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青青壁虎
青青壁虎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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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乔惊喜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一次,欢快的说:
“是,蓝主子!”
“你去问问,附近可有好玩的东西?”
“好!,主子先去旁边的茶楼坐坐,可别让琪主子累著了呢……”说著嘻嘻一笑,朝那茶楼主管说了几句话,便转身没入川流不息的人群。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我带著琪上了茶楼,找了个视野宽阔的位子,坐下来等新乔。
琪今天也许是因为充满感激的缘故,倒显得特别温顺。

高大巍峨的城墙,银光闪闪的鹰形标记,高高的挂在帝都的城门上。
茶楼正对著城门,左边是商店、银楼、餐馆、茶寮等等不一而足,右边是自由市场。
所谓自由市场,只要不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都可以在那里买卖,大到玉器古董、奇珍异果,小到米饭蔬菜、布匹衣服,只要是能想到的,几乎都可以买卖──帝都奥良是一个相当开放的自由城市,甚至於有些外国人也会到这里来交易他们在本国禁止买卖的货品。
当然,奴隶也算是货品的一种。
“蓝……”
“怎麽了?”
“你看那边……”琪伸手往右一指,我顺著他的手看去,正看到自由市场里的一幕交易。
一个黝黑粗壮的男人,正跟一个生意人模样的人讲著交易,他的身後,站著一个高挑的人影,虽然稍显瘦了一点,看来也还算结实,只是一张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组成无数的疤痕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脸上,使得他的样子看来有些吓人。
我暗暗摇了摇头,若他不是长得这麽丑,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奥第斯人如此重视容貌,即便是平凡普通都鲜少能入人眼,更何况是他这样吓人的呢?
看他那身高和身材,若是能再配上一幅好容貌的话,恐怕也就不会沦落到奴隶的地步了吧──即便成为奴隶,也总有有钱人家愿意买来做小妾的,总不至於如此清苦。
这种事情,在帝都奥良,尤其是在自由市场,更本就不算稀奇。
那黝黑粗壮的男人似乎是想叫那奴隶做什麽事情,那奴隶看著生意人,却半天没有动静──一个倔强的奴隶,同时又是一个丑陋的奴隶,绝没有好下场的。
我搂住琪的身子,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他也难得出来,我不想扫了他的兴。
琪却推开我的手,轻声叫了出来,引起茶楼里一阵飘来的目光。
我皱皱眉,转头望去,正看到那男人伸手抽了那奴隶一记耳光,把他拽到生意人跟前,嘴里喋喋不休,似乎是在骂人。
“琪,不要看了……”我的话消失在嘴边,有些惊讶得看到那奴隶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里竟然有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强、倔强,奴隶的身份竟没有抹去他作为自由人的那一份骄傲吗?即便身上的衣著如此破旧、即便他此刻的境地是如此狼狈不堪,我却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应该是一个奴隶!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生命、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那麽纯净的眼神,怎麽可能是属於一个奴隶的?
“蓝……我们帮帮他,好不好?”琪扯著我的衣袖,露出有些焦急的神情──同样是没有自由的人啊,或许,就是这一点,触动了琪吧……
我看看琪,在他额头上亲了一记,笑道:
“琪说去,就去。”
“蓝……”琪定定得看著我,慢慢的露出温柔的笑容,一双眼睛立时如水波流转般,充满了光华。
今晚就住在琪苑吧。
我这样想著,带著琪向自由市场走去。

我和琪一进入自由市场,便立时引起一阵骚动。
琪的美貌我可是一清二楚,我占有性的搂住琪的腰,向他们宣告我们的关系。琪却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场合,不安的看著四周不断向我们漂来的窥探的眼神,忽然也紧紧搂住我的腰,凑到我耳边,轻声问:
“他们在看什麽?”
我差点失笑出声,也学著他的样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们在看美人。”
琪惊讶的张大眼睛,吃惊的神情倒更显出几分可爱来:
“这里的人都这样子的麽?”
我终於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他还没意识到,他现在站的地方是奥第斯首都奥良吗?看琪一幅嗔怒的表情,我止住笑,在他耳边亲了一口:
“因为你太漂亮了,他们才会这样。”
“蓝……”琪的耳根倏的红了起来,又惹来我的一阵大笑。
若不是自由市场的人多半见多识广,从我们的衣料就可以看出我们的身份非富即贵,也就不敢乱来什麽,否则,我这样和琪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可是极容易惹来登徒子的。
我们的举动已经惹来很多人的注意,慢慢的走到那奴隶身边时,发现包括那奴隶在内的男人和生意人都正怔怔的看著我们。
我有些得意的露出一个笑容,问那奴隶:
“你叫什麽名字?”
那奴隶似乎还正吃惊於我们这样身份的人会亲自跑过去问他的名字,站在那里呆呆的,没有回话──通常大户人家买奴仆都是由总管代理的,从没有主人亲自出面的道理。
倒是那黝黑的男人,陪著笑在一旁:
“这位客人,我还有更好的货色呢,有没有兴趣看一看啊?”
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问道:
“你叫什麽名字。”
这一次,他到是回过神来,看看琪和我,回到:
“齐格。”
我点点头,转身问那男人:
“他怎麽卖呀?”
那男人惊讶得看著我,似乎想不通我要买这样一个丑陋的奴隶干吗,惊讶的张著嘴巴,呆立在那里。琪有些不满道:
“在问你话呢!”这一声到是充满了威严。也是啊,琪原本也是个王子呢!

