问的语气,『晚……安?』
殷善遽然张开眼睛从紧拥的怀里抬起头来,黑暗中反映著点点光芒的眼眸盯住钟梓轩,他成功地抓住了脑海中那丝飞来窜去的怪异感。
『那……』你呢?
被睁大的灵眸眨了眨,眼底下明显地表露著它的主人的困惑。
『这样就好。』安抚地拍拍殷善的头,钟梓轩用轻快愉悦的语气说,『我也累了,我们睡吧,明天不是说想要早起去周末市场吗?』
『可是……』你不也需要吗……?
殷善困惑又不忍心地皱著眉,似乎还想做些什麽。
『亲爱的,还是你在跟我暗示想再来一次?』意有所指地以大手从上而下抚过光滑的背脊,然後一指绕过丘臀轻戳两下软趴趴的根底。
现在被拥著的他一丝未挂,并没完全退去的欲热还在消散中,被这样有意地抚过戳弄,惹得他身子遽然紧绷、轻颤一下。
『但是,这样子……不好……吧?』然而他并没有阻止男人的行为。
『已经很好了,再说下去就要生气罗。』
挑一挑俊眉,钟梓轩收回摸得太过份的手,免得最後乱来的变成了他自己。然後将殷善的头又压回自己的胸膛上,再让爱人在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快点睡吧,』在恋人的额角上印下一吻,彷如哄著婴孩一样轻拍著光滑的身子,他也合上双眼,『晚安。』
纵使有千百万个念头在脑海里盘转著,当殷善低头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在为他跳动,千丝万缕的思潮也倾刻化为虚无。现在他只想好好被这双肩拥著,享受这个只属於他的怀抱。
『轩,晚安。』缓缓地闭上眼,殷善觉得自己似乎也满喜欢这个称呼。
闻言,钟梓轩也不禁用力抱紧他、蹭蹭抱在怀内的恋人,才带著彷如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笑脸入睡。

第三十回

十二月悄悄地随著愈渐下降的气温来到,现在即使屋子外没有下雪,玻璃窗上的薄雾仍旧整天不会褪散消失,不管是早上还是下午。
一直以来,殷善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怕冷的人,可是面对室外只有零下十度左右的冰点温度,他却变得非常不愿意踏出屋子半步、暖气几乎开了就没有关过,每天早上非要在钟梓轩怀里赖到中午,阳光暖暖才甘愿离开被窝。
就算是家里没食物了,不是钟梓轩毫无怨言地只身在低温下出去采购,就是乾脆叫外送到家门口,连衣服也不用换。
那当然,叫外送的话,走到门口去付钱拿食物的依然是钟梓轩。谁要在这种低温还要走到门口去吹风,可以使唤的话当然是叫别人去做阿!可况钟梓轩也乐意得很。
叮当——。
当殷善正在抓著莉莉的毛毛耳猛揉,弄得它舒服地反起肚子想要摸摸时,家里的门铃尽责地发挥了它唯一的功用—— 门外有人找。
『我去开。』在厨房倒水的钟梓轩放下杯子,朝大门走过去。
热腾腾的薄饼外送在电话收线後三十六分钟到达家门,准时得令人感动。所以说,全世界各大城市都有帽子薄饼店、M字速食店跟老爷爷炸鸡店真好。
瞬间客厅的小几上就摆满了香喷喷的食物,连空气也充满了食物的香气,有白汁鸡饭和肉酱意大利面各一客、薄饼一大个、汤两客,还有蒜茸包。
放开莉莉,殷善急不及待地用手拿起一片蒜茸包沾些汤汁送进嘴里。哺乳类动物在天气冷的时候,果然特别需要吃多一点东西来增添脂肪保暖。吞下面包,他又吃了两口白汁鸡饭。正当他准备朝薄饼进攻过去时,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怎麽,自己突然,感觉好像……
变得很像盲少?!
噢!我的妈阿!难不成在不知不觉间,连他也在退化了?!
『亲爱的,怎麽了?不好吃吗?』看到殷善往薄饼方向伸过去的手突然停住,连表情也遽然变得僵硬,钟梓轩关心地问。
『呃……没、没事。』收回还搁在半空的手,殷善转而捧起热汤轻吮。
灵眸水汪汪地盯住散发著「吃我吧!来吃我吧!」强烈讯息的薄饼,殷善犹豫著自己好不好再攻向它,可是他又不想退化成跟盲少一样爱吃。明明他本来是那种一整天只喝水不吃东西也可以生存的人,就算吃也不会吃得狼吞虎咽,毫无礼貌教养可言的。
钟梓轩好奇又好笑地看著死瞪住桌面的食物、特别将视线定在薄饼上的殷善,虽然搞不懂恋人在想什麽,可是这个样子的他却没由来的很可爱。
伸手撕起一片薄饼,他再捏出一小块往殷善的唇边送过去,钟梓轩猜他大概想吃又不想弄脏双手吧?既然是这样的话就让他喂他吧,反正他也很乐意这样做。
张开口吃下凑到嘴边的食物,钟梓轩将他圈进怀里。结果他乾脆大帝一样放下手上喝剩一半的热汤,依著宽肩接受进到嘴的服务。
『阿!对了!』咬著口里的薄饼,殷善蓦然想起了一件事。
『恩?什麽事?』将最後一小部份有起司的薄饼喂到殷善的嘴里,钟梓轩将乾涩无味的薄饼边吃掉。他的爱人说不喜欢吃那部份。
『下星期我们回去?』殷善抬起头「询问」他的意见。
贼匪昨天来电说他快要按不住盲少,而且他自己也偏偏在这时候发生了事、遇到了麻烦。所以现在除了忙碌的少爷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盲少飞到他家门口抓人了。
其实,他并不是怕盲少真的出现在他家门口,要是盲少真的可以成功到达他家门前那还好。可是以那小家伙只爱宅在家、死不要出门的习惯,要他出门已经是很危险的事了,况且是出国呢?
而且一来盲少不敢跟外人说话,二来他根本是路痴,三来他的样子一整个就是应该被骗的单蠢。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的话,不用少爷来肢解他,他自己首先会砍死自己,然後黄泉路上等著会合殷翰和少爷,来生再见。
『好阿,你想回去就回去。』钟梓轩一派没所谓地捧著肉酱意大利面,继续往殷善的嘴里喂,自己却没吃几口,『我没所谓。』
『那我去订八号的机票。』反正自己玩也玩够了,休息也休息够了,心也散开来了,合该是时候回去了。
吃两口意大利面,他又摇摇头表示不想吃,然後热汤又随即凑到眼前。
『随便你,我都可以。』耸耸肩,钟梓轩放下被喝光光的的塑胶汤碗,然後忍不住低下头舔了舔他嘴角上的残迹。
『你的公司都不用急著回去麽?』
这个问题他想问好久了,可是钟梓轩一直没有说起,也没有想谈及的意思,再加上公司又不是他的,所以他就到现在都没有问出口。
『恩,没关系,他们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钟梓轩的语气的确说得很没所谓。
『反倒是你,在英国的事都处理好了吗?』他记得殷浩雷说过他是去英国外出工作,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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