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柔媚一笑,道:"爷好生厉害,林清自是忘不了那滋味儿......嗯,别......只是......"林清目光一斜,道:"今日干娘要收我作儿子,是个大好日子,咱们可别把那傻子给打死了,晦气。"说完,又拉着李赐,二人到了暗处,林清便给那李赐揉摸起来,耳边伴随着木板后李傻儿的惨叫声。好容易,李赐舒坦了些,只听他道:"听你的,今天大好日子,实在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小傻子......"
林清笑了笑,撩开了下摆,道:"爷,可要温柔些。"
李氏主母收了个俊美能干的干儿子,这事儿全城都知晓。瞧了这李氏四少爷的人,无不对这李清公子万分夸赞的,只说不只那相貌儿绝佳,就是那等经商功夫,没人是比得上的。
至于,另一件事,自然是李家三少爷李尚的破事儿。说来,李尚那小色胚奸淫了自家婢女,那婢女好个清白人家,想不开,便跳井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李氏主母徐氏担心这事儿越闹越大,只找了城尾处那卖餠的陈寡妇陈香,决议将两人的婚事操办起来。
说来,这门婚事,谁也没委屈谁。三少爷李尚是个傻子,这陈香大了李尚十岁,三年前没了丈夫,自家婆婆病重,为了筹钱才应了这么婚事。徐氏自是高兴非常,只分了几块贫瘠的地皮给了李尚,也不计较陈寡妇的嫁妆,急急地就要将李尚给送出去。
徐氏弄这事儿的时候,还问过刚收的干儿子李清,道:"清儿,你说这事咋办?"
李清嘴巴最是甜,哄了徐氏几句,又前去给徐氏揉了揉肩膀,附耳轻声道:"咱们这婚事,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要不落人外人口实,可不好,干娘,您说是不?"这李清声音柔润悦耳,对徐氏又是亲热,倒是比亲儿子还亲。
"干娘,这事儿让清儿办便可,您可要多歇息,不然这面儿可就没之前滑润,清儿......是会心疼的。"李清嘴角轻扬,又伸手轻轻抚过徐氏的面颊,这大逆不道之举,却是让徐氏这不过四十出的女人心头轻颤。
这李清,真真是个美貌的让人动心的男子。就连徐氏,心中几处也轻轻颤动起来,面上却笑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取笑你干娘?待那傻子的事儿办成了,你也得找个姑娘家了。"李清听闻,轻声回道:"干娘怎这般说,清儿自是想在干娘身侧服侍您,再者,现在的年轻姑娘家各个轻浮稚嫩,又是何人能有干娘这般地敏慧?"
徐氏听闻,脸上掩不住欢喜。李大老爷生前极其风流,对原配徐氏冷漠非常,徐氏又是豪门人家出身,何曾听闻男子这般赞过自己。再者,孤独数年,独守空闺,如今这李清的玉手频频抚弄着自己面颊,直把徐氏那年少之心给隐隐唤醒了过来。
"那这事儿,便由清儿做主了。"
这李傻儿和陈寡妇的婚事,便由李清全权操弄起来。李清是样样做足了功夫,那上至婚宴下至喜饼装潢,皆是又李清亲力亲为,外人看起来,倒像是这李四少爷要成亲,却不是那李傻儿。
李清虽忙着这婚事,夜夜终究到李赐官邸与之相会。
"清......清儿,那小傻子要成亲,你倒是极凑热闹......嗯!"李赐用力往身下一顶,林清本事疲惫,却又气喘连连,直让李赐心里瞧得舒服非常,只当自己真将身下这人儿弄得极是舒坦。"嗯啊、嗯......自然、然是得......嗯......得留意的......要不、人家说我们......疼、疼、轻点......说我们李家、家亏待了那傻子......"林清让李赐绑在床头,撅起双臀,让李赐肆意操弄。
这李赐同林清厮混的这段日子,简直是无法自拔,那林清深谙闺中情趣,只把李赐弄得是再也离不得林清,恨不得日日与他于床上好去。完了事,林清稍稍整理,又是那华贵的李四少爷,曾经的四楼公子。李赐很是不愿林清离去,林清转身便道:"要是让夫人知晓了,爷可就有麻烦了。"
李赐脸色一暗,道:"那女人你少提,我迟早休了她。仗着她娘家权大,在府里那里还瞧我的面子。"原来,李赐夫人乃是吏部大人的独女,骄纵非常,李赐外表光鲜,却对这娘子百依百顺,就怕得罪了她,自个儿仕途不保。是故,林清这柔顺的模样,着实让李赐喜欢,便也发喜爱林清。
林清听闻,笑道:"这事儿......二哥不用担心。"