4.

我点点头,转身问那男人:
“他怎麽卖呀?”
那男人惊讶得看著我,似乎想不通我要买这样一个丑陋的奴隶干吗,惊讶的张著嘴巴,呆立在那里。琪有些不满道:
“在问你话呢!”这一声到是充满了威严。也是啊,琪原本也是个王子呢!
那男人赶忙陪笑道:
“只要三百个铜币就可以了。”
对金钱没什麽概念,我胡乱的点点头,忽得想起一事,凑到琪耳边,轻轻道:
“我没带钱,怎麽办?”
“啊?”琪愣愣的转头看我,表情──嗯──很严肃。
我认真地朝他点点头──出门都是新乔打点的嘛,我怎麽会记得要带钱啊……
我无辜的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琪似乎有些生气,看看我,又看看那奴隶,一时之间什麽人都没有说话。
北风吹过……真冷啊……
琪忽然挺了挺身板,沈声问那男人:
“这个奴隶从哪儿来的?我们家可不要不干不净的人。”话中竟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令我不得不抬头打量他的表情──是我一直低估了他吗?
那男人一听,连忙说道:
“绝对清白,绝对清白,我麻夫做生意,一项都童叟无欺,这位老爷就是我的回头客呢!”
“哦?”琪顺著他的目光,看向一边的生意人,那生意人却早已看著琪,看得不知身在何处了……
我有些恼怒的收紧放在琪腰间的手臂,我的人,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琪却拍拍我的手臂,继续问道:
“那你先说说,他是什麽出身,怎麽会到你手上的?”
那男人看来有些为难的样子,看看琪,又看看我,还是陪笑著说道:
“他本来是个乞丐,我好心才收留了他的,可是大爷您也知道,这世道,养一个人有多贵,我没办法才把他拿出来卖的,您看看他那张脸,也就知道他成不了什麽事。要回去当个下人使唤使唤也就得了,您看,要不再便宜点,二百五十个铜钱怎麽样?”
琪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又转过头看那奴隶,那奴隶看看他,又看看我,忽而眼中露出一种有点悲凉神色,倒叫我的心蓦的一动。
他也只是因为容貌丑陋才会落到这步田地的呀!
骄傲、倔强的眼神中却掺杂了这麽复杂的神色,是因为感叹命运的不公吗?在这片大陆上,美貌虽非决定一切,没有美貌的人却从来什麽都不是。
什麽都不是。
甚至於,连一展身手的机会也不会有。
我的心蓦的痛了起来──战神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为什麽所有的人都愿意固执的相信先知的预言,而不愿意看一看人们的内心呢?
我当初若能再执著一点,他的今天就绝非一堆白骨。
一堆白骨。
“蓝……”琪有些担忧的看著我,“你怎麽了?”
“啊?”我回过神来,才看到他凑近的脸庞,深不见底的眼眸。
“我没事……”我垂下眼眸,握了握他的手。
“蓝主子……原来你在这儿呀,可害得我好找!”新乔不知何时从一旁蹦了出来,及时解决了我们的危机。
我朝他使个眼色,他便立刻和那男人在一边讲起话来。
我抬头看琪,发现他还在看我,连忙说:
“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还价这种事呢!下次要是和什麽商队谈判什麽的,倒是可以叫你去呢!”
琪看著我,忽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搂在胸前。这个动作怎麽这麽熟悉,不就是我经常对他做的吗?
我有些抗议得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却突然感到他的手正轻轻的抵在我的手心──
那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今天失态了呢……
“蓝……我们回去吧……”他掏出一块手巾,帮我扎好伤口。
我点点头,却没有忘记朝新乔做个手势:
我要那生意人立刻在帝都消失。
新乔朝我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待我们走出一段,挥挥手,似乎有什麽人到了他身边,他交待了几句,那些人便消失了。
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在帝都了吧……
从琪的臂弯里看到新乔静静的立在车水马龙的广场,面无表情,哪里有半点孩子的样子?
我转头向前,难得的偎在琪的怀里──
新乔做事,我一向都是很放心的。

