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卷二〗怅情醉花间————灵月汐
灵月汐  发于:2008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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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异样的不是这扇门,而是在门后的......人?
但是,我忽略了心里的预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伸手推开了那扇门。我早就知道的,我会后悔的,在我忽略了我心里的预警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在我的手接触到那扇门并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这扇门推开的时候,心中那不知名的灵魂所发出的绝望的哀鸣。
然后,他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
一切,又都好象变的完全不同了。
怎么会这样?e
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为什么?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得到的事情。那是一个我明明以为是不存在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出现在我的眼前呢?
我几乎可以听到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的声音。因为那个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的人。
他微侧着脸,只将半边脸庞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中,绝美的、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女人气息的外貌让所有的人看到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连灵魂都被震撼了。可是在过去,他的表情,应该不会是如此的柔和的吧?我似乎可以依稀的看到在遥远的过去,这个人的脸上那刚硬狂肆的线条。
这个人,明明是应该站在绝高的顶点,高高的俯视着那些卑微的人们的啊。他又怎么会沦落到了这个我绝对不会想象的到的与他绝对不合适的所在呢?
太多的隐秘,太多的疑惑,都得不到解答。
"师傅。"
我痛苦的呻吟似的从喉咙里挤出了这样的一个单词,好像曾经很久很久之前,我总是这样亲切、欢娱的叫着他。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我明明应该讨厌他的不是吗?就算是从那微露的半边面庞,我也依然可以看得出,他就是那个曾经我在梦中梦见的被我称为"师傅"却残虐的蹂躏着我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他就是那个男人,我却已经还是会叫他师傅呢?当初绝天纠缠了我那么久,不是就是为了让我叫他一声师傅吗?可是为什么我虽然已经承认了是我的师傅,却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师傅"二字叫出口呢?
"师傅?"
听到了我的声音,那个人疑惑的笑了起来,可是那淡淡的笑声里,却是带了太多的悲哀和说不尽的痛苦,但是更多的,却是讥讽,说不出是对谁的讥讽。
是谁,让曾经的那个什么都不在乎,总是狂傲的笑着的你变成了这副样子呢?你究竟曾经经历过了什么?让我以为永远都不会有变化的你,也变成了着副模样?
这些问题,我不会问,也不敢问。有些事情,一旦被问出了声,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纸,就会变成为最终的毁灭。
"恐怕是你是认错了人吧。"
他被暴露出的情绪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平静,反而用着好像嘲笑似的表情转过脸来看我。
认错人?不会的,就算是认错了世界上的所有的人,我也不会认错他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他。
"我只有两个弟子,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他轻轻的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心中的答案,这样的对我解释着,或许更多的,使对自己的重复着这样的事实。
"另一个,恨不得对我除之而后快。你不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那么,你又怎么不是认错了人呢?"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居然不是痛苦,而是说不出的欣悦和快乐,甚至隐隐约约的有着一种期待的情绪。期待,他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那个死去的弟子的重新的回来,还是另一个弟子将他......杀掉?这样的想法太过的荒谬,所以我也只能将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归于幻觉。
"那么,我应该叫你什么?"
也许这样的问题,是最适合这个时候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曾经梦到过他,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对他那莫名的熟悉感。很奇怪不是吗,如果是面对的别人,我应该直接的就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可是面对这个人,似乎一切都是应该不一样的,不管对我还是对他而言都是一样。
"你就叫我......"
话说了半截,他却突然的停住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你就叫我师傅吧,你的声音,和我的弟子很像。看来我还是老了啊,居然已经开始象这样的怀念过去的时光了。"
他有些尴尬的说,后边又说了不少解释似的话语,似乎也在为他不合常理举动找出合理的原因。
"是的,师傅。"
我高兴的笑了起来,心里却是无边的雀跃,似乎在为回到了那我所并不知道,但是却已经被我深深的记忆在灵魂中的过往而兴奋着。
"怎么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师傅也笑了起来,用着宠溺的眼光看着我。可是他的视线,却是茫然的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游移着。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我的心蓦然的惊恐的跳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我所预想到的答案。师傅,师傅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
就算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师傅依然是那样的敏锐,很快的就发现了我的情绪,并做出了回答。可是为什么师傅的回答,会是那样淡漠的好像理所当然的平静呢?这可是就连我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啊,那么骄傲的人,在失去了视力的情况下,又是怎样的凄惨,才会沦落到了这个过去他憎恨无比的魔界啊?就光是想,就已经让我不得不心疼了。
"为什么,会这样?"
