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幸不二]平生幸事,独一无二----风不停
  发于:2008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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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摊开手,无奈苦笑,"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养他了,每天就只是吃了睡,睡了吃,居然还是长不胖。"
不二瞪他一眼,"当我是什么?"旋即便笑了出来。
幸村揉了揉他的头,笑得宠溺。
旁边的由美子看着二人的互动,也最终感慨释然地勾起嘴角。

晚餐桌上,不二见父亲并未在座,犹豫了一下还是忐忑地向母亲询问,"妈妈,爸爸怎么没在?"
不二妈妈有些忧心地答道,"你爸爸公司里又要出差,本来我说过年就不要出去了,他却说过年出差奖金双倍,家里孩子多,多存点总是好的。"
不二瞬间黯淡了眼睛 "那妈妈最近都是一个人在家?"
由美子表情愧疚,"我最近工作忙,裕太又动辄要合宿训练,而且他高中执意要留在圣鲁道夫,难得才能回来一次。"
不二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

之后众人还算和睦地吃完了晚饭。幸村一直识趣地保持沉默,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告别的时候,不二妈妈紧紧捏住不二的手,眼泪又开始泛滥,"你爸爸只是一时固执,你不要跟他较真,有空还是回来看看。只要你能幸福,妈妈怎样都是没所谓的......"
不二闻言终于泪流满面,"妈......"声音梗在了喉咙。

回家路上,幸村一直牵着不二默默地走,寂静蔓延,只有若隐若现的下弦月,为游子照亮一个黯淡的归途。

无言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深夜,床上的两人都没有睡着。不二突然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幸村,神情决绝,眼睛里却满是痛苦挣扎,"幸村,年后我要回家,我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
幸村只是用手盖住了那双如冰如火的蓝眸,任泪水无声的从脸颊留下,声音沙哑,却尽可能地压抑到平稳,"只要你不难过,怎样都是好的。我说过会一直守护你的。"

感觉到掌心的湿润,幸村却没有移开手,只是听着不二的声音在茫然而感伤地叙述,"精市,你知道吗,今天在餐桌上我还是吃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口味。妈妈并不知道我要去,却还是将每个菜都留了1/4额外炒再摆在盘子旁边......从小我的口味吃得重,妈妈为了让我吃好饭,每样菜都要琢磨出清淡和芥辣两种口味,即使在厨房芥末呛得她泪流满面,她也十年如一日地这样做。后来大了我再也没对吃的提出过什么要求,她却从来没有忽略过我,我做出一副懂事的样子,其实只是贪心地想要得到她更多的关注......即使我走得再远,根都是一直留在那个家的。"

幸村温柔感伤地将他拥入怀中,不二的声音从胸前闷闷传来,越来越低沉哽噎,"还有爸爸,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每次回来都会尽量陪我们,从来不提工作上的辛苦。我最开始打网球,爸爸给我和裕太买了最好的球拍,有空便在千叶的沙滩陪我们练,累得满头大汗,却笑得那样满足......"
不二抬起头来看着幸村,冰蓝色的眼睛在这样黑的夜里也仿佛闪破碎的光,"精市,爸妈常说我就是他们的宝藏,从不要求我报答,可是为什么,我连让他们保持笑容都做不到,我本不想让任何人失望的......"

幸村只是闭上眼极尽温柔地吻上他的眼睑,一如那个最初的飞上他睫毛的蝴蝶,只是这次,蝴蝶的翅膀扇落了眼泪,却再也拂不红他的脸。

仿佛过了交叉点的两人,渐行渐远,泪水蜿蜒交汇,结不成指尖的红线。


二十九【志愿】
当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不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家。
幸村还是躲了出去,凌晨的时候才回到了略嫌空荡的公寓。没有开灯,坐在屋子正中的地板上,寒意蔓延而上,他却无知无觉。心好像破了一个洞,夜风倒灌进来,吹得胸腔轰鸣作响。月亮已渐渐圆满,人却殊途。他感到被遗弃,却又隐隐觉得不该这样想。