李赐听林清唤自己二哥,好着实愣了愣,而后了然一笑。上前去,又搂住了林清的腰,两人伏于案上,只听林清道:"二哥......别...哥..."李赐心里越发刺激,林清自是明白,二哥二哥地柔声叫唤着,两人又在那桌案上,缠在一块儿,享受鱼水之欢。
李傻儿再三日就要成婚,那下人见到李清,上前谄媚道:"少爷,那喜服送到了,您可要前去瞧瞧?"李清从一堆帐本里抬头,揉了揉眼,道:"拿上来吧。"
那喜服做的着实精致,那喜帽中央可是镶着一颗夜明珠,综合起来,可不只区区百两可抵得上的。李清瞧了几眼,点了点首,道:"也真是有模有样的。"说完,又让下人领裁缝到账房取钱。为了李傻儿的婚事,李府已经花了上千两。李四少爷在这事儿上毫不手软,花钱极是大度,仿佛要将最好的都取来,给李傻儿这小丑儿套上。
烛火燃燃,卯时,李清自徐氏房里步出。期间,无人知晓。然,李清却在这时候拐了个弯儿,走了几步,嘲讽一笑,晃了晃脑袋,又折回头去。
李清一回到房里,便见那案上的喜服,顿了顿。
走前,轻手将这喜服捧在手上,轻声一笑,喃喃道:"小傻子,你可知道,这喜服还是我替你量的身儿......"静默,欲言又止。
只见,李清缓缓步入屏风后。须臾,一身着喜服的男子从屏风后步出。
瞧着镜中人,那身姿出尘,这一身艳红喜服更是称得此人绝代风华,倾国倾城。这一刻,他便又成了林清。
林清在镜前打量自身,轻声道:"小傻子,这身喜服倒是和我极是陪衬。"此时,不由得想到李傻儿穿上新娘服的模样儿,噗哧一声,大笑出声,笑得伏在案上,笑得跌坐在地......
笑得泪水也给笑了出来。
林清何曾露出这等模样,整个人伏倒在地,双手掩面。
良久,方喃喃道:"小傻子......"
"我不做你娘子了......"
林清轻抚着那艳红的外袍,再过三日,这身衣服也会穿在那小傻子身上。
林清眼眸低垂。
我不做你娘子。
只做你丈夫,一辈子疼你、惜你、爱你。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中) 4
全城闹哄哄的,帘布上挂,头颅儿直往外头瞧去。这倒不是什么状元游街亦或是皇帝出巡,全城人可是来瞧笑话的,瞧那李府的傻子迎娶城尾卖餠的陈寡妇。街坊都说,李府那主母也真是费尽了心思,这婚事办得是那风风光光,这可比当初李二少爷的还更加热闹。
徐氏闻言掩嘴而笑,也自觉对那李傻儿着实是尽了人情。这会儿,李赐不在,徐氏便又拉着新认的干儿子李清给李府的旁支长辈们露面,直赞李清办事能力好,就连自个儿亲儿子也比了下去。众人见那貌若天仙的李四少爷,见徐氏极是疼爱他,简直比亲儿子还疼,个个对李清又是敬酒又是巴结。
这会儿,正主儿都还没出来,场面倒是热闹得像是李清要娶媳妇儿。
须臾,外头那笑脸吟吟的媒婆喝道:"新郎新娘到--"这主婚的可是徐氏,只瞧她哼了哼,放开了挽着李清的手,倒是摆出了十足的架子。众人顿时静默,各家长面上带笑,眼眉挑着,不知是在为李傻儿高兴,还是存心前来看笑话。
只见,穿着喜服的李尚李傻儿,手里捉着红丝带,另一头由陈寡妇握着。李傻儿一脸茫然,眼眶泛红,仿佛是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就给人拉到这儿。身上的喜服不甚合身,有些宽大,就是再华贵,穿在李傻儿身上,倒成了四不像。一边盖着红绸的陈寡妇一步一步走得缓,又是比李傻儿高上些许,咋看之下,这二人配在一块儿,倒是可笑。
如此,便有人暗暗窃笑。
李傻儿一走入,抬眸便和李清对上了眼,难掩欣喜地一笑。
这一笑,笑入了李清心底,暖和了冰冷许久的心扉。
然而,李清却一脸漠然。李傻儿顿了顿,身后的媒婆又推了把,李傻儿想起了媒婆今早的话儿,要是不乖乖走完,给大娘磕头,今天又少不了一顿好打。如此,李傻儿也着实安分了些,没做什么越轨的事儿,乖乖领着媳妇儿,到大娘徐氏跟前。
怎知,这李傻儿自个儿踩空,整个人往前扑去,摔在地上。所幸及时松手,否则这身边的媳妇儿铁定也要跟着栽跟头。李傻儿这一跌,那宾客便放声大笑起来,徐氏一脸铁青,狠狠地瞅着那趴在地上的李傻儿,恨不得将这傻子扔出去。
李傻儿揉着发痛的鼻子,瞧了瞧手,竟是血渍。只见,那红丝缓缓从李傻儿的鼻子流了出来,宾客一瞧,便是笑得更欢,那媳妇儿站在当处,尴尬非常,身子不断颤抖。然而,那站在徐氏身侧的李清霍地走了过来,俯身扶起了李傻儿,道:"哪里伤了?!"
