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晏已经带着人去了青凤教,不知道情况如何呢,如果不是对方说,这是他们的私事,他也该去帮忙的,毕竟那个被抓了的,是他的帮主啊。
想到在英雄会那段也许荒唐,而荒唐中却透着浓浓的人情味的日子,他就忍不住微笑。
颀肃清在旁边问他:“有这么高兴?”
颀越正了正表情。他并没听清父皇刚说了什么,但又不能问,只能继续恭敬的听着。
颀肃清叹气,本来亲密无间的父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隔阂。他想要弥补挽救,却不知从何下手了。
这里就是齐国的都城啊,果然气派!比他们沙漠中的城市就是好很多!怪不得这里人们都生活的这么滋润!
此时,一匹纯白色的,四蹄附近毛色棕色的马嚣张的行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当然,嚣张的不是这匹马,而是骑在马身上,一面扇着扇子,一面嘴角含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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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这文它快完了呢
第 32 章
第 32 章
上官鸿羽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指着千凤鼻子大骂:“你个死变态!你给我滚远点!”他受不了了。
要说被玩弄吧,他也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了,但是对方每天都把他扒的精光,却只是搂着他睡觉,什么都不做?这谁信啊?他每天胆战心惊的缩缩着,度日如年的熬到天亮。常此以往,神经衰弱。
他本以为对方玩够了就会放他走,那个死燕子也不知道多久能找到他呢。
而他想到了恐怖的事,万一千凤抱着自己睡觉,抱成习惯,不抱睡不着,他还有没有能离开的日子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怖。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他蓄积了全身的力量将千凤踢下床,并破口大骂:“我告诉你,能抱着我的只有上官晏一个!你算哪根葱!别以为我以前对你态度好那就是喜欢你,我对你完全没兴趣!你以后再敢骚扰我,我就跟你玩命!”
啊!说出来爽多了。不然他要憋死了。
抬头时却惊奇的看到千凤一张笑脸。
这人怎么回事啊?你对他阿谀奉承他就生气,你骂他他反倒开心?他别真是变态吧!那对待变态就要用变态的方法了,别说他上官鸿羽不是变态,就算他是,他这小变态遇上千凤这千年变态也力敌不过啊!
于是,上官鸿羽愣在了床上。
千凤摸着鸿羽柔软的唇,轻咬上去。
上官鸿羽继续发愣。
千凤的手滑过他的身体,直接放在了他要命的地方,慢慢揉捏。
上官鸿羽根本不打算回神。
千凤爱抚他,摸啊摸,揉啊揉。到最后两人都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千凤的结论是,他对上官鸿羽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只是对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鸿羽不开心了,他已经想上官晏快要想疯了。
千凤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千凤问他:“你在想什么。”
上官鸿羽低着头,说出的话鼻音很重,“想我为什么没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千凤抬起他的头,发现对方在流泪,就像蔡卿从前在自己面前一样,哭得时候没有声音。只是那个人是为了自己哭,这个人却是为了别人。
“为什么会哭?”
上官鸿羽想跟他说,你知道个屁!又觉得太影响现在的心情。
千凤手附在鸿羽心脏的部位问:“这里难过?”
鸿羽点头。
“为什么?”
上官鸿羽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个人他到底算不算是个人,连最起码的喜怒哀乐都掌握不全,他吸吸鼻子,说:“因为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蔡卿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哭啊,他继续问:“那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会哭成你这样,又为什么?”
“除非他不爱我了。”
上官鸿羽猛然用头狠狠的磕在千凤额头上,恨不得直接将对方磕死。
千凤有些分不清,他现在是头疼还心疼。是心疼鸿羽还是心疼蔡卿……
颀越如往常一样站在朝堂上,只是今天没了往日的例行汇报,反而是迎接远方的来使。因此当莫飛一幅恭恭敬敬仿佛‘温良淑德’的样子走进来时,他确实给吓了一跳。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回去了么?这才几天,怎么……
莫飛并没看正处于震惊中的颀越,而是汇报了来意,要转达莫国与齐国永世交好的心愿。
颀相思对颀肃清说:“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啊,我也想到了。”他搂着相思,问:“你觉得莫飛这个人怎么样?”
相思惊奇:“你问这个问题,难道?”
颀肃清笑道:“皇姐都舍得让他过来了,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不是过来找你的,我都欢迎。”
颀相思忍不住笑出来,还不等他劝,这个人就想通了,这可省了很多力气。再来就是那个和他爹一个样的别扭的儿子了。
莫飛缠着颀越带他逛皇宫遭到对方无情的拒绝,“你敢违抗你父皇的意旨!我这就去禀明齐帝。”
颀越冷着脸问:“走的时候没打声招呼,现在又来这做什么?”