屋子里的寂静令幸村感到绝望,终于还是难以忍受地收拾了东西,退了房子,回到了自己家中。
看到颓唐的他,父母都体谅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小晴,睁着圆圆的眼,仿佛不能接受,又仿佛没有办法,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现实这个东西,让人想对它狠狠撕咬,却又无从着力。悲哀又不甘地望着幸村,稚嫩的声音倔强,"哥哥,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幸村收起眼底的悲凉疲惫,走到她面前,轻揉她的头,笑容薄如蝉翼,"哥哥永远不会放弃他的,现在只是累了,要休息一下。"

寒假浑浑噩噩地过去,等新的一学期开学时,他们已经是准高三的学生,学习骤然紧张起来,学校也开始进行一些志愿进取的调查。
以前的立海网球社众人,也渐渐显示出了各走天涯的趋势。

真田还是如他一直所说的一样,致力于考取日本最好的警察学校,而她的女友是个爽朗英气的女生,对这方面也比较感兴趣,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多半会双飞。
柳最终还是把目标定在了精算方向,以后会全力投入无穷无尽的数模建设中去。
柳生本人想考取东大的医学部,父母却执意要让他出国,争执不下。
仁王则把发展方向定在了经济类学科,他曾扬言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如今终于要踏上理想道路上的第一步。
丸井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第一时间便把志愿表扔给了切原,可怜的学弟还要提前辛苦地查询各种专业的优劣,想给他今后选一条比较轻松的路。

得知众人志愿的幸村一时感慨,盯着手中的填报表出神,直到柳拍醒他,问他的打算时,他才仿佛回忆着什么的样子,目光悠远的说道,"以前很小的时候,看到突兀高耸的东京塔,就想过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建造一个更为高大个性的存在,直直地划破天空,万众瞩目,君临天下。所以兴冲冲地跑去学了美术,就是要为考取东大的建筑系打好基础,可是后来人渐渐变大,心却越来越小,开始对一些平凡幸福的东西怀有渴望,也就放弃了那个孩子气的梦想。"
幸村的表情逐渐温柔,"但是现在想来,当一个建筑师也许也不错,本来我也有绘画基础,而且想自己亲手设计一个房子,小门小院,却是一个家的载体,让人一样看上去便觉得温暖的地方。"

自从不二搬回家去后,仿佛开始对幸村刻意疏远,几次幸村去B组都没有找到他。
这一天,幸村终于在教室门口把他截住,"谈谈吧。"
"嗯。"不二低着头。
"最近过的好吗?"
"嗯。"
"我决定志愿填东大的建筑系,不要离得我太远,好吗?"
"我想学摄影,爸爸要我去北海道的艺术院校。"声音无力。
幸村深吸一口气,拳头紧了又松,几次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他想质问,"不二,你为什么要放弃我?"却发现宠爱一个人会形成习惯,唯恐他受伤,便让言语的利刃卡在胸膛,任自己鲜血流淌。
两个人沉默良久,不二终于抬起头来,以往璀璨的眼睛里只剩下疲惫和绝望,一片死灰,嘴角的笑容残忍,却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这可笑的现实,"精市,我爱你,可是他是我爸爸。"
幸村终于一拳砸在门框上,偏过头去,狠狠地闭上眼睛,任不二无声离开。

感情上的失望,一般会导致两种做法,颓废放纵、什么都不管或是全身心地投入另一件事中。
显然幸村属于后者。他开始拼命地学习,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甚至几次考上了年级第一。本来老师就对他很是欣赏,现在更是赞叹有加。
只是少年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身形越来越消瘦,他刻意要逃避,却逃无可逃,夜夜入梦的爱人,现实里却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当樱花又开始纷飞的时候,幸村才发现,原来新的一学年又开始了。高中三年,第一年他遇到了他,第二年他弄丢了他,那么第三年,他可不可以再找回他?