耳朵里传来我的声音,是那样的悲哀和不可置信,已经是微微的颤抖着了。
"没有为什么,这只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而已。"
应该是有着很多的理由的,应该是有着很多的解释的,可是为什么能够用仅仅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的一切呢?
我想问,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因为我知道我是的不到答案的,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已经不可能从师傅的嘴里的到答案了。那么如果我想知道真相,我就只能用自己去找寻了。
那个答案,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的。
可是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一个细细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这么问着我。
是的,我想要知道。
坚定的做出了回答,然后,我似乎听到了一声绝望而无奈的叹息。
你会后悔的。
那个声音淡淡的说,然后,就消失了。
不管,我不管我会不会后悔,我都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不管最终,付出怎样的代价。
师傅将脸面向我,似乎在疑惑我为什么会突然的默不作声了。我急忙随意的开始找些漫无目的的话题,不愿在那个问题上多纠缠,但是在我的心里,我却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一个在后来的我看来愚蠢无比的决心。

第七章(下)
"你过来。"
就在我有些惶惶不安的时候,师傅却突然的出声喊我过去。一惊之下,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本来我和师傅两人就是一人在屋内,一人在门外,隔的本就不近,我再退了这两步,我和师傅之间,就隔的更是远了。
真是的,我这是在害怕什么啊,难道那个恐怖的梦的后遗症直到了现在还存在么?我可不这么认为呢,那不过是个梦,是个梦而已啊,根本就没有必要害怕的不是吗?
可是就算是我这么的想着,就算是我始终觉得师傅很亲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那么的向后退了两步,就好像我的脑子现在根本就管不住我的身体一样,我的身体很是自发自动的想要离师傅越远越好。还好现在师傅是看不到的,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儿呢。
"你不过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向后退呢?"
我怎么能够忘了呢?根据一个什么什么理论,似乎、好像、大概、应该,一个人在失去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上帝--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上帝的说,不过算了,就当他有好了--就会对他进行补偿。而我的师傅目前失去了视力,所以在这个理论的指导下,他的听觉,应该要比以前好上不少吧?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眼前的师傅虽然是看上去温和到了极点,但是我却还是对他有一种畏惧的感觉的,总是有一种好像要是惹到了他,就会有很凄惨的下场的预感。可是我向后退的举动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啊,我明明就是想要想师傅走过去的,可是谁知道我的身体就偏偏要向后退呢?难道我的身体生了什么病吗?
"那个......那个......我叫阿福......不对,我现在叫黑羽......师傅你可以叫我小羽......"
坏了坏了,我居然生病生到了这样子的胡言乱语的份儿上了,竟然把我以前那个非常之丢脸的名字都给说了出来了,我是不是要去找大夫看看病啊?可是现在我在魔界,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找大夫啊。而且就算是在天界,恐怕我也没可能能找到大夫吧,在人界就更不用说了,身无分文的我,那些势利眼、眼里只有钱的家伙们那会愿意来救我呢?(汐:放心放心,你要是病了我绝对会给你"好好"治疗的,人家也是未来的医生么,哦呵呵呵呵~~~~~~~~)
"阿福吗?很可爱的名字呢。"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师傅在听到了我混乱的话语之后,居然还能这样温柔的笑出声来,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呢?难道是我的错觉。
就在我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我的身体在我没有能够做出任何准备的时候突然的腾空而起,好像有一条隐形的丝线将我直直的拉向师傅的方向去了。
"啊啊啊啊啊~~~~~~~~"
我凄厉的惨叫着,完全不能够理解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究竟代表着什么。然后我就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接着,我就完全的呆滞了。
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似乎就只有师傅这么一个大活人了吧,那么现在环抱住我的温暖的身体,就只能是师傅没错了。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几乎要忍不住的再一次尖叫了起来,但是因为害怕师傅真的会恼羞成怒的问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所以我还是强行将那已经快要吐出来的话语硬是给咽了下去。
"你的功力,怎么会这么低微?你以前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他不知道这套功法虽然能够让人快速成长,但是对你来说却根本就是不但不能让你快速增长功力,还会使你的境界一直停滞不前?"
