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最好了，但如果是，你就自求多福吧。”
……
段鹏飞看著被阿龙关上的门，现在有点明白林度西的意思了。
不是就最好，但如果是，那还真的麻烦了……
辛然其实有点尴尬，昨天段鹏飞做得太厉害了，全身上下青的青红的红，结果这个什麽狗屁导演还要他当众脱了秀身材！
暧昧不明的目光就这样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打量，真叫人起鸡皮疙瘩。
“这是什麽？”问话的是刚才还在床上，现在刚好收工的“工作人员”，他指了指辛然屁股上的牙印，然後手指暧昧地在他臀缝间摩擦。
“你看到的是什麽就是什麽了！”忍耐！妈的！又不是没被做过！
“呵呵……我喜欢，还蛮火爆的，导演，就他了。”显然这是一位资深的“工作人员”……
“知道要做什麽吗？如果配合的好，不一定会受伤的，不过拍这种片子小伤是难免的。”这种片子是为满足特需喜好的，不一定非要美少年不可，导演看他过得去，如果没问题，想现在就拍也可以──难得他这一身的痕迹，会是不错的噱头。
“我只想问一下，能给我多少钱！”
“昨天小田应该告诉你了啊，两万，不少了。”
“那一个月，能给我接几部？”
“……”还从来没人问过他这种问题，导演也是一愣，“那你想接几部？”
“少於五部就当我没来过，否则就越多越好！”
全场的人除了那个小田，都呆了，所想的人都和昨天这位仁兄想的一样──这家夥，穷疯了！
“只要你受得了！到时候可别求饶！”这次开口的是那个“工作人员”，“导演，叫他们布景吧，我们这位……怎麽称乎？”
“……辛然。”总觉得这个轻佻的家夥很让人不爽！
“OK，我们这位小甜心急不可待了。”谁都没看出来，他要知道人家名字干嘛！
用力拍了一下辛然光裸的臀，然後说道“叫我Hanson吧，我带你去做清洁。”
辛然开始有点後悔了……
这家酒店的这间房间显然是被他们长期包下的，淋浴室里用来清洁的工具……真是又齐全又专业！叫Hanson的家夥耐心地一一向他讲解，就差没帮他做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会处理的。”
“哦……我知道了，你害羞是吧，小甜心！那好吧，你也快点出来哦，我很期待对你的调教！”
……
又碰到一个神经病！
等辛然再出来，刚才那个叫Hanson的家夥已经准备好了，再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
看看准备的那些道具……如果不是钱，他会立刻逃走！
辛然没有过SM的经验，其实真正同性间的性爱经验也少，看在他是第一次的份上，Hanson蒙上了他的眼睛。
很快身体被逗弄开了，然後是长达几个小时的折磨时间。
他能感到自己身体被束缚，被分开，被插入，被扩张！
越来越难熬，越来越痛！
嘴里被塞了什麽东西，除了鼻音，什麽声音都发布出来。只能靠摇头来控诉对方，甚至是求饶。眼睛看不见让他触觉更加敏感，被迫打开的身体在灼热的灯光下，就像无数道视线直射过来，屈辱的感觉越来越令人窒息……
直到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对方才停止，把那些倒霉的道具一样一样取出来。
然後嘴巴被解放了，但随即被迫接受另一样事物……辛然当然知道那是什麽！恶心地只想呕吐！
对方的耐力很好，而且动作粗鲁恶劣，辛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几乎要被捅穿了！
恶质地在喷射之前抽出，然後好不保留地射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用力地推搡，辛然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
“OK！太棒了！辛苦你了Hanson！”
……这是说……终於结束了吗……
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力气，辛然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把他的眼罩拿走，眼前又是那张轻佻的脸。
“怎麽样甜心？是不是很过瘾？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还真是又松又软，出乎我意料的棒！看看这些吧，这里都是刚才带给你快乐的宝贝！”指著那些泛著暧昧光泽的跳蛋、按摩棒，甚至扩张器给辛然看。
……那麽粗的东西……
辛然气得浑身发抖！那个不识相的声音还在一旁唧唧歪歪！
“今天效果还不错，我打算之後再拍几集续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随时联络我。”导演随手把一张名片放在辛然衣服上，然後忙著收拾。
“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合，要不要考虑跟我发展看看？”一边说一边色情地拿手沾了点辛然脸上的精液，然後往他身後的洞穴刺探下去……
咚！
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大家纷纷朝发声的地方看去。
只见Hanson狼狈地倒在地上，手还抚著脸，而辛然则已经爬了起来，拿了衣服踉踉跄跄往浴室走去。
“呵呵……很可爱不是吗？”耸了耸肩，Hanson把意外留给了自己品尝。
之後辛然再没跟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说任何一句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
明明之前想的好好的，有点痛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实际上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现在动摇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再走进这个房间……
出门的时候几乎是用逃的，差点又撞上人，“对不起。”
匆匆道歉，然後离开，没去理会身後发生的一切。
“没事吧？”
“没事……刚才那个人好像很面熟……”
“你想多了，Peter，今天就看到这里吧，你下去忙吧。”把身边的人打发走，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想做。
“……”等身後几个人都走了，钱浩韦才忍不住骂了起来，“你脑子里又在想什麽龌龊事了！每次都骗我说来视察酒店……”然後再XXOO!
