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消----摄馨颜[四]完!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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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自己想他也快想的疯狂了,今年得到了团圆,当然很是畅快,相必怀中这个人儿,也和自己想得差不多吧。看着他变得消瘦的身子,戚少商的心里是觉得很痛的。为了傅晚晴的事,折磨了他,也折磨了自己。到了赏菲殿,墨玉和青岚把外面的竹帘和纱帘打起戚少商就进到里面。
穿过层层的帷幕,绕过纱屏才到了温泉池子边。戚少商就把顾惜朝放在池子边,仍旧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戚少商就帮着顾惜朝解了衣带和腰带,脱了身上的衣服,把他放到了温泉池子里去洗沐,经了温泉池水一蒸,他的脸也变得很是娇嫩,只有天香国色一词才能对他形容。他白皙的肌肤在旁边的灯火的映照下,更是让人觉得炫目无比,有些让人张不开眼。也就不细细的看了,很怕自己潜藏在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的"情鹤"之毒又继续蔓延,也许会是突然爆发,就难办了。
戚少商用手抓了一把池子边木盒子里的皂荚油,抹到了顾惜朝的身子上,抹匀了全身,又为他捏了全身,才把他身上的东西洗去。把他抱到池子里的石刻躺椅上躺着,自己也才抓了皂荚油草草的洗了一道,才用厚的大幅手巾把他的身子包裹住,把他抱到了床上,亲了他的额头,吹熄了大的那盏油灯,只留着小小的泛着青色的光的那盏灯,放下了帐帘和纱帐,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吻了他的额头,又拉过青罗被来,盖住了两个人的身子。怀里抱住这个清泠可爱的人儿,问着他身子上似有若无的兰草香气,这才入了睡。想到了,今天的这般的情形,戚少商只有感谢上苍。能和他和好如初,这也是上苍在冥冥之中就安排好了的吧。
摸着怀里这具消瘦得有些硌手的身子,只好又低下头去吻了他的还算光洁的额头和略显苍白的嘴唇,吸了吸他的唇尖的小小凸起。平日里,他的嘴唇都是粉红色,现在变得有些苍白,很是让自己心痛。没有法子,只好从头开始补起来了。顾惜朝被戚少商的吸吮弄得醒了,只是在迷糊间就对戚少商说:"少商,你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很想起来,可是头有些痛,不得已,只好躺在他的怀里。可是,心头却有了怨气,气得嘟起了嘴。
戚少商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怀里的顾惜朝,就觉得有些可爱。戚少商就对顾惜朝说:"惜朝,你不觉得吗?你很可爱,很像一个小孩子,不是外面的人口中所说的凶神恶煞。惜朝,你怎么会这样的可爱?让我怎么爱你都觉得不够。"顾惜朝闭着眼,听着戚少商说话。等到戚少商说完了,顾惜朝也知道是什么地方又惹起了戚少商的兴趣,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想到了之前的很多事已经被戚少商在天镜里看得通透明白,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在汴京城外十里亭的相遇,还有肩上另一处伤疤的来历。
现在,自己心里的事也不好瞒住他了,瞒住了他,这岂不显得有些假清高。顾惜朝知道,自己是做不来这样假清高的事的,当年自己的出身被别人揭发出来,自己还是认了。并且,现在对戚少商说这件事并不是想得到了戚少商的爱怜。顾惜朝理清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就仍旧闭着眼对戚少商说道:"少商,我小的时候没有父亲,就只有母亲一人养育着我。所以,我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有男子的英雄气概,有了你看到的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戚少商拍抚着怀里的顾惜朝,听着他口中说着的一字一句,宛如刀割。这样的可爱,表象之下的事实,却让人觉得顿时觉得冰冷刺骨,寒风凛凛。戚少商听了顾惜朝所说的,也就抱紧了他,对他说:"惜朝,现在你有了家,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说着,戚少商就吻了顾惜朝的额头、眼睛和胸口,希望能消除了他心中冰封的世界,让温暖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顾惜朝被戚少商紧紧地抱住也被抱得有些喘不过了气,知道依着现在的力量是比不过戚少商的,也就睁开了眼,对戚少商说道:"少商,现在我有了你,此生就足够了。"