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卷二〗怅情醉花间————灵月汐
灵月汐  发于:2008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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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但被杂草割伤遇到这么诡异的毒,还被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植物侵占了身子,怎么能说是幸运呢?真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第九章(下)
这么想着,我也这么问了出来。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那些草是什么?那可是天地间多少人都想要的灵物啊。得了之后虽然初时不会有很大的用处,但是等你功力高了,可是妙用无穷呢。"
师傅半转过头,平淡地对我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会遇见那样的事情?"
就算师傅说那是好东西,我也还是有些怀疑,毕竟我昏过去之前的情景,可是让人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要起上一身的鸡皮疙瘩呢,如果真的是灵物,那还用这样的恐怖的方法来侵占我的身体?而且现在感受一下身体里的那团东西,似乎只是静静的存在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会有什么用处。
"这就是这样灵物寄生的方法,虽然却是可怕了些,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的。"
这一次,师傅连头都没有回,就回答了我。
"那么,这个灵物,叫什么?"
看得出我已经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我只好问了一个最低限度的问题。
"你不必知道这样东西的名字,知道了,反而不好。你只要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就是了。"
师傅,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敷衍我呢?我现在真的要开始怀疑师傅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了。可是现在我暂时还是个半残废,又怎么敢得罪师傅这个掌握了我的生杀大权的人呢,我还不想饿死。所以我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全当师傅说的话就是真理。
一般而言,当一个人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时候,就会觉得那段路程格外的遥远,而当到了陌生的地方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却觉得路程似乎便断了。
现在,我就有这种感觉,不过我想其中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师傅在背着我走也说不定。
"你趁现在好好的修炼一下吧,这样还可以让你的腿早些好。"
将我放到了床上,师傅交待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就连我想叫他留下来一下都来不及。
郁闷的看看已经被师傅很贴心的关上的门板,我坐好姿势,开始修炼。
本来我以为,也许师傅让我修炼,只是这么一天的事情罢了,可是谁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中,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简直是痛苦到了极点。虽然说以我现在的功力,就算是不吃饭也没什么事儿,照样能活得好好的,可是我长了那么多年都是作为人类生存,自然吃饭这种事情,也就习惯成了自然,就算是身体不再需要,却还是每天到了时候,就依然还是想要在嘴巴里塞上些才东西啃啃感觉才会好。
可是师傅说了,这样不行,要我一定要习惯了把天地灵气当饭吃,要不然以后对修行不利,就拎着我的脖子一个瞬移,把我带到了一个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悬崖半空的一个山洞里,把我丢了就走。这下子,就算是我的两条腿已经在修炼中恢复完好,也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
欲哭无泪得我,只好坐在那里修炼修炼再修炼,终于把师傅所说的那个喜欢吃饭的坏毛病给改掉了。可是师傅,我现在已经把那毛病给改了,你怎么还不来呢?就算是我不需要吃饭了,可是我还要睡觉啊,坐到这石头洞里,晚上可是会把人给冻死的。
就在我的无限的哀号声中,我度过了我这一生中可以说算是最为重要的一段日子。
随着时间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我已经渐渐的能够预感到,我与师傅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是很多了。可是就算有了这样的预感,我却什么都不敢说,我怕说了之后,师傅就真地会和我分开。
然而不说又怎么样呢,该来的,还是会来。
当我看着师傅拿着原本很少会来但是现在基本上每天都要来上个七八回的传信小虫皱眉的时候,就会越来越不安,总是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和师傅相处的时间,就好像指间的清水,不管我怎么想要牢牢地抓住,想要怎么样的挽留,还是毫不留情的离我而去。
我知道,现在师傅随时都会离去,只是他没有残忍的告诉我他离开的时间罢了。
每个晚上,我都不敢合眼,我怕我合上眼睛之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师傅就会离开我。
"不要这样,我该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发现了我越来越憔悴的师傅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有些悲哀的说道。
我深深的低下头,毕竟还是要走的,毕竟还是要分开的。这一次分开之后,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再见了呢?
分离总是在人们最预想不到的时候来临。
本来因为师傅的承诺终于能够安睡的我,在这天晚上突然从睡眠中惊醒了过来。本来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所以这几天我都睡得格外的沉,可是在这个时候,我怎么会突然的惊醒了过来?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渐渐的向我的房间接近。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知道,师傅就要走了。我想要跳起来,去拉住师傅的衣服让他不要走,或者将我也带上。可是我没有,我躺在床上,听到自己的呼吸幽深绵长,好像一个睡着的人的呼吸,我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我的身体,一动也不动,我知道,我在装睡,
可是,为什么呢?
