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若辰(穿越时空)----曹雨恬[下]
  发于:2008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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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散了,紫鸢仍是留在了宫中,崔斯文也未来请,怕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便先行下去通传消息了。
紫鸢心下烦乱,正在花园内踱步,却撞见昊泽一个人坐在池边出神发呆。走上前,惊动了他,昊泽回过神,转过眼来,目光冷冷的,便要起身离开。紫鸢唤住他道:"泽殿下,今日选妃之时,你从头至尾都说同一句话,是没有喜欢的么?"
昊泽冷冷笑道:"我要去喜欢她们做什么?本不过就是政治的筹码罢了。况且如今在你等的制约下,我也不过暂时做个傀儡皇帝,选来也是无用。"昊泽语气里透着不满,紫鸢知晓他心中存着怨气,叹了口气道:"泽殿下,我其实和你一样,不过寄存于他人篱下,明日会如何,根本无法控制......"
昊泽一愣,疑惑地抬眼看着紫鸢,问道:"难道你和欧阳若辰并非联盟?"
紫鸢摇头道:"他曾杀我父母,我为何要同他联盟?"
昊泽疑惑道:"那你为何会与他一起?"
紫鸢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呵,"昊泽轻笑了一声,"我看那欧阳若辰对你很是在意,你该不会是故意接近他,好伺机杀他报仇吧?"
紫鸢摇头道:"若他当真对我有意,这办法倒也并非不可。只是我却不知他究竟是何想法。"
昊泽奇怪地看了眼紫鸢,问道:"二皇子殿下,你来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吧?"
紫鸢怔了片刻,自己却也不知为何要和他说起这些,只是很随意地说起罢了。昊泽盯着紫鸢看了半晌,又问道:"难道说,你想联合我去对付欧阳若辰?"紫鸢一愣,昊泽又道:"你若是有此想法,到不如先替我想法子解了天元的束缚,我再好来帮你。"
紫鸢给他说的不知该如何应答,远远地看见欧阳若辰走过,昊泽勾了勾嘴角,道:"还是说,你也无能为力?"话毕,便拂袖而去。



第 57 章
欧阳若辰走上前来,紫鸢此时并不想见他,却又不能转身就走。
"崔斯文适才已经派人快马加鞭敢回暗月了。"欧阳若辰说着,他随手撩开额前的碎发,眼底流动过星辰般的光泽,宛如夜色般深沉的眸子里透着水般的柔和,虽未笑却已美得令人心醉。"我已派人一路跟去,有任何异动便会传回消息,你不必担心什么。"
紫鸢默默点头,探究地看着欧阳若辰的神色,很想透过他的目光看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元特意选中端木祥瑞下套,是因为端木祥瑞和昊泽两人的生辰相同,才能令昊泽重生。我也未料到天元居然会对他动真情,早知如此,当初也不必杀他。"欧阳若辰的口气十分平淡,但紫鸢听来却是心惊。虽早已知晓,天元一手栽培的昊泽是被天眼设计陷害,但欧阳若辰此时却能如此平淡地谈论此事,仿佛一切都是轻而易举,实在令人心惊。天眼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大?欧阳若辰的野心究竟是何?紫鸢不知,也揣测不能。
"怎么了?"欧阳若辰凑近紫鸢身前,看着他失神的模样,轻声问道:"是在担心锦月和萧柔的事么?"
紫鸢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为何要帮助端木祥瑞?"
欧阳若辰有些意外于紫鸢的冷静,笑看着那张稚气尚未脱净的脸庞,道:"要拿下一个国家,并非只需要控制一国之君就够了,我不杀端木祥瑞只是要他对我心存感激,日后自有用处。而昊泽,他本就恨我,留他只是为了牵制天元。"欧阳若辰轻轻挽起紫鸢的手,在花园内慢慢踱步,道:"昊泽对我而言是个威胁,而天元更是如此。"
紫鸢思索着欧阳若辰的话,又问道:"按天元的性格,并不会如此轻易屈服的。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欧阳若辰笑道:"我只是在他体内养了一个小东西。他日后若要背叛我,没了抑制的解药,那小东西便会在他体内繁殖,他会死得很难看。"
紫鸢的手微微一抖,急忙抽出手来。看着欧阳若辰那漂亮的脸庞,分明就是个美丽的怪物,带着剧毒的花束!他对人好都有其他潜在的目的,那么自己对于他而言,究竟又有何利用价值呢?
紫鸢想问,却知道问了也不会知道答案。
欧阳若辰怔了片刻,他看着紫鸢失措的脸庞,突然轻声问道:"二皇子,我可以叫你鸢儿么?"
紫鸢一愣,抬眼看见那双流动着水润光泽的眸子,心口一颤,急忙别过眼去,岔开话题道:"天元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将端木祥瑞的身子换回,若是出了差池让外人知晓,只怕会有麻烦。"
欧阳若辰淡淡笑了笑,却不作答,又道:"我让昊泽选萧柔为妃可好?"
紫鸢猛地一怔,摇头道:"不可!若是如此,月会伤心的!你不可以这么做!"