吻着顾惜朝胸口的戚少商听了他的话,就觉得很奇怪,也就对顾惜朝说:"惜朝,怎么现在你所要的东西只有这么小小的一个?"想到了从前的顾惜朝是要要了天下最重要的东西,也就心生疑窦。戚少商不想和顾惜朝有了疑,这样,可能在将来会害了两个人。于是,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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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听到了戚少商的这个问题,觉得很奇怪,但为了恩爱两不疑,也就对戚少商说:"少商,从前我得不到世人的赏识,也就想平淡的过完此生,就到了京城去卖艺过活。可是,这时遇到了傅晚晴,当时的我觉得她温柔善良,也就和了她。希望可以到山间开一间药庐,救世济人。可是,魔界的柏玉栉,也就是黄金麟,他们布下的局,就让我陷了进去,而且,还招来了白愁飞还有不知道是谁的魂魄上了我的身,让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现在知道了,傅晚晴并不属于我。倒是我,入了魔障害了你很多。而你,又对我如此之好。于是,我知道了谁是真正对我好的人。所以,现在得到了你,我就觉得满足了。"
戚少商知道了这个原因,当然就无话可讲,一切皆已明了,就放开了怀里的顾惜朝。可是,顾惜朝想到了戚少商和外面那些人的风流案底,就睁开了眼,翻身用双手支着身子俯视着戚少商,就对他说:"少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戚少商就看着面前的顾惜朝,对他说:"惜朝,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顾惜朝听到了戚少商已经答应,就说了:"少商,现在我也已经知道了傅晚晴到底是什么人,我也已经要把她忘了,并且生生世世永远不和她在一起。为了公平,你也快些去把外面的花花草草的事处理一下。"顾惜朝想到了,只和戚少商分开了不到三年,他外面的花花草草就这么的多,还出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无情。
心里有些后怕,就装出了从前在逆水寒一役里的要杀人时的颜色来,对戚少商说。现在知道,戚少商是自己此生和生生世世的相伴,自己从前对傅晚晴的温柔她不肯领,现在就给了戚少商也不错。其实,对着戚少商,顾惜朝是不想这样做的。戚少商看着此时顾惜朝变得有些狠戾的眼神,就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也就对顾惜朝说:"惜朝,我会处理好的。"
顾惜朝听到了戚少商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就对他说道:"你答应我的,你一定要做到。不然......"又对着戚少商冷笑了一声,笑得戚少商毛骨悚然,让戚少商不知道和顾惜朝又要做出什么事来。顾惜朝很怕戚少商打赢自己只是在敷衍着自己,而不肯去真真切切地做到。其实,自己很嫉妒爱着的人去和其他的人纠缠不清,上次,傅晚晴就是这样。她总是和铁手纠缠不清,在安顺客栈的那次,还被自己亲眼撞见。那次,差点就死了,不是戚少商杀死的,而是被她害死的。
现在知道了,戚少商喜欢着自己,也就为自己留了后路,而她,是不肯为自己留后路的。也许会有人再说,在逆水寒一役中,是戚少商拦了自己获得权势的路途,但仔细想来,却都是傅晚晴所为。现在,知道了傅晚晴到底是怎样的人,也就不去想她了,好好的和戚少商一起过下去。
突然,顾惜朝又想起了一件事,就问戚少商:"少商,怎么你这回不如同你当年和雷卷争抢息红泪那样的来争夺我了?"对于这个,顾惜朝十分的好奇,很想知道。问了,就趴在了戚少商的身上。和他合胸相贴,只觉得浑身都软麻了,好像要化在了他的身上。想到了现在自己身子的这种形状,现在,自己也和他成亲有了七年了,可是还是这样,难怪戚少商会时常来作弄自己。这也难怪,三年了,没有和他同卺共枕,加之他这日又十分的温柔。身子能这样,也就难怪了。
戚少商抱住了顾惜朝,就对怀里的他说:"惜朝,这回你是和晚晴小姐成了亲的,我则是之后才和你在一起的。强娶豪夺别人的相公,这是不好的,我记住了,何况,你之前又和晚晴小姐那样的恩爱。你为了她,和我有了恨,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在逆水寒一役中,因为我的没有死这件事,你就恨我恨之入骨。现在好不容易,让你不恨我了,我们又重新恢复了知音,也不想让你再一次的恨我。想想这些,也就不能去做了。于是,只能由你来选,而不能我来抢夺你。而在那次我和卷哥抢夺息红泪,是因为那时毕竟息红泪和雷卷还没有成亲,一切都还算不得真,我抢夺了就不会坏了谁的夫妻之情,也不会让息红泪恨我。所以,依着这个缘故,我就毫不犹豫的抢了。"