师傅推开门,走到我的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细细的把玩着我四散的长发。
不敢动作,不敢粗声的呼吸,似乎连心跳,都没有加快过。
过了一会儿,师傅突然的自言自语了起来,声音很小,可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恨我呢?"
"我明明知道你不是,可是我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伤害你,可是最后,后悔的,却是我。"
"不该在那个时候那么固执的,如果我没有那样的反对你,束缚你,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
......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知道师傅是在对着谁说话,可是师傅在后悔,我能够感到他那后悔到了极点的情绪,到了最后,师傅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的,只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那些话,不是对我说的。
我的心里,突然的有些绝望。我绝望什么呢,我又是师傅的什么人,又凭什么让师傅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和师傅,本就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有什么热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是眼泪,可是,到底是我的,还是师傅的?
嘴上突然间感到柔软的触感,我呆住了,师傅,在吻我?
为什么?
蓦然的,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问题。
我不是什么人的替身。
突然的,就想要发脾气,将师傅从我的身上推开去,然后狠狠的责骂他,可是我却不能。我没有权力啊。
咸的热的液体继续的向下流着,落到了我了额上,眼睛里。师傅却还是吻着我,只是轻轻的碰触而已,没有更加的深入,可是就是这样轻柔的吻,却让人心碎。
当师傅终于离开我的唇的时候,我已经麻木了,最初的时候想哭的情绪,已经消失无踪了,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终于离开了我的嘴唇,在我的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后,就迅速的离开了。
我张开眼睛,舔舔嘴角已经冰冷的液体。
好苦,好咸。
木然的站起身子,我拿起师傅放在桌上的纸片。
"我走了,勿念。有缘再见。"
师傅的字,真得很好看,清秀之中又有着一种狷狂,好像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是我这个小小的普通人呢?
这就是你所谓的"告诉"吗,师傅?
捏起纸片放在胸口,我为什么觉得我的心里,更加得空了呢?
收拾好包袱,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师傅不在了,我也没有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的意义了。我也不想回去巫嵘他们那里,一是我根本就不识的回去的路径,二是我觉得回去他们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的东西,本也就不多,来这里的时候,我是两手空空的来,所以走的时候,也还是两手空空的走好。
于是我两袖清风的离开了竹林,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了出去。
太阳的光芒很好看,所以,我就向着日出的方向走。
越走,竹子就变得愈发的稀疏,到了最后,竹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树木,高高的矗立的,基本上每棵都有两人合抱粗细,高得更是好像一眼看不到顶似的。
飞的话,也许可以很快的离开这里,可是我却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双脚走出去。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要办的事情,所以他们的时间很宝贵,但是我却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浪费些时间,也不会有谁来责怪我的。
漫无目的的东走西走,我看日升又日落,不知经过了多少的日夜。倒是也亏得师傅当初改掉了我每天都要吃饭的习惯,要不我可忍不了这么久。
失了神,丢了魂,大概就是我现在这副模样了。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想,脚下不停的在胡乱的走着,身体里,灵气在自然而然的运转,并且快速的涨大,可是我对于这一切,却毫无所觉。
可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的传进了我耳朵,我愣了一愣,终于清醒了过来,可是那个声音究竟是谁,我却丝毫也想不起来了,明明是熟悉的声音的。
听到有人的脚步踏上落叶的声响向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似乎是两个人的样子。我急急的躲在了树后,又摒住呼吸,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
那两个人在离我躲藏的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悄悄的探出脑袋看向两人,想要知道那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十章(上)
第十章
说话的人,怪不得我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但是又觉得熟悉。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巫嵘的弟弟巫雅。我过去虽然曾经和他说过话,但是却毕竟见面的时间还短,所以自然不能再听到他说话的瞬间就想起说话的人会是他。
至于另外一个人,我却不认得,虽然还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却知道我以前并没有见到过他。那是一个有着红色长发的高个子男子,长的极是英俊,虽然还比不上琉澈或是绝天那样的,可是却还是会让人看着很是顺眼兼且羡慕。
现在那个男子,正将巫雅囚禁于他的身体和大树之间。
"放开我,凌飒。"
巫雅看着那个男人,冷冷的说,可是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
他不敢,我知道,因为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虽然比不上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可是对于现在的巫雅或者我来说,却是足够的强大了。
原来那些书里说的全是真的,在天界和魔界,人们的力量都是越强大,便越美丽的。只可怜我相貌平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强大的人。
"除非你告诉我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否则我就绝对不会放开你。"
凌飒伸出一只手,捉住了巫雅的脖子。
"说出来,或者死。"
我看到了巫雅的小腿,再细细的颤抖着,可是他却始终咬紧了牙关,不愿意说出凌飒想要知道的事情。
凌飒的眼睛,慢慢的变得暗沉,不论是我还是巫雅都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动怒了。抓住脖子的手,开始缓慢的收紧,巫雅的脸色,开始渐渐的变得青紫起来。可是那个男人即使见到巫雅这样的痛苦,依然毫不留情的继续加大手上的力量,嘴角甚至还蕴涵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突然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巫雅的脖子,被凌飒放开了。
"难道你就这样的忠实于那个人,竟然连他的行踪都不愿意说出来?"