"是么?"欧阳若辰看着眼前之人,暗暗叹了口气道:"那要如何做,你才能不伤心呢?"
欧阳若辰语气中的关切之意令紫鸢为之动容,那目光中流露出的哀伤神色令紫鸢心口猛颤,他忙转过身去,稳下情绪道:"总之,我绝不允许你那么做。否则......"
"否则?"欧阳若辰淡淡地看着紫鸢,那颤动的背脊,紧握的双拳......唉,他仍不过是个感情用事的孩子啊......
紫鸢想不出"否则"能如何,咬了咬唇,放软了口气,道:"锦月既然已经不记得我,就不必再强求什么。欧阳公子,想必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去看看太后的病情,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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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病情依然没有太大的起色,紫鸢为她做完了针灸排毒,嘱咐人喂了药,已经是下午时分。他绕到后院准备回去歇息,正看见天元拿着八卦盘站在园中,抬眼观天,时而皱眉,时而低笑出声。紫鸢不知他在做什么,走近前去。
"二皇子殿下走路比猫儿还轻。怎的,想给我一个惊喜么?"天元笑着转过身来。
紫鸢干咳了几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天元放下手中的八卦盘,坐在石凳之上,翘首浅笑道:"我方才在算卦,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算卦?"紫鸢奇怪地看着天元,"亏你还是个现代人,竟然相信这种鬼东西。"
"呵呵,我本就喜好算卦看风水,做生意很注重这个的,你不懂。"天元自个儿说的有趣,紫鸢觉得不过就是迷信罢了,但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方才发现了什么趣事?"
天元低笑道:"不告诉你。"
紫鸢胸闷,天元摸着那个八卦盘,手指拨弄盘面来回转动,缓缓道:"方才我观星象,遥见龙德紫微星落在艮处,实在有趣得紧。"紫鸢抬头看天,天色尚未黑,哪里来的星星?难道天元这家伙在白日做梦不成?
紫鸢决议不理会他这种胡言乱语,绕开他待走。天元却唤住他道:"二皇子,你穿越来此之前可是姓余名弦?是否自高处坠落即穿?"紫鸢傻了,回转过身子看着天元问:"你为何会知道?"天元笑道:"我算出来的。"紫鸢无语,他虽不信邪,但也并非全然不信。天元又道:"阴阳消长,日盈相冲,相伴终身;月亏相合,不期而陨。实在有趣!"
紫鸢未听明白,天元好笑地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听不明白,也不需要你明白。"
紫鸢不明所以地看着天元,天元又道:"我此番落入欧阳若辰手里,算是无力再去争什么了。我原以为此处不会有我留恋的事物,没想到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唉......"天元说着说着,神色黯了下来,轻轻叹气,紫鸢本想安慰他几句,他却摇头一笑道:"罢了,争来争去也无趣。"
紫鸢未想到天元会说出这种话来,天元浅笑着,望天出神,又转过眼来,看着紫鸢道:"二皇子,无论你是否相信,我从未想要害你。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都是一个时代的人,也可能是因为我本就知道所谓龙神也许不过虚妄之物。我如今也不能帮你什么了,只能告诫你一句,千万不要留在欧阳若辰身边。"紫鸢不解,天元未作解释,他缓下神来,半带请求地看着紫鸢道:"二皇子,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日后,欧阳若辰若是要加害昊泽,你若是能够救他,请你保他性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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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并不明白天元的言下之意,但直觉告诉他,留在欧阳若辰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
夜里的宴会紫鸢并未去参加,他不喜欢那种虚伪做作的场合,也不想看见锦月和萧柔。早早入睡,睡到半夜却醒了过来。窗外月影疏离,树影摇曳。清风吹的人毫无倦意,紫鸢披了件外套,靠在窗前,微微出神。
他怀念起方回到宫中的那段日子,留在小娘亲身边的那段日子,有锦月陪伴的那段日子......。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无尽的寂寞感将他包围,突然觉得很冷,很冷。他紧了紧衣服,看着苍白的月色,耳边忽地飘来了一阵悠扬的乐声。如此熟悉的旋律,带着淡淡的哀伤,引人心碎。
愁绪孤单伫窗口,故人是否依旧,
旧地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烛火如梦,
一壶清酒,浪迹天涯难入喉,
水向东流,岁月无法偷,
谁在用痴心弹奏,
岁月剥落,犹记年幼,
琴声幽幽,你却听不见我的等候,
谁在用伤心弹奏,
枫叶染红了伤口,古道外一切似依旧,
荒烟漫草,离别在月后......
紫鸢随着乐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御花园外的后院。银白的月光洒落,洒在那一身白衣之上,那微蹙的娥眉,随风飘散的细发,纤细的指尖轻抚过琴弦,红唇轻启,唱一曲哀伤,唱一曲惆怅。
紫鸢出神地看着他,那柔美的容颜,那熟悉的气息,那手臂上系着的鲜红细绳,那曾经许下的种种誓言......
月......