顾惜朝知道了戚少商说的这个原因,竟是十分的感激他,知道了戚少商始终都是对自己好,从无欺瞒哄骗。知道了现在的生活得之不易,也就分外珍惜,不敢再做什么的事了。戚少商想到了顾惜朝在城中办的那个尚溪斋,就对怀中的他说:"惜朝,你现在就可以把城东尚溪斋的那处房舍退了租,我把我原来的那里收拾一下,你的尚溪斋就搬来那里。这样做,也可以省去每月很大一笔钱。另外,那里离金风细雨楼很近,我中午就回那里,和你一起用午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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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听见了戚少商的这个建议,今天也快活,也就欣然答应了,说道:"好吧。等我在八月十八开了课之后,告诉那些弟子,就可以搬了。"想到了在城中的那个家,比现在春色巷的尚溪斋要宽敞很多。搬去那里也好,可以省去很多的事。顾惜朝也就盘算起来,可是,又遇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搬家,现在的尚溪斋有很多的东西,搬起来还挺困难。就对戚少商说:"少商,等过了中秋,你就来和我一起搬家吧。"
戚少商听了顾惜朝的吩咐,就对他说:"好吧。"戚少商还有很多的话,想对顾惜朝说,可是看到了他困倦的样子,也就只好留着明天再说了。拍抚着顾惜朝的肩,戚少商就对他说:"惜朝,睡了吧。"戚少商也撑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心里很是甜蜜,也就困了,顾惜朝也困,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在城里的六扇门,可是冷清寂寥了很多。崔略商推了大师兄无情回到六扇门,就一直陪着他坐着,那里也没有去。两个人就一直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六扇门里充满了压抑和宁静。只有细细的风吹来,卷起来的尘土,才觉得这不是一个凝固了的世界。这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无情,静静的坐在他的轮椅上,很像一尊雕塑泥人,一动不动。崔略商则坐在了他的对面,背对着门,看着他,一动不动。无情觉得今天很伤感,不是一般的伤感,而是特别的伤感,只因为自己所喜欢的戚少商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个人,还是戚少商的仇敌,在江湖上有名的大红人,也是在江湖上有名的大魔头,这个人就是被许多人视为毕生仇敌的人。
顾惜朝,想到在十年前曾经见过他。最后的一面,他是带着满身的伤痕而走的。那时候,他的脚被那枚熊牙弄得跛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皇宫。可是,今天见到了他,他却有所改变了。肌肤如花似雪,四肢没有大碍。反倒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美人,这,也可能就是戚少商喜欢他的缘故吧。
戚少商,在江湖上留下了许多的风流轶事。现在,看来他收了心。可是,让他收心的人,不是孙三四,不是李师师,也不是息红泪。而是他的冤家对头,顾惜朝。这一切,无情觉得十分的气愤,是自己先前就喜欢了戚少商了,可是,最后戚少商却不属于自己。想到了这些,无情很想哭。无情也知道自己是很少会哭的,可是想到了戚少商已经不属于了自己,就很是怨恨。
从戚少商失踪,可能在那时候,他就遇到了跳崖想死却怎么也死不成的顾惜朝,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顾惜朝就引诱了戚少商。依着他的美色,就让戚少商做了腿间之臣。无情知道,顾惜朝是青楼出身,这样的事,恐怕对他顾公子来说,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吧。想着这些,无情心里的怒火就冲上心头,无法扑灭。
崔略商看着眼前师兄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敢做声,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他。
无情又想起来了,戚少商和顾惜朝还有两个孩子,想不到,顾惜朝这个和自己是一样的男人却能生下孩子。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奇闻。孩子,本来是女人才生的,男人生子,岂不毁了男人的尊严。可是,这顾惜朝却丢弃了男人的尊严,而为戚少商生了两个孩子。看来,他是为了得到戚少商的全部,而破釜沉舟了。这回的破釜沉舟,看来,顾惜朝是下了狠心的。也知道,顾惜朝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
