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辛然都没看到段鹏飞，就连他身边的阿龙也不见踪影。
辛然当然乐得自在，费了些心思把上回那个颜太太搞定，还因此勾搭上了她的一个朋友。
今天是陪小雨去医院的日子。一切照常，只是不一样的是赵医生欲言又止的态度。
等小雨去做透析，赵医生才把他叫进了自己办公室。
“赵医生，有什麽事你说就是了。”虽然话说的很潇洒，只有辛然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
“你别太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和小雨匹配的供体找到了。”
“是吗！这是好事啊！”虽然那笔手术费还没著落，但因为供体比自己想象的要早，他现在的存款还能帮他减轻一部分负担。
“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
“怎麽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麽简单，辛然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
“对方因为家庭情况，提出了要30万元的补助才肯……”
完了！听到这个要求辛然的第一感觉就是完了！
“30万？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拿那麽多出来，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我也已经跟对方说了你们手头也不宽裕，不过对方坚持……辛然，你要知道，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
就是因为明白才绝望啊！
这是一锤子买卖，没的讨价还价的……
“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筹钱？”
“一个月，对方说，一个月里拿不到这笔钱，也就没有意义了。”
言下之意，过了一个月，他想买，对方也不会卖了，这叫什麽事啊……
“……你帮我答应他吧。一个月……”
一个月，筹三十万，外加手术费用，又是十几万。除了去偷去抢，他真想不到有更好的方法了……
“如果觉得太勉强……”他本想劝他再等等，但这种机会稍纵即逝，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明白，有多少人等到死的那天也没有等到一个机会。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只是，别对小雨说好吗……”
“我明白。”生命很脆弱，意志很坚强。这是他在这对兄妹身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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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体找到了，对方说如果肯出三十万，他就肯做手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公道。起码辛然还有一个月时间来筹钱。
於是这种时候，辛然根本没空理会段鹏飞的警告。
他需要钱！
会所不给他接第二支生意，没关系，他自己接。
女朋友、女朋友的女朋友，管你是谁，先勾搭了再说。
所幸段鹏飞最近也忙，很少理会他。
可是不够！这些钱，杯水车薪！
要不是工作时间冲突，说不定他真会考虑去发展别的营生了。
今天不知道哪里抽风，小广告居然发到了夜店门口！
那暧昧不明的粉红色小卡片，说不定就是哪家地下小诊所……
辛然抬手瞄了一眼，然後呆住，忙拉住那个发小广告的人。
“喂！你们片酬怎麽算的？”
“几千块一集吧，听说最贵的一集两万，怎麽？你有兴趣？”他只是跟著打打下手的，这不，发“宣传卡片”这种事也叫他做！
搞什麽，这样怂恿天华的人搞副业，不怕被东升误会他们挖墙脚吗？好死不死的这块儿又全是他们家的，挑上谁都是麻烦！
“一集两万，十五集就是三十万……”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算计著。
“什麽？！你穷疯了吧！”这个没常识的，真以为一集两万钱那麽好拿啊？！
不过这麽半天也就眼前这家夥有点兴趣，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强入眼吧。也难怪导演硬著头皮也要他到这里来挖人，东升的人素质就是高，就说眼前这位吧，虽然年纪大了点，好歹还算英俊挺拔。如今的人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好像开始流行大叔型的了……
“一集两万是不错，不过那是拍重口味的，SM的，做不做？”
要是没遇到过段鹏飞，辛然一准一口答应下来，不过现在的他会谨慎些。
“做S还是M的？”
“废话！你给钱就让你上了……有和男人做过吗？”这得问问，以前就有过类似的乌龙事。
“做过。”虽然对象只有一个，可段鹏飞绝对不是好应付的人。
“如果感兴趣明天早上十点到卡片上的地址去，导演会给你安排的。”赶快打发了事，他的主要任务还没完成呢，导演说要找几个长相一流的，男女不忌。
一个晚上，这张小卡片就被辛然蹂躏到几乎烂掉。
还是下不了决心。