莫飛听声转身,小心的靠近,嬉皮笑脸的,“走时候匆忙嘛。”再说他怎么忍心道别,万一离不开了怎么办?
“哦?匆忙?那你继续忙,本王不打扰了。”
颀越转身走开,莫飛去拦,被一掌拍开。
莫飛抚着胸口被拍的地方,笑起来,这个人因为自己没跟他道别生气了呀……
如果不是因为父皇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不会住在皇宫。如果他不住在皇宫,他会有一个专门的太子府。如果他有一个太子府,他不会有现在这样快要爆掉的感觉。
莫飛没事人一样纠缠不休,仿佛还在英雄会大宅一样,丝毫不知收敛。
“恩。”莫飛伸了伸他那两条长胳膊。
颀越拿着毛笔的手抖了抖,闭眼深呼吸一口,笔尖接近纸面。
“哎呀!!”莫飛突然跳起来。
颀越笔下一颤,第一个字第一笔就失败在了起点上。他甩开笔,站着看那个不知要搞什么花样的人。
莫飛扇呼扇呼手,道:“你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颀越冷笑:“莫太子,请你出去。”
莫飛嘻嘻哈哈道:“我现在不是太子了,是民,是你勤政爱民,你该爱的那个民!”他边说着边拽过颀越,让两人面对面站着。
颀越眼中一阵迷茫,问:“你?”
莫飛没忍住,凑近亲了上去,用舌尖敲开对方齿关时嘟哝道:“太子大人要爱我哦!”
颀越推开他,狠劲抹了抹嘴上湿滑的液体,嫌恶的甩袖子道:“你还能不能正经?”
莫飛无所谓的扇着袖子说:“我很正经啊,我现在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太子你随时可以将我赶走,我死在街上也跟你没关系啊。我绝对不会说我就是那个爱上齐国太子的莫国太子,绝对不会说我为了你不当那个太子的,绝对不会说我为了心爱的人跟父皇决裂了的,绝对不会说……”
颀越摔门出去了。
莫飛看着关上又震开的门,继续无耻的笑。
极北之地原本是个无人问津的偏远地带,不过这偏远地带的外人却慢慢多了起来,引得许多人都注意到了。
上官晏带着全部便装出行的精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他现在正坐在一个小凉棚里喝着最便宜的劣质茶,就算是再劣质,再刺激他的舌吼,此时也仿佛没了感觉一样,他只想马上知道上官鸿羽的消息。
命人放开了疾风,这是他的希望,只要这只鹰能够寻找到方向,他的鸿羽就可以找到了。
疾风在空中盘桓了几圈,便朝着群山的方向飞去。
上官晏起身,不顾碰到的茶盏,下命令:“跟!”
他首先轻身跟了上去。
许久没这样放松过了,只要疾风有反应,那鸿羽就是没事的,能找到他了!
尽管已经身心疲惫,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鸿羽,等着我。
上官鸿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看着天空发呆。
自从那次他在千凤面前哭过后,千凤有些变了。据说最近他招来了几个男人,生活真是荒淫啊!
他继续晃悠着,看着千凤远远走来。
千凤蹲在他面前说:“如果你思念那个人,他来找你了,你会不会开心?”
鸿羽叼着狗尾巴草说:“当然开心!”
“他如果不来呢?”
鸿羽做凶狠状:“杀!!了他!!”
千凤抱着鸿羽,说:“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我。”
鸿羽双手在胸前隔着说:“你问。”他已经习惯这样一惊一乍的千凤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千凤说:“你为什么对我没感觉?”
鸿羽做无奈状:“我有爱人!”
“我为什么对你没感觉?”
“你有爱人!”
千凤松开上官鸿羽,惊讶的看着他问:“那我爱谁?”
“你对谁有感觉就爱谁呗!”
远处传来一声奇特的叫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鸟影就映入上官鸿羽眼帘。后者呆了很久,慢慢自言自语道:“疾风,你有同胞兄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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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第 33 章
醉还是不醉,这是个问题。
醉了后,乱不乱性,这又是一个问题。
莫飛此时就在纠结这两个问题。难得颀越放开了平日的矜持,肯陪他‘借酒消愁’,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他知道,可是,这是不是个正确的时机,他就不知道了。
小越越,你的内心还真是既单纯又善良啊!