漠然的眯起双眼,凌飒看着坐在地上的巫雅问。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行踪,自然也就说不出来。"
坐在地上咳了许久,巫雅终于能够说的出话了,他嘶哑着嗓子,这么回答着凌飒,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飒。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凌飒弯下腰,伸手捉住巫雅的下巴,轻慢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受到了那个人的信?"每说出一句,巫雅的脸,就变得更加的苍白了一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去接那个失去了所有的人?"
"不是!!"
好像爆发了一般,巫雅甩开了凌飒的手,猛然的站了起来。
"那个人,才不是王,他什么都不是,就算是面貌长的再像,他也不是王。"
说完了这一句,巫雅好象耗尽了力气一样,瘫坐在了地下,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凌飒的眼睛,变得冰冷,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可是那个人明明说,看到了他身上的印记的。"
巫雅没有回答凌飒,但是我的心却是"咯噔"一声。
印记?难道指的是我心口处的那个丑陋的印记?难道凌飒要找的人,就是我?
算算时间,也该是对的。师傅走了,自然不会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一定要有人来接我,而这个人,就是带我来到这个地方的巫雅。再加上前面那两个人所说的话,我现在已经知道,凌飒要找的人,果然就是我。
只是不知道凌飒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看巫雅那副就算死,也不愿说出我的下落的样子,想也就知道,凌飒找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想了像,还是不打算让凌飒发现我。
而这个时候,凌飒也已经将巫雅又一次的扯了起来,而巫雅却还是一副迷惘的模样,嘴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已经没有谁能够听得懂了。
"我们是不会伤害他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他的下落呢?"
好像是对巫雅无奈了似的,凌飒温言劝道。可是巫雅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只要找到了他,我们就能够寻回昔日的荣光了,你想想看,我们会再一次的将天界的那些家伙们打的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从此以后,我们魔界将是天下的主宰。"
皱了皱眉,凌飒继续的诱劝,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听了他的话,巫雅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迎来昔日的荣光?他吗?"巫雅张大嘴,好像疯了一样的笑着,凌飒讶异的向后退了两步,但是马上就又停了下来,似乎在为自己那瞬间的怯懦感到羞耻。
"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怎么会是他呢?那个人,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替身?
听到了巫雅的话,我的心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原来,他们就是那样的看着我的,原来,他们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他们所牵挂的那个人罢了。
原来,不过如此。
"你们错了,你们都错了。大哥错了,我也错了,我们以为,那个人就是他,可是不是,不是,永远,永远都不会是的。"
耳边,传来了巫雅的话,可是那些话,却丝毫都没有往我的心里去,好像一阵风,掠过了我的耳朵。
一声低嚎,然后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肉体相互撞击的声音,接着,是巫雅喉咙里所发出的咯咯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从树后走了出来,看到凌飒正压在无涯的身上,拼命的抽插着,而巫雅,却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竟然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气一般。
"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那两个人的动作,那么的熟悉,曾经,我也被人这么压在地上肆意的凌辱着。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们在说的究竟是什么而已。我想要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上有着那个奇怪的印记,想要知道为什么琉澈会那么轻易的占据了我的身体......
两个人听到了我的问题,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们惊愕的跳了起来。我看到在巫雅的腿间,有红的白的液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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