和不认识的人做爱是一回事，但要他当著一堆人的面，特别还有摄像机在还跟人做，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他真不想白白错过机会，算了，明天过去看看吧，如果一个月能接超过五部，他就做！
打定主意以後辛然就收拾心情振奋起来，今天还没开张，他要努力！
辛然刚照完镜子，满意的看到自己无比骚包的形象，就听到有人在背後叫他。
“鹏哥让你现在过去一下。”过去干嘛谁都知道了……阿龙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其实对他的鹏哥看上这麽个家夥心里总有疙瘩。
心里暗叫了声倒霉，就赶过去了，早去早回，说不定还能来得及接单生意。
开门时正巧有人出来，撞了个正著。
对方手里几个文件夹就这麽散落一地，辛然直觉弯身去捡，递给他时彼此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对不起。”
“没关系。”钱浩韦笑笑，客气地让了开来，并礼貌地替他带上了门。
“听说你最近很多活动啊。”段鹏飞已经阴阳怪气的开始了今天的“审讯”。
看来你最近心情很遭才对吧……
辛然不说话，只是笔直地站著。
“我的警告不当回事是吗？”
这两天忙著处理林度西那个神经抽搐的家夥留下的烂摊子，都没功夫管他，他就得意忘形了！真是欠教训！
把手上的材料一合，段鹏飞起身向他走来。
“我好像有说过，不准在外面打野食，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奇怪，有说过吗？又唬他！
辛然虽然没说话，但段鹏飞明显听到他轻轻哼了一声，火气腾一下就冒了上来。
……什麽也别说了，行动教训吧！
辛然显然还没有跟暴怒中的段鹏飞做爱的经历，一时呆了竟忘了反抗。
直到越来越粗暴的动作，被弄痛的辛然才想到挣扎！
“喂！你发什麽疯！唔！唔！”被堵住嘴了，除了鼻子里发出的单音节，辛然几乎全身上下都被这个兽化了的家夥牢牢控制住。
段鹏飞自己也意识到过分了，但并没有停下的打算！
不能心软！他要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是绝对的权威，不准他不服从！
辛然从来不知道接个吻可以激烈到让人几乎窒息，更不知道接吻原来可以这样血腥！以後真该离这家夥远远的！太危及生命！
等这一吻结束，辛然忙著大喘著吸入空气，还硬抽出一只手抹了下嘴唇。
靠！咬破了！这家夥属狗的啊！
没等他开骂，段鹏飞迅速而果断地重新扣住他的手，还扯下自己的领带死死绑住！
“你搞什麽呀？！”
“哼！搞你呀！今天让你试试不一样的！”手上丝毫不含糊，解开他的皮带扣就把他翻转了过去，背入式，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了。
“唔……轻点啊！”这家夥一准是得了狂犬病了！居然咬他屁股？！
段鹏飞发起狠来，不见血是不罢休的，两排清晰的牙印就这麽印了上去，还带著一点血迹。
死死压住挣扎中的辛然，段鹏飞决定速战速决。
两根手指直接插入，只稍稍做了一会儿的前戏，等没有太紧就直接上马，弄得辛然哀叫连连。
“神经病！我招你惹你啦！”
“这几天没人管你就敢乱来！今天还指望我放过你吗？嗯？！”之前总是很有耐心，喜欢三浅一深地磨他，就是要看他一副难耐的样子。
可今天不一样，几乎是要把这几天对他的欲望，以及心里莫名的怒意，一股脑地发泄在他的身上。
动作难免粗暴，很快身下的人就被折磨地只剩哼哼的份了。
“啊……别再……不行了……你轻点！”
在段鹏飞第三次的攻势下，早已是丢盔弃甲了，辛然觉得他快忍不住求饶了……
“哼！轻了你记的住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再问你一遍，我的话到底记没记心里？以後还敢不敢随便打野食？！”送腰的动作一点没轻，段鹏飞居然很不人道的选这时候问！
这哪里还有什麽选择！敢说不？！真等著屁股开花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後……以後再不敢了！”
明显是在敷衍，不过自己有言在先，而且今天确实让他吃尽了苦头，还是先饶了他吧。
“记得最好，今天先饶了你，还欠我三次，要付利息的！”又重新抬高了他的腰部，几个用力的冲刺，把种子洒在了辛然已经过份湿热的内壁。
没有力气了，辛然就这样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能在心里把这禽兽的亲亲眷眷问候个遍。
妈的！连套子都省！
先替他松开手上的束缚，段鹏飞转身去他的私人洗浴间飞快冲了个澡，还难得体贴地拿了块热毛巾来替辛然擦拭。
他都为自己的体贴冒了一身鸡皮疙瘩，怎麽会突然有心情替他善後？
“啧……肿这麽厉害啊……不过我是不会道歉的，谁让你自己不听话！”
刚才趁他洗澡，体力恢复了些，辛然也不反抗了，任他去弄，只是哑著嗓子问：“有烟吗？”
段鹏飞停了停，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取了一根，点燃，然後递给他。
“谢谢……”深深吸了一口，想把今天两人之间的不自然统统吸走，然後又把头埋了下去。
“……你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每天说那麽多话，你说的是哪一句？”
“要我肯卖，你买吗？”
这句话无疑是晴空霹雳，劈得段鹏飞脸色都青了，把手里的毛巾往他脸上一扔，然後指著门吼了一声：“滚！”
