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青青壁虎
青青壁虎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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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古山脉以南,如今已只剩下奥第斯、凯因和扎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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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你还记得先祖的遗愿吗?”
“是的,父王。”
“除了守护奥第斯以外,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过一统天下的可能!”
“是的,父王,孩儿一直铭记在心。”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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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这是否就是你口中的契机呢?
吹着冷风,抬头仰望天上的星空,忽然觉得那澄明的星光渐渐模糊起来。
我甩甩头,一个踉跄,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树干——
不对劲!
眼前的树影越来越模糊,全身的力气仿佛突然之间被抽掉了似的,我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试图保持清醒,抬起头,模模糊糊的望见远处交错的人影,喧闹的人声,眼皮却越发沉重起来……
脑袋昏昏沉沉,手上的触感却并未完全消失,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一丝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闭着眼睛,扶着树干,想要跨出一步,却脚下一软,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蓝……蓝……你怎么了……”
是谁?
谁在叫我?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黑暗却如高山一般向我压来……
“蓝……”
有一双手将我小心翼翼的抱起,我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袖,感到似乎人声渐渐远去,四周越发沉静起来……
然后,我被放在一片柔软干爽的草地上,一个人身慢慢的压了上来……

附注:因为要打仗,所以会出现很多将军元帅什么的,大家不用费心记名字的,知道有这么件事就可以了——不然肯定记得头昏:)
哈,皇帝终于被吃掉了,H偶不擅长的,大家自行想象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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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双手将我小心翼翼的抱起,我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袖,感到似乎人声渐渐远去,四周越发沉静起来……
然后,我被放在一片柔软干爽的草地上,一个人身慢慢的压了上来……

“蓝……蓝……你怎么睡在这里?”
头依然有点昏昏沉沉的,耳旁似乎有人在呼唤我,我努力的睁开眼来,正看见埃尔一脸担忧的脸庞。
黎明的晨光照在草地上,依然能映出晶莹的露珠。
“蓝……我还以为你回寝宫了,你怎么会睡在这里?这样会生病的!”埃尔伸手将我抱进怀里,我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极力的理清思绪。
身体一动,一阵疼痛蓦的从下身传来,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硬如铁——昨夜的思绪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蓝……”埃尔疑惑的看着我,目光下移,蓦的怔了怔,沉下脸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瞧见胸前的红斑——手掌紧紧地握成拳……
是谁?
“蓝……”埃尔沉下声,“是谁做的?”
躺在他的怀里,清晰地感到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摇摇头,我也想知道是谁!
埃尔看着我迷茫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将外袍脱下盖在我的身上,伸手将我抱起——
“我们先回去。”
我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全身酸痛无力,心中却气得发苦——
昨天夜里在这里喝酒的人不下百人,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埃尔……”
“什么?”
“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奥第斯的皇帝被不知名的人抱了,这种事一旦传出,皇室将颜面扫地。
埃尔看着我,走路的身形停了停,轻轻叹了口气,抱我到丽园:
“好……我……先帮你看看伤口。”
“嗯。”我点点头,抵不住昏昏欲睡的脑袋,重又进入沉沉的睡眠。