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以为是例行的花粉症,幸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拖了十几天,症状却越来越严重。终于有一天,倒在了家里。父母把他送去医院,抢救了两个多小时才缓过来。医生说是感冒不治转化为肺炎,高烧已到四十度。
母亲知道后,第一次声色俱厉地骂他,"你就这么一直做个逃兵吗?!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很可怜?不要做出这样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心里感觉母亲是对的,却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幸村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把头偏向了窗外。

不二从仁王那里得知幸村生病的消息时已经是几天后。
那天仁王跑到他面前,"他昏倒了,送到了神奈川医院抢救,现在还在家休养,你知道么?"
不二猛然抬起头来看他,见他脸上没有作伪的神色,立刻站起来要走。
仁王却突然喊住他,声音感伤,"幸福有多难得,你应当好好把握。"低垂着的头,表情晦暗不清。
"谢谢。"扔下这句话,不二夺门而出。


三十【合欢】
不二跟母亲含糊地说明了情况,便赶到了幸村家。
开门的是幸村妈妈,看到门外的少年,嘴角便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虽然心里在吐槽,"周助这孩子真是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苦肉计'都可以起作用啊~",但表面上还是做出做出一副忧心的样子,看着不二眼波流转欲言又止,最后偏过视线,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他在楼上等你......"

不二见状更加担忧,不顾礼节地冲到了幸村房间。
房里的少年正在床上安睡,因为生病而脸色略显苍白,脸颊明显消瘦,即使是梦中也眉头紧皱。
轻轻地来到他的床边,不二的手抚上这许久未见的容颜,一时只觉百转千回,恍如隔世。

似乎被来人惊醒,幸村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的不二,露出一个干净剔透的微笑,"你来了。"仿佛所有悲苦还尚未发生,仿佛一切已无需再言。
"嗯,我来了。"这一刻,两个少年默契地选择了遗忘隔在他们之间的深渊。

幸村侧过身体,稍稍向内挪了挪,略掀开被子,"过来。"
不二却迟疑了一下,"我身上冷,会冻到你的。"因为他体质偏寒,即使在春天也会手脚发凉,而且来的时候还在外面吹了冷风。
幸村莞尔,拍拍床沿,"没有关系的。"
不二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借浴室用一下,你等我一会儿。"便走出门去。

楼下响起幸村妈妈的声音,"啊,周助你要用浴室吗?你等一下,我帮你找换洗的衣服。"然后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后,幸村的房门被打开。幸村妈妈冲进来一阵翻箱倒柜,拿出幸村的备用睡衣,正准备出去时,突然对床上的少年诡异一笑,"儿子,你绝对地、肯定地没有新买的内衣吧?还有到时候要用的东西我才放在了床头柜里,我们,全部人,都有急事要出去,少年,要把握机会哦~"
幸村闻言一愣,立刻满脸通红,差点鼻血喷涌。

不二进来的时候身上还蒸腾着热气,头发也湿漉漉的。白皙的肌肤因为冲过热水微微泛红,身上穿的是那套幸村妈妈一买回来便被幸村压箱底的印着长毛兔的睡衣。
"没有内衣吧......没有内衣吧......."母亲的话如同过山车一样在幸村脑内翻滚,刚刚压下去的邪念又开始蠢蠢欲动。