颀越此时也是有些愁苦。他从皇帝那里得知,如今莫国的太子确实不是眼前的莫飛了,而是莫飛的那个弟弟。无论事情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他都下意识的感觉有些愧疚,尤其这个人总是外表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莫飛借机牢牢牵着颀越的手,举起酒杯说:“不过是个皇位,跟你比起来,就像那个面团师傅于我一样,不重要。”
他这么一说,颀越又想起来初到武林宗会的宜兰县时,两人抢房子,抢厨子的事情了。尽管当时确实是他在理,并且当时觉得已经很是礼让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总觉得对方事事都在让着他,而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脑子也糊涂了,只是觉得,最开始总以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劫难,现在才疑惑,到底谁是谁的劫难了?
他的太子做的稳当,而对方却已经给赶了出来,不得不投靠他。而尽管如此,对方也没责怪自己,反而好心安慰。
酒是穿肠毒药?有没有这句话?
此时,颀越估计也是毒药喝多了,脑子果然不好使了。
他是怎么得出对方被赶出来这个结论的呢?又是怎么认为对方走投无路来投靠他的呢?莫飛哪里没责怪他?又哪里好心安慰他了呢?
莫飛依旧右手举着酒杯,左手紧攥着颀越。将酒杯靠近颀越的唇,慢慢哄着对方喝下去。哄的话语无非就是:“哎,为了你,我可以不要父皇,不要母后,不要皇弟。”
“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就在你的宫殿里,陪你到老。”
颀越皱眉,抽回手,推开酒杯道:“行了!你有完没完!”
莫飛摸摸鼻子,怎么还没醉?
颀越起身,没站稳先晃了晃。
莫飛乐了,醉了,醉了!
莫飛扶着颀越进了内殿,想要给对方宽衣解带,却见颀越眯着眼盯着他,顿时身上热血沸腾,兽性大发!
宫殿中早就在两人对酒当歌时,赶走了所有侍女侍从。于是,莫飛狼一样扑了上去。
有时候,不是你选择乱不乱性。
乱这个字,是由不得控制的,不然怎么能是乱呢。
莫飛在想,他早就不该纠结这个问题,好东西放着看着馋着又是何苦,不如早早吃掉再慢慢消化!
颀越酒量虽浅,但贵在自制力强,他还有意识,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像扑过来的人,明明没喝多,硬是一幅‘我就是喝多了,我就是耍流氓,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好在他的床大,够两人翻腾。
烈酒加剧烈运动加某人心存兽念加某人抵御怪兽入侵,很快便都是湿汗淋漓。
颀越正色道:“你快滚下我的床!否则我将你打进天牢!”
莫飛坚持不懈的撕扯着两人衣服,抬头也是一脸严肃:“如果有人骂我是强奸犯,我欣然接受,如果有人说我强奸未遂,我一定杀他全家!”未遂犯,那太倒霉了,做坏事都做不成那还能干成点什么!
“恩,呼,你把手,拿出去,否则明天拉你游街。”颀越酒劲上来,身上发软,上面那人的手已经闯入他的地盘,再不威胁怕是来不及了,而他现在的状况,恐怕也只能逞逞口舌了。
不过,恐怕,威胁也来不及了。果然是齐国人,威胁都是一套词。他之前就该问问慕容忆,说出这种威胁的话到底好不好使的,怎么样,吃亏了吧!
莫飛双腿制住颀越不安分的下面,一手将颀越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手慢慢开拓,以免弄伤人。
颀越猛然发力,转身将莫飛压在了下面,头上一阵眩晕。
他想他可能真的喝多了,因为接下来他的话有些出乎意料,有些不受控制了。他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上北下南!”
莫飛看着坐在他身上,面色红润,媚眼如丝的人,下身涨得感觉更盛了。上北下南?他说:“不是看地图时的方位用语么?”
颀越摸了摸莫飛身上毫无赘肉的小腹,健康的肌肤,笑着说:“那么,南护法,我这北护法是不是应该在上呢……恩……莫飛!……你给我滚……出去!”
莫飛就着颀越在上面的姿势,直接将他那再也忍受不了的东西顶了进去。心里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个好姿势啊!
上北下南?莫飛翻身压下颀越又掌握了主动权,他轻轻的摆动,俯下头吻去颀越眼角的水珠。不能怪他,谁让颀越的笑容太迷人了,这就叫身不由己吧……
前厅坐了许多人,上官晏焦急的等着。
后面门开了,一个人奔了出来,磕磕绊绊的,直接投进他怀里,边哭边说:“上官晏,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松开你的手,你下次不要把我扔下这么久。”
上官晏摸着来人的头发,狠狠的揉进怀中,声音依旧温柔,道:“恩,以后永远都不分开,乖,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回身看了看跟来的玄国第一副将,对方无言转身出去了。
千凤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突然心脏绞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