语气不温不冷,却见李清拽紧了李傻儿,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只道:"赶紧拜拜天地,给干娘磕头吧。"只瞧那陈寡妇傻站在当处,李清便拉过了这可怜的媳妇儿,转头便见李傻儿呆愣地瞧着自己,冷笑了声,道:"这个而可是你娶妻,可要留意些。"
李清那笑容看在李傻儿眼里,好不刺眼。又见李清放开了自己,李傻儿倒是急了,就要上前去拽住李清的手,然而,那李清身形一闪,李傻儿扑了个空,抬眸见李清瞧自己的眼神哪里还有当初那般柔情温和。
傻子虽傻,却也明白谁是对自己好。李傻儿委屈非常,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那媒婆见徐氏脸色越发不对,连忙拉着李傻儿道:"快点,拜天地!"
好容易,李傻儿和他媳妇儿终于拜过了天地高堂,只听媒婆大喊:"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李清猛地仰首,目光紧随着李傻儿,狠狠地拽拳。
洞房花烛夜,徐氏和李清在外应付宾客,留了李傻儿和媳妇儿在房里。李傻儿坐在新房内,他饿了数日,瞧见案上那糕点喜饼,便没命儿地往嘴里塞。俄而,转头见媳妇儿坐在床头,绷得死紧,嘴里含着糕点,便上前去拉开了红绸。
那陈寡妇陈香一惊,这才瞧清了自己的丈夫。"姐、姐姐......你、你吃不吃......很好吃的......"李傻儿笑着,拉着自个儿的媳妇儿,陈香愣了愣,见李傻儿如此模样,微微叹息,道:"我们还是先饮了这交杯酒吧。"这礼数不可废,陈香到底还是个妇道人家,如今再嫁,便也越发小心。
李傻儿愣愣地点头,见那大姑娘走到案前,捧起了酒杯,道:"我如今嫁于你,也是天命。还望喝了这杯酒,咱们也能做个平凡夫妻。"如此,便教着李傻儿,交杯饮酒,李傻儿觉得有趣,拉着陈香又喝了几杯。陈香瞧那李傻儿呆傻的模样,却不觉得厌恶,心道这李傻儿虽傻,待人却是真诚,全然没有盛气凌人的骄纵模样。
这般想来,便觉得......嫁给这傻子,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再者,起码婆婆的药钱有个着落。陈香这边想着,心里却依旧觉得苦,自己这下半辈子,注定是要和个傻子一同过活。
陈香只瞧那李傻儿满嘴咬着糕饼,苦涩一笑,抬手给李傻儿擦了擦嘴,心中委屈难以诉说。对于接下来的事儿,更是没了底。眼见,那夜色昏沉,李傻儿吃饱喝足,懒散地靠在桌案上。陈香暗暗咬牙,想起那徐氏的嘱咐,只说自己得和李傻儿处在一块儿,才得真真拨下银子给婆婆治病。
这陈香也是个老实的大姑娘,见李傻儿的面貌,谈不上难看,甚至比自个儿死去的丈夫还好看上许多。自己孤单多年,女子这岁数正是琼花盛开的时候,心道这李傻儿是个傻子,随意成了事儿也好,便扯了扯李傻儿道:"夜深了,我们、我们到床上去......"