就在我还在呆滞的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的时候,师傅却拉起我的手,将修长的手指按住了我的脉门,然后很是奇怪的这么问我。
"啊啊,他以前没有实际的呆在我的身边了,我只是自己胡乱的练的。"
就算是绝天最后对我不怎么样,但是目前他似乎还是我名义上的师傅,所以我还是进了我应尽的义务,帮他好好的辩解了一番,虽然看师傅的表情就知道我的辩解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就是了。
"真的,真的不关绝天的事了......"
啊啊啊,可怜的绝天,我绝对绝对不是故意将你的名字说出来的......偷偷的观察着师傅的表情,我的头上身上的冷汗不由得象是瀑布一样"哗哗"的开始向下流。而这个时候,师傅却笑的越发的甜美,但是在那甜美的笑容之中,我看到的却是被隐藏的很好的怒气。
"绝天吗?他也出来了?我可真是期待和老朋友的再一次见面呢。"
师傅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话中的重点,不提也罢。大概就是绝天很不小心的惹到了我的师傅,所以我的师傅决定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这样的感觉。
对不起,绝天,我害了你了......
虽然在心里为绝天祈祷他能够幸运的不用遇上师傅,但是看看师傅那璀璨的笑容再想想师傅的个性,估计绝天这次倒霉绝对是逃不掉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猛然抬起头看向师傅,有些不太明白师傅究竟在说些什么,难道这里真的还有第三者的存在?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啊。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师傅的表情变得暧昧了起来。"不想承认吗?真是不乖的小孩。"师傅这么喃喃的说着,然后......然后......师傅的手,就那么得钻进了我的衣衫之中......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性骚扰?不要啊师傅......
"难道你真的要我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才打算说吗?"
师傅微凉的手停在了我的小腹上,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我打了个哆嗦,却还是不怎么明白师傅的意思,师傅在问的究竟是什么啊,我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可是师傅,又不是我不愿意说,你没必要真的脱我的衣服吧?
情急之下,我竟然将我心里想的事情大声的喊了起来,呜,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师傅是瞎了,可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见我说什么呢。
"看来,是我急了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师傅居然没有因为我的忤逆而生气,反而是淡淡的惆怅的叹息了一声,可是放在我小腹上的手,却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不懂,也罢,也许这样才好......"
师傅低声的说完了这一句,我突然感到似乎有一股灼热的恨不能要将我五脏六腑都给烧灼殆尽的气流在我的丹田处猛地爆炸开来,向我的身体的经脉蔓延开去。我想要喊叫出声,可是我的身体却好像消失了一样的不但无法发出声音,甚至就连动,都无法动弹一下。
"凝神静气,记住气流流经的途径。"
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师傅沉稳清澈的声音。
什么,什么?
那些话语其实并没有进入我那被疼痛折磨得已经在也容不下任何东西的大脑,可是身体却好像自发自动的将那道灼热经过的途径牢牢地记了下来,甚至还自发的运行着那股灼热的气息,似乎在很久以前我的身体就曾经这样的运行过一样。
一次又一次,那股气息在我的身体里已经不知道运行了多少个大周天,我只知道它已经从灼热变为冰冷,然后又从冰冷变成了灼热,最后化为了温暖的让我觉得舒服到了极点的气流。这样的感觉,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真的让我怀念到了极点。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隔在了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之间,只要捅破了那层纸,我就能够越来越多地看到我的过去,我的记忆。
你会后悔的。
那个曾经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声音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又一次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而我,又象上一次一样,依旧坚决的回应了那个声音,就算那个声音在我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消失掉了,也不例外了。
很快的,我就将那个声音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全心全意的开始运功,不停的让气流在我的身体里奔涌,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忘记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的不如意。所以我不停的沉浸在身体里气流的奔涌带给我的快乐和感动中,就连师傅的手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身体,我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气息的运行中回到了现实中。阳光已经斜斜的挂在了天边,我想我大概真的打坐了很久。可是小屋里却是一片的寂静,根本就没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生物的存在。
师傅呢?
我刚想要站起来去寻找师傅的踪影,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你醒过来了?"
果然是师傅,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暖暖的温度,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沉重的垂落了下来,一看就知道他是刚刚沐浴过。他的眼神茫然的掠过我的方向,有些喜悦的说:"你已经修炼了七天了,对于一个刚刚入门的人来说,真的是很不错了。"
七天?虽然我觉得我修炼的时间很长也很短,但是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天。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已经七天没有吃下任何的食物的我,却一点也不感到饥饿和疲倦,甚至觉得身体真是舒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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