皇帝身体不适,大军定于五日后出发。

“蓝……宰相大人找你!”琪从门外进来,我放下手中的军事图,转身看去。
“让他进来吧!”
“陛下,今早收到消息,伊鲁、帕斯、祺瑞将军,领兵十万,分头出发,帕斯将军昨晚半夜遭到伏击。”
“在哪里受的伏击?”
“赤暮岭。”
我皱皱眉:“现在情形如何?”
“帕斯将军似乎受了伤,据回来的哨兵回报,队伍受到重创,今晨失去踪影,下落不明。”
我倏的站了起来:“通知穆武将军,点兵两万,明日出发,先探行踪,三日后我会率军接应。”
“是。”
我点点头,正想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胸口却突地一阵恶心,我一把捂住嘴,仿佛要把午饭给吐出来似的,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陛下!”
“蓝?”
琪惊讶的望着我,就连瓦伦也失去了往日的沉稳镇定,脸上惊异的神情显露不遗。
我立稳身子,眼光缓缓扫视过两人的面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本想瞒住这件事的,我心中长叹一口气。
现在看来,却是再也瞒不住了吧?
即便我极力隐瞒,不出半年,怀孕生子的症状又怎么可能还瞒的过去?
奥第斯皇室百多年的声誉难道要在我的手上一夕破灭?
边疆异动、大战在即,不论那个人是谁,若是此时展开地毯式搜寻,非但可能会牵连无辜的人,而且还会影响军士的士气——
帝国皇帝遭到侮辱,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军中的士兵会怎么想?萨克斯又会如何说?
我的心底渐渐升起一股寒意,竟比前天晚上更令我心寒。
“蓝……”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索,我抬头望去,埃尔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
看瓦伦和琪怔怔的望着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又是一阵干呕,肚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偶没生过小孩,这些症状是瞎猜的,反正架空,不管那么多了,哈哈~~)
一双温柔的大手接住了我有些漂泊的身体,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宰相大人……”埃尔抱着我,平静得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是我一时冲动惹的祸……”
埃尔?你在说什么?
“什么?”瓦伦和琪倒吸一口冷气,惊讶得瞪着埃尔打量。
“埃尔……”尚未说出的话,却被埃尔打住,他的手正重重的握住我的,在我耳边轻轻的道:
“你听我的……这样的解释最好……”
埃尔,我倏的抬头看他,难道你打算把他认下来?
你也是皇妃,应该知道皇室与民间不同,这是触犯帝国律令的呀!
我刚想张口说话,手上却突然一阵的疼,只差这一刻,埃尔已经对瓦伦说道:
“宰相大人,这件事既是因我而起,我必定会有个交待。”
瓦伦看着我们,静静的半晌,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他甚至会知法犯法,帮我们隐瞒。
“陛下,这件事……就由臣来对诸位大臣解释吧。臣先告退。”
我点点头,忽而觉得有些无力。
即便是手握天下的君王,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刻吗?
琪的眼光细细的从我脸上转到埃尔脸上,又转回来,抿了抿嘴,终于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埃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蓝……我不想你受伤害……这样的解释最合理也最能被接受,不是吗?”
“可是……”
“没有可是……”埃尔温柔的抚着我的脸庞,“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瑞布和舒拉调皮的话,就好好的教训他们,不要手软……”
“虽然是春天,但是风还是很凉,不要贪恋午睡,会着凉的……”
埃尔……心,不知为何,竟隐隐的痛了起来,眨一眨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还有……”埃尔的声音幽幽的,那么好听、那么迷人,仿佛能将人也沉醉在里面似的……
“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你要……多笑笑……”
我忍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埃尔的身子,再也听不下去……

“皇帝昭曰:丽妃埃尔,颠倒伦常、违背律令,罢黜皇妃身份,钦此。”
我看着静静跪在大殿下的人,面上平静的已没有一丝波澜。
“陛下!”旁边走出一人,须发白眉,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只留下了果断、狠厉和严肃——
是三朝元老帝国唯一的五星上将斯坎拉。
“陛下,丽妃如此举动,应该免除贵族身份、贬为平民、并在刑部大牢受刑半月,方才公正。”
我定定得看着他,平静道:
“上将此言极是,只不过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丽妃埃尔虽然堪当责罚,念其军功卓著,此次寡人便令其随军出征,将功补过,等战事完毕,再行论处。”
我对埃尔的袒护已经如此明显,他看了跪在地上的埃尔一言,未再发言,退了回去。
我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埃尔,再见时,你我已非夫妻。