“好了好了，我假公济私行了吧！快点上去吧，我拿了总统套房的钥匙！”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牌，林度西笑地好不奸诈！
……
被迫在这种豪华套房的落地窗前做那种事！钱浩韦涨红的脸让林度西很满意──不告诉他这里的窗子反射性强，外面根本看不到，果然是对的。
“啊！”
“怎麽了？！”以为把他弄痛了，林度西瞬间软了一半，急的要看一下哪里伤到他了。
“不是……我想起来刚才那个人是谁了……昨天在段鹏飞的办公室门口撞到过，好像是天华的员工！我还问阿龙他是谁呢，你猜他怎麽说？”回头看了眼满脸黑线的某人，钱浩韦恨不得咬死自己……
“……你居然分心到这种地步！看来我今天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後来林度西还是知道了那个让钱浩韦好奇不已的人的底细，如果是阿龙说的，那就不会有错了。
趁浩韦沈沈昏睡的时候，林度西打了电话询问Peter关於那个房间的住客，然後皱著眉想了半天，决定再给段鹏飞打个电话。

16

段鹏飞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在书房里看阿龙递送过来的资料。
“上次怎麽没有这些信息？”
“对不起，疏忽了，是我们没有跟进，那是上次调查之後发生的……”不知道鹏哥是怎麽个意思，只知道现在气压真的很低。
真没想到辛然的妹妹竟然会……
电话铃及时响起，救了阿龙之急，段鹏飞只看了一眼号码，就吩咐他先出去。
“喂，怎麽这时候打过来？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的助理’去巡查酒店吗？这时候应该在那间客房里才对吧！”虽然是调侃著自己的朋友，可是因为手里的资料让他一点笑的心情也没有。
“我只是觉得有件事有必要跟你沟通一下。”
难得他这麽认真，段鹏飞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靠向椅背，“说吧。”
“今天我们碰到一个人，浩韦认出他就是最近和你纠缠不清的那个。”
段鹏飞不说话，林度西停了一会儿就继续，“我八卦了一下，问过Peter，他说那间房间是长期包租下的，再打听下来，他们好像是专门拍色情片的。”
“……你想说什麽？”
林度西已经明显能听出他在压抑怒火了。
“很遗憾，他们今天刚完成了两部作品，其中一部的男主角就是他。”又等了会儿才接下去讲下半段，仿佛想给段鹏飞足够的时间缓冲，免得他暴走！
“而和他拍对手戏的，据说也是个男人……他拿走了最高额度的劳务费，据他们的人说，那是拍SM片子才有的。”他花了些功夫……和钱，把打听到的都告诉他了。
“……鹏飞你在听吗？我觉得如果你在乎的话，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据说这家夥穷疯了，想一个月里接5部以上这种片子！”
“……你的‘据说’可靠吗？”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谢谢你。”
这样礼貌的段鹏飞还真少见！
这家夥不会是……玩真的吧……
阖上电话，段鹏飞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这麽气闷过！手里的笔撰得死紧。
好样的！宁肯去拍A片也不肯向他低头？！
不就是几十万嘛，又不是什麽大数目，他连做牛郎都肯，怎麽可能平白无故多生出那麽些骨气来了！脸皮这种东西他辛然是最看不上的不是吗！
现在……居然送上门去让人做，还当著那麽多人的面！
就为了几万块……
真恨不得……
告诉自己需要冷静，段鹏飞向来都是理智从容的！
真没想到这家夥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还真不轻，对他的控制欲要比自己想像的严重得多。
难道自己真要栽在一个牛郎手里？！
段鹏飞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手机里找了个号码，然後打过去。
“Peter，今天林度西向你打听的那个房间……”
关照了几句，段鹏飞就收了线，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了会儿，然後霍然起身，拿起风衣和车钥匙。
“鹏哥？”这种时候是要上哪儿去？饭都不吃了？
“我出去办点事，晚上直接去天华。”
停在辛然家门外，段鹏飞并没有下车。
