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吗?----三味长老
  发于:2008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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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是计划好啦!"虽然第一次也是在水里,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毕竟游泳池是露天的,总觉得有被人观摩的意思。
"现在就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享受就是了!"他托住我的双腿猛地挺了进来,我不由地抓紧他的脖子,急促地呼吸着,下体在他结实的腹肌有节奏的摩擦下也不断的膨胀起来。
"啊......啊......别这么快......"我向上挺直身体,手却在他的肩上打滑。
"怎么?......不舒服吗?"他抬起头笑着看我绯红的脸,动作却丝毫没有减弱。
"不是......"我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再回答他,因为我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他把脸颊贴在我的胸前,柔声说:"别搞得这么纯情,我会受不了的。"
......
泳池中被我们掀起的水花渐渐平息,我从他的双臂里慢慢滑到水中,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息着:"很累吧?一直托着我。"
他一只手抓着泳池边的金属栏杆,一只手扶着我的背轻声说:"怕你掉到水里。"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小感动,双手把他抱紧,他忍不住叫起来:"唉呦......所以我们现在得上去了!"他手上一用力,顺势把我举到池边,自己顺着台阶慢慢走上岸。
我坐在池边的大理石上,看着不远处夜色将近的海岸,有些徜徉在梦境中的感觉。
"在看什么?"他把宽大的浴巾裹在我的肩膀上,坐在我身旁看我傻笑的样子。
"有老鹰......"我抬起头,一只归巢的鹰在我们头顶盘旋着。闵学儒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匆匆向屋子里走去,他站在落地窗前脸色苍白地冲我招手。
"进来吧,有点儿凉,别感冒了。"说着,他就钻进浴室里,不再出来。
这人怎么了?我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确实有点儿凉,我把浴巾裹在腰上,跟进浴室,看他四肢放松地躺在浴缸里,微闭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我趴在浴缸边,用指头戳他细嫩泛红的脸蛋:"唉,你不会是害怕老鹰吧?"
"我怕它干嘛?......胡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倦意,喉咙里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他是真的累了。
在这种自然的环境中,你反倒没有办法睡懒觉,早上不到8点,我就在悦耳的鸟叫声中醒来,闵学儒更是早就坐在沙发边喝咖啡了。
我走到他面前,抽出他手上的报纸,看了两眼说:"干嘛不坐到外面去看,空气又好。"
他向窗外望了望,支支吾吾地回答说:"啊?......在屋子里能第一时间看到你起床嘛!"
我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不自然的神情,他似乎有所察觉,立刻拉我坐下:"说吧,今天想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地盘,你最熟啦!"我拿起茶几上酒店提供的地图,看了半天,决定放弃,对于我这种路痴来说,地图就跟天书是一样的。
"那我陪你在岛上转转吧,你觉得哪里好,我们就在哪里停,怎么样?"
从北京出发到现在,他把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周到,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宠坏了,啊!!!受不了了,这叫我以后想逃都逃不掉了!
兰卡威主岛只有400多平方公里,相当于北京的1/40,这车程也就可想而知了。车子在充满了原始气息的乡间公路上行使着,洁白的海滩,摇曳的棕榈树,云雾笼罩的静谧山林,这美景让我这个在内陆城市生活了近30年的大号土鳖都看傻了。
"唉,你妈还真是想不开啊,在这儿待着多好,干嘛回北京啊!"我承认我没什么追求,不过这地儿真的太适合居住了。
"你才待了多长时间,可不是觉得好嘛,久了就不行了。马来西亚虽然华人非常多,但是社会地位永远无法达到原住居民的程度,即使像我父亲那样依靠财力获得尊重,但是那种背井离乡的感觉一辈子都会带在身上。"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我不知道当初他父母分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是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天各一方的感觉我是最清楚的。
我轻轻扣住他搭在腿上的手指,沉默不语。他转头笑着说:"干嘛?也学会安慰人了?"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前面的弯路,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死死的抓住:"别闹了,看着点儿路!"
"谁让你又引诱我!"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头却探向我的耳畔,浅浅地吻下去。
"车!车!"我惊恐地指着对面车道疾驰而来的一辆出租车,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看都没看,方向盘猛地向左打过去(马来西亚的机动车是左侧行驶的,亲们表惊讶,闵学儒并没有想自杀的意思,呵呵),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面前貌似公园大门模样的空地:"大哥,您能不吓唬我吗?"
闵学儒哈哈大笑着把车熄了火:"唉,你这是10年驾龄老司机的样子吗?"