紫鸢想轻声唤他,却看见另一个身影蹦蹦跳跳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扑入他怀里。锦月满目宠溺地看着她,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撒娇似地责问道:"月哥哥,怎么那么晚了还在院子里弹琴?万一着凉了怎么办?"锦月柔柔一笑,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手指轻压着琴弦,眉头一拧。萧柔问道:"怎么了?"锦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弹这首曲子。"萧柔细白的手覆上锦月的手背,轻轻摩梭着,问道:"这曲子真好听,就是太悲伤了,月哥哥,是你作的么?"锦月目光茫然地看着琴弦,喃喃道:"不是......"
"那是谁?"萧柔问道,锦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柔儿,去睡吧,莫要着凉了。"萧柔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拉起锦月的手,站起身子撒娇道:"月哥哥去睡,我就去睡。"锦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微微笑道:"嗯。"
萧柔拉着锦月走了。紫鸢站在树后,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泪,早已滑落,却不自知。



第 58 章
紫鸢一个人在树下站了良久,方欲转身回去,眼前却突然跃下两个身影,仔细看去,原是红叶和翠竹!
"主子!"两人的声音都显得十分激动,紫鸢意欲扶起两人,翠竹却不肯起身,垂眼道:"翠竹有负主子重托,未能照料好锦月公子,请主子责罚!"紫鸢扶起他道:"起来说话。"翠竹仍不肯抬眼,紫鸢转眼看着红叶问道:"我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红叶叹了口气道:"主子出事后,锦月公子出动所有人去海边寻你,日日没有消息,他却仍一个人日日去海边,寻到深夜才回。"紫鸢喉口一热,红叶继续说道:"我们劝过锦月公子,但却劝不住,一日夜里回来,他淋了雨,受了寒,便一病不起......"紫鸢脑海里浮现出锦月在雨中落寞的神情,整个人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后来,锦月公子的病虽好了,却......"紫鸢知晓红叶要说什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不记得我了。这不怪你们。"
"主子......我......"翠竹哽着声,欲言又止,紫鸢苦笑道:"你们不必自责,只要他好好活着,我便知足了。"红叶暗自叹气,紫鸢转而问道:"秦炩,他是不是对思良用了药?"红叶点头道:"确实。但究竟是何药,我等也不清楚。"紫鸢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好生保护锦月,我去看看思良,再作打算。"紫鸢转身待走,翠竹却唤住他问道:"主子,有件事属下不明?"
紫鸢停下步子:"何事?"
翠竹犹疑着开口道:"为何,主子你会留在欧阳若辰的身边?是有什么其它的计划和打算么?"
紫鸢沉默了片刻,方道:"翠竹,我暂时不杀欧阳若辰,自有我的原因。我不可能放弃报仇,那是我现在唯一活着的目的,你明白么?"
翠竹犹疑地抬眼,紫鸢又道:"我若是只要杀他一人,并不难。但我要报复的是天眼,是整个星月国,你们懂么?"
翠竹了然,点了点头。红叶仍有些疑虑,担忧道:"可是主子你留在他身边,实在是很危险。"
紫鸢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虽不清楚他为何留我性命,但他既然那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你们放心,只需好好保护锦月便可,若有需要,我自会再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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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蒙设宴款待各国使臣后,使臣暂留居于宫内,紫鸢问明了思良的住处,便踱步前去寻他。走到半路,却看见崔斯文偷偷摸摸地摸进思良的屋子,轻声掩了门。紫鸢心下奇怪,躲在屋外,戳破了窗户,借着月光向内看去。只见崔斯文点亮了烛火,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物,在思良鼻尖轻晃而过,思良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崔斯文坐下身子,竟猴急地褪去思良身上白色的亵服,伸手一阵乱摸起来,思良未作反抗,崔斯文又凑近思良的耳边说了阵话,思良竟半跪下身子,埋首于崔斯文两腿之间,只听得崔斯文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伸手抓起思良的发,前后撕扯起来。紫鸢怒火中烧,一把推开门闪入其间,指尖轻弹,崔斯文未能做出任何反应便定格在了床上。
紫鸢走上前,思良却仍麻木地吞吐着崔斯文胯下之物,紫鸢压着心中的怒火,点了思良的睡穴,将他扶抱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即转眼看向崔斯文。崔斯文惊得瞪大了双目,满是肥肉的肚子轻轻颤抖着,其下那物件早已萎缩瘫软,紫鸢冷冷注视着他,泄愤地一脚踹了上去,崔斯文痛得拧起眉头,却发不得声音,满面痛苦之色。
"你若是敢发出声响,只怕今日这丑事就要传遍天下,你懂我的意思么?"紫鸢冷冷说着。崔斯文连连眨眼,紫鸢解了他的哑穴,他果然不敢作声,只是小声道:"二、二皇子,你、你千万别杀了我啊......我、我......"紫鸢瞪了他一眼,问道:"思良是怎么了?你们给他用了什么药?"崔斯文颤巍巍地说道:"这......这......"
"这什么这?你是想保持这幅模样等到天亮?还是想我立时杀了你弃尸荒野?"紫鸢冷冷一眯眼,崔斯文连连摇头道:"不、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崔斯文吞了吞口水,颤声道:"三皇子他、他中了、中了七绝散的毒......所以、所以......"
七绝散?!这怎么可能?!那毒药只有紫鸢和季子尧两人知道配方,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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