想到了他这几年,在城东的春色巷,他开了一间书斋,名字叫做尚溪斋,戚少商时常就去尚溪斋和他在那里相会。今天听了他们二人的对答,知道了自己还曾有过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却因为了鲁莽,就失去了。如果在先前知道,他们已经分开,就暂且再等一段时日,等到戚少商离开顾惜朝,而顾惜朝也离开戚少商的那一日。下了药,也就能彻彻底底的得到戚少商了。
可是,现在下了药,顾惜朝来了,这也许会成了自己和戚少商最后的见面。知道顾惜朝的性格,傅晚晴始终爱着的是师弟铁手,而只把顾惜朝当作一个小弟弟。铁手也是爱着傅晚晴,所以现在,铁手才带来了一个和傅晚晴长得十分肖似的小珍。铁手很是花心,他从前想左拥右抱。
可是,追命却又嫁给了李坏。看着追命的神色,知道了他这几年都过得挺不错。相必,李坏对追命是好的吧。从前,也看到过李坏的样子,他长得很像戚少商。看了眼前的追命,又长得一副和顾惜朝毫无二致的面容。无情就觉得,这个世上,难道只有长着这样面孔的人,才能是一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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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有些无力,知道自己平日里是不会哭的,只有在那次家破人亡,漫天的火海中,自己曾经掉下过泪,就此以后,就从未掉下过泪。因着这个原因,可能才会被江湖上的人叫做了无情。今天,却又是很想哭。可能,这是想到了自己就要失去戚少商的原因吧。不想了戚少商了,想了他就要入魔了,还是继续想着在将来最近怎样面对着戚少商。
当年,顾惜朝很想取得权势,就是要占据傅晚晴,才造下了这么多的血海尸山。这次,看来他是真正的爱上了戚少商了。他所爱的人,就要得到他的全部,可是,戚少商却和自己这样。依着顾惜朝的心思,必然会嫉妒。在将来,对着戚少商就很难了。自己知道,在这个世上,最爱的就是戚少商。可是,却要因着自己的原因,而让戚少商受到顾惜朝的责难,有些觉得今天的事,很难收场。
无情就坐在轮椅上,心里伤者。在伤感之余,又多了一丝惆怅。想到了戚少商娶了顾惜朝做他的戚夫人,这件事,传到了江湖上,必定会让这个江湖重担千斤,我独挑八百的江湖英雄蒙了羞。他们必定会说,戚少商是受了顾惜朝的美色勾引,就娶了他。无情想到了这些,想到了之前顾惜朝对戚少商的伤害,这次,再不想看到顾惜朝伤害戚少商了。上次,他就对戚少商伤得够重。
崔略商看着眼前的无情,觉得他的眼神时而犀利,时而温柔,不知道是意味着什么,只得战战兢兢的坐在他的面前,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怕,他会发了火。在六扇门外的不远处,诸葛神侯做完了手上的很多事,就要回到六扇门。在从皇宫回来的一路上,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今天发生的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是关于戚少商的,就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情形。也好,现在事也做完了,就回来问一问整天都在六扇门里的无情。诸葛神侯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和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戚少商交好,问了他,就可能知道一些更多的事吧。想了这些,诸葛神侯就继续向着六扇门的大门而去。进了门,就看见无情正低着头坐在轮椅上,无精打采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在无情的面前,有一个背影很像追命的人。只是他今天着了一件灰色的衣衫。
诸葛神侯就上了前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崔略商此时有些闷,想看看天色,如果天色晚了,也就也要回家了,免得让李坏着急。就回了头,去看天色。只不过,这一回头,崔略商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嘴唇在张合着,可就是发不出声音。诸葛神侯还没有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就看见他回过了头,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三徒弟追命。就惊呼道:"追命,原来你还惦记着师傅和师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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