"我这是珍爱生命!"我生气地对他喊。
"好好,换你开总可以了吧!"他走下车来,把钥匙丢给我。
"在这儿转转吧,不是有个公园吗?"我走到大门前,向里面探头看了看,没什么人的样子,不过售票的穆斯林姑娘倒是很亲切,一直冲我们笑。
"公园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回家我陪你去北京动物园!"他转身就要上车,被我拽回来。
"公园这个东西能够集中体现一个地区的丰富物种,你懂不懂啊,这也是一种文化!"我拉着他走到窗口买票,顺道还买了几袋喂给动物的食物,这让我想起北京动物园的一种鸟食,真的挺好吃的,上大学那阵子我帮班里女生带过好几次。
"我能不进去吗?"闵学儒被我连拖带拽地拉到门口,手扶着入口的栏杆说什么也不往里走。
"你不是说我想去哪儿都成吗?怎么又反悔了?"我皱着眉头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是......你喜欢就进去嘛,我在这儿等你......"他明显的底气不足。
"唉,你这人真没劲,一起出来玩儿的,我干嘛扔你一个人在这儿啊!"我不由他再争辩,用力把他拉进来。
一走进园内我就知道来对了,浓密的雨林中,无数鹦鹉、犀鸟在树枝上走来走去,与其说它们不怕人,更不如说它们会主动和你亲近,一只碧绿色羽毛的鹦鹉早就盯上我手中的一袋圣女果,偷偷跟在我身边,时不时地用嘴去啄那袋子。在我和它展开拉锯战的时候,我才发现闵学儒并没有在一旁,人呢?我扭头看去,他站在一棵树旁,脚下数只白色的小鹦鹉毫不在乎地走来走去,他反倒是僵硬在原地,脚步都没有办法移动,汗从额头上不住地流下来,眼神十分惊恐。
"你怎么了?"我愣愣地看着他奇怪的样子。
"杨沫你过来。把这几只赶走!快点儿!"他急得满头大汗冲我大叫。
我跑过去驱散了几只小鸟,他松了口气,扶着腿念叨说:"我说我不要进来,你偏不听!"
我恍然大悟,然后坐在地上指着他爆笑起来:"不......不会吧!我听说过有人怕鸟的,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有啊!"如果不是地上鸟粪太多,我真想打着滚的笑,原来你闵学儒也有这么糗的弱点啊!
他瞪着我,眼神还在警惕的扫视周围,生怕有鸟再靠拢过来:"很过分啊!别笑了!"
"你就这么怕?"我止住笑,抬头看着他。
"嗯,怕带羽毛的东西。"他站直身体准备往外走,不,应该说是逃。
我追在他的后面,笑着问:"那羽绒服呢?"
"不掉毛就行。"他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突然转身看着我笑眯眯的眼睛说:"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好吧。"
"什么好吧!要回答一定!"
"好吧,一定会说。"我得意洋洋地退回到园子里,看着他站在门口咬牙切齿的骂我,却不敢进来。
"臭小子,回头不搞死你的!"

回程的路上,闵学儒一直念念不忘刚才的耻辱:"就应该把你小子扔个没人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老实了!"
"嗯,确实,在这种地方杀人毁尸灭迹,恐怕不会有什么人能发现。"我摸着下巴信誓旦旦地回答。
"还贫!真把你扔下车啦!"他把车开进一处僻静的海滩,只能看到一座孤零零的白色灯塔矗立在岸边。
"啊?!我开玩笑的!"我抓着安全带,怕他真把我撅下车去。
他没言语,下车走到我身边,打开车门,绷着脸说:"干嘛?长座位上啦?下来吧!"
我没辙了,只好下来跟着他,慢慢走向灯塔。我发现那原来是个灯塔餐厅,寥寥可数的几个服务生站在门前,似乎已经等待客人多时。略微高于沙滩的一块空地上摆着几张整洁的餐桌,摇曳的烛光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柔和而神秘。
闵学儒拉开椅子,把我按到座位上:"请坐吧!"
"我说,这儿怎么都没人啊!"我遮着嘴趴在桌子上悄悄问他。
"你不是人啊。"他若无其事地看着菜单。
"嗨,不是那意思。你不会把这儿包下来了吧?"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他把菜单一合,认真地回答:"我有那么没记性吗?都被你骂烧包了。我真的只定了这一桌。"
"好吧,姑且先信了你的。"我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他低头点菜的样子,心想你别让我这么感动好不好啊,我都快哭了。
"不过确实挺奇怪的,平常这儿生意很好,不预订都排不上的,就算现在是旅游淡季吧,怎么会没客人呢?唉,邪了门儿了。"他摇着头,招呼服务生点菜。
我不是他那种对生活品质极其讲究的人,也从来没对他提过什么要求,但是自打我们在一起,对待我的每个细节他都从不含糊,那种认真劲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想什么呢?"他看我一直盯着他发愣,用手指弹着我的脑门说。
"想我们还真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我托着腮打量着他那张让我沉迷的脸。
"那我就把你拉到我的世界来好了。"他温柔地拉住我的手,十指交缠,如果不是服务生上菜,我想他是不会放手的,当然我也不会。
招待过我们这唯一的客人,"灯塔"就熄灯打烊了。
"这餐馆真够怪的。"我抬头看着灯塔顶端那一盏似乎给我们留下的明灯,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你管的也真够宽的。"闵学儒拍了拍我的肩膀:"要不要走走?"