车窗外的人虽然对这辆漂亮跑车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可难得看到车子的主人，特别还是如此优秀的车主，免不了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平生第一次犹豫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好。
一面想去看看他到底怎麽样了，一面又觉得自己这样颠颠地赶过来真的很……傻。
可是再想想，就这样坐在车里犹豫不决，不是更傻？！
来开门的是辛雨，显然她习惯了段鹏飞的夜访，对於他此时的出现有些惊异。
“鹏飞？你怎麽来了？”
“哦，来看看你哥，听说他不舒服。”
“你怎麽知道？！他刚才回来就说不舒服，叫他去医院又不肯，现在在房间里休息。”把人让了进来，辛雨刚才还在担心呢，还好鹏飞来了。
“我进去看看他。”
“好，要是不太好就劝他去医院吧。”
“我会看著办的。”那个笨蛋，一定是受伤了！
房间里很安静，辛然把一个枕头垫在胸前，趴在床上，睡著了。
头底下的枕头下面隐约露出一截药膏，段鹏飞抽出来，看了眼说明，然後恨恨地咬牙。
大概是累极了，又或者段鹏飞的手脚真的很轻，宽松的睡裤被脱下来一半，辛然都没有知觉。
看著眼前青红交错的景象，段鹏飞有股冲动，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如今伤痕累累的两个半丘！
手指轻轻往两边，想撑开臀缝看看那里受伤的情况，可是再小心，还是让他激痛地抽搐了一下。
还好没醒……
没有再继续，段鹏飞替他重新收拾好衣裤，然後盖上被子。
“鹏飞，我哥怎麽样？”
“没事，大概太累了，睡著了。”
“……我就知道，都跟他说了自己要注意身体的……”辛雨忍不住哭了，其实这个姑娘已经很坚强了。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把她揽进怀里安慰，段鹏飞想象怀抱里的是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肯在他面前示弱一次，又何必搞得那麽辛苦！他从来不轻易许下承诺，但他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从辛然家里出来，段鹏飞直接驱车赶往酒店。
显然他的突然到访让身为酒店经理的Peter措手不及。
不明白自己今天是交了什麽好运，两位老板相继驾到。
不过眼前这位显然周边气压很低，被误伤的几率很高。
“把那个房间的房卡拿给我，然後去忙你自己的事。”
他想说这样不合规矩，但终究是没敢，拿起电话交代了几句，然後陪著段鹏飞一起等。
“要不要先给您来杯咖啡？”
理都没理他，Peter只好装著埋头看财务报表。
“老板！您要的房卡！”
“行了，我自己处理！”
行动之快，让在场的两人都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拿著门卡，闯入别人的禁地，竟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眼前两个人用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或许是因为自然地太诡异了，竟都忘了呵斥这个无礼的家夥！
“……你是谁？为什麽会有我们房间的钥匙？！这个酒店的人都在干什麽？！”先反应过来的年轻人挡在另一个人身前，显然在最初的惊愕之後，先醒了过来。
“今天有人在这里拍了一部片子，我来拿回去。”找了张椅子坐下，段鹏飞好脾气的“商量”。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麽！
“我不允许我的员工在工作之余接私活，因为那样无法保证他们的健康。更何况，那个人身份特殊。”他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其实早就承认了“他是特别的”这个事实，“所以我的建议是，乖乖把母带交出来，当然，不要妄想留任何备份。”
“……你是说今天早上那个？”终於弄明白了对方是来干嘛的！Hanson突然想到了辛然来的时候身上那些明显的情欲痕迹……
“没错，就是他。”
“……你是他什麽人？我们凭什麽把东西给你！”那个人钱都拿走了不是吗！
“不应该问我是他什麽人，应该说，他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再罗嗦，就不要怪他野蛮了！
Hanson不敢置信地望著段鹏飞，而他身後的导演大人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