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勉强恢复了理智的幸村看到不二还滴着水的栗发,习惯性地便找出浴巾,把他拉到床沿坐下,开始帮他擦拭。
"啊啦,精市蒙着我的头,是想干什么坏事吗?"不二的语调暧昧地上扬。
听到这近乎于挑逗的话,幸村再也把持不住,让浴巾盖在他头上自然下垂,手绕到前胸开始解他的扣子,言语里也开始不安分,"不是哦,我喜欢在拆礼物时先遮住最精彩的部分呐~"
将不二的睡衣从肩上缓缓剥下的同时,幸村的唇吻上了他的脊骨,从上至下,用牙齿细细噬咬每一个骨节的突起。
不二的气息已开始不稳,却还是用轻松调笑的语气说道,"哦呀,原来我只是礼物么?真伤心~"
幸村也开始呼吸粗重,在噬咬的间隙还不忘调情,"可是我喜欢这份礼物,比喜欢其他任何人任何东西都要多得多~"手已经滑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在敏感的内侧轻轻一滑,怀中的人便呼吸一滞。
直接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双手往下一带,棉质的睡裤已经被褪倒了膝盖处,而露出的地方竟真如幸村想象的一样未着寸缕。想到身下的少年可能一开始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立刻俯身下去叼住了他胸前的突起。一手在另一颗突起周围打圈,另一只手开始在少年平坦的小腹和精瘦的腰身上一寸寸地慢慢摩挲。
不二光滑如瓷的肌肤泛出诱人的粉红,脚趾也难耐的蜷起,却不忘摸索着来解幸村的衣服。之前飘落的浴巾正好盖住了他的脸,虽不见表情,但平时温和的声音里已带了媚意,却又是不服输的调子,"为什么是你在上面?!"
幸村摩挲他小腹的手终于移上了已半抬的分身,闻言抬起头来,语带笑意地说,"因为大灰狼是一定要吃掉小白兔的,这是自然法则,不可违背哦~"然后又埋下头去在他另一侧的突起上奋斗。
感到手中的分身已完全挺立,幸村一把扯开纯白的浴巾,少年因染上情欲而流光溢彩的眼眸便直直撞入眼中,凝脂飞红,流彩半遮,佳人绝色灯火阑珊处。

忘情地吻上佳人欲滴的双唇,灵舌从他微松的牙关溜入,不急不缓地扫过口腔,少年的贝齿与微小的缝隙交错压上柔软的舌根,仿佛在弹奏一首悠扬的圆舞曲。然后舌尖跃动,缠上了那害羞退后的小舌,邀它共舞。

完全情动的不二终于难耐的地挺起身来,双手环抱住幸村的颈项,欲把分身往他手中送得更深。

感到不二的邀请,幸村更加卖力,灵活的手指上下滑动,轻重缓急,行云流水,身下少年终于不支,身子一颤,释放出来,软到在床。

见时机已到,幸村立刻褪下裤子,露出自己忍耐已久的"兄弟",同时掏出床头柜里的"帽子"给它带上,想了想,还淋了它一身润滑剂。
给一只手也浇上润滑剂,另一手从软倒少年的腰下穿过,让他侧身背对自己。少年因为受伤时的习惯而反射性地单腿曲起,正好暴露了后庭。幸村也侧身躺到他身后,像以前每个温情的夜晚一样,将他锁在怀中。只是这次淋上了润滑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后庭打圈,见机突然侵入那个柔软的地方。

感到不二身体本能一缩,幸村更加用力地扣住他,怀中少年转过头来用漂亮的冰蓝眼珠狠狠地瞪着他,眼角眉梢的春意却显得毫无威慑力。宠溺地亲了亲他的眼角,幸村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情欲而显得低沉沙哑,"乖,忍耐一下。"
看到苦苦压抑的幸村,不二抿着嘴不甘心地把头转回去。幸村一边继续动作,一一边倾身注意不二的表情。四根手指进入的时候,他一直是紧皱眉头,苦苦忍痛,却在进入的手指触碰到一点时表情松动,一声呻吟逸出嘴角。
幸村立刻心喜,用手指持续攻击那一点,在不二的身体已完全软下来的时候挺枪进入。
抱着不二轻轻晃动,分身有意无意地触碰那个敏感点,幸村恍惚间觉得此刻的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他那时看着床前的月光,就哼起了《月亮河》那首老歌。歌声中他怀抱不二就这样安宁地坐在扁舟之上,天地宁静,水波摇曳,似乎可以沿着剔透的月光带,一直一直摇到幸福的地方。

因着幸村的失神,怀中少年的身体因得不到满足而难耐地扭动。幸村加快了动作,任情欲蔓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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