"要!吃太多,要消化一下!"我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瞧你那点儿出息!"
我有些害怕涨潮的海水,可能是不会游泳的原因,所以一直沿着潮水冲刷上沙滩的边缘慢慢走着,闵学儒却不然,光着脚在齐着小腿深的海水中趟来趟去。
"上来吧,一会儿把裤子都弄湿了!"我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招手。
"你过来,很好玩儿的!"他不肯动,逼得我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水中。
经过海水浸泡的细沙变得相当柔软,踩在上面总有要陷下去的感觉,再加上潮水的冲击力,我整个人显得摇摇晃晃,他伸出手把我拉进怀里说:"这里很安全吧。"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把头埋在他胸前擦起眼泪来。
"怎么又哭了?"他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看。
"不知道,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使劲儿地揉眼睛,但是眼泪却止不住。
"被我感动了吧?"他笑着帮我擦掉脸上的泪痕。
"有点儿。"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太他妈让人感动了,我觉得这辈子的眼泪都流给他了。
"那怎么办啊!"他突然仰天长叹。
"什么怎么办?"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这就感动了,那下面的戏我就没法唱啦!"他从口袋里掏出条中间挂着一枚雕刻着水波纹戒指的链子放在我手心里:"送给你的。"
我看着那枚戒指,有些呆了:"干嘛挂着链子?"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嗯......我怕你觉得不方便戴出去,就弄了条链子,这样可以挂在脖子上。"
我把那枚戒指紧紧握在手心里,低着头嚎啕大哭起来,他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惊慌。
"别......怎么搞得,你看......我又说错什么啦?"
"没有......"我把头抵在他的胸前,一边哭一边把戒指从链子中抽出来,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举到他的眼前说:"不需要链子。"
他有些欣喜地望着我,眼眶也湿润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呢?"我拉起他的左手很认真地问他。
他慢慢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枚图案完全相同的戒指,我抢在手里,小心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哽咽着说:"谢谢!谢谢!"
"笨蛋,别抢我台词。"

潮湿的沙子轻轻地摩擦着我们的皮肤,我伏在他的身上轻尝着他脖颈间海水的味道。
"嗯......干嘛突然这么主动?"他呻吟着摸向我的背部。
"不好吗?"我抬起头看着他难得的羞涩表情。
"有点儿......不太习惯......"他抿着嘴,脸色微微发红,身体的触感告诉我,他已经被我挑逗的按捺不住了。
"总让你掌握主动,我岂不是很吃亏?"我笑着按住想要坐起身的他,握住他那里,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别......别......"他惊恐地抓着我的手。
"别什么?"我推开他的手臂,把他送入我的体内,慢慢地深入。
他突然笑了,回答到:"没什么。"然后双手突然抓住我的腰部,用力地插了进去。
"啊!"激烈的冲撞让我大声叫了出来,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腕子:"太......深了,不行......呃......"
"怎么?......一开始主动......现在想要放弃吗?"他坏笑着看我,愈发猛烈地抽插起来。
我咬着牙,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认输呢!要做就做到底!在他喘息的间隙里,我猛烈地还击起来,冷不防的摩擦让他克制不住大声的呻吟。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样性感的叫声,心里顿时像被点了火一样,身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直压制着他,直到冲向顶峰的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早就筋疲力尽,瘫倒在他的身上。
他摸着我的头,有些自嘲地说到:"没想到会有被你压倒的这一天。"
"你也太自信了......"我虽然没了力气,但是依然趴在他胸前嘲笑着他。
"不过还算不吃亏。"他嘿嘿地笑着。
"你指什么?"我不解地抬头看他诡异的眼神。
"嗯......不能说。"他忍着笑,躲避着我的审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绝望地大叫:"啊!我太笨啦!错失良机啊!"
他咯咯地笑着把我压在下面说:"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你认命吧!"

要离开兰卡威的那天,突然下起雨来,我们是下午班机,一早起来闵学儒就趴在阳台上叹气。
"你又怎么了?"我走到他身后,搔他的痒,他依然没有反应地叹气。
"哎,白白浪费了一天,雨季就是这点讨厌,说下就下。"他的样子显得相当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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