这话又女子出口,也是极羞耻的。陈香面红,李傻儿愣愣让媳妇儿扯到了床上去,又见陈香慢慢地给他解了喜服,不明所以。陈香毕竟经历过房事,也是通晓一些,晓得如何让男人舒服,便对李傻儿道:"好孩子,你也摸摸我。"
李傻儿见陈香凑了上来,这陈寡妇说真的,相貌谈不上上乘,比之林清更是不如。然而,这夜露深寒,李傻儿闻到了陈香身上女人特有的香味儿,晃了晃脑袋。那陈香见李傻儿迟迟不动,便自个儿凑了上去,拉过李傻儿的双手。李傻儿碰了陈香胸前的柔软,怔了怔,觉得怪异非常,又见陈香衣衫半解,发丝落下,那模样......就好比林清同自己玩闹的时候。
李傻儿想到此处,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下身也渐渐发热。陈香和李傻儿两人搂在一块儿,心道,这李傻儿毕竟是个正常男人,那李傻儿前些日子同林清胡闹,殊不知自个儿房术却是让林清练出了个本事儿,只瞧他学着林清,缓缓抚遍陈香身子。那女子曼妙的身躯,让李傻儿觉得怪异,更是想起了林清,那处便渐渐抬起头来。
陈香见李傻儿驾轻就熟的模样,那李傻儿的双手实在灵活,将陈香摸得又是脸红又是舒坦,不自觉燥热起来。陈香之前的丈夫是个粗汉,何曾受过这等细致的爱抚,渐渐地,意乱情迷起来,搂紧了李傻儿,附耳轻声道:"好孩子......进来、进来我那处......"李傻儿懵懵懂懂,见陈香衣裳尽褪,迷迷糊糊地只将陈香看成了林清,见陈香缓缓敞开了双腿,李傻儿便也要顺着本能,提枪而入。
然而,却在这时候, 那扇门猛地让人撞开来。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中) 5
林清周旋于宾客之间,凡敬上的酒无一不一饮而尽,豪爽魅人,脸上那一笑更是不知夺走了多少姑娘公子的芳心。一边的徐氏让人吹捧着,只道收了个好儿子,就连本事相貌皆是一等的。这会儿,更是有人在徐氏耳边附耳说媒,只盼和李家攀上这门好亲事。
这李四公子,可是比那表里不一的二少爷和傻子三少爷,这李清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然而,徐氏脸上轻笑,也不直接婉拒。
直到夜深人散,徐氏坐于大堂之中,见李清由外送客,脸上微红,想来是喝多了酒,样子还算清醒,不得不说,这李清的酒量可是常人不能及。徐氏见李清走到大门时,差点儿绊倒在地,魂儿都给吓飞了出来,急急忙忙便使唤着家丁:"还不快把四少爷扶进来!"
那些家丁见徐氏变了脸色,急忙走前,欲扶起这不比往日的李四少爷。李清摆了摆手,自个儿步入,脸上带笑,极是醉人。徐氏走前,仿若慈母地扶着李清道:"清儿,哎!都是那些酒鬼直灌着你,也不晓得是存着什么心!"转身,瞧着自个儿的侍女,道:"小云,去给少爷烧些醒酒汤,记得可别太苦了,还有,遣几个人去那傻子房外瞧瞧动静。"
李清微微抬眸,见那徐氏身边的侍女离去,对徐氏道:"何必为了那傻子上心,这让他娶了妻,已然是便宜了他。"徐氏扶着李清在主位儿坐下,又是揉眼,又是抚额,亲密非常,对着李清轻声道:"哎,清儿,干娘这般自是有自己的打算,老爷子没了前,可是万分交代给那讨债鬼寻个美娇娘,但清儿你说说,去哪儿找这好姑娘,就是找了也难保不......"
李清见徐氏说不下去,脸色阵阵发白,心道这老婆娘是良心发现了,暗暗一笑,伸手搂过徐氏的腰,见徐氏一脸震惊,似是想推拒,手却迟迟不动。
"干娘说得极是,那些儿闺中姑娘,有哪儿比得上干娘。"
"瞧你说得跟真的似的,哎......留意点儿。"徐氏霍地低下声来,"等事儿成了,就让那傻子和那寡妇走远些,省得在这儿瞧着恼人。"说罢,轻轻摩挲着李清的手背,细致嫩滑,竟是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剔透,不由得道:"清儿,我也不指望我那儿子继承这家,你得争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