还没见过他发这麽大脾气，辛然反倒不觉害怕了。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嘛！
这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段鹏飞见他呆著不动，就自己动手，把地上的衣服裤子一股脑全塞进他的怀里，然後拉著他往门口走去。
辛然就这样，被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没站稳，跌了一跤，身後是大力的关门声。
还好只是走道，除了几个工作人员和段鹏飞手下的保镖，再没有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对於大家错愕的表情，辛然只有耸了耸肩，表示也很无奈，然後当著大夥的面给自己这一丝不挂、爱欲痕迹斑斑的身体套上衣服。
……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连向来冷冰冰的阿龙也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惊呆了，直到老板的电话响了三声才接。
“……哦，好，知道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鹏哥刚才发了这麽大脾气，连他都很少见，现在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当炮灰。
可是一进门，除了压抑的气氛，鹏哥居然一言不发，显然是在想事情。
只好站在一旁等著。
段鹏飞已经为刚才不受控制的情绪狠狠反省了下，然後还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到底是什麽事让他突然之间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前两天还为他的这个玩笑闹脾气，今天居然自己提出来?!
“阿龙，帮我去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经济方面的问题。”
“谁？”
狠狠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没眼力架的！
“刚才被我扔出去的那个！”
“是，我立刻去查。”鹏哥对那个人越来越上心，真是到了诡异的地步。让他这个做手下的隐约有些不安。
摆了摆手让人出去，段鹏飞开始回想刚才在公司和林度西的交谈。
15.
摆了摆手让人出去，段鹏飞开始回想刚才在公司和林度西的交谈。
……
“你到底准备什麽时候回来？”
“要是你再这麽胡搞下去，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居然给他摆这种乌龙！
“……我不是为了让你回来才故意做的。”
“那我可想不出来到底为了什麽！那个倒霉公司是你小情开的啊！下不去手！”一个小小的皮包公司，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和他们东升叫板！林度西居然随他去捣乱！
“没办法，谁让我理亏在先……你说的那家皮包公司的後台老板，其实是环球的费凡。”
“费凡？！你怎麽跟这个人扯上了？他们和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难怪这次这麽难搞！
“他有一个特别助理，叫沈轻，你应该也听说过吧，早些年因为某些原因，误会了他，做了些伤害到他的事，这不，来找麻烦来了。”
“你等会儿……我没听明白，你到是把人家怎麽了？”收拾残局也要他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沈轻是浩韦大学同学，浩韦刚回国那会儿，我以为他和浩韦纠缠不清，就叫人教训教训他……没想到他们把他轮暴了……还拍了录像……虽然事後我把那几个蠢材都处理了，不过不知道为什麽，事後录像好像落到了费凡的手里。”
“你！”这猪脑子！他就知道！如果不是钱浩韦，他会摆这种乌龙？！
“那这里面干他费凡什麽事？！”一个助理而已，这种事情没道理跟老板报告吧！
“……沈轻之於费凡，就好像浩韦之於我一样。”
这下段鹏飞彻底无语了……这种倒霉事，偏偏叫他碰上了！
“反正这件事费凡站在理上，我实在不方便出手反击，不过我担心他会对浩韦出手，所以才来麻烦你的。毕竟东升有你一半，由你出面压一压，也说得过去。”
“你对人家心头肉做出这种事来，难怪人家要往死里整你！”
“别说了，谁知道会变成这样！现在一提这件事，浩韦就给我脸色看，三五天不理我是常有的事……反正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看来确实是一副头痛不已的样子。
“呵呵，你也承认了，不过在我看来钱浩韦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败笔。他就是你的七寸，掐住了就算玩儿完！”装模作样去掐他脖子，结果被林度西一手挡开了。
“怎麽？嫉妒啊，羡慕啊！你也找一个去啊！就你那个玩到现在也不腻的怎麽样？”
“他？！哼！”
“说真的，鹏飞，你到底怎麽想的？明明你不是，他也不是，偏偏扯了那麽久，最近听说你接了个案子，而且还是个法律援助的，分文不收！也是因为那小子吧？”
“……你想太多了。”说到他就心情不爽，听说这几天自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