17
我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埃尔,再见时,你我已非夫妻。

“陛下!”
瓦伦静静的等在门口,是因为我的脸色惨白而忧虑么?
我转过头去,突然不想和他讲话。
宫门外,分明是尘土飞扬。
我无意识的在大街上走着,眼前人来人去,一转身,便没入人海。
我知道暗影默默地跟着我——我出皇城的时候,他必会随身左右。
可是,谁能想到,竟会在皇宫之内被人下手呢?
先祖算无遗策,这一点,是否是唯一的疏忽?
我扶扶有些发疼得脑袋,突然开始厌恶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一步一步的走着,然后立定。
眼前是斑驳陆离的墙壁,高高的耸起,抬头也望不见顶。
原来走到这里了呀……
风吹来,沙迷了眼。
我抬手揉揉眼睛,竟似乎能看到修格斯向我走来。
真好笑,我竟然白日青天也会做梦吗?
我暗暗嘲笑自己,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前。
他踉跄了一下,我伸手扶住。
真实的触感、温暖的躯体——原来不是做梦呀……
“主人?”他在我怀里惊讶的开口,声音却虚弱的颤抖。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我猛地一把抱住他,泪水如决堤一般挥洒。
“主人?”他犹豫着,环上我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忽而让我想起了父王温暖的手掌。
寂寞的高塔下,只有我们两个依偎的身影。
是否,这高高耸立数百年的神之祈愿塔也有他孤独寂寞的一天呢?
那天下午,我们究竟在塔门口站立了多久,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问他:
“齐格,你以后愿意跟着我吗?”
然后,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他的怀里。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塔里整整呆了十天。
饥饿加上劳累,出来的时候,其实已只剩下半口气在。
我后来又一次问他,那你怎么还能抱得动我回去?
他微微的笑了,你说过,坚强的意志可以战胜一切。

帝国历三百五十四年,萨克斯王求婚被拒,愤而起兵。
同年三月,帝国皇帝蓝斯格点兵十万,亲自迎击。

我站在兰园门前,犹豫着。
劳军之宴时,弗斯的病也才刚好。本想让他好好休息,他却说,你都要走了,这最后一顿酒宴,我难道就不该喝吗?
我再叹一口气,通晓畅饮的结果便是又一次一病不起。
我推开门,远远的,看到他躺在床上,微皱着眉头。
我轻轻地擦掉他额头的汗珠。
“弗斯,我要走了。”
他却只是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动静。
已经五天了,他都没有醒来。
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轻轻的帮他掖好被角,在他的额头落下祝福之吻——
快点好起来吧。
然后站起身,离开。
门打开,站在门前的,却是乐文。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发一言。
“乐文?”我皱皱眉。
难道他还没有想通吗?
我轻叹一口气:
“乐文……”
他却低下头,然后,缓缓地让开。
从他身边走过:
“好好照顾你母妃。”
这样就很好。
或许,不用多久,他就会明白,我这样都是为他好。

“齐格,瓦伦教你的东西,你学会了多少?”
“虽然记住了,却没有实践过。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你很快就会用到了。”
※※※z※※y※※z※※z※※※
十万大军,兵分三路。
帝国一级上将西西奇亚、蒙内率兵四万,由易水河绕过子贡山接应伊鲁、祺瑞的七万大军,形成一个包抄之势,务必将萨克斯的军队前后夹住,以解潼关被困之急。
一级上将乌斯瓦、吉吉萨尔领兵四万,分头守住凯因、扎伊屯在边境的兵马,但闻异动,即刻禀报。
一级上将,曾经的兵马大元帅埃尔领兵两万,前往赤暮岭接应穆武上将,寻找帕斯的三万人马。
皇帝的旗号挂在西西奇亚的军队令旗中,我的人,却是跟着埃尔的队伍出发。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帕斯所选的路,原本就是最快到达潼关的路。
如果顺利的话,在西西奇亚的队伍到达潼关前,便可以汇合。
毕竟皇帝出行,历来暗杀者众多。
必要的时候,我必须隐藏身份。
在西西奇亚队伍中代我指挥的是三百里加急招来的赤。

现在,我的身份是一名中尉。
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只有埃尔和齐格。
当然,齐格和我一样。
※※※z※※y※※z※※z※※※
万骑踏过,黄沙漫天。
原本的锦绣山河,仿佛一瞬间被蒙上一股阴影似的。
似乎上一场战役也才没多久之前呢——
那一仗,是塞亚扫平了其他所有边境小国的凯旋之仗。
暮影西沉。
队伍在一处丛林前停下,倚着林子,搭棚做饭——这里里王都尚且不远,倒不会有敌军埋伏。
我揉揉有些发痛的脊背,寻了一处干净的大石坐下,拿起一根发带,将已有些松散的长发绑好,抬袖擦去脸上的汗渍。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一个羊皮水袋递到我面前:
“主人。”
我微微皱眉,抬眼扫视四周正纷纷寻找落脚之处的士兵,拉他在旁边坐下:
“齐格,在这里不要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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