齐格跟著我们回去的时候,在宫门口正巧碰上瓦伦和乐文。
瓦伦看著齐格好一会儿,目光中似乎带著深思。
我知道,不用等到明天,他就会把他的祖宗八代都搞清楚的。乐文却看著齐格皱眉,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什麽,却看到琪放在我腰间的手臂,目光蓦的一凛,却仍然保持著大皇子应有的风度朝我和琪行了个礼,才和瓦伦一起离开。
我看著乐文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皱皱眉。
从头到尾,琪却只是握著我的手臂,新乔始终笑意吟吟。

“蓝……听说,你昨晚住在琪苑?”
我躺在丽妃的贵妃塌上,吃著丽园有名的桂花糕,懒洋洋的看著丽妃坐在书桌旁,研究著桌上的军事分布图。
只有我们俩时,他到是随时会露出帝国一级上将兼兵马大元帅的本性来,整天看著那山川分布、各国著名的要塞图,要麽就是细细的推敲各国的动静,仿佛随时都会天下大乱似的──
倒还真难得,他竟然还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怎麽?你吃醋了?”
昨天有些疲累,到了琪苑便呼呼一觉睡到大天亮,原本想做的事到是一件也没有作,想来还真是有些可惜。
埃尔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谁要吃醋呀?只不过问问罢了,你少自鸣得意了!”
我起身,想要偷偷的抱住埃尔的後腰,却冷不防被一双小手抱了个正著,转身一看,舒拉正眨巴著眼睛,向我伸著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叫著:
“父王,抱抱~~~”
我立时垮下一张脸来──他倒还真会挑时间啊。
“新乔──新乔──”
“臣在!”新乔从门外显出身形。
“瑞布呢?”
“二皇子正在跟老师读书。”
“你想个办法,把舒拉也弄过去吧……”哎……小电灯泡一个。
新乔的脸上立时扬起一阵明媚的春光,朝舒拉招招手,成功地把被迷的云里雾里的舒拉给带了出去。
好小子……竟然敢朝我儿子放电!
不过,算了,看著舒拉还这麽小的份上就原谅了你。
我转身换上一幅笑颜:“埃尔──”
“听说你昨天买了一个奴隶?”埃尔的话成功的将我的热情再次浇灭。
我有些不悦的回到贵妃塌上做好,撇撇嘴:
“你听说的事情倒还真多!有没有你不知道的?”
埃尔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放下手里的军事图,走到我身边:
“我也是为你好!”
我点点头,怒气消失於无形──
这句话到是绝对没错。自从嫁给我以来,他可没有一件事,不是为我著想的。

5.

“你听说的事情倒还真多!有没有你不知道的?”
埃尔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放下手里的军事图,走到我身边:
“我也是为你好!”
我点点头,怒气消失於无形──
这句话到是绝对没错。自从嫁给我以来,他可没有一件事,不是为我著想的。
“你打算怎麽处置他?”埃尔状似不在意的问。
他或许是察觉到了吧?
我低下头,也静静的思考起来。
我留下他,只是要证明一件事。
“我要训练他。”我说,埃尔的脸上似乎没有多少惊讶。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给他一个考验。”如果他不能通过我的考验,便不值得我的训练──我的手下不需要无用的人、更不需要无用的奴隶!
埃尔点点头。他一直都是认同我的。我揽下他的脖子,享受甜蜜的午睡时间。

我看看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美人,整了整衣襟,走出门外,轻声道:
“新乔。”
“在。”新乔恭敬的站在一旁。
“传宰相到偏殿来见我。”
“是。”
帝国宰相瓦伦,现年三十二岁,从他十九岁坐上宰相之位起,至今已有一十三年,非但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宰相,同时历经两朝,在朝中的身份不可谓之不重。
他的出身却并不算好。
前朝曾经有邻国进贡过一个公主,以示修好。当然并没有成功。虽然两国的关系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那个女人却被父皇送给了当时的一级上将塔耶鲁,塔耶鲁是个有著赫赫战功的将军,送给他本也不算辱没了身份。可是,这位将军却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奥第斯人,对於女人的轻视便可见一斑。他把这个公主指给了当时他的侍卫,生下了瓦伦。
所以,准确说来,瓦伦是个混血儿。
他的父亲没过多久在护卫塔耶鲁时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他的母亲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也一命呜呼。
於是瓦伦成了一个孤儿。
幸好,他是一个男人。
塔耶鲁虽然不喜欢女人,却是一个正派而有修养的将军,他将瓦伦接进将军府,因为生前也敬佩他父亲的为人,所以,也一直给著他不错的照顾,甚至专门请了老师到家中教导他──瓦伦最後可以取得成功,有很大一部分不得不归功於塔耶鲁的莘莘教导。
而瓦伦的天才智慧也便是在那时显现出来的。
当时,人们称他为“天才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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